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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元符三年,正月,已卯, 冯公公转过脸看了看天,意味声长的说:“变天了!”
yuyujia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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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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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贼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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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7-4
#1
发表于 2005-5-27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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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般的大雪把眼前所及都抹成了白色,似乎像要把整个开封府填平了似的依旧张牙舞爪的扑向大地。繁华的东京城街道上早已经空无一人,就连最是耐冻的叫化子们也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紧贴着相国寺边上有家小茶坊,老板叫韩欢。店铺面子不大,只摆着四张八仙桌的地面便已是略略嫌挤了。只有堂面里支起的那个大铜壶特别扎眼。十足的黄铜打的,壶身上已经略微泛绿,壶盖边和壶口边上却是黄澄澄的,把手上扎着的布条也已经残破不堪。铺子虽小,却也是有些年头了的,堂上挂着的“季疵遗风”四个泥塑金字牌匾仔细看看竟还是早先范相爷的手笔。也亏得了范相爷的这四个字,平常日子里,整天价的围着韩欢听他吹嘘祖是如何得着范相爷这手笔的人,总也能让这韩欢一家外加店里的伙计们衣食无优。可偏偏今年这年头上邪乎,过完年了大雪就没停过,日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冷。大街上的人也是一天少过一天,好在店里只自己跟一个远房的侄子先从老家赶回来,侥是如此也是一天出的比进的多。今儿更是邪门,从早起到这眼见着要断黑了,竟是一个客也没有。韩欢也顾不得北风刮面的站在了店门张望着。
好容易过来一个人,却是宫里的冯公公。冯公公青着脸,埋头急步匆匆的赶着路。他时常借着出来办差的机会到韩欢的小店里聊天扯淡,因此与韩欢却是极熟的,韩欢见他过来,也不声张,待得他走近,伸手一捉,“这大冷天的,有甚急事?进来喝上一壶,暖暖身子再说。”说罢,便把冯公公往店里拖。冯公公先是一惊,定下神来对着梁欢说:“今天真的不行,有急事要办。”便要挣开。韩欢持定了冯公公的手,嬉笑着说:“什么急事?天塌下来也得先喝一壶再走,新到的上好君山银针!让你开砖,这总不急了吧?”“我要去端王府传旨!莫要再闹了。”听得这句话韩欢也是一愣,手不由的松开。冯公公正待要走,却又被韩欢扯住,回过头正待开口,韩欢抢着笑嘻嘻的说:“少要骗人了,哪有传旨不骑马的?这壶茶钱你出定了,来来来。”说罢便又往店里拖。冯公公用力一挣,好容易把韩欢的手甩开,急急的说:“都是这雪天,前面道上的那大坑竟然给抹平了,那马脚都给折了。你怎么就不张眼?看我这身上也该清楚了。”韩欢定下神来这才发现,冯公公浑身上下满是雪水,幞头也歪了,甚是狼狈,心中有七八分信了。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冯公公整了整被韩欢扯乱的衣襟,正在把幞头也扶正了,听得这话拉下脸来:“你不要命了?这也乱问?”看着韩欢吃惊不小的样子,时下满足得意,便又转过脸看了看天意味声长的说:“变天了!”说罢了又是一溜小跑的跑跑开了。
“变天?”韩欢不解的抬头看了看天,依旧是漫天的大雪夹着雪粒子飞舞着,天也是黑蒙蒙的一片,说不清是天还是云,只地上一片映白,哪里有转晴的样子。“死杀才,不想吃茶还要卖神秘。”韩欢弯下腰去,正待抓团雪时砸人时,一个旋子风吹来,卷着雪粒子打在了他露出来的一截颈肉上,激得他一禁。马上伸直了身子,看看冯公公也已经跑远了,便怏怏的踢了一脚雪,转身走入店里。
相国寺往西不远转北,便是端王府了。门檐下的两只大红灯笼早已是一半红一半白的了,门口张牙舞爪的石狮子此时也成了白狗似的。红漆的大门上整齐的排着茶盅大小的门钉,明晃晃的,在一片映白中特外的扎眼。
府内的西厢里此刻却正热闹着,正位上坐着个少年,一身皂色长袍,脚上登着一双革履,发髻结得一丝不苟。只腰间垂着的双龙纹金绶显着主人的身份与众不同,这便是赵佶了。此时,他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堂中的一个青年踢气毬,只见这个青年将衣服前摆扎在腰间,气定神闲的,在桌椅之间窜来窜去,那毛毬竟是没有片刻着地。“好高俅,来人啊,去给我把这毬抢下来。”赵佶又笑吟吟的摸出一叠交子,“利物在此,你们各各要放开手段了。”三个小黄门听得吩咐便将前襟扎起,走下场来。高俅听到有利物,便更发的使出手段,毛毬跟粘在身上了似的,腾挪翻转花招使尽,在三个小黄门之间竟是来去自由。
赵佶看得正是来劲的时候,端王府的堂候官走到跟前,“王爷,宫里的冯公公前来传旨了。”赵佶眉头一皱,不情不愿的站起身:“请他正堂上候着,我更衣便过来。”堂候官转背去了。堂上的四人也早已站定了,赵佶望着他们一笑:“你们继续,本王去去就来。”说完便身正堂踱去,走得两三步又转过身来,将手中的交子揉成一团,掷向高俅,“赏你罢。”高俅一个不防,面上被砸个正着。看着他一阵慌乱的抓交子,又手忙脚乱的待要下跪,赵佶哈哈一笑,手一摆“罢了。”这才径直走了出去。
冯公公坐在正堂上候着,早已将厚厚的毡衣脱去了,从在这堂上却还是觉得躁热。用眼睛四下搜索,却是一盆火也没有见着,也不知道这主子用的是什么办法让这房里温暖如春的。正心里琢磨着,听得一声爽朗的笑声,“冯公公久等了,本王的来晚了。”转过脸一看,一人头顶着进贤冠,身着方心曲领的绯色罗袍裙,底下衬着白花罗中单,腰上束着大带,腰旁挂着双龙纹绵绶,腿上革带系着绯罗蔽膝,脚上踩着双白綾袜黑皮履。老成持重的踱着方步,脸上依旧是充满着稚气。这便是本朝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专好踢毬打弹,品竹调丝,有名的荒唐王爷赵佶了,冯公公正待行礼,被赵佶急抢几步扯住了,“公公不必多礼,请就上位,待赵佶接旨。”“王爷不必拘礼了,小的是奉皇太后懿旨来的,着端亲王即刻入宫进见。”“哦?”赵佶一愣,回过神来吩咐身后的小黄门,“马上去备轿,再叫账房上把冯公公的茶水钱送来。”又转过身来对着冯公公说道:“冯公公一会便不要骑马了,坐我的暖轿一起进京吧,我们好好聊聊。”冯公公急忙推辞“小的是何等人啊,怎么敢跟端王爷共乘?”
“这有什么!我说一起坐便一起坐得,公公不必推辞了!”
冯公公心下一阵窃喜,脸上却不透出来,还露着一丝难色的说:“如此,那小的待会就斗胆了。”赵佶转眼瞅见传话的小黄门挑帘进来,便把手一让,“公公不要再客气了,走罢。”说着便大步往门外走去。
走出门来,早有小黄门侍候着,赵佶加披了一件裘皮长披风,少停便收拾完毕,转过头看看冯公公,却还在慌乱的穿回那件衣襟还是湿着的毡衣,不禁一嘻转身钻进了暖轿里。冯公公好容易才收拾停当,一摸衣袋探到了一张交子,悄悄扯出一看竟是张五百两的,心头一喜,跟着钻进了暖轿。
上得暖轿,冯公公心里默念了声:“这主子会享受。” 轿子里头却是前后两座儿,中间轿窗还夹着套桌。座儿本身连着在底面上,通座都垫着貂皮垫儿。桌上还摆着个银壶,厚实的棉套子包得严严实实。见到冯公公进来不知所措的东张西望,赵佶将手一让,“冯公公,坐吧,不用客气了。”冯公公再三谢过,签着身着坐下了。赵佶把脚在地板上一跺,轿子一晃后稳稳的往前滑动过去。赵佶不知从哪里摸出两只杯子摆在桌上,将那银壶拔开竟倒出两杯热腾腾的茶水,对着冯公公把手一让,自顾自的端起一杯饮了,笑吟吟的对着冯公公,“公公,你不把毡衣除了,只怕一会你又会觉得热的。”经他这一点拔,冯公公这才觉出,这轿子邪门,明明没有火盆轿子里地热乎乎的。不察觉没事,察觉后却越发的觉热,脑门上小汗珠顿时渗了出来。却又忙道:“小的在王爷面前放肆了。”起身将毡衣除下挂在壁上。
赵佶自斟自饮的喝着,看得冯公公慌乱一阵后终于坐定了。这才放下杯子,正色问道:“冯公公,不知太后在这宫门即要下钥时候,传我入宫所为何事?一会我也好有个应对才是。”
冯公公这才明白赵佶叫自己同轿而行的原因,于轿内左右无人,出于已口,只入他耳,找不着任何借口不说。便只好压着嗓子,从口里挤出几个字来:“圣上龙驭上宾了。”声音虽小,却已经将赵佶震得几近失聪。他急急的追问:“前几日皇上不是还奉太宗御容至景灵宫大定殿么?当时气色还好,怎么今日又~”话一出口,忽然又一闪念间泛起一起不敢深想的东西,不禁深恨自己多嘴。看看冯公公还是一付茫然之色,忙挤出戚容:“不知道皇太后有何打算,此时招见我是为何事?”冯公公忙陪着挤出一脸悲态:“好像是想请端王入官继位吧?”
听得这句话,赵佶顿时轻飘了起来。
赵佶的那些不敢深想的东西是有道理的,赵煦今儿早起来身子还是颇好的。这场病有些邪乎,年三十晚上一时兴起,与新立的刘皇后在雪地里敦伦了一番,隔日便染上了风寒。仗着年轻也没有宣御医,结果竟是越发沉重,到了辛未竟然已经是不能视朝了。这才急急的召来御医,仔细调养了几日又觉得身子骨强了些,便不顾钦圣太后的劝阻跑到大定殿上去抱太宗御容,安下了大臣的心。接着又忙着大赦天下,蠲免民租,接见大臣,要不是太后使御医视疾,自己一时几乎都忘记身上这病了。这一想起来便坏了事,又是一日一日的沉重起来,虽然有太后指名的御医院首席医正天天侍候着,却还是不见起色。好容易到了今天早上略略觉得好点,支撑着坐得起来了。进过药后,又吩咐了身边的侍礼太监去传门下侍郎章惇。
宣的人还没来,早已经有人奔到隆祐宫将皇帝召见近臣的消息报给了太后,等得又急又气的太后赶到了。赵煦早已经歪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
太后看着这种情况,照着门口一个太监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叱道:“怎么侍候的!”急赶几步,抢到御床前,伸手一探,却已经是没了鼻息了。心下一惊,暗吸了一口冷气,脸上却不显出来,暗地里扯下自己腰间的百鸟朝凤绶,对着自己的贴身丫头梅香悄声吩咐:“速去传我懿旨,传令宫中即刻下钥,非奉旨不得出入。”说罢,将凤绶塞到梅香手中,看着她急匆匆的去了。这才转过身来,对着趴在地上颤颤惊惊的太监和婢女们:“今天,谁是这里主事的?”
“是是是……是奴才。”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连滚带爬从人群中出来,伏在地上。“原来是陈德容啊,你也是先帝爷手里使出来的人了,规矩你是知道的罢?一会你好好跟他们说说。我只说一句,这里的事儿,谁要是走了半句风声,我灭了他九族!”看着地上的这群人都惊得大气不敢出,太后心下暗自松了口气,正待要坐。
“臣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章惇,请见!”听得这话,钦圣太后心中暗暗叫苦,怎么把这位给忘了。钦圣太后和章惇,是十几年的老熟人了。哲宗尚未亲政的时候,章惇就曾在争辩上顶撞过钦圣太后,后来便被钦圣太后借着苏辙等人的几道奏章给顺手打发到汝州去了。在汝州呆了七八年,隔三岔五的还有太后派的想起他,上几道奏章替他讨几句骂。哲宗亲政之后他才又被提拔起来。提拔起来之后,章惇便开始反击,与开始是直诋钦圣太后,说他老奸擅国。这回虽然被贬,却又立马爬了回来,回来的时候还顺手把钦圣太后为哲宗立的孟皇后给搁倒了。二人斗得正是不相上下的时候。
“太后,怎么办?”钦圣太后正在着急,被陈德容这一问惊得回过神来,脑子里竟是一个办法也没有于是叱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宣他见来吧。”
章惇进来看到太后在堂上立着不竟一愣,马上又回过神来:“臣章惇叩请太后圣安。”撩开前襟便拜。“免了罢。”钦圣太后淡淡的将手一摆,径自坐了。章惇到底还是把这个礼行了下去,站起来时这才发现,皇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转眼再看看伏在地上的太监婢女们。心中咯噔一下,却不声张,只转过身来用一种意味声长的目光望着太后。钦圣太后被他看得心下十分不自在,咳嗽一声,只得先行开口:“正如章侍郎所见,圣上已经龙驭上宾了。老身此刻心乱如麻,你来得正好,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为好?”
章惇双手持着玉笏对着钦圣太后一敬,“圣上正值青春鼎盛,前些日子还召见老臣,商议蠲免民租之事的。当日见着还颇好来着,怎么今日就……”说着说着想起这小皇帝对自己的知遇之感,竟是越说越哽咽,两行老泪也洒了出来。
钦圣太后一边看着,也挤出一脸的戚容:“章侍郎不要太过悲伤,皇帝还年轻去得又这样突然,继位之事也没有做安排。依我看,先定下继位之人才是。我看……”不等钦圣太后说完,章惇抬起头,声音也不哽咽了,“依臣之见,当依古例请诸王及王公宰臣共同会商议定方是。”钦圣太后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勉强点下了头。
赵佶坐在桥子里并不知道一个时辰前发生的这点事。他一路上就没有止住的瞎思量着,自己早已是没有打过这位子的主意了,自懂事起便开始玩命似的韬光养略,到处呤诗作画,结交市井之徒,虽然是保得自身无忧了,但是也是素来没有得过钦圣太后的法眼垂青。与当今同父异母的简王赵似,虽然比自己年幼但朝中早已有贤王之称了,平素里也常得朱批表彰。又再一转念,又想起那个有眼疾的大哥,虽然眼睛不太中用,但为人也是相当沉稳,也不似自己满了个荒唐王爷的名号。却又念及了这当口上太后竟然突然召见自己商议继位之事,又兴奋了起来,寻思着自己哪点上投了她老人家的缘。正胡思乱想呢,轿子一震,稳稳的停了下来,挑开帘子一看,却是到了玄武门了。
进了玄武门的门房里,赵佶这才知道,原来那死杀才传的话有误。自己的其它四个弟兄们都到了,暗自啐了一口,正想迎上去的时候。一个黄门小太监一溜小跑的进来,:“传诸王进见。”听得这话,赵佶赶紧抢两步,按着长幼顺序跟在赵佖后头往御文德殿走去。一路上除了搀着赵佖的小黄门不时的提点着哪里有门槛该抬脚了,哪里有哪小沟要迈步外,几位王爷都各想心事闷不作声,赵佶是个杂嘴子,此刻也是双唇紧闭,闷头走路。
好在玄武门离御文德殿没多远,不一会几个王爷就到了殿门口,各各唱了名之后又一一鱼贯而入。赵佶忽的灵光一现,抢了一步,搀上了赵佖,搀着他一道走进大殿,转目四下一看,宰辅们都已经到齐了,按着文武分了两边各各站定。皇椅后面又挂上了帘子,珠帘后面隐约着透着人影,便是本朝的钦圣太后了。左侧的偏厅里停着一口棺椁,板还没钉,边上还放着两块空白牌位。
赵佶搀着赵佖站定了,早有太监将准备好的素服递了上来。几位皇爷一起更衣,大殿上顿时一阵皙晳索索的声音。
等得把素服换好之后,赵佶这才发现大殿里静得可怕。站了百多号人的地方,竟然鸦雀无声,只有殿上的几盆里的炭火,时不时的爆开,发出哔剥的声音。悄悄的用眼角在大臣里搜了一下,却发现除了一个曾布外,平素跟自己交好的蔡京、童贯等人却是一个也没见着。刚刚还烧着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大截,一股凉意从脚上爬到了脊梁上,不安的把身子往火盆前凑了凑,这才借着这点暖气定了定神。
珠帘后面的影子动了动,钦圣太后哽咽着声音终于开了口:“国家不幸,大行皇帝无子,天下之事须早定。”
“依礼律论,当立大行皇帝同母弟简王似。”一个嗡声嗡气的声意大声喝道,惊得赵佶脖子一缩,转头一看,章惇抢出队伍站到了自己的身后。
“老身无子,在列的众皇子均是先帝爷庶子,申王虽然年纪最长,但是有眼疾不能视事,如此则当立端王。”赵佶听得这话,心底忽的一紧,顿时觉得胸口堵得慌,持着笏板的手开始举也不是放也不是。用眼一瞄看到赵似没事人似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失态,仿着他的样子持重的拿定了架子,却还是忍不住紧张的用眼睛四下扫着。章惇用余光把赵佶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还是厉声答道:“按立长,则申王年长;按礼律则应立简王赵似!”“都是先帝爷的皇子,不必要如此分别看待。按次序应当立端王。”钦圣太后的声音已经是透出明显的不快了。赵佶转过脸往章惇望过去,正好撞上章惇的望过来的目光,又慌忙将目光转开。章惇鼻子里一哼,长鞠下去,依旧是厉声说道:“赵佶轻佻,不若简王端庄。”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钦圣皇太后的声音带上了颤音。章惇将前襟一撩,跪了下去,大声说道:“赵佶轻佻,不足以君天下!”说罢重重的将头叩了下去,只是幞头上的展子颤了几颤,兀自朝天杵着。
赵佶盯着趴在地上的这老家伙,恨不得冲上去兜胸窝子一脚把他踹死。再瞅瞅边上的几个皇子,又觉得他们嘴角都在挂着讪笑,便更是怒火中烧。
“章惇未尝与臣等商议,如皇太后圣谕,臣很赞同。”听这话赵佶顿时一喜,忙回头一看。曾布闪出队列,站到了后头正对着自己微微一额首。章惇爬起来,盯着曾布正要开口,曾布抢上一步叱道:“章惇,听太后处分!”章惇被他一叱顿时一愣。蔡卞、许将突然同时出列齐声叱道:“合依圣旨。章惇勿再多言!”
帘子后的钦圣太后紧接着话缝开口了:“先帝也曾说过,端王有福寿,而且仁孝。立他为嗣主,想来先帝爷也不会有异议。不须再多言了。”
“臣等遵旨!”曾布高叫一声,带头叩将下去。章惇看着跪了一地的百官,一顿足,也只得跪了下去,恨恨的说道:“臣领旨。”
赵佶刚刚还在心里烧着的那把无名火,随着这急转直下的形势顿时便被心中巨大的幸福感给扑灭了。只觉得胸口被什么堵得慌,似乎还有点出不上气了。看着周围跪下的这一群文武百官,又一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跪下领旨谢恩,刚刚把手伸到前摆上又觉得还跪下领旨谢恩不合身份。
“陈德容,还不去待侯皇帝更衣?。”钦圣太后一句话解了赵佶的围。忙不迭的随着陈德容入了偏殿。
稍停,赵佶一袭黄袍由陈德容引着赵佶走到了龙椅的前面,犹豫了下坐将上去,巨大的幸福感顿时击穿了他的脑壳,茫然抬起眼来看看殿上的百官们三拜九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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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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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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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31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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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力深厚啊……一看就知道是老手的作品,没有浮躁之气。好文字。
不过呢,这篇文字究竟想表达什么呢?专门写端王登基的片段?长篇小说的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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