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眼看红楼——职业的态度 - 古典小说 - 轩辕春秋文化论坛 20周年


	弓骑步 (现代视觉文化研究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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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3-11-15 10:14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几乎没有人喜欢袭人。很多人认为袭人用心深刻，待人虚伪，缺乏少女普遍拥有的自然天性，人格畸形扭曲。上升一个高度的还有受到“封建礼教的束缚和压抑......”等等。
如果深刻了解现代职业女性的生活和心态，就会发现，袭人的性格并没有那样可怕。她只是用一种很职业的态度在经营她的生活，趋利避害，用最大的能量，来得到所能得到的最好结果，如此而已
袭人幼年时，因为家庭经济状况恶化而被卖入荣国府。她有自愿的成份在，“若不叫卖，没有个看老子娘饿死的理...”这是她的原话。可见她的天性，善良而且善于忍耐。对卖她的父母兄弟，内心也没有真正的怨恨。更有一层，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存，那也是不得已的趋利。
卖入荣国府，是“死契”，其中的意思是，不能赎，生老病死，与家人再没有关系，这是一个很残忍的条款。同农家买进一头干活的牲口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奴婢是她的终生职业，她不得不小心地去做，她没有别的出路。这注定了她必需早熟。
在袭人正式出场前，我们可以知道，她还服侍过湘云和老太太。老太太对她的评价是她一生的重要转折。我相信，她竞争到宝玉身边这个职位，是花过一番苦心，有过一番努力的。
老太太身边有10个一两银子月钱的丫头，她不过其中之一，不在这个级别的，还有老太太特别喜欢的机灵的晴雯。--相貌好看，做活出色，十分出挑。为什么挑她，而不是鸳鸯，不是其他人？
因为她的姿态做得特别好，换句话说：她足够刻苦，花功夫于无形，让上司相信她能够自觉自愿地，尽心尽力地服侍宝玉。
这是不容易的，说到底，袭人是个被挑选者，主动权在贾母那里。书里没有说她做过些什么，但从以后的作为中，也可以看出些内容来。
比如说，为宝玉做青扇套子。绣肚兜。没有人督促她一定要做那个东西。也没有人会检查她有没有做。老太太和王夫人也许会注意到，也许不会，但对袭人来说，注意打点所有细节，是表明了一种态度，这种态度也许今天不被表扬，明天不被夸奖，但积累起来表现的是她对工作的细致入微。主人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扫过，看到的都是滴水不漏的工作表现。
这样的姿态太能说服人了，古代的老太太到现代的上司，都需要这样的人来服务。这样的全面周到，不是“讨好”这么一个简单的概念，简直可以上升到敬业的高度上来。

得到掌管怡红院的位置是不容易，做好来更困难。其一是上司太多，名义上是宝玉，实际上又有老太太，又有王夫人，老爷虽然不管，遥遥相望也是有的。
其二竞争太多，所有的下属全是竞争对手。既要竞争，又要笼络。维持秩序又不被人抱怨，这真是领导的艺术。
其三，是宝玉太难管理，单看奶娘的下场就该知道，并非你做得尽心就能讨得了好去。
几乎没有人问袭人爱不爱宝玉，袭人有什么资格去爱？她的起点太低，她所能要求的不过是一定的经济水平，局限的自尊，爱情不是她能够考虑的东西。
她之所以用上床来笼络宝玉，不过是为了地位更加稳固，基础更加塌实，晋升的机会更加多而已。爱是不重要的，穷她一生的能力也不能要求那样的奢侈品。
反过来，如果宝玉爱上她，爱得太多，那将是她的灭顶之灾，她将沦为狐狸精而被扫地出门。
不爱，让她足够清醒。所以，她能一直努力搞平衡工作，既让宝玉离不开她，又让宝玉不要太痴缠着她。一个皆与母亲和情人之间的角色，为此她甚至把宝玉的床让给晴雯，以免过多的发生肉体关系。
袭人对宝玉的态度很微妙，在很多时候，她的所做所为并不是“为宝玉好”，而是“让王夫人和老太太以为对宝玉好”。这和如今抗非典的态度有异曲同工的妙处，实际上好不好并没有多重要，只要上级认为已经符合他的意思了，体现了政治态度了，那就足够了。
前一阶段，她的竞争手段也许还正当，现在就不行了。主要，因为她在最高处，有太多蠢蠢欲动的眼睛看着她，非干掉几个人不可。并非因为嫉妒，不爱的女人为什么要嫉妒？为的是位置的稳固，自己的安全。受宝玉一个人的气好过受天下人的气。
晴雯的完蛋，不能尽数怪袭人，别以为，袭人会鬼头鬼脑地向王夫人说：那个晴雯，真是过分... ... 她的水准要高段得多，一点点风飘过去就够了，似有若无的事实，更激起人的想象。这一类的手腕，其实现代很普通。每个办公室女郎都会一点。
而晴雯自己一贯的张扬态度也要负一点责任，麝月也牙尖嘴利，碧痕也盛气凌人，为什么晴雯倒霉？为什么王夫人心里，晴雯就是那样一个掐着腰骂小丫头的样子？为什么晴雯倒霉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念着她的好处来帮帮她？用不用得着把一种梗直的人生态度演化得那样张牙舞爪？以至与霉星高照时候谁都在落井下石，踩到你万劫不复？
清除异己是政治斗争中的常态。难得的是袭人没有做到绝。晴雯轰走坠儿，就是做的太绝。袭人要柔和得多，是以坠儿母女会恨晴雯，晴雯却未必恨袭人。这就是政治，有人的地方就有这一套。大观院怎能例外？
袭人的老好人,在众人心目里成为固定形象也不是偶然的。你可以说她邀买人心，做得象真的一样,但做的多了,假的也就是真的。受到真正实惠的人，就不能批评别人的心是假的。永远戴着的假脸只要不除下来，它也就是真的。
应该这么说，袭人的位置，是一个困难重重又饱受牵制的职位，如果由晴雯，麝月，秋纹这些人来做，也一样会露出人性中不美妙的地方。未必可以比袭人做得更好些。她们可能比较可爱，那是因为没有在这个高度，没有受到一样的威胁。能够有表面的中庸委婉，有下属表面的爱戴，已经是比较高段的处世能力了。这其中当然也有几成发自内心的柔和和善良。

坐稳了小老婆群第一号的位置，并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最大的威胁来自未知的宝二奶奶到底是谁？袭人的担心是很现实的，香菱就是先例。上司的位置尚虚位以待，做下属的怎么能够安心？
我不认为她能在这里起多大的作用，她的能力未达这个范围。但她的处理方式却很有先见之明,她和所有的候选人都保持了良好的交往,在宝钗,黛玉,湘云心里都有很出色的形象。
黛玉，湘云面前，她是知疼着热的大姐姐，宝钗面前，她是懂事明理的劝戒者，监护人。
作为一个妾，她怎能喜欢黛玉呢？黛玉的尖刻现在没有用在她身上，不等于将来不会用在她身上，将来当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当夺床斗争变得激烈的时候，当黛玉真正长大到要求更多的时候，黛玉的尖刻以及宝玉对黛玉的死心塌地始终是袭人心里的一条刺。相比之下，宝钗和湘云总归要好相处得多。
行为上或多或少地排挤黛玉，也是处于自己安全的考虑，如果，宝玉已经定亲，定的是外头的大家闺秀，那几乎可以肯定，袭人不会有任何排挤黛玉的心思的--何必呢？
所以说自身的利益，始终是袭人的第一考虑。
不过宝玉对她的依赖和王夫人的信任是她的靠山。这几乎可以保证她不会象香菱那样受苦，但仍旧不能保证她会有平儿一样的荣耀。她的人生路途已经很平坦。性格确实可以决定命运。

相信宝玉的失踪不会在任何人的预期内。袭人真正伤心，不会有假，苦心经营的一切完了，相当于公司面临倒闭。她和宝玉，再怎样也有一份亲情。
袭人的结局，和她的判词完全吻合，因此十分可信，她的心理也过渡得很微妙，续得级好。
袭人是把小老婆当一份职业来做，没得做的时候，就要转行，切忌一门心思不撞南墙不回头。象紫鹃那样算出路吗？紫鹃就是太付出感情了，为了一时的意气付出一生的代价。
蒋玉涵那里，究竟是个小康之家。物质条件虽然比荣国府差得太多，地位却上升了很多，袭人一定是能做好蒋太太的。因为她的态度一贯正确，以她的智慧手腕，把个小家主妇当成职业来做，把老公当成上司来供养，家庭还有不完美的道理么？多少年在复杂的人事关系里实习下来，这点功夫又算什么？
在一本小说里一个不完美的形象有什么要紧。对与生活中人来说，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一定的经济基础，能够平安健康地活到老有着至大的诱惑力。
曹老先生当然可以揶揄她是“一床破席”。但对任何一个生活中人来说，千年的牌坊怎能和下半生的幸福相比。
这是一个小人物的生活准则，善于回环，更趋实惠。虽然看似没有性格，其中的性格却非常有现代感。她其实从没有刻板地遵守什么，她的直接目的是最大的利益。她并非一个人性扭曲的人，而是一个在优胜劣汰的社会竞争中进化得比较彻底的人。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小人物来说，这几乎也是生存的保障。
所以没有多少人会喜欢她，到底有谁喜欢那种无奈的谦卑，那种不得已的迁就呢？那常常就是多数人自己的生活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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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弓骑步 (现代视觉文化研究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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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3-11-15 10:17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原来想等作者亲来发帖，可是找了几个月都看不到罗震中姐姐的踪迹，西祠不见，国学也不见，QQ上还是没有人，于是说不得僭越一番，妙文同赏，网络快事。罗震中姐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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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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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3-11-15 11:41 资料文集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红楼梦》作者所推崇的“真善美”这三个字（在两个主人公身上表现的很明显）花袭人一个也占不上啊。作者对这个人物的态度是非常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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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苏


	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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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3-11-15 16:00 资料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弓骑能邀到罗震中过来的话，再加上狐仙(悼红最近怎么不见了?估计是同好太少 )，就能和煮酒鱼肠MP4伽楼啰等兄组成的水浒强人营分庭抗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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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煮酒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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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3-11-15 16:32 资料文集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妙文！
作者不仅文笔流畅清雅，更厉害的是对世事的洞察和参悟。
其实，从第一次看红楼，到看红楼梦电视连续剧，直到今天，我对袭人的印象始终不错，反而不怎么喜欢晴雯。当然几个丫头里面，最喜欢的还是平儿了；她是完美的。但太完美的人格，多少有点远离真实。
特别喜欢文中对晴雯和袭人的一些评论：

(晴雯) 用不用得着把一种梗直的人生态度演化得那样张牙舞爪？
(袭人)这样的全面周到，不是“讨好”这么一个简单的概念，简直可以上升到敬业的高度上来。
(袭人) 清除异己是政治斗争中的常态。难得的是袭人没有做到绝。
(袭人) 这其中当然也有几成发自内心的柔和和善良。(非常同意！)
(袭人) 你可以说她邀买人心，做得象真的一样,但做的多了,假的也就是真的。受到真正实惠的人，就不能批评别人的心是假的。永远戴着的假脸只要不除下来，它也就是真的。(这一句实在深刻)

说实话，以煮酒一个男性之于世事的理解，自认未必会比这位女性作者差到哪里 (没有歧视女性的意思，而是在社会中男性角色往往要求比女性更深刻地思考社会和世事)。不过上面那些话煮酒却说不出来，寒。。。文字表述方面，差距是明显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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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03-11-15 23:20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QUOTE:

原帖由扶苏于2003-11-15, 04:00 PM发表
弓骑能邀到罗震中过来的话，再加上狐仙(悼红最近怎么不见了?估计是同好太少 )，就能和煮酒鱼肠MP4伽楼啰等兄组成的水浒强人营分庭抗礼了。

早想邀她过来了。不过在西祠、国学、QQ上都留了言，均不见回复，查了一下最后登录记录，也是7月的事情了。可能医院事忙吧，邀她来这件事还要从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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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弓骑步 (现代视觉文化研究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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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03-11-15 23:32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QUOTE:

原帖由煮酒正熟于2003-11-15, 04:32 PM发表
妙文！
作者不仅文笔流畅清雅，更厉害的是对世事的洞察和参悟。
其实，从第一次看红楼，到看红楼梦电视连续剧，直到今天，我对袭人的印象始终不错，反而不怎么喜欢晴雯。当然几个丫头里面，最喜欢的还是平儿了；她是完美的。但太完美的人格，多少有点远离真实。
特别喜欢文中对晴雯和袭人的一些评论：

(晴雯) 用不用得着把一种梗直的人生态度演化得那样张牙舞爪？
(袭人)这样的全面周到，不是“讨好”这么一个简单的概念，简直可以上升到敬业的高度上来。
(袭人) 清除异己是政治斗争中的常态。难得的是袭人没有做到绝。
(袭人) 这其中当然也有几成发自内心的柔和和善良。(非常同意！)
(袭人) 你可以说她邀买人心，做得象真的一样,但做的多了,假的也就是真的。受到真正实惠的人，就不能批评别人的心是假的。永远戴着的假脸只要不除下来，它也就是真的。(这一句实在深刻)

说实话，以煮酒一个男性之于世事的理解，自认未必会比这位女性作者差到哪里 (没有歧视女性的意思，而是在社会中男性角色往往要求比女性更深刻地思考社会和世事)。不过上面那些话煮酒却说不出来，寒。。。文字表述方面，差距是明显D，

煮公果然慧眼（拍拍马屁）。
罗眼看红楼难得的便是罗震中姐姐透彻的眼光和洗练的文笔，某家实在自叹不如。至于对袭人和晴雯的看法，某家与罗姐姐、煮公大致一样。不过某家最爱探春，和煮公有些分歧，罗姐姐最爱也是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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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03-11-16 02:40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我喜欢史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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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03-11-16 08:05 资料文集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弓兄，
我是说“丫头”里面我最喜欢平儿。探春是小姐呀
小姐里面，我是觉得黛玉、宝钗、湘云，各有各的可爱。可能还是喜欢前两个更多些。对小说里面的探春则印象不深，应该是读书不细使然吧；对电视剧里面那个探春(欧阳闻璎饰)印象很差，主要是觉得演员脸部线条太硬，象个老爷们儿，“形”太不似。另外也太厉害了点。书中似乎没有这么厉害。
弓兄可否写一篇文字谈谈探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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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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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03-11-16 16:18 资料主页文集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从个人而言，袭人为自己的生存费尽各种心机也无可非议，当然其品德就不那么高尚了，毕竟她在为自己谋取私利时伤害到了别人，这种行为不值得推崇，不过也不亦过多地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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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澈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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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04-2-25 09:04 资料主页文集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看到好东西了……心动……能不能让我转载呢？

先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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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旖旎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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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04-2-25 09:29 资料主页文集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狐仙是因为私事，前阵子联系他时说是六月以后才能回来的。
其它的，偶不敢说，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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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04-4-24 16:27 资料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好不容易找到有论红楼梦的帖子，令我失望~回复的人说些什么都不知道~狐仙是什么？我很喜欢红楼梦的~花袭人在红楼梦中不是个反面人物，我对她的印象不坏，为什么会成为读者心中的反面形象？她对宝玉尽心尽力，上上下下的关系都不错，晴雯的事是另外一个悲剧~和她的关系不大~一般不该说的话她都不怎么说，除非是为了宝玉。她的性格本身就是小心翼翼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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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08-1-27 17:13 资料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我看红楼梦只得出一个结论：读万卷书不如会一路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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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08-1-29 22:59 资料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QUOTE:

原帖由 弓骑步 于 2003-11-15 10:14 发表
所以没有多少人会喜欢她，到底有谁喜欢那种无奈的谦卑，那种不得已的迁就呢？那常常就是多数人自己的生活影像。

现实中本来就不得已而为之看人脸色，小说里还这样当然可能会有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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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08-1-30 12:40 资料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俺不诟病袭人，但确实不喜欢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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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08-2-9 19:22 资料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进来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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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08-2-21 15:18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以前也曾误解过袭人，不过后来明白了，袭人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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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08-2-21 15:33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QUOTE:

原帖由 煮酒正熟 于 2003-11-15 16:32 发表
妙文！
作者不仅文笔流畅清雅，更厉害的是对世事的洞察和参悟。
其实，从第一次看红楼，到看红楼梦电视连续剧，直到今天，我对袭人的印象始终不错，反而不怎么喜欢晴雯。当然几个丫头里面，最喜欢的还是平儿了； ...

女人的语言能力一般都强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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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08-2-21 16:27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晴雯的完蛋，不能尽数怪袭人，别以为，袭人会鬼头鬼脑地向王夫人说：那个晴雯，真是过分... ... 她的水准要高段得多，一点点风飘过去就够了，似有若无的事实，更激起人的想象。这一类的手腕，其实现代很普通。每个办公室女郎都会一点。
而晴雯自己一贯的张扬态度也要负一点责任，麝月也牙尖嘴利，碧痕也盛气凌人，为什么晴雯倒霉？为什么王夫人心里，晴雯就是那样一个掐着腰骂小丫头的样子？为什么晴雯倒霉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念着她的好处来帮帮她？用不用得着把一种梗直的人生态度演化得那样张牙舞爪？以至与霉星高照时候谁都在落井下石，踩到你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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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能赞同。文中好像还是认为晴雯之亡于袭人有关系。可是在书中找不到证据。书中只有王善保家的告倒晴雯的记述，并且王夫人本来就不喜欢晴雯的模样。这才是真正原因吧。
而且也不是没人想帮晴雯，凤姐心里是想帮的，可是一则王夫人盛怒之下，二则王善保家的为邢夫人耳目，所以不能帮，帮也只能待到以后再说。

我疑惑的倒是抄检怡红院时四儿和芳官的问题是谁告的状？谁能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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