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史诗大片时代 江湖叙事的悬崖, ——从《见龙卸甲》、《江山美人》看香港古装大片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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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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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诗大片时代 江湖叙事的悬崖

我想先来描述这样一部电影,电影的名字,暂且就叫它《浴火威龙》,英文名《Resurrection of the Dragon》:
        阿龙经同乡老罗加入了香港地下社团玄德社常山组。此时香港第一社团孟德社正全力打压玄德社,在一次实力悬殊的交火中,玄德社智囊明叔使常山组潜入孟德社,大败对方,阿龙亦初露锋芒。后在凤鸣湾老罗负责偷运的大批毒品为孟德社所抢,当受帮规处罚,阿龙奋勇夺回毒品,一战成名,救下老罗性命,并使孟德社话事人大大蒙辱。随后阿龙为社团南征北战,未尝败绩,成为社团五虎之一。若干年后,玄德社干将死伤殆尽,明叔设计,使阿龙与孟德社大战凤鸣湾,另派人偷袭孟德社总部。谁知老罗嫉妒阿龙功成名就,竟然将明叔之计告知孟德社。阿龙人少无援,拼死苦战,而其此时的对手,正是当年孟德社话事人的孙女阿婴。阿婴为击败阿龙替祖父雪耻,在给干爹老韩等人的避弹衣中藏入烈性炸药,炸死阿龙的手下。最后阿龙持枪而出,直面孟德社的枪林弹雨,在老罗和阿婴的注视下,慷慨赴死,在当年立功成名之地结束了不败的一生。
        我想这样一部影片,如果在上个世纪《英雄本色》的年代,不需要很高的成本,只消加以吴氏暴力美学风衣、白鸽、双枪、慢镜头等等为渲染,不难成为一部叫好又叫座的好片。但是可惜,我们在2008年才看到这部姗姗来迟的作品,并且它的英文名前多了两个单词:“Three Kingdom”,它的中文名是《见龙卸甲》。

        我之所以要杜撰这一部《浴火威龙》,是为了揭示出在“战争”、“史诗”外壳下《见龙卸甲》的内核——一部江湖叙事的香港黑帮枪战片。而另一部影片《江山美人》的导演就直白得多,他要拍的,就是一部新武侠电影。于是,我也恰好可以在上个世纪的武侠电影中找到一部供大家回忆,免去的杜撰的功夫。那就是“老罗”洪金宝执导、“阿龙”刘德华主演的《战神传说》。
        黑帮片和武侠片,江湖叙事的两支主流,上个世纪的香港电影在这两条河流中捞起了一颗颗明珠,也抛洒了无数的砂石。而当本世纪第五代导演将古装大片的商业实验进行得风起云涌的时候,香港导演们也纷纷裹挟自己擅长的江湖叙事冲入高成本大制作巨片的洪流中,遗憾的是所得“弱智”、“浅薄”等评价不绝于耳,反不及张之亮、陈可辛两位拍文艺片出身的导演有所建树。尤其2008年的《见龙卸甲》和《江山美人》两片,已经完全显示出江湖叙事跌入了自己的悬崖,无论是赵云坐骑的冲天一跃(悲壮)、还是段兰泉和燕飞儿热气球的航行(浪漫),都无法带给江湖叙事自己的Resurrection。

        新世纪的香港电影,在古装片路线上寻求向史诗大片的突破是一种必然。史诗,诗化的历史。宏大的场景,众多的人物,壮烈的战争,这些无法在现代黑帮电影中获得(所以新世纪的黑帮电影也更注重向内的发掘)。科幻电影,可以拍出未来的史诗,但是华文电影界科幻文化积累实在浅薄得可怜。于是,只能由江湖叙事的古装片接下了香港电影冲向史诗大片时代的先锋印。
        可惜。成也江湖,败也江湖。
        江湖叙事的特点,形式上有较强的随意性,背景多贴近社会低层,故事以奇曲取胜,在情节上多由角色的个人恩怨情仇为内驱力,以个人英雄主义的枪战械斗武打为推动,更深的精神层面可以表现导演私人化的人生哲学甚至不作表现。这一切,都是与江湖相关的,因为江湖,所以随意;因为江湖,所以草根;因为江湖,所以奇曲;因为江湖,所以快意恩仇;因为江湖,所以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生存哲学。
        这一切在低成本小制作的时代,使导演的想象力得到了极大的自由,尤其在古装片中,一切天马行空的想象都可以塞进武侠的外包装。这个在程小东参加导演的《东方不败之风云再起》中体现得尤为明显,西洋人、东洋人、大明官军、苗蛮、武林人士纷纷登场,还有可以变为潜艇的木质战船、藏身甲胄之内的侏儒、手捉子弹力擎船只的神功等等,拿剧中的台词来说,就是“你有科学,我有神功”。为什么可以这样,因为“江湖在哪里你们自己也说不清”。江湖是游离于现实世界之外的,江湖的规则可以由导演来制定,可以不讲物理、不讲法理、甚至不讲事理,只要大致合于情理,便可以说得过去。在那个江湖叙事的时代,可以说只有技术做不到的,没有导演想不到的。
        而当这一切将江湖叙事推向奇曲快意的巅峰之后,它们在大片时代却变成了江湖叙事自己的悬崖。江湖叙事无法蜕变成史诗叙事。江湖叙事的自由随性,使它无法承担的厚重的历史感;江湖叙事的个人情仇内驱,使它难以实现史诗情节的流畅推进;江湖叙事的个人生存哲学,也令它难以使人感到更广泛普世价值的共鸣。

        一、形式过于自由对历史厚重感的破坏。
        这个是近年古装大片最为观众诟病的问题。诚然,商业古装大片不是历史考据,没有必要抓住为玉米早一千多年进入中土这样的细节不放,但是,一些最基本的“形似”要素还是不能舍弃的。比如发式。《江山美人》虽然是架空历史,在这点上却做的很到位,剧中男子除了胡霸所用刺客,其他男子一概挽髻簪发,一看即知是架空于古中国背景的故事。而《见龙卸甲》中极少人挽发髻,因为没有发髻,蜀军皆是英军钢盔,魏军类似德军头盔,加上日式的幡旗,可以说,影片中的绝大多数镜头就像电影的宣传海报一样,光看画面完全无法确定这是一个中国古代的故事。古装江湖叙事里,人物的造型自由自然非常大,但如果《勇敢的心》里面高地战士脸上没有靛蓝,如果《斯巴达300勇士》里面斯巴达战士戴的是日本战国式的头盔会怎么样?标志性历史元素的缺失在成功的史诗大片中是无法想象的。其它如为了发挥江湖式武打的优势,骑将往往主动或被迫下马步战,由骑射勇将才直接变为拳脚之匹夫;为了追求刀剑划过盔甲的效果,无视重甲时代刀剑不如重击类武器使用的常识(《江山美人》);为了用爆破场面推动悲壮的情绪,魏军竟然在有绝对兵力优势的情况下要牺牲韩德所部和百匹汗血宝马去做人肉炸弹(《见龙卸甲》),这些在江湖中可能还说得过去的把戏,现在应该成为香港导演必须直面的问题。
        二、个人情仇内驱在大历史背景下的无力。
        如果说当年的《战神传说》是把军事政治斗争引入江湖来解决,那么《江山美人》就是把江湖情仇扩大成了宏大的军事政治斗争。前者是可以接受的,因为王子公主进入了江湖,便以江湖的游戏规则来解决问题,但后者还试图以江湖的游戏方式来演绎政治军事,就好像用冲锋艇的发动机来驱动军舰,无论当年那艘冲锋艇多么迅捷灵敏,军舰也是难以运转自如的。如燕王的政治遗嘱,王位既不传亲侄,又不收雪虎为子嗣顺其名分,也不招雪虎为驸马监国,更加只是口谕滕公一人,可以说政治智慧可能还不及帮派大佬的水平。又比如燕飞儿罢黜胡霸等人,竟不顾大事之初定,局势之未稳,就去寻情郎了,而且朝廷上下,竟然没有一人劝其等国家安定再行退位,全体朝廷的政治智商退化为一个江湖女侠情商。片中反复强调化解仇恨、和平共处,燕飞儿问赵武两国交兵是为了什么,赵武思索半天,竟答曰:仇恨。可片头燕飞儿自己就已经说过,大燕国的江山都是剑的主人打下来的。战争是为了争夺江山,仇恨不过是副产品而已。你打得江山,别人就打不得?对于政治斗争的认识,反而不及《东方不败之风云再起》中深刻:“你虽不在江湖,但江湖上仍有东方不败。”《见龙卸甲》同样存在类似的问题,诸葛亮的志向不在匡扶汉室、救民水火,而只有“世事如棋,一招换得千古业”之类的言语;赵子龙的忠君主、识大义、恤黎民要么没有体现,要么就是苍白的语言叙述,单骑救主这样忠勇无双的行为竟然是为了保住虚构的罗大哥的性命,在这一刻,传统意义上的赵云就已经被颠覆了。
        三、个人哲学能否成为史诗大片的思想性梁柱?
        李仁港是一个有想法的导演,他颠覆了赵云,也试图重构一个赵子龙。这个赵子龙处在“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佛教世界观下(卸甲),却又由一个最执着于功名的人来进行叙述(见龙)。他是坚信命运由自己把握的人,但他又是锦囊中的棋子;是转不出轮回的走马灯;是被木棍牵动的皮影……最后执着功名的人成了功败名裂的叛徒,执着于自主命运的人承认了天命,只能带着昔日驰骋的回忆向千军万马的宿命铁墙发动最后的冲锋。这样的主题,其实是完全反史诗的,史诗是英雄立功立名立言的诗歌,而《见龙卸甲》是破功(统一天下)、破名(长胜将军)、破言(北伐宣言)的。我不能说史诗大片就不能表现这样虚幻破灭为主题的哲学思想,但是,按照现在史诗大片的潮流,为了自由、平等、独立、和平、荣誉英勇奋斗的积极入世哲学依旧是史诗大片的思想梁柱。史诗大片频繁强烈的视听冲击并没有留给观众太多的思考空间,以宣扬普世价值的哲学思想为主题可以引起更多人的共鸣。凤鸣山上的古刹,是《见龙卸甲》中最重要的场景,但一个荒废的寺庙怎么会有完备的城防?整个故事在思想性上也存在同样的尴尬,生生地在一个群雄并起、建功立业的时代(城墙)内,放入了一个幻灭的主题(古刹);或者说是生生地为了这一座古刹,建立起了城墙和乱世。而败退古刹本身,又是多么江湖化的情节啊。借史诗题材发挥,宣扬甚至超越于时代的普世价值,这是史诗叙事的坦途;以个人化的哲学思想为核心,扭曲史诗本身为己所用,我只能说在香港导演目前对史诗题材的把握能力之下,这样的尝试是很难成功的。《江山美人》中类似的问题就显得更为低级。如前文所述,导演把战争的原因简单地归于仇恨,选择性失明地无视了自己提出的“打江山”,试图用珍惜生命来化解这一切。可是一个战乱数百年没有停歇的天下,燕飞儿杀得了一个胡霸,难道能杀绝整个胡霸化的世界?一个以武立国传国十几代,从国王武将到文官医官一概重甲的国家,放弃征战,还要“很快”地将到处都变成世外桃源,这不是一厢情愿地痴人说梦么。

        难道他们本无意于史诗大片?
        程小东把《江山美人》定位成新武侠浪漫爱情童话,李仁港在《见龙卸甲》中传达着反史诗的哲学主题,难道他们竟然本就无意于打造史诗大片?
        可惜,无论他们是否有意于此,这样的尝试还是不成功的。观众看到一艘雄壮威武的军舰,对它的审美期待就是和大海的风浪搏斗,和强大狡猾敌人战斗。用它在浅水湾垂钓烧烤,用它在码头追逐,这就应该是《反斗神鹰》一类的电影了。拥有了史诗大片的形制,就应该给电影以史诗大片的情节和精神。反史诗或者超越现在史诗大片体例的巨作,在将来或者会出现,但是现在的香港导演,试图以此作为江湖叙事驾驭史诗题材的捷径,怕是走不通的。(《投名状》应该算近年来最成功的古装大片,可此片之成功恰恰在于这个故事真实地反映了江湖叙事即便瓦解自己也无法突围进入甚至影响大历史的悲剧)他们还需要补课,至少做到无论题材的变更,都要保证逻辑的清晰连贯和感情的真挚流畅。其他如主人公的层层提升升华、大时代的大群像、深切的人文关怀等等,这些更多受到导演胸襟和视野的限制,更非能够偷巧速成。
        2008年的暑期,还有今年江湖叙事的最后一个大佬——吴宇森将携《赤壁》而来。《赤壁》就是今年香港古装大片的赤壁,吴宇森虽然重装而来,也可能将扮演曹操而不是周瑜。但在情感上,我仍然对此片抱以不小的期待,期待赤壁的东风,能为悬崖上的香港古装大片吹破迷雾,找到新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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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4 15:44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指望目前的香港影人拍出史诗性的作品,只怕和指望现在的中国足球冲出亚洲可有一比.
底蕴和积累的缺失,让那个结果拥有赌博公司不屑一顾的赔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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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名状》比另外两部成功,原因在于他能够好好的讲故事,尽管他也是穿越时代的,有些东西也并不真实比如战壕等等,他的主题是消极的,从头到尾给人压抑的感觉,但能够使人投入到那样一种灰色历史中去。
另外两部则是把观众当弱智,从他的后面看到的只有浅薄、无知,与史诗片的理想相去甚远,这就使得观众能够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视角去看这两部片子,看到的只有更加可笑,或者干脆拍成搞笑片可能效果还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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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4 19:06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衲子这篇发自己地盘更合适

还是讲故事的问题,没有一个好的故事架构,再多的华丽道具也掩饰不了叙事的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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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5 13:17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中国人拍过从毛片到大片的各种类型电影,就是没拍过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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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5 18:22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一味地追求单一的审美情趣,最终忽视了自身的天分和优势,结果只会失去更多的观众。但是,西方人掌握了电影审美的权威,更是我们最大的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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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 21:57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难道他们本无意于史诗大片?”

这句说对了,至少我就是这样认为的。。。何况剧本烂了,布景再漂亮也没用。港片兴旺的时候,似乎也并非以外表吸引取胜的~ 嗯,当然古装也确实非其所长

“ 2008年的暑期,还有今年江湖叙事的最后一个大佬——吴宇森将携《赤壁》而来。《赤壁》就是今年香港古装大片的赤壁,吴宇森虽然重装而来,也可能将扮演曹操而不是周瑜。但在情感上,我仍然对此片抱以不小的期待,期待赤壁的东风,能为悬崖上的香港古装大片吹破迷雾,找到新生之路。”

这段。。。直接理解为本文是个坑。。。嗯,随时催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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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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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 09:27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某只乌鸦理解能力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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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 22:18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哎,看了赤壁的剧透,真是好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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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郡公集庆军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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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9 03:28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QUOTE:
原帖由 眼儿媚 于 2008-7-1 21:57 发表
这段。。。直接理解为本文是个坑。。。嗯,随时催稿

我说这问怎么说也是一精华..看到这一句,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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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9 15:20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期待《赤壁》和木乃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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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见地的美文,我能转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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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6 18:33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刚完了《见龙》,感觉还不错,是一部让人很轻松的去欢笑的片子,之前被大家给吓了,现在我强烈推荐喜欢看喜剧片的朋友去体验一番。

当然,这片子也不是全喜剧了,最后那点剧情,让我看得还是挺沉得的。也是到了最后,我才知道原来片名《见龙卸甲》里的卸甲是那个意思呀。

刘德华演得很不错,是剧本糟蹋了演员。

总体来说,还是值得一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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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2 关内侯 的帖子

老兄抬举了,欢迎转载。

另外ws楼上诸位要连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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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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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9 11:42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这几天脑海中总是回想起刘德华那句如唱出来的台词:“为我……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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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0 16:16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三部都看过,个人认为投名壮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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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5 02:57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深表赞同,我之所以不喜欢见龙卸甲,最主要就是它毫无三国时代的风骨,而完全成了一部庸俗化了的武侠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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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26 12:52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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