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那些事之团伙盗窃 - 现代文艺 - 轩辕春秋文化论坛 20周年


	思念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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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22 09:43 资料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上学那些事之团伙盗窃

要说思念从小受到的教育非常传统，父母严厉要求诸如“坑蒙拐骗偷，吃喝嫖毒抽“这些东西不许沾染，尤其因为自小家境不富裕，父母特别怕我养成小偷小摸的毛病，隔三差五就会言语上敲打一番。
记得小学时一次放学母亲来接我回家，半路上看到有卖果仁的（天津的叫法，就是通常说的花生仁）。那时侯卖这个东西为了方便，除了散装论斤来称之外，摊主还会用报纸包成很多小包来卖，一般五角钱一包。思念自小就喜欢零食，基本上什么东西吃多了上火思念就喜欢什么，二十多年来最辉煌的成果便是吃出了上下四颗“瓜子牙”（门牙正中因为长期嗑瓜子而凹进去）。看到果仁自然思念要买，母亲很大方的给了五角钱，到那摊前，见不少顾客都在随手抓些果仁瓜子的试吃，思念就起了占小便宜的心思，放下五角钱抓起一包又从散装的果仁里拿了几个。摊主立时大叫：“那小孩怎么还抓了一把。”思念当即慌了，争辩说：“我就是拿几个尝尝嘛。”母亲一句话没说，回家后却结结实实地打了思念一顿，警告说下次绝对不许再犯，吓得自此思念再不敢有此类念头。
家规严格，但思念上初中时还是辜负了家长，不但又去偷了东西，而且是团伙作案多次盗窃公家财物。算起来这事过去也有十几年了，想想其中一些细节还是非常有趣，那时一起“作案”的人很多今天已不知去向，写下这个故事也算是对他们及那段时光的一种怀念吧。
思念初中时就读于天津一所颇有名气的市级重点中学，不过因为故事中涉及的一些人物今天依旧在职，为避免给别人带来麻烦特隐去校名。那时学校条件比较差，到了冬天还要领煤球和柴火来生火点炉子，思念作为班里的生活委员，这些个苦活累活自然是责无旁贷的承担起来。说起来这个职位远不如班长、团委书记一类的引人注目，但在那种特殊条件下却拥有了一个绝对羡慕死别人的特权，就是可以利用自习课（或晚自习）的时间带着人出来劈柴火。学校发的柴火都是大木头块，领回来还得自己劈成小块才能用，那时的自习又不象今天，老师动不动就冲进去讲课赶进度，基本上都是让自己写作业，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许说话。每周总有那么一两个自习课，思念会堂而皇之的向老师申请去劈柴火，得到同意后便指点几个男生去帮忙。所以当时思念人缘颇好，试想在教室憋着闲坐和出来聊天打闹哪个有趣，他们还不得巴结着点在下，正所谓“一朝权在手”吗。不过这事也不能总做，终归不是厨师还要切成丁切成丝的，也不能让老师过不去不是。
可是学校发的煤球问题就大了，都是些碎的还不好用，大冬天教室里冷的根本就坐不住人。思念当时的班主任刚工作不久，估计在单位里循规蹈矩不出头惹事这一套还没学会，琢磨琢磨就想到歪道上去了，挑了个中午时候把班长、思念和其他几个男生叫了出去。
我们班主任也是个有心人，在学校里溜达溜达就瞄上了学校锅炉房门口堆的煤。你真别说锅炉房烧的煤质量还真好，都是被称为“大铜块”的那种，当然那时侯思念也不知道什么是“大铜块”，很多年以后才有人给思念解释明白这种煤好烧而且烟少。班主任把我们叫到一起先做了番思想动员，大意是你们要做的事是为班里同学造福，是做好事，要学会透过现象寻找本质上的正确，蘑菇半天才直说就是要我们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去锅炉房偷煤。
小孩的积极性是很容易被调动的，想当年上小学时思念带着同学们去后勤领锯末时忘了带家伙，每个男生用上衣兜着一捧就回来了，这种事情还是老师吩咐的能说个不字吗。大家商量一下晚上放学后在教室等了半个小时，看天都黑了学校也没什么人了就跑去锅炉房，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技术活，一会工夫就弄回来一桶。
于是我们班的幸福生活便开始了，这种煤还真管用，教室里一下子就温暖如春了。老师表扬同学称赞弄得我们一干人晕晕呼呼的，添油加醋的把我们盗窃时的惊险夸大，搞得自己好象电影里深入敌后的侦察员，唯一让我奇怪的是班长却从不参与我们的夸耀，时不时脸上还带着一丝阴沉。
第一次的成功给我们带来的无疑是信心上的鼓舞，我们便每隔几天就去“偷”一回，不过思念小时侯不算胆大，每次去心里都有些忐忑，惟恐锅炉房的大爷神兵天降把我们抓住。但这种犯罪感给人的感觉却很刺激，甚至会盼着班里的煤快点烧完。
直到有一天我们几个去偷煤时，班长悄悄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说：“这事以后得少干。”我当时满脑子给班里造福的伟大感，他这一说我很奇怪地反问：“为什么？”
他的话我到今天都忘不了：“你记住‘炒豆大家吃，有事一人担’，这种事不能做。”
我记得他说话时，眼睛是亮的，表情是严肃的。
后来果然出事了，学校定期是会检查班级卫生的，结果检查人员对我们班里的煤产生了兴趣，问：“你们班的煤哪来的？”思念当时汗都下来了，几个男生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哪个脑子快的先回过味来回答说：“是旁边小学扔过来的，我们和他们打闹，我们用石头砸他们，他们就拿煤往这边扔。”我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心想你们是不是动画片《过猴山》看多了，你把小学生当猴了，你扔石头他扔草帽？更大脑缺氧的是你们还说什么打闹，不知道学校对于这种事一向都是处分没商量的。不过查卫生的也没说什么就走了，其他人弹冠相庆的时候，我却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了。
果然没几天就召开了全校的班长和生活委员大会，校长直接说：“学校发现某些班的煤和学校锅炉房的居然一样，一问他们说是从旁边小学扔过来的，当别人都是傻子呢？今天我警告这个班，今后再敢偷煤我处分你们班。”我听得头皮发麻，班长却无动于衷。
后来大概校长也找了班主任，她和我们说了句下次别去了，这件团伙盗窃案便就此结束。

[ 本帖最后由水镜门生于 2008-9-22 10: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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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22 10:51 资料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嘿嘿，看着是要连载“上学那些事儿”，期待啊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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