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轩辕 - 《十年》轩辕春秋文化论坛 20周年

2010-8-6 12:39

《十年》

十年，是毕业的时间。
每五年一次的毕业聚会，现在这是第二次，已经结束了。
很好，终于再见到她了。
虽然见到的不但只有她，还有她的儿子。

路儿，是我一生中永远无法忘记的女人。
她是我的初恋情人，也是我大学的同学。

路儿很漂亮，现在长发被发簪挽起，远远望去一眼，依旧能够使我心跳加速，面颊阵阵灼痛。
无论是背影还是隔着其他同学被阻挡的视线，仍然是那样的吸引着我的注意力，我的心。

路儿在我们班是比较漂亮的。
在刚入学进行军训时，她就已经把我的魂给勾得没了踪迹。

刚升入大学的头几天，无论宿舍还是教室又或是操场上躲着抽烟的时候，谈论最多的永远是班里的女生。
当时我们公推的班花，貌似就是路儿，另一位是现在周的老婆，陈。

当我弱弱的去以请客买冰棍的的借口搭讪时，同路儿一起的张、郭她们会心的笑了。
路儿更是抿着嘴瞅着我，眼睛大大的。
我瞬间被击倒在地，魂飞魄散。

然后我们两个在晚自习时到操场漫步，我经意的和不经意的用手背去触碰她的手背。
鼓足了勇气去勾她的小指，却在触碰的一刹那犹如电击般的急速缩回，心如小鹿闷头乱撞。
用了足足半小时在心里狠抽了自己无数个耳光才终于张开口说了一句今天天气真好。
她被我的腼腆逗得花枝招展的犹如桃花般摇曳在洁白的月光中，仿佛如童话般。
红苹果的小脸，使我真的想把她吃进肚里，永不分开。

沿着护城河边的散步，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聪明又最愚蠢的事——我们竟然迷路了。
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还是她忍不住开口说累了。
我们就坐在河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碧绿的青草中相偎。
搂她在怀中的感觉，直到现在每每回想起，都使我胸怀激荡，血压飙升。
就那样，我们依偎在一起，看着月亮数着星星。
偶乐她问一句，我答一句。
我喜欢在寂静的夜晚，拥着自己心爱的人儿，没有声息地沉醉在月光中，仿佛连时间都在为我们低吟着爱情的诗句，一切停止在那个状态直到永恒。

在夜晚，我们偷偷的摘掉教室后门上的一块门板，钻到教室相拥在一起。
火热的双唇将那个夜晚燃烧得几乎没有尽头。
两个激吻，陪我们度过了一整个晚上。

相互贪婪的吸吮在学校花坛的绿地上。
那天晚上倒底从我们身边走过多少位同学和老师，我们两个都没有细心的去数，根本没有那个心思。
世上只有我们两个，足够了。
她身上散发的体香，使我的嗅觉到现在为止都无法感受到其他的气味。
乳香，令我窒息。

后来，由于我的年少和不坚定，她在毕业前就回家同另一个人结婚了。
就是这样。
据说领毕业证时是抱着儿子去领的。

随着时间的推进，越来越成熟，越来越自责和自卑。
如果我能够坚持，如果我能够给她承诺，如果我不是做为和同学打赌与卖弄的资本来对待这段感情，如果……

其实我就是个杂碎，是个孬种，是个大SB。

毕业后我有意无意的去留意路儿的去向。
在第一次聚会时我满怀希望的去打算再让自己能够贪婪地、认真的看看她时，现实却无情的告诉我她没有参加。

这次聚会她来了。
带着她的儿子。

小家伙很帅，眼睛大大的，像极了他的母亲。
也很听话，很聪明。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主动跟她打过招呼，虽然我很想。
我也不清楚是为什么。
在心里设想了无数次的开场白和搭讪的借口，在实际准备实施时，忘得干干净净。
或许是懦弱，或许是其他什么。

我给自己度的借口是都已经成家，有了孩子，彼此间无论是否还有感情，都应该放在心底，让它成为人生回忆的一部分了。
只是个插曲。
短暂的插曲。
生活不允许我抛弃我的妻女，更不允许我做出有违道德的事情。
她也一样。
幸福的家庭，美满的生活，谁都不能去破坏。
爱情始终是要向生活蜕变的。

所以我就一直这样远远的看着她，她依旧那样动人，我的心跳依旧如小鹿乱撞，我的面颊依旧会在与她目光交接时感到阵阵的灼热。
那曾经是个童话，那就不妨让这个童话依旧维持她原本的浪漫。
一旦深入到生活，就只是一出戏剧，无论是什么类别的戏剧，都不如童话浪漫和感人。

我曾经在心中设想过无数次，如果那个小家伙是我的私生子，我如何将我的妻女摒弃，如何去破坏路儿的家庭，如何去不择一切手段的去争夺路儿和我的儿子。
但实际上，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我跟路儿没有发生实质的性关系。
即使那真的是我的儿子，我依旧会默默看着这对母子，怀念着从前。

这十年来，我就是这样在断断续续的回忆和妄想中，一遍遍的在脑中过着电影，主演就是我和路儿两个。
甚至在跟妻做爱时我的脑中在不经意间还会突然的蹦出那些画面或是片段，然后激起一身冷汗，重新回到现实当中。

我是个不合格的丈夫。

自从这次聚会结束到现在的这几天里，似乎吃了什么迷幻药物。
思绪始终处于游离状态，在幻想、现实与回忆中穿插交替。

十年，其实始终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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