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 临川介甫 于 2012-5-17 13:33 发表
再请教岳兄:你对网友提出的“谥法中以一字为尊,文字最高”的观点是怎么看的?我个人的看法:“文”这个字在王安石去世那个时候应该不是最高谥号,旧党应该不会把最高的谥号给他的
另外,你为什么说司马光是反 ...
不觉得单谥分量就一定比双谥重,不过既然单谥,说明在这个领域的贡献无人能及,而双谥可能就是那种各个领域都有贡献,但没有特别突出的,这是我的理解。看看唐宋两代谥“文”的:韩愈、权德舆、杨亿、王安石。韩愈和王安石都是唐宋八大家里的,在文章方面的贡献突出就不用说了,权德舆和杨亿也都是著名的文学之士。
所以我觉得王安石谥“文”可能新党旧党都没啥话说,但你要谥“文正”,旧党肯定不干。
而且我觉得谥号分量的大小不光要看字,还要看解,一般太常拟谥和最后定谥,都是会给出解释的。“文”有好几个解:经纬天地、道德博闻、学勤好问、慈惠爱民、湣民惠礼、赐民爵位。如果是“经纬天地”的文,那显然牛逼大了,这个一般都是给皇帝的,不是普通人臣消受得起的。如果只是“学勤好问”的文,就显得很一般了。
举两个定谥的例子,均摘自《宋大诏令集》,粗体部分是按谥法解,红字部分是根据人物具体事迹提出的新解
太祖谥议
朕以易名之典。抑惟旧章。所以昭著圣猷。传示来世。流芳垂裕。永永无穷。此百王不易之道也。伏惟大行皇帝禀上圣之姿。君至尊之位。契三灵之眷命。开万世之洪基。应乎天而顺乎人。声为律而身为度。奄宅区宇十有七年。以乃圣乃神之功。守克勤克俭之德。躬决庶务。则日旰忘疲。广览群书。则宵分辍寐。外诫畋游之乐。内无耳目之娱。揭进善之旌。悬敢谏之鼓。解衣推食。悯战士之勤劳。薄赋轻徭。念农人之疾苦。万古皇王之道。平窥于掌握之中。三方僣伪之君。生致于阙廷之下。威加四海。德合二仪。三辰顺而天道无差。兆民康而年谷屡稔。功已成矣。理已定矣。而犹小心恭己。诘旦视朝。既勤倦以劳神。致寒暄而遘厉。马归华岳。方臻偃武之期。龙去鼎湖。遽促上仙之驾。今虔遵旧典。上易尊称。谨案谥法。道德应物曰英。除乱静难曰武。穷神知化曰圣。经纬天地曰文。阴阳不测曰神。功成民用曰德。若乃坐筹决胜。训卒练兵。复吴蜀之土疆。吊交广之生聚。畏天威者不召而至。慕皇风者重译而来。岂不谓之英武乎。又若兴起学校。搜访隐沦。广延儒雅之徒。乐闻俎豆之事。明王圣帝。靡不葺其祠宇。名山大川。靡不奉其禋祀。岂不谓之圣文乎。又若宸谋不测。睿略遐敷。先天而天不违。作事而事无愆。素功侔造化。智识洞元微。万灵归指顾之中。六合入牢笼之内。岂不谓之神德乎。太者表极尊之称。祖者彰开基之德。洪惟清庙。永配昊天。伏请上大行皇帝尊谥为英武圣文神德皇帝。庙号太祖。
赐寇准谥诏景祐二年七月甲申
夫徇义保躬。贤哲罕兼其政。原心观行。褒沮得申其公。惟节惠之旧章。寔经世之明劝。不有嘉命。孰旌遗烈。故赠开府仪同三司、太傅、上柱国、莱国公寇准。感会先圣。绸缪上司。明心若丹。直道如矢。逮予主鬯之日。时乃秉钧之年。图惟协恭。固有二事。遘盗言之噂沓。挟危法以中伤。白璧易污。贝锦难辨。再罹遐谪。遂及云亡。终非零雨之归。徒彰幽泉之痛。虽荐加澄雪。遂反宠灵。而诔功易名。尚阙恩礼。沈谋秘画。沦于疑论。逝者莫愬。朕尝悯之。谥法有危身奉上曰忠。佐国遭忧曰愍。合是休典。慰其营魂。宜特赐谥曰忠愍。
PS:司马光既是旧党领袖,又是著名史学家,不但著有史学巨献《资治通鉴》,还有八卦故事会《涑水记闻》,自然是反动权威。我并非不喜欢这个人,只是这么一说 
[ 本帖最后由 岳光寒 于 2012-5-17 15:08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