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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火山王杨衮
苍之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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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
级别
忠义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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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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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编号
5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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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1
家族
轩辕学院
#1
发表于 2005-11-18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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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评书论坛精鹰转录版)
第一回 王老好传枪报前恩 杨君爱出走学枪艺
在唐代中期,藩镇拥兵自挣,各自称霸一方,借着征讨农民起义之机,纷纷扩充实力,妄图称帝。至唐代末叶,黄巢起义造反,推翻了末代皇帝僖宗的宝座,各个藩镇势力趁机而起,互相厮杀,争夺帝位,结果战火频起,到处兵荒马乱,生灵倍遭涂炭。这时,又恰遇蝗旱灾年,粮食颗粒不收,平民饥肠辘辘。落得山西、河东一带死尸蔽野,饿殍遍地。
当时陕西的潼关,乃是朝廷的总税口子,月进百斗金,年储万石粮,城内金库多座,粮食堆积如山,别号“金斗潼关”。藩镇、盗匪垂涎三尺,乃是雁过拔毛之地。唐僖宗考虑到潼关乃是军事要地,特派名将杨会率领重兵把守。
名将杨会,乃是西宁永宁山杨家峪人氏,手使一口九耳八环刀,所向无敌,名扬天下,人送外号“金刀将”,也称“金刀杨会”。
当时还有两位名将,乃亲兄弟。兄叫夏书棋,弟叫夏书湮。这哥俩儿都使一杆大枪,枪法超群,堪称绝艺。因此,人送夏书棋的外号叫“神枪手”,人送夏书湮的外号叫“花枪手”。夏书棋不满朝廷腐朽黑暗,隐于山林。夏书湮为人仗义,目睹当时百姓的惨状,忧心忡忡。
夏书湮为解百姓倒悬之苦,便和好友商议,砸开潼关城门,劫出城中粮银,赈济残兵难民。
几天以后,花枪手夏书湮命几位友人带百余人,乔装打扮,混入潼关。到了夜晚,夏书湮带几百人砸开城门,与混入城内的人会合,然后兵分两路,一路与守城军兵混战,一路砸开库房,抢金夺粮,装满车辆,开出城去,由夏书湮带领人马断后。孰料,守城的军兵只是胡乱追杀一阵,便退回城去,关上了城门。夏书湮心中纳闷:这金刀杨会为何眼睁地任我抢掠潼关?难道不怕获罪罢官?!
原来,金刀杨会知道夏书湮纠集一些强人劫掠城内钱粮是为赈济百姓以后,便想,昏君无道,藩镇割据,盗贼蜂起,百姓可苦坏了。他们若有一线生机,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啊!他赞成夏书湮这些劫官济民的英雄。他想,我要出兵阻杀,怎能对得起苦难中的百姓?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运走一些钱粮,解解百姓燃眉之急吧!于是,他便下令,不要阻挡百姓抢掠,只做佯追,不许杀死一人。
金斗潼关被抢之后,杨会向朝廷上了奏折。唐僖宗传旨,杨会玩忽职守,罢官为民。
金刀杨会一怒之下,回了原籍西宁。从此发下誓言,天下不出明君,决不复出。
杨会回乡以后,喜得一子,取名为衮,字叫君爱,真是爱如掌上明珠。
杨衮自幼聪明,特别懂事,但他厌文喜武,脾气倔强暴躁。杨会对爱子的这种性格更是钟爱。暗自下定决心,待他长到学艺年龄,一定向他传授兵书战策和马上步下武艺,尤其是自己那九耳八环刀的刀法,定叫他好好继承下来,传留后世。待他武艺学成,如有真主当朝,还要叫他为国尽忠,能给杨家露脸。
待杨衮到了七岁,杨会便向杨衮传授九耳八环刀的刀铁。
可是,杨衮学了一些时日,就学腻歪了。心想,他老人家的刀法的确不错,我是应该学会。可是当今世上,就没有比爹的刀法更好的武艺了吗?我曾听人说过:“好儿不擎祖业产,好女不穿嫁装衣”,只靠爹的那点儿家底几吃饭,还有什么出息!我除了学会爹的刀法,还要出爹不意,学得一手比爹的刀法还要强的武艺。可是,我去跟谁学武艺呢?
杨衮由于投师无门,终日愁眉苦脸。对爹的刀法也懒怠练了,一连几天,练着练着就把刀一扔,坐在地下,想着心事。
杨衮这种练功状况,竟被杨家一位叫“王老好”的打扫院子的院公发现了。
王老好问杨衮为何懒怠练功?杨衮说了原因。王老好便想传授杨衮枪法。杨衮怀疑一个扫院子的老头儿,怎会有什么好的枪艺?王老好提起长枪,练了一通。杨衮这才心服口服。从此以后,杨衮就背着爹跟王老好学习枪艺。
一天,王老好向杨衮传枪之事被杨会发现了。杨会问王老好,一个扫院子的怎会这么好的枪法?王老好这才说了他的真实身份和要传授杨衮枪法的意图。
原来这王老好,就是带头劫掠潼关的花枪手夏书湮。他和众位朋友把抢来的粮银分给穷苦百姓以后,就发现朝廷画影图形捉拿自己,便忙和好友分手,来到西宁隐居。听说潼关的守将金刀杨会,因放纵自己抢掠撞关被朝廷罢官以后,回到老家西宁,喜得一子。为报杨会之恩,就找到了永宁山,投到杨家,改名为“王老好”,当打扫院子的院公,待扬衮到了学艺年龄,再教夏家独传的“北霸六合枪法”,以报杨会前恩。
夏书湮投到杨家以后,一直小心翼翼、勤勤恳恳地打扫院子,从未暴露真实身份,更未表露报恩的意图。今日竟露了馅儿,真是悔之莫及!
杨会知道,北霸六合枪法乃是夏家祖传绝艺,从不外传。今日破例传给杨衮,可见拳拳报恩之心!又想,杨衮学了自己的刀法,再学夏家的枪法,如虎添翼,将来成为名将,扶保真主,报效国家就有望了。遂叫杨衮跪下,正式拜夏书湮为师。
此后,杨会就不让夏书湮扫院子了,叫他搬进杨衮书房居住,每日专教杨衮枪艺。
时随日月流逝,一晃过了五年,杨衮已经十五岁了。夏家那一百二十八式北霸六合枪法,在他刚学会百式时,夏书湮竟因病卧床。
夏书湮知道自己活不久了。这天,把杨衮唤到床前,眼含着泪说道,“徒儿,我和你师伯父早就商定,我们每人只收一个徒弟。为师选你为徒,实乃你我的缘份!可惜,我只教你一百式夏家枪法,既无力教下去了。为师与你永别以后,你要想学剩下的那二十八式夏家枪法,就去为师老家洛阳寻访你师伯父夏书棋吧!你对他说你是我的徒儿,再冲他练上几式夏家枪法,他一定会相认。是否能够找到你师伯父,就看你的造化了。”
三天以后,夏书湮逝世了。杨衮抚尸痛哭一场,并向爹爹提议,以父礼葬师。
百日以后,杨会就叫杨衮练刀练枪。可是杨衮说什么也练不下去了,总想到河南去,找神枪手夏书棋学那二十八式枪艺。
这天,杨衮来到上房,把要去河南的想法对爹说了。
杨会考虑,当今天下兵荒马乱,杨衮年少,怕他独自出外,险遭不测,不准他去。
杨衮来了犟劲儿,心说,师父曾经说过:“年轻人要活得象条龙,不要活得象条虫”啊!不能叫爹把我捆在家里。爹爹不叫我去,我就背着他走。
杨衮拿定主意,偷着备好盘餐路费,给爹留了一封信,上写四句歪诗:
为学长枪艺,去找师大爷,
在外不露脸,不回家见爹!
把信放在案上,然后包了一副铠甲,牵匹快马,把长枪、弓箭、金装锏、铠甲包挂在马上,扳鞍上马,不辞而别。
杨会见了杨衮的信,知道追也来不及了,只好一头扎在床上,憋气去了。
再说扬衮,背父离家之后,直奔河南来到了洛阳,找到了夏家村,一问才知,当年盗匪血洗夏家村时,夏书棋突围出走,再也没有回来!
杨衮大失所望。从此象只无头苍蝇,信马由缰,到处乱飞,妄想巧遇师伯。他游逛了些时日,盘费花的也剩不多了,便不住大店,专住小店儿。这天,他找个小店住下,由于心里有火,路上受了风寒,染上了伤寒病,第二天就起不来了。
住店吃饭、请医治病都得花钱。没过几天,杨衮腰里的钱就花光了。小店儿李掌柜不但没有催要店钱,还给杨衮垫钱请医买药。但是过了一个多月,杨衮的病还没有好。他想,总叫人家垫钱,人家怎能垫得起吗,这就叫“一文钱憋倒英雄汉”哪!他想来想去,便决定把暂时不急用的铠甲托李掌柜卖掉,以解燃眉之急。
李掌柜牵条毛驴驮着铠甲来到集市,喊叫了半天也没人买。快散集时,李掌柜刚要包上铠甲回店,只见十几名家将拥着一人来到面前,这人问道: “李掌柜,你怎卖起铠甲来了?”
李掌柜的也认识这人,便说:“少爷,是这么一回事儿呀!”接着说了替店客杨衮卖铠甲的原由。
这人暗想,这位卖甲之人,定是一位武将,若有一线出路,绝不会卖铠甲呀!咳,我就成全成全他吧!便打发一个家将回去取来二百两银子交给李掌柜,然后说道:“你把银子和铠甲都拿回去交给那位姓杨的店客吧!”
李掌柜擎着银子,楞道:“少爷,你既然买了铠甲,怎还叫我拿回去呢?”
这人说道:“那人要把铠甲卖掉,将来用时就要折手。我就成全他一次吧!那人病好以后,要离店时,问明他往哪儿去,就来和我言讲,我再周济他些盘餐路费。但你切切记住,千万不要说出我的名姓!”说着,带着家将离去。
李掌柜的把铠甲和二百两银子驮回小店儿,交给了杨衮,说了那人赠银经过,但没说出那人姓名。
杨衮询问那人家住哪里,叫何姓名?李掌柜言讲:“那人不让说出。”杨衮也没有追问,便叫李掌柜拿些银子还债,用剩下的银子继续治病。
半月过去,杨衮的病痊愈。
杨衮要面谢恩人,便问李掌柜周济银子的那人是谁?李掌柜还是守口如瓶。杨衮立即来了暴劲儿, “噌”地拉出宝剑,一声暴叫:“你再不说出他的姓名,我就不客气了!”
李掌柜的颤声说道:“那人住在袜子坡刁鹅岭的高家庄内,就是人称‘白马银枪’的那位高思继呀!”
次日,杨衮别了李掌柜的,就奔高恩继家走去。
白马银枪高思继不但善于济困扶危,还好交朋结友,而且从不计较地位高低。听家人说有位年轻人来访,便来门外迎接。
杨衮一见恩人,如见亲人。心一激动,眼圈儿就红了:“恩人在上,请受我一拜!”上前几步,就要跪下参拜。
“哎呀,朋友。为何如此?”高思继急忙扶住杨衮,“朋友,你如此待我,真叫我莫名其妙啊?”
杨衮眼里含着泪,说:“我就是受你接济二百两银子的杨衮啊。如今病已痊愈,特意拜谢救命之恩来了。”
“噢——原是为了此事!”高思继一见杨衮年轻英俊,仪表不凡,顿生和他交友念头,“朋友,快进寒舍一叙!”
高思继把杨衮让进客厅,也象平时接待朋友那样,首先敬茶,然后备酒。茶酒中间不外唠些闲嗑。当听说杨衮是永宁山的人时,便间杨衮:“在永宁山是否有个杨家峪呀?”
“你为啥打听杨家峪呀?”
“在杨家峪隐居一位名将金刀杨会,当年曾经镇守潼关,阁下是否晓得此人?”
“这个……”杨衮不知他提爹爹是为何意?
高恩继接着说道,“我听说这位名将当年曾经放纵一些豪杰劫掠潼关,后被罢官回了原籍,人都颂他是舍己爱民的英雄。我师父和师叔都曾参与劫掠潼关,杨会对他兄弟二人曾有放生之恩。因此你一提起西宁,我就想起杨会来了。”
杨衮这才说道:“这位杨会就是家父。”
“哎呀!”高思继站起身来,抓住杨衮双手,“真没想到,你就是金刀杨会之子!杨公于,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是来到洛阳访师大爷学艺啊。”杨衮接着说了花枪手夏书湮为了报恩,来到杨家向自己传艺,后来病故,临终时让自己寻访师大爷夏书棋,请他传授余下的那二十八式枪艺等情。
“哈哈哈哈……”高思继朗朗大笑,“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都认不清啊!杨衮兄弟,你猜我是谁呀!我就是那位夏书棋的徒儿呀?你师父夏书湮乃是我的师叔!”
“那么,我杨衮就高攀啦!”说着跪下,“师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呀!”高思继忙把杨衮搀起,“遗憾的是,自从师娘去世以后,他老人家在家里就呆不下去了,常到外地寻朋访友。如今又带着吾儿高行周出去了。”
“这个……”杨衮听了,两眼发直。
高思继说道:“杨衮兄弟,你愁什么呀?你不就是要学那二十八式北霸六合枪吗,我跟师父已经全学会了,兄弟如不嫌弃,我可代师传艺!”
“哎呀,这太好啦!”杨衮乐得都合不上嘴了。
于是,杨衮便在高思继家住下,继续学习二十八式北霸六合枪艺。
高思继在传授枪艺之前,想看一看杨衮的枪艺。便叫杨衮把他会的百式枪艺从头到尾练了一遍。高思继一看便知,这的确是本门枪艺,但他发现,杨衮的枪艺尚有许多不足之处,尤其虚不足虚,实不够实,其进不锐,其退不速;其势不险,其节不短;静不如山,动不着霆。总之,杨衮的枪艺还没练到精妙之处。
高思继想,“一艺不精,误了终生”,不该让师弟满于现状,便脱下长衫,说:“兄弟,我练上几式给你看看。”说着,操枪练了起来。
杨衮向来就不服人,今天看了高思继的枪艺,可从心里往外佩服,不由暗道,师父曾经说过,“山溪难知江河深,井蛙不知有大海”这话的确不假,我要不出来见见世面,怎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来我的功夫和师兄比可差远啦!这真叫“学如牛毛,成如麟角”啊!暗下决心,定在高家把师兄的枪艺全学到手。就问“师兄,你练枪时,手上的劲儿为啥使的那么准呀?”
高思继说:“俗话说,‘刀是兵刃之母,棍是兵刃之帅,枪是兵刃之贼,唯独这枪,又尖又奸,最不好练,尤其是那枪杆儿、枪尖儿的劲,练好可不容易。可是,你要下到了功夫,也会练到神妙之境。功到自然成嘛!我就把练枪杆儿的‘枪崩檀木桩法’和练尖儿的‘枪崩蝇头之法’练给你看看。”
所谓“枪崩檀木桩法”,就是在地上埋着两排碗口粗的檀木桩子,每排九根,练枪的人在两排桩中站住,两臂一叫劲儿,一拧手中枪,一边儿往前走,一边儿用枪杆儿一棍一棍扫左排檀木桩,枪杆儿到处,木桩立即“啪”地一声被崩断,然后转身,再扫右排,只听“啪啪啪啪”,这九根木柱也被枪杆儿崩断。
所谓“枪崩蝇头之法”,就是地上埋棵木杆,在杆上挂着一盏纸灯,纸上粘着一些小米饭粒儿,在饭粒儿上爬着—群苍蝇,一抖枪尖儿,只许把苍蝇脑袋崩掉,不许把灯笼纸给捅破。这枪尖儿的功夫就算练到家了。
高思继把这两种枪法练完之后,问道:“兄弟,你觉得我的枪法怎么样啊?”
杨衮当即扑到高思继的跟前,抓住他的双手,激动地说:“师哥,我的功夫和你相比可差远了,请把这些真功夫都教给我吧!”
这说明,杨衮对高思继的功夫心服口服。杨衮要是听了杨会的话,死守田园,只以为爹的刀法是天下绝艺,不但学不到高家的枪法,还会养成“天下老子第一”的骄狂性格,如今闯出去了,不但眼界开了,也懂得了“人上有人,天外有天”这句真理。这就叫“井底蛙天窄,山顶鹰眼宽”啊!
杨衮在高思继家一晃呆了二年,如今已经十七岁了。他这二年苦功算没白下,已把高思继的绝艺全学到手,尤其他手上的劲儿,要轻轻如鹅毛,要重重如泰山。心里常想,我这回可妥了,拿当世天下英雄来说,除了师兄高思继,就数我这条枪啦!把杨衮美得都不知道自己能吃几婉干饭了!
这天,杨衮和高思继一边儿吃饭一边儿唠着闲嗑儿,唠着唠着,就谈论起英雄来了。杨衮问道:“师哥,你看当世,哪一些人可以算英雄啊?”
高思继觉得杨衮话里有话,眼皮一翻,说道:“要依师兄看来,要论当世英雄的话,会使北霸六合枪的杨衮兄弟该算众魁之首了!”
杨衮先是得意的一笑,又故做谦虚地说:“哪里,哪里,我杨衮的枪法再好,也不该压倒师兄你呀!”
“住口!”高思继把脸一沉,“我也不是当世英雄。师弟呀!你只学了几手武艺,为何就如此心高气傲,目中无人,这说明你也太年轻啦!对世上的事毫不知晓。论起你我兄弟的能力,虽然不错,也只不过九牛一毛而己。”
杨衮的脸稍微一红,便恢复了本色。心想,我师哥也过谦啦,就凭你我这手枪艺,怎能说是九牛一毛!这真是笑话!他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可没说出,便转弯抹角地说:“师哥,方才我失口了。不过,请你说说,当今天下到底谁是英雄?”
高思继想了片刻,说:“在唐僖宗时,有位黄巢,把大唐杀了个国破家亡,算得上是(足堂)马无敌了……”
“难道黄巢算是出奇的英雄?”
“非也!”
“那么到底谁是真正的英雄?”
“僖宗丢了江山,藩镇晋王李克用攻打黄巢。晋王殿下有个十三太保李存孝,力大无穷,槊招绝伦。他马踏黄河七昼夜,占领长安,火烧五凤楼,把黄巢逼得拔剑自刎。僖宗封他为勇安公,赐他一块‘天下恒勇无敌将’的金牌。谁要跟他对阵,只打一两个招面,就会被他打败,从未打过三次照面。为此又称‘马前无有三合之将’。看来此人可称天下无敌的英雄了。”
杨衮还不服气:“如此说来,再也没有比李存孝更高的英雄啦?”
高思继说:“僖宗晏驾之后,朱温自立大梁王,他的手下也有不少英维。如今李存孝威震太原,朱温跟他较量,恐怕也要吃亏!”
杨衮听了,心中暗想,我师兄把李存孝捧得也太高啦!难道我杨衮和师兄的这条枪,就比不上李存孝的那把槊!如此贬低自己,岂不是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曾给爹留下书信:要不露脸,决不回家。“扳倒大树有柴烧”嘛!要想露险,就得碰大个儿的。我要把李存孝的那块金牌夺来,不也成了“天下无敌将”啦!我要真能这样,非把我爹乐趴架了不可!
杨衮拿定主意,也不唠了。高思继还当杨衮服气了呢!
次日清晨起来,杨衮来到高思继的房内,说要回家探望二老双亲,马上就要登程,特见兄长告辞。
高思继想“母在高堂,儿不可远游”啊!甚是理解杨衮的心情。立即摆宴,为杨衮饯行,并把扬衮送出十里多地。分手之时,高思继说:“今日分手,兄有—句良言相告,兄弟学得枪艺,定要为民除害,保住国土不失,更别依仗自身武艺去做坏事!”
杨衮说:“师兄放心,今后定做露脸的事,要保皇上,必保明君,不是明君,他让我给他当爷爷我也不干!”
可是高思继哪里知道,杨衮离开洛阳之后,并没回家,而是直奔太原会李存孝去了。欲知后事如何,请见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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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衮是不是老令公的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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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试枪艺独战四棍将 结金兰初当坐山王
杨衮别了高思继,直奔太原.他骑在马上,边走边想,李存孝啊,李存孝,别看你马踏黄河七昼夜,占领长安,火烧五凤楼,把黄巢逼得自尽身亡,恢复了唐朝江山,成了恒勇无敌将,这是因为你走运了,没有碰上我杨衮,你要碰上我杨衮的话,你这个无敌将就当不成了,非是我的不可!哼!我也不能叫你占了便宜。等我到了太原,你要不痛痛快快让位,把无敌金牌交给我,我要不在你身上扎几个眼儿,不让你在我的马前告饶,我非为杨衮!到了这时,普天下都知道我杨衮战胜了赫赫有名的无敌将,我可就真露脸啦!
杨衮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地露出得意的笑容。因他露脸心切,坐下马可就遭了罪了,屁股上不停地挨着鞭子,四个蹄子“嗒嗒嗒嗒”跑个不停,浑身大汗淋漓。由于马不停蹄,没有几天,就进人了山西地面,离太原只有半天的路程了。
这天,杨衮正往前走,忽见对面横着一座大山,山顶雾气茫茫,山峦重重叠叠,山上森林茂密,山路崎岖婉蜒。杨衮勒一勒马,这马就放慢了脚步,缓缓往前走去。越往前走,山路越窄,进人林内之后,拐了几个弯儿,竟出现了一条岔道。杨衮把马勒住,心中合计,走哪条道对呢?
正在这时,“咣咣咣咣”几声锣响。杨衮猛然抬头一看,从林内草丛中,钻出一伙喽兵,约有二三百人,把自己团团围住。只见一个喽兵头目持刀来到近前,叫道:“你别走啦,快留下买路金银,不然的话,剥你的皮,要你的脑袋!”
杨衮心中暗想,当今藩镇夺势,战事频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逢山藏贼,遇岭藏盗不足为奇。但是这帮小子竟瞎了狗眼,劫到我的 杨衮想罢,微微一笑;说;“你们劫道的话,找个有钱的劫呀,我只带百八十两银子,仅够我自己花,能给你们吗?”
众喽兵齐声嚷道;“百八十两银子就不少啦!快拿出来,好放你走!”
“哈哈!”杨衮笑罢,说:“你们非要不可的话,就稍等片刻,我得跟我的伙伴儿商量商量。我的伙伴儿要说给,我就全给;我的伙伴儿要说不给,那可讲不了啦,你们一点儿也拿不去。”
“你的伙伴在哪儿?快叫过来,我们跟他说。”
杨衮一敞裆,往马鞍(革乔)得胜钩上一伸手,就把火尖枪摘下来了;双手一抖,说:“你们看见没有?这就是我的伙伴儿!”
“啊!这叫什么伙伴儿?你——你——”
“我问我伙伴儿了,它说不乐意给。你们非要不可,就跟它来商量。不过,我这伙伴要是急啦,非喝人血不可呀!你们这帮小子的血要能管饱了它,也可能答应给你们。”
“哎呀,这小子说风凉话呀!宰了他,宰了他!”喽兵头目这么一叫,喽兵们拿着刀枪棍棒就奔杨衮杀来。
杨衮手持火生枪,“啪啪啪”这么一拧,就跟穿蛤蟆一样,一下子就撂倒了仨呀!
“哎呀我的妈呀,这小子真宰人哪!快跑!”众喽兵四处奔逃。
杨衮勒住了马,瞅着逃散的喽兵,说:“你们就这么点儿能耐呀!你们跑也白跑,我一个也饶不了你们!”催马就追:“啪啪啪”又撂倒了三个。
跑远了的那个喽兵头目,回头喊道“好小子,你有胆子的话,就在这儿等着,我回去禀报寨主,让我们寨主来收拾你。”
杨衮坐在马上,眼望那个喽兵头目,心中暗想,我虽把六合枪艺学到了手,但是直到如今,还没有试一回枪,也不知在节骨眼儿上好不好使,真要和李存孝杀将起来,枪不好使,不但不能露脸,还得丢脸。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今天正好,我就拿你们的寨主试试枪吧!试完了枪,再去会李存孝,也不为晚。
杨衮想罢,就立马擎枪等将起来。等了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就听“咣,咣,咣”,从山上传来三声炮响,抬头一看,从山上下来一帮喽兵,足有五百余人,都骑着马,来到距杨衮几丈远的地方,摆好了阵.有四杆大旗压住阵脚,旗上分别绣着“金”、“银”、“铜”、“铁”四个大字。在旗下立着四匹高头大马,马上各坐一人,都是明盔亮甲,手中各持一条大棍,棍分金,银、铜、铁四种颜色,条条闪闪发光。这四个人俱都横眉竖日,个个气势汹汹。杨衮心想,这四个人一定都是寨主啦,别看你们外表威风,呆一会儿都叫你们在我枪下做鬼!
这四个寨主端坐马上,紧紧盯着杨衮。但见面前这人。很是年轻,面似银盆,鼻正口方,两道扫帚眉,一对大环眼,头戴亮银盔。身挂亮银甲,两手托着一条金攥火尖枪。虽然黄嘴丫子刚退,倒很威武英俊。那个手持金棍的寨主打马来到杨衮切近,用棍点指,说:“前面这个小辈,你吃了豹子胆啦,竟敢来我山上搅扰?先报个名,然后送死!”
杨衮端坐马上一笑,说:“你不是问我的名吗?小爷爷告诉你,我姓祖,名字叫宗。”
这个寨主点点头说:“啊,你叫祖宗。”他吧嗒吧嗒嘴觉着有点儿不是味儿,大声叫道:“我叫你小子找我的便宜!休走,看棍!”手抡金棍,一个“泰山压顶”,就奔杨衮砸来。
杨衮两脚踹镫,双手托枪,“吭嘟啷啷”往外一架,就把他这条棍给架出去了。
二马错镫。这个寨主心内一惊,这小子的劲儿可不小啊!踅过马来,又和杨衮打到一处。
杨衮诚心拿这个寨主当“试验品”把枪抖得上下翻飞,就跟闹着玩儿一样,刚打三招两式,“啪”地一声,就把这个寨主的盔头挑掉;又走几个照面,“哗啦”,又把他的甲叶子崩飞;又走几个照面,这个寨主身上就连中了几处枪伤,不觉汗流满面。
正在观阵的那三位寨主,一看大哥那个狼狈样子,心就慌了,看来单打独斗难以取胜。便同声呼道:“大哥不要担惊害怕,咱们一起和他较量。”接着催马一同闯上,把杨衮圈了起来。
杨衮和大寨主试了几枪,心里就有底儿了。微微一笑,说:“你们全上来我也不怕,人多打架热闹。”仍像闹着玩儿一样,拧枪就和这帮寨主杀在一处。打着打着,打腻歪了,心里话,来个痛快得啦!两手一颤枪,枪花儿就变了,直奔大寨主扎来。
大寨主两手托棍,猛力往外招架。
杨衮在高家庄练过“枪崩檀木桩法”,十八根檀木桩子“砰,砰,砰,砰”一个来回就崩断了,还能在乎这几个活人!端臂膀,一拧枪,大喊一声:“你给我下去!”
大寨主心里话,他这是留我这条命啊。脱口说出:“好,我就下去呆一会儿吧!”随着杨衮的枪劲儿,身子一歪,跌下马来。这时,那个使银棍的寨主又催马奔来,抡起大棍,冲着杨衮劈头盖脸就砸。杨衮身子一歪,把棍躲过。二马错镫。杨衮一抬右脚。“你也给我下去!”正好踹在这个寨主的后屁股上。只听“咕咚”一声,这个寨主也一头栽到马下。
杨衮踅马回来一看,那使铜棍的和使铁棍的两个寨主也同时上来了。杨衮急忙催马迎上前去,来到这两个寨主中间,没等这两个寨主抡棍,左一枪头,右一枪攥,一推一拨,这两个寨主也先后落马。
这四个寨主趴在地上,有的蜷腿,有的仰颏,有的歪鼻子,有的瞪眼,瞅着杨衮,一动不动。
“哈哈哈哈”,杨衮两手托枪,瞧着这四个寨主出的这种洋相,仰脸大笑。笑罢斥道:“呔!尔等都是酒囊饭袋,压马的肉墩,纯属无能小辈!你们的命一点儿也不值钱,我不要了,赶快逃命去吧!”
那个使金棍的寨主脑瓜儿活,咬牙咧嘴,慢慢站起身来,冲着杨衮抱一抱腕,然后竖起大拇指,说:“哎呀,这位壮士,你的武艺比我们哥四个强得多啦,的确是一位真正的英雄啊!我们江湖人有这么一句话,叫做‘不打不交’。方才自不量力,跟你打了一仗;蒙你枪下留情,饶了我们哥儿四个的命 我等感激不尽!一为日后报恩,二为交个朋友,就请留下姓名吧!”
杨衮没有报名,只是冷笑一下,反问一句;“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使金棍的寨主说:“我等四人,是亲兄弟。想当年在黄巢麾下为将。黄巢在灭巢山上自刎以后,部下各自逃散,我们哥四个就在在这青巢岭上占山为王。我是老大,叫卢士英,他是老二叫卢士杰,他是老三,叫卢士楷;他是老四,叫卢土恒。因我兄弟四人,手使金、银、铜、铁四棍,所以人送外号,叫‘四棍将’。”
“嗯——”杨衮点点头,说:“你们兄弟四人,名字叫的倒很响啊!”
四棍将同声说道:“哪里,哪里,叫你耻笑了。”
金棍将卢士英问道:“这位壮士尊姓大名?”
杨衮说:“我乃西宁人氏,姓杨名衮,字叫君爱。”
“噢——”金棍将点了点头,说:“原来是杨将军啊!你这是往哪里去呀?”
“我前往太原,路过此地。”
“将军前去太原,不知有何贵干?”
“我到太原会会那位十三太保李存孝去!”
“会李存孝?!”四棍将惊问道:“杨将军会他为了何事?”
杨衮笑一笑,说:“我和各位实说了吧!那位李存孝不是叫天下恒勇无敌将吗?我前去太原会他,就是为了灭灭他的威风,压压他的锐气;把那块无敌金牌夺过来,挂在我的胸前,受用受用!”
四棍将一听这话,都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凉气。
金棍将卢士英冲杨衮竖起了大拇指,说:“那李存孝乃是‘马前无有三合将’啊!杨将军竟敢前去碰他,实乃真正英雄,佩服,佩服!今日在此巧遇,真乃三生有幸!杨将军对李存孝心怀不满,我等与他也有仇恨。如此说来,我们便是朋友了。俗话说;‘人逢知己千杯少’,朋友相见,怎不开怀畅饮?杨将军就赏个光,到山寨一叙吧!”
“这个--”杨衮心想:“人们都说占山的寨主没好肠子。他们请我上山,是否也有歹意!”
金棍将卢士英看出杨衮颇有疑虑。便上前一步,说:“杨将军,请你放心,我请将军上山,一为交友,二为报恩,三因有幸相会,相互亲近亲近。绝对没有任何恶意。如果将军还不相信,我兄弟四人只好对天盟誓了。”说着就要跪下。
别看杨衮性格倔强,但也特别机灵,心上的眼儿也有个万儿八千的。他一听金棍将要对天盟誓,心眼儿也就动起来了。他想,这四棍将也恨李存孝,我何不和他兄弟四人结为金兰好友,会李存孝时,岂不有个帮手!对,就这么办。
杨衮拿定主意,赶紧上前阻拦,说:“各位若要发誓,待我把话说完,咱们就一起对天盟誓吧!”
这可把四棍将闹胡涂了,同声问道;“杨将军为何也要对天盟誓?”
杨衮笑着说:“我杨衮也爱交朋结友。今与各位相会,也是幸事。我等是否也效仿古人,撮土为炉,插草为香,对天盟誓,结为八拜之交,将来一心扶保真主?”
四棍将同声说道:“杨将军乃当世真正英雄,我等乃是青巢岭的无名小辈,怎敢高攀将军!”
杨衮摆一摆手,说:“哪里,哪里!‘山在西,海在东,五湖四海交亲朋’嘛,我们既然有缘,怎能计较远近高低呢?”
四棍将听了这话,感到杨衮非常可交。便同声说:“杨将军如不嫌弃,我等只好从命了。”
这五个人,便选一块平地,一齐动手,有的推土为炉,有的插草为香。杨衮首先跪地磕头,对着天说,“老天在上 我杨衮在下,今日我等五人,结为生死弟兄。今后有官同做,有马同骑,有福同享,有祸同当。若有三心二意,死了不得善终!”誓罢站起身来。
四棍将接着同时跪下,也象杨衮那样叩完了头,对天盟誓。这四棍将本是一父所生的亲兄弟,为跟杨衮结交,又一起磕了头。这就叫“亲而又亲,近而又近”啊!
四棍将盟完了誓,站起身来。金棍将问杨衮道:“兄弟,你今年多大岁数?”
杨衮说:“十七岁了。”
金棍将卢士英笑道:“我兄弟四人都比你大,你就只老疙瘩了,老兄弟,快请到山寨饮酒!”
杨衮这时没疑虑了,扳鞍上马,便跟着四棍将奔山寨去了。”
四棍将把杨衮让进山寨大厅坐好,立即吩咐摆宴。在酒宴上,金棍将说:“老兄弟,我们亲眼见过,你的武艺确实不错,可是要会李存孝,定要多加小心啊!”
杨衮说,“众位哥哥不要担心,我方才跟众位哥哥打的时候,一百成的功夫,才献出十来成啊!俗话说‘没有擒龙手,不敢下东洋;没有打虎艺,不敢上山岗’啊!我自己没有把握,怎敢会李存孝?”
金棍将一看杨衮胸有成竹,就不想劝下去了。沉思片刻,又对杨衮说:“老兄弟,今日来到山寨,我们这青巢岭立即亮堂起来了。哥哥考虑到,当今天下很乱,无有明君可保。兄弟会完李存孝,若不回到西宁,就没有落脚之地了。不如暂在我这青巢岭栖身,当个寨主,招兵买马,集草屯粮,养精蓄锐。待日后出了明君,我等兄弟再去扶保明主,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杨衮听了这话,感到有理,又觉得金棍将确有诚意,便欠身说:“众性哥哥不弃,小弟会完李存孝后,就回到山寨与众位哥哥们创大业!”
四棍将听了分外高兴,齐声说道:“兄弟加人山寨,山寨蓬荜生辉。青巢岭大寨主这个座位,就让给老兄弟吧!”
杨衮急忙起身摆手,说:“哪里,哪里,有句俗话说‘先者为上,长者为大’,这青巢岭是众位哥哥创的基业,众位年纪又比我大,小弟怎好居于首位?”
金棍将说:“兄弟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占山的人也有一句话,叫做‘老少三辈是英雄’,也就是说,不论岁数大小,谁的能耐大,谁就当大寨主。兄弟就不要谦让了。”
杨衮一想,人家说的对呀,没能耐的坐头把交椅,谁能服他?“力大才能压人”嘛!好,我就尝尝这个坐山王的滋味儿。便欠身说:“如此说来,我就不客气了。”
四棍将听了特别高兴,马上把山寨大小头目找来。金棍将卢土英当众宣布:“从今日起,我们哥儿四个把大塞主这把交椅让给杨衮兄弟坐了,我们哥儿四个退到二、三、四、五寨主的座位上。众位都要听杨大寨主的话,违者格杀勿论!”
众位大小头目齐声说道:“我等愿听杨大寨主调遣!”
金棍将然后吩咐,将青巢岭的寨主座次贴榜公布于众,刻换山寨旗帜。接着把杨衮让到首位坐下,接受大小头目祝贺。
杨衮心里倒也高兴,吩咐马上杀牛宰羊,大摆酒宴,犒赏喽兵。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杨衮升坐大厅,各位寨主到齐。杨衮说道:“众位哥哥,我思虑了一夜,我等不该安于现状,非把李存孝的无敌金牌夺来不可,好给青巢岭露一露脸。请问众仁兄弟,该当如何行事?”
金棍将说:“兄弟如今已是山寨之主,就不要单打独斗了,应该按例行事?”
杨衮说:“哥哥的话正合我意。我们这次就来个大架儿的,把这件事儿闹得越大越好。别叫李存孝小看我们山寨。”
杨衮说罢,拿起一封书信,说:“二寨主金棍将卢士英听命!”
“是!”
“命你拿这封信,到太原城下下书。让李存孝按书行事,不然的话,我带兵马要扫平他的太原府!”
金棍将接过书信.打开一看,只见上写:“李存孝听令:”下面是八句歪诗:
青巢岭的坐山王,缺银少马短柴粮。
更瞧不起无敌将,敢挂金牌逞凶狂!
见信要在三日内,送来金牌和钱粮,
你若如期送不到,叫你尝尝火尖枪!
后边署名是“青巢岭大寨主杨衮”。
金棍将卢士英看罢,脑袋上的头发竖的险些把头盔拱了下来,心想,这个漏子非得捅大了不可呀!便犹豫起来:
“这个--”
杨衮看出来他害怕,“啪”,把桌案一拍,厉声斥道:“难道你要违令不成!”
“是,是,我这就去!”金棍将这才掐着鼻子直奔太原。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期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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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之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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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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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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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19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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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走太原府会李克用 战李存孝索无敌牌
金棍将卢士英拿着杨衮的书信,离开青巢岭,直奔太原城。青巢岭距太原很近,正晌午时就到了。
卢士英来到太原城下一看,城外静无一人,四个城门紧闭,城上戒备森严,军兵横眉立目,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异常!这是为什么?原来黄巢起义,占领了长安,唐僖宗逃到美良川,派程敬思到沙陀国找李克用,搬兵求援。李克用率李存孝等进兵攻打黄巢。李存孝大闹河东府,力擒黄巢部将孟绝海,雅观楼上夺玉带,吓跑了朱温,杀入长安,扫灭了黄巢。僖宗回到长安,封李存孝为勇安公,赐天下恒勇无敌金牌。派李克用镇守太原。如今虽然灭了黄巢,仍是反王频出,烟尘四起,天下大乱。朱温又在河南汴梁反了,自封大梁王 扬言要扫平太原,报李存孝当年夺带之仇。你想,太原怎不吃紧!
金棍将卢士英在城下大声喊道:“呔!城上的军兵听着,我是从青巢岭来的,奉大王之命前来下书。”
城上的军兵并不打开城门,从城上扔下来一条绳子。说:“你把书信拴在绳子上吧!把信吊上来,就送给晋王。你就等着听回信吧!”
卢士英照着军兵的话行事。
军兵急忙把信交给了李晋王。李晋王看了书信,勃然大怒:“一个小小的山贼,竟敢如此狂妄!”
李存孝问道:“父王,为何如此发怒?”
李晋王说:“你看看书信就知道了。”
李存孝上前取来书信一看,也气得怒发冲冠,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山贼胆子也太大了,竟敢要和我较量?!”
“孩儿,你看怎么办哪!”
“父王,如此这般回他便了。”
晋王李克用当即叫人写了回信,交给了军兵。军兵用绳子把书信坠到城下。
金棍将卢士英把书信解下来,打开一看,信上也写了几句歪诗:
要粮要钱要金牌,明日后时亲自来!
你若无有此胆量,砸你山寨取脑袋!
下面缀着李存孝的名字。
金棍将卢士英看罢,吓得身上都起鸡皮疙瘩。心里话,我的老兄弟唉,这回可捅了马蜂窝啦!立即拿着书信回青巢岭。
杨衮和各位寨主正坐在大厅里等着。一看大哥卢士英回来,急忙问道;“看见李克用和李存孝了吗?”
卢士英把下书的经过讲了一遍,然后说道:“他们回了一封信,你看看吧!”说着掏出书信,递给了杨衮。杨衮接过书信,打开一看,气得“哇呀呀”直叫,“啪”,把桌子一拍,手指太原骂道:“李克用啊,李存孝,你这两个匹夫,是懒怠活了,竟敢和你杨爷爷较量长短!我要不亲到太原城下夺你的金牌,取你的脑袋,我就不叫杨衮!”接着吩咐说:“众位寨主听令,马上去准备五十台车辆,挑选五百精兵壮马,由二寨主金棍将做先锋官,明日清晨发兵太原,去收李克用的金银粮台;并告诉留在山寨的头目,杀牛宰羊,准备酒宴,待我得胜还寨,祝我杨衮夺得金牌,取代李存孝,成为大下恒勇无敌将。”
众位寨主听了这话,谁也不敢怠慢,分头准备去了。
次日清晨起来,杨衮顶盔贯甲,罩袍束带,披挂完毕,骑马来到寨外广场一看,五百喽兵骑着壮马,排在场上,人人都雄赳赳,气昂昂的;五十辆车排在喽兵后面,整整齐齐,五杆大旗立在喽兵队前,中间那杆大旗,中间绣着一个“杨”字,“金”、“银”、“铜”、“铁’四旗,分别立在“杨”字大旗左右,旗随风飘,“哗啦啦”直响;四棍将骑着高头大马,昂首挺胸,站在各自旗下。杨衮看罢,不由心喜脸笑,我这帮人还真挺威风啊,就这个架势,到了太原城下,也得把李存孝震个好歹的!
四棍将齐声问道:“禀大寨主。一切准备完毕,何时起程?”
杨衮并没回答,来到“杨”字旗下,踅过马头,面对喽兵大声说道:“兄弟们,今天跟我杨衮杀奔太原,就是为了替天行道,打抱不平;砸开太原,夺取钱粮;战李存孝,夺无敌牌。希望大家卖点力气,给我露一露脸,夺下钱粮和金牌,先到太原城里吃饭,回到山寨另有犒赏!”
嘤兵们齐声答道:“我等愿为大寨主效力!”
“好!”杨衮踅过马来,一挥拳头,说:“二寨主卢士英为先导,马上杀奔太原,点炮!”
杨衮话音刚落:“咣,咣,咣”三声炮响,青巢岭这帮人马便浩浩荡荡,杀奔太原去了。
正晌午时,杨衮兵临太原城下,在南门外摆好了阵。杨衮对金棍将说:“你快到城下,叫军兵给李克用和李存孝送信,就说我杨衮来啦,叫他们打开城门,垂首接我进城!”
“遵命!”金棍将答应一声,催马出阵,到城下叫阵去了。
杨衮对喽兵说:“马上擂鼓放炮吹号,给我助助军威!”霎时间。这太原城外可就热闹起来了。大炮“咣咣”山响,战鼓“咚咚”如雷,牛角大号“嘟嘟”个不停;众喽兵也来情绪了:“李存孝快出来迎接我们寨主爷进城啊!”“快把你的无敌金牌交出来吧!”“不交金牌把脑袋送出来也行啊!”“不然的话,我们杀进城去。你们就后悔啦!”喊叫声此起彼伏 简直象开了锅。
再表晋王李克用,听城上军兵禀报说,青巢岭的杨衮带着喽兵来到城下。他的胡子都气扎撒了,对着李存孝说:“一个小小的山贼鼠寇,竟敢在我李晋王的头上动土!真乃不自量力!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我等尚且不知这个杨衮是何许人,听他嘴里吐出的这种狂言,也可能是个不怕死的狂徒。俗话说,‘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哪。我等千万不要小看此人。”
李存孝轻蔑地一笑,说“我把那大反贼黄巢都没看在眼里,一个小小的草寇杨衮何足挂齿!父王千岁,请放宽心,有孩儿在,保你无虑!”
李晋王当即命令“点齐一千军兵,马上出城会战杨衮!”“咣,咣,咣”二声炮响,城门大开,李克用在十三太保的簇拥下,出了太原城。在城下扎住军兵,在旗脚下带马定神一看,青巢岭的喽兵,个个精神抖擞,再看五杆旗下,立着五匹大马。马上各坐一人,人人都是顶盔贯甲。在中间那匹白龙马上,端坐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将,面似美玉,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五官端正;身着金盔金甲,助了佩着宝剑,背插打将金锏,两手托一条金攥火尖枪,威武英俊,朝气蓬勃!再看这人头上那杯大旗,有个斗大的“杨”字。心中暗道,不用问,此人必是杨衮。我原当杨衮是个三四十岁的精壮汉子,想不到他竟是这样年轻!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 竟然有托天的胆量,来会天下无敌将,索要金牌,实是天下少有。真是后浪催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啊!咳!可惜他走错路了。他若投在我的名下,可就有用了。这位李晋王竞爱起杨衮来了。心里拿定主意,我得设法收降于他,不许对他狠下毒手。
于此同时,杨衮也坐在马上打量着李晋王。他一看这个老头,头戴番王盔,身穿大叶锁子甲,面似淡金,两道粗眉,一双虎目,烁烁放光,颔下长髯飘洒,年纪足有五十来岁,气度却不平凡!心想,从他的年龄和气势来看,定是李晋王了。那么,谁是那个十三太保李存孝呢?杨衮又把目光放在李晋王身后的那些人的身上。但见这十余人,都骑着各色各样的战马,有的顶盔挂甲,有的穿着软靠,脸色黑白黄红不等,手持兵刃也不尽同,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什么花样都有,长的模样虽然千奇百怪,倒也威武精神!心中暗道,这帮人定是李晋王的十三个太保。但他还没看出,哪位是李存孝。
杨衮看罢,冲着李晋王大喝一声:“呔!李克用,你们出城,是来迎接我杨衮吧!我来问你,你把钱粮准备好了没有?李存孝藏哪儿去啦?他到底交不交出金牌?快叫他来回话!”
李克用瞅着杨衮笑道:“年轻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你想索要钱粮、金牌,我倒可以给你,只是我要看看你的能耐大小。这么办吧,你要能够战胜我那十三位太保,我立即把钱粮、金牌交付于你!”
杨衮冷笑着说:“哼!我杨衮要没有吃天吞象的本事,也不能来会你那个儿子李存孝!”。
李克用刚想叫李存孝来会杨衮,但又一想,不行,我那十三太保心黑手狠,如打两个照面就把杨衮打死,岂不可惜了吗?还是叫大太保和他较量较量吧!李克用想罢转脸叫道:“大太保先去会他!”大太保名叫李嗣源,答应一声“遵命!”催马出阵,来到杨衮马前。
杨衮托枪问道:“你是何人?”
李嗣源说:“我乃晋王长子,大太保李嗣源,奉父王之命,先来会你。在你我交手之前,我要对你先进一言:我父佩服你很有胆量,实乃少年英雄,可惜误入歧路!良禽择木而栖,希你归顺我父晋王,与我家十三太保重整大唐江山,乐个得官受爵,封妻荫子,岂不光宗耀祖?”杨衮听罢暗想,他这是叫我投降啊,你这是妄想!我爹金刀杨会,想当年东挡西杀,为那昏君卖命,竟为一件小事,就被那昏君给罢官了,我怎能重蹈复辙,再保昏主!便嘿嘿一笑,说;“李嗣源,你说的都是屁话!良禽怎能选那朽木而栖?我来太原,就是要钱、要粮、夺金牌,你不配和我说话,快把李存孝叫出来吧!”
大太保李嗣源性如烈火,一看杨衮的脑袋一点儿也不进盐酱,脸上立即变了颜色,横眉立目,大喊一可“杨衮,你太也不自量了!杀鸡焉用宰牛刀,用不着无敌将来收拾你,我来要你的命!”说着,催马抖枪就奔杨衮扎来。
杨衮立即催马上前招架,两个人打了几个照面。杨衮想,我不能和你磨蹭,来个痛快得啦,“啪,啪”就冲李嗣源的面门刺了两枪。
李嗣源把枪架了回去.两匹马刚一错镫,杨衮一回手,来个单甩手,大撒杆儿,把枪杆子就抡圆了,“呔——”只听“嗡”的一声,正砸在李嗣源的后背上。
只见李嗣源在马上栽了两栽,晃了两晃,“咕噜”一声,心血涌了上来,他一咬牙,就把这口血咽了下去,险些没有落马。他知道不是杨衮对手,拨马便败。杨衮冲着李嗣源喊道:“李嗣源,今天爷爷放你一条狗命。快叫李存孝前来送死!”
晋王李克用一看杨衮打败了大太保,不但没恼,还高兴了。为什么,他喜爱杨衮年轻有为,喜爱杨衮这手枪艺。笑着问众太保,说:“谁再去会会这位小将?”
“父王,孩儿前去会他!”
李克用一看,是十三太保李存孝。心里话,你是一只猛虎,他也是山大王啊!二虎相斗,必有一伤!伤了你,我心疼,伤了他,我心里也不能好受啊!便摆摆手说;“存孝,你先不要前去!还是你们这哥儿十三个依次跟他较量吧!”就把二太保李嗣昭派出去了。
李嗣昭跟杨衮没打了几个回合,也被赶了回来。李克用又派三太保李存勖上去,也被杨衮赶回。四太保李存直又上去了,也同样败下阵来……话不要罗嗦。李晋王接连派了八个人保,都被杨衮赶回来了。
杨衮挺胸托枪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李克用啊,李克用,你就靠这帮无能小辈重整大唐江山啊?岂不是笑话!我看,你就别叫他们来了,来了更会给你丢脸!你还是把李存孝给我端出来吧!你要不忍叫你那宝贝疙瘩在我枪下做鬼 你就把他的无敌金牌摘下来,亲自双手奉献给我。到底怎么办,来个痛快!”
杨衮这一番话,可把李晋王给气透腔了,板玉带,闪蟒袍,就想亲自上阵。
李存孝急忙打马上前劝道:“父王不要去了,让给我吧!”
李晋王瞅瞅李存孝,心里话,我要上去,恐怕也难对付杨衮,看来,只好指望他了。便点点头说:“孩儿,你的武艺虽好,但与杨衮较量,也要分外小心!这个杨衮和你一样,也是一位英雄。‘千军易得,一将难寻’啊!千万不要结果他的性命,尽量收降于他。他若归顺,你是我的左膀,他是我的右臂,重整大唐江山,就有望了。”
“孩儿知道了。”李存孝点一点头,催马就奔杨衮杀来。
四棍将认识李存孝,过去一听李存孝的名字,心就哆嗦。这哥儿四个正在观阵一看李存孝催马杀来,当即齐声喊叫起来:“老兄弟,他--他就是--李—一李存孝!你可要多加小心!”喊叫的都差声了。
杨衮也没见过李存孝。在他心目之中,还当李存孝定是英俊的不得了!一听四棍将说李存孝来了,心也为之一震。
可是他定定神,瞩目一瞧,马上就泄气了。为什么?用现代的话言来描绘,简直是个大烟鬼!但见李存孝:
身材不过五尺高,瘦小枯干罗锅腰。
头戴束发紫金冠,两根雉翎脑后飘。
身穿锁子连环甲,黄金大带扎细腰。
巴掌大的刀条脸,青中透黄颜色焦。
凸出一对大环眼.眼皮总不往上撩。
尖尖鼻子大嘴岔,两个颧骨可挺高。
小风一吹就得倒,掉进水里也要漂。
这哪象个无敌将,纯粹是个瘦猴妖。
他手中拿的兵刃与众也不相同,长长的杆儿,前边一个拳头,攥着一管笔,后边一个大攥。杨衮听说有这么一种兵器,名叫齐天槊。他骑的这匹马也跟他凑热闹,长的又瘦又长,细腿大蹄碗儿,脑袋抬不起来。总是提溜当啷的,虽然也象在跑;还没有走的快!倒也奇怪,当这匹马跑到杨衮近前,马的脑袋就抬起来了,再看李存孝,眼皮也撩起来了,对着杨衮微微一笑,两张薄嘴片子往一块儿轻轻一碰,说:
“你就是杨衮吗?”
杨衮一听笑了。为什么?李存孝说话有气无力,还稍带着大喘气!
“不错,我就是杨衮。”杨衮接着又反问道:“你就是那个在飞虎山被李克用收降之后,大闹河东府,雅观楼夺玉带,活擒孟绝海,马踏黄河岸,七昼夜取长安,逼死黄巢的那个李存孝?”
“不错,李存孝正是我。”
杨衮笑道:“这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真是有限’哪!看阁下这个架势,你这个病还不轻啊!”
杨衮说到此处,把眼睛就盯在李存孝胸前挂的那块金牌上了。但见这块金牌,足有二号盘子那么大,上铸“天下恒勇无敌将”七个大字,金光闪闪,晃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可把杨衮喜欢坏了。
杨衮看罢金牌,把目光移到李存孝脸上,厉声说道:“李存孝,看你长的,象个病夫,哪配带这块金牌?我劝你立即把这块金牌摘下来送给我吧!不然的话,你们那帮饭桶都被我打败了,何况你这个病夫!”
李存孝撩一撩眼皮,轻声说道:“你要金牌也行,但得有个条件,你得投降归顺。我爹说了,你要归顺,你算大将军,我算二将军,咱俩一块儿当我爹李晋王的左膀右臂。你要不投降的话,别说这块金牌你捞不着,恐怕把命也得搭上,你就看着办吧!”
杨衮听了勃然大怒,把牙关一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李存孝,你别胡说八道,我叫你领教领教我的厉害!”撒马端枪就奔李存孝刺来。
李存孝一看杨衮杀来,心里话,我跟别人打,最多不过三合。今天跟你打,两合就叫你玩儿完!一绷胯下这匹瘦马,瘦马把头一抬,就跟杨衮的马招上面儿。李存孝一摆齐天槊,“嗡”地一声,就奔杨衮砸来。
杨衮一看槊来,心里话,都说你有一把子力气,冲你长的那个样,掐巴掐巴不够一碟子;捏巴捏巴不够一碗,剥了皮儿,去了骨头没有肉!就算你浑身是劲儿,你这劲儿能有多大?我就碰碰你吧!杨衮瞩目一瞧,这把槊离不远了,两脚一点镫,双手托枪,就猛力往外开这把槊。
四棍将站在一旁,都吓傻眼了。心里话,我们这位老兄弟太年轻了!要换个人也不敢碰李存孝这杆槊呀!都为杨衮捏一把汗。
四棍将正为杨衮担心,忽听“啪”的一声,李存孝这杆大槊,正好砸在杨衮的枪杆子上。崩得火星四溅,震得杨衮双耳“嗡嗡”直响,两只眼睛“啪啪”直冒金花,脑袋跟着“嗡——”地一声,只觉得十指发麻,心窝发热,腔子里的血就反了上来。杨衮心想,这口血可不能往外吐啊!要吐出来可就完啦!他把这口血压住,“咕嘟”一声,就咽下去了--,欲知杨衮能否战败李存孝,请看下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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