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剧情翻译]异域镇魂曲:苦难, 记念心目中最伟大的RPG游戏,添加番外篇——邪恶之书
本主题被作者加入到他/她的文集中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2-9 17:32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BURIED VILLAGE

      第二天我又回到了广场,然后沿着木通道来到了堆满垃圾的拱门。我所带着的垃圾,事实上,打开了一个传送门。我走了进去,然后出现在这栋小建筑拱门的另一边。
      我跟随着地上的脚印,沿着一条短短的小路来到了一扇通往地下的门。我急忙走了进去,不料门后有一群收尸人在里面。我回头看了看周围的伙伴,但是我已经与莫特和达肯拉开了距离。意识到我的最好的策略就是保持自信,我继续向前,不料却被其中一个手持钝刀的蠢货阻挡。附近其余的立刻拿着武器包围了我。我抽出自己的武器,但是人太多了,我很快被放倒,六把短刀刺中了我。我最后所想的是,我的路不能在这里终结。

      我从一张满是血污的桌子上醒来。一边的是莫特和达肯。我意识到我还认识他们。从太平间醒来的记忆看来还是完整的,我很快想起我在那些短刀下死掉了。不管以前对我有任何影响,这次死亡并没有抹掉我知道的。
      我从桌子上爬起来,然后看到附近还有其他人。她是一个行动迟缓的女人,穿着厚重的粗麻布长袍。他在房间里笨重地移动,当她弯腰从各个桌子上拿起物品时,她的关节就发出响声。她的头发用一支骨制发家固定到腰后,而她带着乖戾,凝重的表情。她用唱歌的声音喃喃自语。
      我试着引起她的注意。这个女人看来没有听到我的声音,相反的她走向另外一张长桌子,开始在尸体中收集些什么。
     “来…”她轻点她的牙齿,“不要对马塔太严苛…他很难缠,是吗,马塔…?是啊,他是…”从我所看到的,她在从尸体的嘴巴里挖出牙齿…只用她的手和指甲。如果这些没用,她就会拿出一个破碎的木凿和木槌,用力地敲,直到牙齿迅速地脱落,然后把牙齿放进她腰间的袋子里。
     “呃…你在做什么?”
      在听到我的声音后,马塔从尸体那边向后跳,然后惊声尖叫。
     “啊!”她稳住她的呼吸,然后对桌上的尸体生气的发出嘘声。“如果你没有死,你应该早点说啊!臭尸体,脏尸体,你难道一点羞耻心也没有吗?”
     “说话的人是我,不是那具尸体。”
      马塔斜眼看着我然后转身,“恩?你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了?”她喃喃自语,“马塔,他怎么做到的?我实在搞不清楚…”
     “这个家伙瞎了,而且几乎是聋子。”莫特插嘴道。
      马塔还在喃喃自语,说着关于尸体,感谢的一些东西,是我不懂的。
     “你是谁?”我问她
     “马塔,这个人有没有问我是谁呢?啊,他有,他一定有…”她开始窃窃私语,“只有我,我是马塔,女裁缝马塔…”她调头离开,走回尸体旁边,哼唱着自己的名字。
     “你在做什么?”
      她有些生气地走回尸体旁边,说:“我尝试着要这个家伙放弃他的牙齿,可他一点都不合作!真糟…”她摆动她的手指,好象在教导一个小孩子,“他真是固执啊!不是吗,马塔。”她噘着嘴说,“是啊!是吧!”
     “缝纫…和牙齿?你在说什么?”
     “得把缝线拉出来,还有这些牙齿…马塔,搞不好你可以帮帮我…我已经在帮你了,老家伙…不用这样跟我说…拉出里面的牙齿来,还有里面的其他东西。”
     “我想她的意思是器官,我希望她说的是器官。”莫特说,马塔重复着,“其他东西!”莫特转头面对马塔,“对,『东西』。”他转头面对我,“只是语意上的不同。”
      我问她,“马塔,为什么你要拔掉尸体上的牙齿和缝线?”
     “把它们放一边,马塔,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工作。”她抓抓她的头。“哎,马塔,我就是这样的。缝线和牙齿是非常珍贵的,可以换成钱。‘把我们给你的尸体剥光,’他们告诉马塔:‘把它们的牙齿,缝线,还有其他在尸体里的东西拿出来,把它们处理好,我们就会把它卖给清除者。’”
      一个奇特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那是在思想之墙后面隐藏的过去生命的记忆碎片。
     “你在尸体里搜寻东西?你能看看我身体里有什么吗?”
      马塔斜眼看着我,“恩,”这时她点了点头,“马塔能做到,是吗马塔?是的,你可以。”
      莫特看着我,“我可不打算看这个。”
     “在哪里?在哪里…”马塔仔细的检查我,好象在寻找最合适的地方把我打开。
      我想起一段回忆,“检查下肠子…可能有东西挂在里面。”
      我躺在桌子上,马塔站在我旁边,一把生锈的匕首已经准备好了。当她在我的腹部切开一个口时,我感到了钻心的疼痛,当她用力的向下割时好象一把锯子,将我的内脏敞开在空气下。除了疼痛,当她检查我的器官并且自言自语时,我好象着了魔似的安静地躺着。
     “啊!”当马塔把缠绕在一起的肠子提起来时,我感到了像有人在我的内脏上锄草,血和其他体液从上面留了下来。“看看这个,马塔…看看这个…我看看,我看看,切开这里,切开这里…”马塔在肠子的一边割开一个小小的切口,然后我听到了“当”的一声,好象一些小的金属物体掉到了地板上。
      马塔把绳子一样的肠子放回了我的身体,然后弯腰拣起了那个物体…一枚戒指,出现了,然后她向我晃动着戒指。
     “漂亮,漂亮,恩,马塔?”她点了点头,“是的,马塔,一个人不应该吞掉这样的东西,不该,不该…”
     “谢——谢…还…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其他的了,没有其他的了,恩,马塔?我们应该去其他地方找找,马塔?”
     “噢——噢——不,我有其他的问题…谁叫你拿走这些东西的?”
     “胖脸昆特,还有另外一个怪人法络德,对不对,马塔?”她露出一阵古怪的微笑,又点头,“是的,马塔…”
     “法络德?他在哪里?”
      马塔耸耸肩,“这个人问:‘法络德在哪里?’他在这里,马塔,不是吗?”她点点头,“哎,法络德在这里,马塔。这里的某栋建筑,他是…”

      留下马塔继续她恐怖的工作,我离开了自己所在的房间。我发现我仍然在地下,并且这一大片区域很有可能在法印城下面。这里的人足够构成一个小村庄,而且很快我就知道,这和它的名字很接近,深埋村庄。
      我在村子里四处走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当我看见前面只有一栋建筑有守卫时,我对我自己点了点头,这一定是法络德的老巢。
      我大胆地走了进去,完全不理睬守卫。建筑物的内部,虽然比我在这里看到的其他建筑要大的多,但是仍然散布着垃圾,就和村庄外面一样。这里只有一个人在里面。
      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老人,依着一根拐杖;他的左脚扭曲,好象试图同时走向两个方向而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那象蛆一般颜色的皮肤在他的头骨上造成了巨大的皱纹,并且布满了红褐色的斑点。他的眼睛环视房间,喃喃自语,并且匝着嘴唇。
      我向他大声招呼。
     “啊哈!”那个人听到了我的声音,眼睛亮了起来,“这可不是我稳定的收入吗?又回到法络德的怀抱来了!你好,尸体。”他露出邪恶的微笑,“你是来要求法络德再帮我进入太平间的吗?”
     “法络德,我是为了消息而来的。我听说你知道一些和我有关的事。”
     “知道你的事?”法络德眼睛中的光黯淡了。他端详着我,用眼睛上下打量着我。“尸体…?不?是?”他的眼睛与我的交会在一起。“啊!不…”
     “仔细看…你知道我是谁吗?”
      法络德死盯着我看,“这可不是哑剧,尸体。没时间玩游戏,法络德没时间玩轮盘…你是谁?你为什么问这种问题?”我并不相信法络德,也许撒谎是个比较好的办法。但是这一切太重要,这也许会给他机会戏弄我,我坦率地问出了我想知道的。“我忘了我是谁,有人要我来找你。他说你知道我的事情。”
     “呃…”法络德舔了舔他的嘴唇;它们发出刺耳的声音,就像干的羊皮纸在沙上摩擦。“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尸体?”
     “呃,没有人告诉我,实际上在我背上有一些刺青…它们告诉我来找你,如果我忘了我自己。”
     “啊…说了这么少,知道那么多…”法络德沉默了,突然,我有一种感觉,好象法络德正在解剖我,就像躺在太平间铁台上的尸体。“我知道的事你大都知道。是的,很多,真的…“法络德慢慢的笑着,他脸上的皱纹像幕布一样向后拉开。
     “你对我了解多少?”
     “法络德舔了舔嘴唇,然后像秃鹰一样歇息在他的拐杖上。“不,不…不是免费的,你问的问题。”他那苍白的手拍着拐杖的边缘。“我可以告诉你很多,但是需要回报。”法络德用拐杖敲着石板地,并且冷笑。“这个村庄并不是唯一埋在拾荒者广场底下的东西。”
     “房间,陵墓,走廊…全都塞满了尸体,全都躺在他们的棺材里。在这些大厅的某处,在某个地方,有个东西放错了地方。那是我的东西。”
     “那是什么?”我顺从的问。
     “一个小东西,这么简单的小事…”当法络德说话时,他的声音开始有回声,好象有两个人在说话…我知道我以前听过…从我自己的嘴唇里说出来。
      我补上了他的话,

     “…那是一个圆球,用铜做的。很丑,摸起来像个蛋,味道像坏掉的蛋糕,我说的对吗?”
      法络德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然后点头。“是的…你隐瞒了多少,尸体?”他笑了笑,“你是回来看看我是否还记得我要的是什么东西吗?”
     “你为什么不找手下的收尸人去找?”
     “因为那些走廊里不需要在增添这个村子里的死人了。”法络德说,“强壮,快速,聪明…这些是我的村民所欠缺的特质。他们到底下去——再也没有回来。”法络德瞄着我,“也许那些死人会欢迎他们的同类,恩?这是我的想法,尸体。”
     “你知道这个圆球在哪里吗?”
     “啊…”法络德的叹气像流沙一样,“你想我为什么会要求你去找呢,尸体?我不知道它在哪里。我知道它埋得很深,比任何村民去过的地方都深。”法络德说,“它可能在水很深,很深的陵墓里…”
     “很好…我做。但是我要知道我可以获得什么代价。”
     “我的头脑里知道很多事,尸体。”他举起一根手指,“其中之一就是知道这一点点智慧:每个人都要一些东西,无论他们是否知道。我对你知道很多…大部分是你想知道的…”
     “很好,我帮你找这个圆球…交换你知道的事。”我觉得我被算计了。他知道一些关与我的事,我唯一希望当我带回他的小东西时,他会告诉我。
     “很好,交易谈妥,交易敲定…”法络德用力地把拐杖敲在石板地上。“一个圆球,交换我脑海里的一个秘密。现在,尸体——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到东南边的大门去,告诉那些傻瓜帮你开门——快,快。”

      我仍然有其他的问题,所以没有理会法络德希望我尽快去的要求。
     “我曾经听过一个叫做法络德的人的故事。破布之王。”法络德的左眼扩大,虽然我无法分辨那是他故意装出来的,还是因为那个地方的皮肤向后拉。
     “是吗?法印城有很多故事,但是任何和法络德有关的都是他们不愿意听的。”他用嘲笑的怀疑表情看着我,然后露齿一笑,“你变成了说书人了吗,尸体?”
     “那个故事很怪。它说有一个拥有名望和财富的人,却发现他一无所有。”
      法络德的笑容凝结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发出奇怪的,火焰般的光芒,“你确定你要说这个故事吗,尸体?也许你不会喜欢它的结局。”
      我没有理会他暗含的威胁,“那个男人是个大骗子,以至于把他逼到了死角。他发现当死亡来临时,他会被带到一个可怕的地方。”
      法络德的笑容消失了,他舔了舔他的嘴唇。他看起来…像是被吓到了
     “他决定要避免这种命运,所以他想尽办法。他会像欺骗别人一样地欺骗命运。”
      法络德的面孔扭曲,好象吞了某些令人不快的东西。
     “他找到了一个答案…或是他找到了一个地方寻找答案。有人要他在法印城的垃圾堆里寻找让他逃脱命运的东西。现在,法络德…也许你可以告诉我这个故事的结局。”
      法络德的脸变成了咆哮,“没有结局!不是我的结局!”我看到血液涨满了他的脸 ,“现在我有一个和你有关的故事,尸体!”法络德的手指指向我,像牧民的拐杖一样弯曲。“一个尸体来到法络德的家,全身是恶臭和承诺,他说他会找到法络德需要的东西,但是他带来什么东西?什么也没有!承诺破灭,尸体!你否认吗?说你否认,因为这表示你对我说谎,而我会因此丧命!”
     “我正在找,法络德。当我找到了,我会带回来。我没有违背承诺。”
     “导致别人死亡的谎言是最黑暗的事情…”法络德拍拍他的拐杖,轻轻喘气。“你最好保持承诺,尸体,否则诸界会像磨坊的转轮一样碾碎你。”

      在我离开前,我还有另一个问题想问法络德,虽然我怀疑我已经知道他的答案。
     “我听说你找到很多尸体,法络德。它们从哪里来的?”
     “法师会透露他法术的秘密吗?收尸人也是…”法络德皱眉,打量着我,“也许我会告诉你…但是你必须保证,绝不泄露出去。”
     “我听到的只会出现在我的耳朵里。”我发誓,口头上的约定只在法络德活着的时候有效,以他的年纪不可能知道更久之后的事了。
     “很好…”法络德用他的拐杖敲敲地板,并且冷笑。“这个村庄并非唯一埋藏在拾荒者广场底下的东西。”
     “房间,墓穴,走廊…”法络德露出极浅的微笑,他的眼睛像黄金一样发亮,“像沥青一样黑的地方,塞满了流泪石和珍贵的死人,都躺在它们的棺材里,睡着…”
     “这些尸体都是那儿来的?”
      法络德斜眼瞄了我一下,“尸体,尸体…所有的东西都会死。生命如此短暂,但是死亡却持续非常非常久。许多人,许多死亡…”他的视线在我的身上游移,“把他们留在死亡的手中毫无用处,不是浪费吗?”
      法络德贪婪地微笑,“送到太平间去的尸体并不都是送到焚化炉去,尸体。清除者把一部分尸体埋葬在城市的腹地里。就在村庄的底下…这么近…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如果不利用这个机会,我就是个傻瓜…”
     “所以你把清除着埋葬的尸体弄出来,再把它们卖回给清除者?”
      法络德点头,然后轻轻地笑着——他的声音像流沙,“这些陵墓就和清除者的口袋一样深。”
     “而且和人的贪婪一样深。”
     “噢,是啊…”法络德冷笑,“而且在什么都不剩的时候,人类的贪婪永远是可靠的,对吗?”


      我仍然不知道深埋村庄的黄昏是否到来,然后决定问问法络德一些和我无关的事,比如他为什么这么阔绰的有个村子。
     “呃,那可是有历史的…”法络德又舔了舔他的嘴唇,然后耸肩。“但是说真的,我觉得那个历史很无聊。简短地说?它是贫民区的一部分,有一天被堵起来,法印城的一部分写到死亡之书里。”
     “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那些服侍痛苦女士,到处漂浮的监护者吗?呃,不知道也无所谓——他们到处修理,拆除,埋葬,建设。你懂了吗?”我点头,他继续,“呃,据说…这也是清除者的传说,很古老了…监护者会在一天之内把贫民区的某一区全部地围起来,所有人就忘记了它的存在。他们把很多垃圾丢进去,很快地,甚至没有人知道它在这里。”法络德微笑,“邪恶吧?法印城的一部分完全被遗忘?”
     “你是怎么找到的?”
      法络德啧啧道,“我的眼睛还在,尸体,我的耳朵也还在,当你有足够的才智,能把这两样东西结合在一起时,要了解任何事情的秘密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困难了。”
      在满足了除了关于我的事情外其他任何我好奇的事情后,我离开了法络德阴暗的大厅。我决定在深埋村庄过夜,想来马塔会同意让我在她的小屋过夜。明天足够去满足法络德的要求了。另外,死亡不是下午应该发生的事。


顶部
性别:男-离线 riyygygogj

Rank: 2Rank: 2
组别 百姓
级别 破贼校尉
功绩 1
帖子 62
编号 65836
注册 2006-4-4


发表于 2010-2-10 19:00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沉寂了一阵后终于又看到LZ的更新了。我把这个帖子转到十三号避难所了,十三号避难所是一个专门讨论黑岛游戏的论坛,希望LZ同意。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2-22 07:57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旅游回来,等下继续更新。

回复 #32 riyygygogj

欢迎转载,记得署名就好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2-22 10:37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UNBROKEN CIRCLE OF ZERTHIMON, PART I

      在休息之前,我看到达肯在查看一个小圆环。令我吃惊的是,它看起来是由几个相互嵌套的圆环组成,巧妙地彼此串连,使用者可以将它收拢成紧凑的状态。我认为这个石环对于达肯的意义就象魔法书对我的一样,让他可以记忆吉斯瑟雷人的魔法。我问他是否可以教我这些魔法。
     “『知道』”,他回答道,“『知道』人民的方式和你刚『知道』的魔法的方式不一样。并不是活力带来力量,是『知道』自己来带力量。色西蒙的教导提到这样的事情。”
     “你能教我色西蒙之道吗,达肯?”
     “你『知道』你问了什么问题吗?”达肯的剑的质地开始流动,直到它变得像石头一样。“要走色西蒙的道路,你必须『知道』人民。一个非人民要『知道』这样的事是困难的。那些非人民听过色西蒙之路,但是他们不『知道』这路。”
      我被我的同伴激起了兴趣,被他提到的色西蒙之路。我渴望学习更多他的哲学,通过来自达肯的更多信息。
     “达肯,我想『知道』人民,还有色西蒙的教导。我相信在这些东西里面有智慧。”
     “『知道』我听过你的话,而我应该测试他们。为了学习,你必须『知道』人民。为了『知道』人民,你必须『知道』色西蒙之完全圆环。”达肯拿起了他的石盘,而他蜘蛛般的手指钩着它。随着『咯嗒』一声,这个环的圆盘滑进一个新的结构中。他颠倒这个动作,封闭这个石头。“『知道』第一个色西蒙之环正对你敞开,研究它,而我将听你的话语。”
      我拿起达肯的色西蒙完全圆环。我学着达肯在这些圆环上的动作,这些圆盘在我的触碰下开始滑动,重新组合为另一种结构。在这些圆环上的是一连串的符号标记,它书写的方式是我从未见过的。它是一连串环环相扣的几何图形,而且圆形占了大多数。但是在仅仅看过这些符号后,我就确信我可以明白并解读它们。我又一次尝试使用我曾经拥有的知识,但是不能回忆起任何东西。我开始阅读第一环。

     “『知道』我们是第一批人民。”
     “曾经一切都是混乱。第一批人民被想成是从混乱中出现的。当第一批人民开始知道他们自己时,就不在有混乱,变成了血肉。”
     “凭借他们对事情的『知道』和想法,人民形成了第一个世界并且居住在里面,用他们的『知识』支撑他们。”
     “然后肉体对人民来说是陌生的,并且因为它,人民开始不『知道』自己。肉体产生了新的想法,贪婪和憎恨,痛苦和喜悦,嫉妒和怀疑。这些使他们互相吞吃,而人民的意志被分离了。在他们的分离中,人民被惩罚。”
     “肉体的感情是强烈的,贪婪和憎恨,痛苦和喜悦,嫉妒和怀疑,这些对敌人而言都如同指引的石头一样。在变成肉体的过程中,第一批人民被那些『知道』肉体只不过是他们一直的工具的人民奴役,他们『知道』这些野兽是伊利西魔。”
     “伊利西魔是一种不『知道』他们自己的种族,他们已学会如何让别的种族不『知道』自己。”
     “他们是有触手的人,他们住在肉体里,并且将肉体视为他们意志的工具。他们的血如水一样,并且他们用思想形成意志。当伊利西魔杀向人民时,人民不再是人民,人民变成了奴隶。”
     “伊利西魔将人民从第一个世界带往虚拟世界。当人民在虚拟世界上辛苦的劳动时,伊利西魔教了人民关于肉体之路。因为他们,人民开始『知道』失败,他们开始『知道』痛苦,他们开始『知道』死亡,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他们开始『知道』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沉迷于他的肉体是什么样子。他们开始『知道』在这样的事情中感到快乐时的恐怖。”
     “完全圆环『知道』人民如何失去他们自己,然后如何重新『知道』他们自己。”

      我和达肯谈论了我研读的东西,他问我『知道』了什么;我知道他指的并不是关于伊利西魔奴役他的人民的表面故事,而是指的隐藏在后面的东西。
     “力量在于了解自己。我学到的是,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时,他就迷失了。他们成为别人的工作。
     “你已经开始『知道』色西蒙第一环。你不只看见色西蒙的话,你已开始『知道』它们。”达肯拿起环,并用他的手钩住环的边缘。随着『喀嗒』一声,这个环的圆盘滑进一个新的结构中。他颠倒这个动作,封闭这个石头。“『知道』色西蒙第二环正对你敞开,研读它们,而我将听你的话语。”
      我开始研读第二环。

     “要『知道』肉体无法在钢铁上写下记号,并『知道』钢铁可以在肉体上留下记号。『知道』这个,色西蒙就能得到自由。”
     “『知道』有触手的生物是血肉之躯。他们凭借肉体,用它做为意志的工具。他们的血肉为起意志服务的地方之一,就在伊利西魔虚拟世界的茧衣平原。”
     “那里就是伊利西魔吸干人的头脑之后,丢弃尸体的地方。当脑浆被吸干后,茧衣平原就获得养分,养殖伊利西魔的毒草。色西蒙耕耘那片原野,不认识他自己,或他变成什么样子。他是血肉的工具,而血肉是内容。”
     “色西蒙就是在这些原野上,『知道』了钢铁圣经。在一次转变之时,当色西蒙用他的手耕耘土地时,他遇到一个大脑仍然留在其中的头颅。它没有被当做食物,但是它已经死了。”
     “想到有一个人类死了,却没有被当成伊利西魔的事物,那是色西蒙无法了解的想法。根据这个想法,他想要知道那个头颅发生了什么事。”
     “在那个头颅的头骨里嵌着一把钢刀。它刺穿了骨头。色西蒙意识到是它杀死了头颅。钢铁胜过了血肉,但是血肉没有胜过钢铁。”
     “色西蒙把刀刃取出,研究它的表面。在其中,他看到了他的倒影。就是在钢铁的倒影里,色西蒙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它的刀锋锐利,它的意志就是使用者的意志。这就是当色西蒙提出『双天空宣言』时,举起以对抗吉斯的那把刀。”
     “色西蒙将那把刀保留了很长一断时间,他思想许多关于它的事。他在原野上使用它来协助工作。在使用它时,他就思考它没有被使用的方法。”
     “伊利西魔是很强大的。色西蒙曾以为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然而伊利西魔从来不带着钢铁当作工具,他们只用肉体当作工具。所有的事情都是借着肉体完成的,因为有触手的人是由肉体所组成的,并且他们『知道』肉体。然而钢铁优于肉体,当这把剑杀死了那个躯壳时,是肉体比钢铁软弱。”
     “这就是那时色西蒙开始『知道』肉体屈服于钢铁之下。『知道』了这个,他开始『知道』钢铁比伊利西魔更强大。”
     “钢铁被人民利用,要『知道』人们用了钢铁后,『知道』了自由。”

      再次,我告诉了达肯我所学到的。
     “我学习到:不『知道』可成为一个工具,就像肉体和钢铁,如果在遇到它时,你试着去『知道』它的本质,以及它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已看见这些话,并且你的看见超越了他们。你已开始『知道』色西蒙第二环。”他拿起圆环,并且随着一个灵巧的动作,他扭转其中一节,因此其中一个圆盘往前滑——但是奇怪的是,这石头看起来依旧是完整的。他将圆盘交给我,说:“深思这个教导,那么对它的『知道』将给你力量。当你关注它时,你会『知道』更多。”我意识到他给了我一个吉斯瑟雷魔法的卷轴,而且我可以将其抄写到我的魔法书里。他同样也解开色西蒙第三环给我。我忘记了我的疲劳,坐下来开始研读。

     “色西蒙为伊利西魔阿拉西和他的同伴在虚幻世界的幽暗天堂里工作了许多年。他的责任会折断很多人的背,但是色西蒙继续工作,忍受虐待和疲倦。”
     “结果伊利西魔阿拉西命令色西蒙到他的庭院去见他。他说色西蒙对他的同伴表现出顽强的态度和懦夫的行径。这个指控没有半点真实,阿拉西只是想『知道』愤怒的火是否在色西蒙心理燃烧。他想『知道』色西蒙的心是属于仆人的心,还是背叛者的心。”
     “色西蒙接受伊利西魔的惩罚,而没有显露他新获得的力量。他『知道』如果他显露心中的愤恨,将没有任何用处,而且会伤害其他人,和他一起倒下。他选择忍受惩罚,被关在沉默之柱中,受苦一年。”
     “在柱子上被鞭打时,色西蒙将他的意志移动到痛苦无法接触的地方,留下他的身体。他忍耐了一年,而当他被带到阿拉西面前时,他按照礼节向伊利西魔表示感谢他的惩罚。这样一来,他在伊利西魔的眼中证明自己是个奴隶,但他的心开始保持自由。”
     “通过忍受及熄灭他的憎恨之火,他让阿拉西以为他很软弱。当反抗行动的时机来临,阿拉西是伊利西魔中第一个在色西蒙手中『知道』死亡的人,并且死了第三次。”

      我对第三环包含的信息思考了很长时间,然后意识到它可以被总结成我曾经听达肯用过的。我告诉他我已经『知道』第三环。
     “忍耐。在忍耐中,变得强壮。”
      我说的话将似乎不可思议地打击了达肯…当我说话时,他皱起额头,接着恢复了他平常顺从的表情。他从圆环上解开了一节,给了我另一个吉斯瑟雷魔法。我猜也许有更多的东西可以学习。
     “很好…你还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吗?”
      当我问出这些字时,我突然注意到达肯并没有看着我。他手中正握着完全圆环,研读着它。他的剑的质地变得和完全圆环一样…突然间达肯不知怎么的看起来『老了一些』。
     “达肯?”我关心地问。
      达肯的黝黑的双眼从圆环抬起,看着我说:“『知道』我不相信你会开始『知道』圆环的教导。这是…学习色西蒙之道,你将走在困难的道路上。你的意志集中在这件事吗?”
      当我表示肯定后,他解开了第四环给我。我注视着我面前的东西,包含了一个背叛他们的人民的背叛者。但是太晚了,我无法去研读这个背叛者的故事然后告诉这个吉斯瑟雷人。我决定稍后再研究它。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2-22 14:33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WEEPING STONE CATACOMBS

      第二天我们进入了陵寝。石像面孔嵌在陵寝的墙上,滴下来的水沿着石像面孔的眼睛向下流,所以确实看起来象是石头在哭泣。
      我首先检查了入口左侧。我们先是遇到了食尸鬼,肮脏的以尸体为食的不死生物。同时我们也发现颅鼠,看来当足够数量的颅鼠聚集在一起就可以使用魔法是真的。我们也遇到了飞首,一种两个翅膀中间连着个类人的头的生物。
      我们在陵墓里发现了一些珍宝,但是都没有任何实际价值。中午的时候我们几乎已经检查完了入口左侧的所有地方,所以我决定去另一边试试我的运气。
      我们沿着另一条潮湿的石走廊前进,当我经过墙上一个扭曲的石头面孔时,它用咯咯做响的类似大块石头移动的声音出声叫住我。
     “不朽者…听我说,我是…格理夫。我要跟你…说话。”如此诡异的声音居然是由石头发出来的,我也对展现出来的情形很吃惊。
     “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死之身?”
     “我看到…一个急切的目的…在你的心里。我看到…很多东西在凋落…这些隧道的灰尘。你缺乏…一些基本…让你远离…死亡的拥抱。”
     “你想对我说什么?”
     “听着:这个地方…对你有很大的危险。诡计等着你…在地面上…你的路…长而多风。到最后…你会发现…你要找的东西…但是那时候…你可能不要它。”
     “你算是某种先知吗?”
     “先知?不…我观察,仅此而已。”
     “这样的话,也许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想知道…什么?”
     “告诉我关于你自己的事,你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我曾经是…一个受尊敬的领袖…在我的社团…在下城区。一个小领主…想要加强他的权利…以我的人民…我的朋友…我的亲戚…为代价。”
     “然后…他抓到了我们…一个接一个…并且束缚我们的灵魂和感官…在这些哭泣的面孔里…法印城的所有秽物…终于来了。然后…他让上面的污水…流过我们的嘴…还有鼻子…还有眼睛。”我对格理夫觉得很可怜。遗忘,孤独,命中注定的永存。我很乐意提供帮助。
     “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吗?”
     “我被诅咒…留在这里…直到新鲜的水流过我的嘴唇…有一个魔法水瓶…在水中国度。拿来给我…让我喝一口…我就告诉你…一个可以解开…它全部潜力的人…你再也不会…缺水。”
     “经过死亡国度…死人行走之处…并且统治…或是穿过思想大杂院…万众一体的地盘…两边都很危险。”我听懂了他说的一个死者统治的区域,就像我们已经遇到过的食尸鬼,或是一个由颅鼠控制的地区。
     “关于我们周围这些墓穴,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消息?”
     “这些陵墓…在很久以前…用来容纳死者之城…他们不想…接受清除者的处理。他们变成城市的拒绝地…住着罕见的怪物…人类在里面爬动…像腐食动物。万众一体在这些隧道中游行…杀死很多…人。死亡国度…对抗…人类的入侵….”

      我们把石像脸留在了身后,继续向前。走廊尽头的墓穴除了陷阱再没有其他东西,所以我们掉头回来,去试下一条路。我们在另一个墓穴里发现了许多的陷阱,但是真正令我惊异的是这里有一具法络德手下的尸体。
      这里有一条手臂…一条被砍断的手臂…跟木棍一样硬。它看起来好象是从肩膀被干净利落地砍下(很可能是用大镰刀),而且即使它看起来已经有几个世纪之久,它石化的程度远超过腐烂的程度。它有着不健康的灰白色,而且覆盖着伤疤。复杂的刺青布满了它的表面,从手腕一直向上延伸到肩膀的其余部分。
      仔细观察后,我知道这只手臂是我的。它究竟已经躺在这里等待我多久了,是每个人都会猜测的问题。
      我想起了巴基斯,冒烟尸体酒吧的老板,曾经提到过酒吧附近的刺青店。他提到刺青店老板处理过特殊的刺青。他可能知道一些和这条手臂上的刺青有关的东西,很有可能这些刺青就是他刺上去的。我认为这件事很重要,重要到需要中断法络德的委托。
      刺青店并不难找,实际上就在酒吧旁边。我一个人走了进去,虽然记忆的延伸仅仅只有几天,但是我已经学会了小心。我不确定我信任莫特,如果我打算找出任何和我过去有关的事,我需要决定要告诉我的同伴的内容。

      当我进来,我看到了一个有着白色头发的高个生物。它的皮肤有着绿色光泽,而且一对羊角从它的额头突出。它穿着一件长袍。我意识到我看到了一个监护者,虽然它是我看到的第一个不在空中飘的监护者。
      我向他致敬,这个监护者耐心地等候着,他的手藏在袖子里。一连串的符号在他的头上浮现,然后消散,一个问号出现了。我意识到这些是符号的描述,类似解迷。
      我问了这个监护者几个问题,试着对这些出现在他头上的符号有所感悟。在我们的『讨论』中将简单的句子去翻译,这需要极大的耐心。几分钟后,我开始掌握了…感觉就像我曾经做过。
      我本来打算问问他的名字,但是突然间我意识到已经知道了这个监护者的名字——他的名字是菲尔。就像做出回应,这个监护者微微低头,他的头上出现单独的一个符号。一开始有点模糊,后来变成了一个白白的椭圆,被一道黑色的闪电分开。
     “我觉得我认识你,菲尔。”
      菲尔鞠躬,一连串的符号在他的头顶旋转,先顺时针转动,然后逆时针转动。它花了我一些时间翻译。
      (这是你第一次,也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我问他是否知道我是谁。另外一连串符号在菲尔的头上迅速地成形。关于这些符号的翻译对我来说也是迅速地就像这些符号本身…好象我过去准确地翻译过相同的句子。
      (是的,但是我不被允许说出你的故事。)
      很好。我问为什么不能。有一阵子,菲尔没有回答,然后出现了一串符号,好象从菲尔的思想中漏出来似的。
      (很抱歉,我不能。我不能改变人的本质。)
      我无法解释原因,但是最后一句让我的头骨感到一阵爬动的感觉。
     “人的本质?那是什么意思?”
      出现在菲尔头上的符号几乎和之前的一样。
      (很抱歉。我不能说。)
     看来就些了。


     “这是什么地方?”一小列符号在菲尔的头上浮现…这些符号花了一些时间才出现,先从简单的线条开始,然后闪动着令人窒息的色彩。
      (我在这里将色彩和生命刺到肌肉和骨头上。)
     “你能不能告诉我和我身上这些刺青有关的任何事?”菲尔查看了我的身体,绕着我行走。他记下他发现的每一个符号,然后走回去面对你。
      (我知道它们。都不是我刺的。)
      我问他是否能够告诉我任何和它们有关的事。菲尔点头,符号像萤火虫一样出现在他周围。
      (你背上那些刺青是用手仔细刺上去的,是提醒一个忘了自己的人。在你左肩上的符号则是折磨(Torment)的记号。)
     “折磨?”
      那个符号变得清晰,它的边缘锋利得让我几乎不能逼视。
      (它是折磨。它将所有受折磨的灵魂吸引向你。)菲尔对着我的左肩和臂膀点头。(即使意志已经遗忘,血肉仍然知道它在受苦。因此你永远带着这个符文。)

      现在是知道我带来东西的时候了。
     “我找到的这根断臂上的刺青是你刺的吗,菲尔?”
      菲尔检查了一阵,用他的手指研究它的纹路,然后抬头,又有一串符号形成,一开始模糊,然后变得很清楚。
      (这只手臂是你的,刺青是我的。刺青说到你的道路曾经和『另外』四个人共享。)
     “什么另外四个人?”四串符号从菲尔的头上旋出,配合手臂上的纹路。
      (它们讲到四个人。要我告诉你他们的心吗?)
      我示意他继续。符号在我面前旋转,然后我把它们连在一起。
      (一个不被爱的人,爱上不会爱人的人。)
      (一个看不到别人看得到的东西,却看得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人。)
      (一个熟悉,并且被责任所束缚的人。)
      (一个受文字捆绑而为奴的人。)
      当我完成翻译时,这四个字串似乎自行连结,结合成一串…那个字串弯曲,直到它成为一个让我觉得认得的符号,在我手臂上的折磨的符号。
     “你说手臂上还有别的刺青?什么刺青?”
      菲尔再次查看那只手臂,在它的表面找到其他已消失的刺青。当他这样做时,每个刺青都以符号的形态出现在他的头上,一开始模糊,然后变得清晰。他面对我。
      (以前遗忘,现在记起。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再刺上去。)
      菲尔的特殊才能让他可以制作随意佩带和拿掉的魔法刺青。除了他现有的刺青,我发现他可以根据我的经历和我带来的断臂制作新的刺青。他向我展示了根据断臂创造出来的刺青上的图形纹路。
      一个迷失肉体刺青讲述了我过去的化身之一的经历…我不熟悉的符号和故事,但是它似乎讲述有一次我迷路,并且被丢弃在贫民区的街道上,靠着抢劫及偷窃我所遇到的人为生。这个迷路化身的罪行终于迫使他跑到哭泣石陵墓去寻求庇护,他在那里住了将近一年。
      另外一个破坏黑暗刺青,来自同一人之手,讲述我在陵墓底下寻求庇护,并且被迫像阴影一样地活着,避免被法印城官方发现,并且试着避开哭泣石陵墓中那些更加危险的居民。
      最后的是哭泣石刺青,讲述了我将法印城街道下陵墓当成第二个家的事情。它讲述我进入坟墓之中,生活在黑暗中,并且了解为何法印城底下的石头会流泪。
      我花了一点时间检查了其他的刺青,然后决定等我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再来购买。我出来后,重新找回了我的同伴。当然,莫特又开了个玩笑。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老大!终于你意识到你需要我了,恩?”我对我在里面知道的保持了沉默,现在知道的还太少。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2-23 11:04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DEAD NATIONS

      在小旅馆度过又一夜后,我们又回到了深埋村庄和陵墓。在探索过程中我们开始遭遇到一些僵尸战士,以及骷髅战士,也就是在它们变成白骨后被塑造成战士。我认为我们可能已经接近了石像脸告诉我们的『死亡国度』,然后我抓紧前进,同时知道我们已经进入了法络德没有去过的区域。
      我们推开了一扇门,然后停下来,非常吃惊。多得数不清的不死生物在等待着我们。其中一个,穿着长袍拿着奇异手杖的骷髅,对我们说。

图片附件: 16.JPG (2010-2-23 11:04, 46.22 K)


   
“停下!你走的太远了,旅行者,而且侵入死亡国度,沉默之王的王国。你要和平地投降吗?”
     “向什么投降?”
     “沉默之王的旨意是:所有进入我国都成为囚犯。你投降吗?”
      我不确定有多大机会对抗我们面前这么多的不死生物。此外,只要这个不死生物说话,我就有可能从中了解到有用的信息。所以我同意投降。
     “那么…我们会带你到教堂去。要知道:你可以在这些大厅里走动,但是不能离开陵墓。你将在这里成为囚犯,直到你死去为止;如果你以后像我们一样升华,你可以得到自由。赞美沉默之王;他的愿望实现了。”

      他们带着我们通过几条通道来到一坐旧教堂。从这里,通过另外一条通道来到了一个房间。令我惊奇的是,在它们把我们丢下的这间屋子里还有另一个活人。一个我认识的人,向我致敬。
     “啊,又一个活人。跑到陵墓这里的人,大部分被食尸鬼所杀;你很幸运。”
     “你是索哥,来自太平间。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的记忆为你效劳的很好。我不再服务于太平间…取而代之的,我成为了这个地方的传教士。”
     “传教士?”
     “是的,我在听说这里有些不死生物。我希望拯救它们。情感将他们捆绑在这个虚假的生命里。我希望我能够教导他们放弃这些情感,放下这个虚假的生命,到达真实的死亡。”
     “你要他们死?”
     “我希望他们能够超越这个存在界,远离情感。这样可以解救他们。”当我转过身来在房间里寻找休息的地方时,他拦住我。
     “耽误你一点时间。不要攻击这里的不死生物:只要你不攻击他们,他们就不会伤害你。如果你表现出敌意,他们就会保护自己,而且…而且他们数量众多。”
      这个房间里的家具非常有限,只有一张我正坐在上面的金属桌子。我想这一定是索哥休息的地方。在铁桌一边我的脚正摇摆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块嵌板有少许突起。我怀疑索哥也许用它保存个人的物品,我决定等到他不在周围时检查一下。我想起他在太平间的可疑举动,开始怀疑他告诉我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否是他出现的真实原因。
      现在和索哥谈的足够了。我离开了房间,去寻找那个在我们进来时和我们说话的骷髅。

      在我们经过的旧教堂附近我找到了那个骷髅。这个骷髅穿着似乎是古代祭司的长袍,沉重而华丽。它带着一根巨大的木杖,上面装饰着雕工精致的角,摇摆的垂饰,以及镀金的骷髅头。
      我走到它面前,引起它的注意。这个骷髅,它的双眼像燃烧的琥珀,看着我…但是没有回答。我问他是否是那个囚禁我们的沉默之王。
      它摇头,以怪异的姿态转身,指向东方。然后又转身面对我。
      我问我是否可以和沉默之王说话。
      它举起了一只满是骨头的手掌。在一声吱吱的压迫声后,它的下颚打开,说:“不。”它的声音深沉而回响,在空房间里回荡许久。
     “但是为什么?”
      它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没有活物能够经过前往觐见室的门;即便你可以办到,我也不会允许你这样做。你不能见他。”
      看到问题的线索无法延伸下去,我改变了方针,问为什么我会被囚禁。这个骷髅以它的回响的声音回答
     “这是沉默之王的旨意。被困在这里的活物必须在他的大厅里腐朽,直到成为沉默者的一员。”
     “可以说服他同意吗?”
      短暂的沉默后,它的下颚张开
     “这很可疑,但是有可能。沉默之王之道即为神秘。”
     “我要怎么做才能说服你?”
     “第一,我要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我诚实的回答了,因为我没有理由去认为这个骷髅会在乎,我正在寻找一个铜球,这个答案让它摇头。
     “我没见过这种东西。你为什么要找这个东西?”
      我向它解释这是因为一个带来小麻烦的叫法络德的人。
      这个骷髅后退。它向上看,转头,好象在看地表。
     “他那黑心里面仍有血液吗?那个皮囊仍然派他的手下进入我们的家抢劫。”它再度面对我。“你到这里来是错误的…我们不能在我们的领土之内忍受这中污辱。”我开始讲述,重新考虑,然后继续,不找任何借口。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我们会根据沉默之王的法律处决你。在这里,盗墓者不能活命。”我用脑海里的第一想法回答它,自从我们被告知我们必须待在这里直到死亡后出现的真实想法。
     “但是我死不了。”
      它看着我的眼睛一阵子,然后回答。“这不是问题。你将留在这里,在沉默之王的注视下,一辈子之久。也许有一天,你会看到你的愚蠢,并且为我们的文明服务。”
      我决定在我继续交谈前先去多观察这个死亡国度,或者实际上在我决定如何离开这里之前。

      我发现在这个大厅里有三种不死生物。
      第一种就是骷髅,是三种不死生物中最长的,看起来好象最好的保存了活着时拥有的能力,同时比较少的记忆。当我问为什么被囚禁时,我询问的其中一个骷髅是多嘴的。这个骷髅摸摸下巴,使它的头骨微微上扬。
     “食尸鬼可以吃掉所有来掠夺陵墓的人。沉默之王觉得最好是让其他的入侵者——就是游荡而被关起来的人,像你——在这里受折磨,让我们监视,而不要让食尸鬼吃掉他们。也许你可以和我们的大祭司哈格恩谈谈——他会和沉默之王说话。”
      啊,所以哈格恩是囚禁我们的代言人。至少现在我有了一个名字。我问了关于哈格恩和沉默之王的事。
     “哈格恩,我们的大祭司。他和沉默之王说话,传达我王的话语和法律。他在这里,就在沉默之王觐见室的前厅。”
     “我们的君主和主人。他被称为沉默之王,是因为他只有在极需要的时候才会说话。”骷髅一面说话一面做手势,旧的关节发出咯咯声。“问哈格恩,我们的大祭司。他可以告诉你更多。”
      我问了关于大厅里各种类型的不死生物。这个骷髅点头。
     “我们是这里最古老的不死生物,最不受肌肉束缚。我们尽力担任其他人的向导和教练,在这里维护着一个健康的社区。”
     “僵尸,强大,但是意志和身体缓慢,它们保留了比我们更多的人性——它们的情感。它们在我们的族群里担任工人,劳动者,由走 味玛丽带领——她是他们之中最谨慎,最聪明的。”
     “走味玛丽动作慢,但是谨慎,而且聪明。她就像其他僵尸的母亲。你可以在一进入死亡国度的地方西边的一个房间里找到她。”
     “食尸鬼是强大,暴力和贪婪的生物,由他们的女族长阿凯丝带领。他们负责这个社区——死亡国度——的警卫工作…但它们是不稳定的因素。他们害怕其他不死生物的数量,以及沉默之王,使它们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没有我们伟大的王指挥他们,我们…还有我们的财产…总有一天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我问他什么是他们的财产。
     “沉默的一群…除了睡眠以外什么事都不做的死者。我们保护他们,在他们休息的时候看顾他们。”
     “谁会去打扰他们?”
     “很多。”当他说时,他用发黄的,覆盖着灰尘的指骨敲击着。“饥饿,不受控制的食尸鬼,老鼠,还有特别是…活人。那些来自深埋村庄的人——都是一个叫做法络德的人的手下——经常跑到死亡国度的墓穴来,侵扰沉默的一群。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在乎…我唯一关心的是我们阻止了他们的邪恶作为。”
      我犹豫地接近了一个食尸鬼。这个流着口水,黄色眼睛的食尸鬼发出血和腐肉的味道。它用长而脏的爪子剔着牙,不停地闻着周围的空气。他的肌肉已经转变成病态的绿色,而且覆盖着腐烂和流着水的洞。
     “呃…”当我靠近时莫特插嘴道,“不知道你是否想和那个…东西说话。”
     “为什么不,莫特?”
     “他们以前是人类…他们,或说他们的祖先,以尸体为食,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很卑劣的东西,老大…他们只比动物好上一点点,真的。『危险』的动物。”
      我仍尝试和食尸鬼交谈,但是莫特是对的。它没有回答,而且看起来好象在尽力抗拒攻击我的欲望。
      我继续和遇到的骷髅交谈,因为他们看来是唯一能提供帮助的。其中一个和我交谈的骷髅事实上好象在考虑索哥提到过的真实死亡。这个机会太好了,一定不能浪费。
      我急忙回去告诉索哥我知道一个骷髅正在考虑真实死亡。索哥急忙赶了过去。
      当他一离开这间屋子,我检查了铁台上的嵌板。在里面我发现了一本书。这本书证实是索哥的日记。里面详细地记载了他被鼠人攻击,最后退化为兽人,并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害并吃掉一个朋友后,逃离了太平间。为了寻找藏身之地,他偶然来到思想大杂院,并同意为万众一体服务,就是聚集在那里的颅鼠首脑。他现在在死亡国度为万众一体侦察不死生物,万众一体希望有一天能掌控墓穴的这个部分。
      我掉换了日记,关上嵌板,然后去寻找哈格恩。我告诉了他我从索哥那里知道的一切,在他的住所发现的日记包含着证据。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2-23 14:29 编辑 ]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2-23 14:27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THE FATE OF SOEGO

      哈格恩感到了一丝恐惧。关于索哥这个陌生人也许是对的。到底索哥对于他们最大秘密取得了多少线索,并把它交给他们的敌人?很快他召集了一大群跟随者,找到了索哥,大家一起回到了索哥的住处,然后哈格恩面对着索哥。
     “索哥,我听说你和万众一体结盟,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那不是真的!可怕的谣言!谎言!”他回应道,但是他已经满头是汗了。
     “你胆敢向沉默之王的大祭司撒谎?”
     “不!不,哈格恩,我从来不假设…”他申辩道,但是哈格恩打断了他。
     “你的日记在哪里?让我看看。在沉默之王的面前证明你的清白。”意识到他已经被揭穿了,他开始哀求。
     “我…我…我请你开恩,哈格恩…”
     “死者休战书可以在这里保护你,索哥,但是你永远也不能离开这些陵墓。你的余生都将在这里孤独地继续追求你的『真实死亡』…再见。”
     “可是…你..不能…不~~~~~!”索哥,被激怒了,变成了一只鼠人。
     “留意我的话,活灵;只有休战保护你。不要这么轻率地丢弃你唯一的保护。”但是索哥已经愤怒的听不进去了。
      这个鼠人大喊道:“我不会被俘的!死吧!”哈格恩在他行动之前使用了一个法术杀死了这个生物。哈格恩沉默地看着尸体片刻后。
     “结束了。但愿沉默之王保护我们,以后不再遇到这样的污秽。”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2-24 11:55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THE SILENT KING

      我估计在找出那个间谍后,哈格恩可能会同意让我们三人离开。但是,我不希望跟着他去面对索哥,于是决定在死亡国度多逛逛。
我找到了一个迷惑的骷髅,正在思考另外一个骷髅给他出的谜语。虽然我认为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我忍住告诉他答案,认为他可以做些其他事打发时间。
      稍后我遇到那个出谜语的骷髅。它的举止并不像其他骷髅那样毫无感情。这个骷髅正在摇它的头并对自己吃吃地笑。它偶尔就会傻笑或是发出几声鼻息,咬一下他手的骨头,好制止自己。他已经老到没有任何的肉留在骨头上…只剩下一些有颜色的碎屑。我向它致意。
     “我听说你有一个困难的谜语。”
      它点点头,吃吃的笑。
     “你想要听听看吗?”我点点头,然后他继续。“啊哈!现在,想一想以-GRY结束的词,生气(Angry)和饥饿(Hungry)都是。还有第三个词在这些标准的口语里…第三个词是什么?这是我们每天都会用到的。如果你用心听的话,就会知道我已经告诉你答案是什么了。”
      很明显了,“当然你已经告诉我了,这个词就是『口语』(Tongue)。”即使它没有血肉,我仍然让这个骷髅郁闷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
     “谜语的前两句是无关的,只是在这里迷惑你。‘第三个词在『这些标准的口语』(The-Common-Tongue)’,所以第三个词是『口语』(Tongue)。”
     “噢,现在到你了!呃,不要把答案告诉任何其他人。你能向我保证吗?”当我问原因时,他回答,“因为我喜欢看着他们站在那里,永远地试着猜测。”
      我四处看了看,然后随意地评论道,“我怀疑你猜谜的能耐远不如你出谜的本事。”
     “什么?”它把瘦骨嶙峋的手放到头边蜷起来,“我是不是听到了…一个挑战?是的…是的…来吧!你最好不要输掉,或是半路跑掉,否则我再不会和你说话。”
      它等着我开始,我相信回答它的迷题时并不会延伸到把这几天的回忆告诉某个人。我很快开始了。
     “恩。哪个更值钱?一镑一百个标准纯金币,还是半镑两百个标准纯金币?”
      它用力地点着头。
     “简单,太简单了!一镑的黄金永远比半镑黄金更有价值!真笨!真笨!”它格格地笑着。这个骷髅蹲下来,在泥土上画了一个简单的脸谱。它指着脸谱说:“我没有叔伯兄弟,但是这个人的爸爸是我爸爸的儿子。他是谁?恩?”
     “他是你的儿子。”我回答道
     “呸!到你了。”我沉默地站了片刻,然后抛出了另一个迷题。
     “造它的人不要它,买它的人不用它,用它的人看不见它。这是什么?”
      这个骷髅像个小孩一样吃吃的笑,“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答案是『棺材』,我都好象看见我的棺材了。”它准备了下个它的谜语,“哪个五个字母的词甚至可以宣告最贤明的圣人也是错的?”另一个明显的谜语。
     “恩,『错误』(Wrong)。”
      它朝我摇着手指。“哦,该死!到你。”
     “夜里它们不请自来,白天他们不翼而飞。”
     “呃…恩,啊…『星星』!『星星』,嘿嘿!”我暗自咒骂,这个骷髅应该很久没见过星星了,我以为它会在这个谜语上非常困扰。
      这个骷髅敲着它的关节,“我以前从来也不是,现在一直都是,没人曾看见我,也没人会看见我。可是我是所有一切的信心,生活和呼吸在神圣的大厅。”
      这个谜语比较费神。到底是什么怪物?不,错误的方向。
     “答案是…是…啊!『明天』。”
     “哇!是的,『明天』,确实,继续。”
     “到我了。来世(Eternity)的开始,时间(Time)和空间(Space)的终结,每个终结(Every end)的开始,每个地方(Every place)的终结,这是什么?”
      这个骷髅开始嘲讽地傻笑,但是突然停了下来。
     “哦…呃。噢,天那。”这个骷髅垂下了它的头,“我…不知道。”
      我微笑着,因为我出的这个谜语和这个骷髅难为其他骷髅而出的谜语很相似。我问它是否想知道我的谜语的答案。它点点头。
     “很好,字母『E』。”然后我从一旁离开。

      我来到了一坐走廊,注意到四周只有僵尸。我问其中一个僵尸关于走味玛丽。我并不理解它的回答,但是他指向走廊尽头。这个走廊尽头被碎石所阻断。在阻挡的地方有一去群僵尸;从它们的姿态来看,很容易分辨哪个是走味玛丽,这个发出霉味的女性僵尸看起来非常古老,几乎要变成木乃伊了。她的皮肤看起来像是腐烂的灰绿色皮革,有一个眼睛已经掉了出来,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个黑洞。她的声音缓慢而低沉。
     “里—里—里—里好。”她指着自己,又说话。“走味玛丽。”听起来她的声带似乎在她的喉咙里溃烂了。我在想她是如何给其他僵尸传达指令的。
     “你是怎么和其他僵尸交谈的?”我尽我所能也无法理解它们。
      那个僵尸向我走了一步,伸出手来触摸我。我向后退了一步。
     “你在干什么?”她只轻轻地呻吟,再次伸手触摸我的手臂。尽管经过时间的摧残,她的眼光中仍有着些许人性。我知道她对我没有恶意。
      我接受了让她触摸我。她几乎没有肌肉的手臂摸着我的前臂,她说:“听。”
     “我如何才能理解你的意思?”
      她又触摸了我,“你可以跟我们说话。但是你的方法必须正确。”
     “你可以摸我吗?”
      她微笑。她脸上已经硬化的皮肤像厚皮一样地吱吱作响。“是的。”
      过了一段时间,她教会我和其他死人交谈所需的技能,她称为『骸骨开口』。我问是否可以和任何尸体说话。
     “有一些。其他人死透了。必须使用技能。”我确定她比哈格恩更能提供帮助。
     “玛丽,我必须和沉默之王谈谈。你能帮助我吗?”她凝视着我,我知道她需要知道原因。
     “我需要离开这个地方,玛丽。我有很多事要做..我被囚禁在这里,仅仅是因为偶然发现死亡国度…这是不对的…我寻求的仅仅是一些同情。你能帮我吗?”走味玛丽沉默了片刻,然后点头。她指向北边墙上三个入口中的第一个。
     “闭上眼,想着沉默之王。走过西北方的壁橱。只要我活着就可以。”
      我谢过她后,走到了指示的壁橱。我闭上了眼睛,想着沉默之王,然后向前。

      当我张开眼睛,发现我已经被传送到了一个大房间。在它中间有一个圆台,比地板高出一个人那么高。一个宝座被安置在圆台中央,一个骷髅摸样的人坐在上面。我走近几步。我看到哈格恩也在房间里,它朝我大声喊道。
     “停止亵渎!不许接近沉默之王!”我不理它,继续向前走,爬上圆台面对沉默之王。哈格恩走过来面对我。
     “所以,你还是进来了。”这个骷髅转而凝视着厚重的王座。“你看到的是我们文明的终结。”王座上的人并没有移动。我指着王座上的人问。
     “这就是沉默之王?”
     “是的,没人知道王只述说沉默。”
      我问了其他的问题,迫使哈格恩来证实我的怀疑。
     “为什么他不说话?”
     “他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他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他抛弃了我们到达了真实死亡…仅仅在他的地方留下了躯壳。”
     “这件事发生多久了?”
      一个新的声音回答了我。走味玛丽走进了房间。“很久了。”
      哈格恩凝视着阴影,“他在很久以前就不再和我们说话了——他自己已经出发到三倍诅咒的真实死亡了。”一丝愤怒和绝望流进了他的声音,“他已经抛弃了我们这些忍受着活着的!我们已经变成了…牺牲者…是所有活着的。”
     “现在谁是真正的统治者?”
     “玛丽和我与沉默之王交谈。我们代替他统治,我们根据他很久以前所说的解释沉默之王的愿望。这并不容易…”哈格恩听起来很疲惫;他从看不见的重担的压力下松弛下来,“很多问题,我对他有很多问题。”
     “为什么你不告诉你的人民真相?”
     “我希望保护我们所创造的。我不希望死。”
      走味玛丽说话,她的声音很沉重。
     “我也不希望。”
      哈格恩告诉了我更多的原因。
     “如果我们的人民知道了真相…或者阿凯丝,食尸鬼的领袖,发现了这个秘密…或者万众一体,颅鼠的头领…所有我们创造的将会被毁灭。这个躯壳将我们内部的敌人和外部的敌人阻挡在外。如果真相被泄露,我们的小文明将会变成尘土。我不能强迫你保持沉默。但是我希望你看看你的周围,然后好好考虑如果把你看到的说出去会发生什么。”
      我简要地考虑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机会。如果我让自己成为不朽之王坐在我面前的王座上,我相信他们两个会不顾一切的接受。但是死亡国度仅仅是我旅行中临时的一站,并不是终点。
     “我只希望离开,哈格恩。同意让我离开,你会得到我的沉默。”
      哈格恩沉默了一阵,“你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去吧,现在…但是我请求你,保守你的承诺。”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2-25 10:45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DROWNED NATIONS

      哈格恩向我们展示了通往复杂地下世界其他地区的大门。在我离开前我决定去看看索哥,去看看他的命运如何。
      在去他的房间的路上,我在一个女性僵尸上尝试我新学的『骸骨开口』能力。这个腐烂的、女性僵尸看起来完全没有在意我。当我接近时,她转头面向我然后慢慢的点头,好象在向我致意。莫特瞪着她,然后品头论足道。
     “喔,老大…好个美人,恩?你知道不是每个地方都可以碰到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的。”
     “恩,也许你可以找回过去那个完整的散发臭气的,满身蛆虫,腐烂的东西…”
     “恩,是的,这就是我之所以…嘿!”莫特转头面对我。“你是在嘲笑我吗?”
      这是我第一次成功讽刺了莫特。我询问了这个僵尸,发现我可以轻松理解她的话,但是她的思想和她的身体一样慢,我并没有获得任何新信息。
      当我来到索哥的房间,我发现了他的尸体。我检查了他的尸体;他已经死了,尸体已经干瘪。我对他感到了一点点悲哀,但是我相信清除者会要这具尸体,尽管他已经抛弃了他们。这个尸体是如此的笨重以至于很难独自带走,所以我拿走了他的头。当花了一点时间拿下来后,我已经准备好走了。

      我来到了哈格恩告诉我们的名为『水中国度』的区域。食尸鬼,作为死亡国度的巡逻兵,在这片区域巡游。
      除了食尸鬼,这个地方的还有多得成灾的飞首和戳婆鳄——巨大的白色蜥蜴形生物。在一个地区,流淌着齐踝深的水,在击退了一群飞首后,我在地板上发现了一个长颈瓶,它的塞子松开了。我把它颠倒过来,让里面的水都流出来。水不停的流,而且完全没有流光的迹象。这个一定就是石像脸格理夫提过的魔法水瓶。
      向前更远,在杀掉两只戳婆鳄后,我看到了一个法络德的收尸人的尸体。他必定是有着罕见的技能,能够深入这么远的地方。在他的身体上我发现了那个铜球!我查看了它。这个简单的铜球大约有一尺宽,但是它的重量非常轻,好象里面是空的。虽然它的基本外表很普通,但是这个球似乎让我的其他感官觉得不快。这个球的纹路,光是它的『感觉』就让我觉得它是一个马上就要爆开的蛋——只要触摸它,就让我起鸡皮疙瘩。更糟糕的是,它散发出淡淡的坏掉的乳蛋糕,让我不停地流泪。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2-25 10:51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THE TOMB

      附近的墙上有道门。当我打开门时,一阵冷风吹出。当我听到一个声音在低语时,我开始颤抖,虽然我无法听清它的内容。它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切归于沉静…我知道我以前来过这里,而且我有强烈的感觉,不能让我的同伴跟着进去。
      通过这道门我来到了一间长方形的房间。我沿着一边的长边走了进去,唯一的出口在对面的墙上。我在房间里徘徊,和我做伴的是地板上的一些尸体,已经腐烂的变成了骷髅。我在一面墙上读着铭文。
      『我终于拥有你了。你再也不能折磨我,因为没有人可以逃出这些墙。寻找钥匙,每找到一把,你就要拥抱死亡一次。只有在那时候,你可以获得自由。』

      在思考它的意思时,我赶快回到了我进来的门。它已经关了起来并且锁上了。当我转过身来,我注意到一些东西。镶嵌在地上的是一个折磨的记号,和刺在我手臂上一样。考虑到这点,我走进了这个房间的另一个出口。
      我向前走,在前面看到了一个有着石棺的方形房间。当我走进这个房间,突然我出现在另一个有着它自己石棺的地方。但是当我调查后,石棺里只发现了一把钥匙。折磨的记号同样镶嵌在这个房间的地上。
      这个房间唯一看得见的出口通往之前见到的方形房间。当我走过去,突然间我被传送了。我回到了之前离开的房间。现在我该做什么?我认为我应该试一试后,我走到了折磨的记号上。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在进入陵墓后的第一个房间内醒来。因为没有更好的计划,我再次向中央的方形房间前进。我再次被传送了。这次来到了一个新的房间,但是这里也有石棺,地上有折磨的记号和一个通往中央方形房间的通道。
      现在我理解了最开始房间里的铭文,知道这些陷阱必定是为了阻止除我之外的其他人从这座陵墓了解到秘密后逃脱。在又死过两次后,我终于可以来到中央的房间了。

      围绕中央石棺的是刻着碑文的石板。这些石板在我的触摸下发出轻微的响声;每推动一块,从石棺就发出喀嗒一声。这些碑文强烈地吸引了我,对我来说这些是明确的信息。我开始阅读。
      『畏惧名字。名字拥有身份的力量。其他人可以用名字做为武器。名字是一个钩子,用来在诸界间追踪你。保持无名,你就会安全。
      『我是无名氏。
      无名氏。一个适合我的名字。这块碑文,所有的碑文,必定是由一个更早的化身写上去的。

      我来到下一块石板。
      『他们说——你已经被分割了。你是许多人之一。你有许多名字,每一个都在你的皮肤上留下疤痕。
      『失落者…不朽者…化身的终点…数以千计的死亡形成的人…注定活着的人…永不安息的人…由许多形成的人…生命扣留着许多囚犯的人…带来幽灵的人…受伤的人…叶米斯…
      『我觉得疲倦。

       刻在下个石板上的碑文很粗糙的,虽然它很有可能是由同一双手刻上去的。
      『没什么能做的了。记忆没有了,也许永不会回来。每死一次,我就失去一部分自己。
      『一个人怎么能不朽却还是死亡?
      『他告诉我随着每次死亡,我的心智变得更加脆弱。我问他这怎么会发生,但他没有回答,他一点用也没有。我杀了他,这么一来,就没有其他化身能从他的无用中受益。

      另外一块石板告诉我曾经有个敌人,一个和我一样不朽的人。
      『由于我的谋杀者,我失去了好几次生命。我无法欺骗他,因此我必须杀了他。我试着把他排除在外。我留下假的尸体,用来欺骗他。我在其他诸界中游荡,希望用距离作为保护。我建造这个坟墓,充满了陷阱,试着杀死那个杀手。我躲起来。
      『我所获得的只是时间。攻击无可避免地会更狂暴地再次开始,欺骗是无用的。不知道为什么,杀手总是知道我活着,不管我躲在诸界的任何地方,最后…他找到我。

      在我面前的下一块石板上的碑文反映出了我曾经考虑过的想法。
      『我怀疑我会继续死亡、再生,直到我们终于让生命正确为止。我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达到这个目标。这就是令人挫折的地方。
      『这是一种因果循环吗?我的猜测是,某些化身犯了可怕的罪,但仍然有许多化身只不过是尽力做着好事。这些化身是作为惩罚的吗?我不知道。在这些雕刻品里我只能提供一个事实:我不知道。
      『是什么时候我和我们分离的呢?是什么时候我从这些其他化身的行为的桎梏中得到自由?是什么时候我被允许成为我,不再带着这些过去的生命的重担?

      继续前进,下一块石板提到了一本重要的日记:我看见的这面墙涉及到了一本日记。
      『记录日记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这样你也许可以从中学习。但是更大的需要在于,你用来揭开这秘密的信息来源必须加以保护。如果重要的任务、文件或预言被销毁,无论是死亡还是破坏,那么你就永远都无法知道你是谁,或是你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下一个石板和莫特在太平间给我读的背上的说明非常相似。
      『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好象喝了几桶冥河水,但是你需要集中精神。在你身边应该有一本日记,可以解开整个事件中的部分迷团。法络德应该可以告诉你其他的真相,只要他的名字还没被列在死亡之书上。
      『不要遗失这本日记,否则我们会到冥河之上。而且不管你做什么,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是谁或你发生了什么,否则他们很快会把你送到焚化炉。照我说的做:读那本日记,然后去找法络德。
      『不要信任那个骷髅头。
      莫特并没有对我念最后一行字。

      我阅读了房间里的最后一个石板。
      『这个世界正在从这个洞吸取我的生命。世界可燃烧,诸界可燃烧,只要给我生命就好!我会摧毁这个生命,打破它,击打它,让它泡在血里,让你也不能活下去!因为我不能死,让所有的创造物都烧死!
      推动所有石板解开了房间中央的石棺,里面只有一把其他的钥匙。从四个我遇到的石棺里拿到四把钥匙后,我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房间。一个传送门在房间的一角打开。我走了进去,出现在陵墓的外面。

      我看到一边的莫特,和他交谈。莫特飘到我身边。
     “怎么了,老大?”
      我要求它把我背上的刺青再读一遍。它犹豫了,但是我坚持我现在我要听到全部的内容。它急促地将缩短的版本再读了一遍,就像在太平间。我让它继续。
     “继续。那之后说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老大?没有了。”
     “那么『不要信任那个骷髅头』呢?”
     “噢…结尾的地方?呃,我觉得那不重要,所以我没有念得很大声。”
     “噢,真的吗?你想那部分是什么意思?你想它是指你吗?”
     “我怀疑。我是说,你可以信任我,对吧,老大?”
     “你欺骗我吗,莫特?”
     “不!喂,你有什么问题,老大?我还没有给过你错误的协助。”
     “但是,我不喜欢你略过那一行没念,而且我要知道自从我们一起旅行后,你有哪些事情没说。”
      莫特仍然在保持它平时的,不经意的风格。
     “没有!我告诉你所有的事情…呃,几乎是所有的事情,但是这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如果还有别的,我建议你现在告诉我。”
     “老大,说真的,没别的了,我不会欺骗你。”
      这就是关于这件事我能从它那里得到的最后信息。我相信它在撒谎,但是我不确定原因。
顶部
性别:未知-离线 popeforever

Rank: 1
组别 百姓
级别 在野武将
功绩 0
帖子 17
编号 362749
注册 2010-2-26


发表于 2010-2-26 02:11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看日期突然发现LZ是现在还在连载,没想到现在还有对异域这么有爱的人,一下很感动,专门注册个号来支持你!
不强求一定要弄完,你更新的每一篇我都非常感谢!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2-26 12:37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回复 #41 popeforever 的帖子

多谢支持!你的回复就是我继续下去的动力。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2-26 15:48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PHAROD

      我们折回了我们的道路,回到了深埋村庄。路上我停下来和格理夫交谈。我们找到的魔法水瓶里的水清除了肮脏污染的沟渠水,成功地将格理夫从他的石头监狱里解放出来。在他完全消失之前,他告诉我去法印城的书记区寻找一个叫做奈美丽的女人,让她告诉我们解开魔法水瓶全部力量的咒语。
      回到深埋村庄我决定休息一晚,在新一天早晨去见法络德。在为他的宝贝铜球等了这么久后再多等一天并不会伤害他。

      第二天我们进入了他的大厅。
     “啊,尸体…”当我走近时,法络德转身,他的拐杖在院子的圆石上达达做响,他舔舔嘴唇,期待地微笑着,“你把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铜球?在这里。”
      当我把铜球交给法络德时,他的眼睛发亮——他充满活力地触摸着它,几乎是虔诚地。
     “你…”他笑着,“啊,尸体,你真是个大赌注,但是收获不少…”法络德看着他在铜球里的倒影,“这些年来,时间对我太残酷了。”
     “我照你的要求做了,法络德。现在我要一些答案。”
      我说话时,法络德根本没理我…他的注意力完全地被他手上的圆球所吸引。
     “好,好,问你的问题…”法络德在手中转动着圆球,“你的问题非常重要…”
     “你对我认识多少?为什么有人告诉我要找到你?”
      法络德用批判地眼神打量我,“等我说完之后再拿出武器来吧,尸体,因为可能你的耳朵会觉得受冒犯…”法络德邪恶地微笑,“我的耳朵已经不在乎了,但是你的耳朵似乎仍然会受到伤害。”
      我并不在意法络德这个人,只在意他掌握的信息。
     “我保证不说出去,法络德。但是我必须知道你所知的一切。”
     “事实…”法络德的语调软化,好象在哄骗。“当我们第一次谈话时,事实在从我的意志传达到我的舌头上时,就已经发生了扭曲。尸体,坦白说,我对你知道得不多。”他举起一根手指,“但是,听我说…”
     “在我看来,你是个假装死掉的人。”法络德瞄着我,“不久以前,你来找我,就象现在一样,但是你只是直接走进恶风院(注:Ill-Wind Court即法络德的庭院),说你要『拜见』我。”暂停了片刻后,他继续。“恩,『拜见』…”法络德大笑,像流沙的声音,“好象我是贵族似的…”他似乎很高兴,但是他的话语里面带着讥讽,“你知道该说什么,真的。你说话的样子像个政府官员。而我注意听你的话。”
     “可是你是贵族…至少是个有地位的人,不是吗?”我插嘴道。
     “曾经是。”法络德发出嘶声。“曾经是。头衔,只是文字,最后什么都没有…”他陷入沉默,“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历史了…”法络德嘲弄地鞠了个躬,当他靠在拐杖上时,拐杖嘎嘎作响。“『噢,法络德,伟大的收尸人王。』你这样说。『我来向你请求一个恩典。』『恩典?』我说了。『我可以为像你这么强大的人提供什么帮助?』”
      法络德摇摇他那弯曲的手指,“你要求一件奇怪的东西:你说:『法络德,我要求『礼貌』。你的收尸人遍布巢穴。如果他们发现我的尸体,我希望他们保护我的尸体。我只要求这么多。』”法络德耸耸肩,“简单的事情。”
      当我听到法络德说出『恩典』这个字时,我的头骨感到一阵刺痛,血的味道和恐惧冲到我的鼻腔里…法络德隐瞒了一些事情,过去发生的事情,和我有关——而且这件事令他害怕。他给我的恩典并不简单。
     “你那样就答应了?你什么好处也得不到。你为什么会同意?”
      法络德沉默了一会儿,“死人不能保持承诺,对死人承诺是很容易的,尸体。”我敢说他是在搪塞。
     “法络德,你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一定有别的原因…”
     “对…”法络德的脸突然充满了怒气,他的皮肤泛红。“当你把我的一群手下挂在巢穴的墙上,让他们等死之时,我就有『足够』的理由,答应你把所有的异界都送给你。那时候你那个爱杀人的自我来到我的家,我的要塞,来求我的恩典…”法络德平静下来,他的脸仍然泛红。“对,我同意了…”
      我试着告诉自己其他化身是其他的人,和我完全没关系。但是我仍然对其他化身的作为感到羞愧。
     “我为你的手下感到难过,法络德。那并不是我…但是如果我可以赔偿你的损失,我会赔偿。”
     “没关系,他们的尸体对我也有用处。清除者为新鲜尸体和老尸体付的钱是一样的…”
     “那是你同意我要求的唯一原因吗?”
     “你知道我的事情…只有我知道的事情。你知道我会贪婪地想要法印城底下某个东西,而你已经为它取了个名字,构筑了一幅图画:你说它是铜球。我没有想到最终你会帮我把它拿来…”他笑笑,“你办到了吗?是的,诸界以奇异的方式运作…”
     “你知道的就这些?”
     “我所知道的所有事?不…但它是我对你所知的一切,尸体。”法络德回答道。

     “好。下一个问题…在我死后,你从我身上拿走了什么东西?”
     “我?”法络德舔舔他的嘴唇,“我什么都没拿,尸体。”他的脸上露出笑容。“发现你尸体的不是我…”
     “是谁?”
      法络德的微笑变得更大,把他脸上的肌肉像幕布一样地向后拉开。
     “我的女儿,我眼中的玫瑰,我家族中最甜美的成员,也是他们之中最聪明的…”他舔舔他干涸的嘴唇,并悲伤的叹气,“她的嘴巴太刁…”
     “你的女儿?谁?”
     “我亲爱的女儿,阿娜。她发现你,一个死人。她在一个就算以像山一样高的铜币为赏金,大部分收尸人也不会前往的地方发现你。可能是她从你身上拿走一些东西,也许不是…?”他靠近你,摇着头。“你必须问她才知道,因为她的爸爸不能代她说话。”他仍然在把我当傻瓜。
     “不要对我撒谎,法络德。你是个商人,你一直从你的手下分取好处。阿娜从我的尸体上给了你什么?”
     “啊…是的…我的贡品…”法络德几乎是保护性地把他干枯的手收回到拐杖上。“不管从你那里拿走还是没拿走都不重要,尸体。事实上,什么都没有。”我受够了他的真相的细节。
     “法络德,我的耐心快要到底了。如果你不交出你从我这偷走的东西,我会告诉清除者在哪里可以找到你。”
      法络德沉默了片刻。他在他的拐杖上弹着手指…缓慢地。我等待着,怒视着他。
     “这个严肃的男人是从哪儿来的…”法络德抱怨着,摇着他的头。“我对你所做的是出于礼貌,尸体…如此的礼貌。法络德放弃所有的东西…如果其他人听到了,我就会登上死者之书…在这等着,别走太远,我会回来的。”
      等了很久以后,法络德回来了,他的拐杖敲击着圆石。在他的手上,他拿着好几样东西,那些从我这拿走的东西。
     “你将会保持沉默以及接受我曾经记得的祝福…”
      我心不在焉地整理了他交给我的东西。“几百个铜币,一张碎纸片,绷带和一个戒指?很好…是阿娜发现我的?她在哪里?”
     “阿娜在哪里?”法络德耸肩,“我希望她躲在这里的阴影,听着我们的交谈。在你下来以后,我就要人去找她…必须问她,当她发现你时,你是不是真的死了…”他干涩地笑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黑暗叫喊。“阿娜!别再躲在暗处,出来见我们的客人!”

      我转过身,看到了一个引人注目的红发女孩,她穿着皮制的盔甲…我甚至没听到她进入房间。她的右肩覆盖着连续互锁的金属片,看起来像是取自某种生物的外皮,左臂则由一片角状的肩甲保护着。更奇怪的是,她有一条尾巴,在那儿来回轻轻的拍打。我立刻认出了这个提夫林女孩。
     “你是阿娜?我在巢穴见过你——在太平间的外面,对不对?”
      这个女孩转向法络德,并不理会我。
     “这是做什么?我可不跟这只伤痕累累的狗拉着皮带玩,我才不干。叫其他的家伙做这件事。”
     “阿娜,我眼里的玫瑰——我没教过你要『尊重』死者吗?”一个细微的微笑掠过法络德的脸,他向我微微一鞠躬,“这个富于智慧的尸体想要知道你在哪里找到了他。”
     “是吗?那你想干什么?”她斜着眼看着我说,“他可不是个死尸。”
     “哎呀!是的,我的错…”法络德点点头,然后他的声音落下:“可是,我亲爱的阿娜,这仍然是你的错误…因为当你把他带来给我时,他还没有全死透。”他用拐杖轻轻地敲着圆石。“他醒来,找到了我——这是最令人尴尬的。”
     “如何?”阿娜瞥了我一眼,然后耸耸肩说:“当我在附近时,他不应该扮演死尸,否则他就会在清除者的手臂中醒来,他会的。”
我仍然对法络德很生气,其中一部分放到了这个女孩身上。
     “也许在你把我丢到那里之前,你可以看看我是否还活着。”
     “哦,好,你也许应该更小心,或许你不会像个死尸般,一动也不动地脸朝下躺在小巷的圆石上,是吗?!”
      我清醒了少许,意识到我的抱怨是不合理的。
     “够了——你在哪里找到我的尸体?”
     “阿娜,告诉他你在哪里找到他的尸体。”法络德强调似地,再一次轻敲着拐杖,说:“带他去那个闹鬼的小巷。”法络德细看了阿娜一会儿,然后露齿而笑地转向你,说:“尸体,如果你在小巷的途中与我亲爱的阿娜走散了,回来找法络德,我会指引你…”
     “嘿…”阿娜对法络德轻蔑的冷笑,然后对我瞥了一眼,说:“快点,加快你的脚步,可以吗?我没什么时间浪费在你这种人身上。”
      我指出我还没准备好,我仍然有些事情想去调查。阿娜则完全没有这些打算。
     “哦,好?好,那么你可以去嗅出你的墓穴去!我可不——”
     “阿娜…”法络德的声音是平静的,却像刀子般打住了女孩的话:“做他的守护者,确保他在村庄时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带他去想去的地方。”
      阿娜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们都是脓包…”但是,当我们离开大厅时她还是足够听话地和我们一起。
      这时她示意我停下。
     “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讲。”我示意他继续。
     “我看过你做事的方式,如果我们要一起旅行的话,你得知道一些事…第一,不要拍打你的头骨,把你的眼睛盯在你遇到的每个人身上。这只会带来麻烦。还有,不要对任何人没礼貌,否则你会惹上了大麻烦。动作也要快。”
     “最后一件事。不要以为你可以把我当做石头踢——只要你开始这样做,我就用这些刀把你切成碎块,我说到做到。”我问她关于她带的刀。
     “我的刀?恩,这些刀是我的。我喜欢这些袖中匕——你可以用你的斧头、铁槌和棍棒——不过这种刀比较合我的口味。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它们就不会插到你身上,了解吗?”
      在我和阿娜去她发现我的地方之前,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巢穴处理。我们离开了深埋村庄,回到拾荒者广场。在我们到达广场前,我记起了法络德给我的东西,特别是那张纸片。我拿出那张纸,开始读他。
      ——小心阴影
      ——小心黑夜居住的地方
      ——他们在等候
      ——没有天然的黑暗
      ——只有阴影
      我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
      法络德站着拨弄他的宝贝,那个铜球,这个东西能够把他从他的命运拯救出来。他几乎没注意到其他人离开,如此专著的把玩着他手中的东西。有动静!他摇摇头,那一定是只老鼠。
      他重新回来检视铜球。经过这么多年,他终于拿到它了。它还需要研究,但是他确定他能够解开这个铜球所拥有的任何秘密,这个秘密能保护他。等等,有东西接近了他。但是他什么也听不见。这一定是阿娜。他会把她从阴影里找出来,因为违背他…
      他停了下来,注意到确实有东西在附近。这就好象躲在大厅角落里的黑暗在流动,十二个类人的阴影成型并包围了他。当它们接近时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利爪闪过,他死了。


图片附件: 017.JPG (2010-2-26 15:48, 52.3 K)

顶部
性别:未知-离线 popeforever

Rank: 1
组别 百姓
级别 在野武将
功绩 0
帖子 17
编号 362749
注册 2010-2-26


发表于 2010-2-26 16:39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LZ,有些物品比如说邪恶之书的15个建议你会嵌入么?另外整个走向你应该是按照善良路线来的吧?做异域的剧情翻译,真是好比做苦力啊!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2-26 16:50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这次的路线是以中立善良的路线进行,所以邪恶之书的建议就不能尝试了
顶部
性别:未知-离线 popeforever

Rank: 1
组别 百姓
级别 在野武将
功绩 0
帖子 17
编号 362749
注册 2010-2-26


发表于 2010-2-26 16:56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其实也可以,毕竟挺能引发思考的,我记得当时我是看完了,觉得很黑暗,然后问它的能力,它怂恿我滴一滴血,我拒绝了,将其尘封。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3-1 12:11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回复 #46 popeforever 的帖子

恩,邪恶之书里面确实有些精彩的内容,后面做个外篇来翻吧。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3-1 12:15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个人小结

      法络德,曾经拥有财富和地位的上城区贵族,如今神秘的收尸人之王,无名氏背上刺青提到的重点人物,经过在巢穴的不懈寻访和探询后,现在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
  毫无疑问他肯定知道无名氏的过去,但是出于本性中的极度贪婪,他并不愿意免费的给出任何答案。通过所擅长的揣测人心的本事,他提出了一个无法被拒绝的要求作为交换,也就是去寻找一个能够把法络德从他注定悲惨的命运中解救出来的东西,那是一个丑陋的铜球。
  

  无名氏确实无法拒绝这样的要求。所以他和同伴们深入了地下世界,只为了找寻这样一个小东西。
  在地下陵寝,无名氏无意中找到了一条被砍断的手臂,上面满是伤疤和刺青,这是无名氏的手臂。在巢穴的刺青店里,不是监护者的监护者菲尔认出了无名氏,但是他不被允许讲述无名氏的过去,因为他不能改变人的本质(Nature of Man)。在研究了无名氏身上的刺青后,菲尔告诉无名氏,他左肩上的刺青是折磨(Torment)的记号,它将所有受折磨的灵魂吸引向无名氏,因为哪怕意志已经遗忘,但是肉体仍然知道它在受苦。
  菲尔研究了断臂上的刺青后,告诉无名氏曾经有四个人和他一同旅行。
  『不被爱的人,爱上不会爱的人』必定是戴娜拉,『不会爱的人』应该是无名氏之前的化身。但是为什么戴娜拉是不被爱的人?为什么无名氏之前的化身是不会爱的人?回想起在太平间和戴娜拉的交谈,也许爱情只是一种手段...
  『一个受文字捆锁而为奴的人』很有可能是达肯,自无名氏从他那里开始学习色西蒙完全圆环后,我们就有理由做出这样的猜测。

  而在水中国度附近无名氏找到了一坐墓穴。那必定是无名氏自己的墓穴,因为里面的机关和陷阱会杀死所有不具备无名氏的复活能力的任何人。这坐陵墓必定就是混沌党的狂吠提到过的,收藏了无名氏一部分日记的陵墓。
  陵墓中央大厅的四面墙上刻着碑文必定是更早的化身刻上去的,目的是为了给之后的化身更多的指引。
  从碑文上我们知道更多的消息,但是一如以往也带来了新的问题:
  名字拥有身份的力量,保持无名,就会安全。
  所以无名氏放弃了自己的名字以防止被追踪?

  无名氏已经被分割,是许多人之一,有许多名字,每个名字都在无名氏身上留下了疤痕。
  生命扣留许多囚犯的人带来幽灵的人,那是什么意思?最后的叶米斯是无名氏的本名吗?(这个问题至今仍困扰本人,知道答案者望不吝赐教

  曾经有人知道无名氏每次死亡会失去记忆,但是他并不知道原因。而那个化身立刻杀死了这个无辜的人,为的是让其他的化身无法知道这件重要的事。
  留下碑文的目的是为了给后来者指引,但是为什么这个化身要消灭掉信息的来源?

  无名氏有个和他一样不朽的敌人,而且那个敌人已经杀死无名氏许多次。无名氏无法欺骗,无法躲藏,无法远离,那个杀手总是知道无名氏活着,最后找到并杀了他。
  在失去名字后,无名氏应该是安全。但是为什么那个杀手永远知道无名氏活着并且最后找到他,即使留下墓穴和假的尸体也无法欺骗他?

  碑文上刻着和无名氏背上的刺青相似的内容,除了最后一句『不要信任骷髅头』。
  为什么要刻上这句话?为什么莫特没念出这句话?

  在水中国度,无名氏找到了一个装着无尽之水的魔法水瓶,并且用它来将石像脸格理夫解救出来。作为报答,格理夫告诉无名氏可以去书记区完全解开水瓶的力量。也许无尽之水可以解救受到永世诅咒的伊格纳司...

  在经过艰难的探寻后,无名氏终于找回了那个铜球。做为交换,法络德如约告诉了无名氏过去的事,虽然他的话从思想传达到舌头时已经发生了扭曲。
  之前的无名氏曾经要求法络德给予『恩典』,面对挂在巢穴墙上的一打手下收尸人等死的哀嚎,法络德接受了保护无名氏尸体的请求。而那个化身显然非常了解法络德的为人,作为交换,他告诉了法络德能够摆脱注定命运的东西,也就是那个铜球。
  当无名氏要求赶到发现他尸体的地方时,法络德要求他的女儿阿娜——火辣的提夫林女孩,他最宝贵的财富——伴随无名氏一同旅行,这个老家伙揣测人心的本事好象是与生俱来的。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在无名氏和阿娜离开后,法络德却被随之而来的阴影杀死了。他仍旧没有摆脱他的命运。
  整件事中最让人觉得可疑的是,那个化身要求的『恩典』对于法络德是如此的不值一提,而那个铜球也并没有拯救法络德,那么为什么他还会告诉法络德铜球的事?也许这一切的秘密只有那个化身知道。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3-1 14:28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XACHARIAH, PART I

      我们离开了深埋村庄,再次回到贫民区。当我们走着的时候,阿娜对我说。
      “喔,我在这里长大。并不是愉快的童年。”
      我告诉她我们会在太平间碰头,让她领头。我观察了她的尾巴;它像被催眠似地颤动,她扭动的臀部将我的思绪带到其他的地方…
      她反应过来,注意到我的兴趣,说:“你喜欢我的尾巴?我会对你摇摆它。”
      她再次让我觉得像傻瓜。我向前几步,没做任何解释就去带路了。
      当我们经过附近的贫民区市场时,我向艾恩诺丝打招呼,她仍然在从她附近的木材里起钉子。她站了起来,双手插在她的腰上。
      “你又来了,这次你想要…”她突然发现我身旁的阿娜,“哦,先生…你的这位新朋友是谁?”
      “她叫做阿娜。”
      “我可以为自己说话,你是知道的,我是阿娜,可是这根本和你没关系。”阿娜将手交叉,哼了一声。艾恩诺丝微微一笑,并用她那只好眼睛看着我。我以微笑回报,然后离开了。
      我简要地看了看一个商人的货物,主要是餐具。当我准备离开时,她试着让我留下。
      “噢,先生,请等一等!”她把手放在我的前臂上;她的触摸就像羽毛一样轻。“你确定没有你需要的东西吗?你的家里一定需要一些用具,或是当做礼物…”
      阿娜大声的说。
      “对,他很确定;你没听到他说的话吗?”阿娜转动她的眼睛,“拜托,你为什么不离这位先生远一点?你真是不要脸。”
      那个商人仰起他可爱,小巧的鼻子。
      “哼!你是不是太嫉妒了,想要让一个可怜的商人做不成生意?这位善良的先生是个顾客,不是一块用来抢夺的肉。”说完这些,她朝着我点头。
      阿娜看起来被吓了一跳,然后变得愤怒。
      “嫉妒?!乱讲!注意你的嘴巴,女人,否则我就把它扯烂,再把它和你的尸体一起埋在法印城的另外一头。”那个商人,明显被吓住了,退后了好几步。“还有你!”阿娜转向我,眼中满是怒气,发出厌恶的冷笑。“不准说话!别想打这个迷糊小女孩的主意,不然你会后悔!”
      在阿娜有任何理由把她的恐吓实施在这个商人身上之前我迅速地离开了。我仔细思考了阿娜对我的影响,但是我并没有考虑我对阿娜的影响。

      我们来到了太平间,然后以我们需要和拓尔见面的理由进去。我真正想要的是用我的新能力去接触那些曾经居住在尸体里的灵魂,看看是否有僵尸记得任何和我有关的事。我甚至可能遇到已经被写入死者之书的以前的同伴。不幸地是,大部分的僵尸已经离世太久,无法感受到我的接触,而那些来自贫民区刚刚死掉的知道的并不比我在街道上询问的人更多。
      当我接触到一个额头刻着数字“331”的男性僵尸时,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他的眼睛和嘴唇都被缝了起来,他的喉咙上被撕开一个大洞。他的身上带着恶臭。我对尸体使用了『骸骨开口』技能。
      “呜——呜…”僵尸艰难地发出声音,听起来好象受到惊吓。“是谁?!快回答我!”
      “你看不到我吗?”我问道。
      “我是瞎的,死后和生前都一样…回答我,你是谁?”
      “你是谁?”我把问题重复给他。
      “我…”僵尸静了下来。“…我的名字…我忘了了。我…忘了我是谁。”
      我遇到了挫折,没想到令我吃惊的是在达肯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担心。他很快回复到他冷漠的表情。当我注意莫特时,我察觉不到这个骷髅头有任何的不平常。我仍然有我的怀疑,然后决定设计个计划来考验他们。

      我回到了菲尔的刺青店,只有这次我让我的同伴和我一起进去,阿娜的眼光和菲尔交会时,她紧绷了起来。
      “如果留在这里,我们一定会引起痛苦女士的注意。”
      我问她有什么问题。
  “你聋了吗?!”阿娜转身面对我…我突然发现她在害怕,“你蠢得要跟他说话,好在痛苦女士的阴影中跳舞吗?我们快走,免得送命!”我感到很吃惊,她平时的谨慎自强突然间被粉碎了,然后再次问她有什么问题。
  “它是菲尔。”阿娜朝着那个生物投以害怕的眼光。“我们走吧,可以吗?在这里不会有好下场!”
  “他是个不是监护者的监护者,懂吗?他走在地面上…”阿娜的生意减低成微语,并且开始颤抖。“不要再问问题了,我们走吧,好吗?”当我仍然没有立即走向门口,她继续,“菲尔惹怒了她。据说他是个不是监护者的监护者,而且痛苦女士很快就会找上他。”
  “你是指痛苦女士?”我知道了她的害怕的源头。
  “对…注意你说的话。”当我提到痛苦女士时,阿娜在她胸前又画了个半圆。“监护者为她工作,她保护他们…菲尔例外。”她耸肩。“我们走吧。”
  和菲尔交谈很重要;我不能因为阿娜而停下来。我告诉她我仅仅需要一点时间和菲尔交谈。
  阿娜拉住我的手。“求求你,不要,不要!没有好事——任何和菲尔讲话的人都可能会引起痛苦女士的注意。我不要死,我不要!”;令我感到惊讶的是,阿娜竟然快哭了。
  我犹豫了,想去抱住她,但是又怕遭到拒绝。我只能用话语去试着安慰她。
  “阿娜,这要我在,你就不会受到伤害——我保证。我只想跟他谈谈。”约有一分钟的时间,阿娜只是看着我。然后,我眼中似乎有什么力量平抚了她,因为她冷静了下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摇摇头,“去吧,去跟他说话吧!我不在乎。”她的声音里隐藏着恐惧。

  我装做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而且不能理解菲尔的话,然后让达肯帮我翻译。我要达肯问菲尔我找到的断臂上的刺青是不是他刺的。
菲尔重复了他之前和我说过的,其中一个刺青说曾经有四个人共享我的道路。达肯,并没有翻译,保持着沉默。当我要求达肯时,所有他说的仅仅是菲尔说手臂是我的,刺青是他的。
  我问达肯他是否还说了其他的。达肯沉默了片刻…突然间,我直觉地知道达肯在骗我。他继续用平板的语调说话。
  “其他的符号我看不懂。”
  达肯的谎话伤害了我。我以为我已经从他那里知道了,光荣的吉斯瑟雷之路;而且我信任他。但是我现在看到了辜负,然后坦白地问,为什么对我撒谎。达肯又沉默了;他没有转身看我——他似乎注视着远方的某个东西。
  “符号…『知道』你要找的答案,并没有好处。”
  “达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道真相开始对人有所帮助了?理应帮助无知之人的帮助者背叛了他的责任。”
  “你的话中有真理。那个真理…我应该『知道』。”达肯沉默了片刻。然后他转向我,他的眼睛变的坚毅,“符号说到你在过去的四个旅行同伴。”
  菲尔头上的符号形成了一个我以前见过的样式,描述了四个曾经和我一起旅行的人。达肯,但是,并没有看着菲尔。
  “刺青说到四个灵魂。一个是女人,爱上『知道』她、不『知道』如何爱的男人。另一个是盲眼男人,他看得到人类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另外一个是熟人,法师的宠物,买来加以束缚。最后一个是奴隶。”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
  “那四个人被一个我『知道』的符号所束缚。”那个达肯述说的折磨的标记出现在菲尔头上,“这个符号是折磨。他说你一直配戴它,因为肌肉『知道』它在受苦,即使意志不知道。”
  达肯拒绝说更多关于那四个人的事,至少不能在那些不会和我一起旅行的人面前。
  我想向菲尔购买一些刺青,但是阿娜非常紧张,她的眼睛闪烁着,好象随时为痛苦女士打破墙壁冲进来而准备,所以我缩短了讨价还价的过程。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3-2 12:21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DAK’KON, PART II

      我回到了太平间外,停下来进入了附近的一坐陵墓,看上去这里除了除了老鼠之外很久没有哀悼者或其他访问者。当我们进去后,我转身面对达肯,继续我们在菲尔刺青店开始的讨论。
  “当菲尔形容我手臂上的刺青时,你说你认识这些符号,它们提到过去和我一同旅行的四个人。你能告诉我什么关于这四个人?”
  “那个女人很年轻。她崇拜时间,因为在她的血液中,她知道未来的事。弓箭手是个盲人,而他可以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他的箭都可以射中敌人的心脏。熟悉的和奴隶我所知道的不多。”
  “看到未来的事?那个女人叫做戴娜拉,对不对?”
  “『知道』戴娜拉是她的名字。”
  “你对那名弓箭手知道什么?”
  “我不大『知道』他。我『知道』他是个士兵。我『知道』酒精带走他一部分的生命。在盲目中,他得到一种不同的视力。在『知道』这种能力后,他变得强壮。但是他不知道他自己的力量。”
  我问达肯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时,但是在达肯回答之前,我突然知道那个答案。我的头骨后面出现一道爬行的感觉,我觉得名字浮了出来,好象从一片海洋之中。
  回声:『他的名字是撒卡里亚…他是瞎子,但是在盲目中,他获得了第二视力,让他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他是个弓箭手,他的箭矢所到之处,都会找到目标的心脏。』
  达肯,同时,回答了我的问题。
  “『知道』撒卡里亚是他的名字。而且『知道』他的名字刺穿了许多敌人的心脏。”
  “你知道我为什么和这四个人一起旅行吗?”
  “刺青没有说明它们的道路,只有束缚它们的符号。『知道』可能只有你知道道路。”
  我想到了四个人中他没有提到的两个人,熟人和奴隶。我猜莫特一定是那个熟人。

  “你是哪一个呢,达肯?你就是那个奴隶吗?”
  达肯沉默了片刻,他的刀流动着,好象一片混乱。
  “『知道』这一个欠你一个服务。因为欠你,所以变成奴隶。”
  “怎么会这样?”
  “『知道』这个故事很长。事情是我和另一个曾经是你的人之间的事。如果你听的话,将是个长故事。”
  “在狱边异界的旋转异界之上,人们借着他们的思想,从混乱中建立他们的城市。要『知道』这里没有空间可以容许分离的意志。”达肯从背后抽出剑,并将它我在前面。当他看着它时,它变的锋利,知道几乎像纸一样薄。
  “一个分离的意志是一个缺乏焦点的意志,一个分离的意志使墙垣断裂,并使石头削弱。”当达肯说话时,刀锋稍稍的侵蚀着,金属沿着边缘融化而变得模糊,他说:“许多分离的意志会毁灭一个城市。”
  “我『知道』色西蒙的话语很久了,借着我的声音,许多人开始『知道』色西蒙的话。这个『瑟斯』保护社会免于威吓,不管是对身体,或是对心灵的。他们是混乱中的引导石,所以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在不『知道』色西蒙话语的情形下,我说着色西蒙的话语。而我也不再『知道』我自己。”
  “所以…你怀疑哪些话?”
  “不。”达肯的声音和犀利,他的剑也随着回答变得锋利,他说:“我『知道』这些话语时,它进入我的心里,或许其他人并不像色西蒙『知道』这些话语一般『知道』它们。而分裂因此形成了。当我的意志变成两个,当我的意志变的分裂,那些我看起来是引导石的也开始分裂。许多吉斯洋基人,数以百计的吉斯洋基人…怀疑着,施拉克罗在那日死去。”
  “色西蒙的敌人来了,『知道』他们憎恨他的话语,而人民借助他们刀剑的力量。『知道』他们意识到这个变得衰弱的城市,并随着他们带来战争。许多吉斯瑟雷人在混乱及敌人的剑下死去。”小小的金属泡出现在剑的表面,似乎它的温度极高,他说:“『知道』这发生在很久之前。”
  “当我从施拉克罗的墙坠下,『知道』我自己破碎了。我的剑变得模糊,我意志分离了。我在狱边异界的海面上漂浮,并且我希望被淹死。我死了几天,我的意志在分离中被冲刷,当最后死亡光临到我。它覆盖着你的皮肤,有着你的声音。”
  “我?”我问道,对我怎么出现在那里很疑惑。
  达肯回答道,“你要求我听你说。”

  当达肯说这些话时,我的视线向前流,我的头骨后方开始涌起一阵暖流…我感到了一阵恶心,我的视线突然混乱,扭曲,我到了别的地方,在过去…我屈服在记忆之下…
  我身边的所有东西都是混乱的——我的视线模糊不清…有一阵雾,火堆,泥岛,石头,还有冰覆的石头,在异界上像鱼一样地游动着,撞击又分解,水流过,在空中消失,像牙齿一样切割我的皮肤——我稳定下来;这是狱边异界,一切都是混乱,都不稳定…我的焦点放在躺在我面前的那个濒死的人。这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我检查了那个瑟斯,看看他是否还活着。那是个吉斯瑟雷人,他的身体包裹在一个硬壳中——他失去知觉。虽然有水及火触及他的脸部,他却没有反应。他的手变灰,他漆黑的眼睛失去焦点——他的样子像是饥饿,但是我知道那是他所受最轻的伤。他的致命伤在于信仰。
  我寻找他携带的那把剑。在他软弱的左手中有一把扭曲的金属,它的表面融在他的手上,像一只手套。当我观察时,它冒出烟,发出声音,像是生病的蛇。那个吉斯瑟雷人似乎没有察觉…但是我是为了那把武器才来这里的。
  回声:『达肯,施拉克罗-快要淹死的瑟斯,卡瑞克剑的最后挥舞者,知道我带着色西蒙的话语来找你,它不是刻在混乱之中,而是在石头上,用意志刻在一个完全圆环中。』
  当我说色西蒙时,达肯的眼睛转动了一下,它们试图聚焦在我身上。他努力张嘴说话,但是只发出干干的声音。我从口袋里拿出石头,让他看见。
  回声:『知道刻在这块石头上的色西蒙话语是真的,并且知道你分裂的意志不能再分裂。你要做的就是接受这个石头,你就会再次知道你自己。』
  达肯的眼睛看着色西蒙之完全圆环,我一度认为他可能认不出它来。然后他的右手抽动,伸了出来,拿住那个石头,就像个溺水的人。他的眼光闪动。
  回声:『知道我救了你的生命,达肯,施拉克罗的瑟斯。』
  达肯的眼睛从石头转向我,他又开始出声,因为太干,根本不成文字。他眨眼,慢慢地说话,声音不大,但正是我想听的。
  “我的生命…是你的…直到你死为止。”
  我闭上眼睛,回到现实。

  “所以你从我这里拿到圆环?”
  “是的,借着『知道』它的话,我『知道』我自己。”
  “告诉我另外一个我的事…你认识的那个化身。他是什么样子?”
  达肯的眼光越过我,然后他沉默下来。
  “达肯?”我再次要求。
  “『知道』他是不同的,『知道』这份不同不是显示在他的皮肤之上、不是武器的不同,也不是在他所穿着的服装。『知道』他的不同在于他思考的方式,以及他按照他的思想行事的手段。他的意志变成了主题。『知道』他看见其他人,却没有理解他们,他只『知道』他们可以怎么样服务他。他的心是变幻莫测而冷酷的,这样的冷酷从未灼伤他。”
  “他曾经触摸你吗,达肯?他背叛你吗?”
  达肯的剑开始露出晦暗而单调的黑色,而我看见刀口如牙齿般从剑缘向外生长。他绷紧了脸,由牙齿缝冒出声音。
  “我的『意愿』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
  “告诉我,达肯,他曾经背叛你吗?”
  “我对他交出了我的话,我交出了我自己。”
  “你在说些什么?”
  “人民不会允许自己在行为或锁链中被其他人奴役,如果我们发现自己在这样的牢笼中,我们采取行动以让自己自由,即使这表示我们必须暂时忍受另一个牢笼。你为我做了很大的一个服务,借着这么做,你使我奴役于你,我采取行动以使自己自由,『知道』我交出了我的话和我自己,以至于能以你之名行事,直到你死。”
  “但是…我不会死。”
  “这个人并不『知道』,我将我的话交给他,我交出了我自己。『知道』现在除了我的生命之外,没有剩下什么我可以交出的。『知道』我现在只跟着你,所以我可能死去。”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他这么不情愿的说这些。我对我面前的这个人遭受的折磨而感到怜悯,于是试着找个方法来抚平他的痛苦。
  “达肯,不需要这样…我可以释放你。我不要你再当奴隶——你的债已经还清了。”
  “不…”达肯的额头因痛苦而皱了起来,而他的眼光越过我,说:“不是你的话带来沉重的负担,而你的话也无法使我自由。捆绑我的是我自己的话语,折磨是我的。我『知道』锁链留在我心里,言语无法使我自由。”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自由?”
  “你必须经历最后的死亡,然而你的路径不是死的路径,这件事没有解答。”
  我不能接受这个。
  “我发誓我会找到方法,达肯。我会找到让你自由的方法。”
  达肯的声音变的筋疲力尽,好象突然生了病,他说:“『知道』你在我的话上添加了其他的话。”他的表情很痛苦,然后他的眼光和我交接,说:“现在你捆绑了我们两个。”
  我对于导致他更痛苦感到很抱歉,但是我仍然会找到方法让他自由。
顶部
性别:未知-离线 popeforever

Rank: 1
组别 百姓
级别 在野武将
功绩 0
帖子 17
编号 362749
注册 2010-2-26


发表于 2010-3-3 02:52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叶米斯应该不是,他的名字到最后都未被提起,只是在打开圆球时交代无名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名字。我是这样认为的。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3-3 10:18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这个说法我听很多人说过,但是这无法解释叶米斯这个名字存在的意义,相比起碑文上刻着的其他有很深含义的名字,黑岛应该不会创建一个完全无意义的名字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3-3 17:15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XACHARIAH, PART II

      我离开了陵墓,然后重新进入了太平间,搜寻那个瞎眼僵尸。我使用我的『骸骨开口』技能,然后问他是否是撒卡里亚。
  “什…你!”僵尸似乎吓了一跳,但是又颇为欣喜。“天啊…”他的语调中透露出惊奇的感觉。“你不是死了吗?”
  我问他到底是谁。
  “所以,很难看穿这件肮脏的丧服,看到底下的老傻瓜撒卡里亚,是吗?是我。赞美神力,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但是就我所听到的,你也变了。你又做了错误的选择吗?”撒卡里亚从他喉咙的洞里发出喘息声。“你也是死人了吗?”
  “说来话长…但是,我没有死。”
  “呃,兄弟,我想变成死人应该是不容置疑的事,但是你怎么能够和我说话?你的声音就像刀子一样清楚…”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最无生机之地里的一股稳定力量。虽然我可以穿越永恒边界,找到一个异界做为我的家乡,但是我的大部分灵魂都被消磨掉了,而现在,我到了这里。”
  “变成僵尸是什么感觉?”
  “纯粹的工作…”撒卡里亚嘴巴四周的线被崩开,嘴唇周围的肌肉随着他的微笑而掉落下来。“…我不大在乎。”
  “你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他的声音低沉,好象觉得羞愧。“要效法你,是一条艰难的道路,兄弟,而且我看到很多可怕的事情。我开始喝酒,而且沉迷在其中。有一天,当我喝得醉醺醺的时候,我签了合约,把身体让给清除者。当我躺下时,命运就决定要驱逐我。过了不久以后,我就死了。”
  “你可以告诉我一些和我的前生有关的资料吗?”
  “为什么?你忘了你自己是谁吗?”
  “从某个角度来说…是的。”
  “呃…你是个奇怪的人,总是心存怀疑,而且一直在找某个东西…我想像你这样的人,在一生中必定有不少敌人。而且不可否认的,任何惹恼你的人都已经列名在死亡之书的黑色章节里。”
  “还有其他的吗?任何明确一点的…”
  “你也可能非常粗野…例如当你要我签合约,或是把那个哭个不停的小孩丢在亚维努斯的时候。我们也曾经一起风光过。我们从来不会想过要改变阵营。”
  “在你的心里,你将所有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都看做是在战争中攻城掠地;在你看来,每一件事情都像是一场战争,而你是我所见过最为无礼的坏家伙。除了达成你的目的以外,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可怜的戴娜拉哭着向你恳求,也不能动摇你;别人警告你,指明你的计划有问题;而可怜的撒卡里亚只能在我们到达异界时试着坚持下去。你很强大,好象你绝对不可能会死;但是我们只是人类。我想现在我们都已经能够列名在死亡之书里了…或者该说是进进出出。”
  “你离开我们的时候,留下一些东西…你让达肯失去主人,让骷髅失去朋友。我?你把某个东西深深地刺到我的身体里,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把它弄出来。它让我的血液变的冰冷,那个东西就像铅块一样,留在我的胸口。”

  我让他告诉我关于戴娜拉的事。
  “那个吵闹的准士兵发誓,她会跟你前往巴托异界,我告诉你,她完全被这个想法弄糊涂了,她真的这样做。她不大在意我,也不在乎吉斯。她一心向着你,真是疯了。我不知道那些女人在你身上看到什么优点,但是她们为你而热血沸腾。她是来自书记区的有钱小姐,你需要她提供某些东西,唯一的代价就是她跟着你走。”
  “我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
  “这是我永远无法得知真相的秘密之一,兄弟。也许你可以告诉我答案?”
  “你能告诉我关于吉斯的什么事?”在刚刚和达肯讨论过后,我不怕撒卡里亚说任何可能伤害达肯更多的事。
  “脸色阴沉的吉斯…不友善又沉默,就和他们所有的同类一样。我一点都不信任他。你看,那些细瘦的吉斯只在乎两件事:不要被奴役,还有杀死他们的敌人。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而且除了你以外,他根本不在乎我们之中的任何人。”
  我也问了关于莫特,从他的看法来看是否他和我有同样的怀疑。
  “那个言辞粗俗的骷髅渴望被捣碎,真的!它总是粗鲁无礼,而且嘲笑我!”
  “你…你是个…盲眼的弓箭手?”
  “没错,你真的忘了吗?所有的人都不只是用眼睛去看,兄弟…有时候他们看到的东西更多。我感受到敌人的心——你的敌人——我的箭永远命中。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知道我的日记怎么了?”
  “你是说那本用你自己的血肉缝在一起,页数比我在世的年数还要多的剪贴薄吗?如果你弄丢了那本可怕的书,那可真是运气好!你总是在上面乱写一通,而且它的味道怪吓人的。你好象害怕随时都会有人把它拿走似的…你在里面一直写,直到手指的皮都脱了下来,我很好奇你是否打算用笔把脑浆给逼出来。有时候在你写东西的时候,我们会停留好几天。我恨那本可怕的书。它好象抓住你的人,而且方法很残忍。我最后一次看到它的时候,还在你的手里。如果不在你的身上,我不知道它会在哪里。”

  在我离开之前,撒卡里亚请求帮忙。他的声音低沉,好象很羞愧。
  “我犯了一些错误,有一些真的是要命的错误,而最大错误之一,就是签了清除者合约。如果我不是醉得那么厉害的话,我绝对不会这样做。我后悔了,我希望你能够挽回这件事。”
  “就我推想,这副身体还可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对我而言,每一天都太过漫长。看在以往交情上…你能不能杀死我?只要想到还要在这个太平间里待上好几年,面对着这些苍白的面孔,就会令我感到发冷。你能不能让我重新列名到死亡之书上?”
  “如果你希望如此…”
  我砍到了他,撒卡里亚重重地倒在地上。尸体发出一阵轻微的嘶嘶声,我看到他的胸膛鼓起一次,然后发出一声模糊的嘎嘎声,尸体就静止不动了。
  “安息吧,撒卡里亚。”
顶部
性别:未知-离线 白手违命

苏国公
枢密直学士

Rank: 16
柱国(正二品) 轩辕春秋年度最佳(怡情岁月区)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东将军
好贴 34
功绩 1695
帖子 5970
编号 123
注册 2005-8-23
来自 蓝莲妙音
家族 云水兰若


发表于 2010-3-3 17:40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之前偶没玩过异域,但是你的剧情翻译连载让偶对这款游戏产生很大的好奇,有机会一定试玩下。

游戏所处的环境很像《地下城守护者》,神秘的黑暗氛围充斥其中。加油啊,你的连载偶会持续关注的。
顶部
性别:未知-离线 GA_Frank

Rank: 3Rank: 3Rank: 3
组别 士兵
级别 忠义校尉
功绩 3
帖子 283
编号 175975
注册 2007-6-13


发表于 2010-3-3 18:06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个人觉得,对这个游戏而言,torment翻译成痛苦可能比苦难更贴切一些。


游戏里有一个拿不到的‘叶米斯挂坠’,根据这个挂坠的物品介绍:叶米斯也研究过不死之法,但是失败而导致“彻底被消灭”。推测无名氏是想通过研究叶米斯来找到不死的方法。

附:
这个东西以其制造者为名,他是上古时期的一名巫师。虽然叶米斯的力量很大,但是时间开始发挥它的能力;他开始变得衰弱而迟钝。这个坠子是这名垂死的魔法师所制,做为灵魂的容器-叶米斯从濒死的人类身上取得灵魂,以后再用来补充他渐弱的生命力。最后叶米斯在一场战役中被杀,彻底地被消灭,坠子就不见了。据说,即使找到这个坠子,也没有人知道该如何使用它。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3-4 17:34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多谢白手兄和GA_Frank兄的支持!

To 白手兄:这个游戏现在不算太好找,据说简体中文3CD版的翻译错漏百出且BUG多多,要玩还是去找繁体中文4CD版

To GA_Frank: 叶米斯的挂坠我知道,但是仔细想来这个说法也很难成立,毕竟叶米斯的名字是在无名氏不朽之后的化身刻上去的,在这里和其他名字相比,应当都代表无名氏自身,到目前为止我的理解是:也许黑岛曾经在这个名字上还设计有后续剧情,但是后期的赶工导致这段剧情被删掉,但是却忘记删掉这个名字了...

另本文标题是根据繁体版游戏的名称而来,要按我的理解,无论是痛苦还是苦难的词性都偏弱,体现不出那种倍受煎熬的感觉,Torment翻译成折磨最贴切,所以译文中我都翻译成折磨。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3-4 17:38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ANNAH, PART I

      我们再次回到了深埋村庄。我想看看是否可以让法络德记起其他和我有关的事,而且我可以在这里过夜。
当我们再次进入法络德的大厅。在大厅深处我们发现了法络德,躺在地板上,死了,现在他只对清除者才值几个铜币。
  “啊!发生什么事了?谁这么对你?”当看到尸体时阿娜大喊道。
  我把她拉到一边,然后问她,“阿娜,你知道法络德是怎么死的吗?”
  “我…”她摇头,“我不知道。没有人会这样做——法络德有很大的影响力。你阻挡他,就会吃苦头。”
  “你不必再陪伴我了,阿娜。如果你必须留在深埋村庄,我——”
  “不…”阿娜阻止了我,“我不需要留在村里——而且我怀疑,如果法络德死了,我要怎么办。”她喷出一口气,“噢,对了;他可能会在地狱里当墙头草。”
  “但是…他是你的父亲,你——”
  “他不是我真正的父亲。”她的眼神冷硬,“他很贪心,而且他很笨,他又自私,而且他很弱。”她皱眉,“现在他死了,就是这样。”

  我问了其他困扰我的事情。
  “阿娜,当法络德交还给我从我尸体上拿走的贡品时,他消失了一会,然后回来——但是他从来没离开过恶风院。你知道他去哪儿了?”
  “哦,是的——我听过,他的拐杖可以带到一个离他很近的隐秘处。在我看来这是他唯一能够待在这个污秽,透风的,而且除了恶臭和阴影没有其他的大厅的原因。”
  “真的?那就是他存放他的贡品的地方?但是他在哪里保存它们呢?如果他待在村子里像他说的那么久,那么他一定收集了很多东西。”
  “恩…”阿娜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村庄去取贡品。”
  “他也许不能用他的瘸腿走这么远。”
  “是的,的确是——但是只有在你没仔细观察他时。他并不瘸,虽然他假装腿有问题装的很像。”
  “那他为什么要拿拐杖?”
  “我不知道。”她朝我点头,“你最好去问问为什么你的手腕里有骨头。”
  “所以他的拐杖…也许是一个传送门的钥匙?”阿娜皱眉沉思了一阵,然后缓慢地点她的头。
  “是的…这是一种想法。”她耸耸肩,“虽然我不知道怎么用它。也许你需要拥有它。”
  法络德已经死了,但是也许在他的隐秘处有和我相关的信息。我走到法络德的尸体边。我拿走了他仍然拿着的铜球。我同样拿走了他的拐杖,然后开始在大厅里四处走动。

  在大厅一角拐杖触动了一个传送门。我们走了进入,来到了法络德的庭院。
  我对所看到的感到错愕。这个庭院很广阔。这里有相当多的书,装满了一个又一个的书架,必定是法络德带到他的墓穴里来的。大堆的杂物,各种各样的垃圾。法络德必定需要协助去建造这个仓库…我想我已经知道当完成后那些法络德的协助者的命运。
我一直搜索到稍晚的时候,虽然我仅仅探索了它的一小部分。我们发现了世俗的财宝,但是没什么可以照亮我的过去。
  当莫特和达肯在其他地方搜索时,我抓住这个机会和阿娜聊聊。当我表示我想和她谈谈时,她怀疑地看着我。
  “恩?你想要什么?”
  我让她谈谈她自己。
  “呃,你想知道些什么关于我的事?你只是觉得无聊吗?不是什么伟大的故事,所以如果你期待听到什么史诗,你最好去跟别人聊天,懂吗?”
  我鼓励她跟我说说她的背景,比如从谁哪里得来她的尾巴。
  “我注意到你看着我的尾巴的表情——如果那样可以不让你的眼睛掉下来,那么我告诉你它是从哪里来的:它是我的祖父…或是祖母的祝福…不管是谁,反正其中有一个是恶魔。我是一个提夫林,所以我的血液里面有足够的恶魔血液,让这根尾巴冒了出来。那种血统从的祖母和祖父传下来到了我这里…中间经过我的爸爸或妈妈,其中一个就是了。”
  我让她跟我说说法络德。
  “那个老家伙?他是我爸…恩,不是我真正的父亲。当我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他找到了我…”她耸耸肩,“他只是需要一个能爬到他手下肥胖的蠢材无法进入的地方的收尸人,所以他把我置于他的拐杖之下。”
  “别以为他很仁慈…他一点都不可怜我是孤儿——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帮忙他把死尸从贫民区的街上弄回来,而我的身材够小,所以我可以进入其他人进不去的地方。再说,他手下的大部分人都是小男孩,心里怕的要死,所以结果我在他们怕得不敢去找的地方找到最多尸体。清除者付了不少钱买下我送去给他们的尸体,而法络德并没有把全部钱拿走,让我变成乞丐,所以我想他还不算太坏。”
  “他到村里的时间比我还长。很久很久以前来的这里,有人说也许甚至是他建立这个地方。”阿娜皱眉。“法络德是个狡猾的人。他有办法弄到更多的钱,而且他从来不缺钱。”
  “他一直在找那个铜球吗?”
  “我想是吧。”阿娜又耸肩,“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急着要拿到它。当你把它拿去给他的时候,我就可以闻到。”他皱皱鼻子,“它有股臭味。但是…那一定是非常珍贵的东西,他才会这么做——为了拿那个东西,大概死了快一半的收尸人。”
  我知道他找这个东西的原因。
  “我想他以为它可以救他的命,所以才找他。”她眨眼,问我什么意思。“我想法络德过得并不好——他以前是上城区的官员。他显然运用他的职务去说谎,欺骗,并且伤害其他人——因此当他死时,他必定要下地狱。他以为那个铜球可以救他——以至于他丢弃他的地位,他的财富,试图去寻找它。”
  “真的?”她沉默了一会,然后摇头,“跟法络德的愚蠢无关。一个小东西并不能从命运之手中把你救出来。如果你的心够黑,那么再多的废话也没有用。”她停了下来,“但是,如果他认为它可以救他,也许它有一点重要…或是至少值一点钱。”

  我思索着她,对我自己观察到的低声的说。
  “我觉得你和他看起来不像。”
  阿娜眯起眼睛,她的尾巴开始来回扫动。
  “你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是说他看起来不像提夫林。”
  “恩,他没有…如果除了从巢穴人那里听来的事情以外,你对提夫林还多知道些什么的话,你就会知道,我们提夫林的长相都不一样,懂吗?”她摇摇头,“你没希望,那是可以肯定的。”
  “我那样说并不是侮辱。你们两个看起来很不像。我是说法络德…很法络德,但是你不像。”
  “噢,那是什么让你有这种感觉?我的头发?我的皮肤?我想不出还有什么…”阿娜拍拍她的前额,然后嘲讽地笑笑,“也许是尾巴?噢,对,也许就是它!你比我聪明多了。”
  “我的意思是那个丑恶的老家伙和你之间实在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阿娜的脸红了。
  “哦,是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不能对她撒谎;我告诉了她和我说的一样真实的全部真相。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看过自己?除了你说话的方式之外,你有自信、敏感,而且幽雅。这还不包括你显著美丽的外表:你有着浓密、火红的头发,清澈的绿色眼睛,还有傲人的身材。”
  阿娜只是盯着我,我想知道她内在的反应。
  “我说你和法络德看起来不一样,意思就是这样。”
  阿娜点头,仍然看着我。她甚至不曾眨眼。
  “你有在听我说吗?”
  阿娜突然靠近过来,在你的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她没有向后拉,而是更向前逼近,在我耳边说话。
  “你以为你有机会吗?”她的尾巴开始缓缓来回扫动,但是节奏比较像在催眠,而不是生气。我可以感觉到阿娜的心跳的很快,她的脸颊开始潮红。我突然发现阿娜的皮肤很光滑,柔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你不可以笑我。”
  “好吧…”我回答道。
  “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味道吗?噢,对——它令我疯狂。”她闻着我的脸颊,发出低沉、热切的嘶声。“我看到你看着我的样子,我喜欢。你有非常饥渴的眼睛。它让我全身发热。”
  “我要咬你,绕着你的脖子…”她用牙齿搔弄我的脖子旁边,没有咬破皮肤,她的每一句话都让我的耳朵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手伸到我的脖子后面,抓紧,我可以感受到她的指甲插进我的皮肤里。“我要用指甲抓着你的脖子背后,强迫你吻我。”
  “你知道我可以在五十步以外闻到你的味道吗?防腐液的味道从你身上散发出来,就像清除者一样。也许如果你略为清理一下自己,你会是个好东西。”她的眼睛发亮,“我会疯狂地爱上你。”她后退,尾巴轻轻摩擦着我的腿,然后盯着你。“你…你爱我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抓住阿娜,在她挣开之前,我轻轻咬住她的脖子。当我的牙齿碰到她的皮肤时,阿娜大口喘气,像猫一样抓着,把我推开。
  “我只是在挑逗你,吸血鬼!走——走开!”尽管她大声抗议,她的脸色却泛红,而且呼吸沉重。“下次注意你的手!”她叉起手臂,“你抓红了我!”

  我退后了一点。现在我有时间考虑了,我担心我可能只是在利用她。我想知道她的反应有多少是因为法络德的死,那个不管她嘴上说的话多无情,而实际上她仍然很关心的人。
  莫特没有打扰我们就回来了,这是唯一一次我对它讽刺的话感到感激,把我从那个突然的尴尬境地拯救出来。莫特用他一如以往的讽刺口吻说。
  “我只是想说,我并不想说任何话来破坏气氛,老大。我只是飘在这里看而已。别管我——我只是坐在这里,飘着,看着。那就是我。”
  阿娜说,“别看着我,你这个臭骷髅头。”我只是说现在太晚了,我们需要休息。也许这需要花费一个月去仔细查看法络德的庭院里有没有任何对我真正有价值的,而我不希望浪费时间。我们必须继续前进。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3-5 07:55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CHAOS DOGS BARKING

      第二天我准备去看看阿娜发现我尸体的地方。当我们经过拾荒者广场时,我想起了我答应告诉分墓法络德的尸体的来源。但是毫无疑问他会继续法络德未竟的事业。即使我不告诉分墓,其他傻瓜也可能稍后掌控深埋村庄,组织更多的探险队深入陵墓,掠夺死者。
  当我们经过贫民区时我考虑了这些,而且想到了一个解决的方案。我在集灰酒吧停了下来,一个清除者的聚集地,和里面的一些人交谈。清除者显然已经怀疑法络德获得尸体的来源,然后我向其中一个人描述了法络德的作为,以及他的尸体的来源。我觉的好些了,现在哈格恩和走味玛丽的托付将受到保护。
  当我们在贫民区漫步时,我看到了一个居住在法印城的吉斯瑟雷人向我们走来。我走上去拦住他。这个吉斯转身面对我,就像达肯,他的皮肤呈黄色,外形瘦长。他的衣服结合了锐利的色彩,以及阴沉、泥土般的棕色。那个吉斯深黑色的眼睛看了看达肯,然后看着我。我已经从和达肯的交谈里学到了一些吉斯瑟雷人的礼仪,知道正确打招呼的方式。
  “你好,剑客。”
  那个吉斯瑟雷人没理我,转身面对达肯。他说低声说了几个短促的字——我想我的理解没错,我能翻译他说的。“全心感激,瑟斯。”
  达肯用同样的语调回答。句子的结构很奇怪,但是我认为我理解达肯的话。“这个人是可信任的。”
  我问达肯他说了什么,以证实我的翻译。当我说话时,那个吉斯瑟雷人转身面对我,然后转回去面对达肯,又开始说话,这比较长。我虽然有些障碍,但是认为可以翻译得更好。
  “有一个叫做达肯的人,不是人民之一。据说他的意志是分裂的。据说他是一个不知道色西蒙话语的『瑟斯』。”
  达肯回答同样的话:语调有些许的改变,但是意思似乎相同:“这个人是可信任的。”达肯沉默下来,好象让那些话有时间沉淀。“除了我以外可以说话的人。你要听他吗?”那个吉斯的回答非常快,几乎像是后面带着攻击的力量似的。我不确定我是否了解了全部的意思,但是看起来那个吉斯用一个问题向达肯发出某种挑战。
  “瑟斯,你听从这个人类的话吗?”
  我对于保护达肯很感兴趣,但是不确定我想要这个吉斯知道多少我理解他所说的。另外,达肯有能力保护自己。达肯的回答很短,但是他的话语变慢,好象必须把这些话从他的喉咙里拖出来似的。
  “特查的选择已经变成了我的。”
  那个吉斯安静了一阵子。
  “那件事牵涉到伊利西魔。”他的脸扫过达肯的脸。“我在你身上看不到锁链。你说你的意志,怎么会有这种亵渎。”
  “锁链是我自己的。”他的皮肤似乎蒙上一层灰色的阴影…听起来好象每个字都在缓缓地杀死他。“数百年的问题,没有办法衡量整件事。这件事就和弗里希树的根一样扭曲。它的解决方法是不可能之一,可能永远也不会完成。”达肯皱眉,然后他的声音变得有力:“除了我以外可以说话的人。你要听他吗?”
  那个吉斯没有看着我。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达肯身上。“他可以说。我会听他。”
  达肯转身对我说,“他会听你。”
  “很好。我有一些问题…”
  那个吉斯用一个隐喻回答。
  “差利溺水。”
  我尽力去回想这个特别的隐喻的意思。差利溺水:基本上,“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无济于事的。”这通常是对说话的人要求一个更明确的含糊的或是无意义的问题。
  我想起达肯曾经说过的故事。吉斯瑟雷人在外层异界的狱边异界,混乱的异界。稳定仅仅是用意志修整异界混乱的事物而创造的。中心和纪律对于这一切的产生是必要的。“差利”是指一个迷失在狱边异界的传说中的的愚蠢的吉斯瑟雷人,她仅仅能够在她周围形成岛屿。当漂浮在混乱的事物中,她遇到了一个能提供帮助的异界旅行者。差利问了很多无意义和无中心的问题而不是问如何回家,但是物质的岛屿在她周围融化,她堕入了狱边。我需要更明确我的下个问题。
  “能不能告诉我关于达肯的事?”
  “他和你一起走。”他的前额皱了起来,“你怎么会不知道他。”
  “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事实上我希望获得更多其他吉斯瑟雷人关于达肯的看法。
  “他不是不会说话。如果你知道他,问他问题。不要把我们之一当作雕像对待,侮辱我们。”
  这个吉斯不在回答任何其他和达肯或吉斯瑟雷人的问题。我无法从他的答案里知道更多关于这个城市的新的东西。
  我再次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把达肯从誓言里解放出来。就算失败,我至少也尝试学到更多的有关吉斯瑟雷人。

  阿娜把我们领到了一栋废弃的房屋。我们靠近了这栋建筑一边的入口,一个拱道形成了一道门。在这个拱道里,我原本以为是门的东西,其实是一幅画。这个艺术家利用悬在上面的拱门的影子,以及一些细微的纹理效果,让这个门产生实物一样的幻觉。
  “你确定这是门吗,阿娜?”我问道。
  “是的…它已经被饿狗的颜料弄脏了——它是一扇真的门,但是当你看着它时,它就变成一幅画。”
  “他们是怎么做的?”
  阿娜耸耸肩膀。
  “诸界间是有些怪事。”她突然皱着眉头说:“你也可以问问,在我确定你死了以后,你是怎么让你自己从死亡之书上除名的。”
  “所以这扇门…我不要看它?然后打开它?”
  阿娜瞥了门一眼,然后点点头说。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就是它的秘密。”
  “那好吧…我会照你说的去做。你只要——”
  “等一下!”阿娜在你到达那扇门之前叫住我,“要去我找到你尸体的地方,这是我所知道唯一的一条小路,但是它不是最安全的路,对吗?你确定你准备好了吗?不管老结巴说什么,我可不是你的守护者。”
  “这扇门的后面是什么东西,那么危险?”
  “混沌党,”阿娜低语着,“就像他们摆出的样子一样笨。昼夜狂暴地咆哮,不是准备将你画上各种颜色,就是用夜壶打破你的脑袋。他们有着危险的血液。”
  “如果他们这么危险,那你是怎么穿过去的?”
  “我很安静地缓慢前进。当他们看不到你时,就无法涂你或杀你。”她皱眉上下打量我,说到:“真怀疑我怎么能够和你一起来回。你看起来实在很笨拙。”
  我闭上眼睛,伸手去摸门的四周…令我惊讶的是,我发现了一个门把。轻轻一拉,门就开了。一条狭窄的通道通向这栋建筑,而且我能从里面听到遥远的嚎叫声。

  我们进入了一个小房间。我看见了一个苗条的提夫林女孩背对着我站着。我注意到他的手。还有她面前的桌子,都有一层似乎刚漆上去的粉红色油彩。她似乎没注意到我靠近。
  我向她致敬。听到我的声音,女孩转过头来注视着我。她的面孔,虽然看起来有点脏,而且被溅到几滴油漆,仍然非常漂亮。她给我个夸张、调皮的笑容,然后把注意力转回油画布上。
  我试着和他交谈,但是那个提夫林女孩看起来完全沉醉在她的艺术品中。她完全地忽略我。
从这间房间来到一个小礼堂,每边都有门。这里有另外一个居民在礼堂里,当他攻击时,我发现他的反应更典型,他很快地被放倒,为了一个可能的机会愚蠢的对抗四个人。
  打开左手边的门,我们在另一个延伸通过大部分房屋的走廊停了下来。注意到走廊右边的房间,我听见了低语,显然试图引起我的注意。看看四周,我看见一个人影隐藏在房间角落的阴暗处。当我一靠近,一个年轻女人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宽松的束腰外衣,削短的头发,修长的身躯,看起来相当男性化。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进去。”她朝着南面墙上的门点头。当我问她原因时,她一听到我的声音就退回去,马上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别做声。她停顿一下,然后压低声音回答我:“一群鬼叫的疯子,就是这样。看来他们似乎有某种聚会。要等他们离开后,才有可能穿过巷子。”
  我问她是谁。“我的名字是塞比尔。”她低声的说,然后向她的手掌吐口水,伸出去握紧我的手。然后我问她在做什么。
  “我看起来像在做什么?我在躲藏。我来这里找…食物。”我注意到她在讲话时,她的右手直觉地伸到腰间的钱包。“只不过隔壁房间那些鬼叫的白痴跑出来,在前门上开派对。现在我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回到手上的事,我问她有多少人在下一间屋子。
  “我数了数,大概有十二个人。当然,我是从门缝偷窥的,所以我没有太大的把握。”
  我思考了一阵,然后问了其他的问题。
  “这里有其他的路通过这个小巷吗?”
  “也许还有其他方法可以不用战斗而通过那些禽兽。有另一扇门通往那里。就我能看见的,在另外一扇门的同一侧墙上有一堆木箱。也许可以从那扇门溜到房间另一侧的出口。只是有一个问题…”
  “门是上锁的…我试过了。我猜钥匙是在楼上其中一个恶棍身上。然而,我还没有笨到爬上楼去找。”她双手交叉在胸前,眼带期望地看着我。
  “如果钥匙在这里…我就要去找它,再见。”
  在我离开前,她补充道,“如果你想活得更久,找到那把钥匙的话,房间里的门通向东南方。我会在暗处观看,如果你能够开启门的锁并从巷子里完整无缺地出来的话,我会跟在你后面。”

  我让阿娜在前面领路,因为她之前来过。我们回到了走廊,继续向前。走廊终结在一道通往下个房间的门,然后我们上楼。阿娜示意我们停下。她发现了一个陷阱,然后开始解除它。莫特飘到她身边看看她在干什么。当她在工作时我能根据她紧密的肩膀觉得她不像听众。当她做完,她转身对莫特。
  “如果你再打扰我,骷髅,我会把你串在长矛上!”莫特迅速地飞回到我身边,但是他的喋喋不休包含了它自己的信息。
  我们继续向前,来到另一个走廊。在这层我们被迫杀掉了两个混沌暴徒,但是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这个走廊的另一头终结在其他的楼梯前,我们走了上去。
  这里被证实是顶楼。我们遇到了一小群混沌党,包括一个魔法师。这个魔法师在魔法能力上完全无法和我对抗,就像混沌党无法证明他们的搏斗能力。在战斗之后我在魔法师的身上发现了一把钥匙。
  我们回到了最底层,从楼梯底层的另一边退出。我们实际上已经在有大群混沌党占据的房间的另一边,通过稍微的搜索发现了塞比尔提过的秘密面板。
  我很怀疑是否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潜行避开下个房间的大群混沌党,除非我们回头。我也不确定我们和这么大群敌人战斗会有什么结果。但是我有个办法,我给了阿娜一个我们在陵墓找到的魔法物品,一支可以召唤杀伤毒云的笛子。我小心地给她解释了用法,而且特别提醒她不要吸入毒气。然后我派她潜行到下个房间并且释放毒气。我很担心她的安全,但是我觉得我必须表示我信任她的能力。
  其实我不需要担心。她能够潜入,在没有任何人注意下释放了毒气,杀死了所有敌人。他们的死真是不幸,但是如果我们要穿过这间房子,他们无论如何还是会这样。我们通过了这道通往外面的门,进入了小巷。当我站在外面,尝试弄清我们的位置,塞比尔从同一道门走出来。
  “我必须说…我很佩服。我以为那些畜生一定会把你咬成碎片。恩,我想我应该感谢你。”她停顿了一下,然后伸手到她的钱包中,拿出一个小的绿色宝石,“这个…其中一个恶狗身上的东西。看见了,兄弟。”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3-8 11:35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ALLEY OF LINGERING SIGHS

      我们来到了阿娜提到过的永叹巷,事实上是一连串相互连接的巷子,延伸到毁坏的建筑和成堆的垃圾。
  我听见了锤打的声音。当我们向前走到源头,我知道那是监护者。没有其他人在附近了。即使塞比尔也消失在了某处。我出于好奇心进入了一栋建筑,令我吃惊的是发现了一具尸体。
  我看到一个监护者的尸体。腐败的恶臭令人难以忍受,而从它僵硬不自然的姿势来看,它应该已经死了很久了。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无法说明原因的被脑海里的场面所震惊。
  我对尸体使用了『骸骨开口』的能力。当我用我的能力接触时,空气中突然起了一阵令人头晕的震荡,而且那具监护者的尸体也在一时间变得模糊。我的头骨感到一阵奇异的剧痛,就像有人拿着锤子,拼命地猛烈敲击。
  我的眼前黑了好一会,锤打般的刺痛渐渐消失,变的像是在头外轻轻敲而已——黑暗逐渐消失,我听到建筑物外面传来铁锤敲打的声音。整个建筑物不知怎么 仿佛笼罩在薄雾中,令人迷惑,仿佛我透过一团雾气观看。
  铁锤声消失了,而我突然看见一个监护者的灵体进入了建筑物。当它走进来时,门窗都变得像水一样,突然封锁住它所进来的入口。那个监护者转了个身又停了下来,接着开始慢慢地绕室而行,仔细地检查每一面墙,并用铁锤敲打,就好象在测试墙的强度一样。
  监护者在室内绕行一周,然后停在它进来的那扇门之前。它开始用铁锤敲打,但每敲下一些石屑,墙就自动恢复原状,我的视野渐渐变得黑暗,锤打声仍然持续着,一开始是以稳定的速度,然后越来越缓慢,越来越缓慢…
  随着铁锤声的终止,我的视野也变得清晰,我发现自己再次站在监护者的尸体旁边…看起来它就像是被困在这建筑物里,干枯而死一般。

  我们离开了这栋建筑,然后继续跟着阿娜来到她发现我尸体的地方。我们沿着低矮的台阶向下,然后她指着地面上的一个地方。
  “就是这个地方。我在我们站的地方发现的你。”
  我打量着她指的地方,敬畏地看着眼前奇异的景观,一面看起来平凡不起眼的砖墙,现在竟有韵律地动了起来。这面墙奇怪而有弹性地向外伸展,那种向外突起的样子就像是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试图从另一边穿过它。渐渐地,不断起伏的墙停了下来,它的弧线变得越来越明显,然后我在眼睛的水平高度发现一张模仿我的石头脸。

图片附件: 018.JPG (2010-3-8 11:35, 36.5 K)



  “那是什么?”我惊奇的大声问。
  “我不知道。”阿娜怀疑地盯着那张脸,她的手紧张地拨弄她的匕首,说,“但在我们查明之前我要离开,是吗?”
  我犹豫了,这里有些东西…突然间,一股强劲的风在我四周吹着,空气中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飕飕声。急促的风变得越来越强劲,而我也同时辨别出另一些声音:木板发出的喀吱声、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还有石头磨着石头的声音。过了一小段时间,嘈杂的声音停了下来,成为一种单独的杂音,并且开始交融成一种清晰的声音。我可以辨别出一种声音,一种慢慢说话的声音,似乎立即从四周冒了出来。
  “你?不可能是你。”
  “你认识我吗?”我反问。
  我周围的风已经停歇了,但那声音不知为什么还是存在。
  “你又恢复了?我曾看见你被毁灭了。”
  “被摧毁?在哪里?”
  “我曾看见你在这里被毁灭,就在我的面前。我在我的里面看见了一切。”
  “你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投射影子的东西…是阴影。他们在周围兴起。将你扯开,难道你不记得了吗?”我全神贯注地听着由我周围的声音所组成的奇怪声音。在我心灵最深处,有一丝短暂的回忆的亮光。我感觉到对这个声音有一股模糊的熟悉感。
  我闭上眼睛,试着回忆。我能够回忆起片段,记忆中我站在这里,被类似人形的阴影包围。他们逼近,攻击。我一定是死了,然后阿娜发现了我的尸体。

图片附件: 019.JPG (2010-3-8 11:35, 31.02 K)



  “是的…你想起了。”巷子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环绕,影像零散的出现在我的心里,将我拉回过去。“被毁灭。我应该快点,不能再延迟分裂。压力在增长。很快石头将粉碎而漂浮者将修复我以毁灭。”
  “你在死亡?”
  “压力太大了。太多部分在里面交叠。没有足够的空间,必须分开。”
  阿娜插嘴道,“哦,它必定在『路』上。”
  “你在说些什么?”
  “我想它怀孕了。”阿娜回答道。
  莫特加了进来,“真是怪异。所以严格说起来,我们到底站在哪里?”
  “我真的不想知道答案,莫特。”
  这声音继续说,忽略了我的同伴。
  “帮助我分开、扩展、向外延伸。新的界面会展开,你可以使用它们去到下城区。”
  “你必须分开什么?”
  “漂浮的人在我上面。修复,他妨碍我分开,我破坏它修复。但是它一次又一次地回来。修复成一个新的。必须把漂浮的那一个挪开。”
  “你要我杀死巷子里的那个监护者?”
  “将它挪开,只有那样我才能分裂。”
  我从艾恩诺丝那里知道从贫民区通往其他大区的路已经被封闭了。我觉得我必须去城市的其他大区。如果帮助它…可以做到,那就要去做了。
  我想起了那个离我不远的监护者。我相信我劝服它离开这个地方的机会渺茫,即使我能让它离开,它无疑会很快回来。
  但是,这还有一个办法。我找到了它,告诉他我在这条巷子里找到一个监护者的尸体。我想,它会对我说的感兴趣,然后急忙进入了我发现死去监护者的房间。
  在那一刻,我为我的能力骄傲。我想我能凭我的意愿轻易地扭曲我周围的人,强迫他们听从我的命令,而不论对无关紧要的的他们性命的影响。但是那只是一瞬间。
  我已经给那个监护者送去了它的死亡,就好象我砍掉了它的头一样确定。有人可能会说那拯救了其他人的生命,但是那个监护者没有做任何错事,并没有任何我因而活着的对和错的衡量。
  我想起了达肯和莫特知道的那个化身,而且知道如果我沿着引诱我的路走下去,那就是我的终结之处。我考虑了那个诱惑,看它并没有对我带来任何吸引。是时间继续前进了。

  当我们回去,石头脸声称那个监护者已经完成的工作削弱了它,使得它无法向前,也就是要么无法『生产』要么取消修复。它描述了监护者已经完成的地方,我们同意去拆除它的工作。
  幸运地是,我有一把最初在太平间找到的撬棍,再加上一把临时工作用的铁锤,监护者的工作很快被拆除了。
我们再次回去。它再次说话,使用巷子里的各种声音。
  “是的,一切都在控制之中,我很感谢你。”风再一次吹过我的四周,这一次强度更加的猛烈。巷子里无所不在的声音不断加大音量,直到声音中最微弱的耳语都几乎盖过不间断的喧闹声,“现在你必须离去,分裂开始了。路已为你敞开。”
  我面前的石头脸再次开始转变,当我看着时它主要部分正扭曲和转动。整面墙似乎就要在我眼前融化,在其中露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脚下的地板突然开始猛烈的摇动,而风中轻微的飕飕声增强为急促的、几乎像人一般呻吟的声音。当我急奔到通道中时,我可以听到四周都是石头和木板坍塌的声音。
  我们匆忙向前,直到我们离开那些自我调整的建筑后。回头看看,我们背后的小巷和建筑物间的布局已经完全改变了。
顶部
性别:男-离线 alance1981
(轩辕坑王)

白衣伯爵
太常丞
岳家军军师

Rank: 16
组别 翰林学士
级别 征南将军
好贴 5
功绩 353
帖子 4568
编号 66973
注册 2006-4-24


发表于 2010-3-10 17:04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MASTER OF THE BONES

      四处打量,我意识到我们已经进入了法印城的新区域,和贫民区不太一样,虽然它有着它自己的,辛辣的,散发臭气的味道。我被一个街边的小贩弄的心烦意乱,没有注意到莫特不见了。不,在那里,我听见了它的叫喊。两个鼠人绑架了它,然后带着骷髅头逃跑了。
我们急忙追赶,但是他们熟悉这个地区,甩掉了我们。我回到了我们开始的地方。
  我走到一个穿着铠甲,明显就是艾伯•克雷克尼斯提到过的和谐派系军官面前。他称自己为三巨头佛顿,而且声明他正在值勤并拒绝提供帮助。也许绑架并不是他职责的一部分。
  我环顾四周,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穿着满是灰尘的衣服。他看起来能提供更多帮助,他告诉我如果我不见了一个骷髅头,我应该去找罗萨,骨头大师。他并不知道罗萨的准确位置,但是告诉我在下城区去寻找一栋旧建筑。
  我在四周徘徊了一会儿,直到我来到一栋损坏的建筑,这是我在这个城区见过的唯一非常需要修理的房屋。我走了进去,看见一道到用很多生物的骨骼制成的楼梯。一定是这里。
  楼梯下面有六个装满了骷髅头的架子。我认出这些就是在我从太平间醒来之前梦境里出现过的骷髅头架子。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架子上找到了我;莫特也在这些骷髅头之中。
  “还好你来了,老大。把我弄出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些颅鼠攻击我,把我拿到这里来!好了,老大…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这个地方不好!”
  “你干嘛不干脆飘下来?”
  “我不能!我试过了!快,把我弄下去,免得…”
  一阵光和烟雾使我盲目了一阵子,一个干瘪的老人站在我面前。
  “我们有访客吗,头骨们?”这个说话的人必定就是罗萨。
  “噢…不。”莫特愤怒地对我轻声说话,“别惹这个家伙,老大…他杀死你的速度比你吐口水还快。”
  这个老人没有理会莫特。
  “你好,旅行者。你未经邀请来到罗萨的家,你到底是谁?”他的语气是礼貌而且无恶意的。
  “抱歉,先生,但是似乎你拿走了我的东西。”
  “恩?什么事?”
  “我的朋友莫特在你的架子上。”
  “你要那个喋喋不休、毫无礼貌的骷髅头?拿一个更好的骷髅头来换。”罗萨回答,“我不需要为了一个已经在我手上的东西讨价还价。”
  “他从来就不属于你…也不属于任何人。”
  “你的无知令人惊讶。你真的无知。现在:拿另外一个骷髅来替代他,或是向你的朋友说再见。”
  当我问在哪里可以找到其他的骷髅头,他告诉我去搜寻这个城区地下的陵墓。他特别告诉我其中一个很有价值的头骨放在水中国度后面的清除者的墓穴。我意识到这个巫师并不是无所不知的。他提到的那个墓穴是我之前的化身留给我的敌人的满是陷阱的墓穴。我告诉他那个墓穴是空的。
  “这是什么意思?”他问道,他的声音里生出了怒气。“坟墓有很多的陷阱,可以抵挡魔法,就算对我而言也是个挑战!这一定有解释,而且。”他生气而缓慢地说出话,“你必须把它拿给我。使用底下房间里的传送门,去寻找答案。”
  我,也同样很生气。是时候让他知道他并不是在和一个普通人打交道。我告诉他我知道答案,因为那是我的墓穴。
  “你的坟墓?你的坟墓?”他小心地看着我,“我们应该更仔细地调查这件事。再给我带另一个骷髅头来——显然你的头还连在你的身体上——我们再来看看我能提供怎样的答案。我们的约定还是一样。但是不要尝试随便用一个骷髅头来骗我——我是个鉴赏家。等你有了对我有价值的东西再回来。”
  我记起了我随身携带的某样东西。某些特别的,除非一个人经历过我过去几天的经验,一个很难相信我已经忘记了的观察者。我从我的随身物里拿出了一个干瘪的头骨。
  “我有索哥的头骨,就是鼠人清除者传教士。”罗萨拿走索哥的头,小心查看它,看看它的牙齿。
  “清除者的传教士和间谍?这个可以。”他的手指做出一个神秘的手势。“你的朋友会在上面等你,就是你进来的地方。问你的问题。”

  罗萨微微鞠躬,同意回答几个问题。我首先问他为什么我是不朽的。
  “你的凡人性——你的灵魂,就是让你活着或死亡的要素——已经离开你。夜巫解谜者用魔法将它从身上夺去。你的凡人性是你存在的关键,当你找到它时,你就会找到你的答案。”
  显然他比他最初装出来的模样知道的更多。我问他关于这个解谜者的事。
  “解谜者是个谜,即使在夜巫之中也一样。有些人觉得她疯了;有些人说她比任何人都有着更深沉的心机。她是邪恶的,和她比较起来,连恶魔都好象是圣人。现在没有人能够找到她,以为她被痛苦女士囚禁起来了。”
  迷宫!我想起了我听过的描述,那些冒犯痛苦女士的人可能发现他们自己被困在一个隔离的空间,尽管据说那里始终都有一个出口,虽然可能很难找到。我问如何能找到她。
  “迷宫就像封闭次元…地方之间的小空间。要到达迷宫里,你需要传送门和一把钥匙。我不知道门和钥匙在哪里。也许你应该找旧相识问问——你一定有留下一些资料。他们一定会找到你——希望他们没有恶意。也许你应该先试试人民大会堂——也许那里会有答案。”
我问他解谜者做过什么。
  “她是玩具和谜题的制造者,解决不需要解决的问题。她认为法印城是最大的谜团,因此想要解开它——让恶魔大军随意进出,破坏城市的和平,使整个区域变成死城。还好她没成功。”
  罗萨带着他的新财产离开了房间,丢下了我们。我知道最好不要乘他离开的时候试着拿走任何东西,但是我决定检查骷髅头的架子。

  我向前走,一个一个地查看骷髅头,直到其中一个和我说话。这个骷髅头的声音低沉而难听,像是打火石或是钢铁的摩擦声。
  “我…我想我曾经见过你,陌生人。”
  “你在哪里见过我?”
  “诅咒城。往卡塞历异界的大门。”在我迷惑的表情中,它继续,“你是什么,白痴?那是个入口城镇,在荒土的边缘,通往卡塞历异界这个监狱异界的关口。那是属于暗杀者与背叛者的地方,而且那里充满各式阴谋,就像巴兹魔的衬衣。光是待在卡塞历异界的旁边,就会改变城镇的本质;如果整个城市都滑进去,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我从冒烟尸体酒吧的坎地安的述说中知道,一个门城始终处于滑入它临近的异界的危险中,就像这里说的卡塞历异界。我问那个骷髅头我在那里做什么。
  “你在干嘛?那时候你在胡说八道,说是有一些蠢蛋想要杀你,并且走错地方。恩,很明显地你是精神错乱了,所以我跟我的朋友推着你。用弹簧刀刺进你的身体,然后分了你的东西。就在这件事后,我就被背叛了,但是之前我藏了一些你的东西。”我当我问它那些东西在哪里时,它带着轻蔑迅速回答道。
  “我不说。也许有一天我会拿回我的身体,然后自己去做,但也许我不会。但是现在看到你很惊讶的样子让我很开心。祝你好运。”骷髅头变回沉默,任何哄骗都无法让它再说话。
  另一个骷髅头,告诉我它曾是雨前之洋,一个总部在人民大会堂的感应结社的会员。它告诉我它因夜巫解谜者而死,我问它为什么。
  “很好。我曾在人民大会堂工作过——那儿是感应结社成员的总部——在感应中枢。解谜者——愿众神诅咒她黑暗的灵魂——到那里去寻找她所碰到的谜题的答案。她是个能解答谜题的大师——有些谜题困惑着我们最优秀的头脑,但对她的思考能力而言就像是隔着一层纱一般容易。但她还是发现了一些困难,需要别人帮忙寻找答案。我听说她是去那儿解开法印城的秘密。”
  “她非常非常的丑,她毫不费力地使用她的魔法去改变她的外型——我听过她经常这样做——而且她魔鬼般的外貌吓跑了许多潜在的派系斗争。但是,我仍然要问她她想做什么,以及她是否能把她知道的事情教给我。”
  我插嘴道,“听起来似乎是个错误。”
  “是的。她向我提出一个交易,因为她住在谜题中、处理的都是谜题。如果要她回答我的问题,我必须同意回答她一个问题。如果我答不出来,我的性命就是她的了。我同意了。她告诉我,她想要解开牢笼的谜团,向所有想进入的人公开——众神,恶魔,天使,魔冢以及斯拉帝,更不用说是任何内部异界想前来的生物。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事是让所有人知道,长久以来困扰他们的秘密已经被解谜者解开了。”
  “她问了她的问题。我不能回答,虽然她跟我保证答案跟她脸上的鼻子一样明显。当我的感应结社同伴在第二天早晨来到感应中枢,发现我在尖叫着。我乞求他们杀了我,他们答应了。甚至没有人要我把新的经验记录下来,那是多么可怕。然后…我就在这里了。现在我必须休息了。”我并不准备让它安静。
  “那个问题是什么?”
  “就是:一个人要如何改变人的本质?我很努力地想,然后说,『用爱』。她说所有人都太爱自己,以至他们不能被像爱这么简单的东西所改变。然后她…她…我现在必须休息了。”
  在我的思想背后,我似乎看到一个有着鹰钩鼻,乌木色皮肤的形体问着我同样的问题…但是我不记得我的答案。
大部分的骷髅头都老到不能回应我的骸骨开口的能力,现在是时间重新找回莫特了。我们离开了罗萨的老巢,当我们回到下城区,找到了等待我们到不耐烦的莫特。

  当我们再次聚集在一起,我问我的同伴他们是否知道任何和解谜者有关的事。当提到这个名字时,阿娜吐了三次口水,并在胸前划了个半圆。
  “去!你聋了吗?如果你重视你的生命,就别提她的名字!她是最邪恶的灰色女士。”阿娜的声音压低,几乎像是在微语,好象怕被偷听。“卑鄙,而且有更高的力量——据说她全身都是刺——包括她的心在内。据说你永远也杀不死她,因为她的身体像树一样——你砍下一根树枝,总是会再生出一根来。”
  “你说得好象她还活着似的。”
  “当然。她必须是这样。”阿娜的声音又压低,“你怎么杀得死像她这样的东西?据说就是因为这样,痛苦女士才把她关在迷宫里。”
  我问莫特是否知道解谜者其他的事。
  “呃,她是个夜巫——而且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让你变成不死之身。我是说,她可以选择我。”莫特转动着眼睛,“但是,任何跟痛苦女士交恶的人都不应该是我们要找的对象。”


顶部

正在浏览此帖的会员 - 共 1 人在线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28 23:51
京ICP备2023018092号 轩辕春秋 2003-2023 www.xycq.org.cn

Powered by Discuz! 5.0.0 2001-2006 Comsenz Inc.
Processed in 0.058769 second(s), 9 queries , Gzip enabled

清除 Cookies - 联系我们 - 轩辕春秋 - Archiver - W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