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有心　听者会意？——歪谈香港电影台词的“话外之音” - 影音经典


	魏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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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有心　听者会意？——歪谈香港电影台词的“话外之音”

说者有心　听者会意？——歪谈香港电影台词的“话外之音”

记得以前内地曾一度将电影称作“故事片”，并因此遭到某位香港导演“只有内地电影最缺乏故事性”的挖苦。实际上，虽然“故事片”这种提法难免偏颇，但从某种角度而言，却道出了“具备完整的故事情节”对一部电影的重要性——当然，某些追求意识流的艺术影片似应除外。

于是，无论演员的表情形体台词、服装道具布景、还有画面音响音乐等等怎样千幻万化、创新出奇，然而万变不离其宗，却都是围绕影片的情节发展、为体现故事的风格而服务的。尤其是电影台词（对白），考证严格者不仅要符合人物角色所处时代及身份地位，又要与心情性格相契合。这也是令观众能真正入戏的基础所在。而电影中的那些真情告白和正义严词更会令我等或为之遐思情动，或为之振奋激昂，进而反复品咂、沉醉不已……

不过电影看得多了，或许我们会发现这么个奇怪的现象：有一类电影台词，乍看上去，似乎游离于影片情节之外，显得莫名其妙；又可能与人物当时的身份心情毫不搭界，觉得不知所云；还有一些台词，尽管与故事情节、人物情境尚算合节合拍，实际上却另有所指……至于出现此种情况的原因，则是影片编导为达到某种目进行“别具用心”的借题发挥之故。而这一点在香港电影中体现得最为明显。

正所谓，说者有心，听者会意。谈到这些不同电影的编导们别具用心的“目的”，在笔者看来实在是各具特色，互有妙趣。各位若是不信，且看在下对香港电影台词的某些“话外之音”所做的一番归类总结及挖掘本意吧。或许观后您才发觉：原来真相如此简单！我早就知道，只是不屑一说罢了。如今反被你这无聊之人当做宝来献，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一）言志咏怀

“我不想一辈子让人踩到脚下！你以为我是臭要饭的？我倒霉了三年，就是要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要证明我比别人威风，只是想告诉人家，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英雄本色》
当小马对昔日的大哥宋子豪说出这番激愤之语时，相信很多朋友会和在下一样，将自己受挫的心情与小马哥落魄后的惨状结合起来，从而感同身受，被这段台词激得热血沸腾、回肠荡气。不过，“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这段独白尽管能让我等确实感觉到乃是发自小马哥之肺腑，符合其性格心理，但实际上却仍然抒发了编导吴宇森影片之外的个人抱负。
原来吴宇森拍《英雄本色》之前，在东家新艺城公司不仅坐足了冷板凳，而且被发配到台湾，屈就张艾嘉手下做了个监制的职务。若不是风云际会遇到徐老怪，恐怕就没有后来名扬国际的暴力美学大师了。因此，《英雄本色》正如司马迁之《史记》，皆是困顿之后的发愤之作，其中亦不乏吴宇森自己的影子。比如宋子豪在台湾坐了三年牢的情节，难免不让人联想起当年老吴“龙游浅滩”的三年台湾生活。而小马“我倒霉了三年，就是要等一个机会”的那番话，我们自然也可听出吴导演言志抒怀的话外之音了。

与吴宇森借《英雄本色》中的人物台词抒发个人失意和胸襟志向不同，徐克、程小东的《东方不败之风云再起》却通过人物对白，阐明了他们拍这部电影的目的。
“怎么江湖上出现了很多东方不败吗？”
“不错，自从你失踪以后，很多人冒充你争领天下。”
“既然江湖上我的余孽未了，你带我重出江湖制止他们假扮东方不败！”
表面看来，东方不败与顾长风的这段对话是为了魔教教主重出江湖作情节上的铺垫，是不得不说。但若仔细探究，却不难发现这段话的另一层用意：因为1992年的《东方不败》上映后引得观众争相观看，火爆程度一时无俩，由此竟掀起港台影界争拍古装武侠片的热潮。徐克、程小东却看不惯这种盲目跟风抄袭的现象（单是林青霞，便在《绝代双骄》、《神龙教》、《刀剑笑》等多部武侠片中延续模仿了“东方不败”这一经典形象），又不甘于自己苦心开创的武侠片新格局便宜了其他跟风者，于是便开拍《东方不败》续集，打着“正版正宗”的牌子，企图再起风云，以正视听。
只可惜这部《风云再起》较之同期其他古装武侠片，除了更加夸张离奇外，并无任何创新之处，说到底不过是徐克完全失控的怪力乱神之作而已。不仅没有达到他借东方不败之口提出的“重出江湖制止他们假扮东方不败”的目的，反而成为加速20世纪90年代前期武侠片迅速衰落的众多助纣为虐滥作中的一员。想来着实可叹。

（二）借古讽今

其实对于很多古装历史题材电影来说，借古讽今是它们常用的伎俩，这样做既可增加影片的现实意义，又可令观众会意一笑，岂不一举两得？
如果我说《英雄》借古讽今，或许张艺谋会否认，许多朋友也会摇头。但若说徐克的许多古装片都充斥着政治隐喻和借古讽今的意味，相信连徐老怪都会和我们这些影迷们一起点着头笑道：“这还用说吗？地球人都知道！”。

由于徐克影片借古讽今的地方比比皆是，实在不能一一列举，下特录笔者最喜欢的两段与各位同好同飨。一是《倩女幽魂之人间道》中诸葛卧龙的那段独白：“祖宗没眼光，让我追求学问，让我著书传世。谁知道，写游记，他们说我泄露国家机密；写历史，说我借古讽今；注解兵法，又说我策动谋反；写神怪故事吧，又说我导人迷信；最后改写名人传记，结果这个名人失事，被定为乱党，我跟他一块儿判了个终身监禁……唉，人生就是个牢狱啊！”
——每次看这段，我就会想起台湾的文坛斗士李敖，他与诸葛卧龙所处时代不同，但遇到却是一样的官家政府，因此命运也就同病相连了。
话又说回来，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如笔者这般无聊的从诸葛卧龙的独白联想到李敖的，这只是在下的一厢情愿而已。实际上《人间道》的电影对白尽管有明显的借古讽今意味，却没有具体的话外之音。但是到了《笑傲江湖２东方不败》，徐克的“借古讽今”便有出处、有所指的彰然若显了。而且竟已达到可以忽视时代背景和不顾情节生硬牵强的地步！
这方面最典型的例子是东方不败威逼明朝千户那段台词：
“哼，我偏要你说造反有理!”（东方不败威胁道）
“是是，造反有理，造反有理！”（遭受一番惊吓后，千户惶恐说道）
　　如果看完此段，您还不明白这“借古讽今“的妙处，那就不妨再结合电影中东方不败吟唱的“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那句诗参照一下，相信便会有所领悟了——当然，徐克版《东方不败》的借古讽今和政治隐喻还远不止此啊……

（三）八卦噱头

据说现在的港台名人日常生活中最头痛的，是大小媒体对他们私生活铺天盖地的八卦报道。这也难怪，谁叫你那么有名呢？一举一动都如此受人关注，若是再有些风流情趣、结婚离婚等等与颜色沾边的新闻，那便更成为举世瞩目的热点焦点了。而有的电影编导也往往会将一些名人的八卦星闻加进电影的台词对白中，以求为自己的影片增加些吸引观众的噱头。这方面做得最多最烂的当属王晶，几乎由他编导监的每部时装商业片都有这类拿名人的八卦星闻说事的东西。而说到最集中的则是《运财至叻星》和《精装难兄难弟》。

在拍摄于１９９６年的《运财至叻星》中，横财神因一时不慎将月老的红线扯乱而引出的一段与月老的对话，就影射了当时几位名人的热点事件：
“月老，这个插头怎么会有那么多线哪？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哪？”
“是啊。我看看叫什么名字，哦，林什么岳啊！
“横财神，你这样乱扯，凡间有很多人要离婚的。惨了惨了，这个是戴安哪，这个是万什么良啊。”

而在另外一部由王晶化名“不是女人”编剧的《精装难兄难弟》中，因为导演王晶卫（影射王家卫）是从９０年代回到了６０年代的，因此对当时一些名人的日后事迹自然是未卜先知了。比如他对谢贤讲的这段话：
“阿贤，你首先会娶台湾的阿珍，然后娶铜锣湾的拉姑。你会有一子一女，男的叫霆锋，女的叫婷婷。以后逢年过节，你们全家大小会穿着同一件衣服、围着一样的围巾，拍着一样的照片，刊登在各大报刊的封面，直到回归之前……”

（四）调侃借用

“我老公阿飞以前总说自己是只无足的鸟，只能飞呀飞的流浪。一落地、一停下就会死的。可最后还不是跟我结了婚，天天的风流快活？”——这是刘镇伟导演的《９２黑玫瑰对黑玫瑰》中的一段台词。按照影片的故事情节，毛舜筠说这话的用意是为了劝邵美琪要现实一些，言语平淡无奇，似乎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但如果你看过王家卫的《阿飞正传》，熟悉那段“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不停的飞呀飞。累了就睡在风里。他一生只能落地一次，就是它死的时候”的经典台词的话，恐怕就会发出会心的一笑了：原来刘镇伟在自己的影片里调侃老友王家卫呢。

曾听很多朋友说过，刘镇伟导演的《大话西游》中周星驰讲的“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那段台词是抄自王家卫的《重庆森林》，中金城武的独白：“如果记忆也是一罐罐头的话，我希望它永远都不会过期；如果真的要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事实也的确如此。

而更有趣的是，刘镇伟对王家卫电影中台词的借用改编亦远不止这些，比如《重庆森林》中“在公元一千九百九十四年四月二十八日夜晚九点的那一瞬间，我和她最接近的时候，相距才零点零一公分，五十七个小时后，我爱上了这个女人”这段台词就曾被刘镇伟多次借用。它在《大话西游》里被改成这样：“当时那把剑离我的咽喉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是四份之一香后，那把剑的女主人将会彻底爱上我……”而在２００２年的贺岁片《天下无双》中，则更加变本加厉的被一连使用了三次，梁朝伟、王菲和饭店老板几乎同时都念起了这段台词：
当时我们的距离是七公尺零八公分，在不够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我做了一个决定：我看他人品不错，身手也挺好，所以我决定介绍给我妹妹认识。（梁朝伟）
当时我距离这个人是三公尺零八公分，在不够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我做了一个决定：既然我身上的钱全没了，那个混蛋又要说请客，所以我决定坐下来，吃他顿饭。（王菲）
当时我不知道和他们的距离是多少公分，我连香都不点就做了决定：趁早关门！（饭店老板）

——怎么样？够搞笑吧？什么？你认为刘镇伟这是在无耻的抄袭？可是《天下无双》的监制就是王家卫啊，他是在原作者的默许鼓励下进行的哪！你能奈他何？再说了，刘镇伟的借用改编还是颇为高明和恰当的，至少《大话西游》中的台词“曾经有一段真诚的爱情…”就比《重庆森林》里“如果记忆也是一罐罐头…”的知名度要高得多，流传范围也更广些。

相比之下，徐克的《蜀山传》中那段由章子怡亲口说出的借用改编自《重庆森林》或《大话西游》的“天地间有一种匡扶正义的力量，我曾经有缘见识它，可惜我没有好好珍惜，如果让我再有机会，我一定要把这种力量找出来”，这段台词既算不上调侃，又与影片的故事情节没有太紧密的联系，说模仿也好，说借用也罢，反正令观众没有《大话西游》来得巧妙生动，因此就显得有些拙劣无趣了。

（五）自我揶揄

每次看周星驰的《少林足球》都会被胖子六师弟与他在超市的那段对话笑倒：
“自从胖成这样后，连妞都泡不到”（六师弟沮丧道）
“我明白，我又何尝不是呢？”（周星弛安慰道）
“不是啊，报纸杂志说你女朋友很多啊？”
“是什么报纸？”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段台词已经游离于情节之外，即便删去也无损故事的完整性，实质上却是周星驰借此机会对娱乐媒体报道他感情生活所持的不负责任的态度表示不满，或许还有些自我揶揄的意味。而放眼香港的商业娱乐电影，这种与影片情节无关的自我揶揄可谓数不胜数，并且多出自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之口，也许是观众喜欢看他们拿自己开涮的亲和态度罢。
下面还有几个例子，也非常有意思：

１、《大丈夫日记》中周润发开车听收音机时的台词：
“本年度五大传播机构联合举办最佳艺人大奖，大奖得主是周润发……”
“有没有搞错，次次都是周润发，你们内定的啊？”
　　
２、《新难兄难弟》里大导演楚原扮演的富商宴会客人，恰好梁朝伟饰演的角色也叫楚原，于是导演安排他俩进行了如下对话：
“你们谁是楚原？”（楚问）
“晚辈楚原。”（梁答）
“啊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楚笑）

３、《满汉全席》里张国荣问钟镇涛在放谁的歌：
“黎明！不是张国荣！”（钟答）
“嘁”。（张听后嘴里发出的声音）

（六）广告宣传

在一些电影中，为了满足赞助商打广告的要求，不单单是电影台词，甚至连影片中服装道具等等，只要可以加进广告的，无所不用其极。这类例子太多，请恕不一一列举。
不过，令笔者感兴趣的是，有些导演竟然可以在影片中巧妙的为自己的下一部电影打广告！象王家卫的《花样年华》中梁朝伟与张曼玉约会的房间牌号赫然便是“２０４６”！但这还只是借用道具而已，而杜琪峰的《钟无艳》则是用角色的对白台词来预告他和郑秀文合作的下一部电影：
“只能漂亮一晚，但有副作用，下辈子变肥婆！”（齐桓公的神灵告诫钟无艳）
“我不吃东西，我减肥。”（钟无艳回答）
想想看，郑秀文拍《钟无艳》时已经签了与杜琪峰的下一部戏《瘦身男女》的片约，而《钟无艳》就恰好出现了这么一段无关痛痒、无关情节的台词，难道是巧合吗？

啊？我煞费苦心罗列的这些港片台词的话外之音全是瞎胡扯？
你说我这是一厢情愿的神经行为？
咳，或许是真的吧，最近我经常梦游梦呓……
　　
是真是假，信与不信，您自己拿主意吧……

[ 本帖最后由眼儿媚于 2008-5-27 23:4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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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3 21:02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QUOTE:

“阿贤，你首先会娶台湾的阿珍，然后娶铜锣湾的拉姑。你会有一子一女，男的叫霆锋，女的叫婷婷。以后逢年过节，你们全家大小会穿着同一件衣服、围着一样的围巾，拍着一样的照片，刊登在各大报刊的封面，直到回归之前……”

男的不叫霆锋，叫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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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鄉侯彥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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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3 22:36 资料主页文集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对于八卦噱头，我个人不太欣赏。倒是认为是一些电影编剧为了搞笑却又欠新意，於是便乱七八糟拚揍一些时下话题。当然也有编得不错的，但有一些却真是太勉强。例如笔者所举的例子:

QUOTE:

在拍摄于１９９６年的《运财至叻星》中，横财神因一时不慎将月老的红线扯乱而引出的一段与月老的对话，就影射了当时几位名人的热点事件：
“月老，这个插头怎么会有那么多线哪？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哪？”
“是啊。我看看叫什么名字，哦，林什么岳啊！
“横财神，你这样乱扯，凡间有很多人要离婚的。惨了惨了，这个是戴安哪，这个是万什么良啊。”

陈百祥是不折不扣的商业人，拍下这么一缉《运财至叻星》只不过是趁自己因主持同名的游戏节目而带起的人气。其实此片无无聊聊，搞上这么一段只是为了要增添笑料，要每一分钟都娱乐大众，却只能令我觉得编剧技穷了。

笔者题到《精装难兄难弟》，另我又想起剧中一个不太高明的八卦讽剌:

王晶卫和阮兆祥饰演的一个影射王晶的角色打架被记者撞破，二人掩饰道: 为进军荷李活的新片桥段。记者追问二人为何会有鼻血，二人说成是"舒淇走过"，於是记者写成"舒淇进军荷李活"用来讽剌记者们爱乱写一气。其实算是当事人对娱报的发泄。我却不懂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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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7 03:13 资料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很喜欢香港电影中的口无遮拦和时时自嘲和嘲他。
有时要看两三遍才能体会出一些台词的真实涵义，往往会令人会心莞尔。

不过香港人喜欢学荷里活，往往会夹杂一些性方面的调侃和暗喻。这就见仁见智了。
97之前还喜欢调侃大陆，这算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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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0-7 21:25 资料主页文集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QUOTE:

原帖由扶苏于2003-10-06, 15:13:06发表
97之前还喜欢调侃大陆，这算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对于调侃大陆，我记得有一套「表姐你好o野」，郑裕玲主演。那是说一个大陆女公安，外表很土气。那是当是港人对大陆人的主观，带有岐视。但看上去此片不是要调侃大陆人，而且那大陆女公安很好玩和很可爱。此片反而暗讽了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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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0 23:20 资料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作者，我不得不說一聲，你精神好。看電影看的認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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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4 23:37 资料主页文集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回复 #6 列禦寇的帖子

魏君子楼主是职业电影评论人，于香港电影之精到的确高人数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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