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帖由潜水草于2005-04-15, 0:18:36发表
蒹葭苍苍听见科室的开门声,两个男人走了进来:一个大约三四十多岁,魁梧结实,身高170左右(注,感谢糊糊提供资料),大脑袋下深嵌着一双明亮的眼珠儿,显示出沉稳刚毅的神色。另外一个要年轻一些,长的很机灵。两位来客外表迥然不同,可是在蒹葭苍苍看来——这显然得宜于他长期与这些人的斗争——倒是一眼就能看穿他们的职业。
是中书省的侦探?他闻出他们的味道来了。两位侦探径直朝他的办公桌走来。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汗珠流了下来,很快渗透了衬衣,思绪电闪般的扫过所有可能被抓住小辫子的地方。是淫孟出事了吗?天哪,他已经半年多没闯祸了。那天晚上一起喝酒的时候,就说好了以后不再合伙贩卖a片了,之后他真的没有再入这个行当。是司马?这家伙也不在体育界厮昏了,据说去加入了诗会,正在外地采风,即便出了事,也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呀!难道是人在江湖?她向自己求婚的时候保证过不会再卖假药的,才一个月光景怎么会有警察上门!不,不,他们绝对是来抓他的!他的背包里有脏内裤,他的桌子里有海落因,他的左手边有国家严禁的黄色小说,这些也不知是哪个嘴长的混帐王八给漏了风。可是,可是,为什么只来两个人呢?他又自我安慰起来:他们不会碰自己的,他已经不再是轩辕市文化区郊外的靠山种树的傻小伙了,哪能再任凭警察摆布!他现在是全国最好的水公司的经理了!可是当这两人朝自己走来时,恐惧之感却有增无减。他忆起了逝去的痛苦岁月,他曾年复一年地栖身于臭气熏天、拥挤不堪的廉价公寓,每天闻着发自同伴脚上身上的古怪味道——似乎还能想起最臭的一个叫气流——隔上一段时间,成队的警察就会破门而入,拖走自己的朋友和伙伴,之后就要等很久才能再见到这些曾到斩监旅游的人。不过,内心的种种骚动并没有在蒹葭苍苍的脸上显露。一眼瞅去,两位侦探只能见到一位身着裁剪得体的西装的年轻男子。他操着公事公办的口气,冷冰冰地问道:"有何贵干?"
湘江子龙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并没有放过他脸上的汗水。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的确有问题,虽然手头的证据早已白纸黑字的说明了一切。“我是赵王湘江子龙。”他指了指身边的同伴,“这位是颍阳侯弓骑步,我们是中书重案组的。”
重案组?蒹葭苍苍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是菜刀?他又杀人了!他说话不算话,又同那帮光棍党党徒们混到一块儿了!他八成抢人东西,砍死人了!也许——他被杀了?他们就为此事来的吗?他只觉得衬衣上的汗斑在扩展。突然,他意识到湘江子龙在注视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他与世界上所有中书省侦探一类人物之间,是不需要什么语言来互相介绍的,一见面就能认出彼此是谁,好象已经相识了几百年。
“我们是来找蒹葭苍苍的。”那个叫弓骑步的侦探说,他的语调倒同他的样貌一般,也透出一股子精明来。
“我,我就是。”他吞下一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们怀疑你和一起案件有关。”那个讨厌的中年侦探盯着自己说到,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等等,是掩饰不住的爱意吗?
一瞬间,蒹葭苍苍的出汗速度以几何倍数上升,他不禁想起了以前听说的种种关于斩监中生活的传闻。不能,不能,自己一定不能进去,人在江湖的温柔虽然有限,但比起来自男人的关怀要春风太多。他突然变成了世界上的最虔诚的宗教分子,猛烈的祈祷着。
然而世界似乎真的没有神,不良中年拿出了一张纸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你能解释一下这个吗?这个也是你吧?”侦探的手指挑逗般的划过自己桌子,指在那个名字上。
梅鹤郎君?自己的马甲?蒹葭苍苍一下愣住了,原来不是脏内裤,不是海落因,不是黄色书籍,原来,问题是这个id。可是自己真的没做过什么坏事,一定是他们搞错了什么。
他抬起头来正要抗辩,却看到不良中年在慢慢的舔着嘴唇,一股恶心感顿时浮了上来。他忙定了定神,才说了起来。
“这个是我的马甲,”他坦率的承认了,甚至带点恶意的挑衅,“轩辕市不许人穿马甲吗?我一不是人妖,二不发布时政话题,我是良好公民。”
“没错,轩辕是不在乎这个。”年轻侦探和中年人对视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只是,你难道不记得自己用这个id干过什么吗?”
蒹葭苍苍的脸刷的变了颜色,难道,难道自己醉酒的那天晚上,终于发生了什么吗?
“没错,你发了帖子。”不良中年玩味的看着他,“你发了追求花影吹笙的帖子。”
“天哪。”他猛的退开来,撕心裂肺般的号叫着,眼泪终于喷涌而出,“我都干了什么,我怎么会去惹她!!”
不良中年的手却已经爬上了他的胸口,呢喃着,“你是个勇气可嘉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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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啊,我不敢了,三个.....七个,八个,你别过来啊,九个......”斩监的星空下,一个状似痴呆的男子躺着,慢慢的数着星星.........
断草胆大妄为
花花声如炸雷
众位水友相助
山人怎不叫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