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之辱（处稿） - 笑书神侠 - 轩辕春秋文化论坛 2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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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下之辱（处稿）

胯下之辱（处稿）
1
从淮阴化工学院毕业的那一年，韩信二十一岁。
其实说淮阴化工学院已经过时，它现在叫淮阴工业大学了。那年头流行升级，学院叫出去没有大学好听，淮阴化工学院的欧阳校长也是要面子的人，所以想升级。升级是要资本的，不然始皇帝不批准，欧阳校长雄心勃勃，将魔爪伸向了附近的林业学院。哪知道林业学院的校长也不愿放弃做鸡头的机会，欧阳校长在交涉的时候意识到对方居然也在打自己的主意，悚然心惊，绝口不提此事。最终只兼并了淮阴建筑装饰学院，二者合并，改名叫淮阴工业大学。
韩信入学的那一年冬天，学校正式改名。听说举行了盛大的改名仪式，还请李斯前来题写新校名。韩信没有前去观看，而是跑到了学校的后山。其实学校改名与否韩信并不关心，认为这纯属是浪费口水。他每每回到家乡，都有人问他：“韩信，你上的是什么大学？”韩信略带羞愧地说：“淮阴工业大学。”那些人就不明白了，问道：“淮阴工业大学是什么学校？”韩信只好说：“就是原来的淮阴化工学院。”那些人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状。不是浪费口水还是什么？这就是学校改名对韩信的意义，不过那时尚未提倡节约水，自然也没有节约口水的意识。当然就算提倡节约水了，也未必会节约口水，因为那时节比较流行“口水不是水”的论断。
别的同学去观看学校改名仪式，韩信却跑到了后山，这是有原因的。韩信高中结束以后，心理起了些变化，决定把自己的名字改成韩不信。但这个名字只使用了一个暑假，到淮阴化工学院报到的时候，接待他的辅导员很诧异：“你叫韩不信？那韩信是谁？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韩信嘴里嘀咕：这关系可大了。辅导员说不行，你不能改名。韩信问为什么呢？辅导员说学历要保持统一，名字不能乱改。韩信问为什么呢？辅导员说这是教育部的规定。韩信问为什么呢？辅导员恼了，说你哪来这么多为什么？这是始皇帝规定的，一定要遵守！那时韩信身体里面的“乖学生”基因尚未完全变异，见老师恼了，不敢再问为什么。
但是从那时起，韩信就对始皇帝心生不满了。宿舍无人的时候，韩信气的拍桌子：“妈的，老子自己的名字，想改就改，你屎皇帝凭什么就管得着老子？”之所以是宿舍无人的时候，是因为骂屎皇帝要杀头的，韩信高中时一直叫嚣着要自杀，到了大学，机会就摆在眼前，反而没有了勇气。韩信愈想愈气，突然就萌生了要推翻始皇帝的念头，这念头把韩信自己都吓了一跳。很多人以为韩信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其实不对，韩信有过的，而且比项羽刘邦等人都早。这就怪不得大秦帝国一定要被推翻了，就算没有项羽刘邦，还有他韩信替补着呢。只是韩信后来屡屡不如意，没有赶上那个时机罢了。屎皇帝就算地下有知，恐怕也想不起来他究竟怎么得罪了韩信。
所以学校改名的时候，韩信心里就更不平衡了。为何学校能改，我就不能改？恰恰宿舍里面有人，韩信只好跑到后山去。韩信在学校的后山上将屎皇帝问候得狗血喷头、屎尿灌顶，还不解气，又祸及了屎皇帝的九族十八代，仍不解气，吕不韦只好也跟着遭了殃。后山对韩信来说是个好地方，他喜欢这个地方，一来人迹罕至，他可以随时的问候屎皇帝，当然还有其他很多人，二来他愿意呆在这里静静的想问题。
但是好景不长，因为学校在扩建，向后山扩建。在韩信的印象中，学校似乎一直在扩建，直到他毕业的时候也是如此。刚入学的那会，学校里盛传后山上有狼，半夜里总能听到狼叫声，搞得同学们惊恐万端，欧阳校长及其手下鸡飞狗跳。韩信也是怕狼的，但之所以还敢去后山，是因为他曾经在半夜学过狼叫，知道后山上从来没有狼。但自从学校向后山扩建，外地发配来的民工多了以后，韩信就不敢去了。因为真的有了狼——色狼，老是听说有女同学在后山上被叉叉，甚至还有叉叉之后被圈圈的；更离奇的是还有男同学被框框。韩信以前去后山，是为了保住脑袋；现在不去后山，则是为了保住屁股。韩信的脸很白，脸白的人比较容易保不住屁股，尤其是限于韩信这样的性别，韩信甚至计算过这个概率。
学校改名的时候能请到李斯来题名，这说明欧阳校长很有权势；刚才说学校一直在扩建，这说明欧阳校长极有钱财。韩信对前者始终搞不明白，对后者却感悟颇深。因为他直到毕业也不清楚学校究竟有多大，直到很多年以后，老态龙钟的欧阳校长陪着他站在学校的后山上，韩信才终于看到校园的全貌。当时韩信笑着说了句：“这里面也有我的学费。”
一个连学校都不知道有多大的学生，注定是对学校没有归属感的；而韩信竟没有为此遗憾过，简直是玷污了“归属感”三个字。所以韩信从来没有说过类似“今日我以工大为荣”的话，但淮工大却毫不客气，“明天工大以我为荣”：请韩信前来发表演讲，替学校扩大品牌宣传，打响知名度。韩信那时心态已经平和的很了，便觉得自己和淮阴工业大学的缘分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
2
命运这东西信之则有，不信则无。信之则有的例子是：韩信收到淮阴化工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曾在志愿书上填过这个学校，虽然他对这个学校一无所知。韩信觉得这是一种缘分，上天注定的缘分，让他和淮阴化工学院发生关系。韩信那段时间比较消沉，复读的勇气也一直酝酿不起来，所以他决定上这所大学。
不信则无的例子是：欧阳校长野心勃勃，早就锐意扩招，凡是一流大学落榜的“高分生”都尽可能的招来。别说韩信在志愿书上填过淮阴化工学院，就算没填，他也会被招来。韩信入学后就发现不少同学便是这样被招来的。当然，欧阳校长不仅招高分生，也招低分生，正如韩信说的“那里面也有我的学费”，欧阳校长需要大量的生源和学费作为升级用。从这个意义上讲，欧阳校长也没有多在乎韩信这样的高分生，他似乎更坚持一个原则：分数有高低，学费无优劣。
读者可能就此以为命运不值得相信，其实未必，就算欧阳校长是有意识的扩招，但如果韩信不信，那他也极有可能不会来上这所大学。所以命运的事，无论你怎样抉择，都逃不出上帝的五指山，上帝总是对的，这才是最大的无奈。
但一个学校录取一个学生，还要靠这个学生自行决定上与不上，这说明这个学校“不够好”。至少韩信的确是这么感觉的。他一直以来的理想是考上稷下大学——当时中国最好的大学。当时很多的老师都说，如果淮阴还能有人考上稷下大学，那一定是他韩信。韩信一直是个乖学生，认为老师的话总是对的，便觉得自己是十拿九稳了。但结果淮阴的确有人考上了稷下大学，却不是他韩信。韩信觉得受到了伤害，老师的话原来不能相信。这是他要改名为“韩不信”的一个理由。
读者可能以为韩信莫名其妙，他自己考不上稷下大学，怎么可以怪老师呢？事实上韩信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他不仅怪老师，还怪他的女朋友，虽然韩信从来没有口头承认过，但心里总是有点怪的。他认为他的女朋友让他分了心，所以和女朋友塞了八隘。高考的失利对韩信打击极大，恐怕这就是韩信变得莫名其妙的根本症因。韩信变得不信老师，不信女朋友，甚至不信他自己，尤其是最后这一点最重要，韩信为了“名鸣其志”，所以才要改名为“韩不信”，可惜没有成功。
名字虽然还是韩信，但韩信却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他已经对一切持“不信”的态度了。这说明韩信开始思考问题、思索人生，用土一点的话说，韩信开始长大了。
韩信感觉淮阴化工学院不够好，这是韩信成长过程中所走的弯路。如果你认为自己不好，那你肯定就不好了；但如果你认为别人不好，事实却未必。这就是上帝的万能之处。韩信对自己的位置没有摆正，总觉得这等学校委屈了他，所以慢慢变得消极和拖拉，“乖学生”的基因在上完一半大学之后，终于完全变异。但这是成长的代价，很多年以后的韩信，有时会这么想。
韩信的消极有个很明显的例子：他对标准语考试的态度上。如前面所说，韩信以前的成绩是不错的，凭借老本轻松过了四级标准语，可是六级就不行了，韩信的老本不够。但韩信根本没有去认真学，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考六级的头天晚上，他还在兴致勃勃地玩他的战争游戏。这样要是能过才怪了。而以后每次考六级，韩信也只提前一个星期复习，屡屡不过之后，韩信就开始有了侥幸心理，但韩信的赌运很差，似乎上帝总是和他作对：考了六次六级，均是没过。最让韩信郁闷的是，他每次的成绩都在55和59分之间，且呈近乎完美、标准的正态分布。韩信一怒之下，最后一学期终于决定不考了，心想20大洋的报名费，还不如老子去网吧玩10个小时。
如果你以为韩信笨，那你可大错特错了。韩信的数学学的很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这说明韩信根本不可能笨。问题是韩信不喜欢标准语，甚至是反感。原因很简单，一说出来读者立刻恍然大悟，因为这标准语是屎皇帝制定的！韩信对屎皇帝的成见由来已久且与日俱增，而这种反感在韩信的精神世界极度动荡的背景下，所起的效果更是极为明显的。虽然韩信知道六级对他以后找工作的重要性，但总强迫不了自己去学，他一拿起《标准语》，就立刻浑身难受，哪怕他可以学进一个生词，或许就可以过了六级，但六学期三年的时间，韩信愣是一个生词也没学进去，反而是忘记了不少。
韩信的拖拉也有个很明显的例子，那就是临近毕业的那一年，同学们都在四处奔走找工作。在别人做简历的时候，韩信还沉迷在他的电脑游戏中，韩信最喜欢战争游戏——至于这些游戏中有没有三国群英传和三国志系列，就留给历史学家考证吧——这是韩信的最爱。等韩信拷贝了舍友的简历，早已经错过了好几场大型招聘会。韩信参加了生平第一场招聘会，看南方的项氏集团正在招人，便兴冲冲的上去投简历，人家看了他的简历，说你的简历还不错，成绩也很好，只是你的推荐表呢？韩信这才想起来自己忘带了学校发的推荐表。人家让他回去拿，但韩信觉得无所谓，只看了看有哪些大的公司，就回学校去了。
是的，韩信觉得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所以可以消极，可以拖拉，可以放荡，可以沉沦。这恐怕就是大学时代对韩信最大的改变。很多同学都说韩信随波逐流，放荡不羁，而他的无所谓的心态，也让很多试探着想和他交往的女孩望而却步。
但韩信却从不以为自己是随波逐流，他认为学别人都学的东西才是真正的随波逐流，所以韩信从来不学标准语，也并不以未过六级而遗憾。别人的学习都是在教室里，韩信的却是在后山，后来不敢去后山了，就到了图书馆。韩信那时对什么都不信，自然也就没有可以相信的人，所以从来不向人倾诉，只自己去思考。以前的韩信总是一个倾诉者，大学里面就变成了倾听者。当然，韩信也有忍耐不住的时候，那就只有到后山去发泄了。
在图书馆的日子是韩信最快乐的时光，也是他大学生活中少有的美好回忆，最重要的是韩信在图书馆中找到了自己的最爱：兵法和军事。韩信最初去图书馆，是为了看一些哲学社会类的书，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来的、该怎么活着。看累的时候，就翻些兵法书休闲。结果韩信从未想明白该怎么活着，对兵法和军事倒大有心得。韩信以前并没有怎么特别关注过这些书，看了几本之后，便觉得爱不释手，等读完了图书馆所有的兵法书，他就去其他学校的图书馆看。就这样浸淫其中，韩信慢慢就觉得自己具有着与生俱来的军事天赋，他甚至认为自己是百年方能一出的军事天才。但韩信不敢说出口。因为他自卑。
是的，韩信自卑，而且很自卑，一个对什么都不信，对自己的存在的意义都很迷惘的人，是非常容易自卑的。这种自卑让韩信对很多事都是敢想而不敢做，比如那时节校园里面流行谈恋爱，韩信也想恋爱，他有心怡的女孩，那个女孩对他也有好感，但韩信一直不敢表白，因为他自卑。韩信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在自卑什么；结果那个女孩说，韩信很自恋，韩信能清楚地闻到她话中的酸味。韩信苦笑着想，可能是吧，我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想明白，再把你拉进来，岂不是彻底的乱了套？
但一说到专长，韩信就立刻自信起来。比如说军事才能，韩信自信当世无双，虽然当时蒙恬还没死、张良差点就死了；后来刘邦问他寡人能带多少兵？韩信说陛下能带十万兵；刘邦问那你呢？韩信当时明知自己不能说实话，但还是忍不住，竟说我是多多益善。这就好比说，你刘邦最多能在办公室里面转转地球仪，而只要给我韩信一根杠杆，我就能撬动地球。韩信年轻时自卑过了头成了自恋，长大后却是自信过了头成了自大。但前者不过是自虐，后者却就可能招来他虐了。
韩信发现了自己的军事天赋，这让韩信很苦闷，因为和他的专业相去甚远，韩信很难抉择，对了一直忘了说，韩信是数学系的。
3
很多读者可能打死也不相信韩信这样一个大军事家会是数学系出身，但事实上的确是的。细心的读者可能注意到韩信会算概率，尤其是他懂“正态分布”这个概念并且能很快看出他的六次六级标准语成绩呈正态分布，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正如前面所说，韩信的数学本就学的不是一般的好。
所以韩信面临着一个问题，他究竟是选择数学、还是选择军事作为自己未来的发展方向。韩信想，自己当初为何会选择数学、选择理工科呢？想了半个月终于想起来了，高中时他偶尔有一次数学考得很好，而政治考的极差，所以他的老师要他这么选择。韩信大学四年基本上是和这以前的十七年对着干，所以韩信毅然作出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的决定：放弃数学，从事军事！
在韩信的同学中，大概只有他一个人脱离了本专业。很多同学都对韩信的选择表示难以理解，自然也无人看好。但也有人为此庆幸，读者请猜猜会是谁，不会还猜不到吧？当然是刘邦了，难道会是项羽？
但韩信没有充分的估计到他这一“转行”的难度。虽然他在心中将“数学”二字划了去，但简历和毕业证书上却是划不去的。这样韩信就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投简历的时候向招聘的人解释说，我韩信对军事很感兴趣，是真的，我没骗你们。但招聘的人只是笑了笑，向他说实在不好意思，你的专业不对口。所以韩信总是屡屡碰壁，每次都要拖着疲惫而失望的身躯离开招聘会。有一次把韩信郁闷得很了，他回到宿舍，大声吼道：“你们知道招聘会最该放谁的歌么？最该放刘若英的《后来》：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韩信心里暗暗发誓：“他妈的你们说老子不对口，看老子以后怎么带兵把你们一个个打得落花流水，牛头不对马嘴，不，是牛头不对马口，不对口……靠！”
但生气归生气，看同学们一个个都找到了工作，韩信心里也着急，甚至对他自己的选择都产生了怀疑。一次招聘会，有人问他你数学学得不错，为何不在数学领域找工作？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么？韩信当时突然间就下定了决心：数学是别人替我做的选择，军事却是我自己的选择！
这说明韩信还是一个理想色彩很重的年轻人。他可以为自己的理想不惜牺牲一切，哪怕是从头开始！于是韩信撕了所有的简历，自己重新制作。他搜肠刮肚的想，究竟有哪些方面可以彰显自己的军事才能呢？首先游戏是不具有说服力的，虽然韩信的战争游戏玩的远远超出了游戏设计者的智商水平和战略战术设定；在不少论坛发的战争分析论文倒是一个很好的招牌，韩信读的兵法书多了，没事的时候就经常写写，发到论坛。比如韩信就曾指出赵括的“纸上谈兵”是后人的误解，赵括其实很吊，只是白起更吊而已。可惜很少有人能理解韩信的这种说法，这让韩信很郁闷，不过也让韩信警醒，因为他发现这些人也就是纸上谈兵的水平，所以自然理解不了。
于是韩信在简历上写下一行字“在全国各大军事论坛上发表过七八万字的有关军事的论文”。其实写这些字的时候，韩信的脸是通红的，他才混过几个论坛？哪有七八万字的文章？（为替我们的主人公遮羞，此处省略二十八个字。）
只有这一条自然还不行，韩信一狠心，为了找工作也只好豁出去了，哪怕这创意被别人偷去。于是他在简历上又写了一段：“目前正在撰写《西洋数学和中华兵法综合论》”。写这些字的时候，韩信的脸也很红，但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兴奋。韩信的确正在写这部书，他私自认为这是他对中华既有兵法的突破和创新，因为从来没有人把数学和兵法放在一起研究。而韩信的毕生目标之一，就是致力于数学和兵法的相互交融。
所以严格的说韩信脱离了数学并不正确，韩信的数学并没有白学，只是将它化入了兵法之中。韩信的确是厉害的，他在不经意之间就创立了一门新的边缘学科。其实韩信没必要担心有人会偷他的创意，因为没有两个人的想法会完全相同，但韩信那时还没清楚认识到上帝会这么了不起。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cherry 于 2006-3-17 15: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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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7 20:33 资料主页文集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4
这里要举一些例子，关于韩信的前所未有的兵法的例子，不然读者以为韩信在吹牛。就说刘邦后来要拜韩信为大将，总要考一考韩信的。韩信当时说，军事战争就好比数学建模，就看大王建模的能力怎么样了。刘邦红着脸问，什么是数学建模？韩信“哦”了一声，说大王原来没学过数学建模。刘邦说我何止是没学过数学建模，我根本就没上过学。韩信点了点头，说那也没关系，我不用我自己都觉得蹩脚的标准语了，就通俗一点说吧，反正大家也算是老乡。刘邦立刻赞同，说你就说我们怎么能打败项羽吧。
韩信说有一种最简单的建模方法，如果项王那边只有项王一个，而我们这边有大王、我和张良，我们三个K他一个，是不是就比现在容易多了。刘邦思忖了一会，说张良是个病秧子，打架不是好手，我看还是换成樊哙比较有把握。韩信差点绝倒，刘邦这一句话就漏了底，韩信就此断定刘邦根本带不了十万兵，甚至连两个兵都带不了，最多能带着樊哙逃命。（韩信的判断果然没错，后来刘邦有一次被项羽追得落荒而逃，刘邦果然只能跟着樊哙狂奔，连自己的子女都带不了。）
韩信见刘邦连最简单的线性建模都理解不透，只好摇头说不对，我们三个肉搏不过项王的，就算加上樊哙，也不过是多个挨揍的。刘邦觉得丧气，问那该怎么办？韩信说原因是这种建模方法太简单了根本不合实际，我们要另外寻求建模方法。紧接着就提出了平面建模，他说项王为人残暴，不得民心，而大王曾经制定过“约法三章”等法律，如果天下是张平面的话，我们从这儿朝东看，只要大王肯挥军东向，至少三秦的地方不在话下。刘邦看到了点希望，惊喜问真的么？韩信自信的说，大王请放心，这就是平面建模比线性建模的进步之处。刘邦拍手道，平面建模真好，韩信笑道这算什么，还有更好的呢，不战而定三秦之后，大王带领张良和陈平、当然还有樊哙，去正面抵抗项王，而我韩信挥军攻打魏国、赵国和齐国，开辟第二战场，剪除项王的羽翼，这中间虽有反复，但韩信保证不出五年，大王定能搞定项王，这就是空间建模的魅力。刘邦兴奋的差点没给韩信跪下，从来没有人给他如此精辟的分析，甚至连时间都定了下来，所以刘邦立刻下定决心拜韩信为大将。
以上这些“兵法”早就在韩信的《西洋数学和中华兵法综合论》中记载了，分别出自《关于军事战争和数学建模、逼近理论》篇、《不战而胜人之兵的概率研究》篇以及《中国地理与立体几何》篇。相对聪明而略有军事天赋的读者应该很容易就能想到，“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肯定和《中国地理与立体几何》有关。当然韩信最厉害的还是对于战争进程的掌控，比如他预测刘邦可以在五年之后搞定项羽，而更明显的例子莫过于他带兵攻打赵军，当时手下的将士说我们吃好饭再打仗吧，韩信说不必，等我们打下赵军再吃也不迟。事实怎么样史书上记载的清清楚楚。
这些东西是韩信二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写出来的，但这样超一流的军事才能和识见并不能给韩信谋来一个满意的工作。他的“军事简历”依然碰壁，直到他毕业前的一个星期——韩信总是提前一个星期复习，结果也只提前一个星期找到工作，这大概就是上帝对韩信拖拉的报应，当然读者可以不信——一家公司才答应接纳韩信。韩信了解了那家公司的情况之后，差点没气晕过去，原来那家公司是家文化公司，喜欢出军事书，正好缺编辑，看韩信对军事还算了解，又经常动笔，想来文字功底还不错，就要了韩信做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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