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水浒逍遥》, 连载至第二卷第十二章
性别:男-离线 梦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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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逍遥》

  话说公元960正月初一,后周朝廷接到河北边关告急,北汉和辽进犯,后周宰相未经辨识,就派大将赵匡胤率兵前去应战.但第三天却在众将的踀踊下,在陈桥的地方把事先准备好的皇帝才可以穿的黄袍披在赵匡胤的身上,拥他为帝,史称"陈桥兵变".于是辽兵和北汉兵也不见了.回到京城后.赵匡胤用古代的禅让的方式,取后周之位而成为宋王朝的开国君主,为宋太祖.在取得政权后,又在一次酒会上劝告他的将领们放弃兵权,史称"杯酒释兵权".从此宋王朝成为一个极度中央极权的政权.经十九年的南征北讨,宋王朝统一了中国.结束了二百二十五年改朝换代的战争时代.
  又过了一百多年,当时的皇帝哲宗赵煦去世,因无子,皇太后向氏召立端王佶继位,立帝号曰徽宗,便是玉清教主徽妙道君皇帝。
  一转眼徽宗登基已经两年了,如今已经是崇宁二年的六月中旬。时天炎正热,骄阳似火,赤日炎炎。
  在陕西永兴军路华阴县附近的官道上,却有三个人骑着马顶着炎炎烈日缓缓的向前行进。
  走在最前面领路的人是个少女,穿着一身碧绿色的衣裙,腰间倒插了两把日月双刀,胯下骑着一匹青骢马。再看这个女子双眸晶亮而有神,唇红齿白,加上一对秀气中透着英气的眉,却是个标致的大美人儿。虽然被阳光照的额头上冒着细汗,但看上去心情倒是不错,正微笑着左顾右盼,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十分感兴趣。在她身后的两个人骑马并行。左手边是个面目清俊却又英气十足的白衣青年,右手边是个一位眉清目秀,面白须长,身着儒衣,不停的摇着手中的鹅毛扇的中年书生。二人皆腰悬宝剑,骑着两匹高头大马,紧随着走在前面带路的那名女子。
  走着走着,那个白衣青年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开口向前面那女子问道:“三娘啊,你确定我们没走错路么?我怎么觉得再往前走好象是座大山呢?”
  那个被叫做三娘的女子问言回头微微一皱眉,回言道:“怎么可能有错呢,我明明是按照前面那位老人所指的方向走的。”
  “可是那位老人家年纪也太大了,我觉得你说什么他都没听清楚…”
  “不用可是了,你要相信本姑娘的直觉。跟着本姑娘走肯定不会有错的,我们还是快走吧。”说完三娘一抖缰绳,也不等那白衣青年回答,就驾马继续前进了。
  “唉…”那男子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和那个中年文人相视苦笑,继续乖乖地跟随着那少女前进。
  看着前面少女的背影,这个白衣青年不由的走了神了,慢慢地回想起了五年前…
  五年了!转眼间已经过去五年了……
  他有一段离奇的记忆。在他的记忆里,他本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本来应该身处大约1000年后的世界,是个刚从大学毕业,准备踏上社会的年青人,他有着自己的父母,家人,朋友,生活一直过的很平淡。但有一天早上睡醒,他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
  他好象做了个梦,一个真实的有点恐怖的梦。在梦里梦外有两个不同的他。
  于是,他感到疑惑,感到害怕,感到彷徨,却又感到茫然,每天都在这种复杂而莫名的愁绪中度过。
  他知道如今的他是祝家庄的三公子祝彪,他年纪轻轻却本领高强,深的自己的父母和两个大哥的宠爱。
  可他又知道在那那段离奇地记忆中,却有着一个叫《水浒传》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有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也有一群和他的家人一模一样的人,可是这些人,最终却惨死在了一伙梁山草寇的手里,无一生还。
  他曾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了很久,可是怎么也想不通。他又不敢告诉任何人,怕别人都把他当成怪物看,所以他想逃避,他觉得自己是疯了。可是等他见到自己的父母和两个大哥因为担心他变的整天吃不好睡不着的,他又想通了。算了,随遇而安吧,不管哪个是梦,哪个是真实的。如果现在是梦,那就好好地做上一回美梦吧!如果过去是梦,那自己就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那个叫《水浒》的故事。起码我要保护好我的家人,保护好我的朋友,好好的活下去。
  “三公子!三公子!你在想什么呢?扈姑娘叫了你半天了。”中年男子在一旁的呼喊打断了这个叫祝彪的白衣青年的回忆。
  “啊,没什么。”祝彪这才回过神来,定了定神,转头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他身边的扈三娘问道:“怎么了?三娘?”
  “哼。”扈三娘白了他一眼,刚刚自己叫了他好几声,他竟然神游天外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实在是有些恼怒,便转回头不理他。
  “呵呵。”中年男子见这情形不由的微微一笑,摇了摇羽扇,替扈三娘回答道:“三公子,扈姑娘刚刚是问你,怎么会突然想出游了,还跑到那么老远来找什么史家村的。”
  “啊,是这样啊,其实我是来找我师父的。”祝彪一笑道。
  “师父?”听到祝彪的回答其余两人皆是一愣。旁边扈三娘也好象忘记了恼怒,回头好奇的问道:“你师父不是在东京当官么?”
  “恩,原本是,可前一阵子朱贵从东京传来消息说师父半年多前因得罪了显贵,出逃在外。最近他才好不容易打探到师父好象是在史家村落了脚。”祝彪一边解说一边心里微微一叹,师父还是逃不出这命运啊。原本以为那高俅知道自己很是受徽宗的喜爱,他断然不敢象那段水浒故事中那样公报私仇报复师父。谁想到师父却又不知道怎么的得罪了其他的什么达官贵人,结果还是被赶出了东京…
  “哦,原来如此。”中年男子听闻后微微点了点头,“怪不得三公子一得了东京来的传信便急忙要出门了。”
  “恩。当年在东京时师父对我有恩,不仅细心教导我的武艺,还十分照顾我的起居生活。如今师父不幸流落在外,我想去把师父接回家里住。”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等什么?我们快点走吧。”扈三娘听完一笑,便一拍马继续在前面领路。
  祝彪和那中年男子见状也是一笑。中年男子微微摇了摇头,又问道:“三公子,焕章还有一事不解,还望三公子相告。”
  “哦?好啊,先生请问吧。”祝彪点头道。
  那位自称焕章的中年男子微一思索,便开口问道:“公子仗义疏财,广结天下豪杰之士,近年来名声鹊起,江湖上无人不知。可这也仅仅是在江湖上有名。公子一无功名在身,二无亲戚在朝为官,为什么去年当今圣上刚刚登基,便差人来请公子入朝为官呢?”
  “哦,怪不得先生不解。”祝彪说着苦笑了下,又说道:“其实不满先生,我在结识先生之前,我便已结识当今圣上了。”
  “什么?!”中年男子闻言大吃一惊。
  “呵呵,先生不必吃惊,我这便把其中经过细细讲与先生听。”祝彪见中年男子那么吃惊,也是微微一笑,又说道:“先生知道四年前我前往东京之事吧。”
  “恩,焕章知道。当年焕章结识三公子时,三公子正从东京艺成回乡。”中年男子点头道。
  “对。当年我去东京,一是为了在东京开酒楼之事,二是因为武艺上遇到了瓶颈,想进京找一名师指点。后来我在机缘之下拜了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为师,便把酒楼之事交由朱贵处理,自己尽心学艺。”祝彪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有一天正巧师父让我放假休息下,我就没事出城游玩,没想到遇到了一群地痞无赖欺负一个衣服华贵的少年。我看不过便出手教训了那帮无赖,后来才知道这少年竟是当时的端王。”
  “什么?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会一个人在外还被人欺负呢?”中年男子听了很是好奇。
  “是啊,当时我也很好奇,后来他说他当日游兴大发,又觉得整天有一大帮人跟着很不适应,便一个人偷偷溜出来玩,结果不想那群无赖见他衣服华贵又孤身一人,便上来索要钱财。”
  “额。没想到三公子和当今圣上结识的过程竟是这般离奇。”中年男子听了苦笑不已。又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两年纪相仿,端王便整日找着我游玩,我当时也年少不懂,没想太多,只当多了个玩伴。于是接触多了,也就越交越深了,直至我离京回乡,端王还亲自相送。”祝彪说着微微苦笑了下,心说其实自己还有些东西不能说。在自己那段离奇的记忆里自己对历史并不怎么精通,根本不知道那个端王竟然就是后来的徽宗,只当他是个逍遥的王爷。而且当年自己虽然有段离奇的记忆,但心志却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更加比这个世界的人少了一份阶级观念。所以有人来找他玩他又怎会不感兴趣,也就不管他是什么什么王的了。结果到后来徽宗登基差人来请他入朝做官时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离奇啊离奇…”这边中年男子也是怎么也想不通,心说难道是三公子命中注定得遇贵人?摇了摇头,又问:“当年三公子以‘家母去世,守孝三年’为由推辞了来者。如今三年将过,三公子又将如何打算?”
  “唉,不满先生,我也正为这事头痛呢,我本不是当官的材料,加上官场凶险,我还不如当一闲云野鹤来得自在。”祝彪说着捂了捂脑袋,无奈的苦笑着。
  中年男子闻言也是一笑,心说自己结识三公子多时,自然知道三公子性情。不想对别人来说可是三生有幸求之不得的事到了三公子这倒成了头痛的事了。
  “喂!你们还在发什么愣啊,再不走快点我可就不管你们了哟!”前面的三娘走出去了老远,偶一回头却发现身后两人越走越慢,不禁微嗔道。
  “啊,哦,我们马上就来!”祝彪和中年男子回过神来,望见前面停马冲他们微微一板脸的扈三娘,不禁相视一笑,便一起提马赶了上去..
  

[ 本帖最后由 梦逍遥 于 2008-7-5 13:4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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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就是传说中的山贼?

  少华山位于陕西境内,白水河自西北环流山下,这里山青水秀,风景幽雅,是一处灵境胜地。少华山属石灰岩山地,山上原始石洞颇多,当地群众沿山路依借山洞的天然形势,修庙琮,塑神像,凿石开路,设置栈道、铁索、椽板。攀援而上,如同按比例缩小的华山,因而取名少华山。
  北宋着名的文学家,太华逸民李廌曾作诗《少华山》,诗曰:
  “少华连延翠烟永,细路缘云上高顶。
  奇峰西奔入秦蜀,幽谷南通接荆郢。
  昔年蛟龙忽变化,怒蹙山巅压州境。
  山灵吐怪助豪强,地轴狂推如转梗。
  盘龙七社万户余,卵覆巢倾伸臂猛。
  近来又说神羊岭,六里横开罅如井。
  居民惴惴已忧疑,惟恐蛟龙怒还逞。
  勿令岸谷复颠移,鼓铸神功烦禹鼎。”
  而现在,正有三个人住马停在这座少华山脚下。望山,啊不,是望着面前刻着“少华山”三个大字的石碑而叹。
  这三个人不是别人,却是祝彪,扈三娘和那中年文人:闻焕章。
  祝彪此时一边心中感叹此山的壮丽,一边转回头望着扈三娘微微苦笑道:“我说那位老人家没听清你说什么吧,你还不信。看样子那位老人家当我们是来旅游的了...”
  而扈三娘此时早已经羞红了脸,听了祝彪的话便躲在了闻焕章身后低头不语。
  闻焕章见了不由微微一笑,开口为扈三娘解围道:“三公子,扈姑娘虽然带错了路,不过却也带我们见到了闻名遐迩的少华山,三公子就不要怪她了。”
  祝彪听了刚想说话,猛然间听得山上树林间响起了一阵紧切的锣鼓之声,杂着许多人高声的叫喊,打眼望去,林间杂草灌木丛中,数十幅颜色各异的布旗正在不停的摇动着,一时间也不知道其中到底藏了多少人马。
  三个人见了都吃了一惊,便勒住缰绳,把马向后拉了几步。
  就听得有人粗豪的大笑:“乘轿子要交轿钱,坐车马要交车钱,过水路交船钱,过山路嘛,哈哈哈哈……”
  一众喽啰齐声嚎叫:“就要给咱们山大王们交钱!”
  先前那人厉声叫道:“来人听了,交出钱财,饶命不杀!否则爷爷我管杀不管埋!”
  只见几十个衣衫褴褛的山贼呐喊着从路旁草石中蹦跳出来,后面又有十数人,人人手持两旗,原来刚才那番看似人数众多的壮观摇旗是他们合力装成的,意在夺人心神,立下马威。只是这支队伍实在有些惨不忍睹,除了当先一个大汉坐骑一匹高头大马,手提一口大杆刀,其他人手中地兵器不是抓篱就是锄头,一个瘦弱的山贼居然拿着一把绣花剪,还作出种种狞恶地怪模样,张手张脚的作势,也不知是准备帮人剪头发还是剪指甲。
  一群山贼虚张声势了半天,回过神来却发现面前这几人不但没有像以前的人一样吓的跪地求饶,竟然还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后面那个人提马向前走了几步,边走嘴里边兴奋地自言自语道:“噢,这就是打劫啊,今天也算长见识了。彪哥哥你不是说打劫的不是一出场就嚷嚷什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么,今天怎么不是说的这句啊?”
  待到一众山贼看到她俏丽的面容,一时尽都呆了,先前三娘躲在闻焕章身后,众人并没见着她,待她闻声走上前来,才瞧了个真切,当下便有魂飞天外的山贼手中兵刃落地。
  “这个小姑娘好漂亮,哇!妖艳无比!”一个山贼低声赞道,居然还知道用上成语,身边另一个读过书本的同伴敲了一下他脑袋:“笨贼!哪能用妖艳无比来形容这位清秀的小姑娘呢!这叫美若天仙!天生丽质!懂不懂?狗贼!”他倒忘了自己也是狗贼中之一。
  那头领山贼早看的傻了。提刀立着,喉结滚动,猛吞口水,眼见着那张娇嫩的俏脸由探询变成好奇,又由好奇变成恼怒,心中只想:“美人儿为什么会生气?她……她……唉,生气起来还是那么好看……”
  “山贼?山贼!天啊,你们就是少华山的山贼?!”旁边祝彪看着这群山贼的打扮正乐着,猛然间一拍脑袋道。
  一众山贼听了,都从遐想中回过神来。那头领定了定神,得意的说:“小子,你也知道我们少华山的威名啊,哈哈哈哈,还不快点下马投降!爷爷我便饶你一命。”
  这边祝彪却早已神游天外了,心说少华山的代表是什么?人才!少华山山贼的头头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神机军师朱武啊!要知朱武虽然在记忆中的《水浒传》里名声不显,好似一直被智多星吴用的光芒所掩盖,但实际上其人才应该是梁山真正的第一军师,朱武同吴用的同质性相当高,都是知识分子出身,都是吃军师这碗饭。从水浒露出的仅有的几个细节来看,朱军师未必不如吴用,朱武在黑道上当大哥、呼风唤雨的时候,吴用还在东溪村当他的乡村小学教师。他的才能只从几件事就可以知晓一二,首先朱武是梁山上唯一识的各种阵法的人,这一点吴用根本做不到;其次朱武还精通各种机关,尤其精通各种大型机关的设置,此外还有一点,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朱武长于战略角度的大局布置,当初梁山招安,吴用的主意两次受挫,最后还是朱武提议,才得以成功,虽然此事最终导致了梁山众人的悲剧,但从这件事本身却可以看出朱武的才能。但我们知道梁山的实际领导体制是宋吴体制。如同宋江多少要打压一下有老大气质的好汉,我们的吴军师也要打压一下有军师气质的兄弟,朱武的绰号本身就犯了吴用的大忌,知识分子玩阴的更厉害,所以朱武就落到地煞星去了,连中央委员都没混上。只要有吴用在,绝不会有朱武出头的这一天的,所以朱武后来也只能到卢俊义那里去立功了。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人才。
  不管祝彪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旁边扈三娘被这群汉子这样直勾勾地注视了半天,实在有些恼怒,回手拽出两把日月双刀,怒喝道:“大胆小贼,还敢拦本姑奶奶的去路,这便让你们知道知道姑奶奶的厉害!”说完就拍马舞刀而出直取那头领,头领一看来势凶猛便提刀相应。
  祝彪见扈三娘动了手了,便回过了神来,在一旁定睛观瞧。
  扈三娘虽是一个女子,但却是个女中豪杰。原本便自由习武,武艺高强,还被人送了个“一丈青”的外号。再加上这几年祝彪的细心指导,论本事早已步入二流上阶的行列。而那头领也是不弱,两人初一动手,倒是不分伯仲。
  等到两人斗了六、七个回合,却是渐渐分出了高下。一丈青的双刀走的是速度和灵巧的路线,两口宝刀舞的如雪花般上下纷飞,忽虚忽实,越打越快,到后来但见刀光不见人影,把那山贼头领也罩进了刀光之中。
  那山贼头领是越打越吃惊,心说不好,没想到这少女竟然如此厉害,无奈只得舞开大刀,全力护住自己周身上下,慢慢地便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本来扈三娘和这山贼头领并无深仇大恨,这次全力出手有一部分原因是生气这帮山贼胆大包天,又恼怒这群山贼看着她时那无耻地眼神。而更多的原因却是想在实战中明了自己的本事。毕竟自己平日里很少能找到对手过招,而自己身边的人都武艺不俗,和他们比试时输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自己,心里不禁一直怀疑自己的实力是不是真的很差。
  两人又斗了几个回合,那山贼头领实在是招架不住了,无奈间也顾不上面子了,一转马头便打算逃之夭夭。扈三娘一看对手想跑,心说正好。便纵马赶上,把右手刀挂了,轻舒粉臂,一把将那个头领提离了雕鞍,向后一抛。后面的祝彪见了,便双手接过,把那头领按在了自己的马鞍上。
  那帮山贼一看不好,便“呼啦”一声四散逃窜去了,连旗子和锄头都不要了。三娘倒也不去追赶,等到山贼们都跑进了树丛上了山了,便打马回到了祝彪身边,得意洋洋地说道:“彪哥哥,你老说我本事差本事差的,现在这山贼头头被我没几下就打败了,你总没话说了吧。”
  “小丫头又得意了不是,我看不是你本事好而是这山贼头子本事太差了吧。你看你刚刚动手的时候花招那么多,有什么用?招数要实用,碰到真正的高手,还不是一招就把你搞定了。”祝彪其实倒也觉得扈三娘的本事是越来越不错了。自己的枪走的也是灵巧的路线,如今扈三娘和自己打多了,速度上也慢慢地能跟的上自己了。只不过现在见她小胜一盘便洋洋自得,便忍不住出言打击他。
  “哼,什么嘛。”扈三娘本来满心欢喜等着祝彪夸奖她,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顿批评,不由暗暗生气,撅起了小嘴在一旁闷闷不乐。
  那山贼头领这时还被祝彪按在马鞍上。原本就对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打败了而恼怒不已,现在又听到祝彪把他贬的一文不值,不由的大怒。便在马上乱动,正好扈三娘没地方出气,照那头领的大腿便来了一刀,怒喝道:“不要乱动,不然姑奶奶砍了你!”
  那头领顿时不敢动弹了...
  “呵呵。”祝彪和闻焕章见了,不由的相视一笑。闻焕章见诸事已了,便开口对祝彪说道:“三公子,这边荒山野岭的,不便久留,我们还是早点上路吧。这个山贼头领不如顺便拿去送了官,也算为本地除了一害了。”
  “好。”祝彪闻言点了点头,心说朱武啊朱武,我倒想见识见识你现在究竟还能怎么办…
  
  PS:伤云兄好厉害...连我在世纪文学发时用的笔名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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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有个师弟叫史进

  在离少华山不远的华阴县界内,有一所高大的庄院。这个庄院周围围了一圈土墙,墙外有着一片大树林,种了约有二三百株大柳树。看那庄院,但见:
  前通官道,后靠溪冈。一周遭青缕如烟,四下里绿阴似染。转屋角牛羊满地,打麦场鹅鸭成群。田园广野,负佣庄客有千人;家眷轩昂,女使儿童难计数。正是:家有余粮鸡犬饱,户多书籍子孙贤。
  这村子便唤做史家村,村中总有三四百家,都姓史。
  史家村村子虽然不大,但是里面却住着一个远近闻名好汉叫史进。这史进从小不务农业,只爱刺枪使棒,自幼开始家里便不知花了多少钱财,请了许多师父教他。后来又请了高手匠人帮他刺了一身花绣,肩臂胸膛总有九条龙,人们见了,便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做九纹龙史进。
  正巧今天史进正空闲着,无事可做。加上天气又十分炎热,便拿了个板凳,坐在村口边的柳阴树下乘凉。乘着对面松林透过一阵阵风来,史进忍不住眯着眼喝采道:“好凉爽的风啊!”
  正享受着时,史进偶一抬头,就见前面林边官道上忽然迎面过来三骑人马。再仔细看,但见当先一骑白马,上面坐了个白衣少年,在这少年身前的马鞍上,好象还压着一个人。少年身后,紧跟着两人,却是一男一女。男的面白须长,女的貌美如花,倒皆是不凡。史进微一愣神,便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这几人就是祝彪等人了。这时他们已经转过了树林,望见了庄院。又见庄口有一个少年,约有十八九岁,长的身高体壮,浓眉大眼。正迎将出来,便意气下了马。祝彪一把拽起了马上被压着的那个头领,交给了身边的扈三娘看管。转回身见那少年已然来到了近前,便冲他施了一礼,开口问道:“请问这便是史家村么?”
  “不错。”那少年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见几位相貌不凡,不知道来我们村子有什么事?”
  “实不相瞒,我们几个,却是为了找人而来。请问贵村之中,是否有一位叫王进的人?”
  “什么?”史进闻言便吃了一惊,心说当日听师父说他是得罪了权贵出逃在外,难道现在是仇人找上了门?便警惕地问道;“你是何人?”
  “啊,在下祝彪,是这位叫王进的人的徒弟。”祝彪见这位小兄弟有点紧张了,也是微微一笑,便自我介绍了下。
  “你就是独龙岗祝家庄的祝彪?”史进听了一愣,又问道。
  “正是在下。”祝彪点了点头。
  史进见他承认了,顿时大喜,当下便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说道:“小弟史进拜见师兄。”
  祝彪倒是被他吓了一跳,听他自称史进,却也是一喜,心说师父倒是和原书中一样又收了这史进为徒了。便扶起了史进,道;“听闻我师父近来又收了个徒弟,叫九纹龙史进的,足下难道就是九纹龙史进?”
  “正是小弟。”史进久闻祝彪之名,又听师父说过他是自己的师兄,今日见了,如何不喜,当下便拉着师兄进庄。闻焕章和扈三娘见了,便押着杨春跟在了后面。
  与此同时,在少华山山寨中,剩下的两位山寨大头领正坐定商议着。为头的是神机军师朱武,那人原是定远人氏,能使两口双刀,虽无十分本事,却精通阵法,广有谋略。第二个好汉姓陈,名达,原是邺城人氏,使一条出白点钢枪,人送外号跳涧虎。
  当下朱武便与陈达说道:“刚刚小的传回来消息说抓了三弟的那几个人都骑着马,他们在后面跟不上。不过曾听闻三弟嚷着史家村如何如何,估计这几人是往史家村去了。”
  跳涧虎陈达一摔酒杯怒道:“哼,这几个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抓走了三弟。哥哥,我们不如这就点齐了人马,踏平它史家村。”
  朱武无奈的苦笑了下,回答道:“能这样简单倒好了。兄弟你不知道啊,这史家村里个好汉叫九纹龙史进,远近闻名,十分英雄。常言道盛名之下无虚士,说明这个人是有点真本事。而且近来听闻山下的作细说这史进对我们少华山早有了防备了,如今又去了三个帮手,兄弟这样贸然杀去怕要吃亏的。”
  陈达闻言跳了起来叫嚷道:“我说哥哥,你真是好懦弱啊!光会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因为他厉害点,我们便弃三弟不顾了不成?!况且我们连偌大个华阴县都敢打注意,难道还就怕了这区区一个小村庄了?这传出去了以后还不被道上的同行耻笑啊!我倒就是不信灭不了它史家村!”说着又回头喝叫小喽罗道:“快备我的马来。我这便去平了史家村,救了三弟回来!”
  朱武再三谏劝他不可意气用事,需用计克之。陈达这厮的暴脾气那里肯听,随即披挂上马,点了一百四五十小喽罗,鸣锣擂鼓下山,望史家村去了。
  且说祝彪等人与史进正在庄内闲谈,祝彪叹了口气道:“唉,可惜我们千里寻来,师父却早已远去投了军役了。”
  史进在一旁作陪,闻言也是心中难受,回答道:“当日师父只恐有人追捕到来,负累了我,我苦留不住,只得洒泪拜别。”
  “不知师父往何处去投军了?”祝彪顿了顿,又问道。
  “听师父说好象是去延安府,投在老种经略处。那里是镇守边庭,用人之际,也不会荒废了师父一身武艺。”
  “恩。”祝彪听了心里也是一合计,老种经略便是镇守边关的功臣名将种谔了吧。此人也是不俗,师父去投,倒也足以安身立命。
  两师兄弟正在难过,忽闻旁边有人直亨亨,回头一望,倒是不由得一乐,心情也转好了些。
  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抓住的山贼头领-白花蛇杨春。
  这杨春刚刚也被带进了庄里,史进听闻他便是少华山的强盗头领,就叫人把他绑在了庭心内柱上,如今庄丁正在给他上药,疼的他直亨亨。
  说起来杨春今天也是倒霉,没事下山去打劫,结果被人拿了俘虏不说,还让他带路。于是他就想动点坏脑筋带点弯路拖点时间,好等山上两位哥哥带人来救他。可惜碰到了闻焕章这个老江湖,早看破了这厮的花花肠子。见一旁扈姑娘心情不佳,怕是一会殃及鱼池,便来了招祸水东引。告诉了扈三娘这小子在故意拖时间等人来救。扈三娘正好没处发泄,便拿刀每过一会就往杨春大腿上拉上一刀,说是什么时候到了什么时候才不砍他了。这杨春哪还敢拖时间啊,好不容易到了史家村,大腿上早已被拉上了十几道口子,血流的脸都白了。现在一上药,当然疼了。
  史进见一旁祝彪的心情有所好转了,便乘机转开话题,开口说道:“哥哥寻了半日才到小弟这里,肯定是还没吃饭吧,不如小弟这命人去准备酒席。”
  “不用了。”祝彪也是摇了摇头,把难过的心情稍微摇散了些,又神秘的一笑,说道:“我们还是等等再吃吧。准备准备,贵客马上就要上门。”
  “贵客?”史进听了倒是一愣,不解的问道。
  “呵呵。”祝彪指了指杨春,道:“听说他们兄弟是三个人,如今被我们抓住了一个,其余两个必定会想方设法前来相救。我听闻那个跳涧虎陈达是个火暴脾气,这厮肯定会不管不顾直接带人杀过来的。”
  “原来如此。”史进本来就日夜提防着这伙贼人,如今听师兄说这伙贼人一会还敢寻上门来,倒也不惧。便回言道:“师兄放心,小弟这就去准备,定然好好‘招待’这些贵客。”就转身走了出去。
  “好。”祝彪心说刚刚知道有人在一旁偷听,就故意让杨春大声叫出史家村,目的便是要引你们过来。按记忆里的《水浒》中陈达的脾气,定然不会听从朱武的劝告。一会他要是敢带人前来,就把他也一起逮了,我看你朱武那时侯到底还出现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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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义释少华山贼

  等史进转身出了屋子没多久,祝彪等人就听到庄内敲起了一阵梆子来。那庄前庄后,庄东庄西三四百史家庄户,一听得梆子响,不一会便聚起了三四百人,都一齐都到史家庄上。史进派了几个机灵的庄客前去探敌,又派人分发枪棒兵器。自己也换了一身衣甲,转身回到了屋里,便对祝彪说道:“师兄,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他们上门了。”
  “好。”祝彪听了点了点头。又见史进一脸兴奋,不由地一笑,心说这师弟倒是生性好斗。不过想想自己从小习武,与人比武切磋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而象现在这样带帮人和对方打群架倒是从未经历过,也是有点兴趣。便回头对身后两人说:“闻先生不善武艺,一会便留在庄内。三娘你也留下,看好这杨春。我陪师弟一起去吧。”
  扈三娘此时还在生着祝彪的闷气,听了祝彪的话就哼了一声,就找了个围子坐在那里低头不语。闻焕章见了一笑,说了声三公子一切小心,就也安心的坐在一旁喝茶。
  时间不大,过了一会儿,几个庄客便来回报,说山上果然有批人马杀了下来。祝彪听了,便和史进一起出屋上了马,史进自提了一把三尖两刃刀,祝彪也顺手拿了杆长枪,就引着众庄客农夫出了村子,来到村北的路口处摆下了阵势等候那伙贼人。
  那跳涧虎陈达也正巧带了人马杀了过来,抬头一见前面有了准备,便让小喽罗们也摆开了阵势,两方对峙了起来。
  祝彪和史进见对面领头的是个大汉,长的虎背熊腰,身披一身铠甲,坐了匹高头大马,手中还横了一条丈八点钢矛,卖象倒是不俗。史进看了祝彪一眼,见祝彪微一点头,便出马对那跳涧虎喝道:“汝等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本来就已经犯了迷天大罪,都是该死的人。如今你们不仅惹了我师兄,还敢带人杀上门来,倒是好大的胆子!”
  陈达在马上看了史进一眼,又欠身施了一礼,说道:“熟话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我们本无心冒犯好汉,还请好汉给个面子放了我三弟,日后本山寨自当重谢。”
  史进回答道:“你说什么闲话!我便是肯了,只怕有一个不肯,你问得他肯放你三弟,我便放了。”
  陈达好奇道:“好汉,你要叫我问谁?”
  史进哈哈一笑,说道:“你也不用问旁人了,你就问得我手里这口刀肯,我便放了你三弟!”
  陈达听了顿时大怒道:“小子!你做事不要做的太绝了,难道我定是怕了你不成?!来来来,我们比画比画。”便拍马挺枪,来战史进。史进见了,抡起手中三尖两刃刀,一骤坐下马,也来迎陈达,两人当下便斗在了一处。
  祝彪这时正在一旁观看,但见这陈达果然好手段,却是比杨春强上不少。看他一杆丈八矛舞的枪枪不离心坎刺。九纹龙也是不俗,三尖刀耍的刀刀只望顶门飞。两人一来一往斗了多时,却是不分上下。
  史进看一时斗不倒他,怕是被师兄小瞧了。便险中求胜,斗着斗着三尖刀忽然舞慢了一拍,心口顿时便露出了个破绽。
  这陈达一看心中大喜,心说小子不过也是个饭桶,老子叫你还狂!提枪便望史进心窝里刺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史进早提防着了。见这陈达一枪往自己心窝里刺了过来,就把腰一闪,这枪擦着胸口就过去了。
  陈达这一下用力过猛,收不住手,大叫一声“不好!”便连人带枪撞入史进的怀里来。史进轻舒猿臂,款腰只一提,就把陈达轻轻摘离了马鞍,往地上一丢。身后几个庄客见了,一涌而上将陈达捆了起来。后面的众人见老大把对方的首领拿住了,便一齐呐喊,往山贼们杀了过去。一下子把小喽罗们都赶跑了。
  祝彪看到自己的师弟如此英勇,心中也是十分高兴。又见贼众已经散了,就和史进一同押了陈达回村去了。
  再说神机军师朱武,正在山寨中猜疑着,捉摸不定。又派了小喽罗再去打听消息。不多时,只见同去的人牵着空马,奔回到山寨前,哭叫道:“苦啊!二寨主不听大当家的话,这下也被那群人给抓了俘虏了。”朱武细问其缘故,小喽罗就吧刚刚交锋之事详细说了。朱武叹了口气,埋怨道:“不听我的劝告,果然惹了此等大祸。”心说如今无可奈何,便只能博上一博了。便叫小喽罗门安心在山上等待,自己骑了一匹马,孤身下山去了。
  与此同时,史家庄里却热闹非凡。史进让人将陈达也绑在了庭心内柱上,这下就等拿了剩下的那贼首,就一并送去解官请赏了。又叫庄客取了美酒,分赏了众人。自己也叫人备了酒席,请祝彪等人吃喝。祝彪此时倒也真饿了,心说也好,便安心吃喝,就等朱武上门了。
  等众人吃喝了一阵,只见一个庄客飞也似的跑进来回报道:“山寨里的大头领朱武孤身来了,正在庄口。”
  祝彪一听心说果然来了,刚要说话,旁边史进早已站起身来,大怒道:“这厮好大的胆!他敢一个人倒也来得正好。我把他一发拿了解官。”说着又对祝彪等人一抱拳,说道:“几位请安心的在此等候片刻,小弟我去去就来。”便一转身出了屋子。
  屋外的众人在外早都准备好了。史进刚上了马,正待出庄门,只见朱武自己倒已经步行来到了庄前。见了史进也不言语,直接跪了下来,流泪不止。
  史进下马来喝道:“你这厮打又不打,说又不说的,跪在那里你想怎么样啊?”
  朱武哭道:“小人等三个,累被官司逼迫,不得已上山落草,当初发愿道:‘不求同日生,只愿同日死。’虽不及关、张、刘备的义气,其心则同。今日三弟无意冒犯,二弟陈达又不听好言,误犯虎威,已被众英雄们擒捉在贵庄,也算是咎由自取。朱某无计恳求,只好一并前来求死。望英雄将我三人,一发拿去解官请赏,我等誓不皱一下眉头。我等就英雄手内请死,并无怨心也算是应了当年的誓言了。”
  史进听了,心中暗叹他们虽然是贼寇,到可真够讲义气的!我若这便拿了他去送官请赏,不是反教天下好汉们耻笑我不英雄了么。便一皱眉,对朱武说道:“不用哭了,你且跟我进来吧。”
  朱武并无惧怯,随了史进,直到屋内跪下,又教史进绑缚了。史进三回五次叫起来,他那里肯起来,惺惺惜惺惺,好汉识好汉。史进一下感动了,便回头对祝彪说道:“师兄,你见他们既然如此义气深重,我们若送了他们见官,便不是好汉了。不如我们放杨春陈达,如何?”
  祝彪等三人早就见了,扈三娘年少单纯,倒是有些不忍。祝彪却知其由,闻焕章也是善谋,两人当下对视一眼,都心中暗道:“果然好手段。”
  这边朱武又道:“若私放了我等,怕是连累了英雄们,便不稳当了,英雄们还是把我们去拿去解官请赏算了。”
  史进无奈道:“如何使得?你,你肯吃我酒食么?”
  朱武抬头道:“一死尚然不惧,何况酒肉乎?”
  当时史进大便喜,又见师兄点头,就叫人放了杨春陈达,一齐请了过来。就在后厅重置酒席,管待众人。朱武、杨春、陈达三人拜谢了史进等人的大恩。众人便畅饮了起来。酒至数杯,祝彪有意无意的谈些行兵打仗之事,这朱武果然满腹经纶,对答如流,祝彪倒也十分心喜。
  等到吃完了这顿酒席,三人就谢了众人,回山去了。众人送出庄门,便自回到了庄上。史进见祝彪等三人脸有倦色,知道是旅途劳累了,就派人安排房间,请众人休息。祝彪等人也不推辞,便各自进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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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6 17:59 资料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之所以走皇帝路线,就是因为北宋王朝只剩下20多年的寿命了.如果白手起家,估计即使能创出一番天地,也难逃被外族入侵的命运.
  北宋的灭亡其实死就死在他们他们的开国皇帝手上.当年赵匡胤自己拥兵自立,却害怕这类事情日后会发生在自己后代的身上.祖为了使唐末以来的藩镇割据局面不再重演,着手对从后周继承下来的禁军加以防范改革:收夺了高级将领的兵权而派易驾之人充任;制定了一整套对军队的防范制度。这些措施基本上消除了藩镇割据的军事因素,使禁军的战斗力得到提高。之后,太祖率领这支军队南征北战,所向披靡,打了许多胜仗。但同样是这支军队,在统一中原后同辽、西夏的战斗却连连败北,终北宋一代,宋军一直处于辽与西夏的威胁之下。
  太祖制定的一系列对军队的防范措施限制了军队的战斗力,并且到北宋中叶,禁兵增至八十余万人。即使北宋时期经济发达,也供养不起.王安石变法时裁减兵额,置将分领,加强,战斗力有所提高。可惜变法失败后,变法时期无论好坏的成果都被全部否定.所以当时北宋军队的弊病太多了,再加上北宋缺马,无论是燕云十六州还是河套,西凉这些产马的地方都被辽国和西夏占领了.
  所以要改变北宋这一命运,难免要再来一次变法.那最好的后台,就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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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6 18:18 资料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不过说到水浒类小说,最好的还是斩空的《高衙内新传》各位有空不妨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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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6 20:41 资料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高衙内新传》已经继续连载很久了...斩空又接回来了...现在连梁山都平定了,准备攻辽了.
<<战国福星>>已经完结了,也算是战国同人里为数不多的几部能连载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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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30 17:27 资料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第五章 五年来所创下的家业

  到了房间里,祝彪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了,自己又碰到了记忆中的《水浒传》里最佩服的神机军师朱武。现在虽然旅途劳累,自己倒是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既然睡不着,祝彪也就懒得趴在床上了,便走了房门,来到屋外。想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如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皎洁的月亮挂在当空,那银色的月光洒满了大地。今天大家折腾了一天都已经累了,全村的人都早已睡了,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那么安详。
  祝彪便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庭院里乘凉。乘着时而吹过的一阵阵凉风,让祝彪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看的满天繁星,祝彪也默默地回想着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
  五年前自己刚醒来时,祝家庄还只是个普通的小庄子。方圆三百里地,住了大概五七百人家,都是佃户。家中虽薄有积蓄,但说白了也只是个乡下的土财主。自己的两位大哥祝龙祝虎都是爱武之人,也就是肌肉比头脑发达的那种,不会经商又不肯务农,只知道找人较量枪棒。原本自己也和他们差不了多少,直到自己有了那段记忆,才算开了窍了。为了避免坐吃山空,自己这些年也是煞费苦心创下了不少基业。
  如今自家产业大抵分成了两种。
  第一种是餐饮娱乐业,主要发展在京城。
  当年自己根据那段记忆,在自家开办的路边客店——祝家店里小试身手,推出的盖浇饭系列很是受那些来去匆匆地过路商客的推崇。自己老爹也是干脆,见自己有这方面的才能,便直接把家业扔给了自己。碰巧不久后自己在视察小店的时候,遇到了当时正落魄的朱贵,朱贵人称“旱地忽律”,可不是普通的主,加上《水浒》中他便是替梁山开酒店打探消息的。当时便邀他留在了祝家庄,把后世的一些餐饮业的大概内容和他商议了下。朱贵果然是这方面的人才,许多自己说的迷迷糊糊的地方他都能一语道出关键,结果两人一拍即合,便带了家里所有可用的钱财来到当时最为繁华的京都创业。
  可惜当时东京酒楼数量太多、规模太大。仅九桥门街市一段,酒楼林立,绣旗相招,竟掩蔽了天日!有的街道还因有酒楼而得名,如“杨楼街”。要找一个地段不错,又规模大点的地方开酒楼光凭我们所带的钱财根本不够。
  那时自己正好拜了王进为师,早晚习武,开酒楼之事早已丢给了朱贵。朱贵也是追求完美,坚持要开就要开最好的,结果拖了半天,正走投无路之时,却偶尔的知自己碰巧遇上了当时的瑞王。
  当年瑞王和自己年龄相仿,都是十六七岁,所以两人不很玩的来。后来在朱贵的建议下,自己便把酒楼创业的计划和瑞王说了,找他帮忙。瑞王倒是爽快,不仅一下子借了自己大笔金钱,还动用关系,帮忙把东十字大街近得胜桥附近约两千亩左右的地给全买了下来。
  两千亩地光开个酒楼实在太浪费了,于是当时在和朱贵商量之下,决定加大投资,把这块地发展成一个大型的餐饮娱乐中心。经过四年多的开发和发展,这块地如今被分成了东南西北四个部分。
  在最东边的是朱贵作为掌柜的大型酒店——天然居。
  天然居由东、西、南、北、中五座三层楼阁所组成。东楼为临街商店,提供各类的快餐,面点。进入东楼后,可穿过庭院空间进入中心楼。中心楼是五楼中最大最高的一座,是会宾宴客的地方,提供各类名菜和地方菜。通过中心楼,你可以来到西、南、北三楼。西楼是提供给各类文人雅士饮酒作诗的高档场所。南楼是提供后世的烧烤,火锅类的地方。北楼则是宾馆,供人休息的地方。天然居不仅聘请天下最有名的大厨掌勺,还聘请了许多美女作为迎宾小姐和服务员,同时给你视觉和味觉上的享受。
  南边是一个大型的赌场——逍遥坊。由京城着名的赌神唐焱坐镇。唐焱当年赌遍天下无对手,可惜太过显露遭人嫉恨,不仅被人追杀,还被砍断了一根手指。后来走投无路,便来投靠早年相识的朱贵。自己见他赌技高超,便请他坐镇逍遥坊。
  这逍遥坊共分三楼,一楼是给普通小市民没事小赌小闹过过手瘾的地方,还包括了给人下棋,对奕。二楼是五花八门赌类繁多赌注任意大小甚至可以一掷千金的地方。而三楼则是贵宾区,必须是有钱之余又有头有面的人才能进去。其中有自己根据记忆中麻将,纸牌所改编的,拥有与当时所没有的赌具和赌法,深受欢迎。
  西边是大型的青楼——鸳凤阁。鸳凤阁的主事是有冰美人之称的颜玉洁。颜玉洁原出生于官宦之家,可惜当年家中出了事,不幸沦为官妓。自己当年怜其才艺,就帮她赎了身,没想到她还愿意帮自己打理鸳凤阁,倒是一下升级做了“妈妈桑”了。
  鸳凤阁由三座楼阁组成。第一座楼只做纯粹的皮肉生意,这类价钱不怎么样,但客源多。第二座楼是灵魂和肉体结合,既有歌舞,也有酒肉,只要你有钱,什么都好说。最后一座楼是纯粹的灵魂享受类,斯雅才艺,吹拉弹唱,歌舞清谈,属于高级文人的聚会场所,有的只是各类才艺的表演。
  北边当时经过商议,建了个大型的集市,把集市分成各个店铺给出租了出去。如今这个集市是开封最大的集市,各类店铺应有尽有,琳琅满目十分热闹。每个月也能从这些商铺收到不俗的租金。
  如今这块地方已经成了真正的销金之窟,况且背后又有当今圣上做靠山,谁敢闹事。这也让祝家完成了一次从土财主到大富翁的飞跃。
  第二中产业,则是布匹服装业。
  布匹服装业是前两年刚刚发展起来的。
  当年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三庄结下生死盟约,同心共意,但有吉凶,互相救应。可惜三庄加起来也不过两千户不到的人家。自己为了防备将来梁山贼寇的侵犯,便说服了父亲,收拢流民,壮大祝家庄。
  后来祝家庄经过多年的发展,人口直线上升,领土已经和其余两庄接壤,三庄差不多形成了一个小镇。可是那么多人总不能都种地吧,后来经过商议,决定发展布匹业。
  古代生意经云:“粮油生意一分利,布匹百货十分利。”在京城资金源源不断的支持下,便很顺利的发展了起来。后来自己又找人请来了大名鼎鼎的通臂猿侯健,侯健不仅做得一手裁缝好活,飞针走线,技艺高超。还是个不错的时装设计师。在自己和他共同的设计发展下,记忆中的旗袍便出世了。侯健还在自己的怂恿下做出了后世的女性用品——内裤,胸罩甚至是情趣内衣。结果等把这些产品在京城的天然居和鸳凤阁推出后,生意立刻红火了起来,简直供不应求。在父亲的建议下,又找了扈家庄和李家庄一起入伙,三家共同经营。祝家服饰如今名誉全国,甚至走私到了辽东,用来换取马匹。布匹服装业也是三庄最大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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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究竟在怕些什么

  “唉,这五年来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啊。”祝彪想着想着,不由微微一叹。就这样坐在院子里愣愣地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知道猛然间传来“吱啦”一声的开门声,他这才惊醒。回头一看,出来的人却是闻焕章。
  “三公子这么晚了不睡,在院子干吗呢?”闻焕章见祝彪看向自己,便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睡不着啊,便出来透透气。:祝彪闻言无奈地耸了耸肩,又问道:“闻先生呢?你怎么也出来了?”
  “呵呵,焕章也是如此。”闻焕章说着顿了顿,摇着手中的鹅毛扇又说道:“今日席间焕章见三公子似乎对那神机军师很是赏识啊。”
  “是啊。”祝彪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现在我们三庄好象就缺朱武那样的一个人才。”
  “哦?焕章愿闻其详。”闻焕章听了便好奇的问。
  “如今我们三庄有四五千户人家,家财也大,可以说是安居乐业。生意方面又有先生这样的大才帮我打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便是安全方面。”
  “安全?三公子这些年来费心打造了一支八百人的乡勇部队,可以说是到了如今祝家庄的极限了。而且这八百人可是久经训练,又有栾教师带领。安全方面又怎么会有问题呢。”闻焕章不解道。
  “唉。先生有所不知。”祝彪苦笑了下,心说八百人哪够啊,看《水浒》后来高俅带了千军万马,都是精锐部队,不是还都被梁山给灭了。自己这点人给人塞牙缝都不够。
  “呵呵。”闻焕章笑了笑,也不追问,又说道:“今日见那朱武,果然大才。他敢孤身来史家庄,便是看破了史公子必定为其义气所感动。如此善于掌握对方心理,又有勇气孤身前来,果然不愧被人称为神机军师。”
  “是啊。况且朱武善于用兵,精通各种阵法,如果让他指挥,又有栾教师这样有万夫不当之勇的人为先锋,那便必定不怕贼寇来犯了。而且朱武还精通各种机关,倒时候让他帮忙在三庄附近做上几个机关,那就更安全了。”
  “恩,呵呵,确实如此。不过焕章还有一事要问,还请三公子相告。”
  “恩,先生请问。”
  “三公子想要造反么?”闻焕章神秘地一笑道。
  “什么?!”祝彪听了大吃一惊,连忙站起身来,问闻焕章:“先生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不是焕章有如此想法,而是三公子一向的安排,却给焕章如此感觉。”
  “怎么会?”祝彪听了一愣。
  “焕章先问三公子,今天三公子初见少华山的山贼,有何想法?”
  “额。”祝彪揉了揉脑袋,“要说感觉么,刚见到的感觉就是穷和散漫。”
  “恩。”闻焕章听了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三公子觉得他们和我们祝家的八百乡勇比起来,谁强谁弱?”
  “那当然是我们强啊,我们的八百乡勇久经训练,装备也不知比他们好上了几个档次,少说一个都能抵他们十个。”祝彪想也不用想便直接回答道。
  “没错!”闻焕章又点了点头,一摇手中的鹅毛扇说道:“后来朱武说了,现在在少华山落草的人一共也就五七百人,人数上都不足八百人。如果让栾教师带着八百乡勇来打少华山,就算朱武再有本事,也灭了三四便了。而三公子却是还不满足,那三公子所想象的对手,到底是谁呢?难道是朝廷?”
  “额,这...”祝彪听了倒也愣住了。
  “如今天下盗贼四起,我们山东境内盗贼却也是不少,可是还未有哪伙盗贼的规模能超的过少华山的,更别提能威胁到我们祝家庄的安危了。三公子又何需担心安全方面的问题呢?”
  “可是我怕梁山...”
  “梁山?梁山虽然离祝家庄十分接近,山势又大,可山上落草之人不过三五百个,而且听栾教师所说山上头领不过泛泛之辈,三公子不去打他们他们已经谢天谢地了,三公子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闻焕章说完又微微一叹,“当年焕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乡间教师。三公子不仅厚待焕章,还放心的把如此大的家业都交给焕章打理,焕章一直十分感激。可是和三公子相处多了,焕章一直有一事十分不明,三公子好象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好象一直在害怕什么。三公子,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额。”祝彪倒是被闻焕章一语点醒了。是啊,现在的梁山根本就不是《水浒》中的梁山,所有的故事根本就还没开始。自己已经改变了朱贵的命运,改变了侯建的命运,难道就不能改变梁山上其他人的命运么?就算梁山还能发展,自己只要在它还没壮大的时候派栾教师带了八百乡勇把它灭了就是了,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呢?自己,究竟是在怕什么啊。
  ———————————————————————————————————
  第二天早上,众人都吃罢早饭,在厅里闲聊,祝彪便对史进说:“师弟,我们这次前来,本是想把师父接回家去的,如今既然师父已经不在此处了,那我们也不久留了,况且家里也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不如我们这便告辞吧。”
  “什么?”史进听了倒是急了,“师兄你何必这么急着走呢?不如多住些日子吧。”
  “呵呵,不用了。我倒还真有事要去做,日后有时间的话,一定再来看看师弟。”祝彪一笑道。
  “唉。”史进见祝彪执意要走,便叹了口气。“如今家父已经去世了,师父又走了,史进身边本就没有一个亲人了。好不容易师兄来了,可没想到却又这么急着要走。”
  “额。”祝彪听了倒是有点惭愧。“那不如,师弟搬去我那住,如何?”
  “恩?”史进听了一愣。
  “我见师弟年少英勇,喜爱舞枪弄棒。如今这也没什么对手,不如去我那住了,我家两位哥哥也爱好武艺,况家中还有一教头,唤做铁棒栾廷玉。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师弟去了,可与他们早晚切磋,可好?”
  “这...”史进听了,倒是十分心动。自父亲死后,家业便一直无人打理,都荒废了,并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况且自己好寻人较量枪棒,如今在此处也没什么敌手,搬去师兄那也好。可是自己一不会理财,二不会务农,去了师兄那里,难道要白吃白住不成?一时间倒是犹豫不决。
  “呵呵。”一旁的祝彪倒也看出来了,又笑了笑道:“师弟怕是自己去了白吃白住,让人笑话不成?放心吧,师弟有如此武艺在身,为兄怎能放过呢。到时候师弟可帮着栾教头一起训练乡勇。况且如今天下多贼,为兄略有家业,到时候出货做买卖时,也想请师弟一起于路照应一二。”
  “好倒是好,可我走了,如果有贼寇再犯史家村,怎么办?”史进又犹豫着问道。
  “师弟忘了昨日之事了么?我看那三个头领都是豪杰之士,况朱武也曾留言说日后必当厚报。师弟可派人送一书信,请他们代为照应。可保史家村安然无恙。”
  “那,好吧。我这就让人收拾。”史进也是个英雄,拿的起放的下。既然决定了,那便不再犹豫了,接立刻让人去准备了。
  时间不大。等史进让人把所要的东西装上了一辆小车,又带了两个忠心的家丁,就跟着众人一起,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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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夜,漆黑的夜。
  恐怖的黑暗笼罩着大地,吞噬着一切。
  突然间,一个黑衣人从天上翩然飘过,越过了富商袁程家高大的院墙,落在了地上。
  今天夜里袁程宴请泾原兵马都监曹明,所以即使如今已到了深夜,袁家大院里还是有着一队队的官兵在不断巡视。
  这个黑衣人躲在一旁墙边的灌木丛中,悄无声息地看着面前一队满身戎装士兵从前面经过。然后微微冷笑了一下,窜出了灌木丛,继续朝前行进。
  袁程的家很大,黑衣人寻了半天,却是渐渐有点不耐烦了。这时黑衣人正寻到院中一座假山处,就见假山旁有几棵大树,枝繁叶茂,树大遮天。忽听到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回头见两个人影正朝自己这方向走来,便一回身躲在了大树后面。
  前面来的两人却不是官兵,两个人都青衣小帽,一副家丁打扮。左手边的人提着灯笼,边走边对右边的人大声抱怨道:“我说这客人也太麻烦了,都吃了一夜了,还要加菜。他奶奶的,光知道差遣老子。”
  右边的人听了吃了一惊,连忙伸手去捂那人的嘴,边捂边说道:“小声点,你小子不要命了啊,人家可是堂堂泾原兵马都监!光看他今天带来的人马一人踹你脚你就完蛋了。”
  “怕什么?这又没人。”左边的那人听了倒也害怕,左右看了看没人,又嘴硬道:“这兵马都监也不是什么好人,得罪的人太多了,出来吃饭都得带人保护。”
  “你小子就是嘴硬,有本事你当人家面说去啊。”右边的人听了撇了撇嘴道。
  两人说着说着,正好经过黑衣人躲的那棵大树。黑衣人一看附近没人,便突然间闪出身来,照左边那人就是一剑,砍翻在地。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右边那人反应过来,黑衣人又一伸手,将他的脖项掐住,一把拽到树后,把剑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人刚反应过来,却待要叫,就觉得脖子上一阵阵凉气往上冒,先自惊得八分软了。口里只好不住的哀求道:“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
  黑衣人开口问道:“袁程和曹明那两个狗贼现在在哪?你实说了,我便放了你。”
  那人急忙回答道:“小的不敢欺瞒好汉爷爷,今天他们俩喝酒作乐,如今还在折腾呢,就,就在前面那座最高最大的屋里。”
  黑衣人往他说的方向望了望,却见远处倒真有一间大屋,三层楼高,如今还是灯火辉煌。又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小人不敢欺瞒英雄,若小人说了谎了,但愿天打五雷轰。”
  “不用天打,如今我就收拾了你。”黑衣人说完手起一剑,把那个人也给砍了。又一猫腰,朝那大屋潜去。
  等来到那座大屋外面,就见几十个士兵守在屋前,火把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简直连苍蝇都飞不进。
  黑衣人一看没空子可钻,便从腰间包袱里拿出一物,向天上使劲一抛,那东西挣扎了一下,便展翅之飞九霄,竟是一只黑鸽。
  士兵们顿时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目光全向天上看去,火把也凑到了一边。黑衣人趁机一腾身,从临时形成的视线死角越了过去,躲到了屋子后面,又趁侍卫的注意力转回来之前迅速窜上屋檐,往三楼爬去。
  于此同时,三楼的那间大房间里,一个赤了膊,面目狰狞的大汉正一边喝酒,一边调戏着怀里两个长得眉清目秀,妖艳无比却又衣衫不整的女子。在这大汉的下首边坐了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这胖子正满脸献媚的对这大汉说:“这次多亏了都监大人,才把老孙头的那块地给得到了。”
  “哈哈哈哈,那老头敬酒不吃吃罚酒,便怪不得我了。奶奶的这老头也太不经打了,敲了他十几棍子竟然就死了。这下孙家的财产都是你的了,你满意了吧。”
  “是的,都监大人。小的能有今天,都是托都监大人的服。小的一定会厚报都监大人的。”这胖子奸笑道。
  “哈哈哈哈,爽快!”那大汉一边大笑一边重重的捏了几把怀中这俩女人的柔弱之处,把这俩女人捏的呻吟不止,均媚眼如丝无比娇媚的脉脉地凝视着这个大汉。看的这大汉心头欲火顿起,也不管那胖子还在旁边,一把撤开这两女人本就不多的衣裳,便压上去。那胖子看了也是邪邪地一笑,便要准备退出房门。
  正在此时,就听见“啪”的一声,窗外的黑衣人一下撞破的窗户冲了进来,对着那大汉的后心便是一剑。那大汉正欲死欲仙,哪来得及反应。被这黑衣人一剑穿透后心,连身下那女子都被一齐刺死。旁边那女人刚要叫喊,黑衣人拔出宝剑来又是一剑,把那女子也砍了。便提着剑朝那胖子走去。
  那胖子早吓傻了,正瑟缩在墙角里不住的哆嗦着。见这黑衣人转眼间连杀三人,正朝他走来,想要转身逃跑,却两腿发抖,迈不动步。便只好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连忙磕头,嘴里不住声地哀求道:“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小人颇有钱财,只要好汉爷爷放小的一条生路,小的愿意全部贡献给好汉爷爷。”
  “你也知道害怕?”等黑衣人来到这胖子身前,一把抓住这胖子的头发,把他的头抬起来,冷冷地盯着他,说:“你看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正在这时一阵惊雷乍起,白炽的闪电划过暗黑的长空。
  胖子借这道白光,看清了看清了黑衣人的面容,不由一下子面如死灰,整个人只吓得魂飞天外,瘫坐在地上,裤裆下面湿了一片,一股骚味从他身上传来,看样子已经吓得失禁了。还苦苦地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我把你们家的东西全还给你们。”
  “还?哈哈哈哈。”黑衣人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地笑话,狂笑不止,却笑的泪留满面,“东西可以还,那人命呢?你拿什么还?!去死吧你。”说完黑衣人提起宝剑对着胖子一阵疯狂地乱砍,边砍边笑道:“爹爹你一路走好,孩儿这便为你老人家报了仇了。”
  楼下的士兵早听见了响声,这时都冲上了楼来,打开房门,却是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好半天才有人回过神来,大叫道:“不好了!总监大人被人杀了,快抓住凶手!”
  士兵们都一下被吼醒了,见凶手还在面前,便拿了兵器冲了上去,黑衣人见了也是冷笑一声,大吼道:“凭你们这群走狗也想抓我?!都给我去死吧!”便提剑迎了上去。
  士兵虽然人数众多,但此处狭窄,不但发挥不出人数上的优势,还互相拥挤。反观黑衣人本领高强,又如鱼得水,就见他舞开宝剑,一剑一个杀了起来,一转眼便砍倒了五六个。剩下的人一看不好便要向下退,可是前推后挤地反而更乱了。
  黑衣人也不恋战,见前面的官兵起了退意了,便一转身回到刚刚闯进来的窗户前一猫腰钻了出去,大叫一声:“挡我者死!”就从楼上跳了下去,手举宝剑,好似砍瓜切菜一般杀起人来。楼下等候的士兵不知原由,一发愣,一下子又被砍倒十数个。
  黑衣人一看路已经被打通了,就朝刚刚翻进来的高墙那边跑去,一路有人阻挡便硬是杀出条血路来,直杀到高墙边上,一纵身跃上高墙,翻身跳了出去。墙外树边正栓了匹马,黑衣人一解缰绳,翻身上了马,向城门跑去。
  “什么,曹明死了?”进义副尉吴玠闻报大吃一惊。“凶手何在?”
  “已杀出城去向东面逃窜。”
  “曹明那败类,死有余辜。不过敢杀朝廷命官,也不能饶恕。魏章!”
  “末将在。”出来答话的是个彪形大汉,近一米九的身高,满脸络腮胡子,环眼圆瞪有如铜铃,容貌极为骇人。
  “你立刻带一队人马,连夜赶路,多带弓箭,绕过此人在前方设阻。如果我未能将他抓住,你便放箭射死他。”
  “末将遵命。”
  “其他人随我追击。”
  “是!”
  —————————————————————————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一起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这首李太白的名篇《侠客行》,是原本黑衣人最喜欢的诗,而如今等自己也十步杀一人时,自己唯一的感觉就是累!很累!
  自己冒着大雨已经整整逃了一个晚上了,现在雨停了,天也已经大亮。可是后面的追兵还是丝毫没有放弃追捕的意思,不断的有人追上前来阻挡。自己虽然本事高强,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可是自己也是伤痕累累。如今人困马乏,饥肠辘辘,身上多处伤口又血流不止,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追上了!不要让他跑了!”
  身后不远处,追兵们又追了上来。
  “还真是顽强啊。”黑衣人无奈苦笑了下,拉住了缰绳。跑不掉,索性不跑了。
  见前面的逃犯停了下来,后面的追兵也停了下来。如今激战了一夜,这些追兵也只剩了五六十个人,各个都累的气喘吁吁。他们也累了,比起黑衣人来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他们身边有干粮,还不至于饿着。
  当下这五六十人摆开阵势,在这五六十人前面为首的是一员大将。黑衣人仔细一看,但见此人四方大脸粗浓眉,身形彪悍,气宇宣昂,威武雄壮,胯骑一匹高头大马,手提一柄开山大斧。此人正是吴玠。
  吴玠出马大喝道:“大胆贼寇,敢杀朝廷命官,还敢拒捕!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哼哼。”黑衣人听了冷笑一声。“想我投降,你做梦吧,有本事你别叫那些小喽罗上来送死,你自己来陪我玩玩。”
  “你要找死,就怪不得别人了!”吴玠听了大怒,提起大斧,飞马直取黑衣人。
  “杀!”黑衣人见了大吼一声,也提宝剑相迎,两个人便斗在一处。
  黑衣人虽然本领高强,但毕竟是累了,加上吴玠却也不是善类,欺负黑衣人兵器短,一柄大斧舞的大开大合,让黑衣人根本近不了身。黑衣人勉力抵挡了十数个回合,就觉得浑身无力,两眼发昏,眼前直冒金星。
  吴玠一看好机会对着黑衣人当头便是一斧,黑衣人一看不好想躲来不及了,只好勉强起剑招架。可现在哪有力气架的住啊。结果偏了一偏,被吴玠一斧头砍在了左肩上。黑衣人的左肩顿时血肉模糊,甚至可以看到骨头,斧头也卡在了左肩骨左肩骨里。
  难以忍受的疼痛让黑衣人本已快陷入昏迷的神志为之一震,“啊!!!给我去死!”生死时刻爆发出的血性让黑衣人的身体再次充满了力量,他左手紧紧抓住了左肩上的斧头,右手的宝剑飞掷而出,朝吴玠的面门飞去。
  “啊!”吴玠本以为黑衣人已经成了砧上鱼肉,不死也只剩一口气了。哪知道黑衣人这样了还能爆发出如此大的力量,一疏忽再躲就来不及了,只好一偏头,宝剑这一下正擦着自己的左眼,痛的吴玠大叫一声,翻身滚落马下,捂着左眼嚎叫不止。
  “不好!”后面的士兵早惊呆了。本来见自己的将军大发神威,不仅打的黑衣人毫无招架之力,还一斧头砍在了黑衣人的肩上。哪知道转眼间形势便急剧扭转,突然间自己的将军却被人刺伤了左眼。
  “冲上去,为将军报仇!”等士兵们反应过来,便呼啦一声往上一闯,把黑衣人包围了起来。
  “他妈的都给我滚开!!!”黑衣人见状一把拔出了卡在左肩上的斧头,狂舞起来。
  那些士兵们都被这黑衣人的彪焊给一下震慑住了,不由的纷纷后退。
  “杀!!!”黑衣人狂吼着杀出重围,驾马继续朝前面逃去………………
  —————————————————————————————
  于此同时,在这条路的路口处,一个大汉已经带着五十个弓箭手在前面堵着路口。
  大汉正坐在马上吃干粮,旁边一个小兵一边把水壶递给这大汉,一边问这大汉:“将军,你说那黑衣人能来么?”
  “哼,我看他还没这能耐。吴大人派我们来这守着也不过以防万一,估计一会便会派人来叫我们回去了。”这大汉边吃边说道。
  “可,可这人本事十分了得啊。”小兵犹豫了一下,又说道。
  “哦?你认识他?”大汉听了好奇的问道。
  “恩,昨夜在城门口我正好瞥了他一眼,那人也是本地人,是大善人孙镝的儿子,叫孙安。”
  “他就是孙安?久闻他武艺出从,怎么会杀了人了呢?”
  “大人前些日子不在,所以不知。前阵子那奸商袁程看中了孙老爷子家的一块地了,便上门救购。结果孙老爷子早不齿那袁程的为人了,不但不卖还叫人把他赶了出去。袁程怀恨在心,就勾结曹明大人,诬判了孙老爷子通贼,不仅霸占了孙家的财产,连孙老爷子那么好的人都被他们活活打死了。那时候孙安正好外出不在家,现在估计是知道了这事回来寻仇的。说起来孙安还真是可怜。”
  “他妈的。”大汉听了大怒,照那小兵的脸便抽了一马鞭,疼的那小兵嗷嗷直叫。“你是官兵,他是人犯,哪要你可怜他了!难道你还想放了他不成?!”
  “小的不敢。”那小兵怕这大汉再打,便急忙疵牙咧嘴的退在一旁。
  “奶奶个熊。这袁程和曹明也不是什么好鸟,死了干净。不过你小子要么命大不来,来了爷爷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大汉吐了一口浓痰,嘴里嘟嘟道。
  “大人快看,有一骑奔着来了!”正嘟囔着,猛然间旁边一个小兵叫道。
  “好小子,还真能杀来。”这大汉顿时来了精神,大喝道:“弓箭手准备!”
  “是!”弓箭手们听了命令立刻整好了队伍,纷纷举起手中弓箭,严阵以待。
  “放箭!”大汉等见那黑衣人进了射程了,立刻下令道。
  “唰唰唰唰”这些弓箭手一阵乱箭射过,这时的孙安早已没有力气抵挡了,连人带马中了七八箭,便一起扑倒在地不动。
  “大人,这厮连人带马都被射死了。”小兵们见了立刻回禀道。
  “好,待本官前去看看。”大汉见状大喜,便驾马来到孙安近前,下了马,正想要仔细看看这孙安长什么样。猛然间见这方才分明已经被乱箭射死的大汉居然大吼一声,跃了起来!举起从刚刚开始就紧握在手中一直不曾放开的大斧照自己便砍来。
  等这大汉刚叫了声不好,就被这孙安一斧头从上往下砍成了两半。旁边士兵们哪见过这死法,都止不住一阵的恶心,这时孙安早一跃上了大汉的马,飞驰了出去,逃之夭夭。
  其实这时候孙安也不过回光返照,身受重伤的他血都快流干了。等这下冲出了重围,孙安再也没有浑身再也没有了半分力气,整个人伏在了马鞍上,信马由缰,昏死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的后背又是一痛。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好象已经从马上摔了下来,倒在了路上。不远处,有几骑人马慢慢地朝自己靠了过来。
  “又是追兵吗,这下子真逃不掉了。算了,死就死吧。”孙安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几句,便一偏头,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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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 05:57 资料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第八章 你们不是真来逼婚吧

  “啊!终于到家了!累死我了。”随着扈三娘的一声欢呼,祝彪一行人终于回到了独龙岗。
  “呵呵,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三娘你直接回扈家庄吧。”祝彪心情也是十分愉快。毕竟旅途劳累,终于又回到温暖的家了。
  “彪哥哥你们不如去我们家坐坐吧,顺便吃顿晚饭。”扈三娘听了刚打马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微红着脸低声邀请道。
  “额,不用了不用了。我们都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祝彪一听扈三娘的邀请冷汗都下来了。心说我哪还敢去你家啊,这次带你出了那么久的远门,你老爹现在肯定火冒三丈了。我去了不是自己送上门找抽么。
  “那好吧。”扈三娘听了微微有些遗憾,不过想想自己也累了,也就不勉强。便冲其他人一抱拳,道:“那我先走了,各位再见了。”说完就转身回扈家庄去了。
  “那我们也快点回去吧。”祝彪望着扈三娘的背影一笑,也转身向祝家庄的方向前进。
  如今的祝家庄名声远扬,在穷苦百姓的眼里可以说是天堂一般的存在了。现在天下兵荒马乱,盗贼四起,苦了的也是平常的穷苦百姓。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成为了流民。当年祝家庄的附近便有这样一股流民。祝彪虽然有两段记忆,也从没有见过比流民还要可怜的人。看到许多流民被活活饿死,冻死,祝彪实在是忍受不了,便一力破除家规,收容流民,给了他们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可以裹暧驱寒的衣服,还给了他们一个温暖的家。在祝彪的真心和付出之下,那些本来那些一无所有的流民重新拥有了希望,快乐,勤劳,自强,从新又拥有了一切。他们也默默地回报着祝彪。他们为祝家产业尽心尽力,他们组织乡勇,保卫着祝家庄每一寸的土地。现在的祝家庄已经有三千多户人家了,可他们却像一家人一般团结和相互关爱。这也是祝彪最为骄傲的地方。
  等祝彪等人回到祝家庄门口时,史进倒是被祝家庄周围高大的土墙和门口巡逻的一队队装备精良,纪律严明的乡勇部队给吓到了。心想这哪是庄子啊,光面积就够的上一个小镇了,还有那么专业的守卫部队,师兄果然厉害。
  这时庄上守卫的乡勇早已经看到了祝彪等人,便打开庄门,把祝彪等人迎了进去。
  祝彪等人一路回到了自己家里,家里人也已经得了回报,祝龙祝虎都迎了出来。大哥祝龙已经二十八岁了,前两年娶了凌州曾头市的大小姐曾瑜为妻,也算是已经成家立业了。二哥祝虎只比祝彪大了一岁,却是个五大三粗的猛汉子,酷爱舞刀弄棒,力大无穷。祝彪便介绍了史进给两位哥哥认识,又派人去安排了史进的住处。等安排好了一切,众人就一起入内见过了祝老太爷,又安排酒席,欢迎史进的到来,一直闹到半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等到第二天快接近中午了,祝彪这才睡醒起床,洗梳完毕刚想弄点东西吃,就见下人来报,说是扈家庄扈老太爷带着长子扈成上门来了。祝彪一听顿时苦笑不得,心说不是吧,这才过了一晚上,就找上门来了?还来了个父子齐上阵...这下看样子是躲不掉了。又想想自己真是冤枉,扈三娘又不是自己故意拐跑的,明明是她见自己和闻先生要出远门硬要赖着一起去,要是不答应她那丫头哪会放过自己啊。得,也不要躲了。还是乖乖出去争取宽大处理吧。
  可还没等他走出房门,闻焕章倒是先找上门来了。跟在闻焕章身后的还有个三十岁不到的男子,长的相貌普通,却是满脸微笑。祝彪一愣,也不认识。便问闻焕章:“先生来找我有什么事?还有这为壮士是谁?”
  “呵呵,焕章前来,便是为了这位壮士。”闻焕章说着笑了笑,一指身后那人说道:“这位就是朱贵的弟弟,朱富。他来我们庄上好久了,今天听闻三公子你回来了就来找我,我就把他带来了。”
  “喔?!”祝彪闻言一喜。“你就是人称笑面虎的朱富?”
  “小人正是。见过三公子。”朱富见了便恭身施了一礼。
  “呵呵,不用客气,听说你很擅长酿酒?”祝彪一摆手,笑道。
  “额。”朱富听了倒是一愣,这酿酒只是自己的一个爱好,三公子从哪听来的?
  祝彪也没在意,心说我找你半天了。以前看《水浒》觉得梁山之所以强大并不仅仅靠的是那些名将,还靠的是最默默无名却发挥了重大作用的那些专业能手技术骨干。他们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某一方面专长甚至可说是绝活,像专门传递消息的长跑健将神行太保戴宗;写了一手好字又可以模仿别人笔迹,掌管行文走徼调兵遣将的圣手书生萧让;宋朝热兵器的使用者,掌管专造一应大小号炮的火炮专家轰天雷凌振;掌管考算钱粮支出纳入的数学家兼会计师神算子蒋敬;掌管专治诸疾内外科医士,兼通内外科的医学家神医安道全;掌管专攻医兽一应马匹的兽医师紫髯伯皇甫端;掌管专造一应兵符印信的篆刻家玉臂匠金大坚;,掌管专工监造大小战舡的船舶工程设计师玉幡竿孟康;掌管专造一应旌旗袍袄的服装设计师兼针织刺绣专家通臂猿侯健;掌管专一筑梁山泊一应城垣的土木工程师九尾龟陶宗旺;掌管专一屠宰牛马猪羊牲口的屠宰师兼烹饪师操刀鬼曹正;掌管监督打造一应军器铁甲的冶金兼兵器制造专家金钱豹子汤隆;掌管监造供应一切酒醋酿造师笑面虎朱富;掌管专一起造修缉房舍的青眼虎李云;甚至还有音乐家铁笛仙马麟、铁叫子乐和。一支啸聚山林的草寇队伍中居然有这么多专业人才,几乎涵盖了社会生活中的主要领域,难怪梁山的猛男们只要打仗,后勤方面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如今自己这才挖来了通臂猿侯健,通过自己记忆中的构思和他设计改造的祝家服饰业便已经红遍了全国。这下朱富也来了,让自己把记忆中对那些酒类饮料的了解和他一说的话,那祝家不是又能有一样产业能发达起来了么。
  祝彪越想越得意,仿佛就见到满天的金子在向他招手。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刚想和朱富说话。就见门外下人又来报,说是李家庄的庄主扑天雕李应带着管家鬼脸儿杜兴也来了,祝老爷子叫他和闻焕章一起去大厅有事商议。祝彪听了倒是一愣,自己刚回来哪又有事了?便让朱富先回去,以后再谈。自己带着闻焕章往大厅去。
  一边走祝彪一边疑惑地问闻焕章:“先生知道有什么大事么?怎么三家都聚齐了。”
  “呵呵。”闻焕章听了笑了笑,说:“焕章虽然不知详情,不过却也猜出了一二。”
  “哦?先生不妨说说。”祝彪好奇地问道。
  “呵呵,焕章听闻扈老太爷已经不问世事已久,扈家庄之事如今皆由扈成扈公子负责。可是今天扈老太爷却亲自上门,焕章猜他只为了一件事。”
  “什么事?”祝彪连忙问道,心说这时候你还跟我卖关子。
  “呵呵》”闻焕章神秘地一笑,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逼婚!
  “啊,不是吧...”祝彪听了哭笑不得。
  “原本扈老太爷对儿女管教甚严,扈姑娘即使和三公子你自幼定亲,也不能时常来祝家庄玩,更何况三公子这次还和扈姑娘出了这么久远门,扈老太爷还不把你们当成私奔了啊。再说扈姑娘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三公子你又人品相貌具佳,年纪轻轻却创下如此大的家业,也是时候完婚了。焕章在这里倒是先恭喜公子了啊。”闻焕章说着还一拱手。
  “额。”
  两人说着说着,便已经到了大厅。如今三庄的主要人物:祝老太爷和祝龙祝虎,扈老太爷和扈成,再加上李应和杜兴此时都已经在大厅里坐着了。一看祝彪进来了,李应和扈成便迎了上去。
  李应如今和祝龙差不多大,也是个彪型大汉,长的鹘眼鹰睛头似虎,燕颔猿臂狼腰。扈成年青几岁,虽然看上去象是个文弱书生,却也是身怀绝艺,江湖人称“飞天虎”。如今三庄的关系相当的紧密,李应,扈成和祝彪三人也分别是三庄现任的庄主,所以三人关系十分好。等他们三人互相打完了招呼,祝老太爷便咳嗽一声,让祝彪来到自己和扈老太爷面前。
  祝彪心里顿时一阵的紧张,心说这下要切入主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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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成家立业了

  “今天三庄重要人物齐聚我们祝家庄,是有两件大事商议。”祝老太爷见祝彪来到了自己面前,便开口说道。
  “两件?”祝彪好奇地问道。
  “不错。”祝老太爷说完顿了顿,喝了口茶,继续说道:“第一件事,便是你和扈三娘的婚事。”
  “额。”祝彪听了瞥了一眼闻焕章,心说你倒是料事如神,这都被你猜着了。
  “你们两个自幼订婚,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又男才女貌十分相配。所以我和扈老哥商议过后,觉得是时候让你们完婚了。你有什么问题么?”
  我要自由恋爱!我反对包办婚姻!祝彪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开玩笑,这时代讲究的就是父母之命。再说扈老太爷还在旁边看着呢,这老头可是出了名的火暴脾气啊,要是说句不好还不被他扁到死啊。
  “孩儿一切听从父亲的安排。”祝彪无奈恭身道。
  你少来。祝老太爷听了撇了撇嘴,你小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了,现在还不是因为扈老哥在一旁看着,才算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你还不是能拖就拖啊。
  “既然你答应了,那这事就那么定下来了,我和扈老哥算过了,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就定在那天让你们完婚吧。”
  “这么快?!”祝彪顿时急了。
  “怎么。你有意见?要不是你和那丫头私自出去了那么久,这日子定的还要早呢。”扈老太爷说完抱着双手斜眼看着祝彪,一副你有意见就翻旧帐的架势。
  “额,小侄不敢。”祝彪一看大势不妙立刻摇头道。
  “那这事就这样定下了。”祝老太爷最后拍板,定下了祝彪告别单身的日子。
  “还有另一件事,是关于我们三庄的一件大事。”祝老太爷说着指了指李应和扈成,继续说道:“我和扈老哥已经不管家事了,如今三庄之事都交给你,李应和扈成三个人决定了。所以这还是你们三个商议吧。”说完祝老太爷一挥手,拉着扈老太爷就进了内屋商量结婚的事去了。
  “晕。老爹现在的日子过的还真逍遥。”祝彪见了无奈的耸了耸肩,便转回身问李应和扈成:“两位兄长,是有什么事情要商议?”
  “是这样的。”李应和扈成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李应上前一步拉着祝彪说道:“我和扈兄弟商议过了,决定和你讨论一件事。”
  “什么事?”
  “并庄。”
  “什么?”祝彪听了大吃一惊。一个庄的庄主也可以说就是一个庄的老大,现在要并庄不就是要把老大的位置让给别人坐?
  扈成见祝彪这么吃惊的样子,也是一笑。便走上前来解释道:“这事前些日子我便想找你们商议了,可正巧你出了远门,我便先找了李大哥,和他讨论了一下。如今三庄可以说关系是十分的紧密,而且现在因为生意做大了所以不止是你们祝家庄,我和李大哥的庄内也不象以前一样都是统一的姓氏了。所以现在再叫做祝家庄,李家庄,扈家庄的也不怎么合适了。而且现在三庄主要以你们祝家为主,你们祝家庄也被你管理的十分出色。所以我和李大哥觉得不如并庄,让你祝彪做三庄的庄主。我和李大哥也可以放下重任,安心的发展自己的事业,做自己的事情。”
  “额,可是...”
  “不用可是了。”李应也是一笑,上来拍了拍祝彪道:“交给你我也放心,这几年来三庄不断发展,如今三庄人口多了占地也大了,统一起来管理也更适合将来的发展。而且你还有闻先生这样的大才帮忙,就不要推辞了。”
  “这,好吧。”祝彪无奈的苦笑了下,心说完了,又要忙了。我所期望的逍遥日子啊~~你究竟在哪里?
  “哈哈哈哈。”李应和扈成见祝彪答应了,也十分开心,“这事也不急,就等你完婚后再办吧。”
  “完婚啊...”祝彪顿时欲哭无泪。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祝彪大婚的日子便到了。
  为了这次大婚,祝家很是费了一番心思,这天清晨,迎亲的队伍就到了扈家庄。
  祝家的迎亲马队很是费了一番心思,四匹浑身雪白的健马,不带一点杂色,后面则跟着八辆马车,载着各等礼物。
  等把新娘子接到了祝家庄,祝家庄这时早已热闹非凡了,三庄的人几乎都来了。等拜了天地,宴请了宾客,折腾了大半天,直到大半夜里,祝彪才好不容易能脱身,来到了洞房门口。
  “唉,自己这便是要成婚了么?”祝彪站在了洞房门口,却微微有点恍惚。扈三娘很漂亮,自己是很喜欢。可是自己一直对这个世界有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所以自己一直选择逃避,就怕自己忽然有一天醒来,却发现一切又都是梦,自己又成了记忆里的那个大学生。就象当初闻焕章所问的,自己其实并不害怕梁山,自己其实害怕的是有一天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现在的家人和朋友。而现在,自己要成家了,有一个女孩子把自己的一生都托付给了自己,所以说实话,自己现在真的很害怕。
  “算了,先进去再说吧。”祝彪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一咬牙打开了房门。
  屋内布置得富丽堂皇,花团锦簇,喜气充盈。扈三娘正盖着绣金的大红盖头,静静的坐在床边。
  祝彪走到了床边,轻轻的将盖头从三娘的头上掀起,见三娘戴着珠镶凤冠,穿着金丝绣的红袄红裙,戴着耳环,插着珠钗,手腕上戴了一双玉镯。见祝彪掀起了盖头,正垂下了眼帘,羞红着脸。在红烛掩映之下,当真美艳无双,祝彪傻傻的看着三娘,一时间都呆了。
  三娘见祝彪呆呆的望着她,心中甚是欢畅,红着脸,轻声问道:“彪哥哥,你说我好不好看?”
  “好看,真的好看极了。我的三娘是最美的新娘子。”在那一刻,祝彪忘却了一切烦恼,转身坐在床沿,随即伸手过去揽住三娘的小蛮腰,轻声笑道:“娘子,我们这便喝了交杯酒,早点入洞房了吧。”
  “恩。”扈三娘红着脸点了点头,等喝了交杯酒,笨手笨脚地服侍着祝彪更衣,又被祝彪揽在了怀里,帮三娘摘下凤冠,除去嫁衣,躺在了塌上,便依偎在祝彪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要入睡。
  祝彪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便说道:“娘子怎么这样就要睡了?”
  扈三娘一双大眼眨啊眨的,十分奇怪的对祝彪道:“不睡觉,还要做什么啊?”
  祝彪知道三娘自幼丧母,扈老太爷也不会教她男女之事,见她一脸迷糊的样子,只觉得甚是有趣,遂不再逗弄于她,便邪邪的一笑,轻轻的吻了吻三娘的红唇,一只手悄悄的探入三娘的衣襟,轻笑道:“洞房花烛夜,还要做很多爱做的事情呢。”
  “很多事情?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哎呀,好痒,彪哥哥你不要乱摸……”三娘的唇再一次失守,话语变成无意识的呻吟。
  这一吻,直吻到三娘意乱情迷,祝彪这才放过三娘,又将身子撑起,俯视着面前的娇娆,心中不由升起万般怜惜之情:今晚过后,她就将成为自己一生的伴侣了!无论自己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都不重要了,自己一定要让这个美丽的妻子幸福,快乐一辈子。
  轻轻的抚摸,深深的热吻,很快让三娘迷失了自己。慢慢的解开三娘的衣襟,脱去三娘的内衣,温柔地爱抚着三娘那玲珑剔透,宛如一件羊脂白玉经精心雕琢而成的艺术品般完美的娇躯。
  迷失了自我的三娘只是凭着本能紧紧的抱着祝彪的背,嘴里急促的喘息与呻吟着。直到祝彪轻轻的抬起三娘的臀部,猛然间那一下刺痛来临,才微微一声娇呼,不由自主的与之配合,和祝彪一起沉迷在情欲之中……
  一夜春宵,初尝其中滋味的一对男女直闹腾到了下半夜,这才沉沉睡去。
  “梦也罢,醒也罢,既然我现在是祝彪,那我就以祝彪的身份好好的活下去,不再彷徨。”搂着怀中的扈三娘,祝彪在睡梦中甜甜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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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 05:58 资料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第二卷 第一章 踏上前往京城的第一步

  “崇宁三年的第一场雪,
  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停靠在驿站的运客马车,
  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正坐在湖心亭中一边哼哼着后世的流行歌曲,一边观赏着亭外雪景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主人公祝彪。
  如今距离祝彪成婚已经过去大半年了。这大半年里三庄为了并庄这事没少了折腾,不仅要以祝家庄为中心,重新设计建造一个规模已经类似小镇的大村庄,还要把其它两个庄的人迁过来。这事直折腾了半年,好不容易才在过年前搞定了。
  现在独龙岗上惟有一庄,便是三庄并立而成的逍遥庄,逍遥庄东近梁山,西近范县,南靠郓城,北依寿张。如今庄上约有六千户人家。逍遥庄边上还有个小湖,祝彪便叫人在湖中建了个湖心亭。正碰上今天闲着没事做,祝彪就来湖心亭散散心。
  “三公子倒是好心情啊,虽然在唱的这曲子和歌词焕章都从未听过,不过倒也别有韵味。”
  祝彪闻言回头寻声望去,只见有三个人冒雪前来。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就是刚刚说话的闻焕章,跟在闻焕章身后的却是朱贵的弟弟朱富和前年回庄时路边碰巧救回来的年轻人孙安。
  “呵呵,原来是你们来了啊。”祝彪见是他们三个也是一乐,笑嘻嘻地迎了上去。等三个人都进了湖心亭内坐定。祝彪便问他们:“你们三个怎么会一起来这的。”
  “我们正好有事找三公子,后来问了夫人才知道公子来这偷懒了。所以我们就寻来了。”
  “唉,你们也正是的。”祝彪无奈的耸了耸肩,半真半假的埋怨道:“难得我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偷懒的,你们都不放过我啊。说吧,都有什么事。”
  闻焕章对朱富微微一笑,示意他先说,朱富便一抱拳,开口道:“朱富来找三公子,是为了汇报关于酿酒的事的。”
  “哦?”祝彪听了倒是有点兴趣。“近况如何?”
  “在三公子的提点下,是有点这方面的创意。而三公子所说的《北山酒经》朱富并未打听到。不过三公子所提到的朱肱此人,却是已经有所线索。”
  “恩?在哪?”
  “朱肱虽为元祐三年进士,但无意为官,如今隐居在吴兴。”
  “好,你就派人去请,或者亲自去拜访下。此人对酿酒和医学深有研究,能把他请来我们庄最好,请不来你就把这些创意和他探讨下,并和他研究下其他的酿酒方法。”
  “是,朱富这就去准备。”
  “恩,这酿酒之是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你哥哥从开封传来消息,说天然居因为没有自己特色的酒,所以在这方面比不过丰乐楼的眉寿酒和高阳店的流霞酒、清风酒、玉髓酒。对这事你可要抓紧了。等新酒酿成,便直接送去天然居尝试推销。如果成功的话便可以和闻先生商议加大投入,发展我们逍遥庄自家的酿酒业。”
  “是。”
  “那孙公子来找我,又有什么事呢?”
  “这个。”孙安在一旁听问了倒是脸上一红,回答道:“在下多谢三公子仗义相救,不仅在贵庄上白吃白喝那么久,还让三公子费心找了那么多医师帮在下治病。在下十分感激。如今在床上修养了大半年,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了,所以想向三公子讨点事情做做。”
  “呵呵,孙公子客气了。当初孙公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如今刚刚恢复,还是多修养些日子为好。”
  “不。”孙安一脸坚定地说:“现在身体已恢复,如果再是白吃白住,孙安怎么能安心呢。还请三公子为孙安安排个工作。”
  “好吧,既然孙公子如此坚决,那我就请孙公子帮我办一件事吧。”
  “三公子请吩咐。”
  “恩,孙公子武艺高强且精通韬略,不如孙公子就屈就做逍遥庄的总教头,帮我训练一支千人的乡勇部队。”
  “额,好是好,可是逍遥庄现在不是有栾教师和八百乡勇了么?”
  “是这样没错,不过他们我另有安排了。现在天下盗贼四起,逍遥庄出产的服饰布匹在运货的过程中也有被截过。所以我准备把这八百乡勇派出去,让栾教师和我师弟史进带领六百人负责运货时沿途的安全。其余两百人我打算派给我大哥,大哥现在负责和曾头市一起通商到北地辽东,所以让着两百人跟着他也能确保他的安全。至于逍遥庄的安全问题我便打算全部托付给孙公子了。”
  “好,孙安定不负公子所托。”
  “那闻先生呢?来找我有什么事?”
  “呵呵。”闻焕章摇了摇他那把一年四季都不离身,已经成为他文人身份标志的鹅毛扇,微微一笑道:“本来有事,不过现在没事了。”
  “额。”祝彪听了一愣。
  “呵呵。焕章见三公子已经把诸事都安排妥当了,想必三公子已经决定了吧。”
  “是啊,”祝彪心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扇子果然不是白摇的。“朱富已经从开封传来消息了,看来这次躲不掉了,我还是乖乖送上门去吧。”
  “是么?三公子准备如何安排?”
  “三日后动身,我准备先和侯健与我师弟一起往清河县一趟。清河县的富商张施想和我们谈谈关于河北东路的销售情况。然后我便直接去开封。这次一去不知道要花多少时日了,庄里的大小事务就麻烦先生打理了。有什么事可以直接传消息到朱贵那里。”
  “好的,公子请放心。”
  “开封啊。”祝彪微微一叹。看来逍遥日子离自己是越来越远了...摇了摇头,又问闻焕章道:“对了闻先生,我请你派人去找的哪些人,有消息了么?”
  “有了些,圣手书生萧让如今就在济州,此人不仅是个秀才,还善写苏、黄、米、蔡四种字体,又使枪弄棒,舞剑轮刀。不过三公子若是想请他来做个教书先生,恐怕他并不十分乐意。神医安道全医术高明,人称‘当世华佗’,如今在江南建康府,颇有家业。三公子想请他来也并不容易。玉幡竿孟康因押运花石纲,奉命造大船,结果被负责的提调官欺侮,一气之下杀了提调官,弃家逃走江湖,如今在饮马川安身。神算子蒋敬和九尾龟陶宗旺如今在黄门山落草。这几人身份特殊,并不十分容易请。”
  “恩,你先派人请萧让和安道全,可以许以重利,只要想尽方法请来就是。如今我打算好好发展我们逍遥庄,准备在庄内开办私塾和医馆,他们两人正是理想的人选。如果不行,那再另做打算。”
  “好,焕章这便去安排。”
  “也好,那我们便一起回去吧。”
  ————————————————————————————————————————————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两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现在已是深夜,祝彪正搂着他的新婚妻子扈三娘躺在床上,两人却怎么都睡不着。
  “夫君,你明天一定要走么?”扈三娘躺在祝彪怀里,幽幽地道。
  “恩。”祝彪本来也是十分伤感,才新婚了半年,便要离开自己娇媚的妻子,也不知道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下倒是被扈三娘一句“夫君”叫的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连忙道:“还有啊,不是说了不要叫我夫君么,你叫我老公,我叫你老婆,多好啊。”
  “可是人家都没有这么叫啊,这老公老婆的你从哪学来的啊。”
  “额,这个,以前出游的时候学来的,而且别人都不用我们才用嘛,表示我们特别恩爱。”
  “好啦好啦,人家都听你的就是了。老公,我能和你一起去么?”
  “唉,这次去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确定,你就乖乖在家等我吧。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对了,你就训练个娘子军吧。”
  “娘子军?”扈三娘听了倒是十分感兴趣。
  “恩。你找些健壮的妇女,训练一支三百人的队伍,可以配合孙安那一千人的乡勇队,保卫逍遥庄的安全。如果你觉得一个人不行的话就找大嫂帮你好了。”说到大嫂祝彪倒是一头冷汗。刚嫁过来时祝彪见这大嫂温柔体贴像是小家碧玉似的。哪知道有一天大家没事在一起练武,这大嫂不仅武艺高超,而且她用的兵器竟然是开山大斧!还说这样砍起人来方便...果然是曾家五个猛男的直系亲属,猛啊!怪不得她嫁过来后大哥越来越瘦了...
  “好啊好啊。”扈三娘倒是没想那么多,十分兴奋的道。“那老公你也要早点回来哦。”
  “恩。”祝彪轻轻吻了下三娘,又邪邪地一笑,道:“既然我们睡不着,不如做点别的事情吧。”
  “什么事情呀?”
  “比如,爱做的事情咯。”祝彪一翻身,便把扈三娘压在了身下。
  “啊,老公你好色啊...”
  一夜春色,一转眼,天便大亮了。
  等祝彪收拾好行李,便和侯健与史进带着乡勇和货物,告别众人,一起踏上了旅途...

[ 本帖最后由 梦逍遥 于 2008-7-5 13: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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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4 20:53 资料 短消息 看全部作者
第二章 清河县初会奸商

  清河县隶于河北东路恩州。河之名始于汉代。据《嘉靖广平府志》载,汉高帝四年置清河郡,因境内有清河流经而得名。东汉时郡治徙于甘陵县,遂更名甘陵郡。三国、魏时,郡、县均改名为清河,但其县并非今清河县境。北齐时,于今清河县地设武城县,并迁清河郡治此,于开皇六年改武城县名清河县,自此清河县才名副其实。
  此时,在清河县有名的大富商张施的家中,来了两位客人。张施把这两个人引进厅里,分宾主落座。
  坐在主座上的人,便是张施了。但见这张施头戴逍遥巾,身穿浅绿绣花袍,腰畔挂着许多绣花包,生的白白胖胖,长的肥头大耳,还留着两撇小胡子,一副标准的奸商长相。
  而两个客人不是别人,正是祝彪和通臂猿侯健。
  祝彪端起了茶杯微微喝了一口茶,又轻轻扫了张施一眼,开口道:“张大财主和我们逍遥庄合作了也有多时了,不知道这次非要见我一面,有何要事要商议?”
  张施在一旁神态卑谦,低眉顺眼地回答道:“没有什么大事,小人怎敢劳烦三公子的大驾。小人这次请三公子前来,是还想和三公子商讨一下能不能进一步合作。”
  “喔?”祝彪闻言放下了茶杯,笑了笑道:“如今张大财主可以说是我们逍遥庄服饰在河北东路方面最大的合作人了,没想到张大财主倒是还不满足啊。难道张大财主所说的进一步合作不会是想成为我们逍遥庄服饰全国的最大合作人吧。”
  “不不不。”张施听了连忙摆手道:“小人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土财主,哪会有那么大的胃口。如今全国分为二十三路,而三公子的逍遥庄服饰已经遍布二十三路中的河北东路、河北西路、京东东路、京东西路、京西南路、京西北路、永兴军路、秦凤路、淮南东路、淮南西路这十路,小人有幸成为其中一路的合作人,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怎么还敢向三公子要求更多呢。”
  “恩。那你所谓的进一步合作是什么意思?”
  “这个,小人想问三公子,您是否已经满意了逍遥庄服饰的现状了?”
  “这个…”祝彪愣了愣,心说这死胖子到底什么意思?早听闻先生反映说这死胖子为富不仁,欺压乡里。还大了胆子敢在合作时候动动手脚。自己刚打算派人细查,没想到这小子敢请我亲自上门。难道还在计划着什么鬼主意?
  想到这祝彪微微一笑,说:“不瞒张大财主,这人嘛,哪会嫌钱多的。不知道张大财主有什么主意可以教教在下的。”
  “嘿嘿,三公子客气了。所有人都知道三公子年纪轻轻却精通商财,小人怎么敢说要教三公子呢。只不过小人还略有门路,不知道三公子有没有兴趣,做做国外的生意。”
  “喔?国外?”
  “没错,小人不才,却和一个西夏走私的商人相熟。这人对三公子的逍遥庄服饰颇感兴趣,所以让小人来问问三公子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西夏啊。”祝彪听了沉思了起来。如今逍遥庄服饰已经和曾头市合作,走私到了辽国,主要换取战马。而西夏这方面因为没有合适的合作对象,自己倒是一直没有考虑过,没想倒这死胖子倒动起了这方面的脑筋。而据自己了解北宋和西夏之间长期存在着走私贸易。走私的地点主要集中在以横山为界的宋夏边界。走私者包括商人、西夏的外交官员、宋朝的沿边官吏、边防士兵、沿边属户等。走私的商品包括马匹、食盐、武器、货币、人口、茶、纺织品等。走私活动在西夏的经济生活中具有重要的作用。走私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主要的原因是西夏经济欠发达,对宋朝的经济依赖性很强;宋朝关闭榷场等正常贸易的渠道,吏促进了走私活动的盛行;自隋唐以来,南北经济互相交通,逐渐成为一个整体,政治上人为的分割并不能切断南北之间经济上的联系。
  “不知道张大财主所说的西夏商人在哪,可否请出来一见?”祝彪合计了半天,抬头问道。
  “这个,三公子也知道这算是比较隐秘的事情,所以这个西夏商人并不愿意其他人参与。他的意思是由小人作为中间人,主要负责双放的交易。所以三公子想见这西夏商人,倒是一件难事。”
  “喔。原来这事是要张大财主全权负责啊,怪不得张大财主那么上心呢。不知道张大财主做了这个中间人,能得到多少好处呢?”
  “嘿嘿,小人帮三公子做事,哪敢要什么好处。只要三公子的生意越做越大,小人我也能从中得益不是。至于西夏商人那方面,他已经答应如果事成之后给我两成纯利了。嘿嘿。这样小人也不算是白忙活了不是。”
  “这样啊,呵呵。看起来倒是大家都赚钱都有好处的事情啊。”祝彪听了冷笑了一下。
  “当然当然,不知道三公子对这庄买卖可感兴趣?”
  “这个啊,我今天才到清河县,倒是觉得有点累了。不如张大财主让我回客栈休息下,在好好考虑下这事,如何?”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那我等这便告辞了。”祝彪说着站起身来,瞥了眼坐在一旁一直都没说话的通臂猿侯健,道:“侯健,我们走吧。”
  “是,三公子。”侯健听了也站起身来,跟在祝彪的身后。
  “啊,三公子不如吃了便饭再走吧。”
  “不用不用,张大财主不用送了,祝某告辞。”
  “三公子慢走。”
  “哼!”等祝彪走了一会,刚刚还低眉顺眼,神态卑谦的张施立刻象换了个人似的直起了腰板,冲着祝彪走的方向冷笑了一声,回头对大厅的屏风后面说道:“夫人,那小子走了,你出来吧。”
  等他说完,只见屏风后面转出个三十多岁,长的本来倒是还丰韵尤存有些姿色。可惜现在一张脸打扮的浓妆艳抹妖里妖气的,全身上下挂满了金银珠宝。这妇人走出来一脸媚笑着对张施说道:“这祝彪还是个小毛孩子,如今这么大的利益放在他面前,这小子一定会心动的。到时候夫君可就能从中得利了。”
  “哈哈哈哈,只要这祝彪答应了,以后我们就又能发大财了。”
  “对了夫君,我看那祝彪对夫君甚是忌讳,估计我们在帐本上动了手脚的事情他已经有些耳闻了,这次如果他有心防备,倒是麻烦。我看我们不如先讨好他一下,让他改变下对我们的印象。”
  “喔?夫人有何妙计?”张施闻言一喜
  “我看这祝彪年青气盛,身边却连个丫鬟都没有,夫君不如送他个绝色丫鬟。那祝彪得了必定十分开心,到时候让这丫鬟再美言几句,这事不就定了么。”
  “这个,我上哪去找绝色丫鬟送他?”
  “不用去找,夫君难道忘了我们家就有个么。”
  “你说的是金莲?这个…”张施听了却犹豫了起来。
  “怎么?难道夫君还对这小骚狐狸念念不忘?”那妇人见张施犹豫不决,便一跺脚,嗔怒道。
  “怎么会呢,夫人多心了。”张施见那妇人生了气了,急忙赔笑道。
  “那就好。我这便去和那小骚狐狸说。”妇人听了便回身进了房了。
  “哼,臭小子便宜你了。到时候我要你加倍的吐出来!”张施见夫人进了房了,便对着祝彪离去的方向恶狠狠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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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有打算我也有埋伏

  “金莲啊,你来了啊。”屋中,一个妖艳的妇人正眯着眼睛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端着茶壶喝着茶,一边冲刚刚被下人找来,正恭身低头站立在一旁的少女点了点头。
  “是,夫人。”那少女听问便微微一施礼,回答道。
  “抬起头来吧。”
  “是,夫人。”少女听了妇人的吩咐,就抬起了头来,原来却是好一个绝色女子,只见她脸衬桃花,眉弯新月,即使穿了一身下人的粗布衣服,也不失其魅力。
  “哼,这小骚狐狸长的倒是好看。”妇人瞥了一眼这少女,不由的心生妒忌,心里暗暗嘀咕了句。又开口道:“金莲啊,自从你被卖来我们张家做丫鬟,也有五六年了吧。”
  “是的,夫人。”
  “你说,这些年来我们张家待你可好?”
  “这...”少女听问苦笑了下,心说这些年来自己的日子过的生不如死啊。只因为自己颇有姿色,结果不仅要日夜提防张施那禽兽的骚扰,还遭了这妇人的妒忌,百般打骂欺凌。这又能和谁说呢。
  “你也不用犹豫。这些年来我和老爷虽然对你百般打骂,却也是为了你更有出息。你看老爷还花了大价钱请人教你,让你学的好女红,识文断字,品竹弹丝。你自幼聪明伶俐,这两年老爷虽然对你动了心了,但我也全力维护了你的清白,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么?”妇人说完微微一板脸。
  “奴婢不敢,奴婢深感老爷与夫人的大恩。”那少女见妇人动了气了,怕是又要挨顿打骂,急忙回答道。
  “行了,如今你也一十八岁了,老爷虽然想纳了你入房,但恐误了你的青春。所以我和老爷商议过了,准备把你送给老爷的一个贵客做丫鬟。如果那贵客如今好象还是孤身一人,如果看上了你,那你就福气了。以后穿金戴玉自然不在话下。”
  “什么?!”少女一听要把她送人,一下就急了。马上跪下身来,抱着妇人的大腿哭着求道:“金莲知道错了,金莲知道错了,求夫人不要把金莲送人,不要...”
  “怎么,夫人我好不容易说服了老爷,帮你计划了这么美好的一个未来,你还不满意么?!难道你准备留在张家跟了老爷,和夫人我抢位子不成?!”那妇人见这少女不愿意,就急了,站起身来一拍桌子道。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只求能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奴婢什么都不想。”少女见妇人拍了桌子,似乎又要动手了,急忙磕头道。
  “好了好了,先起来吧。”妇人见这少女被吓到了,便又转了副面容。假意好心的扶起了少女,又微微一叹道:“金莲啊,我们女人,迟早是要嫁人的。现在我把你送给了个年轻英俊且有偌大家财的人做丫鬟,就是想你有个美好的将来。你以后就明白了。日后你要有心啊,就在那位公子面前美言我们老爷几句,那也就不枉我们对你的养育和栽培了。”
  “是,夫人。”少女见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地的勉强答应了。心想即使留在此处,也难逃被张施那禽兽侮辱的命运,送不送人都随便了。从自己被卖入张家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没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力了...
  于此同时,在清河县最大的客栈-云来客栈的一个房间里,祝彪和侯健也正在商议今天的事情。
  “侯健,今天你在一旁观望了半天,有什么想法没?不妨说来听听。”
  “是。”侯健听问点了点头,回答道:“回三公子,小人见这张施野心勃勃,必非善类。今天他虽然给我们构绘了一个设想,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只不过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他虽然只是说想做一个中间人,从西夏商人那得点好处。但如果三公子真的答应他的话,那等于把和西夏方面的交易完全交给了他。按照他连光是河东这一小部分的合作生意都敢做假帐私吞好处的性格,那如果把这么大的一桩买卖都交给他,他一定还会做更大的手脚。”
  “恩。你说的没错。如今有那么多人敢冒生命危险走私运货,就是因为其中利益何止千百倍。到时候张施只要给我其中一点利益,其他大部分不还是落了他的囊中。这招借鸡生蛋他倒是稳赚不赔啊。”
  “呵呵,三公子这比喻倒是恰当,不过小人倒有一法,能让这张施稳赔不赚。”
  “喔?”祝彪一听倒是来了兴趣,便问道:“有什么注意?不妨说来听听。”
  “嘿嘿。”侯健神秘地一笑,说道:“三公子还记得仇毅这人么?”
  “仇毅?就是那个为友伤人结果被人追杀后来流落到我们庄上的那个壮士?我当然记得了,只不过后来我出去了一阵子回来,闻先生说他已经离开了。”
  “没错,就是他。其实他没离开多远,就住在这清河县里。”
  “什么?”祝彪闻言吃了一惊,又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要从当年三公子打算把生意做到河北开始说起。那时我们祝家的服饰虽然已经打出了名声,但是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要一下在河北生根发芽,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和闻先生一合计,打算找个合适的人合作,先借由别人的力量打下一点基业。当时在此处最好的选择,便是这张施。可是等我和闻先生一打听,发现这张施不仅为富不仁,还贪财好色,野心勃勃。如果和他合作,免不了日后要吃亏。于是闻先生便出了个主意。正巧仇毅投在庄上,一心想要报答三公子的大恩。而且这仇毅不仅文武双全,颇有胆色,家里还世代经商,自己也精通商甲之道。闻先生便让仇毅来到这清河县,投在了张施的家里做了个管家。这几年来仇毅为张施出谋划策,深受这张施的信赖,可以说在张家的地位仅次与张施之下。这次正好是个机会,三公子不如一边假意心动,答应这张施,一边让仇毅去查清张施是如何与西夏商人合作的,打通这条线路。到时候里应外合,不仅能让张施吃个大亏,还能让仇毅继续西夏这条商路。如何?”
  “好主意啊!”祝彪听了大喜,乐道:“闻先生果然深谋远虑,连这么后面的事情都早已经设计好了。那我们便抓住这机会,让那张胖子尝尝厉害,也好为逍遥庄的生意另开一条渠道。好,好,就这么办!”
  祝彪和侯健两人正乐着,突然房外有个乡勇急冲冲地跑到的房门头,一边敲门一边嚷嚷道;“三公子,不好了,史公子和人打架了。”
  “什么?!”祝彪听了一惊,急忙打开房门问道:“怎么回事?”
  “回三公子的话,刚刚史公子见三公子和侯先生都出去了,一个人无聊着,便带着我们几个弟兄上街去了。结果到了市集,正巧碰了几个小贼,想偷史公子的钱财,被史公子拿住了一顿暴打,史公子还不解气,又是一顿臭骂,把这清河县的人都捎带着骂进去了,却是有几句难听的话。结果惹了个大汉,一生气,就和史公子动起了手脚。结果比拳脚史公子就吃了亏了,被那大汉很是揍了几拳。后来史公子抄了根棍子和那汉子打,那汉子倒是一下子伤不着史公子了,于是小的立刻回来汇报,三公子还是快点赶去看看吧。”
  “什么?比拳脚师弟还输了?”祝彪听了一愣,心说自己这师弟原本武艺就不错,这半年来也没少了和逍遥庄的几个猛男切磋,怕是更上一层楼了,现在竟然输了?还让人揍了?等等,这是清河县,大汉,拳脚,啊!难道那人还没逃出清河县?这下惨了,和他比试师弟定然要吃亏了。急忙对那来回报的乡勇叫道:“快!快带路!我们立刻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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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斗酒十千恣欢谑

  史进现在很是郁闷。自己今天是撞了邪了,只不过出门逛个街,没想到来了几个小毛贼扰了自己的兴致不说,这下又来了个煞星。
  想着想着,又打眼观瞧对面那个大汉就见此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这汉子倒是长的不俗。”史进再心里嘀咕了句,又转念一想:“现在我们两个比试的是棍棒,自己虽然拳脚上不是这个汉子的对手,但是说到棍棒上的功夫自己倒是要比拳脚上的功夫好上许多。当年和师父比试时师父首先教的便是棍棒的技巧,再加上师哥的逍遥庄上还有个号称棍棒天下第一的栾廷玉。这些日子来自己没少了和他切磋,倒是长进了不少。这下我一定要把拳脚上吃的亏找回来!”想着想着史进倒是也兴奋了起来,抖擞精神,迎战这汉子。
  “恩?”那汉子见了微微一笑,心说原来以为这家伙只有嘴上功夫了得,却没看出来这棍棒功夫倒也不俗。也好,自己好久没遇上对手了,今天便好好打上一架吧!想到着也是用上了全力了,大喝一声:“来吧!”
  “看招!”史进也是用上了全力了,两个人顿时打了个难分难解,倒是半斤对八两,打了个平手。
  ...
  等祝彪等人赶到现场时,这两个人已经打了二十几个回合了。祝彪在一旁看了一会,就见这大汉的招数走的是刚猛的路线,一招一式都大开大合,一根棍子被他舞的忽忽挂风,速度快的只见棍子旋转的虚影却分不出哪是实棍。而史进讲究的是个巧字,倒是我们自家师门的特点。就见史进也不和那大汉比力气,关键时刻一点,一扫,就把大汉的攻势给化解了。自己也是展开身法与他游斗。两个人倒真是上山虎遇到下山虎,云中龙遇到雾中龙。还是堪堪打个平手。
  两个人一下又打了十几个回合,祝彪见两个人都打的满头大汗了,知道是差不多了,便大喝了一声:“师弟!快住手!不要打了!”
  史进倒是真打累了,正边打边呼呼地喘着大气。这下一听师兄的声音,也是见好就收。就虚晃一招闪退到了一旁,平息了一下呼吸回到了师兄的身旁。
  那大汉见史进退了出去,又见他来了帮手,倒也是不言语,收棍站在那里盯着祝彪,看他准备如何。
  祝彪见了微微一笑,便走上前去对那汉子拱了拱手,说道:“我家师弟年青气盛,刚刚多有冒犯,还望壮士海涵。”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那汉子见对方这么客气,也不好意思发火。也是一抱拳,说道:“公子你言重了,刚刚我也是一时火起才与贵师弟动了手,而且贵师弟武艺不俗,这一架倒也打的十分爽快。况且见公子你和你师弟都相貌不凡,不知道尊姓大名。”
  “呵呵,在下祝彪。我师弟叫史进,江湖上有个外号叫九纹龙。”
  “什么,你就是祝家庄的三公子祝彪?”那汉子闻言大喜,哈哈大笑道:“在下久闻公子大名,江湖上盛传公子不仅仗义疏财,结交豪杰之士,还慈悲为怀,接济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是肮脏的,是卑下的,是蝗灾一般令人讨厌的流民。给了这些流民一个新的人生。在下姓武名松,排行第二,人称武二郎,见过祝公子。”
  祝彪心说果然是你,也是大喜道“江湖上多闻说武二郎的名字,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相会,多幸,多幸!”
  两人正客套着,史进从后面走了出来,说道:“好了师兄,今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不如我们便拉着武英雄找个酒楼好好的喝上一杯吧。”
  “也好。”祝彪抬头一天如今也是天色不早了,差不多也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就拉着武松,让识路的乡勇带路,就找了一家大酒楼定了个靠窗的座位,上了十几道菜和几坛大酒,众人便吃喝了起来。
  当下史进便一举杯,对武松道:“小弟今天语言不雅,冒犯了哥哥。现在小弟自罚三杯,还请哥哥见谅。”说完一抬手,就连干了三杯。
  “哈哈,兄弟好爽快。”武松也是个直爽的脾气,平日里又颇好饮酒。史进这下正对了他的胃口,不由好感大升,哈哈道:“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史兄弟,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况且史兄弟你当时是被几个小贼坏了兴致,口不择言罢了,哪用什么见不见谅的。来来来,我回敬你三杯!”
  “好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不但史进,就连一旁祝彪的豪气也引出来了,一笑道;“刚刚见武二哥武艺不凡,这下我们便斗一斗酒量如何?”
  “好啊!”武松也是一笑道:“兄弟我平日里除了切磋武艺,便只爱好此杯中物了,公子这建议倒是正对了我胃口了。来来来,我们便比试比试,不醉不归!”
  “好个不醉不归!”史进听了哈哈大笑,叫道:“小二,取三只大碗,再拿几坛酒来!”
  不多时,小二便取来了碗,又拿了几坛酒。武松见了就亲自给祝彪和史进斟上了酒,举碗向两人笑道:“斗酒斗酒,两位不知想文斗还是武斗。”
  “哦?”史进听了一愣,问道:“什么是文斗?什么是武斗?”
  武松一笑道:“武斗呢,就是你一杯我一杯,喝到倒下一个为止。文斗嘛就是行酒令,谁输谁喝。”
  史进想了想道:“我是个粗人,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我不会,要斗我们就一人一杯,喝到倒下为止。”
  “哈哈。兄弟倒是爽快人。好好好,我们就喝到倒下为止!”说着便一张口,咕咚咕咚的把一碗酒喝了下去。
  “爽快!”祝彪和史进见了也是大喜,一举碗也大口喝了起来。
  这下三个人便喝开了,这祝彪两辈子都是酒鬼,史进也是从小就在酒坛子里长大的。武松就更不用说了,学的就是醉拳,乃是世上有名的酒豪。三人这一斗就好看了,一下惊动了酒楼上上下下的酒客,一看有人在和远近有名的大酒神武二郎斗酒,都围在一旁观看。
  武松一下喝的兴起,就叫小二过来收了桌上的菜,再拿了几坛子酒,连杯子都不用了。就这坛子就喝。祝彪和史进一看这样更爽快,也是有学有样。三人这一喝开来,便是你一坛我一坛,这才是真正的酒逢知己。
  祝彪喝的高兴,喝的痛快,不由想起一首诗来,等一坛喝完,便大声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
  “好!”史进和武松虽不善诗词歌赋,但都是豪饮之人,李太白这首《将进酒》不仅说的是酒,而且字词豪情万丈,却都是喜欢。听祝彪吟完也是豪情迸发,道:“再干!”
  “好!”
  旁边围观之人见他们吟诗斗酒,意气风发,也是不由的心情激动,便在一旁为他们三个人加油喝彩。这三人也是越发兴致高昂,这一喝,便是无穷无尽。直到三人都喝的不醒人事了,才被祝彪的手下运回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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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公子想要奴婢侍寝么

  “啊!头好痛,好痛啊。”从宿醉中醒过来的祝彪用手使劲地按了按痛到欲裂的脑门,挣扎着张开了眼睛。
  “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中午了吧?好饿啊。”祝彪想坐起身来,却又浑身酸软无力,四肢酸痛,怎么也起不了身来。
  “算了算了,再躺一会。”祝彪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又倒在了床上发起了呆。
  “昨晚还真是疯狂啊,好象自己从来都没有那么放纵过呢。不过亏自己两段人生里都是酒鬼,自己竟然还是第一个醉倒的,真是没面子呢。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是不是几辈子都泡在酒缸里的,这么能喝。”祝彪一边拍着额头,一边自言自语道:“自从有了那段记忆开始,我好象就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呢。在还没拥有那段记忆的时候,自己其实是个狂妄自大,又事事要做第一的小孩子。小时侯因为家人的溺爱自己好象从小就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学了一点本事被哥哥夸奖了几句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记得还有次因为和李大哥切磋了次武艺被他很轻松的就打败了后,自己还恨了他好久,一直想着要报仇。而在那段记忆里,自己却是个懒散的人。自己这性格说好听点是心胸宽阔,说难听点就是没心没肺。好象什么事情自己都不怎么在意,别人老说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话自己估计今天还是该吃的吃该睡的睡,一点也不会上心。没想到自己竟然拥有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不过现在想想自己这性格不会起了冲突吧,不然人格分裂不就完了...”
  说着说着祝彪又是一笑,心想自己这是想的太多了吧,要分裂早分裂了。而且自从那天醒过来后,自己就好象拥有了第三种性格似的,整天为了将来提心吊胆的,一心想要把祝家庄发展壮大。如果没有被闻先生一下点醒,又因为和三娘成婚后自己首次对这个世界有了归属感的话,大概自己现在还是那样行尸走肉般每天心惊胆战,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吧。不过成婚后自己好象又变的象记忆里那么懒散了,真想无忧无虑的留在家里当个小地主啊,多安逸。记得那时侯自己看了古装片后就对地主大爷的这小日子非常向往,连吃个饭喝口差都有丫鬟服侍着,多好啊。自己这几年来来也算是白活了,连记忆中最大的愿望都没有实现。不行不行,等到了京城就找个象双儿那样的丫鬟服侍自己,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祝彪正在那一个人胡思乱想真美的时候,忽然听到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了,便转头望去,只见是一个约十七、八岁,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女吃力的抬着一盆水,正向自己走来。好象是感觉到了祝彪的目光似的,那少女微一抬头,就见这少女面容清秀,身段苗条,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明亮,只是在目光中带着几分淡淡的忧伤。
  祝彪一下愣住了,就呆呆地看着那少女。那少女便微微一笑,把脸盆轻轻地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开口道:“公子,你醒了啊。”
  “啊!”陆仁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你、你是谁?”
  女孩施礼道:“奴婢叫金莲,原本是张施张大财主家的小丫鬟。昨天我家大人见公子一人在外恐没人服侍,便把奴婢送给了公子。奴婢日后便侍奉在公子身边了。”
  “啊!?”祝彪惊的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来,心说难道自己神了?刚想着要找个丫鬟现在立刻就出现了个这么绝色的丫鬟?等等,她是张施送来的啊,这胖子出了名的贪财好色,这么漂亮的丫鬟他会舍得送人?难道这胖子在跟少爷我玩美人计?啊,不想了不想了,头好痛头好痛啊。祝彪想着想着是头又痛了起来,便一抬手又按住了自己的脑门。
  “公子是头痛吗?也难怪了,公子昨晚和了那么多酒,几乎是被人抬回来的。让奴婢帮公子擦擦脸吧。”那少女见了便又是一笑,一边低头取出脸盆里的毛巾,一边说道。
  “啊,好舒服。”等少女用微微有点冰的毛巾帮祝彪擦完了脸,又把毛巾放在了祝彪的额头上。一阵阵冰凉的感觉立刻让祝彪那痛的快要爆炸的脑袋冷静了下来,祝彪一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一边心中感叹:“有个丫鬟还真是好啊,我就爱这种腐败的日子啊!”
  “公子好些了么?”
  “啊,好多了。谢谢你啊。对了,你说你叫什么?”
  “呵呵,公子不用对奴婢那么客气的,服侍公子是奴婢应该做的事情。奴婢在没卖入张家前本姓潘,小名叫金莲。”
  “哦,潘金莲,潘金莲,很好听的名字啊。”祝彪听了自言自语了几句,忽然一惊,猛然间坐了起来,道:“你说你叫潘金莲?!”
  “是啊,公子有什么疑问吗?”那少女见祝彪听了自己的名字竟然反应这么大,诧异道。
  “额,没什么。”祝彪听那少女承认了,差点没晕过去,又一下倒在了床上。心说老天啊,你不是在玩我吧。昨天才见了武松,怎么今天又来了潘金莲了呢,还成了自己的丫鬟...我晕了。
  ...
  傍晚,侯健的房间里
  祝彪好不容易从宿醉的状态里摆脱了出来正一边喝着茶,一边与侯健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
  “三公子,你真的决定明天就起程么?”侯健喝了一口茶,开口问道。
  “是啊。”祝彪点了点头,回答道:“我进京的事不能再拖了,反正这边的事情都计划好了,我还是继续上路吧。”
  “可是。”侯健闻言微一皱眉,说道:“三公子能放心把这里的一切事情交给小人处理,小人很是感激。可是小人只是个粗人,只会两下裁缝的手艺,恐怕自己能力有限,负了三公子所托啊。三公子还是把闻先生找来吧,还是先生大才,能搞定这里的一切事务。”
  “呵呵,侯健啊,你要对自己有信心。”祝彪听了笑着拍了拍侯健的肩膀,道:“你跟随闻先生处理大小事务也有好几年了,闻先生也说你已经有能力独当一面了,你还怕什么呢?我知道你第一次处理这么大的事情有点担心,可你不要忘了当年祝家的服饰可是我和你一起创建的啊。这可以说本来就是你的心血,你安心去打理就是了。放心吧,给自己点信心,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好的。”
  “是,三公子。”侯健激动的点了点头,又说道:“三公子你决定要给那张施一批货么?”
  “是啊,不下饵怎么掉大鱼。你这次去和他谈,就装着犹豫不决的样子。直到那张胖子许下重利了,你才装做被这重利打动的样子和他商谈合作,多给他点货。这样到时候张胖子去和西夏人交易的时候就一定会带上武艺高强又是他心腹的仇毅沿途保护了。让仇毅好好摸清这条路子,和西夏商人打好关系。日后便有用了。”祝彪说完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你去谈的时候那张胖子问起了我,你就说我十分喜欢他送的礼物,带者这礼物一起上路了。日后的事情都全权交给你处理了。”
  “是,三公子。”侯健答应着,又微微一笑,问道:“三公子真的打算把那个潘姑娘带在身边一起上路?”
  “这个。”祝彪听了脑袋顿时又痛了。心说你个张胖子要施美人计你随便送个丫鬟也就是了,偏偏你还送了潘金莲给我,这不是要了我的命了么。这你叫我怎么处理啊。潘金莲,西门庆和武大郎那讲不清的故事在自己的那段记忆中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啊,几百年来,她一直被订在历史耻辱柱上,成为妖冶、淫荡、狠毒的典型!但也有人同情她的遭遇,羡慕她追求自由反抗旧伦理的勇气。现在一下自己又要和这个故事撤上关系,你说我是同情她好呢还是远离她好呢?啊,又头痛了。
  “三公子?”侯健见祝彪抱着脑袋在那里低头不语,又轻轻叫道。
  “啊,算了,你叫史进把她送回逍遥庄去交给三娘处理吧。”祝彪心说不管了,这包袱直接扔给自己老婆算了。
  “额。难道三公子你不打算带她在身边,是怕三夫人?”侯健听了祝彪的决定,一脸玩味的问道。
  “靠!我想是怕老婆的人么?”祝彪听了勃然大怒道。
  “额,什么是老婆小人倒不知道,不过三公子还是把潘姑娘带在身边比较好。”
  “啊,为什么?”
  “三公子刚刚不是说让小人告诉那张施你很喜欢他送的这份礼物么?如果让张施知道三公子这一转眼就把潘姑娘送回逍遥庄了他一定会起疑心的。”
  “额,这个,不是吧。”祝彪听了也只好苦笑了。
  “呵呵,三公子只好把潘姑娘带在身边了。放心吧,等史公子回去是小人会请史公子帮三公子您向三夫人解释的。”
  “额,谁要他解释啊。”祝彪心说完了,这下误会下去真要背上怕老婆的牌子了。连忙转开话题,问道:“对了,师弟人呢?”
  “哦,史公子好象又找昨天那人喝酒去了。”
  “啊?又去喝了?天啊,他们到底是什么做的啊,昨天喝了那么多今天都没反应?”
  “嘿嘿,史公子还说原本想叫上三公子的,没想到三公子那么没用,所以就一个人去了。”
  “额。去吧去吧,喝死他算了,我回房睡觉去了。”祝彪见一旁侯健偷笑不止,老脸一红,心说今天这脸算是丢尽了,还是快跑吧。想到着急忙起身出了房门。
  “三公子慢走。”侯健忍着笑恭送道。
  ...
  “这次回去我一定要好好练练酒量,不然丢脸丢死了。”祝彪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想上床,就听到旁边一个女声轻柔地问道:“公子,要奴婢帮你宽衣吗?”
  “啊!”祝彪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转头一看原来是潘金莲正恭身站在床边问他。
  “不用不用。”祝彪见了潘金莲急忙摆手道,“我自己来就行了,金莲你看现在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回去上床睡了吧。”
  潘金莲听了祝彪的话脸顿时红了起来,低着头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这个,金莲?”祝彪见潘金莲愣在了那里不动,又问道:“你昨晚睡在哪里?”
  “恩。”潘金莲红着脸低着头用很轻的声音慢慢回答道:“昨天奴婢刚刚被送来,正巧公子醉的人世不醒,便在公子床边服侍了一夜。公子现在刚好一点了就要奴婢上床,难道,难道公子这么快想就要奴婢侍寝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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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终于又来到开封了

  开封,是号称有史以来规模最大规模的水陆城市的大宋都城。开封之名源于春秋时期,因郑国庄公选此地修筑储粮仓城,取“启拓封疆”之意,定名“启封”。汉代景帝时,为避汉景帝刘启之讳,将启封更名为开封。“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地因水名,于是开封就有了“汴梁”、“汴京”之称。汴水已随时光流走,但汴水遗风犹存。北宋的都城,又称东京城,其历史可上溯到战国魏惠王“徙治大梁”。自唐建中二年宣武军节度使李勉筑汴州城,五代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北宋和金七个王朝在此建都,历经千年梦华。
  此时开封正南边的城门——南薰门外不远处的官道上,正有一辆宽大地马车在风尘腾嚣的黄土大道上急速的向前行驶着,在颠簸的路面不断的上下起伏。
  那拉车的两匹马儿套在口嚼子里的马嘴不断吐着热气。虽是风尘仆仆,却体态神骏,英武不凡。后面的车厢甚大。外面笼罩了些尘土,一望便知是自远方跋涉而来。赶车的老人左手里提拉着缰绳,右手甩动着长长的马鞭,但是鞭子从来不曾落在前面的马匹身上,只是在马儿跑偏的时候,迅速的掠过马儿的身旁,急速摩擦空气的马鞭在空中打了一个响亮地脆鸣,而马儿也不惊骇,乖乖的往大道的中心靠去。而在黄土大道的尽头,一座巍峨的城池已经是隐约可见了。
  “三公子啊,我们快到汴梁了,进了前面的南薰门就是汴梁的外城了。”老车夫微微转过头去,一脸喜色的对坐在他身旁的一个白衣青年说道:“这些天急着赶路,三公子一路上也没有怎麽好好休息,又不知道三公子为什么不安心坐在车厢内,非要坐在外面和我这个糟老头子一起吹风。一会等进了汴梁城,三公子你还是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下吧,别累坏了身子。”
  一旁的白衣青年不是别人,就是祝彪了。这时他正望着不远处的汴梁城微微叹息着,突然听老车夫这么说不由的苦笑了下,心说自己不是不想坐在里面,而是不敢啊。自从那天晚上自己手忙脚乱的把潘金莲送出房门后,这潘金莲好象越来越对自己感兴趣,总是有意无意的挑逗下自己,非要弄的自己面红耳赤才高兴。这两天被她折腾的自己哪还敢做车厢里啊。这又不能对老车夫说,只好含笑着对老车夫点了点头。
  老车夫见了也是一笑,回过头又催促着马儿快走。等马车稳稳当当的驶进了南薰门后,老车夫便放慢了马儿的奔走速度,一边沿着大道向朱雀门驶去。
  如今正直晌午,大街上,人潮汹涌,熙熙攘攘,那些路人不时的被街边的店铺商家或是小贩小摊里的货物吸引住,停下脚步来驻足观看。而商家见财神上门,自然要更加落力招徕,分别以不同的方式在尽力招揽着客人,声嘶力竭的叫卖声在大街上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好几年没来了,这里还是那么热闹啊。”祝彪在马车上见了微微一笑,等马车慢慢地驶过龙津桥,来到朱雀门口时,祝彪见到了满身戎装,守卫城门的禁军。
  北宋禁军相当于国家的正规军,宋太祖赵匡胤为了防止军队再次兵变夺权,以“杯酒释兵权”的把戏解除了石守信、王审琦、高怀德、张令铎等人的军职。他以禁军为北宋军队主力,把统兵权交给禁军三帅,调兵权交给枢密院,使其互相牵制。禁军频繁轮换驻地,兵不识将,将不专兵。凡遇战事,则临时委派统兵将领。禁军作战时必须严格按朝廷规定的阵图作战,将领稍作更改,即使战斗胜利也会被追究查办。这使得禁军无法使用反击、追击、偷袭等灵活战术,最需要谋略的将领成了死背阵图的傻瓜。北宋军队对皇帝极度忠诚,但行动迟缓,列阵和出击呆板,各兵种难以协同作战,虽然人数上不断地扩充,但是战斗力却江河日下,最终成了人们口中的“冗兵”。
  那些守卫城门的禁军身穿铠甲,内罩软皮背心,一身的金属护件被擦得铮亮。等几个军兵拦下了祝彪的马车,一个好象是头领的人手一扶腰间的配刀,正准备上前盘问,突然听到身后一个人大喊道:“等等,三公子,小人来接你了。”
  这头目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衣服华贵的中年汉子正一边挥手,一边朝这里飞奔而来。再仔细一看,倒也认得,原来是汴梁如今最有名的大酒楼——天然居的大掌柜朱贵。这朱贵可是财大势大来头不小,自己不敢得罪。又听到朱贵朝着面前这马车叫着什么三公子,估计这马车上有什么显贵之人,自己还是不要找麻烦了。便一挥手,让拦着马车的军兵们退在了一旁,自己也闪开了一条路来。
  祝彪也看到了飞奔而来的朱贵了,又见前面的禁军让开了路,便轻轻一跳下了马车,向朱贵的方向迎了过去。
  等朱贵奔到了祝彪的面前,微微喘了口气,便恭身施礼道:“小人来晚了,还望三公子赎罪。”
  “呵呵。”祝彪听了一笑,拍了拍朱贵的肩膀道;“朱贵啊,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一下子变的那么客气了啊。还说什么赎不赎罪的,我看你还是向以前那样直爽得了,不然我还真不习惯呢。”
  “嘿嘿。”朱贵听了也是摸了摸鼻子,笑了笑道:“没办法啊,这掌柜的当了多了见谁都客客气气的,倒成习惯了。三公子旅途劳累,现在还没吃饭吧。我已经让人在天然居收拾了个雅间,备好了酒席。三公子请跟我来吧。”
  “好。”祝彪听了点了点头,便招呼老车夫赶着马车跟随着自己和朱贵,径直穿过朱雀门,向内城里面走去。
  汴梁城有外城、内城、皇城三重城墙。外城为后周显德二年世宗柴荣下令营建,为南北稍长的长方形城池,城墙为夯土版筑,共有城门和水门二十一座。内城前身即唐汴州城,略小,形状约呈正方形,城墙亦为夯土建造,有城门、水门十二座。皇城在内城中部,布局仿唐洛阳皇宫,砖砌城墙,呈南北长的长方形,周长九里,象征乾阳之数受命于天。
  汴梁城地处交通要冲,有发达的水系,畅通的漕运。祝彪一路行来,就见到了不少的船只经有水门径直入城,交通十分畅快。布局在内城范围保留了唐汴州城由十字街分割的方块形坊制,在外城却已形成纵横交错的街巷制。三重城墙相套,代表了礼制上的最高等级。
  天然居所在的东十字大街离朱雀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祝彪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周围,就见街道两旁店铺以及各种摊贩林立,市面上到处是一派繁华景象,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勾心斗角,茶坊、酒肆、客栈、肉铺、庙宇、会馆等建筑整齐地排成两行,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由牛马拉着的木车装饰华美,上面的帘子都是上好的丝绸织就,也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座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似乎每个人都在忙碌着。
  祝彪一边感叹着开封的繁华,一边又不断的叹息,这开封这也繁华不了多久了吧。自己从那段记忆中知道再过个二十年左右,金国便会以宋朝破坏与其定下的共同对辽的协议为名,兵分两路大举侵宋。由于徽、钦二帝的无能,一心想和金国求和。他们不顾一切,全盘答应当时金军主帅完颜宗望提出的宋须交金500万两,银5000万两,牛马骡各1万头匹,驼1000头、杂色缎100万匹,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尊金帝为伯父,以宋亲王、宰相作人质,送金军北渡黄河,才许议和的苛刻要求,下令在开封全城刮借金银运送给金军。李纲坚决反对同金军议和,宋钦宗就以宋兵一次夜间出击金营失利一事,追究李纲的责任,下令罢免李纲,废掉李纲主持的亲征御营司,藉以向金人表示议和的决心。使得金兵更加肆无忌惮。两年后金军又一次攻打开封,如今这个繁华的城市便成了地狱了。金军那时大肆搜括宋朝宫廷内外的府库,以及官、民户的金银钱帛。当时正是严冬季节,大雪纷飞,被掳掠一空的开封人民遭受饥寒无情的袭击,冻死、饿死的人不计其数。宋朝腐朽统治者的投降政策,使开封人民遭受难以言状的灾难。
  “三公子,到了。”一旁朱贵一声轻轻地呼唤,把祝彪从思绪中唤醒了。祝彪抬头一看,果然已经来到了天然居的门口了。当年的瑞王,也就是现在的徽宗皇帝亲笔御书的“天然居”匾额,正高挂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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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赵大官人找上门了

  “公子,已经到了吗?”见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车里的潘金莲便一挑车帘,探出头来问道。
  “恩,到了。你先下来吧,金莲。”祝彪点了点头,又一伸手扶着潘金莲下了马车。
  如今的金莲已经不是当初在张府时的那个每天担惊受怕,处处小心,几乎天天都会被人打骂、欺负,又只能穿穿粗布衣裳的小丫鬟了。在被送给祝彪后,潘金莲不但不用象以前一样要时时提防着张施的骚扰,也不用忍受夫人每天不断的打骂,连自己那一身穿了好多年,不知道已经打了多少个补丁的衣服也换成了公子特地让人取来的新衣裳。
  潘金莲现在上身穿着一件纯黄色的窄袖短衣,外面罩着一件深紫色对襟的长袖小褙子,褙子的领口和前襟,都绣着漂亮的花边,下身也穿着一件深紫色的长裙。脸上也没有了祝彪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些忧伤和苦闷,整个人都开朗了。这让原本就亭亭玉立的潘金莲更出落的美艳动人了。现在一下了马车,顿时吸引了街上和天然居里正进进出出的食客的眼神。潘金莲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便乖巧的站在了祝彪的身后。
  “额,听闻三公子你前不久已经成婚了,难道这就是三公子你的那位新婚妻子?呵呵,果然美貌动人,三公子好服气啊。”朱贵初见了也微愣了下,又见这女子下车后便低头站在了祝彪的身后,店笑着问道。
  “额,这个…”祝彪听朱贵这么问,顿时尴尬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位大哥您说笑了。”身后的潘金莲听了幽幽一叹,又幽怨的看了一眼祝彪,说道:“奴婢那有那么好的命做公子的妻子啊,奴婢只不过是公子身边的一个小小的丫鬟罢了。”
  “额,哈哈哈哈。”朱贵听了一愣,又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没想到啊,记得当年刚决定开青楼时曾和三公子你一起去怡红楼想看看人家的青楼是怎么设计的,结果三公子你不仅一路上面红耳赤,连几个陪酒的姑娘坐在三公子你身边时三公子你都吓的动都不敢动,一脸尴尬的坐在哪。逗的整个怡红楼的姑娘都直笑。想不到现在那个害羞的三公子不仅娶了娘子了,还找了个这么绝色的丫鬟带在身边,呵呵。”
  “行了行了,都过去的事了,我都饿了快进去吧。”祝彪见朱贵又提起了当年的糗事,不由的更是尴尬了,急忙说道。
  “好,好。三公子请进吧。”朱贵又是哈哈一笑,便一抬手道。
  祝彪刚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发现那个赶车的老者还站在马车旁发呆,便又转过头去对那老者说:“老伯,你这几天赶车也累了,一起进来吃顿饭吧。车钱我一会让朱贵给你。”
  “额,这个。”老者听了明显一愣,连忙摇头道:“老头子我一辈子了也没进那么大的酒楼吃过东西,公子你还是不用客气了,让人随便给老头子我准备点馒头啊什么的路上吃就行了。”
  “哎呀,老伯你就不要客气了。”祝彪见老者不敢,就上前拉着老人的手,也不等老人拒绝,便把老者拉进了天然居。
  旁边的朱贵见了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便走在前头带路。把祝彪等人一路引进了中心楼,来到了三楼最大的一个雅间里。
  这时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祝彪见了不由的食指大动,便拉着老者坐下。回头见潘金莲还恭身站在一旁,又一皱眉,说道:“金莲啊,你也快坐下吧。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在我这不用那么讲究的。”
  “可是…”潘金莲还想摇头,祝彪也不等她说话,过来一把便拉住了潘金莲的手。把她拉到桌前按在座位上。自己也找了个位子坐下,又问朱贵道:“朱贵,你吃过了么?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吧。”
  “呵呵,不用了。小人已经吃过了。而且现在酒楼正是生意最忙的时候,小人还要出去看看,顺便把三公子你已经来了的消息去告诉唐焱和严姑娘呢,他们也盼三公子你来盼了好久了。等晚上小人再让人准备酒席,让唐焱和严姑娘一起来陪三公子你好好吃一顿吧。”朱贵说着又恭了恭身,说道:“小人着便出去了。三公子你和两位请慢用吧。”说完便退开房门,又出去了。
  “额。这么忙啊。那算了,我们吃吧。我都饿死了。”祝彪说完便一动筷子,狼吞虎咽了起来,便吃便嘴里还嘟囔着:“哇,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
  “呵呵。”旁边的潘金莲见自家公子的这副吃相不由一笑,心说才跟了公子没几天,好象这几天里自己笑的比自己在张家这五六年都多吧。在张家从来就没有人像公子这样和声和气的对自己说话,让人给自己准备新衣服,还让自己一个小丫鬟陪他一起吃饭。而且公子还是个正人君子,一点也不象那张施那样总是色眯眯的看着自己。自己这几天来好象变的开朗多了,还忍不住时常挑逗下公子,看公子红着脸窘迫的样子好有趣哦。公子真是个真正的好人啊,能跟着公子真是自己一生最幸运的事了。
  “诶?你们怎么不吃啊。是不是被我这副吃相给吓到了?”祝彪吃着吃着,见旁边两人都没动筷子傻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就停下了筷子尴尬的抓了抓头道:“嘿嘿,以前小时侯在家里吃饭,我的两个哥哥吃的很快,总把好吃的先抢掉。自己为了和他们比赛,所以练成了这狼吞虎咽的…你们不用管我的。”
  “可是,可是老头子我这辈子了也没吃过这么贵的东西,公子姑娘还是你们吃吧。”那老者还犹豫着道。
  “老伯你真是的。一路上过来我们吃的不都是一样的东西吗,老伯你还请我喝过酒呢。怎么如今我请老伯你吃点东西老伯你就不肯了呢。这样我可是要不开心的哦。”
  “是啊老伯。”潘金莲也是笑着拿起了筷子,对那老者说道:“我家公子就是这样的人,您看我一个丫鬟也能和公子一起吃饭,老伯你也不用在意了。我们也吃吧。”
  “诶。好好。”那老者激动着擦了擦眼泪,道:“公子你可真是个好人啊,老头子我也就不客气了。”说着也拿起了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就是这样嘛。吃饭还是人多了才好吃。”祝彪见了笑了笑,便又开动了起来。
  等这三人一顿吃喝,把桌上的菜消灭了大半。祝彪正坐在那满意的直打饱嗝,朱贵突然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对祝彪说道:“三公子,你先别吃了,有贵客找你。”
  “额,什么人啊?我刚吃完,那么急?”祝彪倒是被朱贵吓了一大跳。
  “哎呀三公子你先出来,我已经帮你再安排了个房间了。快点,来不及了。”朱贵也是急了,也不管潘金莲和那老者还坐在一旁,连忙上来拉着祝彪就走。
  “诶?我说你急什么啊。”
  祝彪被朱贵一把抓住,一直拉到了另一个雅间才放开,又帮祝彪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回答道:“三公子你先在这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把那贵客接过来。”
  “我说朱贵啊,到底是什么贵客啊,看把你急的。”祝彪倒是被朱贵吓的不轻,心说人家朱贵好歹在江湖上号称“旱地忽律”,也就是陆地上的鳄鱼啊,这心理素质一向出色,到底是什么人能把朱贵急成这样了。
  “回三公子,我也不想急的。”朱贵说着苦笑了下,继续说道:“可是这人来头太大了,是赵大官人啊!”
  “赵大官人?哪个赵大官人?额…不会是他吧。这他消息也太灵通了,我才到京城他就找上门来了。”祝彪听了一愣,等反应过来后又只得微微苦笑道。
  “这个…”朱贵听了尴尬的回答道:“其实这位赵大官人不是得到消息特地找上门的…是刚刚我去严姑娘那想告诉她三公子你来了的时候在鸳凤楼门口碰到的…”
  “额…”祝彪听了苦笑不止,心说这家伙是历史上出了名的爱逛妓院,没想到这爱好现在已经养成了…
  “所以三公子你还是准备一下吧,我这就去接赵大官人了。”朱贵说着便出了房门。
  “不是吧,我还没作好心理准备啊…‘祝彪顿时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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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赵大官人的威逼利诱与无奈

  “唉...”祝彪无奈地叹了口气。自从有了那段记忆开始,自己就一直打定主意要远离官场,远离一切是非。自古以来官场一直是变幻莫测,勾心斗角的。而皇帝心思更难以捉摸,虽然自己和皇帝以前的关系很好,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谁知道哪天这皇帝就会看自己不顺眼了呢。这一入朝为官了,许多事情都要起变化了。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逍遥庄里做个逍遥的小地主来的快活自在。
  可是没想到啊,自己却还是逃不掉啊。这下被皇帝逮住了,估计不帮他做点事看来是不行了。可是自己能做什么?这再过个二十年金国入侵,北宋就要灭亡了。自己区区一个武夫,能有力量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么?再说现在北宋在自己看来是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了。就算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估计也改变不了这一切啊。算了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就当祝彪正一个人傻站在那里胡思乱想时,只听到“吱啦”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个丰神俊朗,身穿华贵的公子对身后的人一摆手,就孤身一人走了进来。在他身后的人便从外面把门给关上了。
  这位贵公子见祝彪还傻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自己,便对他微微一笑,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也不说话。
  “怎么,几年不见不认识了?”这位贵公子和祝彪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又微微一笑,就先开口说道。
  “额,不是不是。”祝彪这才回过神来,心说自己这样傻站着不是不认识你,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打招呼。又想了想心说算了,虽然自己不喜欢跪人但谁让这个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天下最尊贵的人呢,跪就跪把。就微微回忆了下那段记忆中从电视里看来的宫廷礼仪,一边嘴里说着:“草民参见陛下。”一边就打算跪下。
  这位贵公子见了一皱眉,就一摆手说道:“行了,你就不用和我来那一套了。”
  “哦。”祝彪听了便站直了身子,心说我也不想来这套,你说不用那最好了。
  这位贵公子见祝彪站定了,又叹了口气说道:“唉,整天见一大堆人跪在你面前人万岁万岁的叫我都烦了。想找你来就是因为你不想他们那样整天只会卑躬屈膝的说着好话。没想到你也这样了。”
  “额,如果皇上不喜欢,那草民以后不跪就是了。”祝彪听了直点头。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一直‘皇上’‘草民’的叫了,我也不要老‘朕’啊‘朕’啊的自称了。以后我们便像以前那样‘你’‘我’相称就是了,在外面你就叫我‘赵大官人’吧。”
  “哦,那再好不过了。我本来就对于宫中规矩是丝毫不懂的,这样倒简单了。”祝彪听了笑道。
  赵大官人见祝彪答应了,也笑了笑,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想找你来京城么?”
  “不知道。”祝彪摇了摇头回答道。
  “唉。”赵大官人又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来就不是个当皇帝的料,原本自由自在的当个逍遥王爷多自在啊。哪用的着像现在这样整天身后都得跟着一大帮宫女侍卫和太监的,还得一直摆出皇帝的架子不能随便,无聊都无聊死了。现在想想当年我们两个无忧无虑整天游山玩水的那段日子真是开心啊。”
  “额。”祝彪听了冒了一头冷汗,心说你这么急把我拉来京城不会是想找我来陪你玩的吧。
  “行了,我找你来不是想你陪我玩。”赵大官人瞥了眼祝彪,看他微微苦笑着也猜出了他在想什么,又说道:“我找你来主要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帮我的。你也知道我精通的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对于治理国家我可是一窍不通啊。你不如就留在京城做官,我封你个大官,把治理天下这类麻烦事交给你搞定了。”
  祝彪听了好悬没昏过去,心说你倒是会甩包袱,我哪会治理国家啊。急忙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治理国家我也不会。你还是找些能臣贤士帮你吧。这档子事我也搞不定。”
  赵大官人听了撇了撇嘴,说道:“我也想找能臣贤士,可我哪知道谁是能臣贤士啊。他们又不会把‘能臣’,把‘贤士’这两个字刻在脸上。”
  祝彪刚想说话,赵大官人又摇了摇头,说道:“行了,我知道你喜欢逍遥自在,不喜欢在朝做官。我也不逼你。”
  祝彪听了顿时大喜,心说这皇帝还真好说话,就笑道:“嘿嘿,还是你了解我。官场的勾心斗角本来就不适合我。我看我还是回去当小地主算了,你要是想我的话没事派人送点金银财宝来我也会很高兴的收下的。”
  “哼哼。”赵大官人冷笑了下,说道:“你倒是打的好主意。行了,送点金银财宝倒没什么问题。不过你不想留在京城做官我不勉强,但你怎么也得帮我做点事情吧。”
  “额,什么事情?”祝彪好奇的问道
  “我问你,现在天下是不是很乱,盗贼四起啊。”赵大官人微一板脸问道。
  “这个...”祝彪心想你不是说废话么,我这几年来忙这忙那的还不是为了防山贼。可又不能和你直说,不然你一个不高兴把我砍了我不冤枉死啊。
  “行了,你也别说好话了,我早派人打听过了。”赵大官人见祝彪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勉强。就一摆手道:“还记得当年我派人去你家请你么?”
  “记得啊。”祝彪听了一愣,心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当时我派去的那几个侍卫回来回报我,我就问起你们庄上怎么样。那几个侍卫就说见你们庄十分繁荣,而且庄上还有一支自发组织的守卫部队,个个人高马大装备精良的。我就好奇了,心想你们小小的一个庄子要这么正规的部队干吗,就又派了人去查。结果回来汇报的人说是为了防山贼,说你们庄子不远就有一伙山贼。等我再派人去调查,才发现现在天下这大大小小的山贼无数,你们山东界内就有不少。而且有很多以前都是当兵的,各地地方官都无力讨伐,便任由他们发展了。是不是这样?”
  “额,是。”祝彪心说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吗。
  “哼!”赵大官人说着一拍桌子怒道:“我当时就很生气,朝廷养的这帮饭桶都只知道欺瞒朕,要是我不好奇去查的话连天下已经这么乱了我都不知道。我本来想让高俅直接派兵讨伐的,可是这高俅有多少斤两我也知道。当时升他做殿帅府的太尉不过是因为他是我的亲信,让他去打仗我看他也没那个本事。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我?”祝彪一愣心说不是吧。
  “是啊。”赵大官人点了点头,又说道:“你武艺出众我早就见识过了,我想这事交给你去办最好了。”
  “我会打架可我不会打仗啊...”祝彪苦笑不止。
  “不会打学学就会了,我也不要你现在就去。我们大宋讲究的是重文轻武,我打算先给你个文职。科举考试定为每三年举行一次,而再过几个月正巧是省试的时候。你没有参加过由各州举行的取解试,不过问题不大,我会派人帮你搞定的。近来我帮你找个书院挂个名,你在里面没事就读读书,到时候省试我会让礼部安排的,殿试的时候更简单,我直接点你为状元直接授官就行了。”
  “...”祝彪心说天啊,记忆里读了十几年书了,现在又要读了。考试还有皇帝帮忙作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赵大官人也不等祝彪说话,又说道:“虽然我帮你设想的很好,但我也不想强迫你,我现在就给你三个选择。你自己选吧。”
  “恩?哪三个?”
  “第一,乖乖按照我的设想去做,以后呢我就在你们郓州帮你安排个职务给你点兵。你想亲自去讨伐山贼或者派手下去讨伐山贼我都不管。只要你能把山东的山贼给肃清了,就行了。第二,你不想读书的话我就直接帮高俅另安排个职位,他的殿帅府太尉就由你来做。你就一辈子留在京城当官吧。第三,你回去做你的土财主,我以后也不找你了。不过你把当年我派人帮你买的地都还给我,我听说这里已经成了开封的销金之窟了,就当给我内库赚点钱也好。”赵大官人一副我很公平你自己选吧的表情缓缓地说出了这三个选择。
  “...我选第一个。”祝彪无奈地举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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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和赵大官人一起逛青楼

  “好,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哦,不是我逼你的。”赵大官人见祝彪不出所料的选了一,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祝彪现在算是已经被赵大官人完全打败了,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那就这样吧。现在公事讲完了,我们讲讲私事吧。”赵大官人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什,什么私事?”祝彪就觉得赵大官人这笑容怎么看怎么淫荡。
  “嘿嘿,我最近听说今天你们鸳凤阁新出个了花魁叫郑珠娘。这郑珠娘人称勾魂凤,不仅有天人之色,一举一动都勾人魂魄。最为难得的是,听说还是个清倌人,卖艺不卖身。我今天特地溜出宫来,就是特地来捧场的。你看我现在都帮你安排了个这么美好的未来了,那我今晚的花费就免了吧。”赵大官人凑了过来一脸淫笑地道。
  “啊...”祝彪顿时又被赵大官人打败了。
  这年代的文人雅士都有点青楼情结,仿佛只有去过青楼才能表现出自己是风流倜傥之士。自春秋时管仲设女闾以来,青楼文化一直是中华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据统计,白居易描写风月场景的诗多二十余首,囊括了四万九千四百零三首诗的《全唐诗》中,有关妓女的诗篇就有两千多首,而所收入的妓女作品有二十一人的诗篇计一百三十六首。
  当然,这些文人雅士去青楼不是只为了发泄一时的欲望。于是,花魁应运而生,这花魁么,自然是被男人们选出来的,无一不是清倌人的身份,无一不是脸蛋身材一时之选,无一不通琴棋书画……反正,大多数男人们会的她们都会,大多数男人们不会的她们还会。
  她们或许会焚上一炉檀香和你谈论诗词学问,下棋弹琴,但是,别的就不好说了,这些气质高雅才情绝世的花魁们被一帮清贫的士子学生吹捧迷恋,名声便自然而然地渐渐传扬出去了。
  鸳凤阁占地很大,分成三块地方。这三块地方虽然有“鸳凤阁”这个统一的名称,不过却分的很开,各有各的出入口。而现在赵大官人想去的,是中间那撞最大的阁楼。祝彪微微一打量,见它有四层来高,灯笼高挂,富丽堂皇,还没走近,就听到不绝于耳的管弦丝竹之声,以及男女调笑的淫声浪语。
  这鸳凤阁建成后,祝彪倒还真没来过。现在却是由赵大官人亲自带着路,这下倒也真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老板了。
  “啊,赵公子,您来了啊。”等几人进了阁楼,一个年约三十多岁,打扮的并不十分花枝招展,而是穿着一身剪裁十分合身,画着淡装的妇人便接了出来,娇笑着对赵大官人说道。
  “恩。”赵大官人边回答边瞥了眼祝彪,心说你个做老板的来了怎么手下的都不认识啊。
  祝彪见了苦笑了下,又不能直接和赵大官人说我没来过。便一低头跟在了赵大官人身后也不说话。
  赵大官人身为历史上出了名的风流皇帝,这妓院他从小到大没少了来,特别是这鸳凤阁远近闻名,所以来得多了都成熟客了。
  赵大官人见祝彪缩在后面不说话,便微微一笑,回头吩咐身后的祝彪打赏。
  祝彪无奈掏出一绽白花花的银子给了那个那个妇人,心说我倒成了下人了。
  那妇人接过银子,便笑着吧众人给引了进去。
  众人随着她走入了大厅,那妇人边带路边笑着问赵大官人道:“赵公子,您这次来想要找哪位姑娘相陪啊。”
  “恩,我是特地为了见郑珠娘郑姑娘而来的。”赵大官人微笑着道。
  “这个。”那妇人听了犹豫道:“郑姑娘要晚点才会出场,赵公子如果想见她的话,估计还要等上一个多时辰。”
  “不妨。”赵大官人听了一挥手道:“就先给我们准备个雅间,我们等等也不妨。”
  “好。”妇人听了一笑,便把众人带到了三楼。可能因为现在还是下午,所以鸳凤阁里的客人还不是很多。毕竟嫖客也要有些公德心的,大白天进来会打扰姑娘们休息的。而且三楼属于贵宾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上来的。所以现在三楼上倒也清净,多数的房间都空着。
  这妇人随便选了一间雅间,便推开门把众人引了进去。祝彪抬头一看,就见这房间内不染一尘,当先一架四折的云母屏风,象牙玉石点缀其上,屏风主体绘以山水。绕过屏风便见临窗有一张沉香木的矮榻卧于内厅中央,榻上摆着一张漆木大几案,几案左右两首各铺了几张青竹席,席面四边以黑色丝绢滚边,绢上饰有简单纹样,清淡而不寒酸。
  赵大官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先走了进去。祝彪也没犹豫就跟在他身后。倒是赵大官人身边的几个侍卫停身分两旁站立在房门口。
  祝彪见了一乐,心说皇帝就是皇帝,来逛妓院还有人看门的,笑了笑也不说话。
  等赵大官人先来到那几案边坐下了之后,祝彪便也走了过去坐在了另一边。那妇人见两人都坐下了,就微笑着开口问道:“两位公子可要点些酒菜,再找几位姑娘相陪?”
  “恩,恩。”赵大官人说着一指祝彪道:“今天由这位大富商做东,有什么好酒好菜的都拿上来吧。再找四个最漂亮的姑娘来,不用帮他省钱。”
  祝彪听了也不拒绝,微笑着朝那位妇人点了点头。那妇人见了一笑,便退了出去。
  等两人坐得片刻后,先是来了两个龟公,拿了两壶酒,捎带着几样儿可口的精致小菜立刻上了桌子。过了一会,那妇人又带了四个姑娘来到两人面前,娇笑道:“两位公子,妾身可是把楼里这几位最漂亮的姑娘都带来了。两位就请在此处先吃喝起来吧。”
  赵大官人见这几个姑娘果然是个个貌美如花,仪态非凡,就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挥手,等那妇人出去了后,又想起了以前那个朱贵和自己说起过的祝彪那次逛青楼出的糗事,便坏笑了下,当先站起身来,挑了两个姑娘往祝彪那一推,笑道:“两位姑娘,这位公子不大来这类风月场所,还没什么经验呢。就麻烦两位姑娘好好照顾他下了。”
  “呵呵。”两位姑娘听了娇笑了下,便一左一右来到了祝彪身边坐下。
  祝彪心说上次因为两辈子里都是处男,而且又是第一次上青楼,所以才那么紧张和尴尬。现在自己已经成婚了,又解开了心结,哪还会那么衰啊。见一旁赵大官人正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也是微微一笑,一伸手就把两位姑娘揉在了怀里。左亲一下,右摸一下,调笑了起来。赵大官人见了哈哈一笑,心说这小子也开窍了啊,就揉着另两个姑娘也坐了下来,一手一个揉着两个姑娘正不停的上下其手,谈笑风声。
  祝彪刚刚已经吃过东西了,现在也不饿,便让两个姑娘喂他喝起了酒,一口一口慢慢饮了起来。
  这一等,倒等了有一个多时辰。这时天冷,天暗的早,不知不觉的天色就慢慢地暗了下来就听到外面也热闹了起来了。祝彪喝酒喝的觉得热了,刚想站起身来打开窗户,就听到“吱啦”一声,门被推开了。那个妇人又走了进来,笑道:“两位公子,郑姑娘马上就要出来了。两位公子如果想见她的话,请到走廊上去。”
  “好。”赵大官人估计也是等急了,听了就笑着站了起来,当先走了出去。祝彪见了便跟在了他的身后。
  现在的鸳凤阁可热闹了,祝彪来到走廊上一望,就见整个大厅里站满了人,连二楼和三楼的走廊上也有不少人站着。众人都盯着四楼正中的一间房间看着,估计就是那勾魂凤郑珠娘住的房间了。
  这房间正巧正对着祝彪他们,这下倒也不用换位子了。等祝彪回头一看,倒又乐了,原来赵大官人的几个侍卫到现在还是笔挺的站在房门两旁。心说这当侍卫的倒也真不容易。没吃没喝还得傻站着。
  就在祝彪同情这几个侍卫的时候,猛然间听到听“咚——”的一声清响,楼里嘈杂的吵闹声便都停了下来。抬头一看,就见刚刚那个妇人此时正站在四楼那间房间的房门,娇笑着对大家说道:“我想大家都等急了想见见郑姑娘吧。好了,我也不多说话了,现在就请郑姑娘出来吧。”
  等她话音刚落,房门便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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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还是不用见了吧

  众人一看门开了,顿时都屏住了呼吸,盯着那门口看。
  就见从屋子里慢慢走出来个白衣女子。这女子身体修长,腰身细柔,丰满的胸部高高的耸起,却是标准的魔鬼身材。但是再往上看,这位白衣女子脸上却罩着一层白纱,叫人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在场的人们仿佛都不在意她脸上的白纱,见这女子出来了,都激动地大喊:“郑姑娘!郑姑娘!”
  祝彪在一旁就好奇了,心说人家都罩着脸你们激动什么啊。转身见旁边有个蓝衣公子正兴奋地叫着,便走了过去,问道:“我说公子,为什么这位郑姑娘出场了还罩着面纱啊?”
  蓝衣公子听了顿时鄙视地斜了祝彪一眼,说道:“你新来的吧。”
  “额,是,我刚从外地来,特地来见识见识。”
  “果然是这样。”蓝衣公子点了点头,一副不出我所料地表情说道:“你外地来的,当然不知道了。郑姑娘可是我们汴梁第一花魁啊,哪是凡夫俗子能见的。所以在众人面前都罩着面纱。郑姑娘每个月只出来四次,只有当天最有才华,能答对她出的题目,被她看得上眼的文人才子才能被她邀入房间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
  “额。”祝彪听了顿时一头冷汗,心说男人果然都是贱人,都喜欢神秘,喜欢暧昧。只有对得不到的东西才会如此痴狂。又问道:“我听说她有个外号叫‘勾魂凤’。既然你们都没见过她,那这外号哪来的?”
  蓝衣公子听了用撇了撇嘴,回答道:“你问的都是废话,当然是那几个有幸见过她的人取的咯。听说那几个见过她的人以后整天都神魂颠倒,失魂落魄的,就想再见上郑姑娘一面。可惜人家早有规定每个人都只能见一次。”
  “...”祝彪听了顿时无语,心说我这个当老板见她不知道有没有次数限制。
  正在这时,楼上的郑姑娘对那妇人微微一点头,妇人便一挥手,大厅里顿时静了下来。在她旁边有四个小丫鬟见了,便一个人拿了把椅子,一个人拿了把古琴,其他两个人抬了个小桌子,从走廊两边走了过来。
  等几个丫鬟安排好了,这郑姑娘便坐了下来,慢慢地抚摩着古琴,轻轻一试音,她细白的手指便开始在琴弦上舞动起来了。
  顿时在场的众人便听到一阵天籁之声仿佛从远方幽幽地传来。这乐声就如黄莺出谷般动听,又忽急忽慢,忽密忽细,直让人沉醉其中。
  等音乐忽的一顿,人们还沉醉在余音中时,郑姑娘微一张口,唱道:
  “独自上孤舟,倚危樯目断。
  难成暮雨,更朝云散。
  凉劲残叶乱,新月照,澄波浅。
  今夜里,厌厌离绪难销遣。
  强来就枕,灯残漏水,合相思眼。
  分明梦见如花面。
  依前是、旧庭院。新月照,罗幕挂,珠帘卷。
  渐向晓,脉然睡觉如天远。”
  一阵悦耳的歌声传来,却是六一居士欧阳修的《踏莎行慢》。欧阳修在政事余暇,蓄妓听歌,宴饮游赏,享风流旖旎之乐,故创作亦多男女欢爱、春愁闺思,与花间词亦多相近。
  等好半天,众人才从郑珠娘所构画的美丽的意境中回过神来,纷纷鼓掌叫好。
  郑珠娘等弹完琴,便站起身来,让几个丫鬟撤下了一切,自己微微向前走了一点,靠着栏杆对周围望了一圈,便开口娇声道:“小女子郑珠娘,这厢有礼了。”
  祝彪身边的蓝衣公子第一个反应过来,朗声道:“姑娘客气了。在下蔡肖,见过郑姑娘!”
  “在下童仲,见过郑姑娘!”
  “在下梁业,见过郑姑娘!”
  “在下......”
  等那个叫蔡肖的一开口,众人便都反应了过来,纷纷开口自我介绍道。
  祝彪见众人都争着向郑珠娘献媚,便转头看了眼赵大官人,见他还是一脸笑意的站在那里,知道他自持身份,便也缩在了后面看热闹。
  郑珠娘看了一圈,微一施礼,便对身边的妇人点了点头,转身回屋里去了。
  那妇人见郑珠娘回了屋子,又见在场的众人都是一副遗憾地表情望着门里,便笑了笑,开口道:“好了好了,众人都知道珠娘的规矩吧。不管来的是名流也好,才子也好,一会妾身会替珠娘提出那三个问题,只要随便哪个人能回答出其中的两个,珠娘便会请他进房一叙。”
  “好!好!你快出吧!我们都急死了”众人顿时被转过了注意力,纷纷叫嚷道。
  “好。”那妇人见众人情绪高涨,便一摆手,等众人静了下来,就开口说道:“第一个问题,对对子。”
  等那妇人说完,便见两个小丫鬟每人抬了一卷白布从走廊两侧走了出来。等两人分左右来到那妇人身边后,都拿住白布一端,把白布向栏杆外一抖,这两卷白布顿时就展开了。
  众人一齐望去,都是一愣,就见左面那张白布上写着“朝云朝朝朝朝朝朝朝退”,右边的白布上写着“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这个...”众人顿时头痛了起来,心说第一题就那么难啊,这怎么对呢。
  祝彪在后面见了一乐,心说记忆中那么经典的对子竟然出现在这里。又见赵大官人也还在那里皱眉直摇头,就笑着走了过去,凑到赵大官人面前。正当赵大官人还疑惑着祝彪想要干什么时,祝彪一拍赵大官人的肩膀大声笑道:“哈哈哈哈,赵公子你果然好才学啊,这么快就对出来了!”
  “恩?”在场的众人听了顿时都抬起头来看向赵大官人,赵大官人自己也被弄的一愣,就见祝彪笑着对那妇人说道:“我这位朋友已经把答案告诉我了,我想知道他的答案到底对不对。”
  “哦,这么快?”那妇人心说这可是郑珠娘亲自从朋友求来的绝对啊,这么快就被人对出来了?又见祝彪不像是在开玩笑,便笑着说道:“呵呵,那公子不妨说说看。”
  祝彪一指左边的白布道:“这边‘朝云朝朝朝朝朝朝朝退’,我朋友对的是‘长水长长长长长长长流’。”又一指右边的白布道:“这边‘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我朋友对的是‘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喔?”那妇人又一笑,“怎么说?”
  “这是同字异音联。左边‘朝云朝朝朝朝朝朝朝退’,可以读作‘朝云潮,朝朝潮,朝朝朝退。’我朋友对的‘长水长长长长长长长流’,就可以读作‘长水涨,长长涨,长涨长流。’右边‘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可以读作‘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我朋友对的‘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就可以读作‘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
  “哦!”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埋怨自己怎么那么笨。又纷纷以羡慕,嫉妒的眼光看着赵大官人。倒是赵大官人心中郁闷,又不能明说这不是我对出来的,只好尴尬的站在那微笑着。
  “呵呵,这位公子的朋友果然大才。”那妇人点了点头,又笑着说道:“那就听第二题吧。这刚过了元宵没多久,就作一首关于元宵的词吧。”
  “喔。”众人见又出了第二题,便纷纷思索了起来。祝彪瞥了眼赵大官人,心说这是你的强项,不用我帮忙了吧。果然见赵大官人微微一思索,便笑着朗声道:“我填了一词,不知郑姑娘满不满意。”
  “喔,赵公子不妨念来听听。”
  “寰宇清夷,元宵游豫,为开临御端门。
  暖风摇曳,香气霭轻氛。
  十万钩陈灿锦,钓台外、罗绮缤纷。
  欢声里,烛龙衔耀,黼藻太平春。
  灵鳌,擎彩岫,冰轮远驾,初上祥云。
  照万宇嬉游,一视同仁。
  更起维垣大第,通宵宴、调燮良臣。
  从兹庆,都俞赓载,千岁乐昌辰。”
  “好词。”那妇人听了点了点头,又回身看了看屋里的郑珠娘,便朗声道:“这第二题就算赵公子你合格了,下面就请听第三题吧。”
  “等等!”祝彪听了立刻打断道:“你不是说只要回答出其中的两题就能见郑姑娘了么,如今赵公子已经答对了两题了,哪还用第三题啊。”
  “可是刚刚...”那妇人一皱眉,心说刚刚那题傻子都看出来是你答的了,怎么能算是赵公子的呢。
  祝彪心想我累都累死了,哪还有兴趣陪你玩什么问答题啊,早点把赵大官人送进去我就能早点回去睡觉了。便不等那妇人拒绝,立刻回答道:“刚刚那题是这位赵公子告诉我的,我不过代他说出来罢了,当然该算是他的了。”
  这妇人一犹豫,就回房问了问郑珠娘,又出来笑道:“既然公子你说的有理,那就算赵公子对了吧。不过郑姑娘说对这位赵公子的朋友也很有兴趣,想请这位公子和赵公子一同进房一见。”
  “什么?!”屋里人听了一愣,大家本来就因为今天又不能见到自己心中的女神而遗憾,也只能怪自己不争气。现在郑珠娘竟然还邀请了其他人一同进去,顿时喧哗了起来。
  祝彪见了微微一笑,就对那妇人说道:“在下区区一个武夫,自问没什么才学能得郑姑娘赏识的,还是不用见了吧。就请郑姑娘好好招待我这位朋友就行了。”
  静!
  大厅里顿时一片寂静!
  在场的众人都张大了嘴巴,惊讶地望着祝彪。这些人做梦都想见上郑珠娘一面,现在难得郑珠娘第一次主动邀请一个男人,这人竟然拒绝了!
  祝彪也不在意,对一旁的赵大官人拱了拱手,就分人群下了楼,在众人一片惊讶地眼神中出了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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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男-离线 梦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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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唉,终于搞定了。”祝彪出了楼阁,一路来到了鸳凤阁的门口,才停下脚步,微微叹了口气道。
  其实他今天拒绝郑珠娘的邀请,倒不是真的不想见一见这位被人们捧为汴梁第一花魁的女人。男人么,这好奇心总是有的。但常言道:“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这赵大官人和自己关系再怎么铁,毕竟他还是个皇帝。平时和皇帝没大没小开开玩笑,他也就当调剂调剂生活,没什么大问题。但如果发展到和赵大官人抢女人的份上,那两人的关系就会有疙瘩了。再说自己堂堂鸳凤阁幕后大老板,想见郑珠娘什么时候不能见啊,何必急在一时呢。
  “大哥哥,你就是那位祝公子吧。”祝彪正想着,忽然就觉得后背好象被人拍了下,又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就回头一望。
  就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小姑娘,约十三四岁的样子,身材幼小,但五官端正秀丽,明眸皓齿,虽然年纪尚小,倒是个十足的美人胎子。此时正用她那双澄澈明亮的大眼睛望向祝彪。
  祝彪看了一愣,心说我这还没出鸳凤阁了,这个小女孩怎么会在青楼里?难道这青楼还玩萝莉养成?不行不行,这不是糟蹋人家小孩子么。得和颜姑娘说下了。
  那个小女孩见祝彪看着自己傻傻发愣,也不回答自己,不由地噘起了小嘴。一把拉起了祝彪的手,不停的摇晃着娇嗔道:“大哥哥!大哥哥!你是不是那位祝公子嘛。”
  “额,我是姓祝没错啦。倒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个那个祝公子。”祝彪被那个小女孩一摇便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
  “嘿嘿,你既然姓祝,那就肯定没错啦。我就知道没认错人。”小女孩听祝彪承认自己姓祝了,不由高兴的蹦蹦跳跳起来。又使劲一拉祝彪的手,说道:“大哥哥你快跟我走吧,我姐姐想见你?”
  “你姐姐?”祝彪听了一愣?
  “嘿嘿,我姐姐叫颜玉洁,可是个大美人哦。”小女孩笑道。
  “哦?你姐姐是颜姑娘?我倒不知道她还有个小妹妹啊。好啦好啦,你不要使劲拉我了啊,我跟你去就是了。”祝彪听小女孩自称是颜姑娘的妹妹,又见这小女孩使劲的拉着自己,不由的一笑,便任由她拉着走了。一边走祝彪一边问道:“小妹妹,我们好象没有见过面吧,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呢?”
  “嘿嘿,我见过那张画呀。”
  “画?”
  “是啊,姐姐有幅很宝贝的话,常常看着这幅画发呆。我有次好奇就趁姐姐不在偷偷看了看那幅画,那画上有个人和大哥哥你好象的。而且画里还有首诗,诗太长了我记不住,不过我记得落款是祝彪。就是大哥哥你吧。”
  “额,是我没错了。”祝彪听完苦笑着摇了摇头,心说那幅画颜姑娘还保存着啊。又问道:“是你姐姐叫你来找我的吗?”
  “不是啦,是我自己来的。”小女孩说着小脸慢慢沉了下来,便没有刚刚那么开心了。又顿了顿接着说道:“本来今天朱大哥来告诉姐姐大哥哥你来了的时候,姐姐很开心的,还打算亲自下厨晚上做顿好吃的。可是后来朱大哥又说大哥哥你被一个什么赵公子的拉来鸳凤阁,晚上好象不能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姐姐就一下子没那么开心了。现在还一个人傻傻的坐在房间里呢。后来我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想把大哥哥你找去,那姐姐就会开心了。”
  “这样啊,小妹妹你好乖啊。”祝彪听了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又微微苦笑了下,原来过了那么久,颜姑娘还没有忘记自己啊。
  颜玉洁住的地方并不在鸳凤阁里。在鸳凤阁,天然居和逍遥坊的中间,其实还有个大院子。除了一些鸳凤阁接客的姑娘外其他的人都住在这个大院子里。这院子也分别有门能通向鸳凤阁,天然居和逍遥坊。
  现在小女孩便是拉着祝彪从鸳凤阁通向这个大院子的门通过的。一路上为了防止外人进入,这院子各处都有守卫。不过守卫们都认识这个小女孩,虽然小女孩拉着的是个陌生人,但都没有阻拦。
  小女孩拉着祝彪,一路来到最西边的一间屋子门口,便停下了。等祝彪看向这个小女孩时,这小女孩便调皮地一笑,对那间屋子努了努嘴,自己跑掉了。
  祝彪望着这个小女孩的背影笑了笑,又转头向这间屋子看去。屋里的灯依然亮着,祝彪微微叹了口气,便上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子不大,打扫的一尘不染。祝彪转头望去,就见颜玉洁正坐在香榻上看着手中的画发呆,连有人进来了也不知道。
  “玉洁。”祝彪看了她半天,忍不住开口呼唤道。
  “啊”的一声,颜玉洁顿时惊醒了。抬头看到来人是祝彪,那双秀目顿时射出惊喜的光芒,连忙站起身来微笑道:“公子你怎么来了?朱大哥不是说你陪赵大官人去玩了么。”
  “是啊。呵呵,可是谁叫公子我聪明呢?被我偷偷跑出来了。”祝彪勉强地笑了笑,回答道。
  “啊,那公子你还没吃饭吧。我立刻让人去做。”颜玉洁说着急忙打算出房门。
  “不用了。”祝彪见了一把拉住了颜玉洁的手,又转头望上刚刚被颜玉洁放在床上的画,问道:“这幅画就是当时你画的那幅画吧。”
  “是啊。”颜玉洁见祝彪问起,就回身又拿起了那幅画,看着画微微的笑道:“公子,你还记得这幅画吗?”
  “当然记得。”祝彪也看着这幅画,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记得那时侯我才十七岁,第一次去青楼尴尬的要命。后来见到了你,你笑着问我梦想是什么,我说有个属于自己的桃花源,种上满山鲜红的桃花,每天过逍遥快活地日子。后来你便画了这幅画。”
  “是啊。”颜玉洁也仿佛陷入了回忆中,轻轻地抚摩着画,微笑着道:“当时我便画了这幅画,画中的公子你正微笑着观赏着树上的桃花。后来公子你一高兴,便提下了这首诗。‘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说着说着,颜玉洁忍不住泪流满面,回头看着祝彪道:“公子,你知道当时玉洁在想什么吗?玉洁觉得自己很脏,自己根本就不配和公子你坐在一起。”
  “玉洁。”祝彪看的心都痛了,连忙抬起手来一边帮颜玉洁擦着眼泪,一边说道:“玉洁,不要再说了。”
  “不。”颜玉洁握住了祝彪正不停的帮他擦着眼泪的手,又说道;“玉洁虽然出身官宦之家,但小时侯家道中落,自己也被卖进了妓院,沦为了男人的玩物。从那时开始,我便行尸走肉的活着。从那天开始,我从来没有笑过。别人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冰美人,可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心中的苦。直到公子你的出现。所有男人见到我无不是迫不及待地扑上来,而公子你却不是。你甚至连我帮你倒杯酒时,都会红着脸连连道谢。后来公子听了我的身世,便把我从妓院里赎了出来,给了我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公子你从来没把我当作妓女看待,公子你会和我聊天,和我讨论你的爱好,甚至会告诉我你每天发生的趣事...”
  “玉洁。”祝彪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颜玉洁揉在了怀里,可是又被颜玉洁轻轻地推开了。颜玉洁哭着摇了摇头,说道:“那段日子是玉洁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玉洁甚至贪心的想就这样陪在公子身边一辈子。可是后来玉洁才发现自己错了。直到玉洁偶然上街,周围的人不断对玉洁指指点点,冷嘲热讽的时候,玉洁才记起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了,自己还比公子大了四岁,自己根本就不配留在公子身边。所以玉洁才会主动要求留在汴梁帮公子打理鸳凤阁,主动的回避着公子,不让公子再看到自己。可是这段时间里,玉洁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够了!”祝彪这时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中也已经有了眼前的这个温柔妩媚,令人怜惜的女人的身影。看着她伤心流泪,自己也忍不住一阵阵地心痛。
  想到着祝彪再也不犹豫了,便轻轻的抬起颜玉洁的头,突然重重的吻在她的樱唇上,颜玉洁原本黯无光彩的双眼顿时瞪得大大的,惊异地看着祝彪。
  颜玉洁还想说话,但发现祝彪的舌头已经翘开了她银牙,在她口中攻城掠地,让她再也说不出话了。
  这一吻,吻了很久,祝彪才松开颜玉洁,霸道的说道:“我不管以前如何,也不管别人怎么说,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要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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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这个郑珠娘有古怪

  “第二天早上,当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暖暖地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时,祝彪这才幽幽的转醒。一低头,发现怀中的丽人还在熟睡中,那双玉手紧紧的搂抱着自己,眼角边还带着一些泪痕,可嘴角边却分明带着满足的笑容。想到昨天一晚上的疯狂,祝彪忍不住微微地笑了起来。
  这时颜玉洁也慢慢地醒了过来,睁开了那双睡眼朦胧的眼睛迷茫地打量着周围。等到她看到了祝彪那带着一脸坏笑的样子,才想起了昨晚的激情,又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一丝不挂在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不由地惊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埋到了被子里。
  祝彪见了忍不住笑着也把头笑着也把头埋到了被子里,凑到了在颜玉洁的耳边轻轻笑问道:“小美人,昨晚你叫的好大声哦。是不是还不满足啊,不如我们现在再来一次吧。”
  “不要不要!”颜玉洁听了顿时羞红了脸,连忙摇头道。
  “好啦,不要学鸵鸟那样把自己埋在里面了。”祝彪说着双手一用力,把颜玉洁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公子,什么是鸵鸟啊?”颜玉洁一边羞涩地把头靠在祝彪的胸口,一边忍不住好奇地问到。
  “额,这个,鸵鸟是其他国家的一种鸟罢了。只是它长的很高大,头颈很长,又不会飞。所以一遇到敌人就只会挖个坑把自己的头埋进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呵呵,这个鸵鸟好笨哦。”颜玉洁听了不由地较笑着说道。
  颜玉洁这一笑,她那成熟美艳地娇躯就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祝彪就觉得怀里玉人的那对堪称波霸的酥胸正贴着自己不断的上下起伏。顿时鲜血全部冲到了他的脑袋里,年轻气盛的他怎么还忍的住。不由地邪邪一笑,又凑到了在颜玉洁的耳边说道:“玉洁,我们不如也来玩鸵鸟游戏吧。”
  “什么鸵鸟游戏?啊,公子你不要乱动嘛。”
  “嘿嘿。”祝彪的双手不断的在颜玉洁的娇躯上游走,一边坏笑着回答道:“鸵鸟游戏嘛,就是鸵鸟找洞洞的游戏咯。”
  “啊,公子,现在,现在是白天啊...”颜玉洁早就被祝彪调弄地俏脸绯红,意乱情迷,一边低声抗议着,又一边不由自主的揉着祝彪。
  “嘿嘿,所以才叫白日喧淫啊。”祝彪说着用力一翻身,把颜玉洁压在了身下,看着身下的玉人粉腮嫣红,明眸半睁半闭,正媚眼如丝的望着祝彪。便大吼一声,狠狠地压了上去。
  顿时,春色满屋。
  好半天,屋内的喘息声才渐渐停了下来,颜玉洁一脸满足,幸福地依偎在祝彪的胸口。又突然好象想起了什么,急忙抬起头道:“啊,坏了!”
  “怎么了?”祝彪一愣,问道。
  “每天早上我妹妹都会来我房间叫我起床的,现在都已经那么晚了,难道刚刚已经来过了?”
  “嘿嘿。”祝彪听完了一笑道:“来过了就来过了嘛,大不了一会我服侍你起床咯。”
  “讨厌。”颜玉洁红着脸轻轻拍打了一下祝彪,又说道:“这下晚了,那刚刚,不是都被那丫头听去了。”
  “听去就听去嘛,反正那丫头早晚都要知道自己多了个姐夫的。”
  “公子!”颜玉洁娇嗔着白了祝彪一眼,又说道:“公子你越来越好色了,真难想象当初公子还是那个连帮公子你倒酒都会脸红的少年了。”
  “嘿嘿,因为公子我长大了嘛。”祝彪笑了笑,又问道:“对了玉洁,你哪来的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是我认的干妹妹啦。”
  “干妹妹?”
  “恩。”颜玉洁点了点头,幽幽地回答道:“这孩子身世和我很象,也是小小年纪家道中落,被卖入青楼了。我不想她也象我这般命苦,所以就收了她做干妹妹,希望能让她以后过上好日子。”
  “喔,这样啊。”祝彪见自己不小心又让颜玉洁想起了伤心事,便急忙转移话题,又问道:“那,那个什么勾魂凤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公子是说郑珠娘郑姑娘吧。这个郑姑娘说来也奇怪,她是自己找上门的。”
  “自己找上门?”祝彪好奇的问道。
  “是啊。”颜玉洁回忆道:“大概是去年秋天的时候。有一天早上朱大哥起来开门营业的时候,就见这个郑姑娘昏倒在天然居门口。后来朱大哥好心把她救了回来,又让人请了郎中帮她治病。等她醒了后,她才告诉我们说她原本从是外地来这里投亲的。后来找了好久,才发现自己所找的亲戚已经搬离汴梁了。自己那时侯盘缠用尽了,好多天没吃东西,又染上了风寒,所以才会昏倒在天然居门口。我们见她可怜,就收留了她。她说不想白吃白住的,所以才主动要求在鸳凤阁卖艺不卖身。我就同意了。没想到这才过了没几个月,她已经名动汴梁,成了汴梁第一花魁了。”
  “喔,这样啊。”祝彪不过随口问问,听了也不在意。又见现在天色已经大亮了,就坏笑道:“玉洁,都那么晚了,我们起来吧。来,我来帮你穿衣服。”
  “啊。”颜玉洁刚想拒绝,无奈祝彪力大,也不等她同意便已经行动起来了。只好羞红着脸,让祝彪一边揩油,一边帮自己穿好了衣服。
  等两人起床洗梳完后,祝彪一看已经快到中午了,就让下人准备了些酒菜拿到了颜玉洁房里。
  正当祝彪抱着满脸通红的颜玉洁,香艳的吃着午饭时,房门突然“嘭”一声被撞开了,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颜玉洁见有外人进来了,连忙羞的站了起来。抬头一看,来人却是朱贵。
  朱贵也不管颜玉洁在一旁,急忙对祝彪说道:“三公子,赵大官人来了,让你去天然居见他。”
  “额。”祝彪一愣,心说他这个当皇帝的也太闲了吧,整天没事往外跑,还打扰别人的好事。无奈只好对颜玉洁苦笑了下,跟着朱贵走了。
  祝彪一路跟着朱贵来到天然居里那个昨天见赵大官人时所用的房间门口,见门口两个大汉正挺直腰板站在两旁,知道赵大官人就在里面,便对朱贵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你终于来了啊。”赵大官人正在屋子里不住的来回走动着。一见祝彪进来了,便高兴地走了上来,一拍祝彪的肩膀道。
  “额,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祝彪见赵大官人像是吃了春药一样一脸兴奋的样子,心说赵大官人难道昨天见了郑珠娘了太兴奋了?就开口问道。
  “嘘!”赵大官人一打手势,神神秘秘地先把房门关上,又把祝彪拉到桌边,轻声道:“我发现了件很有趣的事情。”
  “有趣?”
  “恩。”赵大官人说着点了点头,正色道:“我发现昨天那个郑珠娘有古怪。”
  “有古怪?什么古怪?”祝彪听了一愣。
  “昨天你走了之后,我就被邀去了郑珠娘的房间见她。可是等我一进了她的房间后,我就好象闻到了一股很奇怪地香味。”
  “女人的房间有香味很正常啊,有什么奇怪地?”
  “奇怪地不是香味,是闻了这香味之后,我就好象不受控制似的,她问什么我就说什么。最后差点连自己的身份都说出来了。”
  “什么?!”祝彪听了惊讶道。
  “嘿嘿,正巧那时几个侍卫在门口大声提醒我差不多是时候该回去了,我才惊醒了过来。等迷迷糊糊回到皇宫后,我才发现不对劲。最奇怪的是我记得这女子明明在我面前摘了面纱的,我却怎么也想不起她的长相,好象她的长相一直是朦朦胧胧的。”
  “这...”祝彪这时已经惊讶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想这郑珠娘被人称做“勾魂凤”,难道真会勾魂?
  “嘿嘿,奇怪吧。”赵大官人估计也是在皇宫里憋了太久了,这好不容易碰上件好玩的事情,就兴奋地跟那什么似的。
  “这个,其实我今天也问起过郑珠娘的事啊。”祝彪便把颜玉洁和他说的跟赵大官人转述了下。
  “恩。”赵大官人听了点了点头,说道;“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昨晚我让御前侍卫连夜去查,发现这个郑珠娘出道以来,一共见过十七个人。除了我之外,其他十六个人见过她之后,都变的很奇怪。”
  “怎么奇怪?”
  “自从见过这郑珠娘之后,他们就整天醉生梦死的,只想再见那郑珠娘一面。可是当家人问起这郑珠娘到底长什么样时,他们又说不清楚。你要说他们真被勾了魂么,他们又好象很清醒,对什么事情都明明白白地。”赵大官人说着神神秘秘地笑了笑道:“而且侍卫还发现这十六个人竟然身份全都不凡,不是富家公子就是重臣之后。”
  “额,难道有什么阴谋?”祝彪这时的好奇心也被赵大官人挑起来了,想了想又说道:“不如我们这就把这郑珠娘抓起来细细审问?”
  “不用,这样我怕会打草惊蛇的。”赵大官人急忙摇头,又说道:“本来昨天我也想这样做,不过后来有个侍卫进来告诉我一条新的线索。”
  “什么线索?”
  “这侍卫说前一阵他也因为听了这郑珠娘的名声,到鸳凤阁来过。只是那小子是个粗人,当晚这郑珠娘请的并不是他。这小子失望地回去喝了酒了,结果一时脑热,心想仗着自己本事高超,不如悄悄潜入鸳凤阁,偷偷看看这郑珠娘到底长什么样。”
  “额,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吧。”
  “呵呵。”赵大官人一笑,又说道:“也幸亏他胆子大,结果他偷偷摸摸来到了你们鸳凤阁后,刚找到这郑珠娘的房间,就见这郑珠娘的房间里出来了个黑衣人。他一开始以为这人大概和他一个想法的,结果一看不对,这黑衣人身材前凸后翘的,明明就是个女子。这下他便好了奇了,就悄悄地跟在了这个黑衣人的身后。”
  “什么?!”祝彪听了吃惊地问道:“难道这人就是那郑珠娘?”
  “那侍卫虽然不能肯定,但是他说后来他细细想了想,论身材的话这黑衣人和郑珠娘真的很象。”
  “那后来呢?”
  “后来这侍卫一路跟着郑珠娘,直到这郑珠娘进了一间民房。他便偷偷的潜到窗前点破窗户纸偷看,发现屋子里还有个男人。这黑衣人和这男子两人低声交谈了半边,说什么他倒没听见,不过借着月光他倒是把这男子的面容看了个大概。后来两人交谈完了,那黑衣人就走了。这侍卫更好奇这男人,就又埋伏了会,见这男人也走了出来,就一路跟了过去。结果你猜这男人进了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太!学!”赵大官人一字一顿,重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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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终于又来到开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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