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ta》, 女爱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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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



我不是。我可以很坦然告诉你我不是。你也不用怀疑。我能写得出来这样的文字并非源自我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你也不用诧异,对我来说这是很自然的事,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男欢女爱才是爱情的道理,同性之间的感情在我看来更加无与伦比更加沁人心肺。从我第一次发现我一个朋友是拉拉之后的日子里,我几乎每天都在思构这样的主题。《塔》是我蓄谋已久的冲动。就是要写点不一样的东西,发自内心。

《塔》

-愿天下所有人都能遇到那个可以一起携手的ta,暖手暖心,从此天涯-

(一)
早上醒来的时候,眼睛有些隐晦的疼痛,头部像裂开一样,兴许是昨晚哭过又喝了点酒的原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昨天爱惜跟我说她喜欢我的那一刻,我的心抖了一下,狠狠地抖了一下,结果把眼泪也抖下来。那些原本透明的叫泪的液体,顺着脸颊,带着滚烫如火的温度,和杯子里盛着的透明酒精遇在了一起,共同来威胁我经已绷直的神经。

我无法解释这泪水的含义。我甚至不敢看爱惜的眼睛。她的眼里有我莫名惶恐的东西。

爱惜没见过我哭,这个反应也是她没料想到,从她不知所措的眉宇就看得出。于是,那一幕,就像是,一个坐她对面的小女孩在她好心好意投去一个搞笑的鬼脸后却号啕大哭起来。我就是那个坐她对面的女孩,我不明白那只是她纯粹善意的鬼脸,我不明白善意的一切举动,不敢接受那善意背后的一切意图。别人总是莫名对我好,总是让我内心的不安情绪难以名状地扩张,也许更细致的说,那是种抗拒,掺夹着涌动着的曲折的悲哀。

我哭得停不下来。过了也许很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我感觉得到爱惜一直无声的注视如抚慰一般,我不知道她那时候在想什么,而当我终于冷静下来,我很想把一些事情解释给她听的时候,她却明显什么都不想听了。她开始喝酒,一杯接着一杯,我说,爱惜啊爱惜,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她打断我,像没有听到我,她举起那脆弱精致的高脚杯,说,来,为了,为了我对你的感觉,干杯。

那以后,她醉了。看着她因心中痛苦和交集的感情而复杂丛生的表情,我真愿意那个醉了的不再那样清醒了的人是我。

我把她送回家以后,开始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荒诞至此,我真的无话可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女人喜欢。对此我并不深恶痛绝,只是隐约觉得会很麻烦。很坦白说,我曾经也和一些女孩有过亲密的关系,但我很明白那些都只限于友情范围而已,决不会超于此,若超于,我会本能的抗拒。在我说这话的时候,我知道有一个例外,一个我从不主动启齿提及的例外。但除她外,我敢说我不曾对任何女人动过超脱世俗的感情。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很清楚的知道这点。于是我以为我会哭是因为,那天夜晚的谈话里,爱惜问我,你有让你心动的男人吗?又或者,你有让你心动的女人吗?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是怎么会,怎么会就想起了她,我开始恨我自己,入心入肺地恨自己。然而事实如此,她,虽从不曾被我过多提及,但绝非因此等同于空白。实际上,很多时刻里,她是我灰色意识里唯一潜在的斑斓。


(二)
我叫塔。每天我醒来的时候,我都不敢去承认镜子里面的我。

每当我不梳头发也不化点妆的时候就会有一张我自己都不愿看到的脸,挂满绝望和仓惶,那是一张太久缺少爱滋润的脸,睡意朦胧的黑眼圈,暗淡的唇线,寂寞的发梢,苍白无助的颈脖:黑暗未知的我啊。我习惯在灯下抽烟,猛吸一口,入心入肺,在吐出积蓄已久的哀怨的烟圈的那一瞬,然后感觉自己仿佛经历过世事的沧桑,只是我其实也刚成年。我远渡重洋,在外求学,父母都不在身旁,于是可以拥有自由无暇的躯体但却千疮百孔的灵魂思想。

人们不是很容易可以走进我。我是一个非常inside的人。大部分隐藏,偶尔释放。暧昧并且虚张。所以我经常独自一人,做些想入非非的勾当。我的敏感使我致命。我一直热爱顾城,他写的每个句点都足以让我荒凉,可能因为他是个和我一样有着超敏感基因的小可怜,让我不免同情于他,正如我同情自己一样。

(三)
她,那个我打心底不愿提及的人,叫苜蓿。她曾在我心里百转千回,今天我要把她说出来,把我对她的一切记忆写出来,我不能再对自己隐瞒下去,这也许会使我的生命从此转变,但我必须坦白,否则我会死。

人最大的勇气莫过于忠实于自己。我会有这么大的勇气,我想是因为了爱惜。

那天她说,你知道你说话都不看人眼睛的吗?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呢?我就想起也是那天,在一个餐馆里,苜蓿也是坐在我对面跟我说过同样一番话。她和爱惜真的很像,他们都是双鱼,给人的眼神里都藏有许多复杂交错而又温柔到叫人揣测的东西,他们说话的时候又都喜欢死死看着你,看到你意乱情迷,看到你都不好意思,只把头埋下去,再不敢抬起。我就是容易这个样子,我反正就是不能够看着他们那些双鱼的眼睛,一对视我就语无伦次,神思恍惚。时间长了被他们看得我就会开始紧张,一紧张就死命搞桌上的东西,任何东西,有时候搞碟子里的方糖,有时候搞装烟灰的缸。

爱惜,使我不得不面对我自己。一直回避,一直回避,可事实上谁也逃不掉,感情从来就是不容回避的事情。

(四)
天蓝说:而这种想要了解一个人的心情,聪明人称之为爱。

不会吧。我于是想到有过一段日子里我对苜蓿就怀有这种心情。那时候她遇上高考的挫败,我知道她那么好强,必定难受不已,可她又一次轻描淡写,来一封信也只是简简单单一句:没什么的,我决定复读。那时候我彻底难过,我多么希望她能告诉我多一些东西,我多么想了解到她所有的心情,我甚至默默埋怨她,我说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你过去心里有情绪有悲伤你都会写下来说出来的,你现在是怎么了,你知道吗我多么想帮你,我多么想要了解此时此刻的你,哪怕我无能帮你。

那,这是爱吗。这种想要了解她的心情称之为爱吗?可惜,我没有足够的聪明回答自己。

我只是常常会想起她来。在一个雨声渐起、四下无人的夜里,任何一个微乎其微的细节一样的东西都可以勾起我对她千丝万缕的思忆,那些解释不了纠结不清的经过,那些突如其来白雪飞花一般的幸福末日,让我深坠其中,无以自醒。也许有天我会全部忘记,也许那天永远不会靠近。


(五)
遗忘之前,再回味一遍。

我是为了另一个朋友才转到她在的那个班。那时候我坐在后排,她在我右上方前排的位置,我不认识她。她前面坐的是符卿,符卿和我过去经常参加同一场演讲比赛,她是个人才,有着演讲者的气质以及感染力。那时候我对她可以说充满好奇,班主任在前面讲话,我无意间就望过去,望见的却是她,那个时候她坐在符卿后面那个位置,短发齐耳,皮肤比一般人都白,像个小姐似的坐在那里,她并没有触目惊心的美,我也从没想过那一刻就在我和她之间有段往事正要开始。

[ 本帖最后由 水镜门生 于 2008-6-4 12:0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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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12 00:55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请继续……附言:我常常会看到长的很干净的女孩,走在路上,安然静巧的神情,或者坐在窗边,像一朵白色的花一般静静纯洁的开放,心中于是浮出难以言喻的情绪……想去触摸这样的美丽,就像喜欢望着天空中的流云一样。
有过女孩对我说喜欢,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有一点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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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13 21:53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Yahoo!
(五)
遗忘之前,再回味一遍。

我是为了另一个朋友才转到她在的那个班。那时候我坐在后排,她在我右上方前排的位置,我不认识她。她前面坐的是符卿,符卿和我过去经常参加同一场演讲比赛,她是个人才,有着演讲者的气质以及感染力。那时候我对她充满好奇,那天班主任在前面讲话,我无意间就望过去,望见的却是她,那个时候她坐在符卿后面那个位置,短发齐耳,皮肤比一般人都白,像个小姐似的坐在那里,让我脑里片刻闪现出一个穿白色旗袍两腿交叉坐着的年轻女人。

她并没有触目惊心的美,我也从没想过那一刻就在我和她之间有段往事正要开始。


(六)
我想先说说苜蓿。很多时候她会让你怀念起那些古时赏花的女子,或是雪地里处处饱满的蘑菇。

有一次她在QQ上一本正经地问我:小塔,在你心目里我是什么样的?我于是像刚才那样一本正经回答了她。她说我话里的前半部分她大约是理解是明白的,可蘑菇这一莫名而来的词藻太使她迷惑了。她一而再问我为什么是蘑菇?怎么会是蘑菇?我逗她说,那很简单,谁让你长得象蘑菇!

没有啦,也许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蘑菇,大概她让我看见她的感觉,就如同看见缤纷雪地中央白树银花之下一朵朵野地求生姿态丰美欲望矍铄的蘑菇一样,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寂寞和楚楚的忧伤。

她长得像极了许晴,对此她总是不置可否,我却总是深信不疑。

她的举手投足常常让我想起荧屏前的许,而更多的时候,是许使我不断重温现实中的她那一笑乃至一颦。我说:你和她就是就是有着一样的眼眸,一样的酒窝,我绝对不说假话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身上有种气息特别像她,那是种香草和花蕊般欲望皎洁的气息。我想将来不论你身处哪里凭着你骨子里的这点气息我定能在人群中找寻到你。然后她就不说话,好久都不说话。

那种眼神,来自几个轮回
那种思想,像黑暗里的火芒
那种落寞,那种摇晃和那种隐藏
那种拥,亲人一样
那种笑,湖里荡漾
那种亦脆弱,亦坚强
那种冰凉
那种晴朗,怒放
那种暧昧
那种蓝郁,跟云的无法触碰一样

-写给苜蓿,她像那不可幻灭的月亮,永久的照亮-



(七)

情感的缺失与填补,都如暗箭,往往猝不及防。我已不可避免的卷入这场不受眷顾无以自脱的漩涡。

都是许多朋友在一起的场合下,我和苜蓿聊着天,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下下跳棋什么的。有时我有意无意的,把棋子送到她边上,给她搭桥,她都不动声色。下棋的时候她总是很注意细节,比如谁的手指修长,比如谁比较不善良。

我看见过她和大哥对抽羽毛球,那场面,像抽人似的,我心脏不好。初时我脑海里那个穿白旗袍的姑娘是她不是她?

我问别人苜蓿这两字怎么读才像样的时候,她却以班长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我当时一愣愣的,我看她站在黑板前面,还是那副小姐的表情,手无寸铁,眼神却总是飘忽。那以后我对她印象很深。开班会的时候我们会站在一起,偶尔交换一下眼神。她呀自有她的魄力,通常她一抬高嗓门台底下就有几个男孩马上坐姿端正,也许我该这么说,她呀自有她的魅力。


我曾经怀疑她患有这个皮肤饥渴症,因为我经常看见她和一个姓符的女人抱在一起。那人就是符卿,而符卿原来竟是苜蓿的表妹。有点宿命的意味。

我坐在饮水机边上,她整天摆啊摆的去装水喝, 然后又摆啊摆的回去坐,走得跟个小姐似的,好像真有一群丫鬟跟在她后头,经过我的时候,还哼着歌,感觉挺浪漫的一个女生。你从来不觉得她特别好看,就是很白。

后来在一次语文课上,她站起来隐烁其辞,欲盖弥彰的讲一些事情,有点触动了你,再后来,她的周记,老喜欢取一些很挑逗的名字。内容含蓄,却让你无法躲闪。

秋天的时候我们去了趟井冈山。火车上那晚我一宿都没睡,和这个打打牌,和那个叙叙天,她就坐在我对面,断断续续睡了一小段,醒了一次就再也没法睡,一直靠着窗边,看外面光光的枝条,朦胧的月夜,静静的村庄,从眼前飞驰而过,那一刻,我不只一次地捕捉到,苜蓿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忧伤。

井冈山上,我们住的农家和符卿苜蓿她们住的农家靠很近,穿过一片玉米地就到了。那时候我总爱沿着田埂去窜门,离门口还有一段路呢,就听见农家的狗声声的叫唤,然后我哐口当眶口当地走上她们的阁楼,苜蓿她们都坐在炕上,烤着红薯,香喷喷的诱死人了。我死皮赖脸地和她们一起坐到了炕上,天南地北扯一通,然后就可以听见苜蓿楚楚的笑声,就她老爱说我:小塔,你看看你,你一来,我们这房子就跟地震了似的,呵呵,本来我们挺滋润的;得了,小塔,过来尝一个吧,呵我一看你那垂涎欲滴的小样儿我就受不了,小心啊,刚烤的,烫着呢。等我从苜蓿那儿出来,天已渐渐暗了,我再沿着来时那条田埂走回去时,发觉自己心中却是无比的敞亮。

(八)

有一阵晚自习的时候,苜蓿过来跟我说:小塔,我们到外面走走吧。我嗯了一声就跟着去了。开始我们都只是说些不着边际不痛不痒的事情,总是有那么一男一女亲密无间的迎面而来,和我们擦肩而去。苜蓿说:我们绕着操场走一圈怎么样。我说好的,好久没能跟你这么聊了,都没有机会。当我走过大半个操场的时候,我已经从苜蓿口中知道了一些她的过往。

她原来在长春,有过一个特别要好的女友和一个特别优秀的男友。可是后来她特别优秀的男友和她特别要好的女友两人好上了。她说她的女友有一双特别能放电的眼睛,她说自己有时都不自觉地被她电到,何况他。她说有些人即使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也永远没办法说他,因为你曾经爱过他。

苜蓿还告诉我,她们全家移民到深圳以后,她爸就有了外遇,后来去了美国,她说她现在已经是半个孤儿了,她没有父亲了。我见过苜蓿她妈,外表很冷静很端庄的一个女人。苜蓿说她妈从此不在她面前提起她爸的名字或者任何有关他的消息。苜蓿还说,她妈从此更加爱她,更少让她单独出门。所以她来深圳这么久,几乎每天都只能在学校和家两个地点来回,她最珍惜从家里去学校和从学校回家的那段时光,起码可以看见略微有点不一样的风景。

那天,苜蓿说了许多内心的话,事实上,我从来没看过她这样,于我她总是那般神秘未知。那天晚上的风,微凉。仿佛我早知道她的忧伤,她生活中的支离破碎,所以我没有太多惊讶。我坦然看着她,然后我很高兴,因为我看见的是一个真实的她。


(九)

最难忘记的是那天那个晚上。想不到那天苜蓿她哭了。本来一直挺开心,可到了最后的时候,我竟把她弄哭了,所以很多往事我想从此我就要记一辈子了。眼泪是属于记忆的,它是记忆的里程碑。其实我并不清楚她为什么哭。我印象中只有那个绿色的气球,就那个被她踩暴的,还有小及给的那两块木瓜,以及她把我撩在走廊回房以后,我泼了一地的"第五季"。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还没意识到,气球木瓜饮料那些东西只是让我后来想起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不确定她为什么把我撂在走廊上一个人回了房,大概是我在她面前提了五次那个男人的名字。

那个男人是她绯闻中的男友,我知道那很可能根本没有的事,但我还是那样逗她,我明明知道,可我就是要逗她,我说skinbo人挺帅,skinbo个儿挺高,skinbo对你也挺好,skinbo会弹吉他,skinbo喜欢你好几年了,你是不是也喜欢人家啊。我有时也挺佩服自己有够无聊的。

无论如何,后来符卿进来的时候,我在廖乐那里,我脑子是空白的,符卿说景苜蓿怎么了,她的意思我听出来了,她是在说我把景苜蓿怎么了。我心是虚的,我推开门,看她坐在那里,还有那面镜子。我想她是真的真的生气了。可有时候,我觉得我挺怪的。她生气,我倒有点高兴。可能我一直觉得就是不能总那样好,老那样客客气气的就变得假模假式了反让人觉得恶心,我希望她可以跟我吵,跟我反面,生我的气几天都不和好,我希望看她气急败坏看她发小姐脾气看她究竟能怎么着。

但我没想到的是,我听见她说了句:"过来!"我以为她要打人的时候她却哭了。那眼泪全掉我身上了。

好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俩,我看她好像压抑了很久,我想说哭就哭吧,哭出来就爽了,没事的,哭吧。可我发觉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看着她哭得停不下来,我就很难过。这他妈叫什么事儿,他妈压抑的生活,为的是什么为的是什么,操蛋,一点意思都没有。

经过了那个晚上,苜蓿跟我说谢谢。我当然知道她哭不是因为气我乱说了skinbo的事,是别的原因。但我还是有愧疚,我说:苜蓿,你谢我干啥呀,真对不起你,要你哭我特别难受。苜蓿说:不。我谢谢你,

小塔,你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在我边上.真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在你生命中特定的一点出现。冥冥。从此,瞬间也可以是记忆,星火也可以去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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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14 15:24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有些人就是这样,在你生命中特定的一点出现。冥冥。从此,瞬间也可以是记忆,星火也可以去燎原......
很喜欢这句话.愿天下的好人 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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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7 19:04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Yahoo!
(十)

《她总在某一个地方》

她应该有一个名字 她曾经叫我甜心
她善良无比 有深邃的眉宇
我们一起蹦极 她会握住我的手臂
当我午夜梦回 她总在附近
我们迷途中遭遇 彼此都如凋谢的花瓣一样美丽
也许我们前世无数次相爱又相弃
她的笑容使这城市灯火通明
瞬间沉入海底 深深深呼吸 我终于失去

她有明亮叵测的眼睛 我却从未看过她哭泣
大概她的泪都流进心里 她比我更爱我自己

她会在深夜的屋顶数繁星
会在悲戚的黎明轻捋发丝
我们在屋顶 她会为我扣上外衣
镜子前面她会羞怯的偷看我 比较我们嘴角的棱形
我为她挽上发髻 她高挑的勃颈
她的白净 时常让我想起黑域里闪烁的鱼鳞
她有裂过的心 一针一针被缝起
允许我不断渗漏 完整她的心灵

哪怕转几个弯 回过头她便在那里
某个地方 我似个孩子 她叫我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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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10 08:43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如果可以爱的单纯,真的那么单纯,只为她那浅笑的眉眼、只为她那细长的小指、只为她低低哑哑的话语,天就全都是蓝色的,暴雨也是透明的,这世界布满纤尘但我全都看不见……如果可以爱的这样单纯,我真想就此停在这棵树下一辈子望着,过去与未来都是一般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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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5-10 20:57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Yahoo!
我以为她是耀眼肆虐地飞扬着的,可她并不是。她是一棵树,站在风里的,很厚的树皮来包裹一颗柔软的心的树。也许她早就预料到了一切的颓败,所以才会放纵和恣意。我仍然感激我们能相遇,虽然不知道幸与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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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23 23:34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Yahoo!
(十一)

苜蓿苜蓿苜蓿--我知道我梦里呼唤过的名字。那些都是心酸,哪怕都是心酸,我已无法忘记。

有天晚上,我和她足足聊了四个小时,从黑黑的夜里聊起,直到透着光的黎明。她说,小塔,我真的很开心,我很久没有和一个人聊到这么晚。唉,真觉得挺美好的,真想就这样一直聊啊聊啊聊下去,呵呵呵呵。其实我何尝不想听着她呵呵的笑声让自己就这样快乐地老去,可我选择不表露自己,我笑她:别傻了,我决心把心里的秘密锁在月光盒里。然后我忽然意识到是时候告诉她我出国的事了,于是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苜蓿,我要出国了,签证已经下来了,可能这个月底我就要走。苜蓿很快说:是真的吗?我真想看一眼她那时的表情。我说:是真的。这事你是我最后一个告诉的,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电话那头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很安静,只有她的呼吸,而我,不敢再呼吸。忽然苜蓿在电话里哼哼地笑了几声,然后她说:我就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那话说得特悲凉,我当时眼泪就要下来。但我抑制住了。苜蓿的声音还在耳边:小塔,过去了就没人管你了,别太放纵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心疼自己,听见没有......这回我再也没能抑制住,脸上一下全湿了。我后来想,这是我第一次让一个人在电话里听见我为她哭泣,将来恐怕不再有人。

后来,很后来,电话快挂了的时候,苜蓿很突然地问我:小塔,我曾经觉得我们是超乎友情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说呢,你觉得我们是吗?那一刻我想起央对我说起她和她的靡靡的过去,靡靡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当时央对她的回答是:我们不是的,靡靡,我只是爱你而已。这句话差点感动得要了我的命。但我最终并没有以同样的方式回答苜蓿,我只是说了头半句:我们不是的。用了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我不愿意,也没有勇气说那后半句:苜蓿,我只是爱你而已。我们不是的,不是的。

然后我答应苜蓿,我会给经常给她写信的,写很多很多的信。

走之前,我留给她一盘磁带,只录了一首歌,陈晓东翻唱的《我愿意》,反复地绝望地唱着: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想你到无法呼吸,若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声地告诉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十二)

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苜蓿之间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有些事情如果没有必要,我不想追究,我任由生活一天天继续,任由暧昧一天天继续。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这正是人生最好的一种境界:混浊不清。《蓝宇》不是也说:两个人混得太熟了,也就不好玩了,玩不下去了。为什么要告知或被告知所谓的真相呢,假如谎言可以是那般美丽,为什么不让它桓古地美丽下去?

现在不是很好吗?我和苜蓿之间没有任何芥蒂。她依然视我如知己,她可以毫无顾虑地跟我说最近有某某帅哥以怎样弱智的方式对她表示爱意,我回国的时候我约她她就会出来,我们一起照贴纸照,一起唱k,一起去物质生活吧喝同一壶薰衣草茶(薰衣草的花语是爱情),喝思乐冰也只插一根吸管,根本不用避嫌,好朋友嘛,晚了我还可以去她家睡,一碗接一碗地喝她煮的罗宋浓汤,笑呵呵地说那真叫一个幸福将来谁要是娶了她,我不在国内的时候我们可以很自然很自然地在QQ上互相道着我想你,不断提出你想我吗?有多想?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乖乖,像两个亲姐妹一样。我们彼此都觉得很有趣,很甜蜜,即使偶尔地我必须承受一个人的叹息,可是万一戳破那层玻璃纸,也许就得要两个人去承受叹息。一个人内心苦总好过两个人的内心都苦,我常这样宽慰自己,是的,我们不需要真相。



(十三)

我们永远不满足,尤其是从爱的人那里,我们从来得不到满足。

昨天,苜蓿告诉我她跟陆分手了,说了一些理由,我并不特别讶异,就好像当初她跟我说她和陆在一起了,我也没有特别讶异过,也许我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些男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我和苜蓿的关系是神圣不可触摸的,是异性间远不可及的。这种想法本身就很白痴,毫无根据,但我就是固执地认为苜蓿对我永远会跟对那些男人不一样。甚至有一次变态到,苜蓿陪我一起上楼梯,楼梯口游牧坐在那里想事情,苜蓿走过去用手特别温柔地在他的头上摸了一下,我在边上看见了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还觉得苜蓿那个动作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吧。

可是,相当奇怪的,苜蓿对男生怎么怎么样我都不曾在意过,但只要她一对女孩子好一点我却嫉妒得跟什么似的。我就会想究竟我在她心里排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这样的思考让我内心痛苦。可我永远不能够把这样的痛苦对苜蓿说。没有人应该只对你一个人好,毕竟没有谁可以把谁独自占据。

苜蓿有时会有意无意地跟我提起某个女孩,说起她和她之间的调皮话语,说她们是多么风趣,多么聪慧,多么美丽的女孩子。每次听她说这些我就醋意生,像个老大不小的孩子,生着闷气,听她说“想你了”,我就会说:你言不由衷吧你,我还不知道你,肯定对不少人说过的话;在QQ上她回话的时候只要慢了一点,我就会抢白她,一定又同时在和谁聊天吧,三心二意;有时候写信,我说,我真羡慕某人,在你身边陪着你,和你并着肩,不论欢笑或者泪水,都一起面对,我是不能够了,也许你根本也不在乎。然后不出意外地话,苜蓿每次都会及时地来安慰我,像安慰一个小朋友一样,她会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傻瓜,我知道我有时候很容易疏忽一个人,但在我心里你已经是特别的,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忘记你为我做过的一切。然后我就又心满意足地,然后没过多久我又不满足了。人就有这么“贱”的,唉,没办法。

我突然想明白了,异性爱也是一样的嘛,总是习惯把同性视为情敌,对异性不看在眼里。如果一个男的喜欢一个女的,他一定会对她身边别的男人特别不爽,假如一个女的喜欢一个女的,她于是就会对她身边的女人特别不爽,担心会被她们其中一个所威胁,对于男人她们反而会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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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更新啦,难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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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新头像啊,呵呵呵,蛮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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