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
天下奇痒 于 2007-5-4 11:47 发表
琼遥,又见琼遥。
不是琼瑶,是张清芳。
我带你回家
电话答录机里仍是你的留言
彷佛你从未曾走远
我总是开著窗户点亮一盏灯
彷佛你会回到我身边
我喝着你的咖啡走着你的路
彷佛下个转角会见面
我听你爱的音乐唱着你的歌
彷佛仍可以回到从前
你知道我不相信爱情
你知道我渴望的安定
你许给我的是爱永无止境
天黑以后你带我回家
轻轻抚着我的眉心
为我阻挡所有风雨
天黑以后你带我回家
你看着我微笑的眼睛
像许多闪亮的星星
music
电话答录机里仍是你的留言
彷佛你从未曾走远
我总是开着窗户点亮一盏灯
彷佛你会回到我身边
我喝着你的咖啡走着你的路
彷佛下个转角会见面
我听你爱的音乐唱着你的歌
彷佛仍可以回到从前
我知道你再也不会醒
我知道你需要的安静
我说我爱你直到末日降临
天黑以后我带你回家
让我把你捧在手心
从此不会再有风雨
天黑以后我带你回家
再也不必害怕孤寂
因为我们永不分离
天黑以后我带你回家
满天里亮晶晶的星星
都是你微笑的眼睛
请问,天堂有公用电话吗?是不是要排很久的队?我不怕等。可不可给我爱的人一枚硬币,他很久没有对我说:“我爱你。”
林觉民《与妻书》中言:“与使吾先汝而死,无宁汝先吾而死”。
伊能静在《生死遗言》中也有这样一段:
想念你的时候,我便听音乐,然后把所有歌者的声音想像成你,是你在低低唱诉,皱着眉,表情混乱。
很多时候你总是非常忧郁,不像在人多的场合。为此,你非常不爱思考,逃避着思绪的困扰,不像我,我思考的方式总是绵绵密密,多而庞杂;而你的思考,总是直接就进入生命的核心,那关于生灭的最后总结。
“很公平,每个人都一样。”你说。
“在某处——在某处——在天堂,等着我们,我们终将自由。”Santana如斯唱道。我们曾经讨论过死亡的问题,尤其在你的好朋友车祸逝世后,你变得非常敏感。看电影《泰坦尼克号》,看到老婆婆与老先生握着手等待着死亡来临时,你在漆黑的暗室里忽然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我可以感觉你快要流泪,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对着天发誓,有生之年,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比你多活一天。
我会帮你安葬,让你安心,不受失去的苦痛,然后我再陪伴你。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谈到分手,好几天没见。当我再见你,你眼睛深深的,我们都没有说话。后来我问你那些天做了什么,你淡淡地说:“关在房里没做什么。”然后你又说,“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以后我们常开玩笑,说万一有一天我离开你,若当时你已年老,一定会变成一个孤独的老人,待在大房子里,永远开着电视,等待死亡来带走你。
我一直比你坚强,虽然我的善感、犹豫让你担忧,但我的确比你更淡漠,更了解生命本质。你一直是个大孩子,永远晒不黑,无法世故,浓眉大眼转个不停,笑的时候眼角飞扬。其实我们都无法想象失去对方时那种鸟再也不能飞翔的恐慌。但每当我想到我若先你离去时,你的惊惧,我想会让我不忍离世,魂魄定会在漫天里游荡,说着你再也听不到的安慰,而你也许会失去言语的能力,留下身体在回忆里找寻我,回不到现实中。
所以我总在最爱你、看你微笑时,心底暗暗起誓,让我多你一天就好,多活你一天就好,我要陪伴你到最后,我要给你最初也是最终的深情,我要照顾你。
我会不掉一滴泪,不让你牵绊人间,不让你记挂我;我会为你放你最喜欢的音乐,带来真心爱你的朋友,请他们饮酒作乐,然后在那张我们共枕的床上,安静地等待合眼,微笑着让你迎接我。
不少人觉得是伊人的小资炒作,不过即使是炒作或卖弄情调,只要有过这样的想法,说过这样的话,也就是极感人的了。
毕竟生死无常,是谁也说不准的。
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先逝者是更幸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