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兽兵卫忍风帖同人小说, 血之珠篇
性别:男-离线 镇北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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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6 21:20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兽兵卫忍风帖同人小说

“这一刀直中他的腰胁之间,虽不是致命的,却让他立即失去了作战的能力。”
明石将面前的这具尸体翻过来,指着他身上的一道刀伤,对自己的顶头上司三村道。
“嗯……不错。空马是个强手,如果是别人的话,一定早在这一刀前就被杀死了吧。”
三村双手抱胸,咬着一根烟杆道:“像这样一刀能够杀死空马的人,应该不多见吧。”
明石单膝触地道:“没错!我已经吩咐下去,仔细搜查方圆二十里的范围。”
三村面带赞许地点了点头:“去吧。但是不要轻敌。对方是能一刀杀死空马的人。”
明石应了一声,随即隐没在黑暗之中。
三村转过身去,看着天边浮动的白天,喃喃地道:
“究竟是云移动得太快而带起了风,还是风太猛烈吹动了云呢……”

天边,夕阳正缓缓地向地平线落去,一个头戴斗笠,风尘仆仆的浪人正匆匆地赶着路。看他的样子,似乎很急,不知有什么事能让一个浪人在这荒僻的地方匆匆赶路。
“喂!那边的人,请等一下。”
从另一个方向过来一个年轻的男子,向着这个浪人招着手喊道。
“是叫我么?”
浪人放慢了脚步,侧着脸问道。
“是啊是啊。”
年轻人急匆匆地赶上来道:“请问你要去哪里?”
浪人斜睨了他一眼:“这似乎与你无关吧?”
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啊哈。其实,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和你搭个伴过前面的那座山而已。”
浪人似乎笑了笑:“我是个招来灾祸的人,还是不要与我同行的好。”
年轻人愣了愣,随即笑道:“啊,那就让我们过了山再分手好了。”
看着浪人奇怪的眼神,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其实,听说那座山上最近有怪物出没。”
浪人呵了一声:“怪物么?这些家伙还真是和我有缘哪。”
年轻人好像被吓了一跳:“你……你说什么?”
浪人转过脸去:“对你说过了,我是个招来灾祸的人,还是不要与我同行的好。等到明天白天再找人一起过山吧,白天怪物出没得会少些。”
年轻人看着浪人有些沧桑的脸,道:“可是我真的要赶着过山才行哪。”
浪人似乎有些意外:“有急事么?”
年轻人点了点头:“是啊,我姐姐病得很重,我跑了很远才买到的药,一定要赶紧让姐姐吃下去才好。”
浪人看了看这个样子有些轻浮的年轻人,似乎有些意外他居然是个如此关心亲人的人:“好吧,那就一起来吧。但是,如果因此而惹上灾祸,我可不管。”
“谢谢,谢谢。”
年轻人显得非常高兴:“我叫九条诚一,你呢?”
浪人皱了皱眉,过了半晌,好像终于下定决下似地道:“我叫牙神兽兵卫。”
九条诚一把这个名字在口中默念了几遍,然后笑道:“好了,我记住这个名字了,如果以后有缘相见的话,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
牙神兽兵卫哼了一声:“像我这样的人,还是不要记住的好。”
九条诚一看着牙神兽兵卫粗旷的脸,心里想道:这真是个让人不易接近的怪人哪。
——但是,与人一起过这样有怪物出没的山林,总比单身独自的要好。
九条诚一看着这个叫牙神兽兵卫的怪人,自我宽慰着。
在这个世上,总是有很多人叫嚷着自己曾看到过怪物,但是却又很少有人通统详尽地描述怪物的样貌,或许,说有怪物的人,只是想以此来引起别人对自己的注意罢了。
九条诚与牙神兽兵卫在山中平安地渡过了一夜,然后在第二天的中午时分走出了这座不大也不小的山林。
“谢谢你与我同行。”
九条诚一向牙神兽兵卫行着礼道。
“只是正了顺路而已。”
牙神兽兵卫摆了摆手:“既然出了山,你我也该分手了吧?”
九条诚一笑着道:“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要不要去歇一歇?”
“不必了,我还有事。”
牙神兽兵卫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九条的好意,转身而去。
但是在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居然又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了九条——九条的身影也已经消失在远方——兽兵卫抬起头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好像要下雨了呢,刚才真是不该拒绝他的好意才是。”
但是拒绝的话已经说出口了,总不好意思再跑回去搭讪。
——看来,又得找地方躲雨了呀。
兽兵卫整了整头上的斗笠,大步向前走去。
刚走了没多远,雨点就伴随着大风降临了。
兽兵卫叹了口气,正想趁雨还没有下大加快步伐,忽然间却又停了下来。
“奇怪,有血腥味。”
兽兵卫转过身,向着风刮来的方向看去——那里一片迷蒙,正是九条离去的方向。
“管他的,反正与我无关!”
兽兵卫转身再度向着自己原先的方向迈开脚步。
但是,九条诚一的脸孔却出现在兽兵卫的脑海中。
兽兵卫的脚步再度停了下来,过了半晌,兽兵卫终于叹了口气,开始向反方向跑去。
跑了一段路,兽兵卫就看见九条诚一倒在路边的身影。
兽兵卫在他身边蹲下,扶起了九条诚一——他身上的伤是刀伤,中在腰腹之间,血已经流得很多,看来是救不活了。
“原来是牙神君。”
九条睁开已经无神的眼睛。
“袭击你的不会是怪物吧?”
九条无力地摇着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只是眼定定地望着胸口。
兽兵卫伸手入他的怀中,指尖果然触到了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小布包,打开看看,是些药粉的样子。
“是给你姐姐的么?”
九条艰难地点了点头,却始终没有力气说出一句话来。
兽兵卫挠着头:“好吧,我明白了,我会替你把这药送到你姐姐手上的。”
听了这句话,九条的脸上忽地现出心满意足的神情,而后就吐出了他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口气。
——认识了时雨之后,我的心也似乎越来越软了哪!
兽兵卫将那包药收在怀中,看了看仍然在下着小雨的天空,心里忍不住喃喃自语。
在这样的天气下,还得替一个不怎么熟识的人跑腿,这是以前的兽兵卫不可能去做的事。
沿着九条所走的路走下去,果然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村子。
这是个很小的村子,虽然土地肥活,却没有呈现出阡陌交通的样子,这倒是很少见的。
兽兵卫走进这个村子,找到一家小茶屋,买了两个馒头,顺便打听起九条诚一的住处来。
“啊……是九条家么?”
茶屋的老板是个老头儿,听到兽兵卫打听九条的住所,脸上出现一种奇怪的表情来:“就在这条街的尽头再左转第四家就到了呀,不过,你去那儿干什么?”
“替人送些东西过去。”
“那你去了也没用了……”
“哦?”
“他们家的人都不在了。”
兽兵卫有些意外,便又问了一句:“诚一他姐姐也不在么?”
“三天前被城主带走了,诚一去远方为他姐姐找治病的药,到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知是遇上什么意外了——这兵荒马乱的,被人杀了可是一点都不希奇。”
茶屋的老板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地叹着气。
兽兵卫又搔了搔头:“城主带走她的姐姐又是为什么?”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呀。”
茶屋的老板接过兽兵卫递过去的钱,道:“城主应该不是个好色的人才对呀,而且,九条的姐姐病得那么重,看上去就让人害怕呢。”
兽兵卫站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终于还是转过身朝着九条家的方向走了过去。
九条家的门开着,家里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但是看上去倒是挺干净的。
——就算是有值钱的东西,没有主人在的话,也早被人拿走了吧。
兽兵卫默默地想着。
然后掀了掀斗笠,抬头看了看天——雨已经渐渐小了,天边开始泛出青色的背景——不由自主地叹道:“看来又陷入麻烦的事件了呀……”

黑夜的来临,总是伴随着罪恶。
在这上世上,有很多的犯罪行为都是在黑夜的掩护下进行的。
不过对于兽兵卫来说,只是潜入一个小领主的院子中,这并不是犯罪。
如果,没有被发现的话。
而现在的兽兵卫,正面对着四把长刀,一把长枪,陷入重围的他,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啊啊……真是不幸呀。”兽兵卫一脸的为难。
“请问,我只是来找人的……那个,可以当做没看见我么?”
刀刃和枪尖没有丝毫地动摇,并且向他更逼近了一步,而且还有不在少数的脚步声在逐渐靠近。
“啊……看来是不行呀。”
兽兵卫把手放到了刀柄上。
“呀哈……”
敌人在一瞬间就扑了上来。
但是刀光一闪之后,两个人就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于是,其余的人开始有了一点恐惧。
“怎么样,可以让我离开么?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有太多的伤亡。”
兽兵卫将刀收回,看着剩下的三人道。
回答他的是一声声的吼叫,和扑面而至的刀锋。
兽兵卫叹了一口气,再次拔出了他的刀。
……
“好厉害的拔刀术。”
一个年轻的武士带领数十个人出现在准备离去的兽兵卫的面前。
兽兵卫看着这个年轻人,心头忽地涌上一种不安。
兽兵卫半蹲下身子,做出击出强力一击的准备。
年轻人看着兽兵卫摆出的架势,忽地说道:“能请问一下你的名字么?”
兽兵卫颇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过了半晌,才道:“我想我们不会再有下次的见面了,所以还是不留下彼此姓名的好。”
年轻人看着兽兵卫:“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明石。”
兽兵卫看着这个一脸不在乎的年轻人,忽然觉得手中在出汗。
明石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刀——他的刀很长,比一般的长刀还要长上很多,他抽刀的样子也很平静,似乎握在他手中的不是一把杀人的利器,而是一把仅供观赏的玩物。
但是这把玩物却发出了凌厉的杀气。
——是妖刀?
这个念头在兽兵卫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兽兵卫没有再想下去。
因为明石的攻击已经开始。
明石的攻击之凌厉,是兽兵卫近年来所罕逢的。
兽兵卫一直的退,在闪躲。
他并没有拔出刀来。
他用的是拔刀术,那是靠拔刀时的一击做为胜负的关键的。
兽兵卫开始负伤。
但是他的伤不重,而且在他躲过明石这一连串的攻击之后,明石的攻击已经没有刚上来时那样猛烈了。
年轻人迅猛而有力的攻击,就像年老的人一样,大多都是难以持久的。
于是,兽兵卫的反击就开始了。
兽兵卫的反击很奇怪。
他不停地闪躲着,跳跃着,有时更使得自己处于明石刀锋之下的危险之中,但是,当明石认为机会来临,并且使出全力一击的时候,兽兵卫的机会也来了。
兽兵卫拔出了他的刀。
刀光仍然是那样完美地一闪,在空中划过了那样优美的一道弧线,即便是那么快地便消失在刀鞘之中,那道弧线也会让看过的人陶醉。
明石中了刀,却并没有死。
他的实力确实也是够强。
这个世界上能够在兽兵卫的全力拔刀一击下存活下来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的。
兽兵卫站在明石的面前——明石很明显已经失去了再战的能力——考虑着要不要给予明石致命的一击。
有时,让一个打了败仗的武士活下去,会比杀死他更让他难过。
“请放过他吧。”
一个中年人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他还是个年轻人,让他活着会有可能发出更耀眼的光芒。”
“三村大人,您怎么来了?”
明石努力地想要站起来。
三村将明石扶坐起来:“不必动,我来了,一切就好了。”
说着转过头看着兽兵卫:“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有什么理由么?”
“只是想见一个人而已。”
“是谁?”
兽兵卫闻言忍不住又搔起了头发:“说是谁嘛……我倒是还不认识她……只是……有人托我带件东西给她。”
“什么东西?带给谁?”
“名字嘛……似乎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她是个姓九条的女人而已……”
“姓九条么?”
三村眯起了眼睛:“我不记得这里有这样的女人。”
兽兵卫叹了口气:“看来也是哪……你可以让我就这样离开么?”
“你说呢?”
三村拔出了自己的刀。

——自己有多久没有受这样的伤了呢?
兽兵卫裹着自己腹部的伤口,忍不住这样想道。
原本是要去看看时雨和飞砾的,怎么就会被卷入这样的怪事呢?
兽兵卫躺在一棵树下,已经懒得去想这个问题了,只有腹部还传来的疼痛,让他有种莫名的充实感。
——除了柳生,恐怕就得数今晚所遇见的这个人最难对付了吧。
“真是个强劲的对手呀!”
兽兵卫喃喃地说着终于抵抗不了那份疲倦还沉沉睡去。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同样的一句话也从三村的口中说了出来。
“三村大人,您为什么放他走?”
明石跪在三村面前,不解地问道:“您不是占了上风了么?”
三村没有回答明石的问题:“对于那个叫九条的女人,你有什么线索么?”
明石愣了愣:“这种借口,没有必要去理睬吧?”
“我们的任务不仅仅是保护城主,”三村转过身来,“况且,有着像他这样身手的人,没有必要找这种无聊的借口。”
明石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遵从了三村的命令,转身离开。
三村看着明石离去的背影,一脸的严肃,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太阳所发出的光芒是那么的耀眼,即便是闭上双眼,也无法抵御这灿烂的一切。
兽兵卫却是个例外。
他可以一连几天不睡,也可以连着睡上好几天,即便是在强烈刺眼的阳光下。
或许对他来说,睡眠不但是一种恢复精力的途径,也是一种疗伤的好方法。
浊庵曾经很怀疑地问过兽兵卫:
“这么多天你只睡觉不吃东西,真的没感到什么不适么?”
兽兵卫的回答是——连吃了三天份的食物,让浊庵目瞪口呆。
这一次,兽兵卫似乎也想连睡个好几天,来补偿自己昨晚所流的血。
但是他的如意算盘又打错了。
一根木棍轻轻地将他从睡梦中敲醒。
“如果我要杀你的话,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兽兵卫努力地睁开眼睛——映入他眼中的是浊庵那副老朽的面容。
兽兵卫打了个呵欠:“你可以试试看哪。”
浊庵的笑容还是那么的奸险:“你究竟在这里作甚么?居然还受了伤。时雨和飞砾等着有点不耐烦了。”
兽兵卫伸了个懒腰:“没法子,又揽上了件麻烦事。”
“你总是这样——跟你混在一起的人,真是不幸呀。”
兽兵卫站起身:“既然醒了,那就继续完成委托吧。”
“什么委托?”
浊庵问道:“有多少酬金?”
兽兵卫不去理睬浊庵的纠缠,径自向前走着。
但浊庵却不依不饶地纠缠不休。
兽兵卫无目的地走着,心中思索着该如何找到九条的姐姐,不知不觉地,居然又走到了九条家的面前。
“怎么?这里是你的目的地么?”
浊庵的话音刚落,他和兽兵卫就已经被十几个大汉围住了。
“真巧呀,我们又见面了。”
明石再次出现在兽兵卫的面前。
“你真是惹麻烦的天材。”
浊庵忍不住道。
“嫌麻烦的话就走吧。”
兽兵卫说完这句话,就拔出了他的刀。
只一瞬间,围住他与浊庵的人,就只剩下了一半。
“你的下手还是这样不留情。”
浊庵击倒一个男子,对兽兵卫道。
“现在可没空说这个。”
兽兵卫望着仓皇离去的明石的背影道:“看来我还要在这里多逗留个两三天,你去和时雨打声招呼吧。”
“对了……”兽兵卫像是想起了什么,“时雨这次让你找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见了她,自然就会知道的吧。”
浊庵还是那副老狐狸的样子,他不想说的事,谁也别想从他的嘴里撬出丁点来。
兽兵卫哼了一声,转身径自离去,不去理睬他。
走了一会儿,兽兵卫再次从怀中掏出那包药,打开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这确实是包普通的药,虽然比较少见,但也不至于会为此而送了性命。
——那么,杀死九条诚一的人,究竟是普通的抢劫,还是为了什么别的目的?
兽兵卫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找到九条的姐姐再说吧,也许那时会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里,兽兵卫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看来我的确是好管闲事呢。本来与我无关的事,我怎么会这么想把事情弄清楚呢?
“怎么样?真的不需要我帮忙么?”
浊庵忽然一反常态的热心,又紧紧地跟上来。
“我可没有酬金给你。”
浊庵咧开他那已没有几颗牙齿的嘴笑了起来:“这个我比你自己更清楚。其实,我觉得你的这件事说不定和时雨说的那件事有关联?”
“时雨?”
兽兵卫扬了扬眉:“她说了些什么?”
“是有关一颗石头的事。”
浊庵伸出一根手指摇晃着道:“这颗石头被称做血之珠,据说能使人力量大增,并且可以让使用者丧失人性。”
兽兵卫皱了皱眉:“奇怪的东西。但是,真的有实用性么?”
“应该有吧。”
浊庵道:“时雨就是遇上了一个得到那颗血之珠力量的人才得知这件事的。幸亏那个人原本是个没什么力量的人,时雨和飞砾才能活下来。”
兽兵卫皱了皱眉:“但是,我不觉得这件事与刚才的事有什么关系。”
“那个得到血之珠力量的人好像就是从这个领主的地盘上逃出去的。”
浊庵缓缓地道:“时雨说,那个人临死前似乎恢复了人性和意识,嘴 里说出了一个名字——三村……”
——三村?
兽兵卫扬起了眉毛——他的眼前浮现出那个三村的样子来。
——这件事和他有关么?
兽兵卫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件事实在是越来越麻烦了呀。

看着眼前的一群残兵败将,三村忍不住连续叹了好几口气。
“大人,您不认为杀死空马的也是这个家伙么?”
明石低着头大声道。
三村摇了摇头:“虽然他有这个实力,但是他是使用拔刀术的。而空马的伤口应该不是拔刀术造成的。”
“大人,请让领主派出部队去抓这个人吧!”
明石跪在地上大声道。
“作为一个领主,如果动不动就出兵的话,是很难在这个乱世活下去的。”
三村一边说着,一边向外面走去:“还是交给我来吧,如果我不行,你就禀报领主,让领主大人派兵。”

兽兵卫静静地躺在树林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在等谁呢?
是等人?还是等待着某件事物的发展?
反正浊庵是走了。他说要去找时雨和飞砾,并把他们带来与兽兵卫会合,然后一起调查血之珠的事。
“你也在这片树林中呀!”
三村缓缓地从另一边走过来:“我有时也会来这里,这是个能让人安下心来的好地方。”
兽兵卫坐起身,看着三村瘦长而无表情的脸:“你知道血之珠这个东西么?”
三村的脸色变了:“这就是你的目的?”
兽兵卫抓了抓头发:“只是一个附带的题话话而已……怎么,你不知道?”
“我知道。”
三村拔出了他的刀:“我不但知道血之珠,而且更知道要将打它主意的人送入地狱!”
兽兵卫叹了口气:“我可没有打它的……”
“主意”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三村的攻击已经迫近了兽兵卫。
兽兵卫挥刀的速度很快,拔刀的速度更快,由此而习成的拔刀术更是天下无双。但是三村却能将这拔刀术化解。
这并不是三村的实力比兽兵卫高,而是三村似乎天生就有着能够洞悉拔刀术的本领。
所以兽兵卫并不急着使出自己的拔刀绝技。
兽兵卫一向对自己的拔刀术很有自信,对弦马,对鬼门众,对蛭子,对柳生,他都没有失过手。即便是遇上三村这样对拔刀术有着很强的免疫力的人,兽兵卫也一样没有失去自信。
兽兵卫在等待。
等待三村疲劳的时候。
只有他感到疲累,那他就会有松懈。
无论那是多么微小的转瞬而过的破绽,只要它出现那么一次,兽兵卫就不会放过。
时间一点一滴地消逝着,三村丝毫没有疲累的迹象。兽兵卫也丝毫没有急躁的样子——他总是很有耐心的。
终于,兽兵卫发现了那一丝的空隙。
兽兵卫的眼中忽然放射出一种光芒。
那是一种炽热,只有当他发挥出自己最强的一击时才有的炽热。
但是,那丝空隙忽然不见了。
反而那一丝空隙出现的地方成为了三村发动最强一击的起点。
是三村有意让兽兵卫发现这个空隙的么?
兽兵卫已来不及去想,他拔刀术的最强一击已经击出——这是无法回头的,他要与三村以各自最强的一击来决定胜负。
在那一瞬间,兽兵卫感到了许久未曾有过的兴奋。
“三村大人!”
就在兽兵卫和三村要使出各自威力最大的一击时,明石出现了。
这一次,明石使用的是箭。
兽兵卫只能后退。
三村并没有追击,只是冷冷地看着兽兵卫,并且喘着粗气。
兽兵卫收回了刀:“啧,有援兵呀。”
说着话,兽兵卫开始向后退去。
三村仍然没有去追。
“大人,就这样放他走么?”
明石忍不住道。
“像他这样的实力,如果一心想要逃走的话,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
三村丢下这句话,也转身离去。
明石看着三村的背影,又转过身去看看兽兵卫离去的方向,终于还是决定跟三村一起离去。
三村,还是幸运的吧。因为他有明石这样的部下。
但是兽兵卫就没这么幸运了,刚刚逃出没多远,就有一个女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女人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看上去是个农家女子。但是她的眼神却明显不是个普通人。从这个女人眼中所发出的,是一种让人感到恐惧的“无”。
兽兵卫一见到这个女人,心里就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这个女子一见到他,就向他猛冲了过来——而且冲过来的速度之快,即便是训练有素的忍者也未必能达得到。
兽兵卫吓了一跳,一刀挥去,却被这女人闪过。
“你是什么人,我和你有什么仇恨吗?”
在与她纠缠的同时,兽兵卫还不忘出言相问。
但是看那女人的样子,却好像疯子一样,不但不理睬兽兵卫,反而向兽兵卫发动了让人意料不到的一波波进攻。
而且这种进攻是毫无理性的,似乎好像只要击倒了兽兵卫,自己就是被砍成两段也不要紧的样子。
——这颗石头被称做血之珠,据说能使人力量大增,并且可以让使用者丧失人性。
——时雨就是遇上了一个得到那颗血之珠力量的人才得知这件事的。幸亏那个人原本是个没什么力量的人,时雨和飞砾才能活下来。
浊庵的话忽然又在兽兵卫的耳边响起。
——是这样嘛!
兽兵卫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明白到这可能就是得到了血之珠的力量而失去人性的家伙。
于是,兽兵卫决定不再手下留情,而要以最快的速度让这个女人得到解脱。
兽兵卫一刀挥过,这个女人就倒了下去。
——如果浊庵说的话没有错的话,那么这个女人一定是得到了血之珠的力量才是。
兽兵卫看着这个女人,心里默默地想着。
——这个女人会是三村派来的么?
正想着,这个本已该死去的女人忽地又睁天了双眼。
兽兵卫吓了一跳,正想拔刀,却发现这个女人眼中所发出的光不一样了。
“对不起。”
女人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地传入兽兵卫的耳中:
“虽然心里还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干些什么,但是却控制不了自己。”
兽兵卫看着这个女人,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怜悯:“是有人给你用了血之珠么?”
“不知道那东西,”女人说着话,很吃力的样子,“只是喝了一碗血色的水,然后我就变得很奇怪了。”
——是嘛,看来是那碗水和血之珠有关系也说不定。
“能帮我一个忙吗?”
那女人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对你这样,而让你帮忙,真是不好意思。”
兽兵卫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有个弟弟,他为了我而出家找药了,如果你能遇到他,请替我告诉他,我已经不用了。”
兽兵卫的脸完全被惊讶所取代:“你是姓九条么?”
“是的……你怎么……”
女人的脸上也浮现出惊讶的神色来。
兽兵卫望着这个快死的女人,忽地感到一份哀伤,眼前又浮现出九条诚一的脸来。
但终于,他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女人点了点头,就看着这个女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给她挖个坟墓吧!
兽兵卫这样想着,俯下身抱起了这个女人,向着树林的另一边浓密处走了进去。

月光静静地洒在大地上,温柔地给予着大地自己如水般的情意。
兽兵卫静静地看着自己为九条姐姐所做的坟墓,无言地把九条交给他的药洒在了坟墓上。
“怎么,又有你认识的人死了么?”
随着这清亮的声音,时雨出现在兽兵卫的面前。
兽兵卫抬头看去,时雨仍然是那么漂亮,而飞砾,也仍然是那样一副无赖样。
“不,只是我完成委托的对象死了而已。”
浊庵迈步走到他的面前:“是那个领主派人杀的么?”
“不,是我杀的。”
兽兵卫面无表情地道。
浊庵扬起了眉:“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杀委托对象怪僻了?”
“她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完全丧失了理性。”
众人沉默起来,过了良久,飞砾才问道:“是血之珠么?”
“不知道。”
兽兵卫摇了摇头。
浊庵道:“我重新调查了一下关于血之珠的事。这种东西确实是一块石头,但却是一种能服用的石头。吃下他的人会力量大增,但是却会让人失去理性。”
“哦?”
兽兵卫皱起了眉。
浊庵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继续道:“但是这颗血之珠的力量太强,所以,只要用水泡过它后,那些水也能增强人的力量。”
“真是奇怪的东西呀。”
兽兵卫忍不住叹了口气。
“确实如此。”
说这话的人是三村。
众人转身望去,三村一手执刀,双目尽赤地走了过来:“只是,这种奇怪的东西,只要在水中浸泡多次,然后再服用服食这水的人所流出的血液,就可以让人保留理性——就像我现在这样。”
“幸好这世上的血之珠只有一颗,不然可就要出大麻烦了。”
飞砾撇着嘴道。
“是啊,否则用大量的这种东西,即便是夺取一两个国家也不是问题呢。”
三村答道。
时雨冷笑了一声:“如果都是像你这样的傻瓜使用的话,我看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才是。”
“是吗?那你就来领教一下我这个傻瓜的力量吧。”
……

“少主!”
明石跪在一个青年的面前:“三村大人应该已经去找那个浪人了。”
“是么?”
青年坐在一个用熊皮覆盖的椅子里:“看来,他会和那些人拼个两败俱伤吧。这样一来,不管最终胜出的是谁,你都能对付吧?”
明石笑了笑:“如果胜出的是那个浪人的话,那他一定会认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跟本不必去理会这种四处流浪的人。”
被称作少主的青年看着明石,忽地叹了口气:“明石,你真的是很可怕。让我来假冒我父亲的样子,使三村服下血之珠去找那个浪人决斗,这样的计谋你居然也想得出来。啊……为了想当第一家臣,你连自己的恩师也能利用。”
明石也看着对方:“可是,为了早一步登上领主宝座的您,可以连自己的父亲都杀害,不是比我更厉害么?”
青年瞪着明石,忽地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坦白。看来,我们真是同一种人哪。”
“是呀,能有您这样的主上,是我明石的幸福。”
“彼此彼此。”
青年说着,端起手边的酒盅喝了一口:“如果三村不是那么忠心于我的父亲,我一定不会找上你。而你,也一定永远都无法成为第一家臣。”
“是啊,我的野心,可以说是完全被少主你所引出来的呢。”
“不过,话说回来,最不幸的人似乎应该是空马才对。”少主叹着气道,“如果不是他听到了我和你之间的谈话,他就依然能够好好地活下去,而且三村死后,他的地位也会上升呢。”
“没错,他真是太不幸了哪。” 明石的脸上浮现出一股微笑。
少主点了点头:“好了,现在,一切都好了。”
他的声音中透显着一股兴奋,一股高兴。
“是的,您为了这里的领主,我也成为了您的第一家臣。一切都好了。”
明石也很兴奋。
是的,他的计谋成功了。
三村已经去找兽兵卫决斗了。
不管谁胜,另一方都不可能再活下来。
因为他已经在那里布置了五百人的军队。
无论是三村还是兽兵卫,都不可能在解决对方之后再解决五百名士兵。
但是,明石还是有失误。
他的失误在于,他低估了他的老上司三村。
三村早已知道了一切,只是无法对自己的少主动手,所以才会明知是假,也服下那血之珠。
血之珠的力量很大,特别是用在三村这样的人身上。
如果三村真的与兽兵卫决斗的话,那无论活下来的人是谁,都不可能在五百人的军队伏击下逃得性命。
但是,三村并没有找兽兵卫决斗。
所以,五百名士兵至少有一半以上是死在三村的刀下。
而剩下的那些人,也不是兽兵卫等人的对手。
而当兽兵卫等人出现在明石的面前时,明石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失误。
不过,明石也是个了不起的人。
他并没有做出无谓的抵抗,也没有哀哭求饶,而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倒是那位刚刚坐上领主位子的少主,他居然哭着求饶起来。
兽兵卫没有杀他,他不想杀一个哭着求饶的人。
但是浊庵没有放过他。

“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个软弱的家伙?”
兽兵卫问浊庵。
“因为是他抓走了九条的姐姐,九条和他的姐姐可以说是因他而死。”
兽兵卫吃惊地看着浊庵,仿佛第一次认识浊庵一般:“你认识九条么?”
“是的。”
浊庵道:“他本来已经带着药回到了村里,但是那时他的姐姐已经被抓走了。他看到我是的样子,认为我是个高手,就求我救他的姐姐。我对他说,如果他能说动你帮忙,我也就帮他的忙……”
兽兵卫有些发怒了:“所以他就故意借机来接近我么?”
“是呀。”
浊庵点头道:“只是我没想到他会想出这一招来使你出手罢了。”
“这一招?哪一招?”
兽兵卫有些摸不着头脑。
浊庵对他一笑:“他是自杀而死的。希望这样能使你替他救出姐姐——看来这小子真的是和他的姐姐关系很好呀,居然肯为了姐姐做到这一步。”
兽兵卫听得手脚冰凉:“那你就这样看着他死么?”
“我是想救他的。但是他自刺的那一刀却太深,想救也没法子了。也算是为了补偿他吧,我只好不揭穿他的把戏了。”
浊庵叹着气道。
“如果我没有发现他死了而直接离去呢?”
兽兵卫还是余怒未消。
“他知道我就在暗处看着他,所以知道就算你不回来,我也会将这事告诉你的。”
兽兵卫呆了半晌,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大步向前走去。
“你要去哪儿?”
时雨问道。
兽兵卫一指前方:“总是往前就是了。”
“不多聚几天么?”
“不了,我是个习惯于流浪的人,没法在一个地方多留。”
说着话,兽兵卫已经离得很远了。
“真不知道前方有什么等着他,他总是不愿意留下来呢!”
飞砾咧着嘴道。
“有什么东西在等他么?”
时雨喃喃地道:“我看,还是那片天空,还是那些人在等着他吧……”

[ 本帖最后由 镇北将军 于 2007-5-6 21:3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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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6 21:50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兽兵卫兽兵卫兽兵卫兽兵卫....这名字咋就这么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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