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原创三国短篇小说《蝶舞翩跹》, 内容不符合正史、演义与游戏任何一项
性别:女-离线 但见江湖浩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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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17 22:13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天灰蒙蒙的,四处聚拢的云朵把被黄沙染色的天空遮蔽起来,越来越大的风吹不散它们,却把树叶吹的四处飘落。张伯一边整理在大风下有些杂乱的院子,一边喃喃自语的说道:“要变天了。”

    前几天的阳光一直猛烈,晒的院子里的土地都蒸腾着热气。所以,当第一滴雨点落下的时候,打的地上的尘土飞起,但是,它们又被更多的雨点砸下,终于,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的雨点连成了线。

    正当我茫然的穿过窗子望向院落的时候,一个冒失的家伙湿漉漉的冲进了我的房间,样子颇为狼狈。

    “看你,都已经封爵了,还是那么的莽撞。”我用自己的手帕擦了几下他脸上的水,冒失鬼傻笑着搔了搔头发,却溅了几滴雨水到我脸上来,弄的我也跟他一起笑了起来。

    还是我先收住了笑容,问道:

   “何日出征?”

   “明日。”

   “这还是你第一次上真正的战场吧,西凉铁骑不比黄巾流民或者南蛮、山贼。残暴不仁的董卓在马腾、韩遂虎视耽耽的威胁下,依旧能吞并丁原的势力,还试图染指中原,靠的除了阴谋诡计,还是那十五万铁甲骑兵。千万…千万不能轻视他啊。”

   “恩……但是,我相信,我会胜利的。”

   他脸上的表情变的十分坚毅,左手握成了拳头。随后,他突然伸手拉住我叠于膝上的双手,大声的说道:“等着我,相信我,这是你最后一次这样等我。只要我回来,就要老师做主,把你娶到门下。”

    我几乎都能看到自己脸上的红色,用力甩开他的手,侧过身,低着头说道:“忠勇伯逾矩了,将军国之栋梁,万勿如此轻佻。”

    他却突然站了起来,挥舞着手臂,大声的说道:“你还当我是你的弟弟吗?只有把我当作自己的亲弟弟才能让你没有距离的关心我吗?你不再是牵着我手走在街上的姐姐,你不再是那个能抱着哄我睡觉的女子,你是柳涵雅,你是我要娶的女人!我也不再是那个会一晃一晃的走鸭子步,总把石头搬回家里的小孩了,我有要守护的东西和人,我会竭尽全力的把它拢在怀里,不会让人抢走它的。”

    “你父母为你定下的亲事呢,我并不是黄月华,你不要忘记这一点,你必须要娶的女人是她,不是我。”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心,就只有低垂着眼帘,不让他看到我眼中的犹豫和彷徨。

    “…………我会娶她的,但是在这之前你一定要做我的新娘,在把你从山上带回来的那天我就说过了。”他大步的绕过身前的几案,走到我的面前,双手捉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晃动着。“你抬起头来,你抬起头来,用你的眼睛看着我,告诉我,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我?”

    “好痛。”我呻吟一声,他马上慌乱的松开了手,我抬手抚上肩头。他确实长大了,有力的双手会在不经意间捏痛我,不会再是那个总是要我给他添饭的小家伙了。我抬起头,却看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方女子的手帕,雪白的绢帛上面有着点点梅花。

    “你还记得它吗?”看着我疑惑的表情,他把手帕伸到我面前,我的回忆就在那一瞬间开始流动……



    ……第一次踏上战场的你,握着手中的兵器,用不足对手一半的兵力击败了来袭取长沙的黄巾军,第一次上阵杀敌的你,兴奋的驰马向城头上的我跑来,却因为在路上看到一具倒地的黄巾尸首而变的表情阴沉。那是一张干瘦的脸,长久的营养不良让这个四十有余的中年农民也拿起刀枪来抢掠跟他一样贫苦的农人。

    为了不让我担心,你还是做出一脸振奋的样子来到我面前,大声的说:“姐姐,我打胜仗了,你看到了吧!”我点点头,举起一直我在手里的手帕去擦你额头上的汗水,却看见你的左上臂的战袍里渗出血来,便直接把手帕给你扎在那变的粗壮,我两手都环不住的手臂上,要你快去找军医,还骂了你几句不知道看顾自己。却想不到,你还一直保留着这方手帕……

    “你恐怕并不知道,这手绢上当时已经被汗水浸透,却并不是我的,而是你带着脂粉味的汗水。你在城楼上看我作战的时候,怕是一直都握着这方绢帕的,以至它都被手心的汗水浸透了,你却毫不自知。”他把手帕攥在手里,“从那以后,我就一直保留着它,从我在心里并不把你视为姐姐的时候起,我每天都把它拿出来,仿佛就是对着我所爱的人一般。”

    听到他说的话,我默默的低下头去。然后,站起身来,转过案几,在他原来的位子上正襟坐好,突然抬头正色道:“将军征战在外,沙场无情,将此绢帕留于身边,妾愿足矣。望将军多多保重,万勿以妾身为念。”

    开始他还有些怔愣,待得听完我的话,就变的喜笑颜开,开心的笑道:“你终于答应了,你终于答应我了!”接着就跳起来扑向我,我愕然的看着他跳过桌案,到我眼前,然后……我们一起跌倒在地上。

    “你呀!永远都是这样得意忘形…”我伸出一根手指,用力点在正因为不好意思而愣愣的傻笑的他额头上。我们正要起身…………

     又一个冒失鬼随着开门而涌进的冷空气一起钻进屋子里——
“将军!董卓军进抵益州地界,主公召开紧急军议,快……”他的亲卫军首领郭宽风风火火的闯进屋子,话说到一半,却看见如此尴尬的情景——忠勇伯、骁骑都尉大人正趴在柳小姐身上,两人的距离和姿势都暧昧的过分,实在是难以不让人误解。

    “大哥……那什么,对不起…就……就当我没来过好了……”
看着这个家伙吞吞吐吐的比划着,我们两个头上都多出十几条阴影线。
秋天的雨本应绵长,可是这场雨此刻却似乎小了很多,一只乌鸦在窗户看着,然后叫了一声,慢慢的飞过窗口,似乎在后面的背景上拉出一条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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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在一步步登上那因为清晨的薄雾而显得灰蒙蒙的城墙,东边的天空已经因为太阳试图露出脸来而变的发出红色的光亮,可是周围的雾气和脚下的露水还是让人感觉到了深秋的寒冷,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中平二年九月二十八,董卓自凉州天水出发。铁骑大军,接近了益州汉中。这里,是我们荆州军防线最前的端点,从黄巾之乱开始便没有了州牧的益州,就要在汉中,迎来它从未经历过的惨烈而宏大壮阔战争场面了。

    一件厚重的大氅从身后披到我肩上,我回过头去,看到把这件纯白色的大氅拿给我的,是忠毅伯赵亮赵宏祥。他于十余日之前,便已经受命来率先夺取汉中无主之地,为我军抢占有利军事位置,将董卓军拒于已经饱受战乱之苦,方才能休养生息的荆州土地之外。此人无论是领军打仗,还是统御一城,都是上才,只是为人颇有些好色。当初我与伟儿身世未明,主公欲出面做主,将我许配给洛阳典军校尉曹操。是他在当天中午便借酒闹事,闯过我的居所。也是他拉上伟儿去喝酒。二人一起醉酒走长沙,后来伟儿独游长江,夜遇水贼,深入南蛮腹地,又中了瘴毒,大病一场,险些错过了知道自己身世的机会。他倘若晚五天赶回襄阳,他就永远无法听到荆州名士,水镜先生司马徽亲自给他揭开那身世之迷了。而他没回来,没有别的人会想到,我去了那座山顶,我大概就会日日立于风中,化做那山顶上的奇石之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即便是我和方伟都不是心胸狭窄之辈,再见到这个几乎令我和伟儿天各一方,今生无法再见面的人,终究心中还是有着颇深的芥蒂。

    往事多想无益,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领先一步登上城头。今天,是中平二年十月初二,董卓的先锋军便会在今天抵达汉中城下。旭日已经在东边升起,站在我侧前方的赵亮的铠甲上被披了一层金光,只是太阳初升,阳光还不十分刺眼。我转回头,看着自己五步(汉代距离计量单位)远处的一名站岗的军士。从侧后方射来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沐浴在金色光芒中的他那样笔直的站在那里,散发着军人最吸引人的气质。或许,不是勇猛的将军,不是运筹的谋士,不是雄据一方的霸主,这些战士,这些普普通通,却恪尽职守,为了保卫荆州,保护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的士兵,才是这残酷的,令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战争中最美的一道风景。

    “来了。”身旁的赵亮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曾经和号称天下第一神箭手,我们荆州军中神箭营都尉黄忠比射。虽然落败,可是他能射中一百余步(汉距离单位,约合1.4米)外吊着铜锣的绳子,箭还深深插进吊住铜锣的树中,第二箭紧随而至,敲响铜锣,也是令人心惊的神技。自然目力是极好的,我用右手遮在额前,极力拢住目光望去,也只能看见远方山坡上一点黑影。然后,就不需要多好的视力了,因为,我很快看到一片乌云席卷了那座山坡,向山下我方军队的阵地冲来。

    我军将士的队伍中出现了短暂的不安和慌乱,但是训练有素,又在与黄巾的作战中见过双方四十五万余人,鏖战于一个战场的大场面的军士们,很快就压制了自己对于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骑兵的恐惧,开始列队结阵。我的心中正略感宽慰,身边的赵亮却喃喃的说道:“西凉骑兵果然骁勇,想不到他们连马身上也穿着甲胄。”

    即便是如此遥远的距离,那个两倍于我军将帅旗的高大旗帜,也是连我都能看见的。整只军队如同一团死亡的云朵,只有将领的旗帜方才能让人感觉出一丝人的气息。

    我军最前沿的异族战士们已经列阵完毕,在后军振奋的鼓点声中,迈着整齐的步子向敌军迎上。时而还齐声呼喝,居然能盖过对面数万马匹一起奔腾的蹄声,传回汉中城头。

    荆州全境,志士贤才皆已殚精竭虑,兵士农夫也已恪尽职守,但荆州可用之兵不过八万,敌军先锋部队五万骑兵,已经和我军在汉中投入的全部兵力相当。我抓紧了肩上的大氅,虽仅仅是秋日,又并非身处极北,可是已经身穿冬日衣物的我,却感到丝丝的寒意从身体内力向外散发出来。我知道,那是恐惧...

      敌军冲在最前的部队在距离我军前锋阵列还有两里(汉里,约1/4公里)的时候,突然减速,迅速张弓搭箭射向我方前列的士兵。我军前锋线上的士兵都是经过精心训练,准备破骑的精锐士卒,反应迅速,第一排士兵迅速单腿下跪,第二排将手中方盾架在前排盾牌之上,第三排紧贴前军,平举盾牌至头顶,与前排盾牌相接,后边军士依次施行,竟是瞬间结成盾阵,丝毫不见乱像。即便是我身处遥远的城头之上,依旧可以看到暴雨一般的箭落向他们阵中,董卓军骑兵一箭射完,立刻向两边分散,似一道黑色洪流突然分成两支,却整齐划一,分开两边列阵,继续将箭支射向我军阵地。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董卓先锋军全体都已经在我军阵前射击过一遍,五万余铁骑全部越过汉中城前平原所面对的大斜坡,在平缓的东南方平地集结。

    “小看他们了,看来,今日宏健要想取胜,需得一番苦战才行啊。”赵亮是主公第一个派入军队的门生弟子,有过丰富的军旅经验,又曾经担任长沙太守将近一年,为官也是勤政爱民,是难得的多面型人才,除了人有些好色几乎没有任何缺点。既然连他都神色凝重,颇为担心,不难想象我军今日所面临的压力,一旦战败……我的手攥紧了大氅的领子,不敢再想下去。相信,我此刻的脸色必定苍白的和身上的衣衫一般。

    “忠勇伯方”的大旗随着我军主将的移动而开始前行,我清楚的看到在我军中唯一黑马黑甲黑斗篷的将领,随着帅旗向前军走去,我军前阵的步兵部队井然有序的向两侧分开,在中军侧后方重新列阵。

    蓦地,我听到我军阵中一片惊呼之声,随后夹杂着叱骂怒喝,我极力张目想要清楚看到前方发生何事,却依旧只能看到我中军中几员将领按捺不住,要冲出去与敌人拼杀,都被方伟制止了。

    “敌人的主将用弓箭偷袭,意图射杀宏健,被他躲过了。”赵亮平淡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此刻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大半个身子已经探出城墙之外,把原本站在我身前的他给撂在了后边。不好意思的把身子缩回来,双手不由得又从抓紧城堞的砖石转而互握。虽然不明白赵亮是怎么看清楚那么远的,但是,作为仅次于黄忠的我军第二神射手,我是相信他的眼力的。所谓“关心则乱”,我此刻的心境,已经从观察敌我两军势态,掌握战场形势,变成了关注方伟的个人安危。想到他刚刚才自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我的身体中就透出一丝丝的寒意,令我拉紧大氅,依旧不住的发抖。

    正当我紧张之际,却听得身边的赵亮怒喝一声:

    “卑鄙!居然再施暗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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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17 22:16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李真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他是整齐的董卓军骑兵队伍中唯一心不在焉的人,荆州军中没有出众的名将,除了黄忠之外,余者皆不在他眼中。此刻虽是阵前交锋,他却完全没有集中精神,虽然脸上的表情依旧严肃认真,思绪却早就飞回与吕布的那次交手来……

    自己在西凉骑兵中以一条蓝钢枪脱颖而出,从一个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无名之辈,变成董卓所最依靠的三员战将之一,超卓的武力即便是在整个董卓军中也没有对手。华雄虽然在军前比斗中与他打成平手,却是他有意相让的结果,但是,他却从来没有作为主将出征过。

    董卓并不信任他,这点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李真心里就很明白了。因此,在丁原被消灭之后,他常常去找吕布,两人常常在一起饮酒,却从不谈论军政。其实他们二人都颇有英雄不得志之,那吕布自负天下第一的勇武,却不能受到重用,西凉铁骑天下闻名,却一再的陷入和匈奴与羌人的消耗战中。吕布屡次出征,全是被派往西方对抗羌人军中第一勇士马超。


    董卓更多的把自己手下最好的武将吕布,用来保护他个人的安危。这也就是李真为什么越来越心灰意冷的原因。凉州虽然拥有诸侯中最强大的军力,却空自浪费在与铁羌的长久鏖战中。

    吕布和他在酒后的那次比斗没有外人在场,也正是因为醉酒让两人都没有任何收敛,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武艺。可是即便他使出浑身解数,也还是没有办法撑到十招开外。

    也正是因为和吕布的这次比武,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认识,在武道的理解上更进了一个层次。这次南征,他是一心想要在阵前斩了黄忠,取得他成为董卓手下将领以来最大的功勋的。可是,黄忠却没有出战,这令他很是失望。

    他飘走的思绪被本阵中一阵喧哗鼓噪给拉了回来,左营骑都尉于连不到二十回合就被人用怪招拍落马下。那个使用斧子的大汉看起来有些武艺。李真怕被别人抢走了这块肥肉,挺枪跃马,冲出阵去,早有人在身后跟随,趁那用斧将领转向与李真对峙之际将已经受伤的于连抢回阵中。

    “李真李宇风。”他上下打量了那将几眼,双手抱拳,拱枪施礼。却不想那人听也不听,直接拍马杀到,一斧抡圆了削下。这轻率和蔑视的举动完全激怒了心高气傲的李真,他自投入董卓军中,除了董卓和吕布,还从未对任何人如此客气过,可是这人却不管他的周全礼数,连名姓也不通就开打。

    侧身避开对方的攻击,双腿一夹跨下马匹,挺枪直刺,待得对手收招外架,却变招向斜上方挑去,将那将的大斧引向外侧,再翻腕刺他肋下。那人也非泛泛,用斧柄之尾向外架开,却见到蓝钢枪诡异的回收,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再次刺出。勉强用斧柄的中段格开这一击,因为强行收回已经失去控制的大斧,他已经在马上失去平衡。李真双手高举,再从上向下刺了过去。那柄斧子已经举起挡架,蓝钢枪却在他眼前消失,不可思议的出现在自己的胸口,那用斧将领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高高挑起,扔向己方的阵中。

    不足五招,李真已经轻易拿下一场,阵斩一将让己方士气大增,也让他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十分满意。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端坐马上,面无表情的牛辅。此人是董卓的女婿,因此做了此次出征的主帅,却并不在帅旗下老实呆着,躲在人群之中用弓箭偷袭敌方的主帅。老实说,虽然李真并不是什么迂腐守旧之人,还是对这个人十分鄙夷。说到这个,对方的主将似乎身手不错,牛辅是能在自己手下走个十几招的,箭术和腕力在战将中也不是太差,居然两次暗箭都被人家捉住箭尾,第二箭更被对方回射过来,差点就送了牛辅的命。虽然他身后的掌旗使替牛辅作了冤死鬼,李真还是希望牛辅那个自大又阴险的家伙就被那箭射穿喉咙。


    想起被射穿甲胄,箭支留在胸中而死的掌旗使,他开始对对方的主帅感兴趣起来,转动着眼珠,琢磨着怎么把那方字旗下的家伙引出来痛快一战,最好还能将他打败,那样自己就可以凭借此功劳,跃居牛辅之上,和华雄一般单独统御一方大军了。

    “荆州杨佳!”随着一声叱喝而来的是奔到面门的枪尖,随手拨开这一枪,李真却发现第二枪已经刺向自己胸前。随后,这个拍马而来的女将接连数枪不离他的要害,李真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的枪法很怪,用在枪尖上的力量很小,所以可以很随意的小幅度变换方向,并不担心被引开或者架开后难以控制的问题,而且这样也在很大幅度上提高了攻击的速度。但是……,十招一过,李真已经从最初的不适应中反应过来,心念一转,伸开左臂便夹住了对面女将刺过来的枪杆,左手用力一握,叫杨佳的女将气力不济,夺不回枪,反而被拉下马来。但是她居然能在身子脱离马背的瞬间,利用李真全力施加在左手将她拉去的时候,松开枪杆,一推枪尾,团身侧翻出去,没有后背落地,摔伤自己。为了防止自己用力过猛,拉过来的长枪刺伤了自己的坐骑,李真只好松开那女将的武器,勒马侧踏几步,看着那杨佳跳上那名一直在对方阵前观战,在她落马瞬间飞速拍马赶来的战将马上,逃离了自己的攻击范围,而那匹马也扬开四蹄,逃回了本阵。

    “周浩周宏文,领教阁下高招。”看来刚才险些被擒住的女将和他关系非同一般,这人脸色变的不大好看,也没有说过多的话就催马过来交手了。这个周浩与方才的女将所使用的枪法是同一路数,所不同的是他的枪更疾劲有力一些,但是相对的蕴涵的后劲就不够多,不能在去势被引开以后及时施力调整方向。因此,他并没有能够撑住更长的时间,十几招以后,李真拨开对手的枪尖,在他左臂上轻轻一点,便令他负伤退回己方阵中。

    连胜三阵,李真的心情变的十分的好,挥舞着手里的蓝钢枪,令身后董卓军的骑兵们跟着欢声雷动起来。本来,按照牛辅的意思,这个时候就应该趁此大好形势掩杀过去了,可是李真却没有退回阵列中,因为,他看到对方的军阵中一骑白马缓缓而出,马上的人,用一双并不很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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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17 22:19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强劲的西北风刮的城头上的旌旗猎猎做响,我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我军已经连败了三阵,即便从表面上看不出来,士气方面依然会受到影响。假如董卓军乘这有利的局面发动攻击,那将是难以抵挡的。担忧的我似乎感到自己的心揪成一团,汗水流过我的面颊,然后迅速的被风吹干,这猛烈的西风,似乎穿透了我的衣衫,让我再一次的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宏烨出阵了。”身边的赵亮在沉默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终于再次开口。我举目望去,果然见到我军阵中唯一一匹白马正缓缓步出,迎向那个孤零零的站在两军中央的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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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真也眯起了眼睛,他的本能告诉他,这个手持亮银点钢枪的白袍小将才是真正的劲敌。感受到对方气势的刺激,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双腿也本能的夹紧了跨下的战马,左手的缰绳稍稍上提。战马被骑士的紧张催动,在原地踏了几步。安稳住马匹后,李真抢先抬起右手的蓝钢枪,指向对面喝道:“来将通名。”这容易引人发笑的迂腐对白却是他不得已而为之,他要抢回主动,打破那白马银枪的小将缓缓策马前行带来的压迫全场的气势。此时两人相对而立,两军阵中竟无一人喧哗,战马的响鼻和马蹄刨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刘毅刘宏烨。”缓慢,寡言这是这白袍白马银枪亮甲的年轻小将说话的特点,从他的话里一点也听不出语气的波动来,似乎前边己方的挫折完全与自己无关一样。


    冷冰冰的话把李真原本想缓和两人间敌对的气势,好重新组织进攻,抢回主动的想法顶了回去,他也惟有拿起手中的枪,认认真真的面对这给他压力的对手,除了吕布,还没有什么人的气势能令他有受到压迫的感觉,而对面这个人分明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


    劲风鼓动着刘毅的斗篷,李真看着他解开它,把它丢在风里,顺风飘落向东南己方阵形的前列,最终落在地上。然后,那匹白马开始加速,两人终于要开始交手,面对劲敌,李真感觉到肌肉兴奋的有些酸痛。对手马快,李真方才摆好迎敌的姿势,对方已冲到近前出手。


    一团令人眩目的枪花后,突然转变成朴实无华的一记横击。李真反手向下,立枪外挡架开对方进击,二马随即错开,他反身拨马之际,双臂仍感到方才双方兵器交击带给他的震颤。方才双方交手第一次接触,从对方横扫的枪杆上传来惊人的大力,震的他双手几乎握不住枪。他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大喝了一声:“好!”便返回身向对手冲去,与白袍小将刘毅战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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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毅一出场便把我军的不利局势完全扭转回来,此刻更是与那连败我军三人的大将酣战,丝毫未落下风。我不禁对这个平素有些目中无人,对谁都态度冷淡的人刮目相看起来。我身后的赵亮突然送开一直扶住的剑柄,大步走向城楼。军令官早就吩咐鼓手头扎绢布,奋力为前方战将擂鼓助威。赵亮却抬手制止鼓手,自己拿过鼓槌,双手一挥,抡开双臂,亲自为刘毅擂鼓。咚咚的鼓声传到两军阵前,我方的军士听到这节奏强劲有力的鼓声,跟着发出整齐的呼喝,加上那一千五百名轻甲士卒敲击手中的短剑与盾牌,声音传过整个汉中城前的平原,远远的荡了开去,直飘向那百里祁连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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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真连败三人,一次比一次更认真。但是,只有这不及弱冠的小将,才给他生死相搏的压力,使得他不得不全力以赴。两人此刻已经苦战了五十余招,双马错蹬的来回冲杀也有了几回了。不论是膂力招式还是气势,此人样样不输给他,更让人不得不重视的是这个刘毅的年轻人身上有着跟吕布一样的无双霸气,一旦认真起来,便是一股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铺天盖地的涌来,即便是武功高过他几倍的人也要惊惧万分。战到七十余合,李真突然感到双手掌心有些火辣辣的,心中一惊,不禁暗骂该死的牛辅,早间催命似的要急速进军,使得自己专门的护手套没有备好便策马迎战。方才迎战的敌将三个里又有两个是招走轻灵路线的,滑不溜手的攻击使得自己在掌控兵器上要花更大的力气,他虽然可说是从军阵中杀出的功名,一双手却为了更好的发挥枪法而不敢留下老茧以影响敏锐的感觉,如今却吃了苦头。


    对面的年轻人虽然比自己更加细皮嫩肉,却是攻多守少,走力方向都是自由控制,加上不似李真此前已战过三场,又是天未亮便策马奔行而来,所以不到四五十招已经占了上风,枪枪压住李真进攻,待到七十回合之后,李真马力一乏,那刘毅更是乘势进击,逼得他两次勒马退开,明着看是错开双马回头杀去,其实便是暂避其锋。李真心中暗暗叫苦,对手步步紧逼,自己留个面子退回本阵看来是不能实现,可是自己若是回头败逃,对手必定因此士气高涨,他不想敌我形势因自己而产生不利的变化,也只有咬牙苦苦支撑。再次回手架开一枪,却用眼角瞥到牛辅又消失不见,心中暗自嘀咕,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反手一枪把对手逼开,拨马便走。那刘毅低喝一声,单手提枪来追,敌方军阵中士兵欢声雷动,声震四野。


    两人一前一后,眼看离得董卓西凉骑兵阵营越来越近,待得不足五十尺时,李真猛然抬起原本低伏的身子,在马背上翻身拧腰大回转,左手扶住枪尾,右手回握枪杆,勒马回头的同时一枪直刺策马追来的刘毅胸前心窝,去势疾如闪电,避无可避。紧接着他的举动,董卓军中一声弓弦颤动之声,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奔刘毅侧腹,第二箭未闻弓弦响动,却已经后发先至,射向他的面门。


    情势危急,命在顷刻,李真却在刘毅面上看不到惊惶失措的表情。他大翻身侧身后仰倒向马背,堪堪躲过射向面前的一箭,身子利用腰力弹起的同时借力用枪尾扫开射向腰腹的一箭,同时枪杆右拍将李真的回马一枪撩开,枪尖下的枪缨扫过他仍在后仰中的面颊。电光火石之间,三道致命威胁已经被他化解,可是他本人也因为强行化解李真的杀招而失去了平衡,在马背上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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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赵家的回马枪!”赵亮早丢了鼓槌看刘毅追杀敌将,却望着那敌将在马上的背影惊呼出声。“这家伙是哪里偷学来的,宏烨小心!”待得他喊出声去,才惊觉自己的声音根本传不到刘毅的耳中。我顺着他变的更惊讶的目光看去,已经追到董卓军阵前的刘宏烨,果然受了对手的回马突袭加上暗箭(这却是从赵亮口中的一句“暗箭,当心!”而得知的),他却凭过人的机变反应化险为夷。随后控制住自己没有掉下马来,更将手里长枪脱手扔出,扎进那敌将马匹的侧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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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真完全没料到自己这一招回马枪,再加上牛辅的连射暗袭都没能要了他的命,也是他太过托大,对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因此,没有等到对手追的足够近,进入牛辅三十尺的速射范围,若是到了那个距离,他的反应时间必定不够,即便不死也得重伤。如今三招同时落空,一个错愕之间,蓝钢枪已被对手引开,自己中门大开,急忙勒马侧身闪避对手的后招。却不料那小将刘毅居然弃枪不要,攻马不攻人,双手抛枪,直接从斜上刺入自己跨下战马的颈项,直穿过马匹的心脏,鲜血狂喷而出,李真也只好腾身纵离马背,避开马血和对方的进一步攻击。刘毅从容上马几步,从倒地的马尸上拔出自己的亮银枪,纵马狂奔,把迅速射击的西凉骑射手的箭支甩在身后,大笑着向己方阵营奔去,白色的盔甲上沾满鲜红的马血,说不出的诡异骇人。李真也面色阴沉的步回骑兵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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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他们应该沉不住气,开始总攻了,而事实也证实了我的猜想。从那敌将回到对方阵营开始,敌军阵中的号角声就断断续续的响起,敌军两侧各分出五分之一的骑兵,开始重新散开归位,排成一条条的横列,黑色的盔甲在阳光下反射着奇特的颜色,我的心开始随着对方的马蹄声而跳动起来。我转过头,看看我身边和我一样关切的注视着前方战阵的城头上的士兵,给他们一个自信的微笑,然后又转回身来,表情凝重的看着前方。我表面上镇定自若,实际上,我的心跳的非常厉害,非常非常的厉害。

    拉开距离以后,敌军的骑兵迅速的完成了的加速,开始冲击,随着他们的逼近,我的心也越来越不争气。我似乎看到己方的军阵中有人回头看我,是宏健吗,我的一袭白衣,在城头会非常显眼吧。我觉得我们又回到了住在襄阳城的小时候,他又变成了那个小孩子,拉着我的裤腿,要我赶走凶恶的野狗,虽然我也很害怕,可是还是从墙角抄起竹棍,赶走了那条野狗。

    如今他还是会害怕吗?但是害怕与逃避是不同的啊,我相信,他也还是会害怕,和我一样的害怕,但是他绝对不会因为害怕而去逃避,因为,我清楚的看到他,在那黑色的浪涛越来越近的时刻,回过头,对着心中的他坚定的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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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17 22:20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我的手在身前互握,没有向任何人传达我的紧张,我知道,大家都在等待,等待对方骑兵的到来。我总觉得大家都没有什么信心,说真的,我也开始觉得我们军中的异族士兵挡不住这么多的骑兵。但是即便是那样,我想也是正常的,因为眼前敌人骑兵的气势实在是无法可挡。

    敌军骑兵的第一列越来越近,城墙上的我们也感到了大地的颤动。眼见对方已经近在咫尺,宏健在帅旗下举手,令旗官向后挥动彩旗,城楼上赵亮见到便立即命令鼓手击鼓,在鼓点和令旗的指挥下,我军士卒们都将一直握在手中摩擦的武器举起,做好了进攻的准备。一直在前军后方,将我大军本队和异族军士隔开的那一千五百名异族轻步兵也分成两队上前。

    两军前锋即将接战的时刻,前军异族的首领杜厄手下的士兵突然全部身体后倒,以盾牌护身,手中长矛插进脑侧土中,矛尖倾斜向前,以右手支撑。我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他们以步破骑的方法————以人来做拒马枪和拒马栅。这是悲壮而又无可奈何的战术,因为,之比董卓军早到几天的我们无法完成如此巨大工程的陷马坑,即便完成了,在对方的细作和斥候的侦察下也势必无法起到作用。|

       冲至阵前的骑兵无法遏制自己坐下已达全速之马,只能勒马试图跳跃前面的五排“拒马枪”。整整三千五百人,整整齐齐的排成五排,丈长的长枪顶立在土中,全速冲刺的战马要完成跳跃或者躲开的目标,难度确实太高了。绝大部分的马匹在越过第一道“拒马枪”之后,直直的撞上第二根倾斜的长矛,第三道防线之后,便再也见不到突破的马匹。到处都是倒地之后欲爬起的骑兵和战马,还有挂在长矛上的骑兵,被刺死的战马,搞的烟尘滚滚。早在双方接触的时候,那些连甲胄都不全的轻步兵早已迅速上前,敌军前进势头一在拒马枪前受到遏制的时候,便立刻扑入敌人中间,开始斩杀落地的骑兵,阵前在须臾之间沦为一片混战。


    董卓军的前队被这忽然的变故搅的混乱不堪,由于视线受阻,后面的也相继撞了上来,与前军挤做一团,阵前变的拥挤不堪。没用得到以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挡敌军冲锋的骑兵的人们一跃而起,用长矛攻击敌方拥挤在一起的马队。这时的前队西凉骑兵已经乱作一团,后面的因为收不住脚而纷纷撞入自家本已不可收拾的人群马队的一大堆中。原本对方势不可挡的强势冲锋,立刻转变成僵持。但是这种情况是以人的身体抵挡骑兵铁蹄长矛的代价换来的,所以宏健不会让这种僵持持续下去的。

    果然,周浩已经引领所部兵马杀入混战之中助阵,战局迅速向有利我放的形式转变,站在如此遥远的距离,不用看着飞溅的鲜血和在自己身边转瞬逝去的生命,使得那激烈的血战有一种虚假敢,我仿佛是在看一场表演。那些全族投入我荆州的异族军士果然骁勇,周浩手下的士兵也是士气高涨,而马上的骑兵远不如步兵灵活。但是西凉骑兵不愧勇武之名,即便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依旧在拼命抵抗,无人逃走。可随着杨嘉率领一批步卒从左前方杀入的时候,他们的阵型还是被迫向后压缩回去,地上遗下一片身着黑甲的尸首。

    随着主帅令旗的再次挥动,城楼上的鼓点也随之改变,我方军队的主阵也开拔向前,紧跟前军的脚步。我军现在掌握着战场主动,便迅速进军,要将对方逼到城前平原的大斜坡下去。汉中城左右皆有祁连山脉阻挡,看似平原的地势,实则骑兵的冲击力完全无法展开,因此敌方未动的后军无法包抄我军两翼,我方只要慢慢从正面接战,逼住他们,就能取得胜利了。

    “看来宏健用兵是越来越稳健了。”赵亮从城楼上回到我身边,极目远望时说道。我知道他在指什么,阿伟没有指挥全军一拥而上,是在等牛辅,等他的反应。“如果牛辅善于用兵的话,肯定命令己方前军迅速与我们脱离接触,全速后撤,拉开距离再战。只要与我军形成僵持势态即可,毕竟他只是先锋军而已,待得董卓率领凉州军主力一到,我军便再也没有和二十万铁骑野战的余地了。”赵亮下意识的一边敲打着自己腰刀的鞘,一边认真关注战场的局势,还是自言自语的说出这些话来,又有些像是说给我听的。

    我是一个女人,即便我很聪明,但是我想我是不适合战争的吧。我如今站在这两军前线的城头上,观看着从天水远道来袭取荆州的人们,和我们这些保卫家园的人鲜血喷溅的搏杀在一起,大半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所牵挂的人,是这次征战的主帅,是我们抵御敌人入侵的作战的指挥者。我看着那些在我目力所及之处,着力厮杀的男人们,突然莫名的感到一阵疲惫感和虚假感,还搀杂着一丝的悲哀。这如今的天下,到底还是不是大汉的疆土,两个封为州牧,领着朝廷爵位的一方诸侯,居然一个要掠夺富足的荆襄之地,一个为了保护自己领地的利益,就在双方势力范围的交界之处交战起来。在这样百姓士兵甚至将军诸侯的性命都有可能朝不保夕的乱世里,在这个天子的权威越来越不被看重的年代里,我能做些什么呢,就连我生命中唯一的依靠,都似那风雨中飘摇的一叶扁舟般摇摆不定。我虽然有聪明才智,虽然做过长沙的商农主簿,现在是整个荆州军的粮草主簿,也会以参军的身份跟着主公手下的所有人一起,在朝堂或者军营中参议军战之事。可是战争不属于我,它也不应该属于任何人,它会令原本迷惘彷徨,迷惑不解的人变的麻木不仁,冷酷决绝,人的生死在它面前已经变的一文不值。在我不得不面对他,甚或不得不研究它,控制它的时候,我开始希望自己什么也不懂,只是一个如花瓶一般的摆设,只是让人们看看就算了的忠勇伯夫人。

    我凝住了自己的目光,盯着那个在我军阵营之中唯一骑着黑马,居于帅旗之下的年轻人,那个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仿佛怕他跑掉一样,我竭力的想把他看清楚,可是,他还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听到一阵仿佛狼群呜咽声音的号角声,那是西凉骑兵的冲锋号,只是短了几个音,不知道什么意思 —— 在昏迷过去之前,我居然认真的想着这个问题,然后就看到一团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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