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关于她的一个夏天
性别:未知-离线 查无此人

白衣公主光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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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5 21:18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关于她的一个夏天

(一)
    黄昏过去以后,暮色掉进她的杯子里,她用手指将它搅碎,喂给窗边的那盆向日葵。向日葵望着她,醉倒了……
    溟来敲门的时候,她正在梦老屋后面的那棵梨树,一枚青色的梨子掉在她的脚边,溟把她垂在地上的手拾起来。
   “不想吵醒你的。”他把酸梅汤泡好,盛到她的面前。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
   “昨天。”溟拉过凳子坐在她的床边。
    她笑笑,咕咚咕咚的喝掉酸梅汤,酷暑的闷热迅速降温。溟翘起嘴角,她知道他在笑她永远都不够斯文。他们每年见一次面,泡在一起一个夏天,然后分开,回到两个城市的两所大学读相同的专业。溟是她的邻居。
                    (二)
    清晨,她倚在院落里那棵翠郁的榆树下,手指抚着方桌一角上的小小茶碗,里面的一盏凉茶漾漾的映出密叶间温煦的阳光。她闭着眼睛,缓而深的呼吸,感受着一切初始的清新和馥郁。屋子里的猫儿悄然的走出来,悬起一只小脚望了她片刻,便靠近了,用雪白的脖子蹭着她的裤脚,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微微的笑着,猫儿撒够了娇,蜷起伏在她的脚边慵懒的闭上眼,喉咙里发出浅浅的呼噜呼噜声。她依然静静的倚在那里,用掌心拂过身边低低的青草,感受着那是一片清新的蓊然。这是一个让人安于偃伏的夏天,她缓而深的呼吸,早晨的时光在那盏凉茶的波光里静静的流去,阳光透过葱郁的树叶洒了一地细碎的温柔。
    吵了她的是隔壁细细的水声,她望过去,溟正在院子里冲洗山地车,每次回来他都要把它冲刷干净,作为他们这一个夏天的交通工具。他抬起头笑着看她,扬起手中汩汩作声的水管,水花啪啦啦的溅在地上, 打湿了他光着的脚和低低挽起的裤腿。方石地面被水冲刷的干干净净,浅浅的水影里映出他的白体恤和牛仔裤。她翻跳过低矮的院墙,踱到他的跟前,歪着头看他,想起去年和前年夏天的这个时候,也是这样的情景,时间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的意义。他们相识了11年,上不同的小学、中学和大学,相同的只是他们一直是邻居还有他们都学了画。他们不是恋人,保持着一种不温不火的友情,或者是一种比友情更深刻的东西,他们相熟如同一对兄妹,然而却不似兄妹般的亲密无间。他们之间的到底是什么,说不清楚,他们也从未想过,只是任由岁月缓缓的带同他们一道成长。他们都有过各自的恋爱,在大学之后,他有了女友,她也有了男友,然后又各自分手,他们彼此知晓,但是从来不问及,生活始终给予他们距离,就像两条并行的河流,然而也给予他们默契,比如现在,他们安静而沉默,可是时间愉快的流淌。
   “我租了间画室,你要不要去看看?”他说。
   “真的?好啊,我是不是也可以免费利用啊?”
   “当然了,不过你要付‘租金’的,负责给我收拾打扫如何?”他笑着朝她眨眨眼睛。
   “可以啦,不过你为什么要租画室,在家里不是一样?”
    “想要做一副象样的作品。你如果有兴趣,也可以帮忙。”
   “不怕我帮砸了你就尽管用好了,要做什么主题的?”
   “《天空之眼》。”
    她蹲在地上,翘起下巴望着头顶缓缓行云的蓝色画布,一只手不断地轻点着地上干净的水影,喃喃的自言自语:“这样啊,那可要好好的想了……”
   “不要发呆啊,要不要给sina洗澡?车子已经冲完了,我看它好象很闲的样子。”
    sina便是指此时那只还在树下假寐的猫,她回头看看它,又朝他笑笑,笑里面满是不怀好意,sina最怕的便是水,每次给它洗澡简直都像在要它的命。当上午的阳光满满的铺盖在院子里时,他们的脸颊和发梢上都反射着自然明亮的光泽,他们的脚下,sina挣扎在水盆里做着无望的尖叫……
                     (三)
    这个季节的天气瞬息万变,窗外的老树摇曳着,暖风便一点点的变成了凉风,她望望外面钝钝的沉重的乌云,移动着靠近了树顶,接着窗子的玻璃就唱起了喧闹之歌,雨点很急很大,额头和上衣马上就遭遇到了冰凉的袭击,她赶紧收起窗子,闷闷的雨击声被挡在了外面。屋子里显得有些阴郁,她今天早上自己来大到画室,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已是下午四点,她的画还未完,可是一场突袭的雨带走了她的灵感。她歪在沙发上面,叹了口气,默默的望着天花板,这是所旧房子,上面有着一些因为曾经泛潮而留下的暗渍,浅浅的,灰色的,像外面那一层层团雾状的乌云,她忘记了带伞。溟的《天空之眼》才刚刚开始,她不喜欢看不成形的作品,里面有着太多的未知和变更的可能。她举起右手,伸直,展开五指,眼前的视线被分割开来,她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几乎成了习惯,在她默默对着某一处风景的时候。无聊的气氛渐渐蔓延,她于是跳起来,在屋子中央做了几个侧身运动,又回到窗边,看外面雨中忙乱急奔的行人、湿漉漉的街道,以及被打上了大块的湿色的楼面。溟提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沿街跑了过来,她望见他,便把脸贴在窗子上,他跑到楼下下意识的抬头,正看见她微笑的脸,使劲朝她挥了挥手,接着跑进了楼道。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儿。”溟收了伞,放下了一袋子东西,裤腿鞋子已经湿透了。
   “我早就过来了,你跑到哪里去了?”她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去买颜料,还有一些好东西,你看看吧!”他挽起裤腿,脱掉鞋子,光脚踩在地面上。
    袋子里除了颜料还有啤酒、油炸小红虾以及酱拌的小菜。都是她很喜欢吃的,看来他是确定了她在这里的。刚刚的郁闷于是一扫而光,她暗想今天应该是个快乐的雨天。
    溟清洗干净,换上拖鞋,看到了她未完的画,那是一整片的稻田,在阳光底下,闪耀着纯粹的金黄色,阳光是一种毫无遮拦的灼人的光线,一头扎进稻田里,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难以抵挡的牵引。
   “看来你今天心情很好。”他笑着对她说。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幅画,回应他笑笑,心里觉得他的到来和他带来的东西使她的心情更好。
    外面的雨声时疏时骤,他们坐在屋子里,用报纸铺了地,边喝酒边谈论着罗丹和梵高。前者是他喜欢的,后者是她喜欢的,那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能够相通的只有从事艺术和奉献于艺术的热情,因此他们的话题有着无限争议和延续的可能性,这使他们非常愉快,也许还有啤酒和炸红虾不可磨灭的功劳,直到夜幕早早的垂下,午后的响雨变成了淅沥绵淫的夜雨,他们依然在畅饮,对于他们来说,也许这是最后一个能够如此相聚的夏天,明年的夏天到来时,他们已经都在工作了,在现在还是未知的地方。或许从此都相隔遥远,或许……那是不可预知的距离,也或许是如同现在这样的相近,她微醉的靠着他的背,絮叨着sina数不尽的可爱的傻事……
   “明年夏天我想到新疆去……”她用手指分隔着窗外的夜色,喃喃的说。
   “去云南好了,我都攒够一半的钱了。”他微笑着向后仰头,轻轻的磕了磕她的头。
   “也好,不过你要一路给我背着天山,否则我不情愿的,你知道天山脚下的牧场吗?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漂亮啊……”
   “可以可以,但你要骑脚踏车驮我才行。”他晃晃手里的酒瓶,已经全部喝光了。
   “你总是比我狡猾,当初报考时也是,明明估分那么低,却还是报了T大,结果成绩超过了那么多,好没有天理。”
   “那只证明我谦虚,是你太胆小啦……”
    是她胆小吗?当初明明知道自己的分也够T大的,可是看他报了,她就改报了D大,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或许是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也或许,她只是想一个人去到某个地方,没有任何相识的陌生的地方。而如今,那个曾经陌生的地方她已熟悉无比,更留下了很多的不可磨灭的回忆,那是她曾经预想要经历的,和他全然无关的。而他,走过的也许是和她相似的路,在她所全然不知的城市,拥有了她所不了解的生活。然而这个夏天,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彼此带着一张空白的画布,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望着对方手里的“报考单”……
    他们搭了末班车回家,溟把她背到家门前的时候,她已经睡的不分南北了。
                         (四)
    早上她起来到院子里浇花,看到一盆新开的白菊,挂着露水,灿然如晶。于是想起小时候的某天早上,也是起来浇花,正遇到练球回来的溟,他为了炫耀球技,一个头顶球飞过来,结果球偏了方向正砸毁了她脚下最心爱的那盆白菊,她一气之下,抓了把土全扬在了他的脸上。想到他当时呆怔怔站在那里的窘样子,她不禁暗自失笑。抬起头,却望见远远的晨曦里有人影渐渐的跑过来,是溟。他的身影渐渐离近,她的眼里模糊的似乎是当年那个小男孩的影子逐渐的变成了他现在的样子,高高的、有些瘦 、一副挂着微笑的干净的脸。他到她跟前的时候她还在发呆,突然间一片绚目的紫色晃花了她的眼睛,溟的手里举着一大把盛开的金铃草,笑盈盈的递到她的眼前。她回过神来,望着他,有点手足无措。
    “傻瓜,发什么呆,喏,这是送你的,赔了你当年的那盆白菊。”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映着一丛紫色,亮亮的,盛满了笑意。她于是微微笑笑,接过那捧从郊外带回来的迎日而放的金铃草。有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有好久都不认识他,她想的不是眼前的几分钟,而是在不知不觉中逝去的这三年,他究竟哪里变了呢?还是,他什么也没有变,而是她已与昔日不再相同了……
     三年是一段平淡而释然的时光,她很少记起他,但是也从没遗忘过,他近在眼前,额上还挂着一些细密的汗珠,她仔细的看着他的脸,阅读其中的每一个细节,这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她突然觉得仿佛在与一个陌生人接触,心底竟有一丝隐隐的慌乱。他并没觉察什么,拍拍她的头而后转身离去。她看着他进了自己的家门,便又继续浇她的花,太阳已经高高的升起,夏天在早上七点以后到来,焦躁的蝉鸣又开始寂寥的响起,炎热,她握着金铃草的手心里有一层细细的汗……
                      (五)
    夏天。
    她走在河堰边上,光着脚,踩着细碎的卵石,浅浅的河水里映着她的倒影,波纹渐溢之间她平静的脸被一层层的晃散开来,她望着自己的影子,静静的思考。一切都是平静的、自然的,这无声中缓缓流淌的时间,在她的世界里把一切元素都淡化了,包括她自己,她的面容、她的精神、她的全部身心……
    大地连着天空,天空连着人的眼睛,她的眼睛里一片澄净,仿佛摩擦着卵石的细流漫过指尖般的温柔,此刻的心情在阳光下均匀的蒸发。有时可以什么也不做的呆很久,似乎想了许多事,又好象什么都没想,人是自然中的一员,因为思维的复杂性而与自然渐渐脱离,某些时候,独自一人的时候,忘却世事忘却牵挂忘却自我,就可以达到一种回归,一片绿叶、一朵花瓣、一颗灰色的石子都可以化作我们的身体,大脑在此时毫无用处,有用的是全部感官,在空气中与周遭的一切做最直接接触,生命的原始气味便会复发出来,告诉给你另一种语言和另一种声音,是亘古不变的自然历史卷,破开了人类编造的种种枷锁展现在你的眼前,年代是一个虚幻的词语,事实上,这个世界从未曾改变过,当你的灵魂漂浮在宇宙上空俯瞰这个世界,便知它的恒久和固然解释了世间所有的变化和矛盾,瞬间与永远,是等同的时间。
    她在这个夏天开始变的懒散,仿佛一切都是无所谓的,光洁的脚趾贴在微烫的石头上面,细细的发丝飘过耳际,她忘记了很多的事情,当她发现自己已经脑袋空空,便垂下头,在河水的倒影里想找回一点什么,那里有她顺水流去的面容,还有,还有某人恍惚的微笑,挂在她记忆的边缘里,摇晃着,却怎么也抹不去……
    她想该回去吃饭了,溟说过今天陪她一起吃的。
                     (六)
   《天空之眼》完成了,她一个人坐在画室里默默的望着他的画,那里的天空不是澄澈的蔚蓝,而是洁净的白色,漂浮着浅粉色的云,很浅的浅粉色,被他渲成了不可捉摸的色彩,纤细温柔,仿佛他在涂抹的时候是在做梦一般。一片叶子,圆形的叶子,只有它是蓝色的,透明的叶脉仿佛镂空了一样衬着天空的白,整个画布就是这些,天空,云,一片叶子。她没想到他用了这样简单的题材,可是望着那幅画,她感觉到一种遗忘的力量,犹如那天她在河边时被自然所食的感觉,那幅画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天空的一只眼睛——那片蓝色的叶子,望着她,一点点的把她的心魂牵引出来,全部祭奉给了后面那一片洁净的白色天空。她想象着溟独自坐在屋子里,在盛夏的热温下画出天空清凉的眼睛,那便是他这三年来曾离她遥远的心吗?
    溟回到画室的时候,她正歪在沙发上沉沉的睡着,额上的细发上粘着微微的汗,他望着她安睡的样子,平静,淡然。不似绢雕细刻的美丽,却有如一抹湖水般的纯净,他于是立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无意识地弯下身,轻轻地吻了她,离开。待他倒了一杯水回转身来,却发现她正在看着他。许多的两两相望都可以使时间停滞、万声静息。他们相望,空气却依旧在自如温和的流动,窗外噪噪的蝉鸣也依旧单调响亮,甚至他喝下的那口水透过他的喉咙时发出的“咯噜”声也由简单的声波传递出来,清脆而可爱。他们只是安静的互望,没有更多的东西。许久又或许并不太久的时间,她的唇角有了一抹微微的浅笑,接着她又阖上眼睛,安然的睡去……
                     (七)
    夏天悄悄的过去,时间的概念在循环中被自然抹失,她在这个最后的夏天里坐在溟的身边,放下了一些过往,那是她的曾经,以及她与他的曾经。重新捡起一些未曾想要过的东西:一场午后的雨 、一束清晨的金铃草、一只连接了她的幻梦的天空的眼睛,还有身边的溟的手。溟把车子重又收进了仓库,这个夏天剩下的时间里他们都在乘着它四处游荡。sina窝在她的怀里用爪子挠着她衬衫上的十字绣花纹,她站在门口,望着他把仓库锁好后走到她的面前。
   “走吧,总是发呆,晚上吃什么?”
   “拔丝西瓜。”
    他牵起她的手,她并没有回望这个夏天,一切都是无所谓的,因而生活得以平静和幸福,如果这个世界开始在自然中规划时间的定义,那么她再开始有所谓也不迟。

[ 本帖最后由 水镜门生 于 2008-6-4 11: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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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5 21:53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Q
看到那只猫......一笑。呵呵。

感觉......很不错,艺术总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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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拍个精华吧。以女性细致入微的笔触写出两个人之间隐涩的情丝。在阳光还未变得强烈之前,也许一切朦胧都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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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6 15:31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QUOTE:
原帖由蒹葭苍苍于2004-02-06, 6:16:08发表
在阳光还未变得强烈之前,也许一切朦胧都是美的。

兼葭也投入到朦胧状态了?记得可是以实为本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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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体是形,散文追求的还是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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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2-6 15:35 资料 主页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朦胧形似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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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散是为了韵味的流动与飘逸,神则是统领全文的司令部.一切都要围绕神写.但又要让人看起来像是在说其他东西,然后豁然醒悟.这样的散文就是成功的散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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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丝西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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