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北方》, 几个月前胡乱编派出的一篇东西,在这个版来冒个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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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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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江苏南京


发表于 2007-12-25 14:11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北方》

(1)
大雨把霓虹灯的色彩冲成断续的光帘,让人有一种破碎的感觉。一盏橘黄色的灯孤单地亮在某幢居民楼的一个窗口,作为对夜色下的霓虹的唯一回应。
我打开眼前的书,掉下一封曾经的曾经的信。
江楠:
    我爱你,是你的劫难。
别离。
安然
没有日期,但无须日期,我记得,那是十年前的某个日子,某个终于满了法定结婚年龄,打算冲全世界吼一声:你拽什么拽,有胆子明天和我去登记领证的小青年的22周岁生日后的一天。那个小青年,就是我。我叫江楠。
22岁的江楠,住的是学生宿舍,一天到晚盘算着还有几天毕业。
32岁的江楠,一个人住在一套并不大的房子里,天天上班、做饭、洗衣服。
有一点没有变。我,一直是一个人。唯一走近我的女子,在我22周岁那天,留下14个字以后,消失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
那个角落,在地图上,位于我的北方。
她,就是安然。
(2)
那是紫金山上某个相对陡峭的角落。我喜欢爬山,总是在周末起个大早,坐车来到紫金山下,爬一趟。我爬山,很悠闲。
前面是个穿着T恤和乔13的女孩。与我不同,似乎显得灵敏,或者,是急切。一只脚下的泥土还没有踩实,另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一会儿,就甩下我很远。
“啊!”一声惊叫打破了山林的静谧,女孩大概是踩滑了,顺着山势滚了下来,她努力地伸手,想抓住些什么,可是没有。
我几乎是完全下意识地扑倒,伸手去抱住那急速下滑的躯体。很强的冲击力带着我也向下滚去,直到“啪”地一声,我的右臂撞上一块岩石。
这块岩石貌不惊人,在路上出现,还显得挡道,可却救了我和那个女孩。
谢谢。她显然有些惊魂未定,你没事吧。
没事。我右手一撑,打算站起来,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立刻,我又倒在了地上。
是右臂,估计,骨折了。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安然。
就算是补偿我的救命之恩,怎么也要请我吃顿饭吧?
那也成。她微微一笑,倒落落大方:想吃什么?
盐水鸭。
我从小就吃盐水鸭,平均3天1只,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鬼魂,那最有可能来找我算帐的,一定是鸭子。
呵,那么,南京哪里的盐水鸭最好吃?
什么?这都不知道?你不是南京人?
爬紫金山就一定要是南京人?我是北京的。你这个南京人怎么称呼啊?
杨过。
少来,人家断左臂,你断右臂,装什么装。
呃,我叫江楠。
于是,我吃到了一只盐水鸭——的骨头。肉,都被安然吃了。她吃的那么津津有味,我看得也很津津有味。
原来,没有东西吃的饭局,也可以是津津有味的。只要,面对的是一个美女。
(3)
我叫安然。
我没有父母,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已经去世。
我想,这并不难理解。
在我还没有出生前的2个月,父亲大约是和母亲发生了一场严重的冲突,头也不回地走了。听母亲后来说,是去了英国,而且,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因此,我从没有见过父亲,甚至没有他的照片。在他离开的那一晚,母亲烧掉了所有的照片。我完全不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概念,也许,不过是个快要三十岁了的男人吧。
母亲也不爱我,或者说,不是正常地爱我。她似乎诅咒父亲给她留下的这个“纪念品”,印象中,一次也没对我笑过。日子便在冷冰冰的气氛中度过,直到我16周岁那天。
那天天气非常好,可以说让人心旷神怡。可是,天气与发生的事情无关。
我放学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大大小小七八个行李箱。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收拾东西,母亲一言不发地盯着天花板。
他是谁?收拾这些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我的声音就像落进了山谷,只能听见回音而已。
很快,他们收拾完行李,看也没有看我一眼,便出门了。临行前,母亲向桌子上甩了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叠钱。
从此,母亲再也没有回来。只有每个月按时寄来一些钱,表示她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女儿。
听说,母亲是去了广州,对,钱是从广州寄来的。
我不明白。难道外国的月亮真的比中国的圆?而广州的月亮又比北京的圆?
忘记说了,我生日,是农历的中秋节。
于是我养成了一个习惯,中秋那天,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看天花板。我不看月亮,因为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广州的月亮比北京的圆。我只看天花板,看看母亲离开的时候,到底在看什么。
后来我突然明白,那是留恋,是伤感,是不知道该把自己的眼睛往哪里放,却又不愿意低下倔强而又高贵的头颅的表现。
天花板让我明白,其实母亲最终还是放不下我。
可那已经不重要了。
(4)
吃鸭子的时候,我和安然像一般人一样聊着些寻常的事情。
你来南京玩的?
不,有公事,只是顺带看看。
啊?都工作了,羡慕。我们这些学生,还不知道自己的生活费该从哪儿赚呢。姐姐你说是不是?
不要叫我姐姐。也许,你比我大。
啊?
我一脸没反应过来的样子。看她的打扮,日子还是过得不算太糟,至少不会是很差的工作。那怎么可能比我一个学生还小?呃,我可是好学生,别往留级那方面想哈。
她的小背包上拴着一个挺可爱的小兔子。在买单的时候,我看见她的皮夹上也有一个小兔子。我开始推测她属兔,那确实比我小。其实这推测也不见得有多大的说服力,但在美女面前,无话可说岂不浪费?总要找点由头说话。
你今年20?
她微微闪了一下眼睛,却没有透露出任何带有讯息的眼神。这让人感觉非常老练,非常深沉。那个瞬间,我几乎因此否定了自己的判断。
女人的年龄是个秘密。
完全是最有说服力的句子,这条路封死了。
那么你总该告诉我联系方式、工作单位什么的,万一我这右手残废了,也好再找你。
我扬了扬绑着石膏的右臂,虽然这搭话方式并不高明,但也算半个激将法。
呵呵,13711412315,北京某局办事员。
她的笑里带着一丝轻蔑,甚至有嘲讽的味道。我忽然觉得,对面这个女孩,是个有故事的孩子。
有故事的孩子,会比别人多一层思维,常带着看透一切的目光和表情,应付着别人的对白。他们经常会告诉别人:永远不要去猜别人的心思,因为你会猜错。然后自己私底下悄悄琢磨对方的心理,并且认为看透了对方。
离开饭馆的时候,我们已经熟络。只不过,那是客气的熟络。她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我也乐于为美女效劳。再深一点的,却是她的无视和我的小心。
因为我说过,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天,泛着一点灰的蓝。
(5)
生活是一件很艰辛的事情。
母亲给的钱总是不够用的。我要交各种各样的费用,还要维持自己的学业。所以,只能自己去赚钱。16岁的女孩去赚钱,而且是为了能活下去,那,只能是另一种毁灭。
意识到自己前途渺茫之后,我的初中也结束了。为了生活,我不可能报考全日制普通高中,因为那意味着我还要考大学,而那是不可能的。于是我报考了一所中专,这样,至少我中专毕业,能去找一个工作。
考是考上了。可上中专这几年,还是需要钱生活的。终于在一个酒吧,我成为风尘女子中新的成员。强烈的音乐和奢靡的空气,混杂着轩尼诗、伏特加等各种各样的味道,让我呕吐了好些天。
但至少,我能活下去了。一个孤儿,能活下去,还想求什么呢?
可是,如果什么都不求,又何必活下去呢?这样活有意义么?
那时候我还小,我想不明白。
有一天,也许是我喝醉了,也许是学费把我逼急了,也许是我真被感染了。我跟着一个看上去很瘦弱很文质彬彬很忧郁的男人出去了。从此,我丢掉了一些东西。
那一次,疼,不止是身体,也是心灵。
后来,再没疼过,不止是身体,也是心灵。
真的是再没疼过么?我这么问自己的时候,回答总是长长的沉默。然后,点一支“红双喜”香烟,看着升起并渐渐扩散的烟圈,仿佛自己也如烟一样,一点点消失了。再然后,便是止不住的泪水。
那个城市的夜色,一直伴有我的烟圈和泪水。
我记得有人说过,活着就要做很多有意义的事。
那么对我来说,有意义的事,就是活着。我活着,所以我应该安然。
(6)
再次拨通她的电话,已经是3个月后。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右臂的疼痛折磨了我三个月之后,终于是差不多恢复了。记得在医院拍片子复查的时候,医生还问我:这是你右臂第2次骨折了吧?我点头。小时候玩双杠摔了,骨折过一次,这是第二次。再骨折一次的话,这条胳膊就算是彻底废了。
不过,现在不是好了么?好了伤疤,咱就该忘了疼,老记着那点子事情有什么意思啊?我生龙活虎地甩动手臂,可到底,还是有些微痛。毕竟,那伤了2次,不是原来那条胳膊了啊。
喂,你好。
她的声音很礼仪化,标准地不搀杂一丝感情。
是我,江楠。想告诉你一声,我的手臂已经好了。
哦。那应该祝贺你康复。另外,再次表示我的谢意。
不客气。
还有什么事情么?
有。这周上海有CHINAJOY,想约你一起去,怎么样?
我到现在也没明白,为什么我会约她。或许,是自己那时就已经爱上了她?又或者,是对她的冰冷的一种挑战?还或者,是好奇她背后的故事?
说不清,这个问题,十年后的今天,我还是说不清。
缘分,或者,是上帝开的一个小玩笑。
她答应了。
她怎么就会答应了呢?也许,是因为,我那奋不顾身的一救,让她感到放心吧。
后来的后来,我知道,这个猜测,我猜对了。
那么,周末见。你从北京去,我从南京去,咱们会场门口汇合。
怎么说都是我赚了。论路程,我近太多了;论性别,她是女的,而且是美女。
看上去,像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7)
18岁那年,我中专毕业了。
工作仍然难找,我还是在酒吧里继续自己的那种糜烂。
只是有一天,我在酒吧里遇到一个男人,他叫风。
他带我来到他的家,这让我非常意外。通常,我们应该去宾馆。
家里很干净,一切收拾的妥妥帖帖。在灯亮开的时候,那些玻璃、水晶、装饰品、家具把我的眼睛照晃了。那是一种格调。一个有钱人在生活中自然而然透露出的贵族气质。
他问我,要喝点什么。
我说不要。
我不喜欢这种氛围,它让我觉得渺小和自卑,我不应该属于这里。我习惯的,是黑暗、是斑驳、是已经烫到手指的烟头,当然,还有泪水和染着泪水的钱。
他不再说话,径自开了瓶香槟,喝了一小口,然后坐在沙发上,就那么看着我,一动也不动。
那目光里带有一种审视,带有一种穿透,强大到让我想躲避。这种射线灼烧的是我的灵魂,它让我无处藏身。终于我忍不住了,我吼:你看什么看,你以为你可以居高临下审视我吗?你不是也去了那个酒吧,把我带到这里,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看着我!
他还是一言不发,就那么看着我。我败了,我知道他有资格,就凭他家财万贯、就凭他把我带到的是他家而不是宾馆,他就有这个资格。这个世界,本来就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不平等。于是我安静了下来。
那天夜里,他很温柔,而且,他说:我爱你。
我不明白那是为什么,后来江楠告诉我,那是男人的一种怜香惜玉的特质,在特定的场合,这种特质就会爆发。我认为,江楠说的有道理。
他没有给钱,我也没有要,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没出卖自己。
其实,后来我明白,我还是出卖了自己。但是那是后来的事情了。对于一个经历过那么多艰难的18岁的女孩,那天夜里这个叫风的男人给她的影响,是无可抵挡的。
(8)
在这个属于信息和网络的时代,CHINAJOY简直就是一个风暴。IT新产品、游戏公司最新的游戏,还有美丽的SHOWGIRL,让无数人为之疯狂。
但即使是这样一个信息高速膨胀的年代,面对应接不暇的新生事物,我们这代人却仍然怀旧。仍然能够为童年时代的那些快乐疯狂。
瞧,当台上主持人问:“黑猫警长的对头是谁?”的时候,台下所有人,包括我和安然,一齐喊着:“一只耳!”
然后便是发自心底的开怀大笑,和一张张红扑扑的脸蛋。
童年那些珍贵的快乐,对任何人,都是一笔精神财富。对我和安然来说,也是一样。所以,我甚至听见安然在唱《葫芦娃》。印象中,那是安然笑得最美的一次。
看完展览,我们游荡在上海的南京路上,人手捧着一杯草莓圣代。就在安然低头吃的时候,我从她的侧脸上看出一丝失落。那层失落掩饰的很好,如果不是我很早就判断她是个有故事的女子的话,也许根本看不出来。
你有心事?
没。
我来说吧。你是个有故事的女子。也许,你的经历,超过了我们所能想象的生活。
我发誓我不是故弄玄虚,我是真的看出来了。不说别的,就是看多了福尔摩斯、看多了心理学、看多了《孙子兵法》的人的直觉。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准。
记住,永远不要去猜别人在想什么,因为,那只会猜错。
我笑了,和我第一次觉得她是个有故事的女孩时想到的一模一样,她果真这么说。我终于确定的自己的判断。
那么,我这次,猜对了还是猜错了?
似乎这话很白痴,人家都说你错了,你还问什么。可我知道我猜对了,所以再问一次,也是加强对她的冲击。我相信,一个善良而且需要温暖的孩子,不会刻意欺骗。
为什么我会说她需要温暖呢?因为,她的眼神里流露的是寂寞,是经过掩饰的不甘心和不经意的酸楚。不要说我玄乎,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只要对着人的眼睛用心看,一定能看出东西来的。这是真的。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仅仅因为一句“看着我的眼睛”而彻底崩溃。他们曾经把自己伪装得多好啊!
我猜对了呢,还是猜错了?
(9)
风是个36岁的男人。那天以后,他让我离开了酒吧,并动用他的关系,为我在某局安排了一个办事员的工作。虽然,只是个事业编制,月薪也不高,但至少,我可以生活下去了。而且,再也不用出卖自己了。
那种黑暗,已经成为过去。可我心里明白,自己心里的伤,大概永远揭不过去了吧。
日子上了正轨。那是朝九晚五的标准工作时间,是曾经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当然,事实上,我后来也厌倦了这种节奏,因为,我渴望自由,渴望轻松。
我承认,有时候,我确实不那么安分。
风还是常来找我。有时候是他家,有时候是我家。他曾说要我搬到他那里去住一段日子,我没有答应,还是保留一点自己的空间好,也为他保留一点空间。好比沙子,抓在手里,攥得越紧,剩下的就越少。
我一度以为,自己算是过上了正常日子,就要这么一直继续下去了。
然而幸福从来不在我身边停留比较久的时间。
几个月以后,我怀孕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而那个时候,我已经很爱风了。
于是我打电话问风:怎么办。
风反问:你说呢?
我尝试性地问:要不就生下来吧。
我很喜欢小孩子,何况,风对我一直非常好,我觉得,生下来,也不错。
风沉默了很久:安然,要知道,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大约是明白了什么,便说:没关系,假如你是怕我拖累你,我带他走。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其实我真不想伤害风,他给了我一次新的生活,我觉得,我就是生下了这个孩子,也不会对他造成影响。假如他嫌弃我了,我也至少有一份想念。真的,那是很单纯的只想留下一份想念。
风突然歇斯底里地吼:你想干什么?毁灭我吗?
然后,无数恶毒的语言铺天盖地冲我砸来。
第二天,风强行把我拉到一家小医院,做了流产。刚做完,风转身便走了。我呆呆地感受着手术后的疼痛,心里空荡荡的。
你骂我,或许是我罪有应得。可我并没有想害你,你凭什么这样想?
指尖无论多眷恋风的抚摩,风还是一样滑出掌握。
后来,又是江楠告诉我的:其实,风是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说的不太清楚,但我还是大致明白了。
再给风打电话的时候,号码已经是空号。
(10)
江楠,你猜对了。
面前的安然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吐出了这几个字,然后,“哇”地哭出声来。
我轻轻把她搂住,她没有躲避,也没有挣扎,只是靠在我的肩上,号啕大哭,哭得像个孩子。
但谁说,她不是个孩子呢?她才20岁,本来就是个孩子啊。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双手抱着她,静静感受她的泪水。
很苦、很咸,但又似乎不止这些。
可那是什么呢?
安然轻轻推了我一把,我放开了她。
我抽支烟。她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红双喜”。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你别惊讶,我从不让人知道我抽烟,今天算是例外吧。其实,这只是伤心时候的一个习惯,当是麻醉自己吧。
我理解。
你要不要也抽支?
我从不抽烟。
安然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但更多的是小小的赞许。
那么,我的二手烟,你是否介意呢?或者,我少抽几口吧。
没事,你抽吧。我摆摆手。这种时候,抽支烟能够缓解安然的痛楚,我没有理由介意。况且,我也是真的从不干涉别人这点自由。
但就在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安然的泪水,苦、咸,还有的,是善良和对幸福的向往与渴望。虽然,我还不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劫难,但大致已经了然。我觉得,是八九不离十了。
还是不得不说,直觉这东西,就一个字:准。
一支烟抽完,安然突然说:我可以握着你的手吗?
我点点头,伸出右手,她轻轻握住,开始诉说她的故事。
我想,这个象征性的握手,是在表示,她还在坚持,自己想在生活中抓住点什么吧。
很长的一段故事。但是,是安然真实的经历。
无论我怎么预料准确,但现场听到她嘴里的话,还是被冲击得近乎汗流浃背。当她终于讲完最后一句话时,我已经有些摇摇欲坠。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居然一个人熬过来了,而且,爬起来继续走向追求幸福的道路。那种强烈的生存意志、善良本性和一定要坚持下去、拼命寻求自己骨子里所向往的自由的态度,真的无人可比。生活根本左右不了她,是她在用自己的气质左右生活。
活下去,并且,不改变自己。至于生活要强加给她什么,她都顶着撑着,如此而已。
活着,是件比死更艰难的事情;而寻找自由,又是生活里最难的事情。
江楠,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肮脏?
没有,安然,你要好好活着。
呵,你不介意你面前这个女人曾经有那样糜烂的生活?
安然,你大概混淆了一个概念。“不介意”就代表着心里其实还在思考那些问题,还把那些问题当做一个事情去看待。可事实上,既然已经成为过去,已经消失在历史里,已经走出来了,就不应该再被考虑和提及。生活,除了向前走,没有别的选择。
安然突然带着一种仇怨和冷笑的眼神,不屑地问:江楠,你就真活在童话世界里?你就真能活得那么轻松?你装什么好人,我不需要你安慰!
安然,是你告诉我的,永远不要试图猜别人想什么,因为你会猜错。
那么,我猜错了么?
这简直就是上回合我们对话的倒转。但是,结果不一样。
你猜错了。这不是童话故事,也不是安慰,而是人性中的善良和对坚持、执着的人的崇敬。如果你不信,回想一下那天在山上,你我素不相识,我为什么会冒生命危险救你?那也是骗人的?也是安慰?
江楠,谢谢你。
(11)
终于说完了过去的事情。假如,之前这个故事是平行地叙述两个不同时间线上的事件的话,那么现在,两者开始交叉了。我想,我终于要开始说到江楠了。
那天在紫金山上,我以为我要死了。可我不想死,我还要好好活着。我曾经用刀片一次次划伤手腕,看鲜血滴下来,在地板上扩散,好象自己的生命之花在绽放,但我终究没有切开动脉。因为,我不想死。我明白幸福不属于我,可我的潜意识却强迫自己好好活下去,哪怕守着一个无谓的希望,也要坚持。真的,我不想死。
江楠完全可以避开,但他扑了过来,他垫住了我,缓冲了我下滑的力道,直到我们撞上那块岩石。若不是这样,我就死了。
他右臂骨折了。
我一直没明白,他为什么要把么做。我以为,这个世界没人会那么拼命了。但他做了,而我,那一刻真的感觉,塌实。
所以,后来我答应了他去CHINAJOY,所以,我告诉了他一切。
然后,尽管我曾一度怀疑,可却还是感受到了塌实。
来自江楠。
这种塌实,风曾经给过我一次,江楠,已经给了我两次。
按说,我该知恩图报的,可我大概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江楠了。
所以,我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江楠,谢谢你。
(12)
安然平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外滩的灯火一下子亮了起来。一边是带着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韵味气息的西式老楼,一边是崭新的浦东充满鲜活感的现代建筑,夹着一江滚滚东去的水,构成一幅迷人的画卷。
安然,来过上海吗?
来过一次,这里很美,你呢?
大约有七八次了吧,毕竟近便。
江南真是美好的地方。
我沉默。这句话背后的含义,让我不能简简单单回过去。
安然……
嗯?
来南京吧。我想,你可能应该换个环境了。北京,会让你失去自由的。
无依无靠,怎么办?
我娶你就是了。
呀?什么时候?
半年以后,我满22周岁。这是法律规定的嘛。
本小姐可已经满了20周岁了,所以,要么就现在,否则过期不候!
我忽然觉得,自己不该把“法律规定”什么的拿出来说,这种时候,不该把一些理论上的东西牵扯进来。这样的牵扯,容易刺伤敏感的人。
怪就怪自己嘴太碎了,太贫了。
我也听出来,安然显然是被我刺到了,但她控制得很好,用一个看似无理取闹的调侃给我留了足够的面子。这样一个细腻的女子,如此的纯真和善良,她是怎么做到的?
也许,她心里盛开着一朵灿烂无比的鲜花,比天下一切人的都更美。只是,她没意识到,那朵花,是她的潜意识。
但这样的孩子,是值得被珍惜的。
我彻底爱上了安然。
(13)
外滩的景色的确非常美。那种别样的冲击,并不亚于我从天安门前经过时的震撼。这些,都是这个国家在腾飞的标志。
可是,为什么我却沦陷在另一个角落,成为被社会遗忘了的人?那流云般的彩光,珍珠似的明星,还有银钩月,都不曾属于我的天空。我的天空,只有一层漆黑的天幕。
偶尔,投过一道闪电,但很快被风收了回去,见过了光亮,倒使我觉得,天更黑了。
江楠又投来另一道光。这束光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更重要的是,它那么柔和。所以,当他说要娶我的时候,我还是心动了的。我以为我的心死了,可居然还是动了一下。大概,是因为我信任江楠吧。这种信任,说不上是为什么。
可他又搬出什么法律。我讨厌他这副没事人一样的腔调!他真就轻松到那个地步?他就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冲动什么叫感性什么叫烦恼么?他还是不是个人啊!
我回了那样一句看上去无理取闹的话。当然,我心里明白,到底还是给他留了面子。可他就那么沉默了。其实我看出了他脸上的感动,我看出来了。所以江楠,我想,我已经把你放进我心里了。
被我放进心里的人,你是第2个。对不起,不是第1个。我好象说过,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了。所以,你只能是第2个了。
还有一点,江楠,你大概还没全理解,我所渴望的,是一种放松的生活,糜烂非我所愿,但固定的节奏我也会厌烦。我想,逃离这一切,远行。
(14)
其实我知道安然在想什么。她想逃离的,不是生活,而是伪装。我记得我给她下过个判断:“生活左右不了她,她以自己的气质左右生活”。所以,她只是不想伪装自己,不想改变自己的性格。偏偏,只要还在北京,她就只能伪装下去。我提出让她离开北京,也并非说一定要来南京,我的意思其实就是:换一个环境,就更容易让她解除伪装自己的烦恼。
安然回北京的时候,我把她送到了车站。我发现她看着列车有些犹豫。对了,这一回去,又是那个熟悉的城市,又是一堆无奈的节奏。好象鸽子飞了一天,回笼前的那一丝不情愿。
安然不属于那样的生活,她不是放纵,只是想放松。
临行前,我给她留下了我的BLOG:韩湘子。
记得《仙剑奇侠传》游戏里有句对白描写韩湘子:“雪拥蓝关难行马,曾度文公上九宵。”告诉安然这个,其实只是想告诉她:心灵的自由可以超越现实而存在。
事实上,我的意义和价值,就是要以我的存在,证明人是可以以这样一种方式生活的。
只是,我忘记了一点,谁也改变不了她,她只会自己改变。所以我的这层潜在意思,她一直都没有接受。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电影《大逃杀》里面光子的一句话:“我只是不想坐以待毙。”假使读懂了这句话,就可以理解很多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东西了。当然,是理解,不代表认同。
我和安然之间,未必完全认同,但却相互理解。
理解万岁。
(15)
回到北京,意味着远行的结束。我收拾了一下出门的东西,准备好继续上班。
电话铃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江楠说他的习惯是把所有认识的人的号码存进手机,再有陌生号码打来,一般情况下是不接的。我不一样。我只保存几个最重要的号码,因此任何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我都会接。
呵,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开口闭口都在说江楠了呢?那么,给大家点意外吧。
安然,是我,风。
我想找他的时候找不到他,我不想找他的时候他倒来找我了。所以我没说话。
安然,我想你,明天过去见你。
风的语气很坚决,他居然认为,我会答应他。男人真是过分自信的动物。
可我就真的答应他了。我说:好,你来吧。
天,我敢说,连我自己也没搞清楚为什么,如果说有人明白这是为什么的话,那只有2个人,一个是风,一个是江楠。
晕,我又在说江楠了。
事实确实如此。后来风告诉我,他的自信源于他确定他已经把自己刻进了我的生命里,无论我怎么想摆脱,都不可能跳出这爱恨交织的情锁。
而江楠说到此事,哦,我还是不说江楠了,留给他自己说吧。我只告诉大家,他也说对了。
该死,我偏偏被这两个截然相反的人看透了。我以为谁也看不透我的。当然,在这个问题上,他们说法不同。风说:我看透了,你不是石头,是百合。对,我确实不是内心和外表一样坚硬的石头。江楠则说:我在尽我最大努力理解你,事实上,我已经有八成把握。你可以说不信,但是你心里清楚,我是对的。他说话还是那么谨慎,可我嘴上虽然不承认,心里却真的不住点头。
你们确实是真的看透我了,所以,你们一个是第一,一个是第二。
(16)
风又去找了安然。这是安然告诉我的。一般来说,她总会把发生的事情向我倾诉。那么,她是不是也会把和我之间发生的事情向风倾诉呢?呵,我的直觉告诉我:不会。
关于风又找安然的事情,我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江楠,风给我打了个电话,他想见我。
哦?我敢说,你一定答应了。
为什么?
你先告诉我,我说对了没有。
对,我答应了。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风既然还敢给你打这个电话,他就有这个把握。
没错,他非常自信。我奇怪,你们的直觉都这么准吗?
道理很简单。你曾经深爱着风,而他又给了你一次深深的伤害。你明白什么叫刻骨铭心么?单纯是爱的话,也许有一天总会转化成一种幸福的回忆;单纯是恨的话,也许有一天会彻底烟消云散。可是爱恨交加,那便是最深的纠缠。你想要爱他的时候却总回忆起伤害,想要恨他的时候却总回想快乐,于是欲罢不能。
安然很长久地沉默。但我知道我说对了。其实我当时心里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假如有一天要安然在我和风里作出抉择的话,她会选风。道理就是我说的八个字“爱恨交加,欲罢不能。”
不过这个猜测后来没机会验证了。
因为我曾劝过她,尝试再去抓风一次。
她说:我抓过,没抓住,再抓多少次,也是一样。我和风,注定是眼前这个局面。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她自己的心里话还是风给她灌输的思想,但后来的事情证明她和风的确没有结局。
那么和我呢?那十四个字也给了答案。
因此,这个猜测,无从验证。
(17)
还是继续说风吧。
那天下雨,很大的雨,本以为,风大概不会来了。可到了晚上大约9点的时候,门铃响了。其实那时候我正和江楠QQ语音,他听到门铃,颇为无奈地笑了笑,说:我该下了,你保重哈。
很玩笑的语气,但我听出有心酸和关切。怎么说呢,还是让我很温暖的。我真的觉得,我的事,他都清楚。
关了QQ,我打开门,绿色的雨伞溅下许多水滴在客厅里。风还是如往常一样随意,把雨伞往鞋架旁一丢,外套搭在沙发的靠背上,便径自去厨房,嘴里说:饿死了,看看有什么吃的。
我确实给他准备好了菜肴。忘记提了,我做菜手艺极好,几乎可以超过饭店的师傅了。风曾经开玩笑说他要天天吃我做的菜,会胖成猪的。所以,每次他来前,我总会准备一些饭菜。这次也是,习惯了。
讲到这里我又想起一件事情。我曾经答应江楠,让他尝尝我的手艺,可后来终于还是没有机会。江楠,这是我欠你的,对不起。
吃饭的时候简单聊了几句近况,很默契地,大家都没有提以前的事情。吃完饭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风来找我,还能做什么?
我只记得他把我抱上床的时候,我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江楠,保佑我。
其他的,都忘记了。或者说,我认为我都忘记了。
(18)
那天夜里睡得很不塌实,手机一直放在枕边,开机状态。我总感觉,安然可能半夜打电话过来,所以,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没有电话来。
但并不是我感觉错了。安然后来告诉我,风睡着了以后,她抓起手机,按下我的号码。只是,最终没有拨出去。她说:她那时真的需要我安慰,可终究,觉得没法面对我。
外面的气流把一些沙尘卷进屋里,本已经擦干净的桌椅又落下尘埃。这些东西,一旦落上尘埃,便没有了光泽,让人觉得陈旧、古老。所以,总有人会找个时间,用抹布把它们再擦干净。当光泽又闪耀的时候,便让人觉得,新鲜、美好。可是,很快又会有灰尘落上去,如此循环往复……
对安然来说,风便是那些一见她新鲜、美好就靠上去的人;而我,大概就是见到她落了尘埃,陈旧、古老时去擦拭的人。
当然安然毕竟不是桌椅,即使没有我,她也会自己动手,慢慢擦去尘埃。可要是没有风,谁去欣赏那闪着光泽的她呢?
这大概就是我排第二,风排第一的原因了。
不过,果真如此的话,这个第二,我心安理得;那个第一,风大概会觉得烫手吧。
又或者,风也心安理得,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烫手。
这我就不好妄加猜测了。
(19)
有时候想想,风是我生命中注定的东西,而江楠,却是过客。
这大概,是因为我和江楠的关系里,至始至终都少了一点什么吧。
是什么呢?
不管怎么说,还是常常想起江楠。他真的做到了一件事,就是让我确信,人是可以按照他那种方式生活的。想起这些的时候,我总是很温暖,很由衷地微笑。
但是,我毕竟不属于那样的生活。我要走的,是一条流离失所的路。
在路上,江楠让我看见了绿洲,但更多的时候,我仍然只能看见一望无际的沙漠,或者是荒芜到龟裂的土地。
不知道,时间能否改变这一切,但我必须,好好活下去。
第二次怀孕大约是在半年以后。我这次没有傻到要生出来,因为我明白,自己和风只有纠缠,却不会有结果。于是,我一个人去了医院。
排队的时候,我发短信给风,说:我想你。
我是真的想他。
但没有说其他的什么。
风回了一句:我在忙,再联系。
心里突然疼得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身边总是一对对经过,极少见我这样孤零零的。忽然觉得,自己好想找个人,偎依在他怀里,只是那么紧紧的贴在一起,感受一种塌实和彼此的温暖。
手术很疼。但我已经麻木,不觉得肉体上有什么痛苦。
可是心痛。
医生关照我,你身子太虚了,回去让你老公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
我听到这句话,忽然像疯了一样抓起手机,给江楠发短信:
江楠,你相信我,我会走出来的。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你,我爱你。
江楠回复:来南京,我娶你。
他没有加什么法律规定一类的词语。哦,今天是他生日,22周岁生日,也就是说,明天他确实可以娶我了。
我一下子冷静了。
我这是在做什么?江楠和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使我们有再多的理解和相通,毕竟,还是不同。我嫁给江楠,会毁了他。我觉得,我真不值得他爱。
其实今天回想起来,心情有点复杂,也许,当时选择嫁给江楠,会有一场幸福。可我当时真的觉得,我不可以拖死江楠。他,就该以他的方式生活。
现在的我,是不是后悔了当时的决定了呢?我也说不清楚。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历史不容许假设。
不说现在了,回到当时吧,我总要把这个故事讲完。当我大约恢复了一点体力之后,我没有用短信,而是选择特快专递,给江楠去了一封信:
江楠:
    我爱你,是你的劫难。
别离。
安然
只有14个字,但我知道,江楠都懂。我的一切,他都明白。可是,我爱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信就那么发出去了。在第二天,江楠正式拥有结婚权利的时候,他会收到我的离别。
祝福江楠。
还有一点,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嫁给风。
江楠,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
北京城,还是那么车水马龙、金碧辉煌。
在行色匆匆的人群里,有一个孤零零的身影。
安然。
(尾声)
天已经微微泛白,清晨6点了。每天这个时候,是安然起床的时间。
我居然对着这14个字的信,呆呆坐了一夜。
就这么度过了我的32岁生日。
没有蜡烛,没有蛋糕,没有生日歌。
有的,就是这曾经的曾经的14个字和窗外掉了一夜的苍天的眼泪。
十年了。
怎么觉得,自己还是22岁似的?怎么觉得,自己还想冲着安然吼:明天跟我去登记领证?江楠,你这是怎么了?
我又活回去了,那是我的守望、我的意志、我的青春、我的爱。
真的又活回去了。
我拿起手机,联系人里的第一个号码:13711412315——安然。
就这么拨了这个号码。
不知道,她有没有换号码,如果没有,她会不会接听?
电波在空间里延伸,向着我心中的坐标: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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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6 11:17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既然是小说,这个应该发到现代文艺啊。。。

安然的性格,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好不容易相信了风,结果又被深深的伤害,后来居然还能让他来自己家,实在有些牵强啊。。。

[ 本帖最后由 太平清领道人 于 2007-12-26 11: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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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6 20:09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楼主的这个故事是源于真实生活,还是纯属虚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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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6 21:21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实话说,是源自我曾经一个网友的生活经历.或许是难以相信了点吧,不过我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确实无从考证,毕竟只是一个网友的生活......我只是借用了这样一个经历来写一篇东西而已.

[ 本帖最后由 ChinaPR 于 2007-12-26 21:2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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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6 22:30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红双喜这种烟在北京不会有什么市场吧 焦油量那么高 我才抽过半包就闷得受不了了...

紫金山 几年前寝室老大跟GF吵架后也带我去爬过 两个人越奔越快才40分钟就登顶了 简直不能算是山...

ms杨过断的也是右臂

QUOTE:
"我所渴望的,是一种放松的生活,糜烂非我所愿,但固定的节奏我也会厌烦"

这不是什么个性,而是很多人的共性,或者说是任性。真正有个性的人,是能够战胜心魔的人(或者完全为心魔所控制的人

《大逃杀》里最欣赏川田章吾 用意志、才华和平常心斩断一切阻碍 对个人的得失却无欲无求 此之为大丈夫

“我记得有人说过,活着就要做很多有意义的事。
那么对我来说,有意义的事,就是活着。”
ms是许木木的话 转载应该注明出处

期待自己爬山也碰上这种艳遇 lz小说写得不错 引起了我不少回忆 希望情节上能标新立异 再接再励

[ 本帖最后由 sky_force 于 2007-12-26 22:4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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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7 21:55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紫金山确实不能算是山....

烟我不懂,毕竟从来没抽过烟,这倒完全是听故事里的主角网友自己说的~~~而且也就是个牌子,换什么都差不多吧.
<大逃杀>好看滴~偶也很喜欢看,但比较欣赏救七原到灯塔的那个女孩~名字忘记了,
感觉是个很有感情有比较理智的人,最后那一枪拉了个垫背的,也算值得了.....

[ 本帖最后由 ChinaPR 于 2007-12-29 11: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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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8 19:15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楼主的那个网友是叫江楠呢,还是安然?

如果说文中的男女主人公是源于真实的生活,那么作者的细致描述既为这段奇特的感情增色不少,同时也更让人感觉这仅仅是个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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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9 11:21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四小姐问得我简直手忙脚乱了.

恩,是安然...江楠则是人家故事里的人物了...

这的确只是个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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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12 17:05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在明信片上看到紫金山天文台,太阳爬下去的时候露出很好看的光,不过没有去那天文台,觉得去了也无法看见明信片上的太阳,不如一直埋在脑袋里。
不喜欢<大逃杀>的光子,她那句遗言也没必要说,在她面对被杀与杀人时的举止就表现出她的“不想坐以待毙”了,讨厌她哀求别人的样子。。。
似乎人们总是说活着很艰辛,却一直活得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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