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叶飞 - 笑书神侠 - 轩辕春秋文化论坛 20周年


	苍龙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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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14 10:09 资料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着叶飞

一、楔子

夏日雨歇，荷池上有裙衫飘动。莲足轻点，荷叶微微颤动，倩影如舞。
荷池南面树林中飞出一道身影，只是瞬间便已穿过十丈池塘。落身于石桌旁，他看着河面上的倩影微笑，又对着身边的师兄微笑：“师兄！明日师父要考验我们了，你怎么还是那么悠闲，我们可是紧张的很呢。”他师兄轻摇把扇，喝口清茶笑道：“过于紧张反倒不好，师弟也累了，先喝口茶吧。”
谢思奇掠身而来，笑道：“大师兄永远都是这样漫不经心，看我们明日如何让他出丑，呵呵……”她大师兄笑道：“出丑就出丑，重要的是别传出去就可以了，哈哈……”谢思奇娇声嬉笑，又问：“谢云！你的‘燕子掠’练的不错嘛，如此茂密宽广的林子，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回来了！”谢云没笑，不知为何，谢思奇从小就不曾叫过他一声师兄，因此他心里总有些不平，为什么她从不直呼大师兄谢欢的名字？道：“你这丫头，说什么我也比你大了一岁，就不能叫师兄么？叫哥哥也是可以的！”谢思奇笑道：“不叫，不叫，就不叫。看你这样儿，说不定比我还小呢，回去我还要问问师父哩。”谢云笑道：“别怪师兄我没提醒你，你刚才这句话可能会失去一些好吃的东西哦！”他衣袖轻颤，落出一枚苹果来，右手抽出腰刀，对着苹果刷了几刀，那苹果便已皮落而四分开来。谢思奇咽了咽口水鄙夷道：“师父教你的‘返璞十三刀’原来是削苹果用的啊？哈哈，大开眼界哦！”谢云也不理会，自顾吃了起来，时不时偷看谢思奇的表情，似乎比嘴里的苹果还甜。谢欢笑了笑，其实他也是看着他们斗嘴长大的，也打心眼里佩服他们能够这样执着斗嘴。这时右手拂动，一瓣苹果竟自己飞到谢思奇的手里。无论是谢云还是谢思奇，此时都已目瞪口呆。谢思奇大叫：“大师兄！你的‘着叶飞’练成了？”谢云亦觉不可思议：“真的练成了吗？好神奇的武功啊，难怪师兄那么悠闲，原来有恃无恐。”谢欢只是笑了笑。谢思奇吃着苹果，笑道：“我们都没令师父失望，他老人家一定很高兴的。”
谢云将林中摘的果实都摆了出来，时间在他们谈笑间慢慢溜走，天色渐暗，赏着西边夕阳，三人沉醉着并没打算离开，然而始终是要回去的。
这日阳光明媚，小岛西面峭壁上飞过一群海鸥，崖下稀奇地漂浮着一艘船，海水汹涌地拍打着石岩，狂风呼呼猎猎。崖头毅然立着一名老者，须丝如雪，虎目井纹，神色黯然。他向远处眺望许久才回身把目光投回到他的三个徒弟身上。依稀记得十几年前，他问了他们每人一个问题，“欢儿！如果为师让你变成一个武林高手，你都向做些什么？”谢欢一时答不上来，于是反问道：“师父！欢儿可以做些什么呢？”他笑了笑问了第二个问题：“奇儿！如果为师给你一把最利的剑，你又想做些什么呢？”谢思奇道：“师父想让我做些什么呢？”接着他又问了第三个问题：“云儿！如果为师给你一把最快的刀，你最想去做什么？”谢云道：“我应该做些什么呢？”他听完之后笑了笑，只说了“纯璞”二字。直至今日，他的徒弟们都已忘记此事了。
谢欢问：“师父，怎么一定要在这儿考验呢？”老者目光闪动，以苍老的声音说道：“你们的考验已经通过了！就在昨日，我已看过你们练武，的确没令为师失望，为师很欣慰！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些事情要和你们说说。”谢欢道：“请师父吩咐！”老者接着道：“你们来岛已有十多年了，本想说江湖只是个纷乱之地，多的只是纠缠不清的恩恩怨怨。但你们毕竟年轻，不似为师年逾古稀，总该去做一番事业，也不枉此生。”谢欢等三人听出老者的口气，隐觉已到分离的日子。谢欢问：“不知师父之意是……”老者道：“为师已说的很明白，不必多加解释。离开之前为师再送你们每人一件兵器以做留念，以后好自为之！”袍袖轻拂，银光闪动，一件物什飞近谢欢，谢欢轻轻接下，却是一银色把扇。老者道：“此名逍遥扇，由天蚕丝融合钨钢提炼抽丝编织而成，没什么作用，只是十分牢固而已。”表面上看与普通把扇无异，一面是小岛景画，一面织成偌大个‘欢’字，竟是专为谢欢所制。谢欢激动地道：“谢师父！”第二件兵器飞向谢云：“此名鬼头刀，长一尺五寸，短小灵巧。也不是一般的刚质铸成，刀口锋利，最合你返璞十三刀而用。”谢云甚喜：“我早就想要此刀了，呵呵！”谢思奇拿到第三件兵器，是一把精致灵巧的秀女剑，连剑鞘都雕琢的十分精美。谢思奇将剑抽出，竟发出一阵铿锵悦耳的吟声，剑身雕龙琢凤。老者道：“此名玲珑剑，奇儿留做防身之用！”谢思奇笑道：“师父最好了，这剑好漂亮！”老者捋须欢笑：“好了，你们去吧，郑老伯在崖下等着你们呢。”三人呆立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平时老者也常差遣徒弟出外办事，但哪一次也没这般凝重，似乎是一次永别。谢欢道：“师父还没说要徒儿去做什么呢。”老者道：“还不明白吗？为师要你们在有生之年去做些自己想做之事，莫要虚度此生。”谢思奇忽然将玲珑剑抛入海中，道：“师父想用兵器打发我们走，我不走，师父在哪儿，徒儿就留在哪儿。我宁可不要这兵器。”谢云道：“师父也知道自己年逾古稀，身边怎可无人照顾，徒儿三人都是师父辛辛苦苦养大，可谓恩重如山，徒儿不想就此离去。”谢欢也道：“徒儿此生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报答恩师！”
老者嘴角稍杨，忽然板起脸孔，怒道：“你们若不能做出一番事业来，枉费为师对你们的一番教导，日后可不必再叫我师父了。”转身再也不去理会他们。谢云还想说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谢思奇扁着嘴角几乎要掉出泪来。谢欢道：“请师父恩准徒儿随时回来看望恩师，徒儿这便尊师命。”老者笑道：“为师哪里不准你们随时回来了？”谢思奇破涕为笑：“师父说的如此郑重，我还以为不做出一番事业就不许我们回来了呢。”谢云亦笑道：“师妹，白白断送了一把玲珑剑，哈哈。”余人皆笑，独谢思奇望着海水欲哭无泪，心痛万分。
却见水中浮出一人，以轻功掠回船上，高声道：“多好的剑，扔了可惜，姑娘不要，老朽拿去卖了换些酒钱也好。”谢思奇又是欢喜又是着急，一时倒也不知说什么好。急向谢欢道：“大师兄，我要玲珑剑！”谢欢笑了笑，向老者道：“师父保重，徒儿要去了！”老者点了点头。
谢欢鼓动真气，卷起数枚石子凌空向船只抛去，谢思奇展起蜻蜓舞，点着石子飞身上了船，嗔道：“郑老伯，还我玲珑剑。”郑老伯双手抱剑，急道：“我辛辛苦苦从海里捞来的，说什么也不还你了。”谢思奇与他纠缠起来：“大不了多给你些酒钱也就是了嘛！”这时谢欢谢云也展动燕子掠轻功离崖，飞身落于甲板，远远向老者抱拳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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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15 13:36 资料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二、海浪（1）

   玲儿是郑老伯的孙女，除了长的水灵之外，谢云更欣赏她的厨艺。
   谢思奇在船头练剑，看的出她因玲珑剑失而复得欣喜得无法自抑。谢欢则与郑老伯对座饮酒，权当谢思奇是为他们舞剑助兴。
   六七月的东海水面不会平静，但无论海水如何汹涌，谢思奇都能在水面如履平地、来去自如，这就是“蜻蜓舞”的绝妙之处。玲儿一直都很羡慕，大叫：“思奇，有空一定要教我轻功！”谢思奇正向远处飞掠，凭她的武功没人会当心她回不来。直到倩影消没，谢欢才将目光收回。谢云忽然道：“师兄！你觉不觉得师父今天的决定来的有些突然？”谢欢笑了笑，摇了摇把扇，道：“师父的这个决定迟早是要做的，无论何时都会显得突然，师弟不必奇怪。”谢云道：“不会有其他原因么？”谢欢道：“若有其他原因，师父也自有他的道理不是？不必追根究底、自寻烦恼。”谢云道：“师兄是洒脱之人，我是比不上的。”他转头道：“玲儿！这几天都能吃到什么？你不是说刚学了道‘红烧狮子头’，我早想尝尝了！”玲儿经远眺的目光收回，道：“不急不急，总有你吃的时候，今天就先尝点别的，我进舱做了！”玲儿起身进了船舱，谢云道：“我帮你切菜！”
   谢欢笑道：“有玲儿在，我们的口福着实不浅！”郑老伯道：“这丫头，别的本事没有，做饭是有一套。对了，少侠此次离岛要办的什么事呢？”谢欢道：“什么事也不办，我倒是想好了，先去找赤眉大师下下棋，我已很久没与他下棋了。”郑老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少侠有所不知，赤眉大师已不能与你下棋了。”谢欢锁起眉头问：“此话怎讲？”郑老伯简简单单地道：“死了！”谢欢又问：“怎么死的？”郑老伯道：“自然是被人杀死的。至于是何人所为，目前还是个迷。”谢欢又摇起把扇，没有吃惊，没有悲愤，也没有继续询问下去，只是猛然灌了两杯酒。然后又眺望远处的海鸥，水平面上一条身影渐近，谢思奇终究是要回来的，可奇怪的是她手里还提着一件什物。落到甲板之后，谢思奇将手中之物放下，道：“这是我在海水中捞起的浮尸。”谢欢将浮尸翻了过来，看清面容，竟是郑老伯。谢思奇死死地盯着眼前活着的“郑老伯”，谢欢问：“你究竟是谁？郑老伯可是你杀的？为什么要杀他？”“郑老伯”面容忽然冷傲起来：“没想到会在这儿被你发现尸体，他只是个船夫，死何足惜。”谢思奇道：“那么阁下对自己的性命又如何看待？”“郑老伯”忽然哈哈大笑，船舱里玲儿与谢云也走了出来，与进去不同的是玲儿的刀正架在谢云的脖子上。而此时的“玲儿”恐怕也不是玲儿了。谢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郑老伯”笑道：“你无需知道别的，知道自己将死便足以！”谢欢淡淡的道：“说此话未免过早了。”
   “郑老伯”面露杀机，喝道：“玲儿，动手！”谢欢轻轻一笑，谢思奇慢慢地抽出短剑，空气中弥漫杀气，压抑的令人无法呼吸。“郑老伯”没有听到谢云的惨叫声，回头见“玲儿”已是面如土色，喝道：“玲儿，怎么还不动手？”“玲儿”缓缓松开刀柄，谢云见机滑了出去，而原在他脖间的钢刀仍然悬在空中，“郑老伯”亦有所变色。原来就在方才谈话之时，谢欢已暗暗运动真气，将钢刀牢牢缠住，“玲儿”想动手杀人，却抽不动钢刀。谢思奇笑道：“我师兄的‘着叶飞’是不是令阁下大开眼界了？”“郑老伯”一脸铁青，谢欢舞动手臂，钢刀迅速翻转，竟划破了“玲儿”的喉管，余力未消钢刀钻入木柱之中。“郑老伯”忽然又是哈哈大笑：“果然名师出高徒，少侠年纪轻轻竟以习得一身奇功，佩服佩服！”蓦然一阵轻响，甲板漫起一股硝烟，介此之际，“郑老伯”已跳入海中。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谢云愤愤地道：“竟让他跑了！”谢思奇道：“可惜了郑老伯与玲儿。”谢欢面色凝重，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谢思奇检查过“玲儿”的尸体，没有任何发现，遂将其抛入大海。谢云道：“真是有惊无险，这次多亏师兄了。”谢欢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还在当心什么。随着船底几声破木声，谢欢神情所动：“看来我们有极大的麻烦了。”谢云慌忙跑入船舱，出来时一脸土色：“那死老头将船凿穿了。”谢思奇急道：“这……这可怎么办呢大师兄？没想道他还有这一着。船很快会沉的。”
   三人都已感到船体有所倾斜，原本不足为虑的风浪，此时更显得汹涌万分，似乎每一浪都蕴含着能吞噬一切的力量。谢思奇心中焦急，随着船身的剧烈摇晃，恐惧难以自抑。不由主紧紧抓住谢欢手臂，大声道：“大师兄！快想办法呀，船很快会沉，我们很快会落水，然后很快会被大鱼吃掉的！”谢云道：“师妹怕了大鱼，怎么这死老头就不怕呢？”谢思奇道：“说不定大鱼还没来呢，不然也见不到郑老伯的尸体了，但水里终究是很危险的。”船的另一头已沉入水面，“咔嚓”一声巨响，立帆的旗杆从中折断，船身剧烈晃动，随海浪的激打，三人已无法站稳，慌忙抱紧船栏。船舱入口海水迅速冒出，这意味着船将很快沉没。谢思奇又在大叫：“大师兄！怎么办呢？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吗？”谢欢大声道：“船身不小，全用木材所制，短时间内不会完全沉没。”谢云抓紧粗大的旗杆，道：“即便不沉没，我们又能如何呢？”便在此时，船身失衡翻转起来，谢欢道：“师妹！船要翻了，我们用轻功！”谢思奇一味抓着谢欢手臂，惧的连轻功也不能施展。谢欢只得托己一人之力，连带谢思奇跃起，落于谢云一处。谢云道：“这旗杆多久能沉没？”谢欢道：“待它吸足水份时便会沉没。”谢云道：“看来还能活几个时辰！无论如何，一定要想想办法啊。”海浪依旧汹涌，狂风似乎愈加猛烈。旗杆在狂风巨浪中摇摆，若不是绳索牵带着船身，早该不知何去了。
   天边夕阳血红，想起昨日师兄妹三人还对着夕阳流连忘返，不料今日便要葬身于海，也暗叹了一回世事无常。空中又有一群海鸥飞过，那叫声似乎正在取笑他们的无能，那海浪更加猛烈，似乎欲尽早将三人吞没。海平线上隐隐约约显出一点摇摇摆摆的船帆，渐渐向三人靠近，谢思奇是第一个看见的，因她一直在寻求希望，此时欣喜若狂：“大师兄快看！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谢欢将目光投向远处，却淡淡地道：“愚兄认为是离死不远，没的救了。”谢云大叫道：“师妹，那是鲨鱼的背鳍，怎么说我们有救了呢？”谢思奇亦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怎么变成鲨鱼了，不是船只吗？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鲨鱼渐渐逼近，背鳍愈来愈明显，此时竟有三只背鳍浮出水面。谢云道：“正好可以平分不用抢了。”谢思奇嗔道：“这时还有心情开玩笑。唉……师父还指望我们能闯荡一番，想不到刚出门就……”谢欢忽然道：“师妹！你发现郑老伯尸体是哪个方向？”谢思奇道：“正是鲨鱼那个方向，怎么了师兄？”谢欢道：“事到如今只好一搏了，谢云，我们一起扶着师妹，用燕子掠去那边也许还有的救！”谢云惊道：“师兄！你是嫌鲨鱼游的不够快吗？还要往那边掠？”谢思奇道：“我信大师兄，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权当搏一搏了。”谢欢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没信心了？凭你的武功还怕几只鲨鱼？”谢云精神一振，道：“好！左右是一死，不能坐以待毙。”
   二人一左一右扶住谢思奇，以燕子掠轻功跃身而起，在旗杆上稍一借力，三人顿如流星疾射而去，身影犹如燕子抄水，几个起落已将鲨鱼抛落几丈。三人面带喜色，但前方是无际水域，如不能有幸遇些小岛，那结果与方才的处境是无二致。眼见已过数十里，仍然是一片无垠的水域，谢云内力稍有不继，轻功慢了许多。又掠出几里，谢欢转身将二人分扶左右，以一人之内力施展燕子掠向前奔行。一般人莫说在水上一口气奔行数十里，便是在陆地以轻功飞掠数里便要稍稍调息，内力方能复继。谢欢内力修为已入一流高手，谢云与谢思奇也是佩服有加的。然而将近飞掠百余里，内力再是如何深厚的高手也将耗尽了，最终还是落回水中。谢思奇将二人扶住，慌道：“大师兄！谢云！你们怎么样？”谢云道：“师妹！你……你就不能叫我一声师兄么？”谢思奇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计较。大师兄，现在我们怎么办？”谢欢闭目调息一周，道：“按理说我们应过了郑老伯尸体发现的地方，水流由右方而来，我们逆流找找，或许会有小岛。”谢思奇道：“正是正是！郑老伯的尸体定是从什么地方漂浮至此的。”言罢双手扶起欢、云而人逆流掠去。蜻蜓舞灵巧却不如燕子掠快，一柱香的时间才掠出四、五里。单凭自身，谢思奇倒不惧浪高风急，四、五里路只当是玩耍，可眼下托着两位师兄，偏偏这两位又是身形健硕虎背熊腰的彪型汉子，莫说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是不可能扛的动，对于一个练过武的强女子来说不也吃力的紧么。
   谢云痴痴地看着谢思奇，无论神情与眼神都做的非常夸张，看她内力断续不清，听她气息粗细不匀，想想都几欲大笑出声。谢思奇还是发现了，嗔道：“谢云又要拿我开心，我……我不走了。”顿时三人扑回水中，又在刹那间飞身而起，谢云笑道：“你不走，我们扶你走！”谢思奇怨道：“大师兄也帮着欺负我，你们内力回升了，还让我跑的这么累。”谢欢道：“难得师妹托助我这不成器的师兄，不忍拂去罢了。”
燕子掠疾若流星，几个起落又在数里之外，隐隐看见前方有一些摆动的东西浮现海平线。谢思奇道：“难道又是些鲨鱼？”渐渐近了，谢思奇喜道：“是船只是船只！有救了这下真的有救了！”谢云道：“有船只说明附近有岛屿，我们来对了地方。”

[ 本帖最后由苍龙偃月于 2007-3-20 12: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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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20 12:04 资料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海浪（2）
的确是船只，不过只有一只，然而一只已经足够。
自船的方向随风传来一阵清澈的箫声，即便在呼呼猎猎的海风里仍然铿锵有力且旋律甚为优美。谢欢暗赞：“这是个不平凡的人！”这是只大船，似乎也很豪华，舱里亮着火光。夕阳已去，看不清甲板上吹萧的是何人。只是勉强可以见到几条人影晃动。不过很快三人就掠上了那艘船，因为燕子掠太快了，就算是甲板上的人也不会相信他们是用轻功飞来的，所以有几个人已在哆嗦，“鬼？是鬼？”旁边有名女子冷笑了一声：“莫怕！他们是人，不是鬼。”然而箫声依旧，没有停止过，似乎吹箫之人已入忘我，没有什么可以打扰他吹箫。也或许没有什么比他吹箫更重要，所以他远顾黑夜，并没打算对谢欢等人看上一眼。
谢云想说些客套话，却叫谢欢止下，示意不要打扰，顶着寒冷的海风与一身被海水湿透的薄衫，竟还能按耐的住欣赏箫声。至于那吹箫之人，一身雪白腰肢纤细，却是个女子。她身边站着一名侍女，说他们是人的便是她了。剩下就只有三个打手模样的汉子。个个抽刀在手，全身戒备。这时从船舱里走出几人，当先一人说道：“是不是有客人来了？”此时箫声立止，吹箫的女子不出声，只静静地向这边望着。
谢欢看这说话之人头大肚圆，一派福像，怎么看都不该是江湖中人，难道是船家了？乃笑道：“在下兄妹三人因遇巨浪翻了小舟，冒昧登上宝船，望请见谅！”那人大笑了数声，道：“是什么原因就不必多说了，老规矩，谁能接我三招就可以留在船上！”谢欢一愣，原来这眼前头大肚圆一脸福像之人竟是个练家子，真走大眼了。不过有一点肯定对了——他是船家。转念一想，看此船华丽，船主也定是富贵之人，要过三招找个武师即可，怎可能亲自动手，暗叹：“看相的本领毕竟没去学的。”倒是这过三招的规矩还是第一次听说。谢思奇就说了：“哪儿来这么条规矩啊？如此谁还坐你们的船哩？”那人道：“姑娘这就错了，我这船舱里可有百余号人呢，只因过了我三招便可分文不取，且可以在船上免费吃喝。”谢思奇笑道：“有这么好的事？那好！我先来过三招。哈哈……”谢欢用逍遥扇点了点谢思奇，示意不可鲁莽。因他已观察到这人太阳穴高高隆奇，必定是内家高手无疑。忽听一女子道：“不用了，这三人任哪一个都能打败你，更别三招了，你先下去招呼客人！”那胖子恭恭敬敬地抱拳应了声：“是！”便去了。说话的正是方才那吹箫之人，她立身而起，缓缓走来，碎步莲移，没发出任何声音。走的近了，看清面容，谢云早已呆住，他万没想到眼前这位女子竟是名清雅脱俗的绝世丽人。他已不住在幻想，心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真是有理的紧！”谢欢亦是呆了，不过还好一点，知道失礼，抱拳道：“得罪了！”这句话也将谢云惊醒了过来。

慢死了，工作忙，人也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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