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先生传 - 现代文艺 - 轩辕春秋文化论坛 20周年


	留府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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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26 19:00 资料文集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无尘先生传

先生，字墨卿，一字月影，号无尘。私谥之曰哀。先生年少，久历四方，喜交游，好诙谐。贤与不贤皆以友目之。家叔祖尝语之曰：“清浊有别，子非莲也。”笑而沉吟，良久，辄歌之曰：“清者清兮浊者浊，吾但为云怡然过。”叔祖揖而离之。私谓余曰，是无情人也，交则伤心。

先生尝为文子君座上之客，把臂共游。座上有客名若言者，私喜先生，是以多语丞相府旧事，秉烛达旦，不知倦也，叹而曰，吾何不见其当年？吾何生晚矣。一日宴饮，言昔年往事，文相兴之所至，乍见昔年风采。先生慨叹曰：“当年风云泯然难寻。无尘愿为之记。”自此，有为史官之志。

有少年王题，喜史，每谈前朝事，颇多新意，先生则心慕而思师之。或坐于柳荫下，或语之泠泉旁，时三五人，时一二子，间或文相与之，快乐异常。

建安中，有湘枫归，先生念之孤幼，未敢行合卺之礼，曾笑谓余：“吾何人也，佳人误也。”自此远游三山。

某日，遇某生，言一夜三卦，甚奇，求其一卦，生惊，曰：“先生五行缺心。”先生嘿然。毕，资之，生笑而不纳。遂立树下，海阔天空，言古论今，甚洽。虽无鲍叔伯牙之约，亦多高山曲音之和。生言，吾有一妹，可以适公。先生不愿拂，辙笑而应之。夫人善妒，先生出湘枫，纳夫人，是为章武元年某月。

余谒先生亦在是年。先生哂笑语余曰，吾死，方不负女子。吾笑而不信。后先生遇王子均，游荡子，俱结为兄弟。后重遇卦先生，四子之游始于建兴一代。一时传为佳话。

又一纪，先生偶遇隐娘于五丈秋风，遂从之游。隐娘卒，先生不解，辄隐居冥。历几世几代，一日，先生出，重葺隐娘之冢。隐娘生魂来，谓之曰，公今日何为也。对曰：“吾始知之矣。是年，非文子起丞相于地下，是丞相自生也。丞相生而卿可为之死也。吾负人也久，乃不悟情之为物耳。”隐娘笑而曰，可也。出生平之文与之。言，“愿先生以史之笔法编缀之，或曰'情史'可也。”

先生笑，以为史则可，情而未可知也。隐娘讨先生墨卿之字而去，先生另字月影。雁执问字所从来。先生不语。历几岁，先生出《情史》与执。执读未半，则先生溘然长逝

前，先生谓余：“不为抵死辞，今夜是别离。”余不解。时与雁执子语，方悟前缘。隐娘死诸葛，无尘殉隐娘，一理也。情之为物，但为知音者乎？先生自字月影，是影之影耳。

作文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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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隐娘传曰：
缥缈南山间，草长，莺鸣，蝶戏于山谷之内，花堕于澈溪之前，泠泠有琴声之处，隐娘冢也。

隐娘者，墨卿也。姓氏不可稽考，身世亦无人知，羁痕所趾，缥缈弄笔之阁，衣袂翩跹，飒然只月之斋。揖西山之云，枕隐泉之月。快哉一弄，扰乱天下之英雄；画笔漫描，勾勒世间之颜色。

尝自谓余有四痴也：颠倒乾坤，驰笔墨而无端；放纵光阴，揽闲适为己长；好读书，日迟落于风吟阁，漫调琴，月晚归乎柳泉轩。游戏笔墨，流连今古，生者不知其生，死者亦不知其死。徘徊红尘，来而往返。

某代，战乱频仍，隐娘尝携琴于田塍之间，鸣于骷髅，曰：“哀莫哀兮喜莫喜”。一伟男子观而语之，不理。男子席地而坐，敲瓦片铿然，隐娘引琴和之，谐。大笑而问曲之名。告为梁甫，辄飘然远去。

建兴十二载，观一星陨落于五丈秋风，辄呼曰，吾今更无知音，天请逝吾。未几，溘然长眠。

历几世，有山人无尘，见荒草漫冢，碑文模糊，修之，葺之。引白蝶为伴，招坠花为邻。感而拜曰：“妾身有文，弥散人间，今付先生，了我痴心一念。切切”

无尘应之，铭文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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