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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放花楼词谈 [打印本页]

作者: 落花风雨    时间: 2005-5-24 08:56

前日与南华簋街小饮,谈及高树晚蝉之放花楼词风雨楼诗,甚为激赏。
近人作词话诗话多于江鲫,不让古人四字,窃以为文兄得之。
数年前,余与扶苏,文兄、天晓诸君甚为相得,大抵经年零落,天南塞北,久无通问,转其大作,聊慰思念。并附前岁旧作。
七律·寄文兄(进退格)
余识天南文君数载,欣欣然引为知己,每恨缘悭一面。
是夜得游放花楼,与斯人抵足听雨、契阔平生,觉来始知一梦,乃记之。
红尘辗转布衣身,谁道天涯犹比邻。酒少传杯常对影,诗无和者倍思君。
牵怀入梦岭南客,即见堪疑抵足人。此夜凭谁歌一曲,放花楼上雨纷纷。


《放花楼词谈》


  予髫龄读词,迄近廿载;每有所见,常以为发千古之覆,以此自负;后多读他书,乃觉前此之妄;及长多历世事,于词中真味,自谓渐尝。年前上网,与落花、扶苏辈论诗,觉意常不尽,故纂此词谈以明吾意,盖皆临屏兴会之言,初无一定之规,事毕随手散去,盖不留底稿。未几,网大论坛多故,而落花飘零京华,扶苏疏懒日甚,予亦情怀渐晚,于此道遂搁笔;计已有文字都二十则近万言。后上一号网,与天晓诸友相识,乃诗兴复来,便思再作冯妇,于焉有诗谈之做;点检词谈,则因网大改版,前作十存三四耳。收集残章,仅得七则,细读一过,幸无大弊;乃辑成一卷,仍因放花楼旧名。家有敝帚,享之千金,此定笑谈;幸前贤亦行之不疑,欧苏秦辛之高,集中曾不避恶滥少作;每思及此,辄用释然,以为可与若辈隔代相视而笑,转恨逸失者两倍于此也。
  
  韦端己词常有古诗神韵,如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想君思我锦衾寒;几时携手入长安;并高古质朴,绰有魏晋风度。若春水碧于天,垆边人似月,取喻似甚无理,所谓“无理得妙”者,的是古诗风致。周介存拟其词品曰“淡妆”,王静安则称“弦上黄莺语”,并非的论。
  
  点检词坛,有古诗气韵者端己,有歌行神采者方回,此真可谓别调。若苏黄辛陈辈,虽为词每为后世讥为非词,其实仍真是词也(辛词参见前说),第情怀与周秦辈异涂耳。余唱此论,其有是之者乎?解人正不易得。
  
  冯正中词:残酒欲醒中夜起,月明如练天如水,清绝凄绝,千古隽语也。读此觉东坡“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不过襄阳余唾,风骨情怀远逊。又冯词结句:可惜旧欢携手地,思量一夕成憔悴,正是痴情司中人语,千古之下,会心不远,世间情种,同此一哭。其中“一夕”二字尤须体味。
  
  王半山词:忽忆故人今总老,老字入韵,此句为最佳者。忽字妙,正在不经意间耳,总字虽沉痛,得此忽字,唯觉萧索耳。结句则曰:贪梦好,茫然忘了邯郸道,虽亦不失萧索基调,论空灵酝籍就远逊少游“醉卧古藤阴下,了不知南北”了。此二公异趣处:半山智者,少游词人,宜乎神情各异。
  
  冯正中[鹊踏枝]诸作,微吟百遍,觉物我两忘,天地间唯情字存在耳。永叔曰: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正堪移作冯词之评。
  
  冯正中词:绿树青苔半斜阳,与姜白石神似(余尝思以一语形容白石,遍检其集,似皆不妥;今得此似差可也,质之高明君子,以为如何?),词人伎俩,真不可测。然其前则曰:林间吸蝶帘间燕,各自双双;忍更思量,此又嫡真正中胎息矣。两四字句千回百转,凄然欲绝,真是天生好语言。
  
  北宋人为词每下笔匆匆,隽章名句与敷衍文字每每并陈,恒令后人扼腕。晏小山梦后楼台高锁一阕,上半何等神妙,而下半又何等草草,狗尾续貂,莫此为甚。秦少游山抹微云一阕亦同此撼。故知孟襄阳千古清绝一联未必无有完篇,但为其本人或后人有意舍弃,以免贻人口实耳。
  
  秦少游[千秋岁]一词妙绝千古,其友辈有和词一阕曰:苑边花外云云,亦高妙之唱,余以为可以抗衡少游原唱,若波涛万顷珠沉海,感慨万端而出诸唱叹,徇不能有二之句。又此词今本多据词序定其作者为黄山谷,按,山谷与少游虽同出苏门,其交并非深契(山谷在四学士中最有名,但与其它三人以及苏本人交情都不甚深厚),情性尤迥异,且此词词风亦与山谷大相径庭。愚以为当据全宋词定其作者为晁无咎。试取晁作[摸鱼儿]、[迷神引]诸作对读,当知余此言不谬。——无咎亦性情中人,其词余甚爱之,唯其才固不如东坡,其词人心肠亦不如少游也,要之当与子野、山谷辈争短长耳。
  
  周竹坡[鹧鸪天]末句:如今风雨西楼夜,不听清歌也泪垂,言近旨远,风人深致。蒋竹山听雨为世人宝爱,实本于此也,特其伤痛较重,故而言辞较易触动人心耳。又,蒋词最妙处在“一任”二字,反复揣摩,可得词之三味。谓予不信,曷一试之?呵呵!
  
  苏东坡[青玉案]结句:作个春衫天定许,春衫犹是,小蛮针线,曾湿西湖雨。风流酝籍,是苏词别调;使得接语老坡于九原,彼必自语曰“老子于此兴复不潜”乎?一笑。又,湿字所谓无理的妙,最得长短句三味。
  
  东坡[永遇乐]: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是梦醒人语耶?是梦中人语耶?以今日之我视古今诚皆梦,以古今之梦视今日之我又何尝非梦也。则古今与我,梦耶非耶?十四字便勾画出此等迷茫幻境,老坡真有鬼神之笔。觉此句远胜人间如梦,一尊还酹江月(此句亦佳,唯以独醒人自居,反证其尤在梦中也,所谓每向梦中还说梦者。关于此点钱默存先生曾有妙论,参见管锥篇(哪一页可就记不清哉!))。又,但字妙,所谓随手运用常语具能入妙者,真点铁成金手段!
  
  东坡[贺新郎]乳燕飞华屋云云,前半虽妙,仅勾画出一美人新浴图耳,下半笔致宕开咏石榴,咏花正在咏人,也还不失题旨。至结句曰: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共粉泪,两簌簌。是咏花耶?是咏人耶?是自浇块垒耶?再也分辨不清。情景交融,物我两忘,斯有此妙。此的是大家手段,相形之下,少游词虽伤心过之,然往而不复,终逊一筹,是所谓专寄托不出者。
  
  晁叔用[临江仙]结句:相思休问定何如,情知春去后,管得落花无。用决绝之语写幽婉之情绪,相得益彰,读后觉愁肠百转,腹如辘轳。南唐北宋词每用此法,如夜夜梦魂休谩语,已知前事无寻处;明日落红应满径;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直须看尽洛阳花,始共春风容易别;此时金盏直须深,看尽落花能几醉皆是,唯言近旨远,夺人肺腑似皆不及叔用此句也。
  
  某二十岁前最嗜少游词,以为非但两宋无人能及,即纵横两千载亦无其匹。每读画堂春、浣溪纱、千秋岁、好事近诸作,辄恨不能早生九百年一睹斯人风神也。后年岁日增,经历亦富,读书渐多,感慨遂深,乃知少游诚词人耳,情深不寿,斯言为验;虽词章流布千古,而负生前行乐之实,宜其被谥为千古伤心人也。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苏秦对读,当能于此体验一二。
  
  东坡词自在如行云流水处甚似李后主,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求之于词,苏李并得之。唯苏才高气豪,故有时不免有英雄欺人之处,读词者不可不知。辛亦高才,却无此病。
  
  秦少游最得正中法乳,取冯鹊踏枝诸作与秦前期词对读,于此点当无间言,——所不同处在正中更显老辣,不似少游“如花之初胎”耳。冯、晏、欧、秦一脉相承,并得词心。某昔年曾有长文《风雨、落花、闲愁》,专论四人词,后以其以白话写就,言尽意尽,不耐人久思,且深微之处亦所谓言语道断者,非强解所能得,故弃去之;然当年意思今仍未变也。以少游方后主,犹皮相之见,盖二人伤心固一,表示这伤心的法子可大相径庭也,譬犹长河之与清溪,沙漠之与草地也。
  
  东坡韶秀处如花前对此不忍触,共粉泪,两簌簌,犹爽朗不失豪宕;少游豪宕处如两阕满庭芳,底里仍是柔婉。此事关乎性情,所谓天性者,学问盖无与焉。
  
  张仲宗两阕贺新郎已开南渡词风。曳杖危楼一阕犹妙,底事下三句一气贯转,酣畅淋漓,天意一句一转,如千里之浪波涛微旋,况领一长句一接,神完气足,更南蒲、送君去两短句再接,气势既足,又回到送人主题,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者。读之诚使人神观飞越,不能自已。下片隐约仍有大晟格致,亦所谓本色难尽掩者。此词沉郁顿挫,潜气内行,可谓兼得方回稼轩之胜,的是绝唱。稼轩一生似专学此种,唯其经历富、学问大、自负高、牢骚多,故沉郁顿挫虽过之,却断无仲宗此词之清越高远也。
  
  词坛有两张之称,仲宗由北开南,稼轩、同父诸人并与之神似;于湖则由南溯北,其词清远高旷,俨然又一东坡也,取其洞庭中秋一阕,掩去姓名,混如苏集,岂但天衣无缝,正可出一头地也。考察苏辛渊源,二张实其中枢纽,惜为历代词论家所忽视,可见解人正不易得。
  
  仲宗他词大抵介于秦周之间,清丽如秦,典雅似周,却是无甚特出处,想亦是以之为文章余事耳;于湖悼亡诸作却有冯欧格调,于湖之后,南唐余风隳矣,石孝友、蒋竹山之流仅学得易安笔法(和她的小家子气),去之先贤亦已远矣。冯秦余韵寂寞几千年,至容若、静安,始能得流风余韵之一二。
  
  吾每论南唐余韵,辄称冯晏欧秦,后主不与焉,小山亦不与焉,以二人词风实不相类也。后主是词坛异数,固当另论;小山词风,实近西蜀,唯情之深浅有异耳。
  
  宋末词人称名家者周草窗、蒋竹山、张玉田、王碧山四家耳。其中碧山因常州词人推举标榜,声誉最着,然细品其词,实无甚过人之处,其得在无过无失,温柔敦厚耳,四人之中,实为最下;其得大名,大抵在历代词评家都是“诗教”中人,无有铮铮铁骨者故耶?
  
  得其词一句形容,则碧山词“一曲银钩小,宝奁挂秋冷”;玉田则“载取白云归去,问谁留楚佩,弄影中洲”。姜吴既没,堪称弄影中州者也只有玉田了。
  
  张玉田本临安贵介公子,清华高隽之气宜乎出草窗碧山之上;而晚年无聊至于卖卜为生,今昔之感慨也是周王辈所万万比不上的,故三人之中成就最高,足以接席白石。若其清越之音若[甘州],仍可上朔东坡、于湖也。
  
  周草窗词品在张王之间,其炼字兼有白石梦窗特色,若“碧砧度韵,银床飘叶。衣湿桐阴露冷,采凉花时赋秋雪”,是学姜酷似处,唯不及白石(高处)之自然无雕琢痕迹耳;若“轻暝笼寒,怕梨云梦冷,杏香愁幂。。。。正满湖碎月摇花,怎生去得?”则又是梦窗胎息矣,不及梦窗处在无梦窗“幽云怪雨,翠萍湿空梁,夜半飞去”的腾天潜渊才气耳。要之,草窗出入姜吴之间,堪与玉田抗行,二公肖徒也。
  
  竹山宋亡前作虽清出韶秀,传之人口(如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要之不过得易安遗绪,不足称名家;宋亡隐居,故国之思,黍离之悲,于词发之,得风人深致;感慨遂深,唱叹亦永,词之长城,似非虚言也。予尝称其五湖秋晓一阕,以为少游遗韵黯然犹存;而[贺新郎]诸阕,所谓长歌当哭,哀动左右者,视之玉田,虽酝籍之致远逊,而摇动人心,或当过之也。
  
  碧山词余所爱者唯[齐天乐]咏蝉一阕耳,以为可上比白石同调同题,未易高下也。又有一句甚妙:荏苒一枝春,恨东风、人似天远,此非“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乎,唯酝籍温厚远过之,个中消息若能领略,则于北南词之异同思过半矣。
  
  陈子高词:几处簸钱声,绿窗春睡轻,写午后春睡可谓入妙。着一轻字,是词家当行本色语;余谓堪与宋子京红杏枝头春意闹相匹,一动一静,亦正相映成趣。上片中庭日淡四字亦是铭心之笔。
  
  雨打梨花深闭门一句先见于秦少游,再见于李重元,为词家激赏如此。细味此句,七字皆熟语耳,而一经糅合,深婉意趣便出,一深字稍加点染,如颊上三毫,自然入妙。可见但求字面旖旎刻镂,犹匠人刻碑耳。李词(忆王孙)实为集句,历代词评家无人指出,亦大可怪。
  
  辛稼轩词信沉郁顿挫,正锋足当老杜(秋兴),然亦有逞才处,如楚天千里、千古江山诸所谓名篇皆是。需知才华高处自然流露是第一等,文质彬彬酝籍儒雅是第二等,自出心裁尖新清巧是第三等,装头贴脚处处妥帖是第四等,逞才叫嚣卤莽灭裂是最末等。稼轩自是才高,双剑溪、郁孤台、甚矣吾衰、把酒长亭诸阕,歌哭自若,自是男儿襟抱,此辛高处,不可不知。
  
  辛稼轩词得其词状之,曰: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
  
  稼轩极是肠热人,读其词觉胸中郁郁顿生块垒。***(偶忘其名)曾说:苏之自在处辛偶能到,辛之当行处苏断不能到,评骘苏辛,可谓得当之言,不刊之论。
  
  学辛者如刘改之辈,但学得其逞才叫嚣之糟粕耳,何足为辛高足。得辛之顿挫,唯有姜白石一人耳,而气骨已弱,才学亦逊,故二公同源而异趣:辛狂姜狷也。此意唯周介存得之。
作者: 落花风雨    时间: 2005-5-24 09:13

放花楼词谈续(一)

高树晚蝉
  贺方回小令多有唐人绝句句法,若寄到玉关应万里,戍人犹在玉关西;连夜不妨频梦见,过年惟望得书归云云,置于唐人绝句集中,当难分辨也。黄山谷称其“解道江南断肠句”,犹皮相之见。贺自言“笔端驱使李商隐温庭筠常奔命不暇”,盖亦未能尽己风格云。

  方回长调最奈诵读,可吟咏再三,觉胸臆闷舒,齿舌生爽。世但称其横塘路一篇,至呼为贺梅子,解人政不易得。

  张安国一代高士,其词只是清旷,无髯苏之英雄欺人,亦无白石之刻意高雅,如水晶铸剑,虽无锋锐耀人耳目,而人自不敢逼视矣。厉樊榭绝妙好词笺载,张于湖尝舟过洞庭,月照龙堆,金沙盈射。公得意命酒,唱歌所作词,呼群吏而酌之曰:“亦人子也。”樊榭从而论之曰,方其吸江酌斗宾客万象时,讵知世间有紫微青琐哉?樊榭自是解人。

  张安国闻采石战胜过片曰:忆当年,周与谢,富春秋。以下赤壁句关周,肥水句关谢,而续曰“渺渺唤人愁”,意即周谢之既往,于时无之,故曰唤人愁,其中隐约已有我在矣。结则明道“我欲乘风去,击楫誓中流”,当仁不让,老大不客气,仿佛谢安石“政恐不免”之态。此所谓欲扬先抑法。——世之学者多称颂此作为名篇,而不知解此,但诵之耳,是耳食辈附庸风雅;文字之妙谛,渠等何曾梦见?

  陆放翁诗多有揽镜自照、搔首弄姿之态,其词亦然。若壮岁从戎,曾是气吞残虏;朱颜青鬓,拥雕戈西戍;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云云,直把恢复中原视为春闲出猎矣;而考其平生,只一书生耳,何尝解得人家国事?非比辛陈辈自有恢复胆略者。试以其词一语送此公曰:笑儒冠自来多误。而自刘后村以来诸贤递相揄扬,至上拟苏、秦,奄胜晏、贺,平视稼轩,文人语多浮夸,信焉。
作者: 落花风雨    时间: 2005-5-24 09:14

后面还有续,找不到了,过几天我朝他讨来
作者: 贺兰拍马    时间: 2005-5-24 10:30

好文好文!拜读了~
作者: 气流    时间: 2005-5-24 12:02

无限崇拜中。。。
作者: 洗甲狼河    时间: 2005-5-24 13:04

高山仰止啊。
作者: 庞桶    时间: 2005-5-24 13:23



QUOTE:
需知才华高处自然流露是第一等,文质彬彬酝籍儒雅是第二等,自出心裁尖新清巧是第三等,装头贴脚处处妥帖是第四等,逞才叫嚣卤莽灭裂是最末等

看来某虽鄙劣,亦能勇夺参与奖
作者: 扶苏    时间: 2005-5-24 15:41

与文兄一别,数载依然,冷落经纶语。
当初网大改版,文兄所作词谈多散佚,偶以管理员权限搜之,仅得七篇。于今还在信箱内留存。今观残稿旧言,遥想当时相得之情境,是为二三子也。所愧者,惟兄一句“疏懒日甚”耳。
作者: 桓大司马    时间: 2005-5-24 21:15

词话似更胜于诗话,无限景仰中,此类言语吾一句也道不出也
作者: 落花风雨    时间: 2005-5-24 22:34



QUOTE:
原帖由扶苏于2005-05-24, 15:41:46发表
与文兄一别,数载依然,冷落经纶语。
当初网大改版,文兄所作词谈多散佚,偶以管理员权限搜之,仅得七篇。于今还在信箱内留存。今观残稿旧言,遥想当时相得之情境,是为二三子也。所愧者,惟兄一句“疏懒日甚”耳。

你还真是“疏懒日甚”,一甚甚了这好多年

如无意外,周末当有苏州一游,数载旧约,或可践之
作者: 落花风雨    时间: 2005-5-24 22:35



QUOTE:
原帖由桓大司马于2005-05-24, 21:15:14发表
词话似更胜于诗话,无限景仰中,此类言语吾一句也道不出也

与司马兄同感了,由是知,诗需作手,更需解人
作者: 贺兰拍马    时间: 2005-5-24 23:18

至好笑是“一甚甚了这好多年”,想想不觉喷饭~
诗需作手,更需解人——余既非作手,亦不能解人,所幸尚能自解:)
作者: 桓大司马    时间: 2005-5-25 08:14

需知才华高处自然流露是第一等,文质彬彬酝籍儒雅是第二等,自出心裁尖新清巧是第三等,装头贴脚处处妥帖是第四等,逞才叫嚣卤莽灭裂是最末等。

某虽无才,亦当以此为戒
作者: 落叶的秋    时间: 2005-5-27 07:11

老帖子……怀念从前的日子…… 

用我的黑龙江无影脚踢一脚吧

   
作者: 上官文清    时间: 2005-5-27 21:11

落花好文!!!!!
作者: 易非    时间: 2005-5-28 01:27

总算见识了什么叫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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