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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红狐

2008-6-11 22:49
《红楼梦》第一百一十回 甄士隐隐真逐迷渡 贾雨村存假演大荒

不管是恶搞的不恶搞的,架空的不架空的,玄幻的还是穿越的,关公的还是岳飞的,貌似理论贴人气普遍低落,反观红火的都是写贴,从蔷薇到教头,还有八爪、生煎~~
我虽然写不了那么长的玩意儿,但写个把一回还是行的~~
哈哈~~不写则已,一写惊人
玩《红楼》
隆重推出,最终话
《红楼梦》第一百一十回

甄士隐隐真逐迷渡 贾雨村存假演大荒

      当日甄士隐打破迷关,随了僧道而去,时光荏苒十余年。那僧道嘱咐士隐,汝系自渡来,当引人渡去。遂将他留住瓜州,说是若遇见了情痴情鬼,便可接引,少则三五年,警幻仙姑凑齐了榜额,自然还找你回来,圆了这段功德。士隐自此蓑衣笠帽游于瓜州渡上,又如此数年,所遇离魂情鬼等皆已归册,独少了神瑛尚无踪迹,神瑛未回众芳皆销不了号入不得情榜,而其中更苦了绛珠,竟只能游于离恨天外。警幻焦急自不必说,就连僧道二人竟也一筹莫展,只能吩咐士隐务必留意云云。这日,士隐钓于舟中,忽然听见岸上有人唤他老世兄。大惑之余,便折舟回岸,士隐尚未询问,那人拱手便拜,口内道:“甄恩人,世人皆说你杳无音讯,不想竟在这里重逢了。”甄士隐端详了半日,方才识出。各位看官,此书娓娓讲来已过百回,通部中虽有千人形状,然甄士隐所遇之人却只是一个。这里士隐搁下钓竿,取下笠帽,呵呵笑道:“贾兄别来无恙,昔日不辞而别,算来十有七年矣。”

      贾雨村布巾束顶,通身青白颜色便服,早已谨身俯首,打拱不迭。原来当日贾府籍没时,因其系贾府举荐,他怕牵扯了自己,便往吏部举报宁府贾赦因财逼命,死了石呆子一事,使了这以退为进的法子。没承想这圣旨上治罪的贪墨害命之罪竟是无妨,究竟底里惹到了国本大礼,这等秘事他却如何晓得,又恰其时任职大司马,这两层关系便惹得众口悠悠,今上圣明并未追究,可底下的却猜疑不绝、议论不止,贾雨村只能陛前称病,辞官休养,朝廷嘉其忠义,赏了五百户俸禄,准荣归故里。雨村自京返乡,这才在瓜州渡遇上了士隐。士隐因受仙命不敢擅离了渡上,便邀雨村进仓叙话。二人闲谈漫饮,叙些别后之事。士隐因道:“当日贾兄口占一律,弟便云气象不俗前程可图,果然位极人臣,今虽闲赋,起复也在时日了。”雨村笑道:“借老世兄吉言,当初不是老世兄解囊资助,焉有我后来之事。当年雨村得了功名,受圣上恩典,知姑苏,便来寻了恩人,才知恩人已大彻大悟了。又问我那侄女,这才知道离散了,便发愿必帮恩人寻回来的。这些年处处留访,终没个音讯,实在有愧。”语毕,便拾衣拭泪,垂首叹嗟起来。士隐笑而不言,为雨村满了酒,半响方道:“终究是些俗务,难为挂记。”

      雨村因道:“儿女之事,终究牵挂腹肠,以法眼观之,有俗皆雅罢。”又问:“老世兄,这些年何处焚修,竟如此仙风道骨。”士隐因寻不着神瑛的下落,原本也想借此机会打听世俗的事务,或可寻着马迹蛛丝,今见雨村如此发问,便顺水推舟,道:“弟终究道法浅薄,近日是无中生有,静极思动(如此才能收了如是顽石),借口理察世风,这才混迹此处。既遇上贾兄,不妨跟我说说都中新闻。”

      雨村乃道:“旁余我却不知,只是贾府因与我同宗,便扯上了些干系。”甄士隐虽知神瑛下界转世事由,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宝玉,雨村张口便谈贾府,倒是中了他的下怀,因道:“哦?原来贾门与雨村兄竟是同宗的。”雨村道:“当日我本扬州盐差林如海大人家的馆业先生,水陆进京,原是受林大人之托,送其女北上。可巧不是,这女学生之母便是贾门的大小姐。林大人在信中叙明了来由,贾府二老爷这才为我谋了个缺。当年也是赫赫大府,如今却家败人散,今岁回乡将离京城时,我路过二府,那西边的园子麦秀渐渐、禾黍油油,已不成样子了。”士隐问道:“这诗礼之家原是可敬的。那子孙如何?”雨村道:“老世兄不知,宁府原不成器。荣府那哥儿却是钟秀之人。”士隐故作纳罕,便道:“我怎么听说荣府那小爷,妄议朝廷,这抄家圣旨里还写着一笔。”雨村笑道:“什么妄议朝廷,说起来那天我还在座。原是嘉义忠良意思,哪里有丝毫的忤逆,不过到了抄家的地步,便是如此也不奇怪了。这几年看下来,这名小爷是内宅里第一性子好的,不拿脾气,又清秀,竟是一品的人才。何至于如今沦落至那地方去。”士隐道:“贾兄莫不是还知道他的去处?”雨村道:“可不是。他本没事的,后来有人帮赎了出来,先是在北街廊下打更,白天去南郊搓了煤球糊口。后来不知怎么,就移去了西山樱桃沟,朝廷健锐营就驻在那里,我时常去查看查看,便也有所听闻,说是平日为乡民做些字画,他还有一手做风筝的手艺,虽比不得当日锦衣玉食,但也能过活了。”

      士隐暗暗纳罕,自他听了僧道嘱咐,不可离开这渡口,几年下来已然陆陆续续接引了不少,只需引了神瑛自然便也可归身天册,位列仙班,只是这神瑛若依雨村讲来竟已在神都安顿了下来,如此岂不空等。雨村见士隐犹自出神,觉得无趣,谢酒之后,便起身踱往岸上。才走了几步,当面迎来一人,正是单聘仁,他原来是贾政门下的,因贾府遭祸,遂奔忠顺王府做了西宾,说来有趣,自此人入了忠顺府邸,贾家的案子竟拖延了下来,延迟至上年八月才款下罪来,而这忠顺王爷唯才是用,不问出身,倒也礼贤下士,善待了此人。于是这义主忠仆传扬的是沸沸扬扬。雨村自归湖州却在此地遇上,少不得客气。单聘仁道:“不期在此地遇上贾兄,幸会幸会!”雨村道:“单兄怎么跑来这里?”单聘仁道:“贾府旧老大人家如今抄没,账面上尚有几百万银子无着落,吏部遣我来查看前些年抄没的甄家,说是两府甚有些关系,下官听得云里雾里,王爷也不许问,只管叫来,今才到这渡,明天转船过去呢。”贾雨村心里暗道:“当日甄府抄没,统共也凑不出一万两银子,这次贾府却又听闻只得了几箱子的当票,哪里账面上有几百万两的数目。”因笑言:“单先生公务在身,不似我轻便,朝廷的事,也不该过问,只是这几百万两不是小数目,船也要驮个三五船的,贾家。”未等雨村说完,单聘仁便笑了起来,拉了他往旁边站,因道:“大人,这底里的事便不是我们问的了得了。如今天下太平,宇内澄清,两淮两江的盐赋可是年年有增,这道台衙门去年总计了六百万两余,可呈到皇上那里却只有两百八十万两,如今这仔细打点的不是就有了着落不是。”雨村听后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贾府遭灾本不为贪墨等事,既如此便将各处所贪墨银转在贾府头上,此等瞒天过海之事,做的是不动声色,一待悟透了这层,雨村冷汗便出了一身。这单聘仁看了雨村模样,心下有了主意,因对雨村道:“此事贾府自然供不出来,我家老爷是经办之人,不好施展。雨村兄若能向上奏一本,这起复之事,还不是旦夕耳!”雨村方才听了士隐“时日便可起复”等语,心中开窍,向单聘仁道:“兄若能在王爷那里言语。”单聘仁忙止住雨村话头,笑道:“自然,自然。”二人于是相向而笑,当晚雨村便定下了谋略。暂且不提。

(待续啊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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