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蓝纱枫于2004-11-27, 2:48:30发表
哦,肃杀兄又冒出来了,好好。
我引用的开府问题,只是要说明三国时期没有什么“魏王府”之类的东东,曹操也不是以魏王身份开府。
至于“府内的官员绝对是出自同一派别”——————如果说曹操开府,府内人员全是曹操派系。那么同样可以推论诸葛亮开府,府内人员基本应该是诸葛亮派系。————但这是相对于府主(曹操、诸葛亮)而言,这就跟地域差别产生的派系(荆州、益州等等)没什么大联系了。
彭羕如何狂悖不是关键,关键是彭羕无法代表益州集团的长期利益与长远利益。
刘璋统治时期,反抗刘璋的益州集团地主大有人在,可丝毫未见彭羕敬重过他们。彭羕担任治中从事后,既没见到他为益州集团争取过什么利益,也没见到他有团结益州集团的行为。反而在彭羕外调为江阳太守后,倒是跑去跟非益州集团的马超勾结。——————就这样的一个彭羕有什么资格代表“益州集团的长期利益与长远利益”??
我看肃杀兄是不是看书不认真呢?
初,先主与刘璋会涪时,裕为璋从事,侍坐。其人饶须,先主嘲之曰:“昔吾居涿县,特多毛姓,东西南北皆诸毛也,涿令称曰‘诸毛绕涿居乎’!”裕即答曰:“昔有作上党潞长,迁为涿令者,去官还家,时人与书,欲署潞则失涿,欲署涿则失潞,乃署曰‘潞涿君’。”
看清楚,张裕跟刘备顶嘴,是在建安十六年,这时候的刘备又不是张裕的上司(刘备成为张裕上司是在建安十九年),更何况是刘备对张裕人身攻击在先,那么张裕给予回击属于理所当然,这哪里能涉及荆州益州派系的矛盾之中?
如果你认为张裕认为争汉中不利就属于益州派,那么不反对争汉中的周群、赞同争汉中的杨洪又应该归入哪一派?
如果你认为刘备杀张裕就属于对益州派的打压,那么诸葛亮公然营救张裕又属于什么行为??
倒!这属于肃杀兄阅读能力问题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蜀记》的作者是百姓”这话??
而且这段记载的原作者是郭冲,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益州集团的人物,你认为郭冲说的话能反映益州集团的利益吗?
(诸葛)亮刑法峻急,刻剥百姓,自君子小人咸怀怨叹
那么请问“百姓”可以代表益州地主集团的利益吗?显然不能嘛!————所以这段记载顶多能说明诸葛亮打压平民阶级,而没有涉及打压益州地主集团。
说多一句,如果诸葛亮真的大肆打压平民阶级,那么怎么诸葛亮死后蜀汉百姓还公然私祭诸葛亮??总不能说蜀汉老百姓统统是受虐狂吧?————所以郭冲所说的这段话,很难令人信服啊。
那么请问雍闿的叛乱与一般少数民族的反抗行为本质不同在何处?明确记载是因为孙吴官员士燮暗中勾结雍闿,所以雍闿才投靠孙吴政权,这种所谓“政治意图”属于外来势力引导,也能算作属于雍闿自己的“明显的政治意图”??
杜琼当然担任过其他官职,我现在一一为肃杀兄分析:
谏议大夫:不责政事。
左中郎将:主左署郎,但由于魏蜀的光禄勋的职能都出现了改变,所以左中郎将也随之不责军事。
大鸿胪:掌(诸侯及四方归义蛮夷)其郊庙行礼。
太常:掌礼仪祭祀。
那么杜琼在蜀汉政权担任的所有职务,实际上都属于“不与世事”的职务,那么自然就不存在什么打压了。
如果连杜琼担任太常都属于“打压”,那么明确记载的“蒋琬、费祎等皆器重(杜琼)”又属于什么行为??
别说“谏议朝政”了,三国时期还有太常出外征讨的记载呢。这已经超出了太常职能范围了,不可以归入常例看待。杜琼主要是继承任安之术,又不是什么治理或征讨的本领,军政之事本非其所长,他要管了岂不是多管闲事??
至于杜琼说的话根本不能算造谣,“当涂高者魏也”这句话早在东汉末就有人拿出来大肆研究了,分析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也就不同,这属于学术讨论,一家之言而已————要这么说的话,诸葛亮还公开表示痛恨桓灵呢,总不能说诸葛亮在公开造灭汉的谣言吧?
“有些言论是在黄皓掌权之前”??指《仇国论》之类的?不过那可是在陈祗当政的事情,其实陈祗不也是跟黄皓是一路货色嘛!说到底都属于“胡搞时期”,没太大说服力。
呵呵~
一个政治人物它的政治主张和立场只能有一个方向,因此他就只能代表一个政治集团的利益。所谓诸葛亮派系的首领不言而喻,外来的荆襄集团(加上原从)在刘备死后其领袖就是诸葛亮。这样蓝兄所说的诸葛亮派系和历史上的确存在的荆襄集团就合而为一了。
说彭羕与马超勾结未免有点太过,彭羕的不满情绪还是马超给挑逗起来的,在那种情绪下,按照彭羕狂悖的性格说几句出格的话是必然的。
每一类人都有那一类人的反抗方式,我们不能要求狂士用政治斗争的方式进行反抗。此前我曾经提到过嵇康,彭羕与他是一类人。
无论彭羕是治中从事还是江阳太守在考察既得利益方面都要比刘璋时期优越得多。但,为什么彭羕在可以保障他既得利益的刘备手下任职的时候却给这个集团一种“心大志广,难可保安”的印象?值得深思,值得深思啊。
我看书倒不是不认真。“岁在庚子,天下当易代,刘氏祚尽矣。主公得益州,九年之后,寅卯之间当失之。”这句话的确是张裕说的。
主要还是对于刘备争汉中的态度。周群并未完全否定,因此待遇更高。不过比之杨洪那种恨不得倾巴蜀之力争汉中而受到破格提拔则大大的不如。
张裕的学术分歧在其次。在争汉中问题上,也许每个人或是有意或是无意表露出自己的态度,但在刘备心中那些人该用那些人该打击的这笔帐也就渐渐清晰了。
我前面说了啊,中国西南少数民族叛乱大多是因为不堪政府对其压迫、盘剥的一种行为。这完全不是雍闿叛乱的主因吧。所谓吴国的诱导也充其量不过是遥署雍闿了个永昌太守,以当时的门阀政治来看雍闿以大族的身份做个太守并不为过。这从另一侧面反映了刘备这个外来政权没有保障南中大族的政治利益。
蓝兄知到官位职能并不能完全限制大臣的能动性就好。杜琼如果“谏议朝政”无论对错,都可以证明他对蜀汉政权有热情。但不作为就是另一性质,也就是我前面所说的政治责任心的问题。
“当涂高者魏也”
无论是黄巾军的“黄天当立”还是曹丕所用的第一个年号——黄初。的确这种思潮在汉末已是相当流行的。
但是杜琼嘴里的汉却不是桓、灵的汉,而是刘备所建立的蜀汉。
杜琼给人的思考是一个在蜀汉身居高位的巴蜀本土官员居然发表危害蜀汉统治的言论,与他的“静默少言、不与世事”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这是很值得玩味的。
谯周的问题不在于《仇国论》。顺道说一句:陈祗也是外来户。“先主讳备,其训具也,后主讳禅,其训授也,如言刘已具矣,当授与人也”这个才是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