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青蜂山 - 笑书神侠 - 轩辕春秋文化论坛 20周年


	恨地无环 (情僧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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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6-1-31 20:08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征文】青蜂山

不久后，江湖上的侠士们都会风传关于恨生道人的消息，但他们不会知道恨生道人又毒杀了一个年轻人，更不会知道那个年轻人是我家少爷，虽然去世多年的老爷也曾是名动江湖的剑客。
当然，这怪不得他们，少爷从小就不喜欢习武，根本算不上江湖中人。老爷本是想在这青蜂山上创立个门派的，可少爷只勉强学了一两年武艺，老爷在盛壮之年意外溺死，也没有传下其他弟子。后来少爷更是将山上的下人也都散了，只留下我这个丫头。这样，似乎这座山再也不会与江湖有什么关系了。
当然，世事总是难以逆料的，就像我这个丫头从不敢相信真的能和少爷一起白头老死。

少爷是喜欢山水的，青蜂山的山山水水他看了二十多年，从没有厌过。但少爷并不喜欢游山玩水，这么多年，他都很少渡过山下的那条河。
我多希望这条河是在天地的边缘，那样九姑娘也不会遇到少爷了。或者我还是应该感激九姑娘，因为她，少爷才会在我的怀里老去。

三年前九姑娘就己经是名闻江湖的侠女了，她和她的师兄有一个极缠绵的外号，叫作“风月双刀”。
轻月刀九姑娘那天是单身来到青蜂山的，山路的转角，九姑娘在暗的这一侧踉跄而行，少爷在月光下的那一侧信步而歌。
一刻，月色同时照着我家少爷和九姑娘，心力交瘁的九姑娘倒在了少爷面前。

九姑娘的确是极美的，或者“轻月”本就不是称她的刀法。虽然少爷不喜欢生人，但谁又能不为这轻月一般的女子动心呢？
少爷平时对我这个丫头也是极好的，他并不把我当作丫头使唤。但少爷对待九姑娘的时侯，就好像自己是仆僮一般的殷勤。少爷亲自收拾了夫人以前住的房间，亲自下山延请了镇里最好的大夫，亲自给九姑娘煎药端水……我都从来不知他干这些活能做得如此之好。

九姑娘的声音是低低的，像一杯不浓不淡的暧茶。我们青蜂山上也有好茶，可是没有一杯及得上九姑娘的味道。九姑娘的茶是香的，有江湖中无数的奇闻逸事；九姑娘的茶又是甜的，总有她和师兄在江湖中的侠侣行踪；而九姑娘的茶最让少爷痴醉一味却是其中的苦涩——她师兄时常的冷漠和偶尔的放纵。
记得夫人曾经说过：喝茶爱上其中的苦味方是懂茶了。九姑娘的身子日渐康泰了，少爷到此时也大概知道了九姑娘劳倦独行的原因。九姑娘习武惯了，身子好些了便想着要练功，少爷自然是寸步不离地陪着。少爷虽然自己不愿习武，却有极好的眼力，山坡的竹林边，九姑娘一路流月刀法使将下来，少爷鼓掌赞道：“人随刀动，招招不见老处，真是明明如月，不可断绝。”
九姑娘宝刀归鞘，神情惊异地看着少爷说：“幻如流光，刀不至老正是这路刀法的要诀所在，你一次就看出了，还说不会武功？不过我刀法尚未精纯，也只能勉强做到刀随人动，人随刀动的境界是不行了。”
少爷说：“我胡乱说说而已，姑娘身体尚未平复，再修养些时日，人随刀动也非难事。”
“要是我……我师门中还有一路泼风刀，与这路刀法大大不同，我却不太会使了……”九姑娘梳弄着刀上月白色的缨穗，轻轻扯了一下。
“泼风这样的名字，姑娘如此玉人，不用也罢。”少爷说道。
“不说了，你也将那青蜂七剑使下，让我开开眼界吧。”九姑娘倒转刀柄，递给少爷。
少年面现难色：“我许多年不使剑了，大概都忘记了。”
九姑娘再将刀向前一送，说道：“你怕绝学外泄麽？我是个笨丫头，看一次也偷学不去的。”神情中三分微嗔，一两分羞恼。
“姑娘要真想学，我教便是了，我不会运刀如剑，用竹枝比划下吧。”说着少爷折了一枝细竹，左手拈个剑诀，思索片刻，右手一振，使起的正是老爷当年的绝技——青蜂七剑。
少爷幼年体弱，听从夫人之言习了调息之法，内力稍有功底，虽然许久不使剑了，青蜂七剑的入门二十一式还是走了下来，但气息已有些许散乱。九姑娘淡淡地笑着，也不说什么，少爷将竹枝插在地上，说道：“青蜂七剑，乃是顺逆二势、刺挑啄荡抹五法，或以一势驭诸法，或以一法演二势，变化颇多，但无论几势几法，皆以一个‘快’字为总诀，寻敌破绽，后发先至。我剑法早已生疏，是演示不出其中的妙处了。”
“挺好的，我也不是真要学你的剑，一个人练太闷就是了。”九姑娘看着山间的白云被风儿推动，若有所思。

几天后，九姑娘下山了，少爷送她到两人相遇的地方，九姑娘就怎么也不肯让少爷再送了。少爷回来后格外地开心，那个晚上拉着我说了好久的话，他说，他要到河那边的集市上买最好的红布，让我做成嫁衣，他就拿夫人存下的金银首饰作嫁妆，将我风风光光地嫁个好人家……他身上有些许九姑娘的香味，他有时会抿一抿唇，脸微微泛红，我便猜到九姑娘吻了他，他们也说了很多话……

后来，少爷真的下山买红布去了。一天、两天、三天，算着该是他回来的时候了，我正要去打开院门，只听到有吵嚷声从门外传来，似乎有很多人。我从门缝向外看去，果然不是少爷，八九个男子，看来都是习武之人，为首的一个面容俊朗，腰悬一口宝刀，身侧跟着一个女子——正是九姑娘。
“哐哐”，他们敲门了，“鄙派弟子误入此山，承蒙照料，今特来拜谢，请开门。”
我看他们的神情绝不是来拜谢什么的，九姑娘低着头，神色甚是不安。
“哐哐”敲门声重了。“师兄，许是没有人在，我们走吧。”九姑娘低声地说。
   “不该你说话别说！”为首那人瞪了九姑娘一眼，“什么没人，我看他是怕了我斩风刀崔峻，要当乌龟王八蛋了！”
   “他妈的，是男人的就出来，关着门绣花呐！”
   “婊子养的，不出来烧了你的乌龟窝！”其他人也高声附和着。
   敲门声更响更急了，“有胆动崔爷的女人，就别躲着！”崔峻运内力吼了一声，我耳中一震，坐倒在地上。
   他们似乎听到门里有声响，静了下来。“小心暗器”有人说。我再从门缝里一看，他们都退远了些，几个人似乎商议着要翻墙而入。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呼喊：“门前何人？来青蜂山有何贵干？”是少爷。
   崔峻问九姑娘：“就是他？”九姑娘尚未回话，少爷已经认出了九姑娘，高声喊道：“阿九，你回来啦！”
   “阿九？”崔峻双眼一瞪，哼了一声。
   “买红布，要当新郎官啦，弟兄们，给他裹上！”两三个人已经将少爷架了过来，另有两个夺下少爷手中的红布，往他身上裹去。
   少爷面色如纸，呆呆地看着低着头的九姑娘，“啪”，崔峻扇了少爷一个耳光，少爷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我如梦初醒，想打开门，拦在少爷面前，可双臂却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怎么也推不开门闩。
   这时少爷一声惨叫，是崔峻将裹着红布的他从门前的石阶上踢了下去。这排石阶有三十多级，少爷滚了下去，被竹子挡住，已经满脸是血。一伙人走了下去，崔峻踢了少爷一脚，少爷哼了一声，痛得蜷起身体。
“说！”崔峻一手按在九姑娘肩上，声音严厉。
“我在师兄和众位英雄面前发誓，今生今世不见此人，不和此人说话，不得辜负师兄分毫……”九姑娘的声音，有些颤抖。
“哈哈哈……！”崔峻得意地大笑，一伙人扬长而去。
许久，我才推开门闩，踉跄着走到少爷身边，一路的石阶是血红的，少爷身上的红布是殷红的，连天也是绛红的，只有竹林，还是青色的……

三个月，少爷躺在床上，什么话都没有说，直到那天晚上，我以为他睡着了，正要离开，他突然坐起身来，抱住了我。“怎么会，怎么会……”我知道他要喊那个名字，我在他耳边说：“哭吧，不要说话，不要说话。”他哭了，我的肩也湿了。
第二天少爷就下地了，他在山坡的竹林边，看到那枝演示青蜂剑的断竹还是青的，就拔了起来，在空中舞着，反复地就是两式，时快时慢，时重时轻，直舞到人彷佛疯魔了一般。我忽地看懂了——是个“九”字。
少爷就这样写“九”字写了一年多，竹剑甩裂了，刺折了不知多少，一笔“横折钩”，他用上了荡抹挑啄四法，而那一“撇”，就单单一个刺法，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七月，山风裹着夜色，在林间推开，竹子沙沙乱舞。“嘙”，一声清脆的响声，竹剑刺破了一枝碗粗的竹子；“咔”一道闪电在空中撕开，竹子从中裂作两枝，竹管中落下什么东西；“轰……”雷声滚滚而来，少爷拾起一把拇指粗细、形如长锥的兵器——正是老爷生前所用青蜂剑。

三月，少爷在一个桃花盛开的地方找到了九姑娘，崔峻就在不远的地方。九姑娘看到了少爷手中的青蜂剑，仍假装没有看到少爷一样，只是摇了摇头。
而少爷，第一眼看到九姑娘低垂的脸，就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青蜂山上没有这样缤纷灿烂的桃花映衬，九姑娘此时更美了，竟散发出明艳傲人的光辉，是不曾见过的。少爷像被什么东西捣在了心口，哼了一声。他回过神来，一脚踢在身边的碧桃树上。这株桃树上八九成是粉红色的花，还有一二成是粉紫色的，受外力一震，纷纷落下。就在这缤纷的花雨中，少爷用青蜂剑写起他这一年多来每天都会写无数遍的那个“九”字。
桃树静了，桃花定了，少爷扬起的剑尖上，串的全都是粉紫色的花瓣，而方才落地的花瓣，一片粉紫色的也没有，粉红的花瓣更是没有一片有丝毫破损。
九姑娘惊呆了，她向少爷低头跪下，却还是不发一语。“你肯为他下跪，却不肯看着我和我说一句话。当初，当初……”少爷哽咽了，走了。

少爷回山后，仿佛一切都到了从前，他不再写“九”字，也不再提我嫁人的事情，我这个小丫头还是他唯一的亲人，服侍、陪伴着他每天的起居，但他也没有再抱过我。
那天，我在山下置买油盐的时候，两个过路人提到了斩风刀崔峻，说他被人害了，害他的人是一个整日在青楼厮混的邪派高手，叫做恨生道人。我犹豫了好久，在吃完晚饭的时候，还是把这事和少爷说了，少爷只哼了一声，淡淡地说：“是么？”就回屋去了。

如果九姑娘不再来，少爷可能真的再也不会理会山下的事情了，而九姑娘竟然还是来了，虽然两个人没有见面，虽然没有说一句话，她还是来了。
少爷坐在山崖上，望着无边的云海，九姑娘在他身边并肩坐下，从包裹里取出两件东西放在二人中间，少爷看到一个骨灰盅，还有那把有月白色缨穗的弯刀。少爷闭上了眼。
当少爷睁眼站起的时候，一切都好像九姑娘没有来过一样，骨灰盅、缨穗、弯刀，什么都没有了，九姑娘是走了，或是抱着师兄的骨灰从这万丈的山崖上跳了下去，又或者……

少爷下山了，随他去的是老爷的青蜂剑，还有剑尖上变化万端的那个“九”字。就凭这一个“九”字，即使对手是恨生道人这样的高手，少爷还是有机会的。当然，只有一招，就像青蜂，只有一刺。
我信着少爷是会回来的，因为他离开的时候那样地跟我说：“你是不能随我去的，我也知道若是让你不等我，离开此山，也是不可能的。且有一息尚存，我定是会回来的。”

少爷走后不久，山间的竹子开花了，之后几个月，整座山都变了颜色，是枯黄的。而少爷，还是没有回来。
初春，傍晚时分，飘起了雪，我喜欢雪，却不喜欢它现在落下，少爷若是回来，山路不是难走了？想到的院门前的石阶，我提着笤帚，走出院子，凭着多少年来对山路的熟捻，在夜色中逐级扫雪。
夫人是极勤于洒扫的，似乎在这山上，只有少爷和洒扫能令她舒心，现在我也是懂了。
扫了地上的雪，天上的依旧落下，很多事本来就是计不得结果，只是去做了。幸好，扫至山腰，雪停下了，天空洒下了星光，山径依稀可见。
忽然，我仿佛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那声音很低很低，十分地苍老，好似说话的人已经活了几百岁一般。顺声音望去，不远处的一块石碑上依着一个人，看那形容正是少爷！
我弃了笤帚，奔下去扶住少爷，轻轻拍扫他身上的雪花，他不住地颤抖着，已经没有任何气力，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几处破布随风飘摆，青蜂剑也不知所踪。“我、刺……刺、中、中……”是少爷说话，那枯涩干涸的声音。少爷左手捏着自己的右肩，肩上钉着一跟细长的银针，除此之外，他身上并无受伤。
“恨生毒针？”我想起在山下听说的一种暗器。
少爷吃力地点了下头。
恨生毒针，老人气血，先衰其声，次生华发，白雪满头，黄泉归命。
我急忙抹他的头发，拂去一层冰雪，还有大半的白色，却是怎么也抹不去了。
“老爷的练功房里还有几颗解毒灵丹，我去取来……”我对少爷说。
少爷摇摇头，身子一斜，瘫倒在我的怀中。
老这种毒，是没有办法解的。
我明白了他的心意，抱着他依靠石碑坐下，任他像猫儿一样蜷缩在我的怀中。少爷渐渐不再颤抖，我抚着他的发，看白色渐渐将所剩的青丝浸透，少爷头颈微动，在我膝上厮摩两下，似是睡着了，并不再动。我微微地笑了，将他肩头的银针轻轻拔下，刺破食指，将指血抹在自己唇上，好似新嫁娘抿的唇红一般。此时的天上，静得是容不下月的……

一个多月后，江湖上传出了恨生道人被杀的消息：斩风刀崔峻伤愈后寻其报仇，与师妹轻月刀联手，一举斩杀了这个邪派高手，为武林除一害，为侠义道立一大功。“风月双刀”自然又传为美谈。

当然，这一切是后话了，少爷不会知道，我也不应该知道。就在少爷回山的第二天，朝阳在雪覆枯竹的山林中照出丝丝新绿，照着今春的第一只青蜂嗡嗡地飞着，在石碑前绕折了几圈，无心地舞了一个“九”字，停落在少爷的颊上。蜂翅在阳光的照射下，幻出七彩的光芒。而少爷满头如雪，脸色平静而苍白，惟有上唇被血涂成了红色，连着一道细细的血痕从嘴角钩向下颚。
青蜂究竟不愿陪着少爷，振翅而起，觅新花去了。留下少爷一人，孤单地蜷着身躯，倚靠着石碑。那石碑上正刻着我这个丫头的名字，下款处落着“竟昭七年立”的字样——那已经是多少个冬春交替前的年号了。

[ 本帖最后由恨地无环于 2007-5-24 08: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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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6-2-4 22:29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难道都米人看出丫头其实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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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6-2-4 22:54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明显的是在最后
【就在少爷回山的第二天……
……那石碑上正刻着我这个丫头的名字，下款处落着“竟昭七年立”的字样——那已经是多少个冬春交替前的年号了。】
丫头刺指血涂自己的唇，血红的却是少爷的上唇。
还有丫头从来没有在少爷之外的人面前出现过，文中一些场景没有她在场却也以她的视角写了。
丫头是早就死了的，“我”不过是少爷心中的一个幻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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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6 23:02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QUOTE:

原帖由花影吹笙于2006-02-06, 10:42:40发表
和尚写的东西，总是和打机锋一般，生怕别人知道了~~以前在现代文艺，看你写的东西就让偶猜得半死~~现在在笑书看你的征文，还是猜得半死~~结果最后还是猜不出来~~

嘻嘻怕是风回雨至迷花乱影自然不见青蜂袅～

此文中甚至九姑娘最后一次上青蜂山也是少爷的幻想他根本没有见到九姑娘
衲子只是想写一个可怜人的寂寞而已寂寞到分出一半的心来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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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6-2-22 09:49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搏击会》、《机械师》、《捉迷藏》等西片中的人格分裂都是对立型的分裂，以另一个性格对立的人格去做第一人格不敢、不能、不会做的事情。第二人格以与第一人格相冲突的方式释放被压抑的情绪、欲望。第二人格有很强的独立性和一定的侵略性，会对第一人格的“我”的世界形成威胁。

而衲子在《青蜂山》中所写的人格分裂是移情式的分裂，表面上的区别就是分裂产生的是异性而不是同性，深层次上，移情式分裂的第二人格是契合于第一人格的，没有很强的独立性（故须“嫁接”在已经死去的人之上），可以说是以自闭的方式保护第一人格的产物。自屈子以美人自况起，汉人男子稍习诗书者心中只怕多少都有此之种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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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06-2-24 11:42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QUOTE:

原帖由禾苗于2006-02-24, 10:56:06发表
我只说一句：

最近每天上轩辕，必看一次青蜂山

得此一言荣莫大焉
想来亦是情路颠沛之人
愿早得依持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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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06-10-10 11:09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承蒙楼上的朋友错爱了
将衲子的老坟都掘了

老底都揭出来咧

碧桃对衲子而言就是那少年时华而不实梦想的象征
兴也烂漫败也凄华

如今俗事日日相逼迫心性却愈是平淡了但也少了做梦涂文的意思
今年来都无新作看到年前的老文又被提起不免惭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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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07-5-23 23:40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看全部作者

得whws兄考评，荣宠莫大于斯。
自己想了想，在桃花林那段加了三两句，大约能让层次更丰厚一点。

至于人物设置和描写的武侠小说框框，与其说没有摆脱，可能说“以衲子的功力，只有把这个故事投入武侠小说的框框中才能较好地完成叙述”更为恰当。
次要人物的脸谱化问题，如果以男主角来叙述这个故事，衲子想应该可以解决，而现在的这个叙述者，恰恰是有意无意地在回避或默认这个问题的。

技巧的娴熟和笔力的老道，正是衲子很缺乏的，故而以素艳之行文掩拙了。

大构思上的弄巧，也是一种无奈。这个故事，衲子没有勇气以男主角作叙事，而虚构出叙事者之后又无法在这个故事里给她一个确实的位置，于是就尝试着用这样一种方法实现“两全”，能否“其美”，实不敢言。身在此山中，最后谜底的揭示，到底有多难理解，揭示出来是什么效果，是衲子所难以精确估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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