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史海撷趣录, 征集整理中国历史上的趣事、人物佚事等,欢迎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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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公主庆阳军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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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陵辩才
原文:谏议大夫杨伯雄入直禁中,因与同直者相语,伯雄曰:“宿王之死,盖养于宫外,供护虽谨,不若父母膝下。岂国家风俗素尚如此。”或以此言告海陵。海陵大怒,谓伯雄曰:“尔臣子也,君父所为,岂得言风俗。宫禁中事,岂尔当言。朕或体中不佳,间不视朝,只是少得人几拜耳。而庶事皆奏决便殿,纵有死刑不即论决,盖使囚者得缓其死。至于除授宣敕虽复稽缓,有何利害。朕每当闲暇,颇阅教坊声乐,聊以自娱。《书》云:‘内作色荒,外作禽荒,酣酒嗜音,峻宇雕墙,有一于此,未或不亡。’此戒人君不恤国事溺于此者耳。如我虽使声乐喧动天地,宰相敢有滥与人官而吏敢有受赇者乎。外间敢有窃议者乎。尔谏官也,有可言之事,当公言之。言而不从,朕之非也。而乃私议,可乎?”(《金史》卷82)

译文:谏议大夫杨伯雄入直禁中,和一起入直的同僚谈论,伯雄说:“宿王的死因,是在宫外抚养,供奉照顾虽然谨慎,但终究不如在父母的膝下。难道国家的风俗崇尚如此么?”有人把这些话告诉海陵王,海陵大怒,对伯雄说:“你身为臣子,对君父的行为,怎么可以以风俗来评论。宫禁中的事,不是你应当谈论的。朕有时身体不好,不上朝,只是少受人几拜罢了,而诸事都在便殿奏决,即使有死刑不立刻判定,也不过使囚犯暂缓死期。至于任命宣敕,虽有拖延,也无关利害。朕每当闲暇,常观看教坊声乐,聊以自娱。《尚书》说:‘内惑嬖宠,外耽游畋,沉迷酒色声乐,华屋画栋,有这其中一种的,没有不灭亡的。’这是告诫身为君王而不恤国事沉溺与此的,像我这样虽然伎乐之声喧动天地,宰相有敢胡乱给人官职或者官员有敢收受贿赂的么?朝廷之外有敢私下议论的人吗?你身为谏官,有该进谏之事,应当在朝廷上进言。进谏了而朕不听,使朕的过失。你却在这里私下议论,这怎么可以?”(简单译了一下)

评论:《金史·海陵纪·赞》称“海陵智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信哉斯言,其人强辩之能,果然不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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