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茶舞·乱舞·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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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舞·乱舞·乱写



很多人说过,影评是需要经验的。
不过这经验却并非什么社会经验,而是实实在在的,写影评的经验。
是的,一个具备丰富影评经验的人,才能将电影的画面、对白、音乐、幕后转变成电影的语言。
偏偏这种语言又很对一些懒得看电影、或者是看了电影懒得想之人的口味。
但是,影评是给“人”看的。
所以,一篇影评,要的不是“电影”的语言,而是“人”的语言!
至此,影评无需经验。


壹  他她

他她本不是“他她”,它可以是“塔塔”、“嗒嗒”、“塌塌”……或者,我们可以干脆地称它做“TATAT”。可是我比较喜欢“他她”,老祖宗造这两个字确实下了许多功夫的。所以我们便叫它“他她”。

他她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她是什么。可以是钞票——钞票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能让我们得到一些好东西——通货膨胀除外;可以是毒品——毒品交易是世界上第二大贸易工业——仅次于军火;可以是金银珠宝——他们多数时候要比钞票来得实在——毕竟金银是不会贬值的;也可以是……美女?说实话,我并不介意“他她”是一个绝色美女,尽管把一个美女装到箱子里有一点非人道与超现实主义。总之,它是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的东西。

好象刚才我已经透露了一点线索:毕竟他她是装在箱子里的。这样一来,携带和运输就变得方便得多了。而且“箱子”本身就是一个存在的凭证。有箱子,就必然有他她。因为这个箱子的存在,大多数人只怕已经开始打它的主意了,毕竟对于年轻力壮的朋友们来说,搬走一两个箱子实在不是什么难事。何况大家已经知道了他她是真实存在的。真实性和可行性于是乎都具备了,江湖上自然难免有一阵腥风血雨。

明白了他她其实是箱装货的时候,人们只怕要开始问下一个问题。什么?他她在哪里?不是这个!这个问题太直接了,多不好回答!啊?他她有几箱?嗯,这次终于问对了。这样又将我们带回到了原始命题——他她,为什么是“他她”,而不是别的什么的。

某些前人的经验告诉我们,他她有两箱。这两箱他她自然是在一起。就像“他”和“她”,一直都在一起。我们断定“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想过“他”和“她”为什么会在一起,就好像是他们一生来便在一起一般。就像这两箱他她,没有人会问为什么这两箱他她会在一起,就好像“他”和“她”自存在起就在一起一般。这样,这两箱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就荣幸地被我命名为“他她”。

然而,又根据某些后人的叙述,真正的他她仿佛其实不只两箱,而是三箱。这样问题就来了。我们不知道多出来的这一箱是个“他”还是“她”,于是我们暂且命名为“它”。但是,不管“它”是“他”还是“她”,“它”一定会招来不太平。就像好好在一起的一对男女,突然多来了一个“它”,不管这家伙是男是女,都将平白无故生出些问题来。这个“它”我们官方地称它为“第三者”。就好像“它”若是个女的,必将跟“他”产生些许暧昧;“它”若是个男的,必将跟“她”有点旖旎情事。这种事情,在我身边熟人乃至我自身都曾发生过。总之一句话,不太平。

不仅当事的这三个家伙不太平,旁观者也并不太平。就说天天对着那些八卦、绯闻,有时候还要被拉去做哲人、说客,都不是一件好过的事。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这三个当事的,人心不足,偏偏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着没下锅的。先是这位“他”同志,推己及人,我是比较了解的。要是看到个把美女,那魂还不得飞了去!再看家里这个,是怎么看都不顺眼;若说“她”专情吧,奈何红杏还要出墙,常人两条腿,加上两只手,怕还不得爬出去?

这当然扯远了,他她不过是箱子而已,没有那么多七情六欲。人就不一样了,想到这几个箱子,脑子立刻开始转了。在龙蛇混杂、金钱至上的社会,实力强的人,早已经准备好了全套的策略计划,志在必得。势力弱一点的人,便躲在暗处,窥探着可能的机会。

实力强的人,通常事情也比较多。全盘计划虽然出台了,总也不能亲自跑街串巷,满世界地找他她,找了还得自己提回来。何况这种人总是比较阴暗低调,喜欢多在一个角落里发号施令。怎么办?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回答正确!我老人家人不出去,钱可以随便砸出去啊。就冲那沓不菲的外快,世上也是有很多人愿意干的。

文人多穷酸,我自然也不是实力强的那一群。所以当我看到有人出暗花要买他她的时候,我就开始蠢蠢欲动了。当然只是“欲”而已。真正把这想法付诸行动的是另一堆仁兄。毕竟他们虽然弱,比起我还是要强点。所以他们就接了这个任务。要弄到他她,必然要先得知他她在哪里。我不知道他们如何得知他她的去处,又好像朦胧地知道一点。当你不知道一件事情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些有可能知道的人来问。如果他们问到了,顺理成章地,他们自然也找到了。

后来有人告诉我,人们之所以知道他她有三箱,原因是在已知的两箱他她的旁边找到了一个箱子拉环。这个理由似乎成立。但是又有一个问题:箱子本身去哪了?常规思维会告诉我们那个箱子一定是被偷了。他她啊!人人都想要的东西。大家都是梁上君子,捷足先登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奇怪的是,为什么窃贼堪堪偷走了一箱他她,对另外两箱却视而不见呢?我不知道,原因是我并不认识那两个人。什么?我为什么知道是两个人?这个问题容后讨论。尽管我们不知道,我们大约可以推断出窃贼应当不知道他们偷的东西就是他她,因此考虑各种因素,他们只拿了一箱。哗!他们不过是看到一个乌漆抹黑的大箱子,就动起了贪念,呜呼!

然而他她终究还是找到了。用时髦一点的话说,他她是无辜的。但是人就不得安生了。毕竟他她本来就不属于任何人。一切争夺,都是因为私心里的贪欲。强势的人或许能够得到他她,但然后呢?狡兔死,走狗烹?抑或是鱼死网破?人们大约都听说过有一种人叫“杀手”吧?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要结束就变得万难。因为开始本身是一种罪恶,而结束是一种救赎。不过救赎是需要血和生命的,这些原本罪恶的人,又怎么会捐献出这些东西来换取整个世界的救赎呢?

他她,就是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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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红包

新年伊始,旧岁方辞。小孩子们穿着簇新的长衫,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跟大人们讨着红包。大人把眼睛眯了起来,像是一弯新月,脸上写满带着笑意的严肃。

孩子们笑意中带着渴望,像是大人在渴望着这一年的收成。但是小孩子的渴望,要纯真和直接得多。通常地,由最长的老人开始,爬满细纹的枯手擎着光滑透亮的红纸,烛光凑过来,将暗淡与鲜艳渲染得更加明显。中年家长漫盯着,眼里偶尔闪过一丝神圣,仿佛那一只把他们拉扯出今天的成就的双手,又再一次擎起这个家族的希望。

可是孩子们通常等不了这么久,急促的接过,又开始等着下一位长辈的犒赏。不远的地方,照看着花花绿绿糖果的小贩也看到了这一幕,连嘴巴也笑成了新月形。

大家都很开心,因为这个薄薄的红包而开心。

红包,还有一种叫法叫做“利是封”。红包的颜色被没有规定必须是红色的。事实上,华丽的金色红包将新意和传统糅合起来,很是吸引。于是“利是封”成了比较笼统的叫法。但是,红包依然是红包。她的特色在于她的红。就像金色晶莹的啤酒永远够不上暗红沉静的葡萄酒的品位,红色的红包,一直是家庭互赠的宠儿。

红色代表了喜庆、欢快、激情、震撼、一些鲁莽,还有一丝……血腥。这样矛盾而统一的内涵,从来都是内心复杂的国人的最爱,所以这一篇就叫做“红包”。

红色,可见光中波长最长的颜色。据说是因为它的波长,才能引起视觉神经的持续兴奋。同时它又是可见光中含有能量最低的颜色。正因为如此,人们才不会被光线带走过多的能量,而是有效地将这份能量,蕴入到红色引起的狂乱的兴奋中。

一个小纸包,代表不了什么。即使里面装的是能使鬼推磨的东西。甚至,即使是那令鬼推磨的东西,也有通货膨胀、货币贬值的一天。事实上,那一沓花花绿绿的钞票,只要换了个发行商——比如中国人冥银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敬而远之(我们在这里假设纸张默认是白色的)。因此,最重要的,还是外面包着的薄薄的红纸。就像是同样一个玉肌冰肤的美女,你可以把她包装成一个高不可攀的孔雀,也可以包装成人尽可夫的浪蝶。钞票、支票、地契,拿红包包起,尽管不能确定它将扮演什么角色,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它已经具备了夺人目精的激情。

任何一个不是太吝啬的父亲,总是会在逢年过节或者儿子生辰的时候,派上一个大大的红包。当然还会顺便伴随着带着三分威严、淡淡慈爱的训斥。孩子通常领会不了这么多,他们能做的只不过是领下那个不知盼了多久的小纸包。恨铁不成钢的无奈,铁块本身又如何得知?会想起我小时候,也曾故作老练的,几分虚伪的推辞一阵子:

“不要送啦,我又不缺钱。”
“一家人送个什么劲啊”
“妈你看,爸老这样。”
“……”

妈妈总会抿嘴笑笑,然后把红包塞到我手里——这一切不一直在我意料之中吗?

我那“聪明”的“意料”,不也在父母的意料之中吗?

一家人,没有意料和情理,没有利弊和得失,没有教育和受教,只有——爱。

爱实在是一个复杂的命题。或者他根本算不上是一个命题,因为谁又能解释它到底“命”的是什么“题”?或者爱本无需解释,它有的时候只是需要一个载体,比如一个眼神、一个肩膀,或者一只戒指、一辈子的时间……红包很幸运,它在很多时候也是爱的载体。

红包具有夺人目精的激情,父子也有吗?

有一幅名画叫做《父与子》,很多人都听说过《母与子》,但是一定没有太多人听过《父与子》。《母与子》洋溢着伟大的慈爱,《父与子》则是张扬的严肃。张扬,又不失严肃。没见过《父与子》的人一定很难想象这画的样子,但是没见过《母与子》的人能够在听说了之后立刻勾勒出相当的轮廓。不难承认,父与子的关系是很微妙的,甚至多数时候,不像母与子之间那般纯洁。我本来想标榜我自己有一个非典型的父亲。可是反思一下,典型性的父亲,其状若何?

男人都是倔强的,当然某些女性口中“不是男人”的男人除外。无论当年的样板戏还是今天的主旋律影片,都会被其中大义凛然的男性倾倒不已,特别是加上一抹红色的背景。“男”字的发音和写法就很有意思。阳平,声扬而开阔,然而短促的结束,却回味无穷。“男”字分开是“田力”,力量,坚不可摧。而上部,我宁解做是“甲”,男儿何不带吴钩!困守田中,焉能有所作为?只有力争为“甲”,才是应有的夺魁、拼搏精神。

父子之间的关系,正是最纯粹的男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升华了的男人之间的关系。

“我们不会说的,我们不怕死的!”

这一句话当中的气势难以言表,可淡定、可决绝。虽然是电影里的烂话,但却尽显男子气概。更意外的,说这话的竟然是富商子弟,是纨绔。这样子震撼的效果就出来了。富商也是男人,也是父亲。他能够教出这样的儿子,这样的纨绔,是一个成功的父亲。价值,本就与财富无关;价值观,更扯不上一点关系。或许这个大老板逢年过节的时候也赏自己的爱子红包,这红包大概还不轻。但是闭上眼睛,我脑子里只回放出一抹红色,那一抹红色的激情。

激情和震撼往往代表不了红色的全部。血腥的红色,才是最原始的浪漫。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传的风俗,交给杀手的死刑名单也开始用红包来装。一个红包,一条人命。我,提起笔,写个字,派个红包,毫无干系。

动机在哪里?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杀一个人呢?杀许多人呢?是不是就需要许多动机?理性主义者宣称,一个人做任何一件事,一定不会只因为一个理由:他会权衡利弊,直到所有各方面的好处多过了最大可能的坏处。

他们很明显忽视了一点。一旦小豹被擒获,母豹一定会义无反顾地走到猎人枪口下去。如果我的儿子出了事而刚巧我的手上又有红包可以派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的写上一些混蛋的名字,然后再家里等他们第二天见报。他们见不见报,其实也不关我的事,我要见到的是我的儿子。

当红包开始用于此法的时候,红色的功用终于也全部开启了;当红包开始不止用来装钞票的时候,红包的角色也变得复杂起来;当红包依然是一个慈爱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派的时候,我们是该庆幸,还是一边庆幸一边不知所措?

还有一个不知所措的人:杀手。如果杀手在接任务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里面写着自己名字的红包,是不是会有些哭笑不得?或者,这才是他职业生涯中最大的考验?谁才是一个杀手最难杀又最容易杀的人?

这已经是题外话了。红包,更多的是亲情,偶尔不免染上血腥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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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3 19:00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叁  魔鬼

每一个世界都有它的魔鬼,在自己的世界里,你清楚的知道谁是魔鬼;但当你到了另一个世界,你就分不出谁是天使谁是魔鬼了。

当我亲爱的朋友对我说起这句话时,我曾经问他:“那么你是天使还是魔鬼?”眼里带着天真的狡黠。

他本来把玩着一个精巧的瓷杯,听到这个,他忽然顿了顿,眼睛变得像两极的温度。他将白瓷的茶杯磕到托盘上,发出一点不和谐的鸣声。两三滴冻奶清茶溅出来,我仿佛闻到清澈的香味,像是神龛下未尽的香灰。

这时我出声笑了笑,算是自嘲我的狭隘,也可能是掩饰住问话中相当的严肃。

很多年以后,我成了这个世界的魔鬼;我的朋友,身份还是不明。

有的时候,我也会想起从前的日子。那个时候的我,虽然一定没有天使那般善良,却纯洁得甚至超过了天使,像是一张白纸。然后我就笑笑,笑自己那时候的傻。是的,任谁想起自己从前扮演过的角色,大多是一个“傻”字。

然后我就想起了他。

无论什么时候看见他,你都会恍然大悟的觉得:原来不只从前,现在的自己依然很傻。“我”和“你”并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我会故作聪明地从他眼睛里寻找任何可能的气息。他的眼睛可以像冰一样的冷静,也可以像火一样的狂热,没有智慧,只有深邃。可以深似南极的冰盖,也可深似天火的炎炙。

很多年以前,我曾经获得了一个去新加坡的学额。当然去不去还得由我自己决定。那个半梦幻又半现实的地方让我充满期待。我甚至在梦里来到这中华帝国的南陲小城,梦到交错的巷弄、纵横的地铁、旖旎的酒吧。

梦毕竟是梦,就像我梦中的“中华帝国”从来没有出现过——除了在袁大总统脚下的那83天。但是我找到他——一个梦幻一般的人。我们从梦里看到未来,他把梦带回现在。

人们说追梦的人是可笑的,替别人追梦的人呢?

我们到一个清吧里坐下,他叫了奶茶。我本来准备叫伏特加的,可是这分明不是我人生中最狂放的时刻,也不是最适合狂放的场合,所以我叫了红酒。红酒是醇的,一味带着激情的醇。或许就因为它的红,不管它怎么贮酿,终究是积淀不下来。

这正是我要的感觉,可是他却要了吧台妹上的酒杯。

他把茶杯顿在吧台上,两只捏起我的酒杯,在尺许的地方放下:“我们在这里,新加坡在那里。”

我一如既往地寻找他眼里的表情,直到吧台妹用一抹红色将我的视线隔开。“新加坡”已经被我拿起来,啜了一口,漫声道:“不错。”

“这酒,是西班牙产的,却不免要被运到中国来,它会怎么想?”我继续道。
“我不喝酒。”
“……”
“不过,西班牙的葡萄大约不会到中国来,只有它熟透,酿成了醇酒,才上中国的土地。”
“嗯?”
“每一个世界都有它的魔鬼,在自己的世界里,你清楚的知道谁是魔鬼;但当你到了另一个世界,你就分不出谁是天使谁是魔鬼了。”

他这样的说着,完全不顾我是否听得懂他在说什么。直到他的冻奶和热茶上来,他才仿佛换了一个话题。

“你看这冻奶和茶,自己调奶茶,有很多的讲究。因为奶是冻的,要先到进杯子里,然后慢慢地把热茶到进去,用茶的温度去慢慢融化这个奶。喏,就像这样……嗯。如果你先倒热茶,再倒冻奶,冻奶一下子接触到热力,就‘哗’,吓住了。奶就要结成块,不容易化开。这就叫做按部就班。”

我以为我听懂了,但是还是没有。

“所以你想去到另一个世界,至少要先把自己变成天使或者魔鬼,这也叫按部就班。”

我听完最后一个字,才终于忍不住窃笑:“刚刚那个小姐说,给你的奶是热过了的,所以先放后放都没区别啦。”

“你想变成天使还是变成魔鬼?”他注视着我。显然他十分对自己提出来的“魔鬼论”感兴趣,而且他也不从我这里指望一个答案。

“做天使,很简单。你跟其它的天使混在一起,然后时不时地传递一下上帝的谕令。这样可谓轻松,不过做不成魔鬼的人,不一定就能做天使。做魔鬼,比较复杂。你能和那些魔鬼们称为很好的朋友,然后把那些天使都当成‘魔鬼’,自己再寻机会捅身边的魔鬼一刀。”

他是这样轻描淡写地说着,不知道给上面的家伙听到了,会是什么感想。

“那你又想当天使还是魔鬼?”我憋了很久,终于逮着个机会问问题。

不过我实在不应该把这球又踢回给他,因为在这个场上,他是不争的教练,我还是个不合格的新兵。所以他的踢法明显不适合我。

“没差,又有谁分得出天使与魔鬼?有很多天使,内心里比魔鬼还魔鬼,撒旦从前不还是干天使的。”

这话后来得到了印证。我的一个女同学,英文名叫“天使”,可是她在床上的时候,简直就是魔鬼。

我最终还是去了。他没有劝阻我,直到现在我还认为他在这个清吧里说的话不是在劝阻我。但是后来就不同了,当我死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确实是在劝阻我的。

我死之前大约的确是魔鬼,而且也和那些魔鬼成为了很好的兄弟,或者我们也曾一起去做魔鬼做的事。但是他所说的“魔鬼论”终究是灵验了。魔鬼做的事还包括“寻机会捅身边的魔鬼一刀”。

再后来警察在找我的旧识来认尸的时候,说了一句:“这年头啊,杀一个人捅一刀就算了,捅这么多刀,弄得血肉模糊。”

魔鬼确实捅了身边的魔鬼一刀,只不过被捅的那个人是我;他们也确实只捅了一刀,只不过每人都捅了一刀。但他们确实不是“那个世界的人”,而是“这个世界”的人。

在我来到新加坡的三年之后,城市里到处悬挂着巨幅海报,上面写着:“天使还是魔鬼?两大影帝狮城对决。”

所以那套理论的终极疑问:在另一个世界里,你分不出来谁是天使谁是魔鬼;但在自己的世界,你就分得出来了么?

我已经没机会再问他这个问题,尽管他一直活到现在。

天使是会死的,上帝都会死,何况是上帝的使者。而魔鬼,自然更逃不掉六道的轮回。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死?

他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他是朋友,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天使会死,魔鬼也会死,但友情不死,友情永在,友谊地久天长!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Z_Artemis 于 2007-7-13 19:0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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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4 19:34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他她, VIVIAN HSU一首我挺喜欢滴歌...

主要素更喜欢她当时的男朋友, LUNA SEA主音GUITAR手SUKIZU的亲自作曲, 伴奏, MV...

嗯嗯, 跑题了...

还是看完下面的再说, 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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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剧本?现代寓言故事?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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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6 22:12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回楼上:《茶舞》是一部电影。这是一篇影评,当然贫道自己也认为这一篇弄得有点非典型。如果您没看过,那么很抱歉您错过了一场吴镇宇神经质的恣性独舞;错过了巴西导演抓着香港演员花着新加坡资金整出来的意识流片断;错过了吴镇宇的纯正粤语和各种蹩脚粤语鸟语叽喳的PK。

to 媚兄:潜了许久的水,上来冒个泡,居然被置顶了,实在。其实贫道一直想把这篇写完,之前的这一部分完稿于上半年,之后因为印象淡了一直没敢续写。其实计划中还有两章,为此日前还不顾琐事重新看了一遍。这样就是第三遍了,但确实日有所益。嗯,看到置顶解除了,终于没有续写的外来压力。有时间一定补全!

久未见熟人了,握个手,其实我没有在潜水,我只是在飘,在各个版区很random地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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