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当年的练笔合籍, 关于儿童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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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10 08:37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QQ
童年的开裆裤
>小时的回忆不太清晰了.

  >最开始有记忆是两岁多,那年夏天的一个午后,不知怎么了,我突然有了羞耻感,老妈给我精心做的绣花开档裤我死活不肯穿了.老妈看着用手遮住档前后两处“空”的我又好气又好笑,说什么也不肯给我买新裤子。当时才80年代初期,家里不宽裕的说。

  >我的抗争就是用两手。左手前右手后,死死挡住开档的部分,还用手指勾住档口两边,严防死守。结果走起路来一扭一扭,身体快打横了,象螃蟹。惹得无数路人竟回首。没办法,老妈还是把她准备做衣服的布匀出点来,给我也做了两条小裤衩。幸好当年体型没有现在这么庞大哈。

  >再往后记忆又有一段模糊,只隐约记得尿湿裤子好多次。没办法,穿连档裤要个适应过程把。老妈为此没少让我吃暴栗。555

  >现在回想起来,那暴栗好温馨,还有嗔怪的看着要裤子的我时的眼神。现在想得一通埋怨也不得了。

  >父母还在身边的孩子,不要惹他们生气,多和他们交流下。那记忆,是宝贵的。

 
  




童年 称呼第二

  > 姥姥不是北方人说的外婆。我家姥姥是特指,她老人家是我奶奶的娘家妈妈,我算是她老的第四代。我学牙牙学语的时候就 叫她老人家姥姥,于是就都这么叫起来。至于奶奶,长沙话称“埃及”(加女字旁, 娭毑),算满特殊的了,记得有些版本可以打出这两字来 . 后来我的弟妹们跟我学,很多特殊的称呼。“满满”是我妈妈家乡话,用来称呼比爸妈小的叔叔和姑姑。比如叫我二叔被我叫做“大满满”,二婶是“二满满”。当时我二婶已经入门,我打有记事就记得有她,所以就一直这么叫了。后面的叔叔和姑姑也都按续排列,被称呼为“*满满”,反对无效,抗议做废。其实很多长沙的称呼还是分叔叔和姑姑叫的。反正老弟老妹都跟着这么叫起来了,大家也都默认了。最好玩是五满满(姑姑),她在后来我大了的时候告诉我,她的对象(后来成了我姑父)把这个亲昵的称呼听成了“五妈妈”,吓的我姑父,嘿嘿,脸都白了。后来误会消除,五姑夫对我到是特别好。

  >至于母亲,南方方言里多称呼为"姆妈",前一字是"恩"字音,语境极为亲昵.成年后很少人这么叫的,几乎是小孩的专利,比如我逗一个小孩,一般会问他"姆妈"在哪里,这样感觉和他就有种自家人的默契.不过我老爸都快六十了每次回奶奶家都这么叫我奶奶,特让人觉得温馨.我怀疑是不是因为这一叫勾起奶奶关于她青年期的回忆了,所以奶奶特别疼爱我们两父子些?

  




童年 老人第三


  
  >我的童年是孤寂的.院里不是没有孩子玩,但多半时候父母都出差,我要一个人炒蛋炒饭吃.所以我20岁前根本是个不好动,内向的,肥胖的家伙.那些快乐的记忆不是没有,不过大多忘记了,只是确切的知道和小伙伴们一起快乐过,但到底怎么快乐,说不出,记不起.

  >但总是有记得的.记得一个带过我的老奶奶,我就称呼她为奶奶(宝庆乡音,全是四声).她特别喜欢我,她家里养的鸡杀了,那两条鸡大腿总是留给我.如果我那天没在她家,她就用家里最大的那个青花的碗装上俩鸡腿,用荷叶盖了,送到我家来.现在我不吃鸡全是那时给宠坏的,幸福把:)算算,我家给她的工资多半被我吃回了.没办法,人长的帅就是逗人喜欢.奶奶其实很可怜,她老两口无后,又都是普通工人.我工作后去看过她几次,爷爷早去了,她一个人在黑屋里悉悉梭梭摸出几个鸡蛋来,颤巍巍的要炒来给我吃.我叫了外卖的红烧猪蹄.海带骨头汤和一只烧鸡,总算劝奶奶吃了两口鸡腿,差点哭了.还记得奶奶接过我给她的几百块钱,欣慰的皱纹舒展开,说等我娶媳妇了加倍打个红包给我(脸红).如果当时有照片就好了,俩祖孙都没留合照,唯一一张是傻胖的我在奶奶怀里睡,当时太小,才7个月大,眼都没睁开.

  >再过一阵,正忙于新工地进场的时候,奶奶就故了.等我在一老山区里知道这消息,已过月余.人在江湖………..

  >等我快两岁的时候,基本不要时刻守住我了,就让我身体很好的姥姥过来带我.宝庆这边这位奶奶就另带一个小孩了.

  >姥姥十分爱干净,也很精明.用她浙江娘家的话说是"精精致致"的一个人.总穿老式的斜领扣衣服,很有美感,小脚走路慢,但很稳.总是教我记得随手拿的东西放回原处,不许偷吃别人家的东西,不得说慌,别人帮忙了要记得说谢谢.我受益一辈子.

  >记得她牙不太好,又喜欢吃甘蔗.于是用刀把甘蔗去皮,切成小块,就很容易嚼了.我当时不懂事,她吃了两块我就把剩下的全扫荡了.老祖宗只是看着我笑笑,然后起身做别的家务去了.姥姥88岁了还能下厨,手艺很好的,不过我们轻易不会让她去做饭.除了过年,她就是不动手也要在旁边指点.每次过年吃年饭都强烈要求要有鱼,还在席上端个小酒杯,咧着没牙的嘴念念有词:"年年有鱼!高升高升!"于是大家开始动筷.五姑父在后来真升官了,说笑只怕老祖宗也真帮了点忙.

  >老祖宗是破落书香世家的小姐,年轻时没少吃苦,尤其是他父亲,用姥姥的话说"个死老封建",居然硬是不准姥姥读书,难怪姥姥恨他.记得姥姥要已认字的我帮她写了"浙江"两字,放在贴身衣袋里,那是她40年未回的故乡.到死前姥姥还问老家的亲戚来没.

  >关于姥姥很多事要另文说明了,这里略微记下.




童年 传奇第四


  我爷爷不会种地,投熟人参军的,在“国军”里当到后勤部门的上尉,就职于南京(48年秋突击提升的的拉)因此有人做媒,娶了我奶奶(我奶奶娘家是190*年出了举人的破落书香门第)
  升官不久就急忙带者一家人逃亡,又没法跟去岛。一路从南京到老家长沙,不久共军过江,又逃到广西,在柳州某山附近被土匪把一起逃的几千人都截住了。

  所谓土匪,也就是溃军。

  据奶奶说,当时唯一的一块光洋被识时务的爷爷主动交了,到也没怎么为难偶家;不料当时才几个月大的偶爸爸不识时务的大哭(是因为口干,5、6月间大半天没东西和水,小孩自然受不了),结果被一个老年的土匪把他给抱走了!

  当时男人都赶到另一边,女人和小孩在一起;爷爷只能望着,连声都不敢出,不然恐怕会被立刻**了。奶奶急了,不顾一切跟过去,絮絮叨叨小声哀求。还好,走了不远,老年土匪君原来是良心发现给指一道山泉,末末了还给砍了根甘蔗。

  没抢完溃军就走了,没主动交钱的富人被砍翻一地,残酷场面省略N千字,所以本章是超长章节哦。不多久另一票人马就来了,原来就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共军,他们留下人员清理,主力继续追击。多亏他们来得快,不然就是胆大也该吓出毛病了,也不知这批土匪还会做什么。

  这是偶家最大的传奇,前后不过半小时,却是生死悬于一线。奶奶和姥姥回忆的时候脸色忽明忽暗,说到惊险处连呼吸都忘了.可惜,我当时太小记得不是太清楚,说故事的本事也没那两位江南书香门第的女子厉害,很多包袱忘了,语气和条理也远不如.后来一家人平安回到家乡过日子,现在老爸也退休了。

  按老爸说的,偶家很多关键事情是靠奶奶。

  感激老祖宗,简略的记下,有空来个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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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10 08:39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QQ
蛮族传说第七
(更新时间:2004-8-11 10:32:00  本章字数:1382)


  小时对身边蛮族的传说留了心,现在写出来。
  蛮族,在我心里并无贬意,其本意不过是用来称呼南方的民族罢了。

  我就是个蛮族.我是春秋时期楚王的族裔.

  族谱上记载: 颛顼有个玄孙叫陆终,陆终有个后裔被分封去了楚国,以芈(音迷)为姓,就是最先的楚“子”;分熊、屈、景、昭等氏.其中熊氏是王族嫡裔,其他三大氏虽然都同以芈(音迷)为姓,但只算宗族,不算王族;楚国特别设了三闾大夫这样一个官职来管理屈、景、昭三大氏。著名的屈原就是芈姓屈氏,做过三闾大夫。楚庄王时代的楚王族宗室里沈尹戌本是楚王室的旁支,本为熊氏,为避斗氏令伊之乱,改姓沈。后平乱有功,却归宗不得,被庄王封为叶公,地在今河南叶县(古音涉)。这就是我的姓的来由,后来有族人以音同而姓沈了。所以我可以说姓芈,也算姓熊或者是沈(古音涉)。

  复杂把?呵呵,至于更复杂的后面一百多代的某某先公的名讳及某年月日般家到哪里就不说了,爷爷当年差点要我背,我用寒假作业多把他给档回去了:)

  至于我外公,住在“王化之新地”,原来住的是“梅山蛮”。那县名就是从前面那句得来的。所在的县大多以圣人某个学生(曾、邹)的后裔自居。不过民风彪悍,怎么看都象是在南宋年(西元1200年左右)才被打败收服同化的“梅山蛮“的后代。可惜,梅山蛮民们除了民族的名称,几乎没有什么文化特色留下来。不过呢,因该说当年的记载和传说还是有可信度的。大约是因为种族有混合的原因,外公老家那边出的美女帅哥非常的多呢。(我也稍微沾光)

  还有听说的就是五溪蛮,其实就是今天土家人的先人,他们自己叫自己“别嵫卡”。最早在汉代,就有五溪大长向姓的首领起义反汉的传说,最后闹到东汉伏波将军马援出动大军才给镇压了下去。今天张家界的风景区里叫做“天子山”的山上,还有三座“天子庙”,分上、中、下三座庙,据说是因为“向王天子”被分砍做三截了。山也是因为那位自称天子的起义首领而名。直到今天,土家人一说起“向王天子”,总有自豪的感觉。

  土家人分五溪而居,分属五姓。但到底是哪五溪,哪五姓,版本不一。没争议的是金鞭溪(向),罗依溪(覃),施容溪(钟)。

  还有个白族的死党,给我背过一段他们的家谱:“家住大理僖洲县~~~,为避蒙元远迁来……”

  他们这支白族是南昭时期就开始汉化在南昭朝廷里做官的。虽然一说起南昭开国的皇帝皮格罗就恨恨的说是“烧死白姐的元凶”,可认为大理是他们的故国,蒙古人是灭国凶手。(白姐,白族当时的族长拉。可能是职务,不是指具体人名。南昭“合并”六昭,其实当年是非常血腥的,白族就总说是皮革罗把他们的族长耍阴谋烧死的)

  我那白族死党说这些的时候,却根本忘了:我父母单位一个姓萨的同事在旁边脸红了又白。呵呵,原来,当地的萨姓都是700年前姓萨的一个蒙古大军官的后代,受蒙古皇帝封,萨家是世代镇守澧水河的。他们原也不是姓萨,不过一般男子取名都叫萨**,后来到明朝了,就慢慢改姓萨了。

  复杂把,其实,往往萨家的女儿嫁到了向家,白家又娶了皮家的女做媳妇。大家好比是几个泥菩萨,互相打碎了,重新和上水,捏做一个更大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分不大清了的。

  我觉得小孩时听的这些故事,对我成长为一个温和的民族主义者很有好处。所以说出来和大家共享。

                      宣言第八

有朋友在笑我了.问我为什么现在开始回忆起童年来了?就老了?我自己也在问自己.

  想想,这一路走来………

  初生时不足月的啼哭…..

  小时两次大病,病到妈妈背着我去医院时几乎麻木,差点被车撞.病后种种注意事项,比如不能吃虾和笋,对绿霉素过敏,不宜游泳…….简直自己都觉得是个纸娃娃,什么都不能干.直接导致了我不好动而且内向20年.现在想起来,其实我本是很幽默很开朗看问题很大条的一个人啊J(据说聪明的人才会够幽默,活活~~~)

  小学时…….懵懵懂懂,在同学和老师面前有什么说什么(现在好象也一样),直接为自己取得了”钻空子大王的”称号,每每抓住人说话里的漏洞加以嘲笑,把老师和同学气的该死.同桌和我开的无数有意无意的玩笑,自己即没听懂其示好,也没听出起劝讽.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是什么意思.汗,女生就成熟的那么早么?就真那么精明而且美丽么?所以我一直相信金先生说的黄蓉式的人物的存在,因为我已经碰到过了.

  初中(汗…),初中在没满15岁也是儿童.记得我们初2那年14岁的”六.一”也收到了市图书馆的最后的儿童节礼物-----一张免费阅读卡.不过那图书馆比我们教室还破旧,我最后只从那里偷了本中共”九大”的党章就再没去了.那里的书丢了是没人管的,怪只怪我的手脚太慢.

  至于以后,不过是童年的反复,做的具体事不一样罢了.比如过家家用的是真家伙,说结婚就要真的办证买房子.

  总体来说我还是个大孩子,童心还在.如果没人的话,我还是喜欢看下蚂蚁搬家燕子做窝.至于玩球,从来是自己的喜好,不过直到现在还是不能象小时候想的那样要玩多久就多久.很多事自己知道要去做,但违背了童心;诸如讨好老板(老师),总也做不好.感觉对味的人就交往,不对味的就不理会.老爸多次提醒我注意,自己也多次提醒自己,可到了关口,还是能逃多远就多远.

  那么,我为什么不能过6.1呢?6.1就是我的节日.到这天,我总算可以找到借口放松下自己, 看下蚂蚁搬家燕子做窝了.

  我要过一辈子的儿童节了.不过呢,该学”大人”的事我也并不拒绝,毕竟不能再回去吃奶了.

  童年就是我的世界.当我在现实里忙完了,我会记得抽空来给蚂蚁送点吃的,会偷偷到奶奶的酱坛子里弄点酸菜来吃,吃完还用水把坛子四周洗干净J

  附录:小妹写的告别童年

  再见了,我亲爱的

  童年

  明天就是我人生中最后一个儿童节了

  时光能够暂停该多好

  以后就不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了

  以后要学着见到喜欢的人微笑见到不喜欢的人也微笑

  以后不能说一些在别人听来很幼稚的话做一些在别人看来很无聊的事

  以后该哭的时候必须哭该笑的时候必须笑

  哭的时候掉几滴眼泪做什么动作笑的时候露几颗牙齿发出多少分贝的声音都有明文规定

  以后不能跟小朋友出去玩一直玩到天荒地老地老天荒妈妈也没有机会到处找我找不到急的都快哭了才发现原来我正蹲在门口跟小孩子们一起玩过家家

  想起前天在对2聊天室里发疯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你不死我死"之后一个人对我说你才14岁啊有什么想不开的我哭笑不得

  今天下午我将平生最后一次戴上红领巾出现在校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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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10 08:41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QQ
房子第九   
  我爸妈结婚时的房子

  当然,我自己是记不清楚的J是老妈幸福的回忆给我听的.

  他们六年的爱情长跑结束,公家终于批准他们结婚了.当时是那样的,开个结婚证明还必须要单位领导和居委会的大妈在结婚申请上签:”该革命同志热爱毛主席,热爱中国共产党,无反动言行,身体健康,确系单身. 同意.”然后盖上大红色的圆图章.(汗……按我们现在的观点,我自己结个婚关单位领导屁事?他还有权说不同意啊?万一他NND不签?那…………….)幸好,2002年版的婚姻法没这规矩了.不然,自己结婚还要单位领导审核?真是一种悲哀.

  房子么,很简陋.就是原本公家的大会议室.在大院的中心,整个房是一层的,苏式,很宽大,层高5米,顶现在我家的房子的两层高了.由于”抓革命,促生产”,公家新修了栋办公楼,所以领导一高兴,让同时批准结婚的俩家新人各自隔开一半.俩棒小伙仨小时就砌好了中间的墙壁,真是有着无穷的原动力啊J

  房子也还宽敞,看过”过把瘾”没?杜梅和莫言他们的新房就是那样改造了下,差不多拉.在当时自家的厕所是没有的,半夜起来也要到两百米外去,无论风霜雪雨.厨房就是外边长长的屋檐下摆一个煤球炉子.至于碗柜,用没漆也没刨的粗木临时订的,我记事后还见过,用来放拖鞋很适合.当时也就两个搪瓷碗,两双筷子,两个勺,他们结婚后还吃了一段公家的食堂,后来爷爷来帮忙给买了几个锅,包括煮饭的和炒菜的,两忙碌的革命青年才开始自己开伙.同事们送的暖壶到我大学时还在用,可惜寝室里一哥们把它给弄丢了,不然那字迹”***和***同志新婚祉禧”都够文物级别了.至于两边家里送的在当时来说很珍贵的成套的瓷器,在我6岁以后才开始用,我没上学前的待遇就是小木碗和木勺子,实在是怕我打了碗.可惜,还是有近半毁在我手里,连我自己都哭的伤心,要知道打一个碗意味着老爸一天的工资,意味着我一周没零食……..55555555实在忍不住了,现在哪里找那么好吃的零食?就是有,又哪里找当年那么好的食欲和心情?又哪来那么多邻家妹妹在我身边流口水?(打住,打住,不再感叹了J后悔啊,当年不知道分点东西给她们,也为以后打下伏笔撒!可是.我.一个人.全吃了!)

  哦,还有, 据娭毑回忆,我爸妈他们结婚的床也是娭毑这边给做的,花了三个立方的杂木和16个工,油漆还是娭毑为了省钱自己给漆的,足足给刷了九遍. 娭毑说这话的时候含笑抱怨结果落了个腰痛的毛病.那床在爸妈买了席梦思后就归我睡了,足足四尺半宽,我几乎可以打横睡,爽啊,出来读书后那小床,真窄的变态,我胖的时候只好侧身睡.(娭毑就是奶奶拉,不懂的仔细去看第2章)

  至于以后的房子,就没那么有趣了.反正是从一室一厅到两室一厅到三室一厅再到三室两厅,装修也从水泥地到红漆地到瓷砖地到木地板.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因为对一个孩子来说,频繁的搬家导致没有很固定的伙伴和死党;而且布局一直不合我心意而且每次都要很久去适应.都累了.

  很多次,我用牙签和指甲挖着老木床上被虫子蛀的迷宫样的洞洞,把里面的填料挖出来,用各种方法窥探洞的痕迹和轨道,想象着我变做小人儿在里面探险……..然后睡着了.醒来后爸妈还没回,天都全黑了.自己去炒了蛋炒饭吃饱,然后用橡皮泥把洞口堵住,在在上面涂上紫药水,就和床的颜色一样了,谁也没能看出来,直到有人买这床的时候.我为此被扣了半月的零食.但我的不开心更多是为了离开了我习惯的老床.

  




童年 老房子第十
(更新时间:2004-9-2 18:35:00  本章字数:1907)


  娭毑(奶奶)的房子
  河西篇

  娭毑在河西的平房是按元老级来分配的,她和爷爷都是建厂就来的元老,当时反正是人少地宽,那老房的面积大概两百把,有五室一厅,不过结构就很乱,类似迷宫,最后面还有个小花园,花园里隐藏了家人们都一天都离不开的……………..自己家的厕所.

  房子的布局并不好,但瓷实,从来没漏过雨,也不象我家现在的房子样漏风.老式的门,上面带小窗的那种,70年代生住单位房子的人应该都知道是什么样子.把麻绳系在窗棂上,下绑个老式的条凳,就是个自助的秋千,可以在门里荡啊荡的.我最先看到这个发明的时候几乎乐疯了.我最后次玩是14岁,老房子也快拆了.房后花园的老葡萄树,每年都能收几百斤甜葡萄,我每年暑假是坚决要回奶奶家的J虽然没有空调,可附近的人都 在晚上出来纳凉,大人们摇扇品茶讲古,我们家端出葡萄,小朋友们拉帮结伙的玩游戏…….

  大一点后,每次踏上几百级浅浅的台阶通往半山腰的老房子,总是很兴奋。想起了小毛孩的时候从五姑姑手里拿了几毛钱买了姑姑和我都最喜欢吃的红姜在这路上高兴的疯了样的跑;想起大概四岁时过年时奶奶疼我背我上山结果她不留神摔倒在台阶上漆盖都磕响了动也动不了我慌张的在台阶上往家狂跑叫人;想起我经常悠闲的扯根路边长的狗尾巴草当拂尘就座在台阶上幻想着我自己就是哪扎的师父还入戏了不停的边幻想边傻笑……

  老房子门前有条两尺半深的沟,我的四满满跌进去过,还好,脸上的疤虽然大但是不明显.至于五妹,就是五满满的女儿,在搬到河东后还闹着要回家回河西那片瓦砾,当时她7岁.

  河东篇

  搬到河东都是90年代的事了.大家的房子比较都好了,几个叔叔姑姑都各自成家,爷爷不在了奶奶跟着五姑姑一家过,还有姥姥----奶奶的亲娘.

  再后来六弟出生(当官的五姑父弄了个二胎指标),姥姥仙去.五姑父也升了点官,又自己弄了套160平方的大房子.有两个厕所,羡慕死我了,不用清早起来大家抢厕所了.一个电热水器随时放热水用来洗脸和洗碗,一个太阳能的用来洗澡.房子的装修真正开始考虑格调问题了,棕色格调,柚木地板,我喜欢.奶奶在我第一次去的时候专门指着一间很雅致的房子”这房子给你们过年回来住,以后不用睡客厅的沙发了.”语气透着自豪.

  不过隔壁的邻居是没什么往来了。几乎不认识。

  外公家的房子

  外公家在镇上.他是1950年镇上第一个公开去参加的志愿军的人.虽然没打什么战,在部队里做会计、司务。但因为这个,把镇上最大一家地主所新修的49年才完工的一栋大房子分给了他一半。清砖瓦房,两层,斗拱飞檐,门前有条小河,两棵大柳树,据说风水很好。

  门是电视里看的那种铺板门,门槛很高,我几次差点被绊了。其实算起来就6室两厅,每层就三室一厅,可见以前地主家的条件也就一般一般。不过房间都还宽敞,每层都很高,85年前还是老式的木地板,几十年没换过的,走起来很响,和电视里一样。不是现在城里这样小孩可以打滚的光滑的木地板,主要就是响,据说防贼。本来楼上还有阳台围着木栏杆,是原本地主小姐的绣楼。不过年代太久,在85年被我蹦断阳台的木板后整个改为了水泥的楼板(当年算是超重儿童把……..)。

  外公故后那两颗柳树也枯死了。舅舅干脆卖了那房子。

  外公瘦瘦高高的,年轻时应该很帅,经常笑着摸下我的板寸平头,然后塞给我几毛零花叫我自己去买当地的“杯子糕”吃。现在没人做也没人吃那玩意了。想起来那东西还有点特色,就是把米糕放在杯子里蒸好了,糕面上留了个象肚脐样的小眼,要吃用根筷子往那”肚脐”一点,一撬,米糕就整个出来了,形状当然也是个杯子,我老去吃是因为它很好玩。现在的吃食,千篇一律是塑料袋包装,没创意。

  外公在我记事起开始做点生意,反正门面是现成的。切烟丝和海带丝卖。还养过鹌鹑,不过没销路,最后基本销到我肚皮里去了,包括鸟和蛋。切丝的生意在80年代还很好,90年带后就不行了,不时兴了。外公在80年代末故去,没工作的外婆靠卖“两丝”每年还能积攒个几千块,就靠外公的这一决策,外婆在两个媳妇面前腰杆很硬。虽然说媳妇都很孝顺,可手里有钱,心中不慌,没事小孩得个三好什么的还可以发奖金,每年压岁钱也掏的理直气壮,不是儿子悄悄给塞来再转手的。末末了外婆也去了,那俩我印象深刻的工作起来很响的切丝机也处理了。我们每个小孩都分得外婆留下的好几千块钱,我大一点,心里特别感慨。想起我小时侯还“帮忙”把那切丝机的刀片在磨刀石上磨坏过几片,我还因为这个特意去问舅舅,要不扣回去点钱?舅舅突然号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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