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建君主专制制度王国中,君臣关系是政体基本构成因素。“君”的本义是“天王至尊”,主宰(发令施令)天下人;而“臣”顾名思义的是奴仆看家护院而已。
君王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说明自己的神圣不可侵犯,于是编出了许多荒诞不经的故事。出身之时必有什么“祥瑞”出现;而他们的容貌也必有异于常人之处。据史书记载,隋文帝杨坚出生时紫气满堂,手上赫然有一个“王”字;唐太宗李世民出生时,门外有二龙戏耍,三日后离去。诸如此类,不胜枚举。他们利用这些离奇、神秘的故事来装饰“真命天子”的威慑。
于是,在世人观念里,“天子”是上天之子,至高无上而无约束了,没有任何明确的律文对他的权力范围加以确认。因此,“天子”的权力可以大到政权由已出,也能小至受制于人。那么,天子地位的巩固与否,便取决于他对臣子的控制程度了。这样,君臣关系就随之变得十分微妙、险恶了。
纵看封建王朝的更替,无论是创业之君或中兴之主,在没成事之前,为了自己的伟业,他们必会利用各种有才能之人供已奔走效力,培值了一批运筹帷幄、叱咤疆场风云人物。这时的他们,往往能够表现得礼贤下士,对下属倍加恩宠与信任。但是,在他们思想深处,臣子只不过是供他们任意使用的工具而已。君王得天下论功行赏时,往往在敬酒细饮之下心想他意,考虑如何处理这些功臣去向。基于这样的态度,君王对臣下的信任,自然也是极为有限的了。刘邦与项羽相持不下,危急关头,如果不是萧何后勤工作做的好,保证了前线的后顾之忧!可刘邦呢?却派使者前去“慰问”。名为慰问,实为监视。萧何听从鲍生之言,把自己的家属全部送到前线,刘邦这才“大悦”。刘备三顾矛庐得诸葛亮出山扶助,使而得三分之一天下,可谓君臣关系如真兄弟一样。但是,刘备临死前,对诸葛亮道:“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若嗣子(阿斗刘禅)可辅,辅之;如其不才(没有才能)君可自取(取而代之)。”仔细一想,刘备其话却含另有一番意味。历史上谁能做到拱手相让得来不易的江山呢?反面道出刘备诚挚的言辞背后,隐藏着极为阴险的试探。
当君王名就之后,首先考虑的是如何对待处理这些为他出身入死的功臣们,平天下前所谓“兄弟”之情,而君临天下后,逐渐形成了眼中钉、肉中剌,成为他巩固君主地位的最大威胁。芒刺在背令每代君王食不寝安,于是千方百计的出怪招,严范、控制削弱他们的权力,直至除之而后快。赵匡胤的杯酒释兵权、韩信在刑场上临死前高喊:“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国烹;敌国破,谋臣亡。”这句格言,概括了历史上功臣的遭遇,也预示了后世功臣的命运。纵观整个专制时代,试看能有几个明哲保身,得以善终呢!
争夺天下本是浓厚的血腥味,得天下后巩固地位又出现的另一局面,他们无不例外地扶植自己的亲信,建立自己的亲信关系,对异已力量毫不留情加以剪除,以便使自己的意志顺利贯彻实施。权力代表他们的一切,在权力的面前,全无亲情可言。吕后临朝,诸吕均被提拔;武后执政,诸武都担重任;玄武门之变李世民除掉亲兄弟建成、元吉,换代的腥风血雨,令人触目惊心。
“伴君如伴虎。”一朝天子一朝臣,做为臣子每天面对的是“天子”的心情,也道出臣子们战战兢兢的心情。文武面官只不过全是皇帝家的管家和护院的家丁而已。君王可以任意驱使、奴役、凌辱、宰割,他们稍有不慎,便引来杀身之祸。唐朝时期,丘神勣是武则天忠实之臣,但在天授元年(690年)九月,武则天在洛阳正式登上帝位,建立了大周朝。对于君王来说,首先所做的是恩威并施,而酷吏们告密和滥杀已造成民心不稳和政治上的不安。丘神勣就成了第一只替罪羊了。晚唐名相杨炎,力救时弊,为维护德宗的统治可谓不遗余力。可是,听了卢妃的诬告,德宗下旨把杨炎处死了。数年之后,德宗才泄露了其中的天机,“杨炎视朕为三尺孩童,事事听从他的意见,要不答应,说不说以辞职来威胁朕,不只卢妃厌恶他。”
“孤家寡人”是君王的代名词,君王凌驾于众人之上,至尊至贵,自然而然形成了极端孤立和虚弱,对身边之人往往处在猜忌之间,君臣处于两个阶层的关系,这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君主为了自己的政权得以掌控,于是按插自己的眼目,令宦官从而走向政治方面,去监视、挟制其它政治力量。久而久之,朝权旁落在这些宦官之手。从秦朝的指鹿为马到清代李莲英恃宠专权,宦官屡屡干预朝政,为祸天下。夫荣妻贵,君王的至尊也带来皇后和她的家族的荣获。家天下的时代,父死子继,皇后也常常控制朝权,从而形成外戚专权的局面。宦官干政,外戚专权,使君王大权旁落,受制于人,甚至于废立生死,也得由人摆布。有许多君主也想避免这种书面的发生,采取了种种方法,但都无济于事。专制时代的也造成了帝王史的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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