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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5 16:38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乡土文学

我岂不要凭眷恋的痴情,带给人生那唯一的艳影
                                                                                                                                                  ——题引

乡土呵,文学!

     我喜爱文学,喜爱读书时的那种感受,感受,对,或者用英语中的feeling来表达,用“进行时”,你可以想象我闭上眼睛一脸陶醉的神情,甚至你也可以发出这个略带诗意的音节,像那块著名的在茶里浸泡过的糕点。
     对诗意的喜爱或许也因为它与“失意”同音吧,可以给人的嘴唇和耳朵以相同的刺激,我沉醉于此。
     怀念乡土者心中必有那一片美丽的田园,站在这样的土地上,我看到他们对现实露出的无奈,出于同样的不协调、不相容,于是同力建造出一个家园、一个彼岸,一个曾经美好的过去。
    一声叹息!
    我们都是无用的人。
    理想的国度里,那个基于船上水手的比喻帮我们负担许些了“无用”的压力,但是
    我为什么要有用?
    一把扫帚或一块抹布或许有用,它们作为一个工具的本质属性生来就是 “用的”。
    人生来也是“用的”?
    但我却已经成了一个零件,我无法独立于他人而生存,我不得不出售自己,身体或灵魂。
    或者,飘然而去。
    我既来到这里,就要尽可能的多感受一些,

   “我不是要去追求永恒的生命或无尽的快乐,而是尽可能多的穷尽可能的领域”品达先我上场,说了这句台词。
    我抛却了所谓“生存的价值”而施宠于“自我实现”,或者准确的讲是“自我充实与体验”,我怀着这样的愿望走向文学的殿堂却误入了知识的养殖场。
    算了,这已成为过往。
    乡土,这个词被我与忧伤、失落放在一起,构成一个沉重而悲哀的语意场。我向往自由,却偏爱“沉重”这个浸透了物质本质色彩的一个词。这是我对环境的基本态度,我不能离开我的态度而出现,事实上,正是我对周围一切事物的态度将我固定在了一个确定的位置上,这个独特的视觉出发点就是我。
    在此,我用“我的态度”置换了“他人的眼光”,这或许是个小小的进步。
    人们多少已经察觉,乡土作为一种文化已经被工业代表了的文明挤到了世界的边缘,所以我们说自己是一些无用的人。我们虽然不屑于争那些“影子般的权利”,但却实实在在的被它们压迫,那些“真正光明的世界”却是注定了永远无法实现。
    这多少让我觉得自己像那个Q
    艺术只是诗人的自言自语,甚至不需要表达出来,克罗齐的见解又将彼国的边境缩了一圈,因为人们确实在对三角形进行着道德的评定,阿Q可以喃喃的说“儿子打老子”但如果被人听到了,照例是要挨一顿揍的。
    所以我干脆坦言我是虫豸了。
    苏东坡能够“渺沧海之一黍”,但穷人还是那样贫穷,饥饿的感觉也不会因为几十年后大家都化为尘埃就消失了,别再对我说“精神是地球上最美丽的花朵”了,最美的花朵还是要生长在现实的泥土里的。
彼岸的世界真的是自由的么?自由的后面呢?自杀是一种逃避而不是反抗。加缪的声音坚强但略显苍凉:对生活回答说Qui,对未来回答说Non。但鼠疫还是带走了一些坚强和勇敢的人,而局外人也真的出局了。游戏的规则与制定的初衷越去越远。
    柏拉图说得非常清楚:哲学家从小就少不了体验另外的两种快乐!就是哲学家一直都有那两种快乐作为基础。
    你有么?
    骄傲的巴尔扎克在手杖上刻下:我能粉碎一切障碍。
    孱弱的卡夫卡则清醒的意识到:一切障碍都能粉碎我。
    我并不想去和那些障碍玩一些粉碎与被粉碎的游戏,我想知道我们怎么会有这所有的“障碍”。
当我们摆脱了肉身的沉重时,或许会明了什么是真的自由。在沉重的压迫下,我们或者像他一样疲于“粉碎一切障碍”,或者如他一样“被一切障碍粉碎”。
    在影子已为现实的世界里,影子就是现实!
    我们出生于这个机器的母体,我们就是她的一个零件,你可以逃避,你无法反抗。我们都必须从别人那里得到一些什么,不只是一些物质的东西。
    文学,乡土文学,可以作为一个怀旧的梦,但逝去的就是逝去了,美好或许只是因为已经逝去。当人还是用四肢行走时,未必就是平等和快乐的。毕竟卢梭并没有用手走过路,他发出的只是幸存者的声音,而当下一次鼠疫来临时,谁能肯定自己明天一定还在?
    我们尽可以浪漫一下,但我们必须是现实的。
    诗意的,往往也是失意的。“让精神的丝缕还牵着已逝的寂寞的时光,又有什么意味呢?……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文学,乡土文学,我闭上眼,用柔弱的翅膀轻轻推开这个世界。


[ 本帖最后由 fengrui19 于 2007-10-6 19:0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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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5 16:40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不能逃避,也不能躲藏,那么偶们就选择消失吧。这个还是比较容易的。
要不泛舟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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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5 16:54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醉意将我推倒
梦想踹我一脚
爬起来,继续上班

疲倦将我踢翻在地
现实给我加上一拳
鼻血默默流淌

昨夜我喝醉了
醒来发现自己满身是雪
果然这个世道
还有纯白色的记忆

乡土文学,总叫人痴··

泛舟不好,浪大了容易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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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26 09:15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无法说明的真相
                             ——读卡夫卡《乡村教师》

如果我们说服不了大众,也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我们的话成为现实

                                                                    ——《理想国》卷六



一  前言


这是一个让人感到厌倦的游戏,厌倦来自你无法退出,正如你无法到达你的去处。这或许只是我个人的迷误。

前面刚刚写了一篇作业,有关乡土文学,我在罗嗦了一大通后这样结束了那篇文章:我闭上眼,用柔弱的翅膀轻轻推开这个世界。我想退出这个解释不清让人疲惫的世界,但我又不得不重新面对,不是为了一篇作业而是想听听自己的声音。

正如作品中的“我”下定决心,自告奋勇写一篇不涉及教师的那篇文章的文章来帮助他,我也想跳过那篇写鼹鼠的作品写一写那只鼹鼠,如果有人能看出,或许我就成功了。我暗暗高兴的发出这第一个暗示。

二 重复

很多时候,我们不是在重复别人就是在重复自己。

几句话勾勒出的学者形象的坐在我们的面前,让我不只说什么才好,他的这样的温和的后面,是一种不屑交流的真实态度,一种努力建构的无物之阵,让人无法掷出投枪,他甚至想抽去你脚下的大地,让你听不见你的脚步声,于是你被迷失了。

我于是很想听见自己的声音,尽管听见的未必就是我自己的声音。即使是一个对手也好啊!但是他竟绝口不提我。这又让我有点生气,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他的并不完全诚恳的话中是多么诚恳而无奈的心呵,我觉得我有必要袒露一下我自己的希望,作为一种诚恳的回映,于是有了马车,也说到了围观的人们,以及我没有明说的被满足的虚荣心,但是实际上,我说到的这一切都只是说明着我的匮乏,我的未曾得到满足的现状,我被放逐的现实。真实的世界容不下我,或许不能这样表述,我是一个无用的人,由于质的原由我不能也不愿成为一个扫帚一颗镙丝或其它工具类的东西,因而我对它无用,我忠于我自己,我不能忘记那个美丽光明的世界或梦想。

假如我伪装一下,抛弃一些执拗,又会怎样呢?一座纪念馆的钥匙,一个小小的奖章,作为付给我的价钱。

一切都不尽如人意,我说的是真正的人的意愿。这个世界、准确的说是社会,只不过是一种失去淳朴人性的人和人为的情欲的集合体,在这个集合体内分之们迫于生存的压力而渐渐懂得了文明——一种体面的野蛮。

乡村教师,正如我已怀念过的乡土文学,被工业代表了的文明放逐了。

“在这个世界里活着,意味着长久的生病”世界在变,病也在变,不变的世界,不变的是依然是病。

说自己的话,这是一个多么奢侈的想法。

三 回到监牢

我无法忍受自由的飘渺,于是心甘情愿的背负起种种镣铐,在密密层层的压迫和痛苦中,我快乐的笑了。

“我”的美好的出发点和事与愿违的现实,让“我”进退维谷,我站在圈外看教师受到不公正的对待,我的热情促使我卷入了这场力量悬殊的对阵。我是否也是出于一种不自觉的对空虚的叛逃,在对手的嘲笑和教师的责怪中,我仿佛听到了脚镣的声响,于是“我”不再失落。

游戏进行着,我累了,于是选择退出,但是不用多久,熄灭的灰烬又会燃烧,又或者是另一位年轻人的热情同情起我来,我又忍不住要责备他曲解了我。

谁也说不准游戏会怎样进行下去,我感觉对不起乡村教师,教师觉得自己辜负了鼹鼠,社会又对我和教师犯下了不公正的罪行,我们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曲解了真理,所以当我们独自相处的时候,我们会感到痛苦。

基督教一直都说:人一生下就有罪。或许可以理解为“人注定了有罪”,不仅因为我们的出身让别人流了血,更是因为我们注定了要对别人犯下罪行。

人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回到监牢,是对精神的叛逆,是对罪孽的服役。

四 再次逃逸

我们在事情弄得一团糟以后,总希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就像我从未插过手那样”。

我说过许多话,我又曾一一推翻过它们,并非因为我改变了我的观点,而是它们从来都不曾很好的表达出我的态度。

我一逃出,就立即感觉到了自由的空虚,我回头看看那个监牢,竟然有一种留恋:我悔恨过的那些冲动,竟也闪耀着真诚、淳朴的可贵光辉。

那个洞穴竟然那样的温暖,自由的灵魂一直渴望真实的证明,真理显得并不真实,我靠着感受触摸这世界,靠想象弄出一个彼岸,但何以证明这只鼹鼠的存在?

镣铐毕竟沉重,良心的拷打确实痛苦,我狠狠心转过头去,向着悠远的云彩作出空泛的笑容。

自由的灵魂开始担忧,或许那才是我唯一的真实,我或许就是一个镙钉,但我何以认为我不是一个螺钉?

五 牵强附会

我凭着想象追寻那个村子,我看到那个破败的神庙,被人当成了祭坛,这真是我的家园么?我却无法从这断壁残垣中看出神的光辉……



[ 本帖最后由 fengrui19 于 2007-2-26 09: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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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 20:47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我为什么要有用?

好有意思的命题。其实这个命题是残缺的。因为有用总是针对一个实体,例如我们的社会,或者我们的亲人,或者我们自己,亦或我的思想,如是等等。当不去指明实体时,“有用”这个概念便残缺了,甚至失去了意义。然而当实体指明了的时候,我们忽然发现,其实这个命题不过是个无聊的文字游戏,于是命题本身或者失去了价值,或者转变了角度。忽然发现,其实我们从来就不用思考我为什么要有用,而应思考我们为什么被迫去思考这个问题。





乡土文学倒在其次了,退却本就是浪漫和悲哀的,好在乡土始终是在的,只是偶尔会改头换面。






从思想的层面来说,无论进还是出,都不是逃避,逃避是什么都不想。然而拘役的洞穴终究是一种坚固的存在,依托洞穴,便会充满安全感。离开洞穴或许并没有获得更多的自由,反而变得更加茫然和不知所措。也许有更坚定的人,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出来,踏出新的洞穴。自由只是在两个洞穴之间那转瞬的存在。于是自由便永远是少数人少数时刻的奢侈品了。

不过还是要为叛逆者鼓掌。毕竟有了叛逆,这世界才有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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