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 冒牌 于 2007-10-12 13:24 发表
既然要结合语境或其他事迹才能看出来,那如何光从一个屠字得出是贬义的结论?
至于“横行青海夜带刀”的来源就别妄自猜测了。
《太平广记》卷四九五《杂录》:天宝中,哥舒翰为安西节度使,控地数千里,甚著威令,故西鄙人歌之曰:“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吐蕃总杀尽,更筑两重濠。”
这是贬义?
此诗歌还有一版。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
又何来的贬义?
大汗,找出这么多东东,我也只能一一做出解释。
我就是结合其他事迹,才看出来的,除非你能证明,李白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
“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吐蕃总杀尽,更筑两重濠。”在这里没贬义,但是在李白的诗里是贬义,横行青海夜带刀,是吐蕃总杀尽,说他满手血腥,“西屠石堡取紫袍”自然也是说他满手血腥。这还不是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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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这不是后汉书注,也不是两汉人习惯用语词典。
假如是后汉书注中训诂屠为屠杀,那确实是硬证,否则说明不了什么。
史书中实际用法,词典也未必就有记载,据俺所知,有关古汉语方面的词典,近几年很少有更新的内容。
我引用裴注的目的是在于,你能举出耿马两人有这种记载,才能说明,没有屠杀行为,而本传,不计屠之外的内容,只能说明,没有记载屠杀的行为。裴注所述不是两汉人习惯用语词典,可你们却可以用唐诗与宋代的史籍来论证?普天之下还有这种道理?
古汉语方面的词典,近几年很少有更新的内容。你就可以随便添加内容?那么我也可以这么说,官渡之战,三国志记载,阿瞒兵不满万,实际上是超过一万的,难道我可以说,不满的意思是超过?诸葛亮南征后,有南中不复反,但事实上,还有有反的,难道不复=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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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相当于破城,那攻屠其城相当于攻破其城,这不是很正常的说法么?
自己查查看,“攻破”这种用法是不是很多?
攻破是现代汉语的用法,古汉语不常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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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鼓吹曲·克官渡》:克绍官渡,由白马。僵尸流血,被原野。贼众如犬羊,王师尚寡。沙醿傍,风飞扬。转战不利,士卒伤。今日不胜,后何望!土山地道,不可当。卒胜大捷,震冀方。屠城破邑,神武遂章。
若屠为屠杀,难道曹操还有屠城而不屠邑的习惯?须知城邑在有时候并不区分。“屠城破邑”一词在史书中并不少见,难道个个都有此等癖好?
《三国志》:太祖自征蹋顿於柳城,潜军诡道,未至百余里,虏乃觉。尚与蹋顿将众逆战於凡城,兵马甚盛。太祖登高望虏陈,(柳)〔抑〕军未进,观其小动,乃击破其众,临陈斩蹋顿首,死者被野。
看看吧,死者被野,是不是屠杀?
《资治通鉴》:操登高,望虏阵不整,乃纵兵击之,使张辽为先锋,虏众大崩,斩蹋顿及名王已下,胡、汉降者二十馀万口。
孙心伟论曹操屠柳城这篇文章,你也看过,且转过,你说是不是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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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史·柳彧传》:彧上表曰:「今太平告始,信赏宜明,酬勋报劳,务先有本。屠城破邑,出自圣规,斩将搴旗,必由神略。若负戈擐甲,征扞劬劳。至于镇抚国家,宿卫为重。俱禀成算,非专己能,留从事同,功劳须等。」
屠城破邑与斩将搴旗相对应,斩有杀意,屠自然也有杀意,如果屠=破,难道斩=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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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书·乐志》:改《巫山高》为《屠柳城》,言曹公越北塞,历白檀,破三郡乌桓于柳城也。
特意把鼓吹曲的名字改了,难道魏国嗜好屠杀,以此为功?
屠柳城,我说过了吧,如果不以此为功,何来死者被野?三国志中,魏书中屠字不罕见。而且屠不代表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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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礼志》:魏明帝世,中护军蒋济奏曰:「……且昔岁破吴虏于江、汉,今兹屠蜀贼于陇右。其震荡内溃,在不复淹,就当探其窟穴,无累于封禅之事也。……」
蜀汉又何曾被屠杀过?
陇右,诸葛亮一出祁山,败退,那么蒋济夸大之词也属正常。
江表传中,阿瞒还说自个水军八十万呢,难道阿瞒不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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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范睢列传》:数曰:「为我告魏王,急持魏齐头来!不然者,我且屠大梁。」
大梁为魏都,并未落入秦人之手,范睢如何屠大梁?显然此处屠大梁意为攻大梁。
我先说一下,这段话的前因后果。范睢在魏国被魏相魏齐几乎屈打致死,又被“即卷以箦,置厕中。宾客饮者醉,更溺雎,故僇辱以惩後,令无妄言者。”后来他当上了秦国的相国,并最终利用手中的权利于宴上当众辱没须贾,迫使魏齐自杀,报了当年受辱之仇。
“须贾辞於范雎,范雎大供具,尽请诸侯使,与坐堂上,食饮甚设。而坐须贾於堂下,置豆其前,令两黥徒夹而马食之。数曰:“为我告魏王,急持魏齐头来!不然者,我且屠大梁。”
这明明是说,要复仇,要在魏国大肆屠城的意思。若按你的理解,除非大梁就是秦国的边界,否则,如何攻打?除非有飞机。
比如说,一个穷凶极恶的人说,你不答应,我就杀你全家。如果有人说,你不答应,我去砸你家大门,那么这个份量,可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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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书·天文志》:凡坚城之上,有黑云如星,名曰军精。或白气如旌旗,或青云黄云临城。皆有大喜庆。或气青色如牛头触人,或城上气如烟火。如双蛇,如杵形向外,或有云分为两彗状者,皆不可攻。
凡屠城之气,或赤如飞鸟,或赤气如败车,或有赤黑气如狸皮斑,或城中气聚如楼,出见于外;营上有云如众人头,赤色,其城营皆可屠。气如雄雉临城,其下必有降者。
攻城之前望气,只有研究能不能攻下的,没听说研究能不能进行屠杀的,与前面坚城对应,显然此处屠城为破城解。
人家这段文字哪里是说,研究能不能攻下的?明明是说,会不会被屠灭。更何况,其中记载。“营上有云如众人头,赤色,其城营皆可屠。”这明明是在说,有砍头的征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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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书·慕容德载记》:于是德中书侍郎韩范上疏曰:「……如使后机失会,豪桀复起,枭除桓玄,布惟新之化,遐迩既宁,物无异望,非但建鄴难屠,江北亦不可冀。机过患生,忧必至矣。天与不取,悔将及焉。惟陛下览之。」
慕容德的志向是在建业屠杀一通?不至于罢。
这段话是桓玄将行篡逆之际,那么屠建业中的逆贼,有何不可?难道还象现在的司法制度,在法庭上由陪审团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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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书·袁昂传》:高祖手书喻曰:「……况建业孤城,人怀离阻,面缚军门,日夕相继,屠溃之期,势不云远。……」
如果屠是屠杀,那这个“屠溃之期”还真是有些费解。
有什么费解的?被屠杀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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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齐书·列传第四十》:荆州刺史豫章王嶷遣兵讨乌奴,檄梁州能斩送乌奴首,赏本郡,乌奴田宅事业悉赐之。与广香书曰:……沈攸之资十年之积,权百旅之众,师出境而城溃,兵未战而自屠,朝廷无遗镞之费,士民靡伤痍之弊。况蕞尔小竖,方之蔑如,其取歼殄,岂延漏刻!……
这个自屠……屠杀自己还是屠杀自己的部队?
内部纷乱,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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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齐书·高帝纪》:别帅安平公乙旃眷寇济南,皇考率数百人拒战,退之。虏众大集,皇考使偃兵开城门。众谏曰:「贼众我寡,何轻敌之甚!」皇考曰:「今日悬守穷城,事已危急,若复示弱,必为所屠,惟当见强待之耳。」
难道北魏有屠城的习惯?
南北朝时期,战争屠杀之事极,这又有什么奇怪的?更何况,这时是在众人反对的情况下,这么说,夸张一下,不可以?如果不是屠杀的意思,还真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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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天文志》:九月,渊突围,走至星坠所被斩,屠城坑其众。
如果屠城是屠杀,那坑其众本来就是屠城的内容,不觉得多余么?
多余?
官渡,阿瞒屠城还是坑卒?
这里表示两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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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朱龄石传》:十年六月,龄石至彭模,诸将以贼水北城险阻众多,咸欲先攻其南,龄石曰:「不然。虽寇在北,今屠南城,不足以破北;若尽锐以拔北垒,南城不麾而自散也。」
俺只能明白在这里破南城对破北的作用,在南城进行屠杀能有啥作用,不是很明白。
况且城还没到手,居然能考虑屠杀的问题。
连在南城屠杀,都不会破北,更不用提破南城了,这个不是很明显的屠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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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垣护之传》:及虏救至,又驰书劝玄谟急攻,曰:「昔武皇攻广固,死没者亦众。况事殊曩日,岂得计士众伤疲,愿以屠城为急。」不从。
又是城还没下而准备“屠城”,而且还要以此为急,莫非这些人都有妄想症?
难道事先计划一下都不可以?更何况士众伤疲,自然要打击敌人的有生力量,那么屠城无疑是一种有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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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索虏传》:十九年,虏镇东将军武昌王宜勒库莫提移书益、梁二州,往伐仇池,侵其附属,而移书越诣徐州曰:……十道并进,连营五千,步骑百万,隐隐桓桓。以此屠城,何城不溃,以此奋击,何坚不摧!……
好强大的屠城阵容
这么大的规模仅仅是为了出去屠城
屠城是手段,不是目的,如果是屠城=破城,何坚不摧岂不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