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轩辕群英的心路历程(三), 气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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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男-离线 蒹葭苍苍
(廉州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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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粉文章花间词,后来小气最风流”。很多年后,每当看到这两句诗时,我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惆怅。那时候,他们叫我气流。我家在京郊的杜陵旁边,祖父是朝廷的大员,书香门第,玳瑁世家。我平生有三大嗜好:女人、美酒和填词。“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当作我真实生活的写照。

每年三月我都要去一趟江南,看一看那里的烟花。尽管昔日的繁华已如秋水般流淌,但江南佳丽那温婉如莺的吴侬细语依然娇软动人。月白风清的夜晚,我常常一个人(我不是什么时候都喜欢有女人作陪的)在烟雨楼上喝酒赏月。将醉未醉之时,总会有一种声音在我的耳畔低低的徘徊,像是一管清萧,缠绵在无数个不眠的午夜。是否这就是杜牧当年听过的那一支,在失落多年之后,穿越了千年的空蒙,要向我诉说起那六朝的金粉遗痕?若是这样,那么二十四桥妩媚月色下,那吹萧的玉人又在何处?是否她的魂魄已随那青楼旧梦,一同交付给了这令人神颤的夜色?交付给了这月夜中每一个浪子的情怀。

见到弓骑步的时候,他正凭栏远眺,负手而立,一袭破旧的青衫在寒夜的风中襟袂翻飞,猎猎作响,像许多落魄书生一样,时而颔首沉吟,时而黯然长太。当我正要将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之际,他忽然朗声长吟出了至今仍令我回味无穷的两句诗:月晖斜树残微影,水色明楼寒落花。我有一种请他喝酒的冲动,很快我们就成了朋友。我和他在烟雨楼上连续喝了三天三夜。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也不知道吟了多少的诗,下楼的时候,我们两个都醉得不成样子,我周身洋溢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时光荏苒,很多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我已由前朝的大守变成了新朝的大员,而今的弓骑步也不再是昔日的落拓青衫,他累官做到了谏议大夫。我们经常在一起喝酒,我喊他弓公公。他也来而不往非礼也,喊我泼皮。京中有个太学生叫悲风鸷,也经常和我一起出入风月场所,但我一直都未与他深交,因为他不喜欢喝酒。祖父曾不止一次告诉我,不要跟不喜欢喝酒的人做朋友,尤其是不喝酒舌头也不会拐弯的那种。他叫我花痴,老流氓,我回敬他叫他野雉。可惜好景不长,后来他出事了,因为那张臭嘴,他犯了大不敬之罪,命虽然保住了,但被削除了官职。祖父真是神人,从那以后,我就很少干预朝廷之事,每天傍花眠柳,诗酒自遣。大家叫我花间伯秦淮节度使,我也很乐得的接受,二十年就这样酩酩酊酊地过去了。

有时候我也会怀怀旧,回想起一点往事。回想最多的是我还当太守那一阵。当时我有一个很大的书房,无条件向公众开放。骚人才子,缙绅名流云集其间,味经咏史,吟风弄月,盛极一时。一天有个酸人(不过当时还没有后来那么酸),羽扇鹤氅(破的),骗子一样混进了我的书房。我一向很瞧不起这种打扮很欠揍的人,便掸了他几下。没想到他竟以几首破诗词,赢得了书房中另一个大富豪的青睐。更令人没想到的是后来天下大乱,大富豪竟然夺取了江山,成了赫赫有名的秦王。穷酸自此飞黄腾达,裂地封侯,不可一世。因为以前结下了梁子,他时时找我碴,恶言相讽,我的花间伯就是拜他所赐。令人气愤的是,他竟然作了开头那两句诗来嘲弄我。等我跟他平级,准备要出这口鸟气的时候,他却神秘失踪。后来我派了很多人去找他也没有找到。冷冰冰说,在鸥潭有个钓鱼的人很像他,还说他似乎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一下子陷入了无边的寂寞中。人是不是都会这样,当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和你斗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总是想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然而一旦他从你眼前永远消失之后,以前的争斗看起来竟是多么的可笑。从那以后,我中止了所有寻找他的工作,也慢慢从烂醉花间的生活中清醒了过来。

我要开始一种新的生活,因为我不是流氓,不是花痴,而是大风。是大风起兮去飞扬的大风,是大风卷地百草折的大风,是大风吹雁雪纷纷的大风。是无坚不摧的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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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原帖由弓骑步于2004-08-21, 11:57:14发表
气流眼中的某家,远比苍苍眼中逸兴横飞啊。  
PS:时而黯然长,是长息罢。  

其实我不想打击你,但跟你这么熟,只好实话实说,在气流眼中,你相当的猥琐。但于心不忍,所以创作出了这些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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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国是不是想成为气流N多相好中的一个?如果有这种要求,跟我说,我们满足你的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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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话一句顶一万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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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主还没出来呢, 这里就吵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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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原帖由气流于2004-08-22, 9:20:27发表
先是搭架子、摆酷;吸引不到人家的注意力,就赶紧把准备了多少年的两句诗又念叨一遍:弓公公是骗酒菜的酸丁的典型形象。  

不信?喝了三天三夜酒,最后谁结的账?  

当然是玳瑁世家的公子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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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这几篇文章主要是把我的一些世界观表达出来。就像苍狼引用的句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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