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胎子 - 现代文艺 - 轩辕春秋文化论坛 20周年


	柳褴衫 (南天联合军匪首)


	萧国公彰信军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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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2 21:05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每次我上下班，取出或存放我的“电驴”，一辆酷到不行的铃木小踏板，那看车库的女人就会微笑着和我打招呼：“上班啊。”或“下班啦。”要不是受过多年关于礼貌的正统教育，我几乎连点头回应一下都懒得做。她的个子不高，圆圆的娃娃脸细腻白皙，身材不胖不瘦，就算是近看也看不出是已经快40岁的妇人。但我对她总是那样冷漠，以至于每天例行的打招呼活动逐渐演变成像日本传统电影里妻子欢送欢迎丈夫的场面了。每当这个场景重复出现时，他带着谦恭如日本传统妇女的微笑若是被旁边的闲人看见，他们都会流露出善意或鄙夷的神色，好象在说：“这女人又在发花痴了。”对此，我很烦。

我之所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一个这样的女人，与我的人品，学识，修养，理想信念，有无女朋友……等等，都没关系，丝毫没关系。只是因为她的年龄。在我的知识结构中，找不到该如何妥善处理此类事件的方法，就像在百度搜索一个生僻的东西时得到“进行搜索后得到关于XX的信息为0条。”我与她的年龄差太多了，几乎是两代人。另外还有一些次要的因素，是关于她的家庭。她是个三口之家，和老公女儿住在正对我家阳台那幢的一楼。他老公是个地道的社会闲散人员，性格凶狠而阴鸷，瘸了一条腿，可能与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最能证实这一点的是一次真实的事件：几年前一个傍晚，一群壮硕的大汉约有七八人，来找她丈夫的晦气。他们来到这家门口，喧嚷地叫嚣着，屋门紧闭着，只有瘸子的女儿在里面不出声。汉子们踹不开铁门，就拿起砖头把玻璃砸得粉碎，但窗户也是用钢筋保护着。这时那娃娃脸的女人从外面回来，立刻尖厉地叫骂着冲进汉子们中间。结果自然是寡不敌众，汉子们许是带着被她丈夫羞辱后的巨大愤怒，下手狠而重。把这女人打倒在墙角一阵猛踢，他们无情打击的力度在我看来能杀死一头牛，但令人叹绝的是这女人始终一声也不吭，像是团铺褥般默默承受着。直到十来分钟后奔来几个110，对天砰砰放了两枪，汉子们被赶得鸟兽散，这女人站起来，我才知道她并没死去或昏去。后来，许是因为瘸子的坚强背景，她和瘸子都不是我公司职工而她进入公司后勤得到了看车库的工作，瘸子在禁止开网吧的生活区用自家的客厅摆了两台电脑做起了小网吧。从此他们似乎过起了平静的生活，夏天的傍晚能看见一家三口在门口放了小桌子默默地吃饭。这样坚忍的妻子和枭雄的丈夫，他们的女儿竟然是个带有古典美的美人胎子，使我欲罢不能地喜欢着，甚至带有一种神秘的崇拜。

这小女孩大概有十四五岁，修长而窈窕，从背后看去她飘逸的步伐根本不像是未成年人。她像我小时候一样，每天把学习用具放在学校空手去上学。她整天都很沉默，不笑也不说，但性格应该是富有爱心而开朗的。她像她母亲一样具有坚忍的性格，一次我看见她独自在楼下水泥马路学骑自行车，一次次重重摔倒，很快就若无其事地爬起来继续骑。我装做无意经过，就帮她扶着车教她学，我问她：“你不疼吗？”她向我温柔地一笑，摇了摇头，我在那一刻心神为之一荡，心脏像猛地向下坠了一下，然后猛烈地跳起来。她对我教她骑车很感激，经常用她不多的零用钱给我买些冰糕瓜子什么的，有时我们就坐在马路牙子上同吃这些零食。我逗她笑，她很少笑，就是笑也是淡淡的，好象比我懂的还多，她也很少诉说，似乎生活对她来说快不快乐根本无所谓，怎么样的生活都无所谓。除了我，她几乎没有朋友，只是经常和一个土不拉叽的乡下女同学同去上学，虽然她俩在一起极不相称，但似乎感情很好。有时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得了吧，你又没有杀手莱昂的勇气，去爱上个小女孩。”这样想过后，我和她在一起时就很坦然了。直到有一天，我对她说：“我有了女朋友了。”她盯着我说：“有我漂亮吗？”我连忙说：“没有。”她又盯着我好一会儿，突然尖叫了一声：“滚你妈的蛋！”然后站起来跑了。我的心脏又猛地向下坠了一下，然后又猛烈地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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