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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剧情翻译]异域镇魂曲:苦难, 记念心目中最伟大的RPG游戏,添加番外篇——邪恶之书
本主题被作者加入到他/她的文集中
alance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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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0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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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翻译]异域镇魂曲:苦难
那时的我躺在一张铁台上,模糊画面在梦境不断闪现:
[attach]86696[/attach]
刻满了名字的巨大黑色石柱[attach]86697[/attach]
摆满了整个架子的骷髅头一起向我注目[attach]86698[/attach]
火焰中神秘的记号熠熠生辉[attach]86699[/attach]
原本可爱的女人刹那间丑陋而恐怖,连同大群面容不辨的男女一齐向我责难[attach]86700[/attach]
熟悉的面孔带着惊恐被湖水吞没[attach]86701[/attach]
锋利的匕首穿过阻拦直刺向我[attach]86702[/attach]
狰狞的恶魔发出令人心悸的嘶鸣[attach]86703[/attach]
四个黑影冷冷的望着我堕入深渊[attach]86704[/attach]
镜中英俊的面容瞬间惊悚的扭曲[attach]86705[/attach]
诡异但全无恶意的幽灵渐渐远去
[attach]86706[/att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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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6-4 20:2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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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ance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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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10-1-10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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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ORTUARY
[一]
我从梦中醒来,仍然在那张铁台上。环顾四周,毫无疑问这是一坐太平间。当我吃力的从铁台上撑起身体,角落里的一个漂浮着的骷髅头进入眼帘。不,我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漂浮着的会说话的骷髅头。
“嘿,老大。你还好吗?你是在伪装成尸体还是在戏弄那些清除者?其实连我都几乎相信你是个死人了。”
此时的我充满了困惑,很难集中精力听这个骷髅头述说
“你?你是谁?”
“唔…我是谁?干嘛你不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我突然意识到我居然想不起任何和我有关的事
“你不记得你的‘名字’了?嘿,好吧,下次再在这里过夜时,别那么疯狂了。我是莫特,我也被困在这里了。”
“被困?”
“是的,因为你没有时间四处看看,所以让我告诉你:我已经试过所有的门了,这些门竟然锁的比贞操带还紧。”看来我需要让我适应这一切,然后从这个骷髅头那儿找出我在什么地方
“我们被锁在什么地方?这是哪儿?”
“这里被称为‘太平间’…这是一栋高大的黑色建筑,拥有类似怀孕母蜘蛛拥有的所有建筑魅力。”
难道我已经死了?也许这可以解释我为什么丧失记忆?
“‘太平间?’我…死了吗?”
“我想你还没有,虽然你全身都是伤疤…看起来某个傻瓜用刀子在你身上作了一幅画。这就给了你更多的理由赶在这个疯子回来完成他的作品以前离开这个地方。”
“伤疤?很严重吗?”
“恩…刻在胸口的部分还没那么糟糕…但是背上的这部分…”莫特稍稍停了一下。“看起来,这有一坐刺青画廊,老大。上面写了一些东西…”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伤疤编布全身每一寸皮肤。在我的手臂上有个刺青图案,和梦里的神秘符号一模一样。这样一来,我迫切想知道我背上的刺青写了些什么。
“我背上的刺青?他们说了些什么?”
“嘿!看起来还附带说明…”莫特清了清嗓子。“让我看看…从这开始…‘我知道你就好象喝了几桶冥河河水一样,但是你需要集中精神了。你身边应该有一本日记,它能帮你解决部分的疑问,法络德可以帮你解决其他的疑问,当然如果他的名字还没被写进死者名单里。’”
“法络德…?还说了些什么?”
“恩,这里还有一些…”莫特停了一下。“让我看看…从这继续…”
‘不要把日记弄丢了!否则我们将会再次陷入迷团。另外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是谁或者你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他们很快会把你丢进焚化炉。照我说的做:读那本日记,然后去找法络德’
“难怪我的背这么疼;原来有人在上面写了一部该死的小说!至于那本应该和我在一起的日记…当我躺在这儿的时候,有什么和我一起吗?”
“不…当你到这儿的时候你已经被剥光了。不过,在你身体上已经有一本日记了。”看起来骷髅头不能再提供更多帮助了。
“你认识法络德吗?”
“我不认识任何人…当然,本来我认识的人也不多。但是总会有些傻瓜知道去哪儿找法络德…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
“我们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恩,所有的门都被锁住了,所以我们需要钥匙,也许它就在这个房间里某个僵尸身上。”
“僵尸?”我问道
“是的,太平间的管理员用死人做便宜的劳力。这些僵尸象石头一样笨,而且他们完全无害,除非你先攻击他们,否则他们决不会攻击你。”当攻击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时,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让我觉得非常不快
“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我可不想就为了一把钥匙而杀了他们。”
“什么,你认为那会伤害他们的感情吗?他们已经死了。不过如果你想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你杀了他们,他们至少可以在管理员再次让他们工作之前休息一会。”
“好吧…我将会放倒他们中的一个然后拿到钥匙。”
我走近了一个在房间里无意识移动的僵尸。这个僵尸停下来茫然地望着我。它的前额上刻着数字“782”,它的嘴唇则用针线缝了起来,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从它身上散开。
“它就是那个幸运儿,老大,看…它的手上拿着钥匙。”不需要莫特的提醒我也看见,它的左手紧紧地握着钥匙,拇指和食指死死的扣在上面,看来我可能需要砍掉僵尸的手去拿到钥匙。
我必须找把工具去拿钥匙,我翻遍了房间里的所有抽屉终于找到了一把手术刀,从刚才就紧紧跟在我后面的莫特立刻插嘴道
“很好,你找到了一把手术刀!现在,去收拾那些僵尸…别担心,我会在后面给你提供宝贵的战术建议。”
“也许你可以帮我,莫特。”
“我会帮你的,宝贵的建议是很难获得的。”突然之间我对这个饶舌的骷髅头感觉有些气愤
“我是说来帮我攻击这个僵尸。”
“我?我是一个浪漫主义者,不是战士。我会妨碍你的。”
“当我攻击这个僵尸的时候,你最好来帮我,否则下一个被手术刀刺中的就是你。”
“噢…好的,我会帮你。”
我再次接近那个僵尸
“我需要这把钥匙,尸体…看来你在这个世界上待不了多久了。”经过手术刀几次猛力的刺击后,这个僵尸现在变成了一具不会动的尸体了,而我用拿到的钥匙打开了房间里的一道门。
“我必须给你一些建议,老大:从现在开始我会开始保持安静——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不需要在死亡之书加上更多僵尸…特别是女僵尸。而且,杀掉过多的僵尸可能会引来管理员。”
“我不记得你有跟我提过这些…管理员是什么人?”
“他们称自己为‘清除者’,你不会错过他们的,他们永远穿着灰色长袍而且一脸僵硬,他们是一群愚蠢的死亡信徒;他们认为人人都该死…越早越好。”突然间我觉得我曾经了解这些人。
“我搞糊涂了…为什么那些清除者会在意我是否逃出去?”
“你没在听吗?!我说过清除者认为人人都该死,越早越好。你见过的那些尸体难道会更喜欢死掉而不是离开这里吗?”
“这些尸体…他们从哪儿来的?”
“死亡每天都光临诸界,老大。这些蠢货是在死后被被某些家伙卖给了这里的看守。”
“之前你要我不要杀死任何女僵尸,为什么?”
“什么——你是认真的吗?老大,这些姑娘们是象我们这类苦命人最后的机会,我们需要骑士精神…不要为了钥匙而攻击她们,不要砍掉她们的四肢等等。”看来我并不理解莫特的意思
“最后的机会?你在说什么?”
“老大,她们已经死了,我们也已经死了…明白吗?恩?恩?”现在我懂了,但是我觉得有但难以置信。
“你不是认真的吧。”
“老大,我们和这些腿脚不方便的女士们已经有了一些共同点。我们都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我们应该和她们好好聊聊了,她们会欣赏我们这些有死过经验的男人。”
“但是…等等…你不是说我还没死吗?”
“噢…好吧,也许你并没死,但是我已经死过了。在我看来,我并不介意和我看到的这些可爱的,有身体的尸体共享一个棺材。”莫特开始敲击它的上下两排牙齿,好象很期待。“当然,看守必须先放弃她们,虽然可能并不愿意…”
莫特继续道,“老大,在你和死亡接吻之后看来你还有点糊涂,所以这里有两个建议:一,如果你有问题,问我好吗?”
“好吧…我…会试着记住的。”
“二,如果你真的象你看上去那么健忘的话,最好把它记下来——当你经历某些也许很重要的事,把它记下来免得你忘了。”
“如果我还有那本本该和我一起的日记,我会把它记下来。”我开始对那个拿走我日记的人感到非常愤怒了
“那就写本新的,老大,这里有不少的羊皮纸和墨水。”
“恩,好吧,这没什么坏处…我会弄本新的。”
“用它记下自己的所到之处,如果你开始弄不清楚一些重要的事,比如你是谁…或者更重要的,我是谁…用它去唤醒你的记忆。”
下一个房间里有更多的…僵尸,它们在不停徘徊,大部分都在执行清除者分派的的任务,有一个比较特别的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男性僵尸一直在沿着三角线路来回缓慢移动,一旦它沿着一条边线来到了三角中的一个角,它会停下来,转而沿另一条边线向下一个角移动。“965”刻在它的前额上,当我接近它,它停了下来然后望着我
“嘿,看来有人忘记告诉这个蠢货停止三之原则,”莫特插嘴道
“你说什么?”
“这些尸体不能在脑袋里放太多的东西,所以它们不能同时做太多的事…当它们被告知做某个工作后,他们会一直做下去直到某人来让它们停下,这个可怜虫可能是完成某个工作后,看守忘记让它停下来了。”
“三之原则,它是什么?”
“恩?哦,三之原则是诸界间的原则之一,某件事也许有三个不同发展方向…或者可以被分为三个部分…或者有三种选择等等等等。”
“看来你并不相信。”
“如果你问我,那是一堆废话。如果你挑一个数,任意一个数,然后试着去找寻一些特殊的意义,你会发现很多的巧合。”
我离开了那个沿着三角线路徘徊的尸体,然后走进了下一个房间。在房间中央,我看见了第一个我见过的活人,一个清除者,他正在一本巨大的书面前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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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1-11 13:2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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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这个书记员看上去非常老了…他泛黄的皮肤上满是皱纹,就象一张老羊皮纸。瘦削的脸上有一双炭灰色的眼睛,一大把白胡须象瀑布一样耷拉在长袍上,他的呼吸粗重且不规则,即便如此偶尔的咳嗽也无法减缓他手中不停书写的鹅毛笔。他正在写的大书上已经有成千上万的名字。当我接近他时,他甚至没有停笔抬头看我一眼
莫特拦住我,“哇,老大!你准备干什么?!”
“我想和那个书记员谈谈,也许他知道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听着,和清除者交谈之后唯一能剩下的就是你嘎嘎作响的骨头了——”
在莫特大喊大叫还没结束时,那个书记员开始猛烈的咳嗽。过了一会,咳嗽逐渐平息,书记员的呼吸逐渐恢复到不规则的喘息
“而且我们特别应该远离那些生病的清除者,来吧,让我们离开这儿,越快越好——”在莫特还没说完之前,书记员炭灰的眼珠转向了我。
“岁月的车轮已经向我碾来,不眠者。”他放下了他的笔。“…但是我还没有被我的折磨变成聋子。”我想知道这个人能否帮助我
“‘不眠者’?你认识我?”
“认识你?我…”一丝痛苦的痕迹从他的话语中流淌出来,“我‘从来’不认识你,不眠者,我并不比你更了解你”他沉默了片刻,“因为你已经忘记了,不是吗?”
“你是谁?”
“和以前一样,还是这个问题,仍旧是错误的问题,一如以往。”他轻轻的鞠躬,但是突然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他暂停了片刻,平静了他的呼吸后。“我…是拓尔。”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太平间,不眠者,你又一次…回来…”拓尔又一次陷入猛烈的咳嗽,持续了片刻后,他平静了下来,呼吸再次恢复到粗重的喘息。“…这里是为那些即将脱离生命阴影的所准备的等待室。”
“这里是将那些尸体埋葬或火化的地方,我们清除者的职责就是照顾好这些人脱离生命阴影,步入真实死亡。”拓尔的声音低沉下来。“如果你不认得这个地方,那么你一定遭受了巨大的伤害,这里几乎是你的家。”
“生命的阴影?”
“是的,阴影,你看,不眠者,生命…它不是真实的,你的生命,我的生命,都是幻影,闪烁着之前的生命,这个生命在我们死后终结,现在我们仍然被…束缚着,囚禁着,直到我们达成真实的死亡。”
“真实的死亡?”
“真实的死亡是完全的不存在,没有理智的状态,没有感官,没有情绪”拓尔咳嗽之后,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一种完全纯净的状态。”
“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清除者想要我死?”
拓尔叹了口气,“据说某些灵魂是无法达成真实的死亡,死亡抛弃了它们,他们的名字从未写在死者之书,就象你从死亡中醒来一样…你应该就是这些灵魂之一。你的存在是我们的派系所不能接受的。”
“‘不能接受?’听上去我的处境并不会好。”
“你必须懂得,你的存在对他们是一种亵渎,我们派系里的许多人将会把你烧掉…如果他们注意到你的苦难。”
“你是清除者,可是看起来你并不打算杀掉我,为什么?”
“因为把我们的信条强加到你头上是不公正的,你必须自愿的放弃生命的阴影,而不是由我们强迫你。”拓尔再次陷入了剧烈的咳嗽中,但是他努力控制了自己,“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我就会保护你追寻真理的权利。”
“你说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那么其他的清除者为什么没有认出我?”
“我是一名书记员,记录所有来到太平间的死人,”拓尔再次咳嗽起来,然后慢慢的平静。“只有我会去看躺在铁床上的面孔,你的存在是安全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对你所知甚少,不眠者,我知道一点那些曾经跟随你,但是现在已经躺在这里的某些人。”拓尔叹息道。“我请求你,不要再让其他人跟随你,不眠者——你经过的地方将会带来痛苦,让你自己背负自己的负担吧。”
“有其他人跟随过我?他们现在在这里?”
“你不知道有个女人埋葬在下面的纪念大厅?我知道她过去曾经和你一起…”拓尔看上去又要再次咳嗽了,但是他控制了呼吸。“难道我记错了?”
“她的棺材埋在什么地方?”我迫切想要知道我是怎么认识她的
“下面一层纪念大厅的西北角,去检查那些棺材…她的名字应该颗在某个墓碑上,希望能够帮你找回记忆。”
“这里还有其他曾经跟随过我的人吗?”
“毫无疑问是有的,但是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以及他们埋在什么地方。一旦你离开你曾经走过的路,他们很少能幸免。”拓尔向我比划四周,“所有的死人都会来这,其中一些曾经追随过你。”
“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一辆发霉的马车将你带到了太平间,不眠者。从那些和你被同一辆马车送来的发臭腐烂的贵族来看,你会认为你也是个贵族。”
“你的身体曾经也在尸体之间,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中翻滚。”拓尔又一次陷入了咳嗽中,几分钟后才恢复平静,“你的‘管家’法络德会总是很高兴的接过几个发霉的铜元后将你再次丢在太平间的门口。”
“谁是法络德?”
“他是一名…收尸人。”拓尔粗重的喘了口气,继续道“我们的城市里有很多人寻找那些即将走向真实死亡的尸体,然后交给我们去埋葬。”
“听起来你并不喜欢法络德。”
“有一些人是我所尊敬的,不眠者。”拓尔粗重的喘息后平静下来,“但是法络德不在其中,他把卑劣的名声作为荣耀的勋章,而且盗取死者的财物,他是一个赏金猎人,一个最下流的双面人。”他暂停了片刻,对法洛德的想法皱起了眉头
“所有被法络德带到这里来的尸体都被夺去了死者的最后一丝尊严,法络德会拿走僵硬尸体上的所有东西。”
“法络德有从我身上拿走什么东西吗?”
拓尔停了下来,陷入了思考。“很有可能,你丢了什么东西…特别是有价值的东西吗?”他降低了声音,“法络德会毫无例外的拿走所有不是长在你身上的东西,即便如此,很多时候还是无法满足他的贪欲。”
“我丢了一个日记。”
“一本日记,如果有价值的话,就一定在法络德手里。”现在我又有另一个找寻法络德的理由了
“我能在哪儿找到法络德?”
“事情很有可能如同以往一样,不眠者,你被法络德找到并送回到这里的机会远大于你找到他。”
“无论如何,我必须找到他。”我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些恼怒
一丝轻微的警告从拓尔的话语中流露出来,“不要去找寻法络德,不眠者,我相信你将会再次重复之前的循环,这样做不会使你变的更聪明,只会使法络德再拿到几枚铜元,接受死亡,不眠者,不要在重复你的痛苦的循环了。”
“我‘必须’找到他,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
拓尔沉默了片刻,当他开口时,看上去他是如此的不情愿,“我并不知道法络德的老巢,我相信他会在太平间外面被人找到,在贫民区里,可能有人会知道去哪里找到他。”
“之前你提到过我的创伤?那是什么意思?”
“是的,创伤布满了你的全身…看上去他们完全可以把一个比你稍弱的带向真实的死亡,虽然现在看上去他们已经被治愈。”拓尔再次咳嗽了一阵,然后平复了自己,“但是它们只是表面的创伤。”
面对我充满了疑问的表情,他回答道,“我说的是精神上的创伤,你已经忘记很多事了,不是吗?也许你真正的创伤远比你遍布你身体上的创伤要深得多…”拓尔又一次咳起来,“…但是这只有你自己知道。”
第一次我开始把拓尔当做一个人来看,而不是做为一个消息的来源,我感觉到了一丝关心。
“看上去你病了,你还好吗?”
“我已经快要到达真实的死亡了,不眠者,过不了多久我将穿越永恒边界到达我梦寐以求的地方,我对这个凡人的世界已经厌倦了…”拓尔深深的叹了口气,“诸界将不会再给我带来任何的伤害。”
“我并不希望永生或者复活,不眠者,我无法承受。”
我沉思了片刻,仔细的思考他并且一再回味刚刚找到的关心的感觉,但是我还是需要离开太平间。
“那么永别了,拓尔。”当我转身离开时,拓尔的声音响起。
“记住:我并不羡慕你,不眠者,象你一样重生对我来说是无法承受的诅咒,你必定是和它做了什么约定,在某些时候,你的道路将会再次将你带回这里…”拓尔咳者,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流出,“这是所有血肉之躯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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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1-11 13:2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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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镇魂曲是1999年最佳游戏编剧和年度角色扮演游戏,由Interplay旗下著名的Black Isle小组在继博德之门之后制作的第二款基于AD&D原则的RPG游戏,该小组也是1997年最佳RPG游戏“辐射”和1998年最佳RPG游戏“博德之门”的制作小组
《异域镇魂曲》是一个有着哲学命题游戏,整个游戏更象一本小说而不是一个游戏,这不是一款爱情游戏,爱情和它简直不沾边,如果一定要形容它的风格的话,冷峻,阴暗,晦涩,压抑应该是比较形象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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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穿过房间另一个出口时,差点撞上了一个女僵尸
这个女僵尸在铁台之间来回工作,她的头发编成的长长的发辫想绞索一样套在她的脖子上,数字“1096”刻在她的前额,她的嘴唇被针线紧紧地封住
我在尴尬之余喃喃道,“喔…很漂亮的发辫。”僵尸没有反应,毫无疑问她并未觉察到我的存在,当我打算离开时,莫特开口了
“嘿!你看到她正在看我的样子吗?哈!你看到了吗?她看上去对我的枕骨曲线着迷?”我试着把它当成一个笑话,就像我从开始尝试过的一样
“你是指那个瞪着你的白眼死人?”
“什么…你瞎了吗?!她正在打量我!她在暗示她需要我。”
“我认为你和你的想象力需要分开了。”
“好吧,好吧,随便吧。当你死得和我一样久了之后,你就会懂得那些也许对你来说过于微妙的暗示,这就是为什么当你在周围大喊大叫‘啊?’‘发生什么事了?’‘我的记忆去哪儿了?’的时候,我可以和这些鲜美的刚刚死掉的姑娘们度过整晚?”
“无论如何,莫特。我们走吧。”、
当我走进下一间房间,我注意到另外一个在棺材前不停忙碌的清除者。她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士,深陷的脸颊和脖子使她像个饿得要死的人,她看上去正在专注于解剖面前的尸体,用她的手指戳向尸体的胸口。
我走到她身边问候道“幸会”
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反应,看上去她完全专注于面前的尸体,当我观察她的工作时,突然发现她的手…她的手指是爪子,像刀子一样从尸体的胸腔里取出内脏。
“你的手怎么了?”我低声嘀咕道,但是莫特一定听见了,因为它马上接嘴
“恩…她是个提夫林,老大。他们的血管里流淌着魔鬼的血脉,通常是祖先和魔鬼的混血造成的,其中一些头脑很丑恶,另外的长的也很丑恶。”
在考虑之后,我触摸了这个女人,以引起她的注意
这个女人像被鞭打了一样跳起来面对我..现在我能看清她的眼睛了,带着橘色圆点的瞳孔镶嵌在腐败的黄色眼窝上,当她看清我后,她的表情由惊讶变为愤怒,同时向我皱眉。
看上去她并没有听见我的问候,她探身过来斜视着我,看起来她并不能马上看清我…她的眼睛的问题让她近视的很厉害。
“你——”她把她的爪子合拢来,用她的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去找针线和防腐液,把它们带到这来,给艾凡妮。快去——快去。”
我在对她的反应觉得可笑的时候离开了,我尝试着把她从我的脑海里赶出去,但是潜意识里我无法动摇接受这个任务的信念,这是一个无法忽略的任务。幸运地是通过搜索附近棺材和桌子,我很快找齐了需要的物品。当我回到艾凡妮身边时,她仍在用她的爪子掏着尸体的胸腔,我再次触摸她引起她的注意后,把针线和防腐液交给了她。
她感觉到了我的碰触,艾凡妮从我手里接过针线,开始缝合面前尸体的胸腔,然后接过防腐液,把它涂在尸体上。
当她工作时,我站在边上观察她,几分钟后,她完成了工作,转身向着我。令我吃惊的是,她伸出手用她的爪子沿着我的手臂和胸口滑过,我竭力把自己伪装成僵尸般僵硬,完全不理会莫特的喋喋不休,“看来你交了新朋友了,也许你们两个需要时间独处,或者…?”
当她的爪子沿着我的手臂和胸口滑过时,我突然意识到她正在检查我的伤疤。她收回了爪子,敲击了两下,然后倾前检查我胸口的刺青。
“恩,这是谁做的?怎么能这么做?这是对僵尸的不尊重,这是僵尸,不是画板。”她嗅了嗅,然后拨开一条伤疤。“这真糟糕,太多伤疤了,没法保存。”
她的爪子突然拿起我给她的针线,用另一只爪子刺进我伤疤附近的皮肤,当艾凡妮帮我缝合伤疤的时候,居然一点也不疼。
当缝完之后,她闻了闻我,皱了皱眉,把爪子伸进防腐液里。几分钟后,她在我的身体上涂上了防腐液…奇怪的是,我居然感觉好些了,莫特显然不会拒绝喋喋不休。
“这是我生命里第二次感谢我没有鼻子。”
艾凡妮在完成最后的涂抹后,又嗅了嗅,点了点头,用她的爪子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完成了,去吧——去吧。”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了一个通往下层的楼梯。当我走下去的时,我看见了另外一个清除者,令我沮丧的是,他用警惕,冷漠的眼神瞪着我,问道“你迷路了吗?”
“不。”我立刻答道
“如果你没有迷路,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本来是来参加一个葬礼的,但是看起来有什么事弄错了。”那一瞬间,我几乎想告诉他唯一弄错的是我被送到这里来埋葬,但是我却还没死透
“谁的葬礼?可能发生在太平间的其他地方。”
“有可能,这些事情会发生在哪些地方?”
“太平间的周边有很多收容室,它们沿着一层和二层的墙排列,你知道已故者的名字吗?”被自己的谎话套住了,我必须给出一个答案。
“是的,”我答应道,这个清除者不做声,等待着我的答案。看来我不得不编造些说辞
“他的名字是…恩,阿丹。”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去问问大门前的警卫…他们也许能给你更多指示。”
“很好,我会去的,再见。”我迅速离开,很高兴那名清除者继续专注于他的职责, 完全没有对我产生丝毫怀疑。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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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个人小结
本作的主人公——无名氏是个迷一样的人物,他相貌丑陋而且全身遍布可怕的疤痕,更重要的是他完全丧失了记忆,虽然梦境中的一幕幕毫无疑问都是过去经历的重要里程,但是目前距离事件的真相还非常遥远。
无名氏背上的刺青给出两点重要提示:
读自己的日记,找寻法络德。
然而原本应该跟随无名氏的日记却不翼而飞,而那个法络德似乎也是声名狼藉且行踪成迷,处于如此糟糕境地的无名氏,不得不找寻新的线索。
莫特,一个漂浮着的,饶舌的骷髅头,他的确令人厌烦,但是他却从不曾提及过去和无名氏一起的经历,从他夸张的言语和喋喋不休中可以看出,他对无名氏有着难以言喻的不信任感,因此他算不得一个可靠的信息来源。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还会选择继续追随无名氏?
快要达成真实死亡的清除者拓尔,相比起饶舌的莫特,毫无疑问是一个更为可靠的信息来源。不幸地是他似乎对无名氏所知甚少,然而仍然可以从他的话语里得到重要信息:
无名氏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送回太平间,而且时常有追随者和他一起回来,似乎每次都是法络德这个收尸人将他们带来,
那么他和法络德是什么关系?
当无名氏离开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后,他的追随者通常都无法幸免,
那么莫特是例外吗?还有其他的幸存者吗?
所谓精神上的创伤指的是什么?是丧失记忆吗?
严格来说艾凡妮并不能算是信息来源,她是一个近视且有些神志不清的清除者,无名氏甚至没有和她交谈过,但是乃人寻味的是:
无名氏潜意识里为什么无法忽略她的要求?
综上所述,无名氏在找回自己记忆的旅程中开始遇到了各种新的疑问,但是无疑这些疑问会有助于更接近事件。下面的一章将会有第一个重要人物登场,她的出现将有可能使我们把握到真相的一丝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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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回到了那个最著名的问题:
What can change the nature of man?
每个人心中应该都有自己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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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1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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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IONARRA
我来到一楼的边界,许多的棺材靠墙摆放。不幸地是,拓尔的指引失去了意义,因为我完全无法识别西北方。因此我不得不阅读墓碑上的每个名字,希望其中一个能唤回我的记忆,同时远离其他的清除者
我来到了一坐写着“戴娜拉长眠于此”的墓碑前。
突然之间,一个女人的幻影出现在墓碑前。一个美丽的幽灵,她双臂交叉,紧闭双目,长发飘飘,长袍被好像被微风轻轻吹动。我突然意识到我见过她,她就是我在梦境里见过的那个幽灵。当我注视着她时,她微微颤动,眼珠闪动着
她的眼睛慢慢的张开,迷惑的眨了眨眼,好像不确定身处何地。她缓缓的环顾四周,这时她看见了我。她原本平静的面容刹那间扭曲成狰狞的表情
“你!是什么力量把你带回到这里?!你是来欣赏你亲手造成的悲剧吗?还是因为死去的我对你来说还有一丁点价值…”她的声音渐渐变成了啜泣。“…‘我的爱。’”
被她的话语所震撼,我悲伤的问,“你是谁?”她的情绪突然改变,使她伸出双手企求。
“意志的窃贼怎么能把我的名字从你的记忆里偷走?你不记得我了,我的爱?”幽灵张开了双臂。“想一想…”她的声音再度变得绝望。“…戴娜拉这个名字必定会唤醒你的部分记忆。”
“我想我感受到了记忆的波动…多告诉我一些。也许你的话能驱散我记忆上的阴影,戴娜拉。”
“噢,至少命运之神是仁慈的!即使死亡也不能把我从你的脑海里抹去,我的爱!你不明白吗?你的记忆终将恢复!告诉我应该如何帮你,我一定会帮你”现在我的脑海里有一个重要的问题。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既被祝福又被诅咒的人,我的爱?你从来未曾离开过我的脑海和心灵。”
“『既被祝福又被诅咒』?那是什么意思?”
“你的诅咒应该是显而易见的,我的爱。看看你。”她指着我,“死亡拒绝了你,你的记忆抛弃了你,你从不曾停下来想想为什么吗?”
“除了记忆之外…假如死亡已经拒绝了我…那么为什么这是诅咒呢?”
“我不怀疑你死里复生的能力,但是我确信,每次的复生都会削弱你的思想和记忆。你说你已经失去了记忆。也许这是无数次死亡的副作用?若是如此,在以后的死亡中,你还会失去什么?如果你连你的意识都失去了,你甚至无法知道你是否会死。那时你就真的完了。”我迫切想知道我到底从太平间里醒来多少次了
“『无数次的死亡』?这种情形持续多久了?”
“我不确定。只知道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你还可以告诉我哪些关于我的事?”
“我知道你曾经说过你爱我,而且你会永远爱我,直到死亡将我们两人带走为止。我相信你的话,完全不知道你是谁,你是什么身份。”
“那我是什么?”
“你…我…不能…”她突然僵住,然后缓缓地,小心的说,好象他的声音吓住了她。“事实是:你是个死了很多次的人。这些死亡让你了解了所有凡人的知识,而你手中有生命的火花…以及死亡。那些在你身旁死亡的人都有自己的痕迹,你可以加以引导…”
当戴娜拉说着这些话时,我的头骨后面升起了一阵感觉…我忽然觉得想要看看自己的手。当我举起手,看着它的时候,我可以看到血液在我的手臂中疯狂地流动,流入我的肌肉里,让我的骨头获得力量…
我知道戴娜拉是对的。我突然想起如何从尸体中诱出最微弱的生命之火,让尸体重生…这个想法让我既感到害怕,又感到好奇。
“你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你在什么地方?你跟我在一起,我的爱…就象我们共同分享生命的时候一样。现在永恒边界分隔着我们。”
“『永恒边界』?”
戴娜拉的声音充满了悲伤,“那是一道你永远也无法越过的阻隔,我的爱。它是一个分隔了你的生命和我剩余一切的屏障…”
当我准备向戴娜拉询问如何离开这个地方时,它卡在了我的喉咙。我突然想起,如果我告诉她我在找寻出去的方法,她可能会觉得我要抛弃她。我必须小心一点。
“戴娜拉,我有危险了。你能不能带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我可以和你交谈的时候,我会回来。”
“有危险?”戴娜拉看起来很担心。“当然,我的爱。我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她闭上了眼睛,我看到一阵飘渺的微风掠过了她的身体,吹动了她的头发。过了片刻,风静止了,她的眼睛缓慢的张开。“也许有办法。”她凝视着远方,好象要找出潜在的敌人
“我感受到这个地方有许多凡人看不到的门,也许你可以使用其中一个离开这里。门是存在的洞口,可以通往内界和外界的目的地…只要你找到正确的钥匙,就可以从门逃出去。”戴娜拉停了一下,仿佛试着回想起什么。
“当你拥有正确的钥匙时,门会自动的显现,不幸地是,这些钥匙几乎可以是任何东西...一份情感,一块木头,一吧镶嵌银玻璃的短剑,一片布,一首你哼唱的歌…恐怕清除者是唯一知道该用什么钥匙离开这里的人,我的爱。”
“那么我会去问他们。再见了,戴娜拉。”我转过脸去,情感上的剧烈波动迫使我无法再继续交谈。戴娜拉在我准备离去之前再次开口。
“等一下…当和你一起闯荡时,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的爱。我把你丢失的东西保留了下来。我并没有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全部。我看到的景象非常清楚…当你还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寻找思想之光时。”
“你能看见而我看不见的,是什么事?”
“当遗忘的寒风渐渐将我们吞没时,时间放松了对我们的掌握,我的爱。但是对真相的一瞥仍然投射进我看到的景象。我看见了你,我的爱。我看到的你和现在一样,而且…”戴娜拉安静下来,我感到了一丝忧虑,但是更希望知道她看见了什么奇怪的景象。
“是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将来摆在你面前。它穿越了诸界,从这个点向外扩散,我应该说出我看到的吗?”
“告诉我。”
“首先,我需要一个承诺,保证你会回来。你会找出方法来拯救我,或是陪伴我。”
“我起誓我会找出方法拯救你,或是陪伴你。”我并不清楚为什么我会冲动的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是我知道我想尽我所能去实现我的承诺。
“我看到的是这样的,我的爱,脱去时间的束缚后…”
“你会遇到三个敌人,但是最危险的是全盛时期的你。他们是被诸界的法则赋予了生命,并且被扭曲的邪恶的亡灵,善良的亡灵,以及中立的亡灵。”
“你将会遭遇一坐由悔恨和悲伤构筑的监狱,亡灵在那里变的疯狂,在那里,你必须做一个可怕的牺牲,我的爱。为了能够获得安息,你必须摧毁维持你的生命的东西,不再保持你的不朽。”
“『摧毁维持我生命的东西』?”我忍不住问
“我知道你必须死亡…在你还能够的时候。循环必须结束,我的爱。你并不是为了那种生命而生的。你必须进入死者的领地,找出你被剥夺的东西。”
“我会在死亡的大厅等待着你,我的爱。”她微笑着,但是我只看到了悲伤。她闭上了眼睛,发出了空幻的叹息,然后消失了。
我从戴娜拉的墓碑上转过头来,仍然在为做出的承诺吃惊。莫特用关切的音调问道
“你回来找我了,老大?你好象把我丢在这儿似的。”
“我没事,你知道那个鬼魂是谁吗?”
“恩?鬼魂?”莫特看上去很困惑
“那个和我说话的幽灵,那个女人。”
“你跟一个女人说话?在哪里?”莫提兴奋地四处打量。“她张什么样?”
“她就在墓碑上,你没有看到她吗?”
“呃…不,你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坐雕象。我有点担心你会再次对我发狂了。”
“我很好,我们走吧。”
我继续在太平间的周围寻找,但是糟糕的是我完全找不到戴娜拉提到的门。
但是我在前方看到一些好的东西,一道很有可能通向外面的大门,希望门并没有锁,我向它走去。不幸地是,另一个该死的清除者用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向我靠近,近到以至于我不能装做没看到他。
看起来他非常疲倦,穿着一件黑色长袍。他瘦削的脸颊非常苍白,而且他看上去好象一直在沉睡:他的双肩耷拉着,充血的眼睛下面肌肉深陷。他看起来陷入了沉思,以至于他可能并没注意到我。但是我不可能这么期望。
“幸会。”
“幸会…”那个男人转身面对着我,并且微微的鞠躬。我突然注意到他的眼睛并不是那么充血,而是其中有红色的色彩。“我是索哥。我可以…”他似乎忽然注意到我的伤疤,嘴角因此抽动。“很抱歉,先生,你迷路了吗?”
“不。”
“我不记得有让你进来。”他怀疑的看着我,他的眼睛在火把的光中放出红光。“我能问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吗?”
“我来找人。”
“你要来见谁?我很乐意指示你。”索哥点头道
“我来见拓尔。”
“拓尔?他在楼上的接待室里。”索哥的嘴角略略扭曲。“他很忙碌,而且他的身体不太好,除非你有要紧事,否则不要去打扰他。”
“拓尔怎么了?”
“噢,他没有什么问题,拓尔…”索哥敲击着他的牙齿。“..老了。他长期专注的整理死者的工作快要终结了。死亡必定会在他感染疾病之后来临。”
“你知道,我可以改天在来这件事,现在你可以让我出去了吗?”
索哥点了点头,嘴角再次扭曲。
“恩…当然,让我给你打开前门。”他走到门前打开了门锁,忽然之间我有强烈意识到他知道我在撒谎,但是出于某些他的原因,他并不打算揭发我,或者他不在乎我做了什么。我迅速的离开了这栋建筑
*********
太平间里那张曾经让无名氏短暂躺过的铁床所在的房间,摇曳的灯光投射出了跳动的阴影。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其中有许多并不是由灯光产生的阴影,就象被某种邪恶势力所驱使。这些阴影绕着铁床游动了片刻,仿佛在搜寻什么。忽然之间他们全都消失无踪,唯一留下灯光造成的阴影。[attach]86782[/attach]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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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个人小结
我们的无名氏在这一章遇到了一个叫做戴娜拉的女人的幽灵,虽然无名氏声称对于这个名字感受到了记忆的波动,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只是一种善意的怜悯…或者有企图的欺骗。而关于后者,戴娜拉的理智必定有所觉悟,但事实上这仅余的理智瞬间就被强烈的情绪所吞没,那种情绪准确来说是热情和执着的混合,也就是她爱无名氏。这个幽灵必定和无名氏的过去有着命运的纠葛,而这些纠葛带来了新的线索:
无名氏具备死而复生的能力,但是那会削弱他的思想和记忆
无名氏会遭遇到三个敌人:邪恶的亡灵,善良的亡灵以及中立的亡灵,但是最危险的却是『全盛时期的自己』。
在一坐由后悔和悲伤建造的监狱里,会有人要求无名氏做一个可怕的牺牲,而无名氏必须摧毁维持生命的东西,不再保持不朽的身份
与此同时,因为对意义和答案的拼命摸索,也同样产生了新的疑问:
死去的戴娜拉对无名氏能有什么样的用处?
『亲手造成的悲剧』指的是什么?
为什么戴娜拉能看见无名氏看不见的景象?
那些随后出现的阴影又是什么?
无论答案如何,显然无名氏已经走上了找寻真相的道路,而下一章他终将离开太平间开始探询诸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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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HIVE
[一]
穿过大门,我很高兴终于顺利地离开了太平间。当穿过了这栋建筑的庭院之后我走进了一坐城市。这必定就是平民区,我的双眼被面前的建筑所吸引,这坐城市在我头顶上形成了拱形。我突然意识到这坐城市必定是环型的,莫特,注意到我吃惊的表情,于是解释到。[attach]86870[/attach]
“这里是法印城,众门之城。法印城是个圆环状的城市,坐落在据说是诸界中心的一坐极高的山上…当然,它是怎么跑到高山上的,还有这个城市为什么会是诸界的中心,还有一些疑问。”
“还有别的吗?”
“法印城为称为『众门之城』,主要是这里有很多可以出入这个地方的看不见的门——几乎任何拱门,门框,桶箍,书架,或者打开的窗户都有可能是一道门,只要知道正确的条件。这取决于你是否拥有打开它的钥匙。”
“我猜最好的理解方式是——大部分的门都在『休眠』,对吗?你可能穿过它们,在它们旁边,走到它们上面,却什么都没发生。每一道门都需要唤醒它的东西,可能是你哼唱的曲调,一块放了整个周末的面包,对初吻的回忆,然后——砰!门打开了,你可以跳进去,然后出现在另一端。”
“例如哪里?”
“任何地方,老大。理论上,任何你想得到的地方,都有一个传送门。这就是法印城受到诸界欢迎的缘故。”正当我从庭院走到大街上时,一个经过的女人向我注视,似乎立刻认出了我;她害怕的后退然后大喊
“过了这么久…混蛋!愿所有厄运降临在你身上!有一天,你会为了你对艾林所做的而后悔…我发誓!”她转身跑开。
我望着她离去,意识到在这个城市里有可能遇到认识我的人,我必须自己保护自己。但是这也是能尽快获得尽可能多的消息的方法,然后我决定询问每一个我遇到的,关于这坐城市,特别是关于法络德。
我又遇到了几个不愿意和我交谈,或者朝我做出驱散邪恶的手势然后不理我的人
显然一个妓女是比较有帮助,在收下了几枚钱币后,她告诉我收尸人聚集在离贫民区不太远的地方,那里被称为拾荒者广场。当我和她说完之后,莫特急忙开口,看上去它对于某件事非常急迫。
“老大,能不能给我几个钱…已经…呃…已经很久了。”
“我根本不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做那件事。”
那个女人插嘴。“密弥尔的价格是两倍…或者其他任何腐败的人种。”
莫特向着满脸疑问的我解释道,“密弥尔是指会说话的百科全书,就是我,老大。”我打算岔开话题。
“不必苦恼,莫特。从她的长相来看,我可能让你少死一次。”这时那女人开始破口大骂。
“希望梅毒吸干你的内脏!你有羊膻味和山羊的品位,而且你还要丑上一倍。”莫特瞪着眼,好象被催眠了一样,而那个妓女发出了一连串的咒骂。在咒骂结束后,莫特安静了片刻后,转身面对我。
“哇,老大。我又学到更多骂人的话了。”它转过头去面对着那个正在喘气的妓女。“而且我坠入爱河了。”在莫特吃吃的笑声中,我转身离开。
虽然我已经知道大概能够找到法络德的地方,但是我还是决定先更多的了解法印城,这样也许可以在我找到他之前填补我过去的漏洞。
我继续询问每一个我遇到的人。一些当地恶棍必定是把我当作容易对付的家伙,因为他们抽出匕首刺向我。当我抽出在太平间里找到的刀子后,我意识到我曾经用过刀子,而且技艺高超。尽管收获了几条浅浅的伤口,但是当我用一个恶棍的尸体吓跑了其他人后,我也意识到我以前肯定杀过人,很有可能杀了不少。
下一个和我交谈的贫民显然被我的伤疤和刚刚搏斗留下的血迹吓坏了,他告诉了我一些我没听过的事情后,我觉得有一丝抱歉,于是给了他几个硬币,他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人看到我们的交易,然后将钱放进长袍。
“谢谢你,先生!但愿痛苦女士的阴影远离你!”这引起了我的好奇。
“等一下…女士?你在说什么?”
“法印城的女主人?你没听过她?你一定是受到祝福,或是更无…呃,对法印城所知不多。”他软弱地笑笑。“痛苦女士的话是法印城的法律。”他想了片刻,“但是她的话不多,实际上她什么也没说。”他小心的望着我。
“不要谈太多她的事,先生…你别想和她有任何交集,或是赞美她,懂吗?我们不要再谈这件事了。谈论痛苦女士是一件蠢事。”
当我来到一坐离太平间不远的小型清除者纪念馆,事实上它仅仅是由四面围绕着中间纪念碑构成的。清除者们站在它的门外,歌唱着他们的『真实死亡』。我好奇的穿过其中一面墙上的拱门,里面有一坐刻满了无数名字的巨大纪念碑。这就是那坐在太平间里我梦境中出现的巨大黑色石柱。关于纪念碑的用途,我询问了那个凝视着纪念碑的家伙。
“它是诸界的墓碑。”他冷笑道,“那块石头上刻着名字的墓园。只希望我的名字可以把这块石头劈成两半。”他指着石柱的底座。“『昆丁』,在那里,狠狠的敲进去,正好可以把那个该死的东西劈开。”
“清除者把死者的名字刻在这块纪念碑…”他指着四周的墙。“还有这个地方的墙。在我看来,地方不够,但是没关系…他们尽力了,几乎一半的名字念不出来。”
我问他为什么在这里,特别是他看上去对清除者满怀敌意,而他的回答给了我提示。
“阅读新来的名字,每天试着找一个新的名字,试着想想我是否认识他们,仅此而已。”
“清除者把所有死人的名字刻在这坐纪念碑上?”
“对,他们把名字刻在这块石头上..还有这个地方的墙上。”昆丁冷笑。“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的计算死人的数量…清除者比较在意活人。”
“活人?”
“对…你知道那些来这里的清除者哀悼者吗?他们不是为死者哭泣,看,他们在为活人哀悼。你必须要求他们为某些可怜的活人哀悼,才有机会跟他们说话。”
“看来死人的价值比任何住在这个坑里的活人高上三倍。”他对着纪念碑点头,“在我的书里,上面的每个名字都是神圣的。”他恢复到他的沉思里,不再理睬我。
当我正打算离开时,一时兴起我停下来和一个清除者哀悼者说,我告诉他我的『朋友』,阿丹,刚刚因为失去了一位至友而痛苦。他答应哀悼他的痛苦,当我离开时一丝微笑爬上我的嘴角,因为我听见阿丹这个名字混杂在他们的哀悼中。
我继续询问着在贫民窟遇到的每个家伙,其中一个有着有趣的故事。她是一个憔悴的裹在破布里的女人,她的头发没有梳理,而且污秽,她的脸色非常阴沉。她的手臂有烧伤的痕迹,右手则是一块融在一起的肉块…看起来好象融化了,就象暴露在高温下一样。我向她致意以引起她的注意。
“要我干什么?”那个女人的口音很重,我不容易听清楚她说的话,“你要我离开?不离开这个城市,我不离开,我不能,试过,这不是城市,这是通往各处的监狱。”
“所有地方?”我问道
“有世界,有…”她的眼里疯狂地发光,“。。下沉的沙,令人渴得发狂的原野,一望无际的世界,你的四肢有了生命和憎恶,沙尘的城市,人民都是沙和灰,没有门的房子,光明之地,会唱歌的风,唱歌的风…”她开始默默地哭泣,但是她似乎没有了眼泪,“还有阴影…那里可怕的阴影。”
“这些地方在哪里?”
“哪里?它们在哪里?”她挥着她的右手,指着城市的外围。“都在这里。门,门,这里到所有地方。”
“门?”
“你!你不知道这件事?”她打量着你,他的牙齿开始格格做响,“告诉你,我会:小心你在这个被诅咒的城市里穿越或接触的每一个空间…门,大门,拱门,窗户,窗框,雕象张开的嘴,柜子中间的空间…小心任何四面围起来的空间。这些都是通往其他地方的门。”
“每一扇门都有一把钥匙,利用这把钥匙,他们会显示真正的本质…拱门变成传送门。窗框变成传送门,窗户变成传送门…全都把你传送到别的地方。他们偷走你…”她举起右手,“有时候门另外一端的东西会将你的一部分当作十一税。”
“这些钥匙是什么东西?”
“钥匙,钥匙的数量和这个城市的门一样多。每一扇门,一把钥匙,每一把钥匙,一扇门。”她的牙齿又开始作响,好象她在发抖。“钥匙是...?钥匙是任何东西。可能是一种情感,一根拿着二十秒的铁钉,想三次的思想,也可能是玻璃玫瑰。”她紧紧闭上了嘴,她的牙齿开始打颤,并眯起她的眼睛。“不能离开…不能离开…”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从…”她似乎略微平静下来,她的眼睛凝视着远方。“从不是这里的地方来,机会是一辈子以前,高兴的哼着一首曲子,走遍两棵倒在一起的枯书中间。树交叉的空间里出现了一扇明亮的门,另一端就是这个城市…我走了进去,来到了这里。”
“你为什么不能回去?”
“试过了!这里所有的门都通往其他地方。”她战栗着,并抓住了她融化的右手,“走过三十几个传送门,有些故意,有些无意,没有一个是对的,找不到路回去…”
“一定有一个传送门能让你回家。”
“连这里都不能离开!这个广场!还有那里,门后的死亡之处在等我!”她指着大门后的太平间,然后转身面对着我,满脸的绝望。“不能到这个城市的任何地方!”
“任何东西都可能是门。任何拱门,任何门,都可能是传送门,不知道钥匙,可能到另一个可怕的地方…”她的牙齿再次打颤,“…要远离密闭的空间,都可能是门,我身上可能有钥匙,但是我不知道…”这让我觉得难以置信。
“你…你不敢走过任何门或拱门,只因为它可能是个传送门?”
她点头,牙齿格格做响。
“你怕这件事多久了?”
“自从上次走过最后一个传送门,就是我的手…”她停了下来,“自从我的牙齿变成…现在已经是第四个十年了。”她的牙齿又开始做响。
“三十年?你已经三十年没有走过任何门?”
她的视线似乎清澈了少许,她望着你,她的牙齿仍在打颤
“如果你能来到这里,一定有一个传送门可以送你回去,只要找到它…”
她微笑,她的牙齿不是因为她冷而打颤…它们在她的嘴里移动,她的牙龈跟着牙齿的移动而扭曲,你在看时,牙齿起起伏伏,好象在彼此交谈。
她向我发出嘘声,“只要不小心走过一个传送门,你就会害怕,我走过三十次,失去了我的手,烧焦了我的皮肤,而且失去了我的感觉。”她看着她的脚。“不要了,不要了。”
“我很抱歉…如果我能找到办法帮助你,我会回来,再见。”
我开始希望我别再答应帮助我在贫民区遇到的每个家伙,我甚至怀疑这个城市产生倒霉蛋的速度是无以伦比的,即使不朽者也会期盼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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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看来清除者好象少了一个尸体。”
我意识到这是在指我,声音来自一个穿着皮甲的红发女孩。她的右手臂覆盖着一连串彼此紧扣的薄片,好象是从某种生物的皮肤上取来的;带角的肩甲则保护着她的左手臂。奇怪的是,她有尾巴…当我看着她时,那条尾巴来回摆动。她引起了我的兴趣。
“滚开。”
我装做没听见,然后向她致意同时询问她是谁。那个女孩冷笑着,然后用她的尾巴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
“滚开,无知的小子。”
那个女孩看上去很注目,但是她是否知道她有条尾巴?当她回答时,我才意识到我居然将我所想的脱口而出。
“我有吗?”那个女孩看着她的尾巴。“真的有!我以前以为它只是眼睛里的小把戏。老天,你真是聪明!”她露出了她的牙齿。“你为什么不回到你爬出来的洞里,少来烦我?!我跟我的尾巴都不是拿来卖的,懂吗?”
当我还在回味她的话时,莫特插嘴了
“你跟你的尾巴是不是卖的和我完全没关系。反正你也不能靠它们过日子。”幸运地是,它的声音实在太低,以至于她无法确定是谁,她只能怀疑的看着莫特。我赶快岔开了话题,顺带满足我的好奇。
“它什么也没说…但是我还是好奇…你为什么有尾巴?”
那个女孩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你聋了吗?你是比石头还蠢吗,还是根本就没知识?真希望监护者在你身上砌砖,把你做成街道!”
莫特回答了我的问题。
“她是个提夫林,老大。他们有一些恶魔的血脉,所以让他们变得多疑而且很具防卫心…不过那条尾巴不错,可惜粘在了这么丑的身体上。”我尝试再次岔开话题。但是这次她听见了。
“你最好注意你的脑袋,臭嘴巴的密弥尔,不然我就把它从你的下颚砍下来了,了解了吗?”
“你干嘛不试试把我的下巴打掉呢,小姑娘?!我只听到一些贫民区的垃圾讲大话!来打我一拳!我会咬掉你的腿!”
“够了!”我必须平息争吵。
“恩,没错。控制一下你的手下,否则我就把他和他的身体埋在一起,懂了吗?”我认识到我不可能从她那儿问出更多的东西。
“那么再见。”
“恩,那就滚回你来的地方。”
一个街边的小贩进入了我的视线。这个表情令人讨厌的男人很快注意到了我在看他;他立刻向我叫卖着他的商品。他带着一条长长的木杆,上面挂着好几打去皮煮过的老鼠。当他说话时,他用他宽宽的,污秽的手指向它们,从始至终都带着笑容,露去泛黄的,残缺不齐的牙齿。“喂,兄弟,你好吗?这么美好的一天里,有兴趣来只美味的老鼠吗?”
我看了看那些老鼠,每一只都被剥皮,取出内脏;钩子穿过它们的头,挂在木杆上。当我查看各种处理方式时,我发现它们的头部都有些变形——每个头颅都有一节骨头突出,上面覆有螺纹,使它看起来象是脑部组织。
“那些是怪模怪样的老鼠。”
“啊,你眼力不错!我卖的都是颅鼠,没错…我相信你会发现它们的脂肪比一般的老鼠肥得多。真的很好吃!”他再次向我推销,在我面前挥动着杆子…老鼠来回的舞动,象小片的牛肉一样挂在杆子上。
“颅鼠?”
“恩,先生,颅鼠。它们是邪恶的动物。普通的老鼠只会吃掉货物,还有繁殖,散播疾病之类的…讨厌的东西,如此而已。但是颅鼠嘛——就是我抓的这些——它们是大麻烦。当它们超过一只以上聚在一起的时候,它们就会变聪明…有时候非常聪明。”
“变得更聪明?”
“没错,他们的确是!如果我遇到两只以上,我就会飞快地逃走…”他弹了弹手指,来强调他的重点。“…我会的!如果有一大群,咳…他们会和人一样聪明!”
“我的建议…如果你要抓颅鼠,只要抓小群就好。最多不要超过十只。但是我告诉你…”他走近前来,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并且压低声音:“如果你遇到了更多的颅鼠…像是几十只的话…赶快逃命吧,就像被痛苦女士的阴影笼罩一样!”他又退了回去。
“巫术,先生…巫术!如果那些小恶魔聚集在一个地方,它们就会获得各种奇怪的力量!他们会让对手的脑浆从耳朵里流出来!很可怕…我告诉你,就是不对劲。”
“你是谁?”
“什么,我?我是克理顿,有时候被叫做克理德——老鼠杀手!”他夸张地微笑着,露出一排泛黄,破裂而弯曲的牙齿。
“你似乎…很友善…和这里的其他人比。”
“呃,先生,我试过。我想因为这是我的职业…大部分这里的人都很不友善,但是我要每个人都知道克理顿永远带着温暖的微笑,永远有新鲜的老鼠肉给他们吃!”他朝着我眨眼,然后拉住我的手臂。
“我知道你要走了,但是你离开之前,要不要来一份美味的老鼠肉?在路上吃,如何?”
“何不…”
“好的,先生,好的!你要哪一种?”他用肮脏的手指指着老鼠肉。“有烤的,辣的,煮的,还有炭烤的!都很新鲜,很好吃…三个铜币两只!”
“炭烤的。”我答道,那个应该可以掩盖它的味道。
我把铜币交给他,他轻巧的用木制烤肉叉将一对炭烤的老鼠叉起,从钩子上取下来。然后把它们放到我手里。他朝我眨眼:“好好享受,先生!”
老鼠肉烤焦了,外皮酥脆,但是里面软而多汁。它的油脂偏多,味道像是…以前吃过的某种肉类。那个男人期待地看着我。“喜欢吗?要不要再来一份?”
我没有再理会他,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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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VE MARKET
我意识到我来到了贫民区的集市。我看到一个静静地站在墙边,看着远方的老妇人。她似乎不关心周围的人潮,只抓着一根木棒,上面挂着很多小鱼。我走到她身前,引起了她的注意。
“噢…先生,要买一些…”她注视了我片刻,试图认出我来。“噢天哪,我以为你是我的老主顾。”她闭上了嘴,向我的身后打量。
我回头看了看,试图找到她在看什么。但是在我身后我看不到任何特别。当我回过头来,我发现她又在看着我…她迅速收回视线,再次望着远方。
“什么?你认识我吗?”
“天,不!”她停了一下,“恩,你有。我想…你,或是一个很像你的人。那是很久以前了。”
“告诉我…”
“呃,先生,你看…现在我的视力不太好,那时候也不怎么样。但是我想我看到你和一小群同伴一起走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你很快就走了过去。但是我记得,你抬头的样子…一个女人跟着你,试图要阻止你。为了让你转身,她和你说话…但是你把她推开。”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看起来很伤心,很生气。她站在那里一阵子,然后继续跟着你,想要追上你。至少还有两个人跟着你,先生…但是我唯一清楚记得的那个人长得又高又瘦。他身上有股臭味,我在街的另一头就闻到了。好象他有好几年没有洗澡了。他也紧紧地跟着你,而且一句话也没说。他的表现好象那个女人不存在似的,即使有时候她撞到他,试着阻止你也一样。我只记得这么多,先生。”
又一个过去发生的事件。我给了这个妇人一些铜币,然后边走边徒劳地尝试着把任何的记忆和这件事联系起来。
一个宽肩膀的女人在街上巨大的衡量中曳步着。她用铁鞋踢踢这些建筑的横梁;有时候她弯下腰,并用她赤裸的手从板子上扭起一个钉子。她手中握起一个,并估量它,然后又把它放到毛制袋子里。她直起腰,听见了我的到来,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但从她站立的姿势以及她把手放在离武器不远处的态度来,我知道她已经随时可以应对麻烦了。我注意到她的一只眼睛里有一层乳白色的薄膜。
“你靠的够近了…你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你是谁?”她从背袋里拿出三根钉子,把他们旋转抛至空中再用手接住。
“他们都叫我艾恩诺丝。”她将它们又放回袋中,发出沉闷的叮当声。“我把它们卖给一个住在下城区叫韩姆瑞的男人,他是做棺材的。”
“下城区在哪里?”
“恩,我以前是知道路的,真的知道。但是那些监护者又把街道改的很乱。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去那里了。我必须找出新的路线——不过我想那些监护者最后总是会把事情整理好的。”
“监护者?”
“恩,监护者,痛苦女士的仆人们。”她看着你,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你一定是才到法印城。他们散布在城市的四周工作,遵循着那位女士的旨意。他们一直不断的建造再建造的工作,使用那些已经脱落或是掉落下来的东西做为原料,再制造新的东西。”
“这些木材来自这里和那里。有时候监督者会把材料丢下,我会在另一群来拿组材料前先就拿走。可能是一些从房子和墙壁弄下来的碎瓦砾。”
监护者——现在我知道了那些我看到的在城市里四处工作的神秘的漂浮的生物。这时我闻到了一阵恶臭,当我向前后,这个类似下水道的味道愈发浓烈,直接盖过了我闻到的并且已经可以忍受的贫民区味道。
一个男人用一种奇怪,因恐吓而眼睛大大凸出的眼神望着我。他的眼睛很大…大到看起来好象要从他的眼窝里爆出来,并滚到这些鹅卵石上一样。当我接近他时,他急切地点点头,像只小鸟一样上下摆动他的头…当我靠近他时,我突然注意到在他身边传来尿和粪便的味道。这个男人吸了吸鼻涕,在他的袖子上擦拭,然后张开他的嘴,露出他黑色,烂掉的牙龈。
“给钱听故事吗,先生?”他的呼吸发臭;闻起来像是这个男人的嘴里存着烂肉。“给钱听故事?”
“你是谁?”
这个男人哼着鼻子说着,“名字,名字…你是谁,你是谁…”当他每次重复时,他的头都会轻轻的抽动。“名字…危险,危险。”他看了看地,用脚弄起灰尘。“知道一个名字或是固定用一个名字,两者都是一堆麻烦。”他回头看着我。“我的名字是别人给的,不是我去要的。就是瑞克温。(
意为臭气—译者
)”我再次注意到他身边发出臭气的呼吸,以及尿和粪便的气味。“别人给的名字,别人给的名字。”
“蛮…恰当的名字。”
“这不是我真正的名字,真正的名字。”瑞克温喃喃道,当他每次说『名字』时,他的头都轻轻抽动。“真正的名字是危险的东西,给别人力量。”他睁大眼睛瞪着我,并摇晃手指。“不要说出你的名字,保持沉默,绝对不要说出来。”
“名字好象气味一样…是可以用来追踪到你的东西。”瑞克温咳嗽,他的眼睛机会要从他的眼眶里凸出来。他的咳嗽好象要把他的内脏松开了,因为他放屁放的很大声,好象为了要加强他的语气一样。“如果有人知道一个真正的名字,它就给他们力量。”他舔了舔他的嘴唇。“一样可以伤害别人的力量。”
“我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瑞克温眼睛睁得大大的,当你看见他的眼珠凸出得更大时,让我觉得很不安。“那么你是受到祝福,受到祝福。保持无名的状态,你就会像一个诸界间的鬼魂,难以追踪,没有足迹,看不见,无法发现。”他咬了咬他的牙龈。“一个选中的名字,一个给予的名字…会让其他人找到你并伤害你。”
“你受到伤害了吗?”
瑞克温点了点头,然后抓了抓自己,“我曾经不经意地讲出我的名字,一次,只有一次,只有一次。”他的眼睛变的朦胧,好象记忆是痛苦的,然后又不安地看着我。“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故事,而且我会,但是我必须先看到三个铜币。”当他说出『铜币』时,他的脸露出微笑,但他发臭的呼吸像铁槌在敲打我一样。
我给了他几枚铜币,瑞克温做出站立的姿态,向左看看,向右看看,然后面对我。他的脸紧缩着,然后发出咕噜的声音,他又放屁了。这个气味几乎要把我击倒,但他没有注意到。“我,被诅咒了!在这区中光彩地走着…”他僵硬地站起来,鼻子在空气中翘得高高的。他跳前跳后,向那些看不见的路人点点头。
瑞克温表情有点僵硬,两手叉腰。“跟别人撞上了。他的子孙有着南瓜一样的外表。可恶!”然后瑞克温用力将独自鼓起来,以便看起来象是胖胖的样子。他用他肮脏的手,然后把他的头发打扮整齐,梳到后面,所以他看起来几乎是秃头的,然后他开始用手指敲打在他肥胖的肚子上。然后他走来走去,在他假装出的刻板上流阶级以前所在的地方盘旋。“这一个是一群诅咒。”瑞克温用一个轻蔑,随便的手势比了一个看不见的诅咒。
“知道我的名字,我曾经不经意说出它,我曾经!”他又边呆住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并继续开始装出上流阶级的样子。这个外表突然变皱了,瑞克温猛烈地放屁,然后又吐气,空气中充满了他肮脏的臭味。“该死的恶臭,气味和粪便!来这里说故事,现在是非常适合的时间。现在名字是瑞克温,别人给的名字,别人给的名字…”
“贫民区,贫民区…一个我可以说的故事,一个我可以说的故事,而且我会说,但是我必须看到三个铜币。”他咂咂他的牙龈,并像只猪一样哼鼻出气。为了听他的另一个故事,我再次付了几个铜币。
“尖顶,尖顶…”他指想他的左边,指向在远方烧黑的巷子。“一条险角巷。”他弯曲他的手脚,要模仿其中一栋建筑的残骸。“不是总有角的,不是总是烧焦烧黑的,曾经活的,不再是了。”
“火焰,火!”他把手臂抛向空气中,然后摇动它们,想要假装是火焰一样。“巷子烧掉了,冒出好多的烟,烟灰散落在每个地方…最后,只有建筑物的残骸还在,死掉的建筑的骨头,死掉的建筑的骨头,角…每个地方都有角。”
“危险,现在已经有坏人在那里建立他们的窝了。”他鞠躬,然后快速地放了个屁,象是喇叭在吹风。“这是一个关于一条街区变成险角巷的故事。”他在胸前划了个半圆。
“一个男人让它变成了这样。一个野兽让它变成了这样。一个甚至恶魔都崇拜的人。一个巫师的故事,充满了疯狂,悲伤,燃烧,思念…”他发出嘘声,然后用一种让我联想到失火的方法咯咯地叫。“这是个危险的故事,一个危险的故事。”
“有一个巫师,这不这是个会闪烁言辞的巫师,而是个有力量的魔法师。”瑞克温虔诚地双手合十,然后邪恶地笑着,“他使用魔法烧,魔法也烧他。”
“给他取的名字是伊格那司,一个受人尊敬的名字,然后变成令人害怕,然后又变成令人憎恨的,最后是受惩罚的。”瑞克温发出嘎嘎响喘息,然后努力地呼吸,并发出嘶嘶的声音,明显是模仿伊格那司。
“伊格那司是被最伟大的魔法师传授的,他就像是个学徒,伊格那司学了非常非常多…但没有一样是同是学到的。”瑞克温悲伤地摇摇头,“在他的心里,他那个像炭一样黑的心里,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它在燃烧,它在燃烧,并且它在挨饿。”瑞克温抓他的胸,好象很痛苦的样子。“当他在挨饿时,伊格那司在挨饿。看到诸界燃烧是他的愿望。”
“在夜晚…”瑞克温弓着背,开始阔步走向巷子,他的脸上高兴地咧嘴笑者。“伊格那司来到巷子,那是角度巷,在他眼里的怒火,在他心中的怒火,他都宣泄出来。”瑞克温指着巷子,然后又把手臂抛向空气中,又尖叫又笑着。
“肉体像蜡一样,人们像蜡一样,伊格那司一直笑,一直笑…”瑞克温倒向地下,他的身体被他所想象的痛苦折磨着,“一个邪恶,做了一件邪恶的事,不要忘记,不要忘记。”他站起来,又弓起背,看看左边,看看右边,然后又开始喃喃自语,好象秘密地和某人说话。“有东西要完成,有东西要完成…”
他僵硬地站了起来,表情是坚决的。“已经决定了一个惩罚,所有言辞闪烁的男巫,助产士,神秘记号的语言者,诈取铜币的女巫,所有巫术的方法…他们都来了,甚至那些只有最小魔法痕迹的人,都来惩罚伊格那司。分开来时,他们都是苍蝇…”他在他的烂牙龈中发出嗡嗡的嘈杂声。“一起时,很危险,很危险。”
他哼着曲子,然后举起他的手…“抓住伊格那司,准许他的愿望…”他蜷曲他的手,好象要开始施咒一样。“他希望烧起来,他们准许他这样,用他自己的欲望,来点燃这个咒。他们把他的身体做成一道通向火元素界的门…他们想要杀他,杀他…”
“失败了,失败了…”瑞克温又放屁了,好象要强调这些巫师们的失败。“伊格那司还活着,伊格那司还活着,只是睡着了,用火焰当做毯子,当他燃烧时,他在睡觉时翻来覆去,没有这么快乐过…没有这么快乐过…”他闭上了眼睛,交叉双臂,慢慢地转身。“燃烧…永远地燃烧…”他的眼睛突然又张开了。“有一天他会醒来,那时候,诸界将会燃烧。”
这个瑞克温好象知道很多,也许他的知识能帮助我找到我所找寻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一个叫法络德的人?”当我想到这点后,面对付出铜币听一个故事的要求,我接受了。
“有一天,一个受人尊敬的人,就是法络德。一个有目标及地位的人。但全部都化为乌有,消散在空气中了。”瑞克温眯着眼,然后又放了屁,把空气充满内脏在搅动的味道。“消散在空气中了…并且还发臭。”
“一个骗子,一个会作弊的人,一个扭曲了法律的人,就是法络德。”他弓起背,好象在书桌上写字一样。他写了一下,然后突然停下,有点害怕的样子。“然后有一天,他发现他连自己都扭曲了!”
“他成了这样一个骗子,所以当他死时,他必须要去一个可怕的地方…”瑞克温悲伤地摇了摇头,然后又弓起背,失去控制地看向四周。“法络德不会接受的,他不会,他不会!他已经骗了别人了,他也会骗了他自己的命运。”
“他阅读,埋在书堆中,并咨询观看的人…”瑞克温阔步地走向后又走向前,他把手放到眼睛上,好象在了望远方。“…并且他们告诉他,只有在垃圾堆里才可以找到躲避命运的东西。”瑞克温放了个屁,然后又发出一个发臭的咳嗽。“也许他们是骗人的…”
瑞克温僵硬地站起来,然后开始匆忙地脱掉他想象中的衣服。每丢掉一件,他的背就更弯了。“法络德抛弃了他的地位,他的目标,接受了一个新的称号…”瑞克温停了下来,然后睨视你。他抓抓他的破布,并摇动它们。“他变成了破布之王!他会统治这些垃圾,叫他的子民收集全部的垃圾,并且找寻他所需要的。”他摇了摇头,“他现在看起来甚至,甚至更…”
“呃…你知道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瑞克温摇摇头,“他在破布堆和垃圾中生活。你可以在那里找到他,找到他…”
确定不会再获得新的帮助后,我继续我的旅程,离开了集市。
我对于瑞克温提到的险角巷很是好奇,那儿离这很近,于是我们走了过去。
那里有众多建筑物的残骸,和两个热衷于收取过路费的黑帮。在一栋废弃的教堂,我遇到一个叫做艾欧拉的男人,看上去他急于与我交谈,当我一走进这栋建筑,他立刻走了过来向我致敬。
“欢迎来到欧斯卡大教堂。你是要来和我一起膜拜欧斯卡的吗?你可以成为他的第二个信徒。”
“多告诉我一些关于欧斯卡的事。”
艾欧拉的声音透露出一种献媚。“欧斯卡是诸门户的守门者,看它里面蕴藏着门户的力量,门径和机会。被称为众门之城的法印城,从前是欧斯卡的家,直到他被那可诅咒的痛苦女士驱逐为止。现在这里因为痛苦女士禁止的缘故,已经没有几个欧斯卡的信徒了。然而,这很快就会改变,我要帮助人们看见欧斯卡的伟大;她将不能阻挡人民的意志!”
欧斯卡?我不觉得当我这边多了个神后有什么不好,即使这个牧师的神并不能帮我,他自己对我也是有用的。
“我想成为欧斯卡的信徒。”
“太好了!上一个人这么问,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艾欧拉要我向了一大串仪式后说道:“现在你是欧斯卡的信徒了;去向法印城的公民分享传达这些话语,好让他们知道欧斯卡的荣耀!”我突然有些担忧了。
“为什么这里没有其他的欧斯卡信徒?”
“这些年来我曾经有过很多信徒,但是不幸地是,他们统统都消失了,这实在让人沮丧。事实上,当他们成为信徒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最近这里有个传言说痛苦女士是事件的根本原因。现在没有人再肯来了。你是这么久以来我见过的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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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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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ZED
当我离开那栋废弃的教堂后,我感到很困惑。我停下脚步…发现我已经身在别处。我是孤身一人,而且周围的环境完全不同了。我正站在由石头组成的同心圆上。同心圆之间存在在不少缺口,石桥毫无规则地连接着这些同心圆环。而且这些圆环上同样存在着缺口。
(
实际上在无名氏加入欧斯卡后,痛苦女士出现将无名氏囚禁在了迷宫Mazed——译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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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低头观察石环之间时,我所看到的尽是灰色的虚无。这里的同心石环是有限的,最外层的石环之外是更多的灰色虚无的空间,好象我所在的空间是有限的空间。圆形的拱门规则的树立在最外层的石环,每个拱门都包含一个传送门,但是当我穿过门后发现这些门仅仅是在相互传送,没有一个能将我带出去。
但是当我在找寻出路时,我注意到一个地方并不只有石头,这里堆放着垃圾。我仔细调查后,确信在我之前有人曾在这里扎营。我发现了特别的东西。
它看上去好象某种日记。干燥的人皮纸挂在骨架上,奇怪的是,皮纸似乎在缝合的地方愈合了,构成了代用书本的书背。看起来外侧的皮纸构成了封面,包裹着骨架里的其他皮纸。
在皮纸外部用血写了一连串的符号,但是我看不懂;它们似乎是某种文字,但是又好象是上下颠倒,左右相反的写法,而且角度很奇怪,让我看了眼睛疼。
尽管笔记生硬,但我必须承认这个骨架的设计真的很精巧;骨头经过切割,因此完美的接合在一起。看起来这些骨头似乎可以拆开,以便展开书并阅读其内容。
我解开了骨架,随着『啪答』一声它被展了开来。我打开书,开始查看每页…这里充满了一连串和封面符号同样的怪异符号,而且它们看起来不具备任何意义。
试过很多次后,我仍然无法理解这些符号,我绝望了,决定放下这本日记。当我扣好了书的骨架时,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也许里面的每一页并没有任何含义,我…不管是谁…将这些符号写在里面,是为了蒙蔽想要阅读真实内容的人,真正的内容是被隐藏在日记的骨架里。
我检查了骨架的边缘,注意到有一根骨头的摸段有一道级细的裂痕;我将手放在边缘上,扭转骨头的顶端,露出一个中空的空间。空间内里有一些块卷筒状的皮肤。
虽然很难阅读,但是我仍尝试尽可能了解更多。
“被困被困痛苦女士的旨意成全躲开她的注视…我杀了太多人,太多勒死,杀死,还有停止他们的呼吸…我知道有一条出去的路,我将嘲笑那个插满刀片的人…”
“其中一个拱门掌握了出路,它们其中一个,有一个有出去的路,不能一次经过一个,或许——或许我应该经过一个,然后回到同样的门,而不…”
这些记录慢慢变成了无法辨别的潦草笔迹。由于某种原因,我觉得那是最后一笔记录…这个化身不是在迷宫中死去,就是逃了出去。
终于我发现如果我进入东南方的某个传送门后,然后在不再经过任何其他传送门的前提下,再次走回这个传送门,我将会被传送到一个我从未接触过的门。这个门将我送回了贫民区我原来消失的地方。我现在终于知道艾欧拉的信徒都去了何处。
我简要地跟莫特解释了发生的事,我们从另一个边离开了险角巷。如果我估计不错,这里就是离太平间不远的地方。我继续我在贫民区的探索,搜寻每一个我未曾到过的地方。
我突然听了一阵嚎叫,什么奇特的动物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这时我看到了一个怒目而视的男人,俯身向前,吼叫并且低声咆哮。看起来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修剪他的头发了…他的头发这么长,象帘子一样遮住了眼睛。他有一些长长的绳子状的胡须,有油和汗水的结块,下垂的胡须极多,以至于变成了他纠缠蓬乱的胡子。
我向他致敬后,这个男人在咆哮中停了下来,他伸出手分开遮住眼睛的那堆象窗帘的头发。当他枯萎憔悴的手拉开他那肮脏的一髻头发时,一些奇怪的紫褐色的虫从他的头发里掉了下来,散落在鹅卵石上。在像披肩般的头发后面,他的身体像月光一样苍白,而且满是皱纹。当他瞪着我时,他厚重浓密的眉毛形成了一个『V』字型。
“握我的手飞向月亮吗?”
“『握你的手飞向月亮?』朋友,下次吧。”
这个男人皱了皱眉,但他的眉毛挑起来象一个倒『V』字型,作出一个奇异的表情。我没有办法想象他是如何做出这个表情的,但要我看着他脸上的肌肉扭曲成另一个图案,真是不舒服。我不知道他是生气,好奇,或两者都是,或两者都不是。
“烧焦的亲吻,一个木头女人的心。”
“『一个吻说出女人的心声,男人的答案就是你想要知道的?』那很好,但是要知道:我的答案是一个问题,而你的答案是我想要知道的。”这个男人好象被我的声音催眠了。当我说出每个字,他的眼里都出现一些闪烁。
“狂吠就是我,我句是!我要,要我,你可以吗?你可以吗?”我想我对他的语言开始有些感觉了。
“也许你能:你是谁?或是你是什么?”
“混——乱!”他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个字,好象要他说出来有些困难。“有些人说是混沌党徒,我说是混沌党。混沌党。三个不可以说成一个是。”他弓着背坐在膝盖上,开始前后摇动,好象个小孩高音地在唱歌。“混沌党,混沌党,好远的家。这是一个派系,但是我们很寂寞。”
再确认没有遗失任何东西后,我问了其他的问题。
“我正在寻找一本遗失的日记,你知道我可能在哪儿找到吗?”他皱了皱眉,斜视的眼睛闭上了,很快又再次睁开。当他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变得平静和坦率…像是另一个,健全的,正在说话的人,这个改变真是诡异。
“当你丢失一本后,你必定会找回一本。你的每一部分都有一本,所以你必定会找回一本。”他眨着眼然后摇了摇头片刻,好象被他自己吓到,然后开始让人不安的咯咯叫。我问他是否能告诉我去哪里能至少找到一本。他看上去好象将会拒绝,突然间他的左拳提上来打在了他的鬓角。他以嚎叫作为辉映,突然又停止下来,再次眨眼。
“其中之一在感知会大厅你客房的壁橱里,另一些在石头会哭泣的城市下面,一坐深深密封的陵墓的墙上。而其他的…”在他说完之前,他的右拳提了起来,打在了他的脸上,导致他再次嚎叫。他眨着眼然后摇了摇头片刻,好象被他自己吓到,然后令人不安地笑。
这是最后清楚的信息。不管再如何问他,我也无法获得更多的信息。事实上,他看上去并不像记得他关于日记对我说了什么。
为了不再花费其他的时间在无意义的交谈,我转身而去。这时莫特忍不住开始评论狂吠,“恩,这是一个有太多被打断树枝的树。”莫特转动他的眼睛,“和混沌党徒闲聊没什么意义的,老大。他们是一群愚蠢的牲畜。”我向他询问什么是混沌党徒。
“他们是一个没有任何规则的派系…除了不要在脑子里想一件事太久以外。他们有时候被称为混沌党。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他们似乎只能吸引到象苍蝇一样的会员…恩,就是一些疯狂的或是无序的会员,我认为。我不认为他们有任何的招募人员…虽然你无法肯定地说他们什么。”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1-16 12:0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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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OLDERING CORPSE
[一]
当我们漫步在一条街道上时,一个招揽顾客者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上前一步,来看看着火的人!试试把他拉出来,给他买杯喝的,他很渴,他在着火,他在发热,来吧,来吧,看看我所说的!”我停了下来,注意到这个人背后的建筑。看我停了下来,他朝我大声说,“进来,伙计!进来,伙计!你会爱上这里!”
这栋建筑明显是一个酒吧,看上去是个收集消息的好地方。当我走进去后,令我吃惊的是,这里确实有一具燃烧的尸体,发出的热气令支架上的空气产生扭曲。
附近有一个脸上和手臂上有着淤痕的女人,她凹陷的眼睛里有着绝望的感觉。她以前也许很美丽,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缓缓转身面对我。生气涌进了她的五官中,在她眼里跳动的讽刺火花让我怀疑,我的眼睛是否欺骗了自己。
“欢迎光临冒烟尸体酒吧,伤疤人。”
“你是谁?”
“我?我是德鲁西拉。你一定很茫然,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它就从你的身上散发出来。”
“你可以告诉我什么和这个地方有关的事?”
“这里?这里是冒烟尸体酒吧,虽然燃烧的人还没有死,他只是让自己保持活着的状态,等候某人来帮助他离开。想看到别人痛苦的白痴就会来到这里。恶魔也喜欢。不在乎被打扰的人也会来这里…光是店名就让很多人对这里敬而远之。”
“门口燃烧的人是谁?”在德鲁西拉平静下来之前,我之前看到的绝望再次出现在她脸上,像一只张有黑色翅膀的阴影拂过。
“那是伊格那司,出身自这个贫民区最伟大的法师之一。他们抓住了他,并且用他打开了通往火元素界的通道,现在他只是一个门,完全靠他的意志,他才能继续活下去。如果有人能够把他的火熄灭一段时间,就可以让他恢复生命——但是再多的水也无法做到这一点。”我考虑了片刻,应该有人可以找到某样东西…算了。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蕴涵着深沉的痛:“我是伊格那司的爱人,他是我所爱的人。他爱火焰胜过爱我,现在他变成了火焰——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也爱火焰——但是现在只能如此。我等着他自己熄灭。我变卖了我的所有才能靠近他。”
我转身离开了她,来到了吧台。我看到一个酒保,脸上只有一点灰白的颜色。他的牙齿似乎比一般人锋利,而他的眼睛充满了因为见过太多世事而产生的无聊。他的声音带着鼻音,而且节奏十足。
“又是你,恩?这次又要什么?”
“『又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恩,『又是你』。你有听力的问题吗?你大概十五年前来过这里,把所有的东西打烂,然后留下一堆不够赔偿损失的铜币。所以你挖出你的眼睛,告诉我说等你拿到两百个铜币以后再回来把它拿回去。加上十五年的利息,你大概得付五百个铜币,你给钱,我给你眼睛。”
“五百个铜币?太荒谬了!”
他停了一下,考虑了片刻。“这样好,给我三百个铜币,眼睛就是你的。”某些东西迫使我必须接受。
“一言为定。你的钱在这里。”
“成交。”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以蜡蜜蜂的漆黑宽口瓶。我听到里面液体晃动的声音,还有一种比较重的杂音。打开它后,防腐液的味道传了出来,几乎让我窒息。在那堆黏液中漂浮着一个眼球。“你最好想想要怎么利用它…现在你让它暴露在空气中了,你最好再挖出一个眼睛,放在瓶子里,它才能装得上去。考虑一下吧,先生…挖眼睛,还是不要?”
我注视着这个眼球片刻,无法相信我居然用我所有的钱去把它买回来。这时我开始行动了,在我让自己陷入迟疑之前。
我伸手到眼窝里,将眼球挖出来,放到手掌里。酒保帮我把视神经切断,然后引导我的手去用放在吧台上的黏液罐。我将眼睛放在防腐液中,用手指拿着眼球,然后把它放进空的眼窝里。整个过程非常痛苦,但是过了一阵,我可以感觉到视觉神经重新与新的眼睛连接在一起…突然间,我恢复了一片记忆。
记忆闪过:一片混沌,不断改变的荒野在我面前伸展开来,一群类人的秃鹰朝着我冲来,残忍的武器准备进行攻击,而我自己手里紧紧握着善良的匕首…
记忆闪过:三个流氓围住我,穿着像是某个我无法识别的敌人。他们的手中闪动着匕首的光芒,他们露出来的牙齿也亮着闪光。我看着我满是伤疤的手,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沾满血腥…
记忆闪过:一个类似青蛙的巨大怪物不断地跳动,满是牙齿的嘴巴向我而来。我将标枪射过不断变动的物质,并且将那个怪物钉在石座脚下…
我意识到我想起了某些以往的格斗技能。
我问了那个叫做巴基斯的酒保更多的问题。酒吧里有许多的客人,包括一对恶魔,然后我问他谁可能会帮助我。他给了我一份可能会帮助我的人的简短名单,然后我走过去和他们交谈。
我看到了一个略为驼背的老人,有着全灰的胡子,以及象狮鬃一样的灰发。他穿着一些护肩作为盔甲,而且在旁边放了一顶头盔。他抽着烟斗,并且腰上带着一包烟草。他看起来非常强壮,但是他有一点肥胖。而且似乎有些呼吸上的问题。
“呃,你真是特别啊,年轻人!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身上有着这么多的伤疤——你好象穿着一件伤疤的外套!你到什么地方去了——在打谷机里待过吗?”他大笑,“噢,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无意冒犯,希望没有惹你生气,我是艾伯。”他伸出手来。
“你好,艾伯。”他的握手很稳定。
“为了我所开的玩笑,我向你道歉。希望不会伤感情;能不能让我请你喝一两杯什么东西,好平复年一心中的不快?。”我没有感受到任何冒犯,于是点头同意。
“那就对了,小伙子!等一下。”他站起身来,走向吧台,过了一阵,他回到他的座位,手里拿着两个杯子。“在这里,小伙子,干杯!”他大口地从他的杯子里喝酒,抽了抽烟斗,然后说:“艾伯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我有一些关于这个地方的问题…”
“噢,呃,我懂了,看你就知道,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不像是附送的人,小伙子…你看起来并不像是长久住在这里的本地人!”艾伯格格地笑,然后又喝了一口。“我可以为你效劳吗,年轻人?你需要知道这个地方的地理位置吗?”艾伯眨着眼。
“你是谁,你在做什么?”
“艾伯•克雷克尼斯,和谐党第三环,现在已经退休了,变成了有声音的蟾蜍,因为我的步伐不像过去二三十年间那么轻盈了!”他笑笑。
“和谐党第三环?”
艾伯骄傲地挺了挺身体,他的脸上出现了坚定的神色。“对,和谐党第三环…”他略为放松,“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执行任务了,在我经历过那么多的战斗和冲突之后,文书工作不能满足我的需要,所以我把时间用来维持贫民区的秩序,并在有必要的时候帮一点忙。你看起来好象需要帮助…你遇到麻烦了吗,孩子?”
“你参与过什么战斗和冲突?”我问道,避免他岔开话题。
“比我能记忆的还多,小伙子!”艾伯转转眼睛,“呃…至少几乎比我记得的还多,我在
血腥战争
中参加过许多次作战,还有很久以前,在黑色世纪战争中,像地狱般的提拉斯谎言战争…”艾伯开始用手指计算他参加过的战争,静静地计算着。“…呃,然后是三诸界战争,还有其他许多战争。我甚至参加过和谐党解放战争。噢,快结束了,我还参加过法印城监视…那是最危险的战役。”他大声地笑着,他提到的血腥战争像把匕首刺进了我的心,我请他告诉我更多的关于血腥战争。
“是的…”艾伯叹了口气,“恩…血腥战争:最具危险性的家族是参战的一方,一群残酷的恶魔在这边,另一边则是一群爱好战争的恶魔。就在这场战争中,创造力被激发出来,从那时开始,他们也开始互相敌视。”
“哎,塔纳里人,邪恶的杀手,只在乎自己,也是巴兹魔的战争机器,都为了他们的可怕统治下的发露和秩序。他们偶尔会成群冲到别的异界去,使多宇宙成为不适合安居的地方。”我想他也许知道一些我正在找的人。
“你知道一个叫做法络德的收尸人吗?”
“呃,现在我对法络德的事情不太了解,但是我知道和他有关的一些坏事。如果你决定追踪那个蜘蛛,并把他钉在墙上,那么我想我可以透露一点,让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他停下来塞紧他的烟斗,“不久前,法络德在拾荒者广场建立据点,他找到一群收尸人和强盗,开创了一个几乎可以称为收尸人派系的组织…若是如此…”
“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呃,年轻人,如果你要找法络德——我觉得这件事其实很愚蠢——你有一点偏离正道了。你必须去找拾荒者广场。问题是法络德在广场的某处建立他的据点。就算是我这种在这里绕过好几圈的老家伙也不知道确实的地点在哪里。我认为法络德想要隐瞒住他住的地方。如果你下定决心要找到法络德,就到拾荒者广场去,试着从当地人的口中找出法络德藏身的地方。要小心,因为那里有许多人一看到你就想杀你。”这时我问了一个我对这个城市的问题。
“告诉我法印城的配置情形。”
“哇,让我润润口。”他喝了一大口酒,“这个城市漂浮在一个无尽的高峰上。它位于高峰的傍边,象是被拆下的车轮,但是没有车轴使它和高峰连接。它分成六个区,每个确都有自己的功能。目前你在贫民区,我认为贫民区的功能就是污染这个城市其他地方的美丽!”他大笑。“派系——不同哲学理念的集团,你也可以称他们为帮派——则分割了城市的运作方式。”
“你有加入派系吗?”
艾伯举起手,好象要阻止我,并且轻轻的笑着,“噢,等一下,年轻人——我可不是曾经是…他们是这样说的,而且他们说的没错,一旦你曾经是和谐党的一员,你一辈子都是。我们这群人尽力保护法印城,不要发生问题。不要破坏高峰,没有人过于兴奋而伤害他人,保持城里的平静。我们试着保持和平,而且在大部分时间里,我们干得不错。”另一个问题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告诉我关于痛苦女士的事。”
“呃,现在认识她的人并不多,年轻人,而且我想就算是那些知道得不只一点点的人,也只知道一点点。她是个秘密,甚至若是你遇到她的时候…希望不要…她已经沉静,死亡。就我所知,她并不邪恶,但是她强力隐藏与她和法印城有关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刺探得到,就算有,也被困在迷宫里。”我问他关于我所经历过的迷宫的事情。
“恩,有时候血腥将会被送到无法造成伤害的地方,就拿痛苦女士来说,她会拿法印城的一部分,用它制造一个小的空间,一个迷宫。她把触怒她的人放在迷宫里,让他们困在里面。”艾伯抽了口烟斗。“如果痛苦女士盯上你,你就无法离开那个迷宫。她终久会找上你,无论你多努力地去躲避她。你会沿着一条巷道走,或是准备走过一个传送门,或是你已经走过许多次的街道上转个弯,突然间你就到了一个你不认识的地方。但是迷宫并非无路可走。每个迷宫都有出口…痛苦女士放一个传送门在那里。你只需要找出它的位置,以及如何使用即可。”
“回到痛苦女士,除非你真的做了什么坏事,否则你不太可能见到她…伤害许多人,杀死监护者,挑战她的统治,崇拜她…我们知道她讨厌这种事…或是干扰监护者的工作(那也是痛苦女士的工作)…如果你够幸运的话,只有屠悯者会来找你,但是如果她来的话,只要她的阴影落在你身上,你马上就死了。”
“痛苦女士几乎可以在法印城做任何事,让他变大变小,制造新的传送门,封闭着旧的传送门,确定血腥战争不至于在街道上爆发,阻止人们传送到城市里,阻止力量进入。”
“那些力量是指谁?”
“那是另外一种称呼神的方式,年轻人。在诸界间,有许多神。”艾伯抽了口烟斗,“但是他们不能到法印城来…痛苦女士有办法阻止他们。这么一来,法印城就不会被外来势力所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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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1-16 21:2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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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现在我转过身来面对着另外一个和艾伯同桌,一直沉默的人。我看到了一个外面温和,有着友善而远望的眼睛的男人。他穿着紫色的皮衣,并在身上带着各种工具和破坏工具,例如绳索,大钉,火绒匣,以及空瓶。他看起来有点失神,他的样子有一种不实质的感觉,好象他有一部分本质被吸走了。他把眼睛专注在我身上,突然间我发现它们抓住了我,非常坚定。
“你好,寻求者。”他小心的放下拿着的杯子,并且把所有注意放在我身上。
“我见过多宇宙的极远处,并且回来传述给他人。我在死亡众神的尸体上行走,并在数千名嚎叫的吉斯洋基人武士前转动月光。我穿越了存在的边界,看着我的本质在我面前消逝。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你是谁?”
“我是坎地安•伊斯朋,是旅行者,梦想者,故事创造者,等等。”
我和他谈了很长的时间关于不同的异界,内侧异界,物质,实体。内侧异界穿过精灵异界,将元素构成凡人的世界。信仰在那里诞生,创造出外侧异界的灵魂也是在那里出生。当凡人死亡时,他们穿过天体异界。
外侧异界是以信仰,思想和信心建立的。外侧异界被旅行者分成大圆环,法印城就是它的一部分。大圆环立刻吸引了我,我询问了坎地安关于诸异界的构成。
守序的上层异界
当坎地安描述它时微微地耸了耸肩,“我并不是讨论法律异界的最佳人选。”他表示,“因为他们的内在结构和呈现出的极端风格令我震惊。我远离它们,因为我重视我自己的个人性,更甚于他们带给我的知识。他们包括体制化的阿卡迪亚,这是善良异界中最接近元素界秩序的地方;还有塞勒希亚山,那是执政官的家乡,是银海中的一个岛屿。”
中立的下层异界
“中立异界是吗?它们是令人讨厌的地方,难以理解,而且他们的危险程度远非你所能想象。就拿基西拿来说:四坐火山漂浮在无尽的虚空中,每一个都是活的,而且都会想尽办法取得你的灵魂。只要让最凶恶的恶魔聚集在一起,就是那里的情况。终极邪恶的异界——至少他们是这么称呼它的——就是灰色荒野,这个地方会吸走你身体和灵魂里的颜色,连你的冷漠都会被偷走——而且那里是最恶劣的战场,不要叫我说——再来,在混乱的那一侧,则是卡塞历异界…”
“啊,卡塞历异界和他那毒丛林,酸沼泽,杀人的水域,就像一串腐烂的珍珠彼此想连…”他停了下来仔细看着我,再次盯着我。“记住这件事,寻求者:卡塞历异界是一坐监牢,那是长臂兽的家,最危险的一种恶魔。监牢的力量就是逮捕者的力量,和狱吏允许的力量想同。如果摧毁看守者,身体就能逃出红色监牢。如果大门为了你而关,那么就几乎没有其他的出路。小心卡塞历,旅行者,因为它的束缚远大于肉体。”
守序的下层异界
“尽管我厌恶守序上层异界的秩序,至少他们呈现少许的善良。但是它们在下层异界的对应体…冥河是一个不停战斗的弹跳方块聚集之处,充满着死去的类人类的灵魂。巴托异界…”他忍不住颤抖起来。“你最好避开巴托异界。那些你看到的巴兹魔只不过是秩序的无心机器所具体呈现出来的腐败当中,最微小的一种。秩序和阶级中的所有邪恶都源自于巴托异界,而且它就象污渍一样,在凡人的心里扩散。虽然在那里可以找到一些知识,但是它并不值得人们到那个异界去忍受心灵上的强暴。”
混乱的下层异界
“你根本不应该考虑到深渊去。巴托异界是完全守序的,但是深渊却充满了混乱和变动,而且没有一件事是令人愉快的。在和常态有关的事情上,应该尤其注意。那里是塔纳里人的家,大部分原始异界人称之为『邪魔』,他们会得到这种名称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完全无法预测,而且嗜杀,即使我遇到的少数可以信任的,我也不敢完全信任——他们是混乱的生物,如果他们露出友善的脸,谁敢说那不是大阴谋的一部分?”
边境异界
“在我记忆中,有两个边境异界,而且它们的位置正好相对。其中一个是构元异界,他是法律的最基本,信念在那里彼此配合,互相联锁,扭转,形成一部构成整个异界的巨大机器,有些人说构元异界的装置就是推动异界的引擎。另外一个异界是狱边异界,那是一阵旋转不息的混乱,毫无规则,当一个人认为他已经认清他的行为时,它就会运作,针对他进行变动——也可能不变动。你就是无法预测。我不久前才去过狱边异界…”
他闭上眼睛回忆:“我有一个吉斯瑟雷人做我的向导,他可以把该异界的不规则物质塑造成他想要的样子。我们突破一群斯拉帝的包围,就是住在那个异界的混乱生物。那里似乎有些不寻常,但是,永远也没人知道狱边界的正常是什么样子…我偏离了主题。在这阵混乱的中间,我们遇到一连串巨大的,金属的,彼此相连的方块,就像某种魔术方块。那并不是我们塑造的东西,我们也找不到路进去。它就像…像被无秩序限制住的一片秩序,法律的种子,我就是我能做到的最好描述。”
荒土
“荒土是绝对中立的地带。也许是法印城外,外侧异界中最适合前往造访的地方——如果你不想让异界的道德观强迫灌注到你心里的话。在荒土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平衡的——因为这个异界正位于外侧异界的中心。众神的领土散布在该处,而且那里有许多门城,可以前往外侧异界的其他地方。门城往往反映出他们的大门通往之异界的哲学——如果城市里不能保持信仰的平衡,那个城市就会滑进附近的异界里。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件坏事,因为城里的人很少喜欢这种变动。”
坎地安曾经刚刚从负质异界回来,当我问起他关于负质异界,他的眼睛迷朦起来,“我到内侧异界去找寻我的真正本质。我犯了一个错误,闯入了负质异界,以了解我的身体对腐朽的倾向,以及生命中的死亡循环。我以为我可以用魔法保护自己,不会受到该异界的不良影响,但是我错了。无尽虚无的黑暗压制了我的心灵,我被阴影所困,他们想要吞吃我的灵魂。我有一段时间迷失了——几乎是永恒——差一点失去我的存在。我可以感觉我的本质的流失,就算是现在也还缺少一半,我永远无法回复。”
“你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我怎么活下来的?”他笑了笑,“利用一小片的虚无,抓住虚无。你知道,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虚无,因此我的手中不带着任何东西来保护我。你打算要前往完全的虚无吗?你身上散发着绝望的味道,所以我给你这个礼物。当阴影逼近时,把它握在手中,它应该可以保护你和你的朋友,如果他们贴近你的话。嘿。”他给了我一个小小的黑色标记,看起来好象完全没有体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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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6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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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K’KON, PART I
当确认已经询问过所有在酒保提供的简短名单中的能帮助我的人后,我来到了另一张桌子,有些东西吸引我。我面前的这个人很老,他干枯,发黄的皮肤有着四处旅行,从来不在任何地方长时间休息的伤疤。他那紧缩的脸非常消瘦,他的耳朵从头骨里突出,末端是尖的。他穿着一件宽松的上衣,背上背着把发亮的怪刀。那把刀看起来象是双尖的阔剑,用一种金属制成,表面象池塘上的一层油脂般起旋涡。
那个男人转向我,他的眼睛象磨亮的煤。他注视了我片刻,我甚至怀疑他是否瞎了。那把武器突然变成了呆滞,平板的黑色,就象那个男人的眼睛。
“你还好吧?”我问道,他沉默了片刻后,只用眼睛搜索我的脸,然后回应道
“你好…旅行者。”他的声音沉静而严肃,就像风吹过大树的分枝。
那个男人迎着我的目光,他的眼睛看进了我的眼里。他的武器失去了黑色的光泽,恢复成和我说话之前的光芒。“你的眼睛有着这个地方旅行很远之人的沉重感。”这个人的注视并没有移动。
“别人『知道』我叫做达肯。”他对『知道』这个词的强调方式让我觉得奇怪…同时有很熟悉。“你…我不『知道』你。”
“我不知道自己。”我诚实地回答。
“这是最好的人才能如此,如果『知道』你知道,诸界间就没有太多的东西值得你『知道』了。”他沉默了一阵,仍然用他如煤的眼睛研究着你,“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来到这个城市。”
“我在寻找答案…我有很多问题。”
“说出你的问题,我会听你说。”
“你的样子…我没看过,你是什么?”
“一个吉斯瑟雷人。”当他说完后,我重复了他的话,把它当做一个问题。
“吉斯瑟雷人?”
“吉斯瑟雷人是人民之一。”我不得不再次询问他。
“人民之一?”
“一个吉斯瑟雷人。”希望他不像他看上去那么没幽默感,我再次问了我的问题。
“没错,不过吉斯瑟雷人到底是什么?”达肯沉默了一阵,然后说话。
“我们的历史没有必要让你『知道』。我只要叙述人民历史的一小片,我们就会在时间的刀锋下死去。”
“我不需要了解你的历史…不过,我想要知道你的人民现在如何。”
“『知道』这一点,并且把它当作答案:我们是在狱边异界不断变动的地面上建立家园的人民。”达肯以灵巧的动作,将刀子从背后拔出,握在身前。
“在那里,我们用意志塑造狱边异界的一切。我们用思想建立城市。”当我在看时,一连串金属的波浪起伏从刀锋的中央向前涌出。波浪的起伏配合着达肯声音的高低变化。“我们住在它的混乱之中,只有我们的『知识』保护我们。我们是吉斯瑟雷人。”
“那是什么剑…居然跟着你的声音变化。”
“这是一把卡瑞克剑。他可以让其他人『知道』挥舞者的阶级。”
“它代表那种阶级?”
“这把刀是『瑟斯』携带的标志,瑟斯是指了解色西蒙教训的人。因为『知道』色西蒙的教训,所以他们『知道』自己。”
“色西蒙?”我再次问道。
“色西蒙建立了我们的种族。他比吉斯瑟雷人更早『知道』他们。他们设立了人民。他给他们一致的思想。”
“你似乎特别强调『知道』这个字眼,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所有的东西,无论是建筑还是血肉——他们的存在都是由他们对自己的『知道』来决定的。”
“如果一个人不知道自己?”
“当一种思想不『知道』它自己时,它就有缺陷。当思想有缺陷时,人就有缺陷。当人有缺陷时,他接触的东西就有缺陷。”达肯暂停了一下,“据说有缺陷的人看到的东西,他的手就会加以破坏。”
“你知道自己吗?”
达肯陷如了沉默,他煤黑的眼睛又望向同样的远方,和我们第一次交谈时我所注意的情形一样。
“再问一次:你知道自己吗?”当达肯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改变了:他的声音有回响,就相一颗大石落入了深渊。看起来他好象从他胸口里挤出那些话,“我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拒绝回答告诉我更多。
“也许我说得太客气了:告诉我。”这些话从达肯口中缓慢的说出来,好象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我不『知道』我自己。”达肯的声音降低,像沙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它发生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发生,也不知道何时…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再次『知道』我自己。”从这些话里我感觉到了悲伤,那些我小心保存在心里的悲伤,远离达肯,因为明显他并不喜欢这样。我转向更多实际的问题。
“能告诉我关于这个城市的是吗?”
“它叫做法印城,在人民心中,它是不『知道』自己的城市。”
“它不知道自己?你的意思是?”
“城市存在,但是不『知道』自己。因为不『知道』自己,他的存在有瑕疵。”
“城市的存在和自己作对。它让自己和诸界分离,但是它又想要同时成为所有的地方。它的墙是门,但是它把这些门锁起来。这种存在都表示它不『知道』自己。因为不『知道』自己,所以它有缺陷。”我仔细考虑了他的说法,以反驳的形式表达了一种柔软的意见,一种我以前短时间内无法形成的意见。
“如果这个城市没有缺陷呢?一件事物不需要先被安排,也不必为了某种目的而了解自己。万一这些矛盾是你无法了解的力量呢?”
“对你的问题,我有一个问题:如果这个城市有缺陷,而你看到它的矛盾包围在你身边,你会怎么办?”
“针对你的问题,有一个问题:你宣称这个城市的存在有缺陷。你宁愿接受这种想法,而不愿意探索更伟大事物的可能性。这件事表示你是有缺陷的…而且你并未寻找知识,只想获得简便的答案。”
达肯陷入了沉默。
“我们问的问题没有答案,但是城市依然存在,就是这样。”
我并不准备放弃这个话题。
“但是我认为我们经由发问及未问的问题来『知道』自己。如果我们不再问问题,只接受我们所能理解的事…”
“那么我们就不再『知道』自己。”达肯的声音略略改变,变得厚重起来。“这些话以前有人说过。我听说过,而且『知道』。”
“你在哪里听到他们的事?”
“是我说的,我曾经『知道』它们,并且『知道』它们的意义。我已经忘了,直到你再次提出。”达肯的眼光看着我,他的刀停止闪动,所有颜色开始消失,直到变得透明。有一段沉默的时间,然后达肯看着我。“我跟你一起走。”
我坐着,今天再次被震惊了。我看着达肯,意识到我不能拒绝他。我感到了一种联系,毫无理由的,和他的联系。
当我同意后,他说:“你的道路就是我的道路。”奇怪的是,他的声音似乎很遥远,而且有回声,好象他是从遥远的距离外说话。
当我觉得我已经在一天之内获得足够多的信息后,回到了较早前路过的小旅馆。沿着路,当达肯稍微落后了一段时,莫特赶快靠了上来,然后对我小声说。
“噢…我不信任这个吉斯,我说我们最好把他丢在后面。”
对于他的话,我很吃惊。无论如何,莫特对达肯有可能知道什么呢?我没有理会,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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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GPICKERS’ SQUARE
[一]
我们在小旅馆过了一夜,和一个半人羊,一个不停嘀咕他的叉子的人共用了一个公用休息室。
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拾荒者广场,我相信我会在这里找出一些和法络德有关的事情。这是一个可怜地方,到处是成堆的垃圾,毁坏的建筑看起来好象马上就要倒塌变成新的垃圾堆。
当我进入广场,我看到了几个穿着污秽,破旧的棕色长袍,长头罩盖住了大部分的面孔。这个装束使我把他和收尸人联系到一起。我接近了一个,我看到他的眼睛眯起来,并且后退了一步。
“你要干什么?”
“你在做什么?”我问道。
“我在找该死的尸体,但是你会以为死亡力量已经离开了这里,因为人们活得很健康。”他的眼中突现光芒:“上个月发生了瘟疫,那是光荣的时刻,真的…尸体臭气冲天,也赚了不少钱。”
“你为什么找尸体?”
他看起来很吃惊,“呃,把死人拖到太平间去。你跟清除者讲讲价,就可以拿到一些钱。”清除者,他们收集尸体…这是他们的工作。他们付钱给我们,到更广大的地区去,把我们找到的尸体运回来。然后他们会把尸体送到适当的地方,或是火化。他们很认真看待这件事,他们的笨蛋哲学,但是对我来说,只是代表了更多钱。”他眨了眨眼。
“我在找一个叫法络德的人。”我已经知道了他下面要问的问题,在他问之前我给了他几个铜币。他突然眯起了眼睛。
“法络德…他怎样?”他仍然很小心。
“你似乎突然小心起来了…为什么?”
“法络德,哼!”他吐了口水,厌恶地冷笑。“拾荒者广场是
分墓
——我的老板——的领土。法络德和他的狗曾经试图打败我们。我们击败了他们,所以他们都跑去躲在别的地方。我们偶尔会在这里看到他的人。通常我们会把他们变成太平间的钱,那些白痴。”
“告诉我关于分墓的事。”
“他是我的老板…他管理很多收尸人。除非你有好理由,要和他说话,不然我会躲得远远的…我自己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
“你知道法络德在哪里吗?”
“我知道那个混蛋不在这里…他不在拾荒者广场,但是他就在附近。”也许这个分墓能帮助我,假定他能够更容易的找到法络德。当我离开这个收尸人时,他说:“呃,保护你自身的安全。如果我在街上发现你,我会好好对待你的尸体。”
一个看起来象鼹鼠的人在垃圾中潜行,好象一个衣衫褴褛的阴影。看到我和莫特,他向我招手。
“嘿….嘿!这个骷髅头,你从哪儿得到的,恩?这是我的骷髅头!把他还给我。”
莫特转身面对那个人,“滚开。”
我对这个人很好奇,“你是谁?”
他好象没有看到我,继续瞪着莫特,“骷髅头是我的,我的,嘿!把它给我,我就原谅你偷走它。”他喃喃自语,小眼睛到处飘。我开始对这个人有点厌烦了,然后决定让他知道的分量。
“来啊,拿走这个骷髅头。”我让他觉得好象有机会拿到。
他干涩地笑着,然后微笑。当他摸到莫特时。『咯』的一声,那个男人的手迅速缩回。那个人开始尖叫:“啊!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莫特用牙齿把那个男人的手指紧紧地咬住,像是一根雪茄。它咬着手指说道:“再碰我,你的手就会和你的手指在一起。”
“莫特!把那个人的手指还给他。”莫特把手指吐向那个男人,它从他的胸前弹开,并且掉到地上,不需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这是个痛苦的教训,再见。”
这个男人因为痛苦而咬着嘴唇,订着我,突然间,他发动了攻击!他明显不是我和莫特的对手,当我的匕首刺进他的腹部后,他立刻倒在了地上。我观察了达肯,他一直沉默地看着,然后才协助了我的防御。
我考虑去询问达肯关于我的行动有什么看法,但是我相信我知道他不愿意,我考虑了很久后认为他最后加入我们的举动好象是希望对我带来影响。
还有另外一个人在注视这场打斗。他现在高兴地吹着口哨,然后将手中的匕首收了起来。当我接近他时,他停下了口哨,好奇的看着我。
“恩?你想要什么?”他继续道,“我叫老鼠骨头,兄弟。我是一个受雇于分墓的窃贼,他是你所看到的这个广场四周的收尸人的老板。他主要付我钱去救他的保持沉默的伙计们,还有在碰到麻烦时怎样打斗。兄弟,这可能是我唯一能回答你的问题。”他吸了一下鼻子并耸耸肩。
“这个分墓在哪里?”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身旁宽大且快倒塌的房子。
“小心一点,兄弟。他不喜欢拜访者。他对所有人都有很重的猜疑心,分墓并不是他真正的名字…只是我跟其他一些人这样叫他。”
“我在找一个叫法络德的人,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老鼠骨头摇了摇头,“不,我不知道,虽然他在附近,虽然有时他的伙计们会跑过来,挖一些洞,谁知道在哪里。我敢说是在这些升高的平台附近的某处,但是不关我的事。”他耸耸肩,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我说,和平共存。”
我等待了片刻,原本我认为他可能会告诉更多,但是他保持了沉默。我决定我可能要进去拜访他的老板,看看他能说些什么。
我进入的这个房间里有三个男人,其中两个明显是较低级别的收尸人,穿着污秽的长袍。第三个很不同,这个高瘦,苍白,阴沉的男人散发出权威的感觉,尽管他的外表难看。他的左耳缺了一大半,只留下一片伤疤,好象耳朵是被咬掉的,而不是割断的。他那狭窄,多变的眼睛——几乎只有一条缝——看起来很聪明…而且危险。这必定就是分墓,我向他致敬,他丢出一个答案。
“我不认识你,傻瓜。”他瞄着我,“你想要什么?快点回答,否则我就叫人把你解决掉。”我怀疑他不能轻易地接触蠢材,昨天我已经对看到的愚蠢非常厌烦了,我回到了主题。
“我在找一个叫做法络德的人。”房间里的紧张气氛突然升高。
“真是一个好笑的问题,你想知道什么和法络德有关的事?”我想最好不要对法络德表现出善意。
“他偷了我的东西,我想去要回来。”这个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露出了微笑。“他偷走我们每个人的东西,不是吗?不管我们是活人还是死人。”他咯咯的笑。
“你的意思是?”
“我们的主要…谋生手段是…死人。你懂吗?”
“你是个收尸人。”
“恩,没错。”他看着我,好象在思考什么。“在一段时间里,只有这么多的尸体。我的手下和我只能收集这么多,如果还有其他人也收集尸体,那么我们的口袋就会比较扁。”
“法络德也找寻尸体?”
“恩,不愉快的原因是他找到许多尸体,我没听说过在法印城发生过大屠杀。”他皱眉,拍着他的下巴,“所以我相当好奇,想知道那些尸体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噢,是吗?你要怎么做?”
“我只需要找到他,其他的事由我来操心。”我故意留下了些摸棱两可的话,如果我找到法络德,我是唯一可以决定履行我的承诺的方式和时间的人。
“恩,嘿,你懂了。我甚至会给你一百个铜币,感谢你帮忙。走上平台,沿着它们向西北方走,你会遇到一扇门,通往法络德的窝。走进去拿到情报,是你要做的事情,如果有人问起,那么你不认识我,我们也从来没有交谈过,听到没?”
我离开分墓时有点失望,我仍然没有获得清晰的线索去找寻法络德。我最好去检查呈现在我面前的整个广场,但是我仍旧着眼于找寻任何我能询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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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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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8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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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没有再理睬这个广场的其他收尸人,他们不可能比他们的老板知道的更多。但是前方有一栋木棚,和这里大部分的木质建筑不太一样,所以我决定去看看住在里面的人。
屋里有一个人,这个蹲着的老妇人好象所有的颜色都被剥夺了——从她的头发,披肩,到她的长袍——所有的东西都是灰色。她身上唯一的色彩来自于几种奇怪的药草,它们的茎绑在她的腰带上。当她移动时,那些药草发出奇怪的声音,好象一把扫帚。
这个老女人转过身来看着我…我注意到她身上的灰色阴影也延伸到她的长相上。他的头发有几丝灰色,眼睛好象花岗石片。当她看到我时,她皱起了眉。
“你是谁,恩?”
再次因为没有名字而陷入困境,我退回到之前的谎言。
“我的名字是阿丹,你是谁?”
她动动眉毛,“你没听说过马贝丝,广场的接生婆吗?现在听说了吗?”她眯起了眼睛,把声音压低,“呃,现在你听说过了,因为我是马贝丝。”
“你是个接生婆?你都做些什么?”
“我接骨,去咳嗽,让尖叫,顽固的婴儿住嘴,织几件外套,制作药剂和药草等等。”她看着我,研究我的伤疤,“你需要治疗吗?”
“恩,你需要一些治疗。你要买药恩,还是…?”她又看了看我身上的疤,然后耸肩。“我想现在问太晚了。”
“你认识一个叫做法络德的人吗?”
“法络德?那个——那个——哈!”我看着马贝丝吐了一次…两次…三次口水,然后在胸前划了个半圆。“那个混蛋!你找那种人干什么?”
“我必须找到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他不在拾荒者广场,我可以告诉你…你必须想办法到广场底下去,才能找到那个家伙的老窝。”她又吐了口口水,“光是说到他,已经觉得很恶心了。”
“他在广场底下?”
她用手指戳向地板,“恩,他被埋在这堆垃圾底下,他和他的手下,把他挖出来可不容易。”她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孩子。”
“我必须找到他,我怎么才能下去?”
马贝丝皱眉,然后叹气,“听说法络德在广场某处有一扇门,可以通往他的老巢…问题是要找到那扇门。你可能要问问其他人,比马贝丝见识更多的人。”
当望着马贝丝时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我想我看见了她发出的微弱的光,我感觉到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另外,我感觉到了一些我曾经做过的事——并且需要再做的。我尝试清空我的脑海,下意识的接触我没有主动记下来的地方。令我吃惊的是,这是有效的。一个问题跳出记忆的漆黑之外。
“你是女巫吗,马贝丝?”
马贝丝仔细端详着我,“我从不讲闲言碎语,但是你何必苦苦逼问一个老妇人,只为了想知道一些传闻呢?”
“我想学法术,你能教我吗?”
马贝丝笑了,“哈!我不是老师,不像他们在大礼堂那样开班授课!我相信在别处会有人可以告诉你魔法的秘密…你跟马贝丝在一起是浪费时间。”
“我不同意,我想你有很多东西可以帮我。”
马贝丝专注地看着我,“噢,是吗?你为什么要学这种东西?”
“因为我需要它,来揭开『我是谁』的秘密。”
过了一阵子,马贝丝点头,“艺术或许有些帮助,也可能不行。你不能用它来解决你所有的问题。”她叹气,“孩子,这很可能只会在你的一堆问题上再加上一个问题。”
“我知道,你要教我吗?”
“哼!”马贝丝摇头,“一个人应该去写歌,而不是搞魔法。歌美多了,魔法被普通人搞得无趣,普通,玷污,恩。”她瞄着我,“我会教你…但是首先你必须帮我做一些事情,听到没?”
马贝丝在告诉我更多之前交代了我一系列的任务,我急切地忙着去履行这些任务,找寻法络德的想法被临时地遗忘了。我隐约意识到这些单调的差事是要测验魔法学徒的贡献。
这天的其他时间我都花在了来往贫民区间的奔波,大部分都是在马贝丝的木屋和市场之间。我的差事以由黑刺网画框,浆洗到发硬的破布,一盒墨水而告终,当完成这些后她对我说。
“你做的很好,孩子。我只要求这么多,现在,我再问一次:在你看过这些事情后,你仍然想要学习魔法吗?”
“是的。毕竟,这些差事的目的是要测试我的耐心,不是吗?”
马贝丝微笑,然后点头,“恩…也许吧,孩子,也许。”
“而且不仅如此;你知道我要完成每件事必须去见谁,对不对?”
马贝丝再次点头,这次比较慢,“恩…也许吧,孩子,也许…若是如此,你的感觉告诉你什么?”
我反思了在完成差事时从那些和我交谈过的人那里学到的东西,“哀悼树木让我知道,我的信仰会影响我周围的世界;吉司卡让我知道,如果仪式的目的被忽略的话,仪式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梅瑞教导我,无论自以为知道多少,我仍然可以从别人的眼中学到许多东西。”
马贝丝沉默了片刻,然后慢慢走向我,摸摸我的脸颊,“噢,孩子…”她叹气,“有一天你会成为魔法大师,你有那种能耐,但是…你来寻求马贝丝的帮助,我能够教导这样的人什么东西呢?”
“很多,马贝丝。我要学习你所有的知识。”
“所以你要走这条路…”马贝丝停了一下,“呃,最重要的事:光是拥有魔法艺术的才能是不够的。你需要一些方法来给它焦点:通常是『法术』。法术通常放在一本书里。因此魔法要求你有一本法术书之类的东西,才能施展法术。你识字吗?”
“是的。”当我在太平间时我可以毫无困难的阅读碑铭。
“那么我们来试验一下,你看得懂这个吗?”马贝丝拿出一张小小的卡片…看起来象是配方。
我查看了它,配方上的字在我眼前游动,每当我试图阅读它的内容时,每个符号都会扭动,让我无法看清楚。几乎处于本能的,我放松了眼睛,一次将整个页面纳入眼里…那些符号突然结合在一起:配方中列出方法,成分…它看起来好象是某种小型仪式。
“这是个小型的神圣仪式,是吗?看起来它是一个让使用者得以看见物品『本质』的法术…看到它是否含有魔法。”
马贝丝的眼睛大大张开,“你是谁?这样来试探马贝丝?!你是恶魔吗?”
“不…呃,我不知道,怎么了?”
“呃…没有料想到…”她对着配方点头,然后把它从我的手中拿走,“你所看到的,它就是用魔法艺术的语言写的。如果你还不是魔法师,它就只是一团乱。”她弹了弹手指,“但是显然地,你立刻就能够理解它,也许你可以告诉马贝丝,这是为什么?”
“我想也许以前我知道,但是忘了…看到那些符号,让我恢复记忆。”
“或者是你天生的本钱…没关系,没关系,这样可以节省你学习的时间。”马贝丝哼了一声,“而且我一直在找人处理这里的杂事…”
“如果你还需要任何帮助,你还是可以要求我…至少我可以用这个方式来报答你教导我。”我真该诅咒我失控的嘴,我仍然不确定我为什么对马贝丝如此的善意。但是我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幸运地是,她的答案减轻了我的担忧。
“不,不,不必担心那个…”她皱眉,“呃,你可以读得懂法术,但是如果没有书来记录法术的话,法术对你也没有什么用…”
“你有吗?”
马贝丝张望了一下木屋,然后她看到我制作的那个黑刺网画框。她小心地把它拿起来,并详加端详。“这个可以。”
“那个东西?那只是一个框框。”
“啊,但是你也是,孩子…”她拿着画框,再拿起一块我从吉司卡那里拿来的布料。她用力一拉,把绿色的浆粉表面拉下来;它在空中飘动,象一块布。“不管吉司卡用什么东西来洗,都比在一般布料上面写字好得多。我负担不起羊皮纸。”
她把浆粉薄膜套在黑刺网框上,把布的边缘卡在画框边缘的布上,直到它看起来像一张深绿色的画布,“少了一点东西…”
“必须在上面写点东西…”她拿起我交给他的墨水,把它放在旁边。她把指甲浸到啤酒杯里,然后抽出来,自言自语。她开始在画框上写符号,一个接着一个,仍然自言自语。在马贝丝抬头看我之前,又等待了一段时间。
“都好了。”马贝丝站起来,在长袍上擦干沾了墨水的指甲。她动动头,看了一下面前的那个奇怪的页面。“你的法术书的内页之一。”她要我把它拿起来。
我意识到我对法术书的用途非常熟悉。我能够将我得到的法术卷轴抄写到法术书里,然后记忆它们,并且用我自己对魔法力量的控制去施展。我感觉到我的魔法力量加强了,而且意识到我可以在一天内学习到其他人要花费数年的。我了解到马贝丝知道我不再需要她的帮助了。
“好吧,孩子——别在停留在这里,像你这样的人有别的方式可以运用时间,而不必跟老马贝丝耗在这里。”
“你并不老。”
“哼,吹牛!你的舌头这么狡诈,连巴兹魔也不如你!滚出去!”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马贝丝。”
“哼!你可以不滥用学到的法术,以此来感谢我。魔法已经使许多想要扭曲其用途的人受到诅咒。现在去吧!”
今天还有大把时间去调查通往法络德老巢的入口。在我被告知的方向我发现了一坐木质的走道,我沿着它向前,小心地躲开那些腐朽的木铺板。木通道的终点是一扇拱门,这扇拱门通向仅仅数英寸外的小型建筑,之后就被一面坚固的垃圾墙堵住了。这些垃圾可能是石头和灰泥,它们被紧实地塞得满满的。
莫特注视着某些东西,“等等,老大…看看这个。”低头向下看,我注意到许多肮脏的脚印在拱门消失…而且脚印并没有调头。“这里一定有一道传送门通过这里。”
“传送门?我们怎么打开它?”
“完全没有,老大。但是一定是很普通的钥匙——你看有这么多人走过的痕迹!也许这附近有人知道…”
“那我去周围问问。我们走。”我记得之前我觉得老鼠骨头有些事情想和我说。我回到他那里,然后问道。
“你知道要如何穿过西北方那条塞满了垃圾的拱门吗?”
“咦?不,我没有。哎呀…你可以问克理顿,那个捕鼠人。有时候他在那上面摸来摸去,然后古怪地消失一段时间。克理顿通常在贫民区里,就在害虫与疾病控制中心的外面。”
我谢过他后,急忙回到了贫民区市集之前遇到克理顿的地方。他仍在那里,卖他的烤老鼠。我问了他关于拾荒者广场的拱门的事情,他考虑了一下。
“是,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是有一次,当我正在捕老鼠时,我看到一个叫艾恩诺丝的女孩穿过那里。虽然我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这里的东北方有大量的木材,她可能在那里找钉子。”
现在我的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清楚了,因为我知道那个女孩在哪里。我谢过克理顿后离开去找她。那个女孩,仍然在我当初遇到她的地方,从旧木料里拔钉子。我问了关于拱门的事情。艾恩诺丝慢慢地点头。
“它是一个传送门,你知道。我是很偶然地碰巧发现它的…你只要在走近它时,拿一把垃圾在身上,就可以穿过它。经过传送门后有一个小小的敞开的空间,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门,但是我认为不必自找麻烦,所有就转身走回来。这个给你…”她交给我一把垃圾说:“如果你愿意,可以用它,反正我正想把它丢掉。”
我谢过她后,因为天色已晚,回到之前的小旅馆又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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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们的无名氏离开了太平间,面前的这坐城市是建立在山峰上的法印城(Sigil)。这坐城市所处的空间被称为多元宇宙(Multiverse),在这之间的是诞生信仰和灵魂的内侧异界和以信仰,思想和信心建立的外侧异界为主的诸异界(Planes)。而法印城坐落在其中,通过无数看不见的门连接着诸界,因此被称为众门之城。
而法印城分为六个区,而派系——不同哲学理念的团体——则分割了城市的运作方式。无名氏首先接触到的则是贫民区,也被称为巢穴(The Hive),一个到处是垃圾和崩坏建筑的污秽地方。
在太平间的对面,仅仅由四面墙围起来的小型清除者纪念馆中央,耸立着那坐出现在梦境中的巨大黑色石柱,清除者在上面刻上了无数的名字,那是死者的名字。但是这一切对无名氏来说,除了确认法络德的名字并不在上面之外,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在巢穴的市场,无名氏遇到了一个曾经见过他的卖鱼婆,可惜因为视力的问题,唯一能确定的是过去的无名氏曾经至少和三个人一起旅行,其中之一极有可能是戴娜拉,而其他人中还有一个高瘦的,混身发臭的人。以贩卖铁钉为生的艾恩诺丝,则告诉了无名氏那些漂浮在巢穴四周不停敲打的漂浮的生物是监护者,法印城女主人痛苦女士的仆人。
从浑身恶臭的说书人瑞克温那里,无名氏终于知道了一些有关法络德的事,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法络德曾经是受人尊敬且有地位的人,很有可能是一名律师,但是当他知道因为过去无数次的扭曲法律。当他死时,他必定会去一个可怕的地方。他为了逃避他的命运,了解到只有垃圾堆里有着躲避命运的东西,于是他抛弃了所有的地位,为了驱使更多人帮他寻找那样东西,最终成为了收尸人之王。
在险角巷,无名氏信奉了欧斯卡——被痛苦女士所驱逐的法印城前主人,但是随后痛苦女士将他监禁在了赌徒迷宫。但是幸运地是,通过之前的一个神智不清的被囚禁者的日记,无名氏终于逃离了迷宫。
在巢穴的东南区,一个叫做狂吠的混沌党则告诉了无名氏关于他日记的消息:
当每丢失一本日记,他就必定会找回一本。他的每一部分都有一本,所以他必定会找回不止一本。
其中之一在感知大厅他的客房的壁炉里,另一些在石头会哭泣的城市下面,一坐深深密封的陵墓的墙上。
在尸体冒烟酒吧里,无名氏遇到瑞克温提到过的,那个被
最伟大的魔法师
传授的学徒,因为心中燃烧的欲望而烧掉了整个险角巷,并因此受到永世的惩罚,一旦醒来将会燃烧诸界的火魔法师——伊格那司。在酒吧歇脚的艾伯·克雷克尼斯和坎地安·伊斯朋告诉了无名氏有关诸界和战争,其中
守秩邪恶的巴兹魔和混乱邪恶的塔那里人之间的血腥战争
则像匕首一样刺中了无名氏的心。
酒吧中的一个曾生活在狱边异界的吉斯瑟雷人,佩带着随着声音而改变的
卡瑞克刀
的达肯,在与无名氏的讨论中,重新知道:
经由发问可以『知道』自己。如果不再探询答案,只接受能理解的知识,那就不再『知道』自己。
之后他选择了和无名氏通行。
而莫特对于达肯表现出了强烈的不信任,也许他对达肯知道些什么。但他并没有告诉无名氏...或是有意隐瞒。虽然他一再声称知道的不多,但是巢穴的妓女和一个提夫林女孩则指出莫特其实是一个
密弥尔
,也就是会说话的百科全书,而莫特也并不否认这一点。
在拾荒者广场,无名氏遇到了一些其他人,其中另一派别的收尸人告诉了通向法络德老巢的路。但是真正吸引无名氏的,是一个全身所有东西都是灰色的接生婆马贝丝,也是
女巫马贝丝
。但是另人惊奇的是,无名氏对她有着无理由的善意,虽然一度曾经欺骗她称自己为阿丹,但是很快就直承并不知道『我是谁』。而上一个让无名氏保有莫名善意的是太平间的艾凡妮,而且马贝丝也同艾凡妮一样对无名氏提供了帮助。这其中的原因则越来越让人好奇。
但是坦白地说,所有的这一切对于无名氏并没有太多价值,为了重新认识自己,下一章我们的无名氏将会为了找寻法络德而深入未知的领域,而一切才刚刚开始。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2-9 10:3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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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10-2-9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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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IED VILLAGE
第二天我又回到了广场,然后沿着木通道来到了堆满垃圾的拱门。我所带着的垃圾,事实上,打开了一个传送门。我走了进去,然后出现在这栋小建筑拱门的另一边。
我跟随着地上的脚印,沿着一条短短的小路来到了一扇通往地下的门。我急忙走了进去,不料门后有一群收尸人在里面。我回头看了看周围的伙伴,但是我已经与莫特和达肯拉开了距离。意识到我的最好的策略就是保持自信,我继续向前,不料却被其中一个手持钝刀的蠢货阻挡。附近其余的立刻拿着武器包围了我。我抽出自己的武器,但是人太多了,我很快被放倒,六把短刀刺中了我。我最后所想的是,我的路不能在这里终结。
我从一张满是血污的桌子上醒来。一边的是莫特和达肯。我意识到我还认识他们。从太平间醒来的记忆看来还是完整的,我很快想起我在那些短刀下死掉了。不管以前对我有任何影响,这次死亡并没有抹掉我知道的。
我从桌子上爬起来,然后看到附近还有其他人。她是一个行动迟缓的女人,穿着厚重的粗麻布长袍。他在房间里笨重地移动,当她弯腰从各个桌子上拿起物品时,她的关节就发出响声。她的头发用一支骨制发家固定到腰后,而她带着乖戾,凝重的表情。她用唱歌的声音喃喃自语。
我试着引起她的注意。这个女人看来没有听到我的声音,相反的她走向另外一张长桌子,开始在尸体中收集些什么。
“来…”她轻点她的牙齿,“不要对马塔太严苛…他很难缠,是吗,马塔…?是啊,他是…”从我所看到的,她在从尸体的嘴巴里挖出牙齿…只用她的手和指甲。如果这些没用,她就会拿出一个破碎的木凿和木槌,用力地敲,直到牙齿迅速地脱落,然后把牙齿放进她腰间的袋子里。
“呃…你在做什么?”
在听到我的声音后,马塔从尸体那边向后跳,然后惊声尖叫。
“啊!”她稳住她的呼吸,然后对桌上的尸体生气的发出嘘声。“如果你没有死,你应该早点说啊!臭尸体,脏尸体,你难道一点羞耻心也没有吗?”
“说话的人是我,不是那具尸体。”
马塔斜眼看着我然后转身,“恩?你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了?”她喃喃自语,“马塔,他怎么做到的?我实在搞不清楚…”
“这个家伙瞎了,而且几乎是聋子。”莫特插嘴道。
马塔还在喃喃自语,说着关于尸体,感谢的一些东西,是我不懂的。
“你是谁?”我问她
“马塔,这个人有没有问我是谁呢?啊,他有,他一定有…”她开始窃窃私语,“只有我,我是马塔,女裁缝马塔…”她调头离开,走回尸体旁边,哼唱着自己的名字。
“你在做什么?”
她有些生气地走回尸体旁边,说:“我尝试着要这个家伙放弃他的牙齿,可他一点都不合作!真糟…”她摆动她的手指,好象在教导一个小孩子,“他真是固执啊!不是吗,马塔。”她噘着嘴说,“是啊!是吧!”
“缝纫…和牙齿?你在说什么?”
“得把缝线拉出来,还有这些牙齿…马塔,搞不好你可以帮帮我…我已经在帮你了,老家伙…不用这样跟我说…拉出里面的牙齿来,还有里面的其他东西。”
“我想她的意思是器官,我希望她说的是器官。”莫特说,马塔重复着,“其他东西!”莫特转头面对马塔,“对,『东西』。”他转头面对我,“只是语意上的不同。”
我问她,“马塔,为什么你要拔掉尸体上的牙齿和缝线?”
“把它们放一边,马塔,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工作。”她抓抓她的头。“哎,马塔,我就是这样的。缝线和牙齿是非常珍贵的,可以换成钱。‘把我们给你的尸体剥光,’他们告诉马塔:‘把它们的牙齿,缝线,还有其他在尸体里的东西拿出来,把它们处理好,我们就会把它卖给清除者。’”
一个奇特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那是在思想之墙后面隐藏的过去生命的记忆碎片。
“你在尸体里搜寻东西?你能看看我身体里有什么吗?”
马塔斜眼看着我,“恩,”这时她点了点头,“马塔能做到,是吗马塔?是的,你可以。”
莫特看着我,“我可不打算看这个。”
“在哪里?在哪里…”马塔仔细的检查我,好象在寻找最合适的地方把我打开。
我想起一段回忆,“检查下肠子…可能有东西挂在里面。”
我躺在桌子上,马塔站在我旁边,一把生锈的匕首已经准备好了。当她在我的腹部切开一个口时,我感到了钻心的疼痛,当她用力的向下割时好象一把锯子,将我的内脏敞开在空气下。除了疼痛,当她检查我的器官并且自言自语时,我好象着了魔似的安静地躺着。
“啊!”当马塔把缠绕在一起的肠子提起来时,我感到了像有人在我的内脏上锄草,血和其他体液从上面留了下来。“看看这个,马塔…看看这个…我看看,我看看,切开这里,切开这里…”马塔在肠子的一边割开一个小小的切口,然后我听到了“当”的一声,好象一些小的金属物体掉到了地板上。
马塔把绳子一样的肠子放回了我的身体,然后弯腰拣起了那个物体…一枚戒指,出现了,然后她向我晃动着戒指。
“漂亮,漂亮,恩,马塔?”她点了点头,“是的,马塔,一个人不应该吞掉这样的东西,不该,不该…”
“谢——谢…还…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其他的了,没有其他的了,恩,马塔?我们应该去其他地方找找,马塔?”
“噢——噢——不,我有其他的问题…谁叫你拿走这些东西的?”
“胖脸昆特,还有另外一个怪人法络德,对不对,马塔?”她露出一阵古怪的微笑,又点头,“是的,马塔…”
“法络德?他在哪里?”
马塔耸耸肩,“这个人问:‘法络德在哪里?’他在这里,马塔,不是吗?”她点点头,“哎,法络德在这里,马塔。这里的某栋建筑,他是…”
留下马塔继续她恐怖的工作,我离开了自己所在的房间。我发现我仍然在地下,并且这一大片区域很有可能在法印城下面。这里的人足够构成一个小村庄,而且很快我就知道,这和它的名字很接近,深埋村庄。
我在村子里四处走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当我看见前面只有一栋建筑有守卫时,我对我自己点了点头,这一定是法络德的老巢。
我大胆地走了进去,完全不理睬守卫。建筑物的内部,虽然比我在这里看到的其他建筑要大的多,但是仍然散布着垃圾,就和村庄外面一样。这里只有一个人在里面。
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老人,依着一根拐杖;他的左脚扭曲,好象试图同时走向两个方向而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那象蛆一般颜色的皮肤在他的头骨上造成了巨大的皱纹,并且布满了红褐色的斑点。他的眼睛环视房间,喃喃自语,并且匝着嘴唇。
我向他大声招呼。
“啊哈!”那个人听到了我的声音,眼睛亮了起来,“这可不是我稳定的收入吗?又回到法络德的怀抱来了!你好,尸体。”他露出邪恶的微笑,“你是来要求法络德再帮我进入太平间的吗?”
“法络德,我是为了消息而来的。我听说你知道一些和我有关的事。”
“知道你的事?”法络德眼睛中的光黯淡了。他端详着我,用眼睛上下打量着我。“尸体…?不?是?”他的眼睛与我的交会在一起。“啊!不…”
“仔细看…你知道我是谁吗?”
法络德死盯着我看,“这可不是哑剧,尸体。没时间玩游戏,法络德没时间玩轮盘…你是谁?你为什么问这种问题?”我并不相信法络德,也许撒谎是个比较好的办法。但是这一切太重要,这也许会给他机会戏弄我,我坦率地问出了我想知道的。“我忘了我是谁,有人要我来找你。他说你知道我的事情。”
“呃…”法络德舔了舔他的嘴唇;它们发出刺耳的声音,就像干的羊皮纸在沙上摩擦。“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尸体?”
“呃,没有人告诉我,实际上在我背上有一些刺青…它们告诉我来找你,如果我忘了我自己。”
“啊…说了这么少,知道那么多…”法络德沉默了,突然,我有一种感觉,好象法络德正在解剖我,就像躺在太平间铁台上的尸体。“我知道的事你大都知道。是的,很多,真的…“法络德慢慢的笑着,他脸上的皱纹像幕布一样向后拉开。
“你对我了解多少?”
“法络德舔了舔嘴唇,然后像秃鹰一样歇息在他的拐杖上。“不,不…不是免费的,你问的问题。”他那苍白的手拍着拐杖的边缘。“我可以告诉你很多,但是需要回报。”法络德用拐杖敲着石板地,并且冷笑。“这个村庄并不是唯一埋在拾荒者广场底下的东西。”
“房间,陵墓,走廊…全都塞满了尸体,全都躺在他们的棺材里。在这些大厅的某处,在某个地方,有个东西放错了地方。那是我的东西。”
“那是什么?”我顺从的问。
“一个小东西,这么简单的小事…”当法络德说话时,他的声音开始有回声,好象有两个人在说话…我知道我以前听过…从我自己的嘴唇里说出来。
我补上了他的话,
“…
那是一个圆球,用铜做的。很丑,摸起来像个蛋,味道像坏掉的蛋糕
,我说的对吗?”
法络德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然后点头。“是的…你隐瞒了多少,尸体?”他笑了笑,“你是回来看看我是否还记得我要的是什么东西吗?”
“你为什么不找手下的收尸人去找?”
“因为那些走廊里不需要在增添这个村子里的死人了。”法络德说,“强壮,快速,聪明…这些是我的村民所欠缺的特质。他们到底下去——再也没有回来。”法络德瞄着我,“也许那些死人会欢迎他们的同类,恩?这是我的想法,尸体。”
“你知道这个圆球在哪里吗?”
“啊…”法络德的叹气像流沙一样,“你想我为什么会要求你去找呢,尸体?我不知道它在哪里。我知道它埋得很深,比任何村民去过的地方都深。”法络德说,“它可能在水很深,很深的陵墓里…”
“很好…我做。但是我要知道我可以获得什么代价。”
“我的头脑里知道很多事,尸体。”他举起一根手指,“其中之一就是知道这一点点智慧:每个人都要一些东西,无论他们是否知道。我对你知道很多…大部分是你想知道的…”
“很好,我帮你找这个圆球…交换你知道的事。”我觉得我被算计了。他知道一些关与我的事,我唯一希望当我带回他的小东西时,他会告诉我。
“很好,交易谈妥,交易敲定…”法络德用力地把拐杖敲在石板地上。“一个圆球,交换我脑海里的一个秘密。现在,尸体——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到东南边的大门去,告诉那些傻瓜帮你开门——快,快。”
我仍然有其他的问题,所以没有理会法络德希望我尽快去的要求。
“我曾经听过一个叫做法络德的人的故事。破布之王。”法络德的左眼扩大,虽然我无法分辨那是他故意装出来的,还是因为那个地方的皮肤向后拉。
“是吗?法印城有很多故事,但是任何和法络德有关的都是他们不愿意听的。”他用嘲笑的怀疑表情看着我,然后露齿一笑,“你变成了说书人了吗,尸体?”
“那个故事很怪。它说有一个拥有名望和财富的人,却发现他一无所有。”
法络德的笑容凝结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发出奇怪的,火焰般的光芒,“你确定你要说这个故事吗,尸体?也许你不会喜欢它的结局。”
我没有理会他暗含的威胁,“那个男人是个大骗子,以至于把他逼到了死角。他发现当死亡来临时,他会被带到一个可怕的地方。”
法络德的笑容消失了,他舔了舔他的嘴唇。他看起来…像是被吓到了
“他决定要避免这种命运,所以他想尽办法。他会像欺骗别人一样地欺骗命运。”
法络德的面孔扭曲,好象吞了某些令人不快的东西。
“他找到了一个答案…或是他找到了一个地方寻找答案。有人要他在法印城的垃圾堆里寻找让他逃脱命运的东西。现在,法络德…也许你可以告诉我这个故事的结局。”
法络德的脸变成了咆哮,“没有结局!不是我的结局!”我看到血液涨满了他的脸 ,“现在我有一个和你有关的故事,尸体!”法络德的手指指向我,像牧民的拐杖一样弯曲。“一个尸体来到法络德的家,全身是恶臭和承诺,他说他会找到法络德需要的东西,但是他带来什么东西?什么也没有!承诺破灭,尸体!你否认吗?说你否认,因为这表示你对我说谎,而我会因此丧命!”
“我正在找,法络德。当我找到了,我会带回来。我没有违背承诺。”
“导致别人死亡的谎言是最黑暗的事情…”法络德拍拍他的拐杖,轻轻喘气。“你最好保持承诺,尸体,否则诸界会像磨坊的转轮一样碾碎你。”
在我离开前,我还有另一个问题想问法络德,虽然我怀疑我已经知道他的答案。
“我听说你找到很多尸体,法络德。它们从哪里来的?”
“法师会透露他法术的秘密吗?收尸人也是…”法络德皱眉,打量着我,“也许我会告诉你…但是你必须保证,绝不泄露出去。”
“我听到的只会出现在我的耳朵里。”我发誓,口头上的约定只在法络德活着的时候有效,以他的年纪不可能知道更久之后的事了。
“很好…”法络德用他的拐杖敲敲地板,并且冷笑。“这个村庄并非唯一埋藏在拾荒者广场底下的东西。”
“房间,墓穴,走廊…”法络德露出极浅的微笑,他的眼睛像黄金一样发亮,“像沥青一样黑的地方,塞满了流泪石和珍贵的死人,都躺在它们的棺材里,睡着…”
“这些尸体都是那儿来的?”
法络德斜眼瞄了我一下,“尸体,尸体…所有的东西都会死。生命如此短暂,但是死亡却持续非常非常久。许多人,许多死亡…”他的视线在我的身上游移,“把他们留在死亡的手中毫无用处,不是浪费吗?”
法络德贪婪地微笑,“送到太平间去的尸体并不都是送到焚化炉去,尸体。清除者把一部分尸体埋葬在城市的腹地里。就在村庄的底下…这么近…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如果不利用这个机会,我就是个傻瓜…”
“所以你把清除着埋葬的尸体弄出来,再把它们卖回给清除者?”
法络德点头,然后轻轻地笑着——他的声音像流沙,“这些陵墓就和清除者的口袋一样深。”
“而且和人的贪婪一样深。”
“噢,是啊…”法络德冷笑,“而且在什么都不剩的时候,人类的贪婪永远是可靠的,对吗?”
我仍然不知道深埋村庄的黄昏是否到来,然后决定问问法络德一些和我无关的事,比如他为什么这么阔绰的有个村子。
“呃,那可是有历史的…”法络德又舔了舔他的嘴唇,然后耸肩。“但是说真的,我觉得那个历史很无聊。简短地说?它是贫民区的一部分,有一天被堵起来,法印城的一部分写到死亡之书里。”
“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那些服侍痛苦女士,到处漂浮的监护者吗?呃,不知道也无所谓——他们到处修理,拆除,埋葬,建设。你懂了吗?”我点头,他继续,“呃,据说…这也是清除者的传说,很古老了…监护者会在一天之内把贫民区的某一区全部地围起来,所有人就忘记了它的存在。他们把很多垃圾丢进去,很快地,甚至没有人知道它在这里。”法络德微笑,“邪恶吧?法印城的一部分完全被遗忘?”
“你是怎么找到的?”
法络德啧啧道,“我的眼睛还在,尸体,我的耳朵也还在,当你有足够的才智,能把这两样东西结合在一起时,要了解任何事情的秘密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困难了。”
在满足了除了关于我的事情外其他任何我好奇的事情后,我离开了法络德阴暗的大厅。我决定在深埋村庄过夜,想来马塔会同意让我在她的小屋过夜。明天足够去满足法络德的要求了。另外,死亡不是下午应该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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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22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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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BROKEN CIRCLE OF ZERTHIMON, PART I
在休息之前,我看到达肯在查看一个小圆环。令我吃惊的是,它看起来是由几个相互嵌套的圆环组成,巧妙地彼此串连,使用者可以将它收拢成紧凑的状态。我认为这个石环对于达肯的意义就象魔法书对我的一样,让他可以记忆吉斯瑟雷人的魔法。我问他是否可以教我这些魔法。
“『知道』”,他回答道,“『知道』人民的方式和你刚『知道』的魔法的方式不一样。并不是活力带来力量,是『知道』自己来带力量。色西蒙的教导提到这样的事情。”
“你能教我色西蒙之道吗,达肯?”
“你『知道』你问了什么问题吗?”达肯的剑的质地开始流动,直到它变得像石头一样。“要走色西蒙的道路,你必须『知道』人民。一个非人民要『知道』这样的事是困难的。那些非人民听过色西蒙之路,但是他们不『知道』这路。”
我被我的同伴激起了兴趣,被他提到的色西蒙之路。我渴望学习更多他的哲学,通过来自达肯的更多信息。
“达肯,我想『知道』人民,还有色西蒙的教导。我相信在这些东西里面有智慧。”
“『知道』我听过你的话,而我应该测试他们。为了学习,你必须『知道』人民。为了『知道』人民,你必须『知道』色西蒙之完全圆环。”达肯拿起了他的石盘,而他蜘蛛般的手指钩着它。随着『咯嗒』一声,这个环的圆盘滑进一个新的结构中。他颠倒这个动作,封闭这个石头。“『知道』第一个色西蒙之环正对你敞开,研究它,而我将听你的话语。”
我拿起达肯的色西蒙完全圆环。我学着达肯在这些圆环上的动作,这些圆盘在我的触碰下开始滑动,重新组合为另一种结构。在这些圆环上的是一连串的符号标记,它书写的方式是我从未见过的。它是一连串环环相扣的几何图形,而且圆形占了大多数。但是在仅仅看过这些符号后,我就确信我可以明白并解读它们。我又一次尝试使用我曾经拥有的知识,但是不能回忆起任何东西。我开始阅读第一环。
“『知道』我们是第一批人民。”
“曾经一切都是混乱。第一批人民被想成是从混乱中出现的。当第一批人民开始知道他们自己时,就不在有混乱,变成了血肉。”
“凭借他们对事情的『知道』和想法,人民形成了第一个世界并且居住在里面,用他们的『知识』支撑他们。”
“然后肉体对人民来说是陌生的,并且因为它,人民开始不『知道』自己。肉体产生了新的想法,贪婪和憎恨,痛苦和喜悦,嫉妒和怀疑。这些使他们互相吞吃,而人民的意志被分离了。在他们的分离中,人民被惩罚。”
“肉体的感情是强烈的,贪婪和憎恨,痛苦和喜悦,嫉妒和怀疑,这些对敌人而言都如同指引的石头一样。在变成肉体的过程中,第一批人民被那些『知道』肉体只不过是他们一直的工具的人民奴役,他们『知道』这些野兽是伊利西魔。”
“伊利西魔是一种不『知道』他们自己的种族,他们已学会如何让别的种族不『知道』自己。”
“他们是有触手的人,他们住在肉体里,并且将肉体视为他们意志的工具。他们的血如水一样,并且他们用思想形成意志。当伊利西魔杀向人民时,人民不再是人民,人民变成了奴隶。”
“伊利西魔将人民从第一个世界带往虚拟世界。当人民在虚拟世界上辛苦的劳动时,伊利西魔教了人民关于肉体之路。因为他们,人民开始『知道』失败,他们开始『知道』痛苦,他们开始『知道』死亡,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他们开始『知道』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沉迷于他的肉体是什么样子。他们开始『知道』在这样的事情中感到快乐时的恐怖。”
“完全圆环『知道』人民如何失去他们自己,然后如何重新『知道』他们自己。”
我和达肯谈论了我研读的东西,他问我『知道』了什么;我知道他指的并不是关于伊利西魔奴役他的人民的表面故事,而是指的隐藏在后面的东西。
“
力量在于了解自己。我学到的是,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时,他就迷失了。他们成为别人的工作。
”
“你已经开始『知道』色西蒙第一环。你不只看见色西蒙的话,你已开始『知道』它们。”达肯拿起环,并用他的手钩住环的边缘。随着『喀嗒』一声,这个环的圆盘滑进一个新的结构中。他颠倒这个动作,封闭这个石头。“『知道』色西蒙第二环正对你敞开,研读它们,而我将听你的话语。”
我开始研读第二环。
“要『知道』肉体无法在钢铁上写下记号,并『知道』钢铁可以在肉体上留下记号。『知道』这个,色西蒙就能得到自由。”
“『知道』有触手的生物是血肉之躯。他们凭借肉体,用它做为意志的工具。他们的血肉为起意志服务的地方之一,就在伊利西魔虚拟世界的茧衣平原。”
“那里就是伊利西魔吸干人的头脑之后,丢弃尸体的地方。当脑浆被吸干后,茧衣平原就获得养分,养殖伊利西魔的毒草。色西蒙耕耘那片原野,不认识他自己,或他变成什么样子。他是血肉的工具,而血肉是内容。”
“色西蒙就是在这些原野上,『知道』了钢铁圣经。在一次转变之时,当色西蒙用他的手耕耘土地时,他遇到一个大脑仍然留在其中的头颅。它没有被当做食物,但是它已经死了。”
“想到有一个人类死了,却没有被当成伊利西魔的事物,那是色西蒙无法了解的想法。根据这个想法,他想要知道那个头颅发生了什么事。”
“在那个头颅的头骨里嵌着一把钢刀。它刺穿了骨头。色西蒙意识到是它杀死了头颅。钢铁胜过了血肉,但是血肉没有胜过钢铁。”
“色西蒙把刀刃取出,研究它的表面。在其中,他看到了他的倒影。就是在钢铁的倒影里,色西蒙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它的刀锋锐利,它的意志就是使用者的意志。这就是当色西蒙提出『双天空宣言』时,举起以对抗吉斯的那把刀。”
“色西蒙将那把刀保留了很长一断时间,他思想许多关于它的事。他在原野上使用它来协助工作。在使用它时,他就思考它没有被使用的方法。”
“伊利西魔是很强大的。色西蒙曾以为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然而伊利西魔从来不带着钢铁当作工具,他们只用肉体当作工具。所有的事情都是借着肉体完成的,因为有触手的人是由肉体所组成的,并且他们『知道』肉体。然而钢铁优于肉体,当这把剑杀死了那个躯壳时,是肉体比钢铁软弱。”
“这就是那时色西蒙开始『知道』肉体屈服于钢铁之下。『知道』了这个,他开始『知道』钢铁比伊利西魔更强大。”
“钢铁被人民利用,要『知道』人们用了钢铁后,『知道』了自由。”
再次,我告诉了达肯我所学到的。
“我学习到:
不『知道』可成为一个工具,就像肉体和钢铁,如果在遇到它时,你试着去『知道』它的本质,以及它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
“你已看见这些话,并且你的看见超越了他们。你已开始『知道』色西蒙第二环。”他拿起圆环,并且随着一个灵巧的动作,他扭转其中一节,因此其中一个圆盘往前滑——但是奇怪的是,这石头看起来依旧是完整的。他将圆盘交给我,说:“深思这个教导,那么对它的『知道』将给你力量。当你关注它时,你会『知道』更多。”我意识到他给了我一个吉斯瑟雷魔法的卷轴,而且我可以将其抄写到我的魔法书里。他同样也解开色西蒙第三环给我。我忘记了我的疲劳,坐下来开始研读。
“色西蒙为伊利西魔阿拉西和他的同伴在虚幻世界的幽暗天堂里工作了许多年。他的责任会折断很多人的背,但是色西蒙继续工作,忍受虐待和疲倦。”
“结果伊利西魔阿拉西命令色西蒙到他的庭院去见他。他说色西蒙对他的同伴表现出顽强的态度和懦夫的行径。这个指控没有半点真实,阿拉西只是想『知道』愤怒的火是否在色西蒙心理燃烧。他想『知道』色西蒙的心是属于仆人的心,还是背叛者的心。”
“色西蒙接受伊利西魔的惩罚,而没有显露他新获得的力量。他『知道』如果他显露心中的愤恨,将没有任何用处,而且会伤害其他人,和他一起倒下。他选择忍受惩罚,被关在沉默之柱中,受苦一年。”
“在柱子上被鞭打时,色西蒙将他的意志移动到痛苦无法接触的地方,留下他的身体。他忍耐了一年,而当他被带到阿拉西面前时,他按照礼节向伊利西魔表示感谢他的惩罚。这样一来,他在伊利西魔的眼中证明自己是个奴隶,但他的心开始保持自由。”
“通过忍受及熄灭他的憎恨之火,他让阿拉西以为他很软弱。当反抗行动的时机来临,阿拉西是伊利西魔中第一个在色西蒙手中『知道』死亡的人,并且死了第三次。”
我对第三环包含的信息思考了很长时间,然后意识到它可以被总结成我曾经听达肯用过的。我告诉他我已经『知道』第三环。
“忍耐。在忍耐中,变得强壮。”
我说的话将似乎不可思议地打击了达肯…当我说话时,他皱起额头,接着恢复了他平常顺从的表情。他从圆环上解开了一节,给了我另一个吉斯瑟雷魔法。我猜也许有更多的东西可以学习。
“很好…你还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吗?”
当我问出这些字时,我突然注意到达肯并没有看着我。他手中正握着完全圆环,研读着它。他的剑的质地变得和完全圆环一样…突然间达肯不知怎么的看起来『老了一些』。
“达肯?”我关心地问。
达肯的黝黑的双眼从圆环抬起,看着我说:“『知道』我不相信你会开始『知道』圆环的教导。这是…学习色西蒙之道,你将走在困难的道路上。你的意志集中在这件事吗?”
当我表示肯定后,他解开了第四环给我。我注视着我面前的东西,包含了一个背叛他们的人民的背叛者。但是太晚了,我无法去研读这个背叛者的故事然后告诉这个吉斯瑟雷人。我决定稍后再研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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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EPING STONE CATACOMBS
第二天我们进入了陵寝。石像面孔嵌在陵寝的墙上,滴下来的水沿着石像面孔的眼睛向下流,所以确实看起来象是石头在哭泣。
我首先检查了入口左侧。我们先是遇到了食尸鬼,肮脏的以尸体为食的不死生物。同时我们也发现颅鼠,看来当足够数量的颅鼠聚集在一起就可以使用魔法是真的。我们也遇到了飞首,一种两个翅膀中间连着个类人的头的生物。
我们在陵墓里发现了一些珍宝,但是都没有任何实际价值。中午的时候我们几乎已经检查完了入口左侧的所有地方,所以我决定去另一边试试我的运气。
我们沿着另一条潮湿的石走廊前进,当我经过墙上一个扭曲的石头面孔时,它用咯咯做响的类似大块石头移动的声音出声叫住我。
“不朽者…听我说,我是…格理夫。我要跟你…说话。”如此诡异的声音居然是由石头发出来的,我也对展现出来的情形很吃惊。
“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死之身?”
“我看到…一个急切的目的…在你的心里。我看到…很多东西在凋落…这些隧道的灰尘。你缺乏…一些基本…让你远离…死亡的拥抱。”
“你想对我说什么?”
“听着:这个地方…对你有很大的危险。诡计等着你…在地面上…你的路…长而多风。到最后…你会发现…你要找的东西…但是那时候…你可能不要它。”
“你算是某种先知吗?”
“先知?不…我观察,仅此而已。”
“这样的话,也许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想知道…什么?”
“告诉我关于你自己的事,你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我曾经是…一个受尊敬的领袖…在我的社团…在下城区。一个小领主…想要加强他的权利…以我的人民…我的朋友…我的亲戚…为代价。”
“然后…他抓到了我们…一个接一个…并且束缚我们的灵魂和感官…在这些哭泣的面孔里…法印城的所有秽物…终于来了。然后…他让上面的污水…流过我们的嘴…还有鼻子…还有眼睛。”我对格理夫觉得很可怜。遗忘,孤独,命中注定的永存。我很乐意提供帮助。
“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吗?”
“我被诅咒…留在这里…直到新鲜的水流过我的嘴唇…有一个魔法水瓶…在水中国度。拿来给我…让我喝一口…我就告诉你…一个可以解开…它全部潜力的人…你再也不会…缺水。”
“经过死亡国度…死人行走之处…并且统治…或是穿过思想大杂院…万众一体的地盘…两边都很危险。”我听懂了他说的一个死者统治的区域,就像我们已经遇到过的食尸鬼,或是一个由颅鼠控制的地区。
“关于我们周围这些墓穴,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消息?”
“这些陵墓…在很久以前…用来容纳死者之城…他们不想…接受清除者的处理。他们变成城市的拒绝地…住着罕见的怪物…人类在里面爬动…像腐食动物。万众一体在这些隧道中游行…杀死很多…人。死亡国度…对抗…人类的入侵….”
我们把石像脸留在了身后,继续向前。走廊尽头的墓穴除了陷阱再没有其他东西,所以我们掉头回来,去试下一条路。我们在另一个墓穴里发现了许多的陷阱,但是真正令我惊异的是这里有一具法络德手下的尸体。
这里有一条手臂…一条被砍断的手臂…跟木棍一样硬。它看起来好象是从肩膀被干净利落地砍下(很可能是用大镰刀),而且即使它看起来已经有几个世纪之久,它石化的程度远超过腐烂的程度。它有着不健康的灰白色,而且覆盖着伤疤。复杂的刺青布满了它的表面,从手腕一直向上延伸到肩膀的其余部分。
仔细观察后,我知道这只手臂是我的。它究竟已经躺在这里等待我多久了,是每个人都会猜测的问题。
我想起了巴基斯,冒烟尸体酒吧的老板,曾经提到过酒吧附近的刺青店。他提到刺青店老板处理过特殊的刺青。他可能知道一些和这条手臂上的刺青有关的东西,很有可能这些刺青就是他刺上去的。我认为这件事很重要,重要到需要中断法络德的委托。
刺青店并不难找,实际上就在酒吧旁边。我一个人走了进去,虽然记忆的延伸仅仅只有几天,但是我已经学会了小心。我不确定我信任莫特,如果我打算找出任何和我过去有关的事,我需要决定要告诉我的同伴的内容。
当我进来,我看到了一个有着白色头发的高个生物。它的皮肤有着绿色光泽,而且一对羊角从它的额头突出。它穿着一件长袍。我意识到我看到了一个监护者,虽然它是我看到的第一个不在空中飘的监护者。
我向他致敬,这个监护者耐心地等候着,他的手藏在袖子里。一连串的符号在他的头上浮现,然后消散,一个问号出现了。我意识到这些是符号的描述,类似解迷。
我问了这个监护者几个问题,试着对这些出现在他头上的符号有所感悟。在我们的『讨论』中将简单的句子去翻译,这需要极大的耐心。几分钟后,我开始掌握了…感觉就像我曾经做过。
我本来打算问问他的名字,但是突然间我意识到已经知道了这个监护者的名字——他的名字是菲尔。就像做出回应,这个监护者微微低头,他的头上出现单独的一个符号。一开始有点模糊,后来变成了一个白白的椭圆,被一道黑色的闪电分开。
“我觉得我认识你,菲尔。”
菲尔鞠躬,一连串的符号在他的头顶旋转,先顺时针转动,然后逆时针转动。它花了我一些时间翻译。
(这是你第一次,也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我问他是否知道我是谁。另外一连串符号在菲尔的头上迅速地成形。关于这些符号的翻译对我来说也是迅速地就像这些符号本身…好象我过去准确地翻译过相同的句子。
(是的,但是我不被允许说出你的故事。)
很好。我问为什么不能。有一阵子,菲尔没有回答,然后出现了一串符号,好象从菲尔的思想中漏出来似的。
(很抱歉,我不能。我不能改变
人的本质
。)
我无法解释原因,但是最后一句让我的头骨感到一阵爬动的感觉。
“
人的本质
?那是什么意思?”
出现在菲尔头上的符号几乎和之前的一样。
(很抱歉。我不能说。)
看来就些了。
“这是什么地方?”一小列符号在菲尔的头上浮现…这些符号花了一些时间才出现,先从简单的线条开始,然后闪动着令人窒息的色彩。
(我在这里将色彩和生命刺到肌肉和骨头上。)
“你能不能告诉我和我身上这些刺青有关的任何事?”菲尔查看了我的身体,绕着我行走。他记下他发现的每一个符号,然后走回去面对你。
(我知道它们。都不是我刺的。)
我问他是否能够告诉我任何和它们有关的事。菲尔点头,符号像萤火虫一样出现在他周围。
(你背上那些刺青是用手仔细刺上去的,是提醒一个忘了自己的人。在你左肩上的符号则是折磨(Torment)的记号。)
“折磨?”
那个符号变得清晰,它的边缘锋利得让我几乎不能逼视。
(它是折磨。它将所有受折磨的灵魂吸引向你。)菲尔对着我的左肩和臂膀点头。(即使意志已经遗忘,血肉仍然知道它在受苦。因此你永远带着这个符文。)
现在是知道我带来东西的时候了。
“我找到的这根断臂上的刺青是你刺的吗,菲尔?”
菲尔检查了一阵,用他的手指研究它的纹路,然后抬头,又有一串符号形成,一开始模糊,然后变得很清楚。
(这只手臂是你的,刺青是我的。刺青说到你的道路曾经和『另外』四个人共享。)
“什么另外四个人?”四串符号从菲尔的头上旋出,配合手臂上的纹路。
(它们讲到四个人。要我告诉你他们的心吗?)
我示意他继续。符号在我面前旋转,然后我把它们连在一起。
(一个不被爱的人,爱上不会爱人的人。)
(一个看不到别人看得到的东西,却看得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人。)
(一个熟悉,并且被责任所束缚的人。)
(一个受文字捆绑而为奴的人。)
当我完成翻译时,这四个字串似乎自行连结,结合成一串…那个字串弯曲,直到它成为一个让我觉得认得的符号,在我手臂上的折磨的符号。
“你说手臂上还有别的刺青?什么刺青?”
菲尔再次查看那只手臂,在它的表面找到其他已消失的刺青。当他这样做时,每个刺青都以符号的形态出现在他的头上,一开始模糊,然后变得清晰。他面对我。
(以前遗忘,现在记起。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再刺上去。)
菲尔的特殊才能让他可以制作随意佩带和拿掉的魔法刺青。除了他现有的刺青,我发现他可以根据我的经历和我带来的断臂制作新的刺青。他向我展示了根据断臂创造出来的刺青上的图形纹路。
一个迷失肉体刺青讲述了我过去的化身之一的经历…我不熟悉的符号和故事,但是它似乎讲述有一次我迷路,并且被丢弃在贫民区的街道上,靠着抢劫及偷窃我所遇到的人为生。这个迷路化身的罪行终于迫使他跑到哭泣石陵墓去寻求庇护,他在那里住了将近一年。
另外一个破坏黑暗刺青,来自同一人之手,讲述我在陵墓底下寻求庇护,并且被迫像阴影一样地活着,避免被法印城官方发现,并且试着避开哭泣石陵墓中那些更加危险的居民。
最后的是哭泣石刺青,讲述了我将法印城街道下陵墓当成第二个家的事情。它讲述我进入坟墓之中,生活在黑暗中,并且了解为何法印城底下的石头会流泪。
我花了一点时间检查了其他的刺青,然后决定等我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再来购买。我出来后,重新找回了我的同伴。当然,莫特又开了个玩笑。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老大!终于你意识到你需要我了,恩?”我对我在里面知道的保持了沉默,现在知道的还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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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D NATIONS
在小旅馆度过又一夜后,我们又回到了深埋村庄和陵墓。在探索过程中我们开始遭遇到一些僵尸战士,以及骷髅战士,也就是在它们变成白骨后被塑造成战士。我认为我们可能已经接近了石像脸告诉我们的『死亡国度』,然后我抓紧前进,同时知道我们已经进入了法络德没有去过的区域。
我们推开了一扇门,然后停下来,非常吃惊。多得数不清的不死生物在等待着我们。其中一个,穿着长袍拿着奇异手杖的骷髅,对我们说。
图片附件
:
16.JPG
(2010-2-23 11:04, 46.22 K)
“停下!你走的太远了,旅行者,而且侵入死亡国度,沉默之王的王国。你要和平地投降吗?”
“向什么投降?”
“沉默之王的旨意是:所有进入我国都成为囚犯。你投降吗?”
我不确定有多大机会对抗我们面前这么多的不死生物。此外,只要这个不死生物说话,我就有可能从中了解到有用的信息。所以我同意投降。
“那么…我们会带你到教堂去。要知道:你可以在这些大厅里走动,但是不能离开陵墓。你将在这里成为囚犯,直到你死去为止;如果你以后像我们一样升华,你可以得到自由。赞美沉默之王;他的愿望实现了。”
他们带着我们通过几条通道来到一坐旧教堂。从这里,通过另外一条通道来到了一个房间。令我惊奇的是,在它们把我们丢下的这间屋子里还有另一个活人。一个我认识的人,向我致敬。
“啊,又一个活人。跑到陵墓这里的人,大部分被食尸鬼所杀;你很幸运。”
“你是索哥,来自太平间。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的记忆为你效劳的很好。我不再服务于太平间…取而代之的,我成为了这个地方的传教士。”
“传教士?”
“是的,我在听说这里有些不死生物。我希望拯救它们。情感将他们捆绑在这个虚假的生命里。我希望我能够教导他们放弃这些情感,放下这个虚假的生命,到达真实的死亡。”
“你要他们死?”
“我希望他们能够超越这个存在界,远离情感。这样可以解救他们。”当我转过身来在房间里寻找休息的地方时,他拦住我。
“耽误你一点时间。不要攻击这里的不死生物:只要你不攻击他们,他们就不会伤害你。如果你表现出敌意,他们就会保护自己,而且…而且他们数量众多。”
这个房间里的家具非常有限,只有一张我正坐在上面的金属桌子。我想这一定是索哥休息的地方。在铁桌一边我的脚正摇摆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块嵌板有少许突起。我怀疑索哥也许用它保存个人的物品,我决定等到他不在周围时检查一下。我想起他在太平间的可疑举动,开始怀疑他告诉我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否是他出现的真实原因。
现在和索哥谈的足够了。我离开了房间,去寻找那个在我们进来时和我们说话的骷髅。
在我们经过的旧教堂附近我找到了那个骷髅。这个骷髅穿着似乎是古代祭司的长袍,沉重而华丽。它带着一根巨大的木杖,上面装饰着雕工精致的角,摇摆的垂饰,以及镀金的骷髅头。
我走到它面前,引起它的注意。这个骷髅,它的双眼像燃烧的琥珀,看着我…但是没有回答。我问他是否是那个囚禁我们的沉默之王。
它摇头,以怪异的姿态转身,指向东方。然后又转身面对我。
我问我是否可以和沉默之王说话。
它举起了一只满是骨头的手掌。在一声吱吱的压迫声后,它的下颚打开,说:“不。”它的声音深沉而回响,在空房间里回荡许久。
“但是为什么?”
它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没有活物能够经过前往觐见室的门;即便你可以办到,我也不会允许你这样做。你不能见他。”
看到问题的线索无法延伸下去,我改变了方针,问为什么我会被囚禁。这个骷髅以它的回响的声音回答
“这是沉默之王的旨意。被困在这里的活物必须在他的大厅里腐朽,直到成为沉默者的一员。”
“可以说服他同意吗?”
短暂的沉默后,它的下颚张开
“这很可疑,但是有可能。沉默之王之道即为神秘。”
“我要怎么做才能说服你?”
“第一,我要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我诚实的回答了,因为我没有理由去认为这个骷髅会在乎,我正在寻找一个铜球,这个答案让它摇头。
“我没见过这种东西。你为什么要找这个东西?”
我向它解释这是因为一个带来小麻烦的叫法络德的人。
这个骷髅后退。它向上看,转头,好象在看地表。
“他那黑心里面仍有血液吗?那个皮囊仍然派他的手下进入我们的家抢劫。”它再度面对我。“你到这里来是错误的…我们不能在我们的领土之内忍受这中污辱。”我开始讲述,重新考虑,然后继续,不找任何借口。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我们会根据沉默之王的法律处决你。在这里,盗墓者不能活命。”我用脑海里的第一想法回答它,自从我们被告知我们必须待在这里直到死亡后出现的真实想法。
“但是我死不了。”
它看着我的眼睛一阵子,然后回答。“这不是问题。你将留在这里,在沉默之王的注视下,一辈子之久。也许有一天,你会看到你的愚蠢,并且为我们的文明服务。”
我决定在我继续交谈前先去多观察这个死亡国度,或者实际上在我决定如何离开这里之前。
我发现在这个大厅里有三种不死生物。
第一种就是骷髅,是三种不死生物中最长的,看起来好象最好的保存了活着时拥有的能力,同时比较少的记忆。当我问为什么被囚禁时,我询问的其中一个骷髅是多嘴的。这个骷髅摸摸下巴,使它的头骨微微上扬。
“食尸鬼可以吃掉所有来掠夺陵墓的人。沉默之王觉得最好是让其他的入侵者——就是游荡而被关起来的人,像你——在这里受折磨,让我们监视,而不要让食尸鬼吃掉他们。也许你可以和我们的大祭司哈格恩谈谈——他会和沉默之王说话。”
啊,所以哈格恩是囚禁我们的代言人。至少现在我有了一个名字。我问了关于哈格恩和沉默之王的事。
“哈格恩,我们的大祭司。他和沉默之王说话,传达我王的话语和法律。他在这里,就在沉默之王觐见室的前厅。”
“我们的君主和主人。他被称为沉默之王,是因为他只有在极需要的时候才会说话。”骷髅一面说话一面做手势,旧的关节发出咯咯声。“问哈格恩,我们的大祭司。他可以告诉你更多。”
我问了关于大厅里各种类型的不死生物。这个骷髅点头。
“我们是这里最古老的不死生物,最不受肌肉束缚。我们尽力担任其他人的向导和教练,在这里维护着一个健康的社区。”
“僵尸,强大,但是意志和身体缓慢,它们保留了比我们更多的人性——它们的情感。它们在我们的族群里担任工人,劳动者,由走 味玛丽带领——她是他们之中最谨慎,最聪明的。”
“走味玛丽动作慢,但是谨慎,而且聪明。她就像其他僵尸的母亲。你可以在一进入死亡国度的地方西边的一个房间里找到她。”
“食尸鬼是强大,暴力和贪婪的生物,由他们的女族长阿凯丝带领。他们负责这个社区——死亡国度——的警卫工作…但它们是不稳定的因素。他们害怕其他不死生物的数量,以及沉默之王,使它们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没有我们伟大的王指挥他们,我们…还有我们的财产…总有一天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我问他什么是他们的财产。
“沉默的一群…除了睡眠以外什么事都不做的死者。我们保护他们,在他们休息的时候看顾他们。”
“谁会去打扰他们?”
“很多。”当他说时,他用发黄的,覆盖着灰尘的指骨敲击着。“饥饿,不受控制的食尸鬼,老鼠,还有特别是…活人。那些来自深埋村庄的人——都是一个叫做法络德的人的手下——经常跑到死亡国度的墓穴来,侵扰沉默的一群。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在乎…我唯一关心的是我们阻止了他们的邪恶作为。”
我犹豫地接近了一个食尸鬼。这个流着口水,黄色眼睛的食尸鬼发出血和腐肉的味道。它用长而脏的爪子剔着牙,不停地闻着周围的空气。他的肌肉已经转变成病态的绿色,而且覆盖着腐烂和流着水的洞。
“呃…”当我靠近时莫特插嘴道,“不知道你是否想和那个…东西说话。”
“为什么不,莫特?”
“他们以前是人类…他们,或说他们的祖先,以尸体为食,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很卑劣的东西,老大…他们只比动物好上一点点,真的。『危险』的动物。”
我仍尝试和食尸鬼交谈,但是莫特是对的。它没有回答,而且看起来好象在尽力抗拒攻击我的欲望。
我继续和遇到的骷髅交谈,因为他们看来是唯一能提供帮助的。其中一个和我交谈的骷髅事实上好象在考虑索哥提到过的真实死亡。这个机会太好了,一定不能浪费。
我急忙回去告诉索哥我知道一个骷髅正在考虑真实死亡。索哥急忙赶了过去。
当他一离开这间屋子,我检查了铁台上的嵌板。在里面我发现了一本书。这本书证实是索哥的日记。里面详细地记载了他被鼠人攻击,最后退化为兽人,并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害并吃掉一个朋友后,逃离了太平间。为了寻找藏身之地,他偶然来到思想大杂院,并同意为万众一体服务,就是聚集在那里的颅鼠首脑。他现在在死亡国度为万众一体侦察不死生物,万众一体希望有一天能掌控墓穴的这个部分。
我掉换了日记,关上嵌板,然后去寻找哈格恩。我告诉了他我从索哥那里知道的一切,在他的住所发现的日记包含着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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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2-23 14:2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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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ATE OF SOEGO
哈格恩感到了一丝恐惧。关于索哥这个陌生人也许是对的。到底索哥对于他们最大秘密取得了多少线索,并把它交给他们的敌人?很快他召集了一大群跟随者,找到了索哥,大家一起回到了索哥的住处,然后哈格恩面对着索哥。
“索哥,我听说你和万众一体结盟,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那不是真的!可怕的谣言!谎言!”他回应道,但是他已经满头是汗了。
“你胆敢向沉默之王的大祭司撒谎?”
“不!不,哈格恩,我从来不假设…”他申辩道,但是哈格恩打断了他。
“你的日记在哪里?让我看看。在沉默之王的面前证明你的清白。”意识到他已经被揭穿了,他开始哀求。
“我…我…我请你开恩,哈格恩…”
“死者休战书可以在这里保护你,索哥,但是你永远也不能离开这些陵墓。你的余生都将在这里孤独地继续追求你的『真实死亡』…再见。”
“可是…你..不能…不~~~~~!”索哥,被激怒了,变成了一只鼠人。
“留意我的话,活灵;只有休战保护你。不要这么轻率地丢弃你唯一的保护。”但是索哥已经愤怒的听不进去了。
这个鼠人大喊道:“我不会被俘的!死吧!”哈格恩在他行动之前使用了一个法术杀死了这个生物。哈格恩沉默地看着尸体片刻后。
“结束了。但愿沉默之王保护我们,以后不再遇到这样的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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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24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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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ILENT KING
我估计在找出那个间谍后,哈格恩可能会同意让我们三人离开。但是,我不希望跟着他去面对索哥,于是决定在死亡国度多逛逛。
我找到了一个迷惑的骷髅,正在思考另外一个骷髅给他出的谜语。虽然我认为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我忍住告诉他答案,认为他可以做些其他事打发时间。
稍后我遇到那个出谜语的骷髅。它的举止并不像其他骷髅那样毫无感情。这个骷髅正在摇它的头并对自己吃吃地笑。它偶尔就会傻笑或是发出几声鼻息,咬一下他手的骨头,好制止自己。他已经老到没有任何的肉留在骨头上…只剩下一些有颜色的碎屑。我向它致意。
“我听说你有一个困难的谜语。”
它点点头,吃吃的笑。
“你想要听听看吗?”我点点头,然后他继续。“啊哈!现在,想一想以-GRY结束的词,生气(Angry)和饥饿(Hungry)都是。还有第三个词在这些标准的口语里…第三个词是什么?这是我们每天都会用到的。如果你用心听的话,就会知道我已经告诉你答案是什么了。”
很明显了,“当然你已经告诉我了,这个词就是『口语』(Tongue)。”即使它没有血肉,我仍然让这个骷髅郁闷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
“谜语的前两句是无关的,只是在这里迷惑你。‘第三个词在『这些标准的口语』(The-Common-Tongue)’,所以第三个词是『口语』(Tongue)。”
“噢,现在到你了!呃,不要把答案告诉任何其他人。你能向我保证吗?”当我问原因时,他回答,“因为我喜欢看着他们站在那里,永远地试着猜测。”
我四处看了看,然后随意地评论道,“我怀疑你猜谜的能耐远不如你出谜的本事。”
“什么?”它把瘦骨嶙峋的手放到头边蜷起来,“我是不是听到了…一个挑战?是的…是的…来吧!你最好不要输掉,或是半路跑掉,否则我再不会和你说话。”
它等着我开始,我相信回答它的迷题时并不会延伸到把这几天的回忆告诉某个人。我很快开始了。
“恩。哪个更值钱?一镑一百个标准纯金币,还是半镑两百个标准纯金币?”
它用力地点着头。
“简单,太简单了!一镑的黄金永远比半镑黄金更有价值!真笨!真笨!”它格格地笑着。这个骷髅蹲下来,在泥土上画了一个简单的脸谱。它指着脸谱说:“我没有叔伯兄弟,但是这个人的爸爸是我爸爸的儿子。他是谁?恩?”
“他是你的儿子。”我回答道
“呸!到你了。”我沉默地站了片刻,然后抛出了另一个迷题。
“造它的人不要它,买它的人不用它,用它的人看不见它。这是什么?”
这个骷髅像个小孩一样吃吃的笑,“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答案是『棺材』,我都好象看见我的棺材了。”它准备了下个它的谜语,“哪个五个字母的词甚至可以宣告最贤明的圣人也是错的?”另一个明显的谜语。
“恩,『错误』(Wrong)。”
它朝我摇着手指。“哦,该死!到你。”
“夜里它们不请自来,白天他们不翼而飞。”
“呃…恩,啊…『星星』!『星星』,嘿嘿!”我暗自咒骂,这个骷髅应该很久没见过星星了,我以为它会在这个谜语上非常困扰。
这个骷髅敲着它的关节,“我以前从来也不是,现在一直都是,没人曾看见我,也没人会看见我。可是我是所有一切的信心,生活和呼吸在神圣的大厅。”
这个谜语比较费神。到底是什么怪物?不,错误的方向。
“答案是…是…啊!『明天』。”
“哇!是的,『明天』,确实,继续。”
“到我了。来世(Eternity)的开始,时间(Time)和空间(Space)的终结,每个终结(Every end)的开始,每个地方(Every place)的终结,这是什么?”
这个骷髅开始嘲讽地傻笑,但是突然停了下来。
“哦…呃。噢,天那。”这个骷髅垂下了它的头,“我…不知道。”
我微笑着,因为我出的这个谜语和这个骷髅难为其他骷髅而出的谜语很相似。我问它是否想知道我的谜语的答案。它点点头。
“很好,字母『E』。”然后我从一旁离开。
我来到了一坐走廊,注意到四周只有僵尸。我问其中一个僵尸关于走味玛丽。我并不理解它的回答,但是他指向走廊尽头。这个走廊尽头被碎石所阻断。在阻挡的地方有一去群僵尸;从它们的姿态来看,很容易分辨哪个是走味玛丽,这个发出霉味的女性僵尸看起来非常古老,几乎要变成木乃伊了。她的皮肤看起来像是腐烂的灰绿色皮革,有一个眼睛已经掉了出来,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个黑洞。她的声音缓慢而低沉。
“里—里—里—里好。”她指着自己,又说话。“走味玛丽。”听起来她的声带似乎在她的喉咙里溃烂了。我在想她是如何给其他僵尸传达指令的。
“你是怎么和其他僵尸交谈的?”我尽我所能也无法理解它们。
那个僵尸向我走了一步,伸出手来触摸我。我向后退了一步。
“你在干什么?”她只轻轻地呻吟,再次伸手触摸我的手臂。尽管经过时间的摧残,她的眼光中仍有着些许人性。我知道她对我没有恶意。
我接受了让她触摸我。她几乎没有肌肉的手臂摸着我的前臂,她说:“听。”
“我如何才能理解你的意思?”
她又触摸了我,“你可以跟我们说话。但是你的方法必须正确。”
“你可以摸我吗?”
她微笑。她脸上已经硬化的皮肤像厚皮一样地吱吱作响。“是的。”
过了一段时间,她教会我和其他死人交谈所需的技能,她称为『骸骨开口』。我问是否可以和任何尸体说话。
“有一些。其他人死透了。必须使用技能。”我确定她比哈格恩更能提供帮助。
“玛丽,我必须和沉默之王谈谈。你能帮助我吗?”她凝视着我,我知道她需要知道原因。
“我需要离开这个地方,玛丽。我有很多事要做..我被囚禁在这里,仅仅是因为偶然发现死亡国度…这是不对的…我寻求的仅仅是一些同情。你能帮我吗?”走味玛丽沉默了片刻,然后点头。她指向北边墙上三个入口中的第一个。
“闭上眼,想着沉默之王。走过西北方的壁橱。只要我活着就可以。”
我谢过她后,走到了指示的壁橱。我闭上了眼睛,想着沉默之王,然后向前。
当我张开眼睛,发现我已经被传送到了一个大房间。在它中间有一个圆台,比地板高出一个人那么高。一个宝座被安置在圆台中央,一个骷髅摸样的人坐在上面。我走近几步。我看到哈格恩也在房间里,它朝我大声喊道。
“停止亵渎!不许接近沉默之王!”我不理它,继续向前走,爬上圆台面对沉默之王。哈格恩走过来面对我。
“所以,你还是进来了。”这个骷髅转而凝视着厚重的王座。“你看到的是我们文明的终结。”王座上的人并没有移动。我指着王座上的人问。
“这就是沉默之王?”
“是的,没人知道王只述说沉默。”
我问了其他的问题,迫使哈格恩来证实我的怀疑。
“为什么他不说话?”
“他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他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他抛弃了我们到达了真实死亡…仅仅在他的地方留下了躯壳。”
“这件事发生多久了?”
一个新的声音回答了我。走味玛丽走进了房间。“很久了。”
哈格恩凝视着阴影,“他在很久以前就不再和我们说话了——他自己已经出发到三倍诅咒的真实死亡了。”一丝愤怒和绝望流进了他的声音,“他已经抛弃了我们这些忍受着活着的!我们已经变成了…牺牲者…是所有活着的。”
“现在谁是真正的统治者?”
“玛丽和我与沉默之王交谈。我们代替他统治,我们根据他很久以前所说的解释沉默之王的愿望。这并不容易…”哈格恩听起来很疲惫;他从看不见的重担的压力下松弛下来,“很多问题,我对他有很多问题。”
“为什么你不告诉你的人民真相?”
“我希望保护我们所创造的。我不希望死。”
走味玛丽说话,她的声音很沉重。
“我也不希望。”
哈格恩告诉了我更多的原因。
“如果我们的人民知道了真相…或者阿凯丝,食尸鬼的领袖,发现了这个秘密…或者万众一体,颅鼠的头领…所有我们创造的将会被毁灭。这个躯壳将我们内部的敌人和外部的敌人阻挡在外。如果真相被泄露,我们的小文明将会变成尘土。我不能强迫你保持沉默。但是我希望你看看你的周围,然后好好考虑如果把你看到的说出去会发生什么。”
我简要地考虑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机会。如果我让自己成为不朽之王坐在我面前的王座上,我相信他们两个会不顾一切的接受。但是死亡国度仅仅是我旅行中临时的一站,并不是终点。
“我只希望离开,哈格恩。同意让我离开,你会得到我的沉默。”
哈格恩沉默了一阵,“你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去吧,现在…但是我请求你,保守你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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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OWNED NATIONS
哈格恩向我们展示了通往复杂地下世界其他地区的大门。在我离开前我决定去看看索哥,去看看他的命运如何。
在去他的房间的路上,我在一个女性僵尸上尝试我新学的『骸骨开口』能力。这个腐烂的、女性僵尸看起来完全没有在意我。当我接近时,她转头面向我然后慢慢的点头,好象在向我致意。莫特瞪着她,然后品头论足道。
“喔,老大…好个美人,恩?你知道不是每个地方都可以碰到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的。”
“恩,也许你可以找回过去那个完整的散发臭气的,满身蛆虫,腐烂的东西…”
“恩,是的,这就是我之所以…嘿!”莫特转头面对我。“你是在嘲笑我吗?”
这是我第一次成功讽刺了莫特。我询问了这个僵尸,发现我可以轻松理解她的话,但是她的思想和她的身体一样慢,我并没有获得任何新信息。
当我来到索哥的房间,我发现了他的尸体。我检查了他的尸体;他已经死了,尸体已经干瘪。我对他感到了一点点悲哀,但是我相信清除者会要这具尸体,尽管他已经抛弃了他们。这个尸体是如此的笨重以至于很难独自带走,所以我拿走了他的头。当花了一点时间拿下来后,我已经准备好走了。
我来到了哈格恩告诉我们的名为『水中国度』的区域。食尸鬼,作为死亡国度的巡逻兵,在这片区域巡游。
除了食尸鬼,这个地方的还有多得成灾的飞首和戳婆鳄——巨大的白色蜥蜴形生物。在一个地区,流淌着齐踝深的水,在击退了一群飞首后,我在地板上发现了一个长颈瓶,它的塞子松开了。我把它颠倒过来,让里面的水都流出来。水不停的流,而且完全没有流光的迹象。这个一定就是石像脸格理夫提过的魔法水瓶。
向前更远,在杀掉两只戳婆鳄后,我看到了一个法络德的收尸人的尸体。他必定是有着罕见的技能,能够深入这么远的地方。在他的身体上我发现了那个铜球!我查看了它。这个简单的铜球大约有一尺宽,但是它的重量非常轻,好象里面是空的。虽然它的基本外表很普通,但是这个球似乎让我的其他感官觉得不快。这个球的纹路,光是它的『感觉』就让我觉得它是一个马上就要爆开的蛋——只要触摸它,就让我起鸡皮疙瘩。更糟糕的是,它散发出淡淡的坏掉的乳蛋糕,让我不停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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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OMB
附近的墙上有道门。当我打开门时,一阵冷风吹出。当我听到一个声音在低语时,我开始颤抖,虽然我无法听清它的内容。它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切归于沉静…我知道我以前来过这里,而且我有强烈的感觉,不能让我的同伴跟着进去。
通过这道门我来到了一间长方形的房间。我沿着一边的长边走了进去,唯一的出口在对面的墙上。我在房间里徘徊,和我做伴的是地板上的一些尸体,已经腐烂的变成了骷髅。我在一面墙上读着铭文。
『我终于拥有你了。你再也不能折磨我,因为没有人可以逃出这些墙。寻找钥匙,每找到一把,你就要拥抱死亡一次。只有在那时候,你可以获得自由。』
在思考它的意思时,我赶快回到了我进来的门。它已经关了起来并且锁上了。当我转过身来,我注意到一些东西。镶嵌在地上的是一个折磨的记号,和刺在我手臂上一样。考虑到这点,我走进了这个房间的另一个出口。
我向前走,在前面看到了一个有着石棺的方形房间。当我走进这个房间,突然我出现在另一个有着它自己石棺的地方。但是当我调查后,石棺里只发现了一把钥匙。折磨的记号同样镶嵌在这个房间的地上。
这个房间唯一看得见的出口通往之前见到的方形房间。当我走过去,突然间我被传送了。我回到了之前离开的房间。现在我该做什么?我认为我应该试一试后,我走到了折磨的记号上。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在进入陵墓后的第一个房间内醒来。因为没有更好的计划,我再次向中央的方形房间前进。我再次被传送了。这次来到了一个新的房间,但是这里也有石棺,地上有折磨的记号和一个通往中央方形房间的通道。
现在我理解了最开始房间里的铭文,知道这些陷阱必定是为了阻止除我之外的其他人从这座陵墓了解到秘密后逃脱。在又死过两次后,我终于可以来到中央的房间了。
围绕中央石棺的是刻着碑文的石板。这些石板在我的触摸下发出轻微的响声;每推动一块,从石棺就发出喀嗒一声。这些碑文强烈地吸引了我,对我来说这些是明确的信息。我开始阅读。
『
畏惧名字。名字拥有身份的力量。其他人可以用名字做为武器。名字是一个钩子,用来在诸界间追踪你。保持无名,你就会安全。
』
『
我是无名氏。
』
无名氏。一个适合我的名字。这块碑文,所有的碑文,必定是由一个更早的化身写上去的。
我来到下一块石板。
『
他们说——你已经被分割了。你是许多人之一。你有许多名字,每一个都在你的皮肤上留下疤痕。
』
『
失落者…不朽者…化身的终点…数以千计的死亡形成的人…注定活着的人…永不安息的人…由许多形成的人…生命扣留着许多囚犯的人…带来幽灵的人…受伤的人…叶米斯…
』
『
我觉得疲倦。
』
刻在下个石板上的碑文很粗糙的,虽然它很有可能是由同一双手刻上去的。
『
没什么能做的了。记忆没有了,也许永不会回来。每死一次,我就失去一部分自己。
』
『
一个人怎么能不朽却还是死亡?
』
『
他告诉我随着每次死亡,我的心智变得更加脆弱。我问他这怎么会发生,但他没有回答,他一点用也没有。我杀了他,这么一来,就没有其他化身能从他的无用中受益。
』
另外一块石板告诉我曾经有个敌人,一个和我一样不朽的人。
『
由于我的谋杀者,我失去了好几次生命。我无法欺骗他,因此我必须杀了他。我试着把他排除在外。我留下假的尸体,用来欺骗他。我在其他诸界中游荡,希望用距离作为保护。我建造这个坟墓,充满了陷阱,试着杀死那个杀手。我躲起来。
』
『
我所获得的只是时间。攻击无可避免地会更狂暴地再次开始,欺骗是无用的。不知道为什么,杀手总是知道我活着,不管我躲在诸界的任何地方,最后…他找到我。
』
在我面前的下一块石板上的碑文反映出了我曾经考虑过的想法。
『
我怀疑我会继续死亡、再生,直到我们终于让生命正确为止。我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达到这个目标。这就是令人挫折的地方。
』
『
这是一种因果循环吗?我的猜测是,某些化身犯了可怕的罪,但仍然有许多化身只不过是尽力做着好事。这些化身是作为惩罚的吗?我不知道。在这些雕刻品里我只能提供一个事实:我不知道。
』
『
是什么时候我和我们分离的呢?是什么时候我从这些其他化身的行为的桎梏中得到自由?是什么时候我被允许成为我,不再带着这些过去的生命的重担?
』
继续前进,下一块石板提到了一本重要的日记:我看见的这面墙涉及到了一本日记。
『
记录日记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这样你也许可以从中学习。但是更大的需要在于,你用来揭开这秘密的信息来源必须加以保护。如果重要的任务、文件或预言被销毁,无论是死亡还是破坏,那么你就永远都无法知道你是谁,或是你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
下一个石板和莫特在太平间给我读的背上的说明非常相似。
『
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好象喝了几桶冥河水,但是你需要集中精神。在你身边应该有一本日记,可以解开整个事件中的部分迷团。法络德应该可以告诉你其他的真相,只要他的名字还没被列在死亡之书上。
』
『
不要遗失这本日记,否则我们会到冥河之上。而且不管你做什么,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是谁或你发生了什么,否则他们很快会把你送到焚化炉。照我说的做:读那本日记,然后去找法络德。
』
『
不要信任那个骷髅头。
』
莫特并没有对我念最后一行字。
我阅读了房间里的最后一个石板。
『
这个世界正在从这个洞吸取我的生命。世界可燃烧,诸界可燃烧,只要给我生命就好!我会摧毁这个生命,打破它,击打它,让它泡在血里,让你也不能活下去!因为我不能死,让所有的创造物都烧死!
』
推动所有石板解开了房间中央的石棺,里面只有一把其他的钥匙。从四个我遇到的石棺里拿到四把钥匙后,我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房间。一个传送门在房间的一角打开。我走了进去,出现在陵墓的外面。
我看到一边的莫特,和他交谈。莫特飘到我身边。
“怎么了,老大?”
我要求它把我背上的刺青再读一遍。它犹豫了,但是我坚持我现在我要听到全部的内容。它急促地将缩短的版本再读了一遍,就像在太平间。我让它继续。
“继续。那之后说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老大?没有了。”
“那么『不要信任那个骷髅头』呢?”
“噢…结尾的地方?呃,我觉得那不重要,所以我没有念得很大声。”
“噢,真的吗?你想那部分是什么意思?你想它是指你吗?”
“我怀疑。我是说,你可以信任我,对吧,老大?”
“你欺骗我吗,莫特?”
“不!喂,你有什么问题,老大?我还没有给过你错误的协助。”
“但是,我不喜欢你略过那一行没念,而且我要知道自从我们一起旅行后,你有哪些事情没说。”
莫特仍然在保持它平时的,不经意的风格。
“没有!我告诉你所有的事情…呃,几乎是所有的事情,但是这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如果还有别的,我建议你现在告诉我。”
“老大,说真的,没别的了,我不会欺骗你。”
这就是关于这件事我能从它那里得到的最后信息。我相信它在撒谎,但是我不确定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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