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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小说】晚安,南京(1-10)
琴夫
组别
百姓
级别
在野武将
功绩
0
帖子
24
编号
36608
注册
2005-4-12
#1
发表于 2006-12-28 11:03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原创小说】晚安,南京(1-10)
晚安,南京
琴夫
【作者声明】
中篇名称:《晚安,南京》
作者:琴夫(为西祠、新浪、天涯注册、轩辕春秋ID)
作者职业:邮政局临时工
首发:本文在西祠各论坛首发,与新浪BLOG同步更新。
状态:已结束
转载声明:如需转载,请注名作者,版权归琴夫所有,未经作者允许,不得用于商业用途。
作者联系方式:
QQ: 51678536
博客:
http://blog.sina.com.cn/u/1236015802
手机:13951906227(因为敝人囊中羞涩,故只收短信,望谅解)
(一) 引
想起我们家的大宅门源于一位落魄文人朋友的座右铭――――“我有一个终极梦想:变成一个地主家的少爷,家有良田千顷,终日无所事事,带着一帮狗奴才上街调戏良家妇女!”。
也许这话本身的深刻含义并不止于字面意义的诙谐和那份荒唐,而其中所流露出的那一丝丝现实忧伤和郁郁寡欢倒是牵动起我对于自家宅门解放前的那一点点回忆和呼唤,也许远离体力劳动的文字、思想工作者们永远对于田园诗意生活有着超乎常人的向往――――菊花古剑和酒被咖啡泡浓的喧嚣庭院。
我家的宅门位于江浦东门镇左所大街99号位置,前后共七进房子,按照祖父的说法建筑群前后堂屋卧室加一起在解放前应该大约在30来间左右,后在诸如战争、运动等多次人间浩劫的洗礼之后,宅门原本那一丝丝恋古幽情自然被不断磨砺着。人类自古在一些历史特定期所表象出对文化的那一份尊重,难免在意识形态规范化进程中变得有些无赖,一切都逃不过人类宏观发展规划的屠杀。
据祖父说我家江浦的开山祖先是在19世纪中叶的时候从北方城市举家迁徙过来,至于迁徙的动机现已无从考据,但是据说祖先是独自一人推着辆小车将妻子与七个儿子一路风吹日晒、人事躲避带到江浦来的,对于祖先超人的毅力后人显得是那样的惊叹和佩服。
起先举家就安顿在宅门附近的一间租赁屋中,数年之后他的大儿子也就是我这一支后裔的直系祖先考中了进士任职江浦县令,他的名字叫做金嵩桥。当时江浦的地理位置基本位于现在大厂、浦口、葛溏三镇和少量六合南部的地区,具我的推算那时候的江防已经恢复了太平天国之前的秩序,战争的瓦砾在祖先的任职期基本消逝殆尽,弹丸江浦百废待兴的激情始终逃不过远去帝国的阴影。
江对面居住在龙蟠里一位叫魏源的人,深感气愤,奋笔疾书,《海国图志》已预示了风暴的来临,一场不可避免的历史原料正在海底酝酿着一场醇香的民族自兴运动老酒。做为基层的文人地方代表,官僚地主阶级的代表,祖先的思想有着时代的局限性和阶级性,保守和图变的双重思想火花不时在他的头脑中迸发着,历尽艺术化生活的文人有着天生的思想惰性和生活动力,也许他只满足于一方水土的大治;只满足于一族的衣食饭饱。
接下来的时间他成为了当地一名士绅阶层的代表,据说维新变法时期激进派主导政治力量的一员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种关系没有持续太久,政治的屠戮和血腥彻底冷却了他的政治抱负,也就是古人所说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天下顾不了,可隐避桃源齐家教子之事还在继续着。
古代的官僚群体先天有着良好的文化、艺术接受能力,自然这个文人群体的一员在政治失意之后免不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一凡,好大发心中对于仕途失意的郁闷之情。也许是某一天的艺术灵感动机金嵩桥为他的大儿子起了一个在现在看来不免道德谐音岐义万分的字号―――“琴夫”。
金琴夫,也就是我祖父的祖父,这个出生于一方名门望族天生艺术细胞在体内四溢的落魄文人,这个与远在京城的极端民族主义份子辜鸿铭遥相呼应一直不肯剪发的迂腐文人。对于他的故事已经失传很久,就连我的祖父也已经说不清楚,但是大凡有过同样家族历史经历的人们大概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
我暂且大胆的挥霍一下赋于想像的头脑,在那个晦暗的岁月金琴夫整日借酒消愁,与一帮文人杂友,兼论琴棋书画、释佛老道,于某一片历史遗址的平台高歌放言;于某一青楼的大厅酒桌处醉卧花丛;于某一院落的暗牖下诵读诗书;于某一片深山老林遍寻不老之药;或于家中族堂上以儒教教义高声讯喝着子孙?
这一切的一切都无从考据,这一切的一起都不曾记忆,这一切的一切也都不需追忆。历史的车轮永远不允许任何一个个体在思想上与之相背而行,风花雪月也只是叶子枯黄前的那一丝丝回忆。
博客:
http://blog.sina.com.cn/u/1236015802
(二)氤
纵使金琴夫再有万千才华,家族长也不可能将祖宗的万千家产交与这样一位精神遁避的仙风道骨之人,更不可能将这一个家族的兴盛之大业交与这样一位超凡脱俗的愤世嫉俗之客。
家族那时候在金琴夫的父亲手上经营的有模有样、有声有色,开办了一家至今都令老一代江浦人耳熟能详的金增泰米行,米行是以集团性质而存在的,集团下面有很多实业子公司,诸如以米行对面的左所大街99号第一进为门面的酒行、今天南京城中华门外扫帚巷的米行直销点,还有一些分布在南京城内外周围的子公司已经无法考察了。
这样一个颇具规模的家族性固定经营实体交到金琴夫的手上自然不能令大部分族人信服,纵使他的长子身份所具有的财产合法自主性。
这是一个值得全族人商讨的事情,那时候金嵩桥已经有了七房子孙,经过他再三熟思全面观察之后既然群龙无首那就分家,也许这是对于资产的最好分散保护方法。以金琴夫的个性对于此事即不会全然接受但也不会表现出任何的反对情绪,分家在即,可我们这位已过弱冠之年的大少爷任何满不在乎,继续他的声色犬马、玩物丧志。
在古代,金琴夫因为算做是纨绔子弟中的佼佼者,那时候不象现在,练歌房、网络游戏、酒吧、赛车、桑拿什么的,在古代稍微高档一些的干部或者富商家弟都会去选择琴棋书画、奇石金印、古玩琉璃这些统治阶级的高等事物来消耗青春,就算低档一些的也会去弄弄花鸟虫鱼、骑马射箭,即可以怡情又可以锻炼身体,再不逊的也会选择些花魁所在的红楼名房与一些妓女们吟诗作对、把酒当歌。
说句客观的话,那种生活应该比较具有诗意,当然从经济结构上分析,这种享受也只是少部分人所拥有的特权,茫茫烟雨中的江南之地正在这时陷入一片精神的迷沼,鸦片燃烧的烟圈环绕在每一个金琴夫身上。
初春春雷动了,这一声空中的巨响,惊醒了冬眠蛰伏的动物们纷纷吐出了口中的混土,恢复了活动,这就是惊蛰的意义。卦象已呈四阳之象,阳能到达地面上了,植物也都开始了生长。
一天黎明未至,琴夫因受到梦中某件不详事物的惊扰便只身起了床,文人的忧郁天份自然认为这不是什么吉利现象,他决定去街上的泰山寺拜拜佛压压惊,也正好去寺院的后山上采些中药回去,最近因为过度饮酒胃腕部经常肆意疼痛,这种病在现代的西医来解释叫做胰腺炎,多病发于终日捧戏酒桌之人,在那个年代西医还甚至没有打破意识形态的禁忌,几乎处于不被官方认可的地位,百年后中医的处境要比它稍微好一些,但是主从关系已经颠倒。
洗漱后吃过早饭,公鸡还没有开始鸣叫,此刻动身显得有些过早。象往常一样,尽自往他那张略显破旧却不失古雅之气的书桌前,一切都静悄悄的怕惊扰了旁屋的母亲。
琴夫的母亲金张氏是当地一位张氏丝绸商的独女,也算是个书香门第,自幼跟随父亲诵读诗书,琴书艺礼无一不通,接受过良好的儒家熏陶。父亲在屡次考举不第的情况下投笔从商,由于帝国人口当时的无限膨胀,科举的名额却未增加的缘故,底层学读书人在无法实现入士理想之后,经商变成为了他们无奈且又较为实际可行的出路。
生意在今天六合县城附近展开,由于县令身份女婿的官方庇佑,作坊运作的还算红红火火。金张氏在出嫁后生下琴夫没有五年的时间里丈夫因为官场游戏规则的失衡,官退居隐。
琴夫6岁的时候弟弟在甲午战败的举国阴影中降生,也许这一刻的不详从某种唯心意义上造就了琴夫这个可怜弟弟一辈子的悲惨命运,金嵩桥为了纪念这一天的国耻,将他取名为:克东,不难理解,克敌东瀛的意思,当然这个梦想现实性需要等待几十年后的几位民族巨子来证明和具体实施,显然克东只能终生困居在那个前后七进房堂的金氏宅门里接受哥哥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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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盈
二弟克东此时还在熟睡之中,琴夫也没打算叫他,劲顾着带上那把前年在南京夫子庙武器行购得的青峰宝剑出发开去。此时天际尚未全部开来,月光微微的仍在挣扎着企图为人们昏然避世的猛睡尽可能的找些理由,露气弥漫着的东门街道些许百姓的门窗已经打开,为即将开始的劳作准备着,一些都是那样的和谐,那样的安详,古老的帝国在弥留之际所发出的喘息声好像丝毫没有给予当地的百姓有丝毫的干扰,生活一如既往的按部就班进行着。
走在露水湿润的青石小道上,琴夫眼望着东方渐白,若有所想的向目的地――――那个百年古寺进发着;间或回味着这个寺庙的背后深藏着多少历史故事;间或思考着这略带一丝宗教色彩的清晨礼拜;间或酝酿着自治病痛所用花草芬芳的中医药方;间或郁闷着自身人生出路的种种思考,就在这一些脑细胞不停运作的不短时间里琴夫来到了泰山寺。
这个正值弱冠之年的心性少年站在寺庙缠绕的阶梯之下,放眼开去山端处四周环绕着烟气的古寺,心思渺茫。至于古寺的历史他已经无法获知,几经战乱之后的寺中石碑上模糊的字迹予人宏大的想想空间来品位自身的前世今生。
寺门幽闭,琴夫敲去,门里探出一个清秀的小脑袋,腼腆着打探着这位身材中等,秀气挺拔,衣裳清爽,俊朗养眼的背着把古剑的少年,脸上渐渐泛起了红晕,是个出家不久的小尼姑。
琴夫也上下大量着这位小脑袋,玲珑剔透,被特定长衫装裹着难显身段的小尼姑,开口到:“请问寺门何时打开,香客何时拜香?我想去后山采点药草用于治病。”
未经粉尘的小尼姑看到如此英俊的少年害羞到:“既然是救助之善事,施主就请进吧!”琴夫恭敬的作了个揖,谢过后沿着百米十阶直奔山顶。小尼姑开始打扫庭落。
山顶处万木蔽天,遥望石经半天紫,古叶茂林下煞气十足的大雄宝殿伫立山的中央,令人肃然起敬,腹中所有关于宗教宇宙终极思索的词汇一时间全然膨胀于琴夫的脑袋,对于神的敬畏、图腾的崇拜、文化的渴求、人事的探索、宿命的解脱。此刻殿门还未开启,角落里三两个刚起床的小沙弥恬静的安祥的清扫着院中的落叶,将落英与纷红一齐归于土里,等待物的来生。
琴夫又何尝不向往这封俗闭世闲庭野鹤,每日焚香念经的生活,何尝又不正是那任凭风雨吹打,任凭游人摆弄的花叶,身不由己。做为金家大少年,他是整个家族的寄托,人有时候不仅仅只是为自己活着。
穿过几许殿宇,放眼望去群山一片,这山不是很高,没有气宇轩昂之说,更无挺拔峻耸之形。天边旭日东升,身边水雾散去,心神顿然开朗,琴夫拿出自己所开药方,仔细端详着:焦白术,焦三仙,茯苓,枳实 ,银花,黄芩,柴胡,泽泻,陈皮,苡仁,木香,份量家中都有备案,自管径自采来。谁知采药的用具装备因为匆忙,一样未带,琴夫只好问寺中人去借。没一会儿药铲,纸袋都齐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样子除几样家中己备的名贵药物之外,一应齐全。
此刻朝日已经照遍了大半个天际,时辰还早,琴夫拔出古剑舞起了最近刚刚按照剑谱自学的太极剑。我这位祖先天资敏慧、精力充沛,四书五经、诗词曲赋自是不说,道老丹药、经藏佛禅也是兴趣异然,字是一手潇洒的赵体,诗是袁枚灵性派的嫡系正传,就这剑练的也是一样的飘逸潇洒,方印裱刻那也是样样俱全,好像所有学问都逃不过他那对于任何灵性事物异常饥渴的脑袋。
知识在理性的指导下有时候会轻易转化为能量,可是有时候也会使人心生忧郁,终日魂不附体若有所思,郁郁寡欢,琴夫正是这样一个悲剧。金家大公子的身份没有令他一日开心,倒是这层层现实束缚裹的他喘不过去,家庭的烦冗礼节、国家的日益衰落,一次次的民族堕落使它满心悲愤,仕举之路的日渐封锁和教育的腐败,使它只有每日在各类知识的海洋中寻找思想的慰藉,在各种奇谈怪论的消化中挥发荷尔蒙,在凡是有文字的纸张上企图寻找心灵的落定。
学医采药是他最近发明的一项人生创举,又一件可以令他躬身入局逃避现实的动作。练剑在他自己看来是为了追寻古时仙道之风,其实就是为了发泄多余过剩的体力和精力,让他不至于身有力而无处发。琴夫大约挥汗了半个多时辰,感觉该休息一会,恢复一下阳气,红日之光一点点的覆盖住了他眼前整片的大地,练过剑后该去干什么,这又使他心生茫然。
上帝教尚未盛行,末世之说也未传开,凄凉的人们仍然凄凉,悲伤的人们依然悲伤,人间无论任何阶级之间皆无感情可言,皆利益为诱饵、捆绑物,其它关系也皆以利益存在为根本。无论夫妻、父母子女、兄弟、同学、朋友、同僚,皆无法逃脱西方达尔文优胜劣汰之学说渐渐盛行的阴影,人无关爱,只有斗争;人无同情,只有利益。
琴夫面对大地的苍茫也许该向魔鬼招手,与之同行,善良已不需要坚守,关怀也不在行走,天堂与地狱到底相距多远,还是没有距离,他的一位后代子孙―――冷艳先生用那晦涩的青春诠释了他的所问,欲知后世我们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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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梦
回到家,已近中午,吃过午饭,与父母打过招呼回到书房,顿时感觉头晕眼花,也许是那晨时的仙境之旅所造成的迷幻感觉,犹如吸食鸦片烟一般的轻悠悠,不由分说倒在床上,闭眼入梦,那情景正是:
渺渺古者,缥缥寰宇,圈之中也。尝观天文地象于明镜轩矣!潜兴得诗,舒馨自娱。赏湖品景之暇,著眼于梁石间。徐徐秋水,微微冷风。忽尔闻得汩汩声响,肇乃芙蓉逾风剪;琵琶遭雨打。其荒芜涟漪间,青光映周遭,犹飞虹饮涧,迷雾仙子。斯貌华华,佼佼动人,淡状显容华,纤殷显素雅。俗子不绝心动神移,醉肴蔚然,吟诗赋骚,寄尺素予美媛兮,吾怜悯之!
俟于幽廊雨巷,阳台会,不虞暴风袭地,瞬息间以断红尘草露兮!嫦娥飞去苍窘兮!俄而,天地滔滔而失声,哀艳冰玉而狂裂,戚戚复萋萋,枯藤暴发,鹤欹交泣。吾伴万物砑砑兮!五雷轰天,六魂出游,乾坤遂成混沌!
旋既吾乘龙凤兮以责天公!宫銮渺渺深幽兮,何为我走遍,茫茫云海觅媛女,碧峦小榭怎不见。烟罩纱笼琼瑜殿,轻唱漫舞快太平。风瑟瑟兮!寒笛幽幽声荡漾,虚境遥遥兮回音颤,到天宫兮身已寒,青烟散去兮点藿香,四海五岳兮见玉皇,宾宾虞姬兮皆非凡,犹如庸事兮晓娥裳,桂花蕙支兮为我冠。
玉皇问吾:“尔非冷艳呼”?答:然也。
梦中的琴夫已飘飘然变成了他的某位直系后代冷艳,我等岂能不惊出一身冷汗,且看他如何折腾,如何挣扎。以上赋骚乃冷艳梦中仙游的写照,天上一日,地下三年,人间多枷锁,不如回到天上去。琴夫之混已赋冷艳之身,两位个体有些相近的同族同类结合为一个个体会演出如何的人间悲喜剧?有道是:
玉砌孤行夜有声,美人泪眼尚分明
莫愁此夕情何恨,指点荒烟锁石城
生天成佛我何能,幽梦无凭不胜寒
多谢刘三作消息,尚留微命作诗僧
--苏曼殊
曼殊者,原名子戬,小名三郎,香山人,光绪十年生于日本横滨。父亲乃广东茶商,母亲是日本人。五岁时随父亲回广,母亲仍在日本。十二岁时在广州长寿寺剃度出家,受具足戒,并嗣受禅宗曹洞宗衣钵。因为理想与现实的强烈精神碰撞,弱冠时即还俗,在东京早稻田大学学习,参加留学生爱国组织,倾向于民主革命。曼殊不但是一位佛学渊博的僧人,还是为多才多艺的才子,能诗,善画,通英,法,日,梵多种文字,现存著作有《文学因缘》,《焚剑集》等。34岁英年早逝于上海,世以“诗僧”为其谥!
与诗中齐名人物三(珊),冷艳的一任女友,上个世纪生于长江北岸珠江镇。珠江镇环境优美,南临长江,北接老山,杨子江畔,四季飘香,人杰地灵,山清水秀,物华天宝,谓之“金陵后花园”。萧娴、林散之、高二适合为江浦书法三杰。地之秀丽,人何不才?
她就淅淅然诞生在这片文韵颇佳的土地上,人世间最为绮丽悲伤的爱情故事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她的青春,韶华之期因忍受不了丈夫的虐待离家至今,混迹欢场,千雪万化,四季作古。话说03年的冬季,冷艳与她相识于五台山脚下一酒吧,冷艳以乐队打工者身份讨价还价于她这个总经理,年龄的悬殊,爱情的爆发,母性的相吸,文蕴的知己,相知——相识——相抱!
那是一个冬雪即将庆临人间的季节,自然一个初涉世事、为理想不折不扣挥汗洒泪的年龄是一个激情迸发的年龄,自然一个深谙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规律的年龄是一个需求安慰与平静的年龄,理想的火花、爱情的火花、非理想的火花自然而人然的撞击在了一起,这中间自然无尽升华的上演了人世间一幕幕的悲剧。
在她的酒吧,冷艳是乐队的主唱,显然一个主唱的职责就是负责唱歌,当然还有一个作为队长的职责就是与她商讨演出费用,难免有些借花献佛之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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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隐
就在那花柳繁华地,富贵温柔乡,玫瑰红酒式的酒吧生活就这样悄悄流逝了3个多月,每晚乐队演出时间冷艳比较喜欢歌唱BEYOND的《喜欢你》来表达情感,因为那是中国无数摇滚青年顶礼膜拜的英雄-――黄家驹对于理想与现实冲突的最好解决模本,他放弃了女人,放弃了主流生活,毅然鼓足勇气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在中国摇滚历史上诗写下了带有隆重传奇色彩的一笔,逝人已去,精神长存。
只要说到黄家驹的话题,冷艳就会不厌其烦的为人讲解着其诸多世事。确实黄家驹那高亢愤怒而又悲伤哀怨的早期歌词是冷艳当年迷恋数久的高级精神食粮,词中使无数摇滚青年产生共鸣的地方冷艳一直都仍然记忆犹新,最让他难以忘怀的也许就是那首在歌词中找到自我的《玻璃箱》:
“平凡人中今天的你,愤怒的做着自我封锁,何尝无人曾放弃这都市。我叫喊你,冲出这,玻璃的箱子谁人找的到,独自在叫喊,谁人能领悟?”―――那种犹苍鹰之啄食未果,犹猛虎之下山未央的气概。
谁不想超脱于凡俗世界的生活体系,谁不想闲亭野鹤般的与世无争以表隐逸之志,高速发展的物质世界和使人揪心的后现代工业社会的畸形意识形态压抑的人无法呼吸,稻梁谋使无数英雄豪杰不为之妥协低头,难道没有想放弃这泥泞沆瀣的都是,你能放弃吗?我能放弃吗?冷艳无数次在手舞足蹈中聆听这首歌的同时不停的这样扪心自问。
我们谁也不能做到吸风饮露苦处子,现实太残酷,我们需要饮食男女,需要沽名钓誉,需要家人认同,需要亲朋好友的认同,需要满足每个人永不低头的虚荣心,我们要车,我们要房,要结婚,要生子,要照顾父母,等等,这就是每次自问后的答案。
BEYOND乐队20年前传奇历史下的现实问题再次毫不留情的摆在了冷艳的乐队大伙面前:鼓手小义放弃音乐,从事汽车租赁事业去了;低音吉他手大鼻远去某省电视台歌友会栏目做伴奏乐手;吉他手浩子凭着成功商人父亲的殷实家产得以继续在其他乐队担任吉他手;做为乐队灵魂的主唱冷艳纵使百般的不愿意,但是现实也只能逼迫他继续荒淫且酸溜溜的阿Q式半吊子文人生活,寄居在一家企业单位,过着他君子安守清贫的日子。
现实是残酷的,随后不久乐队因为不可抗拒的主观及客观原因面临解散,兄弟门再次面临痛苦的人生抉择,放弃还是一贯勇往直前的坚定信念,成为了少年们心中难以咽下的苦果。意气风发的狂傲天子敢问路在何方?长路漫漫无知己,颗流星飘向远方。
雪夜纵有无尽的哀伤,烈酒纵有无情的清醒,就在那些霓虹闪耀,歌舞升平,红烛暗牖,声色犬马的日子里,寄托出冷艳对于兰亭流觞、东篱采菊生活方式的无限向往。
他不止一遍的告诉自己现实是残酷的,理想是美好的,个性和理想莫不闪烁着对于自我人生价值和归宿的深刻反思,诗化的人生只是自我精神家园的复归,只是对于理想破灭最好心灵伤口的弥补与安慰,生活还要继续,痛哭还要继续,呻吟也还要继续。
往往较于神经敏感的人,比如说冷艳。这种人在任何时候都摆脱不了对于文字和其它艺术形式的迷恋,就好像他那点大的脑袋就从来没有装不下的艺术果实。文字是世界上最为虚伪的产物,它超脱于现实生活,往往不切和实际、矫揉造作、粉饰太平、溜须拍马、无病呻吟、顾影自怜、锱铢必较,对于失落的人来说对于文字的依赖往往来源于文字给其心灵带来的巨大安慰感和自我陶醉般的成就感。
从小埋头于故纸堆中沙场酒殇、风花雪夜、古道柔肠故事中的他自然也不例外,从陶渊明的山水桃源、王羲之的“未若任所遇,逍遥良辰会”、曹植的“庄子于子具养神之撰,老聃于子致爱性之方”、阮籍的“独坐空堂上,谁可与欢者”、嵇康的“超名教而任自然”,在那一幅副黄锦色画幅所描绘的痛苦的潇洒景象充斥了他几近崩溃枯竭的大脑。
单单文字就足以弥补心灵的缺憾了吗?当然这还需要上帝为男人所独创的女人来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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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殷
善良泯灭、邪恶丛生、道德沦丧、贞节践踏、迷茫在现代社会每一个芸芸众生空虚的心灵,文字艺术者们作品中的那些痴男怨女,极力的在那些虚构的角落争得一席之地,得不偿失般的情爱理论充斥这些自私而又无知的心灵。
良知已变的稀奇,变成了奢望,变成了幻想,商品社会的实质就是将每个人的思想意识细胞中印上金钱的烙印,一切事物都好像与生俱来的与古罗马奴隶交易市场上的人奴一般,被标价待卖。没有人可以摆脱这种现实的诱惑;摆脱物质的诱惑;摆脱社会人们的普遍价值认同感,纵使你是天之骄子睥睨一切;纵使你闲亭野鹤超脱尘世;纵使你愤世嫉俗独自封锁;纵使你先天富贵纨绔骄傲。
如今的一切生活都让人有一种无法摆脱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物质本身的恶俗操守还无法令有良知的人们彻底绝望,一旦这种生命之重无情的摊压在精神层次的现实具体事务上面,上帝便发怒了。
天之怒火剧烈的焚烧十字架上一切捆绑耶稣的枷锁,耶稣的愤怒之火极端化,超然化!黎明之夜的黑暗,上帝化身魔鬼,游荡在每一个人类社会的大街小巷;每一个人们纵情歌舞的红色区域;每一个泯灭人性的罪恶现场;每一个为天性洗脑的教育基地。他怒了,他用他那双血淋淋的双眼审视着他亲手创造的一切,审判人类一切罪恶的法庭即将开庭!等着吧,丑恶的人类,你们的末日到了!
冷艳在乐队面临崩溃解散的那些日子里,脑子里整天充斥这些可怕思想的影子,这种悲伤的情怀来源于两只叫做Lacrimosa和Children Of Bodom乐队的音乐,当然还有珊,这个略带忧郁气质的欢场风尘女子。
冷艳和她的相识,其实还真要好好感谢一下那位被他们称之为王纶(《水浒传》中人物)的朋友,关于此人的性格人品我想施耐庵先生已经先天性的预见了几百年后这样一个人物的存在,故而小说中在其的描写上有着那位王纶兄弟相当多的影子。他是乐队场子的联络人,也是一个女人心胸的最好诠释体,女人好多嘴,好多事的一些性格个体淋漓尽致的在他身上穷尽其像,说句公道话没有他还真没有冷艳与珊的那段旷世奇情的上演。
那个晚上在王纶兄弟的极力玩笑下,冷艳和珊有了第一次的身体接触。那天乐队演出结束后,当然身值青春生理冲动期的乐队兄弟们摆脱不了酒吧里那些醉生梦死的妹妹们丰胸细腰的诱惑,都各自寻找着等待被扑杀的羔羊。
说句实话酒吧文化其实就是纵欲文化、酒色文化、寻欢文化,霓虹灯光、列酒、刺耳的音乐不过是掩饰那些企图在此寻欢作乐的男人们的丑态和欲望。自然冷艳也不例外,其实一天工作后的疲惫再加上酒吧的工作确实使我有点疲倦不堪,尤其是中国独有的那种最为低级的二拍来回重低音的迪吧音乐搞的他痛苦不堪,哈气直打。
这时珊微笑着拿着杯酒走到冷艳身边温柔的问了一句:“累了吗?”。成熟女人特有的话语腔调被她这个先天性对于男性有一种杀手情怀的女人表现起来,更添加了几分妩媚的醉意。
大家都知道搞乐队的男孩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酷”气,自然当时身处小男孩心理时期的冷艳也不例外,冷冷的答了声后,她仍然面带笑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这时冷艳为了摆脱局面的些许尴尬,和她聊了几句关于工作的话题,毕竟她是这一家酒吧之主,有些乐队工作的问题还得和她商量,这其中自然包括着乐队兄弟们的工资。
那时候酒吧作场乐手的工资一般在40――80块/天,还记得那时候他们拿的很低,应该是40块一天的那种工资。对于冷艳来说一份稳定的工作再加上晚上的酒吧工资,收入还算可以,毕竟对于其他乐队兄弟们来说这微薄的工资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当然排除那位身寄百万家产的富家子弟吉他手浩子,他的乐器设备对大家来说可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
纨绔子弟的气质当然少不了女人寸托的一面,那时候有一位叫做琬的女孩对他情有独钟,一厢情愿的感情对于这个来自安徽贫困地区的风尘女子来说自然脆如琉璃,可阴差阳错的却是那晚琬成了冷艳和珊寻求性爱刺激的工具,这就是我所说的道德败坏,自从世界有了避孕套的那一天起,女子的贞节变的不再稀奇,堕胎的痛苦与人们精神痛苦一起被丢进了时代的垃圾桶!这还是后话。
“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栖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儿爱,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哀。怎受的住,这头猜那边怪,人言汇成愁海,辛酸难捱。天给的苦给的灾,都不怪,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林花儿谢了,连心也埋,他日春燕归来,身何在?”
还记得阮玲玉主演的那部传唱百年的黑白影片吗,人世间好像又有一部正在上演。那晚她喝多了,酗酒的冷艳自然也喝多了,她带着满腔的怨气,带着一身的失落。欢笑间,她对冷艳伸开双手:“抱抱!”,也许胸中的惆怅就在那一刹那尽情的并发,她的怨气和冷艳的落魄相互交织在一起的那种激情。
冷艳毫无准备附和着她的双手搂抱在一起,看的出她忧郁的眼中含着些许哀怨的泪珠就将在那晚洒向人间所有开满鲜花的厢房。成熟女性的魅力加上男性固有的俄狄浦斯情结,冷艳醉了,陶醉在那毫无世俗偏见的爱情中去,陶醉在那毫无人事斗争的情怀中去。
她在轻轻的告诉冷艳,爱情是个悲剧,是个骗局,是人们为了寻找孤独伴侣借口的最唯美理由!冷艳说,你的父亲呢,他爱你吗?她说爱!我说那不是爱情,那是人世间最为珍贵的亲情,她娇小,她妩媚,她柔弱,她暧昧!
她问冷艳那什么样才算作爱情?他说那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当权利远离人们,当金钱不是生活必需品,当社会道德健在。爱情是默默的守在他身边,默默的为他做那些不起眼的小事,关心他的一切。他说爱情需要回报的,他一无所有。她说这个时代已经容不下一无所有,可是他还是蜷缩在角落里等他曾经的爱情,可爱情是不会回头的 。
她问我说那到底什么样的才叫做爱情吗?他说爱情不是QQ聊天里的符号,不是钟点房里的卫生品,不是寻欢作乐,不是卡拉OK里的台词,不是混暗酒吧的烟圈。她说那人们为什么总是在其中寻找?他说这世界是很大,静土却很少。她说那哪里才算净土?他说乌衣巷的堂前,古秦淮的落月,绍兴的溪流,古战场的风沙,李清照的纸砚,宏一的脑袋,还有眼中的一珠落泪。她说那都是过去的回忆了!
那是一个飘着零星片雪的寂静夜晚,玉珠般洒下的点点音符抚楚在十二个黑白键的肌肤上,那声音似近又远,似远又近。花瓣在墙角的夹缝中哀号,风在天边静静的舞蹈,舞伴久久未能来到,她哭了!哭的是那样的教人哀伤,人世间最大的哀伤之嚎莫过于倾城下迷夜中她的抽噎!那晚冷艳没走,留在了酒吧。她拿了一打啤酒,两人相对的坐在沙发上述说着过去,也预演着未来,冷艳没有吝啬他的精液,当然姗儿也未吝啬她的肉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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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影
没过多久,他们俩同居在了一起,在那个刚刚开始一个月的时间里,冷艳不知道上班迟到了多少次由于整夜的沉醉于肉欲的放纵而通宵达旦,总之新颖的爱情生活和肉欲生活使得冷艳暂时沉醉在欢乐的海洋,他忘乎一切,甚至乐队的兄弟们,还包括他那把存了数月工资才买来的型号为芬达7402的电吉他。
叔本华说犹如叔本华说的男人在天性上,恋爱时是善变的,女性类倾向不变。男人的爱情在获得满足后,便显著地下降,同时,觉得几乎大多数的女人都比自己的妻子更具有魅力,更能吸引他。这现象在他身上不久即发生,不需要一点时间的囤积,念儿――――这是一位令它整夜射精不止的女子,虽然古希腊有位哲学家说射精就如同在挥霍思想。
就在此多事之年的春季因为工作需要,冷艳认识了刚刚步入单位实习的她,为她做一些入门介绍和工作流程的熟悉。她因皎洁动人而分外矜持,冷艳因才华横溢而豪情冲天。
男女原始的欲望促使着天和之美的终极结合,荷叶落在水里,交融如一;落花倾入溪流,万物皆酥。此刻他早已忘记了姗的存在和与之同居的事实,在任何欲望的追逐面前他常常表现的是那样忘我和歇斯底里,正如同他在上学时为初恋女友叠了一夜自己毫不乐道的千纸鹤。
那是个星期二的夜班,冷艳和念儿,相识到相知没超过一个星期,这夜喝过酒。月色显得是那样的皎洁和妖人,念儿也异常的迷人和妖艳,刚刚清洗过不久的柔发如同小笺瀑布一般垂直而下,醒目的腰带缠在她那柔弱牵强的二尺素裹,不禁使人浮想起三级片中惹火的情欲四溢的场景,使人恨不得一把缠住她那摇摇欲断的小腰,在她那香气荤人的桐体上肆意的抚摩与揉搓。
星空仿佛也在寸托,尽早的收起了它贪玩的诸多星际,风清清的抚摸着冷艳常戏略把玩的六弦琴,随手弹了段佛拉门歌即兴小调,对于常人来说佛拉门歌是种比较生涩的音乐形式与载体,对于长倾心于男生女腔歌曲调试的女孩子来说应该等于是对牛弹琴,可让他惊讶的是,刚刚准备收手,却被她打断了:“我就喜欢你前面所弹的”。
这句话来的是那样的及时,常抱有怀才不遇之想的冷艳怎能不为此女子的欣然入怀而感到高兴?他累了,她也累了,琴也累了。琴累了,所以需要放开琴弦休息;人累了,当然需要睡觉。她睡了,睡在沙发上,是那样的安详可爱与让人想入非非。冷艳也睡了,趴在桌上,是那样的留恋与蠢蠢欲动。
一根烟,两根,三根,对,就在第三根。他把第三根的烟圈轻轻含进了她的琼浆玉液之中,古代的道家房中术中说处女的唾液对身体可以起到阴阳调和的好处,纵然念儿与其男友已经不知云雨过多少次,冷艳对于她的舌头还是津津乐道。
接吻是一般男女做爱之前相当重要的前戏工作,虽然很多男士包括冷艳在内对于此道不是很乐意,经常总是对于自己的固定女友敷衍了事,可念儿本身对于冷艳所引发的强烈新鲜感却使之行为大不一样,除了贪婪的搅着舌头,双手还不时的在她的胸部和臀部用力的拼命的揉搓和把玩,狼吞虎咽的恨不得一口将她浑身曲线凸起部位全然吞进肚里。
抚摸加上搓揉,再加上耳边的轻轻吹气,这几招使得念儿小姐风骚本色尽显,虽然她平时在单位同事眼里是那样的淑女气和文雅气。女子喜欢粗暴的男子,喜欢有霸气的男子,喜欢具有攻击倾向的男子,这在诸多性心理学典籍中已经不止一次的得到证实,叔本华和佛洛伊德都如是说。
念儿的此种倾向尤其严重,她的手永远会及时出现在冷艳即将袭击她某一身体部位的上方,而在那巨大的贪婪双手霸占这一领地之后,便附带着那双巨大的双手一同蹂躏她被占领的肌肤,女性的受虐心理常常是男性强奸事件得以得逞的最恰当帮凶,如同乳头的自然勃起和私处的小泉悁悁,一个把掌拍不响的道理在性爱过程中的每一个环节都被解释的淋漓尽致。
冷艳喜欢粗暴的对待女性,这源于他深谙女性喜欢温柔的鞭子和期待控制的心理状况,性爱一步步的进行下去,直到希腊哲学家塞尔舍斯所说的那一个事件的发生――――“精液的射出就是一部分精神的丧失。”冷艳常常因为此问题而陷入幻想,深怕自己自小开始涉猎各项庞杂的歪理邪说而因为肉欲的满足而消耗殆尽,就为这个他有段时间还专门竹林七贤的养生之道,为这没少用过心。
这时已经夜里三点了,平时冷艳一般正喝的酩酊大醉,今天是特殊情况。念儿就这样静静依在他胸前,好像还有些欲气未尽的样子,两个小腿还在不停的轻轻摩擦来产生感官的快感,小肚子下面依偎的紧紧的。她依偎在冷艳的胸前说到:“我在苏州有个男朋友。”话还未说完,冷艳立刻就说到自己一向因为自由而不想要女朋友。不知道是不是本世纪的信息化时代而导致的爱情大量覆灭,还是道德早已死亡,他俩不约而同的发表自己对于爱情观的实施看法,生命有些凄凉。
为了摆脱局面的尴尬,冷艳再次唤起那早已入眠的六弦琴:“满带理想的我曾经多冲动,抱原与她相恋难有自由,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忠心的说声的。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像昨天,你共我。”
唱毕,她笑了,哭了;他哭了,笑了。夜是那样的寂静,就像此刻;生活是那样的无奈,就像此刻。
后来没多久念儿就去苏州结婚了,她离开的第三天手机中出现了与冷艳笔锋极其相似的诗句:阴风晦雨竟日愁,夜色婆娑在心头。素蟾昏云暗涌时,昨日之日不可留!
同一天冷艳的信息上也出现了念儿所喜爱的诗句:琼枝只合在瑶台, 谁向江南处处栽。雪满山中高士卧, 月明林下美人来。“念念不忘”四个字也许是她对于这一事件的总结。
那夜,冷艳再次为她赋诗到:风流独绝秦淮画,素纤旖旎远庸雅。羞世芬芳古嫦娥,天生琼瑜粉黛家。两道春虹耀漪涟,一双秋波柔琵琶。姹红初锭朱唇小,更艳芙蓉出水花。―――《美人》。虽然这一行为在大多数人看来有些可笑,冷艳仍然乐此不疲的继续着这一荒唐行径,他毕竟自诩为是个酸溜溜的半吊子文人,孔乙己看来不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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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怡
和姗在一起的前一个半年似乎还有些诗意和浪漫,可泼辣的个性使得她不得不拿起菜刀,多次来反抗冷艳诸如此类对于爱情的不忠贞事件,冷艳则对于这类女性的虚假自杀行为表现出相当乐观的态度,在他面前以死想逼、以死相许、以怀孕相逼、以不打胎相逼的女子实在是太多,所以处理起来也显得那样的游刃有余。
不就是死嘛,你死好了,说实话大半以死想逼的女子都是虚情的表表态,很少会有古代那种贞节女子的坚强意志,更何况深谙欢场游戏规则的姗。
在姗面前,冷艳是寂寞的,这种寂寞如同冷艳在乐队中,除了音乐事务而在其它事情的孤立状态。姗喜欢喝酒、打牌、抽烟,当然冷艳对于打牌之外的两件也是津津乐道,显然他还有更多可以挥发精力的爱好,比如书法和吉他,在她俩同居的屋子里到处飘满了冷艳练习书法的宣纸,这也是由于姗不常打扫卫生的缘故,这经常是他俩吵架的导火索,虽然姗烧得一手好菜,冷艳还是不能容忍家中的乱七八糟。
在他练习的帖子当中,最喜欢的当属赵孟頫的《妙严寺记》和唐寅的《落花诗册》。两者皆是飘零没落、纨绔潇洒的主儿;一个是皇室遗族,一个是落魄少年。两者相形,冷艳更喜欢后者。《落花诗册》是由那个沈周首唱,文征明、唐寅等人相和而做集成的,唐寅自从在政治上遭受打击,便一心从事诗文、书画创作、游览山水,在苏州建了一个桃花庵,这诗册就是在这庵里所抄的,诗中多反映了那一帮子颓废文人的游戏人生心理。
也许古代文人的这样一种生活方式更令冷艳欣然忘怀,这绝对比他从小幻想的乐队群居并且周游演出的方式要更容易接受,这与文化接受能力有关,较于西方的嬉皮士生活冷艳更向往的是我国古代隐士、处士的生活方式。在那样一种生活状态中他可以更好的发挥他的热情和艺术倾向,相对于黑旗乐队的行走式放逐冷艳更喜欢周游列山追寻长生不好之道。
烟花寂寞,人更寂寞。这无疑是冷艳和姗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也是最后一个春节,当然在此次春节中发生的一些事情正是下一次春节分离的一个情感导火索。在那些寂寞的烟花放尽之后,寂寞的痴男怨女把欢快消耗殆尽之后,某日寂静深夜中悄然而至的一大片寂寥雪花潇潇洒洒的洗尽了大地上春节残留的一切灰尘,瑞雪的征兆、新年的祥瑞、春节大假去事的回味就在这一夜活生生的走进了他的脑海。
显然如今的春节已经成为了剥离文化内容和民俗风格的文化现空壳,那就仿佛是冷艳的脑袋在历尽世俗风雨之后,变的呆滞不堪,整天无病呻吟。宝玉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当然冷艳也经常这样说,这个春节也是他说这句话最多的七天,而且他还写了首诗:
香消玉殒祾香骨,残红暗藤鲜柳青,月也消瘦人亦悲,花香雪囤是尽头――《晚雪》。那是他写给一个姑娘的诗,那个姑娘叫做筠儿,筠:竹皮之美质也——《广韵》。竹子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一直是高风亮节的象征,正好用来形容筠儿是再精确不过的,当然为了准确无误还得加上两个词眼:娇柔、泼辣。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是她命运多折的缘由之一。筠儿喜欢金陵独具特色的某个情色酒吧。酒吧,那是筠儿情窦初开的地方,那是筠儿命运多折的河流之源,那是筠儿无限美好爱情希望寄托的十里秦淮端点,那也是筠儿伤尽芳华、天尽相思流苦的地方,那更是筠儿由十八韶华幽闺走向怨女哀思无限的地方,那是筠儿生命里程中一个重要的终结点,一个寄托无限相思绮丽的地方。
不愁花不飞,到畏花飞尽。毁灭花朵的,是个可恶的男人,丧尽天良的男人。一个无耻到居然将魔爪伸向无知少女的初闺的男人,自以为风流,其实龌龊猥亵之极,也许筠儿此刻还在为她那人生第一次男人再做惯性条件反射般的辩护。筠儿告诉冷艳,那时候她十八岁,他二十八,他们相差八岁,八是个吉祥数字,可对于筠儿来说那却是一个如同满沾撒旦鲜血的魔鬼数字。
大年二十九,冷艳与她三年后久别重逢,当然这需要靠姗回家过年的事实来营造。酒,烟,音乐,当然还有说不完的故事,随后的几天他们基本是在一起渡过的,因为一个共同的天性―――孤独起到了太多相互吸引的作用。
也许在冷艳心中这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春节,因为他每天需要面对三个女人,一个是姗,一个是筠儿,还有一个表现出对自己滴滴殷勤的女子,这个自信且多变的女子导致了他一些兄弟之间的感情离散,当然这需要不理智男性头脑的配合,更何况在一个共同追求的女人面前,男人们的好斗欲和占有欲往往表现的更为淋漓尽致和歇斯底里。
冷艳的两个兄弟为了追逐冷艳的那个疯狂女孩,而又相互争风吃醋不可开交的时候,为了缓和一下兄弟矛盾,自小就颇带水浒江湖气的冷艳决定叫上其中一位,与筠儿的另外一个女性朋友一同渡过了愉快的一夜。有诗为证:
浮霜欲来花枝翘,残冰将把悲情报。风花雪夜无常事,秋波搵色显怒涛。些许疏嫦凌空游,吾人恋景也想留。异香淑娥无不住,银影凌乱引人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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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凌
冷艳这位兄弟叫做小善,“善良”的“善”,顾名思义也许他的父母早有预见儿子是个很善良的人。那位冷艳安排陪了他一个晚上的姑娘叫做小凌,“凌乱”的“凌”,很不错的一个姑娘,当然这种说法在现代社会有些牵强,道德底线的无限下坠致使再不错的女性也难免有些过错。
冷艳是个浮躁的人,小善是个踏实的人;冷艳是个激情的人,小善是个内敛的人;冷艳是个锋芒毕露的人,小善是个绵里藏针的人,他俩无论在曾经的乐队中还是在现实生活中都是比较要好的朋友和兄弟,当然兄弟一词在现代社会基本成为了逢场作戏的基本用语,但是冷艳和小善仍然是一对典型的好兄弟,用小善的话来说他俩属于“神交”的那种类型。
所谓“神交”是古代文人用来表达自己古人一种未曾谋面却神交千祀之外的怀古幽情,对于冷艳和小善来说难免有些牵强,但是只要坐在一起喝酒时,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使他俩不约而同的作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
喝酒是他俩共同的爱好,曾经一次他俩打破了周边朋友的历史记录:一个周六郁闷的小善找到冷艳,酒馆、小菜,一瓶白酒下肚后,酒吧,两桶啤酒又下肚,不够,又来了12小瓶啤酒,然后又去练歌房要了一箱大瓶的啤酒,喝完已是旭日东升。飘飘然与两女同睡一床,中午起来,再去酒馆啤酒一箱,下午练歌房两箱啤酒,晚上直接去酒吧两桶啤酒外带伏特加一瓶,后又去马台街一家著名的烧烤喝去7瓶左右的啤酒。这是他俩破记录的一次。
小善好白酒,冷艳好啤酒,小善身材平平,而冷艳自从乐队解散后却大腹便便,与实际年龄很不相符,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过早同居无度淫欲生活的原因,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于一个事件的引起――――乐队的解散让他俩开始在在母性的躯体中、醇香的酒精中寻找安慰,利用酒精来填补他们由于乐队的丧失而在心中留下的沟壑、利用精液的无止境喷射来耗费掉对于自身除却乐队外已经毫无必要的精力。
他们经常在某一酒馆叫上一大堆啤酒,然后漫无边际的天南海北,直到所有啤酒喝完为止,时而不常的他俩还会醉醺醺的跑去原来乐队排练的防空洞转转,虽然由于人防工事修缮的需要排练室的大门早已封死。时而不常他们也会去姗工作的夜总会挥霍一把,挥霍资金的来源主要来自于小善的奖金和姗在冷艳看来过高的工资。
小善是某小学的教师,教师一般外出代课的回报比较高,当然这是由于社会普遍师德缺失造成的结果,与小善无关;姗自从冷艳前一支乐队解散后干脆退掉了那所酒吧的股份安心在家为冷艳洗衣做饭,由于他俩长期醉生梦死挥金如土的缘故自然姗的积蓄难以济事,冷艳的工资也少的可怜,所以姗只有重新回到属于她的那个圈子去赚取高于冷艳7、8倍左右的工资。
在市中心太平天国某一处壁画遗址附近的NO吧夜总会是他们常常醉生梦死的地方,那里面令人惊讶的富丽堂皇和常常脍炙人口的舞台剧词,是富人们茶余饭后挥发过多营养和脂肪的地方,那里一个大厅普通消费者一个晚上的花费可以维持一个低保户两个月的所有开销。
当然诸多文学家笔下的城市都是肮脏的,与农村得天独厚的朴实民风相比,城市就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物质极致阶段最好的思想遗毒排泄的地方,流氓、妓女、诈骗犯、小偷、强盗、野心家、交际花、暴发户无处不在,这里就像一个人间炼狱,凡是做过有违良心之事的人们无一不在此处经受着各种刑罚的折磨,这种刑罚大约有以下几种:失业、失恋、失势。
人们在一次次受到良心的谴责和上帝精神的折罚之后,又再次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到他人身上,丑恶就这样一环扣一环的延续到每一个无辜者的身上,每一个受害者又在另一时刻摇身一变为伤害他人者,仇恨与报复就像细胞繁殖一样以社会的每一存肌肤作为基地步步为营膨胀开去,城市就好像这个满载着仇恨细胞的机体又生到灭再由灭到生,“阳极而阴、阴极而阳”的不断轮回着,永远无法摆脱这痛苦的命运。那永远是一种精神深处的物质追寻,那梦时远时近,时近又远。
比如说乐队的解散,比如说小善和另外一位队友的争风吃醋,这一切的一切都得从武台山下的一个月夜发生的互相伤害的类似事件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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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印
对于那夜的事件由于小善明哲保身的做人原则而未参加,其它四位成员(冷艳、与小善争风吃醋的小A、浩子和律师周杰)都一一到列,他们将地点定在了乐队排练防空洞对面的一个大广场,也就是武台山山腰处的一片空地,据当地史料记载清朝时曾有位文人在此建园隐居,园子是以某个朝代的名字来命名的。就在此刻,谁也不会有心情去凭吊古风遗迹,谁也不会去伤春感秋,大家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难言之隐希望在此刻倾诉。
由于鼓手周杰年底需要参加律师资格证的考试,精力大部分将移往书本而不是乐队,在将乐队事业歇斯底里的放为第一人生目标的冷艳和浩子眼中,他们需要做下来好好谈一谈,因为在一年前他们两已经有过一次支离破碎的乐队经历。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谁也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样三天打鱼两天筛网般的形式来对待此事,纵使小A最近也常常表态需要通过周杰的离队来达到某些和谐局面,于是乎大家背着周杰商量好今天坐在一起摊牌,但结局确是那样的令人惋惜,令人感到人性的悲哀和友谊的虚假。
他们买了一些啤酒,凌风而坐,点上香烟,由冷艳开始发言谈了会儿最近排练过程中所出现的一些情况。他们排练的曲目多半会选择一些双吉他乐队的范曲来演奏,这是由于冷艳通过浩子的介绍加入乐队所决定的第一件事。
在此之前小A是他们的队长,乐队的主要排练目的大半来源于满足小A个人喜好和发泄的需要,他过少的考虑到乐队的整体因素,这造成了某些较为简单的曲目只需要一把吉他的演奏而常常将小善排除在外的尴尬局面;浩子则属于较为个性化的吉他手,独来独往,自弹自曲属于他的一项作风;周杰则是勤勤恳恳的挥舞着他每一个鼓点来演奏着生命中的每一个符号,这样的局面造成了小善越来越想脱离乐队而浩子干脆数次甩手不干的状况,虽然小A的表演欲望和演出热情一如既往的那样高涨和不觉疲惫。
浩子和冷艳很早就认识于一所大学,他们在一起弹琴到组建了一支乐队,一直都是吉他和生活上的挚友,他俩有共同喜爱的乐队、共同喜爱的演奏方式,在每一首曲子的伴奏和间奏上都能达到其它人在一起无法达到的默契程度,对于冷艳来说这样的知己曾经有过,他叫高原,很可惜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高原更倾向于各式各样的商业演出而不是埋头孤芳自赏,后来成为了一个较为成功的小生意人。
浩子和冷艳第一支乐队最后支离破碎的结局和本文第二章节提到的王伦这个四处般弄是非的小人有着太多的干系,难倒意味着他们组建的第二支乐队的命运也逃不过这个劫数?
随着在家中郁闷了很久的冷艳的加入,期待重头再来的激情促使他需要改变一下这种局面,第一就是要将每个乐队成员的积极性发动起来,小善不再是每次郁闷的于排练中常常闷在一角,浩子也不再是不可一世的自弹自曲。
一开始冷艳加入,小善想过离开,为这事冷艳专门请小善单独吃了顿饭,那是他俩的第一次酒逢知己千杯少,第一次的谈话契机是从腐败的教育机制说起的,作为小学英文老师的小善对于现阶段的教育制度有着诸多不同见解和异议,虽然他和其它老师一样代着小课,拿着家长的红包,吃着家长的花酒,但是知识份子心中永远留存的那一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在他身上还是获多或少的保留着,这与大部分的中国知识份子有着共通之处,体制导致的人格分裂在每个即要稻梁谋又要精神谋的知识分子身上或多或少的存在着。
和往后的日子一样,这次他俩还是醉了,经过3个多小时推心置腹的畅谈,小善最后决定留下,并且开始在乐队中分担了和浩子相同质量的演奏角色,乐队开始大量的开排一些双吉他演奏风格乐队的曲目,比如:铁娘子、圣徒犹大等等。随着诸如此类的一些新兴举措,每个成员都尽可能将自我水平发挥到最高极限的渡过了欣欣向荣的三个月,中间他们参加了一些商业演出,也拍了一些照片并且制作了几份海报。
随着乐队各个角色分工的确立和完善,顿时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象,所谓物极必反也,凡事达到一定程度都会出现一些人们无法预知却永远存在的客观危机,人在莽莽中有时总会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双手掌控着我们每一个举动,无形的力量推动着诸多事情发展的方向,这绝非是我们所能改变,也许冥冥中注定,万事万物只要发展到一定的阶段,无论好坏皆有变数,正由于在乐队生活中所遇到的种种事件轮回,坚定了冷艳成为一个宿命主义者的人生信仰,这对于他以后的学易经历起到了相当至关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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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楼主光临。
文字非常的舒缓典雅,但是展开的有些缓慢。也许是急于叙事,缺乏细节的展开和人物刻画,这样写下去,小说怕会有些沉闷了。作者要注意一下适当地加入一些场面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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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兄弟,其实一开始我就是拿她当散文写的,四不像,还有点杂文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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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初像极了小说,铺衬的华丽异常,后面倒有些杂记的味道了。愿敬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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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WS版主评的颇有道理。我只看开篇,十分赞叹。后面的节奏,把握上欠佳,情节性、故事性表达的急促了。如果说是杂文、散文,又或许该更多些抒情议论。若能琢磨,必为精品。
楼主是有足够才气的,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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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了,我也在琢磨着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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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了开头三节,十分喜欢,因为要睡了,以后再看下文:)欣赏楼主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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