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那如现在的未来
性别:男-离线 柳褴衫
(南天联合军匪首)

萧国公彰信军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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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书房窗下的电脑前站起来,一眼就瞥见了对面阳台上那双老人的眼睛,不由得被那目光所震慑。他坐在仲春淅沥的雨幕后面,一动不动地对着我的窗口。
 
 我认识这个老人,他是住在对面二楼陈老伯的父亲,已经100多岁了。我听说过他的一些事迹,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年轻时在上海街头开枪打死过一个抢银行的劫匪。
 
 此刻他的眼神正茫茫地看着他面前的雨雾。傍晚的暮色交织着从屋里透出的灯光柔和地照着他。他的双手支着膝盖,眼睛浑浊得就像这渐渐四合的暮色毫无生气。他的嘴微微张开,已全没了牙齿。但我觉得此刻他正咬噬着类似年华的东西,好象是一头古怪的巨兽,贪婪地吞噬着只剩下尽头的岁月。我望着他,突然产生一丝怯意,不禁从心底打了一个冷颤。我恍惚中仿佛走进了他的时间,这幻景让我不知所措。眼前突然开朗了,时光隧道的彼端是旧上海的电车,商店,穿旗袍的姐姐妹妹往来穿行着。仅仅隔了一层似有还无的雨雾,身边的世界好象已经不存在了,然而我的目光始终穿不透这时光的隧道。
 
 现在,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又或者什么也没有?是忽而清晰后又变得浑沌?那里面是拿着枪奋力奔跑的少年?有没有旗袍紧紧包裹着亭亭玉立的情人?在所有都已逝去的时光里,他是在努力搜索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还是想要抛弃那实际沉淀的?但他好象只是痴呆地坐在那里。
 
 我没有心情同情他,难道我不正是全力以赴地投奔他么?我的每一天每一年,那经历过的所有的老人的眼神,有羡慕,赞许,冷漠,现在都变成一对对无神的目光和我静静地对望。我生命的颜色,涂在岁月的画布上,正慢慢变得暗淡无光,陈旧而单调。那华丽耀眼的爱情,那友谊,那撕心裂肺的痛苦,那飘渺无依的凄清,都在缓缓飘荡,我和它们都分成彼此不相干的一点一点,摇曳着流淌。
 
 终于清醒了,那站在以前时光里的一个一个的我,都重新汇合在现在。我把回忆一再随意丢弃,事实上它从未离开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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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双眼 望呀望呀望不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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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力被掩埋在激情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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