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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风雷一般的画戟 (连载) 吕布狂想曲, 努力扶主角上异姓洛阳王爵位
jhsrjwsr
(鞲鹰驭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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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19
#1
发表于 2007-5-3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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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一般的画戟 (连载) 吕布狂想曲
风雷一般的画戟 (连载) 吕布狂想曲
洪水滔滔淹下邳,当年吕布受擒时。
空余赤兔马千里,漫有方天戟一枝。
缚虎望宽今太懦,养鹰休饱昔无疑。
恋妻不纳陈宫谏,枉骂无恩大耳儿。
一首千古绝唱道尽了昔日下坯无奈之飞将惆怅情怀,心中依稀的记挂,月残樽空,酒醉戟老的远逝,白门楼大耳垂膝一句无义之言,飞将军化为历史叛逆武格的典型,可悲可叹,寥寥汉风不可追逝,唯独剩下的白色悠然而烬的吕韬(主角)独依洛阳城头,看历史洪流席而过,董卓、王允、李傕、郭汜、曹孟德化为尘埃,落定之时,人们怀念那一袭袭巽雷不及掩耳的戟风,故人远去,不可追矣!
虚幻的故事,天命是上天之命,还是依靠命运之轮中的英雄所驱转——
故事从一个十月秋蝉纱鸣的深秋说起——
初平3年的十月,兖州,陈留郡境内 一处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小村
晴空万里的十月天,没有一丝的风,干燥的大地裂开的裂缝如同随处向人展示着肌表上的伤痕,井水早已枯竭,稻田内劳民还在为一点的口粮劳作着,恰在这个时候,一道激风袭过,风一般的战马已自遥远的天边快速奔过,众乡民抬头望去,马上那一位身高丈二的将军,面白俊美的面容在束发紫金冠在两根薙尾紫金冠之下,一身兽面吞头连环铠外罩西川红锦百花袍因战马飞快而猎猎作舞,锁镜甲扣在胸前凸现出胸肌的结识匀称,只见他挥舞起手中的方天画戟月牙锋利的寒光耀目,如此神器也只有此人可以毫不费力的使开如扇舞旋风,戟长两丈,旋转如风雷巺电任凭箭雨雷电也触及不了身体,胯下的赤兔胭脂兽更拥有绝顶威猛神疾之速,此人,便是马中赤兔,人中吕布的飞将军吕布吕奉先。
“文植,过来”马上的吕布将军对身后的我吼了一声,随即我驾着雪白色的骏马上前,随着吕布将军望去眼里的一片稻禾水田,阡陌纵横的景象令身后几日没开锅的战士们都感到兴高采烈,我当然也不例外,真想好好喝一它坛酒水。
“哈哈,看你的样子是想酒了,文植!跟我几年了?”
吕布首次露出怀旧神色,我点点头笑道:
“五年了,真怀念故乡的山,水,风土啊,当然,也怀念这兖州的窈窕淑女,哈哈“
吕布露出思忆之色,片刻深深吸了一口田野间的乡气,道:
“我也是啊,直从跟义父出了并州,又失策投靠董卓,眼下也轮到我吕氏开创自己一块地盘的时候了,文植,愿意为我出生入死吗?“
“将军,一句话,生是你的义子,死是吕家的忠魂“
“好小子“吕布捶了一记我的肩膀,敲的肩膀酸酸的,我哈哈一笑。
身后,一万五千人的方阵已经排开阵形,张辽将军和臧霸将军各带其中的二千骑兵,这是吕布发家西凉骁骑军,深受信任的两员虎将——张辽张文远,臧霸臧宣高,前者使一口勾镰刀,文远给予人以沉稳擅谋的印象,别看他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每次军中会议时候,他的发言总是会赢得吕布将军的尊重,一张古朴清癯的脸庞,身高七尺五分,身为吕布麾下的双璧之一,或许他的外形并没有臧霸抢眼——臧霸将军乃是有名的草寇将军,当年吕将军收他的时候,他还正为一顿晚饭犯愁呢,当得知参军就可以免费每顿吃肉时,他别提多开心,一年左右时间,臧霸已是身经百战的惯将虎士,比起武艺,可以与张辽不相上下。
张辽和臧霸在前军安抚了一下骑兵,这时,从后阵远远骑着一匹马的将军快速到达吕布和我的身旁,上前道:
“将军,军师陈先生有消息了“
“呃?”吕布回头望了那人一眼,我对他眨眨眼睛,不过眼下这位仅此于双璧的骁骑将军——魏续却没有和我交流眼神的心情,而是一本正经的道:
“陈军师和高将军率领八百陷阵营去了黄河渡口”
“公台去渡口做什么?又没准备收集船只,眼下还要打这兖州为上啊!”
吕布摇摇了头,心想论计谋,自己和公台相去甚远,每次都是公台提醒自己,比如偷袭曹操的老家陈留,就是公台制定的战斗计划,那一战我还记得那位军师骑着黑马手持宝剑冲锋在前的样子,亲冒擂石,不蔽危险,那一战,高顺紧随陈宫左右,简直就成了陈宫的贴身保镖。
“文植”将军突然说话。
“什么事?父亲?”
我拱手问道:
“不用多礼,我让你带一百人去接应军师,一有不测,救出陈军师;至于高顺,让他和陷阵营在一起,想杀了那小子还怕是个问题”
“可是,父亲这边需要攻打陈留的先锋啊”
我随即问道:
“没关系,打下黄河以南兖州城池交给我,要打下黄河以为的东郡,东平,济北,还得靠军师来替我谋划,我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文植,保护好他,就算死也不能死在敌人手里”
我浑身一颤,发现吕布将军已进入战斗前的无敌状态了,我拱手施了一礼,从马鞍摘下双月刃冷砂戟,由于我的个头没父亲大,所以打造的双月牙戟也稍微短了些,用的兵器趁手才是主要。
我回身对身后一百亲兵卫招呼了一下手,在红色丝涤的召唤下,健马飞跃,直踏向黄河沿岸去了。
战马飞驰,践碎了和平与宁静的回忆,我俯在马背上,双眼缩于盔心后,隼视着前方的道路,沿着一路开阔地飞奔了片刻,我感觉已经和亲兵卫拉开了段距离,稍稍收了一下马力,一百名亲兵卫这才迤逦的追上,为首的家奴,也是我的好兄弟——成廉笑了笑道:
“将军好马力,这赤兔胭脂兽是上等的宝马,小将军胯下的这‘半龙嘶’也算是马中极品了,哈哈“
我笑了笑道:“怎么,眼馋了?没问题,打赢了这仗,占了老曹的地盘,少不了你们每人一套好装备,我的亲兵怎么能比的下吕将军,对吧?成廉?”
“没错,义将军是龙之子,吕将军也是青龙下凡。不过,文植,说句自己兄弟的话,你可别再顶撞陈宫军师了,好歹我们还得靠他为三军出谋划策”
我沉默片刻,二马嗤嗤而行,我道:
“成廉,自己兄弟,向着谁?“
“当然是你,自从上次救了我的命,我这命就算是你的了”
说完胡子拉茬的哈哈笑了声,我点点头道:
“那好,既然是亲兄弟,那我坦白说一句,陈军师和我的过节无非是将军基业继承问题。成廉,知道什么是嫡长子继承吗?”
“那还不知道”成廉点点头,摇晃着头道:
“不管怎么说,义将军攻城拔寨,破敌无人可挡,又是吕将军的影子随从,我们对你的钦佩早将你和吕将军视为一人了”
“哈哈,好“我哈哈一笑,驾马速行,心中回忆起第一次见陈宫时的样子。
那是在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后。李榷,郭汜掳掠了汉献帝为人质,在长安郊外大动干戈。
我在吕布将军之侧目睹两军叫阵时的景象,只听吕布冷笑道:“这群凉州的瓦犬颓狗,若是我有一只万人的精锐铁骑,只一阵就能灭光了他们”
我在测微微一笑,心想何须一万人,我带着我的一百亲卫骑兵杀入二军阵中,也能杀他个七进七出,这群为祸大汉的盗贼,强悍的汉朝怎么会落至如此悲惨无奈且可怜的下场?
“哼——“我紧紧握住义父传授给我的八招无双戟技,手中的双月牙冷砂戟越发散发着浩瀚的杀气,我真想下山好好折辱一下这群土匪草寇。
这时一骑马来到我的身后,和张辽,高顺,臧霸三员将军并鞍的是一名小校,上前道:
“报告将军,成廉,成廉他——被张飞欺负了!”
“什么?”我大喝一声“成廉在哪里?张飞匹夫,是不是刘玄德的义弟张飞张翼德?那个所谓的燕人?”
“正是,成廉将军被刺了六槊,目前已被押解为徐州,准备兖州酸枣交给讨董军的统帅袁绍”
“袁绍这所谓四世三公的家伙,我一定让他持不料兜着走”
想到这里,我飞马而出,一舞手中戟,道:“小的们,跟我去把成廉给救出来”
这时吕布突然道:
“文植,不得擅动”
“为什么?“我回头怒目一眼义父,吕布淡淡的表情令我吃了一惊,只见那一脸风霜却傲骨赛雪的面孔上,流露出一种身为争霸者的无奈。
“义父,横的是死,竖的也是死,要让袁绍看的起,就得把他的营寨踏的稀烂,让这个所谓四世三公的纨绔品尝他自己流出的肮脏血液“
“文植,不得擅动——你来看“
吕布回身望去身后的李郭混战,此时二军已杀到穷途末路了,战场上的尸横遍野,血流汩汩,刀枪甲胄,残盾折旗遍布——“为了我们吕氏的未来,为了东汉,要忍耐“
“忍耐“我不由品尝了一下这个字眼的含义?
“对,何谓大丈夫,不是所谓的呈匹夫之勇的蛮人,我们要讲究战略,讲究战法,就是讲究一个先来后到的顺序,什么是眼下我们的主要敌人?什么是不能开罪的未来盟友!”
说完看了一眼我,目光中突然升腾起一股万人敌的热辣火焰,那是杀董贼面对几万铁甲军时的威慑杀气,这股杀气,我已经久违多时了。
“成廉怎么办?”
我怒号一声——“小将军无需在意,这一点,将军已经想好了”
谁?谁?说话的是谁?
我转头四面回顾,这时那人又道:
“主公得到了争霸天下最需要的东西——军师”
“是你,张辽!“我扫了一眼他,他淡淡的神色和三偻短须,面色癯白,剑眉上挑,可谓英风傲姿,不过文远和我的关系并不怎么样。
“文远,你意如何?军师是何人?是他向将军提出了这个建议吗?“
文远低下头,抬起头时换上了令我完全陌生的表情“不错,小将军,日后你会了解的,关于奉先他放弃成廉的苦心,眼下,我们不宜树敌太多”
“文远,如果你遭生擒,是否会为将军而死?”我怒号一声。
张辽是个外表沉默但内心耿直的汉子,闻言道:
“不错,士为知己者死,文植将军,我的忠诚是不会令将军失望的“
“好“我点点头,吕布突然回身,目光中的熊熊火焰怒射向我,我吃惊一声,就这时,张辽突然起身道:
“奉先,莫杀小将军“
“混蛋,文植,你这个蠢货,完全不懂军事韬略,我白养你五年了。成廉算什么?只不过是一员将,为了天下的霸业,我吕布连父亲也抛弃的了,何况一个已成定局的属下,诸位,吕某要说的是,为了天下霸业,为了兴复汉室,我已将个人荣辱抛之脑后了,希望大家都由此觉悟,为了个人的霸业和天下兴亡的责任,我们要学会用长足的眼光审视局势”
“不错”臧霸大叫一声,高顺点点头,张辽低头沉默不语。
吕布刷的取下方天画戟,指向战火中缭绕着狂烟的洛阳,第一次令我感到一种无法相信的改变,这是身为一名忍辱负重将军的气度。
(2)
滂沱大雨 吕布军营
“成廉将军被袁绍秘密送回来了,现在在军中养伤,伤口虽然很深,但由于有名医华佗的疗伤药,所以请将军不需担心”
我摆摆手,随从下去了,这时的我回忆起昨天,我第一次见到文远提到的军师时的样子。
“文植,见过陈宫先生“
我站在门口,见帐篷内站立着一个黑袍玉簪的中年人,卖相虽然还过的去,但总让人感觉出他浑身散发着一种邪气。
我呆呆立了片刻,这时吕布咳嗽一声,道:
“文植,给军师下跪行礼“
我三步上前,扑腾跪下,道:“吕韬吕文植拜见军师大人,日后小的就为将军和军师之名誓从,鞍前马后,军师有差遣,小的万死不辞”
陈宫上前扶起我,打量我一番,笑着点点头。
“嗯,是员虎将。吕将军真是好眼光”
我在侧座坐下,陈宫这时道:
“眼下,我们不宜去追击残逃的杨奉等人,那只是一群草寇,早晚是个死。眼下,我们最重要的是——夺地盘”
“嗯,军师高见”吕布点点头,瞥了我一眼,我低下头心想地盘自然要夺,可夺谁的呢?
“听说曹操最近去攻打徐州的陶谦,将军可以去把曹操所在的兖州夺下来”
“曹孟德?”吕布噌的站起来,陈宫点点头,望了一眼我。
“文植,以为如何?”
“不错,眼下我们要夺的就是这个依靠剿灭黄巾匪称霸一方的镇东将军曹孟德,此人是十八路诸侯的军师参谋,奸诈无比,是个彻头彻尾的乱世枭雄,可是我们眼下有能力夺取兖州吗?”
“战术上没问题,而且只要守住,我们可以和曹操进行鏖战,向北——”一指远处,“联络袁绍,前后夹击,向南——”又一指“联络袁术,二袁联合,只要时机得当,一定能成功剿灭曹贼”
“好,好”吕布嗯了两声,用手指在沙盘上划了两下,道:
“军队是否已经集结完毕了?”
“已经完毕”我站起身,自己是吕将军的随从官,张辽的骑兵,高顺的步兵都由我向吕布报告,实际上算是个主薄。
“那么,立刻出发”
“义将军,看,那是曹操的军马“
我抬头望去,苍茫白雾中的黄河之岸有两队人马正在杂厮,为首的是员黑袍布将,手执盾牌和獠牙刀一阵孟劈曹军马腿,马倒后,那将飙前一刀下去,将人活活砍为两截。
好手段。我沉吟一声,手中的冷砂戟舞动起来,这时曹军看见一员虎将从远处浩浩荡荡的杀来,同时有人叫道:“温侯来啦,撤啊撤啊”
想逃跑?我闷哼一声,手中的长戟飞速划过一名曹骑将军的肩膀,迅速撕裂的带起一个头颅,竟然连阻挡都为作出,接着我猛的一拉长戟,将那名骑兵将军挑的送上了天。
“好威猛的戟技!是温侯的义子吕韬”
曹军随即呈现溃散趋势,人言曹军勇猛,能征擅战,猛将如云,智臣如雨,所谓的青州军,虎豹骑也是曹操的发家部队之一,号称曹氏基业的土木支柱,眼下,旬彧的黄河以北守军遭遇了我小温侯的散骑,就让你尝尝我吕家军的厉害。
长戟盘旋飞舞,我连杀了六名骑兵,在第七骑面前,突然飞箭一闪,寻觅机隙的流矢飞速划来,我头一斜,箭从面颊上划过,风将皮肤撕的通红。
我大怒,摘下马鞍下的大弓,见远远一将正在上箭。哼,岂容你这偷袭之人苟活于世?我大弓蓬的一扬,那人听见弓响,竟然连箭也不敢上了连忙俯在马上,就这时,长戟早已划去一道冷月,沿着他的脖子划下,连着战马劈为一团血肉模糊。
曹军在溃散,一面曹旗在风中被砍倒,我拉开弓,搭箭迅速连出九箭,每箭的力量钧能裂石,九箭每一箭都命中一骑的后心,有的惨叫一声跌落下马,有的俯鞍默默死去,战场上的喧嚣随即安静下来,我将冷砂戟上的血一抖,如同沐浴血浴的长戟随即如同抖开无数的妖魂四散旋开,再猛的插如地下、
“义将军,多谢搭救“
高顺笑着跑上来,和我构肩搭背,哈哈笑起来。
我问:“军师呢?“
高顺悄悄道:“奉军师之命,我率三百陷阵营在此埋伏,等待旬彧发往黄河南岸的救兵,首批军马有六千人,正在鏖战之际,多亏义将军赶到”
看着这个高大魁梧,一脸古拙的高顺,我道:
“吕将军正在攻打陈留,高将军,眼下我们必须要截断河北的曹军进攻牵制将军的行动,为此军师有什么好主意吗?”
高顺的脸色一沉,须叟道:“高顺受军师之令,不敢妄言”
我不由有气,这个高顺,竟然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不说也罢,我将画戟放回銮铃旁的得胜钩上,望着尸体狼藉的战场,道:
“吕将军命我前往支援河北的陈军师,高顺,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小主公,那么就将陈宫先生的去向告诉我“
高顺看着我的脸色,尴尬的摇摇头,我也无奈的摇头,心想吕将军手下第一名将——陷阵营的高顺将军果然不出所料,守口如瓶,令人佩服。
于是我道:“算了,算了,不过吕将军要我保护陈宫先生,眼下旬彧率领黄河以北曹军人多势众,不易击败,况且如果曹操得到兖州被袭的消息撤军回师,没有兖州的坚固城池做依托,我们是不可能能立足在此的“
高顺点点头,道:“末将知道了,我这就去告诉陈宫军师,他目前已经潜入了黄河渡口,今夜三更,准备放水淹没曹军的军粮仓库——酸枣县,之后配合吕将军进军东郡、东平国、济北国三个郡国。”
古九州之兖州,早自《周礼•夏官•职方氏》,在今天的河北省东南部、山东省西北部和河南省的东北部地区,地形狭长,以黄河为一刀切断南北两地,南部的陈留,济阴,山阳,
插入:“整个兖州的形状好象一条宽宽的腰带,斜斜束在冀州与豫州的中间。全州一共八个郡国,不仅土地肥沃、物产丰富,而且是全国南来北往的要冲。由西向东来看,兖州西南部的陈留郡方圆二百余里,境内的酸枣、封丘二城与西面司隶校尉部河南尹地界的原武、阳武相对;西南面的扶沟城南近豫州颖川郡鄢陵、陈郡扶乐二城,东南角的考城扼守了豫州境内梁国通往洛都的要道,可谓四通八达的兵家必争之地。北面的东郡、东平国、济北国隔着黄河与冀州遥遥相望;东面泰山郡山势宏伟,地形险要,是通往东方徐州的必经之路;而兖州南部的济阴、山阳、任城三郡与豫州的梁国、沛国、鲁国犬牙交错。”——《真髓》
我微微一笑,心想这个陈宫不愧是老谋深算,准备一口气将老孟德的兖州全部吃掉,胃口真不小,微微一笑,道:“高顺,咱们立刻去支援陈宫军师“
高顺带领着陷阵营紧随我的一百亲兵卫迤逦沿着颀长的黄河一路赶去。
夏侯敦面对的是滚滚黄河,和遍及旌旗的城池在后巍然屹立,浓艳的光芒穿透了云层从东阿城的方向射来,随即夏侯敦背偎的颀长背影全部被淹没在滚滚霞光的尘埃中,犹如一个太阳光照下的耀斑,此刻的元让望去远处战祸连绵的沙场,心中生出一丝的奇异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孟德心目中的“干戚之道”令这员曹军第一猛将目睹了通向王霸之道上的第一个致命敌人!
吕布!
我发誓!一定要打败你!
夏侯敦对这苍天狂叫一声,心中期待着这场两军第一上将的较量。
身后不远,一身炙红军师长袍的旬彧坐在战马上望去视野里滚滚东去的黄河,泛着浪花的河水如同吞噬着干冽寒气生命的冥河,在浪花一阵阵的卷裹中,旬彧感觉身后的垂阳就快投下今日最后一线夕射了。
期待这场实力的对抗,手里还携着一份陈留被攻陷和濮阳被围攻的战报,不过时下他并不想去刺激元让,让他沉浸在自己脑海中的世界吧,也许,作为一个强者,是必须依靠自己的领悟来铸造生化之道。
微微吹着的风荡漾起旬彧耳边的鬃发,这时,他叫道:“元让将军,为军师有一个计策,你要听吗?”
元让回头,沿着泥泞的河岸来到旬彧身旁,一把抢过军师手中的报急信笺,笑道:
“吕布来了!”
“不错,今夜,他们会大举进攻这里。我希望——元让,你能代替主公行使好稳定军心的作用,眼下,我们必须死守东阿,放弃一些平原和开阔地,使吕布自老其师,等待主公大军回师”
“能守的住?显然东阿是一座小城,但眼下我们的守军有限,兵马战具,军粮辎重更是缺乏”——“所以”话锋一转的旬彧笑道,摇摆着手中的扇子,笑道:
“元让将军你率领一只军马屯扎在河北以东,在接近濮阳和东阿的丘陵埋伏,等待吕布之军人困马乏之际,一举破之”
元让点点头,思索片刻道:
“那么就按军师之策行事,我这就去调集人马”
旬彧突然又道:“吕布眼前会联络一个重要的兖州人物,这也是自陈宫背离主公后的又一要胁!”
“难道是——”
(2)濮阳
吕布坐在赤兔兽之上瞭望着战火沐浴中的濮阳城,目前城池已陷入了吕布之军的完全控制之下,城内的曹军遭到剿灭,瓮城内的曹帜大纛也被手下将校砍下献给了奉先,望着小校手中的黄牙曹字大旗,吕布的脸上是说不出的踌躇满志和高傲气满。
“吕将军眼下已夺濮阳,而兖州各郡县无不闻风而降,将军已做好迎战曹操回师的准备,与曹操在兖州之内展开决战,以西凉骏马之骁勇,一定能大破曹军”
吕布身旁一身穿黑袍的男子在旁唧唧歪歪的大言不惭,这个人便是原来曹操麾下的谋士许汜,由于与张邈和王楷的关系,许汜在曹营并不得到重用,所故他一直期盼能有一位值得自己效命的真主,目前遇到的吕布无疑武勇贯九州,自然而然背弃曹操投靠了吕布。
吕布横了他一眼,半睁着眼睛半合着眼皮歪歪脑袋,道:
“就濮阳一座孤城能抵挡的住我吕布进攻吗?”
“当然不能,但温侯应该小心来自徐州归军的曹操,曹操此人及其善于用计,行军布阵,深通韬略不说,而且能依靠一切有利的因素构筑起对强大自己数倍的反击,识天,识地,识人,是温侯十分难对付的敌人;眼下我们夺了他们的濮阳,他一定会想尽办法与我大军周旋,最终将我们赶走“
“哼,说走就走,太不符合我吕布的脾气了,许汜,王楷,我要你们去办一件事情”
“温侯请说”
从许汜身后站出一丁字胡须的四十岁男子,一身青衽,发髻上插了一根竹簪,微笑着道:
“鄙人王楷,见过温侯,许汜所言不差,眼下我们应集结在兖州的一切粮草,避免给曹军能搜刮的补给,之后坚城避战,以老其师,我认为许汜的建议深符眼下的局势,值得温侯考虑”
吕布嘴角一撇,道:
“我让你二人去张邈那里,告诉他,谢过献城之不情之请,另外告诉他,我要在兖州迎战曹军,所以必要的一切辎重粮草全部由他供应,只要能打败曹军,我会上表天子,以兖州之地封之”
许汜和王楷闻之大喜,当即道:
“那就谢过吕将军厚意”互相交换一个眼色,转身离开。
身后不远处的张辽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何眉毛紧锁,待二人离开后驾马来到吕布身后,先施一礼道:
“眼下我们应该积极备战,不应该劳师去打不可能拿下的东阿,甄城,范县三个小城,尽早派出高顺抢收粮草,不然曹军一到,我们很可能很难抵挡他们的反击”
吕布摇头笑了笑道:
“我岂会不知道此间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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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岂会不知道此间道理”说完望了望从身旁不远处走过的投降曹军士卒,笑道:
“曹军不过是一鼓而平的对手罢了,以现在张邈都督兖州的正统地位,我们需要此人来完成我对兖州名义到实质的控制,实际上以张邈的能力,兖州事务根本就是重负,还不如顺手牵羊交给在下的好“
“可是,名义上兖州的治权在张邈,张超,许汜,王楷一干人等,而实际上自曹孟德占据兖州始,官员的任职卸任,调拨都是在听令于孟德一人,而我们如果将张邈搞死,我怀疑兖州会否成为第二个洛阳“
嗯?听到部下近乎揭伤疤的劝阻,吕布不由飞眉倒竖,喝道:
“你的意思是我会被曹操如同赶羊羔一般,放弃了王允太尉灰溜溜的逃出兖州,从此游荡各地,仍旧继续袁术麾下苟延残喘的命运吗?”
“文远的意思不是如此,而是想请求将军多考虑一些战斗力的问题,以我们现在数万人的军马,很可能会侥幸几场胜利后迅速失利在曹军的强大反击锋芒下,所以眼下我们还不能和张邈翻脸,而且还要倚重他”
吕布哼了哼,不紧不慢的道:“文远忘记了当年张超作为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逆贼时候的战事吗?张邈小人,张超匹夫,加上趋炎附势的许,王二人,我就是放心不下我的兖州落入他数人之手”
张辽闻此言,顿时语塞,吕布从张辽身旁驾马掠过,道:
“眼下我们要向北疾速进攻那里的三个未陷的小城,将盘踞在此的曹军势力完全根除,只要能一劳永逸的拔掉曹军的势力,我相信站稳脚跟将不算难事”
说完一缰赤兔兽,长笑着从默默无言的文远身旁掠过。
战事极剧恶化
一月的战事迅速结束 黄河北岸
东阿小城之下,尸骨狼藉,哀鸿处处,一杆残焦了两角的吕字大旗在城下猎猎作舞,景象好不凄惨。
三个百人尸堆上插着属于他们百人队的队旗,蹲在地上的文远默默无语。
正在安排劳累士卒休整的魏续和曹性安排了一下庶务,回到文远身旁,递给他一壶老酒。
“山东曲阜的老酒,侯成那小子劫掠了一车曹军好酒,特意分了我一壶,给你了“
文远郁闷非常,道:“吕将军不听在下的劝告,乃至有东阿,甄城,范县的连连失利,如果这时将军仍旧执迷不悟,恐怕不需多久很难再有与曹军对抗的士气了!”
魏续抢过文远手里握着的酒壶,灌了一口下肚,道:
“谁让你去奉劝将军,要知道揭伤疤的事情谁做了就意味找死,相信不久吕将军就该醒悟了”
我看见文远和魏续在尸体堆不远一个劲的交谈着,交代了一下军务后,手里捏着一份职责之内的情报,走到张,魏二人旁:
“吕将军有令,三军停止攻打三城,我们要集结力量对抗正全力北上的曹操援军,估计有人马八万人”
“嗯?”文远的竖眉一挑,遽然站起,头也不回的走向吕布大营。
“情报属实?”
“千真万确,而且只要我们稍微迟滞,兖州很快就会全盘归曹,吕将军已下令留守濮阳和陈留的高顺加强戒备,昨日夜,陈宫军师由北岸军营秘密调至濮阳负责部署后回到大营,吕将军见面后就准备召开军事会议,相信不久就会有场与曹军的野战了”
“好家伙”抹了一把嘴巴的魏续站起,大声道:
“终于要来场擅长的打法了,走,我们去大帐凑凑热闹!”
“一天前的情报是,曹操已到达距离濮阳东四十里,前军为曹军大将曹仁,副将曹洪,另外又有一路奇兵沿着黄河北岸飞速驰援东阿,甄,范三城,明显,敌人准备分进合围,歼灭我等疲惫之师于黄河以北,达到夺回失地盘的目的”指示着沙盘上两只蓝色小旗的陈宫,继续分析道:
“以曹军分为两路进袭的姿态看,很有可能会在明日迅速在我后军完成战役部署“
“截断我军归路?”
吕布嘴角沉吟起来,与此同时,张辽淡淡的声音响起:
“以夏侯渊的机动骑兵为牵制,为曹操的主攻部队创造机隙,值此存亡之刻,我军更应团结士气,鼓舞军心,在今夜主动出击”拔出腰间的佩剑,直刺入沙盘——“泰山险道!只要能守住此曹军进袭的关键通道,必能有效阻滞曹军锋芒,达到我方有利的战役部署时间差”
陈宫拿出蜡烛仔细观察了一下泰山地形,片刻哈哈笑道:
“果然不愧文远将军深黯地识,先前泰山贼张燕曾屡次骚扰曹军给我部创造了良好契机,但可惜时局不堪,眼下外有燕山贼,内有高顺将军的粮草补给,一定能将曹军进攻的锋芒完全遏制住”
我在旁倾听,心如擂动,大感刺激,这时,黑暗中的蜡烛突然火苗乱闪,吕布半合的眼皮遽然一跳,传令兵飞速跃入大营,拜道:
“报告将军,陈宫将军派往泰山险道的斥候已经回报了“
说完将秘信呈现给陈宫,陈宫望了吕布一眼,不等他出声,已经上前一把抓起,走到灯台前,揭开手卷。
烛火下的陈宫颧骨肌肉一阵收缩,刹那,他回头目光直射向吕布——
“燕山贼张燕被曹军大破——是虎豹骑先锋打的一仗,目前张燕已向北逃窜,泰山险要道估计已在曹军控制之下了”
说完狠狠擂了一记,将手卷几乎碾碎,静静道:
“孟德把我算计透了,显然,在智略方面,我自认不是他的敌手”
营帐内所有人脸色都已巨变,其中侯成更是血色尽褪,曹性启口做惊讶状,唯独只有三人。
张辽自沙子中拔出长剑,默默收入鞘中;
我望了张辽一眼,将头低下藏住目光。
大帐之中,顿时风声鹤唳在即,吕布突然闷哼一声,道:
“文值!”
我闻声已出,望去义父的星点目光,恬淡的声音却如惊雷闷鼓——
“以亲兵卫的行军速度,今夜能否抢在敌人之前,穿插袭阻曹操军马,只要一夜,我就可以完成野战的部署准备“
所有人都在感觉我的意图,随后我点头微笑道:
“生为吕家将,死为温侯魂,请温侯放心”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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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伏击
露晨 拂晓
黑夜犹如鬼域笼罩一般的深沉,阴鸷的气氛为大雨和雾气所渲染,蒙蔽着军士们昂扬的斗志,视野中的骑兵们纷纷解下銮铃,轻轻的安抚着战马,并且将露白的光滑兵刃插入泥土中,沁在晨雾中的光细露珠凝结在战士们的头盔壁沿,一滴滴的沿着头盔滴下。
我坐在丛林中,成廉递给我一份来自吕布军营的战报,我奉吕布将军之令伏击夏侯渊的北路大军,在月光绽露出乌云的刹那,我看见战报上用鲜红血字写成的手书,明显在大战当即之刻已经来不及布置笔墨。
曹军的先锋正在与高顺争夺濮阳以东的几个郡城,眼下战事日益白热化,而我所率领的散骑兵在展开部署,将要面对的敌人是夏侯渊的精锐骑兵,
成廉望着远处的阡陌纵横的良田,细细辨别着黑夜中偶尔发出的魈鸣,这时,在远处一百步外的小山丘上突然出现了一根火把,火苗转眼既逝,没有再暴露出任何声息。
我拍了拍即将睡去的成廉,成廉醒转过来目光露出警惕之色,又望了我一眼,只见我一指远处的山丘,道:
“我们布置在山丘哨点的骑兵传消息过来了”
成廉的目光透过黑漆的夜色望去远处企图寻找与宁静气氛不协的危险成分,我突然道:
“不对”
成廉悄悄道:“义将军怎么了?难道发现什么了吗?”
我悄悄捏了一把泥土,从泥土和枯叶中取出长戟,目光如鹰一般企图辨别那隐藏在黑暗中的诡谲。
须叟,我悄悄道:“敌人明显在分散我们的兵力!”
成廉望了远处一眼,这时山丘位置的火光再次亮起来,成廉一拍手道:
“成了,一定是哨点的伺候已经侦查出敌军的情报,我马上派人去接应他们”
说完一舞手臂,身后的伺候连忙起身准备举起燃烧的火把,火焰热气升腾发出滋滋的声音,同时也照亮了黑暗中埋伏骑兵的幽黑的铠甲。
我一把夺去火把,将之用力一抛,火把旋转几圈飞去远处的密林外的湿地,就在刹那,我将手中的长戟挥舞起来,抢上我的战马“半龙嘶”,白色的骏马从卧草伏荆中挣扎起,长嘶一声冲下山坡,我在马鞍一按跃上,匍匐在马上,将长戟收于披风后,在奔袭出十步时,林子里火把瞬间亮起,火雨冰沐的雾霭升腾似巺,黝黑的林间同时喘起无数道的黑烟,那是我方在向包抄三面是散骑作出的暗号。
战马践踏着碎石河滩,景物从耳边迅速擦过,半龙嘶跳上那座土丘,在黑暗中的视野瞬间开阔,呈现条纹状的密密麻麻的杂草和随风摇曳的芦苇恰似风声鹤唳,战马长嘶一跃而起,落地的时候已飙出百十步,同时身后的散骑纷纷搭弓上箭,作为尖刀的我将长戟一记拦腰斩将那名黑暗中企图阻挡的哨兵的头颅劈砍的飞泄出去。
“夏侯渊,我来取汝首级也”
战马嘶鸣一声,长戟瞬间盘旋如轮,脱手的刹那,矛刃已如电般倾泻出无数招紊乱而疾电般的矛牙,矛影中的散兵纷纷中矛,战马如电般自他们之间闪过,拖曳起身后的战士纷纷落马,待我冲上第二个山丘的刹那,身后的散骑已经与我脱离了一百步的距离,战马行迹两侧的尸首遍布。
我扫了一眼隐没黑夜中的一个个火把,与此同时,一阵箭雨已经如覆天倾盆而下,箭雨打在人群中劈啪带响,我举起的长戟一次次的挥击而出,将箭扫落如雨花绽放般散开,一波波的箭雨更加密集的射在我的面前,有几枝竟然帖面划出,带起我面颊的撕痛,我的目光罩及前方密布着芦苇的河滩。
与此同时,我亦感到一股非常强的杀气从前方隐隐遁遁的透出。
“是妙才!”我惊呼一声,握紧手中的寒月双牙戟,只听一人大笑道:
“吕韬匹夫,妙才怎会和你轻易交手,你的首级还是托付给在下了”
说话的瞬间,从远处的黑暗中挣扎出六骑飙风一般的锐嘶,与此同时,长弓弯如雁月,映射在月光撕裂开云层投射在我与七骑之上的诡异诡谲之面容。
为首的将军手持长矛,座下紫骅骝狂兽,月光下绽露出的笑容阴森恐怖,带着一股令人不敢小觑的狂野之气。
身后七人密布成弯如月牙的翼扈,一共七杆长枪。
吕韬感到一股摄人的杀气已不由自主的激射而至,压低头盔的瞬间,为首对峙的将军笑道:
“首次见面,恕我慢待之礼——在下曹纯,乃是虎豹骑的骑监!至于吕布匹夫,交给夏侯元让来对付,至于你——交给在下足矣!”
我冷哼一声,低声沉吟:“有种就放马过来”
曹纯的长枪一挥,双腿一夹战马,马人迅速击前,长枪化为闪电带去芦苇丛中乱叶纷飞。迅速汇聚成一团电流袭向处于笼罩中的我。
我想也未想,身子侧矛而过,曹纯的脸部瞬间露出不可思议的惊喜之色,与此同时,手戟的锐芒已带起一道弧线,弧线自侧下划上连接曹纯的脖颅,一道寒芒须叟闪烁划开,一阵阵的芦苇和碎叶舞起,我竟然与他对击了一记。
曹纯闷退一步的时候,脸上的血色皆褪,我亦感到他善战骁勇的天份,不过论起与在下吕布义子,太不值一提了。
曹纯突然冷笑一声,我突然感到身后血光映天,曹纯大笑道:
“夏侯将军焉能不识你的计策,虎豹军乃是曹军中数一数二的长胜之军,吕韬你欲以以逸待劳攻我不备,可惜你失败在夏侯将军的望气之法上”
“望气之法?“我暗暗吃了一惊,转身才刹那,听见背后杂沓纷纷的喊杀阵阵随风吹拂而来,卷起白袍随风劲舞,襟角呈现半球形将我的身形掩盖住,曹纯感到我激发出的强烈战斗意志的同时,他身后七名贯甲虎豹骑卫对视一眼,突然自后发动冲锋。
“义将军,今日可有遗言否?”
说话的刹那,长矛划出一道寒霜之迹直击向我的胸膛,来势势若闪电,人马转瞬既至,我的戟枪也上抬猛架住来矛,用尽全身力量挽开,八矛长戟错击,我激发体内的真劲顺着枪身向外狂吐,瞬间晃动枪影如狂风波澜般扫击出七枪,七抢皆有开碑裂石之劲。
枪劲尚未竭去,后劲跟着连绵不绝袭至,只听七枪枪杆不由承载不下巨大真劲而齐齐折断,暗劲将七人向后狂抛,内脏肋骨碎裂折断,倒地奄奄一息。
“好霸道的真劲!”曹纯暴喝一声。
这时我隐隐感觉到身后传来的阵阵惨烈的叫声,是成廉和我的亲兵卫骑,嗜血的猛兽正在肆无忌惮的捕食着我吕家军的将士,我感到天昏地暗,眼下绝不宜恋战,一夹战马半龙嘶,调转马头向后猛刺向黑幕层层和星点缭绕的沙场。
但在瞬间,一袭长箭的感应从远处飞速遁入我的脑海,雕翎之速恍如隔秒点至,我头也未回,实际上亦无时间回首,亦知单凭眼睛的感觉已然晚了,那箭牢牢的钻入戟身,我惊讶的全身电颤,知道此弓之威力不下温侯之霸道。
双月寒牙戟挑空而出,战马杂沓而动,沙场烟鼓火金,箭雨秒敌无形,待我杀回二百步的战阵时,剩下的是一地的尸首和马匹,残盾折矛遍插入壤,一尾猎动之帜猩血沐浴,硕大的‘吕’字早已残破不堪。
感觉,悲痛与失望同时交杂,我感到自己智略与曹军将领的相去程度,这时,身后感应落点一个接着一个越加明显,半龙嘶长嘶一声,载着我迅速向东逃去。
(4)越戟
我无力的伏在鞍上,任凭大雨清洗着我的身体,雨水沿着伤口渗透着痛意犀利的划下,那只雕翎目前仍旧插在长戟之上,我知道如果有人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认为我就是那个覆没不堪的败军之将。
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懊悔来自浑身的酸疼,深深了解以我现在的状态恐怕任何一个小卒都能轻易手到擒来,逐渐,我的脑海涌出与最后夏侯妙才那一箭对挡时的感觉。
一个以气为存在的模糊印象,在脑后的一刹那,箭的犀利带去一条连接我与他的无形隧道,我深深感觉到那个男人的邪恶恐怖,在那时,只要任何一线的停留,雕翎可以瞬间击碎后心甲,我的生命亦无回天之力。
难道夏侯家的‘望气之法’果真是道家仙术中的一部分,大雨弥漫之际,我隐隐感觉出前方有一个奇异的气状存在、
“来者何人?”我狂啸一声,那人在厚厚雨线中却不动声色的举起手中的三叉月牙戟,指向我并且道:
“你便是吕布之义驹子——吕韬?”
我点点头,道:“在下便是吕韬”
“从何而来?”
“夜袭夏侯渊不果,败军之将,踽踽到此”
“快哉”老者低吟一声,哈哈连声长笑,道:
“我见你戟术高超,欲与你一战,如何?”
我心中猜不透他是敌是友,于是道:“败军之将不敢言勇,在下的命手到擒来,老先生难道想试探我的武功?”
老者点头笑了笑,突然,老者长戟的落点刹那在我脑海中形成了一道出击的气态轨迹,虽然手臂沉重如负铁,我仍旧手执双牙月寒戟上挑已架,二器对拼一记,来者恍惚的声音瞬间闪没入黑暗,只闻袅袅哀怨的魑魅之声。
我屏息凝视,意念锁定对方在黑暗中企图躲藏掩盖的任何痕迹,意念游走一番,敌人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释放出真气——难道对手是隐藏身形的好手,抑或他并非凡人——而是得道仙人?”
想到这里,浑身的痛楚魔力瞬间减轻,就在倏忽遽息之刻,一柄长戟横然化光袭出“不好”我暗暗吃惊的刹那,长戟上挑,与之对撞一记,随后暗传内劲力化去对方攻入的戟力,同时以绕技全力绞击,双戟骤然相触,老者的身形飘风彻巺。实在诡异的难以招架。
感觉着隐蔽入黑暗的鬼魅之高手,我知道对付此收敛真气之辈显然感应已经失效。
我放松呼吸,意念归心,暗暗将手中长戟摸到左手操戟的戟杆上,那里有一处暗机,可以将长戟化长为二短,就在我脑海意识流过的稍息,老者长啸一声,戟声乌铁大噪,长戟化为无限刺流击向我的面门。
来戟分三影,每影绽放六朵枪花,我顺手就是一戟上挡,遽然拔下短枪鐏做刺枪之用,而我亦未卜先知这一枪其实是虚招,所以留了枪鐏做短剑之用,老者哈哈一笑,收戟跃出,道:
“功夫底子不错,小子,知道老夫是谁吗?”
我收住全身功力,笑道:“恕小可孤陋寡闻,不识庐山真面目”
老者恬淡的笑了笑,遽然一道目光从阴影中射来,我感到浑身经脉同时停止气流,与此同时,老者背负长戟飞逝而至,戟挑横飞,距离咽喉仅仅一寸之处,收住戟势道:
“我便是济州的越氏老人”
我大吃一惊,猜不透为什么他凌厉的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我经脉凝滞,收压不出半分的劲力,只听他哈哈一笑道:
“你一定在思索我是以什么办法使你经脉气流凝滞?”
我点点头,道:“愿闻高论,在下洗耳恭听”
老者微笑咳嗽一声,竟然在我浑身不能动之时坐在一块突兀于黑暗的巨石上,面朝向我,从衣中摸出烟斗,开始抽起烟草。
浑然不见我惊讶之色,我不由大怒,使着以气海的丹田和膻中二穴位徐徐向外挤压丝毫的真气,就在这时,老者抽完一只烟卷,笑道:
“小子,知道天下最强的‘真气’为何吗?”
我的喉咙如塞气盖,只能以眼神示意越老夫子。
“那就是左慈以天下最强劲罡气为主的天威正气,和管轲以天机策略为主的‘河洛四相卦术’,以及南华老仙的‘遁甲天书’中的‘云体风身之术’,以及左慈的‘仙劲破山’!”
我突然醒悟了夏侯妙才所用的‘望气之术’。
可以通过大自然各自发出的不同气波来判断敌人的准确位置和重要情报,由于人的足迹和行动散发出对自然界浑然之气的干扰,最终由修身养性的仙人或者低一级的‘智者’所发现和推测,最终对敌人作出一个精确而细致的判断。
我的脑海突然出现了以气留在体内的那箭余劲之波,并且最终为越氏老者掌握了我气伤的破绽,竟然可以以眼神来触发我体内的气伤发作,自封经脉,导致我现在任人宰割。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仙术?
越氏老者微笑跳下岩石,将高出自己许多的长戟插入地下,走上前道:
“所谓的‘望气之法’,实质上是以熟练的感应来感觉出大自然的一切诡异之处,其来源于经验和实战居多,也只恰恰是‘仙术’中的一个基础入门阶段而已,你之所以败在夏侯渊之手,实际上是由于你实战经验太差,徒负个人之勇,罔顾杀生的罪孽所致,夜袭一战,你部众几乎遭到夏侯渊的全歼,死伤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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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习‘望气之法’首须戒杀谋宽,二必治军严谨,此二者汝之缺憾也”
陡然间见我神气大异,笑道:“若你愿意投归我的门下,我必然倾囊相授,传授你克制‘望气之法’的绝招——‘越术’!”
月朗星稀,天淡雾靇
草庐内
我端坐卧沓边,四面游走视线观赏这间别致的精致雅舍,青竹为砖,鹅卵石子铺就的地板,两面卧沓之侧,经史子集,诗书古史,最醒目的是正堂前的一面竖轴画卷,上书以“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吕韬微微一笑,这时越氏老人濡须裾袍而入,笑道:
“吕将军何故发笑?”
吕韬道:“我笑越叟私藏窈窕,否则此处怎会有‘九歌东君’的赋句?”
越叟微微一笑,道:“此是我的小孙女璘鸾所写,我的长子越侯归了曹营,将璘鸾托付于老朽”
吕韬笑道:“那孙小姐必定是才智过人的一代佳人?”
越叟笑道:“不瞒将军,后汉灵帝光和年间,我在大将军卢植麾下听令,时有二子,长子越侯骁勇善战,继承我越家‘三叉戟’,不想时至今日,悔之晚矣;二子越圣,我本欲将腹胸韬略相授,怎耐此子命薄,尚未娶妻生子二十岁便殇了,无奈之下,我只得将一腔希望寄托于长孙女璘鸾,璘鸾甚爱离骚,锺爱汉赋四家,常叹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之情醇,现已二九年华,却尚未有合适人家入娉,世人以我越叟的女儿常与黄承彦之月英丑女相媲,我自认福禄有亏,都是寥寥戏言罢了”
一番话说的我心动,此等才学武识的一代佳人,若能入赘我吕氏一门,岂非天作之合。
正思索之时,突然越叟眉尖一歪,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间觉察到了敌人感觉的相同脉动,我低声道:
“是曹军?”
越叟脸上不动声色,绰戟推开茅舍布帷,此时已接近天明,四处鸟雀惊飞,绕梁盘旋,越叟面对火把长龙由远而近,嗅了一口四下的空气道:
“是曹军无疑,没想到他们可以追寻到此”
我驾上战马,心想此战必要一雪伏击之辱,越叟这时点头,以内力传声道:
“来者莫非是越侯我儿?”
二十匹战马遮住茅舍四面,全身黑色甲胄的曹军在火把下面色铁冷,犹如一尊尊表情凶恶的鬼像。
我微微一笑,心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从二十骑士中信马由鞭而出的将军,三叉雉尾金冠外罩黑甲袍,手执长戟,火把下注视着我。
我从未感觉到此人特殊的气质,无论是跟随义父在虎牢关下轮战诸侯,抑或是李榷、郭汜在长安的鏖兵,还是在淮南袁术麾下交锋张燕的追击战,我从未感觉如此特殊的气质,难道这便是越氏门下的盛名已久的斗气
想到这里,我暗暗下定主意,遽时,茅舍外的山径竟传来袅袅女子的清唱:
“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
“操余孤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
“撰余辔兮高驼翔,杳冥冥兮以东行”
我见马上的将军闻之变色,顿时气便乱了。
暗道:“原来如此”一夹胯下战马,半龙嘶如旋风一般穿刺而过,人马如影,黑暗中我屏蔽所有的杂觉,喝道:
“上兵伐谋,借你的人头为我吕韬当聘礼吧!”
我自诩人马合一的速度深得吕布真传,实际虎牢关大败十八路诸侯之时,吕将军的人马合一之术早已深湛如神,只要自己细微的一个感觉,战马会立即如使己骨,拉起一段最飚风的速度在敌人尚未作出反应时第一时间闭合与敌人的距离,配以画戟的威猛令敌人魂飞魄散。
长戟如电出一式“青龙探爪”,刺入敌将的防御圈,这时越叟在后道:
“画戟‘一条龙’——只见那人在黑暗中露一道阴笑的嘴形,将手绰蛇龙戟伸手便是一挽,左手腕一翻,蛇龙戟如懒龙翻身,滚出一团戟花,顿时防御与进攻面面俱到,令我顿时气势一滞,长戟如黑龙入洞倒翻青龙杆,以背扛之一扫而出,顿时一条青光如龙锁缚将我连人带戟紧紧缠住;戟从我咽喉边撕过,蛇刃精巧尖锐,手腕引丹田气一抖,蛇尖乱颤如琼花墨雨,腊梅苞绽,每戟击出连成无数道锐线挑来!!
我哈哈一笑以迷惑敌人,长戟一戳地面,脚踏半龙嘶而起,跃起一丈高,那人未料我还有此招,微微一笑,蛇戟气势一敛就待换个角度,将蛇戟压弯,手擒双蛇尖的钺铁另一只手擒住戟鐏,青龙杆弯如龙纹青月,登时化长戟为二短,战气使簪缨雉尾冠猎猎乱舞,如电每手连续穿插,好一招“双龙戏珠”!与我临空对了三十多式,看的黑甲虎豹骑目不转睛,禁不住狂叫称妙。
遽然他双手锁住蛇刃,一蛇刃一靠一钩竟然将我手中的朱漆戟拉引而去,长戟脱我手而出,化道锐利的银光刺入敌将戟影中,只听“咚”的一声朱漆杆又弹了回来,我绰戟镡在手一招“人戟一条龙”,将吕侯戟式中的“龙四爪”的威力发挥极致,只见对方戟影中血光四映,又听惨叫之声迭起。
“什么?”我低吟一声,发现敌将竟以身后六人全部被我‘龙四爪‘抓伤,其中一人手臂被划伤六七道伤口,每道伤口皆入骨三分。
敌将微微一笑,道:“不错的吕戟,承教了”
突然我手心一空,手中双月戟的铁梁柄突然断开,随后枪镡也断,手中只剩下一根光溜溜的朱漆杆。
我如遭电殛,意料敌人是在刚才每招出击的时候都以蛇戟削掉一部分我的戟杆,最后竟然浑然不觉我的戟已废了。
这时越叟笑道:“不错,吕家小子接戟”
将手中一杆一把睚眦吞口的长戟抛来,敌将一惊,哑然叹息。
我一抓长戟,发现竟然是一把睚眦黑戟,我心中一惊想到了西楚霸王所用的霸王枪,莫非就是这柄?
黑漆遍体金龙浮镌,全长一丈八分五,枪头包了一层黑布,枪一摇晃随即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响动。
“好枪”我暗暗欣慰之时,越叟已经大声对敌将道:“越侯我儿,曹孟德之辈焉能放过你,今日我就让吕韬来扭转你的心性!”
越侯马上大笑,正这时,身后人报:“一伙吕军已经杀来,打着‘吕’字大旗”
越侯身后探出一青年,在越侯耳语几句,越侯脸色褪白,咬牙以长戟一指道:
“今日权且到此,日后沙场上再与汝一较高低”
吕韬心想必定是成廉到了,心中大悦,待虎豹骑走后不久,成廉带着三十名骑兵打着大旗赶来,见到吕韬行礼道:
“义将军安好,昨日——”吕韬一摆手道:“昨日一战,诸位为我吕家多有死伤,吕韬之罪也”说完下马道:“先受在下一礼”
越叟笑道:“眼下你们身处战场后侧,大可趁机取事,骚袭曹军粮道“吕韬道:“兖州地界,越老先生熟悉否?”
越叟抚须道:“有二人可以助你。”说完捏指一算,道:“此去向南,可到,你们去哪里碰碰运气”
我与成廉对望一眼,成廉疑惑的看了越叟和我一眼,发现我恋恋不舍的眼神,笑道:
“义将军一定是领悟了什么?”我笑道:“这位越叟老先生间接的传授了我越人世代相传的仙术,我可以清晰的觉察出以气为特征敌人的运动轨迹”见成廉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时,我继续笑道:“刚才在我对抗越侯时隐隐出从越侯身体透露的仙劲,这与义父吕将军的霸者真劲不同”回想了一下,继续道:“越侯此人刚出现的时候,在越叟老者察觉出他对自然之态的扰乱后,我随即也产生了一个模糊的印象——那就是和越叟同样的越氏之气,而这种越氏的独特真气正是我想寻找的东西”
成廉点点头道:“砍来昨日一战义将军并非未得,时下吕布将军已与曹军交锋,曹军大败,我奉吕将军之令前来告诉你,速回吕布军中听候调遣”
我摇摇头道:“不可,时下我应该南去寻找越氏老人口中的智者,我一定要找到”
说完下令:“你们不必跟着我,速回濮阳听候吕将军调遣”说完扬尘驾马一路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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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烛,荆草掩膝。
翌日天明,人困马乏的我已到了兖州与徐州交界的小城镇,举目望去,不由暗暗吃惊。
阡陌纵横的水田此时已遍布杂草,错过春耕的农户们举家携口的向南方逃去,目送最后一批人去向准备前往南下渡江岸口,浩荡的人龙令吕韬产生一丝的惆怅,断弃了孔孟之壤,选择蛮荒而陌生的蛮境,兖徐二州连绵的战火已使富庶的鲁阜之民惨遭蹂躏,无奈只好选择开荒寻找生机。
南方的孙坚,在虎牢关下的战斗,使我对此人是极其清晰的认识。
为人忠信,素有侠勇之名,麾下四将在汜水关一战为华雄斩杀了大将祖茂,借关羽之刀破汜水关完成了对董卓的歼灭战。
如果百姓背弃了北方是因为吕曹之间的混战,那么自己也是这段历史一个污点。
大势若何?逐鹿之战?问鼎之争?
昔日楚王欲问周王以鼎,便是有窥测王位之意。
而今日擅掌传国玉玺的孙坚,莫非也是借江南六郡八十一州和天下英才齐聚而问鼎天下?
就算改变天地之理,也要阻止乱臣欲问鼎中原窥测王位的野心;
如果星宿要变,也要借助天地人的力量扭转这一天命。
不知道为何这种思想竟然在一夜内在自己的心中萌芽。
这时,我看见三个男子扶摇直上,携家带口,望着远处已无影迹的人龙。
为首一人粗布青衫,满面沧桑,发髻后杂发丛生,已见很久没有打理,面如枯槁,骨架嶙峋,枯瘦如柴的手牵住身后两个孩子。
稍大的孩子目光如炬,额宽唇厚,大有相骨儒风之根,面色稍黑,一双眼睛闪烁着智慧光芒。
这时那稍大的孩子道:
“遍江茫茫之龙,都是慕名而去啊”
“慕名?慕何之名?”
青衫人笑着问他,孩子微笑道:“慕江南才邦之名,天命所归,六郡八十一州之基业,滔滔江水环绕,千舟竞发,攻退均可为之,此天命之资,德者居之,可逐鹿千秋”
“何为千秋?”
“千秋者,昔日霸王不肯返南,便失去了千秋”
“笑话”青衫老者道:“霸王何也,如肯返回江南,何有死后的颂扬”又道:“江南的基业出自孙坚一手铸就,不过以其子孙策的智略,雄厚的国运足可藐视群寰!况有滔滔江水和百姓恋生的地利人和,会是日后北方统治者棘手的难题”
“这就是我所喻的千秋”孩子微微一笑,道:“值此争霸的乱世,一个险要稳固的基础是非常关键且必要的,江东的人气正在飙升,很快就会凝聚成一股对抗北方的力量”
“哈哈”身后的男孩听了笑道:“非也”
吕韬吃惊望了他一眼,见是个六岁幼童,不同于其兄一身青衽素巾,头旁的两个辫儿显的伶俐乖巧,只听他道:
“玄父曾说过,天下大势重在人和,试问大哥,一个天命所归的北方和一个正在崛起中的南方,玉石俱焚,更迭有秩,这也不过是庶民口中的天命罢了,真正的天命乃是荊州“
年长的少年分析道:“荆州有北吞南阳平原之势的襄阳,占据江汉水路的江陵,阻扼西川进兵的武陵,又有公安可屯粮,江夏正值孙刘交兵,荆南四郡囊括大半荆湘财富,士民富庶,帝王之资也,居荆州者,攻可进退可守,兼顾水陆齐进,万事俱备!日后这里不免是南北交兵的焦点”
孩子点头笑道:“大哥分析的不错,小均,你以为呢?”
年纪最小的孩子摇摇头道:“大哥和二哥所说的我不明白,不过我知道以大哥和二哥分别守住荆州的两翼足资抵御北方强敌!”
青衽老者哈哈一笑,道:“诸葛瑾、诸葛亮、诸葛均,丰弟诞你三子下来,便是天上的星宿下凡,阻挡北方苍龙大业。好了,我们还要赶路去隆中”
我默默听完三人谈话,感叹了一阵,心想算是有答案了,匆匆向北而去。
由徐州入兖州,一路上的乱民都在感叹曹操与吕布征战一事,在濮阳城下二军早已交锋三合,又被吕布采纳了陈宫之计,大火中的濮阳险些要了曹操老命,乡民拍股笑道:“这个曹孟德要了徐州乡亲那么多的人命,吕布也算豺狼之辈,二人打的热闹不干我们鸟事,倒是兖州一片焦土,苦的还是我们逃难之人”
这时我站出来道:“听闻各位乡亲谈起吕曹之争,我想为听这位长者一言”
那人打量我一番道:“这位小哥是何处来?”说完脸上露出惊骇之色。
我连忙道:“在下徐州陶谦麾下,正要赶去北方解救管亥北海之围”
那老者哈哈笑道:“原来如此,未知你和那位太史将军可否认识?”
顺着老者指的方向,我目睹大槐树下一匹白色骏马,一位颀长白胄的将军正在喂马。
我观察了一下他的举动,笑道:“多谢乡亲,我与这位太史将军不但认识,还是素识!”这时那将军突然大声道:“谁在说和我认识”说话之间,我转身瞥见他一步一步向人群走来。
我哈哈一笑,心想不管此人是谁,我都要交定了此人作我左右手,哈哈上前抱着他道:“太史将军,别来无恙,莫非忘记在下了吗?人言贵人多忘,此言莫非也要用于万人敌的将军身上吗?”
太史将军大感诧异,道:“你是何人?”
说话时已被我拉出人群,背对疑惑的难民道:
“在下便是吕韬!!”
太史将军一惊,立刻醒悟,徐徐道:“温侯义将军大名如雷灌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说完冷笑一声大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之剑,上报国家,下安黎民。恕我不敢交吕文值你这位朋友”
我微微摇头,道:“太史将军莫非要单人匹马做好准备去赴孔北海之危宴?”
太史将军一惊,道:“慈正有此心,莫非吕将军——”说完立刻露出鄙夷之色道:“吕将军还是赶路为好,晚了只怕只能为温侯收尸了”说完从桥鞍边摘下长枪,道:“若吕将军欲阻我去路,今日我便让你事先为温侯打前站!”
我哈哈一笑,心想太史慈欺我不是他的对手,我就是喜欢狂将,当下一拎霸王枪道:
“看这把黑枪如何?要我们斗几百个回合吗?”
太史慈瞥了一言那把长枪,顿时被吸引的全神贯注观赏起来,片刻才吐气道:
“莫非,这便是昔日霸王的名枪玄铁霸王枪?”
我哈哈一笑道:“太史将军果是信人,我与你打赌,孔北海之围今日可在谁之手破之?“
太史慈一听笑道:“吕将军真是狂人,管亥大军十万,安是单枪匹马可破?”
我笑着摇头道:“太史将军是欺在下不敢打这个赌,还是太史将军你的兵器不趁手?”
太史慈一听,笑道:“和霸王枪比起来,我这杆‘铁枪’的确不值一提!”说完不由叹气。
于是我道:“我有一个主意,太史将军以为如何?我欲将此枪的铁质分铸三件武器,将霸王枪中的精华一部分献给欲破孔北海之围的太史将军,如虎添翼,如龙生霸,不知道太史将军以为如何?“
太史慈皱眉道:“如此甚好,不过,这霸王枪当时无双,熔之未免有些暴敛天物!”
我摇摇头道:“神兵利器乃是死物,如同太史慈兄弟这般的人才才是天下活的神兵,一杆霸王枪在下看来,没太史将军的大义值得”
太史慈哈哈大笑道:“好,既蒙吕兄高义,太史慈就不推辞,日后若与吕将军交锋,在下一定退避三尺”
我微微一笑道:“太史慈兄弟果然豪爽忠义,不过有些事情,说起来也未免离奇,他日之事,我看还是免忧为上”
太史慈点点头,当下我们去了庄上的铁匠铺,将黑铁霸王枪熔化,铁匠寻了同村八人一齐合铸,能工巧匠雕花镶纹,九日后,铁模出土,太史慈将铁枪和一部分黑铁融液混铸,取名为“凤镶羽“,长枪出土后遇空气自然成凤凰图腾纹路,太史慈谓之天意。
剩下的铁液,我命他们再铸造两件兵器,一把自己用的命名为“辟邪霸戟“,剩下的铁液我想了许久,本欲铸一把锋利无双的吴钩,忽有人道:“不好,要打闪啦!”
我出了铁匠铺,见天空果然云气四迸,青紫色的闪电在云中翻腾鼓跃,太史慈正在乌云下使的“凤镶羽枪“使的不亦乐乎,遽这时,一道闪电堕下,我大叫:”不好!我的黑铁……”话音未落,铁匠铺内已中了一颗滚雷,同时铁匠池内雷电四溅,我见一池的铁水瞬间沸腾,青紫色的光茧布满了铁液池,一工匠突然大叫:“哎呀,好啊!堕天雷,这武器成了!”
再看时,那球形闪电已融化入了铁水中,铁水重新沸腾起来,并且还发散着青紫色的电流,八名工匠上前,却被闪电击伤,我与天使慈互望一眼,下令坩埚开炉,将电流铁水倒入模具,一杆携裹着闪电的长枪瞬间成型,太史慈使动大锤敲打锤炼,我则在坩埚内鼓风,时值雷雨交加,苦干了一夜,翌日天明,我竟然和太史慈都累倒在旁。
(5)
翌日,突然一道闪电划过,我昏沉沉的看见一员白袍大将手持一把长枪,那枪头椭圆,如一枚龙胆,枪头锐利无比,挥动起来与风交杂,风雷并具,我大吃一惊,道:“龙胆!”
脑门一疼,我醒过来,坎肩太史慈和八位工匠都围在小铺里喝酒,我醒来走到铺子内,道:“有好酒不叫我一声,白白睡去一个时辰,起码少了好几口”
太史慈笑道:“有你的,别慌!”递给我一皮袋的酒,笑道:“昨夜的模具已入土,这回要十三日方可”说完笑道:“我那杆‘凤镶羽枪’枪质如羽,我已练出了一套配合该枪的枪法,取名‘羽攻七式’;吕韬,你小子是否要修炼‘辟邪戟法’啊?”
我笑道:“我以温侯的‘霸劲无双’强驭兵器都可达到最强战力,至于我那杆‘辟邪’,乃是一把毒枪”
“噢?”我看了一言太史慈笑道:“‘凤羽镶’算是最轻坚的枪,我那把便是一杆天下最毒辣的‘辟邪黑戟‘,在锻造中我加入了大量水银,水银在戟尖形成了凝固的毒素,中戟者必亡”
太史慈露出羡慕之色,道:“吕大哥不但武勇匹配温侯霸气,武格未免有些??哈哈,恕我多嘴,这把毒戟还是慎用为上”
我笑道:“这把毒戟的双戟刃我都未淬毒,只有戟尖淬了水银之毒,水银入血,死者凄惨无比,我要以此戟杀掉曹操!”
太史慈闻之变色,笑道:“此事不提,来,喝酒!”
十三日后,我提心吊胆,心想这最后一把兵器既然是老天作美,可别坏了我和太史子义的手艺,当下打开模具,我们十人无不大吃一惊。
一杆青紫色的长枪在土壤中散发着浩瀚的杀气,难道这颗滚雷已经完全融入了这把长枪中了吗?我用手轻轻一提枪,浑身一麻,还有战场提神效果!不过握多了不免神经麻痹,我又打造了一副手套,太史慈道:“这枪是天公献器,我们就叫它‘天赐’如何?”
我摇摇头道:“我已经取了一个名字,与子义参谋一下”
“是什么?”
“豪龙胆”
(后三国无双之‘攻系’第一器之‘凤羽’——太史子义的座枪!‘毒’系第一器——‘辟邪’——吕文值的座戟!“雷“系第一器——”豪龙胆“——赵子龙的座枪由此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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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 孔融领地
入夜
原野上两骑战马一路奔驰,沿着逶迤的山路一直而上,止住去势后,战马扬蹄刨土,似乎已感受到战场那异样的杀气汹涌澎湃而来一般。
远处,城郭在云雾中巍然矗立,数面大旗在城外交相辉映,似乎和天上的星宿暗合,群星汇聚,如无数盏明灯照射沙场,而地面上火把成星,星点缭绕成一方方的火阵,摇旗呐喊者、擂鼓助威者,太史慈眼尖,指远处道:
“吕兄快看,那面大旗之下莫非就是黄巾匪的管亥?”
顺着太史慈所指的方向望去,果见帅字大旗下站立着十二名彪悍的武士,有持锤子和铁鞭、也有用环首刀和短戟、有的端了两口板斧,有的则扛了一口砍刀,总之兵器是花样百出。
太史慈笑道:“欲破黄巾军,首取管亥!擒贼擒王,吕将军,我们是否可与冲下去了?”
我正全神贯注盯着阵形端详,一面道:“岂有如此简单,帅阵既然只有十二名武士,那一定有埋伏在侧,或许是管亥引诱援军的一个陷阱”
太史慈耐不耐道:“有甚陷阱?我看黄巾军目前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城下布阵,现在正是好时机啊”哈哈一笑,大叫一声:“太史子义来也!管亥匹夫授首吧!”一驾白马从山坡上直冲而下,夜幕中只见白马鬃胄辉映,披风摇曳,横背后‘凤镶羽’枪如入无人之境,见太史子义也已杀下,坐骑半龙嘶也跟着长嘶一声,一连几个喷嚏打出,这时黄巾军中突然呼喊声群起,有人叫道:“有援军来啦!有人来揣营啦!”又有人道:“单枪匹马欺我黄巾军无人,大家把那人给做掉”我心中暗叫不善,当即战马长嘶,同一时间如道白光般闪逝而下。
自夜袭一战败于夏侯渊后,眼下我的‘望气之法’已初见成绩,深吸一口气的同时,黑夜中的感觉一个接着一个跌入心湖之中,那些黄巾军猛士见一白马白甲之将冲袭而过,有的尚未反应过来,被战马冲散;有的直接就命丧战马铁蹄之下,眼前突然三柄长枪照面向我刺来,来速稍快的一枝被我以“辟邪戟”一扬,竟然被我戟刃削断飞去三丈外。
来将大吃一惊,我手中长戟也已飞逝追夺那名骑将的后心,心想:“权且当成试验新戟的威力吧!”谁想戟发人倒,水银在戟杆内流动,那将后心中戟,穿透铠甲之威力将他向前抛出,就在这时,一人大喝道:“来将何人?敢闯我管亥大营?”
管亥来了!我微微一笑,在马上哈哈笑道:“无名小辈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认命吧!”一驾战马,半龙嘶快若白风一闪既逝,与来将管亥之间三员黄巾骑兵尚未作出阻挡,我人马已至,长戟寒钺威猛劲扫,三名骑兵纷纷堕马惨叫不迭,那十二员黄巾军护卫武士见了尤吃一惊,辟邪戟狂拉如巽,寒茫一闪,一颗武士的人头伴血随着戟力高高撕起,化为黑夜中一条血之弧线落入敌群中——“啊也!好歹毒的戟法——莫非是——??”管亥大吃一惊,一拂浓密的胡须道:“难道是吕布西凉骑将那员小将军??”
我心下笑骂管亥呆笨,此时正是乱军围剿之时,若我今日得手逃脱,无疑明日士气再无一线回升之力,遽这时,管亥大叫:“弓箭手,齐射!”——话音未落,一人一马在后道:“管亥匹夫,尝我的‘羽攻七式’!”我心下一悦道:“太史子义来的恰到好处”迅速展开人马合一之术,匍匐鞍桥之上。
放言望去,波折无垠的人海使天上的星宿亦失去光辉,火把映天,黄巾头巾和黄色旗帜飘舞着,如同犀利惨烈的风中呜咽吞噬着亡者灵魂,激烈的战斗,谁也不清楚杀入多少援军,我和太史子义乱中取事,混战一番,杀的血染争袍,血浴兵胄;到了半夜,两骑战马上了山岗,太史子义哈哈笑道:“这番混战足可令我扬名天下,让天下人知道我太史子义的骁勇之名”
说完翻鞍下马,向北跪拜三番,口中道:“师父,您老人家在天有灵,今日一战,足资扬名,徒儿在此祭拜先师了”我淡淡沉吟:“未知温侯那边如何?没了我在,义父必定更能全神贯注争战,一定要争取到太史子义的加盟”当下取鞍边的酒袋狂饮一口,递给太史慈,太史慈接过道:“刚才若无吕兄大名分散敌人,今日一战恐怕不会胜的如此侥幸”随即回忆其管亥那十万黄巾军,我道:“听闻曹孟德有一只大军名为‘青州兵’,就是以黄巾军宿勇建立的,明日我们再杀一场,相信今明二日的一战,足够令我二人的大名威慑众寇”太史慈道:“不过眼下战马疲倦,我们还是先取找个地方休息为上,睡觉睡到天亮,让他们黄巾军一夜担心取吧!”说完上马向西而去。
过了几座小土丘,这时太史慈忽道:“吕将军尚有亲人在世吗?”
我摇头道:“没了”
太史慈笑道:“今日一战,我二人杀的痛快,十万大军如入无人之境!吕兄,多谢赐枪之恩!”听到太史慈称我吕兄,又提到赐枪之事,我知道他仍旧和我有一层微妙的隔阂,就是因为我是人人生厌的吕布义子,我心下苦笑,道:“太史将军拿我当朋友,其他的话不说也罢”看了看天色道:“眼下我们如此任马由鞭,距天明还有两个时辰,不如立刻休息,准备明日再战的体力”太史慈点点头称好。
翌日,我比太史子义早些醒来,看见天边鱼肚白,一轮红日冉冉升起,表明今日一战晴空万里,心中抱定了死战的目标,再看昨日信马由鞭鞍上休息,战马绕着战场走了一里多远,我拍了拍太史慈,见他睡的正憨,不忍叫醒。
忽然,我感觉到一股非常强悍的杀气从天边袭来,我的全身都在颤抖,血液一阵沸腾,太史慈眼皮一翻,第一句话便道:“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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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0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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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将来自北面!“驾战马飞跃而过,半龙嘶踏山丘如履平川,我与太史子义飞速赶向沙场,一路上感觉到更猛烈的厮杀之气,一柱香后,我与太史慈到达一座小山坡上,鸟瞰战场。
“啊——“太史慈险些呼了一声,见黄巾军十万大军经昨日一战,丝毫不见军容受损,时下内与孔北海隔城对峙,外又遇一袭快军,快军人马皆绿,打一杆绿旗,从东北一路杀来,我与太史慈心下道:”这员虎将难道也要来个白日闯营!我与太史子义是夜袭敌营,看他兵马不过千人,无论如何,过于冒险”
太史子义的战马不住地上刨坑,我道:“那将打的是什么旗号?”太史子义道:“似乎是一个硕大的‘关‘字!”我吃了一惊,脑海出现了一个魁梧高大的绿袍大汉形象,难道是手持三国第一威猛神兵——青龙偃月刀的那员足媲飞将勇猛的关将军?
人马杂乱的黄巾军在关字旗号下一触既退,被杀的偃旗息鼓,阵形更如海潮狂泻,波开浪裂,那将倒提青龙刀,宽大的身体偎依着战马鞍,好整以暇冲击在前,敌骑见了纷纷让道,这时,太史子义的战马突然刨蹄冲下,太史慈不顾我竟然再也压抑不住杀意滚入战团之中!
青龙刀的大将倒提青龙刀,微合二目,突见远处山巅上飞袭而堕下一飚骑将,白卷卷的披风猎猎作鸣,瞬间杀入管亥后军,长枪出处,人仰马翻,青龙将微微道:
“来者何人?”
太史子义笑道:“久仰大名,东莱太史子义助汝一臂之力!”
青龙刀倒翻收杖,刀刃向外,指太史慈笑道:“又是一员英雄!哈哈,北海之围,解矣!”
太史子义长枪以巽雷不及掩耳暴起‘羽攻七式’,来骑中枪者无不跌马而死,管亥见后有太史慈,前有关二青龙刀,怒不可遏的一张脸刹变酱肝色,一驾战马,直取前方。
青龙刀如寒茫一闪,刀牙狂拉,使开一招“劈”拉开硕大一道弧线,管亥手中板门刀一挡,青龙刀轨迹难寻,更兼力快,劲力如山河而下,顿时刀锋沿顶盔倾泄威力顺流而下,同时刀牙一滚,管亥惨叫未及,人马飞裂炸散,顿时血浆肉快伴随撕风狂舞。
沐浴血迹仍旧沾在青龙刀牙之上,关二仍旧合着眼睛,不见刚才斩将时睁开。
众黄巾军见状惊恐不安,纷纷让道,关二一拍战马,马蹄倜傥,沿着原路而回,只余残风依旧,沸血在众。
远远的我见关羽走马之时力斩管亥,潇洒威凛,犹如天神手段手起刀落,管亥授首四分五裂,死的全尸无觅,纷纷沙场的沸腾顿时烟消云散,太史子义仍旧一路击杀,前方的黄巾军突然崩溃,如归海的回潮,又如秋风落叶散乱,为关羽不可一世的气势凌驾而上,黄巾立刻溃不成军,关羽走马回到营中,我在远处冷觑许久,心中对关羽的武力大致有了一个揣摩。
值此时,太史子义在山下战阵中对我大喝一声:“吕兄快些下来,黄巾军一溃!咱们入北海见孔融去也!”我心下一阵冷笑,策马疾驰而下,这次去的不是北海,我心中按耐不住一团蠢蠢欲动的火气,心想凭什么你关云长骁勇名动北海,我吕家就得甘愿当陪客——转眼直奔向远远的绿营,太史子义在后叫我,我权且不闻,只管一飚战马直取关羽。
渐渐接近了,关羽回头一看,勒马喝了声,雄浑的力量波及大气,入闷雷一般——“来者何人?报名再近!”
我心下只叫好笑,喝道:“关羽匹夫,授首在即,尔还是管好自己项上红脸为上吧!”狂笑一声,越来越近,马蹄擂动,披风携电,突然,我想到背后的长枪豪龙胆,一只手猛抽豪龙胆在左手,右手捻起辟邪戟,关羽见了双卧蚕目一闪,凝唇一动,勒马抽力,瞄我的方向徐徐举起青龙刀牙——
我以豪龙胆与辟邪戟“雷”“毒”合璧,一股绿色毒雾和蓝色电流在左膀右臂澎湃欲绽,就在我接近关羽的刹那,一将从斜岔里飚风袭出,来者长枪一口,身材雄伟,大喝一声:“来者妄自狂哉!吃赵云一枪速滚!”话音刚落,手中长枪也不惧神器之狂念含吐一个“霸”字倾泻枪劲澎湃而至——我战马一错,半龙嘶竟然自己绕开了半圆,赵云的软肋——出枪空荡的肋下也已暴露无余,遽时手起豪龙胆——滚雷蛰伏的龙胆枪头伸缩如电,噼啪一声,蓝色闪电在睚眦龙胆之端迸裂绽放,一股强大的电流团暴跳而过,枪随臂走,游若魑龙,我单手缚赵云一杆长枪,右手的辟邪戟一指关羽——却见关羽冷笑凝目,抚摸颌下长须,高傲无比。
我心鼓一动,左手豪龙胆已将赵云攻的错乱不堪,一来神器内缚滚雷,带着麻痹敌将之力令赵云枪法施展不开,若令他施展出半分,这仗打的必定奇苦!豪龙胆不负我望,枪枪如神,将温侯七招戟技挥闪的淋漓尽致,赵云手中枪左遮右避,不时趁快发出一轮枪连击,就在这时,关羽的声音脑后响起——“来者吃刀!”一个模糊的落点尚未心湖铿然,刀茫已闪过我的脖间,咬牙切齿一瞬,辟邪戟与胯下半龙嘶同时发力护主,半龙嘶瞬移躲开,豪龙胆飞速连串攻去一脉七招连枪技——辟邪戟水银戟尖一绞青龙刀,手臂剧痛,肩膀酸麻,同时后身一仰,爱马脱缰闪去,只听脑后关羽“嘘喝”一声,这招真是奇险。
赵云兜了一个圈子遏住豪龙胆的滚雷之力,叹气道:“此将的神兵的确不凡!”心中对我那杆豪龙胆甚为钦佩折服,见我一袭百花袍沿着来路归去,关羽捻须道:“此子双手戟枪尚未练成,否则今日我与子龙岂能败他!”忽这时,赵云叫道:“那不是张二哥么?”
在十步外刚收住马力,心湖鼓动,内心的杀念一刻也不能停歇,见赵云和关羽目睹我身后,我突然暗叫不好——“张三在后!”张飞仗槊发劲,同时大喝道:“张三爷在此休走陪我对三百合留下头颅!!“一连串声音如闷雷炸开,顷刻刚刚收稳的心湖一阵沸腾,我暗叫不好,这张飞的狮子吼威力不弱温侯霸者刚劲与人马合一术,加上我领悟的越术,眼下这个敌人绝对不好应付。
赵云发劲狂笑一声,关羽也哈哈大笑,我的心瞬间想到了成廉!
成廉为张飞所擒,浑身戳了六个窟窿!今日北海近战张飞,我咬牙切齿,心下道:“今日不宜结仇太深,来日方长,否则我吕韬于太史慈一番苦心算是废了!”爱马领会我意,作了假动作,张飞一矛搠空,再看我,人马也已消失在艳阳午时的北海城门之内。
张飞恨的唾沫一声,回头道:“大哥和子龙打的爽快,偏到了我当口,这小子便开溜,不管如何?下次遇上一定要解今日之苦!”关羽与子龙转身驾马来到张飞身旁道:“此子武艺出众,日后不在你我之下,是敌是友,都须小心应付啊”赵云点点头道:“我总是感觉他的那把枪,似乎并非认他作主!”张飞哼道:“我倒觉的那把戟不咋样,狠不得砸断了给俺锻把大剑玩玩”
关羽拂须再不说话,远远看家孔北海率军出城,关羽回身道:“大哥还未到吗?北海之围已解,我们这便进城去,也会会那太史将军”说完露出一丝笑意,似乎对太史慈甚为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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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1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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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完了前两部分。因为在这里对三国的演义和历史远比我熟悉的人有很多,我就不再班门弄斧了,单就文字议论几句。
如果不考虑行文当中的脱漏,开篇小说的锲入部分还是相当流畅的。小说的大体情绪和基调在此也做了一个奠定。我目前还不太确定小说是准备彻底架空历史(或演义)对吕布诸人的人生做一个重新的塑造呢,还是在历史(或演义)的基础上展开。从第一回的回前诗来看,似乎是不准备让吕布远离自己在演义中的经历和结局。倘若如此,那么这部小说的整体基调大概也可以由此得到充分判断了。
小说中不乏优秀的景物渲染,但是静态渲染居多。就目前看到的章节来看,还没有看到宏大的动态场面的描写。而文中插入的一段关于兖州的注解,来自玄幻小说《真髓》。就我个人的感觉,不如采用一些历史感更强的资料作为引述,以增强小说的厚度。
嗯,说到厚度,小说语言上的一大缺陷就要由此引出了。小说的人物塑造显得有些轻薄。最重要的问题在于人物语言,不够有特色。一群武将写起来,怎么说话,还能应付。但是陈宫的发言就实在有点不太像样子了。比如:
“眼下,我们不宜去追击残逃的杨奉等人,那只是一群草寇,早晚是个死。眼下,我们最重要的是——夺地盘”
这一句可实在不像一个当过县令的读书人会说的话,实在有点草头大王的感觉。又如:
“不错,眼下我们要夺的就是这个依靠剿灭黄巾匪称霸一方的镇东将军曹孟德,此人是十八路诸侯的军师参谋,奸诈无比,是个彻头彻尾的乱世枭雄,可是我们眼下有能力夺取兖州吗?”
这一段就不仅仅是语言粗鲁的问题了。行文到了这里,一个智者的形象应当在此陈述自己方略的必要性和可行性,从而说服自己的君主按照自己的步骤去做。可是这两个问题,这段语言在此都没有涉及。关于必要性的问题,这里的陈宫仅仅对曹操的人品做了一番相当情绪化的形容。而对于可行性的问题,陈宫提出了疑问却没有给出合理的解答。虽然谈到了联络二袁,但是对于为什么能打下兖州,应该怎么打,都没有做具体的阐述。
这里的陈宫,其才略与其在吕布心目中的地位实在不相称。
下面我说一下小说前两段里另外一个问题,就是人称叙述的混乱。小说开篇采取了第一人称,以吕韬为第一目击者和叙述者来完成小说的行文构造。这虽然方便了作者直接以第一人称发表议论和感慨,却限制了小说的视角,要求小说必须在主人公的观察范围内进行展开。但是小说显然还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所以到了小说第二个小标题处,作者就甩开了主人公,改以第三人称进行叙述,以描述曹军内况。但是不久,当吕韬出现时,小说又不由自主地改回第一人称。如此往复三番,不仅给读者造成混乱,也对小说的行文构成造成了不利影响。
人称的换位不是不可以用,在现代文学中,人称换位是一种技巧。但是使用这种技巧,第一要有内在的需要。如果没有特别的用意,不要以可能造成的混乱为代价轻易使用这种技巧。第二,在使用它时,要注意暗示和形成规律,一方便读者跟上作者的思路。
依我看,这两方面要求,作者都还没有达到。这里的人称变换可能更多的是一种行文把握上的失误。
另外,如果从更高一个层次来要求的话,感觉作者对文中每一位人物都有脸谱化定义的轻向,因而行文中带出强烈的情绪,人物的塑造也比较浅,缺乏多层次、大深度的挖掘。对短篇小说,人物面孔单一不是问题。对长篇小说而言,就很容易让人觉得单调浅薄。
当然仅仅读完两部分就作出的评价,很可能是不公允的。而且对于长篇小说来说,结构和情节塑造是第一位的,语言可以回过头来精炼,而结构框架一旦形成,小说精彩与否便大致定了形。所以希望作者不必为我的议论分心,先把小说写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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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07-6-11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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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文笔不错,就前两段而言,可谓精彩,不过,后续部分与现在流行的玄幻小说无异。望兄台能写出更精彩的文章,最好要不落窠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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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hsrjw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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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1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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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僧释延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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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3 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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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已发的部分,感觉作者对于景物的渲染、以及战斗的场面描写是有一定的火候的。再接再厉!
在此挑一挑小毛病:
1.综观前面几章,人物性格不是很鲜明。吕韬的还勉强,但千万不要忽略了配角的性格塑造,好的作品,配角也会让读者留下深刻印象。
举个鸟山明的漫画剧本创作教程的例子吧,这个比较形象:
鸟山明设定了3个男学生的角色:一个很不正经,一个愤世嫉俗,一个很木讷。
然后编了一个情节:三个人看到女学生,一个说“妹妹耶”,一个说“别走那么快”,一个说“等等我”。
如此表现,肯定是和他们的个性不符。
然后鸟山明画出了合理的情节,就是看到妹妹时,不正经那个说“妹妹耶”,不高兴那个说“无聊”,木讷那个则是糊里糊涂地“啊”了一声。这样的表现就比较真实了。
因为人与人的性格差异较大,所以他们聚在一起时,不会都插科打浑,也不会都不苟言笑。而是从话语中能表现出他们的阶层、学识的区别,所谓“三句话不离本行”嘛。有时候,一言不发也能反映个性。
当然,作者前面几章对配角的描写中,也有给老衲留下比较深印象的人,比如高顺的守口如瓶。其实只要注意到了,要塑造性格并不是很难。
2.人称问题。故事中多数是以第一人称写的,但有时又变回吕韬,感觉很突然,也很混乱。其实完全以第一人称写下去,也可以。可以参考海岩的《玉观音》,他完全以第一视角来表现也不错。
如果要在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切换的话,那应该有一定的过渡或明显的变换。像《福尔摩斯探案集》第一章《血字的研究》一直都是以华生的视角写的,但中途插上的杰弗逊·侯波那一段又变回了第三人称,作者也注意了过渡,效果不错。
还有,里头对吕布的称呼最乱。如果是以义子的视角,古人很注意“为尊者讳”,父亲的名字是万万不能提的。故事里头吕韬描述义父时称呼“吕布”“温侯”都感觉有些别扭,倒不如全用“义父”合适。
3.和真实的兵器有关:里头关于枪和戟似乎不是区分得特别清楚。当然,老衲这是职业病,因此这一点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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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hsrjw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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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07-6-13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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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的赠言说的极是,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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