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 黑白鲸 于 2007-5-24 22:29 发表
支持yangzhishui兄!
楼主寻章摘句,倒是颇花些了笨功夫,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证明《江表传》是《东吴传》。可惜,却是费力不讨好。而yangzhishui兄虽然谦称“孤陋寡闻”,却是一语中的。冒牌和天涯明月刀再怎么寻章摘句,仍然不能拿出《江表传》的全貌给我们看?果然是管中窥豹的功夫了得!
活活,费力不讨好?俺们呆着没事做这种讨好尔等之辈的无用功做甚?这是为了让不明真相的人看看,以免被人蒙蔽了智慧的双眼。楼主说得明明白白,也提了无数次,尔等犹自无视,非说俺们管中窥豹。也罢就如尔辈所言,江表传具有荆襄人士立场,为何裴氏偏偏列举的几乎都是东吴之事,看来裴松之一定认为,只有记载东吴之事还值得一提,其余毫无价值,而且所列之史料,仍然偏吴,这说明什么?这不正是江表传之言,当为吴人专美之辞?
原帖由 黑白鲸 于 2007-5-24 22:29 发表
正如阁下自己说的“只要对刘备与诸葛亮不利的史料,不管它是否与其它史料冲突,那是一定拿来用的”
真是露出狐狸尾巴了!阁下自己才是从管中窥见“对刘备与诸葛亮不利的史料”,就非常将其贬为野史。
这位黑兄果真了得,啥为野史,啥为正史,居然都不清楚,一口咬定是俺们将《江表传》贬为野史。《江表传》是野史不假,但俺提出的是江表传为杂史。
也罢,教你一个乖,免得再次露丑。
《正史削繁》:以帝王本纪为纲,故称正史,如《史记》《汉书》等。
《隋书·经籍志》:自是世有著述,皆拟班马,以为正史,作者尤广。
唐刘知几以正史与杂述并举,凡记一朝大典如《尚书》《春秋》等,也称正史。
《明史·艺文志》以纪传、编年二体,并称正史。
野史
私人撰写的史书。相对于官方所修史书而言,体例不一。最早以野史名书者,为中国唐昭宗时沙仲穆所著《太和野史》10卷。其后作者甚多,以宋、明两代为最。其内容多为奇闻异事、闾巷风俗、统治者的秘事。
清乾隆,定《史记》至《明史》等二十四种史书为正史,私家不得擅增。正史遂为官修史书的专称。
原帖由 黑白鲸 于 2007-5-24 22:29 发表
而楼主费劲巴拉摘录吴书的江表传引用各有几条,试图以此说明《江表传》与“荆襄人士根本扯不上什么关系”,其逻辑真是令人膛目结舌!
首先,记载东吴人物,未必没有记载在荆州发生的事情,
比如,《孙坚传》中那六条,四条的记载的事情发生在荆州南阳附近,孙坚起义兵的过程中。不再一一例举。
而阁下举出的《蜀书》中,所以《江表传》内容都是荆州发生的事情。要按阁下的逻辑,关羽、刘备、庞统也都是吴人了?!
而“江表”一词的概念,在《辞海》中,表有“外”的意思,《书·立政》有“至于海表”,与“江表”中的表意同,“江表”既为“江外”,意思是以中原不中心,将长江以南看作江外。如果江表单是东吴,那么“表”一词应该有“东”或“左”的意思,这是《辞海》中并没有。当然,“江外”与“江东、江左”有一点地域上的共同性,但不同认为它们是同一个概念。
而即便《江表传》在内容数量上记载东吴人数多一些,也不能排除其倾向立场上,具有荆襄人士的立场!不仅如此,《江表传》的记载荆襄历实时,荆襄立场非常强烈。正因如此,苏轼才写出“《江表传》,君休读;狂处士,真堪惜。”
苏轼在史学历场上是汉蜀支持者,这句诗,与治史无关,而是读了《汉表传》歌颂荆州士人的事迹,产生悲伤的感觉。这里的“狂处士”是指弥衡,而《江表传》使苏轼受感染正是荆襄人士以反曹倾向记载的“曹公黄祖”旧事。苏轼能读到的东西,楼上未必能读到。而不少蜀辈竟然以“《江表传》,君休读”几个字来反对《江表传》,可见理屈辞穷到了什么程度?
虞溥自己都没将此书定名为《东吴传》,诸位凭什么又认为此书是专门歌颂东吴的书?
这年头,颠到黑白的事情为何就如此之多!敢情为吴人专美,就不允许涉及东吴之外人的事情?《汉书》还记载了项羽的事迹呢,莫非《汉书》。。。。
至于江表之词,楼主是白说了。俺再贴一次。
看虞溥自己的说法
稍迁公车司马令,除鄱阳内史。大修庠序,广诏学徒,移告属县曰:「学所以定情理性而积众善者也。情定于内而行成于外,积善于心而名显于教,故中人之性随教而移,积善则习与性成。唐虞之时,皆比屋而可封,及其废也,而云可诛,岂非化以成俗,教移人心者哉!自汉氏失御,天下分崩,江表寇隔,久替王教,庠序之训,废而莫修。今四海一统,万里同轨,熙熙兆庶,咸休息乎太和之中,宜崇尚道素,广开学业,以赞协时雍,光扬盛化。」
很显然,虞溥所说的江表是包括鄱阳在内的,但鄱阳属扬州,固与荆襄无涉。
至于《江表传》的记载荆襄历实时,荆襄立场非常强烈。还请黑兄找出记载一个与东吴无关,专记荆襄史实的例子,正所为,谁主张,谁举证。
还有苏轼在史学历场上是汉蜀支持者,俺还真服了。
孙盛具有正史观,所以他的话不足为信;裴松之指出这么多错处,但没有为吴人专美的原话,也不对;连苏轼都变成汉蜀支持者,这年头怪论为何如此之多?可惜啊,这苏轼就是不给黑兄面子。
《念奴娇赤壁怀古》,我想就不用提了吧。
他在诸葛亮论中称“取之以仁义,守之以仁义者,周也。取之以诈力,守之以诈力者,秦也。以秦之所以取取之,以周之所以守守之者,汉也。仁义诈力杂用以取天下者。此孔明之所以失也。”
“孔明既不能全其信义,以服天下之心,又不能奋其智谋,以绝曹氏之手足,宜其屡战而屡却哉!”
“曹、刘之不敌,天下之所知也。言兵不若曹操之多,言地不若曹操之广,言战不若曹操之能,而有以一胜之者,区区之忠信也。孔明迁刘璋,既已失天下义士之望,乃始治兵振旅,为仁义之师,东向长驱,而欲天下响应,盖已难矣。”
而在《魏武帝论》中,“魏武长于料事,而不长于料人。”
“而孙权、刘备,又已区区于一隅,其用兵制胜,固不足以敌曹氏,然天下终于分裂,讫魏之世,而不能一。”(这里面可是孙权在前,刘备在后)“刘备有盖世之才,而无应卒之机。”
“孙权勇而有谋,此不可以声势恐喝取也。。。。。。且夫刘备可以急取,而不可以缓图,。。。。孙权者。可以计取,而不可以势破也,。。。。。。故夫魏武重发于刘备而丧其功,轻为于孙权而至于败北。不亦长于料事而不长于料人之过欤?”
黑兄这回漏出的是什么尾巴?
原帖由 黑白鲸 于 2007-5-24 22:29 发表
如果仅仅《江表传》对吴人赞誉多,就将其定义为“野史”,这就是何等奇怪逻辑?就好象夸了别人和话都是假话一样。
史实上,所有的史书,不论《三国志》还是《江表传》还是《汉晋春秋》,还是其他时代的史书,对所记载人物都是赞多毁少,为尊者讳,这是史书的“潜规则”。
楼主如果想说《江表传》是东吴史书的,那么请您记住,以江表传赞美东吴为理由证明《江表传》是野史,就是自己砸自己的脚了!(您在我面前砸自已多少回了?)因为这等于说“赞美书中主要记述对象的史书就是野史。”照这么说,《三国志·蜀书》没少夸诸葛亮,那也是野史了?更别谈《华阳国志》《汉晋春秋》?
晓林兄说的好,看一本史书的可信度,应该看它与三国志是否矛盾。《江表传》被裴松之、司马光的采用率,远远高出《华阳国志》《汉晋春秋》,蜀辈们居然大颜不惭,不看看那个是野史?《江表传》明明与《三国导》相互例证,相互补充,居然不动脑子地说什么“独家孤例”。这种治史态度,真是令人悲哀叹!
所谓《江表传》,其实是“非中原汉末记史”,而非中原的立场,荆襄立场不可忽视的主流。对一个地区事件的记载,只能反映这个地区人们的立场。诸位非说《江表传》是为吴人做传,不过就是想否认《江表传》对赤壁之战及荆州问题的记载。这种办法太笨了吧?
《江表传》记载荆州事件,有荆襄人士的立场。《江表传》记载的东吴事件,有东吴的人的立场。既然《江表传》是野史,那么《江表传》不涉及吴蜀关系,只记录东吴事件的部分也不真实了?那为什么裴松之还要采用呢?干脆,您跟北大历史系商量一下,把《吴书》从《三国志》里删了算了?再进一步,《三国志·蜀书》有蜀人的立场,那么,《蜀书》也应废除吗?
《江表传》记载荆州事件,有一些不利用刘备、诸葛亮的部分。如果因不不利用刘备、诸葛亮,就断定为野史,这样的逻辑太可笑了!
如果历史真相,果然是蜀辈们幻想的那样?为什么《汉晋春秋》、《华阳国志》不直接就说“先主为破曹之主帅,东吴周瑜本无功也”,并且被裴松之收录到《三国志》上?还用得你们挖空心思、劳而无功地操演那些滑稽逻辑?真相已经大白了吧?
啥是野史,啥是正史。俺上面说的清清楚楚,不多提了。
冒牌和在下,啥时候是因江表传赞美东吴为理由证明《江表传》是野史?这不正是阁下自己砸自己的脚了!(您在我面前砸自已多少回了?)俺再提醒一次,《江表传》是杂史。
“看一本史书的可信度,应该看它与三国志是否矛盾。”,俺也彻底服了,难道,普天之下,只能采用三国志,连《史记》都得让步?更何况裴氏引用《江表传》有多少被他,以及孙盛所批评?然后居然按自个的谬论将《华阳国志》与《汉晋春秋》等书列为自个脑子中的野史,这不正是以已之心,度人之腹?
《江表传》与《三国志》相互印证,这是有的,但与《三国志》等史书相矛盾之处亦是不少。列几条。
《江表传》:备以瑜所给地少,不足以安民,(后)从权借荆州数郡。无论是《后汉书》注引《魏氏春秋》,抑或《通典》、《十道志》,都明确记载,公安乃汉武陵郡地。与此条不符,孙盛、杜佑、梁载言等一概与起哄,与您过不去。再给你引两条《三国志》的史料。
《武帝纪》:公至赤壁,与备战,不利。於是大疫,吏士多死者,乃引军还。备遂有荆州、江南诸郡。
《诸葛亮传》:权既宿服仰备,又睹亮奇雅,甚敬重之,即遣兵三万人以助备。备得用与武帝交战,大破其军,乘胜克捷,江南悉平。
这里明确都说了,江南诸郡是刘备打下来的,根本就不存在从权借荆州数郡。对了这条,当初阁下不就偷梁换柱成了《三国志先主传》吗?敢情《江表传》与《三国志》就是这样相印证的了。
江表传曰:备从鲁肃计,进住鄂县之樊口。诸葛亮诣吴未还,备闻曹公军下,恐惧,日遣逻吏於水次候望权军。吏望见瑜船,驰往白备,备曰:“何以知(之)非青徐军邪?”吏对曰:“以船知之。”备遣人慰劳之。瑜曰:“有军任,不可得委署,傥能屈威,诚副其所望。”备谓关羽、张飞曰:“彼欲致我,我今自结讬於东而不往,非同盟之意也。”乃乘单舸往见瑜,问曰:“今拒曹公,深为得计。战卒有几?”瑜曰:“三万人。”备曰:“恨少。”瑜曰:“此自足用,豫州但观瑜破之。”备欲呼鲁肃等共会语,瑜曰:“受命不得妄委署,若欲见子敬,可别过之。又孔明已俱来,不过三两日到也。”备虽深愧异瑜,而心未许之能必破北军也,故差池在后,将二千人与羽、飞俱,未肯系瑜,盖为进退之计也。
孙盛指其不实,俺就不再提了,再看看这条与《三国志》是如何相印证的。
《诸葛亮传》:先主斜趋汉津,適与羽船会,得济沔,遇表长子江夏太守琦众万馀人,与俱到夏口。
《吴主传》:备进住夏口,使诸葛亮诣权,权遣周瑜、程普等行。
《周瑜传》:瑜曰:“。。。。瑜请得精兵三万人,进住夏口,保为将军破之。”“时刘备为曹公所破,欲引南渡江,与鲁肃遇於当阳,遂共图计,因进住夏口,”
《鲁肃传》:时诸葛亮与备相随,肃谓亮曰“我子瑜友也”,即共定交。备遂到夏口,遣亮使权,肃亦反命。
敢情樊口就是夏口。
还有周瑜的遗笺不就是与三国志记载不同,被阁下以别人妒忌周瑜为由,将《三国志》给否了吗,这时为何又大赞起来三国志与江表传相印证,史书是否可信,要看是否与三国志相矛盾?
江表传载坚语曰:“大勋垂捷而军粮不继,此吴起所以叹泣於西河,乐毅所以遗恨於垂成也。原将军深思之。”
《三国志孙坚传》:坚夜驰见术,画地计校,曰:“所以出身不顾,上为国家讨贼,下慰将军家门之私雠。坚与卓非有骨肉之怨也,而将军受谮润之言,还相嫌疑!”
又是这样印证的。
江表传曰:先是,公安有灵鼍鸣,童谣曰:“白鼍鸣,龟背平,南郡城中可长生,守死不去义无成。”及恪被诛,融果刮金印龟,服之而死。
真乃信史矣!
江表传曰:纮谓权曰:“秣陵,楚武王所置,名为金陵。地势冈阜连石头,访问故老,云昔秦始皇东巡会稽经此县,望气者云金陵地形有王者都邑之气,故掘断连冈,改名秣陵。今处所具存,地有其气,天之所命,宜为都邑。”权善其议,未能从也。
《三国志张纮传》:纮建计宜出都秣陵,权从之。
印证得妙啊!
还有我之前列的,看来《江表传》都是这种印证法。呵呵。
请问一下,《汉晋春秋》与《华阳国志》啥时候被人指出这么多的毛病?如果裴注引了什么,就代表什么具有可信性,那么《搜神记》亦是一部良史了?
《江表传》之所以被裴松之引了这么多,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与三国志记载不同,结果到黑兄嘴里,变成了与三国志相到印证。
在下与楼主指的是江表传,而黑兄活生生要将三国志分开,然后加上自个的歪解,对楼主进行嘲讽,这种手段着实了得。
[ 本帖最后由 天涯明月刀 于 2007-5-25 15:40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