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缀玉·日照香炉生, 还是那个活动啊,那个活动,你们想来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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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军师中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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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25 20:45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缀玉·日照香炉生

诗。。。。已经被。。。。三级鸟。。。然后某人说,要有诸葛紫烟啊,又某某人说,要有赵香炉啊。。
于是。。就有鸟。。赵香炉,诸葛紫烟。。。。



卷180_18 【望庐山瀑布水二首】李白 (其二)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前方又是你的地方了。”诸葛亮笑了笑,对着对面的孟获说,指着丛林的更渺远。孟获点了点头。他得从这个笑意中带着叫人不寒而栗的恐惧的人身旁逃走。即便是丛林的深处,更深处,也在所不惜。失去的,不复挂怀,只要守着这片土地便好,守着那些他赤着脚都可以走遍的每寸土地:他知道如何去绕开毒蛇的瞌睡,去和豹子对视,去跨在大象身上使她们驯服的载自己一程——或者,即便自己不能,还有那些和他一样披着兽皮在山林里穿梭的弟兄们。

就不会怕吧。

想了这么多,孟获便嘿唷一下跳上马,飞的离开了这个衣冠楚楚的人身边。前方的荆棘会刮烂他们锦绣的袍带,缠住他们的汉家威仪,困住他们的谦逊有礼,叫他们最后发现,力的不容亵渎。让所有的所谓智慧都伏在野蛮的泥淖里,不复抬头。

智慧,何其负累的一种东西。孟获一脸坏笑的打马远离了。

诸葛亮还对他拱了拱手,是对这篇土地主人的尊敬还是嘲讽,他已经占领了大部分他们适合生存的所在。他虽然知道要面对的是下一场挑战,而且是东道主蓄意琢磨,最本土特色的挑战,但是他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因为他有多是草木鸟兽的诗经,他有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周易,

羽扇轻摇,三军进发。

所有历经百战的兵士们新奇的望着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跟随着他们的将领,他们的丞相一步一步的踏向迷雾深处。赵云持重谨慎的看着那些色泽艳丽的果子,叮嘱他的兵士们不可以轻易食用。魏延索性跳下马,脱下鞋子,扛着大刀,咧嘴对旁边的老兵说,“脱了鞋吧,舒坦。”老兵就摇着手说:“可不敢可不敢,被蛇咬一口,可要不得。”他便哈哈大笑着说句不识好歹,然后盎然而行。至于马岱王平们,搜寻着水源,缓缓前行。

“诸葛亮!”忽然有一只鸟儿这么唱。马谡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却看不到鸟儿的影子,便顺手扯了一株草在嘴巴里叼着。情不自禁的朝着鸟叫声的方向走了一些,于是大家跟着他也偏离了一些。

“诸葛亮!”鸟儿又这样唱着。这次的更清晰,更像是,人在喊。

“诸葛亮!”鸟儿又唱了。然则,所有在诸葛亮身边的人都从迷雾中看到了,一只色彩缤纷的大鸟身旁,还立着一个人。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皮肤黝黑的,梳着一把抓的发髻,项间戴了一个银色的项圈,穿着的紫色的肚兜,她鸟儿的喉间发出一种神奇的声音,听起来就是诸葛亮三个字。马谡觉得不过是小娃娃,所以兴趣缺失,决定带着大家快步去追赶赵云他们。

“怎么喊我呢?”诸葛亮蹲下身子,他璀璨的双目便出现在和小女孩儿视线一样高的位置上。

“诸葛亮!”那鸟儿又发出了这声怪异的叫声,对着诸葛亮本人,听起来她自己并不知道这三个字代表意味着什么,只是一味的叫着。

“奇怪,难道是孟获……”诸葛亮摇了摇头,觉得孟获并非不会使用这样的计策,而是,这个人也许从心底有些鄙夷这些所谓智慧。

“你就是诸葛亮了?”小女孩儿咬着手指问。诸葛亮点了点头。

“妈妈,快来呀!”女孩儿忽然大声的喊叫起来,声音穿越迷雾,没有人看得到远方——无论是女孩儿的妈妈还是赵云魏延王平马岱们。

“阿紫,你可真乖。”一个好听的女人的声音温柔的说,那语言仿佛能宽慰一切的焦灼与恐慌,一种只有母亲才具备的温暖霎时涌上人的心头,叫人觉得即便是在如此陌生的充斥着死亡危机的密林里都不会再感到恐惧。

诸葛亮朝着声音的方向,站起身,他的羽扇在胸口微微的摆动着,驱散着热气以及瘴气带来的种种难闻的腐臭味道。这个时候,一柄亮银色的剑便直接抵到了羽扇的扇股上。

“诸葛亮!”鸟凄厉的乱叫着,挥舞着翅膀。女孩儿也随着消失在迷雾深处。剑的主人带着一顶黑色的羃离,她的剑在羽扇的股上轻轻滑过,然后滑落了一瓣羽毛。羽毛轻飘飘落地的时候,马谡已经拔出剑,剑锋抵住了女子的下颚。

“这个时候也还是个丞相一样。”女子没有理会剑锋的冰冷,只是口中吐出这样的一行字。每颗砸在诸葛亮的心头,觉得每颗都充斥了埋怨,而埋怨中又带了所有的心疼。

“怎么舍得伤害你一点呢?”女子说,转过身,朝着迷雾的深处走去。诸葛亮情不自禁的跟着她的背影,那是一种充满了温暖的背影,仿佛跟着她便不会感到南方这样荒蛮之地的潮气,瘴疠,解脱了所有的水土不服,解脱了所有他不可能对任何人——甚至月英亦不能说的苦痛。

竹林,流水,茅屋,所有在迷雾背后展开,一座很规矩的汉人式的住处,此次南征后便许久不见的这样的清幽宁静安稳。

“进来吧,难道自己找不到路了么?”女人说着,前面那一跳一跳的孩子就又出现了。手里奇怪的大鸟一声一声的喊着诸葛亮,听惯了也不觉得聒噪。

甚至好想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停下来。

诸葛亮忽然有这样的想法的时候,女人摘下了羃离。

“阿黄!”诸葛亮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面黑发黄却弥散着家的味道的女人。

“阿紫呢。”女人推了推身边的女孩儿。“叫爹吧。”女人大大方方的说,女孩儿仿佛并不能理解爹的含义一般,只是笑嘻嘻的当做一种称呼,爹来爹去的叫着。

诸葛亮抓住她稚嫩的肩膀,这女娃,不是,长着果年小的时候的面孔么。

“果果!”

“鄙姓赵。”女人又说。“名唤作湘麓的。”

诸葛亮看着女人执着的面孔,仿佛当年对他说,“你做得了诸葛亮,我就做得了黄月英”一般,可是有一天,他真的一步一步在做他的诸葛亮的时候,这个女人在哪里呢?这个黄月英,许久不见了吧。她……还好吧?

就仿佛永远一转身都会有这样一盏明亮温暖的灯,可是,太久没有记得转身了吧。好想就这样躺在这个温暖熟悉的草屋里,暖暖的睡去,在这个女人温柔的怀里,忘却三分天下,忘却平南,忘却一切,好好的陪伴她。想着,他的手攀在女人的手上,这一刻,他不要做诸葛亮,他不要她做黄月英,他只想,做这个女人的男人罢。

“诸葛亮,诸葛亮!”鸟儿凄厉的大叫,再大叫。

“丞相,丞相……”这个官职不断的飘来,掩盖了鸟儿的叫声,一群男性的低声击碎了所有的温柔。

诸葛亮缓缓的睁开眼,前方是一挂从天而降的瀑水。马谡正用水在诸葛亮的脸上擦拭着,拍打着。看到诸葛亮醒来,他连忙将手背在背后,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诸葛亮。

“丞相,您已经昏迷好久了。”蒋琬说着,“还有许多体质较弱的士兵也因为瘴气而产生幻觉,他们……”

不待蒋琬说完,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跑来,不断的用手抓着脖颈,无法忍受的痛苦在扭曲的眉间蔓延。他拉住刚刚坐起来的丞相,他唯一觉得可以帮助他的人,指着王平军前进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求助。

真正的战争终于来了!

诸葛亮想,远方的那个孟获,也得意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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