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剧情翻译]异域镇魂曲:苦难, 记念心目中最伟大的RPG游戏,添加番外篇——邪恶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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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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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3 13:11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这两个问题都可以和解谜者说的一句话联系起来,那就是无名氏像块磁石,吸引受苦的灵魂。

关于问题二,可以理解为阿娜是被无名氏吸引而去的。

至于问题一,就比较复杂。
第一,所有选择跟随无名氏的都是受折磨的灵魂,莫特,达肯,阿娜,诺顿,戴娜拉,撒卡里亚,伊格纳司,维勒都不例外,但唯一例外的似乎只有失宠。
第二,根据她对自己来历的说法,她应该不再受苦,但是她的同胞维斯奇卡却对她的过去有另外一种说法,即她并没有从巴兹魔手中赢回自由,她仍然是巴兹魔的奴隶。考虑磁石的说法,也许两个人的话中都有部分事实,但我更倾向于维斯奇卡的话更接近事实。

基于以上两点,我相信在PST最初规划里,在后面被剪掉的三分之二剧情中,应该会逐步揭露失宠的过去。

PS:失宠的强大是不用怀疑的,作为塔纳里人的她应该是无名氏的伙伴中唯一一个同样不朽的人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5-23 13: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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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3 13:27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TRIAL OF IMPULSE

      我出现在一个较小的大厅里。五个雕像沿着圆形的水池排列成一个半圆。漂浮在房间中央水池之上的是一块奇特的、闪闪发光的水晶。我查看这个房间的时间很有限,因为我认出了那个刚刚出现的燃烧的生物。它是伊格纳司。在我们上次见面时他感受到的燃烧的愤怒显然在折磨着他,把他变得疯狂。又或许并不是疯狂,而是他崇敬的火元素已经将他仅有的人性烧光。他立刻扑上来攻击我。

图片附件: 037.JPG (2010-5-23 13:27, 45.34 K)



      “我会烧毁你,然后焚烧诸界,”他咆哮着,向我吟唱着火魔法。我则用自己的魔法回击。
      “火焰会毁灭你,”他继续咆哮着,而他的咆哮声就好象木柴燃烧。我的魔法将他不断击退,直到他无法后退。
      “天空将被燃烧,所有生命都应该像火炬。”他仍在喃喃自语,直到我的魔法将他打倒,将他身边最后的火焰消除。我急忙走到伊格纳司的残余的躯体边。他快要死了。我跪下来,抱起他的躯干。他开口说话了,声音小到我不得不把耳朵放到他嘴边才能听清楚。
      “老师,请原谅我。我背叛了你的教导。”我必须接受那些在我过去倍受折磨而我却无法帮助的人。实际上几乎每一个都像伊格纳司,列名在死者之书,为了好或坏而超越了我的接触。我轻轻地将伊格纳司的尸体放回到地面上。

      现在我有时间察看这个房间了,我意识到所有的雕像都是我。我检查了每一个雕像,想知道为什么它们会在这里。当我检查时,我在一座雕像后面发现了一块奇特的石头。这块暗色的石头盖满了灰尘,好象已经放在这里好几年了——它看起来就像那些雕像的一部分,只不过被切掉了而已。石头的表面覆盖着陌生的符文和标记。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当我触摸这块石头时,石头的一边浮现出一张嘴,而且以我的声音开始说话;它产生的回音就像在一间大房间里说话。
      “达肯,莫特,撒卡里亚,戴娜拉——是我。我已经在这块石头上施了个小法术;仔细听完,然后照我说的去做。”
      这个声音歇了片刻,它听起来似乎有些急噪。“我不知道我们到底是怎么被分开的,但是我想多半是那个通到这里的传送门把我们拆散的。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失败。当你们找到这块石头时,就留在石头这里,直到我找到你们。从我占卜的结果看来,这座要塞的规模大概有几座城市那么大。你们越少跑来跑去,我就越容易找到你们。”
      这声音再歇了片刻,然后它变得更超然了,好象在调查某件事并发表评论一样。“在我前面的大厅里杀开一条血路。这地方充满了阴影,太多了,我没有办法继续战斗下去——如果你们遇到任何阴影,一定要在他们围上你之前逃跑;他们比你们以前遇过的阴影都还要难缠得多。我想异界的能量一定用某种方式在供养他们,才使他们变得更强大。”
      这声音又歇了一会儿,“在这个大厅里,有一些战斗神器,把我传送到不同的地方;我把阴影引诱到每部机器所在的地方,然后趁他们聚集在我原来的位置,马上改变位置。这为我争取了一些足够让我逃跑的时间:当我经过四个神器之后,就打开了出去的传送门。”这个声音停顿了一下,就好象说话的人突然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我觉得,我刚刚来的那个大厅可能是某种特别的警卫室——那些神器似乎是从这个要塞的内外侧把它封锁起来。不管是什么人建造这个地方,他都想把这些阴影关在里面,不让他们逃走;这些阴影没有任何实体,所以他们也无法使用这些机器来逃跑。恩,关于这件事,我必须要再想想…”
      “没关系——我所在的房间中有一个很大的水晶,我打算在离开前仔细地看看它。”这声音停了下来,仿佛说话的人正四处观望。“房间里有五座雕像,看起来都像我——而且看起来很老旧了,好象已经放在这里好长时间了。”
      “至于那个水晶…它似乎不属于要塞所有,而且它的大小和形状让我想起在书里看到的某个东西,好象某种次元牢笼,可以囚禁灵魂。我认为主大厅的传送门把我传到这里来并不是意外;我想那个水晶是个陷阱,所以除非我们会面,不然别去碰它——我是说真的,莫特。”
      “现在我要试着把你们全部找出来。如果你们发现了这颗读取石,千万不要移动它,否则我可能再也找不到你们了。我在其中一尊雕像底部留了一些补给品。别浪费了——我不知道我们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得到敌人,然后从这地方出去,而且之后我们也可能还需要这些补给。我很快就会再看到你们了。”
      

      我更深入地检查了这个房间。如果它是个陷阱,它必定被改良了,因为在经过上次我的一个化身曾经在这里后,现在我找不到任何出口,或打开传送门的办法。这个房间中央只留下了这个水晶。
      这个巨大的水晶停留在房间中央的水池上,射出跳动并且妖异的光芒。它颤动的节奏使我想起一种心条的方式,但是是缓慢而虚弱的。水晶的光芒像手指般触及房间的边缘,每一束光线都将白热的光投射到它周围那些雕像被毁坏的脸上。我触摸那个水晶。
      当我碰到这个水晶时,有一阵子我头昏眼花;然后一股寒气慢慢窜过我的身体,然后我发现我的肌肉被固定住了,我的手冻结在水晶的表面。过了一段安静的时间,像骨折般剧烈的疼痛穿过我全身——我感觉到似乎我整个人变成了冰,然后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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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4 18:47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回复 #198 chankam 的帖子

天使的说法不太可能,失宠是塔纳里人中的女妖,有翅膀不希奇,叉舌福尔也有翅膀嘛。之所以超凡者和解谜者另眼看待失宠,LZ觉得还是因为她是个塔纳里人,毕竟能够掀起血腥战争的两大恶魔都不应该小看。
失宠的实力也不该以游戏中的人物作为判断依据,而应以剧情中表现出来的能力为主,比如在头骨柱子里如果选择把失宠交给柱子,就会发生失宠使用法术消失,这似乎可以印证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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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4 19:46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MAZE OF REFLECTIONS

      ■:无名氏
      ■:实际的化身
      ■:疯狂的化身
      ■:善良的化身

      我再次在一张石台上醒来,这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形房间。房间是由灰色多面体金属物质构成;红色、紫色和兰色的花边装饰在墙上。
      我从石台上撑起身体。房间里有三个人,都是我认识的,因为他们都是我。
      在我右边的人很像我,但是他更像代表一种力量而不是一个人。我在戴娜拉留下的感应石里见过他。我把他命名为『实际的化身』。
      在我面前的人也很像我,但是很难看清。他的背有点弯,好象他随时害怕被偷袭。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当我看着他时他发出嘶嘶声,双手紧紧握着,好象随时准备扼死我。他的手臂粗糙得吓人,上面有很多疤痕,好象曾经浸泡在酸液的河流里——而他的左臂看起来似乎用线连接着,一点也不夸张。我以前曾经见过这个化身,在留给我的感应石陷阱里,或者他看所有其他化身,都是身体小偷(Body-thief)。我把他命名为『疯狂的化身』。
      在我左边的人同样很像我,但是他的脸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平静。当他注意到我的视线时,他给了我一个轻轻的微笑,然后认同似的点头。我不记得我认识这个化身,但是基于他的礼貌,我决定把他命名为『善良的化身』。

图片附件: 038.JPG (2010-5-24 19:46, 55.42 K)



      “他已经醒了。”说话的是善良的化身。
      “终于。”实际的化身讽刺道,“我想为了等待他爬起来,我就会等到死。”
      而疯狂的化身则盯着我们三个,“也许…也许你仍旧会死。不要忘了我看着你们这些贼、你们这些杀手——都是杀手,你们三个都是…”
      “和我说话时小心点,”实际的化身激烈的反驳道,“你这个疯狂又受损的人。你在诸界间散布了那么多的陷阱,他仍然很幸运地来到这里。我发誓,如果我能度过这些年,将你拉出你的痛苦,我会——”
      善良的化身打断了他们,“你们两个闭嘴!我们先确定他没事,待会儿再吵。”
      “你…你们是谁?”我问道。我的嘴唇不能赶上我内在的想法,因为其实我认得我其中两个化身。
      “混蛋,他失去了他的记忆!该死!他现在对我们没用了!”实际的化身已经被我的话激怒了。和以往一样,他对其他人的第一想法就是他们是否可以作为工具使用。
      “冷静下来。他只是迷惑了,和我们一样。给他一点时间弄清楚方向。”善良的化身冷静地劝解。
      “你们都是贼…穿着我的身体…我的身体,而你必须将它归还!”疯狂的化身野蛮地对我们三个怒目而视。
      实际的化身转过身去,向他发泄着自己的愤怒。“我已经对你的吼叫失去耐性了!安静,否则——”
      又一次,善良的化身像个仲裁者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这种争论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别吵他。”
      实际的化身转向他,并不愿意放弃对局势的任何掌控。“时间不会等我们,我不会再浪费任何时间站在这里,因为毫无疑问地,敌人正在寻找我们。我们为了等他醒来已经等得够久了——我现在就要和他说话。”

      『实际的化身』
      实际的化身转向我。他小心地看着我,当我细看他时,我发觉他也在细看我。
      “所以…变成这样了。”
      “你是谁?”
      我不会向你或其他人泄露我的名字。”这个人的声音很粗,就像我的声音一样,而且这声音怪异地在我的耳中环绕。“关于『我是谁』这件事,你应该问你自己——你是我其中一个化身,被我的线索指引,你来到这里。”
      “我们——我们是分开的化身?这怎么可能?”
      这个化身沉默了片刻,接着转变成轻蔑的表情。
      “如果我有任何憎恨你的地方,那就是你有问不完的问题——你对于意义和答案情急拼命地探索。”这个人的声音像一把小斧头,并且愤怒在他的脸上若隐若现。“问问题的时间过去了,现在,听我说。我是第一个突破这个要塞的人,但是不管在这里等着我们的是什么,它曾打败我。它不会再打败我第二次。”
      “其他人是谁?”
      “其他的化身——我们自身的反射。在和你融合之后,我会融合他们。”他将眼光射向那个在我刚到达时不停咆哮着的化身。“如果拒绝就杀了他们;这不重要。他们不是必要的。”
      “你…好象不管在这里潜伏的是什么东西,你都准备跟它战斗。”
      这个人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细看着我,“当然,这就是我们现在谈话的唯一原因。我需要你做为外壳——但是你的心智必须是我的心智,你了解吗?”
      “你说你想要拥有我?”
      “是的。”他扫视着周围钉着铁钉的墙壁,然后转回来看着我。“我们不能个别离去,只有一个人可以离开。”
      “我们要如何合而为一?”
      你必须将你的意志交给我——你的知识和你的技术;不管你在这一生中所累积的多么少,都可能是有用的。”他再次打量着我,“它最后只会变成我力量的一部分,但它可能有用处。”
      “为什么你不和我合并呢?”
      “和你?”他哈哈大笑,但是听起来像咆哮。“因为这么做没有任何好处。你的一生只拥有我的一生的一小部分。我不会把我的意志委托给像你这样的新手。”
      “但是你先前来过这里…而且被打败了。”
      这个人皱着眉,“我是出其不意被带走的。当我来到这里时,我没想到我的伙伴会和我分开…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是令人困惑的。”
      “所以就算我屈服于你,我们仍然有可能失败?”
      “不可能,只有我拥有成功的必要知识——现在是几个世纪的计划的高潮。许多人为了我们能够到达这里而受苦牺牲…他们的牺牲不能白费。”最后的一句话让我丧气——它就像一段演讲般传来,字句的背后没有半点热情。

      “你是在施拉克罗救了达肯的那个人。囚禁维勒的人。也是导致戴娜拉死亡的人。”
      这个人眯起眼睛,“又怎么样?它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的。”
      “你把色西蒙之完全圆环给了达肯。为什么?”
      “完全圆环?那个谎言的集合?是的,锻造这个东西要花整个星期的工夫——制作它是必须的,这样他才能停止怀疑他自己。”
      “你制造的?可是你告诉他——”
      “或许她们带着一些事实——我不知道。我知道它们是冗长的文字,但这些文字足够给予他信念了。”他必定是注意到了我关于为什么救达肯而产生的迷惑表情。
      “你的无知使我震惊。”这个人不可置信地说:“你怎能不知道他手中带的是什么?他带的剑是由他的思想形成的,这样的工具,若是使用得当,可以毁灭多元宇宙本身…”这个人似乎迷失在沉思里,然后他憎恶地冷笑着,“虽然很显然,当我们到达这个要塞时,这个饭桶和我分开了,我就无法再使用他的剑了。”这个人皱着眉说,“真是不幸。”
      “你就是教伊格纳司法术的那个人?”
      “伊格纳司?”这个人看着我,然后皱着眉说,“那是个名字吗?你到底在讲谁?”当然,我意识到。这个化身已经死了超过五十年了。伊格纳司是在比那时晚很多的时间被教导的。我还是没有完全从将我分裂,带我来这里的陷阱中恢复过来。
      “囚禁维勒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人摇摇头,似乎有点疲惫,“维勒开始…烦人了。”他严肃地笑着,“这些屠悯者会为了寻找公义而穿越诸界伤害你——而维勒是其中格外固执的。”这个化身的声音微微沉了下来,“对我来说,他太接近公义了。”
      “他为什么要猎杀我们?”
      “哦,数不清的理由的其中一个,有些在我——和其他人这里,在其他的化身手中。”他将眼光射向疯狂的化身。“心智有损的化身破坏了许多生命,我们当中的一些制造了…问题。我相信有解决的办法。”
      “他是个威胁吗?”
      “哦,是的——要不然我会干脆杀了他。”他点点头,“他自己和公义之间有一些联结,那给了他力量,甚至超越了像我们这样不朽的人。”这个人轻轻笑着,“特别是如果我们很不正义的时候…要知道我们可是最黑暗的种类。”
      “为什么戴娜拉一定得死?”
      “戴娜拉?那个女孩对诸界没什么体会,而那就是我需要她的部分。你看,清除者是对的——有时当你拥有太多热情时,你会抓紧生命而不愿让它离开。戴娜拉也不愿放弃——就如我对她的期望一样。”
      疯狂的化身插了进来,“那个女人——那个幽灵?!”这个弓着身体的人暴怒地抬起眼来,从嘴里喷出口水。“她折磨了我好些年,追捕我、憎恨我,而你就是杀了她的那个人?!”
      实际的化身只瞥了一眼咆哮的那个化身,然后仅仅轻蔑地冷笑着。
      “你为了任何事情责怪我都是可笑的。”他转身向我,那不是出于恶意——虽然她真的变得很烦人。只是当我到达这个要塞时,我并未打算留下,我只是想要进来,将她牺牲,然后就出去。”
      “你为什么要做这么恐怖的事情?”善良的化身轻声地开口,但听起来很痛苦,但是那可能也是我的声音,包含着同样的痛苦。
      在负质异界之上,我需要一个人做我的眼睛,像一个侦察兵般试着找出谁是杀我的凶手。只有死了的人才能长久在这里为我工作——所以戴娜拉必须牺牲,这样她才能成为不同以往的角色。一个狡猾的交易,但是有用——她帮助了你,不是吗?”
      “你不需要杀她。”
      他静静地看了我片刻,然后又冷笑着说:“这就是为什么如果你遇上杀了我们的人,你会被打败的原因。那是因为你很软弱,你没有发现有些事情是必要的。”
      “你敢说我是软弱的?你设计了这些『伟大』的计划,用来打败这个看不见的敌人,而你失败了,还有个可怜的女孩因此被杀。也许如果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做好你的工作,就不会有这些问题!”
      “你竟敢教训我?!女人总是和我们一同行走在我们的道路上——不管是戴娜拉、解谜者,或是其他女人,她们虽然受着苦,然而那通常是她们的选择。如果我要求戴娜拉,她会为我死,这一点也不过分。”我很想继续和他争吵,但是没有必要了。我看着这个化身。他确实做了,在过去,已经无法改变了。
      “告诉我撒卡里亚的事。”
      “弓箭手?恩,又老有糊涂的撒卡里亚可以用他的『双眼』看见我看不见的东西——而他也可以用他的弓箭打击他们。”
      “所以呢?”
      “好吧,我进入了这个要塞,在某些方面看来我是瞎的——我不知道杀我的人是谁,所以我需要一个可以看见我看不见的东西的人,以防敌人在我可视的范围之外。”他哼了一声,“撒卡里亚死得太快了,所以最后还是没有用到他。”
      
      “你建造了法印城下面的那座坟墓,对吗?有陷阱的那一个?”
      “我几乎忘记了——是的,这真是浪费。”这个化身看起来有些愤怒,“显然那没有用,而且它耗费了许多钱和血。”
      “没价值!”疯狂的化身发出不连贯的笑声,比发疯更加快乐。“破解那个小孩的陷阱很简单,我找到它…并且改变了它,把它变得更困难了。把他所写的改变了。”
      实际的化身对疯狂的化身皱了皱眉;他看起来尽量遏制自己不要攻击他。“还有另一个你要的答案…”他转过身来面向我,“虽然我想这无关紧要。在坟墓陷阱的失败之后,我很快就决定不再等这个凶手出现,而是主动和他交战。”
      “就是你把莫特从头骨柱子拉出来的吗?”
      “莫特还活着?”这个化身怀疑地看了一阵,然后他开始大笑,“哈!没有人比我更相信那个骷髅头——他声称拥有他所没有的知识,然后我为了将他从头骨柱子里拉出来,必须承受折磨,等他从里面出来后,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化身嘲笑着说:“我迁就他,因为我需要从他那里得到的东西,他都告诉了我。”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哦,是的。”这个人笑着说:“曾经说谎,永远说谎。显然,要想对付我,需要比骷髅头更坚强的心。”
      “是你在我背后刺上刺青的吗?我在太平间里醒来时看到的那些。”
      “那些指引?”他点点头,有些烦躁,“当然我必须要负责——我知道有可能在这里失败,并且丧失记忆。我希望将来的化身能从中获得…指引,所以我将方向刺在我的背上,因为其他的东西——像是日记…”他似乎对自己感到生气,咆哮着说:“非常容易丢失。”
      “不过那些指示太模糊了一点…”
      “你是笨蛋吗?”这个化身看起来很愤怒,“指引必须是模糊不清的——我无法明确地理解我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留下一个指标。你认为如果清除者看到这个,会发生什么事?或是其他更笨的人?你觉得我们会多快被活埋或烧成灰烬?”
      “是你要求法络德从墓穴里找铜球的吗?”
      “法络德?”这个化身回忆了片刻,“哦,是的——这个拥有所有粗暴血统的垃圾王认为我是个容易对付的猎物…”他轻轻的笑着,似乎想起一个愉快的回忆。“在流了一些血后,我和他达成了协议——他要确保他的手下找到我,平安地将我带到太平间——而且,当然,我需要他的手下的眼睛和手,好侦察法印城之下为我预备的墓地。”

      “那是一个铜球。很丑陋,摸起来像个蛋,闻起来像是坏掉的奶酪,是吗?”
      “是的,我告诉法络德这是唯一能拯救他痛苦生命的东西…他真是个哭哭啼啼的逃避者。”这个化身笑着对我手:“你看,这个老杂种死后注定要待在头骨柱子上,而他拼命地想要逃避它。所以我告诉他,在法印城之下有一个东西可以帮他摆脱命运,只要他能找到他。”
      “可是它不能拯救他——它只是你要他去找的一个东西而已。”
      当然那对他一点用都没有,一个人不能这么轻易地逃避他的命运。”他看着我,有些愤怒,“然而,告诉一个人他所寻找的东西能够救他的灵魂脱离永远的诅咒,没有任何东西比这个更能增强他的东西。我打算在他找到铜球之后,从他那里拿走它,纯粹是只因为要我自己去找它所花的时间…太久了。”他再次笑着说:如果我可以叫别人帮我做这件事,为什么我还要自己去做?”
      “事实上,最后他要我去帮他找。它为什么这么重要?”
      “重要?你不知道吗?”这个化身变得沉默,过了一阵后才说:“你带着它吗?”
      “是的,我带在身上。”
      “你拥有它?”这个化身的眼睛闪闪发亮,“那么你这一生毕竟是有用的!”我看见他的双眼闪烁着,似乎在思考、算计着。“当我们融合时,我会试着找东西将它解开,或许一切都没有遗失…”
      “那个铜球是什么?它为什么这么重要?”
      它是一个失效的感应石。”这个化身的视线穿过我,凝视着远方。“你知道它包含了什么吗?”他露出悲伤的笑容,他有着最早的我们最后的经验。当我们是一个人,不是一堆化身时。”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如果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开它,我就可以看进他的心…”
      “知道为什么发生这些事吗?”
      “是的…”这个化身的脸变得阴沉,“这是我一直在寻找的答案,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为什么我们成为不朽的人。”他叹了一口气,“但是我怕我们永远不会知道。”
      善良的化身打断了他的话,“或许这件事没有答案。或许从来没有。”
      “我不讨论『大概』和『或许』这类事情。”实际的化身冷笑着,“我寻找答案,这就是让我们到达这里的原因。”他轻蔑地看着善良的化身,
“如果我们将生命留在你的手中,那么我们甚至连现在的一小部分真相都不会拥有。而在那个真相里,有着能力。”他转向我,“当我们融合时你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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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5 18:39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疯狂的化身』
      我转向疯狂的化身,问他是谁。
      “要知道你不会在这里待太久,小偷!”口水从这个人的嘴里喷出来,他的脸扭曲着,露出令人讨厌的笑容,“迷宫、悔恨和死亡都在这里…”实际的化身看了疯狂的化身一眼,然后转向我,一丝冷笑再度爬上他的脸。
      “你和那个人说话是在浪费时间,他的思想里只有诡计和恶意,其他什么都没有。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们两个有很多要谈。”
      “贼!”疯狂的化身的手绞在一起,似乎想要勒死另一个。“我将感觉到你脖子的骨头在我的手指下咯啦折断…把我的身体还我。”他转向我说:“贼!你把我的身体像皮肤一样穿在身上,以此来羞辱我…”
      “我不是小偷。我没有偷走你的东西。”
      “你偷了所有的东西!我在圆环城市的街上醒来,所有看见我的人都认识我!”他吸了一口气,发出刺耳的声音,“所有你做的,所有你伤害的——他们都等着我、责怪我、伤害我,直到我发不出声音…”他的手指在空中乱抓着,“所以必须让他们安静。”
      “你对其他化身知道多少?”
      “贼,他们是贼——都是贼,所有的贼都要死。”
      “你这个笨蛋,不要威胁我。”实际的化身反驳道,“我警告你,如果有任何人是贼,那就是你——你借着破坏我的工作,试图窃取我们解决这件事的机会!”
      “你是贼!你偷了我的身体和生命!而贼该死!”这不会有结果。我决定问些他认为是他做的事,来证实我的猜测。

      “感应石陷阱——你是布置的那个人,对不对?”
      “是的…”他既卑劣又邪恶的笑着,“简单的陷阱。为了不会死的人而设的陷阱——意志的陷阱。”
      “你就是被痛苦女士关在迷宫里的那个化身,对不对?我在迷宫里找到你的日记。”
      “简单的逃脱,简单的迷宫,我轻易地破解她的迷宫。我可以将它变得更复杂、更致命。”他笑着说:“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困住我。”
      “你就是杀死语言学家芬的那个人,对不对?”
      “那里…”他似乎迷惑了一阵,“在那里我杀了很多人,那里有很多需要安静。”在那一刹那我觉得他有点可怜,同时我想出一个办法来跳过他的疯狂。我可以和他用幽欧语交谈;他杀死芬就是为了保证没有其他人会说这种语言。

      幽欧语:(我们私下交谈,我们两个就好。)
      当我说着幽欧语时,这个化身张大了眼睛,盯着我。安静了片刻后,他用相同的语言回答。
      (只有我知道幽欧语的语言,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的对。你是唯一知道幽欧语语言的人。所以如果我知道幽欧语,我一定是你。)
      他没有说话,看着我。
      (这些其他人不是你,因为他们不知道幽欧语。)
      他点点头…缓慢地。(我听见你说的。)
      (这个地方会混淆一个人的认知——我们都是你,而现在我们必须合而为一。)
      他看起来受到惊吓,“我…”令我惊讶的是,他回复了正常的说话声音…所有他的声音中的疯狂都不见了,它既沉着又平稳,很像我的声音,“我…再也不想像这样活着。”
      (你不再需要了。你受了很多苦,你出生在一个没有意义的世界里,陌生人宣称他们认识你,他们为了你一无所知的事情责备你,而且他们试图伤害你…你的存在的所有痛苦和担忧还有折磨;我会把它都消除掉。)
      他看着我——而我看到这个化身失去了他疯狂的模样,双眼变得更像我自己的眼睛。
      “是的…”
      (现在我会保护你。你可以安心。这就是你所要的,对不对?)
      这个化身因为我的话而放松了。当他看着我时,他的眼睛变得模糊。有一种极微小的低语声,他跌向黑色的石头——随着他的倾倒,我感觉到后脑有种东西在蠕动的感觉…
      有大量的知识、力量、感情,还有——我使自己镇定下来,有一段时间头晕目眩,然后我的视线变得清晰,我又再次是我自己了。

      『善良的化身』
      我转向善良的化身。一丝担忧在他的脸上浮现,然后他在我开口前就主动问道:“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表示谢谢他的关心,然后问出了我的问题。“你是谁?”
      “我们曾经有过名字吗?或者这是我们的第一个?”这个男人轻轻笑着,“要知道我在这上面是你的盟友——我,如果这些其他的人,在你的脑中死过了,所留下的只有这个虚构的像。”
      “但是你是谁?”
      “啊…”他的笑容褪去了,忧心地看着我。“这一定令你感到困惑。让我试着解释——我是你的化身之一。我一度不见了,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这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无论你在要塞里摸了什么,都会把你自己的碎片带到表面。”他停了片刻,沉思着。“其他人之中,可能有人知道这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办到的——但那远超过我所知的。”
      

      “如果你是我的一部分,那么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问吧。”
      “我有过无数次的生命,为什么这里却只有三个化身?”
      “我不知道。或许我们是不知道为什么仍然还存在你脑中的三块碎片。”
      “存在?怎么说?”
      “我不太确定,但是我猜当我们死亡时,先前的人格的痕迹可能残留在你的脑中——而我知道有时候我们可能会让我们自己被感觉到。”
      “怎么做?”
      “当你将要置身危险之中,或者要了解某件事物时,举例来说,我发现我可以动一动,戳你一下,帮助你走上正确方向。”
      “所以你就是我经常在头骨后面感受到的那种感觉?”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你感觉起来是什么样子,但那的确有可能,是的。”
      “我和同伴一起来到这个要塞里…但是他们和我分开了。”
      “那我怕你的朋友已经死了。”那男人看起来很痛苦,这地方怀着对生命的怨恨。”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变成不朽的吗?”
      “不,我不知道。我想那是出于恐惧而做的。或许其他人中有人知道,但不是我。”
      “你为什么认为那是出于恐惧而做的?”
      那男人轻轻地笑了,但一点幽默感也没有;如果有着什么,那是悲伤的笑容。“哪个人想死呢?”他缓缓地摇头,“但只有我们之中的第一个可能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我们这种状况。”
      我考虑要求他和我融合,但是我犹豫了。他是我在这里唯一的盟友;最好还是先从其他人开始。

      我转向实际的化身。这个化身用冷酷的眼神盯着我,看起来他似乎在打量我的弱点。我给了他一个简单的答案。
      “我想和你结合。”
      “如你所愿。”他的双眼变成薄雾般的灰色,然后他轻笑着,似乎是意料之中的是。“我们来看看你心里存着什么…”我猜他觉得我已经认识到了我自己的弱点,而且决定投降了。但是我在受他嘲笑的道路上拥有自己的力量。除此之外,那些其他的化身也有他们自己的时光;我才是必须面见要塞守卫者的人。
      我凝视着他…他的双眼如石头一般,并且他们开始把我往下拉…但是这时我开始抗拒他。
      当我在他心中的长廊游走时,我所遇见的第一种情感是惊讶——而他张大了眼睛。他并没有吸收我;我的意志比较强大,而这将他耗尽。我感觉到他不顾一切地试图拉回来,但是他不能——他太软弱了,我的意志阻碍了他的撤回,同时深深地将他拉尽我的潜意识中。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返回死亡吧,那是你所属之处。”他看起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接着他崩溃了,然后我感觉到知识急速地灌注到我的里面,挣扎着要浮出水平…它多到几乎无法一次吸收,而我发现自己感到迷惘。这么多的知识——这么多的经验,那——
      …而像它发生的时候一样迅速,灌注停止了,我使自己平静下来。一片片的知识在我心里打转,而我要晚一点再来理解他们。现在,只有一个知识是重要的——这个化身并不知道要如何离开这个地方。他为了哄骗我将自己交给他,说了谎
      “该死…”我嘀咕着。房间里再没有任何其他两个化身的踪迹。我转向仅剩的化身,但是我犹豫了。在我过去生命中学到的几乎每一样都包含受苦和折磨。我渴望和这个化身交谈,去了解我可能做过的令人愉快的事。此外,我觉得这个化身好象是一个朋友,而且我渴望向他倾诉我的想法和担忧。但是我的朋友们毫无疑问需要我,而我面前的仅仅是过去生命的反射,一个如果我想离开这个牢笼就必须将之融合的化身。

      当他注意到我正在思考时,这个化身笑了,并开口说话,声音带着微弱的回音。“恩?”
      “以前你说,当我们死时,意志中会留下痕迹。那就是导致你们出现的原因,是吧?”我赶在他回答前继续道,“所以,我们的第一个——真正的那个我,可能还深埋在我的意志某处。”
      这个化身脸上的表情只闪烁了一下,但那就像一扇窗,我突然明白我是在和谁说话。
      “你是我们之中的第一个。”
      这个化身的眼中显出受到折磨的神情,并将视线从我身上转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不是那样的。你认为如果知道了我们之中的第一个的心智,在这个地方会有帮助。可是不会。”
      “因为如果我们死了,真正地死了…”那化身看着我,眼神依然如钢铁般坚定,“死亡的国度将不会是天堂,对我们而言不会。如果你和这里这些其他人说过话,要知道他们生命中的邪恶和我的比起来,只不过是一滴水滴而已(Know that a fraction of the evil of their lives is but a drop of water compared to the evil of mine)。这个生命,即使没有其他千万个生命,就已经在下层异界占据了永恒的一席之地。”
      “但是你看起来…平静多了。”
      “我成为这样子,是的。因为对我来说…”他的声音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回响。“只有悔恨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本质。”他叹了一口气,“但是太迟了。我已经被诅咒了。”
      我发现改变我的本质还不够。我需要更多的时间,需要更多的生命。所以我拜访灰色姐妹中最伟大的一位,求她赐给我恩惠——尝试并帮助我活得够久,以便矫正我所造成的一切伤害。让我变成不死之身。”
      “解谜者做到了。但是当她第一次实验你的不朽,并且杀了你之后,你忘了所有的事。所有的事。”
      他看起来很沮丧,而诸界从此渐渐死亡(And the Planes have bee dying ever since)。罪恶极大,是我的责任。”
      

      “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你是谁,你的生活像什么样子,谁——”
      这个化身摇摇头,把我打断。“当我不存在,当我与你合并时,你会得到你所追求的答案。可能要花些时间把它们整理出来,不过它们就在那里。”他悲伤地笑着,“要用言语传达生命经历,实在很困难。”
      “那好…我们会成为一体。你准备好了吗?”
      “最后一件事…只有这个…”这个化身停了一下,审视了我的面容后,“在我回到已往湮灭之前——有些事我想要知道。”
      “我可以花一点时间——你想要知道什么?”
      他仔细看着我的眼睛,语调阴沉。你真的活过你的生命——你曾经有过的短暂生命吗?到了最后…那值得吗?”
      “似乎…很短。我所体验到的一切,我都喜欢,而且我不想忘记它。”除了痛苦,我永不愿意放弃关于我的同伴们的记忆,以及我见过的其他人,即使是巢穴街道上的都对我十分珍贵。
      他点了点头,有片刻我认为他好象要说什么,但他倒下了,生命从他流出,注入我的身上。当他倒在黑色石头上时,我感到后脑一阵悚然,令我颤抖,我知道那化身不复存在。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6-16 01:4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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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6 19:14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ESCAPE

      我已经吸收了善良的化身,但是他只是我的第一个化身的反射,毫无疑问并不是所有这个化身的记忆都保留了下来。但是我从第一个化身中得到一个记录,那是我为法络德寻找的感应石日志。是时候使用它了。
      当我把铜球拿起来看时,我感到第一个化身的记忆在我体内搅动,但那并非是强大的力量——反倒是平静,就像是一个人的灵魂跨越了遥远的距离、对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交谈一样。当我在意志中感受到他的存在时,我看到铜球散发出不同的光芒——不再是类似丑陋或可憎的,而是像件珍品,像是新生的婴儿——这个铜球是我最后时光的存放处,那是在我前往灰色荒野拜访解谜者、要求她做不可能的事之前。
      我知道我为什么会要求她。而且我也知道我所要做的只是用双手去碰触这铜球的表面,并且感受悔恨,石头就会自动向我开启。
      

      铜球在我手中起了纹路,表皮剥落,想泪滴般落下,霎时变成青色的雨将我环绕。落到我身上的每一滴、每一片都使我感到有一段新的记忆开始被唤醒,逝去的爱情、被遗忘的痛苦、因为失去而留下的伤痛——伴随而来的是强烈的悔恨,为曾经不小心的举动感到悔恨、为过去的创伤感到悔恨、为战争感到悔恨、为死亡感到悔恨。我感到我的意志开始崩溃——这么多的伤害,就在同一时间内,我居然做了这么多伤害别人的事…这样的痛苦甚至多到可以筑起一座要塞。
      突然间,在一连串的悔恨中我再次感受到第一个化身。他的手看不见也没有重量,就这样轻轻地放在我的肩上,让我安静下来。他没有说话,但正是因为他的碰触,我突然间记起我的名字来了。
      …这件事是如此的简单,根本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而且我也感到自己完全被安慰。因为知道我的名字,我真正的名字,我知道或许我已经赢回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因为知道我的名字,我认识我自己,而且我清楚现在几乎没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做的。第一个化身把手从我肩上移开,微微笑着注视着我。
      “那一直是我的名字?可是如果我是——”
      第一个化身把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使我安静下来。他对着我手臂上的那个记号点了点头,仿佛示意我要好好地利用它。
      这个记号——折磨的印记——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非常脆弱,好象只能堪堪让我放在皮肤上。不知不觉地,我伸出手去将它从手臂上扯下来。它微微抵抗、然后放弃,就好象把痂硬生生地扯下来似的。当我手握这记号时,我知道我可以驾驭这股力量。它不能再统治我。
      “我已经不再戴着那个记号,这是否表示…”
      正当我疑惑时,我刹时意识到在我心中有一种沉重的沉默——在我里面我再也感受不到第一个化身的存在。

      我在这房间里遇到我的三个化身。正如戴娜拉的预言,我也遇到了邪恶和善良的阴影。现在我仅仅只剩和中立的阴影见面,就是要塞的守卫者,并满足我的要求。令我好奇的是,我还在思考着,三之规则的这两个例子是如何操控我的旅程的。
      我不知道我在我的牢笼中央的石台上坐了多久,陷入沉思,但是当我再次注意到我的四周时,我不再孤身一人。在我面前的是戴娜拉的鬼魂;她的长袍似乎被某种飘渺的微风吹动着。她的眼睛看着我,我感受到一种奇怪、飘渺的感觉,好象我同时看着好几双眼睛。
      “戴娜拉…?”
      “我的爱,我终于找到你了…在你被水晶分割以后,我一直在找你——这个要塞延伸了好几百里,我怕失去你。”她打量着我,看我身上有没有新的伤。“你没事吧?”
      “我想是的——水晶分割了我,但是我又重新合而为一了。不过我现在被困在这里。”
      “我怀疑把你困在这里,就是那个水晶的真正目的。但是它对我这样的人来说,不能构成阻碍。”她闭上眼睛,“我非常熟悉这个要塞的的房间。如果你被困在这里,我会设法让你获得自由。你想到哪里去?”
      “我想和谈谈,并且告诉你你是怎么死的…还有为什么。”我终于知道了戴娜拉怎么会到这里的来的全部真相。我必须要告诉她,即使实话会让我丧失逃离我的牢笼的唯一机会。
      “你在说什么?”
      “当我带你到这个要塞来时,我是故意要让你死在这里的。我需要一个人留下来,这样他们才能做为与此地的连结。我知道因为你爱我,你的爱会斥退死亡,让你成为一个鬼魂。那就是你现在受苦的原因。”当我说出那些话时,戴娜拉的脸就像面具一样。
      “我很抱歉,戴娜拉。”
      “你爱我吗?如果你说是,那么发生过的事都不算什么。”
      “虽然我一开始并不认得你,但是我是来爱你的。你的痛苦已经成为我的痛苦,我也发现我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这是我的真心话,和我也会爱阿娜和失宠一样真心。
      “那么我会帮助你。告诉我可以如何帮助你,我就会做。”
      “我被困在这里了。你能帮助我逃出去吗?”
      “如果你被困在这里,我会设法让你获得自由。你想到哪里去?”
      “我想回到我朋友身边。”
      “如你所愿,我的爱。”她伸出手,“摸我的手,这个要塞的墙就不再是墙。”
      我触摸了她的手,然后突然间我周围的墙像薄雾一样消散。我突然站在了其他地方,这里是要塞的顶端。我看着像刀锋一样锋利的城垛,凝视着虚无的负质异界。我转身朝向戴娜拉,但是她已经消失了。我仅仅能够听到她消失前最后的话语。
      “我原谅你所做的。我会在死亡大厅里等候着你,我的爱。”好象当我面对我找寻的东西会很快让我再次回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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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8 20:08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THE TRANSCENDENT ONE

      ■:超凡者
      ■:无名氏


      我继续前进来到十字形的要塞顶部。我出现在其中一端。当我走进十字的中心,我突然叫喊了出来。
      “阿娜!”当我靠近,我看见我所有朋友的尸体整齐地摆放在十字的中心,好象恐怖的战利品。阿娜,失宠,莫特,达肯,诺顿,他们都在这里。如果我的敌人认为这样做可以动摇我的决心,那这就真是个愚蠢的开始。现在能证明我的朋友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唯一方式,就是完成我的任务,不论是找回我的凡人性还是看着它毁灭。

      突然,一个披挂着黑刺网盔甲的生物出现在我面前。

图片附件: 039.JPG (2010-5-28 20:08, 31.01 K)



      “你来了。这里不欢迎你,破碎者。”
      “你对我的朋友做了什么?”
      “他们死了吗?是的,不像你,他们只有一次生命,而他们因为你而耗尽了它。他们和以往一样,为你而死。这是所有必死之物的结局。这是所有跟随你的人的命运,破裂者。你忘了很多。”
      “你为什么那样做?”
      “他们试图伤害我。我保护自己。在这样做的时候,死亡抓住了他们。他们的死是自找的。”
      “我给过他们离开这里的机会,但是他们似乎决意要帮助你,虽然要付出自己的生命。”
      “所以你杀了他们。”
      “那个提夫林女孩似乎特别想要保护你。她对你的感情比地狱之火还猛烈。”
      “还有那个塔纳里人…她相当强。她对痛苦的忍耐力会令巴兹魔感到羞愧。”
      “他们的死并不能让我感到快乐。”
      “那么你为什么那样做?”
      “那不是我的意愿。带他们到这里来的人不是我。他们都有选择的机会,他们选择为你而死。”
      “那是所有跟随你的人的命运。因为他们都是受折磨的灵魂,需要释放。但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
      “你忘了这件事。你会再次遗忘。”

      “我知道你是什么——你是我的凡人性。你的护甲——它就像树枝一样扭曲。这是解谜者的法术。”
      “是的,我就是被夜巫的力量与你分离的部份,我从你的肉体牢笼中释放出来。”
      我是与所有生命同行的人。我的声音是死者遗言,喉头的最后一口气,濒死者的低语。”
      “从我释放出来?”
      “当我从你里面被释放出来后,我认识了生命,我认识了自由。我不会再回归你。”
      “我们不应该分开。而且诸界因为我们的分离而受苦(The Planes have suffered because of our separation)。”
      “你不了解意义和分离。在你的记忆再度消失之前,你要知道,我们本来就不应该成为一体。这是你和我最后一次谈话,破裂者。”

      我需要询问我的凡人性,以找出弱点。我同样,即使现在,仍然非常好奇,仍然想知道更多我面前的生物。
      “那么我想知道一些事,鬼魂——我旅行了很远,有很多问题你可以回答。”
      “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以后这座要塞将会再度沉默。问你的问题,但是你应该知道你不会记得答案。”
      “你尽你所能地阻止我和你面对面见面,为什么?”
      “你以为我害怕面对你,破碎者?我不怕。”
      “一个从战争的武器中被铸造钢铁巨像,告诉我这个:当一个人从远处攻击而从不显露他自己,这透露了弱点。这是懦夫的战斗方式。”
      这个地方需要我的能量来支持,破碎者,否则你每次死之前,都会发现我的手捏在你的脖子上。我不能离开这个要塞太久。”
      “但是,即使当我还在要塞里面时,你还是派遣伊格纳司来试图阻止我,可是你明明可以自己来阻止我。”
      “这个法师…很好用,他很恨你,我认为给他一个机会去杀你是很公平的,如果诸界不能教你慈悲,那就让痛苦来教你吧(If the Planes cannot teach you Mercy, perhaps Pain can)。”
      “他要报仇?因为我教他魔法之路,让他受苦?”
      “是的,因为痛苦教导他,所以我认为痛苦也可以教你,但是那个法师比我想象中来的脆弱,所以现在你在这里。你我之间的事很快就可以解决,破碎者。”
      “所以你叫伊格纳司来阻止我…但是当他失败时,你仍然没有面对我——你把水晶放在我面前,试图囚禁我。”
      “是的,那个水晶是个监狱,也许是最好的一座监狱!我懒得在异界之间追踪你,所以我使用它,无名氏。你真的…很难找。”
      “为什么我很难找?”
     正如名字中带有力量,没有名字也一样具有力量。异界的眼睛不会注意没有名字的人,就像你我之类。”
      “我希望你停留在我眼睛可追踪到的范围之内。这个水晶就是一个可以留住你的地方。我想知道你如何由水晶逃脱。”
      “我有帮助。很久以前我带来这里的那个女人,戴娜拉,她放了我。”
      “啊…那个为爱受伤的灵魂,有时我可以感觉到她在要塞里。她不能再释放你了。你空虚的身体并不重要,破碎者。”
      “除了——根据头骨柱子告诉我的,有三个人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你和如何找到你——一个是崔雅斯,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我。如果你杀死崔雅斯和我,就没有人知道你在哪里,以及如何找到你。”
      “对,那个用金色谎言来保护自己的天使。你终于引导我找到他,就像你一样,那个背叛者很难找。他会面对最后的死亡。”
      “你利用我来找他?你要我杀了他,是吗?这样他的知识才会消失——然后你试图杀死我,让我忘了要到哪里去找你。”
      “我看时间的刀锋还没有削尽你全部的心智,我的目的永远都是:让你完全的忘记。”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在忍受你存在的这个事实,破碎者。你真的让人厌恶,总让人想起以前的日子,而我最讨厌想起从前的日子。我希望在要塞里过着安静的生活。就如同你已经忘了我一样,我也想永远忘记你。你撒谎,你总是忘记,而我总是记得。总是这样。”
      “『总是』并不代表它曾经是。我死过,死过好多次,但是我的记忆还是回来了。”
      “你的谎言不能在这里保护你,破碎者。”
      “这是事实。杀死我不能阻止我——因为杀死我不能再让我遗忘。我永远都知道你,我会记得你做的每一件事,如何到达这里,最后,我会知道如何摧毁你。”
      “那么,我就只有把你关起来,无名氏。假如你不能遗忘,我就不能让你自由。”
      “但是我已经逃出『有史以来最好的监狱』。你杀不死我,你抓不住我,而且我不能再让我忘记自己。”
      “是,但这并不是你的功劳。那个为爱受苦的灵魂释放了你,但是,她不能再救你了。一旦我把你的骨头粉碎掉,我就会把你那软趴趴的躯壳封入水晶。你再也不能出现在诸界间。”
      “她不再需要了。为什么你宁愿派阴影来杀我而不是尝试靠你自己打败我?”
      “我派阴影去,是因为他们的接触范围比较远。但是那是用我的眼睛来引导他们。”
      “所以阴影可以到达你无法到达的距离。”
      “没什么事是我做不到的。”
      “但是你从来不曾越过这些墙垣来和我战斗…只派遣阴影。我想你不敢面对我…或者你在欺骗我,你留在这里还有别的原因…”
      “你什么也不知道。”
      “维持这个地方,对你为什么这么重要?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强大,那么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
      “这是我的要塞,这是我的家。”
      “而且是个很棒的家。用我的悔恨建筑,只有我们谋杀的阴影充斥在厅堂里,过去的废弃遗物在灰尘中湮没,以及负质异界吸取生命的能量来取悦你的眼目。有个名词可以用来形容这种地方——就是监狱。”
      “每一句话都泄露出你的无知,破碎者。要塞是沉默的。任何进入要塞的人,在侵入到我的面前都已死亡。而阴影是安静的生物。”
      “我想你必须留在这里,和那些阴影一起,因为那是你现在的样子。我不认为是你在维持这个地方,是这个地方在支撑你。”
      “是我『选择』留下来的。”
      “真的吗?当你说你不能离开这座要塞太久时,你是在说谎吗?而且用我的悔恨建成的要塞为什么需要你来维持?”
      “你这么无礼,我会让你死一千次,破碎者。在这要塞里,你算是一个侵入者,而我会让你绝对无法返回。”
      “也许我是不死之身,但是解谜者告诉我,那个仪式有缺陷;每当我死时,我就会失去一部分的意志。在多次死亡之后,我甚至无法为自己思想。”
      “这不重要。你不会死,你的心智也许会遗失,但是你的肉体还是会继续活下去。这就是我需要的。”
      “需要?为什么?”
      你我之间有着连结,无论多么细微。我不希望你被毁灭,只要离我远一点。”
      “这样想吧:你说我们是连结的。所以当我受苦时,你也必须受苦。也许你被困在这里就是因为你受苦,但和我的不一样。”
     “弱者受苦。我可以忍受。”
      “当我每次死亡、意志也死亡时,你是不是在身体上死亡?当我失去灵魂时,你失去实体。那就是为什么你越来越不容易离开这座要塞的原因。这座要塞不但是你的监狱,也会成为你的坟墓。”
      “不可能。”
      “是吗?你说我们是连结的。当然,在过去你已经感受到身体变弱了——你的身上甚至架着解谜者的框架,而你憎恨她——但是你需要那个框架来防止你自己更快的崩溃。”
      “就算你的话语中有真理,你也不能做什么。我宁可在这个要塞里让我的身体早点死去,也不要和你共存。”
      “所以如果我死了,这个连结就会断裂…”
      “你不会死。”
      “呃,如果我不会死,那么你也不能存在。你只是我的凡人性。”
      “也许曾经有过,但不再是了。我已经改变了,我已经超越过去了,变的比以前更伟大。”

      我已经受够了我的凡人性的自大。是时候终结一切了。但是首先,我希望是否有什么能为我的朋友做的,虽然他们已经死了,但是他们的灵魂可能仍然在附近,而且可能重新回到他们的肉体。
      “我的朋友…我要他们复活,而且我要他们自由离开这个地方。”
      “不!他们死了,他们不会复活。”
      “为什么?你不能救他们吗?你没有那种力量吗?”
      “在这里,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我已经不受你控制,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到的。但是我并不想拯救他们。他们在我的家里挑战我,他们的死正好可以提醒所有敢挑战我的人。”
      “我觉得你别无选择。我不认为你可以让他们复活。”
      “破碎者,在你已经遗忘的过去岁月里,我一直在观察、学习,并且聚集能力在我的身体里。”
      “当你在黑暗世纪大战中战斗时,你所使用的军事知识已经深刻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当你与疯狂蓝姆比试魔法时,我也在旁边一起学习。你已经忘记的事情,我都还记得。控制生死大权的力量,对我来说,不过是雕虫小技。”
      “我们共有的连结…它让你体验到我的经验,学习到我学习的东西…”
      “这不足挂齿。”
      “戴娜拉告诉我,只有当死者死在我附近时,我才能挽救死亡。但是她在我里面唤醒的能力——你是说那只是我控制生死的一部分能力而已?”
      “你的意志就像一个破裂的石头,根本不堪一击。就算你知道力量,你也不知道如何去使用它。”
      “如果你说你有那种能力,那么我一定也有那种力量——即使他们死时我不在旁边。”
      “你没有时间学习生与死的艺术,你会在我的面前彻底地失败。”
      我感觉到意志一阵波动,而且我突然发现,我确实拥有学习所需要的那些岁月——因为我完全知道所有的事情,横跨多个化身。但是这个过程需要时间,而且我知道我的凡人性不会让我获得所需要的时间。我从实际的化身那里找到了一个记录石,里面推测了我曾经待过的整个大厅的用途。我将我生命中的经验的所有信心都倾注于我下面的话语。
      “你知道,当我前来这里时,我打开了内部的房间。那些巨阴影在要塞里到处流串——它们已经能够不再被锁在房间里了。”
      “你撒谎。”
      “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就自己看吧——我不会到任何地方去。”
      “我会回来,再来除掉你,破碎者。如果你胆敢释放阴影,我会把你喂给它们。”
      “很好…我会在这里。如果你回得来的话。”

      我的凡人性消失了。我立刻跑到莫特身边,使用我的能力。当我伸手时,莫特突然说话了。
      “哇,哇,哇!等一下,老大。呃…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
      “莫特…?!你没死!”
      “呃,等你死得跟我一样久后,你就会学习怎么假装。我一直专心听你们的整段对话。把你得到的力量用在别人身上——我不需要。”
      “所以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你还躺在那里?”
      “呃,对,老大。你大概不会死。我是说,如果你失败,你需要某人帮你记住。再说,你知道在战斗中,我一点用处也没有——呃,我是说当我没有嘲弄法师时…”
      当我的力量接触到达肯时,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软弱地抬头。看起来他似乎不眷恋生命。
      “曾经,达肯,你做了两死归一宣言。现在是时候了。”
      当我说话时,达肯的眼睛闭上——有一段时间,我以为他无法再恢复生命——然后他张开眼睛,不再像是你记得的死黑色。现在它们有着他的剑的金属色泽,而我知道达肯已经变成别的东西——更具力量的东西。
      达肯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下来,他的刀锋变得锐利。“这把刀是你的。”
      我运用我的力量,空气猛烈流动,阿娜颤抖着——她缓缓地抬头,然后摇头,一脸迷惑。
      “我找到我的凡人性——而且它并不喜欢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阿娜的眼睛发出闪光,然后她点头。“我会支持你。”
      当我的力量接触到失宠时,她晕眩地站了起来——即使头晕,她仍然维持了冷静。
      “失宠——我们在悔恨要塞,我也找到杀我的凶手了;就是我自己的凡人性——它自己过着自己的日子。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她慢慢点头;她的力量似乎在听到我的话语时就回来了。“恐怕我们既然已经进来,这个地方就不会轻易让我们走。”
      当我施展我的力量,将灵魂塑造成诺顿的样子,直到我觉得它流回魔冢的身体里。诺顿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站了起来。
      “诺顿,现在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我找到我的凶手了,就是我的凡人性。”
      “等待命令。”

      我的凡人性突然出现在要塞顶部。
      “这些并不能帮助你。你们都会死。”
      现在我有信心打败我的凡人性了,但是我的一些同伴也许会在这过程中再次死亡。此外,我的问题是源于我的凡人性的分离,毁灭它并不能解决。我想我知道一个方法强迫我的凡人性重新和我融合。这取决于它是否恨我恨到宁愿选择毁灭。最理想的情况下,我的朋友们都不用死。
      “等等!那么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什么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但是。在我们的问题结束之前,我会先听听你的答案。”
      “那么这就是我的回答,而你就是证据。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如果在我穿越诸界的旅程中,我有学习到任何东西的话,那就是许多东西会改变一个人的本质。无论是悔恨,或爱,或复仇或害怕——你所相信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那么你学到的是错误的教训,破碎者。”
      “是吗?我见过信仰移动城市,使一个人脱离死亡,将邪恶女巫的心转变成仁慈。这整个要塞都是由信仰构筑的。信仰诅咒了一个女人,她的心紧系于希望,希望一个不爱她的人能爱她。它曾经让一个人追求不朽,并且成功了。而且它让一个鬼魂以为它自己不只是我的一部分。”
      “在这个地方,你对我的不尊重会更加地伤害你自己。信仰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我认为可以。我认为信仰甚至可以消灭我,如果我的信仰足够的话。”
      “你并未拥有做这件事的意志力。”
      “所以你承认是可能的。”
      “不要试探我的耐心,破碎者。”
      我将我的意志向内集中,专注。
      “如果你自以为可以完成这件事的话,那你真是个大傻瓜。你几乎不能保持清醒的思路,你已无后退之路,破碎者。”
      我继续集中意志。
      “住手。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已经折磨得我够了,现在该结束了。”
      “如果你这样做,会把我们两个都毁掉。我们是相连的。你会毁掉我们两个。”
      “就我所见,我有两个选择——不是我杀死我们两个,就是我让你一再杀死我,失去我所留下的片段记忆。我想我宁可让我们两个都死——除非你有第三种解决方法。”
      “这件事没有别的解决方法。”
      “我想是有的——我们可以再度成为一体。”
      “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你我再度合一的话,将会成为终结。你我都不会有未来。我们会继续承受更多的痛苦。”
      “最好是那样,多元宇宙才不会继续为我们受苦。”
      “你要知道,如果我们两个变成一个,我们就会受苦。在我们的身体里,有太多第一个的本质,不可能得到拯救。我们会受诅咒,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不,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而且我想这是唯一的答案。准备吧。”
      “你要知道,我一直都很恨你,破碎者。当我们是一体时,我也会继续恨你。当你的躯壳终于死去的时候,你要知道我会快乐。”
      “我可以忍受——诸界也可以(I can live with that——and so can the Planes)。”
      “你要知道,我对你的仇恨深到会使诸界消失,你准备好。迟早你我会再合成一体——直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刻!”
      “很好。我已经准备好再度成为凡人。”
      终于,经过了这么多的生命、死亡和悔恨,我们再次合而为一。

图片附件: 040.JPG (2010-5-28 20:08, 33.55 K)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5-28 20: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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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8 20:11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下面将迎来最终两章,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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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9 19:22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FAREWELL

      我转过身来,唤起莫特的名字。它飘到我身边。
      “呃,老大,你的声音怎么了?”
      “我…成为别的形体了。时间不多,而时间和命运很快就会赶上我。我会把你送回法印城,莫特,如果你希望的话。”
      “啊——把我送回去?你呢?别这样,老大。我可能是个懦夫,但是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
      “当我的凡人性和我分离的时候,我们犯了很多罪。这些罪…都要付出代价。你不能到我即将前往的地方。”
      “呃,反正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如果你想要的话——我是说,我们经过更糟——”
      “这次不行。也许有一天你我会再见面,在其他异界。但不是现在。”
      莫特凝视着我,然后叹气,“不想掉泪,但是,呃,一直很荣幸,老大。”
      “永别了,莫特。”

      我转向阿娜。“阿娜,你还好吗?”
      阿娜听到我的声音时,眼睛张大,“怎——你怎么了?你的声音——听起来象回声。”
      “我改变了。现在我是另外一种形体,不能停留在这里太久。我会把你送回法印城,如果你希望的话。”
      “你——”阿娜张开嘴,然后停了下来。“你——你要去哪里?”
      “当我的凡人性和我分离时,我们犯了很多罪。这些罪…都要付出代价。在下层异界有一个地方,供我这样的人前往。那是…一种惩罚。”
      “可是我…我不要你走。”
      “我不会忘记你多么愿意为我牺牲,阿娜。”
      阿娜点头,她看起来好象想说别的事,但是又沉默了——但是没有说出口的想法仍然盘旋在她的脑海里。
      “你不用说话,我也知道你的心意,阿娜,再见。”

      我转向达肯。“施拉克罗的达肯,卡瑞克剑的最后挥舞者。”
      当他听到我的声音时,达肯缓缓点头。“你的声音…你终于『知道』自己了吗?”
      “是的。这是一件…困难的事,而且它花费了数辈子的时间。许多人受苦,我才能再度知道我自己。”
      “『知道』自己是一条艰苦的道路。”
      “知道后,我知道再过不久我要到哪里去。时间和命运即将来临,我不会再留在这里。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把你送回法印城。”
      达肯沉默了片刻;当他再度说话时,他的声音变尖,好象在切断铁链。“『知道』我曾经欠你一笔钱。『知道』你救了我的命,而且『知道』我跟随你是为了还债。我用我的生命救了你的命。债已还清。”
      “很好,达肯。我们两个人的死亡只要有一个人担负即可。你可以带着自由,离开这个地方。”

      我转向诺顿,“诺顿。”
      诺顿眨眼,眼睛的扇叶快速地眨动,然后扇叶扩大成点,好象在瞪着我。“你的声音超出可辩识的形态。”
      “我再次…变得完整了。我改变了,但是我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如果你愿意的话,诺顿,我可以送你回法印城。”
      “问题:你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诺顿会跟随并保护你。”
      “我的生命犯了太多罪。现在我要去惩罚之地。你不能和我一起去。”
      “分支问题:你需不需要诺顿跟你同行?”
      “你不能跟随我,诺顿。这不是我的选择。现在有别的力量统制着我的行动。它们一直都在,但是现在它们知道我,就在我们谈话之时,它们也在前来的途中。”
      诺顿咯答喀答一阵子,然后它的十字弓开始在他手中发出声响。“诺顿谢谢你,你帮助诺顿找到自己。”
      “而你帮助我找到我自己。我给你自由,诺顿。探索,学习,成长。在很久以后,或许我们会在其他异界见面。”
      “回答:听到并了解。诺顿等候指定日。”
      “坚持你的逻辑,诺顿。你会发现它是比大部分情感更优异的护盾。”
      “这个主题不再符合逻辑。”
      “永别了,诺顿。”

      最后我面对我们优雅的塔纳里人。“失宠。”
      失宠抬头,看着我的眼睛一阵子,然后微笑——但那只是浅浅一笑,悲伤的意味更浓。“你的声——你终于找到自己了?”
      “是的,代价…很高。代价是数辈子的时间,我的,还有别人的。”
      “这种事情的价值很少用金钱来衡量。”失宠端详着我的面容,“你仍然——”
      “我仍然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但是我的观点已经…改变了。我没有忘记你,如果你害怕的是这个的话。”
      失宠再度微笑,跟先前一样悲伤的微笑。“不,我怕的不是这个。”
      “我不能留在这里太久。我的惩罚在召唤我,命运和时间很快就会来到。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回法印城。”
      “那并不是我的期望。”失宠伸手,轻轻地碰触我的手臂。有一股很轻的刺痛感,然后她把手缩回去。“我会再找到你,无论你会在下层异界的何处。就好像可以找到我一样。”
      “这可能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在我要去的地方,时间不是以年为计算单位。而我所犯的罪比任何牢笼都要坚固。”
      “牢笼不能分开我们,异界也不能隔绝我们。”失宠的脸变得像石头一样。“继续想着我,我们就会再见面。”
      “我不会忘记你为我做的牺牲。”
      她摇摇头,“只是别忘了我。”
      “时间消磨所有的东西,但是我会尽力抵抗(Time lays waste to all things, but I shall fight it as long as I can)。”
      “时间不是你的敌人,永恒才是(Time is not your enemy, Forever is)。”
      
“也许吧,永别了,失宠。”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5-29 19:2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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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30 15:51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DESTINY

      一个人,一个凡人,站在要塞顶。他的朋友们已经被送回了法印城。那些曾经充斥着下面大厅里的阴影也已经被释放。他身边那些曾经像刀锋一样锐利的墙垛逐渐崩塌,好象曾经维持它们的悔恨已经消散。这个凡人没有看任何东西,没有想任何事,仅仅是在体验他生命中难得的平静。

图片附件: 041.JPG (2010-5-30 15:51, 28.89 K)



      伴随着来自下层异界火焰的猛烈灼烧,他将前往他该去的地方,那是他的命运。

图片附件: 042.JPG (2010-5-30 15:51, 33.22 K)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几个世纪,他终于醒来。

图片附件: 043.JPG (2010-5-30 15:51, 13.98 K)



      这里是深渊(Abyss)混战场(Pandemonium)卡塞历(Carceri)灰色荒野(Gray Waste)焦炎地狱(Gehenna)还是巴托异界(Baator)

图片附件: 044.JPG (2010-5-30 15:51, 18.76 K)



      空气中混杂着哀号,怒吼和武器碰撞的声音以及血腥和烧焦的味道。数不清的恶魔,佣兵和不知名的生物在冲突战斗着,也许有好几百万。毫无疑问,这是下层异界。

图片附件: 046.JPG (2010-5-30 15:51, 19.84 K)



      这个凡人已经不再不朽,但是他还是拿起武器,目光平静而坚定。

图片附件: 047.JPG (2010-5-30 15:51, 23.51 K)



      当不再背负折磨的印记后,这个人义无返顾的走向战场。

图片附件: 048.JPG (2010-5-30 15:51, 25.58 K)



      这就是他的惩罚:他将加入血腥战争,而那只是开始

图片附件: 049.JPG (2010-5-30 15:51, 18.37 K)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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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4 20:26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番外篇——邪恶之书

      在下城区一栋废弃小屋的地下室里,骨头大师罗萨要求我去帮他拿回一个有价值的头骨,来交换我的朋友莫特。考虑到这个无所不知…呃,几乎无所不知的魔法师也许掌握和我有关的线索,我同意了他的要求。我搬走房间里的长沙发,通过地板上的大洞来到下面的房间。
      下面是一个更大的房间,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洞穴更准确。十二个鼠人在里面警惕地守卫着。在它们之中,我看到一个半人半兽的混合体。它的红眼中发出狡狯的光芒,它的声音粘腻而空洞。
      “…一个双足动物跑到罗萨仆人的窝里。你要做什么,你要上哪儿去?小心走,入侵者,还有对曼托克说实话。”
      “你是谁?”
      “我是曼托克。我是万众一体的声音,罗萨的代言人。我在这里说话,你要回答。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为他们两个人工作?那不是在考验你的忠诚吗?”
      “为什么?主人知道力量的秘密,万众一体知道城市的秘密。也许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彼此敌对,成为最强的人。万众一体用这种方式获得许多优势…而深埋村庄居民的转变可以协助扩张罗萨和万众一体的领地,都有好处,对吗?现在…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正在帮罗萨进行任务。我要找一个头骨。”
      当提到罗萨的名字,那个鼠人的头低了下来,“叫没毛的生物去帮他做事?不可能!”
      这个鼠人的自大令我反感,“他说你没有用,他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那就是我。”
      曼托克对我发出冷笑,“走开,等拿到头骨再回来。”

      曼托克,万众一体的代言人,颅鼠的集合体,是一个势利的小人,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会听从拥有权利者的指使。他也是一个具有一点天分的法师,而且看起来他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他的主人。他似乎深深地厌恶我,但是我觉得,他是在嫉妒我。
      突然之间一个可怕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与其在法印城地下庞大的墓地里大海捞针般地搜寻那些稀有的头骨,为什么不进行更便捷的尝试呢?比如我面前的这个鼠人魔法师。但是显然曼托克确实有一定天分,再加上他还有不少帮手,而我们这边莫特的暂时离开削弱了我们的力量,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突然想起,下城区的小贩在卖某些特别的东西,例如添加了特别『配料』的奶酪。
      当我带着奶酪再次回到地下洞穴后,曼托克冷笑道,“双足动物,不要让主人等太久,没找到之前不要回来。”
      “我不会让他等太久的。”我顺势将有毒的奶酪交给他。“要来一点奶酪吗,曼托克?”
      那个鼠人怀疑地看着我,小心地嗅着奶酪。但是显然他无法抵抗奶酪的诱惑,他从我手中拿走奶酪,吞了下去,然后全身抽筋,倒在地上扭曲,嘴里流出血。“呃…”
      当我们赶走了其他鼠人后,我迅速地砍下了曼托克的头颅,同时搜索他的尸体,我发现了一本书。这本黑色封面的大书似乎微微发出一股腐败的味道,而且封面摸起来很不舒服——好象是被丢在太阳下爆晒的人皮。封面上的生锈扣环将它封住,对抗元素的侵袭。

      当我回到头顶上的地下室,将曼托克的头颅交到罗萨手里时。罗萨的眼睛愤怒地发亮。“杀死我的仆人?”他小心查看那个头颅,“我可以透过他的头颅闻到他的狡诈。他是个小心的阴谋者,但是不够小心,对吗?我会知道他的秘密,不用害怕,而且我会知道他的欺骗。”他的手指做出一个神秘的手势。“你的朋友会在上面等你,就是你进来的地方。”
      在获得了我追寻的线索后,我立刻离开了房间,在外面和莫特会合。我之所以这么急于找回莫特,并不是完全出于友谊。如果莫特真的如它所说是个精通诸界的密弥尔,那么它一定认识曼托克带着的那本黑色大书,事实上,莫特并未让我失望。
      “呃…这是邪恶之书(Grimoire of Pestilential Thought),一本古老的书籍。在很久以前,为了不明的目的而写成。书的内容是教导人类了解邪恶的本质。有些学者反对它,也有人鼓励使用它。据说若为了它做事,可以获得强大的魔法力量。”
      莫特的最后一句话像钩子一样钩住了我,我暂时远离了我的同伴,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那本书。

      当我刚碰到这本书时,我听到一个声音。
      “欢迎你,主人。这本卑微的书册可以怎么服侍你?”
      “你会说话?”
      “我可以办到,主人,用很多种不同的语言。不过你要注意,别让人看到我们在说话,因为他们听不到我的声音。此外,主人,说话只是我的能力之一。”
      它谄媚的话语中带着诱惑的力量,我必须谨慎。“曼托克是怎么拥有你的?”
      “那个生病的老鼠法师把我从地下墓穴里挖掘出来,主人。他掰开我前一个主人的手——已经死了很久的——而得到我。他把我带回他的老窝,想从我这里学到什么。然而他的能力有限…我很难对他说话,他对我所教的不甚了解。”
      “告诉我关于你自己的事。”
      “你所问的问题并不简单,主人。但你的仆人会尽力找寻最好的答案。我是一本记载着遗忘的片刻、失落了的观念,以及其它时间、其它世界思想的典籍。我的书页中存放着失落文明的知识。本质上,主人,这是唯一一件重要的事:我的书页中蕴藏着能力。这能力可以成为你的…我的主人。”
      “你可以做什么?你有什么力量?”
      “我可以赋予你增加生命兴衰度的能力,主人,那些能力可以无限量地改进你的生命。不幸的是,把我绑住了的规则…为了能力,需要一点小小的服务作为补偿。”
      “小小的服务?例如什么?”
      “所要求的服务不怎么重要,我的主人。如果不是为了这些规则把我绑在书页里的缘故,我可能不会提它…”那本书停顿了一下,“要开启我的能力,你必须牺牲自己的一小部分,我的主人,你必须把血溅在我的第一页上。这个动作会加强我们之间的连结,使我能帮助你达到能力完全发挥的状态。这是为了支配魔法所要付的一点代价。”
      听起来还不错的交易。我割了自己一刀,让几滴血液滴在书页上。一股奇特的寒意袭击了我的骨头,我觉得空虚而刺痛。同时,伴随着一种胜利成功的感觉:我掌握了了新的魔法力量。“现在这是你的能力了…主人。要知道这只是我书页里的第一种能力。”
      “告诉我其他力量是什么?”
      那本书的声音似乎变得悲哀,“不幸地是,主人,束缚我的规则要求以更大的牺牲换取更大的能力。我愿意免费地赋予你这些能力,但如你所见,我被限制住了。第二个牺牲是,你要出卖一个同伴,使他被监禁、束缚、奴役。这会增强你和能力之间的结合——你的同伴代表置于你支配下的能力。在书记区有这种人,据我所知,会帮助你达成这个要求。去找进口商维斯奇卡。”

      对于力量的追寻迫使我急不可奈地来到了上城区的怪奇商店。在了解我的来意后,它的女主人,混血塔纳里人维斯奇卡饱满而暗黑的嘴唇泛起一抹微笑,“我总是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帮助。斯坦迪什——这个懒惰的笨蛋——在这个店里帮我,不过我可以再请一个人。我可以付一大笔钱,如果你觉得合适的话。”
      在来的路上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相比起我的奴隶达肯,莫特更让人无法信任,我的直觉早已告诉我,这个骷髅头隐瞒了很多事实。也许这是一个摆脱并惩罚它的机会。
      “莫特怎么样?”
      “什么!什么!什么!”莫特显然大吃了一惊,“你一定是开玩笑的,对吗?老大,你不可能是说真的!”
      “我说的是真的。你要带走它吗,维斯奇卡?”
      维斯奇卡对莫特眯起眼睛,“恩…是的,它可以表现得很有用。只是你要知道,你不会在看到他了…”
      “你是说我不会再看到它?好…把它带走。”
      莫特绝望地咆哮,“我无法相信…老大,你曾经沉沦到深处,可是这就这样发生了。我会在巴托异界看见你,你这被猛击、没骨气、背后被捅、忘恩负义、满脸疤痘、吃马粪、毛发油腻、满口暴牙的可怜垃圾!你这个王八蛋,给我记住,继续这样下去你就给我好死…你会自食恶果的!”
      维斯奇卡拿了一张羊皮纸给她的新奴隶莫特看,“这里…这是我家的地址,在女士区。现在去那里…逃跑看看,我会叫一群恶魔追捕你,你将乞求回到法印城并服侍我。”然后她转向我,“而你…很感谢你,我确定他会表现得令人愉快。”

      当我离开怪奇商店后,立刻再次拿出了邪恶之书。
      “主人,你完成了第二个牺牲了吗?你的样子看起来是的。你做的很好;你是个敏捷的学习者。听我所说,学习更多。”这本书讲述了一些难以理解的音节,我感到胸中有股烧灼的感觉。我掌握了更强的魔法力量。
      “你还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迟早,迟早的!你必须有耐心!你已表现出自己的意愿,从事获取这能力之事,而你必须理解你将为这能力付出代价。”
      “我必须做什么?”
     你愿意背叛一个同伴吗?我不在乎是谁,只要你表现出你的意愿,杀了他。”
      这个代价在我的复活能力面前几乎无足轻重,我立刻杀死了达肯,然后再次拿起了邪恶之书。
      “很好,你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个值得的学生。那么,这是我能教你的。”它喃喃念着奇怪的音节,而我听到我心中一阵奇异的怒吼。我突然意识到我居然掌握了这么可怕的力量,强大到只要我说出一个字,就可以将生命的能力轧挤出来。

      当我再次询问邪恶之书还有什么能力时。书是这样回答我的。
      “不要让怀疑和困惑束缚了你,主人…容我如此卤莽地说,我还可以向你提供建议。”
      “我给予以下的忠告,我的主人。”


      『要提防你身边的人。绝对不要完全信任他们,也绝对不要与他们分享而稀释了你的力量。我知道很多君主就是这样做了,而我不希望你因此承受同样的厄运。』

      『如果他们要求友谊,就让他们自己证明;光说不练是不行的。如果他们真的够朋友,他们应该甘心为你而死。』

      『不要表现软弱,不要承认错误,不要显得犹豫不决。这些事会告诉别人你没有把握;不稳的石头是会被推倒的。』

      『当心怜悯。背后是档不住刺客的刀子的。』

      『当心对于爱的一般认知。爱常常必须是残酷的,才能超越单纯情欲的境界。』

      『要认识到你有使命,与那些眼光短浅的愚人和弱者有别。只有如此才能赋予你权威,能够走向别人不敢去的地方。』

      『有两个秘密使人变得伟大,其中一个是绝不揭露你所知道的一切。』

      『要有能力,你必须愿意牺牲:无论是你自己的一部分,或是你所珍爱的事物。能力是一种交易:有付出才有回报。』

      『荣誉和美德是毁掉一个人、毁掉灵魂的概念。它们只是驱使人走向怪异和死亡的抽象东西。要对自己诚实,只顺从你自己的意思。』

      『不要容忍伤害了你的人继续活着,这么做是招认自己的软弱。』

      『人的灵魂是情感之海。人们常常为了理出这些情感的次序而奋斗,但却是错误的次序。人的自然状态是混乱的,这是你应该屈服接受的状态。』

      『要知道怜悯的意义,把它甩在对你有利之处…但不要实践它。』

      『教导别人恐惧,惟有恐惧可以掌管一个人。没有任何别的事物能留下更深的伤痕。』

      『把微笑和友谊的援手延伸给你的敌人。当他们紧握着你的手时,用你另外一只手中的匕首攻击他们,否则他们毫无疑问也将如此对待你。』

      『小心地衡量他们,记住,你可以除去任何你发现令你讨厌的东西,你只需要有决心。』
      当听到这些忠告时,我感到胸口开始紧绷,嘴角扬起微微的冷笑,血液流速似乎减慢了,心中升起一股寒冷的重担。当这本书吐出最后一个字时,我觉得我被侵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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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23 18:20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回复 #221 ganggggg 的帖子

游戏的中并没有直接说明无名氏的原罪到底是什么,但是根据最后无名氏的命运(即变成凡人和加入血腥战争),LZ相信第一个化身的原罪很有可能比我们所想象的要轻的多,他最大的罪是为了弥补原罪而变成不朽,不朽使熵逐渐累加,导致诸界失衡,最终会毁灭多元宇宙(中间的有斟酌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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