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参赛】江湖行, 水泊梁山的梦已醒,笑傲江湖的曲未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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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赛】江湖行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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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泊梁山的梦已醒,笑傲江湖的曲未终

江湖行


204年1月1日,春,襄阳。

我在清晨醒来,昨夜梦境依稀,一个白衣长发的女子于雾气中飘然而至,眼睛里流露着笑意。我不认得她,但她却叫出了我的名字:“江湖姐姐,原来你在这里啊。”

我很迷茫:“请问我们见过么?”

她微笑依然:“也许见过吧,但实际上没见过,我来,是要提醒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信任她。

“五年之后,酸人会败给气流,那时,他会抢走你的襄阳,你多年心血,成了别人嫁衣。”她的笑容中突然充满了伤痛,“就像我曾经经历过的那样,所以,你要做好准备。”

“可是,酸人是谁?你又是谁?”我问道。

“嘿嘿,”她的笑声又转成一种童稚的狡黠,轻轻转身,“你难道不觉得么,那个人那么那么的酸腐。”

“谁?”我伸出手,想拉住她,手却只划到一片雾气,她的身影已经隐约,而隐约之中,还可以听到她轻轻的吟唱:

“花欲飘零逐水流
 影思归去雁惊秋
 吹彻小楼风露重
 笙歌散尽梦还幽”

我醒了,阳光懒懒的照在窗纸上,寒气料峭,侵透冰绡帐幔,人却还沉溺于梦境情绪。

十九岁出仕太守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喜欢这个城市,我想把它建设成一座巨型城市,商贾如云,粮丰民足,而我可以在这样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读一点书,写一点文字。这样的理想,或者说是幻想,在乱世的当今只是一个梦吧,不过,也许,我可以让梦成为现实。

不想这么多了,今天还要开会,我走到宫城门口,一个士兵跑上来问我要不要听听怎么修内政,唉,连修内政都不会的话,我还当什么太守,我挥挥手,他退下了。



蒹葭苍苍派人传来了武陵攻略,也就是说我一年内要打下武陵,并说要我去他那里一下。分派完内政的活,我骑马出了城,向他那里去了。

蒹葭的书房永远都是那么整洁,他也永远只穿着端正的官服出来,甚至从他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永远是端端正正的。

“请问大人找我有什么事么?”我恭敬的行礼。

“是江湖啊,没什么事,不过是想看看你的脸而已。”蒹葭面无表情的说。

“······”

我看着他那张严肃的脸,真的很奇怪一个人怎么会这么乏味,他不好声色,不好游猎,衣食俱俭,朴素到令人惊讶的程度,在这样一个四分五裂的时代,他却享有同样令人惊讶的好名声,无论同盟还是敌国,都推他为道德的楷模。

不过,我的心中有很奇怪的感觉。我读过书,有本书上说过,一个人如果什么喜好或弱点都没有,要么就是大贤,要么就是大恶。而大贤这种东西,我不太相信他的存在。

我依旧行礼,离开了他的宫城,路上在想,什么时候能将蒹葭苍苍那张脸上罩着的厚重面具撕下来,看看他倒底是个什么样子,应该是很好笑的事情。就像,就像把乌龟的壳子剥下来,看着里面孱弱的身躯蠕蠕而动。

我在马背上无故大笑,路边的水塘中,有一只乌龟缩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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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按蒹葭吩咐的去攻打武陵,只管自顾自的发展内政,襄阳城一天天的变大,变富,我的日子在一天天处理陈情中过去,而随着时间推移,四处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多,各种各样的谣言、谍报流入城中,在平静的像水一样的生活下,涌动着令人不安的乱流,209年到了。

蒹葭终于向气流宣战,两个势力反复纠缠,你抢过来,我抢过去,好似小孩子争糖果,却并不有趣。

我在农田里,看着刚刚收割过一茬麦子的田地,心中有一种满足的喜悦。

我经常会想到蒹葭,他那样的一个人,人生的乐趣是什么呢,难道扮演一个圣者,就可以让他得到生命的欢喜,总在说着陈腐的言辞,真是好笑。陈腐,酸腐,等等,我突然感觉到背上的冷汗,刚到襄阳时那个奇怪的梦泛上来。

记忆中白衣女子的笑容在这阳光明媚的午后分外寒冷:“五年之后,酸人会败给气流,那时,他会抢走你的襄阳,你多年心血,成了别人嫁衣。”

原来,她口中的“酸人”,是指蒹葭,很形象,很好笑,可我,只觉得冷。

是的,如果蒹葭再输一仗,他将只剩下襄阳一座城池,那么,他将取代我,成为理所当然的太守,为人作嫁,我明白了。

不,襄阳是我的,四年来我为这座城,付出了无数心血,我熟悉这里每一个角落,田地、市场、城墙,都是我带领可爱的居民和将领辛辛苦苦造就,凭什么要拱手与人,我宁可毁了它。

我奔出去,提出全部兵粮换成钱币,解散所有部队,人们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他们以为我疯了。

我是疯狂的,但疯子有自己的审慎,如果蒹葭赢了,兵粮我可以重新买回,士兵在我的召唤下会重新归队,一切都可以在我的控制中重新来过。

如果蒹葭输了,我将留给他一座空城。

我在不安中度过日日夜夜,事情,真的发生了。没有告示,没有文件,甚至连一句交待都没有,突然,我无法再进入政厅指挥,现在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发号施令的人,是蒹葭苍苍。

我冷笑着回到自宅,写下两个字:下野。

多年前的梦中的预言,居然成真。

我离开了襄阳,茫然不知何去何从,站在道路正中,远望旧城池,亦如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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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行李,除了七万多钱能让我在一段时间内不愁吃用,实在是难有长物。随身宝物只一件“爱情三十六计”,是我在多年前无意中得来,由一个与我同名之人撰写,居说习得后“配偶鲜有不服贴挨踩者”,这件宝物像一个笑话,尾随着我,嘲笑着我的孤独。



我的武力不高,但是可以自保,遇上小贼流寇,并不能奈我何,不过,如果遇到本领高强的劫匪,就很难说了。

正在发愣,前方有一骑缓缓行来,我好像认得他,他叫本初安在,几年太守生涯并没有令我交游广阔,因为我有轻度的自闭,宁可一个人在田间干活,也不想出去游荡,更因为,我是那么喜爱我的城池,不舍离开一步,直到,我失去它。

本初向我打了个招呼,我点点头,两人擦肩而过之时,我看到他身上背着的风神盾。

“本初,你武力多少?”我有点奇怪。

“26。”他十分不好意思的说,“如果没这个盾,就只有8了。”

“啊,那你背不背有什么区别呢,不如我和你换吧。”我开玩笑道。

“不!”本初的眼神突然变得警惕,“我不给你!”

“我向你买,我有钱,你可以拿钱去买点真正有用的东西啊。”我是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死抱着这个东西不放。

其实,如果本初继续往前走了,我也不会勉强他,也许,今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也许,我会找个山水清幽的地方隐居终老,也许。

可是,本初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江湖,你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地方被抢了,就看不得别人有好东西。”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有炙热的野火直冲顶门,离开襄阳初的茫然无措忽然被狂怒与仇恨取代,我冷冷的说:“你是在取笑我么。”

本初撇了撇嘴,想绕过我继续赶路,而我的刀,已经举起。

······

我掂着手中的风神盾,看看倒在血泊中的本初,微笑道:“你说对了,我失去了,也就不容许别人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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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只能使我更加烦躁,我策马狂奔,风吹散长发,血,已在刀刃凝结,一声长嘶,马儿突然人立,几乎将我摔下去。

我这时的样子一定和疯子没有两样,面前两个人一个惊恐,一个踞傲。惊恐者小声说:“不好意思,你没事吧。”然后趁着我还没开口,已经绝尘而去。

另一人则微微皱眉,继续前行。

我斜视他:“撞了人不道歉么。”

他又一皱眉,根本看都不看我,向左一带马,就要离开。

我手中刀一横,已拦住去路。

他冷冷的看我一眼,举刀相迎。

双刀相交,我座下马从未承受这般大力,后退了一步。

他没有追击,只说了一句话:“我叫扶风。”

扶风,我定下神来,仔细看了看他,银灰色面具遮住半边脸颊,几缕黑发散落,难道他就是传说中魏国第一高手,武力138的扶风?

如果我正常,我一定避道而行了,可是发狂中的我,问他:“神农鼎是你掌管吧,我想要。”

扶风依然故我:“要就来拿,只要你拿得动。”

二马交错,我突然意识到了对手的强大与可怕,生死关头,心地一片澄明,多年习武所得,历历在目,几个回合之后,扶风因为久战未下,显得有点急燥,我看准时机,发动了三段。

天意在我,这一手三段突击的绝技,令扶风大出意料,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我会这一招,长刀落地,鲜血迸溅。

我收起神农鼎,不管扶风在背后恨恨咬牙,扬长而去。



走出一段路,才发现自己汗透重衣,我赢了么,我居然赢了大魏第一勇士,我不敢问自己,如果再来一次,我会选择什么。

有了神农鼎,武力加至114,再遍访明师,一年之后的我,已难逢敌手。我发愿,劫尽天下宝物,我要让所有的人,感受到失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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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很快便成了持宝者的噩梦,我可以在荒野中几个月的尾随猎物,也可以成年的在城外徘徊,杀人越多,宝物越多,我的心中越是空虚。

有时,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我会记起多年前的一个下午,风那么轻,阳光那么暖,田野里金黄的麦穗那么美丽,美得就像是一个梦。

可是,梦醒了。

我听说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在找我,他是西域人,名字是一长串我不认识的符号,大家一般都尊称他为,韦伯。他是整个疆土上的第一高手,十神器之首轩辕剑在他手中,150武力令人忘而生畏。其实,我也在找他。

第一次偶遇时他并没有认出我,我和他谈论一些异国的风情,我故意问他知不知道有个四处打劫的疯子。他拈着白须,露出长者才有的笑容:“每个人做事,都有他的目的,我相信那个人并非一般意义上的劫匪。”

我有点意外:“何以见得?”

“他劫宝却并未变卖,这是我很难找到他的原因,可见他的目的并不在于财。而像他这样的人,如果肯归正途,必是一员勇将,可他没有出仕,也并不好名。一个人,不为名利,却过着如此辛苦而凶险的日子,我想,他的心中,必有不为人知的痛苦。”

我没有再说什么,我不喜欢和人探讨一些关于内心的问题,这对我而言很危险。

再一次遇到韦伯时,我刚刚得手,韦伯看着我说:“原来是你。”

我笑:“是我。”

韦伯举刀:“江湖,敢和我一见高下么。”

我又笑:“为何不敢。”

“你不怕死?”

我没有回答,策马前冲。他的武力确实很高,他的招数也很精妙,要是他毕竟年纪大了,我和他缠斗着,十个回合一过,我感觉到了他的气力衰减,螺旋,集气,反击,老人的身躯倒了下去。

我勒住马,问:“你为何一定要找我?”

韦伯的脸上浮现出第一次见面时的笑容:“我想,失败对你而言,可能是一种解脱。”

我无语,转身离去,轩辕剑也没有拿,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的态度,冲淡了胜利后应有的喜悦。单挑的喜悦早在一次次简单的重复中变得虚无,鲜血和宝物也不能再激荡我的心情,我早已麻木。本以为战胜他会重新燃起我的斗志,可是他的态度,令我越发郁闷不已。

我想,我是要换个方式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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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伯的话给了我一点启发,我怎么从来就没想过,我可以去投靠气流,再把襄阳抢回来。

我真笨啊。

这个想法令我的心中充满了喜悦,我在想像夺回襄阳后的情景,那金黄色的麦地,那风,那太阳。

我踏上了去武陵的行程,十年没有这样开心了,我一路走,一路唱,前面铺天盖地而来的出殡队伍都没管,继续山青水秀太阳高下去。

卫兵拦住了我:“请避道而行。”

我看了看他,想了想,让在一旁,随口问道:“谁死了?”

他很惊愕于我的无知:“是气流大人啊!”

“气流?武陵的气流么?”我怔住了。



气流死了,一个叫老实和尚的继了位,我本来无所谓谁在位置上,只要我能夺回襄阳。

可是,我想到一个问题,即使我夺回襄阳,还是不能排除又出现十年前同样的场景,只要这些无聊的君主们在争抢地盘,我就不可能有安静的日子,除非,可以统一。

一边想,一边四处游荡,走的累了,就进城歇脚。

我记起了一个人,他叫湘江子龙,人称箱子,在我还是襄阳太守时,我曾去拜访过他,比起诸如蒹葭之类的二级统治,他多少是个君主,到他那里去,也许比跟着那个和尚要好的多。

于是,我来到了邺,邺比我记忆中要好了很多,一别十三年,箱子居然还记得我,设宴款待。他问我这十三年都在做什么,我只是笑笑说我在四处游历,他很羡慕,宫城的生活太闷了,我看着他,觉得这世上的事真是好笑。我想要有个稳定的住处,却只能四海为家。他明明可以过安静的日子,却想到处流浪。

不过,难得在某个人的记忆中,我不是仇敌,我也几乎已经快忘记,那十年的强盗生涯,他拿出了一块帛,上面写着一副对子:

“在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险恶,谁能淡定
于无欲的时候,纵生洋海波澜,我却自然”

“这是给我的?”我几乎不能相信。

“是啊,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不是说要我用你的名字做一副对子么,我写好了。”他说的很平淡。

我觉得很好笑,因为我早就不记得这件事了,可是我不能不做出十份感激的样子,而且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人比我想象的利用价值,要大的多。

“倾我所有,谢君一联。”我拿出了一瓶好酒,酒的名字很怪,叫什么散,但味道醇厚芬芳,确是酒中极品。其实,我所藏任何一件宝物,都比这瓶酒要好的多,不过是一句客套话罢了。

箱子却真的被感动了,他知道这酒很稀少,他以为我真的是专门为他留的,他看着我,问:“这些年你一直一个人么?”

我长叹一声,提笔,于粉墙上写道:

“一十三年岁月轻,
不堪只语问伶仃。
人生本自如星汉,
动念差商不可逢。”

箱子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江湖,我们结拜,从今后你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我自然也做出十分感动的样子,就这样,箱子成了我的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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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义兄手下做了一名普通的将领,每天修修内政,四处闲逛,不论我向他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我,很快,我去了平原做太守。

在平原翻看地图,发现东方无翼只有蓟这一座城池,我虽杀人无数,却从没带兵打过仗,点了几万人,就攻城去了。

攻城战持续了三十天,没有任何结果,我回到平原,又点齐五万人,再度出征。

这次,我想到要利用自己的优势来战胜对方,单靠自己领着几万人,是无论如何拼不过十万东方大军。

我在阵前挑衅着,终于将对方将领引诱出来单挑,连韦伯都战胜的我,怎会把武力不足一百的人放在眼里,一合便将他斩于马下。

再加上平原可以配置井阑,我还有改变天气的能力,终于险险的攻下了蓟,东方也因此灭亡了。

然后,扫乌丸,灭匈奴,平北海,除倭寇,我的队伍渐渐成长,将领也增加了,我带着周瑜、冰火蝴蝶、吹雪、光头党和十八路,开始了统一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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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渐渐发现,我本厌恶的战争原来是一件很可爱的事情,看着成片的人倒在密集的箭雨中,鲜血浸透大地,像火焰般悦目。我原来不过杀了几个人,便被冠以贼寇的污名,而现在,我整城整城的屠灭,却建功立业,成了英雄。是非之间,不过一线,谁能告诉我,在统一大义的名义下,就可以合法的杀人,这便是世间的真理么。

我不明白,我问过蝴蝶,她是一个既温婉又刚烈的女子,冰与火的性格在她身上和谐的共存。我很喜欢和她说话,她总是面带微笑,语声娇柔宛转,微微低首,长发滑落,让人很难想象她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样子。

“蝴蝶,你说,这世上真的有公正二字么。”我看着天上的星星,它们那么遥远的闪烁着。

“江湖,我也不知道,书上说,原始的住民是不知道什么是正义,他们只是顺从天道,自然的生活着,而这些大道理,是伴随着私心一起出现的。光明与黑暗原本一体两面,没有光明,也就没有黑暗。”蝴蝶沉思着说。

我不太懂得她说的这些深奥的话,可是我喜欢听,因为她的话总是可以触动我心中最隐密的角落。我平定北海后,原来在马超将军麾下的她,归入了我的队伍。

曾与蝴蝶同袍的枣真夜很愤怒:“死则死矣,安能降敌而事二主!”

我看着这个女孩子,如此天真纯净,是谁教给她这些理念的?我笑了笑,放了她,她并不领情,依然恨恨的说,“你不要以这样我就会接受你的恩惠!”

真子,我并非要施惠于你,凡是不降的将领我都杀了,但是,我不杀女性。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大帐,面前只剩下一名白袍将军,我问:“周瑜,你怎么打算。”

周瑜的脸色白了又红,他的目光停留在蝴蝶的身上,轻声而坚定的说:“蝴蝶飞到哪里,我就随她到那里。”

我不由得大笑起来,随手拿出把湛卢:“你以后随我冲锋陷阵,就用它防身吧。”

皆大欢喜的结局,是么?我后来向我的另一好友凝雪幻讲述这件事情,她听了后只说了一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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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果然是一员猛将,在蝴蝶的指挥下,攻城掠地,战无不胜,最后达到了两天可灭三万军队的战绩。

从此之后,战斗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场速度游戏,只是不停的在刷新杀人的记录。



马岱的政权灭亡了,我想去打襄阳,可是这决定被义兄推翻,因为他和魏国结盟了。

我连夜赶回南皮,箱子在我攻下蓟后迁都去了那里。

“义兄,我要打襄阳。”我求他。

他却一口回绝了我:“我们与魏已结盟,江湖,你的眼光要放远一点,你现在应该去打秦国。”

我没有接受,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城,在路上随便杀了几个人泄愤,我要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去。

渡过长江,我只管向偏僻处走,一日,来到了零陵。

零陵的太守叫花影吹笙,很美丽活泼的女子,令我惊讶,我第一眼看到她时,整个身体完全僵硬了。

她,就是十几年前的夜晚,在梦给我以预言的人。

她,并不认得我。

我和她交谈,试图找出事情的真相,她不停的向我诉说以前的气流和现在的老实和尚如何吝啬,自己武力低微不敢出门怕被人打劫,修内政的开销太大,等等。

她把我当成一个多年的好友一样倾诉着,但她确实没有关于我的任何记忆,也没有在现实或梦境中见过我,只是当我念出那首诗时,她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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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江湖姐姐,”她说话的口气一如梦中,“这是我以前自己写的一首藏头嵌名诗啦,难道流传的这么广,真是的,都没有人交给我版税啊。”

我突然觉得有点头晕,看看她认真而气愤的样子,我叹了口气,拿出一把干将宝剑:“花花,你带着这个,就不会怕那些山贼,不过,遇见高手还是要躲远一些,命比钱还是重要一点点的。”

她欣喜的接过去,看了又看,说道:“姐姐好大方,这个值很多钱吧?”

我的头真的很晕,可能是连着几天没睡好的原因吧,于是我起身告辞,离开了零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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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向箱子妥协,花影那种乐观而执著的态度感染了我,是的,如果我扫平天下,襄阳自然也是囊中之物,而我期待的平静日子,不也就到来了么。

我回到军中,下达攻秦的指令,点将之时,却看到蝴蝶异常忧郁。

“蝴蝶,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我很关心她。

“嗯,我不想去。”蝴蝶的声音很低沉。

“那你就休息吧,不过,我还是要带周瑜,先锋大将一职,非他莫属。”

蝴蝶沉默良久,说道:“江湖,不要杀秦国的人,可以么?”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这样说,但我没有问,点点头,发兵函谷关。

因为有了对蝴蝶的承诺,对秦作战变得有几分艰难,我损失了几千人马,终于还是打下了长安。



秦王扶苏跑了,我放了所有俘虏,有时候做个好人也不错,我的心好像变软了,是因为上了年纪么?我重新制定了一套作战方案,挥师南下,终于兵不血刃,攻下零陵。



我依然任命花影作零陵的太守,为了感谢多年前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幻影,花影是个很出色的太守,她将地处偏僻的零陵建设成繁荣的城市,在她永远开朗的笑容里,我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南军积弱,老实和尚的军队在虎狼之师下很快烟消云散。



为了保证零陵的安全,我回过头灭掉南越,保证花影可以在和平的环境中,继续她的理想。



在回邺的路上,我顺手攻下孟尝的领土,战争不过一场游戏,成王败寇是永远的游戏法则,昔日声名狼籍的江湖现在官居一品,没有人再提起当年的事情,也许是忘了,也许是装做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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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孟尝的政厅,所有人的表情只能用瞠目结舌这个词来形容——无数赤裸或半赤裸的美女,在墙壁上、窗纸上、地毯上、桌案上向人浅笑轻颦。当然,我承认他的眼光不错,不过,我对美女免疫,挥挥手,我说道:“全换成男的。”

他们忙忙碌碌的开始重新装修,我走到农田里,正值初冬,江南的风即使在冬天也是柔和温润的,不像邺城,冷峻如刀,一个计划渐渐的在我脑中成形了。

我派人将孟尝收藏的几幅图画送到魏王布雪那里去,请他鉴赏,布雪留下了那些所谓的艺术,并问我有没有其他艺术品需要人鉴定。我告诉布雪,只要他默许我讨伐蒹葭,我将献上原来薛国宫中所有的收藏,包括活的。果然,布雪这样答复我:“你和蒹葭的私人恩怨,本王无心介入。”

我将这个消息飞马回报,箱子大喜,他窥测江南鱼米之乡已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被任命为提督,执行中原攻略。

我并没有先攻打襄阳,因为我察觉到东边的庞桶在蠢蠢欲动,我率军佯装开往襄阳,却于半路上转向,绕过石阵,直扑吴国。

此时,我已练就四队元弩,四队近卫,再加在上党征集的两队突骑,冲车井阑霹雳十支全备,周瑜的火矢锐不可当,可将面前同一直线排列的队伍一扫而尽,敌方根本没有冲到面前的机会,只几天功夫,吴灭国了。

攻克吴并没能使我高兴,因为我错杀了一个人。

我还在襄阳的时候,也曾出来游玩一下,那天在路边歇息,我发现一截树桩上因为连日阴雨,长出一簇蘑菇,于是采下一朵玩耍,他从我身边路过,勒住马,笑嘻嘻的念了一首儿歌:“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我看看他,又看看蘑菇,忍俊不禁。

所以,我叫他大头哥哥。

我知道他在吴越一带出仕,也曾提醒自己,记得找到大头哥哥。但是,多年的流浪和征战模糊了记忆,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而他也非复昔日意气少年。

捉到的俘虏,只要不降又非女性,我一律斩了,在秦国手软过一次,就被他们跑到别的敌国出仕,继续给我制造麻烦。从那我再不姑息,任他们千篇一律的说着豪言壮语,倒下去,倒下去。

所以,当真定赵云说出宁死不降的话时,我理都懒得理,行刑者也根本无须我再示意,挥刀立斩,就在斩下去的那一瞬间,我的脑中闪现出那首儿歌,不知为何,脱口而出:“大头哥哥?”

可是,真定赵云已经倒了下去,听到我那一声呼喊,他微笑了一下,而笑容立刻凝结在唇间,人头滚得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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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我火化真定赵云,将骨灰散入长江,愿浩浩江水,将他带去一个安宁的国度,那里没有杀戮,没有饥荒,大头哥哥,你安息吧。

不久,山越也被攻下了,那些时候,天都是阴阴的,一如我的心情,虽然距离襄阳越来越近,而我并不欣喜,误斩大头哥哥令我意识到,过去的日子,我,再也回不去了。

本已渐渐温热的血脉,再度冰冻,我把这一切归疚于蒹葭,如果不是他强占襄阳,我可能还在那座美丽的城市中,看山,看水,看冉冉朝阳。

行军至江边时正值傍晚,我口占一绝:

夕雾如织烟水茫,
江船数点野滩荒。
汽笛一声魂已断,
不知何处是归航。

打蒹葭是意料之中的顺利,我没有捉住他,他有一匹好马。

我也没有杀襄阳城里的人,他们都是我的故旧,只有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女子,本来打算放了,但仔细一看,发现她是男人。

我觉得一阵恶心,叫人拖出去缢死,杀这样的人会污了我的刀。

时隔三十年,我回到了故乡。

恢复襄阳内政时,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蒹葭又悄悄溜了回来,在城墙边徘徊。

出于好奇,我去找他,想看看这昔日的上司,丢官后的模样。蒹葭一见到我,眼睛都红了,拎着剑就冲上来,我挡住他的攻击,笑问:“原来你也是在意权位的么。”

他对我吼叫:“你夺城就夺了,为什么要杀她?”

她?她是谁?我有点迷茫,我没有杀掉任何旧同僚,除了一个······难道,我突然明白了,以我123的武力,像蒹葭这种水平都是用秒的,不过,我没有杀他,我曾想象过一千次一万次他面具背后的真相,但事实其实是无法想象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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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原来经常对我讲一些像桃花源记之类的故事,我至今还记得他写过的一句诗:“愿以貂裘换诗酒,桃源相守不封侯。”

可是,当巴蜀攻略下达到我手中时,我开始怀疑,那故作淡泊的姿态下,是否也不过是一颗功名心。

我将蝴蝶调来襄阳做太守,又一次踏上万里征程。

起程前,凝雪幻来找我,我和她还有蝴蝶,结拜为姐妹。

蝴蝶在听说我未伤秦人后,展开眉头,我依旧什么也没有问,渐渐明白,一些事情,也许是永远没有结局的。

凝雪幻说:没有结局,也是一种结局。

轻而易举攻下眼镜的王城,唯一令我郁闷的是,水荷,她居然不理我,她拒绝相信这个侵入她国家的人,就是儿时的玩伴,也拒绝承认,我所说出的一切童年记忆,对此,我无可奈何。

舍得舍得,有得必有舍,有舍才有得。当一扇门在我面前敞开时,有很多的门已在我背后,悄然关闭。

Kesin是我前所未遇的强敌,他城池多,部队强,器械多,还很聪明。在蜀地打了一年的拉锯战后,我发现我绝不能给他以任何喘息的时间,那怕以丧失训练士兵为代价。

我将兵力集中到长安,派人安抚西北和南方的异族。

然后出兵,连下三城,一直将他逼到江州。

在江州,我见到了传说中的木兽,因为战斗疲倦,士兵们士气低落,一只木兽居然使我的近卫军撤退。

幸好新登用的桓大司马统率极高,与周瑜并肩冲锋,终于在250年4月,攻克江州,而司马与周瑜“战神双璧”的美名,也因此传扬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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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是个好地方,我在这里休整了几个月,补充并训练士兵,制造兵器,给每一队都配上了木兽,因为我的下一个目标,是南蛮。

出征南蛮时,大司马由于在建业造船未回,由落花代替,而新加入的流苏和雪儿,也说要一起去,我高高兴兴的带着十万人马出征了,这一去,几乎改变了我的后半生。

打南蛮真正的只须打一座城,而我军七万多名战士的魂魄,却将永远飘荡在永昌。

这里绕城皆是有毒的沼泽,象兵机动性强而攻击高,两队象兵冲过来几下,一支队伍就消失了。城头上密布藤甲兵,刀枪不入,分队完全无法攀上。敌军武将统率极高,加之有井阑火矢,一排排跟我出生入死近二十年的士兵,在我眼前倒下。

周瑜所率部属最后奋战至只余三十六人,血满征袍,依然在流苏的掩护下奋勇杀敌。

落花屹立烈火之中,指挥自若,气度雍容。

雪儿推出木兽,扭转战局。

在第三十天上,永昌攻城战终以我军胜利告终,全歼敌军,生擒对方所有将领,我问都没问,直接推出辕门,以祭烈士英灵。

我问自己,如果重新给我选择,我会不会打这一仗,而这一战中数万游魂,只为一个人吞并天下的野心牺牲,生命的价值如此轻贱,难道这就是我所追求的大义么。

箱子,我要向你为他们讨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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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余部去江州休养生息,然后独自回到都城南皮。

我几乎忘了,箱子今年已经快八十岁了,见他之前,我去了一趟占星台,他的星宿依然很明亮,看来我此行要慎重,否则很难成功。

箱子见到我,好像很高兴,我们有很多年没有在一起喝酒了。我的怀中有一瓶自西域带回的葡萄酒,鲜艳如血,芬芳如花。

他果然很喜欢,令人取出一套水晶杯,斟了半盏,迎着光细细的看那色彩。

“江湖,这些年辛苦你了。”他看着杯中酒,对我说。

“这是我职分所在,谈不上辛苦不辛苦的。”

箱子将酒杯放在唇边,我的心提了起来,他却未饮,只是感受那酒香。

“江湖啊,你总是会记得我的吧?”

“江湖无时无刻不在牵挂义兄。”我谨慎的回答。

箱子放下了酒杯,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义兄有心事?”

“是啊,以你的能力,统一已是必然,而我也老了。”他转回头看着我,眼中有种很奇怪的神色,“等你平定北方,我就向魏宣战,江湖,再耐心一点,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

他又一次拿起酒杯,轻轻旋转,杯中流光溢彩:“多么美丽的颜色啊,江湖,我曾听说过,世上极美之物,往往含有大毒,如毒菌分外艳丽,罂粟竭尽妖娆,你说是不是?”

“······”

“江湖,我准备让位给你。”

我吓了一跳:“义兄,何出此言?”

“只要你喜欢,只要我能给,你就都可以拿去,什么都可以。”他不再看我,声音开始变得缥缈,像是在诉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江山是你打下来的,我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这狭小的宫中,享受了几十年的安乐生活。江湖,难道你不喜欢这万里河山?”

“可是······”

“可是什么呢?我知道,我们没有禅让这个先例,都是上一代君主死后,由亲近的人继位。我已经八十岁了,富贵荣华的日子也过的够了,可是如果你不开心,我就是活到一百岁,又有什么意思?”

“······”

“江湖,如果你没有更多的耐心来等我为你做好所有的准备,那么我现在传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你的笑容更重要。”

箱子将酒杯再一次放到唇边,眼中露出温和的笑意,轻轻说道:“我想,你还是会偶尔想起我的。”

他一饮而尽。

我看着他,想起四十余年前我第一次拜访邺城时,正看到他在写对联,我问:“我的呢?”

十三年后,我再次见到他,他给了我那副嵌我名字的对联。

我从袖中拿出那幅素帛,时间过去,依然洁白如新,我轻轻的说:“倾我所有,谢君一联。”

酒里没有毒,毒在我心中。

我之武力,当世已无人能敌,只要箱子露出一点其他的意思,我反掌间就可取他性命,可是,是我错了。

我平静的说:“义兄,我这次来,是为了见你最后一面,回江州后,我将平定北方,然后径取中原,完成大业。统一后,我即长居羌北,不再回来了。”

箱子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江湖,羌地偏僻,绝塞苦寒,你一直那么怕冷。”

我微笑着摇摇头:“有你的对联陪着我,不会冷。”

箱子柔声说道:“这样吧,统一后,我们把都城迁到襄阳去,你可以种花、养鱼、读书、写字,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最后。”

“襄阳我已经给了蝴蝶和周瑜,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义兄,我走了,你多保重,我会坐镇边陲,保你国家升平。”

我离开了义兄的宫城,连夜赶回江州,调周瑜去襄阳后,点兵向西平而去。



而后,很快便发动了中原战役,原本与我军同盟的本因坊绣策倒戈向魏,但唐军势孤,并未起到什么作用,反而招来亡国之祸。



随即,布雪势力亦全军覆灭,中国结束了四分五裂的局面,终于迎来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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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宝物一览  (送出的不记得了~~)







有个加魅力的东西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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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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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原帖由南部晴政于2005-03-14, 18:16:14发表
有段没解释 苍苍干吗发疯啊

偶也不明白~~~要不你告诉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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