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3楼本已说过不辩论了,但看来没有可能实现,只好再啰嗦几句:
诚然,这个挽字是理解这个问题的关键,当然还有前文提到的飞锤,正是飞锤的性状要求必然要用这个挽字。
惯使“飞锤”的是兵,而他们的头头越吉手挽的是“铁锤”,暂且忽略两者字眼上的不同,说士兵的武器和主将的武器没有必然的联系,不会有争议吧?所以,我认为1064楼出现
的这一句话:
同样是94回,有这么一句话:【彻里吉从其言,即命雅丹与越吉元帅起羌兵一十五万,皆惯使弓弩、枪刀、蒺藜、飞锤等器;】,几乎为了应证这句话, 这个越吉元帅就是个用锤的,但是这个锤是飞锤的可能性较大,何有此言呢?
有误导之嫌,而实际上前文提到的飞锤和越吉的兵器是否也是飞锤,没有必然的联系,故俺在1065楼的回帖中直接将其无视掉了,莫怪
俺倒并非过多强调这个字和刚性物体或柔性物体的动宾搭配关系,俺以为越吉是将飞锤的绳索或锁链部分在手里缠了数道,因此用挽字倒也贴切的很。
俺并没有否认“飞锤搭配挽”的合理性,但现在要讨论的问题不是“飞锤搭配挽”是否贴切,而是“长柄铁锤搭配挽”是否有可能
你我的确是说了不算,但字典说了也不算,这俺就无语了。
作为文学宗师罗贯中老先生,当然最有发言权,只是他的这些挽字并没有用错地方啊,你看,无论是挽手(就是手牵手)、挽人头、挽袖袍、挽臂、挽青囊、挽弓都有牵引、提拉的意思。你也承认,“这些都能说得通”,那么试问罗老先生这些个挽字都用对了地方,何以“挽牌”,就会存在矛盾呢?这里的挽字也脱离不了基本的牵、引、提、拉的意思,
盾牌固然是实打实的硬家伙,但其把柄却未必,用挽字最合适不过了,如果用拿、握、端等则将发生歧义理解。
俺也没有说罗先生“挽牌”用错了地方,而是试图讨论在罗先生笔下,“挽”字是否存在两种不同的用法:既可以搭配柔性物体如飞锤的绳索或铁链、也可以搭配刚性物体如长柄
铁锤的把柄
诚然,俺没法证明实打实的盾牌的把柄一定也是实打实的硬家伙。如果孤狼能证明实打实的盾牌的把柄一定不是实打实的硬家伙,俺心服口服;如不能,那么“挽”字就有可能存
在上述的两种用法
还是从《三国演义》中就可证明俺的推测是有道理的,同样是94回:【关兴急走到前面,尽力纵马加鞭。正遇断涧,只得回马来战越吉。兴终是胆寒,抵敌不住,望涧中而逃﹔被越吉赶到,一铁锤打来,兴急闪过,正中马胯。那马望涧中便倒,兴落于水中。忽听得一声响处,背后越吉连人带马,平白地倒下水来】如果不是飞锤焉能打到关兴马胯之上,如果不是锤头较小的飞锤,关兴焉能急闪得过?
这句话就费解了,两个“焉能”,俺看不出其中的必然性,为啥一定要飞锤才能打到马胯?为啥只有飞锤才能被关兴闪过?望孤狼明示
你再看第五回用铁锤的武安国,书中为何不写挽,而要用使呢?盖因一是长柄铁锤,一为带绳索的铁飞锤也。
再重复一次,如果“挽”字有可能搭配长柄铁锤的话,那么用两个不同的字眼来修饰同一个动作,将会像“提刀”和“持刀”可以并存一样,没啥好奇怪了
另:对于毫无疑问的软兵器,罗先生使用的动词不是“挽”、而是“执”。出自67回,“甘宁手执铁链,冒矢石而上。”当然,这样用也不奇怪
俺请兄继续,非指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而是请兄继续就陋作纠错啊,真的错了,俺就改;不过如果没有错,俺就会坚持。
先不说谁对谁错,也许讨论半天仍然无法彼此说服对方呢,还是继续讨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