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对不起 - 现代文艺 - 轩辕春秋文化论坛 20周年


	水色琉璃


	曹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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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1 16:56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不说对不起

再声明一次吧:琉璃就是草儿.草儿是我的小名,一般写文章我都用这个名字.我已经不想一有要发到轩辕上的文章就把里面的草儿都改成琉璃.容易忘记也容易出错.不如以后干脆就原样搬上来

直到今天，我确定我是想他的。

我说我喜欢吃水果糖。喜欢那种晶莹剔透的颜色。像我最喜欢的琉璃。
“你这么好吃，等你死了我给你做维果Ｃ的水晶棺材吧。”麟说话总是这样棉里带刺的。和麟做同桌还不久。他是很干净漂亮的男生。情绪极其不稳定。
“谢了，不过说不定你死在我前面。”我说。
“……”他很无趣地看了我一眼，继续玩他的ＧＢ。

电脑课是唯一可以休息的时候。我不想编老师布置的VB程序。可是麟在认真地编程序，态度好到让我不敢想象。不过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单纯？
果然。程序编到一半时，他拿出窝藏的赃物。越南大作战的游戏光碟。
“带我吧。”我很简短地请求。反正我不怕死。从小玩游戏机玩到大的。
“这不是恋爱养成哦。”他说。有点不屑的意味。“如果你要玩，也可以啊。”
“……”
“唷，看不出你还不赖嘛。你真的没抄过越战？”他边打边说。
“认真点。”我盯着屏幕。
“打个游戏还跟真的一样。”他说。
“干什么都要认……”我话还没说完，突然看见他以光速切换掉游戏屏幕。屏幕上出现了他编到一半的程序。
“嗯……不错……”一个阴森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抬头，看见电脑老师站在他身边，微笑着点头。“除了颜色略微有些单调……继续。”
说完老师飘走。
我低而重地说：“开玩笑！吓得我差点虚脱！”
“你果然还是乖，男生十有八九都习惯了。”他不以为然地打开越战的窗口。“认真也要挑时间。呆蠢。”
“什么？！”
“说你单纯。”
“……”我闭嘴了。我天生不喜欢吵架。
“好了啦。继续继续。喂！你反应怎么这么迟钝啊～你看到木乃伊害怕啊！！”
“我害怕我过不去。”我说。
“别担心……我在前面好了。”他不在意地说。“我保护你。”
然后我却抬起头非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那时候我觉得麟好温柔啊（我果然是BT）。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了大逆不道的话，马上补充：“谁叫到时候打老怪的时候一个人比较困难……真是无奈啊……”
（某草额上青筋突起）“呃……不是吧………………”

好像那时候的日子就是这么度过的。单纯得让我现在想到都会心痛。但是我可以说，我从来没有了解过麟。一点都没有。

暗仄和我和麟关系都很好。麟喜欢棋魂。喜欢最游。喜欢剑心。喜欢高达seed。我和暗仄也看少年漫画，虽然那个年龄的女孩子一般都因为对爱情充满幻想而看少女。少年漫画不合逻辑的东西相对少，即使灰暗残酷还是温暖得让人感动。
麟长得不高，而且特别的瘦，也满漂亮的，我和暗仄常常希望他能穿女装（那个时候就已经显露出bt的本质了么？……爆）。有一次去共青森林公园的时候，我和暗仄在石桌上吃东西，看到麟骑双人自行车过来的时候，暗仄叫他过来。她说，你把校服脱掉。麟说你干吗？说着还是脱掉了。我现在还记得他那天穿的是一件深绿色的紧身高领毛衣，我也记得我看到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喔！好好的身材喔！！口水ing。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我家麟身材赞吧！”暗仄对我说。“绝对有toshiya（日本视觉系摇滚里一个非常漂亮常常穿女装的男人）的资本喔！”
麟无语，穿上衣服走了。跨上自行车的时候，暗仄说，麟，你等等我啊。然后过去把后座那个男人踢走，自己坐上去。麟璀然一笑，说，坐稳喔。暗仄一串脏话出来说，想当年老娘也是飚车高手。话音刚落我就看见破自行车随着麟的狂踩和暗仄的叫声绝尘而去。快到我仿佛可以看见上面的零件在不安地抖动。

我那时候零花钱是一天五毛，还包括下午乘校车的车费。所以我为了能省一点钱下午放学都是用走的。从文来到新镇路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如果有人一起走的确不用坐车。麟要到新镇路口乘车，他也不愿意坐校车去那边。所以我们不仅同桌连回家都一起走。我可以说，
我喜欢麟。很喜欢很喜欢。广义的那种。那时候我觉得没有他和暗仄我就活不下去。也就在那段时间，我的成绩飞涨。好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习惯了数学老师一发下卷子就在下面狂握手说互相帮助共创美好分数；
习惯了在抄越战的时候他打出魔力药水我上去吃；
习惯了在历史课翻天覆地吵的时候头贴到一起说一些无聊但绝对可以填补寂寞的东西；
习惯了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地模仿剑心拔刀斋的动作还一边自我陶醉；
习惯了因为看漫画大家一起无意识地念一些很简单的日文；
习惯了我骂他英语成绩他骂我数学成绩的互相调侃；
习惯了虽然在一起甚至觉得没有办法分开却一直不聊深入的话题似乎害怕碰触到什么；
习惯了放学就用同样的速度收拾好书包不彼此等待的默契；
习惯了在路上虽然都不说什么但是觉得有一个人在身边就是心安；
习惯了在路口互相请客五毛钱一串的年糕（吐血，我走路的初衷不是省这五毛的么）；
习惯了在要分开的时候他不讲理地要求我再陪他走一段；
习惯了在他提出这种要求的时候以百分之九十是拒绝的几率回答他；
习惯了看见他听见我的拒绝满不在乎地说一声“切”然后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偷笑；
习惯了他从来从来都不对我说对不起。

他不是个会惹人的人，但是脾气实在太倔，而且不会讨女孩子开心。我也是女孩子，我知道所有女孩子都一定会有与生俱来的虚荣——我也不例外。只是被他扼杀掉了大半。那段时间我最看不惯的就是班级里的女生拿一大摞书去打男生，一边暗爽地听着他们惨叫的声音。说句不好听的，我觉得那样真的很不要脸。男孩子又不是打不过你，让着你还有必要打得那么开心吗？！我说过了，我不爱生气。但是我会露出那种让人很心寒的鄙夷眼神，这也是当时，为什么我在班级里和大多女生的关系都不怎么样。
但没有女生会这样待麟。因为即使她们哭了，麟在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时候，一句对不起都不会说。他才不管别人是不是说他不让着女生，他才不管这件事情会不会吵到老师那里，以前我好心劝他还是去道个歉什么事情都了了的时候，他居然会对我吼：“我过分？到底是我过分还是没事干来惹我的人，要我动不动就道歉的人过分？！”
嗬，好啊，连我一起骂。我是对他没想法了。在他暴躁的时候我就沉默。用大片的沉默来等待他安静下来。等他气消了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他说这个世界应该是公平的。平时被人压抑得太厉害，犯不着再自己压抑自己。我很喜欢他这么说。这样才是麟。

麟做错事情的时候，也会和别人道歉。但是他从来不向我说对不起。我曾经觉得这很不公平，但是他说：“我从来不和太熟悉的人说这句话。这种东西是放在嘴边的客套，对你不需要吧。而且我真的做错什么不是都补偿你的吗。”每次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就立刻非常开心地原谅他一切一切的错误了。有时我觉得我自己也满贱的。

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以至于我不知道如何写完它们。我只知道稍微懂事了一点的时候暗仄在单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说，草儿，麟的脾气实在太坏太坏了，除了你，我，没有什么人可以容忍他。但是你是最了解他的人，所以，请一定让他快乐。
但是，我知道，我从来没有了解过麟。一点都没有。
我最多最多，充其量，就是理解他。

麟喜欢月光。喜欢在月光下听纯粹的木guitar发出清亮朦胧的声响。“如果有一天我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做吉卜赛的流浪艺人。自由。没有牵挂。”他笑着对我说。“我不需要很多钱。”
“那好。”我笑着说，“你弹guitar我唱歌，我们一起去流浪。”
说完我才意识到我的声音太大了。抬头的时候发现前周围一大圈的人都在用看到鬼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我面无表情地回应着他们脸上复杂的笑容。
可是……可是我的心里一点都不平静。

“草儿，你谈恋爱了啊？”两天后一个外班的女生在走廊上碰到我的时候惊愕地问。“我听说你还和那个男生说要一起流浪来着。”
“我……||||”我皱着眉头，骂道，“这种放屁的话你也相信？”
“喔喔，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的嘛。但是说的人实在是比较多……”
“……”

“什么？什么？？谈恋爱？！哇哈哈哈哈！！！”麟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到把桌子都差点砸烂。然后他沉下脸，很认真地跟我说，“这种无聊的话，你好意思传达给我吗。”
“这个不是无聊不无聊的问题。”我耐心地解释，“我也觉得这样很无聊，但是……”
“既然你也这么觉得就好了。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这种没水准的抱怨。”他说完就走了。背影居然有点扬长而去的意味。
“！！！”

事后想想，可能那天他的心情也不好。但是在我很无助的时候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也许现在，我能比较成功地处理这些事情，也许现在，我的生活中根本就不会出现这么鸡婆的事情了。但是以那个时候，我的虚荣还没有全部泯灭，幼稚还没有全部消退的时候，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他是需要他的帮忙，不是他一句不负责任的“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这种没水准的抱怨”。可是我依然不生他的气。如果不是我脾气这么好，可能也不会和他有那么长久的相处。

我喜欢他装硬币的带子。外形比普通的钱带可爱很多。颜色是混合了我最喜欢的纯黑和纯红的那种暧昧的暗红色。摸上去有一种很柔软却很有韧性的质感。上面用烫金的文字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些当时我看不懂的单词。每次摸到它的时候，我总觉得它弥漫着一种很特殊的气息。很神秘。身奢靡。像麟追求的那种东西。
“把他送给我吧～”我曾经很不抱希望地问他。
“不行。”预料中的答案，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说得这么冷淡。“它不适合你。”
“哪点不适合我？”
“这个……”他看着我，脸上突然袭上一抹戏谑的笑容，“它很高贵。”
（青筋）我转过身去预备不甩他。
“好啦，不是这个原因。”他笑着说。
“是这个原因又怎么样。”我低下头。“没错，我本来就不高贵。”
“喂！～不是吧，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一点都不像你。”他无趣地看着我。
“……麟，你有没有想过你活着到底为什么啊？”我问。
“……你干吗问这种问题？活着就是活着，不要想那么多没用的事情。老师来了，上课。”
果然……又是逃避。我在心里轻轻叹气。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不能往深一点的地方聊，我们不是朋友吗？
或者……
……或者……
或者……他根本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吧。

“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他一边收拾书一边冷淡地甩过来一句。“快要期末考试了，与其听你的废话我不如看点书。”
“……好吧。你就听我再说一句，我以后什么都不说了。”我强忍着要摔下来的泪珠。“今天老师找我了。她说下个学期就把我们的位置换开。”

“我们，不再是同桌了。”

这一次，他好像是愣住了。手上的动作微微地停了一下。整个教室开始静止。

“……那样……可能，也好。”他说。

“草，我们恢复刚刚认识时候的关系吧。”

眼泪一下子翻涌出我的眼眶。
痛。全身都痛。痛得一塌糊涂。痛得我都后悔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这样，对大家都好。你不需要被指戳了，我也不需要为你伤神了。我累了。你也累了。”他沉默了一下继续说，“我知道你很要面子，这不是你的错。以前重伤你的话也是我说得太急。但是你还知道我们为什么还一定要保持这份友情吗。我好像已经模糊了……”
“草，我觉得你不缺我一个，你还有暗仄。即使我们再也不说话你也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同样……我也有……其他朋友。我一样可以过得非常好。”
“我觉得这样说话有点怪。”他勉强地笑着，“被别人听到又该骂你和我谈恋爱了。今天我叫记程车回去。ぢゃ－な（再见）！～”
看着他烙在残阳里奔跑的背影还是明朗到让我心痛。我低下头，轻轻地说：“不对……是……さようなら（永别）……”

期末考试前一天，麟对我说：“算了，那个钱带送给你好了。”他把它从口袋里摸出来扔给我。“就当是离开的礼物。”
“哇啊～真的啊？”自动忽略最后一句话，我盘弄着它欣喜若狂，一时间忘记了这几天的别扭。
“这是去年暑假去丹麦带回来的，据说带着它运气不会太衰。虽然我不太相信不过我觉得女人总是喜欢这种东西……”他停下正在写字的笔说。
“喔？是吗？”我根本没有注意听他说话的具体内容，不知疲倦地折磨着那个还没巴掌大的小玩意儿。“你从西班牙哪里带回来的啊？超可爱的说！”
“……GAY PUB……。”他面无表情地说。
“喔……！好地方！～”我心不在焉地说着，突然吓了一跳，“啥？！哪里？”
“GAY PUB。听不懂？你英语不是一向很强吗。”他轻佻地笑笑。
“懂了，不过我宁愿我不懂。”我手心一片冰凉。
“你不是说你不歧视这种人吗。”他冷淡地说。
“我是不歧视，但你要知道，我不希望你成为那样的人，因为他们，太累。这个世界太肮脏了，以至于会唾弃那种人，即使你问心无愧，也承受不了那样的异样眼光。”
“对啊，你也知道我承受不了。”他看着我。“所以我不愿意听你说那些会破坏我们关系的屁话。我知道是我太自私了。只是，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实在是不愿意让你承受这些事情，可是我骗自己你不在乎不在乎。于是一听到你向我求助那些事情，我就要抓狂。”
我吃惊地看着他。一时间竟意识不到他在说什么。
“现在说这个很没意思对不对，你看我们只要一不在一起大家就不会说什么了。这样多好。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吗？告诉你，你不要说出去喔。”他脸上绽放出灵黠漂亮的笑容，走过来贴着我的耳朵说，“他很沉默，小提琴十级喔～我的英语实在比较菜，我们基本上语言不通。但和他在一起却像很痛快地自杀。因为又痛又快。”
“你……不是喜欢木guitar的吗。”我面无表情地说。
“草儿，人是可以变的。”他笑着，但是我可以看到他强忍着要皱起的眉头。“就像我，你，暗仄，最终大家都不会在一起一样。”
“草儿，对不起。”
“…………！！”我猛地抬头，看着他，说，你－说－什么？
“我说，对不起。”他转过头去。“我一直以为我不用违背自己的初衷，后来才知道人不可能活得那么自由。所以，我为那个已经不存在的麟，向你道歉。”

“麟……”我心一阵绞痛。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对我说这三个字。你不是说——你不是说——我不需要你伪装，不需要你说套话的吗？
我很开心，我在心的心中居然是这种地位。我不需要男女朋友的那种关系，我只希望我是你永远可以无拘无束地说话不用顾忌的地方，我只希望你能快乐。

我真的，只希望你能，自由，快乐。

“草，好好学习，考重点中学吧。”这是他我说过的，基本上是最后一句话。

一年多后，我已经坐在七宝中学教室的椅子上。这年的一月一号，我还是会想到今天是麟的生日。我拜托暗仄打了电话过去。我让她不要提我的名字。
我不会很小资地打电话过去，然后大家无聊地听对方的沉默浪费电话费。如果可以，我不愿意想起他了。

会写这篇文章，就是因为，我发现那个钱带掉了。可能是在一次骑车的时候，从口袋里滑出去的。一分钱都没损失，因为我没有出门带钱的习惯，我只是一直带着这个钱带。希望它真的可以让我的运气不要太衰。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我到现在还在想念那只钱带暧昧的暗红色。神秘的气息。想念一个男孩子在落日下，回头一脸璀然的笑容。他叫我，草儿。

The end

[ 本帖最后由水镜门生于 2008-6-4 11: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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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1 22:31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1.越战...反正是有这么个游戏,我觉得还算有点名气…不知道为什么大人会没听说

2.不是,是我趴在他电脑上,两人一起打

3.同上

4.同上,另”不怕死”是”不怕游戏中的人死”,不是”不怕自己死”…我对老师还是很恐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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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3 09:36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谢谢回复.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如果文字有不足,我会努力的

尚香,不是我想得多...笑,本来朋友就少,经不起一个一个地失去的...
ps:你的最后一句,PS: Vio. Gd. 10? - -||| 我还真没看懂呢.^^缩写那么多...

>totti888 大人:尚香那里不能输入中文,笑.故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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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24 18:24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谢谢回复.
啊..知道了,原来是小提琴十级啊...是啊,好像是有这个人,长得满好看的...爆
如果他们真是那种关系我成骨灰也无怨无悔了..残念

还有totti888(不是大人是什么?比我大啦):这个..是初中的故事...还有,不是恋爱好不好?无力,我不知道改怎样解释,没想到会被这样误解.我们从来都不曾有过类似的感觉....再说了解我的人知道我对这种事情没兴趣.极度没兴趣.
大家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怎么也分不开的那种.无关爱情understand?

嗯嗯,关于同桌的说法,很同意..一直喜欢和男孩子同桌,感觉很特殊的,笑,总能找到一个关系很好的异性朋友

笑,越战啊..我也记得满有名的..不过我玩电脑游戏比较少,麟玩什么我玩什么..^^

鄉侯彥希大人,当时是有点惊吓.不是惊吓gay,是惊吓怎么他会是gay?还和那家伙穿情侣装拍照来着...||||泣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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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3-10 18:21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谢谢大家的回复.....

我想这篇文章,不应该再是只有感叹没有事实的东西了吧...

还有尚香,的确,他的小提琴是10级没错..我想,应该会非常悦耳,足够让他喜欢吧.笑

我是叫小草,笑...这是我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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