标题: [剧情翻译]异域镇魂曲:苦难, 记念心目中最伟大的RPG游戏,添加番外篇——邪恶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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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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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4 17:44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DODECAHEDRON JOURNAL

      第二天清晨,我敲开了失宠房间的门,想看看她和诺顿是否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失宠向我确定她们已经好了,然后她们在大厅和我们回合。诺顿突然转过身来,然后看着失宠。
      “我计算失宠会对超过321423个单独个体的男性有吸引力,误差5以内。”
      “噢?这里有包括魔冢吗?”失宠问道。
      “我不再能回答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我示意诺顿他应该去和在旅馆主房间等待的同伴们回合。我们看着诺顿离开了大厅。失宠转过来对我着我微笑。
      “我必须承认,诺顿很有可能是我遇到过的最可爱的小强盗魔冢。”

      早先我被告知有一个语言学家住在这一区,现在我决定去找他,也许他能够帮助我解读我找到的日记。我在书记区周围临时四处打听,直到我知道那个叫菲南的语言学家,以及他住的地方。
      当我找到菲南,他一开始并不愿意帮助我,但是我让他相信我只能通过他的职业能力来获得帮助。我解开那个十二面体,然后翻到有文字的页面上,问他能不能翻译。他手里拿着打开的十二面体,仔细检查后。
      “这是种已经死了很久的语言,事实上没人了解。我相信我的父亲——像我一样是个语言学家——知道这个语言,而且可能是当时法印城唯一了解它的人。我从他的笔记上认识了这个语言,但我不会翻译。”
      “那些笔记还在你手上吗?”
      “如果你想翻译出什么,它们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而他所拥有关于那语言仅有的几本书,我相信也随着他被谋杀而消失了。”
      “你的父亲被谋杀了?”
      “他是被勒死的。他去当家庭教师——他教各种语言,作为他的研究经费来源——而被发现死在人民大会堂侧面的房间里。凶手一直没找到。这是几年…喔,或许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是个孩子。”
      “但是他知道那种语言,而且可以教它?”
      “如果他今天还活着,他当然会做也能做。人们说我的父亲是位伟大的老师。”菲南难过地叹了口气。“我拥有他对于语言的技能,但没有像他对其他事物的耐心,实在遗憾。”他的父亲可能并没有完全离开接触范围,至少对我不是。
       “他…他被埋在太平间吗?”
“为什么,不…他的骨灰保存在这里。”他指着一个青铜制的归会罐,放在橱柜上的一束紫色鲜花旁边。“为什么?”一个扭曲的笑容浮现在菲南的嘴唇。“你是个死尸,是吗?和死人说话?”他突然皱起眉头,“我不想在谈这些事情了。抱歉,先生…再见。”

      菲南也许是再开玩笑,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我没有在一堆骨灰上使用我的能力,但是我不认为为什么尸体的形式会有关系。在不理会菲南后,我来到了骨灰罐前,用我的身体挡在它前面,以保证无法从房间其他地方看到这里。我打开骨灰罐,然后对里面的骨灰使用我的骸骨开口的能力。
      这些骨灰似乎因我的呼吸而轻微的搅动。一个遥远的生意从罐底轻轻传来。“为什么,为什么我被召唤到这些骨灰里来,又冷又黑,活像女巫的心脏?”
      “回答几个问题,鬼魂…”
      “那么,问吧,好让我快回到我最安静的思绪中…”
      “你是谁?”
      “我是芬,一个语言学家和学者。我被人谋杀——被谋杀!——被我的一个学生…把我杀了,以使我不能将教过他的语言再教给别人。那是幽欧语The tongue of the Uyo),是多元宇宙中最稀有的语言之一。我完全不知道有哪个人讲这种语言,除了我自己和那个该死的凶手学生之外…”
      我向他描述十二面体里的文字,问他是否认识那种语言。
      “我可以教你这种语言,是的…我会很乐意的,事实上,光是能使多年前那个血染双手的学生难看就够了。首先,告诉我你用的语言是哪一种…”
      当那鬼魂对我述说遗失的幽欧语后,我的太阳穴有种跳动的感觉,好象记忆开始浮现…对于这种语言的记忆。我想起了字母,单词,短语,直到——仿佛一阵风吹散了笼罩在大铸造厂上的毒雾——这语言再次完整地向我呈现。
      然而,有另一个记忆像泡泡般浮了上来…一个灰暗的记忆。它的出现不知道为什么困扰着我,使我里面充满不安和无法解释的痛苦罪恶感…
      最后,我想起了芬•安德烈他自己。我记起了他温柔的声音,和蔼的态度,他教我幽欧语的古代语言。我也记起了我带着疤痕的、粗糙的手掐住他脆弱的喉咙,捏碎了他的喉咙,以保证我这日记的秘密内容——隐藏并以三层陷阱封闭于十二面体的谜之盒中,以幽欧语模糊的语言所记录的——永远在那些爱打听的眼目面前安全。
      另外一个我必须负责的死亡。现在我有不少事可以做,但是我欠这个鬼魂我所知道的事。
      “芬…我必须告诉你…是我谋杀了你。”
      那幽灵沉寂了片刻,骨灰扬起时轻轻地沙沙作响。当它再次开口,它的声音充满悲伤。“但…为什么…为什么又来找我?你忘了我所教过你的吗?”
      “不…呃,是的。很难解释,但是也许是我的前一个我谋杀了你。每当我死去,我重新醒过来,好象从长眠当中醒来…但是忘了所有的事情…忘了我是谁,或我做过什么事…”
      “我想我了解…我感觉得到你的悔意,我愿意原谅你。愿你平安,我的老学生,也愿你这一声比见到我的结局时更加仁慈…”
      “谢谢,芬。再见。”我再次回到我自己,发现难以解释为什么骨灰罐的盖子被打开了,失宠给出了一个让人无法完全相信的临时拼凑的故事。相信如果不是因为她超凡的魅力,菲南会立刻找来和谐党的警卫。

      我因为有太多东西要学,以至于没有注意菲南,然后没说一个字就离开他的房子。我在他房间附近的巷子的墙下坐了下来,打开了十二面体的日记。
      我举起这个冰冷、灰暗的十二面体,小心地检查,现在注意到了那些对付粗心使用者的各种致命陷阱,并知道如何完全避开它们。学会了幽欧语那已经死亡的语言,我终于可以解读它的内容…
      那书写板上呈现出各种样子的日记片段…看来似乎是由我自己从前的某个化身保持着——也不是完全健全的状态。我想这必定是由之前的疯狂化身保持着的。当我浏览它时,只有少许前后连贯的段落。

      那轻声细语不是影子移动的声音。它们彼此说话,策划,交谈。我可以了解它们所说的部分内容。
      更多的关于尾随我的阴影的事情。我继续阅读日记。

      那本书告诉我事情,轻声地述说事情。它告诉我避开那个女鬼,避开她。我不认识她,但她折磨我。
      显然指的是戴娜拉。

      所以我把它吞了下去,希望我的肠胃能抓住它。需要时,我可以找人把它拿出来。
      我已经拿出了戒指,很难相信它居然在那里五十年了。

      我已知道我的生命不是我自己的。我不允许你拿走我的生命…
      如果你真的想要,你得从我破碎的身体取走我的生命…
      你是该死的,如果我不能有,你也别想。
      你要为肉体的背叛负责,你不能活着而过我的生命

      我已经碰上了疯狂化身的生命好几次了,特别是他留给他自己的其他化身的陷阱。

      这些被诅咒的刺青不会离开我的皮肤!我试过把它们从我的皮肤上烧掉——失败了,失败了!我试着掩饰自己,但我总觉得人们在读我的肉体,像读一本书似的读我。无论何时,当他们看着我,我实在想把他们的烟柱从眼窝里挖出来,用脚踩碎…
      更多疯狂的咆哮。

      我为什么不能做梦?
      我用色米尔的高脚杯强迫做了个醒着的梦。我看到一个女巫,她诱导我,用影子威胁我!我从未见过她,但她来到我的梦里。我一定不要再做梦了。我必须随时醒着。我破坏了那高脚杯。
      她说她是个有能力的人,而且她将拥有我,她会找到我。走开,女巫!离我远一点!不要骚扰我!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她的声音散发出邪恶的爪牙,像是蜘蛛的爪子,它们挖进我的灰暗面,我得把她赶出我的脑海。出去!出去,巫婆!
      她是个神话人物,一个精灵的传说,单独挑战了痛苦女士!谁能跟一个神话人物战斗?我可以没有武器。我需要武器,一旦她找到我,能杀了她。我需要策略,如果她来找我时不能打败我。我必须设计,并且思考——我要打败她。

      所以解谜者至少在五十年前就试着接触我。我希望她并没有失去耐心。

      要害怕名字。名字有辨别的力量。名字可以被人用来当作武器。它们是钩子,能够穿越诸界,追踪你找到你猎杀你。保持无名,你就会安全。
      同样的信息也写在我在水中国度发现的墓穴的墙上。

      我去了大会堂,寻找我那虚假的自我在大会堂中所走过的道路。多么耀眼,我不认识的虚假的人们,欢迎我进入他们的信心领域,待我像朋友,指示我我的房间,照顾我的需求。我得抑制自己,不能斥责他们,那是不成熟的做法。首先,我需要保护我的身份。我发现有个人知道我所独占的幽欧语语言,尽我所能地学了之后,变把他杀了。然后我到了感应中枢,准备结束这件事。快了,快了…
      我已经知道了芬的被谋杀,以及感应石里的陷阱。因为那件事,我在大会堂里我的房间找到了这本日记。

      他什么都不能做。他说,记忆不见了,永远也回不来了。他说/他撒谎,告诉我这是他所告诉我的!说谎!他说我的心智随着每次死亡而逐渐衰弱!说谎!他坐在那里,一次次背叛我的信心。他说,只有再死亡三次、再活三次,我才能获得保留我记忆的好处。但是,我自己,死亡时就是真的死了。死亡!一个人怎么能不朽却还是死亡?他不会回答,所以他一点用处都没有。我杀了他,以后不会再有其他化身从他的无用中得到任何好处。
      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我现在每次死后仍然保留记忆?如果这样,在某种意义上,这个疯狂的化身要为我的生命负责。

      恐怖之头如是说:
      你被分割了。你是许多人。(许多人之一?)你拥有许多名字;每一个都在你的皮肤上留下了它们的疤痕…
      失落者
      不朽者
      化身的终结者
      千死之人
      注定要活着的人
      永无安宁者
      许多人之一
      生命的囚犯
      带来阴影的人
      受伤者
      带来悲惨的人
      叶米斯
      你是镀银的玻璃杯,被打碎了,碎片飞散越过历史。
      只有一片是重要的。收回它,你的生命将再次成为你的。会有个代价,这个代价带给你机会。若没有这个机会,你是注定的…
      你失去了一个永远不该从人身上分离的部分。你的凡人性从你身上被剥离了。失去了。它仍存在,但你必须在你的心智也丧失之前找到它。
      我的凡人性从我身上被剥离了?这是什么意思?

      一件遗物,短笺上写着,“不要忘了收集你的遗物。”并有一个密码涂在旁边:51-AA…
      一个陷阱,不用怀疑,我的另一个虚假的自己所设下的。我会看着它遭到破坏,我会的。
      一件遗物,我已经知道这是戴娜拉留给另一个化身的。他们仍然有可能还在。这是日记最后的连贯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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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5 22:36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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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6 21:08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ADVOCATE IANNIS

      当我放好日记后,我听到一个声音向我叫喊。
      “如果你知道那对你有好处的话,你就会赶快滚开。滚出去!”
      我抬头看到了一群在书记区被称作混混的家伙。我爬起身来,然后接近了那个正在说话的。这个年轻但肌肉结实的混混——当他真的有充分武装,并且长到够大且有危险性时——就一个典型的接头恶棍而言,似乎非常清白。他一手握着厚重的大斧。当我接近他时,他喷了一口气,对我怒目而视然后咆哮道。
      “你在看什么,王八蛋?在我卡住你脖子之前滚开!”
      阿娜轻蔑地看着这个混混。“卡住?笨蛋,你在巴托异界第九层讲什么?卡住就是被压制、夹捏、拉扯,你这无能、糊涂的笨蛋。”
      他怒视着阿娜,但什么也没说。我忍不住评论他的外表,这个混混和我遇见过的,以及杀过的很不一样。“对一个流氓来说,你确实梳理得不错。”
      “停止摇你的脑袋,笨蛋!这是我的地盘,你最好赶快离开,如果你不希望我用鲜血把你劈成两半的话。”
      阿娜窃笑着,摇摇她的头,“唧唧歪歪的傻瓜,你这王八蛋。让你的脑袋发出喀嗒声,就是了。我很想看看,像你这种样子,在巢穴里能活多久…”阿娜转向我。“来吧,我们走。跟这些小伙子耗时间是没有用的。”
      这个混混的脸色涨得通红,然后咬牙切齿的咆哮,“这就是了——你自找的!抓住他,兄弟们!”他挥起大斧,跳出来开始攻击。
      这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这些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冲突的混混们,这些从来没有逃跑的认识的混混们,很快都躺在了地上,溅满了他们自己的鲜血。
      在战斗中诺顿始终留在后面,用它的十字弓攻击。阿娜,在这时,没有机会使用她平时的从背后进行的匿踪偷袭,不得不几乎直接和他们战斗。战斗结束后,诺顿问了一个显然在战斗中就一直困扰它的问题。
      “阿娜,你的尾巴是用来帮你保持平衡的吗?”
      “不是,它只是在我身后摆动,你这个笨方块!”
      “是的,这才符合逻辑。”
      阿娜只能厌恶地叹气。

      几个路人介绍了一个住在这区的著名代言人。他也许对我感兴趣的几笔遗产知道些消息。就算他没有,他也毫无疑问知道这地区的其他代言人。
      这个男人的房子很好找。我们走进了一栋大房子的楼下。如果这里有任何的佣人,他们实在是不显眼。这里只有代言人自己在。
      这个男人穿着设计精致的蓝色长袍。但是,尽管袍子非常华丽,它们看起来却满是褶皱,而且陈旧。我觉得那个男人的年纪在中年到六十出头之间…他脸上忧伤的线条使我难以准确判断他的年纪。当我走进来时,那个人慢慢转身面地对我。当他面对我时,我突然被一种可怕的感觉所震撼——我认识这个人…或是曾经认识。那个男人眨着眼,好象要试着看清楚我。“呃?有什么是我能帮助你的吗?”
      “你是谁?”
      “我是伊安尼。”他打量着我,然后皱眉。“你在找我吗?”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是代言人,这里似乎我的办公室。”伊安尼的声音相当忿怒。“你需要顾问吗?如果不需要,也许你应该到别处去试试你的好奇心。”
      莫特小声地插嘴道,“他是说他是个代言人,顾问。在法庭里喋喋不休的笨蛋之一。”我给了莫特一个烦恼的眼神,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伊安尼一定听到了莫特的话,因为当他解释他的职业时,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代言人提供咨询,帮助他人了解法印城复杂的法律体系,帮助公民处理遗产,确保在死后财产仍然以死者生前的意愿分配;帮助那些在法印城法庭里被诬告的人…”他停了下来。“你在这些方面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事实上,我相信你有一笔给我的遗产。”这是我希望他最少能为我做的事。“我相信那笔遗产的编号是51-AA。”
      当我提到那笔遗产时,他惊讶地看着我。“那是非常古老的…你确定…”他一脸的震惊,“我希望它不是被烧毁的那些…”
      “它有多古老?”
      “这…”伊安尼思考了片刻,“至少好几十年。”如果这就是我想要的,那么它一定超过五十年了。如果它还在的话。
      “你说可能已经被烧掉了?你的意思是?”
      “是的,这个办公室曾经是破坏者的目标。一年前有破坏者闯入办公室。破坏者主要目的是烧掉我的法律文件。多半都毁坏了。实在是耻辱。法印城实在让人失去信心。”当他提到法印城时,似乎有一点茫然。“破坏者只破坏特定的文件,无法弥补。”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场火灾的事?”
      “关于那件事,没什么好说的…它是一个奇怪的局部火灾,我无法想象那些被烧毁的文件有什么重要性,但是有人希望它们被毁掉。一些旧的遗产被烧毁,其中一些遗物和纪念品只对我有价值。”
      “找到那个放火的人了吗?”
      “不,不论和谐党还是屠悯者,都找不到犯案者。”
      “你能不能看看那份遗产还在吗?”他离开了几分钟,在他的记录里去查找这个编号。然后他回来了,告诉我那份遗产很幸运地没被大火烧毁。
      “我可以拿走它吗?我是受益人。”我在他放在我面前的纸上签字后,他从遗产中给了我遗物。
      “这就是了;这应该是最后的文字作业。这些是墓穴里的所有物品…其中之一像是铸造厂的收据,不过很旧了。死者是否有委托铸造厂制造什么东西?”
      “我不确定。也许…我开始觉得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我最好看看他是否还有其他遗产。“我还是来拿一个年轻女子的遗物…”他问我那份遗产的编号。
      “那个年轻女子的遗物编号是687-KS。”
      他离开去查看这个编号。几分钟后,他回来了,看上去很混乱。
      “那…”他张大了眼睛。“我女儿的遗物…?!”他看起来很震惊,“你怎么认识我女儿?”
      “我不确定。大会堂里有一块感知石,里面有遗产的编号。”
      他的双眼充满了期待,“是吗?但是在哪儿呢…?你一定要告诉我!”
      “是一块感应结社会员的感知石…如果你不是感应结社会员,你就不能使用。”
      他考虑了片刻,“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或许他们可以为她的父亲破例…”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找人谈谈。我相信他们可以为了开个特例。”
      伊安尼看起来终于放心了,“如果可以,感激不尽。”


      “我看看可以做些什么。但是我更想多知道些戴娜拉。她是什么样子?”我已经露出破绽了,提到了他还没告诉我的她女儿的名字,但是当他回答时看来他并没有意识到。
      “戴娜拉?她…这么年轻。最近她加入了感应结社…不是令人讨厌的派系,但是她在那里遇到了一个人…她跟着他去旅行,然后,她死了。她的尸体…”他看起来很痛苦,“我甚至没办法找回她的尸体…”
      “你说他是个感应结社会员?”
      “是的…”他变得比较活跃了些,好象陶醉在他珍贵的记忆里。“她因为她的天赋而加入他们…而且事实上,多元宇宙也真的有很多她想尝试的事。感应结社会员很乐意和人分享他们的经验和感觉。”
      “天赋?”
      “喔,是的…”伊安尼点点头,“我女儿身上留着先知的血液,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天赋。有时她能预知未来发生的事。她能透视,她能看穿时空,查看命运脉络…”
      “你知道她这次旅行去过什么地方吗?”
      “她从来不说。我不确定她是否说得出他们去国的那些地方。那一定是个恐怖的地方。”
      “她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一直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伊安尼的脸变的血红,而且双手紧握。“而这或许就是这件不幸的事情中最令人愤怒的地方…我永远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离去,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她的尸体在哪儿!”
      “抱歉我这么问,但是如果你找不到她的尸体,你怎么知道她已经死了?”
      “这是最令人好奇的地方…我问过清除者是否有发现她的遗体,他们指引我到清除者纪念碑旁,找一个他们派系的人…一个叫做『众名之死』的清除者。据说他是一种先知,和那些死者有关。他告诉我,我的女儿已死了。”
      “你对于和她一起旅行的那个男人知道多少?”
      “很少。几乎是在她离开后我才知道他的存在。到那时候,已经来不及认识他了。”我几乎不了解伊安尼,但是我至少欠他一部分真相。
      
      “我相信那个男人就是我。但是我忘了很多事。”
      “你?!”伊安尼上下打量我,“你就是那个人…而你说你已经忘记了?!”伊安尼站得笔直;他看起来好象就要准备战斗了。“你忘记了…但是事情才发生不久。这要如何解释?”才发生不久?已经过去了超过五十年了。伊安尼一定比我最开始想的还老。但是我能看到他的痛苦仍然在如何折磨他,失去了他的女儿必定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事。
      “我发生了奇怪的状况…我失去了自己…有一段时间了。任何我和或你女儿有关的事,都具有无上的价值。”
      “我在这个城市中不知道遇到过多少骗子。”伊安尼专心的看着我,“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你让我觉得,你不是他们之一。”他叹气说,“如果你真的不记得,那么发生在你和我女儿身上的事一定留下了很深的伤痕。”
      “我想我同意。”
      “那么我要求你答应我:如果你的记忆恢复了,而且你发现了我女儿发生了什么事,请告诉我,好让我安心。”
      “我保证我会做”
      这时我请他把戴娜拉的遗产交给我。他消失了一段时间。
      “所有的文件都是…”伊安尼手中拿着三个卷轴,“我不知道她在这里留下这些遗物…”他凝视着文件,好象着了魔,“给你吧。我是否可…可以读它,先生?”我无法拒绝他。一个卷轴是治疗的卷轴,但是其他的是他女儿的留言。
      “当然。这里。”伊安尼拿了一份卷轴,仔细阅读。经过一段静默后,接着他慢慢抬起头看我。
      “你…在我女儿心目中占了很重的分量。她愿意为你奉献她的生命。”
      “我相信就是这个情形。”
      伊安尼把卷轴交还给我,“谢谢你,先生。我感激你的善意。”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我准备离开了,但是我并没有对伊安尼完全诚实。我对于他女儿还知道些其他事,如果离开时还不告诉他,我觉得这是不对的。即使我告诉他的仅仅会增加他的苦恼。
      “我看到一个同名的女人,埋在太平间的纪念厅里。她变成了一个宣称认识我的鬼魂。”
      “什…什么?”伊安尼看来慌张地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现在她的灵魂住在纪念厅里。我跟她谈过话,她似乎很沮丧。”
      “你…跟她说过话?!”伊安尼似乎对这件事更困惑了。“是什么原因使她困扰?”
      “显然是我。她说她爱过我,我也爱过她…而且我抛弃了她。”
      “我了解。或许…”伊安尼皱着眉头考虑…他的脸好象石头。“难道你就是和她一起离开法印城的那个男人?带她前往那段使她丧命的旅程的人?”
      面对伊安尼的谴责,我无言以对,因为我相信那是真的。我带着她开始了一次旅行,有意地控制她和我一起以使用她的能力。事实上我并不记得这些事,但是现在我对她的命运感到异常痛苦,没有也不能改变发生的事。我没有再说一个字,离开了他的屋子。
      
      一来到外面,我打开了戴娜拉遗产里的卷轴。

      我的爱,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表示我所预见的悲剧已经发生了。我已经死了,而你则活着,承受这个痛苦。
      请听我说,我的爱…我知道你为什么被迫隐藏着对我的感觉。你想要保护我,远离你身上所背负的可怕重担。你在你我之间保持的距离是你保护我的方法,而你我单独相处、你流真情的那些短暂时刻,让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要悔恨,不要觉得内疚,因为我自愿与你共度这段阴郁的旅程,而且无论死亡如何夺走我的生命,我知道你会尽全力来拯救我。
      我们的生命是彼此交织的,我的爱,死亡不会成为阻隔我恩的墙垣。
      虽然我的异象已经看到未来要发生的事情,而且仅是片段呈现,但是已经足够让我知道,我们会分开一段时间,但是我们会再度冲锋。因此,不要把我的死亡视为永别,而是我们再会前的等候。把我的戒指带在身上,以及其他属于我的东西,并且思念我。把我留在你的意志里和心里,那将是带领我们重逢的灯塔。
      永远爱你,
      戴娜拉。

      我检查了她留给我的戒指,但是很难看清它,我的视线被还未流出的泪水模糊。一些脑海深处的记忆让我认出了它。
      这个象牙戒指发出柔和的光芒,虽然摸起来冷冷的,却有种奇怪的抚慰效果。在我想起来的感应结社的许多秘密当中,其中之一就是雕塑一种来自净土的奇怪石头,俗称『心灵石』。虽然这石头不如感知石的力量那么强大,但是据说心灵石具有雕塑者的感情。这些戒指往往用于感应结社的婚礼当中,每个戒指都注入了对方的感情。
      我把戒指戴到手指上,然后决心去找出方法帮助戴娜拉。象牙的指环伸展到适合我手指的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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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PARATIONS

      我回到了下城区,来到了大铸造厂,来看看我的收据能给我带来什么。
      当我把收据交给一个书记员时,他给了我一个金属的框架,当我解开它,这是一件闪闪发光的精致金属品。它看起来几乎和纱一样透明,锋利的边缘向外突出。如果之前的化身把它留下来,它一定非常重要。
      这时它我突然被它启发。我应该不是意识到夜巫解谜者的重要性的唯一一个化身。这个东西必定是由其他的化身委托制造的,那个『实际』的化身,而且无论他可能还有什么其他的,他实在是非常聪明。看起来也只有他才能设计一个需要花几十年时间来达成目的的计划。铸造厂的那个书记员说那张收据看起来可能有上百年历史了,即使我的实际化身是正确的,从留下收据作为遗产算来,也已经有几乎五十年之久了。
      而且如果它是接触到解谜者的方法,那它也只是一个传送门。而我已经知道什么样的钥匙能打开它,那是解谜者的一部分。我还知道去哪里取得钥匙。于是我收起传送门,把它装起来。而那个盯着传送门看的铸造厂书记员还是试着猜测它是什么东西,而且很有可能什么也猜不到。我想到这里忍不住微笑,对他来说这样比较好。
      我急忙离开铸造厂,回到了书记区的猛烈智慧欲望妓院。当我们走进来,莫特问了失宠一个问题。
      “呃,失宠…你,有其他的姐妹吗?”
      “数以千计。”这是她的回答。
      “给我点时间庆祝吧。”

      先不管我急切想要办的事,我决定去拜访故事爱好者叶斯。我很好奇诺顿是否有故事的概念,然后我请它分享一个故事。
      “在第137次革命中,我们被要求修复机元异第五环的第三十一号装备和齿轮机组。我们清理掉障碍物,齿轮以它正常的速度转动。在完成工作后,我们要返回源头。”
      当诺顿刚刚说完,莫特立刻插了进来。“那到底是什么,你这个愚蠢的多边体?!那是我听过最无聊的故事!”
      诺顿用他平时那令人发狂的声音回答道。“那是发生的情形。当然,是有润色的。”
      “润色?”莫特怀疑地嘀咕着。
      “我以为返回源头就是很适当的故事结局。”
      叶斯微笑着,“非常好的故事,诺顿。现在我为你和你的同伴说个故事…『花和感应结社会员』。”
      “有一个读过很多关于花的东西的人——不论是短文、学术论文、生物学文章、诗。他觉得他自己很了解花的事情。有一天,他遇到管理感应结社花园的半盲园丁。谁才是不明白花道的人?”

      当诺顿和叶斯交谈时,我检查了从实际化身的遗产里的那面魔法镜子。看到它,叶斯分享了『吉奇亚的毒牙镜』的故事。
      吉奇亚的毒牙镜是一个帝国的希望。
      黑沙海的最后一位女族长吉奇亚发现她自己正渐渐地死去。由于周围敌对的国家都想要占领她的国家,因此吉奇亚想要从周围国家中挑选一位地位较低的女族长,并且成立联盟,以保护她的国家不被侵略。但是她不知道该信任哪一个小族长。
      在和她的先知们谈论过后,她询问他们,是否有方法可以检验小族长的心。他们告诉她,要前往黑沙海的边缘——当不断变换的黑色沙泥变成石板之时,她就会找到她要的东西。
      女族长旅行了很远的距离,她用步行的方式,直到抵达大海的边缘为止。在那里,她的脚踩到一大片银色玻璃,面积有一个庭院那么大,嵌在沙漠的地面上。
      她的先知们指引她,割下那块大玻璃,制成三十三面镜子。她把这些镜子送给周围各国的小族长作为礼物。先知预言说,这些镜子可以检验他们的心。
      没有人确定最后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只要是收到镜子的小族长都死了。有个种疯狂的传说,说当这些小族长看着镜子时,有鬼魂的影子从他们的身上跑出来,而那些鬼魂在绞死它们的所有者时,发出哭泣的声音。
      为了报复刺杀其族长的大仇,周围的小国攻击吉奇亚,将之夷为平地。吉奇亚的毒牙镜则散落各地,遗失了。
      根据几位异界学者的看法,毒牙镜有能力导致灵魂从起所有人身上逸出,并且成为实体的形象。不管是因为小族长们的贪婪及对征服的渴望所造成的后果,或是因为在黑沙海边缘找到的那块银色玻璃具有邪恶的力量,那些镜子都创造出其拥有者的邪恶反射。他们的灵魂实体化,并且杀死了它们的拥有者。

      当她说完,我问她是否知道凯塞-塞瑞斯是解谜者的女儿。她用另一个故事作为回答。
      “很久以前,从书记区来的一个上了年纪的先生消失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他的尸体。为了要隐瞒这件事,凶手在墓地中,在他的尸体底下又埋了另一个尸体。一个占卜家告诉他们在哪里可以找到这个尸体,所以他们去挖掘,发现一个尸体,但不是这个老人的。他们觉得很疑惑,又不得不释放这个人。直到他们继续挖深一点,想重新埋葬这个人,才发现第二具尸体。”
      “有时候必须要挖得深一点,才可以找出真相。”
      我决定直接去和凯塞-塞瑞斯交谈,在之前我听说她是解谜者的女儿。我直接问她解谜者是否是她真正的母亲。凯塞突然露出了她的尖牙,火红的眼睛眯成了闪亮的缝隙。
      “什么?你是从谁哪里听来这种事的?”
      “艾科告诉我的。”
      “真是荒谬!那个惹人厌的巫婆绝不是我自己的母亲!现在别再用这件事来烦我了!”
      “那么你的母亲是谁?”
      “我不知道,别问了。是父亲养育我的;我从来没听说过有关她的事。而且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个夜巫吗?!”

      这件事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我没有理会她的感受,只是绝对坦白地回答。“呃…皮肤…眼睛…也许还有牙齿也是…”
      她拒绝在谈论这件事的可能性,于是我决定通过其他的办法。
      

      我和其他几个女士谈论关于凯塞的事,最后终于找到一位女士可能会使凯塞承认她的出身。我找了琪玛西•丝奎,然后忍耐着她的毒舌问了她几个问题。
      “我听说你是凯塞-塞瑞斯的半个姐妹,是真的吗?”
      “是的,我跟那个圆嘟嘟、光做白日梦的家伙有关。同父异母。怎样?”
      “我希望你能够帮我确认凯塞是否真的是解谜者的女儿。”
      琪玛西对我皱眉,“通常我不会这样帮助你,但是我有种感觉,这样做可以让她觉得不高兴。告诉她,去问我们的父亲…他是个坎比恩,所以她应该可以立刻到达他所在的地方。那样可以找到你的答案。”
      “坎比恩?”
      “是的,坎比恩。”琪玛西转动着眼球,“第一次没听我说吗?你的脑袋没动难道耳朵就罢工了?”
      “我正想问他是什么…”
      “老天,你真是笨。”她摇着头,“半恶魔,笨蛋;有点像你…但是我想你有一半是粪便,你有那种味道。”
      “总比半个你好,琪玛西。”
      “你希望你有琪玛西的一半好,傻瓜…就算你的肩膀上装着一个羊屁股,也比你这个都是伤疤的脸要好。”
我急忙离开了,不希望再忍受更多她言语上的盘剥,然后再次找到凯塞。


      凯塞已经把她对我怒气丢掉了,虽然这还不足以让我停下来。我和她分享了我的新信息。
      “凯塞,我和琪玛西谈过了。她说她是你的半个姐妹,而解谜者是你们的母亲。”
      凯塞眼里燃烧着恨意,咆哮道。“真令人讨厌,我厌恶透了那个女人!你为什么会相信那种无稽之谈?”
      “她说你否认,而且事实上你可能不知道,但那是真的。她说你可以问你的父亲…他会告诉你。”
      凯塞沉默地看着我,“等我一下。”她转过身去,然后开始温柔的喃喃自语…在她身旁的空气似乎微微发正亮光,散发着金属的气味…就像血的气味…我开始紧张,试着偷听她在说什么。
      “霍加萨南,伊萨格被斥逐的王子,血腥阴影侯爵,我的父亲,请聆听我的召唤…”
      “是的,亲爱的父亲,是我,凯塞-塞瑞斯。我请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一个我曾一再重复问你的问题…”
      “是的,亲爱的父亲。我不能再这样对自己生命的本源一无所知了,我不能忍受这样的自己。你必须告诉我…我只要求你告诉我这个答案。我请求你告诉我…”
      “是…是的,亲爱的父亲,我了解。谢谢你…再见…”
      “怎么?他说了什么?”
      凯塞仍然背对我片刻后,最后他终于回过头来面对我,“我不愿意相信那个令人厌恶的巫婆是我的母亲。我已经活了这么久,我一直不会衰老,而且…有时候还做噩梦。”她耸耸肩,“然而…我一点都不希望继承她所带来的罪恶,我也不想像我母亲一样,引来痛苦女士的注意。她做了这么多邪恶的事!”
      “告诉我你对她的了解,可以吗?”
      “我听说她提出的谜题非常的荒谬困难,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解开。她会将那些无法解开谜题的人给毁灭,或是将他们吊在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花园中向众人展示她的战果。那些侥幸能从花园中逃离的少数人仍无法摆脱她的魔掌:他们在睡梦中受折磨,那些梦魇驾驭他们就好象马脱不了缰绳一般,日夜侵蚀他们的意志,将他们的灵魂撕裂投入灰色荒野之中…”
      “据说她的魔力超过我们所知道的任何东西;据说那是从梦魇编织而成的想象,并且被赋予实体。坚硬的物体或石头在她的手中就像柔软的泥土;诸界的律法都要屈服在她的控制下,而她可以从虚无中编织出虚假的幻觉…,从这些幻境中带来的现实则是折磨与地狱。”
      “她是所有黑暗艺术的女王,是他们的女王和统治者。她用鬼魂攻击一个胆敢向她述说法印城律法的官员,鬼魂把他们全部吃掉,只剩下舌头、手指和脸上的肌肉。她把屠悯者变得内外反转,击倒惹恼她的人的房屋。她拥有可怕的力量。”
      “她就像流水一样可以改变形象,她会用这种能力去做很多邪恶的事:有时只是为了娱乐而进行毁坏;有时去偷取别人的知识和机密。她是一个怪物,就好象其他从灰色荒野孕育出来的怪物一样。”
      “最后,她威胁要将牢笼打开,让诸界的堕落天使飘入,就好象波浪一样。幸运地是,她并没有成功。她的存在只是为了制造仇恨和纷争。”
      “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但现在我知道,她层是我的母亲。”凯塞垂下了肩,接着垂下了她的头。“噢!我为此伤心、甚至流泪。”她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好象被她的呜咽而微微颤抖。在那一刻凯塞只是站在那里,依偎着我…但是她很快就推开了我。
      “谢谢…谢谢你为我所做的…我没事。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思考,如此而已。”
      “我不愿意现在问你,但是…我需要你给我你的一小块,凯塞。通往解谜者迷宫的传送门的钥匙是她的一部分,而你有着她的血脉。这足够接近了。”
      “你想要把她找出来吗?”她的惊讶很快转变成谨慎的表情,“恩…你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很可能是你的血。我相信只要一两滴就好。”
      凯塞点点头,然后拿出了手巾,小心地用她的尖牙咬了一下指尖。在几滴鲜血渗入手巾后,她转向我,“我想你应该了解,你正使自己置身于阴暗的危险中。即使关于我母亲的谣言是过于夸张了一些,但是她仍然有强大的黑暗邪恶力量。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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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8 17:33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通了,剧情和BGM方面绝对是是神作级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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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29 18:47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RAVEL PUZZLEWELL, PART I

      [一]


      我应该至少再花一天去做些准备,但是我已经非常接近我寻找的答案。于是我走进了妓院里的一个空房间,然后发现用带着凯塞的血迹的手巾接触金属传送门就足够激活它。穿过这道门,我们进入了我确定可以找到解谜者的迷宫。
      我们出现在了一坐到处是荆棘和灌木的迷宫。厚厚的灌木在我们的周围形成了墙,数不清的根脉形成脚下的地面。我们很快在里面发现了危险的活物。两个更像是树但移动足够迅捷,有着两只类似树枝的爪子的生物攻击了我们。幸运地是,它们的战斗能力还不足以和我的同伴对抗,然后它们很快就被摆平了。
      我们穿过迷宫,顺便打发了更多的生物。我们来到了我们右边的灌木墙的缺口,然后顺着它来到另一个通道。在这个通道,我们看见了一小块空地,以及某个单独的身影,我走了过去。

图片附件: 019.JPG (2010-4-29 18:47, 64.94 K)


      我眼前这个肥胖、鹰钩鼻的老太婆看起来不像个传奇人物;她穿着一件简单的棕色上衣和护腿,磨损的腰带上挂着几个袋子。她似乎忘了我的存在,比较留意的是交织在一起、构成迷宫地板的那些黑色植物,而没有注意她周围的东西。我研究了她一阵子。
      那个老太婆的面罩里落下一束灰发,散落在她的肩膀上,像是一堆扭曲的灰色树根。她的脸上是病态的蓝灰色肌肉;她狭窄的下巴,又长又尖,向前突出,两颗黄色的尖牙从下颚上突出,像獠牙一样。
      “解谜者…?”
      “啊…有客人。”那个老太婆的声音又厚又粗糙,好象努力要穿过好几层的灰尘。她的眼睛是昏暗的血红色,里面有黑色的血管,像树枝一样散布着。当她看着我时,我身上传来一阵战栗,好象有蛇在我的皮肤下爬行。
      “你好…解谜者。”
      “好吧,现在,我可爱的小东西,你最后还是回来了吗?”解谜者咧嘴而笑,脸上的笑容很古怪,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黄牙,“你走了那么久,我真怕你忘了可怜又孤独的解谜者。”除了她所在的可怕地方,我如我所期待的并没有任何的厌恶。取而代之的是,我毫无困难地配合了她所带着的轻柔语调。
      “我怎么会忘了你,解谜者?我想念你,但是你躲在一个我难以到达的地方。好吧…你不想要我陪伴吗?”
      “啊…”解谜者露出黄牙的笑容逐渐扩大,脸上泛着皱纹,并且她轻轻地咯咯笑,“多么『甜蜜』的话…我的宝贝,你已经知道我的答案。我让线索如蒺藜般散乱,这就是我指引你到我的花园的手段。我真的怕你忘了我。”
      “我向你保证,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我终于回到你这里了。”
      “是吗?但是有什么回报吗?”她眯着那布满黑色静脉的双眼看着我,然后发出嘶嘶声,“让解谜者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她伸出手来,似乎要拥抱我,而我突然发现她的手指像爪子一般,每个指甲都是既肮脏又锐利。但是,我并没有对她的靠近感到恐惧,然后让她碰我。
      她尖锐如爪子般的手指划过我的皮肤,在刮痕上有种奇怪的刺痛感,如同解谜者第一次看着我时一样。她的双眼变得有些黯淡,并且她用指甲轻柔地顺着我脸上的轮廓划过,停留在我的伤痕上。我也伸出手摸他, 感觉她的面容。当解谜者用爪子般的手指抚摩着我的脸时,我的手触到她的脸颊,接着,我本能地模仿着她的动作——当她如爪子般的手指从我左脸滑过时,我的手指也滑过她的脸。她闭起双眼,而我也跟着闭上。我感受到不可思议的熟悉…我感觉到一些记忆浮现。

      当我睁开双眼,那种感觉好象所有的颜色从树丛和迷宫中被抽离;所有的东西都显得平凡无奇、布满灰尘,并蒙上死灰的颜色。解谜者依旧闭着双眼,但是当我看着她时,她慢慢睁开双眼,一抹悲伤而阴郁的笑容。我觉得话语爬上我的嘴唇,重复着我过去曾经说过的,在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在另一个异界…
      记忆回响:“据说你是灰色姐妹中最伟大的,解谜者。我旅行这么远,就是要找你。”
      她点点头,不过很缓慢,非常地缓慢,似乎在穿越一个梦境。当她说话时,声音小到好象是在水下讲话,“但是为什么你要旅行这么远的地方?你的需求必定很大…虽然你似乎没有带着任何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你必须为你要求的服务付出代价…”
      记忆回响:“我的需求很大。我的筹码是:一个挑战。也许是不可能的挑战…恐怕甚至超出你的能力之外…”
      我重复着这些话,并且感受到设计来利用解谜者的微妙窍门和操纵手法。在如梦的记忆中,她的双眼燃烧着如火一般的灰色,然后这侵蚀所有景色的灰暗似乎从她的脸上褪去,“没有任何东西超出我的能力之外,愚蠢的男人!没有!我会听你说,说出你的挑战吧!”
      记忆回响:“死亡在所有人的生命尽头等候着。我不要它再继续等我…你能做到这件事吗,美丽的解谜者?”
      

      视线变得清晰,灰色从迷宫中褪去,直到色彩都恢复,我的手仍旧紧紧地附在解谜者的脸颊上。她闭着双眼,叹了一口气。我慢慢将手挪开,过了片刻,解谜者张开眼睛,并发出嘶嘶的声音,“是…的…”
      解谜者挪开了她的手指,悲伤地看着我,“哦,悲伤,悲伤,破碎的一半,都破碎了。”她再次眯着眼睛看着我,“不再是解谜着所知道的,经历了这些悲伤,你还是…还是破碎了吗?”
      “破碎了?你的意思是?”
      “你拥有一个身体,却没有拥有一个有知识的身体?”她用肮脏的爪子指着我的胸膛和上面的伤痕,“你有很多、很多的伤痕,凌乱地覆盖在你的皮肤上。你的皮肤述说着许多故事。”
      “我的皮肤说了些什么?”
      “你的伤痕和刺青对我大喊:『这是个与世界对抗的人。』”解谜者像是垂死鸟般低哼了一声,“是的,即使是一个干瘪的老太婆,这样的故事也会让她的耳朵紧闭。”
      “告诉我这些故事…我想知道。”
      “有很多的故事,它们关于不平衡的取得平衡、战争的试炼、与邪恶元素的战争,以及一只借着吞吃他人为生的生物…,还有痛苦,血肉无法了解的痛苦。”
      “当你的凡人性从你身上被剥离后,你被分成了两个。不再平衡,在分离的过程中大部分都被破坏了…这是个祝福,也是个错误…但解谜者觉得,错误的成分比较多。”
      “你拿走了我的凡人性?怎么做?”
      “忘记它是怎么做的,我已经…是吗?”解谜者的目光变得有些黯淡,黑色的血管满布着她的双眼,“就算我记得,我也不会在做第二次。我并不是忘了那一刻,在『破碎』之后,我看见你血管中流传着痛苦,你像一个孩子般嚎啕大哭,你所存在的每一刻充满的都是空洞。即使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太可怕了。”
      “所以…那就是我觉得里面空虚的原因?因为我的凡人性不见了?很好…我的皮肤还说了些什么故事?”
   

      “战争中很大、很大的试炼…对于任何凡人而言,都是太过于所能承受的。这场战争接触到所有的人,我亲爱的半人类。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未被它触及…它碰触到你了吗?”解谜者发出几乎是有点痛苦的声音,“对于这一点,解谜者的答案是肯定的。”
      “那就解释了疤的由来…那与邪恶元素的战争是什么?”
      “两个恶魔抵撞着头…”解谜者像是轻蔑地吸着鼻子,“他们小小的头里装的尽是诸界应该是什么样子,从来不是什么样子,或他们不会再待在诸界的想法,真是些笨蛋!”
      “借着吞食他人为生的生物?”
      “你不会再感受到饥饿,不过朝过你所能想象的恐惧在你的皮肤下翻滚,这是多么大的代价…我不知道…连结?连导致饥饿的原因也不与自然连接,但请留心这点:即将到来的事件将它们的『幻影』投射在它们之前,我亲爱的半人类…没有人知道这些事件会变成如何,即使是透过解谜者的眼光也看不透。”
      “还有这些痛苦…你说的痛苦是什么?”
      “一块磁石会吸引铁块…我亲爱的半人类,你也是一样,只不过你吸引的不是铁块,而是痛苦的灵魂。当他人受苦时,他们会被你吸引,你的路程就变成他们的路程。”她向周围比了比,“在这些和你一起旅行到这里的人的眼里,难道你看不见它们?”
      “我的同伴?你的意思是?”当我在说着这些话时,我突然反应到我已经找到所有共享我的道路的浑浊面。

      “你想要解释吗,吉斯?”解谜者如火般的目光扫向达肯,“誓言比任何锁链更加紧密,不是吗?曾经作奴隶,现在又被奴役吗?”
      达肯沉默着,但是他的剑身随着解谜者的话语转动…那剑身变黑,边缘变得越来越锐利,直到卡瑞克似乎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为止。
      “齿轮箱…”解谜者的眼光瞟向诺顿,“曾经它只知道受苦的定义,但现在它感受到它的刺痛。1和0的世界容不下2的存在;真和假分明存在的地方,没有所谓的也许;只有黑和白的世界,就没有对绿色的羡慕。当它发现诸界如何转变,当它发觉忠诚和邪恶逻辑背后的真实,它就会懂得更多的痛苦…”
      “喋喋不休的骷髅头…”解谜者甚至没看向莫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它。“这些嘲弄是否足以包庇埋藏在你脑袋中的谎言?如果谎言就可以应付,那么为什么要说实话?”
      “深不可测的女妖…”解谜者轻蔑地冷笑着,当她斜眼看着失宠时,黄色的尖牙刺入紫色的嘴唇,“如此白皙的皮肤、丰润的嘴唇,甚至能让解谜者忘了她自己的双眼…然而她所受的苦甚至于任何人。当一个人背离他的本质时,许多痛苦都是因为这样的背叛而造成。”
      “解谜者…”失宠柔和的回答,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我们已经达成协议—”
      “你说谎,女妖!”解谜者脱口喊叫道,“你说谎!当你的心一览无遗在我面前时,你竟敢对我说谎!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呼喊着你的痛苦!”
      “啊…”解谜者用手指向阿娜,如同她个拍卖区里一个待售的东西,“看看这个烦躁不安的提夫林…如火一般的头发和声音…”解谜者笑着,露出那排黄色的牙齿,“提夫林,我可以说说你的痛苦吗?”
      当解谜者将她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转过来盯着阿娜时,她睁大了双眼,似乎有点目瞪口呆。我可以看到她正在发抖,心跳得很快。
      “不…不,我不会说出来。”解谜者的声音几乎是筋疲力尽的,而笑容也从她脸上褪去,“解谜者已对残酷的行为和痛苦感到疲倦…这个世界已经够不完全了…”她转向我,充血的双眼变得黯淡,并且叹了一口气。
      “而我心爱的半人类…关于你,最大的痛苦,永远比生命更多。你不能像解谜者一样在乎生命吗?”她咬着黄色尖牙,发出可怕的咯啦声,“曾是那么勇敢、那么热情,又那么可怕地失落了,悲伤啊,悲伤。”
      “你是由骨头和皮肤组成的一个谜,总是激起人的好奇,是来找我的人中最被钟爱的,向我请求、要求、恳求…令人愉快?请求帮助。”解谜者严厉地看着我,她布满黑色血管的双眼眯了起来,“很难看穿这些过去的伤痕,挖出曾经在底下的人…”

      “解谜者,你能不能告诉我,以前我是怎样的人?”
      “本质的幻影,寻找真相。我更认识你,而且不…知道…”解谜者停了下来,双眼变得黯淡地说,“不比我所知道的任何人的本质更多。我们交杂的过去…一个被不死沾染的人,依旧感受到分离的痛苦;还有一个又老又憔悴的干瘪老太婆,现在全被禁锢。我们似乎是第一次见面?不,不…不是的?”解谜者似乎困惑了片刻,然后象是要抖去一些体重般的颤抖着,“一点也不。这是个未来会面的反射…或是过去会面的反射,全看时间朝向哪个方向。”
      “所以这次的…会面反射出过去的一次会面?”
      “现在和当时——非常…相似?现在和当时如此纠结,像镜子般彼此对照…一次又一次,你带着一个问题来到我面前,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答案向我挑战。”解谜者眼中闪着怒火,对我发出嘶嘶声,“美丽、忘恩负义,又令人心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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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30 22:12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二]

      “我要求你解决的这个不可能的事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解谜者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她似乎依然沉浸在过去,因为她的眼光黯淡,像是看着遥远的地方,“你眼中的火焰,足够撩动一个灰色女士的心…渴望自由的热情,但是当得到自由时,你眼中的热情一扫而空。恐怕随着分离,你的生命已失去了所有意义。”解谜者露出她黄色尖牙笑着,然后让它们彼此发出咯啦声,像是发出笑声般,“或许你应该搁置你的后腿,并且用你的前掌跛行——或许解谜者会给你另一段记忆。”
      “我不会乞求你帮助,解谜者。我会问你,如此而已。”
      “就和过去一样,你从来不肯向我卑躬屈膝,我珍爱的人。”
      “解谜者,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哦,你还有更多问题?”解谜者轻哼了一声,但话中却带着尖锐的语气,她似乎是在责备我,“但是你已经问了这么多问题。”解谜者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好奇地闪烁着,“半人类,该我问问题了。知道这点并了解解谜者的规则:如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珍爱的人,我也不会再回答你的问题。谨慎地回答我的问题,否则这些疑问会将你撕裂…”
      “你的规则很公平。问吧,解谜者。”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和这些人一同旅行…这些人不知道他们要前往什么地方?”
      “他们当然知道。谁会不想到这里来见你呢,美丽的解谜者?生命中不常有这样的机会。他们想看看关于你的力量和美丽的传说是否属实…”
      

      解谜者沉默地盯着我瞧了一阵,然后她脸上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她的两排黄色獠牙在她黯淡的目光中闪闪发光,“啊…我珍爱的人,你只带来了话语…”一根黑色的舌头从她紫色的嘴唇中探出,舔噬着嘴唇的边缘,像是期待着一餐,“…但是,事实上,你是全副武装的…”她慢慢地点头,笑容从脸上褪去,“而他们乐意与你同行?”
      “他们选择与我同行。正如我所说的,谁不想——”
      “选择?啊…这是个危险的字眼,不是吗?”
      解谜者用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瞄了达肯一眼,她的声音如箭一般,“这是选择吗,吉斯?是吗?还是它是双天空的问题?”达肯的剑身流露出邪恶而死寂的黑暗,反照着他的双眼…而令你惊讶的是,卡瑞克的边缘静静地裂成尖突状的牙齿。
      “解谜者…放过他。是我要回答你的问题,不是他们。”
      解谜者没有理睬我,“齿轮箱里装着什么?”她转向诺顿,轻蔑地说,“它知道什么选择?”她轻蔑地捻着手指,骨头发出喀啦声,“这里面除了服从,还是服从,不是吗?”
      当注意到她后,诺顿的眼睛开始眨,“查询:诺顿如何定义选择?定义:选择:挑选的动作,选取:选择的权利和机会-”
      解谜者把她的目光转向莫特,不再理会诺顿,“骷髅头,骷髅头,骷髅头…”每讲一个字,解谜者就用舌头发出喀啦的声音,并且她的笑容逐渐扩大,“没有了皮肉的包裹,你的表达变得难以理解,但是在这里我感受到你的恐惧。来到这里并不是你的选择。”
      “呃,除了走进痛苦女士的迷宫,并且与法印城有史以来最邪恶的生物见面之外,我没有什么更好的事可做了,所以我当然说‘当然!为什么不呢?’”我突然之间感到担心。这里并没有人享有优待。我试着让莫特闭嘴。
      “莫特,闭嘴。解谜者,我…”
      “闭嘴?”莫特用牙齿发出喀啦的声音,“让我下地狱吧!我想我们已经听够了这个干瘪老太婆的废话,而现在她竟然有胆子,说我没有任何皮肤!就算我没有又怎么样?!很明显的事就是她有皮肤,并且她的『外套』发挥了神奇的作用!她以为我喜欢总是光溜溜的吗?还有另一件事-”幸运地是,解谜者选择了不理睬他,转向她的下一个受害者。
      “这个女妖…”解谜者眯起眼睛,“她有选择吗?或许在她由柔软的丝绸和残忍的显示所覆盖的心里,选择可能是…嘿,但是不,一个感应结社会员必须体验一切,而且拒绝将来的事-你不是感应结社的人。这仍旧是没有选择!”
      “这个热情的提夫林。”解谜者轻轻地咯咯笑,眼中燃起了光芒,似乎很愉快,“到头来,还是没有选择。当你的感觉代替了理性思考时,选择的空间就很小。”阿娜没有回答—解谜者的出现似乎让她变得沉默。她停止挥动她的尾巴,而且她的双眼变得不再锐利。我需要让解谜者重新回到我的事上面来。
      

      “够了,解谜者。你还有什么问题?”
      “嘻…我心爱的人,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讲话。”解谜者用一只手轻敲着一只黄牙,“下一个问题:你对这些和你一起来的伙伴有什么感觉?他们在你心中有分量吗?”黑色的血管在她眼中跳动。“还是他们只是随你高兴而使用的工具?”
      “他们对我很重要,这就是所有你想要的答案。问你的下一个问题。”
      “即使是这个吉斯?”解谜者眼角的余光落在达肯身上,又再次和我四目相交,“说说看他对你有何重要性,并且要说实话,否则他会覆盖在我的花园里。”
      “他是我的伙伴。我认识他,他是我的朋友。”
      “啊…”解谜者点点头…然后她又笑了,两只手爪互相敲着。“那这个骷髅头呢?”解谜者连看都没看莫特一眼,“对你这样的人来说,他当然一点也不重要!还是…他重要吗?”
      “他似乎值得信任。他很忠诚,而且他在太平间里救了我的命。”
      “好奇,更好奇,对她好奇…”解谜者笑了,“你正成为这么一个谜的箱子,在你心里的黑暗角落还隐藏着什么?”解谜者的声音加重了威胁的预期,然后她转向失宠,血红的双眼闪着炽热的目光,“现在到了核心—这个深不可测的女妖…她挑起了你仅有的色欲,还是她在你眼中有其他的意义,啊?”
      失宠没有说什么,她似乎专注地看着解谜者…我突然间感觉,失宠正在估量解谜者的弱点。解谜者转回头看着我,黄色的獠牙发出喀啦声,她像是已经知道了一切似的。
      “心爱的人,说话,但是小心选择你所说的话。”
      “我可能会爱上她。”这是事实,但是当我看到解谜者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并眯起眼睛看着失宠,我知道我陷入了危险的境地。现在我和这个夜巫玩了一个危险的游戏。向她撒谎是非常危险的,但是更危险的是如实回答解谜者的下个问题。
      “恩…”解谜者转过身,用牙齿发出喀啦声,然后看着阿娜,轻蔑地冷笑着说,“那这块瘦长的肉呢…这个有着火红头发和火一样热情的恶魔。我心爱的人,她对你有什么意义?”
      我认识阿娜的时间太短了,所以并不能确定我对她的感觉。因此现在我集中我的意志,让我自己相信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旅行的同伴。
      “我喜欢她的陪伴…我视她为我的朋友。”

      解谜者瞥向阿娜,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闪烁着,然后她轻蔑地哼着说,“恩…所以是这样。我的下一个问题是…”解谜者的声音降低下来,几乎像是在耳语一般。然后突然间,我有个奇怪的感觉,她并不想听这个答案。“你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才回到我身边?心爱的人,没有你解谜者感到好寂寞。”
      “到这里的路途非常艰难,美丽的解谜者。他们努力不让你有太多的同伴,我花了很大的心血才能再度看见你。很高兴能够再次看到你,解谜者;时间并没有消磨你的美丽。”
      “你的答案…”解谜者的双眼闪烁着,并且她的嘴唇现出一抹奇怪的笑容,“你的话语带着慰籍,而且不曾在这种时刻听过…即使是我漆黑又满是荆棘的心都被撼动。不管你的记忆停留在哪里,你依然那么美丽,如此美丽…”
      “不,不变的是你的魅力,美丽的解谜者。”
      “魅力、迷惑和诱骗…都是解谜者精通的…然而,你似乎还有很多可以教我的地方…”她停下来思考了片刻。
      “啊,是的。我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当解谜者张开嘴要说出她的最后一个问题时,我突然得到了一个可怕的领悟,就是这最后一个问题曾杀了许多被问过的人。我知道那是什么,并且我感受到它在我里面涌现,我不得不把它问出。
      回声:“什么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我看你并未忘记…”解谜者的黄牙闪烁着,她笑着说,“你的答案是什么?”我并不确定是否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但是我几乎感受到我第一次从之前生命的行动学到的东西。
      “悔恨(Regret)。”
      “那就是你的答案…?”解谜者眼中的血管微微地移动,然后她邪恶地笑,“在说之前先确定你的答案。”
      “这或许不是你的答案,但这是我的答案。”
      “这就是我所希望的,我心爱的人。”解谜者缓和的笑着说,“一个简单的答案,然而到最后,很多人在寻找我的答案时被我击倒。”
      “那是…?我以为…”
      解谜者咯咯的笑着,“这个问题被问了无数次,但是没有一次,这些来到我面前的可怜虫回答出他们的答案,总是想要寻找方法刺探我的内心,找出我的想法…呸!从没有真话。”
      我知道她在撒谎,“我…不相信你。事实上,我不认为他们会告诉你实话,即使对他们来说那是真的。”
      解谜者突然沉默了下来,怪异并安静。她小心地看着我。
      “除了我的答案之外,你从来不曾在意别人的答案。不是吗?但是你仍然问这个问题,知道不管他们给的是什么答案,他们都会死在你的手里。”
      “当然你回答的就是我唯一要寻找的答案,因为你就是我问这个问题的唯一原因!你觉得我在意他们吗…?呸!我心爱的人,你觉得我对他们那一丁点的在意能和对你的在意相比吗?回答我的问题!”显然她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

      
      我问了其他的问题。
      “你为什么让我变成不死之身,解谜者?”
      “那是你想要的,而你的要求的方式是这样的甜蜜…现在解谜者要如何对你这样的一个人说不?不朽就是你的解答,也是你对我的挑战。”
      “我的解答?可是为什么?”
      “小子,我不知道。时间使我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就像是…伤疤?如果你记得,告诉我…我自己感到好奇。那一定是个重要的东西…难道想要长生不老不是人的天性吗?”
      这时达肯用平缓的语气回答了她的问题。“只有当另一条道路上的东西带来更大的痛苦时。”
      我看着他,对他所说的感到惊讶,然后回过头来看着解谜者。“解谜者…这件事非常重要;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求你做这件事?”
      “死亡是一个你必须躲避的东西。说起来或许很容易,做起来可不容易!不朽,即使是带着缺憾的不朽,仍然是释放这个凋零心灵的最好解答…愚蠢的人以为 ,石墨要变成金属并不容易,但是仍然有可能…没有理由?…解谜者。如果水可以从血液中抽取出来,凡人性就可以从一个凡人身上拿出来,像一层附着的黏膜般将它撕开…”
      “人类和非人类之间的鸿沟是极大的,你跨越了这道距离。我提供了工具,而你靠自己跨了过去。”解谜者拍着她的头,用手掠过她的头发,“恶劣的解谜者!凡人太脆弱,以至于不能长生不老,他们仍旧会破裂!他们会不停地又拖又踢,抵抗着不被拖进另一个不健全的新模子里。”
      “不健全…?所以那个仪式有问题?”
      “必须制造捷径,而他们可以破坏模子…因为破坏的并不总是模子,而是灌注在里面的物质。强迫某个东西变成非它原本注定的形式,然后它就破裂了!我以为那个材料更为强韧,但是你已经破碎了。”
      “但是我是不朽的——那当然算是成功了?”
      “你继续生存了这么久,是不朽的一个,但是你变成了创造物的牺牲者。”她将手比成杯状,然后翻转过来,用手形成一个蓬子,“身体不过是灵魂的小屋,但是你的小屋无人居住。”
      “仪式出了什么问题?”
      “如谜一般的血肉之躯坏了,美丽的、美丽的凡人,这个仪式并不是一个…不是?不是…不是完美的。”解谜者皱着眉头,用她的手爪抓过头发,拉成长长的一束,“这个仪式给了你想要的,但是代价很大…阴影的笼罩,心灵寂静而猛烈的死亡,还有带来痛苦的窒息…不管是多么强壮的凡人,将这些东西置于这么脆弱的容器中,仍然是危险的。我为他们和这个仪式感到遗憾。”
      “无情的阴影…但是无情是没有原因的吗?这些阴影…他们恨你,无名氏,因为他们是你所生,是你的孩子,是被丢弃的,他们永远不会原谅你。他们会尽其所能地消灭父母…这就是孩子的方式。”
      “我怎么…生出这些阴影的?”
      “无名氏,你对存在投下了阴影。每一次你死亡,就有一个阴影从你的肉体重新出现。他们会徘徊一阵,但是他们总是会回来,为了要消灭他们的父母…”解谜者不以为然的噘起嘴唇,然后突然用她的爪子戳我的胸膛,“…不知感恩的年轻人,就和你一样。”我对她的话感到了麻木的绝望。我对待死亡几乎像一场游戏,在两个生命中的简短片刻和凡人睡觉少有不同,而每个死亡都带来结果。解谜者必定没有告诉我全部真相,或者她忘记了部分真相。这些阴影并不是来自于我的存在,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我把我的注意力带回到她的话上。
      “无数的死亡,你都从当中复活过来。但并不包括心智,心智是比较脆弱的,它的伤痕烙得很深,而且未被医治。头脑被保护在一个坚硬的头骨中,不容易被侵入,但是没有任何防御能够抵抗从里面来的啃噬。你有一个整体…穿戴?穿戴那曾经住在你里面的凡人性。”她举起手来摇晃着,“喋喋不休的虚伪的人,婴儿的玩物,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小石头在你的躯壳里发出喀啦声。”
      “尽管有这些问题,那个仪式似乎仍然成功了…”
      “你怀疑解谜者吗?我当然会完成我的承诺!咒语完成后不久,我就杀了你,看看它是否有效。你奋力地挣扎,但是我紧紧抓住你,并且目睹你众多死亡中的第一次。”解谜者的牙齿发出喀啦声,“然后我发现了它的瑕疵…自我像座监狱将我们禁锢。忘记我所做得事,就像一个防护罩一般。”解谜者用舌头发出喀啦声,“我美丽的、美丽的东西,你要知道真理当中有智慧的,而真理就是:生命是为了终极目标——死亡——在做准备。我们的生命只是让我们学会如何死亡的工具。如果我们忘了这件事…”
      “所以那时候你发现我死时会失去记忆…”
      “是的…”解谜者点点头,“很不幸…没有凡人性来紧紧抓住这些记忆,这个躯体就是…”
      “所以你拿走了我的凡人性…它还完好无缺吗?”
      解谜者看起来很惊讶,然后惊恐的说,“是的,是的,是的!不必担心凡人性被破坏…如果你在这里 …听见?听见对我说的话,你的凡人性必定是完整无缺的。这样的东西不能…不能…只要你还活着,就不会被破坏。你是你拿凡人性的灵魂的依靠。只要你未受损伤,它也就完整无缺。你可以永恒…”解谜者笑了并且发出嘻嘻的笑声,“因为生命将你吞噬,又将你吐了出来!”
      莫特不能抗拒这种『诱惑』,“生命吞吃了他,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会遇到那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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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 11:05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RAVEL PUZZLEWELL, PART II

      [一]


      “够了,解谜者,你拿走了我的凡人性,而它造成的伤害可能更大。我要把它拿回来——我想你拥有它够久了。”
      “我心爱的人,解谜者不能给你这样的东西,因为解谜者没有东西可以给予…我从未拥有过你或你的凡人性…虽然因为自私的原因,我希望将他们都像纪念品般留在我的花园里,模仿你肉体的样式…但是解谜者不能让自己这么做…”
      “为什么?”
      “你『爱』他!”阿娜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你『爱』他,你真的爱他!”
      解谜者露出一个低沉而宽广的笑容,“魔鬼,要你相信很难吗…?”她轻轻地对自己咯咯笑着说,“难道解谜者身为解谜者,因此而为一个神话人物,不应该在她那黑色-长满荆棘的心里带着这样的感觉吗…?”
      “解谜者,任何一种生物都可以拥有这样的感觉。”失宠温柔地说,“然而,历史并未描述你的慈悲…”
      “呸!过去是过去,然而历史所记载的并不一定是事实…”解谜者皱着眉头看着失宠,然后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带着威胁说,“这种感觉掠过我,是的…深渊的儿女,现在留着你那清脆的音调。我不需要你的温言婉语来模糊这里的气氛——这个男人跟我有话要谈,你应该退出。我等一下会理你。”
      

      “够了,解谜者;如果你没有我的凡人性…那么它在哪里?”我已经找到了解谜者,但是现在我需要找些其他的东西。我感觉这件事并不容易…
      “我不知道,甜心。但是如果我是你,我会尽快把它拿回来。如果有人拿了你的凡人性,用来威胁你,不知道他们会对你做出什么可怕的事。”解谜者将手爪拢在一起,发出喀啦声。“那就像拥有一个人甜蜜而有趣的灵魂…你会变成别人丝线上跳舞的木偶,而且也是一个悲哀的木偶…或两个?它在哪里,我不知道。”
      “等等…你说你不知道我的凡人性在哪里。你知道还有其他知道它在哪里吗?”
      解谜者露出一个恐怖的微笑,她的獠牙闪着光,“聪明,聪明,你真聪明…是的,是有一个人知道解谜者不知道的事…”解谜者的眼神黯淡,似乎在凝视着远方,她慢慢地说,“一个…皮肤白皙的人…你必须去问他。一个天使,一个天神,他用手和清晨的翅膀飞翔,是地平线的建筑师。他在我所存在之外的另一个地方,在另一个牢笼,另一坐监狱…他拥有你想知道的知识。拿你的问题问他,倾听他的答案,并将之做为指引。”
      “我在哪里可以找到这个天使?”
      “在离开这个监牢后,你将到达另一坐监牢…虽然匆匆一瞥时,它未必会出现。轻轻地走上去,然后在不断缩短的锁链中找到金色的环节。光将在黑暗中指引出新的道路。”
      “令人高兴的秘密…虽然不令人惊奇。谢谢。”
      解谜者咯咯地笑,“对于过去我不坚持细节…刻薄的人,你能收到任何东西都是幸运的!”
      “哦,是吗?只不过这些问题从来不曾平顺连贯过。”
      “啊…”解谜者笑着,举起她的一只手爪,“这就是为什么你要确保每一个环节都安全,因为如果它们现在不平稳,想象一下更多的环节散开时,这条锁链会像什么样子…时间和死亡对别人可不像对你那么有耐心。”
      “你说什么?”
      “如果你宝贵的环节的其中之一导向死亡呢?如果你再一次忘了自己呢?到时你会怎么作?你被偷走的凡人性会在哪里,那时…它将永远遗失,因为没有剩下任何人能回答你如何找到它。追查你的道路将变得更困难…也许是不可能…”

      “我有一些关于你的问题,解谜者…你是谁?你从哪里来的?”
      “我?解谜者是我,一个谜题的制造者和破解者,对于不能被解答的事物的解答者,一个不管纠缠又拆散的心智,直到思路在一个酒醉的男人的毛发里,像绳结般被结在一起。”解谜者捻起一搓她的灰色头发,缠绕在手指上,“够了,够了。”
      “但是你是什么?有人说你是个夜巫,那是什么?”
      “夜巫…?”解谜者露出像针一般的黄色牙齿,恐怖的笑道,“我只不过是个痛苦的女人…痛苦的?痛苦的失去了她心爱的创造物。有人叫我干瘪老太婆、灰色女士、亚加(Yaga)姐妹,夜晚的女巫——但是我有自己的名字,解谜者,解谜者是个很会出谜题的人,提供谜题以找出解答,并把不可能性降低。”
      “有很多关于我们灰色女士的传说,我们的种族是夜巫,但是我是独立的个体。有些人叫我们老恶魔、超越凡人梦想的人、仁慈的人,丑陋而可怕的东西,他们的家就在人心的黑暗面里。”解谜者眯起双眼,闪着略带红色的光芒,“但这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可爱的东西,像你这样的人会怎么称呼像我这样的人呢?”
      “我发现你很美,解谜者。也许不是眼中所见的,而是你的思想敏锐而富有生气。”
      “呸!你以为我在乎实话吗?!对于内心的美丽施以魔法,不管会持续多久,你觉得我很丑陋…?”
      “解谜者,你不丑…”
      “然而可爱的东西,我不一定要是丑陋的。我的外型可以根据我的意愿,像水一般,我可以重新将它编织成更令人喜爱的摸样…”解谜者看着失宠,然后笑着,舔着她的嘴唇,“是的…”
      解谜者已经…变成失宠,拥有她的行为举止、容貌和衣服…“这个样子比较让人喜欢吗?”解谜者笑着,她的牙齿现在又白又亮,嘴唇透着红润的颜色,“如此有教养又让人屏住呼吸?”她示意我靠近一点,“我心爱的人,来,我的嘴唇不会燃烧着深渊的折磨,将你的嘴唇覆在我的唇上。”我向四周打量,特别注意我的同伴们,然而我仍然是忠诚的。我所做的这么多事都是为了将藏在解谜者脑海里的秘密展现出来。
      我用嘴唇接触解谜者的唇,虽然有了新的外形,她的嘴唇还是像沙一样干燥,当我接触她的嘴唇时,我感觉到尖锐的刺痛,像是亲吻着一排有刺的种子。我向后退,舔着嘴唇上的血。解谜者模仿着我的动作,而她的新外形则更加恐怖了。我的一滴血留在她的嘴角,她邪恶地笑着。
      “你…咬我。”
      “而在很久以前,你咬我,那不是个吻,而是你啃噬了我的心…”解谜者笑着说,“我心爱的人,不要觉得惊讶。那并没有造成伤害…或许,除了和你同行的人以外。”她轻声地咯咯笑着,而我突然发现失宠和阿娜正盯着我;从外表上看,失宠似乎很镇定,但是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们两个之间某些东西改变了。阿娜的眼睛眯正一条细缝,而她的尾巴则危险地来回轻打着地板。
      “恢复你正常的样子,解谜者。”
      她变回了她原本丑陋的夜巫的外形,“你真是个难以取悦的人!呸!他们还在想为什么我们的种族里没有男人!”

      “还有哪些外形是你…你曾经变成过的?”
      “或许有些,或许是马贝丝。”解谜者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我记得没有,我不是,我,艾凡尼,或许?不是斯马塔,也不是马塔…太多的主题和分支,太多的解谜者…我所做的就是不断地缝纫、修补并且成长。”
      “马贝丝?你就是马贝丝?”
      “那可能是我众多名字中的一个…是吗?”解谜者看起来更困惑了,她布满黑色血丝的眼睛开始变的迷惑,“名字是难以记住的…”她的声音变得微弱,“像是越过很长的一段距离呼唤…”
      “马贝丝对我很好,而且帮助我。那表示你帮助过我,谢谢你。”
      当我提到马贝丝时,所有的颜色都从解谜者的脸上褪去,直到她的脸变成灰白色。那种情况就像是颜色…消失了。“那你们是谁,啊?孩子们,你们走的路将你们带回老马贝丝的门吗?”
      “是的…马贝丝…我,呃,更加了解魔法。你能不能再教我?”
      “呸!孩子,我只是个接生婆,像魔法般的能力超出我之外的…”
      “我…我不这么认为。我想你可以教我的东西,远超过你的想象。”
      接着问题像回音般发出,“你想学魔法,真的吗?你为什么想学这种东西?”
      回声:“因为我可能需要它,才能解开我是谁的秘密。”
      等待了片刻,解谜者…马贝丝…点点头,“魔法可能会有帮助,也可能没有,你不能依靠它来解答你的问题。”她叹着气说,“孩子,这似乎只会让你的问题变得更多…”她倾身向我说,“但是如果你已经知道了,那就听好…”
      马贝丝…解谜者…低语着,而我感受到和以往不同,不知道怎么就是改变了。她告诉了我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是关于诸界怎么云作的,但是我从心里拒绝接受她所说的话,且无法回想起她说了什么。只是想到它们就让我心跳不已…我不确定解谜者告诉我的这些事情,是否曾有任何人想知道。她正看着我,细看着我。
      “你是艾凡尼?在太平间里?艾凡尼帮助过我,解谜者。”
      几乎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解谜者将手伸向我,并且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可以断言那是艾凡尼的爪子…
      解谜者用左手从拖上拔下一根头发,缠绕在她的手爪上,然后她以闪电般的速度,将另一只手爪刺进我身上一道伤痕边的皮肤。那仅仅比大头针的针孔大一些,不过看起来她似乎要开始给我缝线。伴随着艾凡尼带来的感觉并不十分疼痛,但是缝线和修补的工作似乎越来越深入,几乎是在我的里面,实际上并不在我的皮肤的表面上。一段时间后,解谜者将手爪缩了回来,然后我觉得…好多了,也更怪异。解谜者用艾凡尼的声音嘀咕着,“笨僵尸…”
      “你就是在深埋村庄的那个缝纫师?马塔?马塔很疯狂,解谜者,但是她人很好,而且帮助我。如果你就是她,那么你无意伤害我。我谢谢你。”
      当我说到这个名字时,解谜者的脸好象开始转变…她蓝色的皮肤开始送垂,直到她脸上露出如马塔般令人厌恶的神色,“别这样,现在…别丢马塔那么不友善…”她举起像手术刀般的食指指向我,“错误的,卑鄙的,尸体。”解谜者用污秽的手爪戳进我的下腹部,然后用像锯子般的动作残忍的向下拉…但是一点也不痛。在她的触摸后,我看着我的皮肤慢慢地剥去—伤口没有流血。“看这个,马塔…看这个…”
      解谜者的另一只手按住我的胸膛,她把我的肠子像纱线般打成团,然后从我的胃里把它们拉出来…当她这么做时,我的胃被封了起来,好象时间回到了从前。马塔…解谜者…好象纪念品般抓着我的肠子,“漂亮,真漂亮,是吗,马塔…?一个人不应该吞下这样的东西,不应该,不应该…”
      “呃…我可以把它们拿回来吗?也许我会需要它们。”
      马塔…解谜者…慢慢地点头,“他也应该,马塔,他不应该吗?是的…是的,马塔,他应该。在不朽者的人的肠子里找到强大的魔法,是的…不像是魔法…或是眼睛…”
      解谜者的外形逐渐转换,变化,直到我在她脸上再也看不到马塔的外貌。
      “你为什么帮助我,解谜者?”
      “我心爱的人,我不自禁要帮助你…并且这将永远如此,不管有多少个解谜者…就这一点,他们都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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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3 17:23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二]

      “这是什么地方?”我对于对她创造的灌木和荆棘的花园很好奇。
      “它曾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石头迷宫,平凡无奇,但是当我来到这个地方时,一颗黑色的小种子被吹进我的头发,然后它在石头中日渐茁壮,越来越茂盛,越来越茂盛,直到它长得又粗又厚,遍及这个迷宫,就像一个干瘪老太婆散乱的头发…然后这个迷宫就这样变成了我的花园。”
      “你为什么被囚禁,解谜者?”
      “我试着帮助痛苦女士,但是她并不喜欢。”
      失宠打断了我们的交谈,“痛苦女士?你试着帮助她?”
      “我提供的帮助并不受欢迎。我试着要让她自由;法印城是个牢笼,一个到处是门和锁的城市,对她而言如果监牢。必定是这样的,不是吗?除了牢笼之外,有什么更能形容法印城的呢?而且是谁被关在牢笼里?痛苦女士!对这么伟大的一个人来说,这个监牢是多么地渺小。用这种方式折磨一个女人是不公平、错误而且令人无法忍受的!”
      莫特适时地插了进来,“我想我知道谁应该在牢笼里…”
      “我试着破坏牢笼,让痛苦女士可以自由。”她做出一个发出嘘声赶走小鸟的动作,当她赶走那只看不见的小鸟时,她的表情变得痛苦,“嘘,嘘,痛苦的女人,让法印城的四围被破坏,如此你就能远离它肮脏的街道,还有那些因为害怕自己的想法被人听见,而不敢用文字说话的愚蠢监护者!”解谜者的手渐渐停下发出嘘声的动作,然后她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在我完成之前,我发现我在这里,而且我对这躺旅程没多少记忆…很多记忆消逝了,很多遗忘了,是的它是…是?曾是?”解谜者露出她的黄牙笑着说,“对这把老骨头来说,记忆的消逝反而是一种安慰。我遗忘了很多…幸运地是我仍记得你。”
      “解谜者,可是…你为什么想把痛苦女士从法印城释放出来?”
      解谜者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几乎是带着斥责的语气,“我对每个人都感到愤慨,尽管是一个神祗,被囚禁,并且想到这一切,每一个人…不管是石头、陆地,还是安静地带着刀刃的女士…都应该获得自由。有人说我更愚蠢,他们说,为什么要冒险做这种事?”我听过很多解谜者尝试打破法印城这座牢笼的原因,但是没有任何一个暗示了这个动机。我怀疑解谜者是否一直凭借她黑色的灵魂拥有同情的能力,或许是被我从她脑海里唤醒的莫名的不可能的爱给其他的东西创造了空间,其他的部分情绪。

      “我心爱的半人类,有些事情是我无法忍受的,并且我不会为此表示歉意——然而…当我无法独自让事情变得够好时…许多是留在地上、支离破碎的生命和梦想。如果我过去也让你如此,或许你的生命会更好…”
      “很久之前当我遇到你时,你正打算做这件事吗?你是否试着要释放我?”
      “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生命的束缚和死亡的恐惧可能过于紧紧抓住这个我最近…认识的男人?认识,哈—哈?”解谜者抓起一束她的灰色头发,将它绕在指头上,“解谜者对束缚和牢笼没有半点喜好…”
      “啊,所以我也算是被囚了?或是被捆绑?听起来好象你的记忆变乱了,解谜者…”
      “是的…”解谜者将眼睛眯了片刻,接着她布满黑色血丝的眼睛变得更加晦暗,好象她被一个沉重的武器重重打击到一样。她的手爪抓紧了灰色的头发,紧到似乎要把它从头上撕扯下来,“或许…你被困住了?但是一般的牢笼关不住你…”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限制我的吗?”
      解谜者看起来很困惑,而且她的脸开始扭曲,似乎正为一个不愉快的想法挣扎着,“我已经忘记了…或许是一个承诺…?不,不…”她的手指紧紧抓住灰色的头发,而令我惊讶的是,有一种像是树枝被折断的劈啪声,并且解谜者把头发从她的头上撕扯下来。一股黑色的血液从她的头上流下,然后她生气地发出嘶嘶的声音。
      “解谜者…?你还好吧?”
      “我不会再多说什么…”解谜者的脸痛苦地皱了起来,手爪上覆盖着沾着血的灰色头发—即使是从她头上拔了下来,看起来还是又硬又尖,“我不知道,我也不该分享我所知的!”她向下看着绕在她手爪上的灰色头发,然后她将它弹向我,发出嘶嘶声,“半人类,拿去,然后让过去留在过去!”如果她不再能给我神秘的过去带来更多帮助,也许我可以从她那里知道其他的事。

      “传说中你是个强大的法师,解谜者。你能不能教我?”
      “解谜者知道魔法吗?!难道你的心智随着凡人性一块遗失,东西全都不见了吗?!我遗忘的魔法比你知道的更多…”她用其中一只手爪戳我,“在任何时候。”她再戳了我一下,“知道。”
      “那你能不能教我一些魔法?”
      解谜者眯起她布满黑色血丝的眼睛,细看着我,“或许我会被像你这样的人说服…虽然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我也不给予这样的恩惠。你对魔法是个初级的学生,还是我面对的是一个疲于…伪装而尝试真实的人?一个疲惫的大师?”
      “魔法大师,美丽的解谜者。”
      “谄媚的人…然而你的话语让我觉得温暖。”解谜者的声音改变了,像是有人拉着弦乐,“照看这个花园让我学到了很多。符咒和魔法,从芒刺净化而来…”她开始对自己轻轻哼着说,“…押韵,子音和旋律的摇摆方式为你的帮助带来荆棘…听,树枝会说到它。”
      当我闭上双眼聆听时,一阵颤动窜过全身,像是有许多有刺的蛇正在我的肌肉下钻洞。正当我以为这痛苦超过我所能承受的时,突然间,我本能地开始哼唱,哼着和解谜者相同的曲调…然后痛苦退去了。我能听到迷宫深处的那些树的喀嗒声,像是对我的呼吸的回应。
解谜者用她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闪着好奇的光芒看着我,“这样的能力…”她柔和地发出嘶嘶声,像是想知道,然后她的嘴唇泛起了微笑,“它触动了所有听到它的心。我心爱的人,你很有能力,如此有能力…有一天或许连诸界都屈服于你…”
      “我不想要这样的东西,解谜者。也许有许多人想走这条路,但是我不要。”
      解谜者点点头,然后对我的手点点头,令我惊讶的是,我手中握着一些黑刺网的种子,“把这些种子拿去,按你的心意使用它们…并且对这一点,我给予额外的恩惠。”她从头上拔起一根头发并且抓起一把种子,将它们置于掌心,然后把它们压碎。一股黑色的血液从她的手中流下,但当她把手打开,并没有任何伤痕…只有一条黑刺网的项链,有解谜者的灰色头发编在其中。“拿去;这是从我而出的,它将为你好好服务。”我感谢了解谜者为我做的所有事,但是我的询问还没有结束。

      “谢谢你给我的资料,解谜者。现在我必须走了。”
      “等等…”解谜者的声音降成低低的嘶嘶声,像是大蛇发出的声音,“我心爱的人,你还没问的最重要的问题,你想起来了吗?”
      “是的…我必须知道如何离开这个地方。你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我知道这个地方的分支,歪曲、扭曲和洞穴。虽然这里没有树叶,但人想要时就能得到他们的树叶。”
      “所以你真的知道怎么离开?”
      “用你的手将树枝般将自己环抱,让它们像牢笼般围住你的胸膛。从迷宫的边缘走向黑暗,并且进入另一个你的肉体前往的牢笼——简单的离去,但在踏出最后一步后,就不能再回来,所以请注意,并在踏出那一步之前拿走你所有的。哪一边,哪个?其中一边知道,我不知道。我的记忆让我失望,而且迷宫的边缘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已经知道怎么离开了?那么…你为什么还不走?”
      “一个人可以离开时,为什么要留下来?”解谜者突然现出一抹变形的微笑,露出一排牙齿,“我将这个问题转回给你,我心爱的半人类,答案不在于留下或离开,而在于原因跟理由。”
      “你不想离开吗?”
      “那是一个需要,一个过去的需要,却不是现在的需要,并且越来越多的不是、不存在和复杂的需要。在我长满灌木的围墙外,我需要什么?在迷宫的边缘外是一个残忍而尖锐的世界,而解谜者已经从她的皮肤扯下够多的外壳了。”
      “你给了非常大的帮助,美丽的解谜者。谢谢你聆听我的要求,和我分享你的知识。”
      解谜者露出牙齿,现出一抹扭曲的笑容,接着轻轻地咯咯笑着说,“啊…我心爱的人,是我要谢谢你,这样的谄媚之词已经很久没被带进这个迷宫了…我的小鸟,我希望给你一个恩惠。”我试着说话,但是她伸出一只手,“嘘…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闭上你的眼睛,我会让你看见多元宇宙的本质…”
      当我闭上我的眼睛,我的右眼感到一阵刺痛。我的眼睛…我双眼中的一只…打开了…然后我看见了解谜者在我面前,她充血的双眼闪着欣喜的光芒;她伸出了一只手爪,而且上面沾着我的血…还有一颗眼球,我的眼球。
      “你…你做了什么?”
      “小鸟,我已经给了你一个恩惠。一个知觉的扭曲,敲进你心里的分支,敲进解谜者所知的根源,我已给予你…我的一部分…”她拿着那颗眼球,而我恶心地看着她向前采下一个黑色的种子,接着把它们一起放在左手的掌心里。她带着奇怪的笑容,将它们压碎,并发出恶心的嘎吱声。“啊…”
      “还…我…”
      “我心爱的人,当然…”解谜者打开了她的手掌而我的眼球躺在那里,似乎毫发无损地看着我。她将它拿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在我还来不及反映之前,她把它塞回我空空的眼窝里。
      “呃…”
      “心爱的人,我的一部分在你的好眼睛里。当你从那只眼睛看诸界时,你能够比过去了解得更多…你会变得更有智慧,并且你会了解更多在诸积的经验和它们的转向…就是这样。”

      当我准备说再见时,我突然感觉到头上有一种令人汗毛直竖的感觉—而且我注意到解谜者布满黑色血丝的眼中燃起一种奇怪的、掠杀的火焰。
      “你不让我离开,对不对?”
      “一个感知的问题——然而它不是一个真正的问题。”解谜者的声音转变为一种奇怪的低语—非常悲伤,像是一种令人晕眩的回音,贯穿了我的心,“半人类,问题就是你想离开我吗?”
      “美丽的解谜者,很久之前我来找你,你帮助我,而你又帮了我一次。我不会忘记你为了我做的事。但是现在我必须离开了——我必须更了解我自己。”
      在解谜者周围的空气中有一种可怕的闪光——并且有着发着闪光的细枝和发着劈啪声的树枝的声音,而这些树弯曲和破裂所发出的恐怖的声音…解谜者的嘴唇向后翻,并且声音变的尖锐而刺耳,像是在呼啸的风。“半人类,你对『知道』知道些什么?!知道就是:知道你会待在这里,直到我长满灌木的花园存在的最后一天,永远不离开,并且你应该爱我,如同你注定的,如同你承诺的!”
      “恐怕我不是什么好同伴,解谜者。而且我不能留下来。我想你恐怕得让我离开。”
      “我不应该让你离开—我有把你留在这里的能力,而且我应该运用它。我心爱的,心爱的人,我的黑刺网迷宫在我活着的时候,不会允许你离开…”
      “解谜者,我不想和你战斗…不要这样做。让我走,我会再回来看你。你不需要独自留在这里。”
      “回来?!就像很多年前你声称的你会回来?!不…不,你不应该欺骗解谜者两次!我不会再等你那么多个世纪…”解谜者的嘴唇向后翻,而她的爪子似乎开始变长,长成恶魔的爪子。“你要留在我的花园里,而且你永不会再在诸界中漫步…!”
      “解谜者,冷静一下,没有必要…”
      “半人类,你已经忘了你的身份,谦卑才是适当的。”
      一些解谜者的类似树的生物出现在我们周围,而且她自己也开始吟唱一个魔法。而之前解谜者和我分享的关于她的花园的神秘感应,让我可以凭我的意愿扭曲她的部分仆从,然后使它们和其他仍在解谜者控制之下的生物战斗。而我和同伴们则可以自由的对抗解谜者。
      我怀疑解谜者已经在被囚禁于黑刺网迷宫中的几个世纪中变得虚弱,因为她的魔法,虽然强力,却还不能完全抵御我的魔法和我同伴们的武器。在短暂的,残忍的战斗后我站在了解谜者的尸体边。我追寻了一个传奇人物,而且找到了一个比传说中的邪恶女巫更复杂的人。我也意识到我的探索变得越来越紧迫,因为如果我再次遗失我的记忆,以后的化身将不能再从解谜者的智慧中获得任何帮助。
      我也意识到当我和解谜者战斗时,一些新东西进入了迷宫。阴影包围了我们;不知道怎么我的敌人正好找到了我。我迅速从我面前的尸体上拿走了可能对我有用的,然后我们转而和我们周围的阴影战斗。当我们摆平了这些阴影后,更多的从后面不断赶来。我带着其他人飞奔到迷宫的边缘,然后沿着边缘直到找到解谜者提到过的传送门,当然在路上也消灭了更多的阴影。我们接触到了传送门,走了进去,然后立刻被传送到了其他地方…

      * * * * * *

      解谜者的尸体躺在地上,被那些不久之前还是类似树的生物,现在已经是纷乱的枝干所包围。一个满身都是枝干的怪物凌空而来,在尸体边停了下来。这并不是尸体,因为她开口说话了。
      “走开。我已经死了。”
      那个怪物以带着回声的音调回答,就好象它的声音穿越了诸界。“那么死亡之国将你我都已拒之门外了。起来,巫婆!”
      “嘘嘘嘘嘘,走开。我死了,和活人再没什么瓜葛了。”
      “我不在乎你的死法如何。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起来,否则我会让你曝尸此地。”
      解谜者蹒跚地站了起来,“我原以为死在他手上会结束过去的恩怨。”

图片附件: 020.JPG (2010-5-3 17:23, 8.23 K)



      “你不应该认为他有机会。你让他以为他会成功。”
      “这个化身很强。要不是我耍了诡计,他会杀了我。我很幸运。”
      “当我找到你时幸运就已经抛弃你了。你的生命是否已经准备好迎接下面要来到的,巫婆?”
      “我不害怕。不像你,破东西。解谜者也许被削弱了,但是这些年来解谜者也学到了不少技能。而且我知道你会来。”解谜者开始吟唱一个魔法,“见证解谜者的愤怒!”
      他们两个都开始用魔法攻击另一个,但是解谜者已经被严重地削弱了,然后很快她就再次倒在地上,这次的破坏无法再修复了…
      “诸界将再不会受到你的干扰,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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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5 19:01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UNBROKEN CIRCLE OF ZERTHIMON, PART III

      我们出现在一坐城市里,显然这不是法印城。头顶上是灰白的天空,下面的是环型的城市。围绕着我们的建筑是由石头和生锈的金属建造,干燥,龟裂的街道上的泥印说明这里常年少雨。我们站在一面墙上的大门前,两个无聊的守卫打量着我们。

图片附件: 021.JPG (2010-5-5 19:01, 23.83 K)



      我转向其中一个警卫,然后问他我们在哪里。他解释道我们是在诅咒城(Curst),我想起这是一个坐落在荒土(Outlands)的边境城市。当我问他能告诉什么和这个地方有关的事情时,他用简洁的语调回答。
      “因为这场瘟疫,我们现在还在封锁之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引起的,但在找出原因之前,我们会隔离城镇的各区。你还有什么事?”
      “我想见这里的负责人。”
      “什么,市长?他在行政大楼里,但是要见他需要好运气。他这几天不见任何人,很明显他的心思飘到了其他地方…”我怀疑在城镇里必定有解谜者提到过的那个天神的消息。类似这样的事很难守口入平。
      “我要找一个天神。”
      “那么你找错地方了,笨蛋,因为就算这里有,你也找不到它。他会像守财奴的金子一样被锁着。”
      我转身离开,去找旅馆。现在已经接近黄昏了,在经历过解谜者迷宫的事件后,我觉得我们所有人都需要休息了。幸运地是,一间旅馆就在不远处,然后我们迅速订了房间准备过夜。

      在旅馆住下后,我来到了达肯的房间。他和阿娜分享了这个房间。但是阿娜出去打探诅咒城了,所以我能够和达肯单独谈谈。
      事实上我对达肯带着的色西蒙圆环越来越感兴趣了。我向他借了过来,因为我想再看看色西蒙的话语里的新见解。我查看了石环,准备解开我之前读过的一环。
      当我检查第二环时,我在圆盘之间发现一个奇怪的连结,提到吉斯人民的劳动,以完成反抗。有一个新的圆环从连结中出现,我打开它,将圆盘拉出来,以便阅读。当我开始读后,我发现这是第七环。
      “『知道』人民对伊利西魔的反抗行动建立在多年的基础上。在反抗行动成形之时,许多人民在时间的刀锋下出生及死亡。”
      “反抗行动在缓慢的基础上成形,钢铁聚集,好战胜伊利西魔的血肉。建立了一个『知道』伊利西魔行动的方法,一开始软弱而且混乱,然后变得强壮,就像孩子学习说话。在『知道』行动之后,就可以观察伊利西魔。在观察他们时,就可以『知道』他们的思考方式。”
      “在『知道』伊利西魔之道后,许多人民聚集在一起,学习保护其意志的方法,以及磨练意志作为武器的方法。他们学习钢铁圣经,最重要的是,他们『知道』了自由。”
      “这些事情不能迅速学会。这些事情的学习很缓慢,而在这个过程中,时间的重量压在所有人的身上。从『知道』自己在刀锋中的倒影,到『知道』隐藏意志,再到『知道』自我。人民建立在这些认识之上。等时机到来,他们就能『知道』全部。”

      在整个过程中达肯一直沉默地看着我。我告诉他我发现了一个第七环,并且告诉他上面写了什么。
      “它提到一个作为盟友的时期,而不是敌人。它说耐心可以将最小的努力打磨成攻击帝国核心的武器。你的胜利或许很小,但是随着日久年深,也许可以达成最大的胜利。”
      达肯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你会让我『知道』这一环吗?”
      我向他展示如何解开第七环。这里也有两个包含了吉斯瑟雷人魔法的石盘给我们。达肯看着我给他的石盘,然后凝视着我。
      “对于这一环你将『知道』许多,而你的『知道』带来比我更大的负担。”达肯迎上我的目光,“『知道』你的道路是我的,而事情的状况应该是,你从我这里知道了色西蒙之路,我也应该让你知道色西蒙之路。”

      当我查看第七个色西蒙圆环是,我突然知道连结形成的一种方式…我把手指插进圆环的一侧,解开一个隐藏的部分,把圆环向前拉,以便阅读。
      “『知道』分裂的意志会分裂一个人。意志和手必须合而为一。『知道』自己时,人会变强壮。”
      “『知道』如果你『知道』行动合乎你的心,不要背叛它,因为这条路引向艰难。『知道』若没有痛苦,就不会有反抗行动,人民永远不会『知道』自己。”
      “『知道』所有世界中没有任何事可以对抗联合。当所有人『知道』单一目标,当所有的手都由一个意志引导,所有行动都有同样的目的,则诸界将可以被移动。”
      “分裂的意志表示一个人不『知道』自己。当它分裂时,就会把身体一分为二。当一个人有单一的目标时,身体就获得强化。『知道』自己,变得强壮。”
      我告诉了达肯我从第八环上学到的。
      “它说到专注和纪律…关于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实际分裂一个人。它也提到分裂所造成的软弱。在我看来,它告诉我们,一个人不但要『知道』自己,并从中获得力量,你的专注也可以显露敌人的弱点。”
      我向达肯展示了如何解开第八环,然后再次获得两个圆盘。我看着达肯的黑眼珠,“这里有两个圆盘…我们都应该研读它们。我想当你『知道』第八环时,或许你就会知道色西蒙做出『双天空宣言』时的想法。他的话语不是为了伊利西魔,而是为了人民。”
      达肯看着圆盘。他的眼睛闪烁着,看着他们上面的几何图案,然后向上看,和我目光相交。他的剑弯曲、扭动着,直到我之前注意到的闪光变成了银色的光辉。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变得更强了。
      “『知道』当死亡光临到你时,『知道』我将用我的剑迎向它。『知道』当所有的死亡包围你时,『知道』我将活在你身旁。”
      “当我们死时,达肯,那将是同样的死亡。那将是『两死归一宣言(Pronouncement of Two Deaths As One)』。”

      我对第八环的发现让达肯对自己获得了巨大的了解,同时清除了之前折磨着他的怀疑。当我告诉他第八环时,我凝视着他散发岁月的外套。在听到我的话后,达肯做出了『两死归一宣言』,当死亡找到我时,他发誓会用他的剑迎向它。
      我感觉好我终于用这个化身完成了某些有价值的事。达肯不再被奴役所折磨,虽然他仍然被话语束缚,我相信他现在会认为他是我的同伴,即使没有誓言,他也会继续和我一起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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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6 18:58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快完了,到了这里,事情就开始加速进展了。传说中剩下的2/3永远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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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6 19:02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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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从诅咒城开始黑岛就开始赶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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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6 21:35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谁有打到荒废的诅咒城,准备打那个游戏初期的那个神秘盒子的任务的盒子里的怪兽的存档?
当时忘做那个任务了,所以回到荒废了的诅咒城的时候碰不上那个传说中的游戏里最强大的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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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7 11:42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要是有原黑岛的组员做续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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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7 18:14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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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几天偶就会打到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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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7 18:20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CURST

      阿娜回到了房间。她已经打探了诅咒城的大致状况。当她看到我在她的房间里时,我想我看到了一丝微笑在她的唇边展现。但是当她目光定格在达肯身上后,取而代之的是她噘了噘嘴。她粗暴的告诉了我她在诅咒城里了解到的。
      “不要相信这里的任何人。知道吗?”然后她突然将我赶了出来。
      第二天我在和莫特共用的房间里醒来,而莫特已经醒了。这并不让人惊奇,因为看来它只需要很少的睡眠。看到我醒了,它在我眼前上下跳动,看来非常希望提供某些建议。
      “老大,小心你的背后,好吗?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暗箭伤人者(Backstabber)。”
      我们在旅馆的大厅里回合,享用了一顿美餐。失宠转向我,但是显然她是在对每个人说话。
      “诅咒城是一坐充满了话语和实际的背叛者的监狱城镇。我们必须小心,注意每个人。”
      我看着诺顿,想知道它是否能提供任何建议,但是它仍然和平常一样,很难知道他是否有注意到它的周围。

      昨天晚上我并不想和旅馆里的每个人交谈,但是现在我需要收集诅咒城的资料。我走进了公共休息室,然后走进了站在吧台后的那个人。我看到一个憔悴、阴森的男人。他粗糙的脸满是皱纹和岁月的痕迹,而且有着血红的眼眶。他直起身来看着我。
      “欢迎来到叛徒之门酒店(Traitor’s Gate)。我是老板,污染巴斯。”
      “那是什么怪名字?”我的心情并不太好;相比起她解答的问题,解谜者带来了更多的问题,我仍然对我的敌人没有任何线索,而且现在解谜者死了。如果我再次失败,将来的化身将无法再向她提出问题。这个老板,在这时,并没有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他怒目而视的回答了我。
      “巴斯是我的教名,笨蛋。我后来叫做污染巴斯,是因为一些以前的朋友散布毫无根据的谣言。”他看起来非常生气,“不管怎么样,你到底要什么?你是个冒险家还是什么其他的?”
      “为什么?怎么了?”
      “糟糕的是我的女儿被奴隶贩子绑架了,而且这个地方马上就要拖欠房租,而我将失去这栋房子,赔给上流圈子里的某个胆小鬼。”他更靠近地看着我,“你就是询问天神的那个家伙,不是吗?告诉你,你帮我,我就帮你。”
      “你对那个天神了解多少?”
      他诡异地笑笑,“你正在找他,不是吗?我可以告诉你,他躲在监狱下方很远的地方。我也可以告诉你怎么去那里,除了被逮捕或试着用贿赂的方法之外——反正不会有用。”
      “到那边去,和马奎斯谈谈。他以前是和谐党的人。他知道那些奴隶商人—而且他拥有让你走上看见天神之路的钥匙的第一个部分。钥匙有五个部分,不过它并不是一个实际的钥匙。当你找到这些部分上四,回来告诉我——它会解开我心里所知的部分。但是在那之前,它会继续保持秘密。你必须满足钥匙的拥有者的要求。”
      我立刻接受了他的要求——目前,对于营救他的女儿我没有任何问题,假如他说的都是真的,当我在城里四处搜寻时,我还有可能找到其他接触天神的方法。我问他这个城镇怎么了。
      “这个地方,就是谣言和讽刺的温床。没有人会相信任何人,除非你确定别人会因此欠你的情,否则你不会给别人任何好处。每个人都憎恨着别人,寻找机会利用别人。有人喜欢你…因为你不了解权术,对人们而言,你是很好的机会目标。我保证你会被占便宜。”
      “恩,总是有很多的麻烦。第一,为了使监狱加大,他们不断挖掘地洞—然后他们发现这个天神,被裹在一个大型的黑曜岩气泡里,被锁链锁在地上。他们拿走他的剑,并用它的力量将罪犯继续囚在他们的监狱中。他们忙着争论如何对待这个天神,希望想出如何利用这个发现来获取利益,并且阻挡他们的朋友…然后瘟疫就来了。”
      “瘟疫,某种让人丧命的东西。这件事使得所有人都变得低劣了——而且过于软弱,以至于无法采取任何行动。警卫已经隔离了镇里的一部分人,而且他们都受了很重的伤。最近他们会用最微不足道的借口将你关进监狱。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小镇的,但是除非你找到一个传送门,否则你是出不去的。”

      我找到了马奎斯,一个魁梧、白皙的男人,穿着和谐党军官的盔甲。他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奴隶贩子,而他们也是和谐党的成员。而他提供帮助的原因仅仅几句话就可以描述。
      “我发现和谐党——我从开始就相信的一个团体——贩卖人口,绑架他们,违背他们的意愿捉拿他们并残害他们的生命。如果有人胆敢反抗,就会断送他的生命,我实在无法忍受。你将与之战斗的奴隶贩子是我的老伙伴。”他吐了一口痰到地上,“笨蛋,骗子,你永远不能再相信任何人。”
      那群和谐党奴隶贩子并不难找。显然因为这个城市是如此的腐败,以至于他们觉得没有必要隐藏他们的举动。我们很轻松的打发了他们。旅馆老板的女儿获得了自由,当我们回到叛徒之门酒店时,我从马奎斯那里拿到了第一部分钥匙。他同时告诉了我应该去和奇特拉谈谈钥匙的第二部分。
      当我和这个高挑而显眼的女人交谈时,她要求我去解决铁匠康波潘奇和蒸馏酒厂主凯斯特之间的遗产继承问题。她很乐意接受任何解决办法,包括杀了他们。我看不出为什么有这个必要,然后接受了她的要求。
      接着我和这两个不和的人交谈。康波潘奇是一个识字不多,但是看起来很愿意让一个完全无关的人来处理遗产的细节。他给了我一张他父亲写给他的皱巴巴的羊皮纸。而凯斯特就比较难接受,但是我设法让他同意还是我来裁决。他也给了我一份他父亲写的文件。这份文件写的很潦草,而且很含糊,但是根据我的考虑我给这两兄弟平分了遗产。康波潘奇很满意,但是显然凯斯特不会满意。
      我再次找到了奇特拉,她给了钥匙的第二部分,然后告诉了我有第三把钥匙的人,叫做那巴特。他非常善良,要求我去阻止一群流氓恐吓小镇垃圾场的管理人凯斯,并抢走他的钱。当我问为什么这件事对他这么重要时,他只用了另外一个问题来回答我的问题。
      “这真的重要吗?如果我说他是我的祖父呢?如果我说我想报复那些攻击他的人呢?如果我自己想要那笔钱呢?动机是什么很要紧么?你将得到你想要的—那把钥匙—而我将从中得到我想要的。”
      垃圾场很容易找。我看到一个肮脏的老头,身上带着垃圾的臭味。他看起来比这个城镇里的人多了一点活力,更有精神,似乎他并不是属于这里的。当我接近时他抬起头看着我,同时直起了身体。
      “来看凯斯了吗?听过有关智慧和正义的故事了?需要找个例子来当典范,用来效法吗?”
      “你是谁?”
      “我是凯斯,这个小镇的垃圾管理人。我负责管理他们的垃圾,而我在迷雾中看见不少的灵魂这样飘着。我是激励他们向善的声音—然而恐怕他们并不理我。”
      “听说你跟一群流氓有过节?”
      “华耐特是这样的人,卑鄙之徒以他为首,罪恶之事赖他庇护。他告诉我说我有钱,所以我应该把钱交给他,但是我的财富只是存在我的内心与信仰中。我已经告诉了他这点。我想他并不相信我。去说服他吧,拜托你了。他就在诅咒城内城,在南边,靠近马车的位置。”
      我试着和华耐特谈谈,但是他,不出所料的,拒绝听我的话。我被迫摆平了华耐特派到垃圾场的手下。凯斯看起来对任何诅咒城里能救他的命的人已经麻木了,但是我很高兴了帮助了他。
      我回到了那巴特那里取得了钥匙的第三部分。现在我已经完成他的任务,他很乐意承认他是想报复欺压凯斯的那群流氓,而且是他编造了关于凯斯隐藏黄金的谣言。
      我和下一个持有钥匙的人,达兰,一个黑发披肩、有着锐利蓝色眼睛的高大男子。他要我去处理…牵涉到城市领袖,叫做安逸欧斯的吉斯洋基人的政治事件,但是他拒绝透露他乐意接受的结果。
      我在小镇通往卡塞历——监狱异界——的大门附近找到了安逸欧斯。他要求我陷害他的敌人,一个叫做西哈的女人。我和西哈交谈后,了解到了她那边的故事。她仅仅在听到我说后,立刻同意支付安逸欧斯所付的双倍酬劳,只要我同意掉过头来出卖安逸欧斯。
      我对于我在诅咒城遇到的『双倍报酬』感到厌恶,于是向城镇警卫队长揭发了安逸欧斯和西哈都试图陷害对方。他立刻引用我的证词逮捕了他们两个,而不是出于他所赋予的责任,只是遵循长久以来他自己的方式。
      当我回去找达兰,我考虑问他为什么如此在意安逸欧斯,但是最终我还是没问。毫无疑问这是另外一桩为了私人利益的计划。我已经对诅咒城非常厌恶了,不能在等待离开了。我拿走了他那部分的钥匙后,走向最后一把钥匙的持有者。
      唐娜•奎修是一个红发女人,矮小而丰满。她的要求很简单:使用她给我的卷轴,在一个五角星形魔法阵里召唤恶魔艾格里尔-沙纳克,当它出现后让它自由。我决定准确按照她的指示去做。
      那个五角星形魔法阵实在一个旧谷仓的顶楼。我使用了唐娜•奎修的卷轴以召唤艾格里尔-沙纳克。这时我命令我的同伴攻击这个恶魔。当我们攻击时,我们的脚将五角星形魔法阵擦去了一部分,这让它离开了魔法阵。我们的攻击,让这个恶魔吃了一惊,很快把它从它的身体里解放出来。我怀疑我们是否真正毁灭了它,但是至少它有一段时间不能在打扰任何人了。
      唐娜•奎修对我杀掉了恶魔感到心烦,但是她的话并没有阻止她给我钥匙的第五部分。我再次找到老板污染巴斯,告诉他我已经找齐了五把钥匙。
      巴斯给我们打开了他的秘密通道,然后我们走了下去,来到了诅咒城街道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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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原帖由 alance1981 于 2010-5-7 18:14 发表
再等几天偶就会打到那里了

兄弟到时帮我传个到网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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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8 11:05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回复 #167 拖鞋 的帖子

存档文件蛮小的,到时候直接传到这里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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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9 13:50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TRIAS

      地下通道里满是恶魔和其他肮脏的生物。我们和影兽,蜡魔,杀巫兽,亚拜黑恶魔,甚至一只长臂兽战斗。
      我们也遇到一个叫做泰克拉的独角恶魔,一个大型巴兹魔。这个生物认为我的行动会为它的目的服务。不论我做什么都会有利于巴兹魔,它对我如此的开诚布公让我对它的信仰很好奇。我决定无论有任何后果,泰克拉将不会再有机会在周围继续窥探。
      我命令我的同伴们攻击这个恶魔。因为它孤立无援,我们很快打发了他,或者至少让他远离诅咒城,当然我怀疑我们并没有永远地消灭它。
      同时,我们出人预料地在地道里遇到一个人类。我看到了一个肮脏的人,因年老眼瞎而驼背。当他盯着我看时纤细而油腻的头发在他的肩膀上飞扬,他的眼睛因恐惧而睁大。他的手指开始以极难理解的方式扭曲着…在经历过这么多事后,我完全不害怕他可能施展的任何魔法,只是对着他笑笑。他放低了他的手,给了我一个奇特的眼神。
      “唉!另一个访客?你想要把老隐士吓个半死,是不?这些隧道不是让你们随兴散步的,你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在找一个天神。”我直接引向问题的重点。
      “听说过有关的谣言,但老隐士我并没有看见。我想可能在底下,因为这个地方收藏了好多好东西的关系,但我还是找不到它。如果我能够,我会问它是否听过我的神。”他急速地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走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起来它应该在西边。可是我始终找不到它。它一定有个守护者看守着。”他向我眨眼。
      “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他大声地叹气,抓着自己,而且四处观望了一会儿,“我来到诅咒城,是因为我的神祗被放逐到卡塞历异界。我一直跟随着他,但是我不会随着他进入监狱异界。我正尝试找出方法来救他。因为他是个善良的力量,他甚至不该在那的,但这就是放逐的工作吧!我猜。”
      “你在这里多久了?”
      “太久了,太久了,侍奉一个被遗忘的全能神明。但是我记得他…我会找到他,就算我必须永远跟那些怪物周旋也一样。我会找到他。”他不再凝视,嘀咕着。
      他拒绝再透露任何关于他的神和他自己的事。他可能是另一种恶魔,但是至少他具有将自己隐藏在人类的身体里的能力,因此我放弃了毁灭他的想法。

      这个通道将我们带到了诅咒城下的地下监狱。在解决了超过二十个诅咒城警卫后,我终于找到了我要找的人。我看到了一个纯象牙白色的皮肤、头发白得眩目的生物。他的翅膀被烧焦了,羽毛被毁,但是他仍然散发着平静和爱。他站着,好象在冥想,手臂伸向两侧,好象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锁链紧紧地捆住他的前臂,连接到他所站立的平台上。虽然我不记得曾经见过天神,但是我从心里知道,这就是天神。

图片附件: 022.JPG (2010-5-9 13:50, 76.24 K)



      天神抬起头来,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他的声音听起来纯净优美,“你想对崔雅斯有什么要求,凡人?说出你的心声,然后别再打扰我对天堂的回忆。”在我回答之前,天神的脸紧绷起来,变成一副皱眉的报请。天神转头看着莫特。
      “骷髅头,你身上有着巴托异界的恶臭。”
      莫特立刻反唇相讥,“你闻起来实在不好闻,你上一次洗澡是什么时候?”
      这时,失宠靠近仔细打量了这个天神,然后移到我身边,所以只有我能听见她的喃喃自语。“一个天神…然而这些锁链似乎没有将他捆绑到扼杀他的心智。”
      达肯也听到了,然后加入了他的评论,根据他个人的经验。“锁链没有拘禁他,是信念束缚着他。”
      我对天神的话很好奇,然后决定在请他帮助我之前先回答我其他的问题。

      “天堂的回忆?”
      听到我的话后,他的脸上掠过一道阴影。“不要再让我看见他们,我害怕,阿卡迪亚井然有序的美、净土狭长的景色、塞勒席亚山的七丘岭…在这些下层异界里所包含的丑恶都在那里被抹去,那是一个真正有可能相信救赎的地方。我怕的是,太多人看着下层异界,只为了灵感和帮助…这就是我在那个地方给我留下的所有。现在你希望我做什么,凡人?说出你的要求然后离开。”
      “你的翅膀怎么会被烧掉了?”我对于他受了伤却没有被毁灭很是好奇。
      “这是最大的背叛的一部分——他们给我上镣铐时,灼烧了我的翅膀,这样我就无法从空中逃脱。不容于美丽的东西是这个地方的本质。”
      “你为什么被囚禁?”
      “这个城镇里的人——都是叛徒——对真实和美丽一无所知,他们无法忍受这些。他们引诱我并将我捆锁。凡人没有眼睛让自己发展出超越欲望的能力,如同我想教他们的一样。”
      “崔雅斯先生,我不同意。”失宠插嘴道,“你只不过对于自己的精神有过多的信任。”
      他英俊的脸因冷笑而扭曲,“的确,女塔纳里人,你不相信凡人能拥有这样的眼光?并不在你是你时——你的本性会极力消除犯人超越基本直觉的机会。”我对于他强烈反应感到惊奇,也许长期的监禁甚至会扭曲天神。任何情况下,我需要找出解除捆绑他的锁链的方法,如果我希望知道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怎样才能释放你?”
      “对我仁慈的做法就是让我自由。我的剑——我的灵魂——能够替我完成这样的仁慈。把剑给我并击碎这些锁链。它被放在这个监狱的某地,在一个上了锁并被人看守的房间里。我知道进入的密码。”他说了三个神秘的音节,烙进我的记忆中。“让我自由,我将…欠你一份情。或许我能帮助你所寻找的东西。”
      “你对我要找的东西知道些什么?”
      他微笑,悲伤地说,“你的脸上带着它的记号,心里也载着它。如果这些锁链被从我身上移开…那么我将能更深刻地推测你的目的、更真实地引导你。直到那时…”天神耸耸肩,“在那之前,我甚至无法给你更好的建议。这些锁链扼杀了记忆和天赋。”
      “解谜者要我来找你。她说你知道我被偷的凡人性在哪里?”
      “解谜者…这个夜晚的女巫…被偷走的凡人性…这些似乎对我都那么熟悉,但是当我被这些锁链囚禁时,我怕我无法想起这些知识。”

      看来在我找回他的剑以前,已经没有什么好问的了。但是不幸地是,这意味着必须深入监狱的中心。我们不得不经过牢房和通道外的几个环形走廊,随带在路上再消灭超过二十个警卫。
      最后一个守卫叫做卡西乌斯(Cassius)。他唯一做错的事就是和我进行智力竞赛的挑战,而在这上面我轻而易举的打败了它。我迅速夺取了他守卫的剑。这把重剑摸起来是温热的,刀锋表面上刻有火焰。刻工的精细度令人吃惊;技巧之高,使得整把剑似乎燃烧着金属般的火焰…一定有人花了很久的时间来铸造这把剑。刀锋的金属看起来并不熟悉…它很沉重,但是像银一样闪闪发光。我迅速把剑用衣服包起来然后放进包裹里;这把剑很可能有自己的意志,而我不希望因为一直接触它而带来风险。
      诅咒城的价值就是通过使用这把剑来给它的魔法区域提供力量。当这把剑被拿走后,监狱里的每扇门都被打开,囚犯们纷纷聚集在大厅企图获得自由。剩余的警卫,那些原本准备来阻止我的,现在不得不转而消灭那些囚犯以避免他们逃脱。我尽我所能的帮助囚犯,但是还是有很多被杀死了。
      这些囚犯们并不信任我或我的同伴,所以当我们打退剩余的警卫后,我留下他们去寻求他们的自由。我则回到被囚禁的天神那里,向他展示我找到的剑。
      “『神圣之火(Celestial Fire)』?你找到了我的剑?你会让我自由吗?那么就打碎这个锁链!”
      我握着衣服包裹的把手,然后挥动重剑击打束缚他的锁链。锁链轻易地在剑下断开了,雷鸣般的声响在我耳中共鸣。所有的东西片刻间变得一片黑暗,然后我感觉到剑在我手指间消失了。
      “谢谢你让我自由,我欠你一份情。”他拍着烧黑了的翅膀,“凡人,你要问我什么?虽然为了这份恩情,但恐怕我能提供的非常有限。”
      “我的凡人性被偷走了。我想把它拿回来。”
      “你说的话很愚蠢,不过…或许有一个人能在你要找的东西上帮助你。它是一个恶魔,叫做叉舌福尔(Fhjull Forked-Tongue),他应该会帮助你。”天神的嘴唇因为轻轻的笑而扭曲,“他有义务做善事。”
      “我要怎么找到他?”
      “那里有一扇门通往这个监狱的北方的门,它的钥匙是一段坏掉的锁链。”他意有所指地看着脚边的锁链碎片,弯下腰,将一节塞进我手中,“对希望离开诅咒城的人而言,是一把适当的钥匙。”
      “凡人,再会,我有…事情…要做。”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的牢房的天花板,像潜入海中一样跳进他头顶上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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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到拾荒者广场里面某个地方过不去了。走进一个传送门里有很多颅鼠,它们一放法术游戏就卡死,只有来看楼主了。杯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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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繁体中文版的吗?无名氏的特殊技能里有复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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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0 21:46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VHAILOR

      我打开了崔雅斯提过的传送门,准备通过它进入其他的异界。但是,一个身影出现在传送门后的房间里,背对着远方的墙。当我们进来时,这个身影没有任何的动静;出于好奇,我走了过去。
      在我面前是一具高大的空盔甲——但是盔甲悬在空中,就好象是放在一个看不见的身体上。金属护胫上有着红色的纹理,手中还拿着一把刽子手使用的双刃斧头。盔甲的表层有雕刻的纹理,最突出的是一条张开双翼的深红色毒蛇。记忆的碎片从我脑海中的墙后浮现出来,一个名字从我的嘴里滑出。

图片附件: 023.JPG (2010-5-10 21:46, 68.04 K)



      “维勒…?”我不知道这个名字从何而来,但我知道它是属于这身盔甲的。我仅仅是小声的喃喃自语,但它的回声却很怪异地飘荡在房间里。空气中流动着很诡异的气氛,足以让我感觉一种感觉在我的头颅里面爬行,又像是有东西将我的心紧紧地打了一个死结。
      当我注视着这身盔甲时,突然发现盔甲下的人形逐渐成型了,当人形与盔甲结合在一起时,看起来就好象是一个强大的黑皮肤男人。他的眼睛像火一样炯炯有神,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疤…难道这就是维勒活着时的样子吗?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不只是那套铠甲,也像是一个拥有血肉之躯的人。就好象我在吟唱魔法,更多的话语涌上了我的喉头。
      “维勒…醒过来。”头盔里面发射出一道闪亮的红光,几乎让人失明;我遮住双眼——当我睁开双眼后,我看到头盔的阴影里有两道燃烧着的余火。
      “我已经醒了。”那个声音像幽灵一般,空洞,在盔甲里回荡着。它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像是一种力量,一种存在。它听起来不像是有生命力的活物,或是任何曾经活过的声音。
      “你是谁?”
      “我是维勒。”
      “你是什么?”
      “我是一个屠悯者(MercyKiller)。”当维勒说出『屠悯者』时,阿娜和莫特全身僵硬了。
      “屠悯者?”我重复道。
      “屠悯者是为了公义(Justice)而战。正义对抗并消灭邪恶。当万物都被净化后,多元宇宙将达到完美。”
      “你为什么被称为屠悯者?”
      “慈悲是软弱者使用的护盾。慈悲就等于懦弱。慈悲等于死亡。没有人是无辜的。屠悯者将慈悲和它的手下消灭。”
      “我不同意。怜悯就是力量——而且有时候公义也可能不正义,特别是在推演到极致的时候。”
      “慈悲蚕食公义的核心。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你被囚禁多久了?”
      “当我被囚禁时,时光仍然飞逝。因此时间没有任何意义,只有公义是有意义的。”
      “你知道你为什么来到诅咒城吗?”
      “在我旅程中,我损失了很多。我旅行是为了寻找叛徒。他们发现了我的行踪,并且囚禁了我。背叛的行为。”
      “什么叛徒?”
      “诅咒城是个充满背叛的城市,那是个公然蔑视正义的城市。我来是要消灭它的。”
      “你是怎么被囚禁的?”
      维勒沉默了片刻,火焰仍旧在他的眼中闪烁着。
      “维勒?你记得他们是怎么囚禁你的吗?”
      “我不知道。”
      “公义是怎么吧力量赐给你的?”
      “公义所赐力量大小是由不公义所造成的伤害程度来决定的。”
      “所以…不公义的情况越强大——罪行越大——公义给你的力量就越大?”
      “当不公平的事情发生时,公义会赐我足够的力量去纠正它。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这股力量能粉碎一切的障碍、打破一切的护盾、穿过任何魔法,并赐给它的仆人足够的力量,让他们进行判决。”
      当维勒重复着这些话时,一股不祥的感觉在我的身体里蔓延,强烈到令我发抖。我我曾经听过这些话,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要知道:当公义要对付诸界间的事物时,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挡它。它可以消灭军队。它可以击破众神的宝座。对于任何背叛公义的人而言,我就是他们的命运。任何命运都带着处决者的斧头。”
      “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执行公义?”
      “公义透过我的眼睛观看。屠悯者的眼睛可以看到软弱和无助,怜悯在心上造成伤口。看到它,我知道罪恶之所在。我知道他们的恐惧。”

      我对于他提到的能力很惊讶,于是,转过身来,挑选出我看到的第一个同伴。
      “当你看着莫特时,你看到了什么?”
      “这个骷髅头知道非常多的事情。但是它不懂公义。许多心地和这个骷髅头一样的人,都已经躺在监狱或坟墓里了。”
      我的好奇心被完全唤醒了,我想知道它是如何看我的其他同伴。我问关于达肯的看法。
      “这个吉斯瑟雷人的心中没有他自己种族的偏见。但是他生活在和自己的冲突中,因为他自己的话语就是他的意志和法律。吉斯瑟雷人在混乱中挣扎,这一个却在受苦。”
      “偏见?你的意思是?”
      “吉斯瑟雷人有很深的偏见。在公义的眼里不容许有任何的偏见。出于他们的天性,偏见会污染公义。吉斯瑟雷人对他们的同伴吉斯洋基人,以及吉斯人的拥有者伊利西魔有偏见。对吉斯洋基人和伊利西魔的憎恨在吉斯瑟雷人的心里燃烧着。”
      下一个我问的是诺顿。
      “这个魔冢没有结果。它可以定义公义,但是它不了解公义。这并不令人感到满意,但是够了。”
      接下来的是失宠。
      “塔纳里人是在混乱中诞生的。他们一点都不在乎公义。那个女妖知道什么是公义,只是她背叛了它。怜悯污染了她的心。”当听到他的话,失宠全身都僵硬了;当她回答时她的语调一如以往,没有一丝她应该感觉到的紧张。
      “我知道什么是公义,维勒。我用经验与智慧加以调和,当公义用这两项真理加以调和时,它就变的更强大。我也十分清楚怜悯和饶恕,因为如果没有它们,诸界将变成一个更残酷的地方。”
      “是怜悯杀死了公义的心。怜悯吞吃了所有的完美。同情与宽恕是怜悯的毒药。”
      “不,维勒,不是的。它们好似使另外一个灵魂可以获得救赎、提升及刚强的工具。当结合这些力量时,多元宇宙就变得强大。你要寻找的完美就在其中。”
      “你是软弱的,女妖。你就像你其他的同伴一样软弱。你的同胞用肉体迷惑人,你则用慈悲迷惑人。你是慈悲的妓女。你一无是处。”
      失宠因为这话而有点激动,“是吗,维勒?那么用你的眼光来审判我,看看你是否能发现我贪婪。看看你能不能看到你所宣称的弱点在吞吃我。”
      当维勒注视着失宠时,他的眼神像火炬般燃烧着。失宠坚定地注视着他,她的眼神坚决而闪亮。
      “软弱的根源在这里。你相信你自己是强壮的,但慈悲会在此不断向上成长。它会侵蚀你的意志。”维勒暂停了片刻,他接下来的话像铁锤一样。“你的心里还有别的弱点,女妖。这是我眼中所看到的。你关心,只要开始关心,你就成了一个弱者。”
      “维勒,就这一点而言,我们的看法是有分歧的。”失宠回答道。
      “当你看着阿娜时,你看到什么?”
      “提夫林被下层异界所污染。她的血液中无法容纳对公义的忠诚。她知道什么是公义,但却忽视。”维勒的眼神像火炬般燃烧。“她不能忽视我。”
      阿娜眯起眼睛,“你那双瞎掉的眼睛最好别看着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讲的。”
      “提夫林,回答我:你有没有做过不公义的事?”
      当维勒的双眼注视着阿娜时,她开始畏缩,好象被烧到,“不,鬼魂,你别想盘问我。”
      “公义赋予我这个权利。”
      “哦?那算是什么公义?!你所谓的公义不等于我的公义——那就跟你的那套盔甲一样空泛!当你要审判自己时,你就不理会你自己的公义了!”
      “屠悯者就是公义。我们的行为是不容怀疑的,提夫林。”
      “喔,是吗?哼,你跟你的屠悯者以公义为名,杀了我很多朋友!你这个半死的家伙,在巴托异界里焚烧吧!但愿众神好好惩罚你!我希望你的盔甲被丢到铸造厂的大缸里,把它熔化,连一块铁板都不剩。”
      “最后一次,提夫林,你究竟有没有做过不公义的事?拒绝回答就是承认罪行。”他对阿娜的逼迫让我很愤怒;生活在贫民区怎么能避免成为罪行和犯罪的受害者呢?
      “维勒,停下来。立刻。我不是叫你质问她。”
      “公义赋予我这个权利。罪恶就像是第二层肌肤般覆盖在她的身上。”
      “我告诉过你住手,维勒。我是认真的。”
      “怜悯表现出软弱的一面了。软弱已经腐蚀你的心了。”
      “哦?那么审判我,维勒——如果你发现我贪心,那么就对我施刑。”
      “谁赋予你成为公义的奴仆?你其实什么也不是,你不过是个空壳子。我现在要来探索你的心,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一无所缺。”当维勒炯炯有神的双眼定格在我身上时,我感觉到他好象要撕裂我的全身,想剥我的皮,但却不会觉得痛苦,只是感到一阵眩晕。当他的眼睛注视着我时,我感到记忆浮了上来…

      他火红的双眼变的更亮,几乎令我快看不见了,然后我正面对着维勒,但是以前是空的地方能够,现在却有血肉——一个满是伤疤、皮肤黝黑的男人,从头盔后面凝视着我,他的眼睛就像火焰一样。盔甲闪亮,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他是为了我而来的。
      回声:“你找到我了,维勒。你走了很远…我猜我不容易找。”
      “公义引导我走向你。你所到之处,都留下痛苦的痕迹。”那个男人的声音轰隆做响,却没有回音,这不是维勒所发出的怪声,而是充满了愤怒、血肉的声音…他是个危险的人物,但是不是鬼魂的力量,而是一个人,而且我曾经打败过很多这样的人。“我会把你带到法印城法庭前接受审判。如果你拒绝,那就说出来吧,我会审判你。”
      回声:“我否认。审判我…然后我会审判你。”
      “审判我?”维勒的眼神开始闪烁,并且他紧紧握住他手里的斧头,他脖子和手上的肌肉紧绷,他开始威胁似地摇晃手臂。“你根本没有权利来审判我。”
      回声:“是的,我有,维勒,因为我知道你的心——而我的力量让我有权利审判你。但是我不会现在审判你;你必须留在这个牢笼里,直到我可以释放你,让你再度自由在诸界中行走为止。”
      当我的化身说出『牢笼』时,维勒的眼光突然从我身上转开,转向周围的墙壁——那是我找到他时,他所在的诅咒城监狱墙壁——但是在多年以前。很多年前,足够让一个人死好几次。也许只够死一次。
      回声:“我一直引诱你来到这里,维勒…你以为我为什么同意在这里见你?你以为我投降了吗?还是想要和你战斗?不…这是诅咒城,维勒。它的边界就是卡塞历异界,监狱异界,就连神祗都要被囚禁。你很强大,维勒,但是这里的能量可以囚禁最强大的人。”
      维勒转过身去,在他眼里闪烁的火光有些已逐渐熄灭,“这是背叛。”
      回声:“诡计在这里就像血管一样遍布,也正是这种诡计使我有力量使用这个法术——所以我被迫在诅咒城里与你见面。我可以离开这个牢笼,维勒,但是除非我释放你,否则你出不去。你的公义之行确实很杰出,但是它会被遗忘,而且可能时间一久——连公义也以遗忘了你。”
      “你并没有否认自己的公义,但是你否认我除恶的圣战…”
      回声:“我知道你的任务。但是那得等我完成我的任务之后,而这是你第二次找到我,并且试图审判我。我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三次。”
      维勒没有说什么——我的声音从来不曾这么坚定。我对他做了一个可怕的审判,一个完全没有公义的最后审判。
      回声:“我是不朽的,维勒——但是你是个…奇怪的人。公义触摸到你,而公义可能比维持我生命的力量还要强大。但是,放心:我不想让你死…也许有一天我会需要一个有能力杀死我的人。所以你得待在这里,直到我来找你为止。”

      记忆消失,陷入一片黑暗中,突然间,我再次面对维勒的鬼魂,盔甲内看不到他的身躯,只看到不断在燃烧的火焰。
      “你要接受审判。”当维勒的眼睛看着我时,我突然有种脱离的奇怪感觉,好象我脱离了身体,向后后退了一步。我的头骨里有着轻微的声音,我突然知道,不管维勒说他看到了什么,他只能看到我要他看的东西。我知道,就算是最简单的欺骗,他也必须接受——对他而言,我就像一本合上的书。
      “你是否曾经谋杀过别人?”
      我,虽然,并不想欺骗他,但是我还是从我曾经犯多的罪行里挑出一件,“是的..是我的手,但不是我的意志,维勒。我之前的化身之一,谋杀了一个叫做芬•安德烈的人,只因为他所拥有的知识。”
      “你已经承认了罪行。”维勒的眼睛在他的盔甲里闪闪发光,而我突然瞥见一股可怕的力量正在盔甲下蔓延着。“罪人必须得到惩罚。”
      “但是我已经被惩罚了,维勒。”
      维勒一动不动,“我会听你的惩罚。”
      “维勒,每次我一死,我就失去我的记忆。我没有自己,不知道我是谁,而我的意志和身体都有无数的疤,来自我无法记得的伤害。死亡拒绝我,而且我想我永远也无法得到安息。”
      维勒凝视着我,他的眼睛闪闪发出火光。我曾经也感觉过同样的注视,就像是要撕裂我的皮肤,想要把我剖开一样。我感觉到一阵做呕,并且有种快要被淹没的压力,只是这次我会淹得更深,我的视线几乎快要看不见了…
      “你已经被惩罚了,公义的记号已在你身上,我可以在你的身上看到它。要知道:你的里面还有许多东西是我看不到的。我会注意你。你已经受过惩罚了。但它无法保护你免于将来可能因为你的罪行所要面临的责罚。”我又一次遇到我之前的化身留下来的麻烦,是来自那个实际的化身,和这个被囚禁的叫做维勒的人有关,在我面前的这个只留下大概轮廓的公义的纯净化身。但是我还是有些事情可以为这个男人效劳。

      “公义的定义是什么呢,维勒?正义到底是什么?”
      “公义是由法律定义的。”
      “那么法律是什么,维勒?”
      “法律是用来执行公义的工具。”
      “是什么指定法律,维勒?”
      “法律是由公义定义的。”
      “那是循环的论点,维勒——这是没有意义的。你说公义由法律所定,而法律又根据公义而定。”
      “法律是由公义定义的。”
      “活人制定法律,维勒——他们制定的法律就是公义吗?”
      “法律就是公义。”
      “但是如果这些法律是由活人制定——正如你所说,他们都不是无罪的,那么法律难道不会被他们的手污染吗?”
      “没有一个生命是无辜的。但是法律远超过肉体之上。从不完美中,可以创造完美。不公平的法律可以加以淬炼。除去它们的邪恶。”
      “那么你承认法律也不一定完美了——但是如果这些法律定义了公义,那么公义岂不也是不完美的吗?”
      维勒沉默了下来。
      “维勒,没有公义。你以公义之名做的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你的生命是没有意义的。”
      我的话似乎在回响着,随着我说出的每一句话,力量都不断聚集起来。当我说话时,维勒眼中的火光闪动着——然后消失了。他的盔甲崩溃下来,斧头和金属护板落到地上。但是当它们掉到地面时,引发了一阵烟雾——盔甲和斧头在我眼前老化、瓦解、扬起灰和铁锈。只剩下一些坑坑洼洼的金属板,像是维勒的墓碑。
      某种程度上,我的话语相比起我之前的化身所做的事,是更加强大的背叛,我的话语中少有公义,但是充满了怜悯。我转过身去,带着我的同伴们进入了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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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alance1981 于 2010-5-11 20:04 发表
存档已附上,向左上走不远就是那个怪物

thx a l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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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2 18:18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ANNAH, PART II

      我们出现在被风吹扫的荒芜地貌上。附近是一坐巨大的四足生物的骨架。我能很轻易地钻进庞大头骨的一个眼窝里睡觉。一些当地的动物攻击了我们,但是很快被消灭。

图片附件: 024.JPG (2010-5-12 18:18, 28.69 K)



      我把阿娜拉到一边,想和她谈谈自从在迷宫中见过解谜者后就一直困绕我的事。我试着解释当我吻解谜者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立刻打断了我。
      “嘿!”阿娜冷笑,“少来那套废话。如果你想和恶魔亲吻,那么吻那个夜巫可能是最快的方法。”她吐了口水,“别再说了。我不要再听到任何一句和她有关的话。”
      我转向另外一个问题,和解谜者说过的事有关。
      “在迷宫里,解谜者说你受到折磨…她的意思是?”
      阿娜皱眉,“她一点意义也没有,只不过是笨传说。”
      “你确定吗?”
      “没什么,如果你不知道她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呃,如果你想谈的话,我——”
      “我…”阿娜垂下目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你一起旅行!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和你一起去找解谜!”她皱眉,但是她似乎很迷惑,而不是生气,“没有意义,而且我不喜欢。”
      “我…”阿娜深吸一口气,“我想我对你有感觉,那很奇怪…我不认为我曾经喜欢过谁,但是你…”阿娜耸耸肩,避开我的眼睛。“我是说,我不知道你怎样——大部分时间你像聋子一样,好象什么都不知道,你很笨拙,你的味道像僵尸,但是…”她叹气,“我喜欢你。”
      我犹豫了,我该怎么和和她解释如果她不需要我也许更好,而且我为每个跟随我的人害怕,特别是任何关心我的会被毁灭?当我犹豫时,阿娜继续说道。
      “因为我觉得你注定被毁灭。”阿娜突然直视我的眼光,“我觉得你带着锁链行走,但是你还不知道。所以我…我同情你,但是我也怕你…那令我很痛苦。我不希望你受伤,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阻止它!”她的担心,和我的是如此的一致,让我心碎。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向前倾。
      我用空着的手抓住了阿娜的脖子的后面,当我将她拉向我,亲吻她的嘴唇时,我看到她的身体变得僵硬。一开始,就像亲吻一面墙,但是她开始缓缓地吻着我,一开始有点迟疑,然后比较肯定,她的牙齿轻轻地咬着我的上唇。我听到她喉咙里发出声音,她的尾巴绕着我的脚,开始挤压,每次挤压时,她就咬我一下。
      我们,理所当然地,忘记了站在我们周围的同伴们。莫特用它的方式提醒了我们。
      “你们两个给我停下来,否则我就叫个监护者到这里来把你们分开!”莫特哼了一声,“不然至少也要让我参加。”
      当我亲吻她时,我突然发现阿娜的皮肤变得温暖——它像滚烫的煤一样散发着热气。我向后退,阿娜又咬了最后一下,她迷惑地看着我,然后生气。“怎么了?我做的不好,是不是?”
      “不,是你的皮肤——为什么突然之间热了起来?”
      “啊?”阿娜皱眉,低头看自己;我发现她的背心边缘冒出丝丝的烟。“恶魔的血…”她扬起一侧的眉毛,“但是以前没有发生过。”
      “什么?以前没人吻过你?”
      她耸耸肩,“以前没人敢这么做。就算他们做了,我想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会把这句话当作是恭维的。”
      “恩…呃…”阿娜四处张望,她的尾巴不规则地摆动着,“我们要继续走还是怎样?我们没有时间站在这里讲话。”
      “呃,我还没有吻够你,过来。”我想我是针对我的同伴里那个来自深渊的。事实上,在那一刻我希望来自深渊的同伴会开始为将来和阿娜可能的命运担忧,只要她还和我一起。
      阿娜警觉地后退,“不——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也许我的身体会变成一团火!你跟你的嘴唇离我远一点。”
      情绪已经破坏了,我只好领头去调查这个巨大的骨架。我已经为阿娜做了我能做的,至少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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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3 19:03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FHJULL

      在巨大骨架的头骨下面我发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入口。走进去,我们出现在一条延续到下面大房间的螺旋形的斜坡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魔法瓶的桌子靠墙放置,远处熔炉的火光照亮了房间。我看到一个单翼的恶魔,只有一只满是疤痕的残破羽翼。当他在桌子前工作时,他在对自己嘀咕。
      “快点,不然你会变成另外一个尿壶!”
      我们继续延着斜坡向下。在这个恶魔注意到我们,尤其是失宠的出现之前,我们已经来到了底部。他紧咬着牙,以愤怒而绝望的语调尖叫道。
      “一个塔纳里人在我家里!真是太不光彩了!你为什么不把你整个污秽的种族都邀请进来?!哼!塔纳里人的恶臭味!我老远就可以闻到!尊重我的家!你不能找些香水或酸液来掩盖你的味道吗?哼!我永远也没办法把塔纳里的臭味从这个地方清除掉!它会吸引各异界的巴兹魔到这里来。”
      莫特通过大声的说来支持失宠,“我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很甜美。”
      福尔把视线转到莫特身上,然后更靠近的打量失宠,“噢,原来不只是普通的塔纳里人,还是个走进我家的塔纳里妓女…不会再糟了,请进!请进!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他绝望地在空中挥着手,“你为什么不干脆邀请其他所有的深渊女妖到我家里来折磨我呢?”
      “我向你致敬,地狱代言人,叉舌。”失宠安静地点点头,“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你是来杀我的吗?!还是来折磨我的呢?假如是的话,你要知道我仍然有很大的力量!”
      “我不是来杀你的。”
      “嘿!我们走着瞧!如果你不想杀我或使我更痛苦,恐怕那种折磨会以一种较细微的方式出现…很明显地,比肉体的痛苦更糟。”

      我对福尔,以及他和天神崔雅斯的关系都很好奇。我问他关于崔雅斯的事。
      “嘿!当了好多年的地狱代言人!辛苦的差事和组织。我从来没有质疑过我的上级,我做好他们要求的一切工作。我用最残酷也最有创意的处罚方法来处罚那些执行任务失败的下属。”
      “然后…一子错,满盘皆输!全都是因为机会、混乱、随机。那些次等种族的人觉得奇怪,为什么巴兹魔希望多元宇宙成为一个守序的结构。”他停了一下,生气地发出嘶嘶声,“那个天神说谎,他说谎。背叛者崔雅斯用诡计让我签下合同,而我,被一心想抓他的念头给冲昏了头,才会一脚踏进他的陷阱。”
      “如果他死了,合同就结束了…但我一直找不到他,而且即使我找到了。我要怎么杀害他呢?我又能怎么办?光是想到这些诡诈的伎俩,就让我的意志痛苦得要命。我非常清楚我的正义。短视近利让我失去了光辉的年代,这些阴谋,把我纵容、埋葬在这个泥沼里。”
      “而现在我被迫要做好事,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哼!永远诅咒崔雅斯!”他大放厥词好一阵子,才把注意转回到我身上,并且咬牙切齿地说,“我和天神的契约使我不得不问你,我能为你做什么?”我并没有结束对福尔的询问,现在我可以放下心来了解那个和崔雅斯签定的迫使他必须提供帮助的契约,虽然我已经对这个天神产生了怀疑。

      “你的翅膀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喔,是的。很漂亮,不是吗?哼!那是在我被放逐之前,第一个被剥夺的东西。在我被迫逃出我的子民燃烧的殿堂之前,我的翅膀被那些低下的亚拜恶魔拿走当成战利品,作为血腥战争的旗帜。我的角被折断,其中一支被挖空,用来当作我主人贝尔的酒杯,但愿他的名字受全异界诅咒。”
      “你可以告诉我什么关于血腥战争的事?”
      “嘿!你是不是用自己的头去撞每一颗从无知山上掉下来的石头?在下层异界里,到处都在进行血腥战争。没有一个异界能置身事外。想象一下最可怕的战争是什么样子,再把它的空间和规模扩大十亿倍,你就会大概知道下层异界进行战争的战场是什么样子。这是一场意识形态之战,为了定义多元宇宙间的最基本的概念之一。”
      “它为研究带来些刺激…由于血腥战争的缘故,很多可怕的生物出现了,为什么呢?因为战争充满了痛苦、死亡和邪恶。塔纳里人为了混沌、邪恶而作战…透过野蛮的力量及反复的仇恨,呈现邪恶的景象。他们的邪恶就是族群的邪恶,心智邪恶的乌合之众。他们烧杀掳掠。”
      “另外一边?”
      “巴兹魔只希望将邪恶组织化,用精确、有秩序的方式,提升邪恶的动机。塔纳里人干的是谋杀。巴兹魔则是发扬。双方都决心要消灭对方。”
      “我的一部分任务…而且我提醒你,我是最优秀的——就是募集新成员,大部分是来自诸界中其他世界的战士和法师,作为前线的部队。据说主人贝尔已经注意到我了。就连他也看到我的价值所在!哼!现在我已经不在意了。”
      “你认得我吗?”
      他第一次仔细地盯着我看,“回忆在我的意志中,就像空的峡谷一样,几乎和人类一样。在我不死的年岁中遇到过很多人…虽然我不认为你是其中之一。”叉舌耸耸肩,“在我看来,你们的长相都一样…我想我应该会记得你身上那些疤痕…那很像贝尔在巴托异界的皮肤艺术画廊中栩栩如生的画作,只是没那么优雅,而且伤疤的笔触带有更多的情感。”
      “暴力是很好,接近于可接受的程度,但是那些伤疤几乎是用塔纳里人的残忍力量造成的,完全不考虑接受者是否会受到最大的痛苦。巴兹魔的艺术家会更加专注于肉体上的痛苦痕迹。这些伤疤当中,有一些看起来是纯粹的杀伤,其他的则像是一个瞎了眼的屠夫在切割人类的肉。哼!人类的艺术有时让我恶心。真是浪费了这样的潜力。”
      “地狱代言人叉舌是在暗示我们塔纳里人是一个粗鲁的民族吗?”失宠似乎有些困惑。
      “哼!说塔纳里人残酷,那才是侮辱了残酷。任何一个在混沌中吟酒作乐,允许自己在浪潮中起伏,而称它为『邪恶』的次等民族根本就不能算是种族。他们简直是野兽。”
      “你只是反对邪恶的行为,而不是程度的问题。许多塔纳里人会说,比较接近的是邪恶的原始本质,它们比较接近理想。”失宠继续和他争论。
      “哼!塔纳里的野兽想要把邪恶中的法律和秩序给剥夺掉!这真是不可原谅!不可姑息!我办不到…”
      “以巴兹魔的观点来看,这也许确实是难以忍受的。但是…代言人,许多塔纳里哲学家会争论说,巴兹魔一样用暴力来实现情感,以邪恶本质来发挥他们的情感。巴兹魔会以冷血的系统化残酷来取代愤怒。因此,争议仍然持续着:谁比较邪恶?行动的邪恶还是情绪的邪恶?”
      “哼!你这么说只因为你是…你是你。”他对她转动他的眼睛。他轻蔑地挥着他的手,“至少我还可以愤世嫉俗。”

      “这个地方在哪里?”我问他,试着把他的注意力拉回到我这里。
      “哼。荒土中的一个火山坑,恰巧可作为我人生空虚、肤浅的反映。哼。我要求的不多,生物的血肉给我提供食物,这个地方能够特殊的能量则让那些笨蛋找不到我…虽然显然连白痴都可以找到这里。”
      “这个生物是什么?”
      “这是优格里斯的骷髅,巨牛魔之父。他们是活生生、像熊一样的围城塔,混乱的巨大神像,无法阻止,对魔法有极高的抵抗力,而且优格里斯的骨头倒在他死去的火山坑中,散发出大量的能量,让人无法探测,使这个可怜的躯体得以悲惨地多活几年。哈!”
      我决定我必须花足够多的时间做准备。我问他知道什么和我被偷的凡人性有关的事。
      “很好,很好。”他抓了抓他的头,“如果我没记错——虽然有很多事情我记错了,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天神!——我曾经听说过和你一样的情形。那使你不朽,不是吗?”当我点头后,他继续,“若是如此,那么死亡的本身就不再神圣了。哼,在我那个年代,凡人就是凡人,而且很认命…现在,每个人都有无聊病。我们应该办一次聚会,邀请诸界间的所有人来,并且给他们一份不朽的合同…这样可以帮我们巴兹魔省了很多事。哼。”
      “你知道,如果每个人都不会死,那么整个恳求者的体系就要被丢到那闻名的下水道去了。哼,不朽并不像是给你这种顽皮小孩子的不值钱的玩意。”我怂恿他告诉我任何他对于我的凡人性知道的事。
      “哼…就像我说的,我记得听说过在某处有个地方叫做悔恨要塞(Fortress of Regrets)。”他想了一下,“对…对,有的。”
      “你对这个地方了解多少?”
      “我很高兴能够告诉你,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我不能帮助你去到那里,想到这件事就让我愉快,不,我•帮•不•上•忙。喔,我期待能说这些话,期待了好久。真是甜美…”
      “你知道有谁知道吗?”
      “啊?你试探够了吧!是的,是的,我知道可能有人知道…在巴托异界有一根充满了叛徒、说谎者,还有哲人的柱子。姑且不论他们的本性,他们的知识挺渊博的。他们也许知道你可以在哪里找到这个悔恨要塞。”


      “我要怎么前往巴托异界?”
      “等一下,老大…”莫特突然插了进来,“巴托异界可是个坏消息。这个恶魔可能在算计我们…而且就算真的有根头骨柱子,我们或许仍然可以找到其他知道该怎么到达要塞的人,而不必前往多元宇宙间最危险的地方。”听了莫特的话,所有我之前对他的怀疑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知道莫特隐瞒了某些事,但是我想至少他选择隐瞒的是无害的。现在他反对要去的地方可能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你为什么不愿意去哪里,莫特?”
      “老大,那是个危险的地方。我可不想去,我曾经去过,那里可不好玩,好吗?”一个什么都没回答的答复。我可以稍后再揣测莫特,但是现在我需要从福尔这里获得信息。我问那根柱子是什么东西。
      “嘿…那是…那是一堆人头堆积成的山丘,那些因为说谎而害别人丧命的人的灵魂。那是哲人和骗子的聚集地,还有一些是异界上知道最广博的人,通通都摆在一起。”我问如何到那里去。
      “我家外面有一个传送门。它就竖立在这个巨大生物的手掌上。穿过生物左手臂弯曲而成的拱门,你就会被传送到头骨柱子了。现在传送门就为你启动了。”我也问了我如何回来。
      “啊?回来?为什么?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要从巴兹异界回来,你需要知识,还有一块有锯齿的黑曜石来割掉你的舌头。你可以从柱子那里得到知识。但是你没有理由再回来,而且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我决定在我们动身前用一些时间来休息。我乘这个机会和失宠说话。
      “当我们在解谜者的迷宫里时,解谜者说你受到折磨…你痛苦吗?”
      失宠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凝视着远方。当她转回来面向我时,眼神中有种奇怪的湛蓝阴影,一种述说着悲伤和眼泪的阴影。
      “解谜者用她黑色荆棘般的眼睛看到了很多,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事,甚至是关于他们自身天性的事物。”她慢慢地摇着头,“有时候…有时候,痛苦显露,使让知道。我已学到要改变一个人的本性是多么困难的事。”
      “你没事吗?”
      “是的…谢谢你询问。痛苦仍然会显露出来,但我和我的本性在几个世纪前就妥协了。”
      “很好——”失宠在我继续说出来之前打断了我。“谢谢你询问关于我的幸福的事。你的关心不会被排斥。”
      失宠坚定地阻止了我的关心。我盯着她,想知道她是否控制了她的痛苦。她的自控能力非常完美,而且她用带着微笑的眼光直视我的双眼。
      是时间出发了。我回合了其他人。然后一起,我们走进了通往巴托异界的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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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4 20:24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再顶。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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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4 20:28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PILLAR OF SKULLS

      头顶上是血红的天空;周围是光秃秃地砂石丘陵。我希望能够就在附近找到头骨之柱。这次我很有希望获得最终的答案,尽管也许那并不是我希望得到的。

图片附件: 028.JPG (2010-5-14 20:28, 23.11 K)



      当我们开始探索附近时。几乎是立刻,我们第一次就遭遇了许多恶魔。虽然我们遇到的恶魔的数量还不足以造成危险,但是平静被打破,很快就会有更多的敌人到来。
      当我们无意间漫步到一个狭窄的峡谷时,我突然听到成千上万说话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当我们走过一坐天然的石头拱门后,我找到了我搜寻的东西。看见了这个东西——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高耸又令人震撼的东西——让我充满了恶心、没有缘由的厌恶和熟悉的眩晕感。那些堆成一堆、数不清的腐烂头颅似乎不断转移、跳动着,轮流和彼此争吵着、哭泣着、交谈着、吼叫着并低语着。当其他头颅下陈到可怕的柱子时,这些头颅不断从肮脏的核心冒出来,出现在柱子的表面。

图片附件: 025.JPG (2010-5-14 20:28, 69.96 K)



      当我准备走近那根柱子时,莫特对我发出嘘声。
      “嘘!老大!老大…听我说,我不能让那个东西看见我。你必须让我离开这里…把我放在别的地方,晚一点再来接我…”
      “为什么,莫特?怎么了?”
      “恩…我并不很想讨论这个。我们走吧,好吗?”莫特的声音因害怕而颤抖着;它的双眼在我和满是头颅的粗大柱子间来回转动着。
      “我不能让你保留这么多秘密,莫特。你必须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莫特叹了一口气,无法正视我的目光。最后,它妥协了,“好吧,好吧…我会告诉你。这根柱子在巴托异界的第一层,亚维努斯(Avernus),由那些因为说谎而导致别人死亡的人的头颅组成。好吧…那里就是那根柱子。你看,这就是我终结的地方。去看看吧。”
      “所以…你曾是那些头颅之一?”
      “是的,我说了一句…夸张的话,或者两句。情况就是我的其中一个建议——”
      “你的意思是『谎言』!”阿娜嘶声说。
      莫特镇定自若地继续道,“…我的其中一个『建议』导致你的死亡。其中一个,可能是其他的。我不十分确定;那些记忆现在已遗失了。”
      莫特盯着我的脚——我从来没看过他这么痛苦。“那些回忆,他们…瞧,老大,我甚至不记得身为一个人。我不记的在进入这根柱子之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达肯,凝视着远方,轻声地说,“这就像盛水在一个人的手中。”
      莫特瞥了一眼达肯,然后看着我。“我猜,是的。而你死时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你…忘了。我想我活着的时候不是国家里最优秀的成员…但去他的,谁是?”莫特再次叹了一口气,“我就是没办法克制,没有比始终维持诚实更糟的事。但是老大,瞧:如果那堆头颅看见我,它们会要我回去——太糟了,你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等等…你在太平间的时候为什么没说你认识我?”
      莫特突然变得很有戒心,“因为我从来不知道你会变成谁!有一些你的化身十分的、非常的疯狂!有一次你醒来,沉迷于一个想法,就是我是你的骷髅头,你在尖塔周围到处追捕我,试图把我敲碎并吞掉…幸好,你在街上被一辆经过的货车碾碎了。另一次,『守序善良的你』,你试图把我推回柱子,因为它是我本应出现的地方。”莫特嘻嘻地笑,“这就是为什么。另外,你虽然不知道,却也没有造成过伤害…”
      “你是怎么离开柱子的?”
      “呃…老大,你把我拉了出来。我努力挣扎到柱子的表面——你曾来过这里,你知道——不断的哭泣、咆哮,直到你注意到我。我乞求着自由,向你发誓我会跟着你,与你分享我所知道的,直到你生命的终点…我实在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你把我拉出来,让我自由。”
      “还有柱子的所有知识…?”
      “哦,那个…恩,其实我也并不知道,当我离开那根柱子时,我也失去了他所累积的大部分知识。老大,你可真火了!但你还是将我带在身边,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你被束缚…可能你的法术将我变成一种精灵。但是两百年后,我意识到不只是这样…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同样的,不只是一种恩情,虽然就像地狱一般。我只是觉得,不知道为什么,我被你吸引,跟你连接在一起。老大,或许都是因为你的痛苦…你的折磨。我不知道。也许我把它联想成我自己的痛苦,就像我在那根柱子里的时候。”
      “你认识我多久了,莫特?”
      “不知道,我想是很多年吧。每一次我都尽我所能地帮助你找到你的路,但是…”莫特叹了一口气,然后抬高自己迎着我的目光。“老大,你很少走到这么远。我说真的,我想,只有四、五次。这次可能…这个『你』可能成功发现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向柱子小心的迈进一步,然后他们所有的对话突然间停止了。排列在柱子上面的许多颗头颅一致地慢慢转向我。他们静静地看着我,对我呼出恶臭又潮湿的气息…直到他们注意到莫特在我背后颤抖着。
      柱子表面上的每一颗头颅同时说话,形成了这东西的声音——一种可怕的、泊泊的声音向前流出,肮脏刺鼻的水气和恶臭的腐败物也从他们口中流出。“又是你…说真的,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许多头颅开始快速而不清楚的说话、留着口水,并唱起歌来,“…骷髅头,骷髅头,骷髅头…”他们非常欢欣地舔着嘴唇,眼睛盯着莫特。
      “你的意思是?”
      “闭嘴!我们不是和你说话,是和骷髅头说话。小子,欢迎回来。最后你决定了要回到这里,接受你最后的命运,再次开始尽你神圣的义务吗?”许多头颅从柱子的核心向外突出,磨着他们破损的牙齿并哀嚎着,“是的,回来!回到我们中间,骷髅头!骷髅头…”
      莫特因为害怕而颤抖,牙齿发出喀喀声,“老大,我不能回去!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
      “他不是回来找你们的。但是我有一些问题,头骨柱子…”
      “这味道,很清冽。很快的,它将横跨诸界,而贝尔将到来。”
      “…味道?你的意思是?”
      这些头颅的眼珠在他们的眼眶里湿漉漉的转着,盯着失宠,“这味道…她的麝香味…这种塔纳里人的麝香味。很快的,这种苦乐参半的气味将带来、吸引巴兹魔。他们的主人,贝尔将发怒。”
      莫特迫不及待地叫道,“哦,这真是太好了。”
      这些头将目光转回到我身上,虽然有少数几个仍嘈杂地用鼻音说话,“如果你有问题来问我们,你最好快一点。”有几颗头颅眯着眼睛并轻声咯咯笑着,我认为他们可能在嘲笑我。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

      在我结束之前,另一颗头颅冒出柱子表面,使得柱子的某部分动了起来。当恶臭的粘液祛除后,我认出那是法络德。它吐出一口血淋淋的囊胞,并沙哑地说,“阿娜,我心爱的孩子!是你吗?”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
      当法络德说话时,其他的头颅一度静了下来…只有一些对他们自己发出的轻声低语,并不怀好意地斜眼看着阿娜和她养父的头颅。“我亲爱的女孩,关于那个铜球,我错了。这并不够,不,现在看看我最后终结之处…我求你,可爱的阿娜!救救你可怜的爸爸!救我!哦,拜托,救救我!救我——”但就在它说话时,法络德的头开始沉入柱子的中心…
      阿娜努力地看着这根柱子,眯起双眼,她捏紧了双拳而且尾巴变得硬直。她颤抖的脸上混合了愤怒和痛苦。
      “我希望我们可以帮助他,阿娜。任何人发生这种事都是悲剧。”
      阿娜冷笑着,吐了一口唾液,然后转身离开这堆腐烂的头颅。她耸耸肩,但没有看着我,“没关系。”
      “你爱法络德吗,阿娜?”
      阿娜转过身,双眼中燃烧着炽热的光芒,“他是我爸。”她露出牙齿,“我恨他。他只要我偷走更多的尸体、更多的钱和更多的废物,以陈列在他的宝库里。『亲爱的阿娜』,『阿娜小姑娘,你是我的宝库里最珍贵的东西』,他说谎。他说谎,他的心灵和肉体都很虚弱,而且他有尸体腐烂的味道,还有吃着尸体的秃鹫的感觉。”阿娜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但她眼中的火更明亮了,“而他是唯一一个曾对我略表仁慈的人。这就是你想听的吗,是吗?你高兴了吗?”
      “够了。”柱子上发着恶臭的头颅叫道,“我们受够了你没意义的废话,而且想知道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这些头颅在柱子表面缓慢的移动,边点头边喃喃自语,然后用可怕的声音说,“对我们提出一个问题,接着,准备好听我们的要求——为了你的答案你要回报我们一项服务。”
      “我要如何前往悔恨要塞?”
      这些头颅透过腐烂的嘴唇,用沙哑的声音说出他们的回答,“我们将为了一个服务回答那个问题…”
      “这个骷髅头…我们要求以这个骷髅头做为交换。将他换给我们,那么你将得到你的答案。”
      “老大,别把我放回那里,求求你!”
      “骷髅头,停止你那没用的声明!做决定的不是你!”柱子上的许多头颅慢慢地转过来面向我,他们眯起双眼,“它已逃避它的命运太久了;它是我们的。如果你将他归还,我们会非常喜欢这个礼物…我们希望欣赏他的尖叫…”
      我问他们还接受哪些礼物。他们要求我交出叉舌福尔的藏身之处,但是我不想背叛他,哪怕做为一个恶魔,而且仅仅因为天神崔雅斯强加给他的强制就必须表示顺从。这些头颅也想要魔冢方块,这可以让他们了解他们在狱边异界的实验,但是还有些魔冢在这个实验里;这根柱子毫无疑问会很快将这个方块交易给其他恶魔,然后方块将会被开启,魔冢将会被出卖。
      我问他们还接受什么其他的礼物。他们想要失宠,吞吃她的肉体,用她的鲜血沐浴;这个愿望失败后,他们希望得到阿娜的恶魔之血。他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即使这根柱子拥有我在多元宇宙中企求的最后一片知识。
      有些东西是柱子希望获得而我也可以接受的,一滴我的不朽的血。我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靠近我们,然后…对,走近一点…”当我靠近时,这些头似乎往柱子里面缩了回去…虽然我走进了一步,但突然间我发现自己比我所想象的更靠近柱子蠕动的表面很多。在我能做出反应之前,它像一波破碎的骨头和蠕动的腐肉往前向我挤压。当腐臭的黑暗笼罩我时,柱子上的这些头颅开始消耗我的生命…
      我发现自己站在头骨柱子前,感到疼痛却不十分确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然而,我能确定的是,我的身体经过刚刚的折磨后变得更虚弱了。这些怪异的头颅往下斜睨着我,露出牙齿笑着并用嘴唇发出啪啪声…当这些头颅们注意到我已经醒了后,他们给了我想要的答案。
      “你已经拥有了钥匙,只需要传送门的位置。我们知道的不是门坐落的位置,但可以告诉你它的钥匙:『悔恨(Regret)』。”柱子上的许多头颅开始哭泣、呻吟,“是的,悔恨!悔恨!”
      “悔恨!”
      “是的…你必须体验悔恨以突破堡垒。将它写在你的一片血肉上,然后你就可以穿越这扇传送门。”
      “还有那个传送门…你说你不知道它在哪里?”
      “是的…只有三个人知道位置。第一个是你…虽然你现在已经遗忘了。第二个在门的背后,他不可能出现。第三个你已经遇见了。他们知道你的状况、堡垒和你到达那里的需求…但他们不会帮助你。他们的盾牌是由谎言和欺诈的冰冷金属锻造而成,你是不可能用几句话攻破的。你必须和他战斗。”
      “它是谁?”
      这些头颅沉默了片刻,除了对我沾沾自喜的微笑外,什么也没给我。最后,它说话了:“你已经遇见这个骗子——而且不是第一次。这骗子知道…但是不会告诉你。在不朽中的小小背叛…”一些腐烂的头颅滚动着眼珠,并对我窃笑。
      “崔雅斯?”除了崔雅斯还能有谁,谁给了我毫无意义的指引,谁会完全不在乎出卖叉舌福尔?
      “哦,是的…虽然我们知道他的全名:崔雅斯,背叛者(Trias The Betrayer)!”这根柱子高兴地摇动着,这些腐烂的头颅嘲笑着我的苦恼时,前前后后摇动着。有少数几个透露嘲笑地唱起歌来:“背叛者…背叛者…崔雅斯。背叛者…”
      “他为什么要骗我?
      “这个答案不是我们要给你的,你必须自己找到他,然后问他。”
      “他怎么会知道?”
      “很久以前,当你还知道道路时,崔雅斯曾和你交换话语。你真心地述说,而崔雅斯——以最伟大背叛者的方式——好好地聆听以建立你的信任。虽然很有含义,但谈话很短暂。含义和死亡就是你寻找的…对一个平凡人而言是两个不同的东西。但对你而言…他们是一样的。”

      还有些其他问题是我希望柱子能回答我的,为了这些答案我乐意付出更多的我的不朽的血。我问他们是否知道我的谋杀者是谁,我的敌人是谁。
      这根柱子保持着奇特的沉默;上面有些头颅仅仅看向别的地方,其他则带着痛苦的表情战栗着。最后,他们聚集在一起并再次说话,“我们…不知道,那些拥有这种知识的头颅已被摧毁了——离开了我们。我们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我还有一个问题。我问柱子我是谁。这个答案能告诉我很多,然后我会决定要怎么做。令我错愕的是,柱子拒绝再接受我的血,但是其他的礼物会接受吗?
      我仔细思考后,提出了一个礼物。一个我确定,几乎可以确定,我能收回的礼物。毕竟,我之前已经做过一次了。我告诉柱子他们可以拥有莫特。可怕的真相是,我认为它是我的同伴里可以任意使用的。我从来没有完全信任它。一个想法也闪现在我的意识里。如果莫特是在为其他人效劳的话,如果它隐藏了某些秘密,它毫无疑问会坦白它的秘密而不是回到柱子里。
      莫特,毫无意外的,不会喜欢我的想法。我也不能在不被柱子怀疑下,向他解释我的计划。
      “那里…等一下!慢一点!柱子…我可以告诉你叉舌福尔在哪里!嘿,难道你不想知道吗?那如果他给你那个资料代替我呢?啊?你决定怎么样?”我已经考虑过这一点了,但是我不愿意出卖那个恶魔。
      “等一下,莫特。我们不能出卖福尔。”
      “什么?你是笨蛋吗?你宁愿出卖我,而不是那个恶魔?!他帮助你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他被束缚、被诅咒了!我怎么办?伙计,谁把你带出太平间的?当你在什么鬼要塞里,不管你面对的是什么,谁会站在…待在…你身旁?!嘿?嘿?非常明显的,不是大笨蛋福尔!”
“是的…”这些头颅开始发怒地蠕动,挤向表面嚎叫,并在被拉回去之前模糊不清的嘈杂着,他们喋喋不休地说:“我等不及要欣赏它的尖叫!”也有的说:“该死的尖叫!痛苦最适合像它这么讨厌的人!我应该拔出它的牙齿,插进它的脑袋里,而且像玩拨浪鼓般摇晃他!”还有的说:“哦!哦!我要让他双眼腐烂!”我抓住莫特,把他塞进头骨柱子里。我的同伴们瞬间僵住了;没人相信我刚刚做的事。
      当莫特一边尖叫,一边被吸进柱子可怕的中心时,上面的头颅喷发出邪恶的笑声,毫无疑问它将在其他被切断的头颅中承受着永无止尽的痛苦。当喧闹开始止息时,这些头颅开始对彼此低语着。突然间,莫特冲到表面哭叫道:“啊!救我出去!求求你!求求你!我发誓我再也不说谎——!”…就在他冒出来的同时,很快的他又被拉到表面之下。柱子现在准备给我答案。
      “不是谁——是什么,你已经被分离,你是许多人中的一个——许多人里的一个。每一个——不管是善良或邪恶的——一只在存在之上投射阴影的怪物。”
      “哦,是的。”柱子上的这些头颅眯起眼睛,怪异地笑着,“不朽的,每一次你死亡,你投射一个阴影…每一次你死亡,另一个会代替你死去。这些阴影…他们聚集在悔恨要塞里,渴望着你。没有名字的人,你曾死了几次?有几百人…几千人…因为你而死去?”这根柱子因为邪恶的快乐而颤抖着;上面的头颅嘲笑着对我发出咯咯的声音。我已经开始怀疑我的每次死亡都会造成后果,但是现在我知道在我每次死后最糟的是,一个无辜的人受害。我需要终结我不自然的约束;至少,我需要在我长久以来导致随意的悲剧后,保证我的死不会再带来更多的死亡。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柱子?”
      这些头颅突然停止了笑声,“不,你拥有很多名字;每一个都在你的身上留下疤痕。”
      “失落者…不朽者…化身的终结…数以千计死亡所形成的人…注定活着的人..永不安宁的人…许多人之一…生命扣留许多囚犯的人…带来阴影的人…受伤的人…带来痛苦的人…叶米斯…”
      “你就像已破裂的镀银的玻璃…心烦意乱,碎片散落在历史的长流中。只有一片有意义,取回那一片,而你的生命将再一次属于你自己。有一个代价,这个代价将让你换取一个机会,没有这个机会,你会毁灭…”
      “你失去了那从来不曾与人分离的部分。你的凡人性被剥离…遗失了。它依旧存在着,但你必须在你的心智也失落之前找到它。”
      那个实际的化身已经把这些话写到了他的日记里;我已经在法印城街道下的陵墓里看过它们的一部分。所有的事都涉及到我的凡人性。


      当我在思考着柱子的话时,随着一声尖叫,莫特冲出表面哭喊着,“嘿!老大!让我出去!求求你!求求你!”
      在莫特被吸入柱子中心前,我突然用双手抓住它,这些头颅狂怒地大喊:“不!不!住手!你不能再拿走他!”这些头颅开始攻击我,用残忍而尖锐的牙齿咬着我的手掌和手腕…
      头骨柱子开始了一场极大的战争,而我对他们而言是个过于强大的战士。我敲打着这些攻击的头颅,攻击、踢他们,用自己的头猛撞他们,当我打算拉出莫特让他自由时,我甚至咬他们并发出撕裂皮肉的声音。然而,这场战争让我筋疲力尽…从某种角度看来,我知道自己比以前更虚弱了。
      “看到没,莫特?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柱子上的头颅气得咬着牙,并对我吐着胆汁,狂怒地吼叫道,“它是我们的!我们的!我们的!”突然间,他们使自己平静了下来,“很好,不朽者,沉迷在你的胜利里。不管怎么样,我们会再次拥有它。”
      我已经从柱子这里获得了所有我想知道的。我们急忙离去;在我们身后,柱子开始大声叫喊入侵者的出现。恶魔们,被叫喊所吸引,开始攻击我们。幸运地是,那个我们需要离开这个异界的传送门很容易被打开了,然后很快我们回到了在荣耀之父优格里斯骨架下的福尔的藏身处。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5-15 03:2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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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6 12:03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MORTE

      在体验了头骨柱子后,我需要和莫特谈谈了。我把莫特带到一边,然后再次问他是如何跑到头骨柱子上去的。莫特已经恢复成它平时的漫不经心,尽管我才刚刚救出来。
      “你看,那是亚维努斯的柱子,它被称为头骨柱子,但是它看起来比较像是用头作成的柱子。据说,它应该是由人头组成的,大部分是贤人和学者,当他们活着的时候,用他们的知识来扩充真理…不知道因此而伤害了多少人,杀死了多少人。呃,当我死的时候,我就在那里。很好笑,是吧?”
      “不见得。”
      “呃…”莫特沉默了片刻,“恩,你说的没错;一点也不好笑。你看,我活着的时候,我以为我知道很多事情。也许就算我真的知道一些东西,我也不一定说真话。我在想,当我一次两次扭曲真理时,我可能害死了某人。”
      “是我,对不对?”
      莫特看着我,“恩。我无法说我怎么知道的,老大,但是我是这么认为的。我想你就是让我被送到那里去的那个人;压断骆驼背的最后一根稻草。事实是,我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我甚至不记得我做人的时候,或是我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你为什么忘了?”
      “当你死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想你对死已经不陌生了。你只是…忘了。我想,当我活着的时候,我并不是什么社会的中坚分子…话说回来,又有谁是呢?”莫特叹气,“只不过我情不自禁。没有比永远诚实更糟的事情了。”
      “除了被判到地狱之外。那听起来比说实话可怕多了。”
      “对…你又说对了。”莫特敲着牙齿,它敲牙的方式让我想到别人弹指的样子。“我想,只是所有的好事、坏事、说谎和欺骗都会追上你——当我死的时候,就该我还债了。”

      “那么你是怎么逃离柱子的?”
      “呃…你帮了我,老大。当你出现在头骨柱子时,我挤到前面。我的魅力吸引了你的注意——你知道我是最博学的头颅。所以我跟你达成交易。”
      当莫特说话时,我的视线似乎变得血红,我听到一阵可怕的咆哮声、说话声、抓着、敲者。所有的声音都在恳求,希望能够得到自由,而莫特的声音…模糊,几乎淹没在声音之中。它听起来很绝望、惊恐,而且…极度失落。
      回声:“你,骷髅头。说话。”
      咆哮的声音消失,我看着那个有红线的小头骨,它在地狱般的光中投射出影子,把它的眼睛转向我。它的脸上流出血,它的牙齿敲击着,好象很冷。“我…我可以帮你。我知道你——你要找什么…所有的头…所有的知识…求你,放了我。让我帮你。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事。”
      回声:“是吗?发誓,骷髅头。发誓你会一直服侍我,到我死位置,否则你就要留在这里。”
      “我发誓。我发誓…求你,求你放了我…我…”我看着莫特困难地吞下口水,它的骄傲几乎像是有形体的东西。“我求你…让我帮助你。”
      回声:“很好,我会释放你。”
      我的视线开始移动,好象是我在移动,而那阵咆哮、尖叫的声音又开始了,如雷鸣般的呼号、哀泣、恐吓、侮辱…我感觉我的手伸进柱子里,我抓住那个小小的头骨,用力把它从柱子里拉出来…
      回声:“完成了。”
      我低头看着那个满是血迹的头骨,它的眼睛覆盖着柱子上的脓液,它的牙齿轻轻地颤动着。它让我想到初生的婴儿,无助——而在那个人的眼里,我看到——同情。
      回声:“我释放了你。现在你的生命…还有你的死亡都是我的,莫特。”
      我的视线扭曲,过去的迷雾消失,莫特还在喋喋不休。“我们谈了一阵,老大,你跟我,看看条件是否可行,而我想我们对彼此都很满意,所以你邀请我离开那根柱子,然后我就一直跟你在一起。”
      “呃…发生了什么事?”
      “呃,我不知道当我离开柱子时,我就会失去大部分的知识…我是说,我怎么知道?我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该死的柱子…但是你相当能谅解…”
      “你失去了你所有的知识。”
      我的视线再度扭曲,让我感到眩晕,而且我觉得我的腹部翻涌——我听到头骨破裂的声音,还有莫特的号叫——在痛苦中号叫,叫某人停止,别再杀它…我的手一再地伸出,而且…
      回声:“可恶,骷髅头,你骗我。我要把你放回那根该死的柱子里,让你死在那里。”
      我听到骨头和可能是金属的声音——地板或墙,还有被打落的牙齿落地的声音。我听到莫特的声音,像被打的狗一样求我停止——
      回声:“要知道,你在柱子上所受的痛苦绝对比不上我要让你承受的痛苦。”
      我的视线扭曲,莫特的哭声渐渐消失,变成它讲话的节奏。我曾经怀疑过莫特,但是它却是我的同伴中最忠诚的。这么多年和那个实际的化身一起,追随那个化身却没有被直接丢弃,一定是因为它一直被怀疑。它随时都可以离开,但是它始终没有。
      “所以,你知道我仍然有用,所以我跟你一起走,后来就一直跟着你。”

      “莫特,我跟柱子要求什么?我释放你多久了?”
      莫特想了一下,“呃,至于多久嘛,我不知道确实的时间,老大——可能有好几年吧。每次我都尽力帮助你,但是…”莫特叹气,“不容易。至于你在柱子那里要求什么,我不知道——当你把我拔下来以后,我就记不得了。”
      “所以你一直对跟我在一起?”
      “呃,对,老大。我说过,莫特向来说话算数。”它停了下来,“呃,大致上是这样。嘻嘻。在亚伯里亚有一个女孩——”我突然发现莫特的声调改变了——我知道他想隐瞒一些事情。是关于它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事情。
      “莫特,说真的,你为什么仍然和我一起旅行?”
      “老大,我说过我是因为我答应过你,可以吗?”它看起来很不耐烦,“不然还有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在我释放你之后,你不需要跟着我。”
      “呃,当然不是,老大,可是我——”突然间,他的声调让我想起一些东西,我知道他为什么跟我一起。
      “你觉得你有罪恶感。因为你很久以前带着我走向死亡,对不对?而那之后你一直在受苦。”
      “噢,少来,老大。我,觉得有罪恶感?我可是莫特。”
      “不,我想就是这样。当我来,把你从你应得的命运中释放出来时,你就不得不试着帮助我。而在我释放你、你可以离开时,你仍然留下来,因为你觉得你欠我。”
      莫特沉默了片刻,“也许。你知道好笑的是什么吗?一开始,我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它好象慢慢地在啃噬你,你知道吗?”
      “我是说,一开始我以为是某种把我和你束缚在一起的法术的副作用…但过了几百年后,我知道不只是这样…有更深层次的理由。我只是觉得和你连在一起。也许就是你的受苦,老大…你的折磨。我不知道。也许我觉得…我不知道为我过去做的事负责吧。如果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落到这个下场呢?”
      “问题是,我不认为我——或是过去的我——真的必须看到我的一切欺骗所造成的结果。而且当我在柱子里,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被我背叛的人。一次…很久以前。”莫特叹气,“我只知道这些。”
      “我懂了。谢谢你,莫特。”
      “不,不要谢我…”莫特叹气,令我惊讶的是,他的声音似乎更加强壮,更有信心了。它头骨上的一些裂缝消失了,好象被治好了。“不,我要谢谢你——我觉得我放下了一副重担…”
      无论发生了什么,莫特已经偿还了他觉得他欠我的债。甚至,我认为他告诉我的话让他相信债已还清,或者至少在我寻找的东西来临时,最终的报答将会来临。

      我现在将我的注意力转向福尔。我接近他一手拿着他的魔法装置一边工作的桌子前。他转向我,然后说道。
      “哈!你回来了!那个柱子说了什么?它回答了你乏味的问题了吗?”
      “告诉我关于崔雅斯的事。”
      “那个伪装成光明子民的家伙!那个卑鄙…啊…我无意伤害他,还有他那背信忘义的谎言及藐视律法!哼!他是个说谎的人,凡人,你不应该信任他。当然,我完全是出于好意…”叉舌往地上吐口水,“…还有仁慈。他的欺骗使我赔上永恒…除非他死。”他露齿一笑,却带有令人惊讶的盼望。
      “我要怎么离开这个坑口?”
      “哈!这是否代表你会还我清净呢?那么我欣喜地告诉你,那个传送门放在这个生物的骨骼末端的地方。它会让你回到诅咒城,就是你来的地方,而且我还可以想出几个让你的旅程更便利的方法。”
      福尔很幸运,当他看见我离开时,他和我一样渴望我离开。当我们离开他的家,我隐约听到他对自己说。
      “哈!不论…和那一个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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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6 22:28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回复 #171 alance1981 的帖子

不是角色死掉啦,是游戏卡死,电脑死机那样的啦……
任何魔法效果都会使游戏无法运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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