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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剧情翻译]异域镇魂曲:苦难, 记念心目中最伟大的RPG游戏,添加番外篇——邪恶之书
本主题被作者加入到他/她的文集中
alance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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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4-24
#31
发表于 2010-2-26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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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发表于 2010-2-26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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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AROD
我们折回了我们的道路,回到了深埋村庄。路上我停下来和格理夫交谈。我们找到的魔法水瓶里的水清除了肮脏污染的沟渠水,成功地将格理夫从他的石头监狱里解放出来。在他完全消失之前,他告诉我去法印城的书记区寻找一个叫做奈美丽的女人,让她告诉我们解开魔法水瓶全部力量的咒语。
回到深埋村庄我决定休息一晚,在新一天早晨去见法络德。在为他的宝贝铜球等了这么久后再多等一天并不会伤害他。
第二天我们进入了他的大厅。
“啊,尸体…”当我走近时,法络德转身,他的拐杖在院子的圆石上达达做响,他舔舔嘴唇,期待地微笑着,“你把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铜球?在这里。”
当我把铜球交给法络德时,他的眼睛发亮——他充满活力地触摸着它,几乎是虔诚地。
“你…”他笑着,“啊,尸体,你真是个大赌注,但是收获不少…”法络德看着他在铜球里的倒影,“这些年来,时间对我太残酷了。”
“我照你的要求做了,法络德。现在我要一些答案。”
我说话时,法络德根本没理我…他的注意力完全地被他手上的圆球所吸引。
“好,好,问你的问题…”法络德在手中转动着圆球,“你的问题非常重要…”
“你对我认识多少?为什么有人告诉我要找到你?”
法络德用批判地眼神打量我,“等我说完之后再拿出武器来吧,尸体,因为可能你的耳朵会觉得受冒犯…”法络德邪恶地微笑,“我的耳朵已经不在乎了,但是你的耳朵似乎仍然会受到伤害。”
我并不在意法络德这个人,只在意他掌握的信息。
“我保证不说出去,法络德。但是我必须知道你所知的一切。”
“事实…”法络德的语调软化,好象在哄骗。“当我们第一次谈话时,事实在从我的意志传达到我的舌头上时,就已经发生了扭曲。尸体,坦白说,我对你知道得不多。”他举起一根手指,“但是,听我说…”
“在我看来,你是个假装死掉的人。”法络德瞄着我,“不久以前,你来找我,就象现在一样,但是你只是直接走进恶风院(注:
Ill-Wind Court即法络德的庭院
),说你要『拜见』我。”暂停了片刻后,他继续。“恩,『拜见』…”法络德大笑,像流沙的声音,“好象我是贵族似的…”他似乎很高兴,但是他的话语里面带着讥讽,“你知道该说什么,真的。你说话的样子像个政府官员。而我注意听你的话。”
“可是你是贵族…至少是个有地位的人,不是吗?”我插嘴道。
“曾经是。”法络德发出嘶声。“曾经是。头衔,只是文字,最后什么都没有…”他陷入沉默,“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历史了…”法络德嘲弄地鞠了个躬,当他靠在拐杖上时,拐杖嘎嘎作响。“『噢,法络德,伟大的收尸人王。』你这样说。『我来向你请求一个恩典。』『恩典?』我说了。『我可以为像你这么强大的人提供什么帮助?』”
法络德摇摇他那弯曲的手指,“你要求一件奇怪的东西:你说:『法络德,我要求『礼貌』。你的收尸人遍布巢穴。如果他们发现我的尸体,我希望他们保护我的尸体。我只要求这么多。』”法络德耸耸肩,“简单的事情。”
当我听到法络德说出『恩典』这个字时,我的头骨感到一阵刺痛,血的味道和恐惧冲到我的鼻腔里…法络德隐瞒了一些事情,过去发生的事情,和我有关——而且这件事令他害怕。他给我的恩典并不简单。
“你那样就答应了?你什么好处也得不到。你为什么会同意?”
法络德沉默了一会儿,“死人不能保持承诺,对死人承诺是很容易的,尸体。”我敢说他是在搪塞。
“法络德,你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一定有别的原因…”
“对…”法络德的脸突然充满了怒气,他的皮肤泛红。“当你把我的一群手下挂在巢穴的墙上,让他们等死之时,我就有『足够』的理由,答应你把所有的异界都送给你。那时候你那个爱杀人的自我来到我的家,我的要塞,来求我的恩典…”法络德平静下来,他的脸仍然泛红。“对,我同意了…”
我试着告诉自己其他化身是其他的人,和我完全没关系。但是我仍然对其他化身的作为感到羞愧。
“我为你的手下感到难过,法络德。那并不是我…但是如果我可以赔偿你的损失,我会赔偿。”
“没关系,他们的尸体对我也有用处。清除者为新鲜尸体和老尸体付的钱是一样的…”
“那是你同意我要求的唯一原因吗?”
“你知道我的事情…只有我知道的事情。你知道我会贪婪地想要法印城底下某个东西,而你已经为它取了个名字,构筑了一幅图画:你说它是铜球。我没有想到最终你会帮我把它拿来…”他笑笑,“你办到了吗?是的,诸界以奇异的方式运作…”
“你知道的就这些?”
“我所知道的所有事?不…但它是我对你所知的一切,尸体。”法络德回答道。
“好。下一个问题…在我死后,你从我身上拿走了什么东西?”
“我?”法络德舔舔他的嘴唇,“我什么都没拿,尸体。”他的脸上露出笑容。“发现你尸体的不是我…”
“是谁?”
法络德的微笑变得更大,把他脸上的肌肉像幕布一样地向后拉开。
“我的女儿,我眼中的玫瑰,我家族中最甜美的成员,也是他们之中最聪明的…”他舔舔他干涸的嘴唇,并悲伤的叹气,“她的嘴巴太刁…”
“你的女儿?谁?”
“我亲爱的女儿,阿娜。她发现你,一个死人。她在一个就算以像山一样高的铜币为赏金,大部分收尸人也不会前往的地方发现你。可能是她从你身上拿走一些东西,也许不是…?”他靠近你,摇着头。“你必须问她才知道,因为她的爸爸不能代她说话。”他仍然在把我当傻瓜。
“不要对我撒谎,法络德。你是个商人,你一直从你的手下分取好处。阿娜从我的尸体上给了你什么?”
“啊…是的…我的贡品…”法络德几乎是保护性地把他干枯的手收回到拐杖上。“不管从你那里拿走还是没拿走都不重要,尸体。事实上,什么都没有。”我受够了他的真相的细节。
“法络德,我的耐心快要到底了。如果你不交出你从我这偷走的东西,我会告诉清除者在哪里可以找到你。”
法络德沉默了片刻。他在他的拐杖上弹着手指…缓慢地。我等待着,怒视着他。
“这个严肃的男人是从哪儿来的…”法络德抱怨着,摇着他的头。“我对你所做的是出于礼貌,尸体…如此的礼貌。法络德放弃所有的东西…如果其他人听到了,我就会登上死者之书…在这等着,别走太远,我会回来的。”
等了很久以后,法络德回来了,他的拐杖敲击着圆石。在他的手上,他拿着好几样东西,那些从我这拿走的东西。
“你将会保持沉默以及接受我曾经记得的祝福…”
我心不在焉地整理了他交给我的东西。“几百个铜币,一张碎纸片,绷带和一个戒指?很好…是阿娜发现我的?她在哪里?”
“阿娜在哪里?”法络德耸肩,“我希望她躲在这里的阴影,听着我们的交谈。在你下来以后,我就要人去找她…必须问她,当她发现你时,你是不是真的死了…”他干涩地笑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黑暗叫喊。“阿娜!别再躲在暗处,出来见我们的客人!”
我转过身,看到了一个引人注目的红发女孩,她穿着皮制的盔甲…我甚至没听到她进入房间。她的右肩覆盖着连续互锁的金属片,看起来像是取自某种生物的外皮,左臂则由一片角状的肩甲保护着。更奇怪的是,她有一条尾巴,在那儿来回轻轻的拍打。我立刻认出了这个提夫林女孩。
“你是阿娜?我在巢穴见过你——在太平间的外面,对不对?”
这个女孩转向法络德,并不理会我。
“这是做什么?我可不跟这只伤痕累累的狗拉着皮带玩,我才不干。叫其他的家伙做这件事。”
“阿娜,我眼里的玫瑰——我没教过你要『尊重』死者吗?”一个细微的微笑掠过法络德的脸,他向我微微一鞠躬,“这个富于智慧的尸体想要知道你在哪里找到了他。”
“是吗?那你想干什么?”她斜着眼看着我说,“他可不是个死尸。”
“哎呀!是的,我的错…”法络德点点头,然后他的声音落下:“可是,我亲爱的阿娜,这仍然是你的错误…因为当你把他带来给我时,他还没有全死透。”他用拐杖轻轻地敲着圆石。“他醒来,找到了我——这是最令人尴尬的。”
“如何?”阿娜瞥了我一眼,然后耸耸肩说:“当我在附近时,他不应该扮演死尸,否则他就会在清除者的手臂中醒来,他会的。”
我仍然对法络德很生气,其中一部分放到了这个女孩身上。
“也许在你把我丢到那里之前,你可以看看我是否还活着。”
“哦,好,你也许应该更小心,或许你不会像个死尸般,一动也不动地脸朝下躺在小巷的圆石上,是吗?!”
我清醒了少许,意识到我的抱怨是不合理的。
“够了——你在哪里找到我的尸体?”
“阿娜,告诉他你在哪里找到他的尸体。”法络德强调似地,再一次轻敲着拐杖,说:“带他去那个闹鬼的小巷。”法络德细看了阿娜一会儿,然后露齿而笑地转向你,说:“尸体,如果你在小巷的途中与我亲爱的阿娜走散了,回来找法络德,我会指引你…”
“嘿…”阿娜对法络德轻蔑的冷笑,然后对我瞥了一眼,说:“快点,加快你的脚步,可以吗?我没什么时间浪费在你这种人身上。”
我指出我还没准备好,我仍然有些事情想去调查。阿娜则完全没有这些打算。
“哦,好?好,那么你可以去嗅出你的墓穴去!我可不——”
“阿娜…”法络德的声音是平静的,却像刀子般打住了女孩的话:“做他的守护者,确保他在村庄时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带他去想去的地方。”
阿娜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们都是脓包…”但是,当我们离开大厅时她还是足够听话地和我们一起。
这时她示意我停下。
“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讲。”我示意他继续。
“我看过你做事的方式,如果我们要一起旅行的话,你得知道一些事…第一,不要拍打你的头骨,把你的眼睛盯在你遇到的每个人身上。这只会带来麻烦。还有,不要对任何人没礼貌,否则你会惹上了大麻烦。动作也要快。”
“最后一件事。不要以为你可以把我当做石头踢——只要你开始这样做,我就用这些刀把你切成碎块,我说到做到。”我问她关于她带的刀。
“我的刀?恩,这些刀是我的。我喜欢这些袖中匕——你可以用你的斧头、铁槌和棍棒——不过这种刀比较合我的口味。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它们就不会插到你身上,了解吗?”
在我和阿娜去她发现我的地方之前,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巢穴处理。我们离开了深埋村庄,回到拾荒者广场。在我们到达广场前,我记起了法络德给我的东西,特别是那张纸片。我拿出那张纸,开始读他。
——小心阴影
——小心黑夜居住的地方
——他们在等候
——没有天然的黑暗
——只有阴影
我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
法络德站着拨弄他的宝贝,那个铜球,这个东西能够把他从他的命运拯救出来。他几乎没注意到其他人离开,如此专著的把玩着他手中的东西。有动静!他摇摇头,那一定是只老鼠。
他重新回来检视铜球。经过这么多年,他终于拿到它了。它还需要研究,但是他确定他能够解开这个铜球所拥有的任何秘密,这个秘密能保护他。等等,有东西接近了他。但是他什么也听不见。这一定是阿娜。他会把她从阴影里找出来,因为违背他…
他停了下来,注意到确实有东西在附近。这就好象躲在大厅角落里的黑暗在流动,十二个类人的阴影成型并包围了他。当它们接近时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利爪闪过,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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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路线是以中立善良的路线进行,所以邪恶之书的建议就不能尝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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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6 popeforever 的帖子
恩,邪恶之书里面确实有些精彩的内容,后面做个外篇来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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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络德,曾经拥有财富和地位的上城区贵族,如今神秘的收尸人之王,无名氏背上刺青提到的重点人物,经过在巢穴的不懈寻访和探询后,现在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
毫无疑问他肯定知道无名氏的过去,但是出于本性中的极度贪婪,他并不愿意免费的给出任何答案。通过所擅长的揣测人心的本事,他提出了一个无法被拒绝的要求作为交换,也就是去寻找一个能够把法络德从他注定悲惨的命运中解救出来的东西,那是一个丑陋的铜球。
无名氏确实无法拒绝这样的要求。所以他和同伴们深入了地下世界,只为了找寻这样一个小东西。
在地下陵寝,无名氏无意中找到了一条被砍断的手臂,上面满是伤疤和刺青,这是无名氏的手臂。在巢穴的刺青店里,不是监护者的监护者菲尔认出了无名氏,但是他不被允许讲述无名氏的过去,因为他不能改变
人的本质
(
Nature of Man
)。在研究了无名氏身上的刺青后,菲尔告诉无名氏,他左肩上的刺青是
折磨
(
Torment
)的记号,它将所有受折磨的灵魂吸引向无名氏,因为哪怕意志已经遗忘,但是肉体仍然知道它在受苦。
菲尔研究了断臂上的刺青后,告诉无名氏曾经有四个人和他一同旅行。
『
不被爱的人,爱上不会爱的人
』必定是戴娜拉,『不会爱的人』应该是无名氏之前的化身。但是为什么戴娜拉是不被爱的人?为什么无名氏之前的化身是不会爱的人?回想起在太平间和戴娜拉的交谈,也许爱情只是一种手段...
『
一个受文字捆锁而为奴的人
』很有可能是达肯,自无名氏从他那里开始学习色西蒙完全圆环后,我们就有理由做出这样的猜测。
而在水中国度附近无名氏找到了一坐墓穴。那必定是无名氏自己的墓穴,因为里面的机关和陷阱会杀死所有不具备无名氏的复活能力的任何人。这坐陵墓必定就是混沌党的狂吠提到过的,收藏了无名氏一部分日记的陵墓。
陵墓中央大厅的四面墙上刻着碑文必定是更早的化身刻上去的,目的是为了给之后的化身更多的指引。
从碑文上我们知道更多的消息,但是一如以往也带来了新的问题:
名字拥有身份的力量,保持无名,就会安全。
所以无名氏放弃了自己的名字以防止被追踪?
无名氏已经被分割,是许多人之一,有许多名字,每个名字都在无名氏身上留下了疤痕。
生命扣留许多囚犯的人
和
带来幽灵的人
,那是什么意思?最后的
叶米斯
是无名氏的本名吗?(
这个问题至今仍困扰本人,知道答案者望不吝赐教
)
曾经有人知道无名氏每次死亡会失去记忆,但是他并不知道原因。而那个化身立刻杀死了这个无辜的人,为的是让其他的化身无法知道这件重要的事。
留下碑文的目的是为了给后来者指引,但是为什么这个化身要消灭掉信息的来源?
无名氏有个和他一样不朽的敌人,而且那个敌人已经杀死无名氏许多次。无名氏无法欺骗,无法躲藏,无法远离,那个杀手总是知道无名氏活着,最后找到并杀了他。
在失去名字后,无名氏应该是安全。但是为什么那个杀手永远知道无名氏活着并且最后找到他,即使留下墓穴和假的尸体也无法欺骗他?
碑文上刻着和无名氏背上的刺青相似的内容,除了最后一句『
不要信任骷髅头
』。
为什么要刻上这句话?为什么莫特没念出这句话?
在水中国度,无名氏找到了一个装着无尽之水的魔法水瓶,并且用它来将石像脸格理夫解救出来。作为报答,格理夫告诉无名氏可以去书记区完全解开水瓶的力量。也许无尽之水可以解救受到永世诅咒的伊格纳司...
在经过艰难的探寻后,无名氏终于找回了那个铜球。做为交换,法络德如约告诉了无名氏过去的事,虽然他的话从思想传达到舌头时已经发生了扭曲。
之前的无名氏曾经要求法络德给予『恩典』,面对挂在巢穴墙上的一打手下收尸人等死的哀嚎,法络德接受了保护无名氏尸体的请求。而那个化身显然非常了解法络德的为人,作为交换,他告诉了法络德能够摆脱注定命运的东西,也就是那个铜球。
当无名氏要求赶到发现他尸体的地方时,法络德要求他的女儿阿娜——火辣的提夫林女孩,他最宝贵的财富——伴随无名氏一同旅行,这个老家伙揣测人心的本事好象是与生俱来的。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在无名氏和阿娜离开后,法络德却被随之而来的阴影杀死了。他仍旧没有摆脱他的命运。
整件事中最让人觉得可疑的是,那个化身要求的『恩典』对于法络德是如此的不值一提,而那个铜球也并没有拯救法络德,那么为什么他还会告诉法络德铜球的事?也许这一切的秘密只有那个化身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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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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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CHARIAH, PART I
我们离开了深埋村庄,再次回到贫民区。当我们走着的时候,阿娜对我说。
“喔,我在这里长大。并不是愉快的童年。”
我告诉她我们会在太平间碰头,让她领头。我观察了她的尾巴;它像被催眠似地颤动,她扭动的臀部将我的思绪带到其他的地方…
她反应过来,注意到我的兴趣,说:“你喜欢我的尾巴?我会对你摇摆它。”
她再次让我觉得像傻瓜。我向前几步,没做任何解释就去带路了。
当我们经过附近的贫民区市场时,我向艾恩诺丝打招呼,她仍然在从她附近的木材里起钉子。她站了起来,双手插在她的腰上。
“你又来了,这次你想要…”她突然发现我身旁的阿娜,“哦,先生…你的这位新朋友是谁?”
“她叫做阿娜。”
“我可以为自己说话,你是知道的,我是阿娜,可是这根本和你没关系。”阿娜将手交叉,哼了一声。艾恩诺丝微微一笑,并用她那只好眼睛看着我。我以微笑回报,然后离开了。
我简要地看了看一个商人的货物,主要是餐具。当我准备离开时,她试着让我留下。
“噢,先生,请等一等!”她把手放在我的前臂上;她的触摸就像羽毛一样轻。“你确定没有你需要的东西吗?你的家里一定需要一些用具,或是当做礼物…”
阿娜大声的说。
“对,他很确定;你没听到他说的话吗?”阿娜转动她的眼睛,“拜托,你为什么不离这位先生远一点?你真是不要脸。”
那个商人仰起他可爱,小巧的鼻子。
“哼!你是不是太嫉妒了,想要让一个可怜的商人做不成生意?这位善良的先生是个顾客,不是一块用来抢夺的肉。”说完这些,她朝着我点头。
阿娜看起来被吓了一跳,然后变得愤怒。
“嫉妒?!乱讲!注意你的嘴巴,女人,否则我就把它扯烂,再把它和你的尸体一起埋在法印城的另外一头。”那个商人,明显被吓住了,退后了好几步。“还有你!”阿娜转向我,眼中满是怒气,发出厌恶的冷笑。“不准说话!别想打这个迷糊小女孩的主意,不然你会后悔!”
在阿娜有任何理由把她的恐吓实施在这个商人身上之前我迅速地离开了。我仔细思考了阿娜对我的影响,但是我并没有考虑我对阿娜的影响。
我们来到了太平间,然后以我们需要和拓尔见面的理由进去。我真正想要的是用我的新能力去接触那些曾经居住在尸体里的灵魂,看看是否有僵尸记得任何和我有关的事。我甚至可能遇到已经被写入死者之书的以前的同伴。不幸地是,大部分的僵尸已经离世太久,无法感受到我的接触,而那些来自贫民区刚刚死掉的知道的并不比我在街道上询问的人更多。
当我接触到一个额头刻着数字“331”的男性僵尸时,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他的眼睛和嘴唇都被缝了起来,他的喉咙上被撕开一个大洞。他的身上带着恶臭。我对尸体使用了『骸骨开口』技能。
“呜——呜…”僵尸艰难地发出声音,听起来好象受到惊吓。“是谁?!快回答我!”
“你看不到我吗?”我问道。
“我是瞎的,死后和生前都一样…回答我,你是谁?”
“你是谁?”我把问题重复给他。
“我…”僵尸静了下来。“…我的名字…我忘了了。我…忘了我是谁。”
我遇到了挫折,没想到令我吃惊的是在达肯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担心。他很快回复到他冷漠的表情。当我注意莫特时,我察觉不到这个骷髅头有任何的不平常。我仍然有我的怀疑,然后决定设计个计划来考验他们。
我回到了菲尔的刺青店,只有这次我让我的同伴和我一起进去,阿娜的眼光和菲尔交会时,她紧绷了起来。
“如果留在这里,我们一定会引起痛苦女士的注意。”
我问她有什么问题。
“你聋了吗?!”阿娜转身面对我…我突然发现她在害怕,“你蠢得要跟他说话,好在痛苦女士的阴影中跳舞吗?我们快走,免得送命!”我感到很吃惊,她平时的谨慎自强突然间被粉碎了,然后再次问她有什么问题。
“它是菲尔。”阿娜朝着那个生物投以害怕的眼光。“我们走吧,可以吗?在这里不会有好下场!”
“他是个不是监护者的监护者,懂吗?他走在地面上…”阿娜的生意减低成微语,并且开始颤抖。“不要再问问题了,我们走吧,好吗?”当我仍然没有立即走向门口,她继续,“菲尔惹怒了她。据说他是个不是监护者的监护者,而且痛苦女士很快就会找上他。”
“你是指痛苦女士?”我知道了她的害怕的源头。
“对…注意你说的话。”当我提到痛苦女士时,阿娜在她胸前又画了个半圆。“监护者为她工作,她保护他们…菲尔例外。”她耸肩。“我们走吧。”
和菲尔交谈很重要;我不能因为阿娜而停下来。我告诉她我仅仅需要一点时间和菲尔交谈。
阿娜拉住我的手。“求求你,不要,不要!没有好事——任何和菲尔讲话的人都可能会引起痛苦女士的注意。我不要死,我不要!”;令我感到惊讶的是,阿娜竟然快哭了。
我犹豫了,想去抱住她,但是又怕遭到拒绝。我只能用话语去试着安慰她。
“阿娜,这要我在,你就不会受到伤害——我保证。我只想跟他谈谈。”约有一分钟的时间,阿娜只是看着我。然后,我眼中似乎有什么力量平抚了她,因为她冷静了下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摇摇头,“去吧,去跟他说话吧!我不在乎。”她的声音里隐藏着恐惧。
我装做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而且不能理解菲尔的话,然后让达肯帮我翻译。我要达肯问菲尔我找到的断臂上的刺青是不是他刺的。
菲尔重复了他之前和我说过的,其中一个刺青说曾经有四个人共享我的道路。达肯,并没有翻译,保持着沉默。当我要求达肯时,所有他说的仅仅是菲尔说手臂是我的,刺青是他的。
我问达肯他是否还说了其他的。达肯沉默了片刻…突然间,我直觉地知道达肯在骗我。他继续用平板的语调说话。
“其他的符号我看不懂。”
达肯的谎话伤害了我。我以为我已经从他那里知道了,光荣的吉斯瑟雷之路;而且我信任他。但是我现在看到了辜负,然后坦白地问,为什么对我撒谎。达肯又沉默了;他没有转身看我——他似乎注视着远方的某个东西。
“符号…『知道』你要找的答案,并没有好处。”
“达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道真相开始对人有所帮助了?理应帮助无知之人的帮助者背叛了他的责任。”
“你的话中有真理。那个真理…我应该『知道』。”达肯沉默了片刻。然后他转向我,他的眼睛变的坚毅,“符号说到你在过去的四个旅行同伴。”
菲尔头上的符号形成了一个我以前见过的样式,描述了四个曾经和我一起旅行的人。达肯,但是,并没有看着菲尔。
“刺青说到四个灵魂。一个是女人,爱上『知道』她、不『知道』如何爱的男人。另一个是盲眼男人,他看得到人类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另外一个是熟人,法师的宠物,买来加以束缚。最后一个是奴隶。”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
“那四个人被一个我『知道』的符号所束缚。”那个达肯述说的折磨的标记出现在菲尔头上,“这个符号是折磨。他说你一直配戴它,因为肌肉『知道』它在受苦,即使意志不知道。”
达肯拒绝说更多关于那四个人的事,至少不能在那些不会和我一起旅行的人面前。
我想向菲尔购买一些刺青,但是阿娜非常紧张,她的眼睛闪烁着,好象随时为痛苦女士打破墙壁冲进来而准备,所以我缩短了讨价还价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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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K’KON, PART II
我回到了太平间外,停下来进入了附近的一坐陵墓,看上去这里除了除了老鼠之外很久没有哀悼者或其他访问者。当我们进去后,我转身面对达肯,继续我们在菲尔刺青店开始的讨论。
“当菲尔形容我手臂上的刺青时,你说你认识这些符号,它们提到过去和我一同旅行的四个人。你能告诉我什么关于这四个人?”
“那个女人很年轻。她崇拜时间,因为在她的血液中,她知道未来的事。弓箭手是个盲人,而他可以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他的箭都可以射中敌人的心脏。熟悉的和奴隶我所知道的不多。”
“看到未来的事?那个女人叫做戴娜拉,对不对?”
“『知道』戴娜拉是她的名字。”
“你对那名弓箭手知道什么?”
“我不大『知道』他。我『知道』他是个士兵。我『知道』酒精带走他一部分的生命。在盲目中,他得到一种不同的视力。在『知道』这种能力后,他变得强壮。但是他不知道他自己的力量。”
我问达肯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时,但是在达肯回答之前,我突然知道那个答案。我的头骨后面出现一道爬行的感觉,我觉得名字浮了出来,好象从一片海洋之中。
回声:『他的名字是撒卡里亚…他是瞎子,但是在盲目中,他获得了第二视力,让他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他是个弓箭手,他的箭矢所到之处,都会找到目标的心脏。』
达肯,同时,回答了我的问题。
“『知道』撒卡里亚是他的名字。而且『知道』他的名字刺穿了许多敌人的心脏。”
“你知道我为什么和这四个人一起旅行吗?”
“刺青没有说明它们的道路,只有束缚它们的符号。『知道』可能只有你知道道路。”
我想到了四个人中他没有提到的两个人,熟人和奴隶。我猜莫特一定是那个熟人。
“你是哪一个呢,达肯?你就是那个奴隶吗?”
达肯沉默了片刻,他的刀流动着,好象一片混乱。
“『知道』这一个欠你一个服务。因为欠你,所以变成奴隶。”
“怎么会这样?”
“『知道』这个故事很长。事情是我和另一个曾经是你的人之间的事。如果你听的话,将是个长故事。”
“在狱边异界的旋转异界之上,人们借着他们的思想,从混乱中建立他们的城市。要『知道』这里没有空间可以容许分离的意志。”达肯从背后抽出剑,并将它我在前面。当他看着它时,它变的锋利,知道几乎像纸一样薄。
“一个分离的意志是一个缺乏焦点的意志,一个分离的意志使墙垣断裂,并使石头削弱。”当达肯说话时,刀锋稍稍的侵蚀着,金属沿着边缘融化而变得模糊,他说:“许多分离的意志会毁灭一个城市。”
“我『知道』色西蒙的话语很久了,借着我的声音,许多人开始『知道』色西蒙的话。这个『瑟斯』保护社会免于威吓,不管是对身体,或是对心灵的。他们是混乱中的引导石,所以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在不『知道』色西蒙话语的情形下,我说着色西蒙的话语。而我也不再『知道』我自己。”
“所以…你怀疑哪些话?”
“不。”达肯的声音和犀利,他的剑也随着回答变得锋利,他说:“我『知道』这些话语时,它进入我的心里,或许其他人并不像色西蒙『知道』这些话语一般『知道』它们。而分裂因此形成了。当我的意志变成两个,当我的意志变的分裂,那些我看起来是引导石的也开始分裂。许多吉斯洋基人,数以百计的吉斯洋基人…怀疑着,施拉克罗在那日死去。”
“色西蒙的敌人来了,『知道』他们憎恨他的话语,而人民借助他们刀剑的力量。『知道』他们意识到这个变得衰弱的城市,并随着他们带来战争。许多吉斯瑟雷人在混乱及敌人的剑下死去。”小小的金属泡出现在剑的表面,似乎它的温度极高,他说:“『知道』这发生在很久之前。”
“当我从施拉克罗的墙坠下,『知道』我自己破碎了。我的剑变得模糊,我意志分离了。我在狱边异界的海面上漂浮,并且我希望被淹死。我死了几天,我的意志在分离中被冲刷,当最后死亡光临到我。它覆盖着你的皮肤,有着你的声音。”
“我?”我问道,对我怎么出现在那里很疑惑。
达肯回答道,“你要求我听你说。”
当达肯说这些话时,我的视线向前流,我的头骨后方开始涌起一阵暖流…我感到了一阵恶心,我的视线突然混乱,扭曲,我到了别的地方,在过去…我屈服在记忆之下…
我身边的所有东西都是混乱的——我的视线模糊不清…有一阵雾,火堆,泥岛,石头,还有冰覆的石头,在异界上像鱼一样地游动着,撞击又分解,水流过,在空中消失,像牙齿一样切割我的皮肤——我稳定下来;这是狱边异界,一切都是混乱,都不稳定…我的焦点放在躺在我面前的那个濒死的人。这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我检查了那个瑟斯,看看他是否还活着。那是个吉斯瑟雷人,他的身体包裹在一个硬壳中——他失去知觉。虽然有水及火触及他的脸部,他却没有反应。他的手变灰,他漆黑的眼睛失去焦点——他的样子像是饥饿,但是我知道那是他所受最轻的伤。他的致命伤在于信仰。
我寻找他携带的那把剑。在他软弱的左手中有一把扭曲的金属,它的表面融在他的手上,像一只手套。当我观察时,它冒出烟,发出声音,像是生病的蛇。那个吉斯瑟雷人似乎没有察觉…但是我是为了那把武器才来这里的。
回声:『达肯,施拉克罗-快要淹死的瑟斯,卡瑞克剑的最后挥舞者,知道我带着色西蒙的话语来找你,它不是刻在混乱之中,而是在石头上,用意志刻在一个完全圆环中。』
当我说色西蒙时,达肯的眼睛转动了一下,它们试图聚焦在我身上。他努力张嘴说话,但是只发出干干的声音。我从口袋里拿出石头,让他看见。
回声:『知道刻在这块石头上的色西蒙话语是真的,并且知道你分裂的意志不能再分裂。你要做的就是接受这个石头,你就会再次知道你自己。』
达肯的眼睛看着色西蒙之完全圆环,我一度认为他可能认不出它来。然后他的右手抽动,伸了出来,拿住那个石头,就像个溺水的人。他的眼光闪动。
回声:『知道我救了你的生命,达肯,施拉克罗的瑟斯。』
达肯的眼睛从石头转向我,他又开始出声,因为太干,根本不成文字。他眨眼,慢慢地说话,声音不大,但正是我想听的。
“我的生命…是你的…直到你死为止。”
我闭上眼睛,回到现实。
“所以你从我这里拿到圆环?”
“是的,借着『知道』它的话,我『知道』我自己。”
“告诉我另外一个我的事…你认识的那个化身。他是什么样子?”
达肯的眼光越过我,然后他沉默下来。
“达肯?”我再次要求。
“『知道』他是不同的,『知道』这份不同不是显示在他的皮肤之上、不是武器的不同,也不是在他所穿着的服装。『知道』他的不同在于他思考的方式,以及他按照他的思想行事的手段。他的意志变成了主题。『知道』他看见其他人,却没有理解他们,他只『知道』他们可以怎么样服务他。他的心是变幻莫测而冷酷的,这样的冷酷从未灼伤他。”
“他曾经触摸你吗,达肯?他背叛你吗?”
达肯的剑开始露出晦暗而单调的黑色,而我看见刀口如牙齿般从剑缘向外生长。他绷紧了脸,由牙齿缝冒出声音。
“我的『意愿』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
“告诉我,达肯,他曾经背叛你吗?”
“我对他交出了我的话,我交出了我自己。”
“你在说些什么?”
“人民不会允许自己在行为或锁链中被其他人奴役,如果我们发现自己在这样的牢笼中,我们采取行动以让自己自由,即使这表示我们必须暂时忍受另一个牢笼。你为我做了很大的一个服务,借着这么做,你使我奴役于你,我采取行动以使自己自由,『知道』我交出了我的话和我自己,以至于能以你之名行事,直到你死。”
“但是…我不会死。”
“这个人并不『知道』,我将我的话交给他,我交出了我自己。『知道』现在除了我的生命之外,没有剩下什么我可以交出的。『知道』我现在只跟着你,所以我可能死去。”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他这么不情愿的说这些。我对我面前的这个人遭受的折磨而感到怜悯,于是试着找个方法来抚平他的痛苦。
“达肯,不需要这样…我可以释放你。我不要你再当奴隶——你的债已经还清了。”
“不…”达肯的额头因痛苦而皱了起来,而他的眼光越过我,说:“不是你的话带来沉重的负担,而你的话也无法使我自由。捆绑我的是我自己的话语,折磨是我的。我『知道』锁链留在我心里,言语无法使我自由。”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自由?”
“你必须经历最后的死亡,然而你的路径不是死的路径,这件事没有解答。”
我不能接受这个。
“我发誓我会找到方法,达肯。我会找到让你自由的方法。”
达肯的声音变的筋疲力尽,好象突然生了病,他说:“『知道』你在我的话上添加了其他的话。”他的表情很痛苦,然后他的眼光和我交接,说:“现在你捆绑了我们两个。”
我对于导致他更痛苦感到很抱歉,但是我仍然会找到方法让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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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法我听很多人说过,但是这无法解释叶米斯这个名字存在的意义,相比起碑文上刻着的其他有很深含义的名字,黑岛应该不会创建一个完全无意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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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ACHARIAH, PART II
我离开了陵墓,然后重新进入了太平间,搜寻那个瞎眼僵尸。我使用我的『骸骨开口』技能,然后问他是否是撒卡里亚。
“什…你!”僵尸似乎吓了一跳,但是又颇为欣喜。“天啊…”他的语调中透露出惊奇的感觉。“你不是死了吗?”
我问他到底是谁。
“所以,很难看穿这件肮脏的丧服,看到底下的老傻瓜撒卡里亚,是吗?是我。赞美神力,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但是就我所听到的,你也变了。你又做了错误的选择吗?”撒卡里亚从他喉咙的洞里发出喘息声。“你也是死人了吗?”
“说来话长…但是,我没有死。”
“呃,兄弟,我想变成死人应该是不容置疑的事,但是你怎么能够和我说话?你的声音就像刀子一样清楚…”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最无生机之地里的一股稳定力量。虽然我可以穿越永恒边界,找到一个异界做为我的家乡,但是我的大部分灵魂都被消磨掉了,而现在,我到了这里。”
“变成僵尸是什么感觉?”
“纯粹的工作…”撒卡里亚嘴巴四周的线被崩开,嘴唇周围的肌肉随着他的微笑而掉落下来。“…我不大在乎。”
“你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他的声音低沉,好象觉得羞愧。“要效法你,是一条艰难的道路,兄弟,而且我看到很多可怕的事情。我开始喝酒,而且沉迷在其中。有一天,当我喝得醉醺醺的时候,我签了合约,把身体让给清除者。当我躺下时,命运就决定要驱逐我。过了不久以后,我就死了。”
“你可以告诉我一些和我的前生有关的资料吗?”
“为什么?你忘了你自己是谁吗?”
“从某个角度来说…是的。”
“呃…你是个奇怪的人,总是心存怀疑,而且一直在找某个东西…我想像你这样的人,在一生中必定有不少敌人。而且不可否认的,任何惹恼你的人都已经列名在死亡之书的黑色章节里。”
“还有其他的吗?任何明确一点的…”
“你也可能非常粗野…例如当你要我签合约,或是把那个哭个不停的小孩丢在亚维努斯的时候。我们也曾经一起风光过。我们从来不会想过要改变阵营。”
“在你的心里,你将所有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都看做是在战争中攻城掠地;在你看来,每一件事情都像是一场战争,而你是我所见过最为无礼的坏家伙。除了达成你的目的以外,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可怜的戴娜拉哭着向你恳求,也不能动摇你;别人警告你,指明你的计划有问题;而可怜的撒卡里亚只能在我们到达异界时试着坚持下去。你很强大,好象你绝对不可能会死;但是我们只是人类。我想现在我们都已经能够列名在死亡之书里了…或者该说是进进出出。”
“你离开我们的时候,留下一些东西…你让达肯失去主人,让骷髅失去朋友。我?你把某个东西深深地刺到我的身体里,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把它弄出来。它让我的血液变的冰冷,那个东西就像铅块一样,留在我的胸口。”
我让他告诉我关于戴娜拉的事。
“那个吵闹的准士兵发誓,她会跟你前往巴托异界,我告诉你,她完全被这个想法弄糊涂了,她真的这样做。她不大在意我,也不在乎吉斯。她一心向着你,真是疯了。我不知道那些女人在你身上看到什么优点,但是她们为你而热血沸腾。她是来自书记区的有钱小姐,你需要她提供某些东西,唯一的代价就是她跟着你走。”
“我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
“这是我永远无法得知真相的秘密之一,兄弟。也许你可以告诉我答案?”
“你能告诉我关于吉斯的什么事?”在刚刚和达肯讨论过后,我不怕撒卡里亚说任何可能伤害达肯更多的事。
“脸色阴沉的吉斯…不友善又沉默,就和他们所有的同类一样。我一点都不信任他。你看,那些细瘦的吉斯只在乎两件事:不要被奴役,还有杀死他们的敌人。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而且除了你以外,他根本不在乎我们之中的任何人。”
我也问了关于莫特,从他的看法来看是否他和我有同样的怀疑。
“那个言辞粗俗的骷髅渴望被捣碎,真的!它总是粗鲁无礼,而且嘲笑我!”
“你…你是个…盲眼的弓箭手?”
“没错,你真的忘了吗?所有的人都不只是用眼睛去看,兄弟…有时候他们看到的东西更多。我感受到敌人的心——你的敌人——我的箭永远命中。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知道我的日记怎么了?”
“你是说那本用你自己的血肉缝在一起,页数比我在世的年数还要多的剪贴薄吗?如果你弄丢了那本可怕的书,那可真是运气好!你总是在上面乱写一通,而且它的味道怪吓人的。你好象害怕随时都会有人把它拿走似的…你在里面一直写,直到手指的皮都脱了下来,我很好奇你是否打算用笔把脑浆给逼出来。有时候在你写东西的时候,我们会停留好几天。我恨那本可怕的书。它好象抓住你的人,而且方法很残忍。我最后一次看到它的时候,还在你的手里。如果不在你的身上,我不知道它会在哪里。”
在我离开之前,撒卡里亚请求帮忙。他的声音低沉,好象很羞愧。
“我犯了一些错误,有一些真的是要命的错误,而最大错误之一,就是签了清除者合约。如果我不是醉得那么厉害的话,我绝对不会这样做。我后悔了,我希望你能够挽回这件事。”
“就我推想,这副身体还可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对我而言,每一天都太过漫长。看在以往交情上…你能不能杀死我?只要想到还要在这个太平间里待上好几年,面对着这些苍白的面孔,就会令我感到发冷。你能不能让我重新列名到死亡之书上?”
“如果你希望如此…”
我砍到了他,撒卡里亚重重地倒在地上。尸体发出一阵轻微的嘶嘶声,我看到他的胸膛鼓起一次,然后发出一声模糊的嘎嘎声,尸体就静止不动了。
“安息吧,撒卡里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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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白手兄和GA_Frank兄的支持!
To 白手兄:这个游戏现在不算太好找,据说简体中文3CD版的翻译错漏百出且BUG多多,要玩还是去找繁体中文4CD版
To GA_Frank: 叶米斯的挂坠我知道,但是仔细想来这个说法也很难成立,毕竟叶米斯的名字是在无名氏不朽之后的化身刻上去的,在这里和其他名字相比,应当都代表无名氏自身,到目前为止我的理解是:也许黑岛曾经在这个名字上还设计有后续剧情,但是后期的赶工导致这段剧情被删掉,但是却忘记删掉这个名字了...
另本文标题是根据繁体版游戏的名称而来,要按我的理解,无论是痛苦还是苦难的词性都偏弱,体现不出那种倍受煎熬的感觉,Torment翻译成折磨最贴切,所以译文中我都翻译成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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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AH, PART I
我们再次回到了深埋村庄。我想看看是否可以让法络德记起其他和我有关的事,而且我可以在这里过夜。
当我们再次进入法络德的大厅。在大厅深处我们发现了法络德,躺在地板上,死了,现在他只对清除者才值几个铜币。
“啊!发生什么事了?谁这么对你?”当看到尸体时阿娜大喊道。
我把她拉到一边,然后问她,“阿娜,你知道法络德是怎么死的吗?”
“我…”她摇头,“我不知道。没有人会这样做——法络德有很大的影响力。你阻挡他,就会吃苦头。”
“你不必再陪伴我了,阿娜。如果你必须留在深埋村庄,我——”
“不…”阿娜阻止了我,“我不需要留在村里——而且我怀疑,如果法络德死了,我要怎么办。”她喷出一口气,“噢,对了;他可能会在地狱里当墙头草。”
“但是…他是你的父亲,你——”
“他不是我真正的父亲。”她的眼神冷硬,“他很贪心,而且他很笨,他又自私,而且他很弱。”她皱眉,“现在他死了,就是这样。”
我问了其他困扰我的事情。
“阿娜,当法络德交还给我从我尸体上拿走的贡品时,他消失了一会,然后回来——但是他从来没离开过恶风院。你知道他去哪儿了?”
“哦,是的——我听过,他的拐杖可以带到一个离他很近的隐秘处。在我看来这是他唯一能够待在这个污秽,透风的,而且除了恶臭和阴影没有其他的大厅的原因。”
“真的?那就是他存放他的贡品的地方?但是他在哪里保存它们呢?如果他待在村子里像他说的那么久,那么他一定收集了很多东西。”
“恩…”阿娜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村庄去取贡品。”
“他也许不能用他的瘸腿走这么远。”
“是的,的确是——但是只有在你没仔细观察他时。他并不瘸,虽然他假装腿有问题装的很像。”
“那他为什么要拿拐杖?”
“我不知道。”她朝我点头,“你最好去问问为什么你的手腕里有骨头。”
“所以他的拐杖…也许是一个传送门的钥匙?”阿娜皱眉沉思了一阵,然后缓慢地点她的头。
“是的…这是一种想法。”她耸耸肩,“虽然我不知道怎么用它。也许你需要拥有它。”
法络德已经死了,但是也许在他的隐秘处有和我相关的信息。我走到法络德的尸体边。我拿走了他仍然拿着的铜球。我同样拿走了他的拐杖,然后开始在大厅里四处走动。
在大厅一角拐杖触动了一个传送门。我们走了进入,来到了法络德的庭院。
我对所看到的感到错愕。这个庭院很广阔。这里有相当多的书,装满了一个又一个的书架,必定是法络德带到他的墓穴里来的。大堆的杂物,各种各样的垃圾。法络德必定需要协助去建造这个仓库…我想我已经知道当完成后那些法络德的协助者的命运。
我一直搜索到稍晚的时候,虽然我仅仅探索了它的一小部分。我们发现了世俗的财宝,但是没什么可以照亮我的过去。
当莫特和达肯在其他地方搜索时,我抓住这个机会和阿娜聊聊。当我表示我想和她谈谈时,她怀疑地看着我。
“恩?你想要什么?”
我让她谈谈她自己。
“呃,你想知道些什么关于我的事?你只是觉得无聊吗?不是什么伟大的故事,所以如果你期待听到什么史诗,你最好去跟别人聊天,懂吗?”
我鼓励她跟我说说她的背景,比如从谁哪里得来她的尾巴。
“我注意到你看着我的尾巴的表情——如果那样可以不让你的眼睛掉下来,那么我告诉你它是从哪里来的:它是我的祖父…或是祖母的祝福…不管是谁,反正其中有一个是恶魔。我是一个提夫林,所以我的血液里面有足够的恶魔血液,让这根尾巴冒了出来。那种血统从的祖母和祖父传下来到了我这里…中间经过我的爸爸或妈妈,其中一个就是了。”
我让她跟我说说法络德。
“那个老家伙?他是我爸…恩,不是我真正的父亲。当我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他找到了我…”她耸耸肩,“他只是需要一个能爬到他手下肥胖的蠢材无法进入的地方的收尸人,所以他把我置于他的拐杖之下。”
“别以为他很仁慈…他一点都不可怜我是孤儿——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帮忙他把死尸从贫民区的街上弄回来,而我的身材够小,所以我可以进入其他人进不去的地方。再说,他手下的大部分人都是小男孩,心里怕的要死,所以结果我在他们怕得不敢去找的地方找到最多尸体。清除者付了不少钱买下我送去给他们的尸体,而法络德并没有把全部钱拿走,让我变成乞丐,所以我想他还不算太坏。”
“他到村里的时间比我还长。很久很久以前来的这里,有人说也许甚至是他建立这个地方。”阿娜皱眉。“法络德是个狡猾的人。他有办法弄到更多的钱,而且他从来不缺钱。”
“他一直在找那个铜球吗?”
“我想是吧。”阿娜又耸肩,“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急着要拿到它。当你把它拿去给他的时候,我就可以闻到。”他皱皱鼻子,“它有股臭味。但是…那一定是非常珍贵的东西,他才会这么做——为了拿那个东西,大概死了快一半的收尸人。”
我知道他找这个东西的原因。
“我想他以为它可以救他的命,所以才找他。”她眨眼,问我什么意思。“我想法络德过得并不好——他以前是上城区的官员。他显然运用他的职务去说谎,欺骗,并且伤害其他人——因此当他死时,他必定要下地狱。他以为那个铜球可以救他——以至于他丢弃他的地位,他的财富,试图去寻找它。”
“真的?”她沉默了一会,然后摇头,“跟法络德的愚蠢无关。一个小东西并不能从命运之手中把你救出来。如果你的心够黑,那么再多的废话也没有用。”她停了下来,“但是,如果他认为它可以救他,也许它有一点重要…或是至少值一点钱。”
我思索着她,对我自己观察到的低声的说。
“我觉得你和他看起来不像。”
阿娜眯起眼睛,她的尾巴开始来回扫动。
“你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是说他看起来不像提夫林。”
“恩,他没有…如果除了从巢穴人那里听来的事情以外,你对提夫林还多知道些什么的话,你就会知道,我们提夫林的长相都不一样,懂吗?”她摇摇头,“你没希望,那是可以肯定的。”
“我那样说并不是侮辱。你们两个看起来很不像。我是说法络德…很法络德,但是你不像。”
“噢,那是什么让你有这种感觉?我的头发?我的皮肤?我想不出还有什么…”阿娜拍拍她的前额,然后嘲讽地笑笑,“也许是尾巴?噢,对,也许就是它!你比我聪明多了。”
“我的意思是那个丑恶的老家伙和你之间实在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阿娜的脸红了。
“哦,是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不能对她撒谎;我告诉了她和我说的一样真实的全部真相。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看过自己?除了你说话的方式之外,你有自信、敏感,而且幽雅。这还不包括你显著美丽的外表:你有着浓密、火红的头发,清澈的绿色眼睛,还有傲人的身材。”
阿娜只是盯着我,我想知道她内在的反应。
“我说你和法络德看起来不一样,意思就是这样。”
阿娜点头,仍然看着我。她甚至不曾眨眼。
“你有在听我说吗?”
阿娜突然靠近过来,在你的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她没有向后拉,而是更向前逼近,在我耳边说话。
“你以为你有机会吗?”她的尾巴开始缓缓来回扫动,但是节奏比较像在催眠,而不是生气。我可以感觉到阿娜的心跳的很快,她的脸颊开始潮红。我突然发现阿娜的皮肤很光滑,柔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你不可以笑我。”
“好吧…”我回答道。
“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味道吗?噢,对——它令我疯狂。”她闻着我的脸颊,发出低沉、热切的嘶声。“我看到你看着我的样子,我喜欢。你有非常饥渴的眼睛。它让我全身发热。”
“我要咬你,绕着你的脖子…”她用牙齿搔弄我的脖子旁边,没有咬破皮肤,她的每一句话都让我的耳朵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手伸到我的脖子后面,抓紧,我可以感受到她的指甲插进我的皮肤里。“我要用指甲抓着你的脖子背后,强迫你吻我。”
“你知道我可以在五十步以外闻到你的味道吗?防腐液的味道从你身上散发出来,就像清除者一样。也许如果你略为清理一下自己,你会是个好东西。”她的眼睛发亮,“我会疯狂地爱上你。”她后退,尾巴轻轻摩擦着我的腿,然后盯着你。“你…你爱我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抓住阿娜,在她挣开之前,我轻轻咬住她的脖子。当我的牙齿碰到她的皮肤时,阿娜大口喘气,像猫一样抓着,把我推开。
“我只是在挑逗你,吸血鬼!走——走开!”尽管她大声抗议,她的脸色却泛红,而且呼吸沉重。“下次注意你的手!”她叉起手臂,“你抓红了我!”
我退后了一点。现在我有时间考虑了,我担心我可能只是在利用她。我想知道她的反应有多少是因为法络德的死,那个不管她嘴上说的话多无情,而实际上她仍然很关心的人。
莫特没有打扰我们就回来了,这是唯一一次我对它讽刺的话感到感激,把我从那个突然的尴尬境地拯救出来。莫特用他一如以往的讽刺口吻说。
“我只是想说,我并不想说任何话来破坏气氛,老大。我只是飘在这里看而已。别管我——我只是坐在这里,飘着,看着。那就是我。”
阿娜说,“别看着我,你这个臭骷髅头。”我只是说现在太晚了,我们需要休息。也许这需要花费一个月去仔细查看法络德的庭院里有没有任何对我真正有价值的,而我不希望浪费时间。我们必须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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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OS DOGS BARKING
第二天我准备去看看阿娜发现我尸体的地方。当我们经过拾荒者广场时,我想起了我答应告诉分墓法络德的尸体的来源。但是毫无疑问他会继续法络德未竟的事业。即使我不告诉分墓,其他傻瓜也可能稍后掌控深埋村庄,组织更多的探险队深入陵墓,掠夺死者。
当我们经过贫民区时我考虑了这些,而且想到了一个解决的方案。我在集灰酒吧停了下来,一个清除者的聚集地,和里面的一些人交谈。清除者显然已经怀疑法络德获得尸体的来源,然后我向其中一个人描述了法络德的作为,以及他的尸体的来源。我觉的好些了,现在哈格恩和走味玛丽的托付将受到保护。
当我们在贫民区漫步时,我看到了一个居住在法印城的吉斯瑟雷人向我们走来。我走上去拦住他。这个吉斯转身面对我,就像达肯,他的皮肤呈黄色,外形瘦长。他的衣服结合了锐利的色彩,以及阴沉、泥土般的棕色。那个吉斯深黑色的眼睛看了看达肯,然后看着我。我已经从和达肯的交谈里学到了一些吉斯瑟雷人的礼仪,知道正确打招呼的方式。
“你好,剑客。”
那个吉斯瑟雷人没理我,转身面对达肯。他说低声说了几个短促的字——我想我的理解没错,我能翻译他说的。“全心感激,瑟斯。”
达肯用同样的语调回答。句子的结构很奇怪,但是我认为我理解达肯的话。“这个人是可信任的。”
我问达肯他说了什么,以证实我的翻译。当我说话时,那个吉斯瑟雷人转身面对我,然后转回去面对达肯,又开始说话,这比较长。我虽然有些障碍,但是认为可以翻译得更好。
“有一个叫做达肯的人,不是人民之一。据说他的意志是分裂的。据说他是一个不知道色西蒙话语的『瑟斯』。”
达肯回答同样的话:语调有些许的改变,但是意思似乎相同:“这个人是可信任的。”达肯沉默下来,好象让那些话有时间沉淀。“除了我以外可以说话的人。你要听他吗?”那个吉斯的回答非常快,几乎像是后面带着攻击的力量似的。我不确定我是否了解了全部的意思,但是看起来那个吉斯用一个问题向达肯发出某种挑战。
“瑟斯,你听从这个人类的话吗?”
我对于保护达肯很感兴趣,但是不确定我想要这个吉斯知道多少我理解他所说的。另外,达肯有能力保护自己。达肯的回答很短,但是他的话语变慢,好象必须把这些话从他的喉咙里拖出来似的。
“特查的选择已经变成了我的。”
那个吉斯安静了一阵子。
“那件事牵涉到伊利西魔。”他的脸扫过达肯的脸。“我在你身上看不到锁链。你说你的意志,怎么会有这种亵渎。”
“锁链是我自己的。”他的皮肤似乎蒙上一层灰色的阴影…听起来好象每个字都在缓缓地杀死他。“数百年的问题,没有办法衡量整件事。这件事就和弗里希树的根一样扭曲。它的解决方法是不可能之一,可能永远也不会完成。”达肯皱眉,然后他的声音变得有力:“除了我以外可以说话的人。你要听他吗?”
那个吉斯没有看着我。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达肯身上。“他可以说。我会听他。”
达肯转身对我说,“他会听你。”
“很好。我有一些问题…”
那个吉斯用一个隐喻回答。
“差利溺水。”
我尽力去回想这个特别的隐喻的意思。差利溺水:基本上,“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无济于事的。”这通常是对说话的人要求一个更明确的含糊的或是无意义的问题。
我想起达肯曾经说过的故事。吉斯瑟雷人在外层异界的狱边异界,混乱的异界。稳定仅仅是用意志修整异界混乱的事物而创造的。中心和纪律对于这一切的产生是必要的。“差利”是指一个迷失在狱边异界的传说中的的愚蠢的吉斯瑟雷人,她仅仅能够在她周围形成岛屿。当漂浮在混乱的事物中,她遇到了一个能提供帮助的异界旅行者。差利问了很多无意义和无中心的问题而不是问如何回家,但是物质的岛屿在她周围融化,她堕入了狱边。我需要更明确我的下个问题。
“能不能告诉我关于达肯的事?”
“他和你一起走。”他的前额皱了起来,“你怎么会不知道他。”
“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事实上我希望获得更多其他吉斯瑟雷人关于达肯的看法。
“他不是不会说话。如果你知道他,问他问题。不要把我们之一当作雕像对待,侮辱我们。”
这个吉斯不在回答任何其他和达肯或吉斯瑟雷人的问题。我无法从他的答案里知道更多关于这个城市的新的东西。
我再次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把达肯从誓言里解放出来。就算失败,我至少也尝试学到更多的有关吉斯瑟雷人。
阿娜把我们领到了一栋废弃的房屋。我们靠近了这栋建筑一边的入口,一个拱道形成了一道门。在这个拱道里,我原本以为是门的东西,其实是一幅画。这个艺术家利用悬在上面的拱门的影子,以及一些细微的纹理效果,让这个门产生实物一样的幻觉。
“你确定这是门吗,阿娜?”我问道。
“是的…它已经被饿狗的颜料弄脏了——它是一扇真的门,但是当你看着它时,它就变成一幅画。”
“他们是怎么做的?”
阿娜耸耸肩膀。
“诸界间是有些怪事。”她突然皱着眉头说:“你也可以问问,在我确定你死了以后,你是怎么让你自己从死亡之书上除名的。”
“所以这扇门…我不要看它?然后打开它?”
阿娜瞥了门一眼,然后点点头说。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就是它的秘密。”
“那好吧…我会照你说的去做。你只要——”
“等一下!”阿娜在你到达那扇门之前叫住我,“要去我找到你尸体的地方,这是我所知道唯一的一条小路,但是它不是最安全的路,对吗?你确定你准备好了吗?不管老结巴说什么,我可不是你的守护者。”
“这扇门的后面是什么东西,那么危险?”
“混沌党,”阿娜低语着,“就像他们摆出的样子一样笨。昼夜狂暴地咆哮,不是准备将你画上各种颜色,就是用夜壶打破你的脑袋。他们有着危险的血液。”
“如果他们这么危险,那你是怎么穿过去的?”
“我很安静地缓慢前进。当他们看不到你时,就无法涂你或杀你。”她皱眉上下打量我,说到:“真怀疑我怎么能够和你一起来回。你看起来实在很笨拙。”
我闭上眼睛,伸手去摸门的四周…令我惊讶的是,我发现了一个门把。轻轻一拉,门就开了。一条狭窄的通道通向这栋建筑,而且我能从里面听到遥远的嚎叫声。
我们进入了一个小房间。我看见了一个苗条的提夫林女孩背对着我站着。我注意到他的手。还有她面前的桌子,都有一层似乎刚漆上去的粉红色油彩。她似乎没注意到我靠近。
我向她致敬。听到我的声音,女孩转过头来注视着我。她的面孔,虽然看起来有点脏,而且被溅到几滴油漆,仍然非常漂亮。她给我个夸张、调皮的笑容,然后把注意力转回油画布上。
我试着和他交谈,但是那个提夫林女孩看起来完全沉醉在她的艺术品中。她完全地忽略我。
从这间房间来到一个小礼堂,每边都有门。这里有另外一个居民在礼堂里,当他攻击时,我发现他的反应更典型,他很快地被放倒,为了一个可能的机会愚蠢的对抗四个人。
打开左手边的门,我们在另一个延伸通过大部分房屋的走廊停了下来。注意到走廊右边的房间,我听见了低语,显然试图引起我的注意。看看四周,我看见一个人影隐藏在房间角落的阴暗处。当我一靠近,一个年轻女人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宽松的束腰外衣,削短的头发,修长的身躯,看起来相当男性化。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进去。”她朝着南面墙上的门点头。当我问她原因时,她一听到我的声音就退回去,马上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别做声。她停顿一下,然后压低声音回答我:“一群鬼叫的疯子,就是这样。看来他们似乎有某种聚会。要等他们离开后,才有可能穿过巷子。”
我问她是谁。“我的名字是塞比尔。”她低声的说,然后向她的手掌吐口水,伸出去握紧我的手。然后我问她在做什么。
“我看起来像在做什么?我在躲藏。我来这里找…食物。”我注意到她在讲话时,她的右手直觉地伸到腰间的钱包。“只不过隔壁房间那些鬼叫的白痴跑出来,在前门上开派对。现在我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回到手上的事,我问她有多少人在下一间屋子。
“我数了数,大概有十二个人。当然,我是从门缝偷窥的,所以我没有太大的把握。”
我思考了一阵,然后问了其他的问题。
“这里有其他的路通过这个小巷吗?”
“也许还有其他方法可以不用战斗而通过那些禽兽。有另一扇门通往那里。就我能看见的,在另外一扇门的同一侧墙上有一堆木箱。也许可以从那扇门溜到房间另一侧的出口。只是有一个问题…”
“门是上锁的…我试过了。我猜钥匙是在楼上其中一个恶棍身上。然而,我还没有笨到爬上楼去找。”她双手交叉在胸前,眼带期望地看着我。
“如果钥匙在这里…我就要去找它,再见。”
在我离开前,她补充道,“如果你想活得更久,找到那把钥匙的话,房间里的门通向东南方。我会在暗处观看,如果你能够开启门的锁并从巷子里完整无缺地出来的话,我会跟在你后面。”
我让阿娜在前面领路,因为她之前来过。我们回到了走廊,继续向前。走廊终结在一道通往下个房间的门,然后我们上楼。阿娜示意我们停下。她发现了一个陷阱,然后开始解除它。莫特飘到她身边看看她在干什么。当她在工作时我能根据她紧密的肩膀觉得她不像听众。当她做完,她转身对莫特。
“如果你再打扰我,骷髅,我会把你串在长矛上!”莫特迅速地飞回到我身边,但是他的喋喋不休包含了它自己的信息。
我们继续向前,来到另一个走廊。在这层我们被迫杀掉了两个混沌暴徒,但是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这个走廊的另一头终结在其他的楼梯前,我们走了上去。
这里被证实是顶楼。我们遇到了一小群混沌党,包括一个魔法师。这个魔法师在魔法能力上完全无法和我对抗,就像混沌党无法证明他们的搏斗能力。在战斗之后我在魔法师的身上发现了一把钥匙。
我们回到了最底层,从楼梯底层的另一边退出。我们实际上已经在有大群混沌党占据的房间的另一边,通过稍微的搜索发现了塞比尔提过的秘密面板。
我很怀疑是否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潜行避开下个房间的大群混沌党,除非我们回头。我也不确定我们和这么大群敌人战斗会有什么结果。但是我有个办法,我给了阿娜一个我们在陵墓找到的魔法物品,一支可以召唤杀伤毒云的笛子。我小心地给她解释了用法,而且特别提醒她不要吸入毒气。然后我派她潜行到下个房间并且释放毒气。我很担心她的安全,但是我觉得我必须表示我信任她的能力。
其实我不需要担心。她能够潜入,在没有任何人注意下释放了毒气,杀死了所有敌人。他们的死真是不幸,但是如果我们要穿过这间房子,他们无论如何还是会这样。我们通过了这道通往外面的门,进入了小巷。当我站在外面,尝试弄清我们的位置,塞比尔从同一道门走出来。
“我必须说…我很佩服。我以为那些畜生一定会把你咬成碎片。恩,我想我应该感谢你。”她停顿了一下,然后伸手到她的钱包中,拿出一个小的绿色宝石,“这个…其中一个恶狗身上的东西。看见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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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EY OF LINGERING SIGHS
我们来到了阿娜提到过的永叹巷,事实上是一连串相互连接的巷子,延伸到毁坏的建筑和成堆的垃圾。
我听见了锤打的声音。当我们向前走到源头,我知道那是监护者。没有其他人在附近了。即使塞比尔也消失在了某处。我出于好奇心进入了一栋建筑,令我吃惊的是发现了一具尸体。
我看到一个监护者的尸体。腐败的恶臭令人难以忍受,而从它僵硬不自然的姿势来看,它应该已经死了很久了。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无法说明原因的被脑海里的场面所震惊。
我对尸体使用了『骸骨开口』的能力。当我用我的能力接触时,空气中突然起了一阵令人头晕的震荡,而且那具监护者的尸体也在一时间变得模糊。我的头骨感到一阵奇异的剧痛,就像有人拿着锤子,拼命地猛烈敲击。
我的眼前黑了好一会,锤打般的刺痛渐渐消失,变的像是在头外轻轻敲而已——黑暗逐渐消失,我听到建筑物外面传来铁锤敲打的声音。整个建筑物不知怎么 仿佛笼罩在薄雾中,令人迷惑,仿佛我透过一团雾气观看。
铁锤声消失了,而我突然看见一个监护者的灵体进入了建筑物。当它走进来时,门窗都变得像水一样,突然封锁住它所进来的入口。那个监护者转了个身又停了下来,接着开始慢慢地绕室而行,仔细地检查每一面墙,并用铁锤敲打,就好象在测试墙的强度一样。
监护者在室内绕行一周,然后停在它进来的那扇门之前。它开始用铁锤敲打,但每敲下一些石屑,墙就自动恢复原状,我的视野渐渐变得黑暗,锤打声仍然持续着,一开始是以稳定的速度,然后越来越缓慢,越来越缓慢…
随着铁锤声的终止,我的视野也变得清晰,我发现自己再次站在监护者的尸体旁边…看起来它就像是被困在这建筑物里,干枯而死一般。
我们离开了这栋建筑,然后继续跟着阿娜来到她发现我尸体的地方。我们沿着低矮的台阶向下,然后她指着地面上的一个地方。
“就是这个地方。我在我们站的地方发现的你。”
我打量着她指的地方,敬畏地看着眼前奇异的景观,一面看起来平凡不起眼的砖墙,现在竟有韵律地动了起来。这面墙奇怪而有弹性地向外伸展,那种向外突起的样子就像是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试图从另一边穿过它。渐渐地,不断起伏的墙停了下来,它的弧线变得越来越明显,然后我在眼睛的水平高度发现一张模仿我的石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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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JPG
(2010-3-8 11:35, 36.5 K)
“那是什么?”我惊奇的大声问。
“我不知道。”阿娜怀疑地盯着那张脸,她的手紧张地拨弄她的匕首,说,“但在我们查明之前我要离开,是吗?”
我犹豫了,这里有些东西…突然间,一股强劲的风在我四周吹着,空气中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飕飕声。急促的风变得越来越强劲,而我也同时辨别出另一些声音:木板发出的喀吱声、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还有石头磨着石头的声音。过了一小段时间,嘈杂的声音停了下来,成为一种单独的杂音,并且开始交融成一种清晰的声音。我可以辨别出一种声音,一种慢慢说话的声音,似乎立即从四周冒了出来。
“你?不可能是你。”
“你认识我吗?”我反问。
我周围的风已经停歇了,但那声音不知为什么还是存在。
“你又恢复了?我曾看见你被毁灭了。”
“被摧毁?在哪里?”
“我曾看见你在这里被毁灭,就在我的面前。我在我的里面看见了一切。”
“你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
不投射影子的东西…是阴影。他们在周围兴起。将你扯开
,难道你不记得了吗?”我全神贯注地听着由我周围的声音所组成的奇怪声音。在我心灵最深处,有一丝短暂的回忆的亮光。我感觉到对这个声音有一股模糊的熟悉感。
我闭上眼睛,试着回忆。我能够回忆起片段,记忆中我站在这里,被类似人形的阴影包围。他们逼近,攻击。我一定是死了,然后阿娜发现了我的尸体。
图片附件
:
019.JPG
(2010-3-8 11:35, 31.02 K)
“是的…你想起了。”巷子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环绕,影像零散的出现在我的心里,将我拉回过去。“被毁灭。我应该快点,不能再延迟分裂。压力在增长。很快石头将粉碎而漂浮者将修复我以毁灭。”
“你在死亡?”
“压力太大了。太多部分在里面交叠。没有足够的空间,必须分开。”
阿娜插嘴道,“哦,它必定在『路』上。”
“你在说些什么?”
“我想它怀孕了。”阿娜回答道。
莫特加了进来,“真是怪异。所以严格说起来,我们到底站在哪里?”
“我真的不想知道答案,莫特。”
这声音继续说,忽略了我的同伴。
“帮助我分开、扩展、向外延伸。新的界面会展开,你可以使用它们去到下城区。”
“你必须分开什么?”
“漂浮的人在我上面。修复,他妨碍我分开,我破坏它修复。但是它一次又一次地回来。修复成一个新的。必须把漂浮的那一个挪开。”
“你要我杀死巷子里的那个监护者?”
“将它挪开,只有那样我才能分裂。”
我从艾恩诺丝那里知道从贫民区通往其他大区的路已经被封闭了。我觉得我必须去城市的其他大区。如果帮助它…可以做到,那就要去做了。
我想起了那个离我不远的监护者。我相信我劝服它离开这个地方的机会渺茫,即使我能让它离开,它无疑会很快回来。
但是,这还有一个办法。我找到了它,告诉他我在这条巷子里找到一个监护者的尸体。我想,它会对我说的感兴趣,然后急忙进入了我发现死去监护者的房间。
在那一刻,我为我的能力骄傲。我想我能凭我的意愿轻易地扭曲我周围的人,强迫他们听从我的命令,而不论对无关紧要的的他们性命的影响。但是那只是一瞬间。
我已经给那个监护者送去了它的死亡,就好象我砍掉了它的头一样确定。有人可能会说那拯救了其他人的生命,但是那个监护者没有做任何错事,并没有任何我因而活着的对和错的衡量。
我想起了达肯和莫特知道的那个化身,而且知道如果我沿着引诱我的路走下去,那就是我的终结之处。我考虑了那个诱惑,看它并没有对我带来任何吸引。是时间继续前进了。
当我们回去,石头脸声称那个监护者已经完成的工作削弱了它,使得它无法向前,也就是要么无法『生产』要么取消修复。它描述了监护者已经完成的地方,我们同意去拆除它的工作。
幸运地是,我有一把最初在太平间找到的撬棍,再加上一把临时工作用的铁锤,监护者的工作很快被拆除了。
我们再次回去。它再次说话,使用巷子里的各种声音。
“是的,一切都在控制之中,我很感谢你。”风再一次吹过我的四周,这一次强度更加的猛烈。巷子里无所不在的声音不断加大音量,直到声音中最微弱的耳语都几乎盖过不间断的喧闹声,“现在你必须离去,分裂开始了。路已为你敞开。”
我面前的石头脸再次开始转变,当我看着时它主要部分正扭曲和转动。整面墙似乎就要在我眼前融化,在其中露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脚下的地板突然开始猛烈的摇动,而风中轻微的飕飕声增强为急促的、几乎像人一般呻吟的声音。当我急奔到通道中时,我可以听到四周都是石头和木板坍塌的声音。
我们匆忙向前,直到我们离开那些自我调整的建筑后。回头看看,我们背后的小巷和建筑物间的布局已经完全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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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 OF THE BONES
四处打量,我意识到我们已经进入了法印城的新区域,和贫民区不太一样,虽然它有着它自己的,辛辣的,散发臭气的味道。我被一个街边的小贩弄的心烦意乱,没有注意到莫特不见了。不,在那里,我听见了它的叫喊。两个鼠人绑架了它,然后带着骷髅头逃跑了。
我们急忙追赶,但是他们熟悉这个地区,甩掉了我们。我回到了我们开始的地方。
我走到一个穿着铠甲,明显就是艾伯•克雷克尼斯提到过的和谐派系军官面前。他称自己为三巨头佛顿,而且声明他正在值勤并拒绝提供帮助。也许绑架并不是他职责的一部分。
我环顾四周,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穿着满是灰尘的衣服。他看起来能提供更多帮助,他告诉我如果我不见了一个骷髅头,我应该去找罗萨,骨头大师。他并不知道罗萨的准确位置,但是告诉我在下城区去寻找一栋旧建筑。
我在四周徘徊了一会儿,直到我来到一栋损坏的建筑,这是我在这个城区见过的唯一非常需要修理的房屋。我走了进去,看见一道到用很多生物的骨骼制成的楼梯。一定是这里。
楼梯下面有六个装满了骷髅头的架子。我认出这些就是在我从太平间醒来之前梦境里出现过的骷髅头架子。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架子上找到了我;莫特也在这些骷髅头之中。
“还好你来了,老大。把我弄出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些颅鼠攻击我,把我拿到这里来!好了,老大…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这个地方不好!”
“你干嘛不干脆飘下来?”
“我不能!我试过了!快,把我弄下去,免得…”
一阵光和烟雾使我盲目了一阵子,一个干瘪的老人站在我面前。
“我们有访客吗,头骨们?”这个说话的人必定就是罗萨。
“噢…不。”莫特愤怒地对我轻声说话,“别惹这个家伙,老大…他杀死你的速度比你吐口水还快。”
这个老人没有理会莫特。
“你好,旅行者。你未经邀请来到罗萨的家,你到底是谁?”他的语气是礼貌而且无恶意的。
“抱歉,先生,但是似乎你拿走了我的东西。”
“恩?什么事?”
“我的朋友莫特在你的架子上。”
“你要那个喋喋不休、毫无礼貌的骷髅头?拿一个更好的骷髅头来换。”罗萨回答,“我不需要为了一个已经在我手上的东西讨价还价。”
“他从来就不属于你…也不属于任何人。”
“你的无知令人惊讶。你真的无知。现在:拿另外一个骷髅来替代他,或是向你的朋友说再见。”
当我问在哪里可以找到其他的骷髅头,他告诉我去搜寻这个城区地下的陵墓。他特别告诉我其中一个很有价值的头骨放在水中国度后面的清除者的墓穴。我意识到这个巫师并不是无所不知的。他提到的那个墓穴是我之前的化身留给我的敌人的满是陷阱的墓穴。我告诉他那个墓穴是空的。
“这是什么意思?”他问道,他的声音里生出了怒气。“坟墓有很多的陷阱,可以抵挡魔法,就算对我而言也是个挑战!这一定有解释,而且。”他生气而缓慢地说出话,“你必须把它拿给我。使用底下房间里的传送门,去寻找答案。”
我,也同样很生气。是时候让他知道他并不是在和一个普通人打交道。我告诉他我知道答案,因为那是我的墓穴。
“你的坟墓?你的坟墓?”他小心地看着我,“我们应该更仔细地调查这件事。再给我带另一个骷髅头来——显然你的头还连在你的身体上——我们再来看看我能提供怎样的答案。我们的约定还是一样。但是不要尝试随便用一个骷髅头来骗我——我是个鉴赏家。等你有了对我有价值的东西再回来。”
我记起了我随身携带的某样东西。某些特别的,除非一个人经历过我过去几天的经验,一个很难相信我已经忘记了的观察者。我从我的随身物里拿出了一个干瘪的头骨。
“我有索哥的头骨,就是鼠人清除者传教士。”罗萨拿走索哥的头,小心查看它,看看它的牙齿。
“清除者的传教士和间谍?这个可以。”他的手指做出一个神秘的手势。“你的朋友会在上面等你,就是你进来的地方。问你的问题。”
罗萨微微鞠躬,同意回答几个问题。我首先问他为什么我是不朽的。
“你的
凡人性
——你的灵魂,就是让你活着或死亡的要素——已经离开你。
夜巫解谜者
用魔法将它从身上夺去。你的凡人性是你存在的关键,当你找到它时,你就会找到你的答案。”
显然他比他最初装出来的模样知道的更多。我问他关于这个解谜者的事。
“解谜者是个谜,即使在夜巫之中也一样。有些人觉得她疯了;有些人说她比任何人都有着更深沉的心机。她是邪恶的,和她比较起来,连恶魔都好象是圣人。现在没有人能够找到她,以为她被痛苦女士囚禁起来了。”
迷宫!我想起了我听过的描述,那些冒犯痛苦女士的人可能发现他们自己被困在一个隔离的空间,尽管据说那里始终都有一个出口,虽然可能很难找到。我问如何能找到她。
“迷宫就像封闭次元…地方之间的小空间。要到达迷宫里,你需要传送门和一把钥匙。我不知道门和钥匙在哪里。也许你应该找旧相识问问——你一定有留下一些资料。他们一定会找到你——希望他们没有恶意。也许你应该先试试人民大会堂——也许那里会有答案。”
我问他解谜者做过什么。
“她是玩具和谜题的制造者,解决不需要解决的问题。她认为法印城是最大的谜团,因此想要解开它——让恶魔大军随意进出,破坏城市的和平,使整个区域变成死城。还好她没成功。”
罗萨带着他的新财产离开了房间,丢下了我们。我知道最好不要乘他离开的时候试着拿走任何东西,但是我决定检查骷髅头的架子。
我向前走,一个一个地查看骷髅头,直到其中一个和我说话。这个骷髅头的声音低沉而难听,像是打火石或是钢铁的摩擦声。
“我…我想我曾经见过你,陌生人。”
“你在哪里见过我?”
“
诅咒城
。往卡塞历异界的大门。”在我迷惑的表情中,它继续,“你是什么,白痴?那是个入口城镇,在荒土的边缘,通往卡塞历异界这个监狱异界的关口。那是属于暗杀者与背叛者的地方,而且那里充满各式阴谋,就像巴兹魔的衬衣。光是待在卡塞历异界的旁边,就会改变城镇的本质;如果整个城市都滑进去,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我从冒烟尸体酒吧的坎地安的述说中知道,一个门城始终处于滑入它临近的异界的危险中,就像这里说的卡塞历异界。我问那个骷髅头我在那里做什么。
“你在干嘛?那时候你在胡说八道,说是有一些蠢蛋想要杀你,并且走错地方。恩,很明显地你是精神错乱了,所以我跟我的朋友推着你。用弹簧刀刺进你的身体,然后分了你的东西。就在这件事后,我就被背叛了,但是之前我藏了一些你的东西。”我当我问它那些东西在哪里时,它带着轻蔑迅速回答道。
“我不说。也许有一天我会拿回我的身体,然后自己去做,但也许我不会。但是现在看到你很惊讶的样子让我很开心。祝你好运。”骷髅头变回沉默,任何哄骗都无法让它再说话。
另一个骷髅头,告诉我它曾是雨前之洋,一个总部在人民大会堂的感应结社的会员。它告诉我它因夜巫解谜者而死,我问它为什么。
“很好。我曾在人民大会堂工作过——那儿是感应结社成员的总部——在感应中枢。解谜者——愿众神诅咒她黑暗的灵魂——到那里去寻找她所碰到的谜题的答案。她是个能解答谜题的大师——有些谜题困惑着我们最优秀的头脑,但对她的思考能力而言就像是隔着一层纱一般容易。但她还是发现了一些困难,需要别人帮忙寻找答案。我听说她是去那儿解开法印城的秘密。”
“她非常非常的丑,她毫不费力地使用她的魔法去改变她的外型——我听过她经常这样做——而且她魔鬼般的外貌吓跑了许多潜在的派系斗争。但是,我仍然要问她她想做什么,以及她是否能把她知道的事情教给我。”
我插嘴道,“听起来似乎是个错误。”
“是的。她向我提出一个交易,因为她住在谜题中、处理的都是谜题。如果要她回答我的问题,我必须同意回答她一个问题。如果我答不出来,我的性命就是她的了。我同意了。她告诉我,她想要解开牢笼的谜团,向所有想进入的人公开——众神,恶魔,天使,魔冢以及斯拉帝,更不用说是任何内部异界想前来的生物。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事是让所有人知道,长久以来困扰他们的秘密已经被解谜者解开了。”
“她问了她的问题。我不能回答,虽然她跟我保证答案跟她脸上的鼻子一样明显。当我的感应结社同伴在第二天早晨来到感应中枢,发现我在尖叫着。我乞求他们杀了我,他们答应了。甚至没有人要我把新的经验记录下来,那是多么可怕。然后…我就在这里了。现在我必须休息了。”我并不准备让它安静。
“那个问题是什么?”
“就是:
一个人要如何改变人的本质
?我很努力地想,然后说,『用爱』。她说所有人都太爱自己,以至他们不能被像爱这么简单的东西所改变。然后她…她…我现在必须休息了。”
在我的思想背后,我似乎看到一个有着鹰钩鼻,乌木色皮肤的形体问着我同样的问题…但是我不记得我的答案。
大部分的骷髅头都老到不能回应我的骸骨开口的能力,现在是时间重新找回莫特了。我们离开了罗萨的老巢,当我们回到下城区,找到了等待我们到不耐烦的莫特。
当我们再次聚集在一起,我问我的同伴他们是否知道任何和解谜者有关的事。当提到这个名字时,阿娜吐了三次口水,并在胸前划了个半圆。
“去!你聋了吗?如果你重视你的生命,就别提她的名字!她是最邪恶的灰色女士。”阿娜的声音压低,几乎像是在微语,好象怕被偷听。“卑鄙,而且有更高的力量——据说她全身都是刺——包括她的心在内。据说你永远也杀不死她,因为她的身体像树一样——你砍下一根树枝,总是会再生出一根来。”
“你说得好象她还活着似的。”
“当然。她必须是这样。”阿娜的声音又压低,“你怎么杀得死像她这样的东西?据说就是因为这样,痛苦女士才把她关在迷宫里。”
我问莫特是否知道解谜者其他的事。
“呃,她是个夜巫——而且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让你变成不死之身。我是说,她可以选择我。”莫特转动着眼睛,“但是,任何跟痛苦女士交恶的人都不应该是我们要找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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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BROKEN CIRCLE OF ZERTHIMON, PART II
我们向前来到了一个奴隶拍卖市场。我在一个卖主边停了下来,看着这个衣着华丽、亢奋的男人。他大声的叫喊着,就好象一场战争将要到来似的,就好象他从他身体里拿出了某些东西,就好象…恩,好象他对某些事兴奋到无法用平常的语调说话。莫特打量着四周的人群,用比那个人更大的声音说。
“喔,拍卖!也许我们可以把阿娜卖到这里。”
“如果还有什么东西在你里面,我可以帮你掏空,骷髅头。”阿娜回应道。
“这必定是爱,这是爱,对吗,老大?”莫特向我转动他的眼珠。
这个拍卖商试图引起我们的兴趣,但是直到他提到了休息的房间才收到我们的回应。我很快同意了,然后我们进入附近的房间过夜。
我决定去试着再次研读达肯的色西蒙完全圆环。我打开了第四环,然后开始研读。
“『知道』人民起来反抗伊利西魔是基于许多劳力的变化。许多人民聚集在一起,并且学习反抗伊利西魔主人的秘密方法。他们受教保护他们的意志,并用它们做为武器。他们学习钢铁圣经,最重要的是,他们得到自由的『知道』”
“有些人民学会自由的本质,并且把它们放进心里。这种『知道』给他们力量。其他人害怕自由并且保持沉默。但是有人『知道』自由,『知道』奴役,他们自己选择受束缚。其中一个是维克。”
“维克在反抗中看不到『自由』,而是机会。他看到伊利西魔已经遍布许多虚无界。他们的世界非常多,因此他们的视线只向外扩展,朝向他们还没有接触的世界。维克的眼睛看到许多事情发生,伊利西魔却没有看到。对反抗行动而言,伊利西魔是盲目的。”
“维克来到他的主人面前,就是伊利西魔西吉塔里,带着他对反抗行动的『知道』。维克增加他的束缚,并且答应为他们担任对付反抗行动的眼目。由于他提供的服务,因此维克要求报酬。伊利西魔答应他的提议。”
“在协议达成之时,黑暗时代来临。维克的背叛行为次数众多,许多人民被伊利西魔所杀,以阻止防抗行动。反抗行动似乎在尚未开始之时就要宣告结束,而伊利西魔喜欢维克的眼睛。”
“就在这段黑暗时代将尽时,色西蒙『知道』维克的背叛行为。『知道』维克的眼睛之后,色西蒙强迫反抗行动停止,好让维克以为他的背叛已经成功,反抗行动已经失败。他『知道』维克的眼睛只看到他应得的报酬。他只看到他想看的东西。”
“心里被贪婪所占据,维克来到伊利西魔西吉塔里面前,向他的主人述说他的成功。他说反抗行动已经失败,伊利西魔可以再度安心将眼光转向外界。他赞美他们的智慧,利用维克的眼睛,并且要求我的报酬。”
“在贪婪的盲目中,维克忘记为何人民要求自由。他不明白奴役是什么意义。他忘记当他的伊利西魔主人看到他时,眼中看到的是什么东西。因此维克对人民的背叛行为,在另一次的背叛当中结束。维克终于『知道』,当维克的眼睛没有东西可以看到时,维克的眼睛就没有用处了。”
“伊利西魔给了维克他的报酬,打开他的头骨并吸食他的头脑。维克的尸体被丢弃在茧衣平原,让他的血浇灌毒草。”
第四环后面的意义看起来比之前更清晰了。我告诉达肯我学到的。
“
当一个人选择只看到他面前的东西时,他们就只看到整体的一部分。他们是盲目的
。就像维克被他的奖赏所蒙蔽一样,伊利西魔也没有看到真正的行动。当他们听到维克的话时,他们再次把眼光转向外,对不对?而叛变就可以自由地攻击?”
“『知道』你说得很真实。维克之眼使维克和伊利西魔都看不见。这个有触手的人认为叛乱会消失。当叛乱出现时,这片土地深饮着伊利西魔的血,所以胜利乃生自于背叛。”
“这是一个奇妙的教训。它为什么是色西蒙教导的一部分。”达肯的剑身流露出死寂、如夜晚般的黑色,而他的声音也低沉了下来——在那一瞬间,我以为他生气了,但我不这么确定。
“还有许多关于色西蒙之路,并且他的路径是难以知道的。”
“你知道为什么维克之眼是色西蒙之路的一部分?”
“这是关于我们的人民如何开始『知道』自由的故事的一部分,这让我们『知道』,即使在人民中间,还是有着不属于人民的。而即使在最大的背叛中,也或许能达成最大的『知道』。”
我接受了这个说法,达肯给了我另一个吉斯瑟雷人的魔法。他也应我的要求解开了色西蒙第五环。
我开始研读第五环。
“色西蒙是第一个『知道』自由之路的。这却不是他第一次知道反抗之路。”
“反抗的『知道』由战士女王吉斯得到,她是人民之一。她在许多虚无界中担任士兵,她『知道』战争,并把它放在心中。她『知道』其他人可以组织起来对抗其他人。她『知道』力量之路,而且她『知道』向征服者取得武器,再用武器打败他们。她的意志集中,她的意志和她的刀如同一体。”
“当色西蒙『知道』吉斯时,色西蒙不再『知道』他自己。她的话就像在所有听她说话的人心中燃起火焰。在听到她的话以后,他想要『知道』她。他不『知道』什么事苦恼着他,但是他『知道』他想要和吉斯一同做战。他想要表现他的憎恨,和伊利西魔分享他的痛苦。”
“吉斯是人民之一,但是她对自己的『知道』大于色西蒙认识的任何人。她『知道』血肉之道,她『知道』伊利西魔,而且因为『知道』自己,因此『知道』如何在战争中打败他们。她的『知道』力量如此强大,那些遵循她路径的人也能『知道』自己。”
“吉斯只是一个人。她的力量非常大,以至于其他人也能『知道』他们的力量。色西蒙将他的钢放在她的脚前。”
我跟达肯说了我学到的。
“数目之中有极大的力量,但是在一个人里面有极大的能力,因为一个人的意志的力量可以将众人聚集起来。
不但在『知道』自己之中有力量,『知道』如何把它流传到别人身上,也有力量存在
。”
达肯继续解开了第六环,以便于我可以继续学习。我开始研读第六环。
“在枯萎平原上,色西蒙告诉吉斯,不能有两个天空。当他说出之后,战争就来了。”
“所以人民击败了他们的伊利西魔主人。他们『知道』自由。”
“但是在绿色火焰自战场上熄灭之前,吉斯说到继续战争。许多人心中仍然有嗜血的心,同意她的看法。她说不但要打败伊利西魔,而且要消灭诸界间所有的伊利西魔。在灭绝伊利西魔之后,再攻击他们遇到的其他所有种族。”
“在吉斯的心中,有愤怒的火在燃烧。她身在战争之中,从战争里,她知道了她自己。所有她眼睛看得到的一切,她都想要征服。”
“色西蒙说出与吉斯的想法不同的话。他说人民已经『知道』自由。他们应该再次『知道』自己,并且修复人民承受的伤害。在他的话语背后,有许多人对于反抗伊利西魔的战争感到厌烦。”
“『知道』吉斯的想法和色西蒙不同,她说战争应该继续。伊利西蒙必须被消灭。他们不能再存活。然后人民可以占领虚无界。吉斯告诉色西蒙,在这件事上他们看法一致。那些话就像钢铁一样。”
“色西蒙提出双天空宣言,从此战争发生。”
我和达肯说了我知道的。
“我知道色西蒙对人民的奉献是,他愿意保护他们。他知道伊利西魔不知道他们对控制和主宰的迷恋。所以他选择在她带领人民走向死亡之前,阻止吉斯。
所有事情都必须平衡,否则自我将不能存在
。”他旋转了色西蒙圆环,但是这次有两个圆盘和瑟斯的魔法,而不是一个。我将我的视线从他拿着的圆环转移到他身上。
“达肯…第二个圆盘是给你的吗?”
达肯沉默了下来,他的剑不再闪闪发光,表面冻结了一层薄雾。他看着第二个圆盘,有些僵硬。
“你知道第六环吗?”
达肯向上看,但是他漆黑的双眼并未迎向我的眼光。“『知道』我不能再教你更多,你『知道』道路,如同人民『知道』它一般,而它应该会给你方向,让你『知道』你自己。”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到底知不知道第六环?”
达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说话,他的声音又缓慢又小心。
“现在的状况似乎是我不『知道』第六个色西蒙之环。我曾经『知道』它,但我『知道』我现在只看到这些字。”达肯的眼光越过我,说:“就是这样,我的路径就是我不再『知道』色西蒙之路。”
“达肯…我还得知道另外一件事。为什么维克之眼被列在色西蒙之环中?这似乎很奇怪。它说到人民从自己的欺骗当中获得利益。这似乎…”
达肯的双眼闪着光。“我告诉过你,这是关于我们的人民如何开始『知道』自由的故事的一部分,你没有听见吗?”他的声音很平缓,似乎在背诵着一段记忆,“这告诉人民即使在最大的背叛中,也或许能达成更大的『知道』。”
“在我听来,你似乎并不相信。我想维克之眼之所以列入色西蒙之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它放在那里,是因为第六环和双天空宣言的缘故。它是用来解释色西蒙在枯萎平原上欺骗人民的事。”
达肯不做声,而他的剑转为死寂的黑色,锯齿在边缘轻轻地荡着。
“他在枯萎平原上分裂了人民,达肯。他分裂了你的种族,当他们走在胜利之路时。我宁可相信那是因为他想要拯救人民——但是我觉得你并不相信。”
达肯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始说话,慢慢地。“我…不『知道』第六个色西蒙之环,像它被其他人所『知道』的一般。我恐怕第三个环,第四个环和第六个环的连接关系,比许多人『知道』的更加紧密。就是在『知道』之中,我迷失了自己。”
“第三环中,色西蒙隐藏了他想欺骗伊利西魔的想法,然后在第四环,它说到欺骗的好处。在第六环中,色西蒙又在他的人民灭绝伊利西魔之前,将民族分裂。你认为色西蒙的话可能不是他自己说的吗?”
“『知道』我的话,并且『知道』在我心上的伤痕。我害怕当色西蒙在沉默之柱上时,他并没有使他的意志沉沦。我害怕他的意志被伊利西魔带走。并且当他在枯萎平原之上说话时,他说的是他们的话。我害怕他做的不是为了人民的缘故,而是为了我们之前的主人。”
“有可能,但是要『知道』,这并不一定表示…”
“那么『知道』这个,并不要再提起。”达肯的声音像刀子一样。“『知道』我将永远不『知道』事实。这件事情没有解答,因为我将永远不知道枯萎平原之上的色西蒙的心。”他漆黑的双眼望着手中的石环,说:“而且因为色西蒙之完全圆环,我也不『知道』我自己。”
我找不到什么再说的了。我对再次强迫达肯展现他内在的痛苦很抱歉,但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试着睡去,但是整晚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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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WER WARD
[一]
第二天清晨,我在下城区漫步。我来到了一家制作棺材的店(这是如此的明显,从外形上看这家店就像一只棺材)。座右铭‘永世工程’写在门上。某些关于那个铭文的事情让我走了进去。
我看到一个健壮、方下巴的男人。他转身面对我,张嘴大笑。
“你好吗,先生,日安。”他瞄了我一秒钟,然后伸出手来和我握手。另外一个站着的人,一个我以为是顾客的人,没有说话,仅仅是沉默地看着我。当我握他的手,他继续说道。
“韩姆瑞在此为你服务,我是和谐党的成员,精致棺材的制造者,专为近来往生的死者订制。我想我认识你,对不对…?让我想想我是否想得起来…”他停下来想了一会。“我可是和谐党里最会记名字的人,我告诉你,我认识这个区域里所有的人…”我所有的谎话在我还没有考虑我该告诉他的内容前就跑了出来。“我的名字是阿丹。”
他捻着手指,“当然!阿丹!我就知道我见过你。不管怎样,你需要我的帮助吗?”他仔细端详我,然后微笑,他找到拿我开玩笑的机会了。“在我看来,先生,你似乎该订作一个棺材,而且就快了。”他似乎对他的急智很感得意。
我很难让韩姆瑞听我说话。他看起来满足于听他自己的声音,我最后只能沉默地站着,让他自娱自乐,体验了一种新的感觉,那就是厌烦。在通过令人痛苦的详细谈过几个主题后,他开始谈论他的日记。
“我喜欢记录笔记和反思,把它记的适合阅读,然后过一个到一个半月再回来看看个人的想法。”他朝我点头,好象我准备了解他所说的,然后他继续唠叨。
“我已经和书记区的几个印刷厂谈过把它们印刷出来的可能。有人告诉我在我和谐党的任期内所观察到的各种样式的城市生命是很有见解的,即使没有受过形式训练,许多人也认为我的写作风格十分深刻…但是这已经够了。它会让你更容易的倾听自己:我可以给你读一些我的日记中颇有见解的章节…”
韩姆瑞读了他单调日记的几个章节给我,所有这些都有不同程度的无聊。最后我决定找到办法摆脱出来,当他提到关于他失踪的父亲的事时我不再保持安静。因为某些原因,它抓住了我。我试着打断他。
“等等,你说你父亲不见了?”韩姆瑞举起他的手阻止我的打断,直到他读完他无趣的日记的这一章。
“所以你现在在想什么?这么深的见解是来自一个普通的和谐党会员,的确令人惊奇的是,不是吗?”他笑着。他看上去忘记了我的打断。我用我的问题又试了一次。
“是的,非常有见解。你说你的父亲不见了?”
他点头。“哦,是的。很多,很多年前。我的父亲是一个优秀的石工,他不仅会制作石棺,他也很擅长墓穴设计。人们穿过法印城…”
当记忆占据了我的意识,这间房子在我周围变的模糊。
我发现我自己站在同一间店里,当一个孩子坐在房间一角玩耍时,我正在和一个老人交谈。在我和老板之间的柜台上放着一份设计图。那个老人看起来正在说明这个复杂墓穴的构造。当我试着去查看计划书的内容时,我的视线逐渐模糊。
当我的视线恢复时,我正站在墓穴前的的洞穴里。我看到入口上面的标语写着:永世工程,清晰地刻在石头上。那个老板就站在我边上,欣慰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他一边向我比着手势一边开始走进墓穴。我迅速地从背后跟上他的脚步,同时抽出了我的刀…
我发现我自己回到了韩姆瑞的店。现在我知道是谁建造了我在水中国度地下陵墓里发现的墓穴,而且我,或者至少是我之前的化身,谋杀了建造者以保守它的秘密。韩姆瑞显然并没有注意到我完全没在听。在下次他停下来喘气时,我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告诉我你父亲发生了什么事?”
“某一天他突然消失了,留下了大量未完成的委托。大部分都是令人为难的。需要花很长的时间从因他消失而产生的债务中摆脱出来,受这个影响,至今我仍然保留了很多户头。而我也确实在这项工作上有天分…”他轻轻地叹气,然后望着远方。
他耸耸肩,“很抱歉,我只是在想…我父亲的失踪是我加入和谐党的原因,也是稍后离开的原因。起先我有着强烈的愿望去找出他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我觉得我有义务去继承他一生的工作。”他再次叹气,“我从来没有找到答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我来说十分神秘…”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我乘这个片刻的中断迅速离开了他的店。
当我们离开这间店,我们继续走。我在人群中看到一个吉斯瑟雷人,然后处于好奇我走近了她。这个女人有着黄色的皮肤,明显的轮廓。纹身遍布全身,并佩带一把长刀在她侧面。她的眼睛好像两颗小黑珍珠,当你接近时,视线随着达肯移动。而在我接触到她之前,达肯插了进来。
“我要你先听我说。”
“那是什么,达肯?”
“是我的意愿我们不和这女人说话。”
“为什么不?”
“她是个瑟斯。我们的意志是交战的刀刃,我们没有相容的立场。”
我对这事比和她讲话更感兴趣。此外,一个瑟斯如果能够理解达肯经历过的,我会改变我的回答。
“那就不要和她说话。”
那个吉斯瑟雷人,看到我们接近,乘这段时间走过来说。
“为什么你要侮辱色西蒙之完全圆环,始终违心地戴着它?他不配称为我们的人民,施拉克罗的叛徒!亚那齐和瑟斯已经说过了,他们的话该被奉行。你不可以跟我说你的意念…或对任何一个瑟斯说。”
达肯回答道,“你听得到这个人类说的话吗?”
“他的话有你的分量,并有狱边异界的形式。我不会听你的,达肯。”
“他和我一起旅行,奇娜,色西蒙的弟子。他来是想听听色西蒙的话,就是你当个瑟斯所必须传讲的。你要听他说吗?”达肯继续道。
“色西蒙的话语不是一个人类可以听的。他们的心思不一,无论他们到了哪里,都带来分裂。这个人披戴着疤痕和血迹,而且和一个叛徒一齐旅行。如果你问我我是否会听他的,维克的心便在你的胸膛跳动。”
达肯再次试着接近她。
“你可以不管他的话吗?在讲述你的意念之前,得先懂你的话,奇娜,色西蒙的瑟斯。”
“我不听他。他会听我的。”她回答道。
“那就够了。”达肯转向我,用我的语言对我说,“她会教你。”
那吉斯女人转向我。她乌黑如珍珠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讯息。“我不认识你,但你的服饰道出你的短处,人类。你的身躯是疤痕和血迹写成的书,而且你走在贱民的阴影之中,就是那主张为色西蒙自己辩护的。说出你的心意!”
“你好,剑客。”我决定展示我至少知道通常打招呼的方式,但是她因愤怒发出嘘声。
“你的玩笑如尘土。悲恸的标记近了——没多少时间,人类。我要知道你的问题,然后我要你离开。”很好,我可以放弃礼仪了。
“能不能告诉我,吉斯洋基人和吉斯瑟雷人有什么不同?”
她用力地盯着达肯看了好一会儿。
“吉丝是个伟大的战士,她将我们的人民从伊利西魔的囚禁中释放出来。色西蒙是她的副手。当她们两个带给人民自由之后,吉丝在枯萎平原袭击了色西蒙。言语既出,刀锋毕露——民族也一分为而。随从那下流女王的人们,称为吉斯洋基人;我们这些跟随色西蒙脚步,对人民保持真诚的,称为吉斯瑟雷人。我们因吉斯的背叛而愤怒。”
“那就是你们这么憎恨对方的原因?”
“我们两族都像皮南斯克的骡子——顽固,瞎眼,惹麻烦。吉斯洋基人还加了一项残忍上去。他们恨我们,因为我们向他们不了解的领域发展。”
“你能教我色西蒙之路吗?”
她的眼神因我的话而变得冷酷。
“你和一个自称为瑟斯的家伙旅行,并且用我的道德教训我,还要问我能不能教你这道理?叫他教你,我不会教的。”
我想通过和其他瑟斯学习更多色西蒙的想法就些了。我决定了解她和达肯之间的仇恨。
“你说我行走在贱民的阴影中,那是什么意思?”
“你跟一个贱民在一起,而你不知道他的历史?他说别的都很干脆,但对他的历史却保持沉默?问他施拉克罗的事,问他强大的堡垒如何陷落于吉斯洋基,看看他那分裂的人格所呈现的真面目。问他他怎么说色西蒙的话语,但他的卡瑞克却像薄雾一样。”
达肯插了进来。
“不是色西蒙的话缺乏说服力,而是它们的回应被扭曲了。”
“色西蒙的心智如何传述,”奇娜回答道,“这是毫无疑问的。一代代的瑟斯如同拉可曼的宝石,在这件事上同心合意。你的立场是分裂的心智状态,那疑问是你自己的,从你自己的不信之中发出回声。”
达肯冷静的反驳她的见解。
“你说的不是色西蒙的心智。他们被塑造成冲突与仇恨,那像是用吉丝的意志当模子塑造出来的。”这激怒了奇娜。
“你应该和施拉克罗之死一起躺在变迁的混沌之中,因你以维克之眼看这一切。你的心智是分裂的,你的卡瑞克剑是软弱的!”
我赶快把我放在他们中间。达肯似乎感觉到我的意图,对我说话时,视线从未离开奇娜。
“快点,还有不要挡在我们刀刃前面。”我了解达肯,但是显然奇娜不了解。我不确定达肯是否在寻找他的死亡,或仅仅是将会犯另一个错误。无论如何,这两样我都不想有。
“达肯,我命令你阻止这件事。”达肯不情愿地放下他的刀。奇娜不相信地盯着他一阵子,突然露齿而笑。
“终于显出事实了。你的心智并没有分裂。你是…这人类的一个奴隶。他用亚那奇的权威对你说话,而你听从了。”
“你的心智是用吉丝的模型铸的,奇娜。”
“达肯,我们走。”
我询问了几个过路人关于下城区的事,但是知道的不多,直到偶然遇到一个观察路人的人。我看到一个穿着精致礼服的老人,他有发亮的眼睛及亲切的笑容。当我接近时,他微微地向我鞠躬。
“日安,伙计。我是塞巴先,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我向他致敬,在他回应时,“你好,兄弟…”当他看到我的伤疤时,他停了下来。我看到他的眼光扫视我的伤疤,他的眉毛惊讶地拱起来。他又盯着我看。“我正要问我可以为你做什么,但没什么必要,因为我想我已经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了。”
这时我问他是谁。
“我是塞巴先,一个…魔术师。我会为那些可以付得起我所要求的报酬的人工作。”我顺着他隐含的提议继续。
“你说…你能帮助我处理这些伤疤?”
他对我笑并耸了耸肩。
“也许,兄弟,也许。”他倾身向前,并仔细地检查我的伤疤。他用手指摸那些伤疤,喃喃自语。最后他抬起头来看我。“”好,我可以帮你。我不能治好你,但我可以减轻最糟糕的部分。
“你的价钱?”
“哦,对了,价钱的话。”他开始敲自己的下巴,瞪着我看。我有一种被上下打量的感觉。他看起来像想出一个结论似的。“我有一个我觉得你可以完成的工作。”
“我和一个生物签了一个合约,但是我没办法完成它,那超过我的能力范围。但是这生物不让我解约,甚至他还用死亡威胁我,要我完成它。”
“让我猜猜:你要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他叹了口气。
“对,我没办法自己完成它。我必须要完成它以维持我的信用,否则我就要承担一切的后果。现在我要请求你帮我,可以吗?”
“我们说的是哪一种生物?”
“一个叫葛罗苏克的生物。”他停了一下,判断我的反映。“我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任务。但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得很好。而且我给你的报酬也很好。”他指了指我的伤疤。
“你签的契约要求你做什么事?”
他对着我摇头。
“我不可以透露消息给你,因为我受到魔法的限制。这也是为什么大家来找我的原因,他们知道若我接受了一个约定,我就一定会完成他。”
一个恶魔。它不能改善我对塞巴先和恶魔打交道的看法,但是我也因为这个不能看着他死。我同意帮助他。他告诉了我详细资料。
“谢谢你,兄弟。你需要魔法武器才能伤害它。如果你没有的话,去商店里买一个,魔法也可以伤害它。你可以在东边的围城塔下找到葛罗苏克。”
“围城塔?”
“对,就在市场再过去。有一天,那该死的东西就是冒出来了,好几年前的事。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可以找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问他我们要去的市场。
“这是只一个普通的市场,兄弟。这里有很多东西在拍卖。魔法啦、药水啦、信息啦、女人、男人…任何东西,只要你能出得起价。”
然后我问关于这一区的事。
“这里是下城区,兄弟,普通人的家以及法印城工业化的一面。这里不是巢穴的贫民窟,但是也不像女士区有光鲜的一面。”
我问,“这里为什么被称为下城区?”他露出笑容,耸了耸肩。
“看每个人不同的观点啦。有钱的人就会说是因为这是普通人或低层阶级的家。如果你问住在这里的人,他们就会说这是因为那些传送门…和一些事件。”
“事件?”我重复道。
“对…”他皱眉停下来想了想。“很久以前这里称为原始区。刚来到这个城市的人被安置在这里,而且他们不准进入法印城,还有很多其他的限制。有些笨蛋违反这些限制,决定要造反。当然这些都毫不管用,直到他们发现一件事。”
“你看,这个城市的这一区里有和很多传送门,而大多数都通往下层异界。
有个笨蛋找到可以一次就把所有的门打开的办法,他让任何想进来这城市的都可以进来。结果这里变得很血腥,一个可怕的战争接着发生了
。无论如何,这就是这里为什么称为下城区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传送门。”
“塞巴先,这个人是怎么打开所有门的?”
“他用了一个东西,不知道他委托别人或是自己做的。那个叫什么来着…”他停下来想了一会儿。“喔,我记得了。叫阴影之匙…”一提到这个钥匙,我就开始感到头晕,在我身边的世界瞬间凝结起来。所有的事物都变得灰暗了。我感觉到过去的记忆一直试着要进入我情形的意志中。我放松下来,让它来。
在我身边的世界好象渐渐消失,我发现自己身处在法印城的黑暗的街道上。我的心脏继续在猛力地跳动,好象要从我的胸口跳出来一样。我的呼吸变成刺耳的喘气声,好象我已经跑了很久一样,但是我还是不能停下来…
我转过一个街角,进入一条巷子,最后慢了下来。我觉得我的力量渐渐虚弱下来。我靠在旁边的墙上,想要缓和我的呼吸。我后来发现有东西紧压在我的手掌心,低头看看,我打开我紧握的拳头,看到嵌入皮肤的那颗宝石。
我的身体向墙壁倒下,直到我的前额碰到它冰冷潮湿的表面。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深深地,慢慢地吸一口气。正当我觉得全身的力量回来时,我听到一些微弱的杂声,突然回复了意识。我转身看向巷子口。
一开始我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夜晚的阴影所造成像鬼一样的影象。当我正准备要转身离去时,有个轻微的动作掠过我的眼前。一个女性的形体缓缓滑过角落,停了下来,然后转身面对我。我的眼神看着她纤细的腰,一直到她丰满的胸部,以及她那插着刀刃的脸。纵使在黑暗中,我仍可看到她冰冷没有感情的眼神。(
注:即痛苦女士
)
记忆渐渐淡去,我回到清醒的意识中。我站在市场中,塞巴先的前面。他忧虑地看着我,但看到我还好时,他才说:“兄弟,我还以为我失去你了。”
“这把钥匙后来怎么了?”
“没人知道。这把钥匙已经不见很久了,大家都认为是痛苦女士把它拿走了。以防有人再用它。”
“那叛乱的结果是什么?”
他想了一会。
“恩...除了领导者以外,每个人都死了。有一天,领导者和所有的生物消失不见了,当然这都是痛苦女士的杰作。侥幸得以生存的人则逃了出去。你看,下层异界的烟污染了空气。无论如何,这一区一直被弃置,直到最后建立了大铸造厂。”
“你可以告诉我什么和大铸造厂有关的事?”
“那是神人党的家。如果你有任何关于他们的问题,我建议你去大铸造厂问他们。”
我决定去看看我能否解决掉塞巴先的恶魔,同时也多看看这一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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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市场的一部分在室内,在一栋长长的,开放着的以九十度的角度从中间弯曲的建筑。我走过不同的商贩,然后停下来和一个年轻男孩交谈。
他有着苍白,泛黄的皮肤。他的衣服破烂而切污秽。现在他正在管理火炉。
“你好。”他转过身来,当他放下他的工作时,他露出了笑容。
“嘿…你需要帮助吗?”我说我需要。
“好,好,我很乐意帮助你…”那个男孩似乎很庆幸不用在火炉前苦干。“你要问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他向四周看看,“这是露天市场。很多买家和卖家会来这里摆摊。我来这里有一阵子了,一直在我老爸的店里工作。”他看起来有点冷淡,“总有一天我可以掌管他的小摊位,我可以的。”
“你能和我谈谈这一区吗?”
他点点头。
“哦,是啊,这里就是下城区。一般人都住在这里,就像我和我老爸。”他眼睛又张开些,似乎很兴奋。“你知道为什么叫下城区吗?”
他看起来很热心于述说,我鼓励他继续。
“恩,据说这里有很多通往下层异界的传送门,把这里弄得坑坑洼洼像块乳酪。我想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他骄傲地笑。
“有怪物从这些传送门里跑出来吗?”
他张大眼睛说。“是的,他们是。他们大都停止往前…”他紧张的吞下口水,看起来很担心。
“你看起来很紧张。你亲眼见过?”
“是的,我曾见过…”他又听下来吞口水。“时间大概是上个礼拜,我看见两个亚拜恶魔穿过一个传送门过来。他们讨论了好一会,然后其中一个又走了回来。待在那里的那个还待在那边…”他皱着眉头。
“他们说些什么?”
“我不确定,我只听到嘶嘶声,但是我想他们是在谈论围城塔的事。”他耸耸肩。
“塔?”
“是的,那是这个地区最奇怪的景色之一。没有人知道那座旧塔到底在那里多久了…你知道,没办法进去。闩得比女人的贞操带还紧。我很好奇,里头到底有什么…”他想了一会,“那个亚拜恶魔在高塔张望,找传送门。我敢说他们是在找钥匙。”
“什么钥匙?”
“进塔的钥匙。每个传送门都有一把钥匙。可能是个手势,一样物品,或甚至是个想法…许多人为了进入围城塔而费尽力气。不管你怎样尝试,你都会失败。”
我思考者,喃喃自语一个想法。“也许进去的秘密就是不要想进去…”
他耸耸肩。“我不知道,或许…”
“告诉我这个传送门在什么地方。”
他停下来沉思一会。“在围城塔的后面有一座吊桥,就在市场的东方。”他向远方看去。
我留下他继续白日梦,然后接着走,看看其他商人的货品。
我们离开了露天市场,当我们经过一栋冒烟的建筑前的栅栏时,我们已经完全离开了市场。这一定就是塞巴先提过的大铸造厂。
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个生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吉斯瑟雷人,但是他的衣服更明亮。甚至他走的路也不同。如果他是我所想的,我最好把达肯甩在身后。我让其他人回到室内的市场,我跟着他一小会儿。
这个男人有着粗硬的皮肤,泛黄的面貌和憔悴的外表。他的面孔轮廓明显,鼻子小而高挺,耳朵尖细。纹身图案和疤痕覆满他的身体。他穿着奇特俗丽的皮革,看起来不适合战斗,反而像装饰用的。他的双眼有如两颗黑色的石头,当我接近时紧盯着我。
“你是个正在寻找记忆的人类。”他开了口,语调平淡。“我可以帮助你。”
“你是个吉斯洋基人,对吧?”我问道。
“我以成为那民族的一分子为荣。”他的语调平淡,“你希望我帮助你恢复你的记忆吗?”
“你是谁,你是什么?”
“我是亦民。我是个吉斯洋基人。我们民族无疑是天体异界之主,在那里诸神已死,死亡的记忆如同池塘面上的落叶一般漂浮。我的责任是重新取回死亡的记忆核心,拾起那些资讯。我可以将你的记忆定位。你只要付钱就行。”
“什么代价?”
“那只不是几个小钱的事。价格有商量的余地。我开价一百,你可以决定我所找回的记忆值多少再付钱。”
“听起来不错。我必须做什么?”
“若我要钓起你的记忆,我需要一些你最近拥有的记忆。我也需要一个能专心安静的地方。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我们会旅行到一个这样的地方,在那里我会让你再度完整。我们自己去,没有同伴。”
“同意。我们走吧。”
我们离开了,走进了一个巷子。超过六个吉斯洋基人包围了我。亦民的语气变得比先前的傲慢更加令人难受。
“现在,人类,卸下你那虚假的防护罩,告诉我们你在法印城里为吉斯瑟雷小人说了和做了什么。”
“我们不是要去找我的记忆吗?”我讽刺地问道,虽然我怀疑这个吉斯洋基人了解我声音的语气。
“前往天体异界的唯一路径关闭了,人类。你还有一次机会,告诉我你在法印城城里为吉斯瑟雷小人说了和做了什么。”
“我不会告诉你。”我简短的回答。
“那么你该死。”他抽出武器开始攻击!我仅仅是站在那里,让他们杀了我。亦民的刀刃划过我的喉咙,我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站在我身边开始说话。
“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另一个声音回答。
“他说的是我们人民的敌人的话。即使他不是敌人,我们也对他的无知烙上死亡的印痕。把他丢在这里,等收尸人来收拾尸体吧。我们已经从这吉斯瑟雷人畜生身上得到这躺旅程足够的讯息了。他们在这七日内,会失去另一座要塞。伏斯提葛的城墙即将倒塌。”
“如果你相信我们的知识足够,我们便出发。集合我们的战士,让我们参加狱边异界内的战争派对。”
我不能再延缓我所遭受的攻击带来的伤口的影响,然后死掉。
我在同一条巷子内过了一会醒来。快速检查过后,所有我的东西都在。这些吉斯洋基人信仰欺骗和谋杀,但是也许掠夺尸体有辱于他们的荣耀。
我回到了室内市场。我的同伴理所当然的对于我花了这么长时间很惊奇。莫特用典型的风格表达了他的急噪。
“哦,来吧,让我们跳个舞,我意思是…你跳个舞。”
我并没有告诉他我做过的事,只是让他们和我一起找到那个瑟斯,奇娜。我们在周围找了一阵,但是终于找到了她。当达肯和我一起回来,那个瑟斯阴郁地盯着他。她转身背对我,像是要挑选达肯作为攻击目标。
“停下,奇娜。你熟悉伏斯提葛要塞吗?”
她用力的看着我。
“行走在贱民之中的,你怎么知道那个名字?”
“有一群吉斯洋基人打算在一周内对要塞发动攻击。他们正在路途上。”
“要知道…要知道我感谢你…你和这瑟斯。要知道这一个不会被忘记。”她转向达肯,“要知道这不能弥补施拉克罗的堕落。亚那奇的判决依然挺立。”
奇娜说的更早的吉斯瑟雷人有什么?顽固、盲目和麻烦。我都没有理会,不论奇娜还是达肯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我们回来继续搜索那个恶魔。少之又少的人在街上漫步,当我看见前面迫近的建筑,我知道了原因。一座巨大的围城塔插在包围它的建筑中,拦住了去路。它的墙上都是刀痕和坑洞;它经历过许多战役。一坐吊桥竖立在塔的顶部,当放下来,可以让攻击者通过从围城塔进入城市或要塞的墙内。
在塔的阴影里我看到一个爬虫似的生物,它有蛇一样的身躯,四只如爪的足,皮革状的双翼,还有像龙的头。肮脏暗绿色的鳞片覆盖着它的全身。它用后脚挺直地站立,借助强有力的尾巴平衡。我一走近,它的双眼便眯了起来,发出嘶嘶声。
那个生物身旁的空气开始散发热度,它的鳞片也呈现微弱的光泽。它贪婪地看着我,好象就要攻击我了。突然,它发出一阵嘶嘶声,略略放松原本紧绷的姿势。
“嘶~快走!葛罗苏克不说话,叫等待…嘶~”它注视着我,尾巴不停地来回抽打。
“塞巴先让我来的。”
那个生物放松了不少,四周的空气也变的凉快些。它向我伸出如爪的手。
“嘶~给葛罗苏克情报。”
“什么情报?”
很难看出爬虫动物的脸部表情,但是我能确定的是葛罗苏克对我很气愤。它的尾巴猛烈地挥击,周围空气又变热了。
“不要发问。给葛罗苏克情报,不然就死。然后葛罗苏克就从尸体里拿情报。”
“我必须知道你要什么情报。我帮很多人工作。”它注视着我沉思了片刻。最后它指向一座附近的高塔。
“围城塔。嘶~怎么进去。塞巴先说他知道通道…”葛罗苏克向我走近一步,伸出它的手。“快给我!”
“事实上,”我回答道,“塞巴先让我们杀了你。”
这个生物立刻开始攻击,但是我们四个并没有太费周章就解决了它。
这一天马上就要结束了,我需要从另一种『死亡』中恢复。我决定这个地方过夜,明天早上再去和塞巴先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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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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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AXMETAL
第二天,我来和塞巴先交差,他遵守了他的承诺。他能为我的伤疤做些事情,至少是类似美容之类的。之后我再看我的身体,虽然他不能改变我类似尸体的外貌,但是这些疤痕看起来没那么醒目了。
我对围城塔很好奇,还有就是那个恶魔为什么对它这么感兴趣。所有这些,例如武器必定在他们的『血腥战争』十分常见,更容易的是再建这个地方而不是试着把它从法印城拿走。
我记起了男孩拉斯洛说过的,走进他说的塔附近的那个可以进入的传送门的地方,然后尝试了我对钥匙的想法。我抑制了进入塔中的渴望。一个传送门出现了,我们走了进去。
我们进入了塔里。里面主要的是,我看到一个铁的…生物。它的体积很惊人;如果它完全站起来的话,一定会把围城塔的屋顶给撑破。当这个生物在它的熔炉里敲击时,走道里充满了如雷的回声,煤烟和灰土的味道充塞在空气中。
那个生物并没有注意到我们。我犹豫了,权衡了引起它注意的结果,但是我的好奇心,显然几辈子也无法平息,来回无法平衡。除此之外,我告诉我自己,也许它知道某些和我有关的事。“你好。”
当那个巨人转向我时,发出一阵金属磨砺的声音。我突然知道那个巨像与围城塔是连结在一起的:梁、管子以及巨大的支撑物穿过它的下身,进入墙里,它身体的底部即构成了围城塔本身。
“你是什么?”
“
我是有目标的铁。我铸造可以毁灭多宇宙的工具
。”
“你是说铸造武器?那就是你的目标?”
“
金属像血肉。它们的血管中都携有潜力。若是以热和压力加以锻炼,潜力就会发挥。我的目的就是激发潜力,让它表现
。”
“你制造这些武器做什么?”
“
我为了熵的缘故而铸造它们。它们是想要表现的痛苦。
”
“熵要武器做什么?”
“
在这座塔后,秩序正在重整它的大军。多元宇宙治疗自己的伤势。时间一到,它的力量就可以和熵相对抗
。”
“多元宇宙是你的敌人?为什么?”
“
多元宇宙会呼吸。它会成长。它会停滞。它铸造它的锁链,一环一环包诸界。时间一到,即使是熵也被束缚
。”
“你反对束缚熵吗?”
“
当一个东西无法进入毁灭时,它只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死亡而已
。”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朽只是另一种形式的死亡?”
“
不朽只是一个字。所有存在的东西都会死。所有的活物都有无法防御的致命点。时间。疾病。铁。罪恶
。”
“你怎么知道要使用武器?”
“
必须知道敌人才能铸造这样的武器。从敌人的碎片开始。一滴血。一个明确的想法。它的一个希望。这些东西都说明它死亡的方式
。”
“如果你的敌人从远距离外、阴影里发动攻击,从来不曾现身呢?”
“
那么那就是你必须使用的敌人碎片。敌人的行动已经告诉你很多事。你的敌人不想直接攻击你。那是一个弱点
。”
“或者…基于某些原因,它『不能』直接和我作战。”
“
那也有可能。两种可能都代表弱点
。”
“我要怎么利用它?”
“
如果敌人不想直接与你冲突,不要顺他的意愿。直接和他作战。如果它不能直接和你冲突,就找出原因为何。原因会透露弱点
。”
“恩。你能不能制造一个可以杀死我的武器?”
“
可以
。”
我不真正确定我想要知道什么,但是只能继续。
“真的?怎么做?”
“
我需要你的一滴血。这就够了
。”
这样一件武器可能是有用的。我想知道我的敌人是否真的希望永远地杀死我,毕竟当我弱小,被剥夺记忆后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我提供了血液,然后让它继续。
“
你的毁灭工具已经完成。还不够。让你的心脏维持跳动并修复肌肉的魔法很强。你必须在一个将你与诸界隔离开来的空间里,将那把刀刺入你的身体
。”
“为什么?”
“
我不知道原因。但是要毁灭你,同时需要这把武器和那个地方
。”
“我去哪里才能找到这样一个把我和异界分隔开来的空间?”
“
我不知道
。”
“之前你说过如果多宇宙束缚它自己以对抗它的死亡,那只是另一种死亡。什么原因使得那个死亡比别的死亡更糟糕?”
“
所有的东西都有腐朽的共通点。战争是必要的。死亡是必要的。腐朽是必要的
。”
“什么叫做必要?”
“
没有限制。显示是秩序之链中的环之一。限制必须打破
。”
“即使结局是死亡?”
“
所有人都必须倒在熵的刀下。打破创造之墙的时间即将到来。秩序将在刀锋上显现。它的锁链会被断开。多元宇宙会被毁灭
。”
“这是什么地方?”
“
这座塔是一个围城塔。它存在,用来打破异界间的墙
。”
“打破异界?怎么做?”
“
这座塔停驻在一个异界上。塔的桥打开时,就会在多宇宙间拉开一个伤口。军队可以经由这座塔进入另一个异界。当异界臣服在熵之下时,围城塔将再度停驻
。”
“使用这座塔的那些军团发生了什么事?”
“
熵将它们毁灭
。”
“如果这座围城塔可以在诸界间行动,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
这坐塔被困在这个城市中。这个城市是个牢笼,它无法打破。这个塔曾经攻击诸异界。我不知道怎么会到这里来。我不知道怎样离开这里
。”
“你为什么制作武器?”
“
我身体中的铁曾经呈现出小幅的痛苦。刀,矛,斧,箭头,投石器的铆钉。我从这些战争工具中出生。这些小幅的痛苦呈现被融化,构成这个身体。我的潜力得以浮现。现在我的目的就是让其他金属中的潜力浮现
。”
“你说有人融化武器、铸成了你的身体。是谁?”
“
熵使我从战场中站起来
。”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解谜者的夜巫?”
“
夜巫想要切开这个城市。她最大的工作就是毁灭。她走熵的道路
。”
“你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
秩序在她身上施加锁链。她被丢在牢笼中
。”
“你知道这个笼子在什么地方吗?”
“
不知道她的监狱
。”
稍后我知道这个巨像在某些远古卷轴中被称为『
寇克麦多
』。我从巨像手中接过了那把刀,这把武器,它声称,可以杀死我。仔细检查它,这把奇怪的刀是一把很难看的武器,它的形状就像我左臂上的其中一个符号。黑色的花纹遍布在金属的表面上,而它的剑锋看起来很钝,似乎连热奶油都无法切开。它摸起来有一点点温热的感觉。
没有其他问题可以问这个巨像了,于是我离开了围城塔。
个人小结
四个曾经和无名氏的道路产生交集的同伴,现在已经清晰的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不被爱的人,爱上不会爱人的
』是戴娜拉;『
看不到别人看得到的东西,却看得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
』是盲人弓箭手撒卡里亚;『
熟悉并被责任所束缚的
』是莫特;『
受文字捆锁而为奴的
』则是达肯。而那个隐匿在这群人背后若隐若现的身影也逐渐显现,他是无名氏之前的化身。
这个化身强悍无比,除了那个杀手,任何惹恼他的人都已经列名在死亡之书。同时这个化身也是冷酷无情的,他强迫老撒卡里亚签下了清除者合约(仅仅为了在他死后能获得几个铜币),把一个哭个不停的小孩丢在了
亚维努斯
—那里是居住着守序邪恶的巴兹魔的巴托异界的第一层(
又一个不解之谜,到底无名氏是和四个人还是五个人一同旅行?
)。
但是这个化身真正的强大之处,是来自于他的实际。强悍如这个化身,仍然考虑到了被打败的可能,他通过血腥屠杀逼迫法络德保护他的尸体,他留下了那本已经失踪的日记,以给后续的化身提供指引。他为了对抗和欺骗那个杀手,委托下城区韩姆瑞的父亲建造了水中国度那坐满是致命陷阱的陵墓后,他为了防止陵墓的秘密泄露,最后又杀死了那个老人。他为了获得戴娜拉预见未来的能力,假装爱上她,付出的唯一代价是让她与他同行。他找到了老撒卡里亚,期望凭借其能看见他看不见的东西的能力,来对抗他的敌人。他在狱边异界追寻着达肯,仅仅通过文字和语言将达肯束缚为永恒的奴隶后,获得梦想得到的卡瑞克剑。
当这个实际化身的意志变成了所有的主题后,在他眼里就只剩下了算计和利用。因此他不屑于理解其他人,在他看来,其他人存在的唯一目的是能否加以利用,仅此而已。这是他强大力量的源泉,也是戴娜拉『不被爱』和『爱上不会爱』的原因。但是最终如此强大的化身,也仍然被那个杀手彻底的打败,也许力量上的强大并不是终结他倍受折磨的命运的钥匙。
在永叹巷,无名氏记起了上一个化身是被阴影杀死。又是那群诡异的阴影,它们似乎无时无刻不在追寻无名氏,而且我们相信他们已经一遍又一遍的将无名氏杀死。毫无疑问它们必定属于那个杀手,但是为什么他自己却始终躲在阴影里,从不现身?
围城塔的寇克麦多告诉我们,那是因为那个不朽的杀手
不愿意或不能
直接攻击无名氏。不朽只是一个词,
当一个东西无法进入毁灭时,他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死亡
。如果想战胜他,就不要顺从他的意愿,直接和他作战或找出他的原因,因为原因透露弱点。因此寇克麦多替无名氏铸造了一把可以杀死不朽者的武器,但这还不够的,要想杀死类似无名氏这类的不朽者,还需要一个隔绝诸界的空间。
最后下城区像神诋一样强大的骨头大师罗萨(
本游戏中唯一无法战胜的NPC
),终于解答了无名氏不朽的原因,那是因为他的
凡人性
—让人活着或死亡的要素—被
夜巫解谜者(Raval Puzzlewell)
用魔法剥离,等找到它时,问题的答案将会自动呈现。当听到夜巫解谜者这个名字时,无名氏似乎看到一个有着鹰钩鼻,乌木色皮肤的形体正向无名氏问出一个问题:
什么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What can change the nature of man)?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3-23 19:4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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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7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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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ERKS’ WARD
我们继续前进,来到城市的另一区,也被称为上城区或书记区。我注意到一个女人向我们走来,后面跟着一个和谐党成员,好象是她的保镖。
她是一位年长的、看起来严厉的女士,明显是在往某处去的路上。当她注意到我的接近时,她打量着我,一脸不赞同的样子,双唇紧闭,皱着眉头。虽然她明显不认同我的某些东西,我仍然迎了上去。
“你好…”那个女人出于礼貌地点头,用像冰一样冰冷的语调说。
“恩?是什么?注意你说的话,因为我是勤奋(Diligence),第四行政官。”我临时想到法印城的人民是否会改变他们的名字去配合他们的职业,或者是否他们会给予名字来决定他们的生活之路。
“我在这里,有问题吗?”
“我当然这样想!如果衣着规范法令通过的话,你这种人就不能用这种方式四处闲逛…”我觉得遭受侮辱,而且确认她的看法。但是我决定使用更圆滑的沟通方式。
“我很干净,请求你的原谅,而且…不是出于无礼,夫人…某些文化可能会认为您的衣着是种冒犯。”她怀疑地打量了我一阵,然后点头。
“你的说话有些道理…先生。但是,你不能否认你实在有几分粗鲁。”
“我的外表仅仅是我的环境的产物。夫人,那是艰难的生活。我不应该为这个负责。”
“噢,但是你应该负责!指责个人的生活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容易,一个人的遭遇是因为他事事失败!我能看出你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先生,但是你看起来还在过着一种流浪和无意识的暴力的生活方式。为什么不搬到法印城来,成为一个有贡献的公民,而不是做某些在它的街道上的血腥的流浪汉?”
“这个选择已经不在我的手中了,我向你保证。”
“哦?怎么回事?”她的冷漠被好奇的表情所取代。
我的嘴唇露出微笑。我有时间了。我告诉她我的故事…或者我对我知道的。最后,勤奋看上去很震惊。
“这…这真是个好故事,先生。”
“它不光是个故事,夫人。它是我的生活,我留下了疤痕来证明它——我相信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看到的。”
“是的,是的…的确。”她微微地笑…我已经开始想知道她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的事。“我希望你幸运,先生,在你的事业。你能再一次找回你自己。”
她表示我花费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她能从繁忙的日程表里分享出来的时间,所以她不能再回答我任何问题后离开。
我走到一个露天的咖啡屋,附近有许多客人经过。
一个年轻的穿着高尚的女人在这里休息,享受户外的空气,啜饮着买来的饮料。当她看到我时,眼睛略略张大了一点。她不安地微笑。
“啊,你好…”突然,她的眼睛落到了莫特上。“噢!好可爱的密弥尔!”我决定拿莫特开开玩笑。
“不是吗?他喜欢别人抓他的头顶。”
“真的?”她仍然在微笑,但是看起来有点怀疑。“你一定是开玩笑,先生!这只是一个密弥尔…”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喜欢吗?”
她摇头,“不,我没见过。他们只是物体而已,不是…”莫特打断她。
“你看,老大。这全在于你的密弥尔的品质不同。一些——例如我——比其他的要迷人。就是这样。所谓的…呃…『自觉』。”
那个女人耸耸肩。“当然。”
我询问她关于书记区的事。从她和其他几个顾客,我知道这个地区大部分地方,是由记录厅和行政建筑所构成的。但是我所在的这个地区不同。这里包括人民大会堂。还有其他几座有趣的建筑:艺术及古董艺廊,代言人的家,药店,猛烈智慧欲望妓院,裁缝店和怪奇商店。
询问了她关于某些特别的地方。代言人叫做伊安尼,一个律师。妓院存在着精神和感官的愉悦,那是我不熟悉类型的妓院。它由一名感应结社成员经营,据说是个女妖,我想可能是某种恶魔。人民大会堂最迷人的是它的感应中枢,允许一个人去体验其他人经历过的刻在石头里经验的地方。大会堂的某些区域只对感应结社成员开放。
我偷听到另一个,年长的顾客向一个看来有点迷惑的年轻同伴解释规则的晦涩之处。这个年长的男人看起来有一点像书呆子。他的衣服和配件都非常干净,整齐而且修饰完美,而且他经常停下来。从身上抹掉一些灰尘或棉絮。有一个形似匕首向上刺入火焰之中的符号刺在他的上衣上。
我打断他引起他的注意。这个人的眼光略过我,当他看到莫特时,眼中闪着光芒。
“哦,我说!你要不要看看这个!一个漂浮的骷髅头!”
莫特转身,看着后面,“哪里?!哪里?!”那个男人在莫特说话时,倒吸一口气。“残忍的图尼的不公平的律法!”
他突然间遮住他的嘴,并带着歉意看着阿娜。
“抱歉,抱歉…那个人是个可怕的暴君,现在已经死了很久了。他的名字不该这样被提及;这样颇有点下流。这位小姐,我在此致上最深的歉意,我并不是有意冒犯。”
阿娜耸耸肩,转动她的眼睛。
“随便你怎么说,大哥;我不在乎你说什么…除非你说的是我。”
他转向莫特。
“但是,瞧!一个骷髅头,能漂浮、飘离地面、知道它四周的状况,并且有听,说,看的能力。”他转向我,好象我突然变成他的知己。
“先生,这是诸界不会令我觉得单调的其中一个原因——正当你觉得你已见过所有的东西时,诸界又让你看见了另一个角落,并且…”他光荣地举起他的手,“…突然间崭新、不可思议的景色向你展开。”
“我不确定莫特是否能够算是奇妙的景色。”我不坏好意地说,提醒尝试开始这次交谈可能是个错误。这人不理我,反而看着莫特。
“我说,骷髅头…”他开始了。
莫特猛吸一口气,“看,你后面——有一个漂浮的骷髅头!”
我让事情自己发展。这个人似乎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反而转身因看见其他的漂浮骷髅头而感到震惊。
“不!哪里?哪里?”
“就在我指的地方!那里!”这个可怜人甚至没有停下来想想莫特什么也没指,他忙着寻找莫特所说的。
“哪里?我看不见!”
莫特生气地说。“你刚刚错过了!一整个军团的头骨!可能再过一百万年也不会见到!”
“我感觉到你还拥有某种程度的讥笑。”他转过身冒失地说。
“我宁可称它是对人类本质的深入检视。”莫特略略跳跃,好象在耸肩。
我试着再次引起那个人的注意。突然间他似乎第一次看见了…这个人张大了眼睛。
“残忍的图尼的不公平…!”他自己打住,看起来带着歉意地说,“我是说,你还好吗?你看起来…”他琢磨着该用的字眼,“…受伤了。”我回答我没事。阿娜插嘴进这次交谈中。
“恩,看着他就觉得难过。”
“很有趣,阿娜。我有一些问题,比如你是谁?”
“为什么,我的名字是亚伯•细思。我最近才刚通过行政官的考试,并且得到『A9』的身份,是记录厅里的一个研究顾问,专攻法印城的自然科学法则和历史的许多助手之一。我研究对他人兴趣的论题和法则,这真是令人着迷…”
我迅速打断他,询问他外套上的那个符号。
“这是秩序公会的象征。我们负责许多法律的修订,并且主持法印城这里的法院。许多法官、代言人和书记都是我们公会的成员,我们都很乐意促进法印城法律的执行,并保持事物的秩序。我们尽力学习所有的法律,不管是和法印城有关的、和诸界或多宇宙本身有关的。”
“秩序公会相信多宇宙是法律统治的,当一个人知道所有的法律,一个人就能理解多宇宙。那就是我们的目标。借着了解法律及它们的限制,我们学习避开一些法律。”
也许他毕竟是有某些用处的。我问他关于痛苦女士的事。
“痛苦女士,是的,是的…你知道,她是法印城背后的力量。非常令人钦佩的人,但是我对她所知不多。”
他开始用手指比着数字,“第一:她不像某些人所说的,只是法印城的象征。她是非常真实而危险的。第二:据说她是阻止众神出入法印城的人。只要她存在,众神就不能进入法印城…”
“第三:她也禁止未经授权以传送方式进入法印城。她防止了外面异界的生物大批进入法印城。第四:她从来不说话。对任何人都一样。第五:她从欧斯卡,一个大家相信已死的众神,夺取了法印城的统治权。”
“第六:任何对法印城…或她…造成威胁的人会被惩罚,不是落在她的阴影下,造成许多看不见的刀上——甚至连硕大的巴兹魔都能杀死——就是被送去迷宫,很少有人能逃出那里。第七:她不喜欢被崇拜。这么做的人常常被发现失去了皮肤。”
“最后:人民相信看到她会让人发疯。”
我问了几个其他的问题,但是发现要么他的知识有缺陷,要么他的解释是如此冗长而无法说到点上。他未能引起我尝试原谅我自己,所以我只好离开。
我找到另一个顾客,一个高大纤细的女人,啜饮着小陶杯里的饮料。她似乎在找寻某人。她的脸部特征具有异国风味的优雅;虽然细长的秀发覆盖了她的耳朵,但是可以看到她的耳朵是尖的。
我向她致敬。那女子转身面对我。紫罗兰色的眼眸闪烁着如无暇紫水晶的光辉。她的语调宛如乐音;当她说话时,我可以听到上百个水晶铃铛发出的微弱悦耳的声响。每一个字萦绕耳边,仿佛不愿意放开那优雅的声音。
“奈美丽转身面对那带着疤痕,不爱说话的陌生人。她问他希望她做什么。”
“哇。”莫特评论道。
“哈!”阿娜讥笑着莫特,“停止你那流着口水、斜眼看人的动作,脑袋。”
“我的热血小女孩!”莫特回答道,“渴望得到注意?如果你只是嫉妒,我也可以让口水流得你满身都是…”莫特开始飘向阿娜,发出潮湿的口水声…
“你只要再靠近我一点点,脑袋,我就会让你的牙齿飞到百步之外!”
莫特突然停住,一面发出难以理解的咕哝,一面转身。
“你是奈美丽?听说你知道这个玻璃瓶的咒语。”
那女子并未移动,去触摸或检查那玻璃瓶,而只是说话。“奈美丽把它从陌生人那儿拿来,在她手里旋转。她想,以前是否见过同样的东西?或许…是的,她想起来了。她还了玻璃瓶,像从前一样在他耳边低语…”我意识到现在我知道这个字——尼德诺撒吉——尽管我确定那女子不曾真正对我耳语,仅是说她做了而已。她对我眨眨眼。
“现在,这为陌生人可以对她所告诉他的感到满意,而离开她吗?”
“还没有。你在找人吗?”
“『她会去哪?』奈美丽想要知道。她的同伴爱尔温应该几天前在这里遇到她的。”那女子悲伤地叹气;周围的空气随着她的悲伤变得寒冷。“她要在这巨大的外国城市里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她最亲爱的朋友?”
我立刻想起了这个名字爱尔温。当第一次离开太平间时,一个贫民区的居民认出了我,控述我曾经对某个有着这个名字的人做出的可怕的罪行。但是这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我可以帮你找到你的朋友。她长什么样子。”
奈美丽双手紧我在一起,向我鞠躬。
“听到关于她朋友的消息,她好高兴!她告诉这仁慈的陌生人爱尔温长什么样子,当他遇到她时就可以认出来。”一个影像浮现脑海——一个长得很像奈美丽的女子,但是金色的眼睛和火红的头发。
现在我知道了装有无尽之水的玻璃水瓶的咒语,我回想起冒烟尸体酒吧和那个给了它名字的燃烧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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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GNUS
我们穿过城区,回到了贫民区,进入了冒烟尸体酒吧。这个在我眼前的爆裂,膨胀的生物在酒吧地板上的一块铁栅上缓缓扭动着。它或许曾经是个人类,但是现在它的皮肤已经烧焦得无法辨识。火焰在这个生物的身体周围构成一个花圈,而且火焰烧灼着少数残留的肉块,使它们起泡,并且像蜡一样,在那个生物的骷髅架下流动着。
包围住这个…生物…的热度非常惊人。令我惊讶的是,那个生物漂浮所在的铁栅已经因为热度而弯曲。一开始,我以为热度是来自铁栅…但是现在我知道,它是从那个生物身上放射出来的。当我观看时,有一些灰从那个扭动的尸体上飘出来,缓缓飘向天花板。
我把无尽之水的玻璃水瓶倾斜到铁栅上,开始倒水。有一小股冰蓝色的水从瓶子里流出,接触到铁栅上的火焰,发出猛烈的嘶声和一大片蒸气…好象在面对挑战似的,那个水平似乎向前冲,掉到铁栅上,碎成碎片!
铁栅传出嘶嘶叫的盛器和猛烈的爆裂声,向我扑来,迫使我塞住耳朵并转身——有尖叫声、碎裂声,还有一个可怕的声音,好象有数百栋房屋在燃烧、人们在尖叫,他们的尖叫声被火焰的怒吼和融化的肌肉所切断…
当我把手放在耳朵上,挡住那些声音时,我的手上感觉粘粘的,好象是热乳酪或蜡油…我的耳朵因为那些声音而流血!我把手缩回来,看到上面沾满了融化的肌肉,满是血迹…
我想要逃离酒吧,或是使用任何可以离开这些声音的方法,但是突然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铁栅发出啪答声。我转身——铁栅上放着无尽之水的瓶子,现在只剩下碎片和蒸气。在它的上面是那个生物,火焰仍然从它的身体里冒出来,飘到酒吧的地板上。它正看着我,它的眼睛像两把燃烧的火炬…
突然间意识袭来,我说,“我认识你…”
那个生物的脸裂开,烧焦的肌肉从它的下巴上掉落,这样他才能说话。“
是~~~
…”它的声音劈啪作响,从它的胸腔里冒出,它所说的每个字都带着灰,从它的口中涌出,漂浮在空气中。我几乎不忍心看着那个东西——包围它的那团明亮的火光实在不易注视。
“伊格那司…”
“
是
…”那个生物飘向我,空气因为它周围的热气而偏离。“
我睡了很久…火焰的梦…
”仿佛在回应一样,火焰在伊格那司的喉咙里卷动,他焦黑的牙齿后面伸出一根火焰的舌头,“
我是你的…直到死亡找到我们两人…
”
伊格那司的爱人,德鲁西拉,靠近了我们。伊格那司的眼睛亮了起来,在我阻止他之前,他就拥抱住了她。她亦回以拥抱,被他的火焰吞没。她没有出声。我看到她的最后一眼深印在我的记忆当中:她的眼中充满了炽烈的情感和惊人的爱。她什么都没留下——连灰都没有。
我对伊格那司的举动觉得不快,即使我知道我做过很多更坏的事。我决定我最好马上和他谈谈,试着立几条规矩。
“伊格那司,你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你变成这个样子?”
“
这个样子
…”伊格那司脸上的一小块皮肤发出爆裂的声音,水汽留下他的下巴,他说:“
这个样子…伊格那司总是…
”
“但是…你看起来像人。或者,至少你看起来曾经是个人。”
当伊格那司的身体在地面上慢慢旋转时,他歪曲着、将他的头挪向前…造成一股火一般的旋风,热气冒出他的身体,并歪曲了他周围的空气,他说:“
还是伊格那司…总是伊格那司…
”
“那算了。我有别的问…”
“
嘶~~~
!”我的心狂跳着,看着伊格那司跃入空中数尺,他的下巴大大地张开,火一般的足迹散落,像一窝蛇。“
不能交谈,也不能问问题!安静!
”我赶快折回。
“但是我想谈谈火焰,还有燃烧的事,伊格那司…”我的话语就像油…我看着它们充满了伊格那司的双眼,煽动着我所看见的火焰。
“
火焰
?”伊格那司微微地落下,他周围的热度升了起来,他似乎很有兴趣地说,“
说…伊格那司会听…
”
我问他烧掉险角巷是不是真的。
伊格那司的脸裂了开来,嘴角的皮肉发出喀啦的声音,然后再次化成焦黑的、轻蔑的、又红又黑的碎片,“
是的…伊格那司要分享一个梦…
”旺盛的火焰从伊格那司散发出来,我向后退了一步,空气因热气而扭曲。
“
夜晚的街道…这么冷…伊格那司烧了建筑物、居民…这些火焰都从伊格那司发出,而这些建筑物如火焰般…当居民变成火把时尖叫着…
”
“
残骸般的建筑物…骷髅般的身体…又红又橘又黑,火焰喷出爱抚着…这般的光亮…
”
“
嘶…
”伊格那司的愤怒消褪了,他周围的火圈也减去。他似乎迷失在思绪中——或许迷失在记忆中。“
嘶…而伊格那司是高兴的…
”又一次,我对他感到厌恶。我决定转换到另一个话题。
“伊格那司,你对魔法的熟练度…你能不能教我一些你的力量?”
“
嘶…伊格那司曾经知道很多…不再…伊格那司燃烧了…在痛苦中伊格那司学会…
”他的嘴中喷出小团火焰,如果笑声一般,一堆灰烬也向外喷出。“
受苦…学习…
”
我知道他是要伤害作为他的教导的一部分。我也知道我不信任他,我的身体无意间绷紧起来,准备因他接近而攻击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可能是某些随着熟悉伊格那司而增长的感应。
“伊格那司,我和贫民区的一个说书人谈过了,而他提到有个人教你这些东西…是谁?”
“
在学习和教导之中你知道
…”一团火从伊格那司的嘴中喷出,在可怕的笑声中,他说道。“
你总是教导伊格那司…你是伊格那司的老师
。”
“我?你确定吗?”
伊格那司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火焰的爆裂也平息了。
“
是的…这是唯一的理由…伊格那司…顺从你…
”火焰螺旋般地在他周围升起,发出爆裂的声音,“
直到死亡为我们而来…你对我的话语…对你的学生伊格那司…伊格那司并未忘记…老师…
”
“伊格那司,如果我是你的老师…你记得跟我有关的任何事吗?”
伊格那司发出嘶嘶的声音…一阵子后,他的脸闪烁着——一开始,我认为是火焰,但那不是…那是记忆在闪烁…我屈服在记忆之下。
『伊格那司的火焰爆裂的声响消褪了,随着伊格那司的身体焦黑的骨头倒下,火焰不断变小,直到他的四周静止不动,变成躺在大型铁壁炉中的一堆木柴…我看见了一团火,明亮的在一间圆顶房间中燃烧着,火焰发出细碎的爆裂声,余火不断喷向石头天花板,灰烬从壁炉中飘散出来。最后,在深厚的黑暗中,我可以听到某人呼吸的刺耳声音。』
『我说,“我可以听到你的声音…走进光里来。”』
『我听见带子鞋曳步而行的声音,一个身躯瘦弱的年轻人走进火光的缘故。他又大又黑的双眼盯着火焰,并映照着火光,他很紧张——我可以听到他的肌肉颤抖着,他的声音也在发抖——足以激起我的怒火,他说,“老师,原谅我的打扰,我…”』
『“你已经入侵了,恳求者。你是故意这样做的。我会听你说,然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这个男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瞥向火焰,“老师,我…昨天晚上又梦见火焰了,他们感觉起来很真实,而你说我们可以来找你,如果…”』
『“那是个梦,如此而已。现在离开。”』
『这个男孩没有移动——他的眉毛皱在一起,慢慢的,他张开他的手。手指周围的肌肉…烧焦、变黑了。』
『“你的手怎么会被烧伤,恳求者?”』
『“我醒过来,而我的手就像灰烬一般。”这个男孩迎向我的目光;他依旧微微地颤抖着,但他的声音中有一种让我生气的渴望:“我梦见我高飞在地面之上,天和地都像火一般,世界本事是那么明亮…老师,看了都会痛。而当我醒来时,我的手…它们烧焦了,就像我曾在手中握住一把火似的。”』
『“你说谎,恳求者。你带着故事来找我,而现在你却有可能惹怒我。”』
『“不,老师…”这个男孩的脸因害怕而产生的汗珠闪着滚滚,“不,以我的生命发誓,我没有!”』
『“你用蜡烛烧伤了自己,恳求者。或是你把手伸到循环墓穴的火葬柴堆里。现在你来找我,告诉我有一个梦烧伤了你。我已经厌倦了你的谎言。”』
『这个男孩沉默了下来,令我惊讶的时,他的脸因生气而皱了起来,“不,我没有说谎。老师,是那个梦把我烧焦了,如果你说的,如果我们感受到能力被唤醒,它是有可能的。这是你说的话,而我只是对你重复它们,并告诉你这是真的。”他举起他的手,“老师,看…”』
『在这男孩做出反应之前,我的手——相较之下很巨大的——猛然一击,紧握住他烧焦的双手,使它们碾碎,男孩尖叫着,声音回荡在拱顶中。我大声一吼,将他猛里丢向壁炉前的地板上,当他的膝盖撞向石板时,我听到很大的声响。』
『“凝视那些火焰,恳求者!抬起头,看!”』
『这个男孩因为膝盖的剧痛而颤抖着…当他抬起头看向壁炉时,我看见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火焰映照在他的脸上,发出红色的亮光…』
『“那就是你想要拥有的吗,恳求者?成形的火焰会激动你的心吗?要知道,火焰会燃烧,如果你想学习它的力量,你必须忍受它们的触摸。”』
『这个男孩安静的看着火焰,似乎被施了催眠术一般。他的眼泪因热气而蒸发,也不再颤抖了。火焰是他的焦点,并没有听我说话,我感到狂怒冲向我。』
『“如果那就是吞吃你的东西,你也别再来打扰我的冥想,那么我就教你火焰的形成,恳求者。”』
『我猛然出手抓住男孩的腕关节,当我将他更拉近壁炉时,他哭叫着,然后我将他的手用力推到煤上——我听见皮肉燃烧的劈啪声,而他尖叫着——如此地吓人,然而…』
『“要想学习,你就必须受苦,恳求者。你必须让自己被你运用的力量所烧灼。了解它的折磨,你就会知道如果用它来对付你的敌人。”』
我的视线变得清晰,记忆像烟雾般飘去。伊格那司在我之上盘旋着,他的头歪向一边,他露出牙齿,疯狂而黑暗的笑容略过他的脸…
“
老师…伊格那司没忘记你教导的…
”
我试着改变话题,但是伊格那司再次妨碍了我。我记忆中的怒气仍然跟随着我,我给他下了命令。
“你要回答我的问题,伊格那司。我释放你,我也可以再把你送回地狱去。”
“
认为你可以拘禁伊格那司…
”伊格那司周围的火焰像披了风般打转着,然后向外飘动,似乎要烧向我,“
杀了你,把你变成灰烬,伊格那司可以…现在,伊格那司跟随…但是恐吓…恐吓生气的伊格那司…
”
“事实上,伊格那司,你不能阻止我——你可以烧死我,但是我会继续来找你,直到你烧光为止。不必威胁了…”
空气中响着连续的爆裂声,然后伊格那司微微地歪着头,似乎在研究着我,然后他发出嘶嘶的声音,“
火焰将烧去你的不朽…在我的火焰下你并不安全…
”
“也许你不懂不朽是什么意思,伊格那司…”
“
你不是不朽的…伊格那司可以杀了你…将你的灰烬吹散在空中…
”我看见他猛地伸开双臂,从他发射出一阵热气,非常强大,迫使我遮住我的眼睛——当空气被伊格那司吸过去时,发出极大的响声。
当我试着对伊格那司大叫,要他停止时,热浪自己掉头,一股炙热的热气冲向我。我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熏烧,然后冒起烟来,接着开始疼痛…我紧咬呀,越过痛苦,我能听到伊格那司咯咯的笑声…咯咯,咯咯的笑声…
当我再次大叫他的名字时,这股热气消失了——当我从脸上把手放下,我看见我的皮肤被伊格那司烧到的部分,都变成了黑色…而伊格那司则贪婪地看着我。我知道,比任何事都知道,不管伊格那司是什么、他拥有什么样的力量,他拥有毁灭我的力量——如果他的火焰要杀了我,我的身体将一无所剩。
我勉强抑制住在他毁灭我之前杀掉他的想法。我的部分怒气仍然从我之前的化身流出,但是我不能控制它。伊格那司看起来并不邪恶,而且他有强大的元素之力。但是无论如何,我不是能帮助他的人。如果我们继续一起,那么其中一个杀掉另外一个的时间就会到来。
我把伊格那司留在了不再有冒烟尸体的酒吧,决定在晚上休息前走很远回到下城区。我希望伊格那司能找到他自己的帮助。我同样希望不要在黎明听到巢穴起火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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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L-FROM-GRACE, PART I
第二天我们回到了书记区。然后我来到一座巨大的、圆形的建筑。看到没有名字,于是我走了进去。一间较小的房间在外门里面。我推开里面的门,走进了前厅。
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令人惊艳的金发美女,穿着一件蔚蓝色和紫罗兰色的洋装,肩膀上覆盖着一对又长又幽雅的翅膀。她轻轻微笑着打量这个房间…她是我所见过的女人中最美丽的。
我向她致敬。这女人在我向他说话时转向我,她打量着我并轻轻地点头…我注意到她的眼睛是蔚蓝色的,和她洋装的颜色一样。
“很高兴见到你,旅行者。”她向后拨了拨一小束金发,“我可以帮你什么忙?”
“你是谁?”
“我是
失宠
(Fall-From-Grace)。”她端详我一会儿。“你刚到法印城吧?”我可以回答两个答案,都是真的。我选择了严谨的真实。
“不,我怀疑实际上我来过这里好几次了。”“真的?”
“是的…但那是个很长的故事,也许比我所知道的还长。我对这个地方比较感兴趣。”
“这里是猛烈智慧欲望妓院。”她端详我一会儿,“你的问题让我感觉,你并不打算参与这里的活动。”
“猛烈智慧欲望妓院?这是什么妓院?”
“我为了那些知识欲望爱好者建立了这座妓院,以激发心灵更宽广的表现,而不仅止于世俗的表达。于其他人进行口语沟通,可以得到许多的快乐。”
莫特插嘴道,“听起来很蠢。”
她答复道,“我向你保证,不是。你逛逛妓院就可以了解。”
我的好奇心,经常轻易地被唤醒,然后提醒我。“我必须问问:你为什么建立这样一个地方?”
失宠扬了扬眉毛。“那是个奇怪的问题。”他皱着眉头说,“我想没有人问过我那个问题,至少不会那么直接。”我转而用更委婉的说法,配合她的语调。
“我很抱歉,失宠女士。我不应该说的如此直接。我仅仅是出于好奇。”
“噢,不用抱歉。我很高兴和你谈论这个问题,如果你愿意。”
“我也很喜欢听它们,是的。”
“你问题的答案中,有一部分你必须知道我是感应结社的成员。我们的派系相信一个人必须尽可能地去体验多宇宙。”
“那就是你建立这个地方的原因?”
“建立这座妓院是为了痛斥冷漠无情的知识分子的欲望。它的设计能够激发心灵,提升人们对自己和他人的觉察,创造新的方法去体验他人。这是为那些寻找更胜于在巢穴和下城区冲充斥的肤浅肉体欢愉的人而设计的。”
“我懂了。所以这个地方只是鼓励智慧方面的成长,而不是,呃,其他方面。这个地方的女人一定很特别。”我怀疑顾客们会在其他地方体验肤浅的肉体欢愉。
“在这里的女人都是有抱负的感应结社会员,他们来找我给他们一些准备进入派系的指导。而且他们之中的一些人拥有天生的语言领悟力,可以粉碎最狠心无情的人。”
“我懂了。所以这里的女士们都可以说是受训中的淑女?”
“没错。我希望借有学习语言的艺术及其微妙之处,可以让这里的顾客和学生更了解自己。一个人只会被他的语言控制力所限制,能够掌握语言来唤醒他人的情绪,是一种相当伟大的技巧。”
我同样想知道我所面对的是哪种生物。“是否我可以问,失宠女士,你背上的翅膀…你不是人类,是吗?”
阿娜插嘴,“她是恶魔,是
女妖
(Succubi),她会占你的便宜,然后把你的灵魂拿到下层异界去。一定会。”
失宠回答道,“你的同伴是对的。我是个
塔纳里人
,更准确地说,我是个女妖。”她微微叹口气,“恐怕我们在下层异界和其他地方太过于重视我们自己的利益。我的大部分族人会耗费时间,用各种肉体欢愉来引诱人类。”
“而你…?”
“我宁愿认为我已经原离那样的环境…那最终不过是一种微不足道、而且无生产力的方式,让人终其一生浪费在多宇宙中。有更多事物要去经历、去享受,不是吗?”
相比起肆意评价,我干脆转到了其他话题,一个我希望她能帮助我的话题。“可能你能帮我。我似乎失去了记忆了…所以我失去了自我。”
“你得了失忆症吗?”失宠看起来很痛苦,“真糟糕!你知道怎么发生的吗?”
“不尽然…至少我想不起来。我在太平间醒来,之前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片漆黑。”
“你在太平间醒来?”
“我想清除者误以为我已经死了…或什么的。我只知道我的伤势复原得很快。我可能是不会死的,但是我连这一点都确定。”失宠看起来正以新的兴致打量着我。
“你身上的这些疤痕。”她伸出手想要触摸我。“可以吗?”
“是的。”
失宠用手指轻轻地滑过我的胸膛,沿着疤痕的边缘并随着曲线移动,直到疤痕与刺青混合的地方。她看起来很着迷。
“这些伤疤看起来像花了好几世的时间去累积。”
“当然…不过有一些是最近的。”
失宠向后退了一步,“有些伤痕应该是致命伤。对一个正常人来说。”她敲着下巴思索着。“你现在想做什么?”
“我必须把我的记忆找回来,还有我的生活。我想要走遍诸界,并向自我内部寻找,直到我能弄清楚我是谁,以及使我落入这种状态的原因。”
失宠仍在思考,她的手指敲着下巴。“我必须说,我从未见过一个在感觉中丧失自己的人。”她扬了扬眉,“原谅我,但你的情况相当有趣。”
“『有趣』?这比较像恐吓。我不喜欢不知道我自己是谁,我以前可能做过什么,我的敌人是谁,以及谁是我的朋友。”
“我用言语冒犯了你。”失宠低下头。“我道歉,如果你接受的话。”
“接受道歉。”
失宠点点头。“如果有帮助,欢迎你来参观妓院。我们的一些学生熟悉语言的艺术,也许有些人能重燃你的记忆。”
当她说话时,我感到了一种增长的吸引力,我脱口而出了另一个问题。“你愿意和我一同旅行吗?”我想我已经泄露我内心的想法。
阿娜僵住了,然后开始低声自语。“谁说她要跟我们一起走?我们不需要这种人。”
“少来!”莫特咬紧他的牙齿,“我赞成那个女妖和我们一起走…你会像吞了一个蒺藜到肚子里一样有趣。”
阿娜和预料的一样上了当,“你最好看紧你的脑袋,骷髅头,否则我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和你一同旅行?”失宠轻轻地微笑,她似乎不理会我的同伴。“那样说相当直接。”
我迅速思考了各种理由,任何理由,让她能和我们一起。“我的意图是诚实的。你看起来非常令人愉快,而且精通诸界的方式。一个有着这样知识的伙伴是受欢迎的。”
我刚刚冒犯了莫特。“嘿,等一下!我才是最精通诸界的人!这是我的工作,老大!”
“有两个精通诸界的人在我们的团队里对我更好。另外,我说的是,‘同样’令人愉快的,莫特。”
“也许是眼里的愉快!看着我,就像所有的某些不得不露出一点皮肤的小姑娘,你就会马上带上她!”莫特沉默下来,“这并不是我真正的想法,我仅仅是在意这件事。”
“了解,莫特。看…失宠女士,请原谅我的卤莽,但是你愿意和我一起旅行吗?”
“我欣赏你的坦白。我需要对我自身做些打算:为什么我应该和你一起旅行?”
“你是说,你不想跟一个在诸界间寻找自我的不死健忘者一起旅行吗?”
“喔,我大概会非常感兴趣。”她微微一笑,“别误会了,这个建议很有趣。”
“那么你愿意跟我一起旅行吗?”
“你如果希望我去,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在这栋建筑物中有十个学生,我希望你和他们每一位说话,然后告诉我你的想法,我们便可以知道是否要一同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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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写起来很辛苦,每次写偶都要花好几天仔细想想。
先更新,小结稍后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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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OTHEL OF SLAKING INTELLECTUAL LUSTS
我离开去和在这个不大一样的妓院里的女士们交谈。这座妓院是一座环型的建筑,里面有一个环形的走廊。每个女士的房间沿着外侧的墙排列着,门向着中间的走廊打开。妓院的中心有着长椅和植物,提供一个舒适的混合区域。
从大厅开始,我遇到一个高大、优雅的女人,有着耀眼的的外表和高贵的举止,正是贵族之美的典范。她的衣服似乎是用银线缝制,有一个小玻璃瓶垂挂在她的项链上。她使用一种奇异的香水,似乎把我吸引向她。她端详我,扬起一侧眉毛——我认为那是厌恶的表情。
“你好;我的名字是薇薇安;你是不是找我来?”
我向她确认不是她,然后问她关于围绕着她的味道。她生了一会儿气后,微笑着对我说。
“是的,是的,我谢谢你的恭维…但是我向你保证,这种特别的香味和我私人香味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
她解释道她的私人香味不见了,事实上被偷走了。我同意帮助她找回来。她看起来好象觉得她在利用我,但是我向她保证对于像她这么可爱的女子这没有任何强迫。
这时,阿娜生气的说了一些话;我只听到了『滚』和『白痴』几个字。薇薇安谢过了我的帮助。
在环形走廊边的一个房间内我遇到了茱丽叶,一个深色头发的年轻女子无精打采地看着前方,悲伤地叹气,偶尔抓抓她那绿色天鹅绒外袍的接缝处。很难判断她是沮丧,还是单纯的无聊。我询问她的苦难,尽管并没有人要求这样做。
“我已经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先生,我真的很爱他。我只是想要…”她把手指放在脸颊上。“…比现在的亲密关系更多一些的东西。”
“你们的关系有问题?”我问道。
“对,问题就是…”愤怒地吹气,“…没有问题!我们的佳人都赞成我们在一起,他的兄弟姐妹爱我的兄弟姐妹。我们的朋友觉得我们的结合是受众神祝福的。所有的一切都很好,但事情变的…”她皱眉。“如此的平静。拥有这么平静的感情是不太对的。”
“我不知道那个…”我敷衍道。
“你没有吗??你曾有过这样的感情吗?”她稍微看了我一下,“从你苍白的皮肤看来,好象你的人生被各种各样的问题困扰着。”
“我不记的我曾经爱过。以前我遇到过的人所留下来的遗体让我知道,也许我有一些问题。”
“只不过似乎我所有的朋友都拥有有趣的关系…一些烦恼的混乱、长期敌对、背后中伤其他人、毒药、生气的兄弟姐妹、盛怒的父亲拿着剑。我的爱人却不一样,他的家庭很爱我,而且全世界都爱他。”她又叹了口气,“烦恼的主要来源。我真希望可以找出一些增加趣味的方法。”
莫特向我靠近,轻声地跟我说,“我为她的爱人感到很难过。他不知道他的情况有多糟。这样的小女孩只会带来麻烦。”
“这似乎不是聪明的做法,茱丽叶。享受你所拥有的。”
“然而,我希望可以经历一些麻烦。我希望经历一些爱情期间的起起落落…但和他在一起,没有别的经验。”她叹了一口气,“喔,爱情就是这样的东西。它可以和夜总会一样枯燥无趣,对于有抱负的感应结社会员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
我问她想要怎么让生活热闹起来,但是她并没有确定的想法。于是我给了一个建议。
“你何不假造一些情书?”
茱丽叶的眼睛发亮。“非常好的想法!太棒了!”她突然皱眉。“但他认识我的笔迹…你可以帮我写吗?”
“不合我的胃口。不过我可以帮你找。”
“喔!你会吗?太好了!当你找到时,请把它们给我的爱人,蒙塔鸠…可以在人民大会堂找到他。至于信…请试试看史考夫罗•潘恩。他在下城区经营一家印刷店。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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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3 被害妄想者 的帖子
个人小结添加在第6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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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NNY NINE-EYES
我来到另一个房间,见到了九眼兰妮。这个娇小、迷人的年轻女子幸福地微笑着,并且哼着歌。她浅蓝色的的大眼睛似乎经常沉迷于她的周围环境。
这个年轻女人优雅地屈膝向我致意,微笑着说,
“你好,先生!我是兰妮!你今天好吗?”她突然注意到我的伤痕,然后把带有手套的手放到嘴巴上。“喔,我的天啊!你受伤了!”她眨眨眼。“全部都是耶!”
莫特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嘲弄这女孩的态度。“天哪,老大…她是对的!我从来都没注意过,你全身都是伤疤!”我没理会莫特,回答了她的担忧。
“它们都是旧伤。我没事。”她现在对我的刺青着迷,用她的手指描着某些刺青。
“我想那是墨水!”她用手指沿着刺青的边缘描述着。“这不是墨水吗?这个图案真棒!你看这些线条在这里交叉的纹路。”她摸着这个刺青的中心。“这真是神奇啊!”她噘起嘴唇失望地皱眉。“若没有这么多伤痕,我可以分辨得更清楚。”
“那些疤痕没办法处理了;他们是永久的。”
“喔,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愚蠢,甚至又提到它们!”她畏缩着,“但我必须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没事,我现在看到你,实在忍不住要认为你在承受一些痛苦。”
我可以告诉他对我的生命所了解的故事,毫无疑问她会更加不安,所以我仅仅说“我有健忘症,但仅此而已。”
“健忘症?”兰妮眨眨眼,然后笑颜逐开。“失去记忆!你真幸运。”她得意洋洋地说着,“对你来说每件时一定都是很新奇的。”
“这…这是个我从来没考虑过的角度。”兰妮高兴的拍拍手。
“我真高兴我可以打开你的心房让你接受这个主意!我听说那就是当感应结社会员的意义…为别人带来新的体验。”我问她在做什么。
“我现在在和你说话,傻子!”她咯咯地笑,并戳戳我的肚子。“就像我和这里的顾客说话一样。所有的女子都这样做,这就是妓院存在的意义!学习用新的方式说话、分享经验以及了解别人。”
“猛烈智慧欲望妓院是由失宠女士创办的学校。这里的女子,像我!在这里学习怎样和人们说话,全都是在帮助我们多了解自己以及别人。我爱这里…这是一个不会停止的经验潮流…向我涌来,新的点子充满我的头脑中。”
莫特对自己低声嘀咕,“我觉得在那里有些东西很好。”
我问她是否知道任何和薇薇安遗失的香味有关的事。她知道些事,但是犹豫的不肯告诉我她所怀疑的,因为害怕说其他人的坏话。我让她试着说一些她怀疑的人的坏话。她试了试。
“喔,好吧!”兰妮把她的手放在臀部上,非常夸张地深皱眉头。我抗拒着想笑的感觉。“喔,我非常非常讨厌她。”她停了下来,然后从她眼角看着我,好象在判断我的反应。“这有说服力吗?”
“不,不见得…”
兰妮皱眉。“我就知道我不行!”她沮丧地抬头看我。“你知道要说别人的坏话有多难吗?这个感觉非常不好。”
她的单纯令我着迷,我建议“为什么你不用我做联系,兰妮?”她看起来半信半疑,但是还是试了试。
“你这个大畜生!”她把手放在臀部,“卑鄙!”她看着我,“怎么样?”
“打我试试看。”
兰妮用手捂住嘴巴,看起来很震惊,“喔,我不能!我不可以!”她眨眨眼,“无论如何一个人怎么能打其他人?”
“来。轻轻地。记住:我是个讨厌的畜生,我活该。”
兰妮打我,我几乎感觉不到。她看起来仍然很害怕,也怕伤害到我。“喔,对不起!很痛吗?告诉我你没事!”
“不要中断,兰妮,来‘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底子。可以说一些坏话…只要说出来。”
“喔…我的意思,喔!”兰妮站高到她骨架所能伸展的最高点,握紧拳头放在屁股上,绷着脸变成可爱的一团。“喔,你真可恶!为了你对我的无礼举动,你真该死!在晚上外出晚归。”她的眼神对我上上下下看。“打架,还留下伤痕!小孩子会怎么想,恩?”
小孩?我自己感到惊讶,大声说“太棒了。”
“喔,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太棒了』呢,好象我在祈求你的认同!我是有主见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将要走出你的生命,除非我得到一些牢靠的承诺!”
“好…够了,兰妮。”
兰妮用拳猛打我。“还有这个。”她再次用拳打我,并且马上变成有点像旋风般的连续挥拳。
“好,好…该消除你的怒气了。”
兰妮疲惫地叹口气。
“哦,比我想象的还简单!”
“不是开玩笑。”在小规模地帮助她后,她现在觉得准备好去谴责她怀疑偷走香味的人,另一个这里的女子,叫做玛丽莎。
下间的屋子里有一个迷人的年轻女子,我稍后知道她的名字是艾科,有着像是擦亮的铜的皮肤色彩。半透明的洋装,以金带固定,披在她娇好的身材上。她是哑巴,不能或不愿意那怕用文字交流。这造就了一个妓院顾客的完美倾听者,但是我很快说完了要说的话,然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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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SSA
我进入了只有微弱光线的玛丽莎的房间,靠近一个可移动的屏风。眯眼看着屏风后面的影子,我勉强可以在黑暗当中认出一个姿态优美的女子身影。她转身面对我,但是我看不到她的脸。
我向我勉强看到的影子致意。那个影子慢慢地、毫无活力地回答,像一把坚硬的刀刃划过石头的声音。
“什么?来找玛丽莎谈话?你真莽撞,敢闯入这个黑暗的房间…这么粗鲁,而且有勇无谋。”我可以听到一些微弱的声音,轻轻的声音,像一阵微风…或是蛇嘶嘶的声音。
莫特轻轻地说,“喔…烦人的小姑娘。”
“抱歉,小姐…我不确定是否有人在。”我向模糊的影子道歉。
这个女人轻轻哼了一声。“但是这个房间里好象有个人吧,不是吗?你应该走了吧?”
“等一下…我有一些问题…”她勉强地让我问。
“你为什么还是躲在这片屏幕后面?”
“要我走出这个屏风,走进斑驳的阳光中,面对面地与你说话,这就是你的愿望吗?”玛丽莎笑了,有一些音阶似的声音滑过阶梯。“不,我想不要。黑暗适合我,毫无疑问也适合你。要防止任何不受欢迎的…以及尴尬的…意外事故。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要你走出来站在光下。”
“不,就算加个『请』字也说服不了我。你到底要什么呢?当然你不是为了来看我的。”
“我真想看看你的样子…”
“你不是要这些东西的。”她越是倔强地反对,我越是想清楚的看看她。
“是的。”
“你看起来是什么样子?黑暗把我们两个都隐藏起来了。我们把他变成一个游戏吧?我真的非常无聊。让我猜猜看…你是个人类男性?”
“是的。”
“你是不是…喉咙受伤了?”
“我看不到,但是我想是的。”
“恩…对我形容一下你自己。”
“我是个高大、强壮的人,而且有可怕的伤疤。”我诚实地回答。
“真的吗?恩…”她停了一会儿,“你怎么会这么重的伤?等等…算了。我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对她隐藏的面容很好奇。
“现在描述你的样子。”
玛丽莎形容自己像是个身材娇好、皮肤苍白、漂亮的女人,有着分叉的舌头、毒蛇的头发、发光的眼睛…我我认为她应该是闭着眼睛。我想她也许来自下层异界。
“你是恶魔吗?”
玛丽莎轻轻的笑着,那种声音伴随着一阵微弱的嘶嘶声。“不,几乎不…虽然我拥有一些人称之为恶魔的力量。例如我的眼光会把有生命的东西变成石头。只要一眨眼,就可以让血肉之躯变成雕像。”
“那一定很不方便。”
“你这么想吗?这一定就是为什么我一直都独自坐在黑暗中,坐在一个屏风之后的原因。”虽然我不能看见玛丽莎,但我可以确定她在冷笑。她突然叹了口气,“如果我知道我的深红色面纱在哪里就好了。你有看到它吗?”
我向她保证我并没见过她的面纱,然后问她关于丢失的香味,告诉她有人看到她从薇薇安的房间里溜出来。玛丽莎什么的都没说,然后有一阵生气的嘶嘶声传了出来。
“对,我曾经偷偷跑进薇薇安的房间,偷了一些香水…然而,我不相信你可以在这里找到没有做过这种事的人。如果你指的是我偷拿了她私人的香味,恩…你可以到处闻闻。你在我身上或是我的房间中绝对找不到,我向你保证。也许拿走我的深红面纱的人也拿走了薇薇安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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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伊格那司本身倒还罢了,主要是德鲁西拉给他加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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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支持说岳,携手共创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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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25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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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SAI-SERRIS
我继续来到下一个房间。这里的主人是个异常丰满有着一头浓密、波浪状的乌黑头发,浅蓝色的皮肤,以及水亮的红色眼睛的女人,就像发光的红宝石一样。虽然她不符合普通人认为的美女类型,但是她的外表具有奇特的味道,并非完全不具吸引力。我向她致意。她的声音非常深沉和感性。
“先生,非常欢迎你。”她闪亮的眼神在我的身上徘徊。“我是凯塞-塞瑞斯。恩,那么,请告诉我,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任何事!”莫特大叫,“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凯塞由衷的大笑,露出了长长的犬齿。她摇了摇头并对莫特微笑。
“真的…我能为你做什么?”我用其他的问题替代了他的问题。
“如果你不介意我问,你是什么东西?”
凯塞摇了摇头。
“什么,你看不出来?”她挺起了胸,将她丰满的胸部挤向我。“一个女人!”她挑起了一根眉毛,“我看得出来,我的回答并不能让你满意…事实上,我是接触过异界的人。就像你在这边的朋友。”她指的是阿娜,“你只需要知道这么多。”
我问她是否可能知道薇薇安的香味在哪里。
“不,我不会。”凯塞皱眉,“大部分的姐妹们都说她是个呆板的小姐,不过她一直对我很好…她常常称赞我的眼睛…而且她的味道很棒!我希望她能很快的找回她的香味。你可以问问兰妮;她到处跑,也许见过。”
当我和她说话时,我意识到凯塞奇异的外貌并不是毫无吸引力的。
“你知道你真的有非常可爱的眼睛。”
“哈!”阿娜冷笑,转动她的眼睛。“白痴。”
“不用心烦,阿娜…你也同样可爱。”当我说出来时,我知道我说错了话。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嫉妒这个饶舌的女人!滚开!”阿娜啐了一口然后把脸转了过去,边骂边离开房间。凯塞-塞瑞斯耸耸肩和回头看我,回答了我的恭维。
“为什么,谢谢你!你能在黑夜看到它们闪闪发光…奇妙吧?”她停下来看着我,“你也有漂亮的眼睛…这么黑,这么神秘!”充满了性格。我下面问了凯塞关于玛丽莎,和她的面纱。
“恩,没有,自从她上次将它穿出去我就没再看过了…不过你可以问问兰妮,她一定看到过什么。我承认它是很好的…玛丽莎总是带上她的面纱才离开自己的寝室,所以我们从未见识过她污秽的舌头…所以我们只需要自己面对琪玛西。”凯塞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不过,琪玛西是她们两个人当中比较糟糕的那一个。”
“怎么会这样?”
“玛丽莎非常傲慢和残忍,至于琪玛西…她是一个心里充满苦毒与恨意的怪物,她有一根恶毒伤人的舌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和她说话——我真的怀疑,她的外表只是为了装饰她那狠毒多刺的言语——虽然如此,她还是有顾客。”我对凯塞的才能感到好奇。
“你平时对顾客都做些什么?”
“当然是谈话!我们聊的通常都是有关于梦想的,尤其是关于情色方面的欲望…,当然并不全都是这方面的事。”凯塞向我眨了眨眼,笑着说,“所以,你愿意告诉我你的梦想吗?别害羞;你知道,我听过各种话,没有什么会吓到我,而且我非常喜爱听人们的梦想。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交换彼此的梦想,但你必须先说。”我同意了她的建议。
“当我看到你时,我的梦有了改变…”
“现在是这样吗?”凯塞笑着并摇了摇头,她的闪烁的红眼珠再次看着我,“你看起来很野蛮,你知道吗?告诉我:你对你的爱人粗鲁吗?事实上,我指的是…非常粗暴吗?”
“为什么你会问这种事?”
“我很好奇…而且很享受谈论爱的举动。许多人都不习惯谈论这个,但是这可能是很重要的,特别是对一个人的伴侣——这对他们两个都有好处!让我的客人找出和他们自己爱人关于这件事的看法,这是我的愿望。如果他们还没有,所以:你永不能给我答案。”
“我只有在她喜欢的时候才粗暴。”至少,这是我想我会做的,自从我并没有关于这些事的记忆。过去的这几天太忙了,以至于我没有考虑这些问题,而且这里有太多未解决的问题,所以我从没认真和一个女人讨论过。当我考虑到阿娜,我意识到我对她的想法是不合适的,她就像一个被溺爱的小孩,虽然她需要找一个更好的办法处理她的嫉妒…
“我想你说得足够了,我也十分粗野…我喜欢到处去,我特别喜欢咬!我有锋利的牙齿,但是我必须小心。有时我会失去自制力,然后吸一点血。”
莫特叹了口气,“这已经足够让我难过了…当我还有身体时这个小姑娘在哪里?!”
“漫游在荒土,很有可能。但是这是个反问,不是吗?”她对莫特眨眼,然后再次转向我。
“你有锋利的牙齿?”我问,因为仅仅只看过它们一瞥,凯塞点头。
“恩恩,我确实有,你想要看看吗?这里…”她轻轻地张开嘴,伸出她紫罗兰色的的舌头抵在她的下牙上;她的犬齿长的好象尖牙。我认为她的尖牙看起来并不危险。
“我不认为我介意咬…”
凯塞笑着,“我怀疑我能咬穿你最厚的皮革。总之,你有在你的皮肤里留下感觉吗?”
“不,可悲的。不是真的,这些伤疤很深。”
“哦,真是惭愧。你真的有太多伤疤…”凯塞靠近看我的脸,“即使你的嘴唇,你的眼睑…告诉我:你是不是到处都是伤疤?你知道…到处都是?”
“不,不是的。我的一部分不知何故并没有受到伤害。”
“那真好!”凯塞高兴地笑,摆上了一副假装认真的表情,把他的手放到她的屁股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梦。来吧,告诉我!”
“事实上…我没有梦。”我知道这是真话。并不只是我几天的全部记忆,而且还延伸到更长的时间。凯塞惊讶的挑起了她的眉毛。
“真的?多可悲!即使是恶魔或天神都有梦。你真的没有吗?”
“相当确定。完全没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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