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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剧情翻译]异域镇魂曲:苦难 [打印本页]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1-10 21:35     标题: [剧情翻译]异域镇魂曲:苦难

那时的我躺在一张铁台上,模糊画面在梦境不断闪现:[attach]86696[/attach]

刻满了名字的巨大黑色石柱[attach]86697[/attach]

摆满了整个架子的骷髅头一起向我注目[attach]86698[/attach]

火焰中神秘的记号熠熠生辉[attach]86699[/attach]

原本可爱的女人刹那间丑陋而恐怖,连同大群面容不辨的男女一齐向我责难[attach]86700[/attach]

熟悉的面孔带着惊恐被湖水吞没[attach]86701[/attach]

锋利的匕首穿过阻拦直刺向我[attach]86702[/attach]

狰狞的恶魔发出令人心悸的嘶鸣[attach]86703[/attach]

四个黑影冷冷的望着我堕入深渊[attach]86704[/attach]

镜中英俊的面容瞬间惊悚的扭曲[attach]86705[/attach]

诡异但全无恶意的幽灵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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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6-4 20: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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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1-10 21:44

THE MORTUARY

    [一]

      我从梦中醒来,仍然在那张铁台上。环顾四周,毫无疑问这是一坐太平间。当我吃力的从铁台上撑起身体,角落里的一个漂浮着的骷髅头进入眼帘。不,我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漂浮着的会说话的骷髅头。   
      “嘿,老大。你还好吗?你是在伪装成尸体还是在戏弄那些清除者?其实连我都几乎相信你是个死人了。”
      此时的我充满了困惑,很难集中精力听这个骷髅头述说
      “你?你是谁?”
      “唔…我是谁?干嘛你不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我突然意识到我居然想不起任何和我有关的事
      “你不记得你的‘名字’了?嘿,好吧,下次再在这里过夜时,别那么疯狂了。我是莫特,我也被困在这里了。”
      “被困?”
      “是的,因为你没有时间四处看看,所以让我告诉你:我已经试过所有的门了,这些门竟然锁的比贞操带还紧。”看来我需要让我适应这一切,然后从这个骷髅头那儿找出我在什么地方
      “我们被锁在什么地方?这是哪儿?”
      “这里被称为‘太平间’…这是一栋高大的黑色建筑,拥有类似怀孕母蜘蛛拥有的所有建筑魅力。”
      难道我已经死了?也许这可以解释我为什么丧失记忆?
      “‘太平间?’我…死了吗?”
      “我想你还没有,虽然你全身都是伤疤…看起来某个傻瓜用刀子在你身上作了一幅画。这就给了你更多的理由赶在这个疯子回来完成他的作品以前离开这个地方。”
      “伤疤?很严重吗?”
      “恩…刻在胸口的部分还没那么糟糕…但是背上的这部分…”莫特稍稍停了一下。“看起来,这有一坐刺青画廊,老大。上面写了一些东西…”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伤疤编布全身每一寸皮肤。在我的手臂上有个刺青图案,和梦里的神秘符号一模一样。这样一来,我迫切想知道我背上的刺青写了些什么。
      “我背上的刺青?他们说了些什么?”
      “嘿!看起来还附带说明…”莫特清了清嗓子。“让我看看…从这开始…‘我知道你就好象喝了几桶冥河河水一样,但是你需要集中精神了。你身边应该有一本日记,它能帮你解决部分的疑问,法络德可以帮你解决其他的疑问,当然如果他的名字还没被写进死者名单里。’”
      “法络德…?还说了些什么?”
      “恩,这里还有一些…”莫特停了一下。“让我看看…从这继续…”
      ‘不要把日记弄丢了!否则我们将会再次陷入迷团。另外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是谁或者你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他们很快会把你丢进焚化炉。照我说的做:读那本日记,然后去找法络德’
      “难怪我的背这么疼;原来有人在上面写了一部该死的小说!至于那本应该和我在一起的日记…当我躺在这儿的时候,有什么和我一起吗?”
      “不…当你到这儿的时候你已经被剥光了。不过,在你身体上已经有一本日记了。”看起来骷髅头不能再提供更多帮助了。

      “你认识法络德吗?”
      “我不认识任何人…当然,本来我认识的人也不多。但是总会有些傻瓜知道去哪儿找法络德…等我们离开这里之后。”
      “我们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恩,所有的门都被锁住了,所以我们需要钥匙,也许它就在这个房间里某个僵尸身上。”
      “僵尸?”我问道
      “是的,太平间的管理员用死人做便宜的劳力。这些僵尸象石头一样笨,而且他们完全无害,除非你先攻击他们,否则他们决不会攻击你。”当攻击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时,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让我觉得非常不快
      “还有其他的办法吗?我可不想就为了一把钥匙而杀了他们。”
      “什么,你认为那会伤害他们的感情吗?他们已经死了。不过如果你想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你杀了他们,他们至少可以在管理员再次让他们工作之前休息一会。”
      “好吧…我将会放倒他们中的一个然后拿到钥匙。”
       我走近了一个在房间里无意识移动的僵尸。这个僵尸停下来茫然地望着我。它的前额上刻着数字“782”,它的嘴唇则用针线缝了起来,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从它身上散开。
      “它就是那个幸运儿,老大,看…它的手上拿着钥匙。”不需要莫特的提醒我也看见,它的左手紧紧地握着钥匙,拇指和食指死死的扣在上面,看来我可能需要砍掉僵尸的手去拿到钥匙。

      我必须找把工具去拿钥匙,我翻遍了房间里的所有抽屉终于找到了一把手术刀,从刚才就紧紧跟在我后面的莫特立刻插嘴道
      “很好,你找到了一把手术刀!现在,去收拾那些僵尸…别担心,我会在后面给你提供宝贵的战术建议。”
      “也许你可以帮我,莫特。”
      “我会帮你的,宝贵的建议是很难获得的。”突然之间我对这个饶舌的骷髅头感觉有些气愤
      “我是说来帮我攻击这个僵尸。”
      “我?我是一个浪漫主义者,不是战士。我会妨碍你的。”
      “当我攻击这个僵尸的时候,你最好来帮我,否则下一个被手术刀刺中的就是你。”
      “噢…好的,我会帮你。”
      我再次接近那个僵尸
      “我需要这把钥匙,尸体…看来你在这个世界上待不了多久了。”经过手术刀几次猛力的刺击后,这个僵尸现在变成了一具不会动的尸体了,而我用拿到的钥匙打开了房间里的一道门。

      “我必须给你一些建议,老大:从现在开始我会开始保持安静——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不需要在死亡之书加上更多僵尸…特别是女僵尸。而且,杀掉过多的僵尸可能会引来管理员。”
      “我不记得你有跟我提过这些…管理员是什么人?”
      “他们称自己为‘清除者’,你不会错过他们的,他们永远穿着灰色长袍而且一脸僵硬,他们是一群愚蠢的死亡信徒;他们认为人人都该死…越早越好。”突然间我觉得我曾经了解这些人。
      “我搞糊涂了…为什么那些清除者会在意我是否逃出去?”
      “你没在听吗?!我说过清除者认为人人都该死,越早越好。你见过的那些尸体难道会更喜欢死掉而不是离开这里吗?”
      “这些尸体…他们从哪儿来的?”
      “死亡每天都光临诸界,老大。这些蠢货是在死后被被某些家伙卖给了这里的看守。”
      “之前你要我不要杀死任何女僵尸,为什么?”
      “什么——你是认真的吗?老大,这些姑娘们是象我们这类苦命人最后的机会,我们需要骑士精神…不要为了钥匙而攻击她们,不要砍掉她们的四肢等等。”看来我并不理解莫特的意思
      “最后的机会?你在说什么?”
      “老大,她们已经死了,我们也已经死了…明白吗?恩?恩?”现在我懂了,但是我觉得有但难以置信。
      “你不是认真的吧。”
      “老大,我们和这些腿脚不方便的女士们已经有了一些共同点。我们都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我们应该和她们好好聊聊了,她们会欣赏我们这些有死过经验的男人。”
      “但是…等等…你不是说我还没死吗?”
      “噢…好吧,也许你并没死,但是我已经死过了。在我看来,我并不介意和我看到的这些可爱的,有身体的尸体共享一个棺材。”莫特开始敲击它的上下两排牙齿,好象很期待。“当然,看守必须先放弃她们,虽然可能并不愿意…”

      莫特继续道,“老大,在你和死亡接吻之后看来你还有点糊涂,所以这里有两个建议:一,如果你有问题,问我好吗?”
      “好吧…我…会试着记住的。”
      “二,如果你真的象你看上去那么健忘的话,最好把它记下来——当你经历某些也许很重要的事,把它记下来免得你忘了。”
      “如果我还有那本本该和我一起的日记,我会把它记下来。”我开始对那个拿走我日记的人感到非常愤怒了
      “那就写本新的,老大,这里有不少的羊皮纸和墨水。”
      “恩,好吧,这没什么坏处…我会弄本新的。”
      “用它记下自己的所到之处,如果你开始弄不清楚一些重要的事,比如你是谁…或者更重要的,我是谁…用它去唤醒你的记忆。”

      下一个房间里有更多的…僵尸,它们在不停徘徊,大部分都在执行清除者分派的的任务,有一个比较特别的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男性僵尸一直在沿着三角线路来回缓慢移动,一旦它沿着一条边线来到了三角中的一个角,它会停下来,转而沿另一条边线向下一个角移动。“965”刻在它的前额上,当我接近它,它停了下来然后望着我
      “嘿,看来有人忘记告诉这个蠢货停止三之原则,”莫特插嘴道
      “你说什么?”
      “这些尸体不能在脑袋里放太多的东西,所以它们不能同时做太多的事…当它们被告知做某个工作后,他们会一直做下去直到某人来让它们停下,这个可怜虫可能是完成某个工作后,看守忘记让它停下来了。”
      “三之原则,它是什么?”
      “恩?哦,三之原则是诸界间的原则之一,某件事也许有三个不同发展方向…或者可以被分为三个部分…或者有三种选择等等等等。”
      “看来你并不相信。”
      “如果你问我,那是一堆废话。如果你挑一个数,任意一个数,然后试着去找寻一些特殊的意义,你会发现很多的巧合。”
      我离开了那个沿着三角线路徘徊的尸体,然后走进了下一个房间。在房间中央,我看见了第一个我见过的活人,一个清除者,他正在一本巨大的书面前写着什么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1-11 13:25 编辑 ]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1-11 00:21

   [二]

      这个书记员看上去非常老了…他泛黄的皮肤上满是皱纹,就象一张老羊皮纸。瘦削的脸上有一双炭灰色的眼睛,一大把白胡须象瀑布一样耷拉在长袍上,他的呼吸粗重且不规则,即便如此偶尔的咳嗽也无法减缓他手中不停书写的鹅毛笔。他正在写的大书上已经有成千上万的名字。当我接近他时,他甚至没有停笔抬头看我一眼
      莫特拦住我,“哇,老大!你准备干什么?!”
      “我想和那个书记员谈谈,也许他知道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听着,和清除者交谈之后唯一能剩下的就是你嘎嘎作响的骨头了——”
      在莫特大喊大叫还没结束时,那个书记员开始猛烈的咳嗽。过了一会,咳嗽逐渐平息,书记员的呼吸逐渐恢复到不规则的喘息
      “而且我们特别应该远离那些生病的清除者,来吧,让我们离开这儿,越快越好——”在莫特还没说完之前,书记员炭灰的眼珠转向了我。
      

      “岁月的车轮已经向我碾来,不眠者。”他放下了他的笔。“…但是我还没有被我的折磨变成聋子。”我想知道这个人能否帮助我
      “‘不眠者’?你认识我?”
      “认识你?我…”一丝痛苦的痕迹从他的话语中流淌出来,“我‘从来’不认识你,不眠者,我并不比你更了解你”他沉默了片刻,“因为你已经忘记了,不是吗?”
      “你是谁?”
      “和以前一样,还是这个问题,仍旧是错误的问题,一如以往。”他轻轻的鞠躬,但是突然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他暂停了片刻,平静了他的呼吸后。“我…是拓尔。”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太平间,不眠者,你又一次…回来…”拓尔又一次陷入猛烈的咳嗽,持续了片刻后,他平静了下来,呼吸再次恢复到粗重的喘息。“…这里是为那些即将脱离生命阴影的所准备的等待室。”
      “这里是将那些尸体埋葬或火化的地方,我们清除者的职责就是照顾好这些人脱离生命阴影,步入真实死亡。”拓尔的声音低沉下来。“如果你不认得这个地方,那么你一定遭受了巨大的伤害,这里几乎是你的家。”
      “生命的阴影?”
      “是的,阴影,你看,不眠者,生命…它不是真实的,你的生命,我的生命,都是幻影,闪烁着之前的生命,这个生命在我们死后终结,现在我们仍然被…束缚着,囚禁着,直到我们达成真实的死亡。”
      “真实的死亡?”
      “真实的死亡是完全的不存在,没有理智的状态,没有感官,没有情绪”拓尔咳嗽之后,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一种完全纯净的状态。”
      “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清除者想要我死?”
      拓尔叹了口气,“据说某些灵魂是无法达成真实的死亡,死亡抛弃了它们,他们的名字从未写在死者之书,就象你从死亡中醒来一样…你应该就是这些灵魂之一。你的存在是我们的派系所不能接受的。”
      “‘不能接受?’听上去我的处境并不会好。”
      “你必须懂得,你的存在对他们是一种亵渎,我们派系里的许多人将会把你烧掉…如果他们注意到你的苦难。”
      “你是清除者,可是看起来你并不打算杀掉我,为什么?”
      “因为把我们的信条强加到你头上是不公正的,你必须自愿的放弃生命的阴影,而不是由我们强迫你。”拓尔再次陷入了剧烈的咳嗽中,但是他努力控制了自己,“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我就会保护你追寻真理的权利。”
      

      “你说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那么其他的清除者为什么没有认出我?”
      “我是一名书记员,记录所有来到太平间的死人,”拓尔再次咳嗽起来,然后慢慢的平静。“只有我会去看躺在铁床上的面孔,你的存在是安全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对你所知甚少,不眠者,我知道一点那些曾经跟随你,但是现在已经躺在这里的某些人。”拓尔叹息道。“我请求你,不要再让其他人跟随你,不眠者——你经过的地方将会带来痛苦,让你自己背负自己的负担吧。”
      “有其他人跟随过我?他们现在在这里?”
      “你不知道有个女人埋葬在下面的纪念大厅?我知道她过去曾经和你一起…”拓尔看上去又要再次咳嗽了,但是他控制了呼吸。“难道我记错了?”
      “她的棺材埋在什么地方?”我迫切想要知道我是怎么认识她的
      “下面一层纪念大厅的西北角,去检查那些棺材…她的名字应该颗在某个墓碑上,希望能够帮你找回记忆。”
      “这里还有其他曾经跟随过我的人吗?”
      “毫无疑问是有的,但是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以及他们埋在什么地方。一旦你离开你曾经走过的路,他们很少能幸免。”拓尔向我比划四周,“所有的死人都会来这,其中一些曾经追随过你。”
      

      “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一辆发霉的马车将你带到了太平间,不眠者。从那些和你被同一辆马车送来的发臭腐烂的贵族来看,你会认为你也是个贵族。”
      “你的身体曾经也在尸体之间,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中翻滚。”拓尔又一次陷入了咳嗽中,几分钟后才恢复平静,“你的‘管家’法络德会总是很高兴的接过几个发霉的铜元后将你再次丢在太平间的门口。”
      “谁是法络德?”
      “他是一名…收尸人。”拓尔粗重的喘了口气,继续道“我们的城市里有很多人寻找那些即将走向真实死亡的尸体,然后交给我们去埋葬。”
      “听起来你并不喜欢法络德。”
      “有一些人是我所尊敬的,不眠者。”拓尔粗重的喘息后平静下来,“但是法络德不在其中,他把卑劣的名声作为荣耀的勋章,而且盗取死者的财物,他是一个赏金猎人,一个最下流的双面人。”他暂停了片刻,对法洛德的想法皱起了眉头
      “所有被法络德带到这里来的尸体都被夺去了死者的最后一丝尊严,法络德会拿走僵硬尸体上的所有东西。”
      “法络德有从我身上拿走什么东西吗?”
      拓尔停了下来,陷入了思考。“很有可能,你丢了什么东西…特别是有价值的东西吗?”他降低了声音,“法络德会毫无例外的拿走所有不是长在你身上的东西,即便如此,很多时候还是无法满足他的贪欲。”
      “我丢了一个日记。”
      “一本日记,如果有价值的话,就一定在法络德手里。”现在我又有另一个找寻法络德的理由了
      

      “我能在哪儿找到法络德?”
      “事情很有可能如同以往一样,不眠者,你被法络德找到并送回到这里的机会远大于你找到他。”
      “无论如何,我必须找到他。”我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些恼怒
      一丝轻微的警告从拓尔的话语中流露出来,“不要去找寻法络德,不眠者,我相信你将会再次重复之前的循环,这样做不会使你变的更聪明,只会使法络德再拿到几枚铜元,接受死亡,不眠者,不要在重复你的痛苦的循环了。”
      “我‘必须’找到他,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
      拓尔沉默了片刻,当他开口时,看上去他是如此的不情愿,“我并不知道法络德的老巢,我相信他会在太平间外面被人找到,在贫民区里,可能有人会知道去哪里找到他。”
      “之前你提到过我的创伤?那是什么意思?”
      “是的,创伤布满了你的全身…看上去他们完全可以把一个比你稍弱的带向真实的死亡,虽然现在看上去他们已经被治愈。”拓尔再次咳嗽了一阵,然后平复了自己,“但是它们只是表面的创伤。”
      面对我充满了疑问的表情,他回答道,“我说的是精神上的创伤,你已经忘记很多事了,不是吗?也许你真正的创伤远比你遍布你身体上的创伤要深得多…”拓尔又一次咳起来,“…但是这只有你自己知道。”
      

       第一次我开始把拓尔当做一个人来看,而不是做为一个消息的来源,我感觉到了一丝关心。
      “看上去你病了,你还好吗?”
      “我已经快要到达真实的死亡了,不眠者,过不了多久我将穿越永恒边界到达我梦寐以求的地方,我对这个凡人的世界已经厌倦了…”拓尔深深的叹了口气,“诸界将不会再给我带来任何的伤害。”
      “我并不希望永生或者复活,不眠者,我无法承受。”
      我沉思了片刻,仔细的思考他并且一再回味刚刚找到的关心的感觉,但是我还是需要离开太平间。
      “那么永别了,拓尔。”当我转身离开时,拓尔的声音响起。
      “记住:我并不羡慕你,不眠者,象你一样重生对我来说是无法承受的诅咒,你必定是和它做了什么约定,在某些时候,你的道路将会再次将你带回这里…”拓尔咳者,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流出,“这是所有血肉之躯的必经之路。”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1-11 13:23 编辑 ]
作者: 本因坊秀策    时间: 2010-1-11 08:35

这是什么背景的哇
作者: patriot0712    时间: 2010-1-11 09:11

异域镇魂曲呀
回秀策,这个是龙与地下城系列一个老游戏,很有趣的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1-11 09:36

异域镇魂曲是1999年最佳游戏编剧和年度角色扮演游戏,由Interplay旗下著名的Black Isle小组在继博德之门之后制作的第二款基于AD&D原则的RPG游戏,该小组也是1997年最佳RPG游戏“辐射”和1998年最佳RPG游戏“博德之门”的制作小组

《异域镇魂曲》是一个有着哲学命题游戏,整个游戏更象一本小说而不是一个游戏,这不是一款爱情游戏,爱情和它简直不沾边,如果一定要形容它的风格的话,冷峻,阴暗,晦涩,压抑应该是比较形象的描述
作者: muzhi    时间: 2010-1-11 11:15     标题: 回复 #6 alance1981 的帖子

异域镇魂曲的剧本深度是毫无疑问要拜的
不仅在D&D背景游戏中出类拔萃,从整个rpg界的视点看也可算神作吧
至于说系统,感觉在D&D二版和三版之间,还增加了不少原创因素

PS:怀念下黑岛...

PS2:忍耐之箭好强大...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1-11 13:21

      [三]

      当我穿过房间另一个出口时,差点撞上了一个女僵尸
      这个女僵尸在铁台之间来回工作,她的头发编成的长长的发辫想绞索一样套在她的脖子上,数字“1096”刻在她的前额,她的嘴唇被针线紧紧地封住
      我在尴尬之余喃喃道,“喔…很漂亮的发辫。”僵尸没有反应,毫无疑问她并未觉察到我的存在,当我打算离开时,莫特开口了
     “嘿!你看到她正在看我的样子吗?哈!你看到了吗?她看上去对我的枕骨曲线着迷?”我试着把它当成一个笑话,就像我从开始尝试过的一样
     “你是指那个瞪着你的白眼死人?”
     “什么…你瞎了吗?!她正在打量我!她在暗示她需要我。”
     “我认为你和你的想象力需要分开了。”
     “好吧,好吧,随便吧。当你死得和我一样久了之后,你就会懂得那些也许对你来说过于微妙的暗示,这就是为什么当你在周围大喊大叫‘啊?’‘发生什么事了?’‘我的记忆去哪儿了?’的时候,我可以和这些鲜美的刚刚死掉的姑娘们度过整晚?”
     “无论如何,莫特。我们走吧。”、
      

      当我走进下一间房间,我注意到另外一个在棺材前不停忙碌的清除者。她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士,深陷的脸颊和脖子使她像个饿得要死的人,她看上去正在专注于解剖面前的尸体,用她的手指戳向尸体的胸口。
      我走到她身边问候道“幸会”
      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反应,看上去她完全专注于面前的尸体,当我观察她的工作时,突然发现她的手…她的手指是爪子,像刀子一样从尸体的胸腔里取出内脏。
     “你的手怎么了?”我低声嘀咕道,但是莫特一定听见了,因为它马上接嘴
     “恩…她是个提夫林,老大。他们的血管里流淌着魔鬼的血脉,通常是祖先和魔鬼的混血造成的,其中一些头脑很丑恶,另外的长的也很丑恶。”
      

      在考虑之后,我触摸了这个女人,以引起她的注意
      这个女人像被鞭打了一样跳起来面对我..现在我能看清她的眼睛了,带着橘色圆点的瞳孔镶嵌在腐败的黄色眼窝上,当她看清我后,她的表情由惊讶变为愤怒,同时向我皱眉。
      看上去她并没有听见我的问候,她探身过来斜视着我,看起来她并不能马上看清我…她的眼睛的问题让她近视的很厉害。
     “你——”她把她的爪子合拢来,用她的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去找针线和防腐液,把它们带到这来,给艾凡妮。快去——快去。”

      我在对她的反应觉得可笑的时候离开了,我尝试着把她从我的脑海里赶出去,但是潜意识里我无法动摇接受这个任务的信念,这是一个无法忽略的任务。幸运地是通过搜索附近棺材和桌子,我很快找齐了需要的物品。当我回到艾凡妮身边时,她仍在用她的爪子掏着尸体的胸腔,我再次触摸她引起她的注意后,把针线和防腐液交给了她。
      她感觉到了我的碰触,艾凡妮从我手里接过针线,开始缝合面前尸体的胸腔,然后接过防腐液,把它涂在尸体上。
      当她工作时,我站在边上观察她,几分钟后,她完成了工作,转身向着我。令我吃惊的是,她伸出手用她的爪子沿着我的手臂和胸口滑过,我竭力把自己伪装成僵尸般僵硬,完全不理会莫特的喋喋不休,“看来你交了新朋友了,也许你们两个需要时间独处,或者…?”
当她的爪子沿着我的手臂和胸口滑过时,我突然意识到她正在检查我的伤疤。她收回了爪子,敲击了两下,然后倾前检查我胸口的刺青。
     “恩,这是谁做的?怎么能这么做?这是对僵尸的不尊重,这是僵尸,不是画板。”她嗅了嗅,然后拨开一条伤疤。“这真糟糕,太多伤疤了,没法保存。”
      她的爪子突然拿起我给她的针线,用另一只爪子刺进我伤疤附近的皮肤,当艾凡妮帮我缝合伤疤的时候,居然一点也不疼。
      当缝完之后,她闻了闻我,皱了皱眉,把爪子伸进防腐液里。几分钟后,她在我的身体上涂上了防腐液…奇怪的是,我居然感觉好些了,莫特显然不会拒绝喋喋不休。
     “这是我生命里第二次感谢我没有鼻子。”
      艾凡妮在完成最后的涂抹后,又嗅了嗅,点了点头,用她的爪子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完成了,去吧——去吧。”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了一个通往下层的楼梯。当我走下去的时,我看见了另外一个清除者,令我沮丧的是,他用警惕,冷漠的眼神瞪着我,问道“你迷路了吗?”
     “不。”我立刻答道
     “如果你没有迷路,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本来是来参加一个葬礼的,但是看起来有什么事弄错了。”那一瞬间,我几乎想告诉他唯一弄错的是我被送到这里来埋葬,但是我却还没死透
     “谁的葬礼?可能发生在太平间的其他地方。”
     “有可能,这些事情会发生在哪些地方?”
     “太平间的周边有很多收容室,它们沿着一层和二层的墙排列,你知道已故者的名字吗?”被自己的谎话套住了,我必须给出一个答案。
     “是的,”我答应道,这个清除者不做声,等待着我的答案。看来我不得不编造些说辞
     “他的名字是…恩,阿丹。”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去问问大门前的警卫…他们也许能给你更多指示。”
     “很好,我会去的,再见。”我迅速离开,很高兴那名清除者继续专注于他的职责, 完全没有对我产生丝毫怀疑。


      第一章完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1-11 14:57 编辑 ]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1-11 16:13

      第一章个人小结

      本作的主人公——无名氏是个迷一样的人物,他相貌丑陋而且全身遍布可怕的疤痕,更重要的是他完全丧失了记忆,虽然梦境中的一幕幕毫无疑问都是过去经历的重要里程,但是目前距离事件的真相还非常遥远。
      无名氏背上的刺青给出两点重要提示:读自己的日记,找寻法络德。
      然而原本应该跟随无名氏的日记却不翼而飞,而那个法络德似乎也是声名狼藉且行踪成迷,处于如此糟糕境地的无名氏,不得不找寻新的线索。

      莫特,一个漂浮着的,饶舌的骷髅头,他的确令人厌烦,但是他却从不曾提及过去和无名氏一起的经历,从他夸张的言语和喋喋不休中可以看出,他对无名氏有着难以言喻的不信任感,因此他算不得一个可靠的信息来源。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还会选择继续追随无名氏?

      快要达成真实死亡的清除者拓尔,相比起饶舌的莫特,毫无疑问是一个更为可靠的信息来源。不幸地是他似乎对无名氏所知甚少,然而仍然可以从他的话语里得到重要信息:
      无名氏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送回太平间,而且时常有追随者和他一起回来,似乎每次都是法络德这个收尸人将他们带来,那么他和法络德是什么关系?
      当无名氏离开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后,他的追随者通常都无法幸免,那么莫特是例外吗?还有其他的幸存者吗?
      所谓精神上的创伤指的是什么?是丧失记忆吗?

      严格来说艾凡妮并不能算是信息来源,她是一个近视且有些神志不清的清除者,无名氏甚至没有和她交谈过,但是乃人寻味的是:
      无名氏潜意识里为什么无法忽略她的要求?

      综上所述,无名氏在找回自己记忆的旅程中开始遇到了各种新的疑问,但是无疑这些疑问会有助于更接近事件。下面的一章将会有第一个重要人物登场,她的出现将有可能使我们把握到真相的一丝脉络。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1-11 22:35 编辑 ]
作者: smallpal    时间: 2010-1-11 16:44

爱情因素还是有的,但不那么通俗.它更多的表现为牺牲,是改变人本质的媒介之一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1-11 17:07

这就回到了那个最著名的问题:

What can change the nature of man?

每个人心中应该都有自己的答案吧
作者: riyygygogj    时间: 2010-1-11 17:36

尽管已经过去十年了,有很多人依然坚信异域镇魂曲是最伟大的RPG游戏,没有之一。黑岛虽已逝去,但经典永不磨灭。

[ 本帖最后由 riyygygogj 于 2010-1-11 17:37 编辑 ]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1-11 22:43

DEIONARRA

      我来到一楼的边界,许多的棺材靠墙摆放。不幸地是,拓尔的指引失去了意义,因为我完全无法识别西北方。因此我不得不阅读墓碑上的每个名字,希望其中一个能唤回我的记忆,同时远离其他的清除者
      我来到了一坐写着“戴娜拉长眠于此”的墓碑前。
      突然之间,一个女人的幻影出现在墓碑前。一个美丽的幽灵,她双臂交叉,紧闭双目,长发飘飘,长袍被好像被微风轻轻吹动。我突然意识到我见过她,她就是我在梦境里见过的那个幽灵。当我注视着她时,她微微颤动,眼珠闪动着
      她的眼睛慢慢的张开,迷惑的眨了眨眼,好像不确定身处何地。她缓缓的环顾四周,这时她看见了我。她原本平静的面容刹那间扭曲成狰狞的表情
      “你!是什么力量把你带回到这里?!你是来欣赏你亲手造成的悲剧吗?还是因为死去的我对你来说还有一丁点价值…”她的声音渐渐变成了啜泣。“…‘我的爱。’”
      被她的话语所震撼,我悲伤的问,“你是谁?”她的情绪突然改变,使她伸出双手企求。
      “意志的窃贼怎么能把我的名字从你的记忆里偷走?你不记得我了,我的爱?”幽灵张开了双臂。“想一想…”她的声音再度变得绝望。“…戴娜拉这个名字必定会唤醒你的部分记忆。”
      “我想我感受到了记忆的波动…多告诉我一些。也许你的话能驱散我记忆上的阴影,戴娜拉。”
      “噢,至少命运之神是仁慈的!即使死亡也不能把我从你的脑海里抹去,我的爱!你不明白吗?你的记忆终将恢复!告诉我应该如何帮你,我一定会帮你”现在我的脑海里有一个重要的问题。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既被祝福又被诅咒的人,我的爱?你从来未曾离开过我的脑海和心灵。”
      “『既被祝福又被诅咒』?那是什么意思?”
      “你的诅咒应该是显而易见的,我的爱。看看你。”她指着我,“死亡拒绝了你,你的记忆抛弃了你,你从不曾停下来想想为什么吗?”
      “除了记忆之外…假如死亡已经拒绝了我…那么为什么这是诅咒呢?”
      “我不怀疑你死里复生的能力,但是我确信,每次的复生都会削弱你的思想和记忆。你说你已经失去了记忆。也许这是无数次死亡的副作用?若是如此,在以后的死亡中,你还会失去什么?如果你连你的意识都失去了,你甚至无法知道你是否会死。那时你就真的完了。”我迫切想知道我到底从太平间里醒来多少次了
      “『无数次的死亡』?这种情形持续多久了?”
      “我不确定。只知道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你还可以告诉我哪些关于我的事?”
      “我知道你曾经说过你爱我,而且你会永远爱我,直到死亡将我们两人带走为止。我相信你的话,完全不知道你是谁,你是什么身份。”
      “那我是什么?”
      “你…我…不能…”她突然僵住,然后缓缓地,小心的说,好象他的声音吓住了她。“事实是:你是个死了很多次的人。这些死亡让你了解了所有凡人的知识,而你手中有生命的火花…以及死亡。那些在你身旁死亡的人都有自己的痕迹,你可以加以引导…”
      当戴娜拉说着这些话时,我的头骨后面升起了一阵感觉…我忽然觉得想要看看自己的手。当我举起手,看着它的时候,我可以看到血液在我的手臂中疯狂地流动,流入我的肌肉里,让我的骨头获得力量…
      我知道戴娜拉是对的。我突然想起如何从尸体中诱出最微弱的生命之火,让尸体重生…这个想法让我既感到害怕,又感到好奇。
      “你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你在什么地方?你跟我在一起,我的爱…就象我们共同分享生命的时候一样。现在永恒边界分隔着我们。”
      “『永恒边界』?”
      戴娜拉的声音充满了悲伤,“那是一道你永远也无法越过的阻隔,我的爱。它是一个分隔了你的生命和我剩余一切的屏障…”

      当我准备向戴娜拉询问如何离开这个地方时,它卡在了我的喉咙。我突然想起,如果我告诉她我在找寻出去的方法,她可能会觉得我要抛弃她。我必须小心一点。
      “戴娜拉,我有危险了。你能不能带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我可以和你交谈的时候,我会回来。”
      “有危险?”戴娜拉看起来很担心。“当然,我的爱。我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她闭上了眼睛,我看到一阵飘渺的微风掠过了她的身体,吹动了她的头发。过了片刻,风静止了,她的眼睛缓慢的张开。“也许有办法。”她凝视着远方,好象要找出潜在的敌人
      “我感受到这个地方有许多凡人看不到的门,也许你可以使用其中一个离开这里。门是存在的洞口,可以通往内界和外界的目的地…只要你找到正确的钥匙,就可以从门逃出去。”戴娜拉停了一下,仿佛试着回想起什么。
      “当你拥有正确的钥匙时,门会自动的显现,不幸地是,这些钥匙几乎可以是任何东西...一份情感,一块木头,一吧镶嵌银玻璃的短剑,一片布,一首你哼唱的歌…恐怕清除者是唯一知道该用什么钥匙离开这里的人,我的爱。”
      “那么我会去问他们。再见了,戴娜拉。”我转过脸去,情感上的剧烈波动迫使我无法再继续交谈。戴娜拉在我准备离去之前再次开口。
      “等一下…当和你一起闯荡时,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的爱。我把你丢失的东西保留了下来。我并没有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全部。我看到的景象非常清楚…当你还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寻找思想之光时。”
      “你能看见而我看不见的,是什么事?”
      “当遗忘的寒风渐渐将我们吞没时,时间放松了对我们的掌握,我的爱。但是对真相的一瞥仍然投射进我看到的景象。我看见了你,我的爱。我看到的你和现在一样,而且…”戴娜拉安静下来,我感到了一丝忧虑,但是更希望知道她看见了什么奇怪的景象。
      “是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将来摆在你面前。它穿越了诸界,从这个点向外扩散,我应该说出我看到的吗?”
      “告诉我。”
      “首先,我需要一个承诺,保证你会回来。你会找出方法来拯救我,或是陪伴我。”
      “我起誓我会找出方法拯救你,或是陪伴你。”我并不清楚为什么我会冲动的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是我知道我想尽我所能去实现我的承诺。
      “我看到的是这样的,我的爱,脱去时间的束缚后…”
      “你会遇到三个敌人,但是最危险的是全盛时期的你。他们是被诸界的法则赋予了生命,并且被扭曲的邪恶的亡灵,善良的亡灵,以及中立的亡灵。”
      “你将会遭遇一坐由悔恨和悲伤构筑的监狱,亡灵在那里变的疯狂,在那里,你必须做一个可怕的牺牲,我的爱。为了能够获得安息,你必须摧毁维持你的生命的东西,不再保持你的不朽。”
      “『摧毁维持我生命的东西』?”我忍不住问
      “我知道你必须死亡…在你还能够的时候。循环必须结束,我的爱。你并不是为了那种生命而生的。你必须进入死者的领地,找出你被剥夺的东西。”
      “我会在死亡的大厅等待着你,我的爱。”她微笑着,但是我只看到了悲伤。她闭上了眼睛,发出了空幻的叹息,然后消失了。

      我从戴娜拉的墓碑上转过头来,仍然在为做出的承诺吃惊。莫特用关切的音调问道
      “你回来找我了,老大?你好象把我丢在这儿似的。”
      “我没事,你知道那个鬼魂是谁吗?”
      “恩?鬼魂?”莫特看上去很困惑
      “那个和我说话的幽灵,那个女人。”
      “你跟一个女人说话?在哪里?”莫提兴奋地四处打量。“她张什么样?”
      “她就在墓碑上,你没有看到她吗?”
      “呃…不,你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坐雕象。我有点担心你会再次对我发狂了。”
      “我很好,我们走吧。”

      我继续在太平间的周围寻找,但是糟糕的是我完全找不到戴娜拉提到的门。
      但是我在前方看到一些好的东西,一道很有可能通向外面的大门,希望门并没有锁,我向它走去。不幸地是,另一个该死的清除者用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向我靠近,近到以至于我不能装做没看到他。
      看起来他非常疲倦,穿着一件黑色长袍。他瘦削的脸颊非常苍白,而且他看上去好象一直在沉睡:他的双肩耷拉着,充血的眼睛下面肌肉深陷。他看起来陷入了沉思,以至于他可能并没注意到我。但是我不可能这么期望。
      “幸会。”
      “幸会…”那个男人转身面对着我,并且微微的鞠躬。我突然注意到他的眼睛并不是那么充血,而是其中有红色的色彩。“我是索哥。我可以…”他似乎忽然注意到我的伤疤,嘴角因此抽动。“很抱歉,先生,你迷路了吗?”
      “不。”
      “我不记得有让你进来。”他怀疑的看着我,他的眼睛在火把的光中放出红光。“我能问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吗?”
      “我来找人。”
      “你要来见谁?我很乐意指示你。”索哥点头道
      “我来见拓尔。”
      “拓尔?他在楼上的接待室里。”索哥的嘴角略略扭曲。“他很忙碌,而且他的身体不太好,除非你有要紧事,否则不要去打扰他。”
      “拓尔怎么了?”
      “噢,他没有什么问题,拓尔…”索哥敲击着他的牙齿。“..老了。他长期专注的整理死者的工作快要终结了。死亡必定会在他感染疾病之后来临。”
      “你知道,我可以改天在来这件事,现在你可以让我出去了吗?”
      索哥点了点头,嘴角再次扭曲。
      “恩…当然,让我给你打开前门。”他走到门前打开了门锁,忽然之间我有强烈意识到他知道我在撒谎,但是出于某些他的原因,他并不打算揭发我,或者他不在乎我做了什么。我迅速的离开了这栋建筑
                                                                                 *********
      太平间里那张曾经让无名氏短暂躺过的铁床所在的房间,摇曳的灯光投射出了跳动的阴影。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其中有许多并不是由灯光产生的阴影,就象被某种邪恶势力所驱使。这些阴影绕着铁床游动了片刻,仿佛在搜寻什么。忽然之间他们全都消失无踪,唯一留下灯光造成的阴影。[attach]86782[/attach]

第二章完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1-12 15:0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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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omadream    时间: 2010-1-12 08:41

这个游戏很经典的说...LZ翻译费心了
作者: 白衣天子    时间: 2010-1-12 13:17

难得有人还会为这款游戏费心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1-12 20:54

      第二章个人小结

      我们的无名氏在这一章遇到了一个叫做戴娜拉的女人的幽灵,虽然无名氏声称对于这个名字感受到了记忆的波动,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只是一种善意的怜悯…或者有企图的欺骗。而关于后者,戴娜拉的理智必定有所觉悟,但事实上这仅余的理智瞬间就被强烈的情绪所吞没,那种情绪准确来说是热情和执着的混合,也就是她爱无名氏。这个幽灵必定和无名氏的过去有着命运的纠葛,而这些纠葛带来了新的线索:
      无名氏具备死而复生的能力,但是那会削弱他的思想和记忆
      无名氏会遭遇到三个敌人:邪恶的亡灵,善良的亡灵以及中立的亡灵,但是最危险的却是『全盛时期的自己』。
      在一坐由后悔和悲伤建造的监狱里,会有人要求无名氏做一个可怕的牺牲,而无名氏必须摧毁维持生命的东西,不再保持不朽的身份

      与此同时,因为对意义和答案的拼命摸索,也同样产生了新的疑问:
      死去的戴娜拉对无名氏能有什么样的用处?
     『亲手造成的悲剧』指的是什么?
      为什么戴娜拉能看见无名氏看不见的景象?
      那些随后出现的阴影又是什么?

      无论答案如何,显然无名氏已经走上了找寻真相的道路,而下一章他终将离开太平间开始探询诸界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1-13 00:53

THE HIVE
      

      [一]

      穿过大门,我很高兴终于顺利地离开了太平间。当穿过了这栋建筑的庭院之后我走进了一坐城市。这必定就是平民区,我的双眼被面前的建筑所吸引,这坐城市在我头顶上形成了拱形。我突然意识到这坐城市必定是环型的,莫特,注意到我吃惊的表情,于是解释到。[attach]86870[/attach]
      “这里是法印城,众门之城。法印城是个圆环状的城市,坐落在据说是诸界中心的一坐极高的山上…当然,它是怎么跑到高山上的,还有这个城市为什么会是诸界的中心,还有一些疑问。”
      “还有别的吗?”
      “法印城为称为『众门之城』,主要是这里有很多可以出入这个地方的看不见的门——几乎任何拱门,门框,桶箍,书架,或者打开的窗户都有可能是一道门,只要知道正确的条件。这取决于你是否拥有打开它的钥匙。”
      “我猜最好的理解方式是——大部分的门都在『休眠』,对吗?你可能穿过它们,在它们旁边,走到它们上面,却什么都没发生。每一道门都需要唤醒它的东西,可能是你哼唱的曲调,一块放了整个周末的面包,对初吻的回忆,然后——砰!门打开了,你可以跳进去,然后出现在另一端。”
      “例如哪里?”
      “任何地方,老大。理论上,任何你想得到的地方,都有一个传送门。这就是法印城受到诸界欢迎的缘故。”正当我从庭院走到大街上时,一个经过的女人向我注视,似乎立刻认出了我;她害怕的后退然后大喊
      “过了这么久…混蛋!愿所有厄运降临在你身上!有一天,你会为了你对艾林所做的而后悔…我发誓!”她转身跑开。
      我望着她离去,意识到在这个城市里有可能遇到认识我的人,我必须自己保护自己。但是这也是能尽快获得尽可能多的消息的方法,然后我决定询问每一个我遇到的,关于这坐城市,特别是关于法络德。
      我又遇到了几个不愿意和我交谈,或者朝我做出驱散邪恶的手势然后不理我的人
      显然一个妓女是比较有帮助,在收下了几枚钱币后,她告诉我收尸人聚集在离贫民区不太远的地方,那里被称为拾荒者广场。当我和她说完之后,莫特急忙开口,看上去它对于某件事非常急迫。
      “老大,能不能给我几个钱…已经…呃…已经很久了。”
      “我根本不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做那件事。”
      那个女人插嘴。“密弥尔的价格是两倍…或者其他任何腐败的人种。”
      莫特向着满脸疑问的我解释道,“密弥尔是指会说话的百科全书,就是我,老大。”我打算岔开话题。
      “不必苦恼,莫特。从她的长相来看,我可能让你少死一次。”这时那女人开始破口大骂。
      “希望梅毒吸干你的内脏!你有羊膻味和山羊的品位,而且你还要丑上一倍。”莫特瞪着眼,好象被催眠了一样,而那个妓女发出了一连串的咒骂。在咒骂结束后,莫特安静了片刻后,转身面对我。
      “哇,老大。我又学到更多骂人的话了。”它转过头去面对着那个正在喘气的妓女。“而且我坠入爱河了。”在莫特吃吃的笑声中,我转身离开。

      虽然我已经知道大概能够找到法络德的地方,但是我还是决定先更多的了解法印城,这样也许可以在我找到他之前填补我过去的漏洞。
      我继续询问每一个我遇到的人。一些当地恶棍必定是把我当作容易对付的家伙,因为他们抽出匕首刺向我。当我抽出在太平间里找到的刀子后,我意识到我曾经用过刀子,而且技艺高超。尽管收获了几条浅浅的伤口,但是当我用一个恶棍的尸体吓跑了其他人后,我也意识到我以前肯定杀过人,很有可能杀了不少。
      下一个和我交谈的贫民显然被我的伤疤和刚刚搏斗留下的血迹吓坏了,他告诉了我一些我没听过的事情后,我觉得有一丝抱歉,于是给了他几个硬币,他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人看到我们的交易,然后将钱放进长袍。
      “谢谢你,先生!但愿痛苦女士的阴影远离你!”这引起了我的好奇。
      “等一下…女士?你在说什么?”
      “法印城的女主人?你没听过她?你一定是受到祝福,或是更无…呃,对法印城所知不多。”他软弱地笑笑。“痛苦女士的话是法印城的法律。”他想了片刻,“但是她的话不多,实际上她什么也没说。”他小心的望着我。
      “不要谈太多她的事,先生…你别想和她有任何交集,或是赞美她,懂吗?我们不要再谈这件事了。谈论痛苦女士是一件蠢事。”

      当我来到一坐离太平间不远的小型清除者纪念馆,事实上它仅仅是由四面围绕着中间纪念碑构成的。清除者们站在它的门外,歌唱着他们的『真实死亡』。我好奇的穿过其中一面墙上的拱门,里面有一坐刻满了无数名字的巨大纪念碑。这就是那坐在太平间里我梦境中出现的巨大黑色石柱。关于纪念碑的用途,我询问了那个凝视着纪念碑的家伙。
      “它是诸界的墓碑。”他冷笑道,“那块石头上刻着名字的墓园。只希望我的名字可以把这块石头劈成两半。”他指着石柱的底座。“『昆丁』,在那里,狠狠的敲进去,正好可以把那个该死的东西劈开。”
      “清除者把死者的名字刻在这块纪念碑…”他指着四周的墙。“还有这个地方的墙。在我看来,地方不够,但是没关系…他们尽力了,几乎一半的名字念不出来。”
      我问他为什么在这里,特别是他看上去对清除者满怀敌意,而他的回答给了我提示。
      “阅读新来的名字,每天试着找一个新的名字,试着想想我是否认识他们,仅此而已。”
      “清除者把所有死人的名字刻在这坐纪念碑上?”
      “对,他们把名字刻在这块石头上..还有这个地方的墙上。”昆丁冷笑。“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的计算死人的数量…清除者比较在意活人。”
      “活人?”
      “对…你知道那些来这里的清除者哀悼者吗?他们不是为死者哭泣,看,他们在为活人哀悼。你必须要求他们为某些可怜的活人哀悼,才有机会跟他们说话。”
      “看来死人的价值比任何住在这个坑里的活人高上三倍。”他对着纪念碑点头,“在我的书里,上面的每个名字都是神圣的。”他恢复到他的沉思里,不再理睬我。
      当我正打算离开时,一时兴起我停下来和一个清除者哀悼者说,我告诉他我的『朋友』,阿丹,刚刚因为失去了一位至友而痛苦。他答应哀悼他的痛苦,当我离开时一丝微笑爬上我的嘴角,因为我听见阿丹这个名字混杂在他们的哀悼中。

      我继续询问着在贫民窟遇到的每个家伙,其中一个有着有趣的故事。她是一个憔悴的裹在破布里的女人,她的头发没有梳理,而且污秽,她的脸色非常阴沉。她的手臂有烧伤的痕迹,右手则是一块融在一起的肉块…看起来好象融化了,就象暴露在高温下一样。我向她致意以引起她的注意。
      “要我干什么?”那个女人的口音很重,我不容易听清楚她说的话,“你要我离开?不离开这个城市,我不离开,我不能,试过,这不是城市,这是通往各处的监狱。”
      “所有地方?”我问道
      “有世界,有…”她的眼里疯狂地发光,“。。下沉的沙,令人渴得发狂的原野,一望无际的世界,你的四肢有了生命和憎恶,沙尘的城市,人民都是沙和灰,没有门的房子,光明之地,会唱歌的风,唱歌的风…”她开始默默地哭泣,但是她似乎没有了眼泪,“还有阴影…那里可怕的阴影。”
      “这些地方在哪里?”
      “哪里?它们在哪里?”她挥着她的右手,指着城市的外围。“都在这里。门,门,这里到所有地方。”
      “门?”
      “你!你不知道这件事?”她打量着你,他的牙齿开始格格做响,“告诉你,我会:小心你在这个被诅咒的城市里穿越或接触的每一个空间…门,大门,拱门,窗户,窗框,雕象张开的嘴,柜子中间的空间…小心任何四面围起来的空间。这些都是通往其他地方的门。”
      “每一扇门都有一把钥匙,利用这把钥匙,他们会显示真正的本质…拱门变成传送门。窗框变成传送门,窗户变成传送门…全都把你传送到别的地方。他们偷走你…”她举起右手,“有时候门另外一端的东西会将你的一部分当作十一税。”
      “这些钥匙是什么东西?”
      “钥匙,钥匙的数量和这个城市的门一样多。每一扇门,一把钥匙,每一把钥匙,一扇门。”她的牙齿又开始作响,好象她在发抖。“钥匙是...?钥匙是任何东西。可能是一种情感,一根拿着二十秒的铁钉,想三次的思想,也可能是玻璃玫瑰。”她紧紧闭上了嘴,她的牙齿开始打颤,并眯起她的眼睛。“不能离开…不能离开…”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从…”她似乎略微平静下来,她的眼睛凝视着远方。“从不是这里的地方来,机会是一辈子以前,高兴的哼着一首曲子,走遍两棵倒在一起的枯书中间。树交叉的空间里出现了一扇明亮的门,另一端就是这个城市…我走了进去,来到了这里。”
      “你为什么不能回去?”
      “试过了!这里所有的门都通往其他地方。”她战栗着,并抓住了她融化的右手,“走过三十几个传送门,有些故意,有些无意,没有一个是对的,找不到路回去…”
      “一定有一个传送门能让你回家。”
      “连这里都不能离开!这个广场!还有那里,门后的死亡之处在等我!”她指着大门后的太平间,然后转身面对着我,满脸的绝望。“不能到这个城市的任何地方!”
      “任何东西都可能是门。任何拱门,任何门,都可能是传送门,不知道钥匙,可能到另一个可怕的地方…”她的牙齿再次打颤,“…要远离密闭的空间,都可能是门,我身上可能有钥匙,但是我不知道…”这让我觉得难以置信。
      “你…你不敢走过任何门或拱门,只因为它可能是个传送门?”
      她点头,牙齿格格做响。


      “你怕这件事多久了?”
      “自从上次走过最后一个传送门,就是我的手…”她停了下来,“自从我的牙齿变成…现在已经是第四个十年了。”她的牙齿又开始做响。
      “三十年?你已经三十年没有走过任何门?”
      她的视线似乎清澈了少许,她望着你,她的牙齿仍在打颤
      “如果你能来到这里,一定有一个传送门可以送你回去,只要找到它…”
      她微笑,她的牙齿不是因为她冷而打颤…它们在她的嘴里移动,她的牙龈跟着牙齿的移动而扭曲,你在看时,牙齿起起伏伏,好象在彼此交谈。
      她向我发出嘘声,“只要不小心走过一个传送门,你就会害怕,我走过三十次,失去了我的手,烧焦了我的皮肤,而且失去了我的感觉。”她看着她的脚。“不要了,不要了。”
      “我很抱歉…如果我能找到办法帮助你,我会回来,再见。”

      我开始希望我别再答应帮助我在贫民区遇到的每个家伙,我甚至怀疑这个城市产生倒霉蛋的速度是无以伦比的,即使不朽者也会期盼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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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1-13 21:05

      [二]

      “看来清除者好象少了一个尸体。”
      我意识到这是在指我,声音来自一个穿着皮甲的红发女孩。她的右手臂覆盖着一连串彼此紧扣的薄片,好象是从某种生物的皮肤上取来的;带角的肩甲则保护着她的左手臂。奇怪的是,她有尾巴…当我看着她时,那条尾巴来回摆动。她引起了我的兴趣。
      “滚开。”
      我装做没听见,然后向她致意同时询问她是谁。那个女孩冷笑着,然后用她的尾巴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
      “滚开,无知的小子。”
      那个女孩看上去很注目,但是她是否知道她有条尾巴?当她回答时,我才意识到我居然将我所想的脱口而出。
      “我有吗?”那个女孩看着她的尾巴。“真的有!我以前以为它只是眼睛里的小把戏。老天,你真是聪明!”她露出了她的牙齿。“你为什么不回到你爬出来的洞里,少来烦我?!我跟我的尾巴都不是拿来卖的,懂吗?”
      当我还在回味她的话时,莫特插嘴了
      “你跟你的尾巴是不是卖的和我完全没关系。反正你也不能靠它们过日子。”幸运地是,它的声音实在太低,以至于她无法确定是谁,她只能怀疑的看着莫特。我赶快岔开了话题,顺带满足我的好奇。
      “它什么也没说…但是我还是好奇…你为什么有尾巴?”
      那个女孩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你聋了吗?你是比石头还蠢吗,还是根本就没知识?真希望监护者在你身上砌砖,把你做成街道!”
莫特回答了我的问题。
      “她是个提夫林,老大。他们有一些恶魔的血脉,所以让他们变得多疑而且很具防卫心…不过那条尾巴不错,可惜粘在了这么丑的身体上。”我尝试再次岔开话题。但是这次她听见了。
      “你最好注意你的脑袋,臭嘴巴的密弥尔,不然我就把它从你的下颚砍下来了,了解了吗?”
      “你干嘛不试试把我的下巴打掉呢,小姑娘?!我只听到一些贫民区的垃圾讲大话!来打我一拳!我会咬掉你的腿!”
      “够了!”我必须平息争吵。
      “恩,没错。控制一下你的手下,否则我就把他和他的身体埋在一起,懂了吗?”我认识到我不可能从她那儿问出更多的东西。
      “那么再见。”
      “恩,那就滚回你来的地方。”

      一个街边的小贩进入了我的视线。这个表情令人讨厌的男人很快注意到了我在看他;他立刻向我叫卖着他的商品。他带着一条长长的木杆,上面挂着好几打去皮煮过的老鼠。当他说话时,他用他宽宽的,污秽的手指向它们,从始至终都带着笑容,露去泛黄的,残缺不齐的牙齿。“喂,兄弟,你好吗?这么美好的一天里,有兴趣来只美味的老鼠吗?”
      我看了看那些老鼠,每一只都被剥皮,取出内脏;钩子穿过它们的头,挂在木杆上。当我查看各种处理方式时,我发现它们的头部都有些变形——每个头颅都有一节骨头突出,上面覆有螺纹,使它看起来象是脑部组织。
      “那些是怪模怪样的老鼠。”
      “啊,你眼力不错!我卖的都是颅鼠,没错…我相信你会发现它们的脂肪比一般的老鼠肥得多。真的很好吃!”他再次向我推销,在我面前挥动着杆子…老鼠来回的舞动,象小片的牛肉一样挂在杆子上。
      “颅鼠?”
      “恩,先生,颅鼠。它们是邪恶的动物。普通的老鼠只会吃掉货物,还有繁殖,散播疾病之类的…讨厌的东西,如此而已。但是颅鼠嘛——就是我抓的这些——它们是大麻烦。当它们超过一只以上聚在一起的时候,它们就会变聪明…有时候非常聪明。”
      “变得更聪明?”
      “没错,他们的确是!如果我遇到两只以上,我就会飞快地逃走…”他弹了弹手指,来强调他的重点。“…我会的!如果有一大群,咳…他们会和人一样聪明!”
      “我的建议…如果你要抓颅鼠,只要抓小群就好。最多不要超过十只。但是我告诉你…”他走近前来,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并且压低声音:“如果你遇到了更多的颅鼠…像是几十只的话…赶快逃命吧,就像被痛苦女士的阴影笼罩一样!”他又退了回去。
      “巫术,先生…巫术!如果那些小恶魔聚集在一个地方,它们就会获得各种奇怪的力量!他们会让对手的脑浆从耳朵里流出来!很可怕…我告诉你,就是不对劲。”
      “你是谁?”
      “什么,我?我是克理顿,有时候被叫做克理德——老鼠杀手!”他夸张地微笑着,露出一排泛黄,破裂而弯曲的牙齿。
      “你似乎…很友善…和这里的其他人比。”
      “呃,先生,我试过。我想因为这是我的职业…大部分这里的人都很不友善,但是我要每个人都知道克理顿永远带着温暖的微笑,永远有新鲜的老鼠肉给他们吃!”他朝着我眨眼,然后拉住我的手臂。
      “我知道你要走了,但是你离开之前,要不要来一份美味的老鼠肉?在路上吃,如何?”
      “何不…”
      “好的,先生,好的!你要哪一种?”他用肮脏的手指指着老鼠肉。“有烤的,辣的,煮的,还有炭烤的!都很新鲜,很好吃…三个铜币两只!”
      “炭烤的。”我答道,那个应该可以掩盖它的味道。
我把铜币交给他,他轻巧的用木制烤肉叉将一对炭烤的老鼠叉起,从钩子上取下来。然后把它们放到我手里。他朝我眨眼:“好好享受,先生!”
      老鼠肉烤焦了,外皮酥脆,但是里面软而多汁。它的油脂偏多,味道像是…以前吃过的某种肉类。那个男人期待地看着我。“喜欢吗?要不要再来一份?”
      我没有再理会他,转身而去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1-14 22:32

HIVE MARKET

      我意识到我来到了贫民区的集市。我看到一个静静地站在墙边,看着远方的老妇人。她似乎不关心周围的人潮,只抓着一根木棒,上面挂着很多小鱼。我走到她身前,引起了她的注意。
      “噢…先生,要买一些…”她注视了我片刻,试图认出我来。“噢天哪,我以为你是我的老主顾。”她闭上了嘴,向我的身后打量。
      我回头看了看,试图找到她在看什么。但是在我身后我看不到任何特别。当我回过头来,我发现她又在看着我…她迅速收回视线,再次望着远方。
      “什么?你认识我吗?”
      “天,不!”她停了一下,“恩,你有。我想…你,或是一个很像你的人。那是很久以前了。”
      “告诉我…”
      “呃,先生,你看…现在我的视力不太好,那时候也不怎么样。但是我想我看到你和一小群同伴一起走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你很快就走了过去。但是我记得,你抬头的样子…一个女人跟着你,试图要阻止你。为了让你转身,她和你说话…但是你把她推开。”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看起来很伤心,很生气。她站在那里一阵子,然后继续跟着你,想要追上你。至少还有两个人跟着你,先生…但是我唯一清楚记得的那个人长得又高又瘦。他身上有股臭味,我在街的另一头就闻到了。好象他有好几年没有洗澡了。他也紧紧地跟着你,而且一句话也没说。他的表现好象那个女人不存在似的,即使有时候她撞到他,试着阻止你也一样。我只记得这么多,先生。”
      又一个过去发生的事件。我给了这个妇人一些铜币,然后边走边徒劳地尝试着把任何的记忆和这件事联系起来。

      一个宽肩膀的女人在街上巨大的衡量中曳步着。她用铁鞋踢踢这些建筑的横梁;有时候她弯下腰,并用她赤裸的手从板子上扭起一个钉子。她手中握起一个,并估量它,然后又把它放到毛制袋子里。她直起腰,听见了我的到来,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但从她站立的姿势以及她把手放在离武器不远处的态度来,我知道她已经随时可以应对麻烦了。我注意到她的一只眼睛里有一层乳白色的薄膜。
      “你靠的够近了…你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你是谁?”她从背袋里拿出三根钉子,把他们旋转抛至空中再用手接住。
      “他们都叫我艾恩诺丝。”她将它们又放回袋中,发出沉闷的叮当声。“我把它们卖给一个住在下城区叫韩姆瑞的男人,他是做棺材的。”
      “下城区在哪里?”
      “恩,我以前是知道路的,真的知道。但是那些监护者又把街道改的很乱。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去那里了。我必须找出新的路线——不过我想那些监护者最后总是会把事情整理好的。”
      “监护者?”
      “恩,监护者,痛苦女士的仆人们。”她看着你,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你一定是才到法印城。他们散布在城市的四周工作,遵循着那位女士的旨意。他们一直不断的建造再建造的工作,使用那些已经脱落或是掉落下来的东西做为原料,再制造新的东西。”
      “这些木材来自这里和那里。有时候监督者会把材料丢下,我会在另一群来拿组材料前先就拿走。可能是一些从房子和墙壁弄下来的碎瓦砾。”

      监护者——现在我知道了那些我看到的在城市里四处工作的神秘的漂浮的生物。这时我闻到了一阵恶臭,当我向前后,这个类似下水道的味道愈发浓烈,直接盖过了我闻到的并且已经可以忍受的贫民区味道。
      一个男人用一种奇怪,因恐吓而眼睛大大凸出的眼神望着我。他的眼睛很大…大到看起来好象要从他的眼窝里爆出来,并滚到这些鹅卵石上一样。当我接近他时,他急切地点点头,像只小鸟一样上下摆动他的头…当我靠近他时,我突然注意到在他身边传来尿和粪便的味道。这个男人吸了吸鼻涕,在他的袖子上擦拭,然后张开他的嘴,露出他黑色,烂掉的牙龈。
      “给钱听故事吗,先生?”他的呼吸发臭;闻起来像是这个男人的嘴里存着烂肉。“给钱听故事?”
      “你是谁?”
      这个男人哼着鼻子说着,“名字,名字…你是谁,你是谁…”当他每次重复时,他的头都会轻轻的抽动。“名字…危险,危险。”他看了看地,用脚弄起灰尘。“知道一个名字或是固定用一个名字,两者都是一堆麻烦。”他回头看着我。“我的名字是别人给的,不是我去要的。就是瑞克温。(意为臭气—译者)”我再次注意到他身边发出臭气的呼吸,以及尿和粪便的气味。“别人给的名字,别人给的名字。”
      “蛮…恰当的名字。”
      “这不是我真正的名字,真正的名字。”瑞克温喃喃道,当他每次说『名字』时,他的头都轻轻抽动。“真正的名字是危险的东西,给别人力量。”他睁大眼睛瞪着我,并摇晃手指。“不要说出你的名字,保持沉默,绝对不要说出来。”
      “名字好象气味一样…是可以用来追踪到你的东西。”瑞克温咳嗽,他的眼睛机会要从他的眼眶里凸出来。他的咳嗽好象要把他的内脏松开了,因为他放屁放的很大声,好象为了要加强他的语气一样。“如果有人知道一个真正的名字,它就给他们力量。”他舔了舔他的嘴唇。“一样可以伤害别人的力量。”
      “我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瑞克温眼睛睁得大大的,当你看见他的眼珠凸出得更大时,让我觉得很不安。“那么你是受到祝福,受到祝福。保持无名的状态,你就会像一个诸界间的鬼魂,难以追踪,没有足迹,看不见,无法发现。”他咬了咬他的牙龈。“一个选中的名字,一个给予的名字…会让其他人找到你并伤害你。”
      “你受到伤害了吗?”
      瑞克温点了点头,然后抓了抓自己,“我曾经不经意地讲出我的名字,一次,只有一次,只有一次。”他的眼睛变的朦胧,好象记忆是痛苦的,然后又不安地看着我。“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故事,而且我会,但是我必须先看到三个铜币。”当他说出『铜币』时,他的脸露出微笑,但他发臭的呼吸像铁槌在敲打我一样。
      我给了他几枚铜币,瑞克温做出站立的姿态,向左看看,向右看看,然后面对我。他的脸紧缩着,然后发出咕噜的声音,他又放屁了。这个气味几乎要把我击倒,但他没有注意到。“我,被诅咒了!在这区中光彩地走着…”他僵硬地站起来,鼻子在空气中翘得高高的。他跳前跳后,向那些看不见的路人点点头。
      瑞克温表情有点僵硬,两手叉腰。“跟别人撞上了。他的子孙有着南瓜一样的外表。可恶!”然后瑞克温用力将独自鼓起来,以便看起来象是胖胖的样子。他用他肮脏的手,然后把他的头发打扮整齐,梳到后面,所以他看起来几乎是秃头的,然后他开始用手指敲打在他肥胖的肚子上。然后他走来走去,在他假装出的刻板上流阶级以前所在的地方盘旋。“这一个是一群诅咒。”瑞克温用一个轻蔑,随便的手势比了一个看不见的诅咒。
      “知道我的名字,我曾经不经意说出它,我曾经!”他又边呆住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并继续开始装出上流阶级的样子。这个外表突然变皱了,瑞克温猛烈地放屁,然后又吐气,空气中充满了他肮脏的臭味。“该死的恶臭,气味和粪便!来这里说故事,现在是非常适合的时间。现在名字是瑞克温,别人给的名字,别人给的名字…”

      “贫民区,贫民区…一个我可以说的故事,一个我可以说的故事,而且我会说,但是我必须看到三个铜币。”他咂咂他的牙龈,并像只猪一样哼鼻出气。为了听他的另一个故事,我再次付了几个铜币。
      “尖顶,尖顶…”他指想他的左边,指向在远方烧黑的巷子。“一条险角巷。”他弯曲他的手脚,要模仿其中一栋建筑的残骸。“不是总有角的,不是总是烧焦烧黑的,曾经活的,不再是了。”
      “火焰,火!”他把手臂抛向空气中,然后摇动它们,想要假装是火焰一样。“巷子烧掉了,冒出好多的烟,烟灰散落在每个地方…最后,只有建筑物的残骸还在,死掉的建筑的骨头,死掉的建筑的骨头,角…每个地方都有角。”
      “危险,现在已经有坏人在那里建立他们的窝了。”他鞠躬,然后快速地放了个屁,象是喇叭在吹风。“这是一个关于一条街区变成险角巷的故事。”他在胸前划了个半圆。
      “一个男人让它变成了这样。一个野兽让它变成了这样。一个甚至恶魔都崇拜的人。一个巫师的故事,充满了疯狂,悲伤,燃烧,思念…”他发出嘘声,然后用一种让我联想到失火的方法咯咯地叫。“这是个危险的故事,一个危险的故事。”
      “有一个巫师,这不这是个会闪烁言辞的巫师,而是个有力量的魔法师。”瑞克温虔诚地双手合十,然后邪恶地笑着,“他使用魔法烧,魔法也烧他。”
      “给他取的名字是伊格那司,一个受人尊敬的名字,然后变成令人害怕,然后又变成令人憎恨的,最后是受惩罚的。”瑞克温发出嘎嘎响喘息,然后努力地呼吸,并发出嘶嘶的声音,明显是模仿伊格那司。
      “伊格那司是被最伟大的魔法师传授的,他就像是个学徒,伊格那司学了非常非常多…但没有一样是同是学到的。”瑞克温悲伤地摇摇头,“在他的心里,他那个像炭一样黑的心里,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它在燃烧,它在燃烧,并且它在挨饿。”瑞克温抓他的胸,好象很痛苦的样子。“当他在挨饿时,伊格那司在挨饿。看到诸界燃烧是他的愿望。”
      “在夜晚…”瑞克温弓着背,开始阔步走向巷子,他的脸上高兴地咧嘴笑者。“伊格那司来到巷子,那是角度巷,在他眼里的怒火,在他心中的怒火,他都宣泄出来。”瑞克温指着巷子,然后又把手臂抛向空气中,又尖叫又笑着。
      “肉体像蜡一样,人们像蜡一样,伊格那司一直笑,一直笑…”瑞克温倒向地下,他的身体被他所想象的痛苦折磨着,“一个邪恶,做了一件邪恶的事,不要忘记,不要忘记。”他站起来,又弓起背,看看左边,看看右边,然后又开始喃喃自语,好象秘密地和某人说话。“有东西要完成,有东西要完成…”
      他僵硬地站了起来,表情是坚决的。“已经决定了一个惩罚,所有言辞闪烁的男巫,助产士,神秘记号的语言者,诈取铜币的女巫,所有巫术的方法…他们都来了,甚至那些只有最小魔法痕迹的人,都来惩罚伊格那司。分开来时,他们都是苍蝇…”他在他的烂牙龈中发出嗡嗡的嘈杂声。“一起时,很危险,很危险。”
      他哼着曲子,然后举起他的手…“抓住伊格那司,准许他的愿望…”他蜷曲他的手,好象要开始施咒一样。“他希望烧起来,他们准许他这样,用他自己的欲望,来点燃这个咒。他们把他的身体做成一道通向火元素界的门…他们想要杀他,杀他…”
      “失败了,失败了…”瑞克温又放屁了,好象要强调这些巫师们的失败。“伊格那司还活着,伊格那司还活着,只是睡着了,用火焰当做毯子,当他燃烧时,他在睡觉时翻来覆去,没有这么快乐过…没有这么快乐过…”他闭上了眼睛,交叉双臂,慢慢地转身。“燃烧…永远地燃烧…”他的眼睛突然又张开了。“有一天他会醒来,那时候,诸界将会燃烧。”

      这个瑞克温好象知道很多,也许他的知识能帮助我找到我所找寻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一个叫法络德的人?”当我想到这点后,面对付出铜币听一个故事的要求,我接受了。
      “有一天,一个受人尊敬的人,就是法络德。一个有目标及地位的人。但全部都化为乌有,消散在空气中了。”瑞克温眯着眼,然后又放了屁,把空气充满内脏在搅动的味道。“消散在空气中了…并且还发臭。”
      “一个骗子,一个会作弊的人,一个扭曲了法律的人,就是法络德。”他弓起背,好象在书桌上写字一样。他写了一下,然后突然停下,有点害怕的样子。“然后有一天,他发现他连自己都扭曲了!”
      “他成了这样一个骗子,所以当他死时,他必须要去一个可怕的地方…”瑞克温悲伤地摇了摇头,然后又弓起背,失去控制地看向四周。“法络德不会接受的,他不会,他不会!他已经骗了别人了,他也会骗了他自己的命运。”
     “他阅读,埋在书堆中,并咨询观看的人…”瑞克温阔步地走向后又走向前,他把手放到眼睛上,好象在了望远方。“…并且他们告诉他,只有在垃圾堆里才可以找到躲避命运的东西。”瑞克温放了个屁,然后又发出一个发臭的咳嗽。“也许他们是骗人的…”
      瑞克温僵硬地站起来,然后开始匆忙地脱掉他想象中的衣服。每丢掉一件,他的背就更弯了。“法络德抛弃了他的地位,他的目标,接受了一个新的称号…”瑞克温停了下来,然后睨视你。他抓抓他的破布,并摇动它们。“他变成了破布之王!他会统治这些垃圾,叫他的子民收集全部的垃圾,并且找寻他所需要的。”他摇了摇头,“他现在看起来甚至,甚至更…”
      “呃…你知道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瑞克温摇摇头,“他在破布堆和垃圾中生活。你可以在那里找到他,找到他…”
      确定不会再获得新的帮助后,我继续我的旅程,离开了集市。

      我对于瑞克温提到的险角巷很是好奇,那儿离这很近,于是我们走了过去。
      那里有众多建筑物的残骸,和两个热衷于收取过路费的黑帮。在一栋废弃的教堂,我遇到一个叫做艾欧拉的男人,看上去他急于与我交谈,当我一走进这栋建筑,他立刻走了过来向我致敬。
      “欢迎来到欧斯卡大教堂。你是要来和我一起膜拜欧斯卡的吗?你可以成为他的第二个信徒。”
      “多告诉我一些关于欧斯卡的事。”
      艾欧拉的声音透露出一种献媚。“欧斯卡是诸门户的守门者,看它里面蕴藏着门户的力量,门径和机会。被称为众门之城的法印城,从前是欧斯卡的家,直到他被那可诅咒的痛苦女士驱逐为止。现在这里因为痛苦女士禁止的缘故,已经没有几个欧斯卡的信徒了。然而,这很快就会改变,我要帮助人们看见欧斯卡的伟大;她将不能阻挡人民的意志!”
      欧斯卡?我不觉得当我这边多了个神后有什么不好,即使这个牧师的神并不能帮我,他自己对我也是有用的。
      “我想成为欧斯卡的信徒。”
      “太好了!上一个人这么问,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艾欧拉要我向了一大串仪式后说道:“现在你是欧斯卡的信徒了;去向法印城的公民分享传达这些话语,好让他们知道欧斯卡的荣耀!”我突然有些担忧了。
      “为什么这里没有其他的欧斯卡信徒?”
      “这些年来我曾经有过很多信徒,但是不幸地是,他们统统都消失了,这实在让人沮丧。事实上,当他们成为信徒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最近这里有个传言说痛苦女士是事件的根本原因。现在没有人再肯来了。你是这么久以来我见过的第一个。”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1-15 22:46

MAZED

      当我离开那栋废弃的教堂后,我感到很困惑。我停下脚步…发现我已经身在别处。我是孤身一人,而且周围的环境完全不同了。我正站在由石头组成的同心圆上。同心圆之间存在在不少缺口,石桥毫无规则地连接着这些同心圆环。而且这些圆环上同样存在着缺口。
      (实际上在无名氏加入欧斯卡后,痛苦女士出现将无名氏囚禁在了迷宫Mazed——译者[attach]87027[/attach]
      当我低头观察石环之间时,我所看到的尽是灰色的虚无。这里的同心石环是有限的,最外层的石环之外是更多的灰色虚无的空间,好象我所在的空间是有限的空间。圆形的拱门规则的树立在最外层的石环,每个拱门都包含一个传送门,但是当我穿过门后发现这些门仅仅是在相互传送,没有一个能将我带出去。
      但是当我在找寻出路时,我注意到一个地方并不只有石头,这里堆放着垃圾。我仔细调查后,确信在我之前有人曾在这里扎营。我发现了特别的东西。
      它看上去好象某种日记。干燥的人皮纸挂在骨架上,奇怪的是,皮纸似乎在缝合的地方愈合了,构成了代用书本的书背。看起来外侧的皮纸构成了封面,包裹着骨架里的其他皮纸。
      在皮纸外部用血写了一连串的符号,但是我看不懂;它们似乎是某种文字,但是又好象是上下颠倒,左右相反的写法,而且角度很奇怪,让我看了眼睛疼。
      尽管笔记生硬,但我必须承认这个骨架的设计真的很精巧;骨头经过切割,因此完美的接合在一起。看起来这些骨头似乎可以拆开,以便展开书并阅读其内容。
      我解开了骨架,随着『啪答』一声它被展了开来。我打开书,开始查看每页…这里充满了一连串和封面符号同样的怪异符号,而且它们看起来不具备任何意义。
      试过很多次后,我仍然无法理解这些符号,我绝望了,决定放下这本日记。当我扣好了书的骨架时,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也许里面的每一页并没有任何含义,我…不管是谁…将这些符号写在里面,是为了蒙蔽想要阅读真实内容的人,真正的内容是被隐藏在日记的骨架里。
      我检查了骨架的边缘,注意到有一根骨头的摸段有一道级细的裂痕;我将手放在边缘上,扭转骨头的顶端,露出一个中空的空间。空间内里有一些块卷筒状的皮肤。
      虽然很难阅读,但是我仍尝试尽可能了解更多。
      “被困被困痛苦女士的旨意成全躲开她的注视…我杀了太多人,太多勒死,杀死,还有停止他们的呼吸…我知道有一条出去的路,我将嘲笑那个插满刀片的人…”
      “其中一个拱门掌握了出路,它们其中一个,有一个有出去的路,不能一次经过一个,或许——或许我应该经过一个,然后回到同样的门,而不…”
      这些记录慢慢变成了无法辨别的潦草笔迹。由于某种原因,我觉得那是最后一笔记录…这个化身不是在迷宫中死去,就是逃了出去。
终于我发现如果我进入东南方的某个传送门后,然后在不再经过任何其他传送门的前提下,再次走回这个传送门,我将会被传送到一个我从未接触过的门。这个门将我送回了贫民区我原来消失的地方。我现在终于知道艾欧拉的信徒都去了何处。
      我简要地跟莫特解释了发生的事,我们从另一个边离开了险角巷。如果我估计不错,这里就是离太平间不远的地方。我继续我在贫民区的探索,搜寻每一个我未曾到过的地方。

      我突然听了一阵嚎叫,什么奇特的动物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这时我看到了一个怒目而视的男人,俯身向前,吼叫并且低声咆哮。看起来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修剪他的头发了…他的头发这么长,象帘子一样遮住了眼睛。他有一些长长的绳子状的胡须,有油和汗水的结块,下垂的胡须极多,以至于变成了他纠缠蓬乱的胡子。
      我向他致敬后,这个男人在咆哮中停了下来,他伸出手分开遮住眼睛的那堆象窗帘的头发。当他枯萎憔悴的手拉开他那肮脏的一髻头发时,一些奇怪的紫褐色的虫从他的头发里掉了下来,散落在鹅卵石上。在像披肩般的头发后面,他的身体像月光一样苍白,而且满是皱纹。当他瞪着我时,他厚重浓密的眉毛形成了一个『V』字型。
      “握我的手飞向月亮吗?”
      “『握你的手飞向月亮?』朋友,下次吧。”
      这个男人皱了皱眉,但他的眉毛挑起来象一个倒『V』字型,作出一个奇异的表情。我没有办法想象他是如何做出这个表情的,但要我看着他脸上的肌肉扭曲成另一个图案,真是不舒服。我不知道他是生气,好奇,或两者都是,或两者都不是。
      “烧焦的亲吻,一个木头女人的心。”
      “『一个吻说出女人的心声,男人的答案就是你想要知道的?』那很好,但是要知道:我的答案是一个问题,而你的答案是我想要知道的。”这个男人好象被我的声音催眠了。当我说出每个字,他的眼里都出现一些闪烁。
      “狂吠就是我,我句是!我要,要我,你可以吗?你可以吗?”我想我对他的语言开始有些感觉了。
      “也许你能:你是谁?或是你是什么?”
      “混——乱!”他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个字,好象要他说出来有些困难。“有些人说是混沌党徒,我说是混沌党。混沌党。三个不可以说成一个是。”他弓着背坐在膝盖上,开始前后摇动,好象个小孩高音地在唱歌。“混沌党,混沌党,好远的家。这是一个派系,但是我们很寂寞。”

      
      再确认没有遗失任何东西后,我问了其他的问题。
      “我正在寻找一本遗失的日记,你知道我可能在哪儿找到吗?”他皱了皱眉,斜视的眼睛闭上了,很快又再次睁开。当他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变得平静和坦率…像是另一个,健全的,正在说话的人,这个改变真是诡异。
      “当你丢失一本后,你必定会找回一本。你的每一部分都有一本,所以你必定会找回一本。”他眨着眼然后摇了摇头片刻,好象被他自己吓到,然后开始让人不安的咯咯叫。我问他是否能告诉我去哪里能至少找到一本。他看上去好象将会拒绝,突然间他的左拳提上来打在了他的鬓角。他以嚎叫作为辉映,突然又停止下来,再次眨眼。
      “其中之一在感知会大厅你客房的壁橱里,另一些在石头会哭泣的城市下面,一坐深深密封的陵墓的墙上。而其他的…”在他说完之前,他的右拳提了起来,打在了他的脸上,导致他再次嚎叫。他眨着眼然后摇了摇头片刻,好象被他自己吓到,然后令人不安地笑。
这是最后清楚的信息。不管再如何问他,我也无法获得更多的信息。事实上,他看上去并不像记得他关于日记对我说了什么。
      

      为了不再花费其他的时间在无意义的交谈,我转身而去。这时莫特忍不住开始评论狂吠,“恩,这是一个有太多被打断树枝的树。”莫特转动他的眼睛,“和混沌党徒闲聊没什么意义的,老大。他们是一群愚蠢的牲畜。”我向他询问什么是混沌党徒。
      “他们是一个没有任何规则的派系…除了不要在脑子里想一件事太久以外。他们有时候被称为混沌党。没有必要去解释什么。他们似乎只能吸引到象苍蝇一样的会员…恩,就是一些疯狂的或是无序的会员,我认为。我不认为他们有任何的招募人员…虽然你无法肯定地说他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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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1-16 21:20

SMOLDERING CORPSE

      [一]

      当我们漫步在一条街道上时,一个招揽顾客者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上前一步,来看看着火的人!试试把他拉出来,给他买杯喝的,他很渴,他在着火,他在发热,来吧,来吧,看看我所说的!”我停了下来,注意到这个人背后的建筑。看我停了下来,他朝我大声说,“进来,伙计!进来,伙计!你会爱上这里!”
      这栋建筑明显是一个酒吧,看上去是个收集消息的好地方。当我走进去后,令我吃惊的是,这里确实有一具燃烧的尸体,发出的热气令支架上的空气产生扭曲。
      附近有一个脸上和手臂上有着淤痕的女人,她凹陷的眼睛里有着绝望的感觉。她以前也许很美丽,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缓缓转身面对我。生气涌进了她的五官中,在她眼里跳动的讽刺火花让我怀疑,我的眼睛是否欺骗了自己。
      “欢迎光临冒烟尸体酒吧,伤疤人。”
      “你是谁?”
      “我?我是德鲁西拉。你一定很茫然,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它就从你的身上散发出来。”
      “你可以告诉我什么和这个地方有关的事?”
      “这里?这里是冒烟尸体酒吧,虽然燃烧的人还没有死,他只是让自己保持活着的状态,等候某人来帮助他离开。想看到别人痛苦的白痴就会来到这里。恶魔也喜欢。不在乎被打扰的人也会来这里…光是店名就让很多人对这里敬而远之。”
      “门口燃烧的人是谁?”在德鲁西拉平静下来之前,我之前看到的绝望再次出现在她脸上,像一只张有黑色翅膀的阴影拂过。
      “那是伊格那司,出身自这个贫民区最伟大的法师之一。他们抓住了他,并且用他打开了通往火元素界的通道,现在他只是一个门,完全靠他的意志,他才能继续活下去。如果有人能够把他的火熄灭一段时间,就可以让他恢复生命——但是再多的水也无法做到这一点。”我考虑了片刻,应该有人可以找到某样东西…算了。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蕴涵着深沉的痛:“我是伊格那司的爱人,他是我所爱的人。他爱火焰胜过爱我,现在他变成了火焰——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也爱火焰——但是现在只能如此。我等着他自己熄灭。我变卖了我的所有才能靠近他。”

      我转身离开了她,来到了吧台。我看到一个酒保,脸上只有一点灰白的颜色。他的牙齿似乎比一般人锋利,而他的眼睛充满了因为见过太多世事而产生的无聊。他的声音带着鼻音,而且节奏十足。
      “又是你,恩?这次又要什么?”
      “『又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恩,『又是你』。你有听力的问题吗?你大概十五年前来过这里,把所有的东西打烂,然后留下一堆不够赔偿损失的铜币。所以你挖出你的眼睛,告诉我说等你拿到两百个铜币以后再回来把它拿回去。加上十五年的利息,你大概得付五百个铜币,你给钱,我给你眼睛。”
      “五百个铜币?太荒谬了!”
      他停了一下,考虑了片刻。“这样好,给我三百个铜币,眼睛就是你的。”某些东西迫使我必须接受。
      “一言为定。你的钱在这里。”
      “成交。”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以蜡蜜蜂的漆黑宽口瓶。我听到里面液体晃动的声音,还有一种比较重的杂音。打开它后,防腐液的味道传了出来,几乎让我窒息。在那堆黏液中漂浮着一个眼球。“你最好想想要怎么利用它…现在你让它暴露在空气中了,你最好再挖出一个眼睛,放在瓶子里,它才能装得上去。考虑一下吧,先生…挖眼睛,还是不要?”
      我注视着这个眼球片刻,无法相信我居然用我所有的钱去把它买回来。这时我开始行动了,在我让自己陷入迟疑之前。
      我伸手到眼窝里,将眼球挖出来,放到手掌里。酒保帮我把视神经切断,然后引导我的手去用放在吧台上的黏液罐。我将眼睛放在防腐液中,用手指拿着眼球,然后把它放进空的眼窝里。整个过程非常痛苦,但是过了一阵,我可以感觉到视觉神经重新与新的眼睛连接在一起…突然间,我恢复了一片记忆。
      

      记忆闪过:一片混沌,不断改变的荒野在我面前伸展开来,一群类人的秃鹰朝着我冲来,残忍的武器准备进行攻击,而我自己手里紧紧握着善良的匕首…
      记忆闪过:三个流氓围住我,穿着像是某个我无法识别的敌人。他们的手中闪动着匕首的光芒,他们露出来的牙齿也亮着闪光。我看着我满是伤疤的手,知道他们很快就会沾满血腥…
      记忆闪过:一个类似青蛙的巨大怪物不断地跳动,满是牙齿的嘴巴向我而来。我将标枪射过不断变动的物质,并且将那个怪物钉在石座脚下…
      我意识到我想起了某些以往的格斗技能。

      我问了那个叫做巴基斯的酒保更多的问题。酒吧里有许多的客人,包括一对恶魔,然后我问他谁可能会帮助我。他给了我一份可能会帮助我的人的简短名单,然后我走过去和他们交谈。
      我看到了一个略为驼背的老人,有着全灰的胡子,以及象狮鬃一样的灰发。他穿着一些护肩作为盔甲,而且在旁边放了一顶头盔。他抽着烟斗,并且腰上带着一包烟草。他看起来非常强壮,但是他有一点肥胖。而且似乎有些呼吸上的问题。
      “呃,你真是特别啊,年轻人!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身上有着这么多的伤疤——你好象穿着一件伤疤的外套!你到什么地方去了——在打谷机里待过吗?”他大笑,“噢,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无意冒犯,希望没有惹你生气,我是艾伯。”他伸出手来。
      “你好,艾伯。”他的握手很稳定。
      “为了我所开的玩笑,我向你道歉。希望不会伤感情;能不能让我请你喝一两杯什么东西,好平复年一心中的不快?。”我没有感受到任何冒犯,于是点头同意。
      “那就对了,小伙子!等一下。”他站起身来,走向吧台,过了一阵,他回到他的座位,手里拿着两个杯子。“在这里,小伙子,干杯!”他大口地从他的杯子里喝酒,抽了抽烟斗,然后说:“艾伯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我有一些关于这个地方的问题…”
      “噢,呃,我懂了,看你就知道,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不像是附送的人,小伙子…你看起来并不像是长久住在这里的本地人!”艾伯格格地笑,然后又喝了一口。“我可以为你效劳吗,年轻人?你需要知道这个地方的地理位置吗?”艾伯眨着眼。
      “你是谁,你在做什么?”
      “艾伯•克雷克尼斯,和谐党第三环,现在已经退休了,变成了有声音的蟾蜍,因为我的步伐不像过去二三十年间那么轻盈了!”他笑笑。
      “和谐党第三环?”
      艾伯骄傲地挺了挺身体,他的脸上出现了坚定的神色。“对,和谐党第三环…”他略为放松,“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执行任务了,在我经历过那么多的战斗和冲突之后,文书工作不能满足我的需要,所以我把时间用来维持贫民区的秩序,并在有必要的时候帮一点忙。你看起来好象需要帮助…你遇到麻烦了吗,孩子?”
      “你参与过什么战斗和冲突?”我问道,避免他岔开话题。
      “比我能记忆的还多,小伙子!”艾伯转转眼睛,“呃…至少几乎比我记得的还多,我在血腥战争中参加过许多次作战,还有很久以前,在黑色世纪战争中,像地狱般的提拉斯谎言战争…”艾伯开始用手指计算他参加过的战争,静静地计算着。“…呃,然后是三诸界战争,还有其他许多战争。我甚至参加过和谐党解放战争。噢,快结束了,我还参加过法印城监视…那是最危险的战役。”他大声地笑着,他提到的血腥战争像把匕首刺进了我的心,我请他告诉我更多的关于血腥战争。
      “是的…”艾伯叹了口气,“恩…血腥战争:最具危险性的家族是参战的一方,一群残酷的恶魔在这边,另一边则是一群爱好战争的恶魔。就在这场战争中,创造力被激发出来,从那时开始,他们也开始互相敌视。”
      “哎,塔纳里人,邪恶的杀手,只在乎自己,也是巴兹魔的战争机器,都为了他们的可怕统治下的发露和秩序。他们偶尔会成群冲到别的异界去,使多宇宙成为不适合安居的地方。”我想他也许知道一些我正在找的人。
      

      “你知道一个叫做法络德的收尸人吗?”
      “呃,现在我对法络德的事情不太了解,但是我知道和他有关的一些坏事。如果你决定追踪那个蜘蛛,并把他钉在墙上,那么我想我可以透露一点,让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他停下来塞紧他的烟斗,“不久前,法络德在拾荒者广场建立据点,他找到一群收尸人和强盗,开创了一个几乎可以称为收尸人派系的组织…若是如此…”
      “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呃,年轻人,如果你要找法络德——我觉得这件事其实很愚蠢——你有一点偏离正道了。你必须去找拾荒者广场。问题是法络德在广场的某处建立他的据点。就算是我这种在这里绕过好几圈的老家伙也不知道确实的地点在哪里。我认为法络德想要隐瞒住他住的地方。如果你下定决心要找到法络德,就到拾荒者广场去,试着从当地人的口中找出法络德藏身的地方。要小心,因为那里有许多人一看到你就想杀你。”这时我问了一个我对这个城市的问题。
      “告诉我法印城的配置情形。”
      “哇,让我润润口。”他喝了一大口酒,“这个城市漂浮在一个无尽的高峰上。它位于高峰的傍边,象是被拆下的车轮,但是没有车轴使它和高峰连接。它分成六个区,每个确都有自己的功能。目前你在贫民区,我认为贫民区的功能就是污染这个城市其他地方的美丽!”他大笑。“派系——不同哲学理念的集团,你也可以称他们为帮派——则分割了城市的运作方式。”
      “你有加入派系吗?”
      艾伯举起手,好象要阻止我,并且轻轻的笑着,“噢,等一下,年轻人——我可不是曾经是…他们是这样说的,而且他们说的没错,一旦你曾经是和谐党的一员,你一辈子都是。我们这群人尽力保护法印城,不要发生问题。不要破坏高峰,没有人过于兴奋而伤害他人,保持城里的平静。我们试着保持和平,而且在大部分时间里,我们干得不错。”另一个问题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告诉我关于痛苦女士的事。”
      “呃,现在认识她的人并不多,年轻人,而且我想就算是那些知道得不只一点点的人,也只知道一点点。她是个秘密,甚至若是你遇到她的时候…希望不要…她已经沉静,死亡。就我所知,她并不邪恶,但是她强力隐藏与她和法印城有关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刺探得到,就算有,也被困在迷宫里。”我问他关于我所经历过的迷宫的事情。
      “恩,有时候血腥将会被送到无法造成伤害的地方,就拿痛苦女士来说,她会拿法印城的一部分,用它制造一个小的空间,一个迷宫。她把触怒她的人放在迷宫里,让他们困在里面。”艾伯抽了口烟斗。“如果痛苦女士盯上你,你就无法离开那个迷宫。她终久会找上你,无论你多努力地去躲避她。你会沿着一条巷道走,或是准备走过一个传送门,或是你已经走过许多次的街道上转个弯,突然间你就到了一个你不认识的地方。但是迷宫并非无路可走。每个迷宫都有出口…痛苦女士放一个传送门在那里。你只需要找出它的位置,以及如何使用即可。”
      “回到痛苦女士,除非你真的做了什么坏事,否则你不太可能见到她…伤害许多人,杀死监护者,挑战她的统治,崇拜她…我们知道她讨厌这种事…或是干扰监护者的工作(那也是痛苦女士的工作)…如果你够幸运的话,只有屠悯者会来找你,但是如果她来的话,只要她的阴影落在你身上,你马上就死了。”
      “痛苦女士几乎可以在法印城做任何事,让他变大变小,制造新的传送门,封闭着旧的传送门,确定血腥战争不至于在街道上爆发,阻止人们传送到城市里,阻止力量进入。”
      “那些力量是指谁?”
      “那是另外一种称呼神的方式,年轻人。在诸界间,有许多神。”艾伯抽了口烟斗,“但是他们不能到法印城来…痛苦女士有办法阻止他们。这么一来,法印城就不会被外来势力所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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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1-17 14:46

      [二]

      现在我转过身来面对着另外一个和艾伯同桌,一直沉默的人。我看到了一个外面温和,有着友善而远望的眼睛的男人。他穿着紫色的皮衣,并在身上带着各种工具和破坏工具,例如绳索,大钉,火绒匣,以及空瓶。他看起来有点失神,他的样子有一种不实质的感觉,好象他有一部分本质被吸走了。他把眼睛专注在我身上,突然间我发现它们抓住了我,非常坚定。
      “你好,寻求者。”他小心的放下拿着的杯子,并且把所有注意放在我身上。
      “我见过多宇宙的极远处,并且回来传述给他人。我在死亡众神的尸体上行走,并在数千名嚎叫的吉斯洋基人武士前转动月光。我穿越了存在的边界,看着我的本质在我面前消逝。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你是谁?”
      “我是坎地安•伊斯朋,是旅行者,梦想者,故事创造者,等等。”

      我和他谈了很长的时间关于不同的异界,内侧异界,物质,实体。内侧异界穿过精灵异界,将元素构成凡人的世界。信仰在那里诞生,创造出外侧异界的灵魂也是在那里出生。当凡人死亡时,他们穿过天体异界。
      外侧异界是以信仰,思想和信心建立的。外侧异界被旅行者分成大圆环,法印城就是它的一部分。大圆环立刻吸引了我,我询问了坎地安关于诸异界的构成。

      守序的上层异界
      当坎地安描述它时微微地耸了耸肩,“我并不是讨论法律异界的最佳人选。”他表示,“因为他们的内在结构和呈现出的极端风格令我震惊。我远离它们,因为我重视我自己的个人性,更甚于他们带给我的知识。他们包括体制化的阿卡迪亚,这是善良异界中最接近元素界秩序的地方;还有塞勒希亚山,那是执政官的家乡,是银海中的一个岛屿。”

      中立的下层异界
      “中立异界是吗?它们是令人讨厌的地方,难以理解,而且他们的危险程度远非你所能想象。就拿基西拿来说:四坐火山漂浮在无尽的虚空中,每一个都是活的,而且都会想尽办法取得你的灵魂。只要让最凶恶的恶魔聚集在一起,就是那里的情况。终极邪恶的异界——至少他们是这么称呼它的——就是灰色荒野,这个地方会吸走你身体和灵魂里的颜色,连你的冷漠都会被偷走——而且那里是最恶劣的战场,不要叫我说——再来,在混乱的那一侧,则是卡塞历异界…”
      “啊,卡塞历异界和他那毒丛林,酸沼泽,杀人的水域,就像一串腐烂的珍珠彼此想连…”他停了下来仔细看着我,再次盯着我。“记住这件事,寻求者:卡塞历异界是一坐监牢,那是长臂兽的家,最危险的一种恶魔。监牢的力量就是逮捕者的力量,和狱吏允许的力量想同。如果摧毁看守者,身体就能逃出红色监牢。如果大门为了你而关,那么就几乎没有其他的出路。小心卡塞历,旅行者,因为它的束缚远大于肉体。”

      守序的下层异界
      “尽管我厌恶守序上层异界的秩序,至少他们呈现少许的善良。但是它们在下层异界的对应体…冥河是一个不停战斗的弹跳方块聚集之处,充满着死去的类人类的灵魂。巴托异界…”他忍不住颤抖起来。“你最好避开巴托异界。那些你看到的巴兹魔只不过是秩序的无心机器所具体呈现出来的腐败当中,最微小的一种。秩序和阶级中的所有邪恶都源自于巴托异界,而且它就象污渍一样,在凡人的心里扩散。虽然在那里可以找到一些知识,但是它并不值得人们到那个异界去忍受心灵上的强暴。”

      混乱的下层异界
      “你根本不应该考虑到深渊去。巴托异界是完全守序的,但是深渊却充满了混乱和变动,而且没有一件事是令人愉快的。在和常态有关的事情上,应该尤其注意。那里是塔纳里人的家,大部分原始异界人称之为『邪魔』,他们会得到这种名称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完全无法预测,而且嗜杀,即使我遇到的少数可以信任的,我也不敢完全信任——他们是混乱的生物,如果他们露出友善的脸,谁敢说那不是大阴谋的一部分?”

      边境异界
      “在我记忆中,有两个边境异界,而且它们的位置正好相对。其中一个是构元异界,他是法律的最基本,信念在那里彼此配合,互相联锁,扭转,形成一部构成整个异界的巨大机器,有些人说构元异界的装置就是推动异界的引擎。另外一个异界是狱边异界,那是一阵旋转不息的混乱,毫无规则,当一个人认为他已经认清他的行为时,它就会运作,针对他进行变动——也可能不变动。你就是无法预测。我不久前才去过狱边异界…”
      他闭上眼睛回忆:“我有一个吉斯瑟雷人做我的向导,他可以把该异界的不规则物质塑造成他想要的样子。我们突破一群斯拉帝的包围,就是住在那个异界的混乱生物。那里似乎有些不寻常,但是,永远也没人知道狱边界的正常是什么样子…我偏离了主题。在这阵混乱的中间,我们遇到一连串巨大的,金属的,彼此相连的方块,就像某种魔术方块。那并不是我们塑造的东西,我们也找不到路进去。它就像…像被无秩序限制住的一片秩序,法律的种子,我就是我能做到的最好描述。”

      荒土
      “荒土是绝对中立的地带。也许是法印城外,外侧异界中最适合前往造访的地方——如果你不想让异界的道德观强迫灌注到你心里的话。在荒土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平衡的——因为这个异界正位于外侧异界的中心。众神的领土散布在该处,而且那里有许多门城,可以前往外侧异界的其他地方。门城往往反映出他们的大门通往之异界的哲学——如果城市里不能保持信仰的平衡,那个城市就会滑进附近的异界里。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件坏事,因为城里的人很少喜欢这种变动。”

      坎地安曾经刚刚从负质异界回来,当我问起他关于负质异界,他的眼睛迷朦起来,“我到内侧异界去找寻我的真正本质。我犯了一个错误,闯入了负质异界,以了解我的身体对腐朽的倾向,以及生命中的死亡循环。我以为我可以用魔法保护自己,不会受到该异界的不良影响,但是我错了。无尽虚无的黑暗压制了我的心灵,我被阴影所困,他们想要吞吃我的灵魂。我有一段时间迷失了——几乎是永恒——差一点失去我的存在。我可以感觉我的本质的流失,就算是现在也还缺少一半,我永远无法回复。”
      “你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我怎么活下来的?”他笑了笑,“利用一小片的虚无,抓住虚无。你知道,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虚无,因此我的手中不带着任何东西来保护我。你打算要前往完全的虚无吗?你身上散发着绝望的味道,所以我给你这个礼物。当阴影逼近时,把它握在手中,它应该可以保护你和你的朋友,如果他们贴近你的话。嘿。”他给了我一个小小的黑色标记,看起来好象完全没有体积。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1-19 09:02

搬家换网络,本贴暂停更新一周
作者: wzybennett    时间: 2010-1-25 15:10

插播一段《异域镇魂曲》的广告
  由bfclan.net集体创作:
  这个游戏认真玩的话,会很痛苦;
  它讲述的本来就是一个痛苦之人的折磨;
  这个游戏甚至不“好玩”,它只会让你“沉迷而不可自拔”;
  或者说,它已经超越了“好玩”或“不好玩”的境界,就像一杯苦涩的浓茶;
  游戏开始30分钟后,你会觉得很不爽,分辨率低,画面看不惯,想把它清出硬盘;
  游戏开始2个小时后,还是觉得很别扭,发现支线庞杂,BUG多多,考虑是否继续玩;
  游戏开始10个小时后,你觉得非常难受,情节晦涩难懂,世界诡异怪诞,还有无数的莫名其妙;
  游戏开始20个小时后,你觉得痛苦、绝望、愤怒、悲哀,反复问候制作者的列祖列宗,并诅咒他生孩子没屁眼儿,然后继续沉迷于游戏当中无法自拔;
  通关之后……你会永远记住这个游戏,并忘记其所有缺陷。

我个人虽然已经通关,但境界还是停留在“非常难受,情节晦涩难懂,世界诡异怪诞,还有无数的莫名其妙
”这个阶段……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1-27 17:48

看来我已经到了【会永远记住这个游戏,并忘记其所有缺陷】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2-6 09:56

DAK’KON, PART I

      当确认已经询问过所有在酒保提供的简短名单中的能帮助我的人后,我来到了另一张桌子,有些东西吸引我。我面前的这个人很老,他干枯,发黄的皮肤有着四处旅行,从来不在任何地方长时间休息的伤疤。他那紧缩的脸非常消瘦,他的耳朵从头骨里突出,末端是尖的。他穿着一件宽松的上衣,背上背着把发亮的怪刀。那把刀看起来象是双尖的阔剑,用一种金属制成,表面象池塘上的一层油脂般起旋涡。
      那个男人转向我,他的眼睛象磨亮的煤。他注视了我片刻,我甚至怀疑他是否瞎了。那把武器突然变成了呆滞,平板的黑色,就象那个男人的眼睛。
     “你还好吧?”我问道,他沉默了片刻后,只用眼睛搜索我的脸,然后回应道
     “你好…旅行者。”他的声音沉静而严肃,就像风吹过大树的分枝。
      那个男人迎着我的目光,他的眼睛看进了我的眼里。他的武器失去了黑色的光泽,恢复成和我说话之前的光芒。“你的眼睛有着这个地方旅行很远之人的沉重感。”这个人的注视并没有移动。
     “别人『知道』我叫做达肯。”他对『知道』这个词的强调方式让我觉得奇怪…同时有很熟悉。“你…我不『知道』你。”
     “我不知道自己。”我诚实地回答。
     “这是最好的人才能如此,如果『知道』你知道,诸界间就没有太多的东西值得你『知道』了。”他沉默了一阵,仍然用他如煤的眼睛研究着你,“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来到这个城市。”
     “我在寻找答案…我有很多问题。”
     “说出你的问题,我会听你说。”
     “你的样子…我没看过,你是什么?”
     “一个吉斯瑟雷人。”当他说完后,我重复了他的话,把它当做一个问题。
     “吉斯瑟雷人?”
     “吉斯瑟雷人是人民之一。”我不得不再次询问他。
     “人民之一?”
     “一个吉斯瑟雷人。”希望他不像他看上去那么没幽默感,我再次问了我的问题。
     “没错,不过吉斯瑟雷人到底是什么?”达肯沉默了一阵,然后说话。
     “我们的历史没有必要让你『知道』。我只要叙述人民历史的一小片,我们就会在时间的刀锋下死去。”
     “我不需要了解你的历史…不过,我想要知道你的人民现在如何。”
     “『知道』这一点,并且把它当作答案:我们是在狱边异界不断变动的地面上建立家园的人民。”达肯以灵巧的动作,将刀子从背后拔出,握在身前。
     “在那里,我们用意志塑造狱边异界的一切。我们用思想建立城市。”当我在看时,一连串金属的波浪起伏从刀锋的中央向前涌出。波浪的起伏配合着达肯声音的高低变化。“我们住在它的混乱之中,只有我们的『知识』保护我们。我们是吉斯瑟雷人。”


     “那是什么剑…居然跟着你的声音变化。”
     “这是一把卡瑞克剑。他可以让其他人『知道』挥舞者的阶级。”
     “它代表那种阶级?”
     “这把刀是『瑟斯』携带的标志,瑟斯是指了解色西蒙教训的人。因为『知道』色西蒙的教训,所以他们『知道』自己。”
     “色西蒙?”我再次问道。
     “色西蒙建立了我们的种族。他比吉斯瑟雷人更早『知道』他们。他们设立了人民。他给他们一致的思想。”
     “你似乎特别强调『知道』这个字眼,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所有的东西,无论是建筑还是血肉——他们的存在都是由他们对自己的『知道』来决定的。”
     “如果一个人不知道自己?”
     “当一种思想不『知道』它自己时,它就有缺陷。当思想有缺陷时,人就有缺陷。当人有缺陷时,他接触的东西就有缺陷。”达肯暂停了一下,“据说有缺陷的人看到的东西,他的手就会加以破坏。”
     “你知道自己吗?”
达肯陷如了沉默,他煤黑的眼睛又望向同样的远方,和我们第一次交谈时我所注意的情形一样。
     “再问一次:你知道自己吗?”当达肯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改变了:他的声音有回响,就相一颗大石落入了深渊。看起来他好象从他胸口里挤出那些话,“我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拒绝回答告诉我更多。
     “也许我说得太客气了:告诉我。”这些话从达肯口中缓慢的说出来,好象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我不『知道』我自己。”达肯的声音降低,像沙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它发生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发生,也不知道何时…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再次『知道』我自己。”从这些话里我感觉到了悲伤,那些我小心保存在心里的悲伤,远离达肯,因为明显他并不喜欢这样。我转向更多实际的问题。
     “能告诉我关于这个城市的是吗?”
     “它叫做法印城,在人民心中,它是不『知道』自己的城市。”
     “它不知道自己?你的意思是?”
     “城市存在,但是不『知道』自己。因为不『知道』自己,他的存在有瑕疵。”
     “城市的存在和自己作对。它让自己和诸界分离,但是它又想要同时成为所有的地方。它的墙是门,但是它把这些门锁起来。这种存在都表示它不『知道』自己。因为不『知道』自己,所以它有缺陷。”我仔细考虑了他的说法,以反驳的形式表达了一种柔软的意见,一种我以前短时间内无法形成的意见。
     “如果这个城市没有缺陷呢?一件事物不需要先被安排,也不必为了某种目的而了解自己。万一这些矛盾是你无法了解的力量呢?”
     “对你的问题,我有一个问题:如果这个城市有缺陷,而你看到它的矛盾包围在你身边,你会怎么办?”
     “针对你的问题,有一个问题:你宣称这个城市的存在有缺陷。你宁愿接受这种想法,而不愿意探索更伟大事物的可能性。这件事表示你是有缺陷的…而且你并未寻找知识,只想获得简便的答案。”
      达肯陷入了沉默。
     “我们问的问题没有答案,但是城市依然存在,就是这样。”
      我并不准备放弃这个话题。
     “但是我认为我们经由发问及未问的问题来『知道』自己。如果我们不再问问题,只接受我们所能理解的事…”
     “那么我们就不再『知道』自己。”达肯的声音略略改变,变得厚重起来。“这些话以前有人说过。我听说过,而且『知道』。”
     “你在哪里听到他们的事?”
     “是我说的,我曾经『知道』它们,并且『知道』它们的意义。我已经忘了,直到你再次提出。”达肯的眼光看着我,他的刀停止闪动,所有颜色开始消失,直到变得透明。有一段沉默的时间,然后达肯看着我。“我跟你一起走。”
      我坐着,今天再次被震惊了。我看着达肯,意识到我不能拒绝他。我感到了一种联系,毫无理由的,和他的联系。
      当我同意后,他说:“你的道路就是我的道路。”奇怪的是,他的声音似乎很遥远,而且有回声,好象他是从遥远的距离外说话。


      当我觉得我已经在一天之内获得足够多的信息后,回到了较早前路过的小旅馆。沿着路,当达肯稍微落后了一段时,莫特赶快靠了上来,然后对我小声说。
     “噢…我不信任这个吉斯,我说我们最好把他丢在后面。”
      对于他的话,我很吃惊。无论如何,莫特对达肯有可能知道什么呢?我没有理会,继续向前。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2-6 17:13

RAGPICKERS’ SQUARE

      [一]

      我们在小旅馆过了一夜,和一个半人羊,一个不停嘀咕他的叉子的人共用了一个公用休息室。
      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拾荒者广场,我相信我会在这里找出一些和法络德有关的事情。这是一个可怜地方,到处是成堆的垃圾,毁坏的建筑看起来好象马上就要倒塌变成新的垃圾堆。
      当我进入广场,我看到了几个穿着污秽,破旧的棕色长袍,长头罩盖住了大部分的面孔。这个装束使我把他和收尸人联系到一起。我接近了一个,我看到他的眼睛眯起来,并且后退了一步。
     “你要干什么?”
     “你在做什么?”我问道。
     “我在找该死的尸体,但是你会以为死亡力量已经离开了这里,因为人们活得很健康。”他的眼中突现光芒:“上个月发生了瘟疫,那是光荣的时刻,真的…尸体臭气冲天,也赚了不少钱。”
     “你为什么找尸体?”
      他看起来很吃惊,“呃,把死人拖到太平间去。你跟清除者讲讲价,就可以拿到一些钱。”清除者,他们收集尸体…这是他们的工作。他们付钱给我们,到更广大的地区去,把我们找到的尸体运回来。然后他们会把尸体送到适当的地方,或是火化。他们很认真看待这件事,他们的笨蛋哲学,但是对我来说,只是代表了更多钱。”他眨了眨眼。
     “我在找一个叫法络德的人。”我已经知道了他下面要问的问题,在他问之前我给了他几个铜币。他突然眯起了眼睛。
     “法络德…他怎样?”他仍然很小心。
     “你似乎突然小心起来了…为什么?”
     “法络德,哼!”他吐了口水,厌恶地冷笑。“拾荒者广场是分墓——我的老板——的领土。法络德和他的狗曾经试图打败我们。我们击败了他们,所以他们都跑去躲在别的地方。我们偶尔会在这里看到他的人。通常我们会把他们变成太平间的钱,那些白痴。”
     “告诉我关于分墓的事。”
     “他是我的老板…他管理很多收尸人。除非你有好理由,要和他说话,不然我会躲得远远的…我自己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
     “你知道法络德在哪里吗?”
     “我知道那个混蛋不在这里…他不在拾荒者广场,但是他就在附近。”也许这个分墓能帮助我,假定他能够更容易的找到法络德。当我离开这个收尸人时,他说:“呃,保护你自身的安全。如果我在街上发现你,我会好好对待你的尸体。”

      一个看起来象鼹鼠的人在垃圾中潜行,好象一个衣衫褴褛的阴影。看到我和莫特,他向我招手。
     “嘿….嘿!这个骷髅头,你从哪儿得到的,恩?这是我的骷髅头!把他还给我。”
      莫特转身面对那个人,“滚开。”
      我对这个人很好奇,“你是谁?”
      他好象没有看到我,继续瞪着莫特,“骷髅头是我的,我的,嘿!把它给我,我就原谅你偷走它。”他喃喃自语,小眼睛到处飘。我开始对这个人有点厌烦了,然后决定让他知道的分量。
     “来啊,拿走这个骷髅头。”我让他觉得好象有机会拿到。
      他干涩地笑着,然后微笑。当他摸到莫特时。『咯』的一声,那个男人的手迅速缩回。那个人开始尖叫:“啊!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莫特用牙齿把那个男人的手指紧紧地咬住,像是一根雪茄。它咬着手指说道:“再碰我,你的手就会和你的手指在一起。”
     “莫特!把那个人的手指还给他。”莫特把手指吐向那个男人,它从他的胸前弹开,并且掉到地上,不需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这是个痛苦的教训,再见。”
      这个男人因为痛苦而咬着嘴唇,订着我,突然间,他发动了攻击!他明显不是我和莫特的对手,当我的匕首刺进他的腹部后,他立刻倒在了地上。我观察了达肯,他一直沉默地看着,然后才协助了我的防御。
      我考虑去询问达肯关于我的行动有什么看法,但是我相信我知道他不愿意,我考虑了很久后认为他最后加入我们的举动好象是希望对我带来影响。

      还有另外一个人在注视这场打斗。他现在高兴地吹着口哨,然后将手中的匕首收了起来。当我接近他时,他停下了口哨,好奇的看着我。
     “恩?你想要什么?”他继续道,“我叫老鼠骨头,兄弟。我是一个受雇于分墓的窃贼,他是你所看到的这个广场四周的收尸人的老板。他主要付我钱去救他的保持沉默的伙计们,还有在碰到麻烦时怎样打斗。兄弟,这可能是我唯一能回答你的问题。”他吸了一下鼻子并耸耸肩。
     “这个分墓在哪里?”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身旁宽大且快倒塌的房子。
     “小心一点,兄弟。他不喜欢拜访者。他对所有人都有很重的猜疑心,分墓并不是他真正的名字…只是我跟其他一些人这样叫他。”
     “我在找一个叫法络德的人,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老鼠骨头摇了摇头,“不,我不知道,虽然他在附近,虽然有时他的伙计们会跑过来,挖一些洞,谁知道在哪里。我敢说是在这些升高的平台附近的某处,但是不关我的事。”他耸耸肩,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我说,和平共存。”
      我等待了片刻,原本我认为他可能会告诉更多,但是他保持了沉默。我决定我可能要进去拜访他的老板,看看他能说些什么。

      我进入的这个房间里有三个男人,其中两个明显是较低级别的收尸人,穿着污秽的长袍。第三个很不同,这个高瘦,苍白,阴沉的男人散发出权威的感觉,尽管他的外表难看。他的左耳缺了一大半,只留下一片伤疤,好象耳朵是被咬掉的,而不是割断的。他那狭窄,多变的眼睛——几乎只有一条缝——看起来很聪明…而且危险。这必定就是分墓,我向他致敬,他丢出一个答案。
     “我不认识你,傻瓜。”他瞄着我,“你想要什么?快点回答,否则我就叫人把你解决掉。”我怀疑他不能轻易地接触蠢材,昨天我已经对看到的愚蠢非常厌烦了,我回到了主题。
     “我在找一个叫做法络德的人。”房间里的紧张气氛突然升高。
     “真是一个好笑的问题,你想知道什么和法络德有关的事?”我想最好不要对法络德表现出善意。
     “他偷了我的东西,我想去要回来。”这个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露出了微笑。“他偷走我们每个人的东西,不是吗?不管我们是活人还是死人。”他咯咯的笑。
     “你的意思是?”
     “我们的主要…谋生手段是…死人。你懂吗?”
     “你是个收尸人。”
     “恩,没错。”他看着我,好象在思考什么。“在一段时间里,只有这么多的尸体。我的手下和我只能收集这么多,如果还有其他人也收集尸体,那么我们的口袋就会比较扁。”
     “法络德也找寻尸体?”
     “恩,不愉快的原因是他找到许多尸体,我没听说过在法印城发生过大屠杀。”他皱眉,拍着他的下巴,“所以我相当好奇,想知道那些尸体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噢,是吗?你要怎么做?”
     “我只需要找到他,其他的事由我来操心。”我故意留下了些摸棱两可的话,如果我找到法络德,我是唯一可以决定履行我的承诺的方式和时间的人。
     “恩,嘿,你懂了。我甚至会给你一百个铜币,感谢你帮忙。走上平台,沿着它们向西北方走,你会遇到一扇门,通往法络德的窝。走进去拿到情报,是你要做的事情,如果有人问起,那么你不认识我,我们也从来没有交谈过,听到没?”
      我离开分墓时有点失望,我仍然没有获得清晰的线索去找寻法络德。我最好去检查呈现在我面前的整个广场,但是我仍旧着眼于找寻任何我能询问的人。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2-8 11:45

      [二]

      我没有再理睬这个广场的其他收尸人,他们不可能比他们的老板知道的更多。但是前方有一栋木棚,和这里大部分的木质建筑不太一样,所以我决定去看看住在里面的人。
      屋里有一个人,这个蹲着的老妇人好象所有的颜色都被剥夺了——从她的头发,披肩,到她的长袍——所有的东西都是灰色。她身上唯一的色彩来自于几种奇怪的药草,它们的茎绑在她的腰带上。当她移动时,那些药草发出奇怪的声音,好象一把扫帚。
这个老女人转过身来看着我…我注意到她身上的灰色阴影也延伸到她的长相上。他的头发有几丝灰色,眼睛好象花岗石片。当她看到我时,她皱起了眉。
     “你是谁,恩?”
      再次因为没有名字而陷入困境,我退回到之前的谎言。
     “我的名字是阿丹,你是谁?”
      她动动眉毛,“你没听说过马贝丝,广场的接生婆吗?现在听说了吗?”她眯起了眼睛,把声音压低,“呃,现在你听说过了,因为我是马贝丝。”
     “你是个接生婆?你都做些什么?”
     “我接骨,去咳嗽,让尖叫,顽固的婴儿住嘴,织几件外套,制作药剂和药草等等。”她看着我,研究我的伤疤,“你需要治疗吗?”
     “恩,你需要一些治疗。你要买药恩,还是…?”她又看了看我身上的疤,然后耸肩。“我想现在问太晚了。”
     “你认识一个叫做法络德的人吗?”
     “法络德?那个——那个——哈!”我看着马贝丝吐了一次…两次…三次口水,然后在胸前划了个半圆。“那个混蛋!你找那种人干什么?”
     “我必须找到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他不在拾荒者广场,我可以告诉你…你必须想办法到广场底下去,才能找到那个家伙的老窝。”她又吐了口口水,“光是说到他,已经觉得很恶心了。”
     “他在广场底下?”
      她用手指戳向地板,“恩,他被埋在这堆垃圾底下,他和他的手下,把他挖出来可不容易。”她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孩子。”
     “我必须找到他,我怎么才能下去?”
      马贝丝皱眉,然后叹气,“听说法络德在广场某处有一扇门,可以通往他的老巢…问题是要找到那扇门。你可能要问问其他人,比马贝丝见识更多的人。”


      当望着马贝丝时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我想我看见了她发出的微弱的光,我感觉到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另外,我感觉到了一些我曾经做过的事——并且需要再做的。我尝试清空我的脑海,下意识的接触我没有主动记下来的地方。令我吃惊的是,这是有效的。一个问题跳出记忆的漆黑之外。
     “你是女巫吗,马贝丝?”
      马贝丝仔细端详着我,“我从不讲闲言碎语,但是你何必苦苦逼问一个老妇人,只为了想知道一些传闻呢?”
     “我想学法术,你能教我吗?”
      马贝丝笑了,“哈!我不是老师,不像他们在大礼堂那样开班授课!我相信在别处会有人可以告诉你魔法的秘密…你跟马贝丝在一起是浪费时间。”
     “我不同意,我想你有很多东西可以帮我。”
      马贝丝专注地看着我,“噢,是吗?你为什么要学这种东西?”
     “因为我需要它,来揭开『我是谁』的秘密。”
      过了一阵子,马贝丝点头,“艺术或许有些帮助,也可能不行。你不能用它来解决你所有的问题。”她叹气,“孩子,这很可能只会在你的一堆问题上再加上一个问题。”
     “我知道,你要教我吗?”
     “哼!”马贝丝摇头,“一个人应该去写歌,而不是搞魔法。歌美多了,魔法被普通人搞得无趣,普通,玷污,恩。”她瞄着我,“我会教你…但是首先你必须帮我做一些事情,听到没?”

      马贝丝在告诉我更多之前交代了我一系列的任务,我急切地忙着去履行这些任务,找寻法络德的想法被临时地遗忘了。我隐约意识到这些单调的差事是要测验魔法学徒的贡献。
      这天的其他时间我都花在了来往贫民区间的奔波,大部分都是在马贝丝的木屋和市场之间。我的差事以由黑刺网画框,浆洗到发硬的破布,一盒墨水而告终,当完成这些后她对我说。
     “你做的很好,孩子。我只要求这么多,现在,我再问一次:在你看过这些事情后,你仍然想要学习魔法吗?”
     “是的。毕竟,这些差事的目的是要测试我的耐心,不是吗?”
      马贝丝微笑,然后点头,“恩…也许吧,孩子,也许。”
     “而且不仅如此;你知道我要完成每件事必须去见谁,对不对?”
      马贝丝再次点头,这次比较慢,“恩…也许吧,孩子,也许…若是如此,你的感觉告诉你什么?”
      我反思了在完成差事时从那些和我交谈过的人那里学到的东西,“哀悼树木让我知道,我的信仰会影响我周围的世界;吉司卡让我知道,如果仪式的目的被忽略的话,仪式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梅瑞教导我,无论自以为知道多少,我仍然可以从别人的眼中学到许多东西。”

      马贝丝沉默了片刻,然后慢慢走向我,摸摸我的脸颊,“噢,孩子…”她叹气,“有一天你会成为魔法大师,你有那种能耐,但是…你来寻求马贝丝的帮助,我能够教导这样的人什么东西呢?”
     “很多,马贝丝。我要学习你所有的知识。”
     “所以你要走这条路…”马贝丝停了一下,“呃,最重要的事:光是拥有魔法艺术的才能是不够的。你需要一些方法来给它焦点:通常是『法术』。法术通常放在一本书里。因此魔法要求你有一本法术书之类的东西,才能施展法术。你识字吗?”
     “是的。”当我在太平间时我可以毫无困难的阅读碑铭。
     “那么我们来试验一下,你看得懂这个吗?”马贝丝拿出一张小小的卡片…看起来象是配方。
我查看了它,配方上的字在我眼前游动,每当我试图阅读它的内容时,每个符号都会扭动,让我无法看清楚。几乎处于本能的,我放松了眼睛,一次将整个页面纳入眼里…那些符号突然结合在一起:配方中列出方法,成分…它看起来好象是某种小型仪式。
     “这是个小型的神圣仪式,是吗?看起来它是一个让使用者得以看见物品『本质』的法术…看到它是否含有魔法。”
      马贝丝的眼睛大大张开,“你是谁?这样来试探马贝丝?!你是恶魔吗?”
     “不…呃,我不知道,怎么了?”
     “呃…没有料想到…”她对着配方点头,然后把它从我的手中拿走,“你所看到的,它就是用魔法艺术的语言写的。如果你还不是魔法师,它就只是一团乱。”她弹了弹手指,“但是显然地,你立刻就能够理解它,也许你可以告诉马贝丝,这是为什么?”
     “我想也许以前我知道,但是忘了…看到那些符号,让我恢复记忆。”
     “或者是你天生的本钱…没关系,没关系,这样可以节省你学习的时间。”马贝丝哼了一声,“而且我一直在找人处理这里的杂事…”
     “如果你还需要任何帮助,你还是可以要求我…至少我可以用这个方式来报答你教导我。”我真该诅咒我失控的嘴,我仍然不确定我为什么对马贝丝如此的善意。但是我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幸运地是,她的答案减轻了我的担忧。
     “不,不,不必担心那个…”她皱眉,“呃,你可以读得懂法术,但是如果没有书来记录法术的话,法术对你也没有什么用…”
     “你有吗?”
      马贝丝张望了一下木屋,然后她看到我制作的那个黑刺网画框。她小心地把它拿起来,并详加端详。“这个可以。”
     “那个东西?那只是一个框框。”
     “啊,但是你也是,孩子…”她拿着画框,再拿起一块我从吉司卡那里拿来的布料。她用力一拉,把绿色的浆粉表面拉下来;它在空中飘动,象一块布。“不管吉司卡用什么东西来洗,都比在一般布料上面写字好得多。我负担不起羊皮纸。”
      她把浆粉薄膜套在黑刺网框上,把布的边缘卡在画框边缘的布上,直到它看起来像一张深绿色的画布,“少了一点东西…”
     “必须在上面写点东西…”她拿起我交给他的墨水,把它放在旁边。她把指甲浸到啤酒杯里,然后抽出来,自言自语。她开始在画框上写符号,一个接着一个,仍然自言自语。在马贝丝抬头看我之前,又等待了一段时间。
     “都好了。”马贝丝站起来,在长袍上擦干沾了墨水的指甲。她动动头,看了一下面前的那个奇怪的页面。“你的法术书的内页之一。”她要我把它拿起来。
      我意识到我对法术书的用途非常熟悉。我能够将我得到的法术卷轴抄写到法术书里,然后记忆它们,并且用我自己对魔法力量的控制去施展。我感觉到我的魔法力量加强了,而且意识到我可以在一天内学习到其他人要花费数年的。我了解到马贝丝知道我不再需要她的帮助了。
     “好吧,孩子——别在停留在这里,像你这样的人有别的方式可以运用时间,而不必跟老马贝丝耗在这里。”
     “你并不老。”
     “哼,吹牛!你的舌头这么狡诈,连巴兹魔也不如你!滚出去!”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马贝丝。”
     “哼!你可以不滥用学到的法术,以此来感谢我。魔法已经使许多想要扭曲其用途的人受到诅咒。现在去吧!”

      今天还有大把时间去调查通往法络德老巢的入口。在我被告知的方向我发现了一坐木质的走道,我沿着它向前,小心地躲开那些腐朽的木铺板。木通道的终点是一扇拱门,这扇拱门通向仅仅数英寸外的小型建筑,之后就被一面坚固的垃圾墙堵住了。这些垃圾可能是石头和灰泥,它们被紧实地塞得满满的。
      莫特注视着某些东西,“等等,老大…看看这个。”低头向下看,我注意到许多肮脏的脚印在拱门消失…而且脚印并没有调头。“这里一定有一道传送门通过这里。”
     “传送门?我们怎么打开它?”
     “完全没有,老大。但是一定是很普通的钥匙——你看有这么多人走过的痕迹!也许这附近有人知道…”
     “那我去周围问问。我们走。”我记得之前我觉得老鼠骨头有些事情想和我说。我回到他那里,然后问道。
     “你知道要如何穿过西北方那条塞满了垃圾的拱门吗?”
     “咦?不,我没有。哎呀…你可以问克理顿,那个捕鼠人。有时候他在那上面摸来摸去,然后古怪地消失一段时间。克理顿通常在贫民区里,就在害虫与疾病控制中心的外面。”
     我谢过他后,急忙回到了贫民区市集之前遇到克理顿的地方。他仍在那里,卖他的烤老鼠。我问了他关于拾荒者广场的拱门的事情,他考虑了一下。
     “是,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是有一次,当我正在捕老鼠时,我看到一个叫艾恩诺丝的女孩穿过那里。虽然我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这里的东北方有大量的木材,她可能在那里找钉子。”
      现在我的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清楚了,因为我知道那个女孩在哪里。我谢过克理顿后离开去找她。那个女孩,仍然在我当初遇到她的地方,从旧木料里拔钉子。我问了关于拱门的事情。艾恩诺丝慢慢地点头。
     “它是一个传送门,你知道。我是很偶然地碰巧发现它的…你只要在走近它时,拿一把垃圾在身上,就可以穿过它。经过传送门后有一个小小的敞开的空间,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门,但是我认为不必自找麻烦,所有就转身走回来。这个给你…”她交给我一把垃圾说:“如果你愿意,可以用它,反正我正想把它丢掉。”
      我谢过她后,因为天色已晚,回到之前的小旅馆又过了一夜。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2-9 10:31

      个人小结

      终于,我们的无名氏离开了太平间,面前的这坐城市是建立在山峰上的法印城(Sigil)。这坐城市所处的空间被称为多元宇宙(Multiverse),在这之间的是诞生信仰和灵魂的内侧异界和以信仰,思想和信心建立的外侧异界为主的诸异界(Planes)。而法印城坐落在其中,通过无数看不见的门连接着诸界,因此被称为众门之城。
      而法印城分为六个区,而派系——不同哲学理念的团体——则分割了城市的运作方式。无名氏首先接触到的则是贫民区,也被称为巢穴(The Hive),一个到处是垃圾和崩坏建筑的污秽地方。

      在太平间的对面,仅仅由四面墙围起来的小型清除者纪念馆中央,耸立着那坐出现在梦境中的巨大黑色石柱,清除者在上面刻上了无数的名字,那是死者的名字。但是这一切对无名氏来说,除了确认法络德的名字并不在上面之外,并没有任何的意义。

      在巢穴的市场,无名氏遇到了一个曾经见过他的卖鱼婆,可惜因为视力的问题,唯一能确定的是过去的无名氏曾经至少和三个人一起旅行,其中之一极有可能是戴娜拉,而其他人中还有一个高瘦的,混身发臭的人。以贩卖铁钉为生的艾恩诺丝,则告诉了无名氏那些漂浮在巢穴四周不停敲打的漂浮的生物是监护者,法印城女主人痛苦女士的仆人。
      从浑身恶臭的说书人瑞克温那里,无名氏终于知道了一些有关法络德的事,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法络德曾经是受人尊敬且有地位的人,很有可能是一名律师,但是当他知道因为过去无数次的扭曲法律。当他死时,他必定会去一个可怕的地方。他为了逃避他的命运,了解到只有垃圾堆里有着躲避命运的东西,于是他抛弃了所有的地位,为了驱使更多人帮他寻找那样东西,最终成为了收尸人之王。

      在险角巷,无名氏信奉了欧斯卡——被痛苦女士所驱逐的法印城前主人,但是随后痛苦女士将他监禁在了赌徒迷宫。但是幸运地是,通过之前的一个神智不清的被囚禁者的日记,无名氏终于逃离了迷宫。

      在巢穴的东南区,一个叫做狂吠的混沌党则告诉了无名氏关于他日记的消息:
      当每丢失一本日记,他就必定会找回一本。他的每一部分都有一本,所以他必定会找回不止一本。
      其中之一在感知大厅他的客房的壁炉里,另一些在石头会哭泣的城市下面,一坐深深密封的陵墓的墙上。

      在尸体冒烟酒吧里,无名氏遇到瑞克温提到过的,那个被最伟大的魔法师传授的学徒,因为心中燃烧的欲望而烧掉了整个险角巷,并因此受到永世的惩罚,一旦醒来将会燃烧诸界的火魔法师——伊格那司。在酒吧歇脚的艾伯·克雷克尼斯和坎地安·伊斯朋告诉了无名氏有关诸界和战争,其中守秩邪恶的巴兹魔和混乱邪恶的塔那里人之间的血腥战争则像匕首一样刺中了无名氏的心。
      酒吧中的一个曾生活在狱边异界的吉斯瑟雷人,佩带着随着声音而改变的卡瑞克刀的达肯,在与无名氏的讨论中,重新知道:经由发问可以『知道』自己。如果不再探询答案,只接受能理解的知识,那就不再『知道』自己。之后他选择了和无名氏通行。
      而莫特对于达肯表现出了强烈的不信任,也许他对达肯知道些什么。但他并没有告诉无名氏...或是有意隐瞒。虽然他一再声称知道的不多,但是巢穴的妓女和一个提夫林女孩则指出莫特其实是一个密弥尔,也就是会说话的百科全书,而莫特也并不否认这一点。

      在拾荒者广场,无名氏遇到了一些其他人,其中另一派别的收尸人告诉了通向法络德老巢的路。但是真正吸引无名氏的,是一个全身所有东西都是灰色的接生婆马贝丝,也是女巫马贝丝。但是另人惊奇的是,无名氏对她有着无理由的善意,虽然一度曾经欺骗她称自己为阿丹,但是很快就直承并不知道『我是谁』。而上一个让无名氏保有莫名善意的是太平间的艾凡妮,而且马贝丝也同艾凡妮一样对无名氏提供了帮助。这其中的原因则越来越让人好奇。

      但是坦白地说,所有的这一切对于无名氏并没有太多价值,为了重新认识自己,下一章我们的无名氏将会为了找寻法络德而深入未知的领域,而一切才刚刚开始。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2-9 10:35 编辑 ]
作者: lyne    时间: 2010-2-9 15:26

这游戏的文字量挺恐怖的,楼主有的忙了...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2-9 17:32

BURIED VILLAGE

      第二天我又回到了广场,然后沿着木通道来到了堆满垃圾的拱门。我所带着的垃圾,事实上,打开了一个传送门。我走了进去,然后出现在这栋小建筑拱门的另一边。
      我跟随着地上的脚印,沿着一条短短的小路来到了一扇通往地下的门。我急忙走了进去,不料门后有一群收尸人在里面。我回头看了看周围的伙伴,但是我已经与莫特和达肯拉开了距离。意识到我的最好的策略就是保持自信,我继续向前,不料却被其中一个手持钝刀的蠢货阻挡。附近其余的立刻拿着武器包围了我。我抽出自己的武器,但是人太多了,我很快被放倒,六把短刀刺中了我。我最后所想的是,我的路不能在这里终结。

      我从一张满是血污的桌子上醒来。一边的是莫特和达肯。我意识到我还认识他们。从太平间醒来的记忆看来还是完整的,我很快想起我在那些短刀下死掉了。不管以前对我有任何影响,这次死亡并没有抹掉我知道的。
      我从桌子上爬起来,然后看到附近还有其他人。她是一个行动迟缓的女人,穿着厚重的粗麻布长袍。他在房间里笨重地移动,当她弯腰从各个桌子上拿起物品时,她的关节就发出响声。她的头发用一支骨制发家固定到腰后,而她带着乖戾,凝重的表情。她用唱歌的声音喃喃自语。
      我试着引起她的注意。这个女人看来没有听到我的声音,相反的她走向另外一张长桌子,开始在尸体中收集些什么。
     “来…”她轻点她的牙齿,“不要对马塔太严苛…他很难缠,是吗,马塔…?是啊,他是…”从我所看到的,她在从尸体的嘴巴里挖出牙齿…只用她的手和指甲。如果这些没用,她就会拿出一个破碎的木凿和木槌,用力地敲,直到牙齿迅速地脱落,然后把牙齿放进她腰间的袋子里。
     “呃…你在做什么?”
      在听到我的声音后,马塔从尸体那边向后跳,然后惊声尖叫。
     “啊!”她稳住她的呼吸,然后对桌上的尸体生气的发出嘘声。“如果你没有死,你应该早点说啊!臭尸体,脏尸体,你难道一点羞耻心也没有吗?”
     “说话的人是我,不是那具尸体。”
      马塔斜眼看着我然后转身,“恩?你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了?”她喃喃自语,“马塔,他怎么做到的?我实在搞不清楚…”
     “这个家伙瞎了,而且几乎是聋子。”莫特插嘴道。
      马塔还在喃喃自语,说着关于尸体,感谢的一些东西,是我不懂的。
     “你是谁?”我问她
     “马塔,这个人有没有问我是谁呢?啊,他有,他一定有…”她开始窃窃私语,“只有我,我是马塔,女裁缝马塔…”她调头离开,走回尸体旁边,哼唱着自己的名字。
     “你在做什么?”
      她有些生气地走回尸体旁边,说:“我尝试着要这个家伙放弃他的牙齿,可他一点都不合作!真糟…”她摆动她的手指,好象在教导一个小孩子,“他真是固执啊!不是吗,马塔。”她噘着嘴说,“是啊!是吧!”
     “缝纫…和牙齿?你在说什么?”
     “得把缝线拉出来,还有这些牙齿…马塔,搞不好你可以帮帮我…我已经在帮你了,老家伙…不用这样跟我说…拉出里面的牙齿来,还有里面的其他东西。”
     “我想她的意思是器官,我希望她说的是器官。”莫特说,马塔重复着,“其他东西!”莫特转头面对马塔,“对,『东西』。”他转头面对我,“只是语意上的不同。”
      我问她,“马塔,为什么你要拔掉尸体上的牙齿和缝线?”
     “把它们放一边,马塔,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工作。”她抓抓她的头。“哎,马塔,我就是这样的。缝线和牙齿是非常珍贵的,可以换成钱。‘把我们给你的尸体剥光,’他们告诉马塔:‘把它们的牙齿,缝线,还有其他在尸体里的东西拿出来,把它们处理好,我们就会把它卖给清除者。’”
      一个奇特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那是在思想之墙后面隐藏的过去生命的记忆碎片。
     “你在尸体里搜寻东西?你能看看我身体里有什么吗?”
      马塔斜眼看着我,“恩,”这时她点了点头,“马塔能做到,是吗马塔?是的,你可以。”
      莫特看着我,“我可不打算看这个。”
     “在哪里?在哪里…”马塔仔细的检查我,好象在寻找最合适的地方把我打开。
      我想起一段回忆,“检查下肠子…可能有东西挂在里面。”
      我躺在桌子上,马塔站在我旁边,一把生锈的匕首已经准备好了。当她在我的腹部切开一个口时,我感到了钻心的疼痛,当她用力的向下割时好象一把锯子,将我的内脏敞开在空气下。除了疼痛,当她检查我的器官并且自言自语时,我好象着了魔似的安静地躺着。
     “啊!”当马塔把缠绕在一起的肠子提起来时,我感到了像有人在我的内脏上锄草,血和其他体液从上面留了下来。“看看这个,马塔…看看这个…我看看,我看看,切开这里,切开这里…”马塔在肠子的一边割开一个小小的切口,然后我听到了“当”的一声,好象一些小的金属物体掉到了地板上。
      马塔把绳子一样的肠子放回了我的身体,然后弯腰拣起了那个物体…一枚戒指,出现了,然后她向我晃动着戒指。
     “漂亮,漂亮,恩,马塔?”她点了点头,“是的,马塔,一个人不应该吞掉这样的东西,不该,不该…”
     “谢——谢…还…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其他的了,没有其他的了,恩,马塔?我们应该去其他地方找找,马塔?”
     “噢——噢——不,我有其他的问题…谁叫你拿走这些东西的?”
     “胖脸昆特,还有另外一个怪人法络德,对不对,马塔?”她露出一阵古怪的微笑,又点头,“是的,马塔…”
     “法络德?他在哪里?”
      马塔耸耸肩,“这个人问:‘法络德在哪里?’他在这里,马塔,不是吗?”她点点头,“哎,法络德在这里,马塔。这里的某栋建筑,他是…”

      留下马塔继续她恐怖的工作,我离开了自己所在的房间。我发现我仍然在地下,并且这一大片区域很有可能在法印城下面。这里的人足够构成一个小村庄,而且很快我就知道,这和它的名字很接近,深埋村庄。
      我在村子里四处走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当我看见前面只有一栋建筑有守卫时,我对我自己点了点头,这一定是法络德的老巢。
      我大胆地走了进去,完全不理睬守卫。建筑物的内部,虽然比我在这里看到的其他建筑要大的多,但是仍然散布着垃圾,就和村庄外面一样。这里只有一个人在里面。
      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老人,依着一根拐杖;他的左脚扭曲,好象试图同时走向两个方向而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那象蛆一般颜色的皮肤在他的头骨上造成了巨大的皱纹,并且布满了红褐色的斑点。他的眼睛环视房间,喃喃自语,并且匝着嘴唇。
      我向他大声招呼。
     “啊哈!”那个人听到了我的声音,眼睛亮了起来,“这可不是我稳定的收入吗?又回到法络德的怀抱来了!你好,尸体。”他露出邪恶的微笑,“你是来要求法络德再帮我进入太平间的吗?”
     “法络德,我是为了消息而来的。我听说你知道一些和我有关的事。”
     “知道你的事?”法络德眼睛中的光黯淡了。他端详着我,用眼睛上下打量着我。“尸体…?不?是?”他的眼睛与我的交会在一起。“啊!不…”
     “仔细看…你知道我是谁吗?”
      法络德死盯着我看,“这可不是哑剧,尸体。没时间玩游戏,法络德没时间玩轮盘…你是谁?你为什么问这种问题?”我并不相信法络德,也许撒谎是个比较好的办法。但是这一切太重要,这也许会给他机会戏弄我,我坦率地问出了我想知道的。“我忘了我是谁,有人要我来找你。他说你知道我的事情。”
     “呃…”法络德舔了舔他的嘴唇;它们发出刺耳的声音,就像干的羊皮纸在沙上摩擦。“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尸体?”
     “呃,没有人告诉我,实际上在我背上有一些刺青…它们告诉我来找你,如果我忘了我自己。”
     “啊…说了这么少,知道那么多…”法络德沉默了,突然,我有一种感觉,好象法络德正在解剖我,就像躺在太平间铁台上的尸体。“我知道的事你大都知道。是的,很多,真的…“法络德慢慢的笑着,他脸上的皱纹像幕布一样向后拉开。
     “你对我了解多少?”
     “法络德舔了舔嘴唇,然后像秃鹰一样歇息在他的拐杖上。“不,不…不是免费的,你问的问题。”他那苍白的手拍着拐杖的边缘。“我可以告诉你很多,但是需要回报。”法络德用拐杖敲着石板地,并且冷笑。“这个村庄并不是唯一埋在拾荒者广场底下的东西。”
     “房间,陵墓,走廊…全都塞满了尸体,全都躺在他们的棺材里。在这些大厅的某处,在某个地方,有个东西放错了地方。那是我的东西。”
     “那是什么?”我顺从的问。
     “一个小东西,这么简单的小事…”当法络德说话时,他的声音开始有回声,好象有两个人在说话…我知道我以前听过…从我自己的嘴唇里说出来。
      我补上了他的话,

     “…那是一个圆球,用铜做的。很丑,摸起来像个蛋,味道像坏掉的蛋糕,我说的对吗?”
      法络德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然后点头。“是的…你隐瞒了多少,尸体?”他笑了笑,“你是回来看看我是否还记得我要的是什么东西吗?”
     “你为什么不找手下的收尸人去找?”
     “因为那些走廊里不需要在增添这个村子里的死人了。”法络德说,“强壮,快速,聪明…这些是我的村民所欠缺的特质。他们到底下去——再也没有回来。”法络德瞄着我,“也许那些死人会欢迎他们的同类,恩?这是我的想法,尸体。”
     “你知道这个圆球在哪里吗?”
     “啊…”法络德的叹气像流沙一样,“你想我为什么会要求你去找呢,尸体?我不知道它在哪里。我知道它埋得很深,比任何村民去过的地方都深。”法络德说,“它可能在水很深,很深的陵墓里…”
     “很好…我做。但是我要知道我可以获得什么代价。”
     “我的头脑里知道很多事,尸体。”他举起一根手指,“其中之一就是知道这一点点智慧:每个人都要一些东西,无论他们是否知道。我对你知道很多…大部分是你想知道的…”
     “很好,我帮你找这个圆球…交换你知道的事。”我觉得我被算计了。他知道一些关与我的事,我唯一希望当我带回他的小东西时,他会告诉我。
     “很好,交易谈妥,交易敲定…”法络德用力地把拐杖敲在石板地上。“一个圆球,交换我脑海里的一个秘密。现在,尸体——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到东南边的大门去,告诉那些傻瓜帮你开门——快,快。”

      我仍然有其他的问题,所以没有理会法络德希望我尽快去的要求。
     “我曾经听过一个叫做法络德的人的故事。破布之王。”法络德的左眼扩大,虽然我无法分辨那是他故意装出来的,还是因为那个地方的皮肤向后拉。
     “是吗?法印城有很多故事,但是任何和法络德有关的都是他们不愿意听的。”他用嘲笑的怀疑表情看着我,然后露齿一笑,“你变成了说书人了吗,尸体?”
     “那个故事很怪。它说有一个拥有名望和财富的人,却发现他一无所有。”
      法络德的笑容凝结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发出奇怪的,火焰般的光芒,“你确定你要说这个故事吗,尸体?也许你不会喜欢它的结局。”
      我没有理会他暗含的威胁,“那个男人是个大骗子,以至于把他逼到了死角。他发现当死亡来临时,他会被带到一个可怕的地方。”
      法络德的笑容消失了,他舔了舔他的嘴唇。他看起来…像是被吓到了
     “他决定要避免这种命运,所以他想尽办法。他会像欺骗别人一样地欺骗命运。”
      法络德的面孔扭曲,好象吞了某些令人不快的东西。
     “他找到了一个答案…或是他找到了一个地方寻找答案。有人要他在法印城的垃圾堆里寻找让他逃脱命运的东西。现在,法络德…也许你可以告诉我这个故事的结局。”
      法络德的脸变成了咆哮,“没有结局!不是我的结局!”我看到血液涨满了他的脸 ,“现在我有一个和你有关的故事,尸体!”法络德的手指指向我,像牧民的拐杖一样弯曲。“一个尸体来到法络德的家,全身是恶臭和承诺,他说他会找到法络德需要的东西,但是他带来什么东西?什么也没有!承诺破灭,尸体!你否认吗?说你否认,因为这表示你对我说谎,而我会因此丧命!”
     “我正在找,法络德。当我找到了,我会带回来。我没有违背承诺。”
     “导致别人死亡的谎言是最黑暗的事情…”法络德拍拍他的拐杖,轻轻喘气。“你最好保持承诺,尸体,否则诸界会像磨坊的转轮一样碾碎你。”

      在我离开前,我还有另一个问题想问法络德,虽然我怀疑我已经知道他的答案。
     “我听说你找到很多尸体,法络德。它们从哪里来的?”
     “法师会透露他法术的秘密吗?收尸人也是…”法络德皱眉,打量着我,“也许我会告诉你…但是你必须保证,绝不泄露出去。”
     “我听到的只会出现在我的耳朵里。”我发誓,口头上的约定只在法络德活着的时候有效,以他的年纪不可能知道更久之后的事了。
     “很好…”法络德用他的拐杖敲敲地板,并且冷笑。“这个村庄并非唯一埋藏在拾荒者广场底下的东西。”
     “房间,墓穴,走廊…”法络德露出极浅的微笑,他的眼睛像黄金一样发亮,“像沥青一样黑的地方,塞满了流泪石和珍贵的死人,都躺在它们的棺材里,睡着…”
     “这些尸体都是那儿来的?”
      法络德斜眼瞄了我一下,“尸体,尸体…所有的东西都会死。生命如此短暂,但是死亡却持续非常非常久。许多人,许多死亡…”他的视线在我的身上游移,“把他们留在死亡的手中毫无用处,不是浪费吗?”
      法络德贪婪地微笑,“送到太平间去的尸体并不都是送到焚化炉去,尸体。清除者把一部分尸体埋葬在城市的腹地里。就在村庄的底下…这么近…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如果不利用这个机会,我就是个傻瓜…”
     “所以你把清除着埋葬的尸体弄出来,再把它们卖回给清除者?”
      法络德点头,然后轻轻地笑着——他的声音像流沙,“这些陵墓就和清除者的口袋一样深。”
     “而且和人的贪婪一样深。”
     “噢,是啊…”法络德冷笑,“而且在什么都不剩的时候,人类的贪婪永远是可靠的,对吗?”


      我仍然不知道深埋村庄的黄昏是否到来,然后决定问问法络德一些和我无关的事,比如他为什么这么阔绰的有个村子。
     “呃,那可是有历史的…”法络德又舔了舔他的嘴唇,然后耸肩。“但是说真的,我觉得那个历史很无聊。简短地说?它是贫民区的一部分,有一天被堵起来,法印城的一部分写到死亡之书里。”
     “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那些服侍痛苦女士,到处漂浮的监护者吗?呃,不知道也无所谓——他们到处修理,拆除,埋葬,建设。你懂了吗?”我点头,他继续,“呃,据说…这也是清除者的传说,很古老了…监护者会在一天之内把贫民区的某一区全部地围起来,所有人就忘记了它的存在。他们把很多垃圾丢进去,很快地,甚至没有人知道它在这里。”法络德微笑,“邪恶吧?法印城的一部分完全被遗忘?”
     “你是怎么找到的?”
      法络德啧啧道,“我的眼睛还在,尸体,我的耳朵也还在,当你有足够的才智,能把这两样东西结合在一起时,要了解任何事情的秘密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困难了。”
      在满足了除了关于我的事情外其他任何我好奇的事情后,我离开了法络德阴暗的大厅。我决定在深埋村庄过夜,想来马塔会同意让我在她的小屋过夜。明天足够去满足法络德的要求了。另外,死亡不是下午应该发生的事。

作者: riyygygogj    时间: 2010-2-10 19:00

沉寂了一阵后终于又看到LZ的更新了。我把这个帖子转到十三号避难所了,十三号避难所是一个专门讨论黑岛游戏的论坛,希望LZ同意。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2-22 07:57

旅游回来,等下继续更新。

回复 #32 riyygygogj

欢迎转载,记得署名就好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2-22 10:37

UNBROKEN CIRCLE OF ZERTHIMON, PART I

      在休息之前,我看到达肯在查看一个小圆环。令我吃惊的是,它看起来是由几个相互嵌套的圆环组成,巧妙地彼此串连,使用者可以将它收拢成紧凑的状态。我认为这个石环对于达肯的意义就象魔法书对我的一样,让他可以记忆吉斯瑟雷人的魔法。我问他是否可以教我这些魔法。
     “『知道』”,他回答道,“『知道』人民的方式和你刚『知道』的魔法的方式不一样。并不是活力带来力量,是『知道』自己来带力量。色西蒙的教导提到这样的事情。”
     “你能教我色西蒙之道吗,达肯?”
     “你『知道』你问了什么问题吗?”达肯的剑的质地开始流动,直到它变得像石头一样。“要走色西蒙的道路,你必须『知道』人民。一个非人民要『知道』这样的事是困难的。那些非人民听过色西蒙之路,但是他们不『知道』这路。”
      我被我的同伴激起了兴趣,被他提到的色西蒙之路。我渴望学习更多他的哲学,通过来自达肯的更多信息。
     “达肯,我想『知道』人民,还有色西蒙的教导。我相信在这些东西里面有智慧。”
     “『知道』我听过你的话,而我应该测试他们。为了学习,你必须『知道』人民。为了『知道』人民,你必须『知道』色西蒙之完全圆环。”达肯拿起了他的石盘,而他蜘蛛般的手指钩着它。随着『咯嗒』一声,这个环的圆盘滑进一个新的结构中。他颠倒这个动作,封闭这个石头。“『知道』第一个色西蒙之环正对你敞开,研究它,而我将听你的话语。”
      我拿起达肯的色西蒙完全圆环。我学着达肯在这些圆环上的动作,这些圆盘在我的触碰下开始滑动,重新组合为另一种结构。在这些圆环上的是一连串的符号标记,它书写的方式是我从未见过的。它是一连串环环相扣的几何图形,而且圆形占了大多数。但是在仅仅看过这些符号后,我就确信我可以明白并解读它们。我又一次尝试使用我曾经拥有的知识,但是不能回忆起任何东西。我开始阅读第一环。

     “『知道』我们是第一批人民。”
     “曾经一切都是混乱。第一批人民被想成是从混乱中出现的。当第一批人民开始知道他们自己时,就不在有混乱,变成了血肉。”
     “凭借他们对事情的『知道』和想法,人民形成了第一个世界并且居住在里面,用他们的『知识』支撑他们。”
     “然后肉体对人民来说是陌生的,并且因为它,人民开始不『知道』自己。肉体产生了新的想法,贪婪和憎恨,痛苦和喜悦,嫉妒和怀疑。这些使他们互相吞吃,而人民的意志被分离了。在他们的分离中,人民被惩罚。”
     “肉体的感情是强烈的,贪婪和憎恨,痛苦和喜悦,嫉妒和怀疑,这些对敌人而言都如同指引的石头一样。在变成肉体的过程中,第一批人民被那些『知道』肉体只不过是他们一直的工具的人民奴役,他们『知道』这些野兽是伊利西魔。”
     “伊利西魔是一种不『知道』他们自己的种族,他们已学会如何让别的种族不『知道』自己。”
     “他们是有触手的人,他们住在肉体里,并且将肉体视为他们意志的工具。他们的血如水一样,并且他们用思想形成意志。当伊利西魔杀向人民时,人民不再是人民,人民变成了奴隶。”
     “伊利西魔将人民从第一个世界带往虚拟世界。当人民在虚拟世界上辛苦的劳动时,伊利西魔教了人民关于肉体之路。因为他们,人民开始『知道』失败,他们开始『知道』痛苦,他们开始『知道』死亡,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他们开始『知道』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沉迷于他的肉体是什么样子。他们开始『知道』在这样的事情中感到快乐时的恐怖。”
     “完全圆环『知道』人民如何失去他们自己,然后如何重新『知道』他们自己。”

      我和达肯谈论了我研读的东西,他问我『知道』了什么;我知道他指的并不是关于伊利西魔奴役他的人民的表面故事,而是指的隐藏在后面的东西。
     “力量在于了解自己。我学到的是,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时,他就迷失了。他们成为别人的工作。
     “你已经开始『知道』色西蒙第一环。你不只看见色西蒙的话,你已开始『知道』它们。”达肯拿起环,并用他的手钩住环的边缘。随着『喀嗒』一声,这个环的圆盘滑进一个新的结构中。他颠倒这个动作,封闭这个石头。“『知道』色西蒙第二环正对你敞开,研读它们,而我将听你的话语。”
      我开始研读第二环。

     “要『知道』肉体无法在钢铁上写下记号,并『知道』钢铁可以在肉体上留下记号。『知道』这个,色西蒙就能得到自由。”
     “『知道』有触手的生物是血肉之躯。他们凭借肉体,用它做为意志的工具。他们的血肉为起意志服务的地方之一,就在伊利西魔虚拟世界的茧衣平原。”
     “那里就是伊利西魔吸干人的头脑之后,丢弃尸体的地方。当脑浆被吸干后,茧衣平原就获得养分,养殖伊利西魔的毒草。色西蒙耕耘那片原野,不认识他自己,或他变成什么样子。他是血肉的工具,而血肉是内容。”
     “色西蒙就是在这些原野上,『知道』了钢铁圣经。在一次转变之时,当色西蒙用他的手耕耘土地时,他遇到一个大脑仍然留在其中的头颅。它没有被当做食物,但是它已经死了。”
     “想到有一个人类死了,却没有被当成伊利西魔的事物,那是色西蒙无法了解的想法。根据这个想法,他想要知道那个头颅发生了什么事。”
     “在那个头颅的头骨里嵌着一把钢刀。它刺穿了骨头。色西蒙意识到是它杀死了头颅。钢铁胜过了血肉,但是血肉没有胜过钢铁。”
     “色西蒙把刀刃取出,研究它的表面。在其中,他看到了他的倒影。就是在钢铁的倒影里,色西蒙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它的刀锋锐利,它的意志就是使用者的意志。这就是当色西蒙提出『双天空宣言』时,举起以对抗吉斯的那把刀。”
     “色西蒙将那把刀保留了很长一断时间,他思想许多关于它的事。他在原野上使用它来协助工作。在使用它时,他就思考它没有被使用的方法。”
     “伊利西魔是很强大的。色西蒙曾以为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然而伊利西魔从来不带着钢铁当作工具,他们只用肉体当作工具。所有的事情都是借着肉体完成的,因为有触手的人是由肉体所组成的,并且他们『知道』肉体。然而钢铁优于肉体,当这把剑杀死了那个躯壳时,是肉体比钢铁软弱。”
     “这就是那时色西蒙开始『知道』肉体屈服于钢铁之下。『知道』了这个,他开始『知道』钢铁比伊利西魔更强大。”
     “钢铁被人民利用,要『知道』人们用了钢铁后,『知道』了自由。”

      再次,我告诉了达肯我所学到的。
     “我学习到:不『知道』可成为一个工具,就像肉体和钢铁,如果在遇到它时,你试着去『知道』它的本质,以及它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已看见这些话,并且你的看见超越了他们。你已开始『知道』色西蒙第二环。”他拿起圆环,并且随着一个灵巧的动作,他扭转其中一节,因此其中一个圆盘往前滑——但是奇怪的是,这石头看起来依旧是完整的。他将圆盘交给我,说:“深思这个教导,那么对它的『知道』将给你力量。当你关注它时,你会『知道』更多。”我意识到他给了我一个吉斯瑟雷魔法的卷轴,而且我可以将其抄写到我的魔法书里。他同样也解开色西蒙第三环给我。我忘记了我的疲劳,坐下来开始研读。

     “色西蒙为伊利西魔阿拉西和他的同伴在虚幻世界的幽暗天堂里工作了许多年。他的责任会折断很多人的背,但是色西蒙继续工作,忍受虐待和疲倦。”
     “结果伊利西魔阿拉西命令色西蒙到他的庭院去见他。他说色西蒙对他的同伴表现出顽强的态度和懦夫的行径。这个指控没有半点真实,阿拉西只是想『知道』愤怒的火是否在色西蒙心理燃烧。他想『知道』色西蒙的心是属于仆人的心,还是背叛者的心。”
     “色西蒙接受伊利西魔的惩罚,而没有显露他新获得的力量。他『知道』如果他显露心中的愤恨,将没有任何用处,而且会伤害其他人,和他一起倒下。他选择忍受惩罚,被关在沉默之柱中,受苦一年。”
     “在柱子上被鞭打时,色西蒙将他的意志移动到痛苦无法接触的地方,留下他的身体。他忍耐了一年,而当他被带到阿拉西面前时,他按照礼节向伊利西魔表示感谢他的惩罚。这样一来,他在伊利西魔的眼中证明自己是个奴隶,但他的心开始保持自由。”
     “通过忍受及熄灭他的憎恨之火,他让阿拉西以为他很软弱。当反抗行动的时机来临,阿拉西是伊利西魔中第一个在色西蒙手中『知道』死亡的人,并且死了第三次。”

      我对第三环包含的信息思考了很长时间,然后意识到它可以被总结成我曾经听达肯用过的。我告诉他我已经『知道』第三环。
     “忍耐。在忍耐中,变得强壮。”
      我说的话将似乎不可思议地打击了达肯…当我说话时,他皱起额头,接着恢复了他平常顺从的表情。他从圆环上解开了一节,给了我另一个吉斯瑟雷魔法。我猜也许有更多的东西可以学习。
     “很好…你还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吗?”
      当我问出这些字时,我突然注意到达肯并没有看着我。他手中正握着完全圆环,研读着它。他的剑的质地变得和完全圆环一样…突然间达肯不知怎么的看起来『老了一些』。
     “达肯?”我关心地问。
      达肯的黝黑的双眼从圆环抬起,看着我说:“『知道』我不相信你会开始『知道』圆环的教导。这是…学习色西蒙之道,你将走在困难的道路上。你的意志集中在这件事吗?”
      当我表示肯定后,他解开了第四环给我。我注视着我面前的东西,包含了一个背叛他们的人民的背叛者。但是太晚了,我无法去研读这个背叛者的故事然后告诉这个吉斯瑟雷人。我决定稍后再研究它。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2-22 14:33

WEEPING STONE CATACOMBS

      第二天我们进入了陵寝。石像面孔嵌在陵寝的墙上,滴下来的水沿着石像面孔的眼睛向下流,所以确实看起来象是石头在哭泣。
      我首先检查了入口左侧。我们先是遇到了食尸鬼,肮脏的以尸体为食的不死生物。同时我们也发现颅鼠,看来当足够数量的颅鼠聚集在一起就可以使用魔法是真的。我们也遇到了飞首,一种两个翅膀中间连着个类人的头的生物。
      我们在陵墓里发现了一些珍宝,但是都没有任何实际价值。中午的时候我们几乎已经检查完了入口左侧的所有地方,所以我决定去另一边试试我的运气。
      我们沿着另一条潮湿的石走廊前进,当我经过墙上一个扭曲的石头面孔时,它用咯咯做响的类似大块石头移动的声音出声叫住我。
     “不朽者…听我说,我是…格理夫。我要跟你…说话。”如此诡异的声音居然是由石头发出来的,我也对展现出来的情形很吃惊。
     “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死之身?”
     “我看到…一个急切的目的…在你的心里。我看到…很多东西在凋落…这些隧道的灰尘。你缺乏…一些基本…让你远离…死亡的拥抱。”
     “你想对我说什么?”
     “听着:这个地方…对你有很大的危险。诡计等着你…在地面上…你的路…长而多风。到最后…你会发现…你要找的东西…但是那时候…你可能不要它。”
     “你算是某种先知吗?”
     “先知?不…我观察,仅此而已。”
     “这样的话,也许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想知道…什么?”
     “告诉我关于你自己的事,你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我曾经是…一个受尊敬的领袖…在我的社团…在下城区。一个小领主…想要加强他的权利…以我的人民…我的朋友…我的亲戚…为代价。”
     “然后…他抓到了我们…一个接一个…并且束缚我们的灵魂和感官…在这些哭泣的面孔里…法印城的所有秽物…终于来了。然后…他让上面的污水…流过我们的嘴…还有鼻子…还有眼睛。”我对格理夫觉得很可怜。遗忘,孤独,命中注定的永存。我很乐意提供帮助。
     “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吗?”
     “我被诅咒…留在这里…直到新鲜的水流过我的嘴唇…有一个魔法水瓶…在水中国度。拿来给我…让我喝一口…我就告诉你…一个可以解开…它全部潜力的人…你再也不会…缺水。”
     “经过死亡国度…死人行走之处…并且统治…或是穿过思想大杂院…万众一体的地盘…两边都很危险。”我听懂了他说的一个死者统治的区域,就像我们已经遇到过的食尸鬼,或是一个由颅鼠控制的地区。
     “关于我们周围这些墓穴,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消息?”
     “这些陵墓…在很久以前…用来容纳死者之城…他们不想…接受清除者的处理。他们变成城市的拒绝地…住着罕见的怪物…人类在里面爬动…像腐食动物。万众一体在这些隧道中游行…杀死很多…人。死亡国度…对抗…人类的入侵….”

      我们把石像脸留在了身后,继续向前。走廊尽头的墓穴除了陷阱再没有其他东西,所以我们掉头回来,去试下一条路。我们在另一个墓穴里发现了许多的陷阱,但是真正令我惊异的是这里有一具法络德手下的尸体。
      这里有一条手臂…一条被砍断的手臂…跟木棍一样硬。它看起来好象是从肩膀被干净利落地砍下(很可能是用大镰刀),而且即使它看起来已经有几个世纪之久,它石化的程度远超过腐烂的程度。它有着不健康的灰白色,而且覆盖着伤疤。复杂的刺青布满了它的表面,从手腕一直向上延伸到肩膀的其余部分。
      仔细观察后,我知道这只手臂是我的。它究竟已经躺在这里等待我多久了,是每个人都会猜测的问题。
      我想起了巴基斯,冒烟尸体酒吧的老板,曾经提到过酒吧附近的刺青店。他提到刺青店老板处理过特殊的刺青。他可能知道一些和这条手臂上的刺青有关的东西,很有可能这些刺青就是他刺上去的。我认为这件事很重要,重要到需要中断法络德的委托。
      刺青店并不难找,实际上就在酒吧旁边。我一个人走了进去,虽然记忆的延伸仅仅只有几天,但是我已经学会了小心。我不确定我信任莫特,如果我打算找出任何和我过去有关的事,我需要决定要告诉我的同伴的内容。

      当我进来,我看到了一个有着白色头发的高个生物。它的皮肤有着绿色光泽,而且一对羊角从它的额头突出。它穿着一件长袍。我意识到我看到了一个监护者,虽然它是我看到的第一个不在空中飘的监护者。
      我向他致敬,这个监护者耐心地等候着,他的手藏在袖子里。一连串的符号在他的头上浮现,然后消散,一个问号出现了。我意识到这些是符号的描述,类似解迷。
      我问了这个监护者几个问题,试着对这些出现在他头上的符号有所感悟。在我们的『讨论』中将简单的句子去翻译,这需要极大的耐心。几分钟后,我开始掌握了…感觉就像我曾经做过。
      我本来打算问问他的名字,但是突然间我意识到已经知道了这个监护者的名字——他的名字是菲尔。就像做出回应,这个监护者微微低头,他的头上出现单独的一个符号。一开始有点模糊,后来变成了一个白白的椭圆,被一道黑色的闪电分开。
     “我觉得我认识你,菲尔。”
      菲尔鞠躬,一连串的符号在他的头顶旋转,先顺时针转动,然后逆时针转动。它花了我一些时间翻译。
      (这是你第一次,也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我问他是否知道我是谁。另外一连串符号在菲尔的头上迅速地成形。关于这些符号的翻译对我来说也是迅速地就像这些符号本身…好象我过去准确地翻译过相同的句子。
      (是的,但是我不被允许说出你的故事。)
      很好。我问为什么不能。有一阵子,菲尔没有回答,然后出现了一串符号,好象从菲尔的思想中漏出来似的。
      (很抱歉,我不能。我不能改变人的本质。)
      我无法解释原因,但是最后一句让我的头骨感到一阵爬动的感觉。
     “人的本质?那是什么意思?”
      出现在菲尔头上的符号几乎和之前的一样。
      (很抱歉。我不能说。)
     看来就些了。


     “这是什么地方?”一小列符号在菲尔的头上浮现…这些符号花了一些时间才出现,先从简单的线条开始,然后闪动着令人窒息的色彩。
      (我在这里将色彩和生命刺到肌肉和骨头上。)
     “你能不能告诉我和我身上这些刺青有关的任何事?”菲尔查看了我的身体,绕着我行走。他记下他发现的每一个符号,然后走回去面对你。
      (我知道它们。都不是我刺的。)
      我问他是否能够告诉我任何和它们有关的事。菲尔点头,符号像萤火虫一样出现在他周围。
      (你背上那些刺青是用手仔细刺上去的,是提醒一个忘了自己的人。在你左肩上的符号则是折磨(Torment)的记号。)
     “折磨?”
      那个符号变得清晰,它的边缘锋利得让我几乎不能逼视。
      (它是折磨。它将所有受折磨的灵魂吸引向你。)菲尔对着我的左肩和臂膀点头。(即使意志已经遗忘,血肉仍然知道它在受苦。因此你永远带着这个符文。)

      现在是知道我带来东西的时候了。
     “我找到的这根断臂上的刺青是你刺的吗,菲尔?”
      菲尔检查了一阵,用他的手指研究它的纹路,然后抬头,又有一串符号形成,一开始模糊,然后变得很清楚。
      (这只手臂是你的,刺青是我的。刺青说到你的道路曾经和『另外』四个人共享。)
     “什么另外四个人?”四串符号从菲尔的头上旋出,配合手臂上的纹路。
      (它们讲到四个人。要我告诉你他们的心吗?)
      我示意他继续。符号在我面前旋转,然后我把它们连在一起。
      (一个不被爱的人,爱上不会爱人的人。)
      (一个看不到别人看得到的东西,却看得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人。)
      (一个熟悉,并且被责任所束缚的人。)
      (一个受文字捆绑而为奴的人。)
      当我完成翻译时,这四个字串似乎自行连结,结合成一串…那个字串弯曲,直到它成为一个让我觉得认得的符号,在我手臂上的折磨的符号。
     “你说手臂上还有别的刺青?什么刺青?”
      菲尔再次查看那只手臂,在它的表面找到其他已消失的刺青。当他这样做时,每个刺青都以符号的形态出现在他的头上,一开始模糊,然后变得清晰。他面对我。
      (以前遗忘,现在记起。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再刺上去。)
      菲尔的特殊才能让他可以制作随意佩带和拿掉的魔法刺青。除了他现有的刺青,我发现他可以根据我的经历和我带来的断臂制作新的刺青。他向我展示了根据断臂创造出来的刺青上的图形纹路。
      一个迷失肉体刺青讲述了我过去的化身之一的经历…我不熟悉的符号和故事,但是它似乎讲述有一次我迷路,并且被丢弃在贫民区的街道上,靠着抢劫及偷窃我所遇到的人为生。这个迷路化身的罪行终于迫使他跑到哭泣石陵墓去寻求庇护,他在那里住了将近一年。
      另外一个破坏黑暗刺青,来自同一人之手,讲述我在陵墓底下寻求庇护,并且被迫像阴影一样地活着,避免被法印城官方发现,并且试着避开哭泣石陵墓中那些更加危险的居民。
      最后的是哭泣石刺青,讲述了我将法印城街道下陵墓当成第二个家的事情。它讲述我进入坟墓之中,生活在黑暗中,并且了解为何法印城底下的石头会流泪。
      我花了一点时间检查了其他的刺青,然后决定等我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再来购买。我出来后,重新找回了我的同伴。当然,莫特又开了个玩笑。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老大!终于你意识到你需要我了,恩?”我对我在里面知道的保持了沉默,现在知道的还太少。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2-23 11:04

DEAD NATIONS

      在小旅馆度过又一夜后,我们又回到了深埋村庄和陵墓。在探索过程中我们开始遭遇到一些僵尸战士,以及骷髅战士,也就是在它们变成白骨后被塑造成战士。我认为我们可能已经接近了石像脸告诉我们的『死亡国度』,然后我抓紧前进,同时知道我们已经进入了法络德没有去过的区域。
      我们推开了一扇门,然后停下来,非常吃惊。多得数不清的不死生物在等待着我们。其中一个,穿着长袍拿着奇异手杖的骷髅,对我们说。[attach]88862[/attach]

   
“停下!你走的太远了,旅行者,而且侵入死亡国度,沉默之王的王国。你要和平地投降吗?”
     “向什么投降?”
     “沉默之王的旨意是:所有进入我国都成为囚犯。你投降吗?”
      我不确定有多大机会对抗我们面前这么多的不死生物。此外,只要这个不死生物说话,我就有可能从中了解到有用的信息。所以我同意投降。
     “那么…我们会带你到教堂去。要知道:你可以在这些大厅里走动,但是不能离开陵墓。你将在这里成为囚犯,直到你死去为止;如果你以后像我们一样升华,你可以得到自由。赞美沉默之王;他的愿望实现了。”

      他们带着我们通过几条通道来到一坐旧教堂。从这里,通过另外一条通道来到了一个房间。令我惊奇的是,在它们把我们丢下的这间屋子里还有另一个活人。一个我认识的人,向我致敬。
     “啊,又一个活人。跑到陵墓这里的人,大部分被食尸鬼所杀;你很幸运。”
     “你是索哥,来自太平间。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的记忆为你效劳的很好。我不再服务于太平间…取而代之的,我成为了这个地方的传教士。”
     “传教士?”
     “是的,我在听说这里有些不死生物。我希望拯救它们。情感将他们捆绑在这个虚假的生命里。我希望我能够教导他们放弃这些情感,放下这个虚假的生命,到达真实的死亡。”
     “你要他们死?”
     “我希望他们能够超越这个存在界,远离情感。这样可以解救他们。”当我转过身来在房间里寻找休息的地方时,他拦住我。
     “耽误你一点时间。不要攻击这里的不死生物:只要你不攻击他们,他们就不会伤害你。如果你表现出敌意,他们就会保护自己,而且…而且他们数量众多。”
      这个房间里的家具非常有限,只有一张我正坐在上面的金属桌子。我想这一定是索哥休息的地方。在铁桌一边我的脚正摇摆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块嵌板有少许突起。我怀疑索哥也许用它保存个人的物品,我决定等到他不在周围时检查一下。我想起他在太平间的可疑举动,开始怀疑他告诉我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否是他出现的真实原因。
      现在和索哥谈的足够了。我离开了房间,去寻找那个在我们进来时和我们说话的骷髅。

      在我们经过的旧教堂附近我找到了那个骷髅。这个骷髅穿着似乎是古代祭司的长袍,沉重而华丽。它带着一根巨大的木杖,上面装饰着雕工精致的角,摇摆的垂饰,以及镀金的骷髅头。
      我走到它面前,引起它的注意。这个骷髅,它的双眼像燃烧的琥珀,看着我…但是没有回答。我问他是否是那个囚禁我们的沉默之王。
      它摇头,以怪异的姿态转身,指向东方。然后又转身面对我。
      我问我是否可以和沉默之王说话。
      它举起了一只满是骨头的手掌。在一声吱吱的压迫声后,它的下颚打开,说:“不。”它的声音深沉而回响,在空房间里回荡许久。
     “但是为什么?”
      它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没有活物能够经过前往觐见室的门;即便你可以办到,我也不会允许你这样做。你不能见他。”
      看到问题的线索无法延伸下去,我改变了方针,问为什么我会被囚禁。这个骷髅以它的回响的声音回答
     “这是沉默之王的旨意。被困在这里的活物必须在他的大厅里腐朽,直到成为沉默者的一员。”
     “可以说服他同意吗?”
      短暂的沉默后,它的下颚张开
     “这很可疑,但是有可能。沉默之王之道即为神秘。”
     “我要怎么做才能说服你?”
     “第一,我要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我诚实的回答了,因为我没有理由去认为这个骷髅会在乎,我正在寻找一个铜球,这个答案让它摇头。
     “我没见过这种东西。你为什么要找这个东西?”
      我向它解释这是因为一个带来小麻烦的叫法络德的人。
      这个骷髅后退。它向上看,转头,好象在看地表。
     “他那黑心里面仍有血液吗?那个皮囊仍然派他的手下进入我们的家抢劫。”它再度面对我。“你到这里来是错误的…我们不能在我们的领土之内忍受这中污辱。”我开始讲述,重新考虑,然后继续,不找任何借口。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我们会根据沉默之王的法律处决你。在这里,盗墓者不能活命。”我用脑海里的第一想法回答它,自从我们被告知我们必须待在这里直到死亡后出现的真实想法。
     “但是我死不了。”
      它看着我的眼睛一阵子,然后回答。“这不是问题。你将留在这里,在沉默之王的注视下,一辈子之久。也许有一天,你会看到你的愚蠢,并且为我们的文明服务。”
      我决定在我继续交谈前先去多观察这个死亡国度,或者实际上在我决定如何离开这里之前。

      我发现在这个大厅里有三种不死生物。
      第一种就是骷髅,是三种不死生物中最长的,看起来好象最好的保存了活着时拥有的能力,同时比较少的记忆。当我问为什么被囚禁时,我询问的其中一个骷髅是多嘴的。这个骷髅摸摸下巴,使它的头骨微微上扬。
     “食尸鬼可以吃掉所有来掠夺陵墓的人。沉默之王觉得最好是让其他的入侵者——就是游荡而被关起来的人,像你——在这里受折磨,让我们监视,而不要让食尸鬼吃掉他们。也许你可以和我们的大祭司哈格恩谈谈——他会和沉默之王说话。”
      啊,所以哈格恩是囚禁我们的代言人。至少现在我有了一个名字。我问了关于哈格恩和沉默之王的事。
     “哈格恩,我们的大祭司。他和沉默之王说话,传达我王的话语和法律。他在这里,就在沉默之王觐见室的前厅。”
     “我们的君主和主人。他被称为沉默之王,是因为他只有在极需要的时候才会说话。”骷髅一面说话一面做手势,旧的关节发出咯咯声。“问哈格恩,我们的大祭司。他可以告诉你更多。”
      我问了关于大厅里各种类型的不死生物。这个骷髅点头。
     “我们是这里最古老的不死生物,最不受肌肉束缚。我们尽力担任其他人的向导和教练,在这里维护着一个健康的社区。”
     “僵尸,强大,但是意志和身体缓慢,它们保留了比我们更多的人性——它们的情感。它们在我们的族群里担任工人,劳动者,由走 味玛丽带领——她是他们之中最谨慎,最聪明的。”
     “走味玛丽动作慢,但是谨慎,而且聪明。她就像其他僵尸的母亲。你可以在一进入死亡国度的地方西边的一个房间里找到她。”
     “食尸鬼是强大,暴力和贪婪的生物,由他们的女族长阿凯丝带领。他们负责这个社区——死亡国度——的警卫工作…但它们是不稳定的因素。他们害怕其他不死生物的数量,以及沉默之王,使它们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没有我们伟大的王指挥他们,我们…还有我们的财产…总有一天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我问他什么是他们的财产。
     “沉默的一群…除了睡眠以外什么事都不做的死者。我们保护他们,在他们休息的时候看顾他们。”
     “谁会去打扰他们?”
     “很多。”当他说时,他用发黄的,覆盖着灰尘的指骨敲击着。“饥饿,不受控制的食尸鬼,老鼠,还有特别是…活人。那些来自深埋村庄的人——都是一个叫做法络德的人的手下——经常跑到死亡国度的墓穴来,侵扰沉默的一群。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在乎…我唯一关心的是我们阻止了他们的邪恶作为。”
      我犹豫地接近了一个食尸鬼。这个流着口水,黄色眼睛的食尸鬼发出血和腐肉的味道。它用长而脏的爪子剔着牙,不停地闻着周围的空气。他的肌肉已经转变成病态的绿色,而且覆盖着腐烂和流着水的洞。
     “呃…”当我靠近时莫特插嘴道,“不知道你是否想和那个…东西说话。”
     “为什么不,莫特?”
     “他们以前是人类…他们,或说他们的祖先,以尸体为食,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很卑劣的东西,老大…他们只比动物好上一点点,真的。『危险』的动物。”
      我仍尝试和食尸鬼交谈,但是莫特是对的。它没有回答,而且看起来好象在尽力抗拒攻击我的欲望。
      我继续和遇到的骷髅交谈,因为他们看来是唯一能提供帮助的。其中一个和我交谈的骷髅事实上好象在考虑索哥提到过的真实死亡。这个机会太好了,一定不能浪费。
      我急忙回去告诉索哥我知道一个骷髅正在考虑真实死亡。索哥急忙赶了过去。
      当他一离开这间屋子,我检查了铁台上的嵌板。在里面我发现了一本书。这本书证实是索哥的日记。里面详细地记载了他被鼠人攻击,最后退化为兽人,并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害并吃掉一个朋友后,逃离了太平间。为了寻找藏身之地,他偶然来到思想大杂院,并同意为万众一体服务,就是聚集在那里的颅鼠首脑。他现在在死亡国度为万众一体侦察不死生物,万众一体希望有一天能掌控墓穴的这个部分。
      我掉换了日记,关上嵌板,然后去寻找哈格恩。我告诉了他我从索哥那里知道的一切,在他的住所发现的日记包含着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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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2-23 14:27

THE FATE OF SOEGO

      哈格恩感到了一丝恐惧。关于索哥这个陌生人也许是对的。到底索哥对于他们最大秘密取得了多少线索,并把它交给他们的敌人?很快他召集了一大群跟随者,找到了索哥,大家一起回到了索哥的住处,然后哈格恩面对着索哥。
     “索哥,我听说你和万众一体结盟,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那不是真的!可怕的谣言!谎言!”他回应道,但是他已经满头是汗了。
     “你胆敢向沉默之王的大祭司撒谎?”
     “不!不,哈格恩,我从来不假设…”他申辩道,但是哈格恩打断了他。
     “你的日记在哪里?让我看看。在沉默之王的面前证明你的清白。”意识到他已经被揭穿了,他开始哀求。
     “我…我…我请你开恩,哈格恩…”
     “死者休战书可以在这里保护你,索哥,但是你永远也不能离开这些陵墓。你的余生都将在这里孤独地继续追求你的『真实死亡』…再见。”
     “可是…你..不能…不~~~~~!”索哥,被激怒了,变成了一只鼠人。
     “留意我的话,活灵;只有休战保护你。不要这么轻率地丢弃你唯一的保护。”但是索哥已经愤怒的听不进去了。
      这个鼠人大喊道:“我不会被俘的!死吧!”哈格恩在他行动之前使用了一个法术杀死了这个生物。哈格恩沉默地看着尸体片刻后。
     “结束了。但愿沉默之王保护我们,以后不再遇到这样的污秽。”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2-24 11:55

THE SILENT KING

      我估计在找出那个间谍后,哈格恩可能会同意让我们三人离开。但是,我不希望跟着他去面对索哥,于是决定在死亡国度多逛逛。
我找到了一个迷惑的骷髅,正在思考另外一个骷髅给他出的谜语。虽然我认为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我忍住告诉他答案,认为他可以做些其他事打发时间。
      稍后我遇到那个出谜语的骷髅。它的举止并不像其他骷髅那样毫无感情。这个骷髅正在摇它的头并对自己吃吃地笑。它偶尔就会傻笑或是发出几声鼻息,咬一下他手的骨头,好制止自己。他已经老到没有任何的肉留在骨头上…只剩下一些有颜色的碎屑。我向它致意。
     “我听说你有一个困难的谜语。”
      它点点头,吃吃的笑。
     “你想要听听看吗?”我点点头,然后他继续。“啊哈!现在,想一想以-GRY结束的词,生气(Angry)和饥饿(Hungry)都是。还有第三个词在这些标准的口语里…第三个词是什么?这是我们每天都会用到的。如果你用心听的话,就会知道我已经告诉你答案是什么了。”
      很明显了,“当然你已经告诉我了,这个词就是『口语』(Tongue)。”即使它没有血肉,我仍然让这个骷髅郁闷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
     “谜语的前两句是无关的,只是在这里迷惑你。‘第三个词在『这些标准的口语』(The-Common-Tongue)’,所以第三个词是『口语』(Tongue)。”
     “噢,现在到你了!呃,不要把答案告诉任何其他人。你能向我保证吗?”当我问原因时,他回答,“因为我喜欢看着他们站在那里,永远地试着猜测。”
      我四处看了看,然后随意地评论道,“我怀疑你猜谜的能耐远不如你出谜的本事。”
     “什么?”它把瘦骨嶙峋的手放到头边蜷起来,“我是不是听到了…一个挑战?是的…是的…来吧!你最好不要输掉,或是半路跑掉,否则我再不会和你说话。”
      它等着我开始,我相信回答它的迷题时并不会延伸到把这几天的回忆告诉某个人。我很快开始了。
     “恩。哪个更值钱?一镑一百个标准纯金币,还是半镑两百个标准纯金币?”
      它用力地点着头。
     “简单,太简单了!一镑的黄金永远比半镑黄金更有价值!真笨!真笨!”它格格地笑着。这个骷髅蹲下来,在泥土上画了一个简单的脸谱。它指着脸谱说:“我没有叔伯兄弟,但是这个人的爸爸是我爸爸的儿子。他是谁?恩?”
     “他是你的儿子。”我回答道
     “呸!到你了。”我沉默地站了片刻,然后抛出了另一个迷题。
     “造它的人不要它,买它的人不用它,用它的人看不见它。这是什么?”
      这个骷髅像个小孩一样吃吃的笑,“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答案是『棺材』,我都好象看见我的棺材了。”它准备了下个它的谜语,“哪个五个字母的词甚至可以宣告最贤明的圣人也是错的?”另一个明显的谜语。
     “恩,『错误』(Wrong)。”
      它朝我摇着手指。“哦,该死!到你。”
     “夜里它们不请自来,白天他们不翼而飞。”
     “呃…恩,啊…『星星』!『星星』,嘿嘿!”我暗自咒骂,这个骷髅应该很久没见过星星了,我以为它会在这个谜语上非常困扰。
      这个骷髅敲着它的关节,“我以前从来也不是,现在一直都是,没人曾看见我,也没人会看见我。可是我是所有一切的信心,生活和呼吸在神圣的大厅。”
      这个谜语比较费神。到底是什么怪物?不,错误的方向。
     “答案是…是…啊!『明天』。”
     “哇!是的,『明天』,确实,继续。”
     “到我了。来世(Eternity)的开始,时间(Time)和空间(Space)的终结,每个终结(Every end)的开始,每个地方(Every place)的终结,这是什么?”
      这个骷髅开始嘲讽地傻笑,但是突然停了下来。
     “哦…呃。噢,天那。”这个骷髅垂下了它的头,“我…不知道。”
      我微笑着,因为我出的这个谜语和这个骷髅难为其他骷髅而出的谜语很相似。我问它是否想知道我的谜语的答案。它点点头。
     “很好,字母『E』。”然后我从一旁离开。

      我来到了一坐走廊,注意到四周只有僵尸。我问其中一个僵尸关于走味玛丽。我并不理解它的回答,但是他指向走廊尽头。这个走廊尽头被碎石所阻断。在阻挡的地方有一去群僵尸;从它们的姿态来看,很容易分辨哪个是走味玛丽,这个发出霉味的女性僵尸看起来非常古老,几乎要变成木乃伊了。她的皮肤看起来像是腐烂的灰绿色皮革,有一个眼睛已经掉了出来,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个黑洞。她的声音缓慢而低沉。
     “里—里—里—里好。”她指着自己,又说话。“走味玛丽。”听起来她的声带似乎在她的喉咙里溃烂了。我在想她是如何给其他僵尸传达指令的。
     “你是怎么和其他僵尸交谈的?”我尽我所能也无法理解它们。
      那个僵尸向我走了一步,伸出手来触摸我。我向后退了一步。
     “你在干什么?”她只轻轻地呻吟,再次伸手触摸我的手臂。尽管经过时间的摧残,她的眼光中仍有着些许人性。我知道她对我没有恶意。
      我接受了让她触摸我。她几乎没有肌肉的手臂摸着我的前臂,她说:“听。”
     “我如何才能理解你的意思?”
      她又触摸了我,“你可以跟我们说话。但是你的方法必须正确。”
     “你可以摸我吗?”
      她微笑。她脸上已经硬化的皮肤像厚皮一样地吱吱作响。“是的。”
      过了一段时间,她教会我和其他死人交谈所需的技能,她称为『骸骨开口』。我问是否可以和任何尸体说话。
     “有一些。其他人死透了。必须使用技能。”我确定她比哈格恩更能提供帮助。
     “玛丽,我必须和沉默之王谈谈。你能帮助我吗?”她凝视着我,我知道她需要知道原因。
     “我需要离开这个地方,玛丽。我有很多事要做..我被囚禁在这里,仅仅是因为偶然发现死亡国度…这是不对的…我寻求的仅仅是一些同情。你能帮我吗?”走味玛丽沉默了片刻,然后点头。她指向北边墙上三个入口中的第一个。
     “闭上眼,想着沉默之王。走过西北方的壁橱。只要我活着就可以。”
      我谢过她后,走到了指示的壁橱。我闭上了眼睛,想着沉默之王,然后向前。

      当我张开眼睛,发现我已经被传送到了一个大房间。在它中间有一个圆台,比地板高出一个人那么高。一个宝座被安置在圆台中央,一个骷髅摸样的人坐在上面。我走近几步。我看到哈格恩也在房间里,它朝我大声喊道。
     “停止亵渎!不许接近沉默之王!”我不理它,继续向前走,爬上圆台面对沉默之王。哈格恩走过来面对我。
     “所以,你还是进来了。”这个骷髅转而凝视着厚重的王座。“你看到的是我们文明的终结。”王座上的人并没有移动。我指着王座上的人问。
     “这就是沉默之王?”
     “是的,没人知道王只述说沉默。”
      我问了其他的问题,迫使哈格恩来证实我的怀疑。
     “为什么他不说话?”
     “他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他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他抛弃了我们到达了真实死亡…仅仅在他的地方留下了躯壳。”
     “这件事发生多久了?”
      一个新的声音回答了我。走味玛丽走进了房间。“很久了。”
      哈格恩凝视着阴影,“他在很久以前就不再和我们说话了——他自己已经出发到三倍诅咒的真实死亡了。”一丝愤怒和绝望流进了他的声音,“他已经抛弃了我们这些忍受着活着的!我们已经变成了…牺牲者…是所有活着的。”
     “现在谁是真正的统治者?”
     “玛丽和我与沉默之王交谈。我们代替他统治,我们根据他很久以前所说的解释沉默之王的愿望。这并不容易…”哈格恩听起来很疲惫;他从看不见的重担的压力下松弛下来,“很多问题,我对他有很多问题。”
     “为什么你不告诉你的人民真相?”
     “我希望保护我们所创造的。我不希望死。”
      走味玛丽说话,她的声音很沉重。
     “我也不希望。”
      哈格恩告诉了我更多的原因。
     “如果我们的人民知道了真相…或者阿凯丝,食尸鬼的领袖,发现了这个秘密…或者万众一体,颅鼠的头领…所有我们创造的将会被毁灭。这个躯壳将我们内部的敌人和外部的敌人阻挡在外。如果真相被泄露,我们的小文明将会变成尘土。我不能强迫你保持沉默。但是我希望你看看你的周围,然后好好考虑如果把你看到的说出去会发生什么。”
      我简要地考虑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机会。如果我让自己成为不朽之王坐在我面前的王座上,我相信他们两个会不顾一切的接受。但是死亡国度仅仅是我旅行中临时的一站,并不是终点。
     “我只希望离开,哈格恩。同意让我离开,你会得到我的沉默。”
      哈格恩沉默了一阵,“你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去吧,现在…但是我请求你,保守你的承诺。”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2-25 10:45

DROWNED NATIONS

      哈格恩向我们展示了通往复杂地下世界其他地区的大门。在我离开前我决定去看看索哥,去看看他的命运如何。
      在去他的房间的路上,我在一个女性僵尸上尝试我新学的『骸骨开口』能力。这个腐烂的、女性僵尸看起来完全没有在意我。当我接近时,她转头面向我然后慢慢的点头,好象在向我致意。莫特瞪着她,然后品头论足道。
     “喔,老大…好个美人,恩?你知道不是每个地方都可以碰到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的。”
     “恩,也许你可以找回过去那个完整的散发臭气的,满身蛆虫,腐烂的东西…”
     “恩,是的,这就是我之所以…嘿!”莫特转头面对我。“你是在嘲笑我吗?”
      这是我第一次成功讽刺了莫特。我询问了这个僵尸,发现我可以轻松理解她的话,但是她的思想和她的身体一样慢,我并没有获得任何新信息。
      当我来到索哥的房间,我发现了他的尸体。我检查了他的尸体;他已经死了,尸体已经干瘪。我对他感到了一点点悲哀,但是我相信清除者会要这具尸体,尽管他已经抛弃了他们。这个尸体是如此的笨重以至于很难独自带走,所以我拿走了他的头。当花了一点时间拿下来后,我已经准备好走了。

      我来到了哈格恩告诉我们的名为『水中国度』的区域。食尸鬼,作为死亡国度的巡逻兵,在这片区域巡游。
      除了食尸鬼,这个地方的还有多得成灾的飞首和戳婆鳄——巨大的白色蜥蜴形生物。在一个地区,流淌着齐踝深的水,在击退了一群飞首后,我在地板上发现了一个长颈瓶,它的塞子松开了。我把它颠倒过来,让里面的水都流出来。水不停的流,而且完全没有流光的迹象。这个一定就是石像脸格理夫提过的魔法水瓶。
      向前更远,在杀掉两只戳婆鳄后,我看到了一个法络德的收尸人的尸体。他必定是有着罕见的技能,能够深入这么远的地方。在他的身体上我发现了那个铜球!我查看了它。这个简单的铜球大约有一尺宽,但是它的重量非常轻,好象里面是空的。虽然它的基本外表很普通,但是这个球似乎让我的其他感官觉得不快。这个球的纹路,光是它的『感觉』就让我觉得它是一个马上就要爆开的蛋——只要触摸它,就让我起鸡皮疙瘩。更糟糕的是,它散发出淡淡的坏掉的乳蛋糕,让我不停地流泪。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2-25 10:51

THE TOMB

      附近的墙上有道门。当我打开门时,一阵冷风吹出。当我听到一个声音在低语时,我开始颤抖,虽然我无法听清它的内容。它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切归于沉静…我知道我以前来过这里,而且我有强烈的感觉,不能让我的同伴跟着进去。
      通过这道门我来到了一间长方形的房间。我沿着一边的长边走了进去,唯一的出口在对面的墙上。我在房间里徘徊,和我做伴的是地板上的一些尸体,已经腐烂的变成了骷髅。我在一面墙上读着铭文。
      『我终于拥有你了。你再也不能折磨我,因为没有人可以逃出这些墙。寻找钥匙,每找到一把,你就要拥抱死亡一次。只有在那时候,你可以获得自由。』

      在思考它的意思时,我赶快回到了我进来的门。它已经关了起来并且锁上了。当我转过身来,我注意到一些东西。镶嵌在地上的是一个折磨的记号,和刺在我手臂上一样。考虑到这点,我走进了这个房间的另一个出口。
      我向前走,在前面看到了一个有着石棺的方形房间。当我走进这个房间,突然我出现在另一个有着它自己石棺的地方。但是当我调查后,石棺里只发现了一把钥匙。折磨的记号同样镶嵌在这个房间的地上。
      这个房间唯一看得见的出口通往之前见到的方形房间。当我走过去,突然间我被传送了。我回到了之前离开的房间。现在我该做什么?我认为我应该试一试后,我走到了折磨的记号上。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在进入陵墓后的第一个房间内醒来。因为没有更好的计划,我再次向中央的方形房间前进。我再次被传送了。这次来到了一个新的房间,但是这里也有石棺,地上有折磨的记号和一个通往中央方形房间的通道。
      现在我理解了最开始房间里的铭文,知道这些陷阱必定是为了阻止除我之外的其他人从这座陵墓了解到秘密后逃脱。在又死过两次后,我终于可以来到中央的房间了。

      围绕中央石棺的是刻着碑文的石板。这些石板在我的触摸下发出轻微的响声;每推动一块,从石棺就发出喀嗒一声。这些碑文强烈地吸引了我,对我来说这些是明确的信息。我开始阅读。
      『畏惧名字。名字拥有身份的力量。其他人可以用名字做为武器。名字是一个钩子,用来在诸界间追踪你。保持无名,你就会安全。
      『我是无名氏。
      无名氏。一个适合我的名字。这块碑文,所有的碑文,必定是由一个更早的化身写上去的。

      我来到下一块石板。
      『他们说——你已经被分割了。你是许多人之一。你有许多名字,每一个都在你的皮肤上留下疤痕。
      『失落者…不朽者…化身的终点…数以千计的死亡形成的人…注定活着的人…永不安息的人…由许多形成的人…生命扣留着许多囚犯的人…带来幽灵的人…受伤的人…叶米斯…
      『我觉得疲倦。

       刻在下个石板上的碑文很粗糙的,虽然它很有可能是由同一双手刻上去的。
      『没什么能做的了。记忆没有了,也许永不会回来。每死一次,我就失去一部分自己。
      『一个人怎么能不朽却还是死亡?
      『他告诉我随着每次死亡,我的心智变得更加脆弱。我问他这怎么会发生,但他没有回答,他一点用也没有。我杀了他,这么一来,就没有其他化身能从他的无用中受益。

      另外一块石板告诉我曾经有个敌人,一个和我一样不朽的人。
      『由于我的谋杀者,我失去了好几次生命。我无法欺骗他,因此我必须杀了他。我试着把他排除在外。我留下假的尸体,用来欺骗他。我在其他诸界中游荡,希望用距离作为保护。我建造这个坟墓,充满了陷阱,试着杀死那个杀手。我躲起来。
      『我所获得的只是时间。攻击无可避免地会更狂暴地再次开始,欺骗是无用的。不知道为什么,杀手总是知道我活着,不管我躲在诸界的任何地方,最后…他找到我。

      在我面前的下一块石板上的碑文反映出了我曾经考虑过的想法。
      『我怀疑我会继续死亡、再生,直到我们终于让生命正确为止。我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达到这个目标。这就是令人挫折的地方。
      『这是一种因果循环吗?我的猜测是,某些化身犯了可怕的罪,但仍然有许多化身只不过是尽力做着好事。这些化身是作为惩罚的吗?我不知道。在这些雕刻品里我只能提供一个事实:我不知道。
      『是什么时候我和我们分离的呢?是什么时候我从这些其他化身的行为的桎梏中得到自由?是什么时候我被允许成为我,不再带着这些过去的生命的重担?

      继续前进,下一块石板提到了一本重要的日记:我看见的这面墙涉及到了一本日记。
      『记录日记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这样你也许可以从中学习。但是更大的需要在于,你用来揭开这秘密的信息来源必须加以保护。如果重要的任务、文件或预言被销毁,无论是死亡还是破坏,那么你就永远都无法知道你是谁,或是你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下一个石板和莫特在太平间给我读的背上的说明非常相似。
      『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好象喝了几桶冥河水,但是你需要集中精神。在你身边应该有一本日记,可以解开整个事件中的部分迷团。法络德应该可以告诉你其他的真相,只要他的名字还没被列在死亡之书上。
      『不要遗失这本日记,否则我们会到冥河之上。而且不管你做什么,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是谁或你发生了什么,否则他们很快会把你送到焚化炉。照我说的做:读那本日记,然后去找法络德。
      『不要信任那个骷髅头。
      莫特并没有对我念最后一行字。

      我阅读了房间里的最后一个石板。
      『这个世界正在从这个洞吸取我的生命。世界可燃烧,诸界可燃烧,只要给我生命就好!我会摧毁这个生命,打破它,击打它,让它泡在血里,让你也不能活下去!因为我不能死,让所有的创造物都烧死!
      推动所有石板解开了房间中央的石棺,里面只有一把其他的钥匙。从四个我遇到的石棺里拿到四把钥匙后,我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房间。一个传送门在房间的一角打开。我走了进去,出现在陵墓的外面。

      我看到一边的莫特,和他交谈。莫特飘到我身边。
     “怎么了,老大?”
      我要求它把我背上的刺青再读一遍。它犹豫了,但是我坚持我现在我要听到全部的内容。它急促地将缩短的版本再读了一遍,就像在太平间。我让它继续。
     “继续。那之后说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老大?没有了。”
     “那么『不要信任那个骷髅头』呢?”
     “噢…结尾的地方?呃,我觉得那不重要,所以我没有念得很大声。”
     “噢,真的吗?你想那部分是什么意思?你想它是指你吗?”
     “我怀疑。我是说,你可以信任我,对吧,老大?”
     “你欺骗我吗,莫特?”
     “不!喂,你有什么问题,老大?我还没有给过你错误的协助。”
     “但是,我不喜欢你略过那一行没念,而且我要知道自从我们一起旅行后,你有哪些事情没说。”
      莫特仍然在保持它平时的,不经意的风格。
     “没有!我告诉你所有的事情…呃,几乎是所有的事情,但是这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如果还有别的,我建议你现在告诉我。”
     “老大,说真的,没别的了,我不会欺骗你。”
      这就是关于这件事我能从它那里得到的最后信息。我相信它在撒谎,但是我不确定原因。

作者: popeforever    时间: 2010-2-26 02:11

看日期突然发现LZ是现在还在连载,没想到现在还有对异域这么有爱的人,一下很感动,专门注册个号来支持你!
不强求一定要弄完,你更新的每一篇我都非常感谢!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2-26 12:37     标题: 回复 #41 popeforever 的帖子

多谢支持!你的回复就是我继续下去的动力。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2-26 15:48

PHAROD

      我们折回了我们的道路,回到了深埋村庄。路上我停下来和格理夫交谈。我们找到的魔法水瓶里的水清除了肮脏污染的沟渠水,成功地将格理夫从他的石头监狱里解放出来。在他完全消失之前,他告诉我去法印城的书记区寻找一个叫做奈美丽的女人,让她告诉我们解开魔法水瓶全部力量的咒语。
      回到深埋村庄我决定休息一晚,在新一天早晨去见法络德。在为他的宝贝铜球等了这么久后再多等一天并不会伤害他。

      第二天我们进入了他的大厅。
     “啊,尸体…”当我走近时,法络德转身,他的拐杖在院子的圆石上达达做响,他舔舔嘴唇,期待地微笑着,“你把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铜球?在这里。”
      当我把铜球交给法络德时,他的眼睛发亮——他充满活力地触摸着它,几乎是虔诚地。
     “你…”他笑着,“啊,尸体,你真是个大赌注,但是收获不少…”法络德看着他在铜球里的倒影,“这些年来,时间对我太残酷了。”
     “我照你的要求做了,法络德。现在我要一些答案。”
      我说话时,法络德根本没理我…他的注意力完全地被他手上的圆球所吸引。
     “好,好,问你的问题…”法络德在手中转动着圆球,“你的问题非常重要…”
     “你对我认识多少?为什么有人告诉我要找到你?”
      法络德用批判地眼神打量我,“等我说完之后再拿出武器来吧,尸体,因为可能你的耳朵会觉得受冒犯…”法络德邪恶地微笑,“我的耳朵已经不在乎了,但是你的耳朵似乎仍然会受到伤害。”
      我并不在意法络德这个人,只在意他掌握的信息。
     “我保证不说出去,法络德。但是我必须知道你所知的一切。”
     “事实…”法络德的语调软化,好象在哄骗。“当我们第一次谈话时,事实在从我的意志传达到我的舌头上时,就已经发生了扭曲。尸体,坦白说,我对你知道得不多。”他举起一根手指,“但是,听我说…”
     “在我看来,你是个假装死掉的人。”法络德瞄着我,“不久以前,你来找我,就象现在一样,但是你只是直接走进恶风院(注:Ill-Wind Court即法络德的庭院),说你要『拜见』我。”暂停了片刻后,他继续。“恩,『拜见』…”法络德大笑,像流沙的声音,“好象我是贵族似的…”他似乎很高兴,但是他的话语里面带着讥讽,“你知道该说什么,真的。你说话的样子像个政府官员。而我注意听你的话。”
     “可是你是贵族…至少是个有地位的人,不是吗?”我插嘴道。
     “曾经是。”法络德发出嘶声。“曾经是。头衔,只是文字,最后什么都没有…”他陷入沉默,“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历史了…”法络德嘲弄地鞠了个躬,当他靠在拐杖上时,拐杖嘎嘎作响。“『噢,法络德,伟大的收尸人王。』你这样说。『我来向你请求一个恩典。』『恩典?』我说了。『我可以为像你这么强大的人提供什么帮助?』”
      法络德摇摇他那弯曲的手指,“你要求一件奇怪的东西:你说:『法络德,我要求『礼貌』。你的收尸人遍布巢穴。如果他们发现我的尸体,我希望他们保护我的尸体。我只要求这么多。』”法络德耸耸肩,“简单的事情。”
      当我听到法络德说出『恩典』这个字时,我的头骨感到一阵刺痛,血的味道和恐惧冲到我的鼻腔里…法络德隐瞒了一些事情,过去发生的事情,和我有关——而且这件事令他害怕。他给我的恩典并不简单。
     “你那样就答应了?你什么好处也得不到。你为什么会同意?”
      法络德沉默了一会儿,“死人不能保持承诺,对死人承诺是很容易的,尸体。”我敢说他是在搪塞。
     “法络德,你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一定有别的原因…”
     “对…”法络德的脸突然充满了怒气,他的皮肤泛红。“当你把我的一群手下挂在巢穴的墙上,让他们等死之时,我就有『足够』的理由,答应你把所有的异界都送给你。那时候你那个爱杀人的自我来到我的家,我的要塞,来求我的恩典…”法络德平静下来,他的脸仍然泛红。“对,我同意了…”
      我试着告诉自己其他化身是其他的人,和我完全没关系。但是我仍然对其他化身的作为感到羞愧。
     “我为你的手下感到难过,法络德。那并不是我…但是如果我可以赔偿你的损失,我会赔偿。”
     “没关系,他们的尸体对我也有用处。清除者为新鲜尸体和老尸体付的钱是一样的…”
     “那是你同意我要求的唯一原因吗?”
     “你知道我的事情…只有我知道的事情。你知道我会贪婪地想要法印城底下某个东西,而你已经为它取了个名字,构筑了一幅图画:你说它是铜球。我没有想到最终你会帮我把它拿来…”他笑笑,“你办到了吗?是的,诸界以奇异的方式运作…”
     “你知道的就这些?”
     “我所知道的所有事?不…但它是我对你所知的一切,尸体。”法络德回答道。

     “好。下一个问题…在我死后,你从我身上拿走了什么东西?”
     “我?”法络德舔舔他的嘴唇,“我什么都没拿,尸体。”他的脸上露出笑容。“发现你尸体的不是我…”
     “是谁?”
      法络德的微笑变得更大,把他脸上的肌肉像幕布一样地向后拉开。
     “我的女儿,我眼中的玫瑰,我家族中最甜美的成员,也是他们之中最聪明的…”他舔舔他干涸的嘴唇,并悲伤的叹气,“她的嘴巴太刁…”
     “你的女儿?谁?”
     “我亲爱的女儿,阿娜。她发现你,一个死人。她在一个就算以像山一样高的铜币为赏金,大部分收尸人也不会前往的地方发现你。可能是她从你身上拿走一些东西,也许不是…?”他靠近你,摇着头。“你必须问她才知道,因为她的爸爸不能代她说话。”他仍然在把我当傻瓜。
     “不要对我撒谎,法络德。你是个商人,你一直从你的手下分取好处。阿娜从我的尸体上给了你什么?”
     “啊…是的…我的贡品…”法络德几乎是保护性地把他干枯的手收回到拐杖上。“不管从你那里拿走还是没拿走都不重要,尸体。事实上,什么都没有。”我受够了他的真相的细节。
     “法络德,我的耐心快要到底了。如果你不交出你从我这偷走的东西,我会告诉清除者在哪里可以找到你。”
      法络德沉默了片刻。他在他的拐杖上弹着手指…缓慢地。我等待着,怒视着他。
     “这个严肃的男人是从哪儿来的…”法络德抱怨着,摇着他的头。“我对你所做的是出于礼貌,尸体…如此的礼貌。法络德放弃所有的东西…如果其他人听到了,我就会登上死者之书…在这等着,别走太远,我会回来的。”
      等了很久以后,法络德回来了,他的拐杖敲击着圆石。在他的手上,他拿着好几样东西,那些从我这拿走的东西。
     “你将会保持沉默以及接受我曾经记得的祝福…”
      我心不在焉地整理了他交给我的东西。“几百个铜币,一张碎纸片,绷带和一个戒指?很好…是阿娜发现我的?她在哪里?”
     “阿娜在哪里?”法络德耸肩,“我希望她躲在这里的阴影,听着我们的交谈。在你下来以后,我就要人去找她…必须问她,当她发现你时,你是不是真的死了…”他干涩地笑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黑暗叫喊。“阿娜!别再躲在暗处,出来见我们的客人!”

      我转过身,看到了一个引人注目的红发女孩,她穿着皮制的盔甲…我甚至没听到她进入房间。她的右肩覆盖着连续互锁的金属片,看起来像是取自某种生物的外皮,左臂则由一片角状的肩甲保护着。更奇怪的是,她有一条尾巴,在那儿来回轻轻的拍打。我立刻认出了这个提夫林女孩。
     “你是阿娜?我在巢穴见过你——在太平间的外面,对不对?”
      这个女孩转向法络德,并不理会我。
     “这是做什么?我可不跟这只伤痕累累的狗拉着皮带玩,我才不干。叫其他的家伙做这件事。”
     “阿娜,我眼里的玫瑰——我没教过你要『尊重』死者吗?”一个细微的微笑掠过法络德的脸,他向我微微一鞠躬,“这个富于智慧的尸体想要知道你在哪里找到了他。”
     “是吗?那你想干什么?”她斜着眼看着我说,“他可不是个死尸。”
     “哎呀!是的,我的错…”法络德点点头,然后他的声音落下:“可是,我亲爱的阿娜,这仍然是你的错误…因为当你把他带来给我时,他还没有全死透。”他用拐杖轻轻地敲着圆石。“他醒来,找到了我——这是最令人尴尬的。”
     “如何?”阿娜瞥了我一眼,然后耸耸肩说:“当我在附近时,他不应该扮演死尸,否则他就会在清除者的手臂中醒来,他会的。”
我仍然对法络德很生气,其中一部分放到了这个女孩身上。
     “也许在你把我丢到那里之前,你可以看看我是否还活着。”
     “哦,好,你也许应该更小心,或许你不会像个死尸般,一动也不动地脸朝下躺在小巷的圆石上,是吗?!”
      我清醒了少许,意识到我的抱怨是不合理的。
     “够了——你在哪里找到我的尸体?”
     “阿娜,告诉他你在哪里找到他的尸体。”法络德强调似地,再一次轻敲着拐杖,说:“带他去那个闹鬼的小巷。”法络德细看了阿娜一会儿,然后露齿而笑地转向你,说:“尸体,如果你在小巷的途中与我亲爱的阿娜走散了,回来找法络德,我会指引你…”
     “嘿…”阿娜对法络德轻蔑的冷笑,然后对我瞥了一眼,说:“快点,加快你的脚步,可以吗?我没什么时间浪费在你这种人身上。”
      我指出我还没准备好,我仍然有些事情想去调查。阿娜则完全没有这些打算。
     “哦,好?好,那么你可以去嗅出你的墓穴去!我可不——”
     “阿娜…”法络德的声音是平静的,却像刀子般打住了女孩的话:“做他的守护者,确保他在村庄时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带他去想去的地方。”
      阿娜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们都是脓包…”但是,当我们离开大厅时她还是足够听话地和我们一起。
      这时她示意我停下。
     “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讲。”我示意他继续。
     “我看过你做事的方式,如果我们要一起旅行的话,你得知道一些事…第一,不要拍打你的头骨,把你的眼睛盯在你遇到的每个人身上。这只会带来麻烦。还有,不要对任何人没礼貌,否则你会惹上了大麻烦。动作也要快。”
     “最后一件事。不要以为你可以把我当做石头踢——只要你开始这样做,我就用这些刀把你切成碎块,我说到做到。”我问她关于她带的刀。
     “我的刀?恩,这些刀是我的。我喜欢这些袖中匕——你可以用你的斧头、铁槌和棍棒——不过这种刀比较合我的口味。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它们就不会插到你身上,了解吗?”
      在我和阿娜去她发现我的地方之前,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巢穴处理。我们离开了深埋村庄,回到拾荒者广场。在我们到达广场前,我记起了法络德给我的东西,特别是那张纸片。我拿出那张纸,开始读他。
      ——小心阴影
      ——小心黑夜居住的地方
      ——他们在等候
      ——没有天然的黑暗
      ——只有阴影
      我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
      法络德站着拨弄他的宝贝,那个铜球,这个东西能够把他从他的命运拯救出来。他几乎没注意到其他人离开,如此专著的把玩着他手中的东西。有动静!他摇摇头,那一定是只老鼠。
      他重新回来检视铜球。经过这么多年,他终于拿到它了。它还需要研究,但是他确定他能够解开这个铜球所拥有的任何秘密,这个秘密能保护他。等等,有东西接近了他。但是他什么也听不见。这一定是阿娜。他会把她从阴影里找出来,因为违背他…
      他停了下来,注意到确实有东西在附近。这就好象躲在大厅角落里的黑暗在流动,十二个类人的阴影成型并包围了他。当它们接近时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利爪闪过,他死了。
[attach]88977[/att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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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opeforever    时间: 2010-2-26 16:39

LZ,有些物品比如说邪恶之书的15个建议你会嵌入么?另外整个走向你应该是按照善良路线来的吧?做异域的剧情翻译,真是好比做苦力啊!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2-26 16:50

这次的路线是以中立善良的路线进行,所以邪恶之书的建议就不能尝试了
作者: popeforever    时间: 2010-2-26 16:56

其实也可以,毕竟挺能引发思考的,我记得当时我是看完了,觉得很黑暗,然后问它的能力,它怂恿我滴一滴血,我拒绝了,将其尘封。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1 12:11     标题: 回复 #46 popeforever 的帖子

恩,邪恶之书里面确实有些精彩的内容,后面做个外篇来翻吧。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1 12:15

个人小结

      法络德,曾经拥有财富和地位的上城区贵族,如今神秘的收尸人之王,无名氏背上刺青提到的重点人物,经过在巢穴的不懈寻访和探询后,现在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
  毫无疑问他肯定知道无名氏的过去,但是出于本性中的极度贪婪,他并不愿意免费的给出任何答案。通过所擅长的揣测人心的本事,他提出了一个无法被拒绝的要求作为交换,也就是去寻找一个能够把法络德从他注定悲惨的命运中解救出来的东西,那是一个丑陋的铜球。
  

  无名氏确实无法拒绝这样的要求。所以他和同伴们深入了地下世界,只为了找寻这样一个小东西。
  在地下陵寝,无名氏无意中找到了一条被砍断的手臂,上面满是伤疤和刺青,这是无名氏的手臂。在巢穴的刺青店里,不是监护者的监护者菲尔认出了无名氏,但是他不被允许讲述无名氏的过去,因为他不能改变人的本质(Nature of Man)。在研究了无名氏身上的刺青后,菲尔告诉无名氏,他左肩上的刺青是折磨(Torment)的记号,它将所有受折磨的灵魂吸引向无名氏,因为哪怕意志已经遗忘,但是肉体仍然知道它在受苦。
  菲尔研究了断臂上的刺青后,告诉无名氏曾经有四个人和他一同旅行。
  『不被爱的人,爱上不会爱的人』必定是戴娜拉,『不会爱的人』应该是无名氏之前的化身。但是为什么戴娜拉是不被爱的人?为什么无名氏之前的化身是不会爱的人?回想起在太平间和戴娜拉的交谈,也许爱情只是一种手段...
  『一个受文字捆锁而为奴的人』很有可能是达肯,自无名氏从他那里开始学习色西蒙完全圆环后,我们就有理由做出这样的猜测。

  而在水中国度附近无名氏找到了一坐墓穴。那必定是无名氏自己的墓穴,因为里面的机关和陷阱会杀死所有不具备无名氏的复活能力的任何人。这坐陵墓必定就是混沌党的狂吠提到过的,收藏了无名氏一部分日记的陵墓。
  陵墓中央大厅的四面墙上刻着碑文必定是更早的化身刻上去的,目的是为了给之后的化身更多的指引。
  从碑文上我们知道更多的消息,但是一如以往也带来了新的问题:
  名字拥有身份的力量,保持无名,就会安全。
  所以无名氏放弃了自己的名字以防止被追踪?

  无名氏已经被分割,是许多人之一,有许多名字,每个名字都在无名氏身上留下了疤痕。
  生命扣留许多囚犯的人带来幽灵的人,那是什么意思?最后的叶米斯是无名氏的本名吗?(这个问题至今仍困扰本人,知道答案者望不吝赐教

  曾经有人知道无名氏每次死亡会失去记忆,但是他并不知道原因。而那个化身立刻杀死了这个无辜的人,为的是让其他的化身无法知道这件重要的事。
  留下碑文的目的是为了给后来者指引,但是为什么这个化身要消灭掉信息的来源?

  无名氏有个和他一样不朽的敌人,而且那个敌人已经杀死无名氏许多次。无名氏无法欺骗,无法躲藏,无法远离,那个杀手总是知道无名氏活着,最后找到并杀了他。
  在失去名字后,无名氏应该是安全。但是为什么那个杀手永远知道无名氏活着并且最后找到他,即使留下墓穴和假的尸体也无法欺骗他?

  碑文上刻着和无名氏背上的刺青相似的内容,除了最后一句『不要信任骷髅头』。
  为什么要刻上这句话?为什么莫特没念出这句话?

  在水中国度,无名氏找到了一个装着无尽之水的魔法水瓶,并且用它来将石像脸格理夫解救出来。作为报答,格理夫告诉无名氏可以去书记区完全解开水瓶的力量。也许无尽之水可以解救受到永世诅咒的伊格纳司...

  在经过艰难的探寻后,无名氏终于找回了那个铜球。做为交换,法络德如约告诉了无名氏过去的事,虽然他的话从思想传达到舌头时已经发生了扭曲。
  之前的无名氏曾经要求法络德给予『恩典』,面对挂在巢穴墙上的一打手下收尸人等死的哀嚎,法络德接受了保护无名氏尸体的请求。而那个化身显然非常了解法络德的为人,作为交换,他告诉了法络德能够摆脱注定命运的东西,也就是那个铜球。
  当无名氏要求赶到发现他尸体的地方时,法络德要求他的女儿阿娜——火辣的提夫林女孩,他最宝贵的财富——伴随无名氏一同旅行,这个老家伙揣测人心的本事好象是与生俱来的。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在无名氏和阿娜离开后,法络德却被随之而来的阴影杀死了。他仍旧没有摆脱他的命运。
  整件事中最让人觉得可疑的是,那个化身要求的『恩典』对于法络德是如此的不值一提,而那个铜球也并没有拯救法络德,那么为什么他还会告诉法络德铜球的事?也许这一切的秘密只有那个化身知道。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1 14:28

XACHARIAH, PART I

      我们离开了深埋村庄,再次回到贫民区。当我们走着的时候,阿娜对我说。
      “喔,我在这里长大。并不是愉快的童年。”
      我告诉她我们会在太平间碰头,让她领头。我观察了她的尾巴;它像被催眠似地颤动,她扭动的臀部将我的思绪带到其他的地方…
      她反应过来,注意到我的兴趣,说:“你喜欢我的尾巴?我会对你摇摆它。”
      她再次让我觉得像傻瓜。我向前几步,没做任何解释就去带路了。
      当我们经过附近的贫民区市场时,我向艾恩诺丝打招呼,她仍然在从她附近的木材里起钉子。她站了起来,双手插在她的腰上。
      “你又来了,这次你想要…”她突然发现我身旁的阿娜,“哦,先生…你的这位新朋友是谁?”
      “她叫做阿娜。”
      “我可以为自己说话,你是知道的,我是阿娜,可是这根本和你没关系。”阿娜将手交叉,哼了一声。艾恩诺丝微微一笑,并用她那只好眼睛看着我。我以微笑回报,然后离开了。
      我简要地看了看一个商人的货物,主要是餐具。当我准备离开时,她试着让我留下。
      “噢,先生,请等一等!”她把手放在我的前臂上;她的触摸就像羽毛一样轻。“你确定没有你需要的东西吗?你的家里一定需要一些用具,或是当做礼物…”
      阿娜大声的说。
      “对,他很确定;你没听到他说的话吗?”阿娜转动她的眼睛,“拜托,你为什么不离这位先生远一点?你真是不要脸。”
      那个商人仰起他可爱,小巧的鼻子。
      “哼!你是不是太嫉妒了,想要让一个可怜的商人做不成生意?这位善良的先生是个顾客,不是一块用来抢夺的肉。”说完这些,她朝着我点头。
      阿娜看起来被吓了一跳,然后变得愤怒。
      “嫉妒?!乱讲!注意你的嘴巴,女人,否则我就把它扯烂,再把它和你的尸体一起埋在法印城的另外一头。”那个商人,明显被吓住了,退后了好几步。“还有你!”阿娜转向我,眼中满是怒气,发出厌恶的冷笑。“不准说话!别想打这个迷糊小女孩的主意,不然你会后悔!”
      在阿娜有任何理由把她的恐吓实施在这个商人身上之前我迅速地离开了。我仔细思考了阿娜对我的影响,但是我并没有考虑我对阿娜的影响。

      我们来到了太平间,然后以我们需要和拓尔见面的理由进去。我真正想要的是用我的新能力去接触那些曾经居住在尸体里的灵魂,看看是否有僵尸记得任何和我有关的事。我甚至可能遇到已经被写入死者之书的以前的同伴。不幸地是,大部分的僵尸已经离世太久,无法感受到我的接触,而那些来自贫民区刚刚死掉的知道的并不比我在街道上询问的人更多。
      当我接触到一个额头刻着数字“331”的男性僵尸时,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他的眼睛和嘴唇都被缝了起来,他的喉咙上被撕开一个大洞。他的身上带着恶臭。我对尸体使用了『骸骨开口』技能。
      “呜——呜…”僵尸艰难地发出声音,听起来好象受到惊吓。“是谁?!快回答我!”
      “你看不到我吗?”我问道。
      “我是瞎的,死后和生前都一样…回答我,你是谁?”
      “你是谁?”我把问题重复给他。
      “我…”僵尸静了下来。“…我的名字…我忘了了。我…忘了我是谁。”
      我遇到了挫折,没想到令我吃惊的是在达肯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担心。他很快回复到他冷漠的表情。当我注意莫特时,我察觉不到这个骷髅头有任何的不平常。我仍然有我的怀疑,然后决定设计个计划来考验他们。

      我回到了菲尔的刺青店,只有这次我让我的同伴和我一起进去,阿娜的眼光和菲尔交会时,她紧绷了起来。
      “如果留在这里,我们一定会引起痛苦女士的注意。”
      我问她有什么问题。
  “你聋了吗?!”阿娜转身面对我…我突然发现她在害怕,“你蠢得要跟他说话,好在痛苦女士的阴影中跳舞吗?我们快走,免得送命!”我感到很吃惊,她平时的谨慎自强突然间被粉碎了,然后再次问她有什么问题。
  “它是菲尔。”阿娜朝着那个生物投以害怕的眼光。“我们走吧,可以吗?在这里不会有好下场!”
  “他是个不是监护者的监护者,懂吗?他走在地面上…”阿娜的生意减低成微语,并且开始颤抖。“不要再问问题了,我们走吧,好吗?”当我仍然没有立即走向门口,她继续,“菲尔惹怒了她。据说他是个不是监护者的监护者,而且痛苦女士很快就会找上他。”
  “你是指痛苦女士?”我知道了她的害怕的源头。
  “对…注意你说的话。”当我提到痛苦女士时,阿娜在她胸前又画了个半圆。“监护者为她工作,她保护他们…菲尔例外。”她耸肩。“我们走吧。”
  和菲尔交谈很重要;我不能因为阿娜而停下来。我告诉她我仅仅需要一点时间和菲尔交谈。
  阿娜拉住我的手。“求求你,不要,不要!没有好事——任何和菲尔讲话的人都可能会引起痛苦女士的注意。我不要死,我不要!”;令我感到惊讶的是,阿娜竟然快哭了。
  我犹豫了,想去抱住她,但是又怕遭到拒绝。我只能用话语去试着安慰她。
  “阿娜,这要我在,你就不会受到伤害——我保证。我只想跟他谈谈。”约有一分钟的时间,阿娜只是看着我。然后,我眼中似乎有什么力量平抚了她,因为她冷静了下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摇摇头,“去吧,去跟他说话吧!我不在乎。”她的声音里隐藏着恐惧。

  我装做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而且不能理解菲尔的话,然后让达肯帮我翻译。我要达肯问菲尔我找到的断臂上的刺青是不是他刺的。
菲尔重复了他之前和我说过的,其中一个刺青说曾经有四个人共享我的道路。达肯,并没有翻译,保持着沉默。当我要求达肯时,所有他说的仅仅是菲尔说手臂是我的,刺青是他的。
  我问达肯他是否还说了其他的。达肯沉默了片刻…突然间,我直觉地知道达肯在骗我。他继续用平板的语调说话。
  “其他的符号我看不懂。”
  达肯的谎话伤害了我。我以为我已经从他那里知道了,光荣的吉斯瑟雷之路;而且我信任他。但是我现在看到了辜负,然后坦白地问,为什么对我撒谎。达肯又沉默了;他没有转身看我——他似乎注视着远方的某个东西。
  “符号…『知道』你要找的答案,并没有好处。”
  “达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道真相开始对人有所帮助了?理应帮助无知之人的帮助者背叛了他的责任。”
  “你的话中有真理。那个真理…我应该『知道』。”达肯沉默了片刻。然后他转向我,他的眼睛变的坚毅,“符号说到你在过去的四个旅行同伴。”
  菲尔头上的符号形成了一个我以前见过的样式,描述了四个曾经和我一起旅行的人。达肯,但是,并没有看着菲尔。
  “刺青说到四个灵魂。一个是女人,爱上『知道』她、不『知道』如何爱的男人。另一个是盲眼男人,他看得到人类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另外一个是熟人,法师的宠物,买来加以束缚。最后一个是奴隶。”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
  “那四个人被一个我『知道』的符号所束缚。”那个达肯述说的折磨的标记出现在菲尔头上,“这个符号是折磨。他说你一直配戴它,因为肌肉『知道』它在受苦,即使意志不知道。”
  达肯拒绝说更多关于那四个人的事,至少不能在那些不会和我一起旅行的人面前。
  我想向菲尔购买一些刺青,但是阿娜非常紧张,她的眼睛闪烁着,好象随时为痛苦女士打破墙壁冲进来而准备,所以我缩短了讨价还价的过程。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2 12:21

DAK’KON, PART II

      我回到了太平间外,停下来进入了附近的一坐陵墓,看上去这里除了除了老鼠之外很久没有哀悼者或其他访问者。当我们进去后,我转身面对达肯,继续我们在菲尔刺青店开始的讨论。
  “当菲尔形容我手臂上的刺青时,你说你认识这些符号,它们提到过去和我一同旅行的四个人。你能告诉我什么关于这四个人?”
  “那个女人很年轻。她崇拜时间,因为在她的血液中,她知道未来的事。弓箭手是个盲人,而他可以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他的箭都可以射中敌人的心脏。熟悉的和奴隶我所知道的不多。”
  “看到未来的事?那个女人叫做戴娜拉,对不对?”
  “『知道』戴娜拉是她的名字。”
  “你对那名弓箭手知道什么?”
  “我不大『知道』他。我『知道』他是个士兵。我『知道』酒精带走他一部分的生命。在盲目中,他得到一种不同的视力。在『知道』这种能力后,他变得强壮。但是他不知道他自己的力量。”
  我问达肯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时,但是在达肯回答之前,我突然知道那个答案。我的头骨后面出现一道爬行的感觉,我觉得名字浮了出来,好象从一片海洋之中。
  回声:『他的名字是撒卡里亚…他是瞎子,但是在盲目中,他获得了第二视力,让他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他是个弓箭手,他的箭矢所到之处,都会找到目标的心脏。』
  达肯,同时,回答了我的问题。
  “『知道』撒卡里亚是他的名字。而且『知道』他的名字刺穿了许多敌人的心脏。”
  “你知道我为什么和这四个人一起旅行吗?”
  “刺青没有说明它们的道路,只有束缚它们的符号。『知道』可能只有你知道道路。”
  我想到了四个人中他没有提到的两个人,熟人和奴隶。我猜莫特一定是那个熟人。

  “你是哪一个呢,达肯?你就是那个奴隶吗?”
  达肯沉默了片刻,他的刀流动着,好象一片混乱。
  “『知道』这一个欠你一个服务。因为欠你,所以变成奴隶。”
  “怎么会这样?”
  “『知道』这个故事很长。事情是我和另一个曾经是你的人之间的事。如果你听的话,将是个长故事。”
  “在狱边异界的旋转异界之上,人们借着他们的思想,从混乱中建立他们的城市。要『知道』这里没有空间可以容许分离的意志。”达肯从背后抽出剑,并将它我在前面。当他看着它时,它变的锋利,知道几乎像纸一样薄。
  “一个分离的意志是一个缺乏焦点的意志,一个分离的意志使墙垣断裂,并使石头削弱。”当达肯说话时,刀锋稍稍的侵蚀着,金属沿着边缘融化而变得模糊,他说:“许多分离的意志会毁灭一个城市。”
  “我『知道』色西蒙的话语很久了,借着我的声音,许多人开始『知道』色西蒙的话。这个『瑟斯』保护社会免于威吓,不管是对身体,或是对心灵的。他们是混乱中的引导石,所以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在不『知道』色西蒙话语的情形下,我说着色西蒙的话语。而我也不再『知道』我自己。”
  “所以…你怀疑哪些话?”
  “不。”达肯的声音和犀利,他的剑也随着回答变得锋利,他说:“我『知道』这些话语时,它进入我的心里,或许其他人并不像色西蒙『知道』这些话语一般『知道』它们。而分裂因此形成了。当我的意志变成两个,当我的意志变的分裂,那些我看起来是引导石的也开始分裂。许多吉斯洋基人,数以百计的吉斯洋基人…怀疑着,施拉克罗在那日死去。”
  “色西蒙的敌人来了,『知道』他们憎恨他的话语,而人民借助他们刀剑的力量。『知道』他们意识到这个变得衰弱的城市,并随着他们带来战争。许多吉斯瑟雷人在混乱及敌人的剑下死去。”小小的金属泡出现在剑的表面,似乎它的温度极高,他说:“『知道』这发生在很久之前。”
  “当我从施拉克罗的墙坠下,『知道』我自己破碎了。我的剑变得模糊,我意志分离了。我在狱边异界的海面上漂浮,并且我希望被淹死。我死了几天,我的意志在分离中被冲刷,当最后死亡光临到我。它覆盖着你的皮肤,有着你的声音。”
  “我?”我问道,对我怎么出现在那里很疑惑。
  达肯回答道,“你要求我听你说。”

  当达肯说这些话时,我的视线向前流,我的头骨后方开始涌起一阵暖流…我感到了一阵恶心,我的视线突然混乱,扭曲,我到了别的地方,在过去…我屈服在记忆之下…
  我身边的所有东西都是混乱的——我的视线模糊不清…有一阵雾,火堆,泥岛,石头,还有冰覆的石头,在异界上像鱼一样地游动着,撞击又分解,水流过,在空中消失,像牙齿一样切割我的皮肤——我稳定下来;这是狱边异界,一切都是混乱,都不稳定…我的焦点放在躺在我面前的那个濒死的人。这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我检查了那个瑟斯,看看他是否还活着。那是个吉斯瑟雷人,他的身体包裹在一个硬壳中——他失去知觉。虽然有水及火触及他的脸部,他却没有反应。他的手变灰,他漆黑的眼睛失去焦点——他的样子像是饥饿,但是我知道那是他所受最轻的伤。他的致命伤在于信仰。
  我寻找他携带的那把剑。在他软弱的左手中有一把扭曲的金属,它的表面融在他的手上,像一只手套。当我观察时,它冒出烟,发出声音,像是生病的蛇。那个吉斯瑟雷人似乎没有察觉…但是我是为了那把武器才来这里的。
  回声:『达肯,施拉克罗-快要淹死的瑟斯,卡瑞克剑的最后挥舞者,知道我带着色西蒙的话语来找你,它不是刻在混乱之中,而是在石头上,用意志刻在一个完全圆环中。』
  当我说色西蒙时,达肯的眼睛转动了一下,它们试图聚焦在我身上。他努力张嘴说话,但是只发出干干的声音。我从口袋里拿出石头,让他看见。
  回声:『知道刻在这块石头上的色西蒙话语是真的,并且知道你分裂的意志不能再分裂。你要做的就是接受这个石头,你就会再次知道你自己。』
  达肯的眼睛看着色西蒙之完全圆环,我一度认为他可能认不出它来。然后他的右手抽动,伸了出来,拿住那个石头,就像个溺水的人。他的眼光闪动。
  回声:『知道我救了你的生命,达肯,施拉克罗的瑟斯。』
  达肯的眼睛从石头转向我,他又开始出声,因为太干,根本不成文字。他眨眼,慢慢地说话,声音不大,但正是我想听的。
  “我的生命…是你的…直到你死为止。”
  我闭上眼睛,回到现实。

  “所以你从我这里拿到圆环?”
  “是的,借着『知道』它的话,我『知道』我自己。”
  “告诉我另外一个我的事…你认识的那个化身。他是什么样子?”
  达肯的眼光越过我,然后他沉默下来。
  “达肯?”我再次要求。
  “『知道』他是不同的,『知道』这份不同不是显示在他的皮肤之上、不是武器的不同,也不是在他所穿着的服装。『知道』他的不同在于他思考的方式,以及他按照他的思想行事的手段。他的意志变成了主题。『知道』他看见其他人,却没有理解他们,他只『知道』他们可以怎么样服务他。他的心是变幻莫测而冷酷的,这样的冷酷从未灼伤他。”
  “他曾经触摸你吗,达肯?他背叛你吗?”
  达肯的剑开始露出晦暗而单调的黑色,而我看见刀口如牙齿般从剑缘向外生长。他绷紧了脸,由牙齿缝冒出声音。
  “我的『意愿』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
  “告诉我,达肯,他曾经背叛你吗?”
  “我对他交出了我的话,我交出了我自己。”
  “你在说些什么?”
  “人民不会允许自己在行为或锁链中被其他人奴役,如果我们发现自己在这样的牢笼中,我们采取行动以让自己自由,即使这表示我们必须暂时忍受另一个牢笼。你为我做了很大的一个服务,借着这么做,你使我奴役于你,我采取行动以使自己自由,『知道』我交出了我的话和我自己,以至于能以你之名行事,直到你死。”
  “但是…我不会死。”
  “这个人并不『知道』,我将我的话交给他,我交出了我自己。『知道』现在除了我的生命之外,没有剩下什么我可以交出的。『知道』我现在只跟着你,所以我可能死去。”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他这么不情愿的说这些。我对我面前的这个人遭受的折磨而感到怜悯,于是试着找个方法来抚平他的痛苦。
  “达肯,不需要这样…我可以释放你。我不要你再当奴隶——你的债已经还清了。”
  “不…”达肯的额头因痛苦而皱了起来,而他的眼光越过我,说:“不是你的话带来沉重的负担,而你的话也无法使我自由。捆绑我的是我自己的话语,折磨是我的。我『知道』锁链留在我心里,言语无法使我自由。”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自由?”
  “你必须经历最后的死亡,然而你的路径不是死的路径,这件事没有解答。”
  我不能接受这个。
  “我发誓我会找到方法,达肯。我会找到让你自由的方法。”
  达肯的声音变的筋疲力尽,好象突然生了病,他说:“『知道』你在我的话上添加了其他的话。”他的表情很痛苦,然后他的眼光和我交接,说:“现在你捆绑了我们两个。”
  我对于导致他更痛苦感到很抱歉,但是我仍然会找到方法让他自由。

作者: popeforever    时间: 2010-3-3 02:52

叶米斯应该不是,他的名字到最后都未被提起,只是在打开圆球时交代无名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名字。我是这样认为的。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3 10:18

这个说法我听很多人说过,但是这无法解释叶米斯这个名字存在的意义,相比起碑文上刻着的其他有很深含义的名字,黑岛应该不会创建一个完全无意义的名字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3 17:15

XACHARIAH, PART II

      我离开了陵墓,然后重新进入了太平间,搜寻那个瞎眼僵尸。我使用我的『骸骨开口』技能,然后问他是否是撒卡里亚。
  “什…你!”僵尸似乎吓了一跳,但是又颇为欣喜。“天啊…”他的语调中透露出惊奇的感觉。“你不是死了吗?”
  我问他到底是谁。
  “所以,很难看穿这件肮脏的丧服,看到底下的老傻瓜撒卡里亚,是吗?是我。赞美神力,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但是就我所听到的,你也变了。你又做了错误的选择吗?”撒卡里亚从他喉咙的洞里发出喘息声。“你也是死人了吗?”
  “说来话长…但是,我没有死。”
  “呃,兄弟,我想变成死人应该是不容置疑的事,但是你怎么能够和我说话?你的声音就像刀子一样清楚…”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最无生机之地里的一股稳定力量。虽然我可以穿越永恒边界,找到一个异界做为我的家乡,但是我的大部分灵魂都被消磨掉了,而现在,我到了这里。”
  “变成僵尸是什么感觉?”
  “纯粹的工作…”撒卡里亚嘴巴四周的线被崩开,嘴唇周围的肌肉随着他的微笑而掉落下来。“…我不大在乎。”
  “你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他的声音低沉,好象觉得羞愧。“要效法你,是一条艰难的道路,兄弟,而且我看到很多可怕的事情。我开始喝酒,而且沉迷在其中。有一天,当我喝得醉醺醺的时候,我签了合约,把身体让给清除者。当我躺下时,命运就决定要驱逐我。过了不久以后,我就死了。”
  “你可以告诉我一些和我的前生有关的资料吗?”
  “为什么?你忘了你自己是谁吗?”
  “从某个角度来说…是的。”
  “呃…你是个奇怪的人,总是心存怀疑,而且一直在找某个东西…我想像你这样的人,在一生中必定有不少敌人。而且不可否认的,任何惹恼你的人都已经列名在死亡之书的黑色章节里。”
  “还有其他的吗?任何明确一点的…”
  “你也可能非常粗野…例如当你要我签合约,或是把那个哭个不停的小孩丢在亚维努斯的时候。我们也曾经一起风光过。我们从来不会想过要改变阵营。”
  “在你的心里,你将所有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都看做是在战争中攻城掠地;在你看来,每一件事情都像是一场战争,而你是我所见过最为无礼的坏家伙。除了达成你的目的以外,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可怜的戴娜拉哭着向你恳求,也不能动摇你;别人警告你,指明你的计划有问题;而可怜的撒卡里亚只能在我们到达异界时试着坚持下去。你很强大,好象你绝对不可能会死;但是我们只是人类。我想现在我们都已经能够列名在死亡之书里了…或者该说是进进出出。”
  “你离开我们的时候,留下一些东西…你让达肯失去主人,让骷髅失去朋友。我?你把某个东西深深地刺到我的身体里,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把它弄出来。它让我的血液变的冰冷,那个东西就像铅块一样,留在我的胸口。”

  我让他告诉我关于戴娜拉的事。
  “那个吵闹的准士兵发誓,她会跟你前往巴托异界,我告诉你,她完全被这个想法弄糊涂了,她真的这样做。她不大在意我,也不在乎吉斯。她一心向着你,真是疯了。我不知道那些女人在你身上看到什么优点,但是她们为你而热血沸腾。她是来自书记区的有钱小姐,你需要她提供某些东西,唯一的代价就是她跟着你走。”
  “我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
  “这是我永远无法得知真相的秘密之一,兄弟。也许你可以告诉我答案?”
  “你能告诉我关于吉斯的什么事?”在刚刚和达肯讨论过后,我不怕撒卡里亚说任何可能伤害达肯更多的事。
  “脸色阴沉的吉斯…不友善又沉默,就和他们所有的同类一样。我一点都不信任他。你看,那些细瘦的吉斯只在乎两件事:不要被奴役,还有杀死他们的敌人。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而且除了你以外,他根本不在乎我们之中的任何人。”
  我也问了关于莫特,从他的看法来看是否他和我有同样的怀疑。
  “那个言辞粗俗的骷髅渴望被捣碎,真的!它总是粗鲁无礼,而且嘲笑我!”
  “你…你是个…盲眼的弓箭手?”
  “没错,你真的忘了吗?所有的人都不只是用眼睛去看,兄弟…有时候他们看到的东西更多。我感受到敌人的心——你的敌人——我的箭永远命中。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知道我的日记怎么了?”
  “你是说那本用你自己的血肉缝在一起,页数比我在世的年数还要多的剪贴薄吗?如果你弄丢了那本可怕的书,那可真是运气好!你总是在上面乱写一通,而且它的味道怪吓人的。你好象害怕随时都会有人把它拿走似的…你在里面一直写,直到手指的皮都脱了下来,我很好奇你是否打算用笔把脑浆给逼出来。有时候在你写东西的时候,我们会停留好几天。我恨那本可怕的书。它好象抓住你的人,而且方法很残忍。我最后一次看到它的时候,还在你的手里。如果不在你的身上,我不知道它会在哪里。”

  在我离开之前,撒卡里亚请求帮忙。他的声音低沉,好象很羞愧。
  “我犯了一些错误,有一些真的是要命的错误,而最大错误之一,就是签了清除者合约。如果我不是醉得那么厉害的话,我绝对不会这样做。我后悔了,我希望你能够挽回这件事。”
  “就我推想,这副身体还可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对我而言,每一天都太过漫长。看在以往交情上…你能不能杀死我?只要想到还要在这个太平间里待上好几年,面对着这些苍白的面孔,就会令我感到发冷。你能不能让我重新列名到死亡之书上?”
  “如果你希望如此…”
  我砍到了他,撒卡里亚重重地倒在地上。尸体发出一阵轻微的嘶嘶声,我看到他的胸膛鼓起一次,然后发出一声模糊的嘎嘎声,尸体就静止不动了。
  “安息吧,撒卡里亚。”

作者: 白手违命    时间: 2010-3-3 17:40

之前偶没玩过异域,但是你的剧情翻译连载让偶对这款游戏产生很大的好奇,有机会一定试玩下。

游戏所处的环境很像《地下城守护者》,神秘的黑暗氛围充斥其中。加油啊,你的连载偶会持续关注的。
作者: GA_Frank    时间: 2010-3-3 18:06

个人觉得,对这个游戏而言,torment翻译成痛苦可能比苦难更贴切一些。


游戏里有一个拿不到的‘叶米斯挂坠’,根据这个挂坠的物品介绍:叶米斯也研究过不死之法,但是失败而导致“彻底被消灭”。推测无名氏是想通过研究叶米斯来找到不死的方法。

附:
这个东西以其制造者为名,他是上古时期的一名巫师。虽然叶米斯的力量很大,但是时间开始发挥它的能力;他开始变得衰弱而迟钝。这个坠子是这名垂死的魔法师所制,做为灵魂的容器-叶米斯从濒死的人类身上取得灵魂,以后再用来补充他渐弱的生命力。最后叶米斯在一场战役中被杀,彻底地被消灭,坠子就不见了。据说,即使找到这个坠子,也没有人知道该如何使用它。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4 17:34

多谢白手兄和GA_Frank兄的支持!

To 白手兄:这个游戏现在不算太好找,据说简体中文3CD版的翻译错漏百出且BUG多多,要玩还是去找繁体中文4CD版

To GA_Frank: 叶米斯的挂坠我知道,但是仔细想来这个说法也很难成立,毕竟叶米斯的名字是在无名氏不朽之后的化身刻上去的,在这里和其他名字相比,应当都代表无名氏自身,到目前为止我的理解是:也许黑岛曾经在这个名字上还设计有后续剧情,但是后期的赶工导致这段剧情被删掉,但是却忘记删掉这个名字了...

另本文标题是根据繁体版游戏的名称而来,要按我的理解,无论是痛苦还是苦难的词性都偏弱,体现不出那种倍受煎熬的感觉,Torment翻译成折磨最贴切,所以译文中我都翻译成折磨。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4 17:38

ANNAH, PART I

      我们再次回到了深埋村庄。我想看看是否可以让法络德记起其他和我有关的事,而且我可以在这里过夜。
当我们再次进入法络德的大厅。在大厅深处我们发现了法络德,躺在地板上,死了,现在他只对清除者才值几个铜币。
  “啊!发生什么事了?谁这么对你?”当看到尸体时阿娜大喊道。
  我把她拉到一边,然后问她,“阿娜,你知道法络德是怎么死的吗?”
  “我…”她摇头,“我不知道。没有人会这样做——法络德有很大的影响力。你阻挡他,就会吃苦头。”
  “你不必再陪伴我了,阿娜。如果你必须留在深埋村庄,我——”
  “不…”阿娜阻止了我,“我不需要留在村里——而且我怀疑,如果法络德死了,我要怎么办。”她喷出一口气,“噢,对了;他可能会在地狱里当墙头草。”
  “但是…他是你的父亲,你——”
  “他不是我真正的父亲。”她的眼神冷硬,“他很贪心,而且他很笨,他又自私,而且他很弱。”她皱眉,“现在他死了,就是这样。”

  我问了其他困扰我的事情。
  “阿娜,当法络德交还给我从我尸体上拿走的贡品时,他消失了一会,然后回来——但是他从来没离开过恶风院。你知道他去哪儿了?”
  “哦,是的——我听过,他的拐杖可以带到一个离他很近的隐秘处。在我看来这是他唯一能够待在这个污秽,透风的,而且除了恶臭和阴影没有其他的大厅的原因。”
  “真的?那就是他存放他的贡品的地方?但是他在哪里保存它们呢?如果他待在村子里像他说的那么久,那么他一定收集了很多东西。”
  “恩…”阿娜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村庄去取贡品。”
  “他也许不能用他的瘸腿走这么远。”
  “是的,的确是——但是只有在你没仔细观察他时。他并不瘸,虽然他假装腿有问题装的很像。”
  “那他为什么要拿拐杖?”
  “我不知道。”她朝我点头,“你最好去问问为什么你的手腕里有骨头。”
  “所以他的拐杖…也许是一个传送门的钥匙?”阿娜皱眉沉思了一阵,然后缓慢地点她的头。
  “是的…这是一种想法。”她耸耸肩,“虽然我不知道怎么用它。也许你需要拥有它。”
  法络德已经死了,但是也许在他的隐秘处有和我相关的信息。我走到法络德的尸体边。我拿走了他仍然拿着的铜球。我同样拿走了他的拐杖,然后开始在大厅里四处走动。

  在大厅一角拐杖触动了一个传送门。我们走了进入,来到了法络德的庭院。
  我对所看到的感到错愕。这个庭院很广阔。这里有相当多的书,装满了一个又一个的书架,必定是法络德带到他的墓穴里来的。大堆的杂物,各种各样的垃圾。法络德必定需要协助去建造这个仓库…我想我已经知道当完成后那些法络德的协助者的命运。
我一直搜索到稍晚的时候,虽然我仅仅探索了它的一小部分。我们发现了世俗的财宝,但是没什么可以照亮我的过去。
  当莫特和达肯在其他地方搜索时,我抓住这个机会和阿娜聊聊。当我表示我想和她谈谈时,她怀疑地看着我。
  “恩?你想要什么?”
  我让她谈谈她自己。
  “呃,你想知道些什么关于我的事?你只是觉得无聊吗?不是什么伟大的故事,所以如果你期待听到什么史诗,你最好去跟别人聊天,懂吗?”
  我鼓励她跟我说说她的背景,比如从谁哪里得来她的尾巴。
  “我注意到你看着我的尾巴的表情——如果那样可以不让你的眼睛掉下来,那么我告诉你它是从哪里来的:它是我的祖父…或是祖母的祝福…不管是谁,反正其中有一个是恶魔。我是一个提夫林,所以我的血液里面有足够的恶魔血液,让这根尾巴冒了出来。那种血统从的祖母和祖父传下来到了我这里…中间经过我的爸爸或妈妈,其中一个就是了。”
  我让她跟我说说法络德。
  “那个老家伙?他是我爸…恩,不是我真正的父亲。当我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他找到了我…”她耸耸肩,“他只是需要一个能爬到他手下肥胖的蠢材无法进入的地方的收尸人,所以他把我置于他的拐杖之下。”
  “别以为他很仁慈…他一点都不可怜我是孤儿——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帮忙他把死尸从贫民区的街上弄回来,而我的身材够小,所以我可以进入其他人进不去的地方。再说,他手下的大部分人都是小男孩,心里怕的要死,所以结果我在他们怕得不敢去找的地方找到最多尸体。清除者付了不少钱买下我送去给他们的尸体,而法络德并没有把全部钱拿走,让我变成乞丐,所以我想他还不算太坏。”
  “他到村里的时间比我还长。很久很久以前来的这里,有人说也许甚至是他建立这个地方。”阿娜皱眉。“法络德是个狡猾的人。他有办法弄到更多的钱,而且他从来不缺钱。”
  “他一直在找那个铜球吗?”
  “我想是吧。”阿娜又耸肩,“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急着要拿到它。当你把它拿去给他的时候,我就可以闻到。”他皱皱鼻子,“它有股臭味。但是…那一定是非常珍贵的东西,他才会这么做——为了拿那个东西,大概死了快一半的收尸人。”
  我知道他找这个东西的原因。
  “我想他以为它可以救他的命,所以才找他。”她眨眼,问我什么意思。“我想法络德过得并不好——他以前是上城区的官员。他显然运用他的职务去说谎,欺骗,并且伤害其他人——因此当他死时,他必定要下地狱。他以为那个铜球可以救他——以至于他丢弃他的地位,他的财富,试图去寻找它。”
  “真的?”她沉默了一会,然后摇头,“跟法络德的愚蠢无关。一个小东西并不能从命运之手中把你救出来。如果你的心够黑,那么再多的废话也没有用。”她停了下来,“但是,如果他认为它可以救他,也许它有一点重要…或是至少值一点钱。”

  我思索着她,对我自己观察到的低声的说。
  “我觉得你和他看起来不像。”
  阿娜眯起眼睛,她的尾巴开始来回扫动。
  “你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是说他看起来不像提夫林。”
  “恩,他没有…如果除了从巢穴人那里听来的事情以外,你对提夫林还多知道些什么的话,你就会知道,我们提夫林的长相都不一样,懂吗?”她摇摇头,“你没希望,那是可以肯定的。”
  “我那样说并不是侮辱。你们两个看起来很不像。我是说法络德…很法络德,但是你不像。”
  “噢,那是什么让你有这种感觉?我的头发?我的皮肤?我想不出还有什么…”阿娜拍拍她的前额,然后嘲讽地笑笑,“也许是尾巴?噢,对,也许就是它!你比我聪明多了。”
  “我的意思是那个丑恶的老家伙和你之间实在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阿娜的脸红了。
  “哦,是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不能对她撒谎;我告诉了她和我说的一样真实的全部真相。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看过自己?除了你说话的方式之外,你有自信、敏感,而且幽雅。这还不包括你显著美丽的外表:你有着浓密、火红的头发,清澈的绿色眼睛,还有傲人的身材。”
  阿娜只是盯着我,我想知道她内在的反应。
  “我说你和法络德看起来不一样,意思就是这样。”
  阿娜点头,仍然看着我。她甚至不曾眨眼。
  “你有在听我说吗?”
  阿娜突然靠近过来,在你的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她没有向后拉,而是更向前逼近,在我耳边说话。
  “你以为你有机会吗?”她的尾巴开始缓缓来回扫动,但是节奏比较像在催眠,而不是生气。我可以感觉到阿娜的心跳的很快,她的脸颊开始潮红。我突然发现阿娜的皮肤很光滑,柔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你不可以笑我。”
  “好吧…”我回答道。
  “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味道吗?噢,对——它令我疯狂。”她闻着我的脸颊,发出低沉、热切的嘶声。“我看到你看着我的样子,我喜欢。你有非常饥渴的眼睛。它让我全身发热。”
  “我要咬你,绕着你的脖子…”她用牙齿搔弄我的脖子旁边,没有咬破皮肤,她的每一句话都让我的耳朵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手伸到我的脖子后面,抓紧,我可以感受到她的指甲插进我的皮肤里。“我要用指甲抓着你的脖子背后,强迫你吻我。”
  “你知道我可以在五十步以外闻到你的味道吗?防腐液的味道从你身上散发出来,就像清除者一样。也许如果你略为清理一下自己,你会是个好东西。”她的眼睛发亮,“我会疯狂地爱上你。”她后退,尾巴轻轻摩擦着我的腿,然后盯着你。“你…你爱我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抓住阿娜,在她挣开之前,我轻轻咬住她的脖子。当我的牙齿碰到她的皮肤时,阿娜大口喘气,像猫一样抓着,把我推开。
  “我只是在挑逗你,吸血鬼!走——走开!”尽管她大声抗议,她的脸色却泛红,而且呼吸沉重。“下次注意你的手!”她叉起手臂,“你抓红了我!”

  我退后了一点。现在我有时间考虑了,我担心我可能只是在利用她。我想知道她的反应有多少是因为法络德的死,那个不管她嘴上说的话多无情,而实际上她仍然很关心的人。
  莫特没有打扰我们就回来了,这是唯一一次我对它讽刺的话感到感激,把我从那个突然的尴尬境地拯救出来。莫特用他一如以往的讽刺口吻说。
  “我只是想说,我并不想说任何话来破坏气氛,老大。我只是飘在这里看而已。别管我——我只是坐在这里,飘着,看着。那就是我。”
  阿娜说,“别看着我,你这个臭骷髅头。”我只是说现在太晚了,我们需要休息。也许这需要花费一个月去仔细查看法络德的庭院里有没有任何对我真正有价值的,而我不希望浪费时间。我们必须继续前进。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5 07:55

CHAOS DOGS BARKING

      第二天我准备去看看阿娜发现我尸体的地方。当我们经过拾荒者广场时,我想起了我答应告诉分墓法络德的尸体的来源。但是毫无疑问他会继续法络德未竟的事业。即使我不告诉分墓,其他傻瓜也可能稍后掌控深埋村庄,组织更多的探险队深入陵墓,掠夺死者。
  当我们经过贫民区时我考虑了这些,而且想到了一个解决的方案。我在集灰酒吧停了下来,一个清除者的聚集地,和里面的一些人交谈。清除者显然已经怀疑法络德获得尸体的来源,然后我向其中一个人描述了法络德的作为,以及他的尸体的来源。我觉的好些了,现在哈格恩和走味玛丽的托付将受到保护。
  当我们在贫民区漫步时,我看到了一个居住在法印城的吉斯瑟雷人向我们走来。我走上去拦住他。这个吉斯转身面对我,就像达肯,他的皮肤呈黄色,外形瘦长。他的衣服结合了锐利的色彩,以及阴沉、泥土般的棕色。那个吉斯深黑色的眼睛看了看达肯,然后看着我。我已经从和达肯的交谈里学到了一些吉斯瑟雷人的礼仪,知道正确打招呼的方式。
  “你好,剑客。”
  那个吉斯瑟雷人没理我,转身面对达肯。他说低声说了几个短促的字——我想我的理解没错,我能翻译他说的。“全心感激,瑟斯。”
  达肯用同样的语调回答。句子的结构很奇怪,但是我认为我理解达肯的话。“这个人是可信任的。”
  我问达肯他说了什么,以证实我的翻译。当我说话时,那个吉斯瑟雷人转身面对我,然后转回去面对达肯,又开始说话,这比较长。我虽然有些障碍,但是认为可以翻译得更好。
  “有一个叫做达肯的人,不是人民之一。据说他的意志是分裂的。据说他是一个不知道色西蒙话语的『瑟斯』。”
  达肯回答同样的话:语调有些许的改变,但是意思似乎相同:“这个人是可信任的。”达肯沉默下来,好象让那些话有时间沉淀。“除了我以外可以说话的人。你要听他吗?”那个吉斯的回答非常快,几乎像是后面带着攻击的力量似的。我不确定我是否了解了全部的意思,但是看起来那个吉斯用一个问题向达肯发出某种挑战。
  “瑟斯,你听从这个人类的话吗?”
  我对于保护达肯很感兴趣,但是不确定我想要这个吉斯知道多少我理解他所说的。另外,达肯有能力保护自己。达肯的回答很短,但是他的话语变慢,好象必须把这些话从他的喉咙里拖出来似的。
  “特查的选择已经变成了我的。”
  那个吉斯安静了一阵子。
  “那件事牵涉到伊利西魔。”他的脸扫过达肯的脸。“我在你身上看不到锁链。你说你的意志,怎么会有这种亵渎。”
  “锁链是我自己的。”他的皮肤似乎蒙上一层灰色的阴影…听起来好象每个字都在缓缓地杀死他。“数百年的问题,没有办法衡量整件事。这件事就和弗里希树的根一样扭曲。它的解决方法是不可能之一,可能永远也不会完成。”达肯皱眉,然后他的声音变得有力:“除了我以外可以说话的人。你要听他吗?”
  那个吉斯没有看着我。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达肯身上。“他可以说。我会听他。”
  达肯转身对我说,“他会听你。”
  “很好。我有一些问题…”
  那个吉斯用一个隐喻回答。
  “差利溺水。”
  我尽力去回想这个特别的隐喻的意思。差利溺水:基本上,“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无济于事的。”这通常是对说话的人要求一个更明确的含糊的或是无意义的问题。
  我想起达肯曾经说过的故事。吉斯瑟雷人在外层异界的狱边异界,混乱的异界。稳定仅仅是用意志修整异界混乱的事物而创造的。中心和纪律对于这一切的产生是必要的。“差利”是指一个迷失在狱边异界的传说中的的愚蠢的吉斯瑟雷人,她仅仅能够在她周围形成岛屿。当漂浮在混乱的事物中,她遇到了一个能提供帮助的异界旅行者。差利问了很多无意义和无中心的问题而不是问如何回家,但是物质的岛屿在她周围融化,她堕入了狱边。我需要更明确我的下个问题。
  “能不能告诉我关于达肯的事?”
  “他和你一起走。”他的前额皱了起来,“你怎么会不知道他。”
  “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事实上我希望获得更多其他吉斯瑟雷人关于达肯的看法。
  “他不是不会说话。如果你知道他,问他问题。不要把我们之一当作雕像对待,侮辱我们。”
  这个吉斯不在回答任何其他和达肯或吉斯瑟雷人的问题。我无法从他的答案里知道更多关于这个城市的新的东西。
  我再次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把达肯从誓言里解放出来。就算失败,我至少也尝试学到更多的有关吉斯瑟雷人。

  阿娜把我们领到了一栋废弃的房屋。我们靠近了这栋建筑一边的入口,一个拱道形成了一道门。在这个拱道里,我原本以为是门的东西,其实是一幅画。这个艺术家利用悬在上面的拱门的影子,以及一些细微的纹理效果,让这个门产生实物一样的幻觉。
  “你确定这是门吗,阿娜?”我问道。
  “是的…它已经被饿狗的颜料弄脏了——它是一扇真的门,但是当你看着它时,它就变成一幅画。”
  “他们是怎么做的?”
  阿娜耸耸肩膀。
  “诸界间是有些怪事。”她突然皱着眉头说:“你也可以问问,在我确定你死了以后,你是怎么让你自己从死亡之书上除名的。”
  “所以这扇门…我不要看它?然后打开它?”
  阿娜瞥了门一眼,然后点点头说。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就是它的秘密。”
  “那好吧…我会照你说的去做。你只要——”
  “等一下!”阿娜在你到达那扇门之前叫住我,“要去我找到你尸体的地方,这是我所知道唯一的一条小路,但是它不是最安全的路,对吗?你确定你准备好了吗?不管老结巴说什么,我可不是你的守护者。”
  “这扇门的后面是什么东西,那么危险?”
  “混沌党,”阿娜低语着,“就像他们摆出的样子一样笨。昼夜狂暴地咆哮,不是准备将你画上各种颜色,就是用夜壶打破你的脑袋。他们有着危险的血液。”
  “如果他们这么危险,那你是怎么穿过去的?”
  “我很安静地缓慢前进。当他们看不到你时,就无法涂你或杀你。”她皱眉上下打量我,说到:“真怀疑我怎么能够和你一起来回。你看起来实在很笨拙。”
  我闭上眼睛,伸手去摸门的四周…令我惊讶的是,我发现了一个门把。轻轻一拉,门就开了。一条狭窄的通道通向这栋建筑,而且我能从里面听到遥远的嚎叫声。

  我们进入了一个小房间。我看见了一个苗条的提夫林女孩背对着我站着。我注意到他的手。还有她面前的桌子,都有一层似乎刚漆上去的粉红色油彩。她似乎没注意到我靠近。
  我向她致敬。听到我的声音,女孩转过头来注视着我。她的面孔,虽然看起来有点脏,而且被溅到几滴油漆,仍然非常漂亮。她给我个夸张、调皮的笑容,然后把注意力转回油画布上。
  我试着和他交谈,但是那个提夫林女孩看起来完全沉醉在她的艺术品中。她完全地忽略我。
从这间房间来到一个小礼堂,每边都有门。这里有另外一个居民在礼堂里,当他攻击时,我发现他的反应更典型,他很快地被放倒,为了一个可能的机会愚蠢的对抗四个人。
  打开左手边的门,我们在另一个延伸通过大部分房屋的走廊停了下来。注意到走廊右边的房间,我听见了低语,显然试图引起我的注意。看看四周,我看见一个人影隐藏在房间角落的阴暗处。当我一靠近,一个年轻女人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宽松的束腰外衣,削短的头发,修长的身躯,看起来相当男性化。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进去。”她朝着南面墙上的门点头。当我问她原因时,她一听到我的声音就退回去,马上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别做声。她停顿一下,然后压低声音回答我:“一群鬼叫的疯子,就是这样。看来他们似乎有某种聚会。要等他们离开后,才有可能穿过巷子。”
  我问她是谁。“我的名字是塞比尔。”她低声的说,然后向她的手掌吐口水,伸出去握紧我的手。然后我问她在做什么。
  “我看起来像在做什么?我在躲藏。我来这里找…食物。”我注意到她在讲话时,她的右手直觉地伸到腰间的钱包。“只不过隔壁房间那些鬼叫的白痴跑出来,在前门上开派对。现在我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回到手上的事,我问她有多少人在下一间屋子。
  “我数了数,大概有十二个人。当然,我是从门缝偷窥的,所以我没有太大的把握。”
  我思考了一阵,然后问了其他的问题。
  “这里有其他的路通过这个小巷吗?”
  “也许还有其他方法可以不用战斗而通过那些禽兽。有另一扇门通往那里。就我能看见的,在另外一扇门的同一侧墙上有一堆木箱。也许可以从那扇门溜到房间另一侧的出口。只是有一个问题…”
  “门是上锁的…我试过了。我猜钥匙是在楼上其中一个恶棍身上。然而,我还没有笨到爬上楼去找。”她双手交叉在胸前,眼带期望地看着我。
  “如果钥匙在这里…我就要去找它,再见。”
  在我离开前,她补充道,“如果你想活得更久,找到那把钥匙的话,房间里的门通向东南方。我会在暗处观看,如果你能够开启门的锁并从巷子里完整无缺地出来的话,我会跟在你后面。”

  我让阿娜在前面领路,因为她之前来过。我们回到了走廊,继续向前。走廊终结在一道通往下个房间的门,然后我们上楼。阿娜示意我们停下。她发现了一个陷阱,然后开始解除它。莫特飘到她身边看看她在干什么。当她在工作时我能根据她紧密的肩膀觉得她不像听众。当她做完,她转身对莫特。
  “如果你再打扰我,骷髅,我会把你串在长矛上!”莫特迅速地飞回到我身边,但是他的喋喋不休包含了它自己的信息。
  我们继续向前,来到另一个走廊。在这层我们被迫杀掉了两个混沌暴徒,但是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这个走廊的另一头终结在其他的楼梯前,我们走了上去。
  这里被证实是顶楼。我们遇到了一小群混沌党,包括一个魔法师。这个魔法师在魔法能力上完全无法和我对抗,就像混沌党无法证明他们的搏斗能力。在战斗之后我在魔法师的身上发现了一把钥匙。
  我们回到了最底层,从楼梯底层的另一边退出。我们实际上已经在有大群混沌党占据的房间的另一边,通过稍微的搜索发现了塞比尔提过的秘密面板。
  我很怀疑是否我们所有人都可以潜行避开下个房间的大群混沌党,除非我们回头。我也不确定我们和这么大群敌人战斗会有什么结果。但是我有个办法,我给了阿娜一个我们在陵墓找到的魔法物品,一支可以召唤杀伤毒云的笛子。我小心地给她解释了用法,而且特别提醒她不要吸入毒气。然后我派她潜行到下个房间并且释放毒气。我很担心她的安全,但是我觉得我必须表示我信任她的能力。
  其实我不需要担心。她能够潜入,在没有任何人注意下释放了毒气,杀死了所有敌人。他们的死真是不幸,但是如果我们要穿过这间房子,他们无论如何还是会这样。我们通过了这道通往外面的门,进入了小巷。当我站在外面,尝试弄清我们的位置,塞比尔从同一道门走出来。
  “我必须说…我很佩服。我以为那些畜生一定会把你咬成碎片。恩,我想我应该感谢你。”她停顿了一下,然后伸手到她的钱包中,拿出一个小的绿色宝石,“这个…其中一个恶狗身上的东西。看见了,兄弟。”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8 11:35

ALLEY OF LINGERING SIGHS

      我们来到了阿娜提到过的永叹巷,事实上是一连串相互连接的巷子,延伸到毁坏的建筑和成堆的垃圾。
  我听见了锤打的声音。当我们向前走到源头,我知道那是监护者。没有其他人在附近了。即使塞比尔也消失在了某处。我出于好奇心进入了一栋建筑,令我吃惊的是发现了一具尸体。
  我看到一个监护者的尸体。腐败的恶臭令人难以忍受,而从它僵硬不自然的姿势来看,它应该已经死了很久了。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无法说明原因的被脑海里的场面所震惊。
  我对尸体使用了『骸骨开口』的能力。当我用我的能力接触时,空气中突然起了一阵令人头晕的震荡,而且那具监护者的尸体也在一时间变得模糊。我的头骨感到一阵奇异的剧痛,就像有人拿着锤子,拼命地猛烈敲击。
  我的眼前黑了好一会,锤打般的刺痛渐渐消失,变的像是在头外轻轻敲而已——黑暗逐渐消失,我听到建筑物外面传来铁锤敲打的声音。整个建筑物不知怎么 仿佛笼罩在薄雾中,令人迷惑,仿佛我透过一团雾气观看。
  铁锤声消失了,而我突然看见一个监护者的灵体进入了建筑物。当它走进来时,门窗都变得像水一样,突然封锁住它所进来的入口。那个监护者转了个身又停了下来,接着开始慢慢地绕室而行,仔细地检查每一面墙,并用铁锤敲打,就好象在测试墙的强度一样。
  监护者在室内绕行一周,然后停在它进来的那扇门之前。它开始用铁锤敲打,但每敲下一些石屑,墙就自动恢复原状,我的视野渐渐变得黑暗,锤打声仍然持续着,一开始是以稳定的速度,然后越来越缓慢,越来越缓慢…
  随着铁锤声的终止,我的视野也变得清晰,我发现自己再次站在监护者的尸体旁边…看起来它就像是被困在这建筑物里,干枯而死一般。

  我们离开了这栋建筑,然后继续跟着阿娜来到她发现我尸体的地方。我们沿着低矮的台阶向下,然后她指着地面上的一个地方。
  “就是这个地方。我在我们站的地方发现的你。”
  我打量着她指的地方,敬畏地看着眼前奇异的景观,一面看起来平凡不起眼的砖墙,现在竟有韵律地动了起来。这面墙奇怪而有弹性地向外伸展,那种向外突起的样子就像是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试图从另一边穿过它。渐渐地,不断起伏的墙停了下来,它的弧线变得越来越明显,然后我在眼睛的水平高度发现一张模仿我的石头脸。[attach]89400[/attach]

  “那是什么?”我惊奇的大声问。
  “我不知道。”阿娜怀疑地盯着那张脸,她的手紧张地拨弄她的匕首,说,“但在我们查明之前我要离开,是吗?”
  我犹豫了,这里有些东西…突然间,一股强劲的风在我四周吹着,空气中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飕飕声。急促的风变得越来越强劲,而我也同时辨别出另一些声音:木板发出的喀吱声、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还有石头磨着石头的声音。过了一小段时间,嘈杂的声音停了下来,成为一种单独的杂音,并且开始交融成一种清晰的声音。我可以辨别出一种声音,一种慢慢说话的声音,似乎立即从四周冒了出来。
  “你?不可能是你。”
  “你认识我吗?”我反问。
  我周围的风已经停歇了,但那声音不知为什么还是存在。
  “你又恢复了?我曾看见你被毁灭了。”
  “被摧毁?在哪里?”
  “我曾看见你在这里被毁灭,就在我的面前。我在我的里面看见了一切。”
  “你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投射影子的东西…是阴影。他们在周围兴起。将你扯开,难道你不记得了吗?”我全神贯注地听着由我周围的声音所组成的奇怪声音。在我心灵最深处,有一丝短暂的回忆的亮光。我感觉到对这个声音有一股模糊的熟悉感。
  我闭上眼睛,试着回忆。我能够回忆起片段,记忆中我站在这里,被类似人形的阴影包围。他们逼近,攻击。我一定是死了,然后阿娜发现了我的尸体。[attach]89401[/attach]

  “是的…你想起了。”巷子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环绕,影像零散的出现在我的心里,将我拉回过去。“被毁灭。我应该快点,不能再延迟分裂。压力在增长。很快石头将粉碎而漂浮者将修复我以毁灭。”
  “你在死亡?”
  “压力太大了。太多部分在里面交叠。没有足够的空间,必须分开。”
  阿娜插嘴道,“哦,它必定在『路』上。”
  “你在说些什么?”
  “我想它怀孕了。”阿娜回答道。
  莫特加了进来,“真是怪异。所以严格说起来,我们到底站在哪里?”
  “我真的不想知道答案,莫特。”
  这声音继续说,忽略了我的同伴。
  “帮助我分开、扩展、向外延伸。新的界面会展开,你可以使用它们去到下城区。”
  “你必须分开什么?”
  “漂浮的人在我上面。修复,他妨碍我分开,我破坏它修复。但是它一次又一次地回来。修复成一个新的。必须把漂浮的那一个挪开。”
  “你要我杀死巷子里的那个监护者?”
  “将它挪开,只有那样我才能分裂。”
  我从艾恩诺丝那里知道从贫民区通往其他大区的路已经被封闭了。我觉得我必须去城市的其他大区。如果帮助它…可以做到,那就要去做了。
  我想起了那个离我不远的监护者。我相信我劝服它离开这个地方的机会渺茫,即使我能让它离开,它无疑会很快回来。
  但是,这还有一个办法。我找到了它,告诉他我在这条巷子里找到一个监护者的尸体。我想,它会对我说的感兴趣,然后急忙进入了我发现死去监护者的房间。
  在那一刻,我为我的能力骄傲。我想我能凭我的意愿轻易地扭曲我周围的人,强迫他们听从我的命令,而不论对无关紧要的的他们性命的影响。但是那只是一瞬间。
  我已经给那个监护者送去了它的死亡,就好象我砍掉了它的头一样确定。有人可能会说那拯救了其他人的生命,但是那个监护者没有做任何错事,并没有任何我因而活着的对和错的衡量。
  我想起了达肯和莫特知道的那个化身,而且知道如果我沿着引诱我的路走下去,那就是我的终结之处。我考虑了那个诱惑,看它并没有对我带来任何吸引。是时间继续前进了。

  当我们回去,石头脸声称那个监护者已经完成的工作削弱了它,使得它无法向前,也就是要么无法『生产』要么取消修复。它描述了监护者已经完成的地方,我们同意去拆除它的工作。
  幸运地是,我有一把最初在太平间找到的撬棍,再加上一把临时工作用的铁锤,监护者的工作很快被拆除了。
我们再次回去。它再次说话,使用巷子里的各种声音。
  “是的,一切都在控制之中,我很感谢你。”风再一次吹过我的四周,这一次强度更加的猛烈。巷子里无所不在的声音不断加大音量,直到声音中最微弱的耳语都几乎盖过不间断的喧闹声,“现在你必须离去,分裂开始了。路已为你敞开。”
  我面前的石头脸再次开始转变,当我看着时它主要部分正扭曲和转动。整面墙似乎就要在我眼前融化,在其中露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脚下的地板突然开始猛烈的摇动,而风中轻微的飕飕声增强为急促的、几乎像人一般呻吟的声音。当我急奔到通道中时,我可以听到四周都是石头和木板坍塌的声音。
  我们匆忙向前,直到我们离开那些自我调整的建筑后。回头看看,我们背后的小巷和建筑物间的布局已经完全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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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10 17:04

MASTER OF THE BONES

      四处打量,我意识到我们已经进入了法印城的新区域,和贫民区不太一样,虽然它有着它自己的,辛辣的,散发臭气的味道。我被一个街边的小贩弄的心烦意乱,没有注意到莫特不见了。不,在那里,我听见了它的叫喊。两个鼠人绑架了它,然后带着骷髅头逃跑了。
我们急忙追赶,但是他们熟悉这个地区,甩掉了我们。我回到了我们开始的地方。
  我走到一个穿着铠甲,明显就是艾伯•克雷克尼斯提到过的和谐派系军官面前。他称自己为三巨头佛顿,而且声明他正在值勤并拒绝提供帮助。也许绑架并不是他职责的一部分。
  我环顾四周,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穿着满是灰尘的衣服。他看起来能提供更多帮助,他告诉我如果我不见了一个骷髅头,我应该去找罗萨,骨头大师。他并不知道罗萨的准确位置,但是告诉我在下城区去寻找一栋旧建筑。
  我在四周徘徊了一会儿,直到我来到一栋损坏的建筑,这是我在这个城区见过的唯一非常需要修理的房屋。我走了进去,看见一道到用很多生物的骨骼制成的楼梯。一定是这里。
  楼梯下面有六个装满了骷髅头的架子。我认出这些就是在我从太平间醒来之前梦境里出现过的骷髅头架子。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架子上找到了我;莫特也在这些骷髅头之中。
  “还好你来了,老大。把我弄出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些颅鼠攻击我,把我拿到这里来!好了,老大…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这个地方不好!”
  “你干嘛不干脆飘下来?”
  “我不能!我试过了!快,把我弄下去,免得…”
  一阵光和烟雾使我盲目了一阵子,一个干瘪的老人站在我面前。
  “我们有访客吗,头骨们?”这个说话的人必定就是罗萨。
  “噢…不。”莫特愤怒地对我轻声说话,“别惹这个家伙,老大…他杀死你的速度比你吐口水还快。”
  这个老人没有理会莫特。
  “你好,旅行者。你未经邀请来到罗萨的家,你到底是谁?”他的语气是礼貌而且无恶意的。
  “抱歉,先生,但是似乎你拿走了我的东西。”
  “恩?什么事?”
  “我的朋友莫特在你的架子上。”
  “你要那个喋喋不休、毫无礼貌的骷髅头?拿一个更好的骷髅头来换。”罗萨回答,“我不需要为了一个已经在我手上的东西讨价还价。”
  “他从来就不属于你…也不属于任何人。”
  “你的无知令人惊讶。你真的无知。现在:拿另外一个骷髅来替代他,或是向你的朋友说再见。”
  当我问在哪里可以找到其他的骷髅头,他告诉我去搜寻这个城区地下的陵墓。他特别告诉我其中一个很有价值的头骨放在水中国度后面的清除者的墓穴。我意识到这个巫师并不是无所不知的。他提到的那个墓穴是我之前的化身留给我的敌人的满是陷阱的墓穴。我告诉他那个墓穴是空的。
  “这是什么意思?”他问道,他的声音里生出了怒气。“坟墓有很多的陷阱,可以抵挡魔法,就算对我而言也是个挑战!这一定有解释,而且。”他生气而缓慢地说出话,“你必须把它拿给我。使用底下房间里的传送门,去寻找答案。”
  我,也同样很生气。是时候让他知道他并不是在和一个普通人打交道。我告诉他我知道答案,因为那是我的墓穴。
  “你的坟墓?你的坟墓?”他小心地看着我,“我们应该更仔细地调查这件事。再给我带另一个骷髅头来——显然你的头还连在你的身体上——我们再来看看我能提供怎样的答案。我们的约定还是一样。但是不要尝试随便用一个骷髅头来骗我——我是个鉴赏家。等你有了对我有价值的东西再回来。”
  我记起了我随身携带的某样东西。某些特别的,除非一个人经历过我过去几天的经验,一个很难相信我已经忘记了的观察者。我从我的随身物里拿出了一个干瘪的头骨。
  “我有索哥的头骨,就是鼠人清除者传教士。”罗萨拿走索哥的头,小心查看它,看看它的牙齿。
  “清除者的传教士和间谍?这个可以。”他的手指做出一个神秘的手势。“你的朋友会在上面等你,就是你进来的地方。问你的问题。”

  罗萨微微鞠躬,同意回答几个问题。我首先问他为什么我是不朽的。
  “你的凡人性——你的灵魂,就是让你活着或死亡的要素——已经离开你。夜巫解谜者用魔法将它从身上夺去。你的凡人性是你存在的关键,当你找到它时,你就会找到你的答案。”
  显然他比他最初装出来的模样知道的更多。我问他关于这个解谜者的事。
  “解谜者是个谜,即使在夜巫之中也一样。有些人觉得她疯了;有些人说她比任何人都有着更深沉的心机。她是邪恶的,和她比较起来,连恶魔都好象是圣人。现在没有人能够找到她,以为她被痛苦女士囚禁起来了。”
  迷宫!我想起了我听过的描述,那些冒犯痛苦女士的人可能发现他们自己被困在一个隔离的空间,尽管据说那里始终都有一个出口,虽然可能很难找到。我问如何能找到她。
  “迷宫就像封闭次元…地方之间的小空间。要到达迷宫里,你需要传送门和一把钥匙。我不知道门和钥匙在哪里。也许你应该找旧相识问问——你一定有留下一些资料。他们一定会找到你——希望他们没有恶意。也许你应该先试试人民大会堂——也许那里会有答案。”
我问他解谜者做过什么。
  “她是玩具和谜题的制造者,解决不需要解决的问题。她认为法印城是最大的谜团,因此想要解开它——让恶魔大军随意进出,破坏城市的和平,使整个区域变成死城。还好她没成功。”
  罗萨带着他的新财产离开了房间,丢下了我们。我知道最好不要乘他离开的时候试着拿走任何东西,但是我决定检查骷髅头的架子。

  我向前走,一个一个地查看骷髅头,直到其中一个和我说话。这个骷髅头的声音低沉而难听,像是打火石或是钢铁的摩擦声。
  “我…我想我曾经见过你,陌生人。”
  “你在哪里见过我?”
  “诅咒城。往卡塞历异界的大门。”在我迷惑的表情中,它继续,“你是什么,白痴?那是个入口城镇,在荒土的边缘,通往卡塞历异界这个监狱异界的关口。那是属于暗杀者与背叛者的地方,而且那里充满各式阴谋,就像巴兹魔的衬衣。光是待在卡塞历异界的旁边,就会改变城镇的本质;如果整个城市都滑进去,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我从冒烟尸体酒吧的坎地安的述说中知道,一个门城始终处于滑入它临近的异界的危险中,就像这里说的卡塞历异界。我问那个骷髅头我在那里做什么。
  “你在干嘛?那时候你在胡说八道,说是有一些蠢蛋想要杀你,并且走错地方。恩,很明显地你是精神错乱了,所以我跟我的朋友推着你。用弹簧刀刺进你的身体,然后分了你的东西。就在这件事后,我就被背叛了,但是之前我藏了一些你的东西。”我当我问它那些东西在哪里时,它带着轻蔑迅速回答道。
  “我不说。也许有一天我会拿回我的身体,然后自己去做,但也许我不会。但是现在看到你很惊讶的样子让我很开心。祝你好运。”骷髅头变回沉默,任何哄骗都无法让它再说话。
  另一个骷髅头,告诉我它曾是雨前之洋,一个总部在人民大会堂的感应结社的会员。它告诉我它因夜巫解谜者而死,我问它为什么。
  “很好。我曾在人民大会堂工作过——那儿是感应结社成员的总部——在感应中枢。解谜者——愿众神诅咒她黑暗的灵魂——到那里去寻找她所碰到的谜题的答案。她是个能解答谜题的大师——有些谜题困惑着我们最优秀的头脑,但对她的思考能力而言就像是隔着一层纱一般容易。但她还是发现了一些困难,需要别人帮忙寻找答案。我听说她是去那儿解开法印城的秘密。”
  “她非常非常的丑,她毫不费力地使用她的魔法去改变她的外型——我听过她经常这样做——而且她魔鬼般的外貌吓跑了许多潜在的派系斗争。但是,我仍然要问她她想做什么,以及她是否能把她知道的事情教给我。”
  我插嘴道,“听起来似乎是个错误。”
  “是的。她向我提出一个交易,因为她住在谜题中、处理的都是谜题。如果要她回答我的问题,我必须同意回答她一个问题。如果我答不出来,我的性命就是她的了。我同意了。她告诉我,她想要解开牢笼的谜团,向所有想进入的人公开——众神,恶魔,天使,魔冢以及斯拉帝,更不用说是任何内部异界想前来的生物。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事是让所有人知道,长久以来困扰他们的秘密已经被解谜者解开了。”
  “她问了她的问题。我不能回答,虽然她跟我保证答案跟她脸上的鼻子一样明显。当我的感应结社同伴在第二天早晨来到感应中枢,发现我在尖叫着。我乞求他们杀了我,他们答应了。甚至没有人要我把新的经验记录下来,那是多么可怕。然后…我就在这里了。现在我必须休息了。”我并不准备让它安静。
  “那个问题是什么?”
  “就是:一个人要如何改变人的本质?我很努力地想,然后说,『用爱』。她说所有人都太爱自己,以至他们不能被像爱这么简单的东西所改变。然后她…她…我现在必须休息了。”
  在我的思想背后,我似乎看到一个有着鹰钩鼻,乌木色皮肤的形体问着我同样的问题…但是我不记得我的答案。
大部分的骷髅头都老到不能回应我的骸骨开口的能力,现在是时间重新找回莫特了。我们离开了罗萨的老巢,当我们回到下城区,找到了等待我们到不耐烦的莫特。

  当我们再次聚集在一起,我问我的同伴他们是否知道任何和解谜者有关的事。当提到这个名字时,阿娜吐了三次口水,并在胸前划了个半圆。
  “去!你聋了吗?如果你重视你的生命,就别提她的名字!她是最邪恶的灰色女士。”阿娜的声音压低,几乎像是在微语,好象怕被偷听。“卑鄙,而且有更高的力量——据说她全身都是刺——包括她的心在内。据说你永远也杀不死她,因为她的身体像树一样——你砍下一根树枝,总是会再生出一根来。”
  “你说得好象她还活着似的。”
  “当然。她必须是这样。”阿娜的声音又压低,“你怎么杀得死像她这样的东西?据说就是因为这样,痛苦女士才把她关在迷宫里。”
  我问莫特是否知道解谜者其他的事。
  “呃,她是个夜巫——而且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让你变成不死之身。我是说,她可以选择我。”莫特转动着眼睛,“但是,任何跟痛苦女士交恶的人都不应该是我们要找的对象。”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11 17:11

UNBROKEN CIRCLE OF ZERTHIMON, PART II

      我们向前来到了一个奴隶拍卖市场。我在一个卖主边停了下来,看着这个衣着华丽、亢奋的男人。他大声的叫喊着,就好象一场战争将要到来似的,就好象他从他身体里拿出了某些东西,就好象…恩,好象他对某些事兴奋到无法用平常的语调说话。莫特打量着四周的人群,用比那个人更大的声音说。
  “喔,拍卖!也许我们可以把阿娜卖到这里。”
  “如果还有什么东西在你里面,我可以帮你掏空,骷髅头。”阿娜回应道。
  “这必定是爱,这是爱,对吗,老大?”莫特向我转动他的眼珠。
  这个拍卖商试图引起我们的兴趣,但是直到他提到了休息的房间才收到我们的回应。我很快同意了,然后我们进入附近的房间过夜。

  我决定去试着再次研读达肯的色西蒙完全圆环。我打开了第四环,然后开始研读。
  “『知道』人民起来反抗伊利西魔是基于许多劳力的变化。许多人民聚集在一起,并且学习反抗伊利西魔主人的秘密方法。他们受教保护他们的意志,并用它们做为武器。他们学习钢铁圣经,最重要的是,他们得到自由的『知道』”
  “有些人民学会自由的本质,并且把它们放进心里。这种『知道』给他们力量。其他人害怕自由并且保持沉默。但是有人『知道』自由,『知道』奴役,他们自己选择受束缚。其中一个是维克。”
  “维克在反抗中看不到『自由』,而是机会。他看到伊利西魔已经遍布许多虚无界。他们的世界非常多,因此他们的视线只向外扩展,朝向他们还没有接触的世界。维克的眼睛看到许多事情发生,伊利西魔却没有看到。对反抗行动而言,伊利西魔是盲目的。”
  “维克来到他的主人面前,就是伊利西魔西吉塔里,带着他对反抗行动的『知道』。维克增加他的束缚,并且答应为他们担任对付反抗行动的眼目。由于他提供的服务,因此维克要求报酬。伊利西魔答应他的提议。”
  “在协议达成之时,黑暗时代来临。维克的背叛行为次数众多,许多人民被伊利西魔所杀,以阻止防抗行动。反抗行动似乎在尚未开始之时就要宣告结束,而伊利西魔喜欢维克的眼睛。”
  “就在这段黑暗时代将尽时,色西蒙『知道』维克的背叛行为。『知道』维克的眼睛之后,色西蒙强迫反抗行动停止,好让维克以为他的背叛已经成功,反抗行动已经失败。他『知道』维克的眼睛只看到他应得的报酬。他只看到他想看的东西。”
  “心里被贪婪所占据,维克来到伊利西魔西吉塔里面前,向他的主人述说他的成功。他说反抗行动已经失败,伊利西魔可以再度安心将眼光转向外界。他赞美他们的智慧,利用维克的眼睛,并且要求我的报酬。”
  “在贪婪的盲目中,维克忘记为何人民要求自由。他不明白奴役是什么意义。他忘记当他的伊利西魔主人看到他时,眼中看到的是什么东西。因此维克对人民的背叛行为,在另一次的背叛当中结束。维克终于『知道』,当维克的眼睛没有东西可以看到时,维克的眼睛就没有用处了。”
  “伊利西魔给了维克他的报酬,打开他的头骨并吸食他的头脑。维克的尸体被丢弃在茧衣平原,让他的血浇灌毒草。”
  第四环后面的意义看起来比之前更清晰了。我告诉达肯我学到的。
  “当一个人选择只看到他面前的东西时,他们就只看到整体的一部分。他们是盲目的。就像维克被他的奖赏所蒙蔽一样,伊利西魔也没有看到真正的行动。当他们听到维克的话时,他们再次把眼光转向外,对不对?而叛变就可以自由地攻击?”
  “『知道』你说得很真实。维克之眼使维克和伊利西魔都看不见。这个有触手的人认为叛乱会消失。当叛乱出现时,这片土地深饮着伊利西魔的血,所以胜利乃生自于背叛。”
  “这是一个奇妙的教训。它为什么是色西蒙教导的一部分。”达肯的剑身流露出死寂、如夜晚般的黑色,而他的声音也低沉了下来——在那一瞬间,我以为他生气了,但我不这么确定。
  “还有许多关于色西蒙之路,并且他的路径是难以知道的。”
  “你知道为什么维克之眼是色西蒙之路的一部分?”
  “这是关于我们的人民如何开始『知道』自由的故事的一部分,这让我们『知道』,即使在人民中间,还是有着不属于人民的。而即使在最大的背叛中,也或许能达成最大的『知道』。”
  我接受了这个说法,达肯给了我另一个吉斯瑟雷人的魔法。他也应我的要求解开了色西蒙第五环。

  我开始研读第五环。
  “色西蒙是第一个『知道』自由之路的。这却不是他第一次知道反抗之路。”
  “反抗的『知道』由战士女王吉斯得到,她是人民之一。她在许多虚无界中担任士兵,她『知道』战争,并把它放在心中。她『知道』其他人可以组织起来对抗其他人。她『知道』力量之路,而且她『知道』向征服者取得武器,再用武器打败他们。她的意志集中,她的意志和她的刀如同一体。”
  “当色西蒙『知道』吉斯时,色西蒙不再『知道』他自己。她的话就像在所有听她说话的人心中燃起火焰。在听到她的话以后,他想要『知道』她。他不『知道』什么事苦恼着他,但是他『知道』他想要和吉斯一同做战。他想要表现他的憎恨,和伊利西魔分享他的痛苦。”
  “吉斯是人民之一,但是她对自己的『知道』大于色西蒙认识的任何人。她『知道』血肉之道,她『知道』伊利西魔,而且因为『知道』自己,因此『知道』如何在战争中打败他们。她的『知道』力量如此强大,那些遵循她路径的人也能『知道』自己。”
  “吉斯只是一个人。她的力量非常大,以至于其他人也能『知道』他们的力量。色西蒙将他的钢放在她的脚前。”
  我跟达肯说了我学到的。
  “数目之中有极大的力量,但是在一个人里面有极大的能力,因为一个人的意志的力量可以将众人聚集起来。不但在『知道』自己之中有力量,『知道』如何把它流传到别人身上,也有力量存在。”

  达肯继续解开了第六环,以便于我可以继续学习。我开始研读第六环。
  “在枯萎平原上,色西蒙告诉吉斯,不能有两个天空。当他说出之后,战争就来了。”
  “所以人民击败了他们的伊利西魔主人。他们『知道』自由。”
  “但是在绿色火焰自战场上熄灭之前,吉斯说到继续战争。许多人心中仍然有嗜血的心,同意她的看法。她说不但要打败伊利西魔,而且要消灭诸界间所有的伊利西魔。在灭绝伊利西魔之后,再攻击他们遇到的其他所有种族。”
  “在吉斯的心中,有愤怒的火在燃烧。她身在战争之中,从战争里,她知道了她自己。所有她眼睛看得到的一切,她都想要征服。”
  “色西蒙说出与吉斯的想法不同的话。他说人民已经『知道』自由。他们应该再次『知道』自己,并且修复人民承受的伤害。在他的话语背后,有许多人对于反抗伊利西魔的战争感到厌烦。”
  “『知道』吉斯的想法和色西蒙不同,她说战争应该继续。伊利西蒙必须被消灭。他们不能再存活。然后人民可以占领虚无界。吉斯告诉色西蒙,在这件事上他们看法一致。那些话就像钢铁一样。”
  “色西蒙提出双天空宣言,从此战争发生。”
  我和达肯说了我知道的。
  “我知道色西蒙对人民的奉献是,他愿意保护他们。他知道伊利西魔不知道他们对控制和主宰的迷恋。所以他选择在她带领人民走向死亡之前,阻止吉斯。所有事情都必须平衡,否则自我将不能存在。”他旋转了色西蒙圆环,但是这次有两个圆盘和瑟斯的魔法,而不是一个。我将我的视线从他拿着的圆环转移到他身上。
  “达肯…第二个圆盘是给你的吗?”
  达肯沉默了下来,他的剑不再闪闪发光,表面冻结了一层薄雾。他看着第二个圆盘,有些僵硬。
  “你知道第六环吗?”
  达肯向上看,但是他漆黑的双眼并未迎向我的眼光。“『知道』我不能再教你更多,你『知道』道路,如同人民『知道』它一般,而它应该会给你方向,让你『知道』你自己。”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到底知不知道第六环?”
  达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说话,他的声音又缓慢又小心。
  “现在的状况似乎是我不『知道』第六个色西蒙之环。我曾经『知道』它,但我『知道』我现在只看到这些字。”达肯的眼光越过我,说:“就是这样,我的路径就是我不再『知道』色西蒙之路。”

  “达肯…我还得知道另外一件事。为什么维克之眼被列在色西蒙之环中?这似乎很奇怪。它说到人民从自己的欺骗当中获得利益。这似乎…”
  达肯的双眼闪着光。“我告诉过你,这是关于我们的人民如何开始『知道』自由的故事的一部分,你没有听见吗?”他的声音很平缓,似乎在背诵着一段记忆,“这告诉人民即使在最大的背叛中,也或许能达成更大的『知道』。”
  “在我听来,你似乎并不相信。我想维克之眼之所以列入色西蒙之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它放在那里,是因为第六环和双天空宣言的缘故。它是用来解释色西蒙在枯萎平原上欺骗人民的事。”
  达肯不做声,而他的剑转为死寂的黑色,锯齿在边缘轻轻地荡着。
  “他在枯萎平原上分裂了人民,达肯。他分裂了你的种族,当他们走在胜利之路时。我宁可相信那是因为他想要拯救人民——但是我觉得你并不相信。”
  达肯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始说话,慢慢地。“我…不『知道』第六个色西蒙之环,像它被其他人所『知道』的一般。我恐怕第三个环,第四个环和第六个环的连接关系,比许多人『知道』的更加紧密。就是在『知道』之中,我迷失了自己。”
  “第三环中,色西蒙隐藏了他想欺骗伊利西魔的想法,然后在第四环,它说到欺骗的好处。在第六环中,色西蒙又在他的人民灭绝伊利西魔之前,将民族分裂。你认为色西蒙的话可能不是他自己说的吗?”
  “『知道』我的话,并且『知道』在我心上的伤痕。我害怕当色西蒙在沉默之柱上时,他并没有使他的意志沉沦。我害怕他的意志被伊利西魔带走。并且当他在枯萎平原之上说话时,他说的是他们的话。我害怕他做的不是为了人民的缘故,而是为了我们之前的主人。”
  “有可能,但是要『知道』,这并不一定表示…”
  “那么『知道』这个,并不要再提起。”达肯的声音像刀子一样。“『知道』我将永远不『知道』事实。这件事情没有解答,因为我将永远不知道枯萎平原之上的色西蒙的心。”他漆黑的双眼望着手中的石环,说:“而且因为色西蒙之完全圆环,我也不『知道』我自己。”
  我找不到什么再说的了。我对再次强迫达肯展现他内在的痛苦很抱歉,但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试着睡去,但是整晚失眠。

作者: 被害妄想者    时间: 2010-3-11 21:42

专程来顶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12 12:04

LOWER WARD

      [一]

  第二天清晨,我在下城区漫步。我来到了一家制作棺材的店(这是如此的明显,从外形上看这家店就像一只棺材)。座右铭‘永世工程’写在门上。某些关于那个铭文的事情让我走了进去。
  我看到一个健壮、方下巴的男人。他转身面对我,张嘴大笑。
  “你好吗,先生,日安。”他瞄了我一秒钟,然后伸出手来和我握手。另外一个站着的人,一个我以为是顾客的人,没有说话,仅仅是沉默地看着我。当我握他的手,他继续说道。
  “韩姆瑞在此为你服务,我是和谐党的成员,精致棺材的制造者,专为近来往生的死者订制。我想我认识你,对不对…?让我想想我是否想得起来…”他停下来想了一会。“我可是和谐党里最会记名字的人,我告诉你,我认识这个区域里所有的人…”我所有的谎话在我还没有考虑我该告诉他的内容前就跑了出来。“我的名字是阿丹。”
  他捻着手指,“当然!阿丹!我就知道我见过你。不管怎样,你需要我的帮助吗?”他仔细端详我,然后微笑,他找到拿我开玩笑的机会了。“在我看来,先生,你似乎该订作一个棺材,而且就快了。”他似乎对他的急智很感得意。
  我很难让韩姆瑞听我说话。他看起来满足于听他自己的声音,我最后只能沉默地站着,让他自娱自乐,体验了一种新的感觉,那就是厌烦。在通过令人痛苦的详细谈过几个主题后,他开始谈论他的日记。
  “我喜欢记录笔记和反思,把它记的适合阅读,然后过一个到一个半月再回来看看个人的想法。”他朝我点头,好象我准备了解他所说的,然后他继续唠叨。
  “我已经和书记区的几个印刷厂谈过把它们印刷出来的可能。有人告诉我在我和谐党的任期内所观察到的各种样式的城市生命是很有见解的,即使没有受过形式训练,许多人也认为我的写作风格十分深刻…但是这已经够了。它会让你更容易的倾听自己:我可以给你读一些我的日记中颇有见解的章节…”
  韩姆瑞读了他单调日记的几个章节给我,所有这些都有不同程度的无聊。最后我决定找到办法摆脱出来,当他提到关于他失踪的父亲的事时我不再保持安静。因为某些原因,它抓住了我。我试着打断他。
  “等等,你说你父亲不见了?”韩姆瑞举起他的手阻止我的打断,直到他读完他无趣的日记的这一章。
  “所以你现在在想什么?这么深的见解是来自一个普通的和谐党会员,的确令人惊奇的是,不是吗?”他笑着。他看上去忘记了我的打断。我用我的问题又试了一次。
  “是的,非常有见解。你说你的父亲不见了?”
  他点头。“哦,是的。很多,很多年前。我的父亲是一个优秀的石工,他不仅会制作石棺,他也很擅长墓穴设计。人们穿过法印城…”
  当记忆占据了我的意识,这间房子在我周围变的模糊。

  我发现我自己站在同一间店里,当一个孩子坐在房间一角玩耍时,我正在和一个老人交谈。在我和老板之间的柜台上放着一份设计图。那个老人看起来正在说明这个复杂墓穴的构造。当我试着去查看计划书的内容时,我的视线逐渐模糊。
  当我的视线恢复时,我正站在墓穴前的的洞穴里。我看到入口上面的标语写着:永世工程,清晰地刻在石头上。那个老板就站在我边上,欣慰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他一边向我比着手势一边开始走进墓穴。我迅速地从背后跟上他的脚步,同时抽出了我的刀…
  我发现我自己回到了韩姆瑞的店。现在我知道是谁建造了我在水中国度地下陵墓里发现的墓穴,而且我,或者至少是我之前的化身,谋杀了建造者以保守它的秘密。韩姆瑞显然并没有注意到我完全没在听。在下次他停下来喘气时,我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告诉我你父亲发生了什么事?”
  “某一天他突然消失了,留下了大量未完成的委托。大部分都是令人为难的。需要花很长的时间从因他消失而产生的债务中摆脱出来,受这个影响,至今我仍然保留了很多户头。而我也确实在这项工作上有天分…”他轻轻地叹气,然后望着远方。
  他耸耸肩,“很抱歉,我只是在想…我父亲的失踪是我加入和谐党的原因,也是稍后离开的原因。起先我有着强烈的愿望去找出他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我觉得我有义务去继承他一生的工作。”他再次叹气,“我从来没有找到答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我来说十分神秘…”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我乘这个片刻的中断迅速离开了他的店。

  当我们离开这间店,我们继续走。我在人群中看到一个吉斯瑟雷人,然后处于好奇我走近了她。这个女人有着黄色的皮肤,明显的轮廓。纹身遍布全身,并佩带一把长刀在她侧面。她的眼睛好像两颗小黑珍珠,当你接近时,视线随着达肯移动。而在我接触到她之前,达肯插了进来。
  “我要你先听我说。”
  “那是什么,达肯?”
  “是我的意愿我们不和这女人说话。”
  “为什么不?”
  “她是个瑟斯。我们的意志是交战的刀刃,我们没有相容的立场。”
  我对这事比和她讲话更感兴趣。此外,一个瑟斯如果能够理解达肯经历过的,我会改变我的回答。
  “那就不要和她说话。”
  那个吉斯瑟雷人,看到我们接近,乘这段时间走过来说。
  “为什么你要侮辱色西蒙之完全圆环,始终违心地戴着它?他不配称为我们的人民,施拉克罗的叛徒!亚那齐和瑟斯已经说过了,他们的话该被奉行。你不可以跟我说你的意念…或对任何一个瑟斯说。”
  达肯回答道,“你听得到这个人类说的话吗?”
  “他的话有你的分量,并有狱边异界的形式。我不会听你的,达肯。”
  “他和我一起旅行,奇娜,色西蒙的弟子。他来是想听听色西蒙的话,就是你当个瑟斯所必须传讲的。你要听他说吗?”达肯继续道。
  “色西蒙的话语不是一个人类可以听的。他们的心思不一,无论他们到了哪里,都带来分裂。这个人披戴着疤痕和血迹,而且和一个叛徒一齐旅行。如果你问我我是否会听他的,维克的心便在你的胸膛跳动。”
  达肯再次试着接近她。
  “你可以不管他的话吗?在讲述你的意念之前,得先懂你的话,奇娜,色西蒙的瑟斯。”
  “我不听他。他会听我的。”她回答道。
  “那就够了。”达肯转向我,用我的语言对我说,“她会教你。”
  那吉斯女人转向我。她乌黑如珍珠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讯息。“我不认识你,但你的服饰道出你的短处,人类。你的身躯是疤痕和血迹写成的书,而且你走在贱民的阴影之中,就是那主张为色西蒙自己辩护的。说出你的心意!”
  “你好,剑客。”我决定展示我至少知道通常打招呼的方式,但是她因愤怒发出嘘声。
  “你的玩笑如尘土。悲恸的标记近了——没多少时间,人类。我要知道你的问题,然后我要你离开。”很好,我可以放弃礼仪了。
  “能不能告诉我,吉斯洋基人和吉斯瑟雷人有什么不同?”
  她用力地盯着达肯看了好一会儿。
  “吉丝是个伟大的战士,她将我们的人民从伊利西魔的囚禁中释放出来。色西蒙是她的副手。当她们两个带给人民自由之后,吉丝在枯萎平原袭击了色西蒙。言语既出,刀锋毕露——民族也一分为而。随从那下流女王的人们,称为吉斯洋基人;我们这些跟随色西蒙脚步,对人民保持真诚的,称为吉斯瑟雷人。我们因吉斯的背叛而愤怒。”
  “那就是你们这么憎恨对方的原因?”
  “我们两族都像皮南斯克的骡子——顽固,瞎眼,惹麻烦。吉斯洋基人还加了一项残忍上去。他们恨我们,因为我们向他们不了解的领域发展。”
  “你能教我色西蒙之路吗?”
  她的眼神因我的话而变得冷酷。
  “你和一个自称为瑟斯的家伙旅行,并且用我的道德教训我,还要问我能不能教你这道理?叫他教你,我不会教的。”
  我想通过和其他瑟斯学习更多色西蒙的想法就些了。我决定了解她和达肯之间的仇恨。
  “你说我行走在贱民的阴影中,那是什么意思?”
  “你跟一个贱民在一起,而你不知道他的历史?他说别的都很干脆,但对他的历史却保持沉默?问他施拉克罗的事,问他强大的堡垒如何陷落于吉斯洋基,看看他那分裂的人格所呈现的真面目。问他他怎么说色西蒙的话语,但他的卡瑞克却像薄雾一样。”
  达肯插了进来。
  “不是色西蒙的话缺乏说服力,而是它们的回应被扭曲了。”
  “色西蒙的心智如何传述,”奇娜回答道,“这是毫无疑问的。一代代的瑟斯如同拉可曼的宝石,在这件事上同心合意。你的立场是分裂的心智状态,那疑问是你自己的,从你自己的不信之中发出回声。”
  达肯冷静的反驳她的见解。
  “你说的不是色西蒙的心智。他们被塑造成冲突与仇恨,那像是用吉丝的意志当模子塑造出来的。”这激怒了奇娜。
  “你应该和施拉克罗之死一起躺在变迁的混沌之中,因你以维克之眼看这一切。你的心智是分裂的,你的卡瑞克剑是软弱的!”
  我赶快把我放在他们中间。达肯似乎感觉到我的意图,对我说话时,视线从未离开奇娜。
  “快点,还有不要挡在我们刀刃前面。”我了解达肯,但是显然奇娜不了解。我不确定达肯是否在寻找他的死亡,或仅仅是将会犯另一个错误。无论如何,这两样我都不想有。
  “达肯,我命令你阻止这件事。”达肯不情愿地放下他的刀。奇娜不相信地盯着他一阵子,突然露齿而笑。
  “终于显出事实了。你的心智并没有分裂。你是…这人类的一个奴隶。他用亚那奇的权威对你说话,而你听从了。”
  “你的心智是用吉丝的模型铸的,奇娜。”
  “达肯,我们走。”

  我询问了几个过路人关于下城区的事,但是知道的不多,直到偶然遇到一个观察路人的人。我看到一个穿着精致礼服的老人,他有发亮的眼睛及亲切的笑容。当我接近时,他微微地向我鞠躬。
  “日安,伙计。我是塞巴先,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我向他致敬,在他回应时,“你好,兄弟…”当他看到我的伤疤时,他停了下来。我看到他的眼光扫视我的伤疤,他的眉毛惊讶地拱起来。他又盯着我看。“我正要问我可以为你做什么,但没什么必要,因为我想我已经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了。”
  这时我问他是谁。
  “我是塞巴先,一个…魔术师。我会为那些可以付得起我所要求的报酬的人工作。”我顺着他隐含的提议继续。
  “你说…你能帮助我处理这些伤疤?”
  他对我笑并耸了耸肩。
  “也许,兄弟,也许。”他倾身向前,并仔细地检查我的伤疤。他用手指摸那些伤疤,喃喃自语。最后他抬起头来看我。“”好,我可以帮你。我不能治好你,但我可以减轻最糟糕的部分。
  “你的价钱?”
  “哦,对了,价钱的话。”他开始敲自己的下巴,瞪着我看。我有一种被上下打量的感觉。他看起来像想出一个结论似的。“我有一个我觉得你可以完成的工作。”
  “我和一个生物签了一个合约,但是我没办法完成它,那超过我的能力范围。但是这生物不让我解约,甚至他还用死亡威胁我,要我完成它。”
  “让我猜猜:你要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他叹了口气。
  “对,我没办法自己完成它。我必须要完成它以维持我的信用,否则我就要承担一切的后果。现在我要请求你帮我,可以吗?”
  “我们说的是哪一种生物?”
  “一个叫葛罗苏克的生物。”他停了一下,判断我的反映。“我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任务。但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得很好。而且我给你的报酬也很好。”他指了指我的伤疤。
  “你签的契约要求你做什么事?”
  他对着我摇头。
  “我不可以透露消息给你,因为我受到魔法的限制。这也是为什么大家来找我的原因,他们知道若我接受了一个约定,我就一定会完成他。”
  一个恶魔。它不能改善我对塞巴先和恶魔打交道的看法,但是我也因为这个不能看着他死。我同意帮助他。他告诉了我详细资料。
  “谢谢你,兄弟。你需要魔法武器才能伤害它。如果你没有的话,去商店里买一个,魔法也可以伤害它。你可以在东边的围城塔下找到葛罗苏克。”
  “围城塔?”
  “对,就在市场再过去。有一天,那该死的东西就是冒出来了,好几年前的事。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可以找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问他我们要去的市场。
  “这是只一个普通的市场,兄弟。这里有很多东西在拍卖。魔法啦、药水啦、信息啦、女人、男人…任何东西,只要你能出得起价。”
  然后我问关于这一区的事。
  “这里是下城区,兄弟,普通人的家以及法印城工业化的一面。这里不是巢穴的贫民窟,但是也不像女士区有光鲜的一面。”
  我问,“这里为什么被称为下城区?”他露出笑容,耸了耸肩。
  “看每个人不同的观点啦。有钱的人就会说是因为这是普通人或低层阶级的家。如果你问住在这里的人,他们就会说这是因为那些传送门…和一些事件。”
  “事件?”我重复道。
  “对…”他皱眉停下来想了想。“很久以前这里称为原始区。刚来到这个城市的人被安置在这里,而且他们不准进入法印城,还有很多其他的限制。有些笨蛋违反这些限制,决定要造反。当然这些都毫不管用,直到他们发现一件事。”
  “你看,这个城市的这一区里有和很多传送门,而大多数都通往下层异界。有个笨蛋找到可以一次就把所有的门打开的办法,他让任何想进来这城市的都可以进来。结果这里变得很血腥,一个可怕的战争接着发生了。无论如何,这就是这里为什么称为下城区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传送门。”
  “塞巴先,这个人是怎么打开所有门的?”
  “他用了一个东西,不知道他委托别人或是自己做的。那个叫什么来着…”他停下来想了一会儿。“喔,我记得了。叫阴影之匙…”一提到这个钥匙,我就开始感到头晕,在我身边的世界瞬间凝结起来。所有的事物都变得灰暗了。我感觉到过去的记忆一直试着要进入我情形的意志中。我放松下来,让它来。

  在我身边的世界好象渐渐消失,我发现自己身处在法印城的黑暗的街道上。我的心脏继续在猛力地跳动,好象要从我的胸口跳出来一样。我的呼吸变成刺耳的喘气声,好象我已经跑了很久一样,但是我还是不能停下来…
  我转过一个街角,进入一条巷子,最后慢了下来。我觉得我的力量渐渐虚弱下来。我靠在旁边的墙上,想要缓和我的呼吸。我后来发现有东西紧压在我的手掌心,低头看看,我打开我紧握的拳头,看到嵌入皮肤的那颗宝石。
  我的身体向墙壁倒下,直到我的前额碰到它冰冷潮湿的表面。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深深地,慢慢地吸一口气。正当我觉得全身的力量回来时,我听到一些微弱的杂声,突然回复了意识。我转身看向巷子口。
  一开始我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夜晚的阴影所造成像鬼一样的影象。当我正准备要转身离去时,有个轻微的动作掠过我的眼前。一个女性的形体缓缓滑过角落,停了下来,然后转身面对我。我的眼神看着她纤细的腰,一直到她丰满的胸部,以及她那插着刀刃的脸。纵使在黑暗中,我仍可看到她冰冷没有感情的眼神。(注:即痛苦女士

  记忆渐渐淡去,我回到清醒的意识中。我站在市场中,塞巴先的前面。他忧虑地看着我,但看到我还好时,他才说:“兄弟,我还以为我失去你了。”
  “这把钥匙后来怎么了?”
  “没人知道。这把钥匙已经不见很久了,大家都认为是痛苦女士把它拿走了。以防有人再用它。”
  “那叛乱的结果是什么?”
  他想了一会。
  “恩...除了领导者以外,每个人都死了。有一天,领导者和所有的生物消失不见了,当然这都是痛苦女士的杰作。侥幸得以生存的人则逃了出去。你看,下层异界的烟污染了空气。无论如何,这一区一直被弃置,直到最后建立了大铸造厂。”
  “你可以告诉我什么和大铸造厂有关的事?”
  “那是神人党的家。如果你有任何关于他们的问题,我建议你去大铸造厂问他们。”
  我决定去看看我能否解决掉塞巴先的恶魔,同时也多看看这一区。

作者: chankam    时间: 2010-3-14 12:46

专门注册来支持楼主,个人心目中最经典的游戏。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15 10:34

感谢楼上两位兄弟顶贴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15 10:37

  [二]

  市场的一部分在室内,在一栋长长的,开放着的以九十度的角度从中间弯曲的建筑。我走过不同的商贩,然后停下来和一个年轻男孩交谈。
  他有着苍白,泛黄的皮肤。他的衣服破烂而切污秽。现在他正在管理火炉。
  “你好。”他转过身来,当他放下他的工作时,他露出了笑容。
  “嘿…你需要帮助吗?”我说我需要。
  “好,好,我很乐意帮助你…”那个男孩似乎很庆幸不用在火炉前苦干。“你要问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他向四周看看,“这是露天市场。很多买家和卖家会来这里摆摊。我来这里有一阵子了,一直在我老爸的店里工作。”他看起来有点冷淡,“总有一天我可以掌管他的小摊位,我可以的。”
  “你能和我谈谈这一区吗?”
  他点点头。
  “哦,是啊,这里就是下城区。一般人都住在这里,就像我和我老爸。”他眼睛又张开些,似乎很兴奋。“你知道为什么叫下城区吗?”
  他看起来很热心于述说,我鼓励他继续。
  “恩,据说这里有很多通往下层异界的传送门,把这里弄得坑坑洼洼像块乳酪。我想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他骄傲地笑。
  “有怪物从这些传送门里跑出来吗?”
  他张大眼睛说。“是的,他们是。他们大都停止往前…”他紧张的吞下口水,看起来很担心。
  “你看起来很紧张。你亲眼见过?”
  “是的,我曾见过…”他又听下来吞口水。“时间大概是上个礼拜,我看见两个亚拜恶魔穿过一个传送门过来。他们讨论了好一会,然后其中一个又走了回来。待在那里的那个还待在那边…”他皱着眉头。
  “他们说些什么?”
  “我不确定,我只听到嘶嘶声,但是我想他们是在谈论围城塔的事。”他耸耸肩。
  “塔?”
  “是的,那是这个地区最奇怪的景色之一。没有人知道那座旧塔到底在那里多久了…你知道,没办法进去。闩得比女人的贞操带还紧。我很好奇,里头到底有什么…”他想了一会,“那个亚拜恶魔在高塔张望,找传送门。我敢说他们是在找钥匙。”
  “什么钥匙?”
  “进塔的钥匙。每个传送门都有一把钥匙。可能是个手势,一样物品,或甚至是个想法…许多人为了进入围城塔而费尽力气。不管你怎样尝试,你都会失败。”
  我思考者,喃喃自语一个想法。“也许进去的秘密就是不要想进去…”
  他耸耸肩。“我不知道,或许…”
  “告诉我这个传送门在什么地方。”
  他停下来沉思一会。“在围城塔的后面有一座吊桥,就在市场的东方。”他向远方看去。
  我留下他继续白日梦,然后接着走,看看其他商人的货品。

  我们离开了露天市场,当我们经过一栋冒烟的建筑前的栅栏时,我们已经完全离开了市场。这一定就是塞巴先提过的大铸造厂。
  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个生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吉斯瑟雷人,但是他的衣服更明亮。甚至他走的路也不同。如果他是我所想的,我最好把达肯甩在身后。我让其他人回到室内的市场,我跟着他一小会儿。
  这个男人有着粗硬的皮肤,泛黄的面貌和憔悴的外表。他的面孔轮廓明显,鼻子小而高挺,耳朵尖细。纹身图案和疤痕覆满他的身体。他穿着奇特俗丽的皮革,看起来不适合战斗,反而像装饰用的。他的双眼有如两颗黑色的石头,当我接近时紧盯着我。
  “你是个正在寻找记忆的人类。”他开了口,语调平淡。“我可以帮助你。”
  “你是个吉斯洋基人,对吧?”我问道。
  “我以成为那民族的一分子为荣。”他的语调平淡,“你希望我帮助你恢复你的记忆吗?”
  “你是谁,你是什么?”
  “我是亦民。我是个吉斯洋基人。我们民族无疑是天体异界之主,在那里诸神已死,死亡的记忆如同池塘面上的落叶一般漂浮。我的责任是重新取回死亡的记忆核心,拾起那些资讯。我可以将你的记忆定位。你只要付钱就行。”
  “什么代价?”
  “那只不是几个小钱的事。价格有商量的余地。我开价一百,你可以决定我所找回的记忆值多少再付钱。”
  “听起来不错。我必须做什么?”
  “若我要钓起你的记忆,我需要一些你最近拥有的记忆。我也需要一个能专心安静的地方。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我们会旅行到一个这样的地方,在那里我会让你再度完整。我们自己去,没有同伴。”
  “同意。我们走吧。”
  我们离开了,走进了一个巷子。超过六个吉斯洋基人包围了我。亦民的语气变得比先前的傲慢更加令人难受。
  “现在,人类,卸下你那虚假的防护罩,告诉我们你在法印城里为吉斯瑟雷小人说了和做了什么。”
  “我们不是要去找我的记忆吗?”我讽刺地问道,虽然我怀疑这个吉斯洋基人了解我声音的语气。
  “前往天体异界的唯一路径关闭了,人类。你还有一次机会,告诉我你在法印城城里为吉斯瑟雷小人说了和做了什么。”
  “我不会告诉你。”我简短的回答。
  “那么你该死。”他抽出武器开始攻击!我仅仅是站在那里,让他们杀了我。亦民的刀刃划过我的喉咙,我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站在我身边开始说话。
  “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另一个声音回答。
  “他说的是我们人民的敌人的话。即使他不是敌人,我们也对他的无知烙上死亡的印痕。把他丢在这里,等收尸人来收拾尸体吧。我们已经从这吉斯瑟雷人畜生身上得到这躺旅程足够的讯息了。他们在这七日内,会失去另一座要塞。伏斯提葛的城墙即将倒塌。”
  “如果你相信我们的知识足够,我们便出发。集合我们的战士,让我们参加狱边异界内的战争派对。”
  我不能再延缓我所遭受的攻击带来的伤口的影响,然后死掉。
  

  我在同一条巷子内过了一会醒来。快速检查过后,所有我的东西都在。这些吉斯洋基人信仰欺骗和谋杀,但是也许掠夺尸体有辱于他们的荣耀。
  我回到了室内市场。我的同伴理所当然的对于我花了这么长时间很惊奇。莫特用典型的风格表达了他的急噪。
  “哦,来吧,让我们跳个舞,我意思是…你跳个舞。”
  我并没有告诉他我做过的事,只是让他们和我一起找到那个瑟斯,奇娜。我们在周围找了一阵,但是终于找到了她。当达肯和我一起回来,那个瑟斯阴郁地盯着他。她转身背对我,像是要挑选达肯作为攻击目标。
  “停下,奇娜。你熟悉伏斯提葛要塞吗?”
  她用力的看着我。
  “行走在贱民之中的,你怎么知道那个名字?”
  “有一群吉斯洋基人打算在一周内对要塞发动攻击。他们正在路途上。”
  “要知道…要知道我感谢你…你和这瑟斯。要知道这一个不会被忘记。”她转向达肯,“要知道这不能弥补施拉克罗的堕落。亚那奇的判决依然挺立。”
  奇娜说的更早的吉斯瑟雷人有什么?顽固、盲目和麻烦。我都没有理会,不论奇娜还是达肯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我们回来继续搜索那个恶魔。少之又少的人在街上漫步,当我看见前面迫近的建筑,我知道了原因。一座巨大的围城塔插在包围它的建筑中,拦住了去路。它的墙上都是刀痕和坑洞;它经历过许多战役。一坐吊桥竖立在塔的顶部,当放下来,可以让攻击者通过从围城塔进入城市或要塞的墙内。
  在塔的阴影里我看到一个爬虫似的生物,它有蛇一样的身躯,四只如爪的足,皮革状的双翼,还有像龙的头。肮脏暗绿色的鳞片覆盖着它的全身。它用后脚挺直地站立,借助强有力的尾巴平衡。我一走近,它的双眼便眯了起来,发出嘶嘶声。
那个生物身旁的空气开始散发热度,它的鳞片也呈现微弱的光泽。它贪婪地看着我,好象就要攻击我了。突然,它发出一阵嘶嘶声,略略放松原本紧绷的姿势。
  “嘶~快走!葛罗苏克不说话,叫等待…嘶~”它注视着我,尾巴不停地来回抽打。
  “塞巴先让我来的。”
  那个生物放松了不少,四周的空气也变的凉快些。它向我伸出如爪的手。
  “嘶~给葛罗苏克情报。”
  “什么情报?”
  很难看出爬虫动物的脸部表情,但是我能确定的是葛罗苏克对我很气愤。它的尾巴猛烈地挥击,周围空气又变热了。
  “不要发问。给葛罗苏克情报,不然就死。然后葛罗苏克就从尸体里拿情报。”
  “我必须知道你要什么情报。我帮很多人工作。”它注视着我沉思了片刻。最后它指向一座附近的高塔。
  “围城塔。嘶~怎么进去。塞巴先说他知道通道…”葛罗苏克向我走近一步,伸出它的手。“快给我!”
  “事实上,”我回答道,“塞巴先让我们杀了你。”
  这个生物立刻开始攻击,但是我们四个并没有太费周章就解决了它。
  这一天马上就要结束了,我需要从另一种『死亡』中恢复。我决定这个地方过夜,明天早上再去和塞巴先交差。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16 21:36

COAXMETAL

      第二天,我来和塞巴先交差,他遵守了他的承诺。他能为我的伤疤做些事情,至少是类似美容之类的。之后我再看我的身体,虽然他不能改变我类似尸体的外貌,但是这些疤痕看起来没那么醒目了。
      我对围城塔很好奇,还有就是那个恶魔为什么对它这么感兴趣。所有这些,例如武器必定在他们的『血腥战争』十分常见,更容易的是再建这个地方而不是试着把它从法印城拿走。
      我记起了男孩拉斯洛说过的,走进他说的塔附近的那个可以进入的传送门的地方,然后尝试了我对钥匙的想法。我抑制了进入塔中的渴望。一个传送门出现了,我们走了进去。
      

      我们进入了塔里。里面主要的是,我看到一个铁的…生物。它的体积很惊人;如果它完全站起来的话,一定会把围城塔的屋顶给撑破。当这个生物在它的熔炉里敲击时,走道里充满了如雷的回声,煤烟和灰土的味道充塞在空气中。
      那个生物并没有注意到我们。我犹豫了,权衡了引起它注意的结果,但是我的好奇心,显然几辈子也无法平息,来回无法平衡。除此之外,我告诉我自己,也许它知道某些和我有关的事。“你好。”
      当那个巨人转向我时,发出一阵金属磨砺的声音。我突然知道那个巨像与围城塔是连结在一起的:梁、管子以及巨大的支撑物穿过它的下身,进入墙里,它身体的底部即构成了围城塔本身。
      “你是什么?”
      “我是有目标的铁。我铸造可以毁灭多宇宙的工具。”
      “你是说铸造武器?那就是你的目标?”
      “金属像血肉。它们的血管中都携有潜力。若是以热和压力加以锻炼,潜力就会发挥。我的目的就是激发潜力,让它表现。”
      “你制造这些武器做什么?”
      “我为了熵的缘故而铸造它们。它们是想要表现的痛苦。
      “熵要武器做什么?”
      “在这座塔后,秩序正在重整它的大军。多元宇宙治疗自己的伤势。时间一到,它的力量就可以和熵相对抗。”
      “多元宇宙是你的敌人?为什么?”
      “多元宇宙会呼吸。它会成长。它会停滞。它铸造它的锁链,一环一环包诸界。时间一到,即使是熵也被束缚。”
      “你反对束缚熵吗?”
      “当一个东西无法进入毁灭时,它只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死亡而已。”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朽只是另一种形式的死亡?”
      “不朽只是一个字。所有存在的东西都会死。所有的活物都有无法防御的致命点。时间。疾病。铁。罪恶。”
      “你怎么知道要使用武器?”
      “必须知道敌人才能铸造这样的武器。从敌人的碎片开始。一滴血。一个明确的想法。它的一个希望。这些东西都说明它死亡的方式。”
      “如果你的敌人从远距离外、阴影里发动攻击,从来不曾现身呢?”
      “那么那就是你必须使用的敌人碎片。敌人的行动已经告诉你很多事。你的敌人不想直接攻击你。那是一个弱点。”
      “或者…基于某些原因,它『不能』直接和我作战。”
      “那也有可能。两种可能都代表弱点。”
      “我要怎么利用它?”
      “如果敌人不想直接与你冲突,不要顺他的意愿。直接和他作战。如果它不能直接和你冲突,就找出原因为何。原因会透露弱点。”
      “恩。你能不能制造一个可以杀死我的武器?”
      “可以。”
       我不真正确定我想要知道什么,但是只能继续。
      “真的?怎么做?”
      “我需要你的一滴血。这就够了。”
      这样一件武器可能是有用的。我想知道我的敌人是否真的希望永远地杀死我,毕竟当我弱小,被剥夺记忆后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我提供了血液,然后让它继续。
      “你的毁灭工具已经完成。还不够。让你的心脏维持跳动并修复肌肉的魔法很强。你必须在一个将你与诸界隔离开来的空间里,将那把刀刺入你的身体。”
      “为什么?”
      “我不知道原因。但是要毁灭你,同时需要这把武器和那个地方。”
     “我去哪里才能找到这样一个把我和异界分隔开来的空间?”
     “我不知道。”
     “之前你说过如果多宇宙束缚它自己以对抗它的死亡,那只是另一种死亡。什么原因使得那个死亡比别的死亡更糟糕?”
     “所有的东西都有腐朽的共通点。战争是必要的。死亡是必要的。腐朽是必要的。”
     “什么叫做必要?”
     “没有限制。显示是秩序之链中的环之一。限制必须打破。”
     “即使结局是死亡?”
     “所有人都必须倒在熵的刀下。打破创造之墙的时间即将到来。秩序将在刀锋上显现。它的锁链会被断开。多元宇宙会被毁灭。”

      “这是什么地方?”
      “这座塔是一个围城塔。它存在,用来打破异界间的墙。”
      “打破异界?怎么做?”
      “这座塔停驻在一个异界上。塔的桥打开时,就会在多宇宙间拉开一个伤口。军队可以经由这座塔进入另一个异界。当异界臣服在熵之下时,围城塔将再度停驻。”
      “使用这座塔的那些军团发生了什么事?”
      “熵将它们毁灭。”
      “如果这座围城塔可以在诸界间行动,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这坐塔被困在这个城市中。这个城市是个牢笼,它无法打破。这个塔曾经攻击诸异界。我不知道怎么会到这里来。我不知道怎样离开这里。”
      “你为什么制作武器?”
      “我身体中的铁曾经呈现出小幅的痛苦。刀,矛,斧,箭头,投石器的铆钉。我从这些战争工具中出生。这些小幅的痛苦呈现被融化,构成这个身体。我的潜力得以浮现。现在我的目的就是让其他金属中的潜力浮现。”
      “你说有人融化武器、铸成了你的身体。是谁?”
      “熵使我从战场中站起来。”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做解谜者的夜巫?”
      “夜巫想要切开这个城市。她最大的工作就是毁灭。她走熵的道路。”
      “你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秩序在她身上施加锁链。她被丢在牢笼中。”
      “你知道这个笼子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她的监狱。”

      稍后我知道这个巨像在某些远古卷轴中被称为『寇克麦多』。我从巨像手中接过了那把刀,这把武器,它声称,可以杀死我。仔细检查它,这把奇怪的刀是一把很难看的武器,它的形状就像我左臂上的其中一个符号。黑色的花纹遍布在金属的表面上,而它的剑锋看起来很钝,似乎连热奶油都无法切开。它摸起来有一点点温热的感觉。
      没有其他问题可以问这个巨像了,于是我离开了围城塔。




个人小结

      四个曾经和无名氏的道路产生交集的同伴,现在已经清晰的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不被爱的人,爱上不会爱人的』是戴娜拉;『看不到别人看得到的东西,却看得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是盲人弓箭手撒卡里亚;『熟悉并被责任所束缚的』是莫特;『受文字捆锁而为奴的』则是达肯。而那个隐匿在这群人背后若隐若现的身影也逐渐显现,他是无名氏之前的化身。

      这个化身强悍无比,除了那个杀手,任何惹恼他的人都已经列名在死亡之书。同时这个化身也是冷酷无情的,他强迫老撒卡里亚签下了清除者合约(仅仅为了在他死后能获得几个铜币),把一个哭个不停的小孩丢在了亚维努斯—那里是居住着守序邪恶的巴兹魔的巴托异界的第一层(又一个不解之谜,到底无名氏是和四个人还是五个人一同旅行?)。
      但是这个化身真正的强大之处,是来自于他的实际。强悍如这个化身,仍然考虑到了被打败的可能,他通过血腥屠杀逼迫法络德保护他的尸体,他留下了那本已经失踪的日记,以给后续的化身提供指引。他为了对抗和欺骗那个杀手,委托下城区韩姆瑞的父亲建造了水中国度那坐满是致命陷阱的陵墓后,他为了防止陵墓的秘密泄露,最后又杀死了那个老人。他为了获得戴娜拉预见未来的能力,假装爱上她,付出的唯一代价是让她与他同行。他找到了老撒卡里亚,期望凭借其能看见他看不见的东西的能力,来对抗他的敌人。他在狱边异界追寻着达肯,仅仅通过文字和语言将达肯束缚为永恒的奴隶后,获得梦想得到的卡瑞克剑。
      当这个实际化身的意志变成了所有的主题后,在他眼里就只剩下了算计和利用。因此他不屑于理解其他人,在他看来,其他人存在的唯一目的是能否加以利用,仅此而已。这是他强大力量的源泉,也是戴娜拉『不被爱』和『爱上不会爱』的原因。但是最终如此强大的化身,也仍然被那个杀手彻底的打败,也许力量上的强大并不是终结他倍受折磨的命运的钥匙。

      在永叹巷,无名氏记起了上一个化身是被阴影杀死。又是那群诡异的阴影,它们似乎无时无刻不在追寻无名氏,而且我们相信他们已经一遍又一遍的将无名氏杀死。毫无疑问它们必定属于那个杀手,但是为什么他自己却始终躲在阴影里,从不现身?
      围城塔的寇克麦多告诉我们,那是因为那个不朽的杀手不愿意或不能直接攻击无名氏。不朽只是一个词,当一个东西无法进入毁灭时,他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死亡。如果想战胜他,就不要顺从他的意愿,直接和他作战或找出他的原因,因为原因透露弱点。因此寇克麦多替无名氏铸造了一把可以杀死不朽者的武器,但这还不够的,要想杀死类似无名氏这类的不朽者,还需要一个隔绝诸界的空间。

      最后下城区像神诋一样强大的骨头大师罗萨(本游戏中唯一无法战胜的NPC),终于解答了无名氏不朽的原因,那是因为他的凡人性—让人活着或死亡的要素—被夜巫解谜者(Raval Puzzlewell)用魔法剥离,等找到它时,问题的答案将会自动呈现。当听到夜巫解谜者这个名字时,无名氏似乎看到一个有着鹰钩鼻,乌木色皮肤的形体正向无名氏问出一个问题:

      什么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What can change the nature of man)?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3-23 19:45 编辑 ]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17 20:58

CLERKS’ WARD

      我们继续前进,来到城市的另一区,也被称为上城区或书记区。我注意到一个女人向我们走来,后面跟着一个和谐党成员,好象是她的保镖。
      她是一位年长的、看起来严厉的女士,明显是在往某处去的路上。当她注意到我的接近时,她打量着我,一脸不赞同的样子,双唇紧闭,皱着眉头。虽然她明显不认同我的某些东西,我仍然迎了上去。
      “你好…”那个女人出于礼貌地点头,用像冰一样冰冷的语调说。
      “恩?是什么?注意你说的话,因为我是勤奋(Diligence),第四行政官。”我临时想到法印城的人民是否会改变他们的名字去配合他们的职业,或者是否他们会给予名字来决定他们的生活之路。
      “我在这里,有问题吗?”
      “我当然这样想!如果衣着规范法令通过的话,你这种人就不能用这种方式四处闲逛…”我觉得遭受侮辱,而且确认她的看法。但是我决定使用更圆滑的沟通方式。
      “我很干净,请求你的原谅,而且…不是出于无礼,夫人…某些文化可能会认为您的衣着是种冒犯。”她怀疑地打量了我一阵,然后点头。
      “你的说话有些道理…先生。但是,你不能否认你实在有几分粗鲁。”
      “我的外表仅仅是我的环境的产物。夫人,那是艰难的生活。我不应该为这个负责。”
      “噢,但是你应该负责!指责个人的生活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容易,一个人的遭遇是因为他事事失败!我能看出你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先生,但是你看起来还在过着一种流浪和无意识的暴力的生活方式。为什么不搬到法印城来,成为一个有贡献的公民,而不是做某些在它的街道上的血腥的流浪汉?”
      “这个选择已经不在我的手中了,我向你保证。”
      “哦?怎么回事?”她的冷漠被好奇的表情所取代。
      我的嘴唇露出微笑。我有时间了。我告诉她我的故事…或者我对我知道的。最后,勤奋看上去很震惊。
      “这…这真是个好故事,先生。”
      “它不光是个故事,夫人。它是我的生活,我留下了疤痕来证明它——我相信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看到的。”
      “是的,是的…的确。”她微微地笑…我已经开始想知道她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的事。“我希望你幸运,先生,在你的事业。你能再一次找回你自己。”
      她表示我花费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她能从繁忙的日程表里分享出来的时间,所以她不能再回答我任何问题后离开。

      我走到一个露天的咖啡屋,附近有许多客人经过。
      一个年轻的穿着高尚的女人在这里休息,享受户外的空气,啜饮着买来的饮料。当她看到我时,眼睛略略张大了一点。她不安地微笑。
      “啊,你好…”突然,她的眼睛落到了莫特上。“噢!好可爱的密弥尔!”我决定拿莫特开开玩笑。
      “不是吗?他喜欢别人抓他的头顶。”
      “真的?”她仍然在微笑,但是看起来有点怀疑。“你一定是开玩笑,先生!这只是一个密弥尔…”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喜欢吗?”
      她摇头,“不,我没见过。他们只是物体而已,不是…”莫特打断她。
      “你看,老大。这全在于你的密弥尔的品质不同。一些——例如我——比其他的要迷人。就是这样。所谓的…呃…『自觉』。”
      那个女人耸耸肩。“当然。”
      我询问她关于书记区的事。从她和其他几个顾客,我知道这个地区大部分地方,是由记录厅和行政建筑所构成的。但是我所在的这个地区不同。这里包括人民大会堂。还有其他几座有趣的建筑:艺术及古董艺廊,代言人的家,药店,猛烈智慧欲望妓院,裁缝店和怪奇商店。
      询问了她关于某些特别的地方。代言人叫做伊安尼,一个律师。妓院存在着精神和感官的愉悦,那是我不熟悉类型的妓院。它由一名感应结社成员经营,据说是个女妖,我想可能是某种恶魔。人民大会堂最迷人的是它的感应中枢,允许一个人去体验其他人经历过的刻在石头里经验的地方。大会堂的某些区域只对感应结社成员开放。
      我偷听到另一个,年长的顾客向一个看来有点迷惑的年轻同伴解释规则的晦涩之处。这个年长的男人看起来有一点像书呆子。他的衣服和配件都非常干净,整齐而且修饰完美,而且他经常停下来。从身上抹掉一些灰尘或棉絮。有一个形似匕首向上刺入火焰之中的符号刺在他的上衣上。
      我打断他引起他的注意。这个人的眼光略过我,当他看到莫特时,眼中闪着光芒。
      “哦,我说!你要不要看看这个!一个漂浮的骷髅头!”
      莫特转身,看着后面,“哪里?!哪里?!”那个男人在莫特说话时,倒吸一口气。“残忍的图尼的不公平的律法!”
      他突然间遮住他的嘴,并带着歉意看着阿娜。
      “抱歉,抱歉…那个人是个可怕的暴君,现在已经死了很久了。他的名字不该这样被提及;这样颇有点下流。这位小姐,我在此致上最深的歉意,我并不是有意冒犯。”
      阿娜耸耸肩,转动她的眼睛。
      “随便你怎么说,大哥;我不在乎你说什么…除非你说的是我。”
      他转向莫特。
      “但是,瞧!一个骷髅头,能漂浮、飘离地面、知道它四周的状况,并且有听,说,看的能力。”他转向我,好象我突然变成他的知己。
      “先生,这是诸界不会令我觉得单调的其中一个原因——正当你觉得你已见过所有的东西时,诸界又让你看见了另一个角落,并且…”他光荣地举起他的手,“…突然间崭新、不可思议的景色向你展开。”
      “我不确定莫特是否能够算是奇妙的景色。”我不坏好意地说,提醒尝试开始这次交谈可能是个错误。这人不理我,反而看着莫特。
      “我说,骷髅头…”他开始了。
      莫特猛吸一口气,“看,你后面——有一个漂浮的骷髅头!”
      我让事情自己发展。这个人似乎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反而转身因看见其他的漂浮骷髅头而感到震惊。
      “不!哪里?哪里?”
      “就在我指的地方!那里!”这个可怜人甚至没有停下来想想莫特什么也没指,他忙着寻找莫特所说的。
      “哪里?我看不见!”
      莫特生气地说。“你刚刚错过了!一整个军团的头骨!可能再过一百万年也不会见到!”
      “我感觉到你还拥有某种程度的讥笑。”他转过身冒失地说。
      “我宁可称它是对人类本质的深入检视。”莫特略略跳跃,好象在耸肩。
      我试着再次引起那个人的注意。突然间他似乎第一次看见了…这个人张大了眼睛。
      “残忍的图尼的不公平…!”他自己打住,看起来带着歉意地说,“我是说,你还好吗?你看起来…”他琢磨着该用的字眼,“…受伤了。”我回答我没事。阿娜插嘴进这次交谈中。
      “恩,看着他就觉得难过。”
      “很有趣,阿娜。我有一些问题,比如你是谁?”
      “为什么,我的名字是亚伯•细思。我最近才刚通过行政官的考试,并且得到『A9』的身份,是记录厅里的一个研究顾问,专攻法印城的自然科学法则和历史的许多助手之一。我研究对他人兴趣的论题和法则,这真是令人着迷…”
      我迅速打断他,询问他外套上的那个符号。
      “这是秩序公会的象征。我们负责许多法律的修订,并且主持法印城这里的法院。许多法官、代言人和书记都是我们公会的成员,我们都很乐意促进法印城法律的执行,并保持事物的秩序。我们尽力学习所有的法律,不管是和法印城有关的、和诸界或多宇宙本身有关的。”
“秩序公会相信多宇宙是法律统治的,当一个人知道所有的法律,一个人就能理解多宇宙。那就是我们的目标。借着了解法律及它们的限制,我们学习避开一些法律。”
      也许他毕竟是有某些用处的。我问他关于痛苦女士的事。
      “痛苦女士,是的,是的…你知道,她是法印城背后的力量。非常令人钦佩的人,但是我对她所知不多。”
      他开始用手指比着数字,“第一:她不像某些人所说的,只是法印城的象征。她是非常真实而危险的。第二:据说她是阻止众神出入法印城的人。只要她存在,众神就不能进入法印城…”
      “第三:她也禁止未经授权以传送方式进入法印城。她防止了外面异界的生物大批进入法印城。第四:她从来不说话。对任何人都一样。第五:她从欧斯卡,一个大家相信已死的众神,夺取了法印城的统治权。”
      “第六:任何对法印城…或她…造成威胁的人会被惩罚,不是落在她的阴影下,造成许多看不见的刀上——甚至连硕大的巴兹魔都能杀死——就是被送去迷宫,很少有人能逃出那里。第七:她不喜欢被崇拜。这么做的人常常被发现失去了皮肤。”
      “最后:人民相信看到她会让人发疯。”
      我问了几个其他的问题,但是发现要么他的知识有缺陷,要么他的解释是如此冗长而无法说到点上。他未能引起我尝试原谅我自己,所以我只好离开。

      我找到另一个顾客,一个高大纤细的女人,啜饮着小陶杯里的饮料。她似乎在找寻某人。她的脸部特征具有异国风味的优雅;虽然细长的秀发覆盖了她的耳朵,但是可以看到她的耳朵是尖的。
      我向她致敬。那女子转身面对我。紫罗兰色的眼眸闪烁着如无暇紫水晶的光辉。她的语调宛如乐音;当她说话时,我可以听到上百个水晶铃铛发出的微弱悦耳的声响。每一个字萦绕耳边,仿佛不愿意放开那优雅的声音。
      “奈美丽转身面对那带着疤痕,不爱说话的陌生人。她问他希望她做什么。”
      “哇。”莫特评论道。
      “哈!”阿娜讥笑着莫特,“停止你那流着口水、斜眼看人的动作,脑袋。”
      “我的热血小女孩!”莫特回答道,“渴望得到注意?如果你只是嫉妒,我也可以让口水流得你满身都是…”莫特开始飘向阿娜,发出潮湿的口水声…
      “你只要再靠近我一点点,脑袋,我就会让你的牙齿飞到百步之外!”
      莫特突然停住,一面发出难以理解的咕哝,一面转身。
      “你是奈美丽?听说你知道这个玻璃瓶的咒语。”
      那女子并未移动,去触摸或检查那玻璃瓶,而只是说话。“奈美丽把它从陌生人那儿拿来,在她手里旋转。她想,以前是否见过同样的东西?或许…是的,她想起来了。她还了玻璃瓶,像从前一样在他耳边低语…”我意识到现在我知道这个字——尼德诺撒吉——尽管我确定那女子不曾真正对我耳语,仅是说她做了而已。她对我眨眨眼。
      “现在,这为陌生人可以对她所告诉他的感到满意,而离开她吗?”
      “还没有。你在找人吗?”
      “『她会去哪?』奈美丽想要知道。她的同伴爱尔温应该几天前在这里遇到她的。”那女子悲伤地叹气;周围的空气随着她的悲伤变得寒冷。“她要在这巨大的外国城市里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她最亲爱的朋友?”
      我立刻想起了这个名字爱尔温。当第一次离开太平间时,一个贫民区的居民认出了我,控述我曾经对某个有着这个名字的人做出的可怕的罪行。但是这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我可以帮你找到你的朋友。她长什么样子。”
      奈美丽双手紧我在一起,向我鞠躬。
      “听到关于她朋友的消息,她好高兴!她告诉这仁慈的陌生人爱尔温长什么样子,当他遇到她时就可以认出来。”一个影像浮现脑海——一个长得很像奈美丽的女子,但是金色的眼睛和火红的头发。
      现在我知道了装有无尽之水的玻璃水瓶的咒语,我回想起冒烟尸体酒吧和那个给了它名字的燃烧尸体。

作者: smallpal    时间: 2010-3-17 21:05

失宠女士马上登场

楼主辛苦了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17 21:42

嘿嘿让LS失望了,下面出场的是伊格纳司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20 00:54

IGNUS

      我们穿过城区,回到了贫民区,进入了冒烟尸体酒吧。这个在我眼前的爆裂,膨胀的生物在酒吧地板上的一块铁栅上缓缓扭动着。它或许曾经是个人类,但是现在它的皮肤已经烧焦得无法辨识。火焰在这个生物的身体周围构成一个花圈,而且火焰烧灼着少数残留的肉块,使它们起泡,并且像蜡一样,在那个生物的骷髅架下流动着。
      包围住这个…生物…的热度非常惊人。令我惊讶的是,那个生物漂浮所在的铁栅已经因为热度而弯曲。一开始,我以为热度是来自铁栅…但是现在我知道,它是从那个生物身上放射出来的。当我观看时,有一些灰从那个扭动的尸体上飘出来,缓缓飘向天花板。
我把无尽之水的玻璃水瓶倾斜到铁栅上,开始倒水。有一小股冰蓝色的水从瓶子里流出,接触到铁栅上的火焰,发出猛烈的嘶声和一大片蒸气…好象在面对挑战似的,那个水平似乎向前冲,掉到铁栅上,碎成碎片!
      铁栅传出嘶嘶叫的盛器和猛烈的爆裂声,向我扑来,迫使我塞住耳朵并转身——有尖叫声、碎裂声,还有一个可怕的声音,好象有数百栋房屋在燃烧、人们在尖叫,他们的尖叫声被火焰的怒吼和融化的肌肉所切断…
当我把手放在耳朵上,挡住那些声音时,我的手上感觉粘粘的,好象是热乳酪或蜡油…我的耳朵因为那些声音而流血!我把手缩回来,看到上面沾满了融化的肌肉,满是血迹…
      我想要逃离酒吧,或是使用任何可以离开这些声音的方法,但是突然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铁栅发出啪答声。我转身——铁栅上放着无尽之水的瓶子,现在只剩下碎片和蒸气。在它的上面是那个生物,火焰仍然从它的身体里冒出来,飘到酒吧的地板上。它正看着我,它的眼睛像两把燃烧的火炬…
      突然间意识袭来,我说,“我认识你…”
      那个生物的脸裂开,烧焦的肌肉从它的下巴上掉落,这样他才能说话。“是~~~…”它的声音劈啪作响,从它的胸腔里冒出,它所说的每个字都带着灰,从它的口中涌出,漂浮在空气中。我几乎不忍心看着那个东西——包围它的那团明亮的火光实在不易注视。
      “伊格那司…”
      “…”那个生物飘向我,空气因为它周围的热气而偏离。“我睡了很久…火焰的梦…”仿佛在回应一样,火焰在伊格那司的喉咙里卷动,他焦黑的牙齿后面伸出一根火焰的舌头,“我是你的…直到死亡找到我们两人…

      伊格那司的爱人,德鲁西拉,靠近了我们。伊格那司的眼睛亮了起来,在我阻止他之前,他就拥抱住了她。她亦回以拥抱,被他的火焰吞没。她没有出声。我看到她的最后一眼深印在我的记忆当中:她的眼中充满了炽烈的情感和惊人的爱。她什么都没留下——连灰都没有。
      我对伊格那司的举动觉得不快,即使我知道我做过很多更坏的事。我决定我最好马上和他谈谈,试着立几条规矩。
      “伊格那司,你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你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伊格那司脸上的一小块皮肤发出爆裂的声音,水汽留下他的下巴,他说:“这个样子…伊格那司总是…
      “但是…你看起来像人。或者,至少你看起来曾经是个人。”
      当伊格那司的身体在地面上慢慢旋转时,他歪曲着、将他的头挪向前…造成一股火一般的旋风,热气冒出他的身体,并歪曲了他周围的空气,他说:“还是伊格那司…总是伊格那司…
      “那算了。我有别的问…”
      “嘶~~~!”我的心狂跳着,看着伊格那司跃入空中数尺,他的下巴大大地张开,火一般的足迹散落,像一窝蛇。“不能交谈,也不能问问题!安静!”我赶快折回。
      “但是我想谈谈火焰,还有燃烧的事,伊格那司…”我的话语就像油…我看着它们充满了伊格那司的双眼,煽动着我所看见的火焰。
      “火焰?”伊格那司微微地落下,他周围的热度升了起来,他似乎很有兴趣地说,“说…伊格那司会听…

      我问他烧掉险角巷是不是真的。
      伊格那司的脸裂了开来,嘴角的皮肉发出喀啦的声音,然后再次化成焦黑的、轻蔑的、又红又黑的碎片,“是的…伊格那司要分享一个梦…”旺盛的火焰从伊格那司散发出来,我向后退了一步,空气因热气而扭曲。
      “夜晚的街道…这么冷…伊格那司烧了建筑物、居民…这些火焰都从伊格那司发出,而这些建筑物如火焰般…当居民变成火把时尖叫着…
      “残骸般的建筑物…骷髅般的身体…又红又橘又黑,火焰喷出爱抚着…这般的光亮…
      “嘶…”伊格那司的愤怒消褪了,他周围的火圈也减去。他似乎迷失在思绪中——或许迷失在记忆中。“嘶…而伊格那司是高兴的…”又一次,我对他感到厌恶。我决定转换到另一个话题。
      “伊格那司,你对魔法的熟练度…你能不能教我一些你的力量?”
      “嘶…伊格那司曾经知道很多…不再…伊格那司燃烧了…在痛苦中伊格那司学会…”他的嘴中喷出小团火焰,如果笑声一般,一堆灰烬也向外喷出。“受苦…学习…
      我知道他是要伤害作为他的教导的一部分。我也知道我不信任他,我的身体无意间绷紧起来,准备因他接近而攻击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可能是某些随着熟悉伊格那司而增长的感应。
      “伊格那司,我和贫民区的一个说书人谈过了,而他提到有个人教你这些东西…是谁?”
      “在学习和教导之中你知道…”一团火从伊格那司的嘴中喷出,在可怕的笑声中,他说道。“你总是教导伊格那司…你是伊格那司的老师。”
      “我?你确定吗?”
      伊格那司的声音低沉了下来,火焰的爆裂也平息了。
      “是的…这是唯一的理由…伊格那司…顺从你…”火焰螺旋般地在他周围升起,发出爆裂的声音,“直到死亡为我们而来…你对我的话语…对你的学生伊格那司…伊格那司并未忘记…老师…
      “伊格那司,如果我是你的老师…你记得跟我有关的任何事吗?”
      伊格那司发出嘶嘶的声音…一阵子后,他的脸闪烁着——一开始,我认为是火焰,但那不是…那是记忆在闪烁…我屈服在记忆之下。

      『伊格那司的火焰爆裂的声响消褪了,随着伊格那司的身体焦黑的骨头倒下,火焰不断变小,直到他的四周静止不动,变成躺在大型铁壁炉中的一堆木柴…我看见了一团火,明亮的在一间圆顶房间中燃烧着,火焰发出细碎的爆裂声,余火不断喷向石头天花板,灰烬从壁炉中飘散出来。最后,在深厚的黑暗中,我可以听到某人呼吸的刺耳声音。』
      『我说,“我可以听到你的声音…走进光里来。”』
      『我听见带子鞋曳步而行的声音,一个身躯瘦弱的年轻人走进火光的缘故。他又大又黑的双眼盯着火焰,并映照着火光,他很紧张——我可以听到他的肌肉颤抖着,他的声音也在发抖——足以激起我的怒火,他说,“老师,原谅我的打扰,我…”』
      『“你已经入侵了,恳求者。你是故意这样做的。我会听你说,然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这个男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瞥向火焰,“老师,我…昨天晚上又梦见火焰了,他们感觉起来很真实,而你说我们可以来找你,如果…”』
      『“那是个梦,如此而已。现在离开。”』
      『这个男孩没有移动——他的眉毛皱在一起,慢慢的,他张开他的手。手指周围的肌肉…烧焦、变黑了。』
      『“你的手怎么会被烧伤,恳求者?”』
      『“我醒过来,而我的手就像灰烬一般。”这个男孩迎向我的目光;他依旧微微地颤抖着,但他的声音中有一种让我生气的渴望:“我梦见我高飞在地面之上,天和地都像火一般,世界本事是那么明亮…老师,看了都会痛。而当我醒来时,我的手…它们烧焦了,就像我曾在手中握住一把火似的。”』
      『“你说谎,恳求者。你带着故事来找我,而现在你却有可能惹怒我。”』
      『“不,老师…”这个男孩的脸因害怕而产生的汗珠闪着滚滚,“不,以我的生命发誓,我没有!”』
      『“你用蜡烛烧伤了自己,恳求者。或是你把手伸到循环墓穴的火葬柴堆里。现在你来找我,告诉我有一个梦烧伤了你。我已经厌倦了你的谎言。”』
      『这个男孩沉默了下来,令我惊讶的时,他的脸因生气而皱了起来,“不,我没有说谎。老师,是那个梦把我烧焦了,如果你说的,如果我们感受到能力被唤醒,它是有可能的。这是你说的话,而我只是对你重复它们,并告诉你这是真的。”他举起他的手,“老师,看…”』
      『在这男孩做出反应之前,我的手——相较之下很巨大的——猛然一击,紧握住他烧焦的双手,使它们碾碎,男孩尖叫着,声音回荡在拱顶中。我大声一吼,将他猛里丢向壁炉前的地板上,当他的膝盖撞向石板时,我听到很大的声响。』
      『“凝视那些火焰,恳求者!抬起头,看!”』
      『这个男孩因为膝盖的剧痛而颤抖着…当他抬起头看向壁炉时,我看见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火焰映照在他的脸上,发出红色的亮光…』
      『“那就是你想要拥有的吗,恳求者?成形的火焰会激动你的心吗?要知道,火焰会燃烧,如果你想学习它的力量,你必须忍受它们的触摸。”』
      『这个男孩安静的看着火焰,似乎被施了催眠术一般。他的眼泪因热气而蒸发,也不再颤抖了。火焰是他的焦点,并没有听我说话,我感到狂怒冲向我。』
      『“如果那就是吞吃你的东西,你也别再来打扰我的冥想,那么我就教你火焰的形成,恳求者。”』
      『我猛然出手抓住男孩的腕关节,当我将他更拉近壁炉时,他哭叫着,然后我将他的手用力推到煤上——我听见皮肉燃烧的劈啪声,而他尖叫着——如此地吓人,然而…』
      『“要想学习,你就必须受苦,恳求者。你必须让自己被你运用的力量所烧灼。了解它的折磨,你就会知道如果用它来对付你的敌人。”』

      我的视线变得清晰,记忆像烟雾般飘去。伊格那司在我之上盘旋着,他的头歪向一边,他露出牙齿,疯狂而黑暗的笑容略过他的脸…
      “老师…伊格那司没忘记你教导的…
      我试着改变话题,但是伊格那司再次妨碍了我。我记忆中的怒气仍然跟随着我,我给他下了命令。
      “你要回答我的问题,伊格那司。我释放你,我也可以再把你送回地狱去。”
      “认为你可以拘禁伊格那司…”伊格那司周围的火焰像披了风般打转着,然后向外飘动,似乎要烧向我,“杀了你,把你变成灰烬,伊格那司可以…现在,伊格那司跟随…但是恐吓…恐吓生气的伊格那司…
      “事实上,伊格那司,你不能阻止我——你可以烧死我,但是我会继续来找你,直到你烧光为止。不必威胁了…”
      空气中响着连续的爆裂声,然后伊格那司微微地歪着头,似乎在研究着我,然后他发出嘶嘶的声音,“火焰将烧去你的不朽…在我的火焰下你并不安全…
      “也许你不懂不朽是什么意思,伊格那司…”
      “你不是不朽的…伊格那司可以杀了你…将你的灰烬吹散在空中…”我看见他猛地伸开双臂,从他发射出一阵热气,非常强大,迫使我遮住我的眼睛——当空气被伊格那司吸过去时,发出极大的响声。
      当我试着对伊格那司大叫,要他停止时,热浪自己掉头,一股炙热的热气冲向我。我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熏烧,然后冒起烟来,接着开始疼痛…我紧咬呀,越过痛苦,我能听到伊格那司咯咯的笑声…咯咯,咯咯的笑声…
      当我再次大叫他的名字时,这股热气消失了——当我从脸上把手放下,我看见我的皮肤被伊格那司烧到的部分,都变成了黑色…而伊格那司则贪婪地看着我。我知道,比任何事都知道,不管伊格那司是什么、他拥有什么样的力量,他拥有毁灭我的力量——如果他的火焰要杀了我,我的身体将一无所剩。
      我勉强抑制住在他毁灭我之前杀掉他的想法。我的部分怒气仍然从我之前的化身流出,但是我不能控制它。伊格那司看起来并不邪恶,而且他有强大的元素之力。但是无论如何,我不是能帮助他的人。如果我们继续一起,那么其中一个杀掉另外一个的时间就会到来。
我把伊格那司留在了不再有冒烟尸体的酒吧,决定在晚上休息前走很远回到下城区。我希望伊格那司能找到他自己的帮助。我同样希望不要在黎明听到巢穴起火的消息。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20 17:54

FALL-FROM-GRACE, PART I

      第二天我们回到了书记区。然后我来到一座巨大的、圆形的建筑。看到没有名字,于是我走了进去。一间较小的房间在外门里面。我推开里面的门,走进了前厅。
      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令人惊艳的金发美女,穿着一件蔚蓝色和紫罗兰色的洋装,肩膀上覆盖着一对又长又幽雅的翅膀。她轻轻微笑着打量这个房间…她是我所见过的女人中最美丽的。
      我向她致敬。这女人在我向他说话时转向我,她打量着我并轻轻地点头…我注意到她的眼睛是蔚蓝色的,和她洋装的颜色一样。
      “很高兴见到你,旅行者。”她向后拨了拨一小束金发,“我可以帮你什么忙?”
      “你是谁?”
      “我是失宠(Fall-From-Grace)。”她端详我一会儿。“你刚到法印城吧?”我可以回答两个答案,都是真的。我选择了严谨的真实。
      “不,我怀疑实际上我来过这里好几次了。”“真的?”
      “是的…但那是个很长的故事,也许比我所知道的还长。我对这个地方比较感兴趣。”
      “这里是猛烈智慧欲望妓院。”她端详我一会儿,“你的问题让我感觉,你并不打算参与这里的活动。”
      “猛烈智慧欲望妓院?这是什么妓院?”
      “我为了那些知识欲望爱好者建立了这座妓院,以激发心灵更宽广的表现,而不仅止于世俗的表达。于其他人进行口语沟通,可以得到许多的快乐。”
      莫特插嘴道,“听起来很蠢。”
      她答复道,“我向你保证,不是。你逛逛妓院就可以了解。”

      我的好奇心,经常轻易地被唤醒,然后提醒我。“我必须问问:你为什么建立这样一个地方?”
      失宠扬了扬眉毛。“那是个奇怪的问题。”他皱着眉头说,“我想没有人问过我那个问题,至少不会那么直接。”我转而用更委婉的说法,配合她的语调。
      “我很抱歉,失宠女士。我不应该说的如此直接。我仅仅是出于好奇。”
      “噢,不用抱歉。我很高兴和你谈论这个问题,如果你愿意。”
      “我也很喜欢听它们,是的。”
      “你问题的答案中,有一部分你必须知道我是感应结社的成员。我们的派系相信一个人必须尽可能地去体验多宇宙。”
      “那就是你建立这个地方的原因?”
      “建立这座妓院是为了痛斥冷漠无情的知识分子的欲望。它的设计能够激发心灵,提升人们对自己和他人的觉察,创造新的方法去体验他人。这是为那些寻找更胜于在巢穴和下城区冲充斥的肤浅肉体欢愉的人而设计的。”
      “我懂了。所以这个地方只是鼓励智慧方面的成长,而不是,呃,其他方面。这个地方的女人一定很特别。”我怀疑顾客们会在其他地方体验肤浅的肉体欢愉。
      “在这里的女人都是有抱负的感应结社会员,他们来找我给他们一些准备进入派系的指导。而且他们之中的一些人拥有天生的语言领悟力,可以粉碎最狠心无情的人。”
      “我懂了。所以这里的女士们都可以说是受训中的淑女?”
      “没错。我希望借有学习语言的艺术及其微妙之处,可以让这里的顾客和学生更了解自己。一个人只会被他的语言控制力所限制,能够掌握语言来唤醒他人的情绪,是一种相当伟大的技巧。”

      
      我同样想知道我所面对的是哪种生物。“是否我可以问,失宠女士,你背上的翅膀…你不是人类,是吗?”
      阿娜插嘴,“她是恶魔,是女妖(Succubi),她会占你的便宜,然后把你的灵魂拿到下层异界去。一定会。”
      失宠回答道,“你的同伴是对的。我是个塔纳里人,更准确地说,我是个女妖。”她微微叹口气,“恐怕我们在下层异界和其他地方太过于重视我们自己的利益。我的大部分族人会耗费时间,用各种肉体欢愉来引诱人类。”
      “而你…?”
      “我宁愿认为我已经原离那样的环境…那最终不过是一种微不足道、而且无生产力的方式,让人终其一生浪费在多宇宙中。有更多事物要去经历、去享受,不是吗?”

      相比起肆意评价,我干脆转到了其他话题,一个我希望她能帮助我的话题。“可能你能帮我。我似乎失去了记忆了…所以我失去了自我。”
      “你得了失忆症吗?”失宠看起来很痛苦,“真糟糕!你知道怎么发生的吗?”
      “不尽然…至少我想不起来。我在太平间醒来,之前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片漆黑。”
      “你在太平间醒来?”
      “我想清除者误以为我已经死了…或什么的。我只知道我的伤势复原得很快。我可能是不会死的,但是我连这一点都确定。”失宠看起来正以新的兴致打量着我。
      “你身上的这些疤痕。”她伸出手想要触摸我。“可以吗?”
      “是的。”
      失宠用手指轻轻地滑过我的胸膛,沿着疤痕的边缘并随着曲线移动,直到疤痕与刺青混合的地方。她看起来很着迷。
      “这些伤疤看起来像花了好几世的时间去累积。”
      “当然…不过有一些是最近的。”
      失宠向后退了一步,“有些伤痕应该是致命伤。对一个正常人来说。”她敲着下巴思索着。“你现在想做什么?”
      “我必须把我的记忆找回来,还有我的生活。我想要走遍诸界,并向自我内部寻找,直到我能弄清楚我是谁,以及使我落入这种状态的原因。”
      失宠仍在思考,她的手指敲着下巴。“我必须说,我从未见过一个在感觉中丧失自己的人。”她扬了扬眉,“原谅我,但你的情况相当有趣。”
      “『有趣』?这比较像恐吓。我不喜欢不知道我自己是谁,我以前可能做过什么,我的敌人是谁,以及谁是我的朋友。”
      “我用言语冒犯了你。”失宠低下头。“我道歉,如果你接受的话。”
      “接受道歉。”
      失宠点点头。“如果有帮助,欢迎你来参观妓院。我们的一些学生熟悉语言的艺术,也许有些人能重燃你的记忆。”
      

      当她说话时,我感到了一种增长的吸引力,我脱口而出了另一个问题。“你愿意和我一同旅行吗?”我想我已经泄露我内心的想法。
      阿娜僵住了,然后开始低声自语。“谁说她要跟我们一起走?我们不需要这种人。”
      “少来!”莫特咬紧他的牙齿,“我赞成那个女妖和我们一起走…你会像吞了一个蒺藜到肚子里一样有趣。”
      阿娜和预料的一样上了当,“你最好看紧你的脑袋,骷髅头,否则我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和你一同旅行?”失宠轻轻地微笑,她似乎不理会我的同伴。“那样说相当直接。”
      我迅速思考了各种理由,任何理由,让她能和我们一起。“我的意图是诚实的。你看起来非常令人愉快,而且精通诸界的方式。一个有着这样知识的伙伴是受欢迎的。”
      我刚刚冒犯了莫特。“嘿,等一下!我才是最精通诸界的人!这是我的工作,老大!”
      “有两个精通诸界的人在我们的团队里对我更好。另外,我说的是,‘同样’令人愉快的,莫特。”
      “也许是眼里的愉快!看着我,就像所有的某些不得不露出一点皮肤的小姑娘,你就会马上带上她!”莫特沉默下来,“这并不是我真正的想法,我仅仅是在意这件事。”
      “了解,莫特。看…失宠女士,请原谅我的卤莽,但是你愿意和我一起旅行吗?”
      “我欣赏你的坦白。我需要对我自身做些打算:为什么我应该和你一起旅行?”
      “你是说,你不想跟一个在诸界间寻找自我的不死健忘者一起旅行吗?”
      “喔,我大概会非常感兴趣。”她微微一笑,“别误会了,这个建议很有趣。”
      “那么你愿意跟我一起旅行吗?”
      “你如果希望我去,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在这栋建筑物中有十个学生,我希望你和他们每一位说话,然后告诉我你的想法,我们便可以知道是否要一同旅行。”

作者: 被害妄想者    时间: 2010-3-21 16:27

期待lz个人小结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21 18:05

小结写起来很辛苦,每次写偶都要花好几天仔细想想。

先更新,小结稍后补上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21 18:10

BROTHEL OF SLAKING INTELLECTUAL LUSTS

      我离开去和在这个不大一样的妓院里的女士们交谈。这座妓院是一座环型的建筑,里面有一个环形的走廊。每个女士的房间沿着外侧的墙排列着,门向着中间的走廊打开。妓院的中心有着长椅和植物,提供一个舒适的混合区域。
      从大厅开始,我遇到一个高大、优雅的女人,有着耀眼的的外表和高贵的举止,正是贵族之美的典范。她的衣服似乎是用银线缝制,有一个小玻璃瓶垂挂在她的项链上。她使用一种奇异的香水,似乎把我吸引向她。她端详我,扬起一侧眉毛——我认为那是厌恶的表情。
      “你好;我的名字是薇薇安;你是不是找我来?”
      我向她确认不是她,然后问她关于围绕着她的味道。她生了一会儿气后,微笑着对我说。
      “是的,是的,我谢谢你的恭维…但是我向你保证,这种特别的香味和我私人香味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
      她解释道她的私人香味不见了,事实上被偷走了。我同意帮助她找回来。她看起来好象觉得她在利用我,但是我向她保证对于像她这么可爱的女子这没有任何强迫。
      这时,阿娜生气的说了一些话;我只听到了『滚』和『白痴』几个字。薇薇安谢过了我的帮助。
      在环形走廊边的一个房间内我遇到了茱丽叶,一个深色头发的年轻女子无精打采地看着前方,悲伤地叹气,偶尔抓抓她那绿色天鹅绒外袍的接缝处。很难判断她是沮丧,还是单纯的无聊。我询问她的苦难,尽管并没有人要求这样做。
      “我已经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先生,我真的很爱他。我只是想要…”她把手指放在脸颊上。“…比现在的亲密关系更多一些的东西。”
      “你们的关系有问题?”我问道。
      “对,问题就是…”愤怒地吹气,“…没有问题!我们的佳人都赞成我们在一起,他的兄弟姐妹爱我的兄弟姐妹。我们的朋友觉得我们的结合是受众神祝福的。所有的一切都很好,但事情变的…”她皱眉。“如此的平静。拥有这么平静的感情是不太对的。”
      “我不知道那个…”我敷衍道。
      “你没有吗??你曾有过这样的感情吗?”她稍微看了我一下,“从你苍白的皮肤看来,好象你的人生被各种各样的问题困扰着。”
      “我不记的我曾经爱过。以前我遇到过的人所留下来的遗体让我知道,也许我有一些问题。”
      “只不过似乎我所有的朋友都拥有有趣的关系…一些烦恼的混乱、长期敌对、背后中伤其他人、毒药、生气的兄弟姐妹、盛怒的父亲拿着剑。我的爱人却不一样,他的家庭很爱我,而且全世界都爱他。”她又叹了口气,“烦恼的主要来源。我真希望可以找出一些增加趣味的方法。”
      莫特向我靠近,轻声地跟我说,“我为她的爱人感到很难过。他不知道他的情况有多糟。这样的小女孩只会带来麻烦。”
      “这似乎不是聪明的做法,茱丽叶。享受你所拥有的。”
      “然而,我希望可以经历一些麻烦。我希望经历一些爱情期间的起起落落…但和他在一起,没有别的经验。”她叹了一口气,“喔,爱情就是这样的东西。它可以和夜总会一样枯燥无趣,对于有抱负的感应结社会员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
      我问她想要怎么让生活热闹起来,但是她并没有确定的想法。于是我给了一个建议。
      “你何不假造一些情书?”
      茱丽叶的眼睛发亮。“非常好的想法!太棒了!”她突然皱眉。“但他认识我的笔迹…你可以帮我写吗?”
      “不合我的胃口。不过我可以帮你找。”
      “喔!你会吗?太好了!当你找到时,请把它们给我的爱人,蒙塔鸠…可以在人民大会堂找到他。至于信…请试试看史考夫罗•潘恩。他在下城区经营一家印刷店。谢谢你!”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22 21:41     标题: 回复 #73 被害妄想者 的帖子

个人小结添加在第67楼。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23 19:49

NENNY NINE-EYES

      我来到另一个房间,见到了九眼兰妮。这个娇小、迷人的年轻女子幸福地微笑着,并且哼着歌。她浅蓝色的的大眼睛似乎经常沉迷于她的周围环境。
      这个年轻女人优雅地屈膝向我致意,微笑着说,
      “你好,先生!我是兰妮!你今天好吗?”她突然注意到我的伤痕,然后把带有手套的手放到嘴巴上。“喔,我的天啊!你受伤了!”她眨眨眼。“全部都是耶!”
      莫特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嘲弄这女孩的态度。“天哪,老大…她是对的!我从来都没注意过,你全身都是伤疤!”我没理会莫特,回答了她的担忧。
      “它们都是旧伤。我没事。”她现在对我的刺青着迷,用她的手指描着某些刺青。
      “我想那是墨水!”她用手指沿着刺青的边缘描述着。“这不是墨水吗?这个图案真棒!你看这些线条在这里交叉的纹路。”她摸着这个刺青的中心。“这真是神奇啊!”她噘起嘴唇失望地皱眉。“若没有这么多伤痕,我可以分辨得更清楚。”
      “那些疤痕没办法处理了;他们是永久的。”
      “喔,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愚蠢,甚至又提到它们!”她畏缩着,“但我必须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没事,我现在看到你,实在忍不住要认为你在承受一些痛苦。”
      我可以告诉他对我的生命所了解的故事,毫无疑问她会更加不安,所以我仅仅说“我有健忘症,但仅此而已。”
      “健忘症?”兰妮眨眨眼,然后笑颜逐开。“失去记忆!你真幸运。”她得意洋洋地说着,“对你来说每件时一定都是很新奇的。”
      “这…这是个我从来没考虑过的角度。”兰妮高兴的拍拍手。
      “我真高兴我可以打开你的心房让你接受这个主意!我听说那就是当感应结社会员的意义…为别人带来新的体验。”我问她在做什么。
      “我现在在和你说话,傻子!”她咯咯地笑,并戳戳我的肚子。“就像我和这里的顾客说话一样。所有的女子都这样做,这就是妓院存在的意义!学习用新的方式说话、分享经验以及了解别人。”
      “猛烈智慧欲望妓院是由失宠女士创办的学校。这里的女子,像我!在这里学习怎样和人们说话,全都是在帮助我们多了解自己以及别人。我爱这里…这是一个不会停止的经验潮流…向我涌来,新的点子充满我的头脑中。”
      莫特对自己低声嘀咕,“我觉得在那里有些东西很好。”
      我问她是否知道任何和薇薇安遗失的香味有关的事。她知道些事,但是犹豫的不肯告诉我她所怀疑的,因为害怕说其他人的坏话。我让她试着说一些她怀疑的人的坏话。她试了试。
      “喔,好吧!”兰妮把她的手放在臀部上,非常夸张地深皱眉头。我抗拒着想笑的感觉。“喔,我非常非常讨厌她。”她停了下来,然后从她眼角看着我,好象在判断我的反应。“这有说服力吗?”
      “不,不见得…”
      兰妮皱眉。“我就知道我不行!”她沮丧地抬头看我。“你知道要说别人的坏话有多难吗?这个感觉非常不好。”
      她的单纯令我着迷,我建议“为什么你不用我做联系,兰妮?”她看起来半信半疑,但是还是试了试。
      “你这个大畜生!”她把手放在臀部,“卑鄙!”她看着我,“怎么样?”
      “打我试试看。”
      兰妮用手捂住嘴巴,看起来很震惊,“喔,我不能!我不可以!”她眨眨眼,“无论如何一个人怎么能打其他人?”
      “来。轻轻地。记住:我是个讨厌的畜生,我活该。”
      兰妮打我,我几乎感觉不到。她看起来仍然很害怕,也怕伤害到我。“喔,对不起!很痛吗?告诉我你没事!”
      “不要中断,兰妮,来‘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底子。可以说一些坏话…只要说出来。”
      “喔…我的意思,喔!”兰妮站高到她骨架所能伸展的最高点,握紧拳头放在屁股上,绷着脸变成可爱的一团。“喔,你真可恶!为了你对我的无礼举动,你真该死!在晚上外出晚归。”她的眼神对我上上下下看。“打架,还留下伤痕!小孩子会怎么想,恩?”
小孩?我自己感到惊讶,大声说“太棒了。”
      “喔,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太棒了』呢,好象我在祈求你的认同!我是有主见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将要走出你的生命,除非我得到一些牢靠的承诺!”
      “好…够了,兰妮。”
      兰妮用拳猛打我。“还有这个。”她再次用拳打我,并且马上变成有点像旋风般的连续挥拳。
      “好,好…该消除你的怒气了。”
      兰妮疲惫地叹口气。
      “哦,比我想象的还简单!”
      “不是开玩笑。”在小规模地帮助她后,她现在觉得准备好去谴责她怀疑偷走香味的人,另一个这里的女子,叫做玛丽莎。
      下间的屋子里有一个迷人的年轻女子,我稍后知道她的名字是艾科,有着像是擦亮的铜的皮肤色彩。半透明的洋装,以金带固定,披在她娇好的身材上。她是哑巴,不能或不愿意那怕用文字交流。这造就了一个妓院顾客的完美倾听者,但是我很快说完了要说的话,然后离开。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24 17:59

MARISSA

      我进入了只有微弱光线的玛丽莎的房间,靠近一个可移动的屏风。眯眼看着屏风后面的影子,我勉强可以在黑暗当中认出一个姿态优美的女子身影。她转身面对我,但是我看不到她的脸。
      我向我勉强看到的影子致意。那个影子慢慢地、毫无活力地回答,像一把坚硬的刀刃划过石头的声音。
      “什么?来找玛丽莎谈话?你真莽撞,敢闯入这个黑暗的房间…这么粗鲁,而且有勇无谋。”我可以听到一些微弱的声音,轻轻的声音,像一阵微风…或是蛇嘶嘶的声音。
      莫特轻轻地说,“喔…烦人的小姑娘。”
      “抱歉,小姐…我不确定是否有人在。”我向模糊的影子道歉。
      这个女人轻轻哼了一声。“但是这个房间里好象有个人吧,不是吗?你应该走了吧?”
      “等一下…我有一些问题…”她勉强地让我问。
      “你为什么还是躲在这片屏幕后面?”
      “要我走出这个屏风,走进斑驳的阳光中,面对面地与你说话,这就是你的愿望吗?”玛丽莎笑了,有一些音阶似的声音滑过阶梯。“不,我想不要。黑暗适合我,毫无疑问也适合你。要防止任何不受欢迎的…以及尴尬的…意外事故。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要你走出来站在光下。”
      “不,就算加个『请』字也说服不了我。你到底要什么呢?当然你不是为了来看我的。”
      “我真想看看你的样子…”
      “你不是要这些东西的。”她越是倔强地反对,我越是想清楚的看看她。
      “是的。”
      “你看起来是什么样子?黑暗把我们两个都隐藏起来了。我们把他变成一个游戏吧?我真的非常无聊。让我猜猜看…你是个人类男性?”
      “是的。”
      “你是不是…喉咙受伤了?”
      “我看不到,但是我想是的。”
      “恩…对我形容一下你自己。”
      “我是个高大、强壮的人,而且有可怕的伤疤。”我诚实地回答。
      “真的吗?恩…”她停了一会儿,“你怎么会这么重的伤?等等…算了。我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对她隐藏的面容很好奇。
      “现在描述你的样子。”
      玛丽莎形容自己像是个身材娇好、皮肤苍白、漂亮的女人,有着分叉的舌头、毒蛇的头发、发光的眼睛…我我认为她应该是闭着眼睛。我想她也许来自下层异界。
      “你是恶魔吗?”
      玛丽莎轻轻的笑着,那种声音伴随着一阵微弱的嘶嘶声。“不,几乎不…虽然我拥有一些人称之为恶魔的力量。例如我的眼光会把有生命的东西变成石头。只要一眨眼,就可以让血肉之躯变成雕像。”
      “那一定很不方便。”
      “你这么想吗?这一定就是为什么我一直都独自坐在黑暗中,坐在一个屏风之后的原因。”虽然我不能看见玛丽莎,但我可以确定她在冷笑。她突然叹了口气,“如果我知道我的深红色面纱在哪里就好了。你有看到它吗?”
      我向她保证我并没见过她的面纱,然后问她关于丢失的香味,告诉她有人看到她从薇薇安的房间里溜出来。玛丽莎什么的都没说,然后有一阵生气的嘶嘶声传了出来。
      “对,我曾经偷偷跑进薇薇安的房间,偷了一些香水…然而,我不相信你可以在这里找到没有做过这种事的人。如果你指的是我偷拿了她私人的香味,恩…你可以到处闻闻。你在我身上或是我的房间中绝对找不到,我向你保证。也许拿走我的深红面纱的人也拿走了薇薇安的香味。”

作者: GA_Frank    时间: 2010-3-24 18:41

加油~终于看到伊格纳司出场了,他是我最喜欢的人物:)
为了他我重打了许多遍邪恶路线,好在最后将他送去火元素界。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25 18:18

其实伊格那司本身倒还罢了,主要是德鲁西拉给他加分不少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25 18:26

KESAI-SERRIS

      我继续来到下一个房间。这里的主人是个异常丰满有着一头浓密、波浪状的乌黑头发,浅蓝色的皮肤,以及水亮的红色眼睛的女人,就像发光的红宝石一样。虽然她不符合普通人认为的美女类型,但是她的外表具有奇特的味道,并非完全不具吸引力。我向她致意。她的声音非常深沉和感性。
      “先生,非常欢迎你。”她闪亮的眼神在我的身上徘徊。“我是凯塞-塞瑞斯。恩,那么,请告诉我,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任何事!”莫特大叫,“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凯塞由衷的大笑,露出了长长的犬齿。她摇了摇头并对莫特微笑。
      “真的…我能为你做什么?”我用其他的问题替代了他的问题。
      “如果你不介意我问,你是什么东西?”
      凯塞摇了摇头。
      “什么,你看不出来?”她挺起了胸,将她丰满的胸部挤向我。“一个女人!”她挑起了一根眉毛,“我看得出来,我的回答并不能让你满意…事实上,我是接触过异界的人。就像你在这边的朋友。”她指的是阿娜,“你只需要知道这么多。”
      

      我问她是否可能知道薇薇安的香味在哪里。
      “不,我不会。”凯塞皱眉,“大部分的姐妹们都说她是个呆板的小姐,不过她一直对我很好…她常常称赞我的眼睛…而且她的味道很棒!我希望她能很快的找回她的香味。你可以问问兰妮;她到处跑,也许见过。”
      当我和她说话时,我意识到凯塞奇异的外貌并不是毫无吸引力的。
      “你知道你真的有非常可爱的眼睛。”
      “哈!”阿娜冷笑,转动她的眼睛。“白痴。”
      “不用心烦,阿娜…你也同样可爱。”当我说出来时,我知道我说错了话。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嫉妒这个饶舌的女人!滚开!”阿娜啐了一口然后把脸转了过去,边骂边离开房间。凯塞-塞瑞斯耸耸肩和回头看我,回答了我的恭维。
      “为什么,谢谢你!你能在黑夜看到它们闪闪发光…奇妙吧?”她停下来看着我,“你也有漂亮的眼睛…这么黑,这么神秘!”充满了性格。我下面问了凯塞关于玛丽莎,和她的面纱。
      “恩,没有,自从她上次将它穿出去我就没再看过了…不过你可以问问兰妮,她一定看到过什么。我承认它是很好的…玛丽莎总是带上她的面纱才离开自己的寝室,所以我们从未见识过她污秽的舌头…所以我们只需要自己面对琪玛西。”凯塞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不过,琪玛西是她们两个人当中比较糟糕的那一个。”
      “怎么会这样?”
      “玛丽莎非常傲慢和残忍,至于琪玛西…她是一个心里充满苦毒与恨意的怪物,她有一根恶毒伤人的舌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和她说话——我真的怀疑,她的外表只是为了装饰她那狠毒多刺的言语——虽然如此,她还是有顾客。”我对凯塞的才能感到好奇。
      

      “你平时对顾客都做些什么?”
      “当然是谈话!我们聊的通常都是有关于梦想的,尤其是关于情色方面的欲望…,当然并不全都是这方面的事。”凯塞向我眨了眨眼,笑着说,“所以,你愿意告诉我你的梦想吗?别害羞;你知道,我听过各种话,没有什么会吓到我,而且我非常喜爱听人们的梦想。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交换彼此的梦想,但你必须先说。”我同意了她的建议。
      “当我看到你时,我的梦有了改变…”
      “现在是这样吗?”凯塞笑着并摇了摇头,她的闪烁的红眼珠再次看着我,“你看起来很野蛮,你知道吗?告诉我:你对你的爱人粗鲁吗?事实上,我指的是…非常粗暴吗?”
      “为什么你会问这种事?”
      “我很好奇…而且很享受谈论爱的举动。许多人都不习惯谈论这个,但是这可能是很重要的,特别是对一个人的伴侣——这对他们两个都有好处!让我的客人找出和他们自己爱人关于这件事的看法,这是我的愿望。如果他们还没有,所以:你永不能给我答案。”
      “我只有在她喜欢的时候才粗暴。”至少,这是我想我会做的,自从我并没有关于这些事的记忆。过去的这几天太忙了,以至于我没有考虑这些问题,而且这里有太多未解决的问题,所以我从没认真和一个女人讨论过。当我考虑到阿娜,我意识到我对她的想法是不合适的,她就像一个被溺爱的小孩,虽然她需要找一个更好的办法处理她的嫉妒…
      “我想你说得足够了,我也十分粗野…我喜欢到处去,我特别喜欢咬!我有锋利的牙齿,但是我必须小心。有时我会失去自制力,然后吸一点血。”
      莫特叹了口气,“这已经足够让我难过了…当我还有身体时这个小姑娘在哪里?!”
      “漫游在荒土,很有可能。但是这是个反问,不是吗?”她对莫特眨眼,然后再次转向我。
      

      “你有锋利的牙齿?”我问,因为仅仅只看过它们一瞥,凯塞点头。
      “恩恩,我确实有,你想要看看吗?这里…”她轻轻地张开嘴,伸出她紫罗兰色的的舌头抵在她的下牙上;她的犬齿长的好象尖牙。我认为她的尖牙看起来并不危险。
      “我不认为我介意咬…”
      凯塞笑着,“我怀疑我能咬穿你最厚的皮革。总之,你有在你的皮肤里留下感觉吗?”
      “不,可悲的。不是真的,这些伤疤很深。”
      “哦,真是惭愧。你真的有太多伤疤…”凯塞靠近看我的脸,“即使你的嘴唇,你的眼睑…告诉我:你是不是到处都是伤疤?你知道…到处都是?”
      “不,不是的。我的一部分不知何故并没有受到伤害。”
      “那真好!”凯塞高兴地笑,摆上了一副假装认真的表情,把他的手放到她的屁股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梦。来吧,告诉我!”
      “事实上…我没有梦。”我知道这是真话。并不只是我几天的全部记忆,而且还延伸到更长的时间。凯塞惊讶的挑起了她的眉毛。
      “真的?多可悲!即使是恶魔或天神都有梦。你真的没有吗?”
      “相当确定。完全没有梦。”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26 19:14

KIMASXI ADDERTONGUE

      我离开了,来到下个房间,可惜是空的。
      当我来到下一个房间,在我来到门口前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我停在外面,但是听到一个女人高声的叫喊从开着的门传出来。“又一次?!你这个无能的粪袋!”
      我勉强能听到那个男人的回答,“是的,女士…”
      “拿上这个!!”那个女人说,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击打的生意。
      “还有这个!!”那个女人说,随之而来的是另一声击打的生意。
      另外一个刚刚能听到回答。“谢谢你…女士。”
      我听到脚步声接近了门。这位绅士非常平凡,他有一只眼是乌的,好象被人打在脸上似的。当我接近他的时候,他略略地欠身。“你好,先生。”
      出于好奇,我问他,“你的眼睛怎么黑了?”
      他嘻嘻笑,“喔,这个?先生,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一个你不会有兴趣的故事。”
      莫特说,“喔,不…你必须现在就告诉我们。”
      我同时说,“是的…先,请说。”
      这个男人叹了一口气,转动他的眼睛。“非常好…但我不应该把详细情形泄露出去。尽管我之前说过,这个故事很长,但是我可以总结到两个字:琪玛西•丝奎。”
      “我听过这个名字…”
      “啊,你还没跟她说过话,我看得出来。先生,我不会再告诉你关于琪玛西的事…相反地,我坚持你要自己去跟她说话。她是这里的女士其中之一,而且是失宠女士最好的学生。”他对我微笑着。

      我走进房间去见影响他的人,希望莫特和达肯能提供充足的保护。这个外表狂野的提夫林女孩用怒容迎向我的目光。她刺满刺青的身体几近全裸,只穿了一条窄窄的皮带,一件黑色布料的胸衣,以及装饰作用大于保护作用的肩甲。她编穗的头发——以及满覆在她像洋一般的腿上的毛发——都是铜白色,她的耳朵、鼻孔、嘴唇以及额头垂挂着许多银色圆环。她的喉咙上戴着一个皮圈,上面刻着『琪玛西•丝奎』。
      “你看什么?白痴?”
      莫特替我回答,“我朋友觉得你很迷人,但是,哇!他错得太离谱了!”她对莫特冷笑,然后看看他底下应该有身体的地方。“伶牙利齿…对一个没有尸体的死人来说。”
      莫特继续道,“如果我有的话,也不会随便让人靠近!怎么,你一听到妓院这个词,就觉得你可以在这里赚到钱吗,全身是跳蚤的妓女?哈!真不敢相信他们居然会让你进门!”
      “恩?!这里唯一烦人的昆虫就是你!”她突然转向我,“喂!你是跟我说话还是干嘛?”
      “我还可以为你做什么?” 我问,对她的漫骂觉得好笑。
      “你在想什么?来,给我一个理由拒绝你。”
      “你通常都为顾客做写是什么事?”
      “我是侮辱的执行者。”我想知道它真正的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让你瞧瞧。”她的手伸出来打我一巴掌,但是我设法躲过了。琪玛西明显地不满。“噢,好吧。”
      “我不认为一个半动物的东西会有更快速的反应。”我评论道,期望能和她的侮辱匹配。她怀疑地看着我。
      “你会思考?呵,你知道,我早该想到像半个僵尸的人反应会比较慢。”
      “呃,你想错了…我经常想像它发生。”
      “你必须有很多想象;想象你不是这么可怕,想象女人会认真地对待你…还有,别再盯着我的胸部!”她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很惊讶——因为我并没有这样做。
      “你在说些什么?”
      “噢,当然,你没盯着我看?你这个好色的尸体…你怎么了?你以前没见过胸部吗?”微微的笑容爬上我的脸,我回答了她的侮辱。
      “那些东西就这样?我以为它们是某种小包。”
      她扬起一侧眉毛,“听着,如果你连我这么漂亮的胸部都不会注意到,那么你显然不常跟女人在一起…”
      “你是说你是个女的?按不是把定义扩充了吗?”
      琪玛西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本来她快要露出微笑了——然后她的脸色变得更加可怕。“好吧,要我为你做什么?”
      我问她关于丢失的东西,但是她没有任何新的信息。我真的想知道一件事,虽然这件事会让莫特很高兴,而我稍后会后悔。
      “恩…你能不能把莫特教得更恶毒一点?”
      她扬起眉毛,“这个要求真不寻常。我不知道,它似乎已经够糟了…”
      莫特插嘴道,“你的意思是他!他似乎很坏,刀子嘴琪玛西…你这个讨人厌、羊骚味的妓女!”
      “你希望你有像我一样的脚,可怜的骷髅头!我可以走、跑、跳舞…你可以做什么?到处飘,期望着你有一只脚!”
      他们两个人骂来骂去,用言语彼此侮辱…
      那两个人终于停止对骂,当他们憎恨地看着对方时,出现一阵怪异的沉默。最后,那个提夫林不情愿地对莫特说:“你还不错,真的。不错。”
      “也许比你还好。”莫特对她扬眉,“恩?恩?”
      琪玛西对莫特眯眼,“别过分,骷髅头。”
      “我不会,提夫林。不过我承认,我可能学到一两样东西…想得好,老大!”
      琪玛西转向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不会花太多时间在你身上。”
      是时间离开了,“我有同样的感觉。再见。”
      当我们离开房间琪玛西大喊道,“你干嘛不到巴托异界去闲逛,没事干的家伙!”我非常怀疑我可能会死在巴托异界。
      阿娜在我们离开房间后加入了我们,虽然她沉默着和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27 17:57

DOLORA

      我来到中央长椅和桌子围绕着一棵大树摆放的地方,想看看是否有任何我错过的女子在这里。
我立刻注意到三个奇怪的东西。这个奇怪的方形怪物的机器部分似乎和有机成分一样多。当我接近其中一个时,它用毫不眨眼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我。它的面孔一点感情也没有。
      莫特抱怨道,“拜托,老大!我们可是在一个充满了多宇宙最性感的女孩的建筑里,而你却停下来跟魔冢(Modron)说话?”
      “你可以告诉我什么和他们有关的事,莫特?”
      莫特发出极恶心的噪音,“有什么好说的?讨人厌的时钟害虫…他们总是要对多宇宙强加法律和秩序。不是好东西,我提醒你…只是法律而已。我们忘了它们,去跟女士们说话,可以吗?”
      “抱歉,莫特,但是我在和那个魔冢说话。”
      莫特大声地叹气,“好,随便——但是别说我没警告你。不过你可能什么消息也得不到,老大…它们很难沟通。”
      我向魔冢致意。它的声音有一种金属的、会反射的音质,好象不是真正的言语,而比较像只是一个从某种扭曲的乐器上发出的声音。“也问你好。”当这个生物眨眼时,出现一点轻柔的喀喀声。在我们两个中间的空气出现一种奇怪的静默。在我继续之前,它说,“向我们表明你的身份。”
      “我不确定我是谁?”
      魔冢无聊的问,“我们要知道为什么会如此。”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是想不起来。”
      “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有一个名字,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有身份。我们觉得你的回答并不令人满意,但是目前已足够。”这生物停了下来,眨眨眼睛看着我,“我们会对主题说明我们自己,是魔冢,四象仪型、有翼型。”
      “你在这里做什么?”
      它用一样的音调回答。“我们在这里的目的是观察。”
      “你在观察什么?”
      “我们正在观察这机构的员工之一。”它回答道。
      “你在观察谁?”
      “如果我们之前所说的,我们正在观察这机构的员工之一。”
      它在回答我的问题时非常精确。同样的, 或者它比莫特更有幽默感,“是的,但是你到底在观察谁?”
      “我们观察的目标是一个叫朵罗拉的人。”
      “你为什么监视她?”
      它用同样的音调回答,加进了许多不必要的细节。
      “我们未获告知,当我们获派目前任务后,会导致任何特殊目标。我们的上级命令已构成足够的理由,让我们执行指定之任务;因此,目标与我们无关。”

      一个女人走进了我们所在的区域。这个正在和我说话的魔冢,和它的两个同伴一起,立刻转而凝视着她。我面前的魔冢不理会我的下个问题。
      我怀疑这就是朵罗拉。我走近了这个黑头发、白皮肤的女人,她有着高贵的外表。当她转身面对我时,我注意到她的眼睛——原本我以为那是灰色——是磨亮的钢的颜色。
      她回应了我的问候并且证实了她的名字。她的声音柔软、平静,没有起伏,有一种飘渺的感觉,仿佛不属于她。
      “你好!我叫做朵罗拉,我要怎么帮你呢?”
      “你可以提供什么服务,朵罗拉?”
      她眨眨眼,然后将她的手放在心口上,轻轻地点头。
      “我能够熟练地辩论任何学术议题。如果这是你所期待的。我也精通各式策略游戏,如果你要玩,我也有一些这类的游戏。”我想要试试她。
      “你说辩论?”
      朵罗拉点点头,“对!我既不是辅导也不是私人教师;我并不想教育我的顾客。如果你有事情要讨论,像是…十五个派系与他们在法印城政治体系中的影响,艾奇隆战争中最具影响力的战略,存在本身的意义…我会非常乐意与你在辩论中打对台。”
      我选了一个题目然后开始…辩论持续了一段很长的时间,我们交换论点,两个人都试图有计划地慢慢削弱对方的立场。当我说话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开始充满我…像是一种记忆,试着要浮现出来…

      关于巨大厅堂的记忆开始在我脑中成型…一个广大的地方,充满了穿着考究的菁英…一个正式的舞会正举行着。在我面对的是一个矮小、穿着得体的成员,戴着一个黄金徽章;那个徽章上面有一个我依稀记得叫做『一之记号』的纹饰。我们两个人在一个由旁边所围成的源泉中,他们聚集在一起听我们的辩论。
      “但…但是这是不可能的!”那个人说,看起来不知所措。
      “喔,但是这是真的。”我记得我回答说:“我已经提出一些无可争议的论点,并且给你一些例子。你就是不存在。”
      “但…你不能这样!如果我接受,我会…我会…”
      “是的,你会不存在。”
      然后没有闪光,也没有一阵烟雾,没有任何的迹象,那人就是消失了。
      旁观者发出『喔』以及『啊』的声音,有些还鼓起掌来…我记得做了个花俏的鞠躬,然后走开。一个小小的、满足的微笑挂在我嘴唇上。

      我突然发现朵罗拉很靠近地注视着我。“你还好吗?我们可以另外再找时间结束我们的讨论,如果你愿意…”
      我表示我准备好继续了。当我面对朵罗拉毫无破绽的逻辑能力时,我感到沉重的压力。但我终于获胜。她仅仅点头以表认可。
      “不可否认地,你是一个很有才能的辩论家。但是我真的认为,如果我有时间作一些研究的话,你也许无法赢我。”我谢过了她,然后她说,“如故你愿意,我们可以就同样的议题再次进行辩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从你的角度来辩论。”
      我觉得她在辩论中是冷酷和致命的。“等一下…你在辩论时总是这么无礼吗?”
      朵罗拉点点头。“失宠女士教导我不可以怜悯。因为另一个学生总是让顾客在冗长的辩论中获胜。失宠女士期待我提供顾客们另一种不同的经验。”
      我找回了少许最近我的化身和其他人理性的对决,尽管我仍然常常是感性的。朵罗拉冷酷的风格并没有给我的情绪带来波动,但是我发现我醉心于辩论。我问她我们是否可以玩个游戏。
      “当然,你有什么特别想玩的游戏吗?”
      “不…我不记得任何游戏…”
      “这样吧,容许我介绍你一个游戏。”朵罗拉取来一个薄薄的漆器盒子。这个盒子打开成一个镶边框的小板子。盒子里装的是一些磨的光亮的石制筹码…一半是黑的,一半是白的。“这个游戏有许多种名字。需要向你解释一下规则吗?”
      朵罗拉向我解释这个游戏的规则——筹码如何移动,一方如何打败敌方。不知为何,我对这个游戏有一丝丝地熟悉感。“规则很简单,是吧?但是游戏本身很复杂。需要花相当多的时间才能精通。我们来玩吧?”
      当我在玩的时候,我知道我曾经玩过。我回忆起使我赢得游戏的各式各样先发制人的策略和手法,使用每一个我所知道的技巧去打败她。突然,一个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像是一段记忆,试着要浮现出来…

      一个在烟雾弥漫的原野上战斗的记忆开始充塞我的头脑…我在一座可以一览整个战斗情形的山丘顶上,骑在一只巨大、四只脚的野兽上。号角的嘶喊声把我的命令传达给下面的部队。
      就在我观看之时,我的部分分散了,向左右两侧逃窜,而敌方部队一路攻上山丘要杀害他们敌人的主帅——就是我。
“这群白痴,”我想着,嘴唇弯成一个诡异的笑容,“我们的骑士们会冲下山腰,马上遏止他们的前进…而就在那个时候,我那些『撤退』的步兵就会冲上去瓦解他们的侧翼!啊!我很快又要获得一场胜利了…”

      我突然发现朵罗拉再次专心地注视着我。“你还好吗?我们可以另外再找时间结束我们的讨论,如果你愿意…”
      我示意继续。朵罗拉玩得好极了,她反制了我所有的计策——除了最诡异的计谋以外。最后我以佯攻与计算过的移动方式赢过她精确的策略。她同意地点点头,并收起游戏。
      “你是一个很好的玩家,也许算得上是专家。我和赞许你的技巧。”
      我问她是否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朵罗拉将她的眼神洒落在地板上,并发出可能是悲叹的声音。
      “我愿意把你当做顾客一般地服侍你,但是我现在不想回答其他的问题…抱歉,但是目前恐怕你也只能忍受。”
      当我问我是否可以帮助她,她把眼光从地板上抬起,看进我的眼睛中。我再一次被他苍白细滑的肌肤、银色眼中深沉的冰冷所惊吓。
      “不…不,恐怕不行。我的困扰是心中的问题。总有一天,我想,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她解释到有人仍然占有她的心之钥匙,导致她无法自由地去爱其他人。我承诺如果我可以我会帮助他。

作者: popeforever    时间: 2010-3-28 04:24

我来顶贴了,这游戏工程量确实巨大,到时候光是解谜者那一段对话就非常长。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28 19:06     标题: 回复 #84 popeforever 的帖子

确实,解谜者的部分估计要分六贴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28 19:20

YVES THE TALE-CHASER

      我走进了另一个房间,这是妓院里最后一个房间。里面那个迷人的年轻女子海绿色的眼中有着一股恍惚的神情。
      当我进去时她向我问候,“你好,我是叶斯,也就是故事(Tale)爱好者。”
      莫特讽刺的评论,“真是巧合!我也在追尾巴(Tail)。”
      叶斯泰然自若地继续道,“你是来交换故事吗?”
      我有很多问题,首先的是,比如她如何有这个名字的。
      “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孩来到一个谣传知道很多事情的先知这里,请求它赐给她一些恩泽。她的人生需要方向,所以她问这个先知,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她目标…”
      “那个先知并不邪恶,但是它说的话很模糊,而且有酗酒的倾向,导致它在很多判断或焦点上模糊不清。它给这女孩的唯一答案就是,在她一生中听到的故事当中,其中一个含有她在找寻的真理。这女孩走了,开始收集故事,直到现在她还在追寻,却不知道这上千个故事哪一个才有真理。”
      “这就是一个愚蠢的问题所带来的危险,以及不问问题的智慧。”
      我想知道她是否知道任何这个妓院的故事,问她,“你能告诉这个地方的事情。”
      “这是失宠女士的故事其中一部分,不是我的故事,所以不能说。她曾说过当她走进人生最后几年时,她会告诉我…只要我发誓不告诉别人。”
      “她希望她可以永远不要告诉我这个故事,因为她希望我可以在那之前就找到自己的故事,并离开这个地方。我想她担心我的人生会浪费在寻找故事上,而不是根据我已经知道的事情去行动。”叶斯轻轻地叹了口气,“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

      我问了关于面纱和香味的事,但是她并没有什么新的信息。虽然她的确知道,一个和玛丽莎有关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个英雄的世界及一个卑微纯真的神的年代,有三个姐妹。它们被诅咒拥有一张丑恶的脸,所以这块土地上的人认为她们是恶魔,而且永远地隔离她们。其中有一个非常想念她的姐姐,然而仍然离开了那个世界,把它的羞愧留在背后…但却用一个神殿的卑微交换自己的卑微。”
      她的知识给我留下了印象,我也问了她关于夜巫解谜者的故事。
      “那个会吓到小孩子的解谜者的故事,是用一个问题来开始与结束的。这个问题就是:什么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很多次她问走近她的人这些问题,就是那些想要从她身上取得似乎只有她才拥有的魔力的人。所有的人都想回答她的问题,但都白费功夫。他们发现答案错误的代价,就是遭遇到恐怖的命运,而且总是比最后一个牺牲者更恐怖。重述他们的各种痛苦,就像在述说恶魔的来源一样。”
      “我对这个故事的看法是这样的:解谜者她自己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她强烈地想要找到答案。现在只剩下『为什么』。为什么灰色姐妹会在意一个人的本质,特别是像解谜者这样有力量的人?”
      “听说她向痛苦女士提出这个问题;不是直接地,而是对着法印城大叫,挑衅痛苦女士来回答。当没有人回答时,她就施展了可怕的魔法,威胁着要打开牢笼,让诸界的愤怒像海浪一样翻滚进来。”
      “除了被驱逐以外,她没有得到任何答案。直到今天,没人知道解谜者问题的答案。现在不会有人问,因为解谜者自己已经走了,消失在诸界间。”
      “等一下…还有。虽然我的故事以解谜者的悲剧收场,但是有一些人说那个夜巫还活着。这里有一个不说话的妓女,就说到这种事,但是她不再说话了。如果她愿意和你说话,也许她可以多告诉你一些和解谜者有关的事。”我问他对于那个不说话的女子还知道些什么。
      “艾科?”叶斯皱了皱眉,想了一阵,“我曾听说一个女孩的故事,这个女孩知道一个如果说了出去的话,会扰乱多元宇宙的词。说不定就是艾科。去问朵罗拉…我知道她有时候会去见一个在艾科停止说话之前就认识的人。”

      我要她告诉我她在妓院里做什么。
      “我收集故事,而且和别人交换他们的故事。”
      我准备好和她交换故事了,然后我拿出了我第一个清晰的记忆。当我说出我在清除者的太平间里醒来的故事时,叶斯倾向前。她看起来好象在聆听我的每一个字。当我说完时,她当我微笑说,“我应该会记得这个故事。我也要告诉你一个清除者的故事,就是『灰之章』。”
      “在死亡之书中有很多章节,清除者用来记录进入永恒边界的人。在这本书中,有一些章节只剩尘土,我们相信在那里面的名字都是不能死亡的失落灵魂,必须永远活着,直到历史本身死去,并解放他们为止。”
      我有另外一个故事给她,是关于永叹巷的故事。当我说完,叶斯倾向前。她说,“我应该会记得这个故事。现在,我也要告诉你一个故事。在我开始讲之前,我必须问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魔冢?”
      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她继续,“那么我告诉你『时钟和四象仪』的故事。”
      “很久以前,有个魔冢。它是被新造的,它的逻辑还很新鲜,而且没有经过考验,它遵守上级魔冢的命令,来到法印城。”
      “它只知道要服从上级的命令,传达上级的命令。你看,魔冢向来只知道它们直属上级的命令,没有更高权威的观念。直到这个魔冢出现。”
      “有一天,它来到一间小小的店,在那里面有一个已经无法报时的小钟。它的边缘有裂痕,它的指针的齿轮坏掉了。这个魔冢立刻开始工作,找一些零件要修好这个钟。”
      “它为钟的零件做了一个新的木制支架,换掉弯曲的弹簧,小心地重新安装时钟的发条装置,并且换油,用稀有金属刻了一个适合它的新指针。这个刚修好的钟发出的滴答声让它想起机元异界的大装置,让它觉得很舒服,就像任何可以让魔冢觉得舒服的东西一样。”
      “魔冢从来不懂的是,它真的爱上了这个它修理过的钟。而且为了一些它无法解释的原因,它选择待在法印城,而且余生都待在这个钟的旁边。”
      我交换了其他我遇到的故事,然后她讲述了下面的故事交换。

      『镀金的故事
      “在斯德加异界之上是镀金厅,在那里可以找到那些偏爱口腹之欲的感应结社会员。他们热切地沉溺在这些热情中,却从未发现这个厅的门从未打开,也没有可以回到人民大会堂的路。他们是不受欢迎的感应结社会员,他们并没有真正相信这个派系,而是为了欢愉而找欢愉。不知道自己的囚犯的人,真的可以算是囚犯吗?”

      『痛苦女士的追求者
      “这故事是关于痛苦女士的一个追求者,多年来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他是一个被法印城女王迷惑的年轻人。他在每个地方都看见她,在她的城市的每个角落。他可以听到她礼服沙沙作响的声音、她的刀刃摩擦的声音,他失去理智似地着迷。他希望如果他拜她的话,至少可以看得到她…因此他真的拜她。”
      “他被人发现死在他家前的石阶上,严重的刺伤覆盖在他的整个身体上…但他的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他的嘴唇绽出胜利的微笑。”

      一个没有名字的故事。
      “从前一个男人在多宇宙中经历了最美丽的事情。他想要把他的经历放在一个人民大会堂的感应石中——那是一种魔法装置,可以永远保存感觉和记忆,让别人也能体验。”
      “但他想想这事:若是分享它,会不会稀释掉这个经验?所以他自己保存下来,那是珍贵的事,而且会随着记忆老去。但是当他老了,这些记忆也变得暗晦不清了,他不再记得这些经历的光辉。”

      『处决
      “从前,一个黑心的凶手叫柯萨克,在法印城的街道上闲晃。他那出于深渊的母亲祝福他,让他不会受到伤害,否则这些伤害他的人就会死。他沉溺在这祝福中,倚恃这个祝福来打架,杀死所有挡住他去路的人。”
      “在他一次狂怒的杀人中,他被和谐党用网子抓住了,并带到政府官员面前。审判很短,而且很快有了结论,但是柯萨克在审判的过程中一直笑,因为他知道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伤害他而不会惨死。在审判的最后一日,他被判有罪并被判死刑。”
      “政府官员对柯萨克的宣判是这样的:『限制九十天,这段时间你要放弃你的生命,公开的死亡,而你的身体会在全部生命迹象都消失时被分离。』柯萨克嘲笑并挑战他们中间任何试图伤害他的人,接着法庭变得寂静无声。”
      “柯萨克被屠悯者带到他们的监牢,并将他关在一个黑暗无人的小囚房。里面没有床也没有光线,唯一的门就是天花板上的铁格栅。”
      “当他们把他降入囚房时,屠悯者对他说-你在囚房的角落可以找到一个酒杯,里面有毒药,喝下去后你会很快死亡。”
      “柯萨克对着守卫咆哮着:‘你们不是要把我处死吗?’”
      “没有一个法印城的人会意图伤害你,『这是屠悯者的回答』。”
      “‘这样的话,我看不起你的懦夫行为!’柯萨克笑着,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那个杯子,然后把它投向墙壁,把它打碎。它的毒液从墙上流下来干掉。‘来吧!现在你不惜试着要杀我了。’”
      “但是天花板的铁格栅并没有任何回应,然后柯萨克发现这个小囚房并没有床、没有光线,也没有水跟食物。唯一所剩的,只有那只装着毒药、令人心烦意乱的酒杯。这是柯萨克第一次意识到死亡冰冷的脚步正向他迫近。”
      “第六十天,铁格栅被打开,柯萨克的身体现在已变得冰冷,从小囚房中被取了出来。它已放弃了它的额生命,而死刑也已执行。”

      我的故事说完了,只能问莫特是否有故事交换。
      他说,“我?我为什么要说故事?”
      我让他只说个故事,他照着做就好。
      “有一个老人自己坐在一条漆黑的道路上,恩?他不知道该走那个方向,而且他忘了他要去那里,也忘记他自己是谁。他坐了一阵子,休息一下,然后突然抬头,看到他面前有一个老女人。她笑了,‘现在,你的第三个愿望,是什么?’”
      “‘第三个愿望?’那个男人吓了一条。‘如果我没有许第一个和第二个愿望,怎么会有第三个愿望?’”
      “‘你已经有两个愿望了。’那个夜巫说,‘但是你的第二个愿望是要我啊所有的东西恢复成你许第一个愿望之前的样子。所以你才会什么都不记得;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和你许愿之前一样。’她对那个可怜的家伙笑笑,‘所以你只剩下一个愿望。’”
      “‘好吧。’那个男人说,‘我不相信这个,但是许愿并不会有什么伤害。我想要知道我是谁。’”
      “‘真好笑。’那个女人成全了他的愿望,然后永远地消失了。‘那是你的第一个愿望。’”

      叶斯以『恶魔的游戏』做为回应。
      “有一个恶魔,有时候会装扮成友善的老人的样子,在某个原始世界中的野地中闲逛。有一天,他在森林中遇到一些猎人。”
      “‘你在做什么?’这恶魔问,这些猎人告诉他,然后恶魔点头,‘我之前从来没有打猎过。’”
      “这些猎人邀请这个老人同行,这群人最后来到森林中的空地,在那里有几只鹿正在吃草。这些猎人带着十字弓,但没有射击,恶魔问他们为什么。”
      “这些猎人咯咯地笑,拍着他们的十字弓,‘他们没有武器,我们不会猎杀那些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东西。毕竟,那样做哪里有运动的精神?’”
      “这恶魔点点头,立刻呼唤他的另外三个伙伴前来。这些猎人为他们提供一场愉快的追逐,但最后他们被抓住吃掉了。”

      我请达肯分享一个故事。达肯严肃地点头,“我来说『差利溺水』的故事。”
      “达肯说了差利的故事,他是传说中的一个笨吉斯瑟雷人,他在狱边异界的 混乱中迷了路。一般来说,一个吉斯瑟雷人可以利用他们的焦点和心灵训练,将他们周围的混乱凝造成一个小小的可居住空间。但是差利在她要求回家时,问了许多没有用的问题,以至于她周围的物质分解掉,她被淹死了。”
      叶斯微笑着,“非常好,达肯。现在我要和你及你的同伴分享你所说的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达肯看起来很专心,也许还有一点惊讶。
      “有一天,她在路上遇到一个斯拉帝,它正要前往产卵石。她急忙矗立起一道以混乱物质构成的墙,就连贪心的斯拉帝都很难破坏的墙。它很饥饿地等着,透过墙和她说话。她问它一些问题,当她渐渐专注于她那些没有重点的问题以及斯拉帝的答案时,她的墙毁坏,并且倒在她身上…就这样,她溺死在狱边异界的物质中。”

      我最后问阿娜能否交换个故事。她的回答显示她看起来已经忘记对我的恨意。
      “呃,我不擅长说故事。”她皱着眉,并且挥着手,好象要赶走一些想法。“不要叫我做这种没意义的事。”
      叶斯对阿娜微笑,“但我非常希望听听你的故事。”
      我加上了我的话,“请你分享你的故事,阿娜…”
      莫特也不能抗拒加入他的话,“够了。你已经有一条甩不掉的尾巴。”
      阿娜看起来很不自在,她的尾巴缓缓地舞动着。
      “呃…我知道一个故事…”她突然生气起来,看着叶斯,“…但是你可能不喜欢它,所以别叫我说!”
      “继续,阿娜…”我鼓励她,阿娜咆哮着,最后叹了一口气。
      “我小时候听说过一个故事。”
      “这个傻瓜很晚回家,将近午夜的时候,在一条几乎没有人的暗街上,起过一个没牙的老太婆身边。她问他:‘你要去哪里?’”
      “他说,‘回家,我太太身边。’”
      “‘靠近煤渣的地方?’她问他。”
      “‘对’,他说。”
      “所以她要他帮个忙…把她的一个盒子拿到死人坑去,交给那里的女人。这个家伙真是笨蛋,完全不觉得这个老太婆有什么不对,就答应了她。‘可是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他问,‘她住在哪里?如果她不在死人坑的话,我要到哪里去找她?’”
      “那个女人把盒子交给他——一个用彩色布料包着的木盒——告诉他只管去,她会在那里。最后她警告他,‘无论如何,不要打开那个盒子!’”
      “所以他拿着那个盒子回家,把它藏在椽里,想等天亮的时候再把它送到死人坑。但是他的太太看到他藏好那个盒子,以为是要送给他情人的礼物,心里嫉妒,所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打开盒子。”
      “结果里面都是挖出来的眼球。她尖叫,那个傻瓜跑了进来…他记得那个老太婆的话,因此很害怕地又把盒子包了起来。”
      “他直接前往死人坑,而且那里真的还有一个老女人在等他。他把盒子交给她,她告诉他,‘这个盒子已经被打开过了。’”
      “那个老傻瓜想要否认,但是她的脸上露出可怕的表情。‘你做了可怕的事情!’然后就消失了,他赶快回家。”
      “他回到家时,觉得很不舒服,就上床了。他的太太很后悔打开了那个盒子,但是已经太迟了…第二天他就生了腐烂的病死了,第一个掉下来的东西就是他的眼睛。”
      阿娜阴森地点头,她的故事说完了。
      叶斯微笑着,“非常好的故事,阿娜。你应该分享它。现在我为你和你的同伴说另外一个故事——‘焦干的土地’。”
      “从前,一次可怕的旱灾袭击了一个大村庄。一个农夫到祭天石前,再次地恳求它告诉他这个旱灾发生的原因。他问这个祭天石,为什么当这片田地快要干死的时候,它却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当这些动物及人们受了这么多痛苦时,而祭天石什么也没有做。‘我们奉献的东西不够吗?’这农夫这样问,几乎要跪在地上恳求。但这个祭天石没有回答;它只是坐着,投射出它的阴影。”

      我发现失宠女士只有九个学生而不是十个。我再次查看第一次进入时的空房间,但是并没有其他的学生。但是我遇到了一个会说话的大衣柜,看起来是魔法转换的结果。在它的一个抽屉里有着丢失的面纱,上面散发出丢失的香味。
      当我看到妓院下面的地下室时,我证实了我对消失学生的怀疑。十个石头记录了十个房间里的学生的经验,但是只有九个被使用过。我回到了建立这一切的女主人面前,失宠在我接近时转身微笑。
      “我可以帮什么忙?”
      “我按照你的要求,跟九个学生谈过了…但是我找不到第十个。”
      “你找不到第十个学生?真奇怪。”她答道。
      “我想第十个学生就是我。若是如此,我就和他们都说过话了。”
      她点头,“非常好,你的想法呢?”
      “你和我应该离开这个地方去探索诸界。我们在这里都没有什么好体验的了。”
      失宠再次点头,“很好。我会和你一起走,如果你还是想要我做伴的话。”
      “是的。”
      阿娜大声地说,“哦,高贵的女士将会加入我们?你需要她做什么?”
      莫特抢着说道,“你不可能理解的。”
      阿娜告诉他,“我希望你从悬崖上掉下去,我甚至希望是我把你推下来。”
      我告诉他们我会稍后在外面回合他们,但是我首先需要和阿娜谈谈。我问他是否还好。
      她只是瞪着我。
      当我问是否我可以问她几个问题,她回答道,“为什么你不去问那个笨蛋问题?”阿娜眯起眼睛,“我们为什么要跟她一起旅行?我们不需要她。”
      尽管我想要失宠和我们一起旅行,部分是因为我确定阿娜会愤恨的,比如她的吸引力,知识和辩论能力,但我仍然需要阿娜,甚至更强烈。阿娜先和我共同旅行。所以我说,“阿娜,我需要你跟我一起——不是她。如果她困扰你,我会要求她离开。”
      “那就去做!”阿娜看着我,“我敢说你不会做——如果你做的话,我们会比较好,如果你不做,我们就会再讨论这件事。”我真的仍然希望我能迫使阿娜休战。
      “阿娜,拜托。你对我非常重要,我需要你的帮助。”
      “哦,是啊,但是那又是为什么呢?那应该很有钱,你可怜我,是吗?你认为我拖了你的后腿?继续,说吧!”
      “我不是可怜你,你也没有拖累我——你很敏捷,你很熟练,我真的需要所有的帮助。”阿娜皱眉,她的尾巴来回摆动。
      “恩…呃…如果她开始伤害我们,我会杀了她。”她看着我,“还有,别以为我留下来是因为你要我留下来——我只是要帮助你。”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29 18:18

ART AND CURIO GALLERIA

      在附近享用过一顿午餐后,我继续探索书记区。我们漫步时,当失宠和阿娜谈话时,我已经了解了失宠的性格。
      “阿娜…你在贫民区长大?”失宠用完全没有质问的平静语气问道。
      “管好你自己的事,女妖。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阿娜的音调里带着愤怒和恼火。
      “很好。”失宠的问题向我印证了感应结社会员对于经验的渴望。她真是忠于她所信奉的哲学,希望提供礼貌和体谅给每个人。
      经过一条街道,失宠告诉我我们刚经过的建筑是艺术及古董艺廊,里面展示了雕刻和绘画的精品。
      一幅特别的肖像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一幅画着一个长相怪异、有着鹰钩鼻的干瘪老太婆。这个夜巫的皮肤是病态的蓝灰色,她血红的双眼就如同将熄灭的火的余烬。她的下巴又长又尖,下巴镶嵌延伸,末段有一个咬伤;两颗黄色的犬齿从下颚向上突出,就像是小型的獠牙。她那泛紫而干瘪的嘴唇上带着笑容,述说着一个可怕的秘密。一个小牌子写着『维诺斯的灰色女巫
      当我准备转身离开那幅画,里面某个东西却吸引了我的目光…一种奇特而兴奋的感觉出现于脑海中…某个记忆开始浮现…

      我回想起站在野蔷薇的迷宫里,正感迷惑。画中那可怕的女巫就在我面前,发出狂暴的声响。我感到挫折地咬紧牙关,不知为何她对我大笑。“喔,可怜又可爱的小家伙!”她低吟着,“为什么?这是你的第一个愿望!”她用一只瘦得剩骨头,指甲如长爪的手指指着我的前额。我的太阳穴开始痛苦地颤动…然后我就想不起更多东西了。

      我和艺廊的主人伊凡娜交谈。她是一个穿着高贵的年长女性,穿着梨色的外袍和黄金丝线。她静静地站着,双手拘谨地握着,并朝着我的防线点头。她没有瞳孔——她的眼睛完全是白色的。
      在我问她关于艺廊的任何物品前时,她向我提出要求,“请等等,先生…你的声音,沉重中带着年岁与创伤。你可以允许我摸摸你的脸吗?”
      “是的,请吧。”伊凡娜笑着,用她老迈的手温柔地抚摩我的脸颊。她皱皱眉头,显然有点疑惑。
      “这么多疤痕…新的旧的都有。它们似乎…”她轻抚我的喉咙,脸红了,把手挪开。“对不起,先生。我好奇地想看看它们延伸到哪里。”
      “没事。而且它们到处都是;我全身都是疤。”
      当她点头示意继续,我问她是是否能得见。失宠评论道。
      “我相信她是选择变瞎,而不是环境造成的。”
      伊凡娜点头,微笑着。
      “先生,你的朋友说得很对…我看不到,因为我不想看。需要时,我可以恢复我的视力,用新的双眼重新体验我的艺廊中的一切。”
      我问关于这个艺廊的事。“为什么?这是我的艺廊。”她笑着并打手势,“这些作品都是从各处收集来的,有的我卖了,有的我保存着——所有的我都曾经展示过。让好好欣赏…并且,如果你有关于任何一件作品的问题,不必犹豫,问我吧。”
      我问关于『维诺斯的灰色女巫』那幅画。她能确认那幅画描绘了夜巫解谜者。我问她关于其他艺廊里的作品。

      阿卡迪亚的彩色玻璃窗
      数以百计的半透明彩色玻璃碎片,构成了这面绿色玻璃窗户,但它们似乎没有用任何东西粘在一起,只是独立而不可思议地悬挂在铁框的范围里。这些碎片缓慢地波动着,当不同的部分以同的角度折射着大型拱廊的光线时,窗户的表面形成了奇异的图案。
      伊凡娜解释道:“三十二年前,一片彩色玻璃被人发现派会徘徊在阿卡迪亚(注:即守序善良的上层异界)的第三层上,预言了将要发生的景象。事情发生时,玻璃上的影像褪去,剩下能看到的是后面的东西。人们认为它捕捉了来自阿卡迪亚的『日夜之珠』的光与暗,然后慢慢地释出,呈现短暂但消褪缓慢的晨昏影像——不过都只在玻璃内。”
      “阿卡迪亚是一个和平有次序的空间,也被称为完美之地。日夜之珠是安置在阿卡迪亚最高峰的球体,放出光与暗。这颗光球的旋转带给阿卡迪亚昼夜之分。”

      艾奇隆的战争号角
      一个用铅做成的大号角,被黄铜制的锁链缠绕着。这个号角被严重的破坏过,似乎曾有巨大的力量压过它。沿着它向外突出锯齿状的刀片,很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生物当作棍棒在使用,如果一个战斗用的号角。
      伊凡娜解释道:“啊,洁净号角…那是用从艾奇隆取得的铅所锤打制成的号角。人们说,上一次洁净号角响起,是杰克尔军团与圆眼部在争论之地发生战争时。传说,这个号角的力量于战斗接近尾声时吸引所有漂浮的方块,在杰克尔军团脱逃前击溃他们。”
      “艾奇隆是个强制执行命令、以服从比良善重要的地方。它有漂浮在无尽虚空中的巨大金属方块所组成…有的方块大到一座城市甚至是整个王国可以建立在它的表面上。”

      欧康瑟斯的黑鸟
      许多片黑色水晶的碎片——或是冰——在装饰华丽的底座前方所引起的冰块的风中旋转。每一片都像剃刀一样锋利;碰触或抓取任何有片都带有危险性。
      伊凡娜解释道:“所有的方块都是从欧康瑟斯异界的黑腹中,无尽、巨大、魔法的黑色冰原切下来的。据说这片冰原就是冥河的最终目的地,而那些投入冥河失忆之水的人们,他们的记忆还冰封在这冰原中。”

      红宝石雕像
      一座光辉灿烂的红宝石小雕像立在座台上,雕刻成一个有翅膀的类人动物。它的样子若不是天使就是魔鬼…不过很难说是哪一个,因为它怪异地折射着大型拱廊中的光线。没有任何牌子确实的说明这座雕像是什么。
      伊凡娜解释道:“那件作品发现于净土沃野的教堂中,与欧肯努斯河接壤,是在这个空间里称为『不受干扰的亚摩利亚』的第一层。人们不知道它的名字,但制造它的手艺之巧妙,被认为是宝石工艺的代表之作。它的刻面捕捉、发散以及增强光线的独特方式,令人屏气凝神,发出惊讶赞叹。它似乎带来一线曙光,使多宇宙最邪恶与最纯净的存在出现了意识形态上沟通的可能性…实在迷人。”

      凯通的活动锁链
      一条活生生、血淋淋的铁链,一直缠绕自己,又将自己解开。这条锁链扭动前进的样子就像一条蛇的背脊。
      伊凡娜解释道:“这条链子来自尖锐希特,那是悬在巴托异界空间第三层米纳罗斯的锁链之城。那儿的链子是多宇宙最好的,但当地居民残酷而心怀恶意,用链子作为活的武器,对付在他们城里违法的人。”
      “凯通在锁链之城四周移动,如同蜘蛛在网上移动一般。它们身上缠着紧紧编织的链子做为装饰。它们拥有一种称为『锁链之赋』的能力,能够随心所欲地操纵链子。人们认为,我这艺廊里的链子在当年战斗时是活的,那场战役中操纵它的凯通被一把诅咒的武器杀了…而它的生命本质便转换注入了这链子。”

      尖叫男子的雕像
      这尊雕像看起来好象要发表一些愤怒的宣言。这位雕刻家成功地抓住了暴怒地本质;凿刻在脖子及前额上的绷紧线条,必定耗费了数个月的时间才能刻得精确。细微的裂缝布满整尊雕像。
      伊凡娜解释道:“这座雕像被认为是乙瑟塞恩的魔法师刚葛罗吉顿的最终命运。与他敌对的法师们秘密协商,在他幻想疯狂的颠峰攻击他,使用一种能把肉体变为石头的法术将他囚禁起来。人们说刚葛罗吉顿是被他才要开口说出的终极恐怖诅咒封住的,这诅咒极其可怕,没有一个活着的人敢去打算说出来。”
      “据说这诅咒带来的狂暴,能令听到的人从骨到肉起泡,并能使石头自行粉碎。”

      油画『荒土劫掠者
      黑色尖耸的峭壁,矗立在血红的天空中。看起来似乎有人躲在峭壁的边上,可是当我眯起眼想看清楚他们时,影像却不见了。
      伊凡娜解释道:“这幅画很有趣,是不?那画家以断崖的阴影作出了非常有趣的效果。把这幅画带来给我的女士告诉我,她是在荒土一处荒废的营地发现它的…但始终不知道原作者是谁。或许他们是被长相如同画作中的突袭者杀了。”

      油画『乌多的怪异建筑物
      一幅黑暗的都市风景,一个文明的巨大中心被烧为平地的远景。然后,这个地方的街道空空的,没有士兵、流浪汉,甚至没有尸体。
      伊凡娜解释道:“这幅画描绘了关于第一个世界戈哈的一个传说。乌多是一位魔法之王,拥有出色的技能和力量。他准备施展一项法术,把自己转换为众神,把他伟大国家的人民变为神圣的仆役。法术完成时,一道闪电落下,击中乌多的宫殿,发出耀眼光芒:雷声尚未完全消褪,全城却成了空城…找不到任何一个活物。就在一瞬间,七千多人不留痕迹地小时了。没有人知道乌多与他子民的命运。”

      油画『莫奇奇码之墙的匆匆一瞥
      由紫色和绿色构成的抽象画作,就像它被看到的样子一般扭曲、漾着涟漪。
      伊凡娜解释道:“莫奇奇玛是漂浮在狱边异界的一坐吉斯瑟雷人要塞。这幅『莫奇奇码之墙的匆匆一瞥』是人称为混乱学者的戴易所画,在她发疯之前,她对任何所见事物都有完美澄澈的见解。”

作者: popeforever    时间: 2010-3-30 01:16

突然感叹黑岛的文策真是强悍的令人发指啊。

同时觉得alance兄的文字很不错,不留痕迹的融入原文中了。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30 18:27     标题: 回复 #88 popeforever 的帖子

其实据说现在的版本只有黑岛制作前规划的三分之一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30 18:31

CURIOSITY SHOP

      我们离开了艺廊。走出门口,我看到一段较短的阶梯连接到一栋小建筑。失宠告诉我这是怪奇商店,虽然她也没有进去过。
当我们爬上阶梯,失宠问了莫特一个问题。
      “莫特,我必须坦白,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变成漂浮的骷髅头的。”
      “这个关于维卡之头的故事很长,我不想谈这个。”
      “那是你?”
      “我们能换个话题吗?”
      当我们走进去,我只看到单独一人,我原以为他只是个顾客。这时我看到他并没有查看他拿着的东西,而只是在清洁它们。当一个女性声音从背后大声叫喊后,证实他确实是个工人,“斯坦迪什!打破那个东西,我就把你的皮剥下来卖!”
      当我四处寻找了片刻,我也看到那个被蹂躏的小男人在怪奇商店里忙碌,为这里的女主人打扫、编目、搬东西。我注意到他身上有微弱的洋葱味。当我接近他时,他很紧张地看了我一眼。
      “请不要,先生…我不能和你说话。我有工作要做,而我的女主人不会准许我的…”我说我是只有几个问题。
      “我很抱歉,先生,但我实在不能。请你放了我吧,在我的女主人注意到我和你说话之前…”我问他他的女主人是谁。
      “是的…女主人维斯奇卡。我是她的仆人斯坦迪什…她的奴隶。我犯了罪而被判刑成为奴隶,然后被卖到下城区,像她的许多奴隶一样…大部分都留在她的宅邸。现在,请你——求求你!让我走吧,不然她会生气,毫不留情地打我!”

      现在他的女主人来到店的前面。这个漂亮女人的外表是极有吸引力的,虽然她的深蓝色皮肤和浅黄色的眼睛有点碍眼。当她看着我时,一只像蝙蝠的翅膀从她背后张开,然后似乎向后收进她的皮肤里。
      “哦,恩…一个漂浮的、不现实且说谎的骷髅头,还有失宠…不管现在你怎么称呼自己,见到你真的很高兴。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以为你不太和我们这类人打交道。”她粗略地看了我一下,并发出和之前相同的轻蔑冷笑,“还是你在这边的任务几乎完成了?”
      “维斯奇卡,我不知道你指的任务是什么,虽然你在这里出现带来许多疑惑。上一次我听说你是一个秃鹰军团的领袖。你怎么会来到法印城?”
      “看选择而定。你呢?你的指示的下一步是哪里?”她突然转向我,“你看,小男人…”维斯奇卡笑着,像是在品位着这些字句,“…最有媚惑力的女人就是能让你陷入错觉中,认为自己是混乱却又是道德的;妓女祭司就是这样的女人。失宠女士是里面最厉害的…”她转向失宠,“…你不是吗?你没有想到两万年的奴役会给他们留下创伤,不是吗?”
      失宠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冷酷音调说着,当她用眼光剖析着维斯奇卡时,空气似乎都要凝结了。“够了。”
      “非常好,虽然你是一个人来到我的店。”维斯奇卡看着我,眯起眼睛说,“你…你这个满是伤痕的男人,就是那个到处问各种各样问题的人?”她上下打量我,“你看起来好象迷路了。说真的,你要进来吗?还是你只是到处看看,因为没别的事可做?”
      “因为维斯奇卡…”她指着自己说,“…可以帮你。”
      我问她能怎么帮我。
      “我到处旅游和做生意。我听了很多、买了很多,并且拥有很多。或许我能让你拥有许多,你想要什么吗?”我表示我仅仅需要几个问题的答案。
      “我会接受任何关于商品的问题,但是我不会被牵引进任何你著名的『关于-这个-尖塔-的任何事-的二十个-问』中,懂了吗?”我很好奇,我而且我找不任何理由在她身上浪费礼貌。
      “你是什么东西,维斯奇卡?”
      “一个半恶魔…一个二分之一的恶魔。我的母亲是塔纳里人,一个恶魔,而我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人类的王。真是个无礼的问题,不过,你看起来也很鲁莽,不是吗?”
      “你说莫特是说谎的骷髅头,什么意思?”
      “说谎…误传、做伪证、矫情、欺骗…哦,我有说吗?我的意思是一个漂浮的、不现实且说谎的骷髅头。就像武断的一样——总是妄自尊大地陈述一个意见。”维斯奇卡纯洁地笑着。
      在我心里,我毫不犹豫并完全不怀疑地信任失宠。理智上,维斯奇卡是个不可靠的信息来源,我需要倾听和考虑她所说的。
      “你和失宠似乎不大在意彼此…”
      “哦,这个住在法印城的巴兹魔营妓?真是奇怪,不是吗?就训练她的特务来说,有什么地方比她的小妓院更好呢?”
      “巴兹魔营妓?”
      “自从她被她妈妈卖为奴隶开始,她已在诸界做了几世纪的玩物。她声称可以从她的捆绑中被释放,但是她的话的可信度可能和塔纳里人的其他贱女人的话一样高。”她浅浅的笑着说,“当然,除了我以外。”
      “这是实话——”失宠说。
      “实话?!实话?!没有人能从巴兹魔的契约中赢得自由,用人皮来掩饰的贱女人。你说谎,从最低下的部队,到那些在诸界上跳跃横越、初出茅庐的女妖,所有塔纳里人都知道。『失宠从她一出生就是个巴兹魔的奴隶,而且她应该总是如此。』你仍旧是受巴兹魔的契约束缚的玩物,依着他们的喜好折磨或命令你。”维斯奇卡轻蔑地冷笑着,“你甚至表现得和他们一样。”
      失宠恢复到她自己的镇定,平静地回答。
      “如果有人在措辞上谨慎,并且了解到巴兹魔有义务遵守他们的诺言的话,或许可以从巴兹魔的契约中赢得自由。一个人对于任何最后可能会被他们曲解的含意都要非常小心…而我对语言和其中的微妙之处是非常精练的,就算如此,还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够了!”维斯奇卡反驳道,“我不想听你在我面前说的谎话!”
      失宠维持着全然的平静并简单的点点头…然而当我和她目光相对时,她微微愠怒地看着我,然后露出笑容。我重新转回店主这里。
      “你说她训练特务,那是什么意思,维斯奇卡?”
      在迅速看了我的同伴一眼后,“是的…他们是她在法印城和整个诸界的眼线和爪牙。他们没有听到或看到的事情,会从有听到或看到的其他人那里强迫得知。谁会觉得人有能力欺骗或欺诈?哦,失宠实在是个聪明人,或许不像她妈妈那么聪明,但还是很聪明…”
      “那不是我创立的目的…”
      “哦!当然不是!我哪敢作那样的建议?不过或许你应该让那个男人平定他自己。”维斯奇卡转向我,闪着炙热的目光,“小男人,你难道不纳闷吗?你有想过这件事的理由并觉得好奇吗?你不觉得这个妓院的布置看起来很奇怪吗?”维斯奇卡在我回答之前继续。
      “奥卡姆剃刀可以留下伤痕,但它可以除去说谎者和幻想者的毒舌所引起的弊端。现在她在这里,将与你同行。真是令人好奇,为什么一个组织的拥有者,会为了任何理由离开它?而且是为了一个她认识甚少的男人?疑问,疑问…”
      “事实上,答案可能很令人痛苦。”
      失宠说,“维斯奇卡,他非常清楚我为什么同意和他同行…当他要求我这么做时。”
      “哦,我相信是他的要求…哪个男人能拒绝呢?”维斯奇卡轻蔑地冷笑并憎恶地看向别处。我问她关于这间店的事,以跳过这个话题。
      “你在店里看到的这些东西都是横跨于诸界上的许多贸易和游览的结果。”她用手指指整个店,“武器、符咒…还有其他专业物品,在这里都有出售,还有…店里满是稀少且精美的东西。你有需要,我就满足你。”

      我查看着店里的物品。问维斯奇卡那些引起我兴趣的东西。
      我看见一个漂浮在浓盐水的罐子的舌头。维斯奇卡对它皱眉,“这是一个恶魔的舌头…我猜是一个独角恶魔的,不过谁知道呢?听说不管把它放进任何生物的嘴巴里,就算是原本不会说话的,也会拥有说话的能力。这个东西我只卖你六十六个铜币。”
      这也许非常有用…我买下它。“是的。”维斯奇卡很愉快,“这是聪明的选择。”我放在她手中的铜币似乎一碰到她的手心就消失了;她把东西拿给我,“请吧,享受你最新添置的东西。”
      我查看了一个标记着‘葛刚药膏’的瓶子。维斯奇卡把它拿给我,“这是我用一些高价物品换来的…我想,柏修斯是他的名字。把它涂在任何变成石头的生物的表面上,它会让它们回复成肌肉。只要一百个铜币;很便宜了,想想万一你碰到一个恶魔把你变成石头,她会显得多么方便。”我对它有个计划,所以我买了它。
      一个小型的金属复制品,复制着一个立方体似的生物。在其中一面上长着大大的眼睛。这个小东西有两条腿、两只手臂、一双可折叠的翅膀,还有至少十吧个关节。当我把它拿起时,维斯奇卡笑着说,“一个收藏品,或者,一个艺术品。谁知道?不过我喜欢。如果你真的想买它,可以到附近去问一问…或许有人比我更了解它。你只要出一千五百个铜币就能拥有它。”我确信这就是描述的魔冢,这里面有些迷人的东西。所以不管它的价格再高,我还是买了它。
      一个看起来很朴素的水罐…除了看起来很普通以外,我不想碰它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它看起来好象会咬我。维斯奇卡看着我,咯咯地笑着,然后耸耸肩,“这是个水罐,里面关着一种怪物——那就是为什么你毛骨悚然的原因了。如果你喜欢的话,它只卖你一百二十三个铜币。”终于,有一个我不需要的东西了。我转而查看她其他的物品。
      几个小瓶子,每一个上面标着『婴儿油』。维斯奇卡拿起其中一个给我,“有兴趣吗?当然,这是真品。无数的哭声,人类的婴儿是制作的材料。”我怀疑她说的可能是真的,但是在下层异界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呃…不,谢了。”
      一个古怪的、用纯牛奶巧克力雕刻的、像小魔鬼的小东西。“它看起来很可口,对不对?是从下层异界进口的。你知道,这些是罕见的东西,在巧克力和甜食的爱好者眼中是极有价值的。它是真的夸奇兽——一种恶魔般的妖精——被强力的巫术附在巧克力里。它只卖一百九十九个铜币。”除非遇到一个有我需要的消息的巧克力收藏家,我看不到它的用处。
      一本不起眼的书,被一个小小的黄铜锁封住了。“那,”维斯奇卡低声说着,“是『不可思议之书』。我只能说它真是太…太…好吧,我无法形容。言语实在不足以描述!你只要花一千个铜币就能拥有它…相信我:它真的值得。”好奇的,我解开了书封皮上的锁并打开它。当我简略地阅读它的目录时,我的下巴掉了下来。我出神地站着,草草地翻阅每一页。它的内容让人无法形容——言语无法描述它带来的惊奇。
“那是…那…我…”它的内容好到无法描述——仅仅用词汇是无法说明它的神秘之处。莫特对这很好奇。
      “什么?什么?老大,里面有什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莫特…”
      “什么?你跟我开玩笑的吧?别这样,让我也看看它。”
      莫特飘到我的肩膀以检视书的内容,当他浏览着书的内页时,眼睛几乎凸了出来,“喔,喔,哦,我…但是…哇。”
      在关上它之前,我低头看着这本书,站着沉思了一阵子,并恭敬地把它收好。
      一个小玻璃瓶上面标着『天神的眼泪』。“这是由一个在血腥战争的小规模战斗中被俘虏的天神那里收集的。在这个被监禁的天使最后逃脱之前,恶魔折磨了他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小瓶子装了他在那段时间流下的十二滴眼泪。这只值一百个铜币。”晚点再说吧。
      一个标着『恐怖隔离药水』的瓶子。维斯奇卡把它拿给我,“这个东西是一个学者化合而成的,她拥有黑暗的一面——她的一部分有时会控制并命令她做可怕的事情。这药剂是为了将黑暗的那一面与她分离,变成两个个别的生物。然后,在她使用它之前,屠悯者找到她并用一连串的谋杀将她杀死。这瓶丹药我只收你两百个铜币。”其他时间再说。
      一片和我手掌同宽、被弄脏的毛玻璃镜片,它被圈在一个被擦过的钢铁圈中。钢铁圈上有一个小小的齿轮状突出物,看起来这个镜片应该是附属于某种钟表机器,而且闻起来带着些许难闻的气味。维斯奇卡把它拿给我,“我不是很确定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它发射的魔法颇有能力。一个叫加西斯的老士兵将它从下层异界的战场带给我——他为了逃逸而杀了自己的同僚,并且带我许多在战役中一路收集的有趣物品。我保留它大部分是因为它是个容易引起话题的东西,如果你喜欢的话,卖你一百四十九个铜币。”没有机器的其他部分也是无用的。
      一个放在垫了衬垫的小盒子里的戒指,维斯奇卡将它拿起来好让我更近一点瞧它。“这是叶夫拉的几近隐形之戒。它能让戴着它的人隐形——好吧,几乎无法看见。只要三百四十九个铜币我就把它给你。”几乎无法看见——我相信阿娜自己也能做到,同样无法看见。
一个大型白蜡制啤酒杯,上面写着奇怪的符文。维斯奇卡将它拿起,好让我靠近一点看它。“一个稀有的啤酒杯,不管外面的温度若何,它可以让呈在里面的东西——当然,通常是啤酒——如冰一般的冰凉。只要两百九十九个铜币,你就能享受在冰之异界以外最冰凉的啤酒了。”我已经在本区有这种杯子的咖啡店享用过了。
      一个洋娃娃。这个小小的洋娃娃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她正在崩散中,看起来线都正在脱落。很明显的它是被企图做成痛苦女士的复制品,但是它的纽扣做的眼睛和柔软的厚绒布并未让多少恐惧冲击我的心。维斯奇卡把它拿给我,“它是在法印城的水面下很深的海底里的一个锁得很死的保险箱里找到的。它是一小堆宝物和被禁用的魔法文字中的一个,然而我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如果你喜欢,它只卖九十九个铜币。”如果痛苦女士的故事是真的,膜拜这么一个无害的复制品也是致命的。一次在迷宫里的经验对我来说已经够了;我不想再试试了。
      我离开了商店,虽然我知道我稍后会回来检查它卖的其他东西。

作者: popeforever    时间: 2010-3-31 16:13

恩,不知道何时才能看到第二个黑岛。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3-31 22:15

AELWYN

      当我们离开怪奇商店时,太阳已经落山了。我回到了艺术及古董艺廊。这里除了伊凡娜,空无一人。当我走到刚葛罗吉顿的雕像前。
当我在怪奇商店看到葛刚药膏后,我已经决定拿来试试这个雕像是不是真的。我很想见见这个法师,而且我对我欺骗死亡的能力非常自信。我把药膏使用在雕像上。
      我将发着恶臭的药膏涂在这尊雕像上。雕像周围发出奇怪的微光,在我看来这尊雕像似乎吸了一口气,而刚葛罗吉顿的眼中充满了复仇的愤怒火焰。
      我想凭借突然,对他,无论他说任何之前抓住他。但是,我错了。
在我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从巫师的口中迸出了字句。当他说话时,我感到一阵苦闷的感觉,像是突如其来的一波热浪,灌注到我的里面,并且像灼热的伤口窜进我的皮肤中。但我的眼睛爆开,眼球像破裂的鸡蛋一样迸出眼眶时,我变成了瞎子…我听见某个人正在尖叫,而那个人就是我…
      我最后听见的声音,甚至盖过我自己的叫喊,是莫特的喊叫…
      我死掉了,成为刚葛罗吉顿可怕诅咒的牺牲品。
      第二天早晨我在小旅馆醒来,昨晚我的同伴将我的尸体带到了这个小旅馆。幸运地是,我是唯一一个足够接近以至于受到这个诅咒完全影响的人。

      我离开小旅馆,然后继续漫步在书记区,和我遇到的市民交谈。当我来到户外咖啡店的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个我从别人的描述中认出来的女人。这位高而纤细的女士偶尔方下她的酒杯,环视周围经过的人们。她的脸庞优雅动人,金色的眼眸与光线辉映,闪烁着灿烂光芒。我引起了她的注意。在她回答之前,她小心的看着我,避免直接接触到我的双眼,并且她小心缓慢的说,“我,爱尔温,收回你的问候。”我之前已经见过她的朋友。
      “爱尔温?你的朋友奈美丽正在找你。”她开始微笑,而后又用手掩住口且低头注视着她的饮料,“我,爱尔温是最高兴听到奈美丽的人了。我能请你去告诉她这个地方吗?”
      我欣然地同意,她直视着我——而且就在那短短的时间内,在她将眼光移回饮料之前——我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感觉:纯然的快乐。“我,爱尔温,谢谢你。”
      “我的荣幸。不过能不能问她的事情?”在她点头后,我问她,“她说话的方式,还有她说的话…怎么样?”
      “我,爱尔温,只能说我们来自另外一个地方,另一个世界。我们不像这里的人,他们的话、思想——就连所有的感情——都不会直接影响任何东西。”
      “我,爱尔温,对我身旁的人非常照顾,但也同样不会影响到他们。奈美丽在这里算是个新面孔,不能这样做。她自己必须学习去决定是否要继续待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
      “有很多原因。我,爱尔温,觉得将真实建构于那些没有能力去建构真实的人身上是不对的。”
      “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用说的就做成的?”
      她皱着眉;一种奇怪,不舒服的感觉自胃中油然而生,“拜托…我,爱尔温,不想再提到它了。”
      “再一个问题就好…”我敷衍道。
      她直直地看着我,我的脸反映在她闪闪发光的眼眸中。“他将不会再对爱尔温提到这些事了,而这会使得她不再用这种态度对他说话。”我发现自己无法再问其他问题,在我要问的时候,我的话似乎卡在喉咙里。
      她的能力可以铸造真实,现在我体验过了,非常惊人。在法印城我自己曾经轻微地扭曲了真实,但是从来没有像爱尔温这样直接。我怀疑,总有一天,我会获得这个能力,就像我在离开太平间后获得的其他能力。

      一个老妇人用她那灰色的锐利眼睛仔细检视我…首先是我的脸,然后是手臂和各样的纹身。
      “你好,刀疤客。要来和艾络布蓝得说话的,对不?要不要听听你的命运,仅仅五块钱就好?”微笑着,我给了她铜币以知道自己的未来。艾络布蓝得把我的硬币放进她的腰袋,拉起我的手。她静静地研究我的手掌,深深地皱起眉头。过了许久,她终于开口。“你知道,有一群为数稀少的人们是所谓的无命运者。他们在人生中徘徊,在适当时机展现出来,创造他们自己的命运。刀疤客,你没有命运可以述说…一点都没有。我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这是你的钱币。”她把五个铜币换给了我。
      当我准备离开,她说,“等一下,刀疤客…”艾络布蓝得伸出手,轻触我的手臂。“很久很久以前,我母亲曾给我一个东西…一个卷轴,以蜡封住。一位戴着头巾的男子把它交给我母亲,说像你这样的人有一天会无意地得到而拥有它。这里…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那是什么?”
      艾络布蓝得摇摇头,皱起眉来。“我不知道,她被诅咒不能读东西,而我顺从她的要求,保持封印没有破损。那男子付给她一大笔钱,将卷轴交给她保管,但也警告一旦她打开了会造成的最严重结果。”
      当我走开后,我检查了这个卷轴。我没有把我的手指放上去,但是我对这个东西有不好的预感——好象打开并阅读它会带来某种危险。我对这个卷轴的好奇心显然最后胜利了,于是我打开封印,读它。
      这个卷轴有几行潦草的自己,和一个奇怪的符文。字迹写道:
      『这可能无法杀死你但是它可以拖住你我确定』
      『别在追我你这个可恶的混蛋这是我的身体我的我的我的』
      『现在…死』
      符文突然震动起来,整个卷轴融解成一团恶臭的黑色液体。液体直接渗入我的手上皮肤…几秒钟内,那种魔法毒汁已经将我的血液转变成毒液。有一段时间,我抓住自己,痛苦地大叫…然后痛苦消失了。我回去找艾络布蓝得,然后问她怎么拿到这个卷轴的。
      “如同我告诉你的,刀疤客…那是我母亲交给我的。一个戴头巾的男子约在五十年前把它交给她,付给她优厚报酬,但也命令她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准打开阅读。”艾络补蓝得叹了口气,视线飘向远方好一阵子。“她是一位魔法使用者,在那艺术上非常有能力,但也被这男子所惊吓。她说他的眼睛——她所能看到的就只有他的眼睛——暗示着某种疯狂,而周围的皮肉褶皱而灰暗…像你的一样。我对他的了解就只有这么多了。”
      我决定去履行几个我的承诺。我穿过城区,让奈美丽知道她的朋友爱尔温的位置。我也重新拜访了下城区从印刷店潘恩那里印了一份情书。

      我回到了书记区,是时间寻找感应结社会员使用的大会堂了。我必须回到我发现爱尔温的地方。所以我走回那个地方看看她是否还在。她还在,而且她的朋友奈美丽也和她一起。
      爱尔温看见了我。她对我充满感激地拍手并鞠躬,喜悦的眼泪从她金色的眼眸流出。正当我也想要掉泪时,她擦干她的眼泪并微笑——引起了一阵洗涤我全身的战栗喜悦。
      “爱尔温谢谢陌生人!她终于和她最亲爱的朋友奈美丽团圆了!”
      “我的荣幸。”
      她点头,她的笑容引起的感觉消逝在愉悦的记忆中。“我,爱尔温,现在要告诉你一些事,陌生人。”
      “我,爱尔温,称呼你的名字——陌生人——并不是很恰当。你和我,爱尔温以前曾经见过面,在大会堂,一个你若不是感应结社会员就不会去的地方。不管你是否能回忆起来,除非你在某些事上背叛了感应结社,否则你还是感应结社会员。”
      “我懂了…多告诉我一点。”
      她点头,“你和我爱尔温,曾在两个不同的场合中见过面。第一次在两百年前,最后一次比较近了,或许在最近这五十年内。”
      我从最不可靠的来源找到我过去的信息。“那是很久以前了…”
      她再度点头,“我,爱尔温的人民都活了极长的一段时间,健忘的人。”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使你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那时候你看起来似乎是个不同的人,比较不冷酷,也比较少伤疤。热切地想要看到多宇宙的各种面貌。你向我,爱尔温大献殷勤,而我也几乎要把你视为我的爱人了,但你后来就消失了。”
      “我去了哪里?”
      “我,爱尔温,听说你被杀了,是谋杀。”她很快抬起头来好奇地窥视了一下我的眼睛。“从那之后我就只再见到你一次面。”
      “那么我记得你吗?”
      “不。”她哀伤地摇了摇头,摸着她的喉咙,“不,你没有。你向我,爱尔温攻击,想要杀我。我,爱尔温用力大叫,也不能骗你,也不会设陷阱杀害你。”
      “我们在大会堂北面的其中一座高塔会面,在第七层楼。在你还没来得及取走我的性命之前,我,爱尔温用尽我所有的力气推你,以至于你从窗户上堕落而死。当我,爱尔温最后到处去找你破碎的身体时,你已经不见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在过去的化身中我曾经走过不同的路,但是我没有考虑过当其中一个产生分歧时会导致精神错乱。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故事。我们一度并不是陌生人,但现在却是。再见了,陌生人,在你的旅行中愿财富跟随着你。”
      “谢谢,爱尔温,再见。”

作者: foodjelly    时间: 2010-4-3 11:12

最近才发现这个游戏,刚刚开始玩。
非常感谢LZ,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3 15:23     标题: 回复 #93 foodjelly 的帖子

对于初玩者来说,也许会觉得这个游戏太压抑和阴暗,但是我可以保证,当你玩完整个游戏后,你会发现这个游戏的伟大之处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3 15:28

CIVIC FESTHALL

      失宠向我们指出前面就是人民大会堂。我们急忙向那栋建筑前进,在它附近遇到了一名女子和她的两个同伴。
      厚重的酒精味从这年轻的女人身上飘散出来,尽管她有黝黑的皮肤,但我仍看到她的脸泛红——美丽,但看起来很残酷的表情。她纤瘦却有肌肉,穿戴着异国风情的珠宝及半透明的丝质衣服。很多伤疤散布在她的大腿及前臂上:那看起来是打斗的伤痕。一丝冷笑爬上了她的脸。
      “恩,恩…看看这个是什么?一个小提夫林,要爬出贫民区?”那女人噘着嘴,像是在跟小孩子讲话一般。“你迷路了吗?小提夫林?喔,看那,她有尾巴!好…可爱喔!”
      阿娜脸红了,一声咆哮后,她的手中冒出刀锋。
      “恶魔朋友,不要这样。”当阿娜拔出她的武器,那女人似乎不太在乎,并且用她的舌头发出不太赞同的咯咯声。“小心点,不然我会把你的尾巴拔下来喂我的狗。”
      失宠大声的说,“小撒哈瓦?撒哈瓦•弗胡?是你?”年轻的女人看起来困惑了一阵,然后认出了失宠。她似乎感到震惊与不安。
      “失宠女士!我没注意到是您…我真羞愧,因为任何再愚蠢的人都可以认出您尊贵的外貌。”
      失宠轻轻点了点头,“你的话语很谨慎,和最近我听说的不同。”
      撒哈瓦似乎感到羞愧,“是的,女士…我很后悔在您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很可惜那些话已经说出来了。”失宠的语调似乎没变,但是蕴藏的责备像一根鞭子一样,打破了那个年轻女子的脸。“看到以前的学生变成这样,令人难过…”
      失宠继续,“这些是我旅行的同伴。我希望你对他们也一样礼貌。这是有高贵血统的人应负的责任。”
      阿娜生气地看着失宠和撒哈瓦。
      撒哈瓦深深地鞠躬,“请容许我向您道歉,失宠女士,向您以及您的朋友道歉。我的话是没遮拦的。是酒让我说出了那样的废话,同时,我这么大的年纪还如此,我内心充满了愧疚。”她鞠个躬,转身离去。

      当我们进入大门时,并没有其他站在大会堂前的人来打扰我们。我们走进了一座大厅,在我们的右边有一扇打开的门。这里面的人中一个高大的男人就站在我们面前指挥着一切。我向他走去。
      这个高大男人的金黄色皮肤微微地发着光,看起来好象是金属做的——我无法分辨哪是他真正的皮肤,还是涂上去的颜色。当你走近时,他冷冷地向我致意,当我走近时,对我尊敬地鞠了个躬。
      “欢迎光临人民大会堂,旅行者。我们是史普林特,大会堂和乌尔祭司王的门房。能帮得上忙吗?”尽管他谦和地提供帮助,他的声音仍然有力而充满权威,房间里反响着深沉而隆隆作响的声音。我问他能怎么帮助。
      “我们在这个美好的大厅里做很多事情,旅行者。我们回答旅客关于它或它的居民的问题。我们指引观光客和感应结社会员前往感应中枢或演讲大厅。我们也接受新成员加入社群。最后社群的仓库也是透过我们进行买卖…咒语、物品等。”
      出于好奇,我问了关于他的事。“我们没告诉你的已经很少了。我们是史普林特,大会堂的看门人,艾撒哈和乌尔祭司王的半神子。行界者来到我们的世界,并和我们谈及感应结社;我们那时很着迷,便跟他们一起回来。我们离开了乌尔,并将它叫在女王权能的掌管下,这样我们才可以来到这个地方,暂时经验到奴役和谦卑。这里的时间流速和乌尔不一样,这里的一世纪只不过相当于我们世界的几个月。大概再过十年,我们应该就可以返回乌尔,并再次统治它。”
      我问了关于大会堂的结构。他解释了演讲大厅和训练室的位置,然后他将带我们去感应中枢,体验记录的感觉。我回想起从狂吠那里听到的事情,关于我在大会堂的房间。我问史普林特我怎样才能在大会堂里获得一个房间。史普林特说明我必须成为感应结社会员。但是我知道我曾经是感应结社会员。
      “如果我已经是个感应结社会员呢?我很久没有到这里来了,但是我向你保证…我是个感应结社会员。”
      史普林特弯下身,更靠近地检视我,“我们不认识你…不过你的话听起来很诚实。好吧,我们会给你只有感应结社的成员才能进入的特权…如果你能向我们展示你最近获得的一些感觉的话。我们要求五种感觉,每一种都和个人的感官有关…或是一个包含五种感觉的强烈经验。”
      我刚好有这个东西。“我有一个经验可以分享:我在太平间里一张冰冷、沾满了血迹的铁床上醒来,不知道我在哪里;一个只有清除者或他们处理的尸体才去过的地方…”
      “我全身都涂满了防腐液,大拿市就连那种味道也无法盖过我周围的铜臭味。数十具尸体躺在我醒来的那种铁床上,都为了不明的理由,让一些噩梦般的设备处理着。唯一的声音就是不死工人沿着生锈的铁轨推动铁床时所发出的声音。”
      他点点头,“一个令人心神不宁的经验。”
      我补充道,“我还忘了提到当我醒来时,飘在我旁边喋喋不休的那个骷髅头。这样够了吗,史普林特?”
      在我分享这个经验后他同意给我只有感应结社成员才能进入的特权。

      我走进了大厅里面的房间。我遇到了妓院的茱丽叶的爱人,然后完全满足了让她的爱人被一封虚假的情书弄得嫉妒的请求。至少我试过。他看起来愿意放弃最初烦恼带来的事情,也许他们比我想的更加相配。
      我也同样为朵罗拉效力,从梅理门,一个尖刻而坏脾气的老怪人那里拿回了她的心之钥匙。自然地,我首先为梅理门服务;我发现梅理门更加可爱了,即使有点困惑。
      我也遇到了强波•摩德散,在经过少许困难后劝说他移除他施放在瑞可温,我在巢穴遇到的说书人身上的诅咒。
      我继续漫步,然后找到了客房,在大会堂我们进来的地方的另一边。我和客房书记谈话,她让我震惊的给了我的房间的钥匙。她唯一能解释的是她的帐本记录了她拿给我的钥匙是我的房间的,而且已经等待我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进入房间,它看起来尽管可能从我最后使用已经过了几个世纪,但仍然非常干净。在房间的书架上众多物品中有一个是不一样的。这是一个沉重的十二面体——大约是我的两个拳头握在一起那么大。似乎是我非常熟悉的东西。它的纹理冰冷而平滑,但是我似乎分辨出它是金属还是石头。这个物体上布满了一种几乎难以形容的张力,好象它随时都准备弹到空中去。
      仔细检查后,我发现这十二面体的每一侧都可以顺时针或逆时针旋转的盘子…它看起来像是魔术方块盒或号码锁。由于每个五边形的盘子都有五个可用的位置,这十二面体至少有二亿四千四百一十四万零六百二十五种组合。这可要花接下来七十七年的每一秒去尝试所有的组合——然而,我也可能幸运地在几分钟内试出答案…
      当我用系统性的方法转动这十二面体每个冰冷、灰暗的面时,一股奇特的感觉在我脑海深处成型。我的双手似乎按找它们自己的协调运动着,以机械般的精准转动着那物体,旋转着它的每一个面。我以前做过的…我知道那组合,曾经知道…我也开始意识到那物体里蕴藏着某种危险。然而,我记不得那只是简单的陷阱,或是来自更不平凡的东西。
      一会儿,我便使最初的四侧锁定在它们适当的位置。当我开始旋转十二面体的第五侧,我想起它有个狡猾的刀刃陷阱,会突然攻击操纵者的手,砍下他们的手腕、切断他们的手指。我以适当的转动圈数避开了那陷阱,确定我正朝着解开这物体秘密的方向前进。
      避开了十二面体的刀刃圈套后,我慢慢解开下一系列的面的位置。当我开始转动十二面体的第九侧时,突然想起它的第二个陷阱——喷出毒气,形成汹涌的致命毒雾,以腐蚀年个的蒸汽包围好奇的操纵者。我以正确的扭转次数避开了陷阱,肯定我快要解开十二面体了。
      我开始处理最后几个面的位置,正要锁上第十二个面时,我回忆起隐藏在十二面体中的魔法密语,那会以魔法闪电冲击不知情的拥有者。我以正确的转动次数解除了陷阱之后,十二面体发出喀答声,开始展开于我手中…
      十二面体一次、两次地裂开,最后不可思议地完全展开,成为漂亮的长方形板子,尺寸如同一本大书。刻在它表明上的是一系列奇异的符号,看起来是密码或语言,我觉得我应该很熟悉…然而并不是。进一步检查这片板子,发现扭转现在位于板子下方的五边形之面,就有不同的页面呈现于板面上。我终于明白,这十二面体是书卷或日记之类的东西。
      这必定是一个在我之前的化身留下的笔记,但是现在却不能阅读它。我徒劳地尝试从我记忆深处寻找揭开日记秘密的方式。在经历一系列失败后我放下了日记然后离开了房间。
      我再次回到了大会堂的主要区域。一系列的为他们的介绍而准备的演讲刚刚在房间里开始。

作者: 被害妄想者    时间: 2010-4-3 19:31

对于我来说 阴暗与压抑不是问题 操作才是问题 实在是无法适应 所以一直没有勇气玩下去 就拜托lz了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3 23:01

操作挺简单的,为什么是问题呢
作者: 强那雷斯    时间: 2010-4-4 00:43

LZ的人品和文笔让俺不得不专门注册了来支持一把,话说俺是在N年前在大软上听说过异域大名,又在N年前在摆渡贴吧里见过一段异域小说的翻译(N年没更新在看到LZ文之前还以为永远看不到后面的精彩内容了)又又在前年终于试完了一把,约莫一周后,也就是在法罗德被杀后选择了放弃,原因很简单,游戏的布景在今天看来实在是很...而且对白太怪异了(就是看了LZ的解释.我对达肯的很多话还是摸不到头脑),异域的风格也让俺想到了<无声狂啸>风格都是压抑的
俺是拜倒在黑岛的另一款大作博得2门下,记得当初在游戏里收集到了很多来自法印城的物品,还和来自法印城的NPC有过交流,现在想想.我的天 发印城啊!!
PS不知道LZ对博得有没有心得
作者: smallpal    时间: 2010-4-4 01:03

爱尔温这段........曾经有过交集的两个人最终陌路,和现实里的分分合合太像了

能玩大菠萝上手异域应该很容易
作者: 被害妄想者    时间: 2010-4-4 08:43

印象中异域是纯鼠的吧 当我走出停尸间 在法印城小转了半圈 放弃了 都怪自己太浮躁...
作者: 强那雷斯    时间: 2010-4-4 13:53

不明白黑岛创造一个痛苦女士到底代表什么 还有无名氏每次都被奇怪的阴影杀死,那到底是什么 他们又为什么要杀法罗德 法罗德找寻铜球是为了避免死亡 可俺剧透了一下球里好像只是无名氏的悔恨 那又是谁告诉法罗德这玩意可以让人永生 这是个阴谋么
作者: smallpal    时间: 2010-4-4 14:20     标题: 回复 #101 强那雷斯 的帖子

无名氏的前世之一利用法罗德来帮他找铜球而已,可怜的破烂王

无名氏每次死亡后都会重生,同时造就一个阴影(就像不能投胎的厉鬼),极度的痛苦会让他们憎恨并追杀宿主,寻迹到村子里没找到人拿法罗德发泄吧,也算剧情发展需要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4 15:42     标题: 回复 #101 强那雷斯 的帖子

关于痛苦女士,估计读了下面一篇关于阵营和信仰的部分后会有所理解吧

至于阴影为什么要杀法络德,那可不是泄愤,而是有重要的目的的,这里先卖个关子。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4 18:04

FESTHALL LECTURES

      当我进入一个房间,一个演讲者开始一场演说,“法印城的居民们,欢迎!请坐,聆听我所说的『黑暗』!”
      “黑暗?!”莫特插嘴,“拜托!我们不会真的要听这些废话吧!走吧…我们去找一些感应结社会员的女孩,要从来没有尝过骷髅头的嘴唇那种猛烈情感的。”他期待地舞动着眉毛。我没有理会他,继续听演说。
      这个演讲者描述了他的理论:当人们死亡时他会去的地方,比如他们可能终结的存在的异界。他看起来十分确定当一个人过着美好的,或至少正确的生命,在死后会在令人愉快的异界找到一个新的生命。
      他正在结束他的演说后,“不论你去哪里,记住:你将要开始一个新的人生,一个新的生命,我的法印城居民们。”
      莫特轻声说,“那是诱因?我们将再全部再来一次?天,我迫不及待想再变成漂浮的骷髅头。哈!别理她。白痴。他说的话就像一个没死过的人。”
      演讲者继续,“你要在异界里成为其中的居民、恳求者,或者更理想的情况是,要成为建造异界的基础!这是所有恳求者的目标!要达到这个目标,你…”他拍掌强调地说,“必须(啪!)坚持(啪!)你的(啪!)理想!”
      莫特再次轻声说,“噢,这可真是大负担。”
      演讲者结束了他的话,“我的听众们!这就是在死亡之后等着你们的!注意你的生活,但是要知道,在此生之后等着你们的,并不是湮没!”
      莫特同时大声地说,“真惊人那!”
      演讲者转头向莫特,轻轻皱了皱眉。他身体向外倾,想找出谁在说话。“有问题吗?也许有哪位活着的人要问问题?”
      莫特躲在演讲者的视线下,转身轻声对我说。“去吧,老大。把秘密告诉他。”莫特并不是唯一对这个演说不满意的。我决定试一试这个演说。
      “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啊?”这个演讲者看起来很震惊,“我要如何做到那个?”
      “死。这里。现在。”
      观众静了下来,这为演讲者因感到压力,稍稍咽了一口口水,“好吧,现在…”他突然嘻嘻笑着说,“如果你先做,我也这么做。”观众们咯咯笑着。
      我微笑着回答,“同意。”
      演讲者的脸像石头般僵硬了一阵子,接着脸上又泛起光彩,“我的朋友,上来台上!”他转向观众,笑着说,“法印城的居民们,一场罕见的特别秀!今天——只有今天——我们将看到一个如何成为恳求者的活生生的例证。”
      我走到房间的前面。自杀,然后再起来。
      演讲者的脸因此变的惨白,他向后退了一步,“老天…”
      我只是笑,转身,然后走出了房间。
      我听见他急着在我背后要结束演讲,“…那么我应该结束这段谈话…恩,我会在这个大厅里继续演讲,所以…恩…告诉你所有的朋友。”我可以确定听众们会把这次演讲说给他们的朋友听。
      在这个虚伪的演讲者身上,我从无法阅读我自己的日记的挫折中摆脱出来,获得了一瞬间的满足,然后我决定找到一个更有效的方法来释放我的情绪。

      下一个房间里另一场演说将要开始。一个身影瘦长,轮廓明显,黄色皮肤上有刺青的演讲者用那冰冷的黑色双眼环视房间和里面的居民。
      “我被称为三界归一,是吉斯瑟雷人的学者。如果你要来听我的演讲,马上就要开始了。”他用非常慢,非常阴郁的声调说道,“今天,我会说明阵营与信仰的能力,以及它们如何塑造诸界。”
      “首先,我会解释阵营的概念。”
      “阵营是用来描述一个人的信仰,以及如何根据这些信仰而行事的符号。它的核心是是说,所有的生物的主要行为模式为三种之一:善良的,邪恶的,以及没有分别——即中立的。由这些核心行为所导致的主要行为表现也为三种之一:守序的,混乱的,或是没有分别——即中立的。因此,一个人总共可能有九种核心阵营。所以,这九种阵营分为:守序善良、中立善良、混乱善良,守序中立、真正中立、混乱中立,守序邪恶、中立邪恶以及混乱邪恶。”
      他继续解释阵营和信仰是如何形成的,以及对 一个人的环境发生影响,还有神祗如何从崇拜者的信念获得力量。一个没有崇拜者的神祗将会死亡,它的尸体将会加入天体异界。
      这时他给出门户城镇的例子,门户城镇坐落在中立荒土,它和自身入口通往的邻近异界有着相同的信仰。然后他开始讨论门户城镇的滑动。
      “在一个区域里, 不同于原信仰的信仰高度集中时,便发生滑动。当这个状况发生时,该区域会自行移动——或说滑动——到符合新信仰的异界。”
      “现在,这些门户城镇多半有强烈的信仰,与门户外的外侧异界相符,但信仰的强烈程度还不至于使这些城镇从荒土滑向外侧异界。”
      “比如,胸腔镇与通往守序邪恶的巴托异界门户接临。如果所预期的,胸腔阵的居民大半属于绝对邪恶,但整个城镇的阵营和信仰并未强到足以使胸腔镇滑进巴托异界。”
      “比如,有一天胸腔镇可能突然出现许多属于守序邪恶的牧师,促进他们那黑暗的信仰,并使更多人民转向崇拜他们的守序邪恶神祗。一旦这种状况发生,这城镇便很有机会滑出中立的荒土,而成为守序邪恶的巴托异界的一部分。”
      “整个异界可能如此移动。因此,许多战争是信仰所必要的战争。它们是获得和统治领土的工具。”
      “如此,这就是阵营和信仰之所以能塑造诸界的力量。这个段落到此结束。”
      “愿信仰引导你的行动,如你所愿地塑造诸界。再见,各位。”
      这个演讲者拒绝回答任何问题,然后离开了房间。

      我在走廊偷听到外面房间的另一场演讲,由骗子加西斯做的关于血腥战争的演讲,将要开始。我对那场冲突的迷恋使我确信我必定和它有某些联系,我急忙走进了举行这场演讲的另一个房间。
      这个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老人依然有着宽阔的肩膀,并且满是伤痕,结了茧的双手看得出来他是个工人或战士。疲倦而绝望的气氛在他的周围盘踞,此时他开始演讲。
      “没错!现在注意听…这是战争研讨会。如果你想听听关于血腥战争的事,请坐。如果你不想听,你就来错了地方,最好赶快离开。”
      莫特评论道,“血腥战争?比听政府官员背诵法律更无聊。我们去找一些需要灌注热情、年轻的感应结社会员!”他先发制人地转动着眼球。
      当演讲者继续时,因为听莫特说我已经错过了几个字,“这只是由人类的观点讲述血腥战争,我并不赞扬任何一方,因为他们就不同的方面而言都很令人讨厌。”
      “所以…你还想要听任何关于血腥战争的故事…关于这场战争的故事。当然,这里可以听到它全部的恐怖事迹。这个漂浮的要塞是用人类的外皮编织而而成!这片遍及所有诸界的战场就是血腥战争战斗的所在地。”他露出黄色的牙齿,“关于恶魔和恶魔以毒牙相互攻击的故事!啊!!!”他的吼声减弱了,然后突然间他看起来很烦躁。
      “呃,让我拉开你的头盖骨,打破你的头:住在那个铸造厂的人都是笨蛋。”他嘲笑地吐了口口水。
      “我会告诉你这个,虽然:你无法想象血腥战争战斗的规模,不像你曾看过、听过或参与过的任何事物——无可比拟:时间、军队的数量、血流成河…无可比拟,傻瓜。试着想象一下——算了。我的建议?很简单:远离这场血型的混乱。”
      “你唯一要知道的一件事情是:恶魔屠杀恶魔,巴兹魔杀塔纳里人、塔纳里人杀巴兹魔,就是现在。”他再次吐了一口口水,“没有一方是赢家,不要以为任何一方会赢,永远陷入僵持的状态…感谢众神。”
      “就是这样。”他耸耸肩,“就是这样,我会回答你问我的任何问题,现在…”

      显然他已经决定结束这场演讲。房间里看起来没人想问这个演讲者任何问题,但是我对这些有足够的问题。
      “所以你不告诉我们血腥战争的事情?”我问。
      “好吧,一:让我给你一个例子,说明『肉』对他们的意义。他们会找一些坚强的凡人佣兵聚在一起,也许几百万军队,让他们相互屠杀,没有什么真正的理由——为了一块被遗弃的土地,进行没有意义的战役。猜猜看这些灵魂都到哪里去了?”我问他去了“哪里”?
      “他们的灵魂沉到他们作战的那个邪恶异界里,他们就被唤去做为亡灵或是那些恶魔想出的任何形体,继续作战。他们得到的恳求者越多,他们的部队就越多。”
      我问了关于血腥战争更多的事。他回答道,“如果要我总结,我会说:血腥战争已经进行了很久,而且会继续下去,直到永恒也写入死者之书。混乱和邪恶之王塔纳里人正试着把律法和邪恶之王巴兹魔打败。他们相互屠杀,认为邪恶就是这样——如果你相信的话。哈!”
      我问他如果有人阻止了血腥战争会发生什么事。“你无法改变战争!它太大了。你是大海里的石头,什么事都不能做。要做石头,你的目标是不要被注意到,和其他石头一起沉在底下…”
      “如果你可以扭转战争——事实上你不能——你也不应该尝试,因为那样的话诸界会崩溃。”为了回答我的问题,他把双手举的像柱子一样。“血腥战争就像一个巨大的、血腥的支撑架,突出到诸界…把它踢倒,就会有许多异界跟它一起倒下。战争背负了许多包袱。”他突然苦涩地笑,“诸界间最大、最卑鄙的群居动物…”
      他冷笑着,“此外,就像很多人说的,战争对生意有很大的帮助。”他空洞地笑,然后看起来好象他可以突然哭出来。“呃…别管那个…还有问题吗?”
      我问他还好吗,似乎他看起来很痛苦。他伤心地笑笑。
      “对,对…听着,先生:我不是祭司,我也不想成为祭司,但是听着:别让邪恶进入你的心。当你的心里有邪恶而死去时,你的灵魂就会落入下层异界,在那里你会成为恳求者…”
      “在猜测那时会发生什么事吗?在深渊和巴托异界的恳求者会被扭曲成士兵…而且永远在血腥战争中战斗。”他笑笑,摇头,“那就是为什么巴兹魔和塔纳里人会试着腐化他们接触的每一个人的原因;因为他们需要更多的军队。注意这件时:别让邪恶进入你的心,傻瓜。”
      我问血腥战争是怎么开始的。他是这样说的,“你问到底一开始这场大规模的混乱是怎么开始的,问得好:是什么事情让恶魔彼此交战?那是他们活着的唯一理由…”
      “简单:他们碰面。”他叹气,“塔纳里人和巴兹魔像两个酒鬼一样撞上了,他们就开始打仗。就这么简单。”他皱眉。“呃…”
      “不,别管那个。想象两个喝醉的祭司,他们都认为自己知道生活的唯一方式。现在把牙和角装在那些祭司身上,加上可怕的语言,把他们放在一个烂地牢里…你就可以理解可以带出来的爱的理念。就是这样!血腥战争的起源。”
      我问为什么两个邪恶的种族会战斗。“一边相信邪恶应该又好又有秩序。一边认为邪恶应该混乱,在诸界间争执不休。两种都是邪恶,但是那并不表示他们可以同意对方的看法。坏血,坏血…每一方都希望灭绝另一方,这样就只剩下他们那一方的说法。他们憎恨对方,就像…像…”
      他将双手绞在一起,想找出正确的字眼。“你看,他们的仇恨和我们不一样。我们甚至不知道什么是仇恨。我们用一个字形容仇恨,而他们有…”他压低声音,“数千种说法。每种意思都不同。那就是他们战斗的原因。”
      对于我关于血腥战争在那里发生的问题,他回答说,“许多地方…一般是在下层异界。沿着冥河的任何地方….巴托异界的第九层,基四拿的四个火炉(注:意指火山),灰色荒野,冷而红的卡塞历异界——监狱异界——还有无尽邪恶,那就是深渊。”不知道为什么,灰色荒野听起来有点熟悉…
      在我的要求下他描述了更多灰色荒野的细节“也叫做幽暗。”他耸耸肩,“灰色是一种感觉。那里的颜色都会烧伤你的眼睛;他们叫得太大声,你的梦被拉到表面,被倾泻在地面上,永远消失。那里只有夜巫在统治…荒野的灰色女士。”
      我问了关于塔纳里人的事,那个人点点头,“塔纳里人支付的比巴兹魔多,但是你必须很灵巧,而且全身布满眼睛才行,因为你不能背对着他们:他们就是混乱,他们的心邪恶。他们没有信任或守信这回事…”他猛吸一口气,然后耸耸肩,“他们不在乎发生了什么,只要发生的是邪恶就好。大部分的时间他们攻击巴兹魔,以防止自相残杀。”
      然后他描述了他们的敌人,巴兹魔。“他们通常不像塔纳里人付得那么多,但是他们会遵守契约。不过他们很聪明——从一开始就做契约。他们知道怎么用言语来剥削一个人。签名,你大概就要准备被他们剥皮,挂在他们的土地里晒干…”
      “他们像混蛋一样地计划。他们用更多的思考及准备来投入一场战略性冲突,而不像大部分人类部队会投入整场会战。”他冷笑着抓抓下巴,“他们往危亡集结他们的部队,在巴托异界的第一层,也就是亚维努斯。”
      他描述了亚维努斯来回答我的问题,“亚维努斯?恩…”那个人扮了个鬼脸,好象想起会造成肉体痛苦的地方,“那里住着受诅咒者,还有那些人的猎物。满是红色的土地,地面上是有毒的沙和火焰。那是我对巴托异界的理解。可怕的地方。”
      因为我的同伴,我对一种恶魔明显更有兴趣,那就是女妖。他描述道,“塔纳里人——可爱但是可怕的邪恶。他们引诱凡人,然后试图把他们拖进深渊里。”他对失宠点头,“无意冒犯,女士。”
      失宠说,“不会。你完全正确。”

      我问一个人要如何在血腥战争里生存。“你想知道如何在血腥战争中生存?兄弟,有三件事:”他举起一只只有两个手指,受过伤的手。
“第一,你离它远一点。第二,离它再远一点。最后…你离它更远、更远、更远一点。”
      “如果战争中的任何一部分碰上你,让你的想象力帮你一把,并且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若是你不能跑,那么请真心祈祷它能放过你。”他暂停了片刻,“除此之外,没有一个它接触不到的地方,也几乎没有一个你能逃离它的地方。”
      我问为什么战争没有爆发在法印城,“现在,兄弟,看:他们曾在这里战斗…好几次了。有时血腥战争会脱出控制。我们的痛苦女士——祝福她刚硬的心——扑灭了战火…”
      “…有时候。”他冷笑,“有些时候,非常可怕的时候,他们会在法印城里杀出血路,直到她决定清除房子为止。”他咯咯出声并且讽刺地眨眼。“所以她并不是一直在努力在阻止血腥战争,懂吗?”
      “为什么恶魔不干脆占领法印城?”
      他大笑,但接着变成激烈的咳嗽,“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塔纳里人和巴兹魔都很想要法印城。这是多宇宙中最重要的地方——牢笼是众门之城,连接到所有地方。你不能忽视它,如果你投入血腥战争并且想要获胜的话。”那个人又咳嗽,“只不过只要痛苦女士在,恶魔就无法得手。她跟铁钉一样难缠,她的刀锋砍出的伤口比任何恶魔的毒牙都要深。而恶魔会以你无法相信的速度冒出来。一个安静的痛苦女士,手放在袖子里,凭她一人之力抗拒血腥战争。”
      失宠低声对我说,“我并不难相信一个女人能结束血腥战争。”
      我提示到恶魔仍然被允许出没在法印城。加西斯回答道,“噢,当然。他们不能在街上打架…打得太过分。所以法印城作为中立地带,他们可以吵架,而不会想要谋杀对方。有时候他们会在这里聊天,不过这种和平维持不了多久…”
      “而且,他们不能在街上谋杀对方,并不表示间谍、佣兵和杀手不能进城。他们用谎言和话语作战。有时候会大声吵闹恫吓。而且到处都有安全的居所。他们有地方可以冷静自己,等候下次的冲突…”
      “他们也喜欢在这里征兵。寻找诸界的年轻人,构成他们的荣耀军队。”他停下来,看着我。“也许他们征召过你,呃?你看起来好象尝试过战争。”
      “也许吧。”我摸棱两可的回答。
      “战争在你身上留下了伤疤,兄弟。你应该知道,而且你知道你永远也不想回来。”当我思考那个人的话时,我开始痛苦的颤抖…一个记忆开始浮现…

      在演讲大厅中的视线开始逐渐模糊,可怕的景象开始从我心底渗出…一个地方的景象,那里的节气不像我所感觉过的、听过的、或试图拒绝过的任何东西。一个祈祷无人理睬,像石头般堕落地面的地方…血红的闪电闪过曾经是天空的东西,但是在我脚下翻滚沸腾,并在我触摸他们时发出尖锐的声音…
      我在一大群人前面奔跑,穿过黑暗的峡谷,峡谷的两壁潮湿的震动、像是心脏般跳动着,我身上唯一穿着的就是自己的血。最后我站在一个地方,灰色的地面像一群蛇一样滑溜,缠绕着我的脚踝、向地面低语着我的罪恶。我无止境的走着,静静地穿过这片颜色暗淡的土地,在那里疲累像幽灵般活生生地追赶着我,用绝望鞭打着我…
      我和跟着我的衣杉褴褛的人们,及时遇到一个丑老太婆,她坐在一堆巨大又一边蠕动的幼虫上,用一根衰弱的手爪戳着其中一个覆盖着粘液的东西。我只是一个人向前并和他说话,这个丑老太婆刺耳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要跟他说话,”她说,然后咯咯地笑。当她对我指出那人时,她的眼睛发出微微的光,“走在衣杉褴褛的队伍前头的那个英俊男人,我要跟他说话。”…这就是所有我能回想起来的。

      加西斯注意到我出神了,问道,“兄弟?你在那里觉得好吗?”
      我向他确定我没事,问他恶魔是否经常征兵。他阴森地点头,“你可以确定这件事。法印城是诸界间最好的原料来源。许多来到这里…工作太多了。”
      我问他是否有任何能在战争中生存的建议。“是的:不管你做什么,不要跟任何恶魔谈论关于血腥战争的事…或是和任何天神和执政官谈谈到这件事。就是这样,不要谈这个,因为你不会知道你到底在和谁说话,而且当你提起这场战争时,他们每一个都非常容易发怒,那是他们活着的目的。”
      “除非你非常确定这扇门通往何处,否则不要通过任何一扇门。或许你没听过愚蠢的界行者的故事,他们穿过一扇门,然后正好落在血腥战争的小规模战斗中。为什么你没听过呢?因为这些笨蛋已经死了,死了,死了。”
      “不管你做什么,觉得不要签名加入值勤,不管他们给你多少钱。在血腥战争里,出去值勤就等于死定了。”
      “有时候当你签名后,他们就叫你去值勤,到死为止。就算是死也不能解脱,因为你会落到下层异界,再用比你原来的形态更糟糕的样子回来。他们永远控制你。”
      我问他一个人如何脱离契约。“除非他们不要你,不然你没有太多机会。我从来没听说过坚强的佣兵会去签约。要想在才智上胜过塔纳里人,有点危险,但是可以办得到…巴兹魔的契约就比较危险。只要你签下一份,你的一辈子就完了…”
      “你可以试试,也许他们会放过你…可是你能到哪里去?地狱的数量这么多…”
      我问一个人如何才能受雇加入血腥战争。“你知道,每隔一阵就会有一些笨蛋来询问血腥战争里有没有工作可以做。他们要钱,想赚一笔就走。也许我就是这种笨蛋之一。听说有钱就有兴趣…”
      “它给我一个教训:我们像蚂蚁一样,在众神的脚底下到处乱跑。我看到高大的人,说是高大的士兵…”他摇头,“纸做的士兵。战争是他们的火炉。让他们醒过来,或是烧掉。”
      我问他,他是如何从血腥战争里生存下来的。那个人的脸色变暗,“我…呃,那是我不愿意讲的事情之一,只能说,一个人尽力逃离战争。”

      我已经听说了一个关于他生存下来的故事。“可是一个叫做维斯奇卡的女士告诉我,你谋杀了自己人,好逃离战争。”
      那个人的脸色因愤怒而变红,“注意你的话,小子!那是谎话!你是笨蛋吗?相信恶魔讲的每一句话?”
      我简短地回答,“发生了什么事?”
      “我告诉你发生什么事!”他叹了口气,略为冷静下来。“我原本属于军团之一,它原本的大小是五十三个凡人佣兵,后来只剩下九个人。我们驻扎在亚维努斯南方某处,等候援军前来…”
      “呃,我的旅行快结束了了…事实上,在战役后我就要离开了。麻烦是,如果我死在那里,我就会永远变成他们的——我的心里太多黑暗,太多邪恶。我会变成巴托异界的恳求者,战争中永远的士兵。”他颤抖着。
      “我和另外两个人逃跑了。我们在异界里躲藏了几天,然后来到一个头骨柱子前面…可怕的景象…它们对我们发出嘘声,叫我们走近一点。那天晚上我自己跑去跟那根柱子谈话。”
      “我…我问柱子,怎么才可以自由,怎么才可以逃出巴托异界…它要我用那两个兄弟交换。”他沉默了片刻,眼中充满了泪水,“那对我来说…只是数字。”
      我对面前的受折磨的灵魂感到突如其来的同情。我轻声说,“那是个可怕的强迫选择。”
      他点头,“不确定我会不会原谅自己。现在我只是个找寻死地的士兵。想要在我死前抹去邪恶的痕迹。我在这里,阻止别人走进去,让他们根本不需要做那样的选择。”他的故事并没有和维斯奇卡的故事差得太远,这一点并没有逃出我的注意。
      “对…然后,这是最后一部分。你们有一些是感应结社会员,所以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不要刻意去看血腥战争是什么样子的,不要作一个愚蠢的白痴。如果你必须知道就用一块感应石,但是远离任何跟真实的血腥战争相关的事物。”
      “就是不值得,这…”片刻间,一阵激烈的痛苦掠过这人的脸,他看起来似乎快要酷了,“…不值得,一点也不。演讲结束,再会。”

      这一天已经快结束了,所以我决定在大会堂的一个房间休息过夜。当我们走回房间时,阿娜转向她曾经不理睬的失宠。
      “你准备和我们旅行多久,女妖?”
      “我想只要我被允许,我就会待下去。”失宠用一贯的语调回答。
      “很好,你已经不被允许了。我不信任你。”在这次小小的胜利里,阿娜的语调里出现了一丝成功的语气。

作者: 强那雷斯    时间: 2010-4-4 19:28

赶上LZ直播 抢个沙发慢慢看 LZ辛苦
作者: popeforever    时间: 2010-4-5 23:42

很高兴看到alance兄的这个帖子里多了几位新朋友,就像alance兄所说,异域这个游戏只要你坚持下去,一定能发现它的独特之处,至少这么多年来,我还未见过第二个游戏的剧情能如此引人思考。那个铜球的秘密,在最终场景会揭晓,所以玩的时候记得别丢了,带在身上,会有惊喜。
作者: 强那雷斯    时间: 2010-4-6 14:09

有个让俺很纠结的地方就是达肯的那个圆环,每次无名老大就圆环发表个人见解就是按昏头的时候,那个"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每次出现LZ都要打上标号强调一下
PS
无名老大为了难倒那个虚伪的演说者当众自杀了一下下.俺很奇怪不是没挂一次都会出现失忆么,无名老大这么做就不怕醒来时对莫特说:你好骷髅,我在哪里?雷到一片

再PS 解迷者为什么那么在意"什么能改变本质"对于无名老大来说,经历了那么多不同的人生,扮演了许许多多不同的角色,他的本质又是什么,好象什么都不能说是他的本质啊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6 21:24

在达肯眼里,力量来自于『知道』(Know)自己,他对于『知道』特别强调。他说的话里,如果把『知道』去掉就基本可以读通顺了。

简单来说,『知道』就是口头禅

另外其实这个无名氏可能不会再在死亡后失去记忆了,之所以说可能,是因为后面有一个写在最可信的文件里却完全无法证实的消息有讲到。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其实解谜者并不在乎“到底什么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6 21:43

PUBLIC SENSORIUMS

      第二天,我让史普林特送我们去公共感应中枢。我试着接触了那里的石头,也就是包含经验的感应石头。      

      『不可避免的疼痛』
      这个经验是短暂而强烈的:在炙热而流动的熔岩边,与另一个稍微更强壮的人战斗,我拿武器的手被缓慢而无情地逼近岩浆。汉珠在渗出时瞬间蒸发;我手背上的毛发在令人生畏的高温上薰烧而变黑。最后,我因身体上的痛苦而发出的哭嚎回荡在我周围的峡谷壁上,我的手和手中握着的斧头掉入岩浆中,并在痛苦难忍的几秒钟内烧成灰烬。
      痛苦是我长期以来熟悉的东西,甚至在我拥有记忆的这么短的时间内。我知道的痛苦比这个更糟糕或更严重。

      『温柔的爱』
      我闭着双眼;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用脚尖站立着,与某个人相对地紧紧靠着。柔软的嘴唇拂过我的唇,给我最温柔的吻…我的心在我的胸腔中颤动,我感觉自己似乎可以坠落并漂浮到空中…
      在被剥夺记忆后,每次我开始一个新的生命就体验到的这个回荡的经验必定是纯洁的,即使从同一个源头开始的许多道路,魔法师和战士,善良和邪恶。

      『令人心智麻木的无聊』
      这个经验顶多不过几分钟,不过感觉上像是过了几小时…在法印城大学中个一间极干燥又满是灰尘的讲堂里,一堂冗长而无聊的课。我环顾着偌大的教室,希望能被某人看到并向他做个鬼脸,但其他学生不是睡着了,就是无精打采地凝视着房间。我丢下我的羽毛笔,拾起它,又将它丢下…只是为了找些事情来做。我考虑要用羽毛笔戳自己的眼睛,只是为了确定自己的感觉没有因为这种不可置信的无聊而完全麻木…
      也许这就是不记得的某些好处,一个不朽者的岁月必定包括了很长的无聊。

      『充满仇恨的厌恶』
      因痛苦而怨恨的泪水盈满我细狭的黄色双眼,我从地上拾起我那长着鳞片的红色小翅膀的破烂残骸。我恭顺地退出古罗巴的书房,在紧闭的嘴唇下,我咬紧了如针般的牙齿。
      是,我只是一个史比那刚——恶魔里最下小的一种。但是一个恶魔也没有理由因为不喜欢我带他的口信而扯掉我的翅膀!现在你的主人会做什么?他肯定不会对古罗巴说什么,而一个没有翅膀的史比那刚还有什么用处?我可能会被扔进‘无能’恶魔的坑中!
      报仇是不可能的,不能做什么的我只能抖动着我长着爪子的拳头,用我整个小小的、残酷而晦暗的恶魔心所能有的厌恶,憎恨着古罗巴…
      在我的生命中除了被我杀掉的许多人,必定还有其他人,被我杀掉的人的朋友和爱人,任何人在我的角度,必定会憎恨我。

      『纯粹的欢愉』
      我和其他十二个舞者随着木精灵跳跃的节奏在四处舞动、跳跃着,在森林中旋转穿梭着、像旋转的狂舞者般跳跃着、尽情的欢笑。当欢欣的森林居民在我身旁欢呼、拍掌、跳舞时,精灵在我们头上的空中飞舞着,留下拖曳的五彩斑斓的光辉…
      在这个经验后我享受了几分钟非常少有的好心情。

      『强烈的不耐烦』
      我站着和狮匙守护者亚曼那斯用极其缓慢的速度争论着,只为了决定我的冒险是否重要到必须让他将神器交给我看管。这整个经验是一个十分痛苦的历程…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要伴随着一个意味深长的停顿,在让我说话之前,他的每一个论点都要重复好几次。我提出我的论点…然后等待,等待,再等待,他才能提出他的反驳。对于我每一次提出犀利的论点…都必须再次等待那拖长声调、曲折又似乎永无止境的反驳。我要极其忍耐,才能不让自己砍掉这个恶魔长着獠牙的头,并且从它抽搐的尸体上夺走钥匙…
      这让我重新想起了我找到的日记上写的文字我却无法阅读的挫折感。

      『坚强的决心』
      整个大厅都已成为废墟,并且仍在被破坏中,许多的士兵在绝望的挣扎中用武器、致命而神秘的魔法,和他们自己彼此战斗着,为了能够活到最后。刺鼻的绿色羽毛状烟雾从我慢吞吞爬出的松垮尸体堆中升起,我仅仅逃离了某种恶魔咒语的报复。横过这段路,穿过战斗的人群和我面前血腥的战场,我那一品脱的蜂蜜酒正原封不动地放在右上方的桌子上。就算我得杀了喧闹的小酒馆中最后一个老主顾,我也要把它拿回来。
      我想起了冒烟尸体酒吧的老板,以及他告诉我是如何在十五年前把那个地方搞的一团糟的。

      『可怕的悔恨』
      当我的旗舰『神圣之锤』因为魔法的风漂浮在阿加汉大陆的上方时,我站在它的甲板上。这大陆的景色因为我的舰队的炮击而紊乱、战栗着,一千艘战舰的大炮如同复仇心重的众神般用魔法的炮火猛烈炮击。几分钟前震波开始击中我的船只,伴随着持续而隆隆的低沉声音,一种持续的震波使整艘古代的船只和我的每根骨头颤动。当陆地的群山开始下沉而海面向大气中翻滚时,我的大副走来站在我身旁。
      “上将…请容许我发言。”
      我点头表示同意,当我猜测着他的问题时,我感到胃部下沉。
      “我的大人…很抱歉,但是要怎么做?我们有什么权利?十亿个生命…”
      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国家的首都鲁莫斯在十二里外蒸发变成极热的天然气云并不断扩散,我没有转向他,“菲伦大副,如果你知道亚加来提斯那超乎任何人能理解的背叛行为…那么你就会知道。你会讨论我们歼灭他们的权利吗?我们没有权利让他们存活。”
      “但是…阁下?他们全都是叛徒吗?当然,在数千人中有数百人。有多少无辜的人—”
      “住口!不准再这么说——我们的国王已经发话了,他已做了决定。我们所肩负的任务是可怕的,不能有任何质疑。这里只有义务,没有同情的空间,更没有自责的余地。”
      我们两个人沉默地站了一阵,看着阿加汉的最后几分钟。最后我叹了一口气…那低沉、结巴的气息听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里面破碎了。在你那半边已毁坏的黄铜色面罩下,我枯死的眼睛开始流泪…
      “菲伦…我的朋友…我要你明白。当我向下看着我在这里做的事,如果我曾经想过我所做的事…我真的做的事…我会发狂。这样的行为…痛苦会将我击败、毁坏。所以,菲伦大副,阿加汉必须没有无辜的人…没有母亲、没有孩子、没有人,只有叛徒。那些卑鄙、狡诈的叛徒,他们活该受到我们圣王愤怒的猛攻。你了解吗?”
      “是的…大人。”
      “很好。下去吧…我想单独留在这里。”
      “遵命,上将。”菲伦低头向我鞠躬并回到甲板下,留下我站在一个文明的终结。
      事实上这里的经验根本说明这个上将稍后有第二种想法。犯下的罪行是恐怖的,可怕的,几乎是难以置信的,虽然我怀疑我做过更糟糕的事。

      『难以形容的挫折』
      现在,我能看到希丰的皇冠正在大理石的台座上闪烁着。它离我不到二十步距离…有了它,我就能从我那背叛的哥哥手中夺回艾森波里斯的兵权,并复兴我父亲的王国。我顺着自己的思想而冷酷地笑着…我那个可怜的哥哥,他竟然愚蠢到留了国王唯一的女儿活命,以为她无法危及到他。
      有声音!在那里…发自皮制凉鞋的咯吱声,极清柔的嘶嘶声,就在第三根柱子旁!现在梅都莎波拉菲就在附近,她谨慎地看守着很久以前奴仆为她偷来的皇冠。我紧紧地用手握着我所信任的祝福过的标枪,蹲在宽广的柱子后面。有了我的迅捷头盔和百镜盾牌,就算是野兽般的波拉菲也无法和我匹敌。现在,她随时都可以绕过柱子并且看见我。就算她能击破我的盾牌,我的标枪也会准确地刺向她的喉咙…
突然,我感到肩上被轻轻的一碰。我倒吸了一口气,当然不会有别人,我转过身去面对着梅都莎。面对着无可避免的挫折,我只能在你的肺…还有我身体其他的每一个部分…凝固成冰冷、灰色的石头之前,凄厉地失声大叫。
      现在我很庆幸我在猛烈智慧欲望妓院并没有强要去看玛瑞莎。

      『震惊和翻腾高涨的复仇情绪』
      我站在诸界的下城区的某处,一个地板是砸平的铜、顶上是黄铜的闷热地方。在这里,罪犯——恳求者的尸体在这个可怕的地方用铁制的荆棘和青铜蝎子包裹,直到他们的尸骨成为完好、灰色的骨灰。
      我眯起眼看着地平线,骨灰被一阵阵腐臭的风吹起,并伴随和痛苦的呻吟。我眼睛所到之处只有平面、带着金属光泽的景色。到处都是骨灰…它刺痛了我的眼,覆盖在我口中的黏膜上。我吐了出来,用手指将它擦掉,但是没有用:那恶劣的味道已经完全充满了我的嘴。
      我低头看手中的钥匙…一个微小的白金球体…并想象着那个男人的脸——当然,现在他已经走了——他庄严地向我发誓,我刚经过的魔法门将通到拜托比亚的绿色原野。借着所有的众神和他们的代表,某人将要为此付出代价。
      我希望我的问题也这么微不足道。

       『缓慢浮现的恐怖』
      “它能有多好?”我思考着,仔细的注视着勃艮第葡萄酒。在我桌子的对面,那个喝醉的老人狡猾的笑着。
      “先生,请试试看。”他低声的说着,低沉的声音像是枯叶被吹散在粗糙的鹅卵石街道:“我保证,你会发现它超出你的期待。”
      我向他点点头,往空中举起水晶的高脚杯,看着光线穿过深红色液体。我为了这一酌走了很长的路…辛苦地找了这个老人很久…现在我不容许任何事情催促我。这是品尝的时刻。
      我举起杯子靠近唇边,嗅着它的香气。这香气淡淡的、甜甜的、令人陶醉…几乎令人眩晕。我啜饮过无数的酒…在我横越诸界的旅程中,我写过关于它们的味道、香气和制造方法的书。但是它…它应该是传说中的酒。我没有听说过或遇见过曾经喝过它的人。这个传说是荒诞的——没有任何东西的味道比它更棒——不过如果这传说中有一小部分真实,它确实会是好酒。
      最后,我十分小心地喝了一口…
      无法置信!难以形容!当那种味道浸润我,我因为欣喜而强烈地发抖。从来没有…我过去这么多年来喝过的酒中,没有像它一样的美味。我看着那个老人,惊吓地发现我的杯子空了——我已一饮而尽。我用手擦拭着双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哭了起来。
      “喜悦的泪水,是吗?”老人柔和的笑着,“它真是能满足你的舌头,不是吗?或许,你想要再来一些吗?”他再次对着我笑。
      “是的…是的,如果可以的话…”
      “当然。”他回答,再次倒满了我的酒杯。尽管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我仍然无发遏止地一饮而尽。我将手伸进高脚杯里,企图寻找几滴剩下的、藏在杯底的酒。他好几次倒满我的酒杯,每次我都像一个饥饿的人在宴席上狼吞虎咽般,再次将酒一饮而尽,我无法控制我自己,无法克制自己不喝下一杯。
      “像这样的美酒…一个男人会为它做任何事,不是吗?”
      我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是的,一个男人会的…”我看着他,他狡猾的笑容突然有了全新的意义。当我开始痛苦地渴望着更多的血红色液体时,一种可怕的感觉开始蔓延。
      “是的,是的…”那个老人露齿而笑,他黄色的牙闪烁着,“一个男人成为美酒的奴隶,会为了它做任何事…即使是最可怕、最凶恶的行为…就像你将看到的,我最新的奴仆。”

      我回想起我从我的化身学到的东西,以及如何学到的,除了某些例外,我在自己身上发现了痛苦的真相。我不喜欢我的行为,也不喜欢它们带来的结果,但是我意识到,在面对某些逼近的威胁,我很有可能注定会重复我的行为。我最终会再次失去我的记忆,然后重新开始。我必须找到一个办法坚决终结这个循环。

作者: 强那雷斯    时间: 2010-4-6 22:28

LZ辛苦辛苦

公共感应室里的体验好特别,黑岛真不愧是最有创意的制作小组,连我都想加入他们的感应社团了 8过回过头想这真是对无名老大的绝妙讽刺啊,别人通过分享他人的经验来获取自己并未经历过的记忆,而无名老大本人经历过无数不同的经验却一点记忆也没留下
作者: 强那雷斯    时间: 2010-4-6 22:33

LZ这帖子不放到摆渡吧里太可惜了 在最深地下城和博得吧也该留个爪印
作者: foodjelly    时间: 2010-4-7 09:54

我想问一下,看到攻略和剧情里说的,一开始选择的加点和后来选择职业对剧情有影响,那么如果我想尽量多的体验剧情的话,是不是应该把智力、智慧和魅力加高点??要加多高?这样是不是选法师做职业能解开最多的剧情?
希望能帮我解答一下这个问题,或者能给我推荐个有关人物创建的帖子也行啊。

比如我在某个攻略上看到你要选法师还要某个属性够高才可能解开那个第7环的剧情,发现自己一开始乱加的点貌似达不到这个要求。。。

[ 本帖最后由 foodjelly 于 2010-4-7 10:00 编辑 ]
作者: GA_Frank    时间: 2010-4-7 10:23



QUOTE:
原帖由 alance1981 于 2010-4-6 21:24 发表
在达肯眼里,力量来自于『知道』(Know)自己,他对于『知道』特别强调。他说的话里,如果把『知道』去掉就基本可以读通顺了。

简单来说,『知道』就是口头禅

另外其实这个无名氏可能不会再在死亡 ...

我个人坚持认为无名氏依然失去记忆,但是他有日志了——游戏刚开始时,莫提就要求玩家把经历记载上面——而为了游戏制作的顺畅,省略了无名氏从日志中回朔记忆的过程。
= =当初为了这个观点还和Trow的朋友们战过一两次……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7 18:18     标题: 回复 #112 foodjelly 的帖子

要想尽可能多的体验剧情,智力,智慧和魅力都应该加到20点,所以一开始的点数是肯定不够的,而后面的剧情会加智慧和魅力,所以一开始应该尽可能加高智力。

职业不重要,而且也不会影响剧情,因为后面职业可以随时改变,而且提供改变的两个人都是队友。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7 18:20     标题: 回复 #113 GA_Frank 的帖子

我也倾向于死后会失去记忆,但是毕竟日记里有关于死三次活三次的说法,虽然无法证实,但是这个可能性也不好轻易排除。
作者: popeforever    时间: 2010-4-7 22:14

这贴火了哈~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8 18:34

TIEING LOOSE ENDS

      公共感应中枢,令人感兴趣的消磨时间的地方,不能再给我任何体验。我决定回到猛烈智慧欲望妓院去完成某些托付。
      我找到了茱丽叶,然后简短地解释了让她的爱人嫉妒的计划的失败。我建议她可能需要试着坦率地和他谈论他们的关系。她答应去试试,但是我有我的怀疑。
      我找到了朵罗拉,然后把她的心之钥匙交给她——完全真实的。我知道了某些她的本质,从她的创造者,梅理门,她是某种魔法装置,然后向她询问了更多的信息。
      “梅理门从没告诉我关于我的构造的事情。我对自己身体内部的机能知道很少,就像你,对你自己也知道的不多。表面上,在各方面我都是一个人类女性…除了我身体的质地与温度外。这样能满足你的好奇心吗?”
      “你的思想、你的情感呢?”
      “就像任何人类一样,我身体的功能对我来说也是谜。当我刚刚来到这个地方时,我并不了解情绪,也没有自己的情绪。我有了…感觉…就是现在,虽然我只是刚刚开始了解这些感觉。”
      “那些钥匙到底有什么用?”
       “我只能猜测梅理门制造这些钥匙是为了在他对自己的实验感到厌烦前,我不会离开他。现在钥匙在我掌握中,我可以自由的发挥,并且拥有我自己的情感。”
      我也问了她是否知道任何和那个不说话的女子的事。“是的,她的名字叫艾科。她的声音——事实上是她的每一种沟通方式——都已经被偷窃并破坏了。艾科的言语曾经引诱走帕拉米莎的情夫。帕拉米莎因为嫉妒而产生愤怒,夺走了艾科的声音,把它封在一个水晶瓶里,再把它丢到一只怪物的胃里。艾科的声音永远消失;除非获得另一个新的声音,才能回复她沟通的能力。我会知道,是因为我曾经与帕拉米莎的情夫谈过。”

      接下来我找到艾科,问她不能讲话是不是因为声音被偷走了。当她点头后,我拿出了在怪奇商店买来的恶魔的舌头。我告诉她我需要把这个东西放到她嘴里,因为我被告知这个东西会让她再次回复沟通能力。我请她信任我,然后开始尝试。
      她点头,从我手中拿走瓶子。她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条舌头,厌恶地看着它一会儿,就把它放进嘴里…突然间,她的眼睛睁大,她的嘴唇里发出一道红光。
      我忧虑地问她是否还好。艾科张开嘴,闭上嘴,又张开嘴…然后就开始说话了,“我…我有可以说话了!噢,真是高兴!以后——你这个该死的臭虫,我诅咒你下到最深的地狱!跪下求我,昆虫!”
      莫特叫了出来,“哇!”艾科惊恐地用双手把嘴巴掩住…她的眼里充满了惊惶。
      “这一定是…恶魔之舌…”我说。
      她慢慢放下手,点着头。“看来我必须吞下你的血肉,永远把你的灵魂送到深渊去!你会变成我的奴隶,直到诸界化成灰烬为止!你是我的,我的,我——”艾科又闭上嘴,并且开始轻轻地啜泣。
      我想起了某样东西,怪奇商店的其他物品,然后告诉艾科我会尽快去拿回来。当然,当我进入商店去买时,维斯奇卡,预料到了我的需要,上涨了价格。没有办法,我不得不付出她要的金额。
      我回到妓院,再次找到艾科,“试试这些天神之泪…它们应该可以平复舌头的诅咒。”
      她点头,微笑着,从我手里接过瓶子。艾科滴了几滴蓝色的水滴在她的舌头上,“呃…我相信这些眼泪是有用的。没错…真的有用!我又可以用我的声音说话了!噢,真是谢谢你!”艾科抓紧我的手,并且感激地点头,她的眼中满是喜悦的泪水。
      在她准备和我再次说话之前她用了几分钟,她的喜悦是如此的强烈。然后她说,“喔…我曾经不能说话很长时间了。大部分的顾客来找我做听众,一个体贴、能够了解他们、让他们可以述说的对象,不会打断他们之类的。现在我又可以说话了,我想我是不是应该继续下去…离开妓院,成为感应结社会员。”
      我也问了她是否知道解谜者的事。艾科点点头,并且压低她的声音:“事实上,我知道…她不但存在,她还有孩子!”
      我几乎叫出来,“她什么?!”
      “其中一个有时候会到这里来…凯塞-塞瑞斯。她是解谜者的女儿,虽然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谁能怪她?”她暂停了片刻,思考着。“我从来没见过她承认,但是我确定这是真的。”
      我并不知道这个消息能如何帮助我,如果去问凯塞,这可能会伤害她。我谢过艾科的帮助后,从旁边走开。

      我想起我买的那个小玩具,因为曾经和我交谈过的魔冢仍然在妓院里,所以我问它这玩具是什么。它说这物体是个传送门方快。它可以通过调整它的肢体到正确位置来打开它。但是不幸的是,它也不知道正确的位置是什么。
      我小心地检查了这个玩具。它是一个像方块般的生物的仿制品。这个玩具有两条腿、两只胳膊、两个收起来的翅膀,还有至少十八个关节点。
      这个玩具的复杂度令人难以置信;它的关节是由小齿轮、嵌齿轮、滑轮、以及旋转关节所组成的,腿上甚至有小弹簧,协助支撑住脚。背后有一个小开关,用来前后移动眼睛,翅膀是用像纸一样的金属制成,当翅膀和身体平行时,可以漂亮地折叠起来。。尽管这个玩具的形状难看,它可以轻易地放在任何表面上,无论表面多少的不平坦。
      当我凝视这个玩具时,我试着回忆某些东西,任何关于我的童年的事情。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发现一种特别的情绪环绕着我。我用小孩子的角度关注这个玩具。
      这时我拿起玩具,然后移动手臂,发出斗剑的声音。当我移动玩具的顺时针方向关节时,它发出喀喀生。过不了多久,这个小方块已经打败了我想象的派去攻击它的所有敌人,并且恢复它原来的位置。
      这时我挥舞它的手臂,发出欢呼的声音。许多来自诸异界的想象中的生物为那个方块的胜利欢呼。我几乎可以看到它的眼中闪着小小的泪光…它是一个英雄,在异界间最伟大的方块,每个人都爱它。在我想象中,失宠和阿娜都去拥抱它,并且吻它。
      我叹了口气,情绪突然被破坏了。我注意到莫特盯着我,然后摇它的头。
      我支起我的头好象在听,“怎么了,方块英雄?莫特是个笨骷髅头?对,可不是吗,方块英雄?”
      莫特恼怒地回应,“喂!它没有那么说。”
      “没错!它刚刚才说!”
      “什——?!把那个东西给我!”
      我曾经扮演过的孩子的角色要求我作出固执的回应,“不,它是我的。它只跟我在一起。你不想吗,方块英雄?没错,你想!”
      莫特用力地说,“我•只•想•拿•着•它•一•秒•钟。”
      “但是你没有手。”
      “我会用牙齿拿着它。”
      我不认为让莫特接近玩具是明智的。“不,我认为不要。”
      “我要把那个魔冢方块摔成碎片。”
      我开始把它收好,然后想起当我在玩耍它时,这个玩具发出『喀』的一声。我集中精力回忆,想起这发生在我弯曲它的左膝时。我弯曲它的左膝后,试着移动其他的肢体。当我拉直左翼后我听到轻微的嗡嗡声。我很快发现拉直右翼会发出恩恩声。当我旋转右臂时,突然一道眩目的白光…

作者: popeforever    时间: 2010-4-8 21:35

好了,正式进入游戏程序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10 17:05

RUBIKON

      我们站在一间金属房间里,这是一个四面墙上都有门的立方体,虽然其中三个门都被封死了。一个魔冢站在唯一开着的门的附近。
当我接近时,这个生物用毫无情感的眼睛注视着我。“你好,冒险者。欢迎来到地牢建筑,卢比刚(Rubikon)。感谢你选择了卢比刚作为你的地下探险的体验。通过这扇门就可以到达卢比刚。”
      我试着问更深层次的问题,但是它只以开始时的话作为回答。我无奈地耸耸肩,径直走进了开着的门。
      下个房间仍然是个有四道门的金属立方体。三个看起来一样的生物站在房间里。离我最近的是一个机械人偶,有着暗绿色的皮肤。虽然它明显是个结构体,却有张栩栩如生的脸,对我绷得紧紧的。
      我试着向它致意。
      “嘎!”这个生物向我咆哮然后停下来,权衡我的反应。
      这个机器人,虽然装备了嵌入的剑,几乎刺中我的胸口。它的铠甲看起来像纸一样薄。那导致它对我的致意的回应是十分可笑的。我问,“我应该被这些东西吓倒吗?”
      它看起来很迷惑。“嘎!”它向我做出了个小小的恐吓姿势。
      “我问你是否我应该被这些东西吓倒?”
      当考虑我的问题时,它凝视了我片刻。“是的。『嘎』听起来的确是暗示威胁的声音。我还加入了一个适当的动作来加重威胁的分量。恐惧是可预计的反应,它给了我战斗中的优势。”它跳起来攻击。
      这三个生物战斗技巧很糟,很快它们就被打碎在地板上。
      达肯说道,“这里是狱边异界,但是它包围了机元异界。”
      我凝视着他,对他的评论感到惊讶。因为他是个吉斯瑟雷人,他肯定确定我们在狱边异界。
      我走进了下个房间,那里只有一个机器生物。我问它是谁。我的问题好象让这个生物完全失衡。它把它的头竖到一边,然后站着盯着我,不确定要做什么。
      “我是个怪物。现在我们要战斗吗?”
      “你在开玩笑…”它继续盯着我片刻。
      “不…嘎。”它开始攻击。在收拾它后,我走进了下个房间。那里面的生物没有给我们时间交谈,在我们一走进去就大叫道。
      “以邪恶巫师的名义,死吧!”这个生物挥舞着武器冲向我们。当我问它说的邪恶巫师是什么时,这个生物停止挥舞武器,然后停下来思考了片刻。
      “喔…他只有在你把卢比刚地牢建筑设置到困难模式才会出现。孩子,那时候你会陷入麻烦。但是现在,以邪恶巫师的名义去死!”它跳起来攻击,然后很快被砍成碎片。
      在下个房间,结构体先怒视着我。这个生物突然收起对我的怒视,然后出现嘲笑的讨厌表情。
      “耶!这位是英雄,毫无疑问是要到这里来杀死邪恶者的英雄。我真是可怜,我是不幸的结构体,正好在他到达时当值!”
      “你在做什么?”
      “情节,你这个笨蛋,跟着情节走。如果你不合作,我要怎么扮演我的角色?我们在哪里…”它停下来想了一会儿,“哦,我记得了,我正要痛打你。”它跳起来攻击,但是只是比它之前的结构体多坚持了一小会儿。

      战斗结束后,失宠女士和我的另一个同伴交谈,继续去试着了解更多他的事。
      “你的战斗技巧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达肯。”
      “在色西蒙的眼里,我做的是微不足道的。”
      “你实在是对你自己太苛刻了。”
      “我要走的路非常的长,而这只是开始。”

      我们经过更多的几个立方体房间,轻易地打败了里面的机械结构体。最后,我们无意中来到了另外一个立方体的大房间。复杂的齿轮装置覆盖在墙上,六个魔冢站在房间里,我问其中一个生物它是什么。
      “我们是魔冢。”我问是否这意味着它的名字就是魔冢。
      “我们是魔冢。我们没有名字。我们是魔冢。所有你看到的都是魔冢。我们是一样的。”
      “好吧。你们都是魔冢,但是这个魔冢的名字是什么?正在和我谈话的这个。”这个魔冢开始发出零星的喀嗒声。当它再度看着我时,它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
      “我们…我…”它把脸转过去,然后喀嗒声逐渐消褪。“我们是魔冢。我们没有和整个魔冢不一样的身份。我们没有名字。”
      “那么你是如何分辨彼此呢?”
      魔冢思考我的问题时停顿了一下。“我们知道。我们是魔冢,我们是整体的一部分。就像你把手视为手臂的一部分一样,我们把每个个体视为整体的一部分。”
      我问这是什么地方,就像我们遇到的第一个魔冢给出的同样让人不满意的答案,‘卢比刚地牢建筑。’
      我突然把达肯的评论,和我们穿过的房间以及和我在冒烟尸体酒吧谈过话的界行者坎地安提到过的事联系起来。他曾经旅行到狱边异界,而且看到了一个由连锁的立方体组成的建筑,现在我意识到我们正在里面。相对于卢比刚地牢建筑,我认为,它应该被称做卢比刚立方体。我让这个魔冢告诉我更多关于这个建筑的事。这个魔冢对我皱眉,然后扫视了房间。
      “我们应该知道…我们是魔冢。我们是整体的一部分…我们…信息无效。向工程师陈述你的疑问。”
      “我在哪里可以找到工程师?”
      这个魔冢四周环顾,“我们不知道。信息无效…我们感到困惑…”
      我找到另外一个魔冢,问它这是什么地方。
      “这就是卢比刚地牢建筑计划。”当我问更详细的事时,它带来更多的信息。这个魔冢一边回答我,一边开始轻轻地哼唱。
      “卢比刚:计划的目标就是确定环绕在环境周围的社会及反社会的动力,通常被理解为一个地牢,并且企图解释倾向于发生在这类环境里的脱轨行为。”
      “你是怎么做到的?”
      “卢比刚有能力形成一系列以此等样式连接的房间,通常被称为地牢。每一个地牢可以设定为三种难度之一:简单、普通和困难。按照难度的选择,每一个地牢都会有怪物、陷阱或财宝在里面。在建立之后可以彻底探索地区。”魔冢开始低低地哼着。
      我问它脱轨行为具体指什么。
      “回答询问:是什么吸引人民来到地牢?为什么里面这么危险,人们还是企图进入?究竟为什么地牢会出现?可作用到地牢的动力是什么?我们不明白…”它停顿了一会儿,“我…不…”
      这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会表现出个性的魔冢。我问它,“你开始说『我』,而不是说『我们』…”
      魔冢不安地看着我,然后环顾了房间。“你错了。我们是魔冢。我们是整体…我们不会再讨论这个。”
      “我知道我听到了什么。你开始说『我』,而且…”魔冢对我皱眉。当它回答时,我听到了一丝生气在它的声音里。
      “不,我们是魔冢。我们是整体的一部分。我们之后将不再讨论这个。”一种生气的嗡嗡声充满了房间,然后平静下来。
      这也是我看到的第一个会显露情绪的魔冢,但是它显然不愿意承认任何的不一样。我对它提到的不同的设定很好奇。
      “好吧。我想试试你提到的这些地牢。”在魔冢回答我之前有个意味深长的停顿。
      “要求被拒绝…计划因为事故…停止。”
      “什么事故?”
      “地牢结构开始不稳固,导致不稳定。启动防错,导致地牢崩溃,导致不稳定。传送门透镜发生故障导致与机元异界的联系中断,导致不稳定。必须重新设置地牢。”
      “那么你为什么不重设它?”
      “只能由计划指导者开始重新设置。计划指导者已分解。传送门透镜发生故障导致与机元异界的联系中断,无法由机元异界更换指导者。”
      “让我搞清楚:你需要一名计划监督才能重设,但是你又必须重设才能获得计划监督?”
      “估计正确。计划中断。”
      对此我突然有了灵感,“看,我是个冒险者,而且我已经去过一些地牢。为什么不让我当你的监督?”
      这个房间突然充满了嗡嗡声,又突然平息了。“接受帮助。你现在是计划指导者,为下一个任务的顾问。”
      “重设地牢。”
      “初始化重设…”房间里充满了低沉的敲击声,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分解现有的地牢…”声音有力地提升,直到地板开始震动。“初始化新的地牢…”声音越来越大声,直到我觉得头快要爆开。突然间房间安静了下来。“重设完成。地牢建筑状态:简单。等待下一个指令,指导者。”
      这个魔冢继续解释我也可以从地牢去任何我知道的门,而且当地牢被重设后,任何遗留在地牢里的生物或物品都会陷入被毁灭的危险。这时我要求它设置地牢到困难,因为我很好奇去看看什么样的结构体会在这个级别生成。

      这个新地牢的房间看起来还是一样,但是里面的结构体比我大的多,有着厚重的铠甲和两把嵌入的武器。我试着和其中一个交谈。
它说,“你好,入侵者。”
      “是什么让你认为我是入侵者?”
      “因为你不是我们之一。因此,你就是入侵者。作为入侵者,你必须死。”它突然开始攻击。
      这些结构体很难被打败,在它们被放倒前必须弄出几条伤口。在下个房间,我问这些结构体在做什么。
      “我正在向邪恶法师回报你的每一次成功,每一次失败,以及你的每一个动作。从你身上我们学到很多。因为有你,我们会变得更好。”它突然开始攻击。经过另一次艰苦的战斗后它倒了下去。我在下个房间里问了其中一个结构体一个问题。他的头歪向一边,同时给了我一个询问的眼神。
      “为什么你一直坚持要来盘问我们?我不懂。”
      “我永远都有机会学到东西。”
      它移开目光思考了片刻。然后它的目光又回到我身上,赞同地点头。
      “是的…我想那是真的…让我来教你什么叫做痛。”它突然开始攻击,然后它被毁灭。
      我们走过更多的房间,破坏了更多的结构体。当我们进入一个新房间,莫特插嘴道,“我觉得我像个布谷鸟种。布谷…布谷钟。”

      这个新的房间比之前见过的要大得多。这里面有更多的结构体。另外,一个新的结构体出现在房间里。
      我走进房间,没有理会我之前见过的其他结构体。我向着一个穿着长袍的机器人走去。当我靠近时,他对我微微一鞠躬,笑着说,“我们终于见面了…”他的声音很单调,就像我在这个地牢里所交谈过的其他生物。
      我回应了他的问候,他再次一鞠躬,“小子,你也一样。”他将歪向一边,好奇地看着我,“所以,我们现在要为着卢比刚的控制权而战斗,还是我们要致力于交谈,好让你压抑你的好奇心?”他等待着我的回答。
      “好吧,我很好奇。我们能谈谈吗?”
      他聪明地向我点点头。
      “啊,我了解了,你是个知识分子。我必须承认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会对你很失望。”
      “你是谁?”
      他对我再一鞠躬,“我是卢比刚,大法师。我负责管理居住在这片领域中的红色结构体。”
      “所以,你应该是那个邪恶法师?”
      他皱着眉头思考着,“用邪恶这个字来形容我太不适当了,你这家伙。我承认我的看法在很多方面和其他人不太相符,但是那样就让我变的邪恶吗?我想不是吧。”
      “你可以告诉我什么和这个地方有关的事?”我问道,悄悄转移到另一个主题。
      他四面回顾,然后大笑道,“这个地狱的一小部分?这是魔冢疯狂的例证。它存在于狱边异界,在那里,思想可以成为真实。他们可以轻易地利用意志塑造出地牢,并且在里面充满结构体。”他再次笑着说,“真是令人惊讶。”
      “你可以告诉什么和魔冢有关的事?”
      他摇摇头,“这里没有魔冢,先生。只有犯人和看守而已。”
      “我见过魔冢了。”
      “不,小子。你所遇到的生物不过是腐败的魔冢。就算不是全部,也有大部分快要变成强盗,但是他们自己却没有发现这个事实。”
      “强盗?那是什么意思?”
      “这个地牢由混乱的本质构成,这样的物质可以透过很多看法相同的生物,轻易地形成物质。这使得建造这样的结构显得格外简单。然而,这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停了下来。
      “魔冢是法律的本质,小子。然而,在这里,他们却暴露于混乱的本质中,这样的暴露通常会导致精神错乱。魔冢开始失去『我们』的意识,取而代之的则是个体的意识。这就是所谓的变成强盗,这在他们的社会中是一种可以处以死刑的罪过。”
      “强盗会发生什么事?”
      他耸耸肩,“我并不完全了解,但是魔冢共有某些要素。如果一个魔冢变成强盗,他们就会带走一部分要素。魔冢会毁灭所有的强盗,这样所有的要素才能回到它们共有的源头中。”我猜他可能是个强盗结构体。
      “那么你是什么?”
      “我是个囚犯,小子。”他生气地回答,“我可不是选择待在这里的,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是被魔冢创造的,好在他们那些无意义的地牢游戏中扮演角色。经过一段时间,我有了自我意识,并向它们要求自由。它们的领导者拒绝了我!”
      他怒视着我,“我所做的事,就像任何一个人被强迫奴役时会做的一样。我为我的自由而战!”他为了加强预期,暂停了一下。“我摧毁了它们的领导者,并让它看起来像个意外。然后我试图由最近的出口逃离这种可怕的生活方式。”
      我怀疑魔冢是否能够了解它们创造的东西,而且它可能从它们的机械原则中逃出来,然后面对它们。我简短地知会了他魔冢已经有个新的创造监督者,我。这时我问他在他摧毁了旧的监督者后发生了什么事。
      他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很不幸的,我没有注意到有一个防止失误的安全装置存在。我对自由的企图被判断为错误,地牢自己倒塌下来,将我困在静止中…”他将目光望向远方,“小子,我已被静止了几个世纪。如果你没有重新设置那个立方体,并且将它设置到难的难度,我仍旧会困在那里。”他将注意力转到我身上。
      “那你现在的计划是什么?”
      “我打算公开地前往工程室并占领它。接着我会让魔冢屈服于我的意志,并且拥有这个立方体的所有资源,以供我使用。我将获得自由。”
      “如果你真的跑出去。然后呢?”
      “我还没有决定。凭借立方体的力量,我可以变成一股不可轻视的力量。”他耸耸肩,“时间会说明一切。”
      “如果魔冢拒绝帮助你呢?”
      “别弄错了,小子。他们会帮我的。用某种方法,不管怎么样,他们会帮我的。”
      “所以你打算把魔冢变成你的奴隶?”
      “他们已经是奴隶了,小子!他们是法律的奴隶,逻辑的奴隶,也受限于他们自己的这个实验。在我的统治下,他们终于有了生命的目的,使他们的能力有了价值。”
      “为什么我们要打斗?为什么不各走各的路?”
      他对我微笑,“他们已经接受你作为他们的领导者,而且你控制了方块。所以,我要消灭你。不是因为个人因素,你懂吧。”他看起来集中在准备控制曾经控制他的东西。
      “呃…我不会站在这里,让你设计我的死亡。我想我该除掉你。”
      这些结构体并不太难被打倒。虽然它们挥舞着的武器上有可怕的力量,但是它们太慢了,赶在其他的结构体来帮忙之前就包围其中一个并破坏它是一件简单的事。
      卢比刚法师,就比较难对付了。他能够施放魔法,包括一个威力巨大的通过传送门直接从机元异界引导能量的魔法。仅仅这个魔法就几乎送了我的命,但是它在我重生并用我脚步继续停留的能力之前败下阵来。当施放了这个魔法后,我能够用魔法和他对抗,但是他并没有我的重生的能力,最后倒了下去。
      我很高兴能在他的尸体上发现他使用过的魔法卷轴。我把它复制到我的魔法书里。这个不可思议的魔法让我在使用它后能具备更多的优势,但是根据过去生命中获得的魔法知识,我确定我能恢复的程度,我会以后用到它。
      我们经过更多的房间后,只看到了一些普通的结构体。我决定回去,因为这里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好了解的了。

作者: popeforever    时间: 2010-4-10 23:50

不错,一口气过了这里
作者: 强那雷斯    时间: 2010-4-11 19:22

“是的…我想那是真的…让我来教你什么叫做痛。”它突然开始攻击,然后它被毁灭。
___________________ 精悍!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12 18:16

NORDOM, PART I

      我们来到了另一个立方体房间,但是里面就好象狱边异界破坏了它的边界。墙壁看起来好象将要流到地板上;地板的一部分是如此的破旧,让我自己怀疑我可能看到了地牢建筑的外壳。
      房间里有一个生物。我看到一个有四只手和两只脚的方块;尽管它有着机器的外观,方块的前端是一张奇怪、有机的绿色脸孔,还有两个大的椭圆形眼睛。那个方块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它专心地看着手中的两把十字弓。有一个多平面透镜从方块的左上角垂下来;看起来好象是用来放在方块的眼睛上,就像眼镜一样。
      我试着向他致意以引起它的注意。这个立方体发出声音,当它的眼睛眨呀眨时,有一种滴答滴答的声音。这个立方体转向我,眼睛张大,接着将两只空闲的手伸入空中,好象投降…但是它的两副十字弓在它的手中翻转,瞄准着我。用一种怪异、不带感情的方式,我不禁注意到这个生物的每个关节似乎都是一连串的装置和齿轮。
      莫特走到我身边,插嘴道,“老大,我们这是在自找麻烦——这个魔冢已经变成强盗了。”
      “强盗?”
      “是的,”莫特继续,“你看,有时候魔冢的里面出了一点混乱,而当这种事发生时…呃…我猜,最好的解释就是,强盗魔冢就像是…羞怯的魔冢。”
      “所以这是一个…羞怯的魔冢?”
      那个一直在沉默地望着我们的魔冢,突然开口道,“羞怯的魔冢?诺顿(Nordom)?”这个立方体的声音具有金属的特质,它将的每一个字好象是弹出来、落在…呃,落在某个地方。它的嘴形圈成一个歪斜的半圆形,我觉得那是微笑。“感激!感谢!”
      “呃…抱歉?”
      “不是道歉。无用道歉。感激!自我认知由疑惑、思考、分析构成。”方块再次发出响声,它的一只眼睛眨了一会儿,另一只眼睛也眨了眨,好象它不想被遗漏。
      “你是在感谢…我识别了你?你不是个魔冢吗?”
      这个立方体的面部表情稳定下来,它的嘴抿成一条线。“已达成这个单元之定位。主体——被定位之单元称为『诺顿』。因提供诺顿身份,特地表示感谢。”
      “这不算什么,真的。”
      诺顿的眼睛眨了一次,二次,三次;每一次在眼中央的黑点都收缩一点——到第三次眨眼时,它们的大小就好象点一样大。“已达眼睛极限。诺顿不明说话者身份。说明你的身份。”
      它要我说明我自己。我希望我能找到诺顿愿意接受的名字,所以我回答“我并不真的有名字,诺顿。”
      诺顿的眼睛张大,他的瞳孔的直径恢复到正常大小。他的眼睛眨了一下,但落在他眼睛上的金属片没有打开。片刻之后,他们开始发出格格声。
      “呃…诺顿。你可以张开眼睛了。”
      诺顿的眼睛张开时,又是一个喀嚓声。“不要闭上眼睛:进行主题行动辩识(未辩识,无名的)。组织中…提出查询:你迷路了吗?”
      “迷路?你的意思是?”
      当诺顿以迷路这个名字结束冗长的询问,一种奇怪的感觉爬过我的后脑——有两件事可以确定: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件事,还有就是接下来诺顿要说的事非常重要。“你说迷路的时候,你的意思是?”
      “没有名字=没有身份=没有目的=在多宇宙没有地位=没有状态=迷失。诺顿存在于状态,虚无,直到主体(未辩识,无名称)为诺顿加入身份。无身份,无目的,无地位相当于迷失。”
      “呃,我想我曾经有过名字,但是我忘了。”
      “进行新的查询。”当诺顿眨了三次眼睛后,出现了快速地滴答声——那声音就好象榔头敲在锡片上。“向诺顿解释为什么执行这个动作:遗忘。”
      “我想那是我的…状况的副作用。”
      金属门紧闭在诺顿的眼睛上,然后他自己发出格格声。当眼睛喀嚓一声的张开,诺顿喳喳的询问:“查询:记忆体故障?”
      “是的,可以这样说。”
      “预设状况行为以澄清查询:诺顿的记忆体还没有饱和。查询/行动:如果说话的主体(未辨识,无名称)回答『是』,诺顿可以为你重新记忆。”
      一个活生生的日记?“当然,去吧,诺顿…无论如何,你看,我真的得去办我的事了。”
      诺顿手中的十字弓突然传来急速的喀嚓声。他的眼睛转了转,重新定焦在十字弓上,将右手边的十字弓举到他的耳边,仿佛在聆听它。
      “一切都好吗?”
      诺顿的一只眼睛仍然望着喀喀作响的十字弓上,另一只眼睛盯着我。“查询:我们可以加入你的旅程吗?”
      诺顿明显已经不再在魔冢有一席之地。它想和我们一起旅行;最坏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把它留在法印城,无论如何比留在魔冢好。我告诉诺顿,“当然。多一只手帮忙是很好….或是四只手。”
      诺顿的嘴如从前般形成一个怪异的半圆形,它的两副十字弓开始剧烈地喀喀作响,几乎滑出他的手中。“感激!感谢!诺顿和十字弓已连接于一个更大的团体。”
      我自己考虑了一下,然后我向其他同伴介绍了将要和我一起旅行的诺顿,并且指明了他们的身份。

      当我们离开房间时,我获得了一些诺顿如何融入团体的迹象。诺顿突然说,“注意:莫特。你知道我有六面吗?”
      莫特回答说,“我注意到了。为什么你不把你的观察力和老大一齐分享,恩?”
      我们在立方体房间内徘徊时我发现了一个传送宝石。其中一个我们较早前遇过的魔冢描述了它的功能。当我们在卢比刚,它可以连接到已知的、存在的传送门上,形成通往别处的通道。这种作用,可以让我们从我们所在的位置到达法印城内任何想去的地方。
      我使用它回到了书记区,然后在那里过夜。

作者: 强那雷斯    时间: 2010-4-12 22:17

诺顿让我想起了我更用的半年免费版诺顿
作者: 强那雷斯    时间: 2010-4-12 22:19

不动大人 我把这帖子转道了摆渡的异域镇魂曲吧  当然注明了来处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12 23:41     标题: 回复 #124 强那雷斯 的帖子

欢迎转载
作者: haha782    时间: 2010-4-13 18:51

支持LZ,顺便问一下LZ什么时候能完结?我可以转去TROW和恶魔岛么?

[ 本帖最后由 haha782 于 2010-4-13 19:12 编辑 ]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13 19:22     标题: 回复 #126 haha782 的帖子

欢迎转载,署名就好

完结日期不确定,但是目前已经完成近80%
作者: haha782    时间: 2010-4-13 19:27

向LZ提个意见,可以将文中的专有名词换成繁体版的翻法吗?个人觉得繁体版的翻译更有韵味,且更为众DND饭所接受。

[ 本帖最后由 haha782 于 2010-4-13 19:29 编辑 ]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13 19:45     标题: 回复 #128 haha782 的帖子

绝大部分的专有名词,比如名字,物品以及地名都是按繁体版的翻译而来,记忆中例外的只有Morte(莫特比莫提更准确吧)和Torment(折磨比痛苦词性准确,虽然后者更有韵味),其他的如果有不一致的,请及时告知本人,偶将尽量遵循繁体版的翻译。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13 19:49

QUELL

      第二天我们回到了人民大会堂。我让史普林特带我们去私人感应中枢。
      史普林特告诉我,有一个可能知道夜巫解谜者的叫做奎尔(Quell)魔法师可能会在那里。
      我进入了一个大房间;里面有一些小房间,每个里面都有一个包含了经验的感应石。在其中一个小房间,我瞥见了一个穿着长袍的人影。
      我走进了这个小房间。我看见一个年长的男人正嚼着东西,自言自语地咕哝着…过了片刻,发出『嘎吱』一声,好象是他把嘴里的东西咬碎了,吞了下去。他那浓密、金黄夹杂的白色眉毛皱了一下、扬起来、然后又再次皱在一起。“恩…”
      我走近他,向他致意。
      那个人看都不看我,就把手伸进上衣,取出一个紫褐色球状物,好奇地凝视它片刻,然后快速地把它塞进嘴里。
      我感觉很苦恼,再次大声地重复,“我说,『你好…』”
      那个男人皱着眉头挥手示意我离开,然后一边点头一边品尝着它的味道。
      我更大声的说,“我…有一些问题…”
      那个男人傻笑着,对我咬着指头,突然间,他停住了…他的双颊膨胀得巨大无比,由他的嘴里吐出一只巨大的黑苍蝇,发出嗡嗡声。
      “可恶!”他叫着,对昆虫挥舞着拳头。他转身面对我,“什么事?!”
      我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回答。
      “我有关于你的问题…”
      他把一颗红色小糖果塞进嘴里。“你总是没事闲逛,用傲慢的态度欺负法师吗?不断地说,不停地说!”当他说到‘说’这个字时,糖果从他的嘴里飞出来,掉在地上。他难过地看着它。我准备说些什么,但是他抢在我前面了。
      “它是这么的美味,太…”他低泣着。突然间,他抬起头,咆哮着。“抱歉?!你本来就该抱歉,你这个臭蟑螂!魔术师是值得尊重的,而像你这种无家可归的人应该知道他们应有的地位!”他开始跳上跳下,“应有的地位!应有的地位!”
      “冷静下来,我只是要问你几个问题…”
      “我不在乎,你这个脑袋空空猪头猪脑的笨蛋!”他的眼睛突出,用他的手指戳我。“现在,走开!走!开!在你还没准备好要表现适当的尊重之前别再来…带着礼物回来。”他突然贴近,嘴里喃喃说着。“糖果或巧克力都可以。但不能太普通,提醒你!带来一些有异国风味的。现在你可以滚开了!”

      我想起在维斯奇卡的怪奇商店我看见过的一个东西,一个她说是巧克力做成的夸奇兽。不管多不方便,我还是出去买了回来,因为我想获得我需要的信息的唯一选择,就是哄骗奎尔然后从他那里问出来。
      过了一阵我回来了;奎尔仍然在私人感应中枢。我接近他,告诉他我有他想要的进口巧克力。
      “噢?”他的举止瞬间改变,“你很仁慈,很绅士嘛!我可以看一下吗?”
      他已经向我显露了他的弱点,我会利用这点来回报他给我带来的麻烦。我所想的不一定会给他教训,但是至少我能够稍微报仇。我回答他,“事实上,不。”
      他退缩了一下,极度惊讶,“什么?!”
      “我真的觉得你不配。你太粗鲁了。”
      “你…你什么?”他开始暴跳,“荒谬!滑稽!愚蠢!粗鲁会把你变成一碗巴托异界的辣豆,吃掉你,再经由我放出的臭屁传播到法印城!我可以保证那绝对是最粗鲁的做法,而我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无论如何,你不道歉,就得不到它。”
      他立即沉默下来,怀疑地眯着眼。“你至少会先让我看一下这个礼物吧?”
      我让他瞧了一眼巧克力夸奇兽。
      那个人的圆帽,砰地一声射入了空中,不偏不倚落回他的头上。“噢…噢,那是…那是一个…?”他舔了一下他的嘴唇,小心地靠近巧克力夸奇兽。
      “噢,不。道歉,立刻。”
      他扭曲着脸抿着嘴,无声地摆动着拳头。最后他停下来拂拭一下衣服,慢慢地吐了一口气。“很好,先生。我道歉。”我注意到他把一只手放在背后。
      莫特飘到他的背后,然后大声喊出来,“嘿,老大——他已经在交叉他的手指了。”
      “住嘴,不要喋喋不休…噢!我的意思是,奇怪呢,我并没动任何手脚。”魔法师无辜地微笑,并伸出他的双手让我检查。
      “恩。好吧,这里;巧克力。”
      他从我手中把东西拿走,“噢…这些东西,非常稀有,而且美味。”他咬下一大块,并把剩余的塞进他的上衣。

      “我有一些问题…”
      他对我皱眉,并舔着残留在手指上的巧克力。“谁叫你来问我这些愚蠢的问题?!”他责难似的瞪着我,“来吧…你到底想烦我什么或企求什么,不然就滚!”他从袖子里麦芽糖球来吃。
      回到我原来的问题,虽然他不是奎尔的微弱可能性几乎是不用考虑的。“你是谁?”
      “我是…奎尔。”他专横地举起手,好象是要阻止我介绍自己。“…不用麻烦自我介绍:你是我在法印城听过的最傲慢、最烦人的家伙。”
      “很愉快和你见面,而且感谢众神,不需要等到你蜷缩而死,它就可以免去我和你说话的痛苦!我很乐意用我那令人畏惧的魔法力量,去交换一个能够贯穿你的后脑的小魔法,好提醒你什么是礼貌!”
      我没有理会他的长篇大论,而是问出了那个我想问他的问题。“你对解谜者了解多少?”
      听到她的名字,他一口吞掉了正在吸吮的糖果,痛苦地畏缩着。“有什么好说?!为什么要说?这种事情,这种故事最好束之高阁,尘封于老人的内心深处!邪恶啊,邪恶!如此的恶名,如此地恶名…有如此多的阴暗故事集中在她身上,就像一群苍蝇覆盖在尸体上。”
      “还是一样,我需要你来告诉我。”
      他的眼珠滚动了一下,把一颗糖丢进口中。“她是夜巫,来到法印城…她是完全邪恶,为她的阴影魔法而活,随时可以和痛苦女士对抗。疯疯癫癫的老巫婆…最后落得困于迷宫的下场。她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阴影魔法?”
      “是,是,是…”他似乎对谈起她感到不安,“解谜者涉足…不,不是涉足,而是精通所有的法术。她会阴影魔法,幻觉和幻影的法术。阴影,就是那些已经死去的残留物。”
      “我怎么才能找到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问这件事?你是否疯了?你怎么会想和这邪恶的怪物打交道?”
      “她知道我的过去。”
      “我很怀疑…她被困在迷宫,是好几个世纪之前。早已列入死亡之书上。即使她由于某种原因,仍然以乌黑血腥的爪子来抓取生命,她怎么可能知道你?更何况她是邪恶的分身,怎么可能愿意帮助你…”
      我不得不找出更多我的过去,以及我的敌人。因为这个,我需要解谜者。“我只希望她还活着,而且愿意帮助我。”
      “老天,那微弱的希望,就如同一支闪烁的烛火被投入狂风咆哮的群魔殿!闪啊闪啊,呜呼!别傻了!”
      “我仍然必须找到她,不管她是死是活。”
      “假如她死了——这是很有可能的——那请问你的计划是什么?你是否有考虑这个?奎尔真想呼出他心里的话,胡扯,什么都没有!如果她已列入死亡之书,你准备做些什么,恩?”
      如果找不到她,我没有任何计划,因为我手上的信息是这么少。考虑到没什么可损失的,我问,“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这是你问的第一个聪明的问题!我?我觉得你应该放弃进入迷宫和那个夜巫聊天的蠢主意,并且回到你爬出来的地窖!这比招惹痛苦女士的愤怒要有意义。”
      “能不能告诉我如何前往她的迷宫?”
      “神经病!疯子!难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她为了试图打败痛苦女士,而被囚禁在空间交错的迷宫。那意味她至少比你疯十倍,至少更强百倍!她也很可能已死,死,死,彻底地死…假如万一她没死…她也会让你死!”
      “我了解,但是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找到她?”
      奎尔安静地走动,嘴里边嚼着。过了一会儿,他在他的短袖上衣里找到一颗薄荷糖,然后把它丢进嘴里。“你是认真的?现在吗?为什么这么认真、这么执着、这么固执呢?”他叹了口气,“呃,生来无知,无知到死。”

      “所有的迷宫都有传送门,就我所知,这是真的,一个进,一个出,这就是痛苦女士的设计。我不知道它的传送门——它的位置甚至它的形态——但是,有人告诉我它的钥匙是…解谜者的一部分。”
      “解谜者的一部分?但是如果解谜者被关在迷宫里,我怎么能够…”
      “那么你就必须 找到。也许是有解谜者的血缘在里面的东西…我所知道的就这些了,全部,别再用这事来烦我了!如果你想用类似的问题去烦别人,去猛烈智慧欲望妓院,那里一定有某位女士遇见过某人,或是知道一些有帮助的事。”
      啊,他告诉我的就是我想知道的。解谜者的一部分,而且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解谜者的女儿,在失宠的妓院里。但是我仍然需要一个传送门。我想,建造一个传送门也许是可能的。但是研究的时间和建造的时间,就足够花费凡人的一生。如果解谜者还活着,我希望我可以找到她,在几天之内。

作者: GA_Frank    时间: 2010-4-13 19:51



QUOTE:
原帖由 强那雷斯 于 2010-4-4 13:53 发表
不明白黑岛创造一个痛苦女士到底代表什么 还有无名氏每次都被奇怪的阴影杀死,那到底是什么 他们又为什么要杀法罗德 法罗德找寻铜球是为了避免死亡 可俺剧透了一下球里好像只是无名氏的悔恨 那又是谁告诉法 ...

其实这不关黑岛的事……TSR创作异度风景背景的时候写了这么个人物,非常强大的设计,有关痛苦女士的一切都是未知之谜。
阴影之类的等待楼主解答吧,不剧透了~

每次来轩辕都来看一眼~
楼主加油:)

对了,假如可能的话,能不能请楼主在Bn13的异域区也帖一份呢?在下在那里暂时管着异域版,希望楼主能考虑一下:P
作者: haha782    时间: 2010-4-13 20:28

痛苦女士代表了整个多元宇宙
作者: haha782    时间: 2010-4-13 20:48

需要说明的是,传送门之神欧斯卡并非印记城的前主人。他企图在印记诚中建造神殿传播自己的信仰,使人们忘记女士才是印记诚的统治者。最初女士并未对欧斯卡采取行动,直到一名达布斯(一种只存在于印记城的生物,服务于女士)成为了欧斯卡的牧师,女士终于下手了。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欧斯卡的神庙在女士的愤怒下支离破碎,其尸体孤独地漂浮于星界之中。现在神庙的废墟成为了神明非神会(挑战者,坚信神祗都是骗子)的派系总部,而传送门之神的名讳也早已被遗忘。
相传女士还曾把巫妖之神维克那(属于奥斯神系)生生从强大神力揍成了弱等神力。

[ 本帖最后由 haha782 于 2010-4-13 20:55 编辑 ]
作者: popeforever    时间: 2010-4-13 23:51

ls说的没错
作者: haha782    时间: 2010-4-15 21:06

关于诸界的译名,个人认为还是译为位面比较好。因为这已经是DND众约定俗成的译法了。
外层位面译名:天堂山(MOUNT CELESTIA),勤睦叠境(BYTOPIA),极乐境(ELYSIUM),兽乡(THE BEASTLANDS),奔放之野(ARBOREA),世外桃园(ARCADIA),机械境(MECHANUS),修罗场(ACHERON),约瑟园(YSGARD),混沌海(LIMBO),喧嚣空隧(PANDEMONIUM),巴托地狱(BAATOR),焦炎地狱(GEHENNA),灰色荒野(THE GRAY WASTE),卡瑟利(CARCERI),无底深渊(ABYSS),外域(OUTLANDS)
连接位面:星界,以太位面(灵界)
内层位面:元素位面(土,气,火,水),正·负能量位面,侧元素位面(冰,岩浆,软泥,烟),准元素位面(闪电,矿石,蒸汽,辐射,灰烬,尘埃,真空,盐)

[ 本帖最后由 haha782 于 2010-4-15 21:23 编辑 ]
作者: haha782    时间: 2010-4-15 21:21

派系译名
神明非神会(Athar) ,别称挑战者(Defiers)、神性不可知论者(Agnosticists)、失落者(the Lost)
源头信徒会(Believers of the Source) , 登神者(Godsmen)
万事皆空会(The Bleak Cabal) ,沮丧者(Bleakers)、密会(The Cabal)、疯狂者(Madman)
末日卫士团(The Doomguard) ,恶化者(Sinkers)
万亡会(The Dustmen),死亡者(The Dead)
定命会(The Fated) ,无情者(Heartless),争取者(Takers)
秩序兄弟会(The Fraternity of Order),管理者(Guvners)
自由联合会(The Free League),自主者(Indeps)
和谐会(The Harmonium),顽固者(Hardheads)
慈悲灭绝会(Mercykillers),赤杀者(The Red Death)
革命同盟(The Revolutionary League),无政府主义者(Anarchists)
个人标记会(The Sign of One),标记者(Signers)
感觉会(Society of Sensation),感觉者(Sensates)
超然会(Transcendant Order),密韵者(Ciphers)
混乱会(The Xaositects),混乱者(Chaosmen)
作者: haha782    时间: 2010-4-15 21:58

三之原则:可译成万事皆三(The Rule of Threes)。
法印城:个人更喜欢印记城(Sigil)这个译法。
塔纳利人:塔纳利恶魔,塔纳魔,或者干脆叫恶魔。巴特兹恶魔可叫成巴兹魔或魔鬼。邪魔通常指尤加罗斯魔(中立魔族,居住于焦炎地狱和灰色荒野,是血战中的佣兵,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背叛任何一方,毫无道义可言。)
伊利西魔:第三波的黑暗精灵系列小说翻译成夺心魔或灵吸怪。
监护者:个人认为直接译成达布斯就行了,以免与派系别称混淆。
斯拉帝:通称为史拉蟾。
关于痛苦女士:由于印记城居民害怕引起她的注意,通常都称之为女士或者宁静阁下。
暂时就这些。

[ 本帖最后由 haha782 于 2010-4-15 22:08 编辑 ]
作者: haha782    时间: 2010-4-15 22:15

关于多元宇宙三定律:


多元宇宙之中心(The Center of the Multiverse)
  当那些居住在主物质位面的家伙们得知他们可怜的小小世界不是宇宙的中心时,他们通常会十分苦恼。个人标记会的成员没准会努力说服别人自己就是多元宇宙的中心,但聪明一点的家伙会说多元宇宙并没有特定的中心,或者这个中心完全取决于你所处的位置。住在印记城里的家伙会说万门之城是多元宇宙的中心,居住在主物质位面的家伙说他们自己的世界是宇宙的中心,而火巨灵们则吹牛说黄铜之城是一切的中心。事实是,他们也许都对了也许都错了。
  没准他们都正确,因为多元宇宙按大多数标准来看都是无边无际的,所以不管你站在哪儿,那里都是万物的中心。标记者们把这个转化成了一整套哲学:“我总是位于多元宇宙的中心;因此,我肯定就是所有宇宙的中心”。当然,标记者并不完全正确,因为从逻辑上说每个人都位于多元宇宙的中心(标记者们决定忽略这个小悖论)。
  直率的说,事实上多元宇宙里没有哪个地方比其它地方都重要。举个例子,主物质位面上的梅斯塔拉并不是宇宙中最强大、最重要、最有影响力的地点;它并不是所有其它神力存在和位面存在下去的唯一原因。哦,无底深渊里无数层都自我发散着邪恶,但不管恶魔们怎么宣称,实际上没有一个其它外层位面向他们磕头。虽然某些地方--比如印记城--可能比其它地方更有用。所以,伙计,不要因为它不是多元宇宙的中心,就认为它不重要。

万物归环(The Unity of Rings)
  环是种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玩意儿。好好记住这一点,因为环是认识多元宇宙的第二把钥匙。所有事物都构成环形。印记城是个环,外域是个环,外层位面和元素位面也都形成一个环——这就是多元宇宙的运行之道,明白?
  在外层位面,宏道就是指环的金属圈,位面就是宝石。沿着宏道,机械境后面接着喧癫空邃,喧癫空邃后面接着巴托地狱,巴托地狱后面接着焦炎地狱,一直这样下去。只要沿着宏道,它们的顺序就不会改变。
  另一方面,神力存在们也以环形思考--逻辑之环,环环相叠没有尽头。每个人都应该提防它们无尽的精神诱捕。

万事皆三(The Rule of Threes)
  “好事成三”,大家都这么说。其实坏事也一样。不管怎么说,三这个数字非常重要,有些人说这个数字有种力量。事物趋向于成三出现,比如主物质位面、内层位面和外层位面;善良、邪恶和中立;秩序、混乱和中立;甚至于主物质生物、位面生物和祈并者;所以了解了两件事后应该问:“第三个在哪儿?”

[ 本帖最后由 haha782 于 2010-4-15 22:28 编辑 ]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15 22:19     标题: 回复 #137 haha782 的帖子

多谢指点,但是考虑到个人习惯并且为了保持前后一致,偶还是会继续使用繁体中文版游戏里的的翻译,再次多谢指教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15 22:24

SENSORY STONE TRAP

      我离开了奎尔,在感应中枢边走边思考。当我抬起头来,再次仔细观察四周,我的脚步将我带到了一块感应石面前。有些东西看起来似乎有点熟悉,尽管它底部的铭文,“穿越亚伯里亚森林的为期一周之艰辛狩猎旅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并不会带来任何伤害,我开始感应。
      

      我站在一个圆形的白色帐篷里,位于森林深处的某处。显然,我周围得树是我看过最高大的。然后,我的后脑突然感到一阵怪异的刺痛…
      我周围的景象逐渐变得颜色暗淡,然后慢慢地变得看起来象是一种巨大灰色圆球的内部。我对面站着一个几乎和我一样的人,他的双眼在不完全的黑暗中闪烁着;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
      “我早知道你会来…”
      “你是谁?”
      “噢,你不知道吗?难道那些龌龊、说谎、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日记没有告诉你我是谁吗?那些在我醒着的时候顺手留给我的日记…那些称我为一个化身的日记!哈!我把它们都烧了,只要是被我找到的…”
      我突然感到一丝苦涩。那本日记,记载了我的生命,不是因法络德,或是清除者,而是因为我自己而遗失。只要我能从他们包含的内容里学到东西,“他们到底说什么?”
      “里面说的都是谎话,谎话,除了谎话没有别的!关于一个人原谅了自己——其他的化身——为了下一生能获得帮助,而用书写的方式保存他们经验的下流话…小偷!那是我的生命:我的!你们都想偷取我的身体,你无法得逞的!”
      “所以…你是我之前的化身之一?”我意识到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和我很像。
      “如果你相信这种垃圾话,那么是的。”
      “我在什么地方?”
      “噢,这个吗?”他用手势示意着周围并窃笑着,“只是一个小小的陷阱,如此而已。我想杀死你这个身体的小偷可能还不够…我可能需要用陷阱永远地困住你。现在你可能已经了解到,没有任何出路能够离开这个感应石…你的心智被锁在这里了。你将会发现我在周围留给你的东西少得可怜…都是为了让你在肌肉腐烂时,能更快的发疯。”他邪恶地偷笑。
      

      他的话让我暂停了片刻,我将我面前的化身命名为我的疯狂的化身,以让他区别于能让我学到东西的其他人。当然我没有理由不和他一起花点时间。
      “我有一些问题…”我较早的化身交叉着手臂并愤怒地看着别处。除了他头上的头发比我多之外,他和我一模一样——即使是手臂上的刺青也几乎一样。
      “是你制造了那个有陷阱的十二面体吗?”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嘿嘿,好吧,那是我,很了不起吧?你有摆弄了它一会儿吗?我希望,少了一只手指,还是一只眼睛?”他得意地咯咯笑。
      “是你刺上这些刺青的吗?”
      “不!”他看起来心烦意乱,“那个化身,实际的那一个刺的。我曾经试着把它们烧掉,可是再生的皮肤仍然有刺青在上面!我曾经试着撕裂它们,用酸把他们洗掉…我恨它们…”恩…这个疯狂的化身很有可能是爱尔温说过的那个人。他描述的那个实际的化身可能是达肯和莫特知道的那个。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会试着毁掉刺青。
      “可是…为什么?”
      “那就好象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身上,好象在读一本熟似的看着你,会令人发狂的…”
      “你是怎么制造这些陷阱的?”
      “不能告诉你…它是永远不能被复制的,用来创造它的魔法已经遗失了,连我都不记得。但是它很聪明…一个经验隐藏在另一个经验下,以至于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发动它…”
      “所以实际上这个石头里面有两种感应?”
      “是的;属于亚伯里亚的狩猎之旅及这个陷阱。”他看起来突然像要提防我。
      我试着强迫穿过薄弱的意志力,进入另一种感应。
      “什么…你在干什么?给我停下!”
      我没有理睬他,继续强迫进入另一种感应。我最后终于将自己推进『表面』的经验里——亚伯里亚的狩猎——并且在被拉回陷阱前结束这次感应。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17 15:54

DEIONARRA SENSORY STONE

      ■:实际的化身
      ■:戴娜拉

      我体验了其他几个感应石,怀疑我已经触发了等待着我的一个陷阱。但是我并没有遇到由之前的化身制造的其他陷阱。
      我站在另一块感应石前。这个水中的蓝色石头的底部被雕刻过,所以它似乎逐渐变成它做坐落其上的底座。一行完美的蓝色眼泪从两旁落下,形成底座上的碑文:『渴望

      当我将手放在石头上时,它的表面在我的触摸下泛起涟漪。一股寒意掠过我的肩膀,就好象把我的手放入一条山溪中。
      当我闭上眼睛时,我眨眨眼并再次张开眼睛——我的双眼盈满泪水,我被一种『沉没』的恐怖感觉征服。当这种感觉漫过我时,我的胸口有一股激动,一种『渴望』,像一条有毒的大蛇,啃噬进我的心,直到我感觉胸口要爆炸了。我拼命地想使自己镇定下来,可是我眼中不断涌出泪水…
      我举起手拭去泪水——我的双手是柔软而娇嫩的女人的手;我用手从脸颊拂去零星的泪珠,并且将它们盛在手心,每一颗泪珠都像宝石般在闪着微光…
      光是从在我的避难所里漂流的蜡烛球投射来的。我来到这个地方是为了整理我的思绪,仔细考虑过去,思考未来,在踏上旅途之前使心灵再次清晰。然尔…我无法专心!我的思绪停留在现在,因为胸中翻滚的恐怖感觉而被禁锢。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闭起双眼,但他的声音在我心中回响,一百次,一千次。他会再来吗?!那声音是一种耳语,一种回音:“只有你,只有你。”然而在时间之门的边缘,我犹豫了,而他必定以为我害怕而离去,但我害怕的是留下,而不是离去,而这恐惧…那大蛇再次在我心中缠绕,它的毒牙啃噬着我的心,用它的毒液充满了我的心。泪水再次盈满了我的双眼,从我的脸颊滑落,他的话正响起…
      回声:“只有你。只有你。”
      我突然张开双眼——那是他的声音!我感到头晕目眩,而且倒吸了一口气;他极有能力地站在阴影里,然后大踏步走进蜡烛球的光芒中,而我感觉到那大蛇扭动并死去…他回来了!他的脸,他的背,但在这些外观的某处,我几乎可以看出他因为看到我而有的喜悦。毕竟,他为我回来了——
      回声:“只有你能帮助我,戴娜拉。但是我不应该请求你的…”
      我说…戴娜拉…然后我,正是我,像尊雕像般披着灰色的外表,从光芒中大步向前——我的疤那么重吗?!我的身体看起来好象被刀剑洗礼过,那些伤疤、刺青,令人毛骨悚然——可是,我看穿了戴娜拉的双眼,而她看着…她怎么能如此看我,她在我的身上覆盖了一层外衣,她用如此的眼神看我,如此的渴望,眼神…因为她…怎么…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感觉…?
      我感觉到视线中含着泪水,泪水不断的加倍,直到我是那个从光芒中大步向前的人,那是我,但是不是我…我感觉到自己被撕裂;这是戴娜拉的经验,但同时也是我的经验,而你…什么…
      回声:“要你与我同行,这要求太过分了,戴娜拉。我没有权利让你为了我冒这么大的危险…”
      这是我的话,但它们是外科医生的话,冷酷的技术是选择的依据,没有任何情感的痕迹。每一字每一句,我感受到自己心里的轻蔑,知道这个(受伤的)女孩将由她(带着渴望)的双眼看见什么,而谁——我是那个人,那个用我的话扭曲她的人,不知道这些话对她有多大杀伤力,如同投石器发出的石弹,刺穿她的胸膛,她…然而她从我的回应里只看见欣慰。怎么…她怎么能如此感觉…而不知道我的意图…?
      回声:“我是来求你原谅的,戴娜拉。当我可以时,我立刻就回来找你——”
      我的视线再次含着泪,泪水不断加倍地流下,直到我再次面对我自己,拼命地试着开口说话,我想警告戴娜拉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为了自己的需要而谋杀的生物,他不在乎你,戴娜拉,我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工具,一个他需要的工具——但戴娜拉的说话了,而我无法阻止她…
      回声:“我愿意置身与千万个危险之中,好为你拥抱永恒,我的爱!我不怕!听我说——我会陪着你,就算诸界全都成为阻碍…”
      我感到自己动摇了,安心而满意——他对她的话感到满意,知道她会怎么说,他就是知道,而她对爱的坦白像是封闭了我心的闸门。被禁锢了。她是我的,但我必须确定,所以我继续下去。
      回声:“道路是危险的。你必须坚强——比你现在更加坚强。”
      游移过她的心,安心,安心的涟漪,渴望的尽头,然后因为他的话更渴望他,并未注意到他的控制…我只需要刚强起来,他的路径就会和我一样!我的思绪像火焰…因为我可以刚强,比他所知道的更强,我不知道畏惧,我愿为他而死…!
      回声:“我会坚强,我的爱。我会的——”
      她的话像水般滑过他。在她胸中的那条大蛇,用毒液刺穿她的心的那条大蛇已用自己本身来代替。她看不见这些,而他的下一句话是计划过的,很小心,非常的小心…
      回声:“我不敢说我们是否会成功,戴娜拉,但是我会尽力保护你。我相信你也会同样对待我。你…”
      “…你或许必须做出一些牺牲。”在听到这可怕的最后一句话时,我感到自己被撕裂了,他要伤害她…他要伤害我,因为我就是他,而他打算伤害她,但是我需要她被伤害,而且——我想大叫,对她大叫,告诉她有危险,戴娜拉,跑,快跑,因为他的双眼会毁灭所有的东西以及——
      回声:“当然,我的爱。生命就是牺牲。是我学到的教训。”
      我…她…她的…我手出这些话,而在这当中,我感到自己内心已死。我是一个目击者,看着一个女人死去,因为这些话是死亡的宣判。然而,仍然,她仍然说话,不经心的,毫不在意的…
      回声:“我…我留下一份遗产,在我父亲那里,我的爱;跟他要第六,第三,K和S。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并不多,但是透过它,我留下…”
      我…他…一股恼怒的感觉冲击着我;我咬紧牙以阻止怒气涌出。难道她必须一直继续信口胡说,即使我没有怂恿她?!她必须——但是不——不,把怒气放在心里,只透露出一点点痕迹…
      回声:“别这样,我不会死,戴娜拉。没有必要做这种傻事…”
      她…我…她被恐惧所征服,使我厌恶的恐惧,而这恐惧充满她的心…我,我看到他皱着眉头,我赶紧去纠正他!他必须知道这些原因和它们背后的智慧,这样他才会了解我制订的计划!说!快说,在他离去之前…
      回声:“我知道我经常做傻事,我的爱…但是你说,如果你受了重伤,你会忘掉事情。如果你忘了你是谁,遗物当中有东西可以帮助你想起来。”
      她…我透过我的双眼冷冷地看着她,视线沿着她带着皱纹的额头,因担心和绝望而泛起皱纹。她的行动如我所预料…然而在她的话中有某些东西…
      回声:“也许吧…但是我希望这份遗物中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不要你把任何对我们的旅行有用的东西留在这里的保险箱里。”
      她的幻象是令人震惊,只有一小段时间——我沉默不语,看着情感堕落地面,如银色的玻璃般裂成碎片“…有一些用途…”如此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然而甚至戴娜拉看着,而我希望,只要一小段时间,我希望她看见他是什么…是大蛇,是巨蛇…而我的希望破灭了,在戴娜拉的眼中,感情被重建了,碎片从地上被拾起,幻象重新恢复,但是痛苦的微小碎片依旧存留。他认为我做了件愚蠢的事!然而,我是为他做的!我必须…必须补偿,但要怎么做?!我必须让他相信这遗产是毫无价值的,但它不是,它不是。它是一切…
      回声:“那份遗物,我的爱,它…它只有一些帮助我记得——”
      话语的利刃落在戴娜拉身上,这么快,这么锋利,我无法跟上它圆滑的轨迹。
      回声:“一份遗物?你做的事,戴娜拉…这么浪漫。不论…”
      不!她…我…戴娜拉…我再次将他驱赶,如果我昨晚所做的!我感觉到大蛇再次动了起来,重生了,缠绕着我的心。蛇发出了非常轻微的嘶嘶声,但他没听到…
      回声:“你…你想留下遗物吗,我的爱?为你自己…或是为了任何你想留给他的人。如果你为自己,或为你爱的人留下了什么,或许可以帮助你记起来…”
      话语的利刃再次落下,既可怕又快速。但这一次,幻象持续着,而大蛇被隐藏了。大蛇是狡猾的,直到它攻击时才会显露它自己。
      回声:“为我自己留遗产?不大可能…我会留给自己的东西,放在代言人的办公室里可不安全,戴娜拉。好了…我必须走了。”
      他要走了!我必须让他留下…这经验一直围绕着我,令人害怕,向最后的重点盘旋…这个问题我…她…想要问,不要问!不要问,保持沉默,保持沉默!
      回声:“我的爱,在你离去之前…”
      他的气愤他的恼怒,现在你又要怎样,低泣的女妖精。
      回声:“在我离去之前?好象我完全不必面对危险似的。好了,戴娜拉,这些问题不能等到天亮再说吗?有很多——”
      她…我…她不顾一切的要说说说而她…我…说了。
      回声:“你要我和你一起去吗,我的爱?”
      满溢的情感在我心中消逝。结束了。他…我…要说的话是真的,但事实不是她所见的真实。没有谎言,只有冷酷的算计。戴娜拉,当然他希望你与他同行。我非常清楚这点,太清楚了:为了让这女孩去,他耗费了太多精神在她身上。
      回声:“当然,戴娜拉。如果我不要你陪伴的话,我就不会要求你和我一起走。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
      在他心里有一种冷漠的寂静,接着一个想法的嘶嘶声,一个锐利而致命的回应,像一把匕首的刀刃。谎言迅速地发生,与情感无关。
      回声:“我爱你,戴娜拉。”
      当我感觉到谎言像辐射般袭向她时,我想大喊,但它是事实的幻象,是大蛇的吻,而他要我受伤,而且她看不见我想大喊,但她因快乐而哭泣,好象——好象——
      我高兴地哭…失望地哭…高兴的哭…绝望的哭…
      情感冲向我,我似乎就要被淹没了,淹没了,而我必须说话,我渴望说话,但我不能…而且…
      然后我大叫,当我将手从石头上拨开时我大叫,血红的泪水从我的双眼涌出,顺着我的手臂、手掌,覆盖到石头上。血!她的血!而我无法警告她…我也无法停止哭泣…

      突然间,失宠出现了,她的触摸如蚕丝般温柔,正当我感觉到心里涌出呐喊时,她拭去了我的眼泪。她对我发出『嘘』的声音,拖着我的脸,轻轻触摸我血红色的泪水。
      “我…我受不了…我没办法…阻止她,我想,但是我什么都不能做…”
      失宠看进我眼眸深处,了解而悲伤的点点头说,“那就是『渴望』的本质。对你无法改变或拥有的东西的渴望。”她细看着我,抽回她现在沾着我的血的手,“你没事吧?”
      “是的…是的…我只需要一点时间…”
      “很好…”失宠向后退,“等你好了我们再继续。”
      我深吸一口气,试着凝聚我的思想。虽然我很想丢掉这个经验所带给我的记忆,但我很快地记了下来,因为我知道记住它有多重要。在那个经验中的是我…那是戴娜拉的经验,但因为那是我,我的记忆充斥着我,我可以同时感受到两个部分。我是谁?谁是…我的阴暗面?
我想要离开大会堂了, 但是这是个机会,在大厅里的其他的感应石里也许蕴藏着有用的东西。即使我再遇到另一个和我刚刚经历过的相类似的经验,我还是会继续;也许因为我可能会遇到其他的这类经验。

作者: popeforever    时间: 2010-4-19 00:36

前来拜访……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19 18:21

MESSAGE FROM RAVEL

      在我面前的石头呈现出病态的绿色,稳当地固定在它的底座上。底下的碑文写着:『解谜者』。
      当我闭起双眼时,我感觉到手臂上的皮肤变得麻木,似乎所有的感觉都从上面消失了。疲劳…真是疲劳,我试着眨眨眼,但是黑暗依旧持续着;我感觉到眼睑又松弛又懒散,变得非常迟钝。我似乎坐在一片泥土地上,在我周围有一些铜制的生物和…草本植物?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失去了记忆,可是感觉到一种恐惧的感觉在我里面滋生…
      “啊…你醒了吗?问题都问完了吗?”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既粗又沙哑,似乎是为了穿透厚厚的那层灰尘。我尽了全力,却无法张开眼看见这个女人,但我感觉到一阵因惧怕而来的寒颤。有些事不太对,非常不对。我试着做出回应,但我能发出的只有粗糙的沙哑声音。我无法感觉到我的舌头…和我的双眼?我的双眼出了什么问题?
      “现在,你曾看了我,你曾说话而且是拙劣的,所以你已付出代价,恩?”这个干瘪老太婆的声音显得很愉快,然后她的声音突然变的很尖锐。“你不会再有问题了,现在你要听,而且你要记住我的话,因为你要照顾我,你应该活着。”她发出嘶嘶的声音,“如果你听见我的话就点点头,否则我将再取走其他部分。”我犹豫地点点头。
      “旅行者,记得我。记得我这个石头,是你的人民大会堂里其中一道最美的微光——将它当做一个杯子,把你所感觉的灌注到它里面,而且知道:记得我所告诉你的这个男人,他的皮肤上都是伤疤,总是在寻找记忆却遗失了它们;如果他是聪明的,他会知道我所知道的。告诉他来找我——如果找不到我,叫他来到这个发着微光的石头前,我心爱的男人和我,我们将交谈。”这个女人停顿了片刻,然后又发出嘶嘶声,“如果你听见我所说的就点点头,糟糕的东西!”我急忙点头。
      “啊…听了这么久真是有礼貌又令人愉快…当他来到这颗发着微光的石头前,告诉那个男人说出我的名字,那么你就不会白白受苦了…”这个干瘪老太婆的声音变得微弱,似乎有点心烦意乱。
      我再一次试着要说话,但是只发出了微弱的咯咯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我会…然后我感觉到自己开始失去意识…

      “解谜者?解谜者,是我!”我大喊道,突然恢复了一些意识。这中间是长时间的沉默。
      “啊…我心爱的男人。”我听见话缓慢的脚步声,然后感觉到左眼一阵刺痛;我吸了一口气,突然间,我勉强可以看见了——只有一只眼睛。我躺在一间灰暗的简陋小屋中,在肮脏的地板上,而我鲜红的血渗透了四周围的灰尘。我的双臂不见了,我的双眼从膝盖被砍断了。然而…我的感觉麻木了,并不觉得痛…只觉得害怕。在我上面有一个人,有一个人正向下看着我…我抬头看。
      当我透过血淋淋又模糊不青的视线往上看时,我看见一张恐怖的蓝灰色的脸,露出黄色的尖牙笑着说,“解谜者很满意——本来我疑惑这个使者能不能完成使命,因为当他的某些部分被放在我的盘子上时,他是那么虚弱…”她在我面前举起一只爪子,尖端戳着一颗眼珠——右边的那一颗,“似乎他回到这个人民大会堂,而且他分享了我们一同的时间。现在你来了…成功了!”如果我真的和解谜者交谈过,那么这里有更多的东西是我想知道的。
      “解谜者…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这个干瘪老太婆摇着她的手,我模糊的视线一次会看见三个影象:她灰色的头发像带刺的灌木般,披在她的肩膀上,“不,解谜者只有回答问题的时间,而她没有时间浪费在你推测的问题上。知道这个,并在知道中变的刚强:我心爱的人,你必须找到我。”
      “可是怎么做?我不知道——”
      “去!在痛苦女士的地方,我超越了认知。嘘,现在,为了知道钥匙是什么,听解谜者说,然后去开钥匙的锁。”我结结巴巴地问了个问题,是关于那道门的。
      “这扇门是个未完成的东西…至少,我最后一次注视它时,恩?但是经过这些时间,或许现在它已完成了。去有熔炉和钢铁的那个地方;或许你会找到将人带到我这里的那扇门…”我知道钥匙是解谜者的一部分,包括她的女儿,但是怎么去用它带开门?
      “打开钥匙?你的意思是?”
      “解谜者所想的是,知道这个钥匙并不够。知道它并开启它,两个任务必须连结在一起…因为有时候,一个东西知道的并不是它的本质…但我对此并不陌生…”解谜者咯咯的笑,一声长而凄厉的叫声痛苦地传入我的耳中…
      “解谜者…如果这是别人的经验,我怎么会和你说话?”
      “解谜者会述说石头和经验,但是不会说她现在是怎么和你交谈的。”她温柔地说,“解谜者有着太多的扭曲,分歧和秘密。我需要你,而且我需要你知道这些。”我觉得她已经给了我她充分考虑后的所有帮助,不会再分享更多。当我准备结束这个经验时,她让我惊讶地给了最后的帮助。
      “回来——我会给你我能提供的帮助…”解谜者现出最后一抹笑容,露出可怕的黄色尖牙;一根黑色的舌头从她嘴里伸出,停留在她嘴边,她嬉笑着说,“但到了最后,只留下一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什么,解谜者?”
      “我要问的只有一个问题…”解谜者的眼睛如火般燃烧着,红色的光芒映红了她的脸,“什么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对于这个问题,我感觉到一阵雷击般的战栗穿过我全身,而且我觉得自己燃烧起来…我迅速让自己从石头里摆脱出来。我的视线变得清晰,直到我再一次站在这颗恐怖的绿色石头前面…它看起来和以前不同,不知为什么,变得更…恐怖了。
      现在我觉得够了。我离开了大会堂,去找个地方休息过夜。

作者: 强那雷斯    时间: 2010-4-19 21:47

又来顶帖了

话说俺还是觉得异域对于“什么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还是很很在意的,甚至说是它的一个核心思想也不为过,并不是解迷者在无聊的发问,最后解迷者选择了无名老大的答案也不象一些人说的那样,仅仅是因为她爱上了老大,或许是那时她已经在老大身上找到了答案了吧,最近有重新把LS的大作从头看了一遍,感觉更深了一些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22 18:10     标题: 回复 #144 强那雷斯 的帖子

关于这个著名的问题,个人认为最精彩的解答在最后一章,敬请期待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22 18:20

FALL-FROM-GRACE, PART II

      在小旅馆里,我们重新规划了我们之前习惯的休息安排。我和莫特,达肯,阿娜分享了一个房间,失宠则自己使用了一个房间,并同意和诺顿分享这个房间。
      然后我走进了失宠的房间准备和她交谈,并且假装没听见莫特的嘀咕。当我走进她的房间,我试着没有理会在角落里和它的十字弓交谈的诺顿…或是它的十字弓和它交谈发出的咯咯声,我并不十分确定到底是哪一种。我决定从我遇到失宠就一直想知道的事情问起。
      “你怎么会取『失宠』这个名字?”
      “名字的意义是个复杂的问题,有很多东西可以说,也有更多最好留着别说。”
      “失宠是你的真名吗?”
      “也许。”她轻轻地微笑,“也许不是。有些名字是人给的,有些名字是要争取的,有谁能说哪一个是真的呢?”关于名字的问题是我最近考虑比较多的东西。我几乎没有任何的线索去知道我的第一个名字,也就是我的第一个化身所承载的名字。
      “我想别人给的名字承载着较大的重担。”
      “也许是吧。你为什么那么认为?”
      “因为那就是人们对你的看法。他们的期待可能远超过你对自己的了解。”
      失宠点点头,“你的观点很有道理。”到目前为止她仍然在逃避回答我的问题。
      “那么你为什么被称为『失宠』?”
      “有关系吗?”她微笑着,“那是别人给的名字,”再次把我的答案丢还给我。
      “对我来说有关系。我想知道你怎么会得到这个名字。”
      “我从我的人民中堕落…有的人会说是我从我的人民中升华,但是我觉得堕落的感觉比较对。”她怀疑地看着我,“这有意义吗?”
      “是的,毕竟,『』承载着损失的味道。”
      失宠沉默了片刻,考虑之后点头,“是的…或许那就是为什么它感觉起来会是那个样子。我…很久以前就和失落妥协了,但名字保留了下来。”妥协?虽然她明显有很多经验去隐藏她的情感,但是我仍然追寻到一丝痕迹…在她的话背后有着苦闷的味道
      “你确定你已经和它达成妥协了?”
      失宠与我眼神对望,我再一次被她眼中灿烂的蓝色所震慑…看起来狂乱不安,如果暴风雨前的大海。“我想过。然而,在和你谈话中,你让我了解了一些事情。”她微笑,“谢谢你。”
      “呃,如果你想讨论它,就告诉我,好吗?”
      她点头,“你实在太好了。我会这么做的。”至少在血统上她是个恶魔,作为邪恶的化身平常的想法是什么。我很好奇她对她的人民有什么看法。
      

      “你是个塔纳里人?”
      “没错,我是个次级的塔纳里人,更明确地说,我是个女妖。”她微微叹口气。“恐怕我们在下层异界和其他地方太过于重视我们自己的利益。我的大部分族人会耗费时间,用各种肉体的欢娱来引诱人类。”
      “而你…?”
      “我宁愿认为我已经远离那样的环境…那最终不过是一种微不足道、而且无生产力的方式,让人终其一生浪费在多元宇宙中。有更多的事物要去经历、去享受,不是吗?”我很好奇她是如何脱离她的出身。
      “你怎么会来到法印城的?”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而且不像是其他人所想的那么有趣。”她叹了一口气,“它和其他关于战争和奴役的故事纠结在一起——它不是个愉快的故事。”
      “我想要听。”
      “很好…至少以一个塔纳里人来看,我的过去不算长。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塔钠里人,但是我们是深渊里的一个种族,一连串令人难以置信的异界,充满了混乱和邪恶的心。我在深渊里的第一层异界长大。我的母亲也是个女妖——我相信你知道,女妖引诱凡人将灵魂带到深渊。我的目前是其中最厉害的一个,引诱了无数的犯人,进入永恒的诅咒中。她现在居住在深渊里,将她的孩子卖作奴隶。”
      “你的母亲把你卖去做奴隶?”
      “是的,她把我卖给巴兹魔,塔纳里人的血腥敌人。我想她很期待他们会杀了我——尽管她在其他方面知识渊博,她并不太了解巴兹魔的文化,还有他们多么以折磨他人为乐。”
      “你怎么逃出来的?”
      “巴兹魔是骄傲的种群。他们无法忍受塔纳里人在任何一方面打败他们。所以在一个即兴演说的竞赛中,我向贝勒中最骄傲的一个巴兹魔提出挑战,而我的塔纳里人本质给了我一个优势——你看,塔纳里人是一种混乱的生物,既带着野性又不可预料,巴兹魔则比较精细,有着条理分明的心。他们了解即兴演说,但是却不擅长。因此,我赢得了我的自由——而我的道路带我来到了法印城。”维斯奇卡,怪奇商店的老板,告诉了我版本不同的故事。
      “维斯奇卡似乎不大在乎你。”
      “不,她没有,我并不责怪她。维斯奇卡是个塔纳里人——一个恶魔,像我一样,但是不同种类的——一个亚鲁恶魔。要了解维斯奇卡,你必须了解塔纳里人的文化是混乱,来自天性的混乱,完全不在乎公平或正义。亚鲁恶魔被当作是一种存在…没有关系的。没有目的。就很多方面而言,这比宣告死刑还糟糕。”
      “她说你是巴兹魔阵营的追随者,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记得我告诉你有关我的过去的事。”失宠呈现一种好奇的表情…她看起来好象研读了我片刻,试着阅读我的表情。过了片刻,她说话了,声音比平常更安静。“那不要紧吧?”那是要紧的,但那并不是因为我对她还保留任何的怀疑。我对她感到关心,而且希望她在过去忍耐的某些看法。
      “对我来说,是的。我想知道我是和谁一起旅行。”
      “回答你的问题,我要告诉你:巴兹魔并不是人类。他们的欲望在于权利,不在肉体,他们毫不关心强暴之类的事,不像人类抓到另一个人类俘虏时会做的事。来自巴兹魔的折磨远比任何肉体上的暴力来得更狡猾和更具伤害性,伤痕也留比较久。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吗?”
      “是的。我只是想知道我是和谁一起旅行。”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失宠将头微向前倾,“我误会了。”

      失宠这时问我为什么会问关于夜巫解谜者的问题。我轻轻地微笑,作为被询问者,这种角色的转换是不常有的。解谜者是关系我谜一般过去的本质部分。
      “我想把她找出来。”
      失宠扬起眉毛,“真的?我想我不得不问为什么。”
      “我需要她手中的信息。”
      “这些信息无法从其他人那儿得到吗?”
      “我怀疑只有解谜者才拥有我需要的知识。”
      失宠将她的手轻轻地放在我的手臂上,当她开口时有一丝关系在她的声音里。
      “想想看——如果解谜者真的存在,那么她一定非常有能力,而且很狡猾。如果她的故事有一部分是真的,那么她就是发现邪恶新定义的生物。想要找她,可不是一件可以轻易承担的冒险。”
      “我明白。”
      “恩,我不曾遇过神话人物。这应该是个有趣的旅程。”她笑了,“你曾经试着做过什么令人厌烦的事吗?”
      “我试着不要…你还知道什么跟解谜者有关的事?”
      “据说她是灰色荒野中的一个夜巫,拥有的能力及狡猾更胜于她的姐妹。多年前她来到法印城,她待的这段时间里,除了做尽坏事,谣言还说她的举动威胁了牢笼本身。如今她仅像传说人物存在,像孩子们故事中的人物。”失宠停了停,“我想痛苦女士已经解决她,就像解决其他对法印城的威胁一样。”我已经知道解谜者被囚禁。但是我仍然不知道她的所在。
      “灰色荒野是什么?”
      “位于巴托异界和深渊之间的一个毁坏的异界,它常是血腥战争中的战场。”
      “你能教我魔法吗,失宠?”自从在卢比刚我看过她使用过后我就对她的魔法很感兴趣。
      失宠轻轻摇着头,“不,我不这么认为。魔法…与我所从事的训练并不一样。”
      “我的力量,如你所见,源于我的信念,而不像魔法一样,透过操纵能量而来。魔法是一种多元宇宙产生能量的机制,借由手势、礼仪和装置设备而行之。我的力量来自另一种不同的方法。我的信念和我的信仰本质,允许多元宇宙的某些部分自行向我揭示。”
      “你的信仰的本质?你相信什么?”
      “我相信经验。我相信一个人可能被改变——我相信多元宇宙中有一个真理…即使这个真理是并没有任何真理。我相信诸界是可以被体验的,而且不止一个经验,在旅行中,在快乐中,在疼痛中,在娱乐中或在受苦中,多元宇宙被呈现出越多给你…”
      “而你就呈现给你自己的越过。我对经验本质的信仰允许我去…”她停顿了片刻,思考着。“我想最好的解释就是我的信仰让我看到事情的不同面。当你以这样的观点看多元宇宙,你会知道如何改变事物——治疗伤口、看到人的内心深处等等——只要希望它们发生就好。”
      “你是因为和巴兹魔发生的事才相信经验的吗?”
      失宠点点头,“是的,我曾考虑这件事很长的时间,我相信确实如此。”她怀疑地看着我,“我想那是因为我满足于自己的现状,我相信如果我没有体验过多元宇宙,是不可能这样的。”
      “我不认为它和你体验多元宇宙有任何关系…我想你如何处理那些经验比较重要。”失宠慢慢的点点头,她似乎在沉思,“你说的很对。”
      “我想也有许多人,当他们面对你的经验时,就崩溃了。你从它们学习到东西,而你变得强壮。这表现出强大的意志力和个性。”失宠安静地看着我。
      “…而我则羡慕你。不单是你的力量,还有你将这样的恐怖遭遇视为自我成长之机会的能力。很少人拥有这样的力量。”
      失宠微笑着,然后点点头。“你的叙述很仁慈,而且很有洞察力。但恐怕我性格的张力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强。但我仍试着将每个经验当成一个新的学习机会。”
      “你使用过武器吗?”
      “不…很少有需要,并且我发现自己无法忍受长时间被冰冷的铁和刚碰触。不管怎样,我有一些…自然防御力,可以阻挡攻击者。”
      “比如说?”
      “女妖的吻对凡人而言是致命的——虽然在死亡来临之前,他们很少认识到这个危险。”失宠叹了口气,“在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以来它。”


      在对她的回答感到足够轻松后,我提出了一个关于我们俩的私人问题。
      “坦白说,我很好奇你对我有什么感觉。”
      失宠轻轻的微笑,“一个淑女一定有自己的秘密。”她已经达到了她愿意让我达到的极限。我怀疑她已经让我靠近到长久以来比其他人更近的位置。我很想知道她保守自己秘密的原因。那必定是她过去的伤疤。虽然知道她的吻会杀死一个凡人,但是我想知道那是否会影响到不朽者…
      “我想知道你对我的情况有何感想。”她沉默了片刻,以一个问题作为回答。
      “你知道其他有帮助的事情吗?”
      “呃,阴影一直来杀我——我有一种感觉,他们在跟踪我,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阴影?”失宠再次沉默了片刻,“阴影是死者的影子他们不是要追捕,而是要埋伏等待牺牲者。很奇怪。”
      “呃,我想有人要谋杀我…以至于我建造了一个墓穴陷阱,试图杀死他们。根据墓穴里的碑文,他一直在追杀我…呃,似乎从我的化身可以记的时候就开始了。”
      “那么…不管凶手是谁,他已经活了很久,才能追捕你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她轻敲着她的下巴,过了片刻后说,“这个凶手也是不朽者吗?”
      “你知道不知道我可能是谁,或是什么东西?”
      失宠皱着眉头沉思,“我必须承认你是个难以理解的人。”她笑了,“但我发现,这些神秘很迷人。我们要试着分析你的处境吗?”
      “是的。”
      “第一,虽然你看来很可能是个提夫林或某种很少见的混种人,不过我猜你是个人类…或者曾经是。”
      “好吧…继续。”
      “你的外表看起来像刚满三十的男人——那些疤恨让人很难确认。”
      “告诉我关于它的事情…继续。”
      “要了解你的过去的关键在于你的记忆,但在某些场景里、或某些事情和某些人的情况下,很容易令人想起似乎已经遗忘的记忆。看来你最好尽量多去一些地方,多找一些人谈话…简单的说,尽你自己所能去了解自己的世界。”
      “感应结社会员的建议吗?”
      失宠心不在焉的笑了一下,“如果我没练习过,我不会推荐。如果你还不知道它是真实的话,我也不会。”


      我对她关于我的同伴的看法很感兴趣,于是我问她关于莫特的事。
      “莫特非常特别…我阅人无数,但是没有人像它一样。他的举止像个密弥尔。不错,毫无疑问它是博学多闻的,但是它有一点…”她嗅了嗅空气,鼻子皱起来,“…巴托异界的气味。”她犹豫着,好象在小心选择她的用词。“但是它并不是一个巴兹魔…至少在我见过的巴兹魔中,它和他们不同。然而它的特殊味道使我对那个骷髅保有戒心。”
      “莫特是个密弥尔?”
      “我不这么认为。莫特缺乏密弥尔常有的银色金属。而且它似乎拥有自己的意见。这种特质在传统的密弥尔上是看不到的。”失宠略为耸耸肩,“它也许是,但是他和我见过的不同。”
      “我也不相信莫特是个密弥尔。”
      “也许一些测验可以证明它的可信度…但是如果你当它是朋友,我不会做任何测试。如果你当它是朋友,你应该接受它告诉你的事。”我仍然不完全信任莫特。我想它以后我最感兴趣的东西,但是它认为我最感兴趣的事和我自己认为的并不一致。另外,它看起来似乎天生缺乏讲述任何东西的全部事实的能力。下面我问了阿娜。
      “她既强壮又有能力,并且她十分热情。我甚至希望我能在很久以前遇见她,并要求她来妓院…或许事情会不一样。”失宠研读了我片刻,“你对她有什么想法?”她并是唯一一个有这个想法的,然而我饶过了她的问题。
      “我想她并不在乎你。”
      “我同意…”失宠笑了,“但是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地避开我的问题。你对她有什么想法?”失宠并没放弃,而且我觉得和她交谈比和我遇到的其他人更舒服——呃,那只是一断很短的时间,但是我需要和别人交谈。
      “呃,我想我可能会爱上她。”当我说时我把脸从失宠那里转过来,因为她也是我想象可能会爱上的人。
      “也许你想这么告诉她。”她用平稳的语音回答,并没有以任何方式回复我让人不快的话。
      “我不知道…好象无论我到那里去,都会留下灾难,尤其是戴娜拉,还有我接触过的其他生命。我最好还是独立离开。”
      “戴娜拉是不是在感知少中的那个女人?爱上你前身的那个女人?”我犹豫地回答了失宠。当谈到戴娜拉时我觉得不愉快,在经过过感应石后,至少她身上的所有迷雾都散开了。
      “是的。我对她做了一些可怕的事,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事。”
      “对这个,我认为——当爱非常强烈而真实时,它可以移动诸界;而在我的经验中,一个人对其他人的感觉是再真实不过的。”我觉得关于我生命中的女人已经谈得够多了,然后我继续问她关于我的其他同伴的看法。
      “达肯?”失宠挑起一边的眉毛,“他是一个很不寻常的吉斯瑟雷人。”已经大概知道她要说的,但是我仍然很好奇她是如何他的。
      “真的?用什么方法?”
      “恩,他顺从你。仅仅是这件事,就会让他在他的种族里被视为贱民。他们整个民族都曾经是奴隶,所以对他们来说,即使只是回想起奴役的事…都是非常不愉快的。”
      “是的,很久以前,他答应要侍奉我,到我死为止。那是在我救了他的生命以后,而那时候他不知道我是不死之身。”
      “真的吗?作为一个吉斯瑟雷人…他必定很痛苦,真的。你如何救了他的生命?”
      “当他从施拉克罗坠落后,当他在狱边异界等死时,我的某一个化身去找他,并且给了他色西蒙之完全圆环,就是他身上的那个宗教文件。”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你知道为什么那个化身救了他的生命吗?”
      “我想我是为了他的卡瑞克剑而救他。”
      “很有趣。”失宠说,“你知道,如果挥舞者了解他自己的话,一把能反映挥舞者意志的刀是一种强大的武器。”
      “也许那就是我救他的原因。你还有其他关于达肯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达肯用有条不紊的方式来处理每一件事。这地一个吉斯瑟雷人来说,又是有趣的一点。他们倾向于出乎意料——他们不按计划,凭冲动行事。”
      “还有别的吗?”
      “他似乎是个虔诚的吉斯瑟雷人,并且是个坚定的伙伴。”
      最后,我问了她关于我最新同伴的看法,以前的魔冢。
      “诺顿是个强盗魔冢。虽然在他的系统中有一些混乱的轨迹,但是他仍旧是个非常有逻辑、有条理的生物。这样的逻辑头脑可以成为我们旅程的极大帮助。除此之外,如果他当你是领导者,那么他将完全的忠诚。”太好了,另一个奴隶,当她继续时我这么想。
      “当诺顿遇到任何需要礼节的社会情境时,可能会有问题…即使是正常的魔冢,对这样的事情也不怎么了解。”她停了一下,“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可以提供一些关于诺顿的建议。”
      “当然。那是什么?”
      “诺顿的存在已经被动摇过——你越帮助他了解他的处境、他在这一行人中的地位,以及是什么原因将他导引至现在的状态,或许可以帮助他更加专注。这是一个想法。”

      我考虑了她的建议,然后觉得我可能现在就要和诺顿聊聊。我对于他的本质会迫使他毫不犹豫地效忠我的想法让我觉得不快,但是那并不意味着我打算遗弃他。也许及时更充分的开发他的个性,他会有能力做出他自己的选择。
      在我和失宠交谈时,诺顿离开了房间,但是我相信他并不是足够敏感到主动给我们一些私人空间。

作者: 拖鞋    时间: 2010-4-22 23:46

好东西!多谢分享!!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23 20:27     标题: 回复 #147 拖鞋 的帖子

谢谢顶帖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23 20:36

NORDOM, PART II

      我来到了走廊,正好看见诺顿和莫特。我听到莫特问了诺顿一个问题。
      “喂。嗨,诺顿。计算一下让我和阿娜同床共枕的最简单的办法,好吗?”
      当我走上去和诺顿交谈时,莫特一脸无辜的表情,而诺顿专心地看着他的十字弓。它们发出各种声音,不断地变换着,好像在交谈。这场奇怪的交谈引出了我的第一个问题。
      “你用你的十字弓做什么?”
      “注意,诺顿:有要求!”诺顿转向我,在半路震动了一会儿,然后发出一个喀嚓声,又转好位置。“回答查询:以十字弓执行的行动?发出澄清要求:没有十字弓。”
      “哦,真的吗?那你怎么称呼你手里那两把作响的东西?”
      “回答:两项——喀嚓——物品放在对应位置。”诺顿举起铆钉手指,挥舞着手中两副十字弓。十字弓似乎被激怒般,响起了喀嚓匡当声。“回答:物品=装置精灵。”
      “装置精灵?你的意思是?”
      “呼叫:定义:装置精灵。回答:装置精灵。”
      “恩,可是装置精灵是什么?”
      莫特靠近我以引起我的注意,然后大声地说。“老大,虽然这么做很有趣,但是用一根棍子去刺巴兹魔的屁股,可能比这个白痴多边体讲话更有意义。”
      “你知道装置精灵是什么吗?”
      “老大,我不知道这个方块喋喋不休地在说什么。”
      “我以为你是诸界的专家。”
      我显然刺伤了莫特的自尊心,所以它立刻说道。“呃——我知道的比你这个健忘的家伙还多!除此之外,还有三点是你那个空空的脑袋想不到的:第一,诸界没有专家,第二,我是你能找到最接近专家的人,第三,对我尊敬一点。为什么?请参考我刚刚说的第二点。”我转过脸去不理莫特,转向诺顿。
      “我很好奇,诺顿…你怎么会跑到卢比刚去?”
      诺顿发出怪声,“查询要求提供年表:诺顿应该提出年表吗?”
      “是的,我想知道。”
      “卢比刚计划开始之初,收到命令:离开机元异界。第一阶段:抵达目的地:狱边异界。第二阶段:上级/创意指导指示参数:塑造狱边异界之物质,以测验假说。建立卢比刚地牢。”
      “上级/创意指导——于实地实验中消失。年表于到达第二阶段时中断,第三阶段(扰乱)发生,不属于计划指示的一部分。”
      “实地实验是什么?”
      “上级/创意指导——实地实验:测试卢比刚(困难)地牢结构以判断:变化。发现许多偏差:可观的错误。”诺顿发出小小的嘀咕声,喀嚓一声的闭上他的眼睛。“创意知道未从实地实验返回。”
      “他出了什么事?”
      “引用/卢比刚法师/自大的独立宣言:创意指导者出现错误:卢比刚法师。假设:指导者未计算错误的力量。尝试纠正卢比刚法师的偏离轨道。结果:指导者=无。”
      “第三阶段发生了什么事?”
      “第三阶段,无前例:诺顿指定阶段。假设:无指导,加上暴露于混乱异界中,导致/诺顿/的观点偏离常态。”
      “诺顿,魔冢是什么?”
      当诺顿连连眨眼时,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然后他说,“查询:魔冢,那是什么?定义:魔冢?我是魔冢。”
      “是的,但是什么是魔冢?”
      “查询:魔冢,定义:魔冢,我是魔冢,已回答。”诺顿眼睛上的门关闭了几次,他的‘眼睛’睁成圆状。“新的查询——魔冢到底是什么?定义:到底什么是魔冢?魔冢就是诺顿。诺顿就是魔冢。”莫特再次插了进来,显然对我的问题很不耐烦。
      “唉!看在老天还有我的理智的份上,别再问了!如果你一再地问他那个问题,他会跟你翻脸的。”
      “呃,我想知道答案,而且我要他的答案。”
      “听着,老大,正常的魔冢除了他们基本的任务之外,几乎不了解其他的事,而这个愚蠢的多边体才刚刚跑到异界来。别把那个方块搞混了,好吗?至少,别在他有武装的时候。你想知道魔冢的事,就问我,别问他。”
      “好吧,莫特…你可以告诉我什么和魔冢有关的事?”
      “就像这样,老大:魔冢就是这些绕着他们的异界——机元异界——叮叮当当想的愚蠢几何体——他们很整齐,有秩序,他们也希望多元宇宙的其他部分也变成那个样子。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是害虫的缘故。”
      “试着让多元宇宙更有秩序有什么不对?”
      “老大,因为混乱有它的地位。而且,假如每件事都变成魔冢眼中所看的一样的话,那就不像人生了…至少不是我要的人生。他们只想让每一件事都变成有结构。唉!”
      “我同意;混乱有它的地位…太多的法律,我们就会停滞不前。听着,我有别的问题要问诺顿…”我对诺顿原来的异界很感兴趣。“告诉我关于机元异界的事,诺顿?”
      诺顿一动不动,接着他手肘上的装置开始缓慢地同步转动。“定义/查询:机元异界。秩序异界。理性。原因产生效果。可预测。律法。逻辑。严格控制。服从。装置。机元异界=诺顿的起源。机元异界=虚无的家/诺顿。”
      莫特,被我之前的批评所刺激,继续插嘴道。“机元异界?老大,连它的名字都很无聊。想象一个充满了魔冢和巨大、转动的齿轮的异界,你就知道那个超大、超无聊的机元异界是什么样子。太多法律,太复杂了。一个你连想都不愿意想的地方,更不用说去拜访了。”
      失宠现在也走进大厅,把她的知识也加到这场讨论中了。“莫特说的对——魔冢共享一份能量。在某些方面,这个能量做为他们全体之间的连结。当其中有一个魔冢死了,他的能量就被吸收回一个公共池里,然后再用那个能量创造出另外一个魔冢。当一个魔冢…变成强盗时,他就会切断他和同类之间的连结,并且带走一小部分能量。”
      莫特盯着失宠,“你介意吗?我把答案藏起来了,谢谢你。在这里,我是信息之源,不是你。好吗?”
      失宠安静的点头,“抱歉,莫特。我无意冒犯你。”

      我决定不理会其他人,因为无论我说什么都只能使莫特更生气。取而代之,我问了莫特一个问题。
      “所以你说诺顿是这些来源的一部分,但是他从那里隔离了出来。然后魔冢死时,他们就会被重新吸收。诺顿也将会这样?”莫特点点头。
      “所以如果他死了,另一个诺顿将被创造。”
      “呃…不。”
      “怎么了?”
      “呃,他们会拿走他的能量,老大,然后他们会把能量交给其他的魔冢,但是这不会是诺顿,因为他不再是真正的魔冢;他从诸界获得太多的东西了。他们会创造一个非诺顿来替换。”
      “所以…在击退强盗后,他变成了…普通人?”莫特在回答前暂停了片刻。
      “呃…是的,你可以这么理解。我的意思是,如果他没有他的强盗叛乱,那么他还好…如果他死了,另一个类似他的魔冢将会出现。但是因为他变‘坏’——呃,当他死后这部分将会丢失。”

      我再次考虑了诺顿。作为一个魔冢,而且还是一个低级别的,他的知识在机元异界之外必定是非常有限的。但是即使一个魔冢也应该听过一些事,然后问了一个知道其他异界的人熟悉的问题。我很好奇想听听他会说什么。
      “诺顿,你知道血腥战争吗?”
      “定义:血腥战争。历史记录中最大的战争。战争原因:巴兹魔的意识形态差异——守序及塔纳里人的意识形态差异——混乱。战争参与人:种族屠杀。除非所有巴兹魔及/或所有塔纳里人皆被消灭,否则战争结束的可能性为.0000000000000000000001%。首要战斗者:巴兹魔,塔纳里人。参战者:全体。”
      “告诉我关于巴兹魔的事。”
      “同义于『恶魔,魔鬼』。信息不完全:一般描述,巴兹魔。居住异界:巴托异界。数量:无法计算。主要攻击形态:依阶级区分。免疫:火焰,冷铁,毒药。生理特征:依亚种族而定,大部分对冷/瓦斯有抵抗力。性格特征:守序,邪恶,操控性强,效率:73%。”
      “告诉我关于塔纳里人的事。”
      “同义于『恶魔,魔鬼』。信息不完全:一般描述,塔纳里人。居住异界:深渊。数量:无法计算。主要攻击形态:依类型区分。免疫:闪电,非魔法火焰,毒药。生理特征:依种族而定,大部分对冷/魔法火焰,瓦斯有抵抗力。性格特征:混乱,邪恶,操控性强,效率:13%。”无意义的问题够多了。我需要避免重复失宠已经说得够多的的话题了。
      “呃…你过得如何,诺顿?”
      “内部检查循环进行中。”诺顿喀嚓一声闭起眼睛,开始发出『嗡』的低吟声。等了一会儿后,他『喀嚓』张开眼睛。
      “检测评估:理解力(1)变小而且(B)变大声。翅膀已由手臂取代:原因不明。推论/假设:不喜欢翅膀?推测。诺顿曾经是一个个体,但现在是一个小而大声的个体!改变导致信息处理上的困难。”我决定看看我是否能帮助他填补他的层次上的漏洞。
      “事实上,诺顿,卢比刚仍然有一个指导者——我。”
      诺顿安静的盯着我片刻,然后缓慢的转动声从他的结构里面传出,他眨眨眼。我不是身确定,但是听起来在那里面发出了滴答声。
      “呃…你还好吗,诺顿?”
      “状态更新:创意指导者现在在层次重新确定。”令我吃惊的是,莫特的声音中透出某些颤动;他比之前更高级,更受控制。这个效果有些失常。
      “创意指导者会要求你做什么工作?”
      诺顿眼睛上的门喀嚓一声落下,仿佛在思考一样。“工作流程:评估/前进哨兵/整理者:分配卢比刚周边项目以评估,分类,整理,然后报告。报告包括:整…整…整体性评估/终止计划误差/反复物品复原。”
      “整体性评估?”
      “重复字选择确认(回声?):整体性评估。评估是为了检测卢比刚项目瑕疵,进行分类,然后/修复/此类瑕疵。多元宇宙本质及异界本质:狱边异界妥协卢比刚计划。”
      “多元宇宙…和狱边异界…到底怎么组合成计划?”
      “多元宇宙属性:——裂缝——封闭——再裂缝——造成瑕疵。在空间中建立『传送门』”/通道。频率:形态中等。解决方法:不明。”从诺顿的排气管放出蒸气,发出嘶嘶声。“诺顿无法修复/封闭裂缝。目前状态:诺顿受限于:侦察裂缝。”
      “等一下。你可以看到诸界中的裂缝?传送门?怎么做?”
      “侦测传送门能力:80%-90%。最大侦测距离不定。根据瑕疵/绝对距离=Y+78…”诺顿身上传来一连串喀嚓声,仿佛有一列列的金龟子在他的身体里行军似的。“诺顿必须接近传送门十尺之内。误差:+/-1/5尺。若靠近传送门会发出响声。”
      我问了他的其他工作。“终止误差?”
      诺顿正常的语调转为喃喃的低语:“错误:许多。卢比刚计划的所有结构都有错误,并且不服从指导及所有参与卢比刚计划的工作人员。发布之命令:因不服从而存在的错误将宣告无效。障碍:诺顿必须经过虚无状态,才能执行此类规格之工作。”
      “所以你无法自己阻止这些强盗结构…至少不能全身而退?”
      “确定。虚无状态不利于任务完成。”
      “呃,也许如果他们给你比较好的武器的话…”
      诺顿手中的十字弓开始喀嚓地响,像一对奇怪的昆虫。他听了一会,然后盯着我看,“在三十三次要求提供帮助后,我的十字弓要提出查询:‘弹药受限于创造者的建议。’,你要为他们提供新的规格吗?”
      “当然…呃,这个怎么样…我不知道——金字塔的头,不过尖端在击中东西时会分成三个头呢?”
      诺顿的十字弓突然发出『砰』的一声,一束十字弓矢从顶端向空中以弧形射出。诺顿的两侧掀开两块面板,十字弓嘎嘎地一根接一根进入面板中。在射出十根箭矢后,十字弓沉默了下来。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它们好象累了。
      “也许他们应该休息一阵子了…听者,反复物品复原是什么?”
      “确定。不属于卢比刚项目原设计的物品出现在迷宫中。必须将之收集,分类,评估及存放,以避免干扰。魔冢被送来收集和保存物品。”
      “恩。你在上次旅行中有没有找到什么?”
      “确定。”
      “能不能把你发现的东西给我?”
      “确定。”片刻安静之后,盖子缓缓下降到诺顿的眼睛上。他的身体里发出滴答声,接着是喀嗒声。诺顿的左边打开一扇闸门,他伸出手,将几样物品给我,其中包括一堆铜板。
      

      “恩,诺顿…出于好奇,创意指导者的责任是什么?你必须服从他到什么地步?”
      诺顿体内开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就好象快要爆炸的钟。“回答:指导者的责任:(A)卢比刚项目之完整性维护,(2)对卢比刚战斗群/工作群发布指令。服从期依诺顿的服从性而定:在卢比刚的计划结束之前,创意指导者=诺顿的上级。”
      “所有…你会做我告诉你的任何事?”
      “确定。”
      “呃,那么,我有一些命令要给你…”我有了一个能帮助他的好主意,只要他完全听从我的命令。“诺顿,我要你专注于将多余的累赘从记忆体中抹去,并用它来提升你的逻辑和理解方式。”
      “确定。”沉寂了片刻后,眼睛上的门慢慢地落到诺顿的眼上。从他的体内传出滴答滴答声,然后是低沉嘎嘎的声音。嘎嘎的声音又转变成金属的碰撞声,诺顿的侧边有面板打开,然后…多余的呆子开始飞了出来,我试着接住每一片。诺顿停顿了片刻,他的眼睛喀嚓一声地张开,“命令执行完毕。”我的第一个命令很好的执行了。现在该试试更大的改变了。
      “诺顿,我命令你听我说。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
      诺顿一动不动,“等待:交谈。”
      “我命令你更像自己,诺顿。我命令你变得比以前更强大、更快速、更专注。我知道你可以做得到,因为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到。”
诺顿默默的盯着我。他的十字弓也静静地不动。
      “现在重复下面的话:‘我是个强壮的魔冢。’‘我是个快速的魔冢。’‘我是个强大的魔冢。’‘我的创意指导者信任我。’‘我为我的指导者更专注。’来吧,重复它。”
      诺顿开口说话,但是他的声音不再和从前一样,带着金属般的颤音:它是稳定的,集中的,没有感情。“我是一个强壮的魔冢。我是一个快速的魔冢。我是一个强大的魔冢。我的创意指导者信任我。我为我的指导者更专注。”我把所有我的意志都集中在下面我要告诉他的话里。
      “现在感受这些话,诺顿。变得更强壮。变的更快速。变得更强大。让你的能量流动,用它让你成为诺顿。”
      诺顿继续盯着我,但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话抓住了——我可以感觉到一点火花,只是诺顿体内能量的一点火花…如果我可以把它引诱出来…让它表面化…
      “来吧,诺顿…力量。速度。威力。专注。”
      “确定。”诺顿的眼睛突然喀嚓的眨了一下,并且变得明亮的白点,像小太阳一样。他的手高举过头,以一种奇怪的飞翔动作,然后又放回他的两侧…当手放下时,诺顿似乎更…确定了。也许比我的感官更敏锐。有些东西改变了。给段时间,我怀疑诺顿会需要我的信仰来支撑他的新角色。
      “处理命令中。”诺顿眨了眨眼,突然之间他发出喀嚓的声音,从他的排气管升起了一小撮蒸气;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毫无特色,仿佛他是在一个大火炉里讲话,然后又回复正常语调。“命…命…命令执行完毕。”

      阿娜这时也走进了走廊,毫无疑问想知道每个人都不睡觉是为了谈什么。当她一出现,诺顿面对她。
      “阿娜!莫特想和你依偎在你的枕头上。”
      当诺顿刚开口,莫特转动它的眼睛并且疯狂地朝他大叫,“闭嘴!闭嘴!”
      “喔,我会给你些东西依偎的!臭脑袋!”当阿娜说话时,她怒视着莫特。
      这时我暗示是时间休息了。我走进了我的房间,查看了我从诺顿那里拿到的东西。那有一个我认为是魔法的镜子。在一片钟表齿轮的垃圾上刻着符号,魔法符号。它们和写魔法书上的符号很类似,然后我发现我可以解读它。
      在一大堆扭曲的垃圾中央有一个沉重的齿轮,其中隐藏着安罗伊娃最后的代数思考,安罗伊娃是最近被分解的卢比刚创造指导者。在这个扭曲的装置上刻有一个复杂的数学公式,那是魔冢在试图计算卢比刚的迷宫排列之时发现的。仿佛中空地带对他的思想造成冲击,使得思想狭隘的魔冢想到一些既聪明,又非常危险的东西。上面写着的东西和我发现的能抄写到我的魔法书上的魔法卷轴非常相近,而且我决定一有机会就会试试这个新魔法。
      安罗伊娃?我想它应该是指某些回退的东西,类似诺顿?不,没什么。

作者: 强那雷斯    时间: 2010-4-23 22:29

好帖要顶是美德

PS 楼主的喜好分类里正常好象是初中,罗莉是小学,人渣是幼稚园以下.8过她们统统属于罗莉大爱啊 罗丽塔的主角本身好象也只有14岁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24 17:44

DODECAHEDRON JOURNAL

      第二天清晨,我敲开了失宠房间的门,想看看她和诺顿是否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失宠向我确定她们已经好了,然后她们在大厅和我们回合。诺顿突然转过身来,然后看着失宠。
      “我计算失宠会对超过321423个单独个体的男性有吸引力,误差5以内。”
      “噢?这里有包括魔冢吗?”失宠问道。
      “我不再能回答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我示意诺顿他应该去和在旅馆主房间等待的同伴们回合。我们看着诺顿离开了大厅。失宠转过来对我着我微笑。
      “我必须承认,诺顿很有可能是我遇到过的最可爱的小强盗魔冢。”

      早先我被告知有一个语言学家住在这一区,现在我决定去找他,也许他能够帮助我解读我找到的日记。我在书记区周围临时四处打听,直到我知道那个叫菲南的语言学家,以及他住的地方。
      当我找到菲南,他一开始并不愿意帮助我,但是我让他相信我只能通过他的职业能力来获得帮助。我解开那个十二面体,然后翻到有文字的页面上,问他能不能翻译。他手里拿着打开的十二面体,仔细检查后。
      “这是种已经死了很久的语言,事实上没人了解。我相信我的父亲——像我一样是个语言学家——知道这个语言,而且可能是当时法印城唯一了解它的人。我从他的笔记上认识了这个语言,但我不会翻译。”
      “那些笔记还在你手上吗?”
      “如果你想翻译出什么,它们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而他所拥有关于那语言仅有的几本书,我相信也随着他被谋杀而消失了。”
      “你的父亲被谋杀了?”
      “他是被勒死的。他去当家庭教师——他教各种语言,作为他的研究经费来源——而被发现死在人民大会堂侧面的房间里。凶手一直没找到。这是几年…喔,或许是五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是个孩子。”
      “但是他知道那种语言,而且可以教它?”
      “如果他今天还活着,他当然会做也能做。人们说我的父亲是位伟大的老师。”菲南难过地叹了口气。“我拥有他对于语言的技能,但没有像他对其他事物的耐心,实在遗憾。”他的父亲可能并没有完全离开接触范围,至少对我不是。
       “他…他被埋在太平间吗?”
“为什么,不…他的骨灰保存在这里。”他指着一个青铜制的归会罐,放在橱柜上的一束紫色鲜花旁边。“为什么?”一个扭曲的笑容浮现在菲南的嘴唇。“你是个死尸,是吗?和死人说话?”他突然皱起眉头,“我不想在谈这些事情了。抱歉,先生…再见。”

      菲南也许是再开玩笑,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我没有在一堆骨灰上使用我的能力,但是我不认为为什么尸体的形式会有关系。在不理会菲南后,我来到了骨灰罐前,用我的身体挡在它前面,以保证无法从房间其他地方看到这里。我打开骨灰罐,然后对里面的骨灰使用我的骸骨开口的能力。
      这些骨灰似乎因我的呼吸而轻微的搅动。一个遥远的生意从罐底轻轻传来。“为什么,为什么我被召唤到这些骨灰里来,又冷又黑,活像女巫的心脏?”
      “回答几个问题,鬼魂…”
      “那么,问吧,好让我快回到我最安静的思绪中…”
      “你是谁?”
      “我是芬,一个语言学家和学者。我被人谋杀——被谋杀!——被我的一个学生…把我杀了,以使我不能将教过他的语言再教给别人。那是幽欧语The tongue of the Uyo),是多元宇宙中最稀有的语言之一。我完全不知道有哪个人讲这种语言,除了我自己和那个该死的凶手学生之外…”
      我向他描述十二面体里的文字,问他是否认识那种语言。
      “我可以教你这种语言,是的…我会很乐意的,事实上,光是能使多年前那个血染双手的学生难看就够了。首先,告诉我你用的语言是哪一种…”
      当那鬼魂对我述说遗失的幽欧语后,我的太阳穴有种跳动的感觉,好象记忆开始浮现…对于这种语言的记忆。我想起了字母,单词,短语,直到——仿佛一阵风吹散了笼罩在大铸造厂上的毒雾——这语言再次完整地向我呈现。
      然而,有另一个记忆像泡泡般浮了上来…一个灰暗的记忆。它的出现不知道为什么困扰着我,使我里面充满不安和无法解释的痛苦罪恶感…
      最后,我想起了芬•安德烈他自己。我记起了他温柔的声音,和蔼的态度,他教我幽欧语的古代语言。我也记起了我带着疤痕的、粗糙的手掐住他脆弱的喉咙,捏碎了他的喉咙,以保证我这日记的秘密内容——隐藏并以三层陷阱封闭于十二面体的谜之盒中,以幽欧语模糊的语言所记录的——永远在那些爱打听的眼目面前安全。
      另外一个我必须负责的死亡。现在我有不少事可以做,但是我欠这个鬼魂我所知道的事。
      “芬…我必须告诉你…是我谋杀了你。”
      那幽灵沉寂了片刻,骨灰扬起时轻轻地沙沙作响。当它再次开口,它的声音充满悲伤。“但…为什么…为什么又来找我?你忘了我所教过你的吗?”
      “不…呃,是的。很难解释,但是也许是我的前一个我谋杀了你。每当我死去,我重新醒过来,好象从长眠当中醒来…但是忘了所有的事情…忘了我是谁,或我做过什么事…”
      “我想我了解…我感觉得到你的悔意,我愿意原谅你。愿你平安,我的老学生,也愿你这一声比见到我的结局时更加仁慈…”
      “谢谢,芬。再见。”我再次回到我自己,发现难以解释为什么骨灰罐的盖子被打开了,失宠给出了一个让人无法完全相信的临时拼凑的故事。相信如果不是因为她超凡的魅力,菲南会立刻找来和谐党的警卫。

      我因为有太多东西要学,以至于没有注意菲南,然后没说一个字就离开他的房子。我在他房间附近的巷子的墙下坐了下来,打开了十二面体的日记。
      我举起这个冰冷、灰暗的十二面体,小心地检查,现在注意到了那些对付粗心使用者的各种致命陷阱,并知道如何完全避开它们。学会了幽欧语那已经死亡的语言,我终于可以解读它的内容…
      那书写板上呈现出各种样子的日记片段…看来似乎是由我自己从前的某个化身保持着——也不是完全健全的状态。我想这必定是由之前的疯狂化身保持着的。当我浏览它时,只有少许前后连贯的段落。

      那轻声细语不是影子移动的声音。它们彼此说话,策划,交谈。我可以了解它们所说的部分内容。
      更多的关于尾随我的阴影的事情。我继续阅读日记。

      那本书告诉我事情,轻声地述说事情。它告诉我避开那个女鬼,避开她。我不认识她,但她折磨我。
      显然指的是戴娜拉。

      所以我把它吞了下去,希望我的肠胃能抓住它。需要时,我可以找人把它拿出来。
      我已经拿出了戒指,很难相信它居然在那里五十年了。

      我已知道我的生命不是我自己的。我不允许你拿走我的生命…
      如果你真的想要,你得从我破碎的身体取走我的生命…
      你是该死的,如果我不能有,你也别想。
      你要为肉体的背叛负责,你不能活着而过我的生命

      我已经碰上了疯狂化身的生命好几次了,特别是他留给他自己的其他化身的陷阱。

      这些被诅咒的刺青不会离开我的皮肤!我试过把它们从我的皮肤上烧掉——失败了,失败了!我试着掩饰自己,但我总觉得人们在读我的肉体,像读一本书似的读我。无论何时,当他们看着我,我实在想把他们的烟柱从眼窝里挖出来,用脚踩碎…
      更多疯狂的咆哮。

      我为什么不能做梦?
      我用色米尔的高脚杯强迫做了个醒着的梦。我看到一个女巫,她诱导我,用影子威胁我!我从未见过她,但她来到我的梦里。我一定不要再做梦了。我必须随时醒着。我破坏了那高脚杯。
      她说她是个有能力的人,而且她将拥有我,她会找到我。走开,女巫!离我远一点!不要骚扰我!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她的声音散发出邪恶的爪牙,像是蜘蛛的爪子,它们挖进我的灰暗面,我得把她赶出我的脑海。出去!出去,巫婆!
      她是个神话人物,一个精灵的传说,单独挑战了痛苦女士!谁能跟一个神话人物战斗?我可以没有武器。我需要武器,一旦她找到我,能杀了她。我需要策略,如果她来找我时不能打败我。我必须设计,并且思考——我要打败她。

      所以解谜者至少在五十年前就试着接触我。我希望她并没有失去耐心。

      要害怕名字。名字有辨别的力量。名字可以被人用来当作武器。它们是钩子,能够穿越诸界,追踪你找到你猎杀你。保持无名,你就会安全。
      同样的信息也写在我在水中国度发现的墓穴的墙上。

      我去了大会堂,寻找我那虚假的自我在大会堂中所走过的道路。多么耀眼,我不认识的虚假的人们,欢迎我进入他们的信心领域,待我像朋友,指示我我的房间,照顾我的需求。我得抑制自己,不能斥责他们,那是不成熟的做法。首先,我需要保护我的身份。我发现有个人知道我所独占的幽欧语语言,尽我所能地学了之后,变把他杀了。然后我到了感应中枢,准备结束这件事。快了,快了…
      我已经知道了芬的被谋杀,以及感应石里的陷阱。因为那件事,我在大会堂里我的房间找到了这本日记。

      他什么都不能做。他说,记忆不见了,永远也回不来了。他说/他撒谎,告诉我这是他所告诉我的!说谎!他说我的心智随着每次死亡而逐渐衰弱!说谎!他坐在那里,一次次背叛我的信心。他说,只有再死亡三次、再活三次,我才能获得保留我记忆的好处。但是,我自己,死亡时就是真的死了。死亡!一个人怎么能不朽却还是死亡?他不会回答,所以他一点用处都没有。我杀了他,以后不会再有其他化身从他的无用中得到任何好处。
      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我现在每次死后仍然保留记忆?如果这样,在某种意义上,这个疯狂的化身要为我的生命负责。

      恐怖之头如是说:
      你被分割了。你是许多人。(许多人之一?)你拥有许多名字;每一个都在你的皮肤上留下了它们的疤痕…
      失落者
      不朽者
      化身的终结者
      千死之人
      注定要活着的人
      永无安宁者
      许多人之一
      生命的囚犯
      带来阴影的人
      受伤者
      带来悲惨的人
      叶米斯
      你是镀银的玻璃杯,被打碎了,碎片飞散越过历史。
      只有一片是重要的。收回它,你的生命将再次成为你的。会有个代价,这个代价带给你机会。若没有这个机会,你是注定的…
      你失去了一个永远不该从人身上分离的部分。你的凡人性从你身上被剥离了。失去了。它仍存在,但你必须在你的心智也丧失之前找到它。
      我的凡人性从我身上被剥离了?这是什么意思?

      一件遗物,短笺上写着,“不要忘了收集你的遗物。”并有一个密码涂在旁边:51-AA…
      一个陷阱,不用怀疑,我的另一个虚假的自己所设下的。我会看着它遭到破坏,我会的。
      一件遗物,我已经知道这是戴娜拉留给另一个化身的。他们仍然有可能还在。这是日记最后的连贯部分。

作者: chankam    时间: 2010-4-25 22:36

继续顶,期待下文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26 21:08

ADVOCATE IANNIS

      当我放好日记后,我听到一个声音向我叫喊。
      “如果你知道那对你有好处的话,你就会赶快滚开。滚出去!”
      我抬头看到了一群在书记区被称作混混的家伙。我爬起身来,然后接近了那个正在说话的。这个年轻但肌肉结实的混混——当他真的有充分武装,并且长到够大且有危险性时——就一个典型的接头恶棍而言,似乎非常清白。他一手握着厚重的大斧。当我接近他时,他喷了一口气,对我怒目而视然后咆哮道。
      “你在看什么,王八蛋?在我卡住你脖子之前滚开!”
      阿娜轻蔑地看着这个混混。“卡住?笨蛋,你在巴托异界第九层讲什么?卡住就是被压制、夹捏、拉扯,你这无能、糊涂的笨蛋。”
      他怒视着阿娜,但什么也没说。我忍不住评论他的外表,这个混混和我遇见过的,以及杀过的很不一样。“对一个流氓来说,你确实梳理得不错。”
      “停止摇你的脑袋,笨蛋!这是我的地盘,你最好赶快离开,如果你不希望我用鲜血把你劈成两半的话。”
      阿娜窃笑着,摇摇她的头,“唧唧歪歪的傻瓜,你这王八蛋。让你的脑袋发出喀嗒声,就是了。我很想看看,像你这种样子,在巢穴里能活多久…”阿娜转向我。“来吧,我们走。跟这些小伙子耗时间是没有用的。”
      这个混混的脸色涨得通红,然后咬牙切齿的咆哮,“这就是了——你自找的!抓住他,兄弟们!”他挥起大斧,跳出来开始攻击。
      这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这些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冲突的混混们,这些从来没有逃跑的认识的混混们,很快都躺在了地上,溅满了他们自己的鲜血。
      在战斗中诺顿始终留在后面,用它的十字弓攻击。阿娜,在这时,没有机会使用她平时的从背后进行的匿踪偷袭,不得不几乎直接和他们战斗。战斗结束后,诺顿问了一个显然在战斗中就一直困扰它的问题。
      “阿娜,你的尾巴是用来帮你保持平衡的吗?”
      “不是,它只是在我身后摆动,你这个笨方块!”
      “是的,这才符合逻辑。”
      阿娜只能厌恶地叹气。

      几个路人介绍了一个住在这区的著名代言人。他也许对我感兴趣的几笔遗产知道些消息。就算他没有,他也毫无疑问知道这地区的其他代言人。
      这个男人的房子很好找。我们走进了一栋大房子的楼下。如果这里有任何的佣人,他们实在是不显眼。这里只有代言人自己在。
      这个男人穿着设计精致的蓝色长袍。但是,尽管袍子非常华丽,它们看起来却满是褶皱,而且陈旧。我觉得那个男人的年纪在中年到六十出头之间…他脸上忧伤的线条使我难以准确判断他的年纪。当我走进来时,那个人慢慢转身面地对我。当他面对我时,我突然被一种可怕的感觉所震撼——我认识这个人…或是曾经认识。那个男人眨着眼,好象要试着看清楚我。“呃?有什么是我能帮助你的吗?”
      “你是谁?”
      “我是伊安尼。”他打量着我,然后皱眉。“你在找我吗?”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是代言人,这里似乎我的办公室。”伊安尼的声音相当忿怒。“你需要顾问吗?如果不需要,也许你应该到别处去试试你的好奇心。”
      莫特小声地插嘴道,“他是说他是个代言人,顾问。在法庭里喋喋不休的笨蛋之一。”我给了莫特一个烦恼的眼神,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伊安尼一定听到了莫特的话,因为当他解释他的职业时,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代言人提供咨询,帮助他人了解法印城复杂的法律体系,帮助公民处理遗产,确保在死后财产仍然以死者生前的意愿分配;帮助那些在法印城法庭里被诬告的人…”他停了下来。“你在这些方面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事实上,我相信你有一笔给我的遗产。”这是我希望他最少能为我做的事。“我相信那笔遗产的编号是51-AA。”
      当我提到那笔遗产时,他惊讶地看着我。“那是非常古老的…你确定…”他一脸的震惊,“我希望它不是被烧毁的那些…”
      “它有多古老?”
      “这…”伊安尼思考了片刻,“至少好几十年。”如果这就是我想要的,那么它一定超过五十年了。如果它还在的话。
      “你说可能已经被烧掉了?你的意思是?”
      “是的,这个办公室曾经是破坏者的目标。一年前有破坏者闯入办公室。破坏者主要目的是烧掉我的法律文件。多半都毁坏了。实在是耻辱。法印城实在让人失去信心。”当他提到法印城时,似乎有一点茫然。“破坏者只破坏特定的文件,无法弥补。”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场火灾的事?”
      “关于那件事,没什么好说的…它是一个奇怪的局部火灾,我无法想象那些被烧毁的文件有什么重要性,但是有人希望它们被毁掉。一些旧的遗产被烧毁,其中一些遗物和纪念品只对我有价值。”
      “找到那个放火的人了吗?”
      “不,不论和谐党还是屠悯者,都找不到犯案者。”
      “你能不能看看那份遗产还在吗?”他离开了几分钟,在他的记录里去查找这个编号。然后他回来了,告诉我那份遗产很幸运地没被大火烧毁。
      “我可以拿走它吗?我是受益人。”我在他放在我面前的纸上签字后,他从遗产中给了我遗物。
      “这就是了;这应该是最后的文字作业。这些是墓穴里的所有物品…其中之一像是铸造厂的收据,不过很旧了。死者是否有委托铸造厂制造什么东西?”
      “我不确定。也许…我开始觉得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我最好看看他是否还有其他遗产。“我还是来拿一个年轻女子的遗物…”他问我那份遗产的编号。
      “那个年轻女子的遗物编号是687-KS。”
      他离开去查看这个编号。几分钟后,他回来了,看上去很混乱。
      “那…”他张大了眼睛。“我女儿的遗物…?!”他看起来很震惊,“你怎么认识我女儿?”
      “我不确定。大会堂里有一块感知石,里面有遗产的编号。”
      他的双眼充满了期待,“是吗?但是在哪儿呢…?你一定要告诉我!”
      “是一块感应结社会员的感知石…如果你不是感应结社会员,你就不能使用。”
      他考虑了片刻,“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或许他们可以为她的父亲破例…”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找人谈谈。我相信他们可以为了开个特例。”
      伊安尼看起来终于放心了,“如果可以,感激不尽。”


      “我看看可以做些什么。但是我更想多知道些戴娜拉。她是什么样子?”我已经露出破绽了,提到了他还没告诉我的她女儿的名字,但是当他回答时看来他并没有意识到。
      “戴娜拉?她…这么年轻。最近她加入了感应结社…不是令人讨厌的派系,但是她在那里遇到了一个人…她跟着他去旅行,然后,她死了。她的尸体…”他看起来很痛苦,“我甚至没办法找回她的尸体…”
      “你说他是个感应结社会员?”
      “是的…”他变得比较活跃了些,好象陶醉在他珍贵的记忆里。“她因为她的天赋而加入他们…而且事实上,多元宇宙也真的有很多她想尝试的事。感应结社会员很乐意和人分享他们的经验和感觉。”
      “天赋?”
      “喔,是的…”伊安尼点点头,“我女儿身上留着先知的血液,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天赋。有时她能预知未来发生的事。她能透视,她能看穿时空,查看命运脉络…”
      “你知道她这次旅行去过什么地方吗?”
      “她从来不说。我不确定她是否说得出他们去国的那些地方。那一定是个恐怖的地方。”
      “她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一直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伊安尼的脸变的血红,而且双手紧握。“而这或许就是这件不幸的事情中最令人愤怒的地方…我永远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离去,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她的尸体在哪儿!”
      “抱歉我这么问,但是如果你找不到她的尸体,你怎么知道她已经死了?”
      “这是最令人好奇的地方…我问过清除者是否有发现她的遗体,他们指引我到清除者纪念碑旁,找一个他们派系的人…一个叫做『众名之死』的清除者。据说他是一种先知,和那些死者有关。他告诉我,我的女儿已死了。”
      “你对于和她一起旅行的那个男人知道多少?”
      “很少。几乎是在她离开后我才知道他的存在。到那时候,已经来不及认识他了。”我几乎不了解伊安尼,但是我至少欠他一部分真相。
      
      “我相信那个男人就是我。但是我忘了很多事。”
      “你?!”伊安尼上下打量我,“你就是那个人…而你说你已经忘记了?!”伊安尼站得笔直;他看起来好象就要准备战斗了。“你忘记了…但是事情才发生不久。这要如何解释?”才发生不久?已经过去了超过五十年了。伊安尼一定比我最开始想的还老。但是我能看到他的痛苦仍然在如何折磨他,失去了他的女儿必定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事。
      “我发生了奇怪的状况…我失去了自己…有一段时间了。任何我和或你女儿有关的事,都具有无上的价值。”
      “我在这个城市中不知道遇到过多少骗子。”伊安尼专心的看着我,“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你让我觉得,你不是他们之一。”他叹气说,“如果你真的不记得,那么发生在你和我女儿身上的事一定留下了很深的伤痕。”
      “我想我同意。”
      “那么我要求你答应我:如果你的记忆恢复了,而且你发现了我女儿发生了什么事,请告诉我,好让我安心。”
      “我保证我会做”
      这时我请他把戴娜拉的遗产交给我。他消失了一段时间。
      “所有的文件都是…”伊安尼手中拿着三个卷轴,“我不知道她在这里留下这些遗物…”他凝视着文件,好象着了魔,“给你吧。我是否可…可以读它,先生?”我无法拒绝他。一个卷轴是治疗的卷轴,但是其他的是他女儿的留言。
      “当然。这里。”伊安尼拿了一份卷轴,仔细阅读。经过一段静默后,接着他慢慢抬起头看我。
      “你…在我女儿心目中占了很重的分量。她愿意为你奉献她的生命。”
      “我相信就是这个情形。”
      伊安尼把卷轴交还给我,“谢谢你,先生。我感激你的善意。”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我准备离开了,但是我并没有对伊安尼完全诚实。我对于他女儿还知道些其他事,如果离开时还不告诉他,我觉得这是不对的。即使我告诉他的仅仅会增加他的苦恼。
      “我看到一个同名的女人,埋在太平间的纪念厅里。她变成了一个宣称认识我的鬼魂。”
      “什…什么?”伊安尼看来慌张地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现在她的灵魂住在纪念厅里。我跟她谈过话,她似乎很沮丧。”
      “你…跟她说过话?!”伊安尼似乎对这件事更困惑了。“是什么原因使她困扰?”
      “显然是我。她说她爱过我,我也爱过她…而且我抛弃了她。”
      “我了解。或许…”伊安尼皱着眉头考虑…他的脸好象石头。“难道你就是和她一起离开法印城的那个男人?带她前往那段使她丧命的旅程的人?”
      面对伊安尼的谴责,我无言以对,因为我相信那是真的。我带着她开始了一次旅行,有意地控制她和我一起以使用她的能力。事实上我并不记得这些事,但是现在我对她的命运感到异常痛苦,没有也不能改变发生的事。我没有再说一个字,离开了他的屋子。
      
      一来到外面,我打开了戴娜拉遗产里的卷轴。

      我的爱,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表示我所预见的悲剧已经发生了。我已经死了,而你则活着,承受这个痛苦。
      请听我说,我的爱…我知道你为什么被迫隐藏着对我的感觉。你想要保护我,远离你身上所背负的可怕重担。你在你我之间保持的距离是你保护我的方法,而你我单独相处、你流真情的那些短暂时刻,让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要悔恨,不要觉得内疚,因为我自愿与你共度这段阴郁的旅程,而且无论死亡如何夺走我的生命,我知道你会尽全力来拯救我。
      我们的生命是彼此交织的,我的爱,死亡不会成为阻隔我恩的墙垣。
      虽然我的异象已经看到未来要发生的事情,而且仅是片段呈现,但是已经足够让我知道,我们会分开一段时间,但是我们会再度冲锋。因此,不要把我的死亡视为永别,而是我们再会前的等候。把我的戒指带在身上,以及其他属于我的东西,并且思念我。把我留在你的意志里和心里,那将是带领我们重逢的灯塔。
      永远爱你,
      戴娜拉。

      我检查了她留给我的戒指,但是很难看清它,我的视线被还未流出的泪水模糊。一些脑海深处的记忆让我认出了它。
      这个象牙戒指发出柔和的光芒,虽然摸起来冷冷的,却有种奇怪的抚慰效果。在我想起来的感应结社的许多秘密当中,其中之一就是雕塑一种来自净土的奇怪石头,俗称『心灵石』。虽然这石头不如感知石的力量那么强大,但是据说心灵石具有雕塑者的感情。这些戒指往往用于感应结社的婚礼当中,每个戒指都注入了对方的感情。
      我把戒指戴到手指上,然后决心去找出方法帮助戴娜拉。象牙的指环伸展到适合我手指的宽度。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27 20:19

PREPARATIONS

      我回到了下城区,来到了大铸造厂,来看看我的收据能给我带来什么。
      当我把收据交给一个书记员时,他给了我一个金属的框架,当我解开它,这是一件闪闪发光的精致金属品。它看起来几乎和纱一样透明,锋利的边缘向外突出。如果之前的化身把它留下来,它一定非常重要。
      这时它我突然被它启发。我应该不是意识到夜巫解谜者的重要性的唯一一个化身。这个东西必定是由其他的化身委托制造的,那个『实际』的化身,而且无论他可能还有什么其他的,他实在是非常聪明。看起来也只有他才能设计一个需要花几十年时间来达成目的的计划。铸造厂的那个书记员说那张收据看起来可能有上百年历史了,即使我的实际化身是正确的,从留下收据作为遗产算来,也已经有几乎五十年之久了。
      而且如果它是接触到解谜者的方法,那它也只是一个传送门。而我已经知道什么样的钥匙能打开它,那是解谜者的一部分。我还知道去哪里取得钥匙。于是我收起传送门,把它装起来。而那个盯着传送门看的铸造厂书记员还是试着猜测它是什么东西,而且很有可能什么也猜不到。我想到这里忍不住微笑,对他来说这样比较好。
      我急忙离开铸造厂,回到了书记区的猛烈智慧欲望妓院。当我们走进来,莫特问了失宠一个问题。
      “呃,失宠…你,有其他的姐妹吗?”
      “数以千计。”这是她的回答。
      “给我点时间庆祝吧。”

      先不管我急切想要办的事,我决定去拜访故事爱好者叶斯。我很好奇诺顿是否有故事的概念,然后我请它分享一个故事。
      “在第137次革命中,我们被要求修复机元异第五环的第三十一号装备和齿轮机组。我们清理掉障碍物,齿轮以它正常的速度转动。在完成工作后,我们要返回源头。”
      当诺顿刚刚说完,莫特立刻插了进来。“那到底是什么,你这个愚蠢的多边体?!那是我听过最无聊的故事!”
      诺顿用他平时那令人发狂的声音回答道。“那是发生的情形。当然,是有润色的。”
      “润色?”莫特怀疑地嘀咕着。
      “我以为返回源头就是很适当的故事结局。”
      叶斯微笑着,“非常好的故事,诺顿。现在我为你和你的同伴说个故事…『花和感应结社会员』。”
      “有一个读过很多关于花的东西的人——不论是短文、学术论文、生物学文章、诗。他觉得他自己很了解花的事情。有一天,他遇到管理感应结社花园的半盲园丁。谁才是不明白花道的人?”

      当诺顿和叶斯交谈时,我检查了从实际化身的遗产里的那面魔法镜子。看到它,叶斯分享了『吉奇亚的毒牙镜』的故事。
      吉奇亚的毒牙镜是一个帝国的希望。
      黑沙海的最后一位女族长吉奇亚发现她自己正渐渐地死去。由于周围敌对的国家都想要占领她的国家,因此吉奇亚想要从周围国家中挑选一位地位较低的女族长,并且成立联盟,以保护她的国家不被侵略。但是她不知道该信任哪一个小族长。
      在和她的先知们谈论过后,她询问他们,是否有方法可以检验小族长的心。他们告诉她,要前往黑沙海的边缘——当不断变换的黑色沙泥变成石板之时,她就会找到她要的东西。
      女族长旅行了很远的距离,她用步行的方式,直到抵达大海的边缘为止。在那里,她的脚踩到一大片银色玻璃,面积有一个庭院那么大,嵌在沙漠的地面上。
      她的先知们指引她,割下那块大玻璃,制成三十三面镜子。她把这些镜子送给周围各国的小族长作为礼物。先知预言说,这些镜子可以检验他们的心。
      没有人确定最后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只要是收到镜子的小族长都死了。有个种疯狂的传说,说当这些小族长看着镜子时,有鬼魂的影子从他们的身上跑出来,而那些鬼魂在绞死它们的所有者时,发出哭泣的声音。
      为了报复刺杀其族长的大仇,周围的小国攻击吉奇亚,将之夷为平地。吉奇亚的毒牙镜则散落各地,遗失了。
      根据几位异界学者的看法,毒牙镜有能力导致灵魂从起所有人身上逸出,并且成为实体的形象。不管是因为小族长们的贪婪及对征服的渴望所造成的后果,或是因为在黑沙海边缘找到的那块银色玻璃具有邪恶的力量,那些镜子都创造出其拥有者的邪恶反射。他们的灵魂实体化,并且杀死了它们的拥有者。

      当她说完,我问她是否知道凯塞-塞瑞斯是解谜者的女儿。她用另一个故事作为回答。
      “很久以前,从书记区来的一个上了年纪的先生消失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他的尸体。为了要隐瞒这件事,凶手在墓地中,在他的尸体底下又埋了另一个尸体。一个占卜家告诉他们在哪里可以找到这个尸体,所以他们去挖掘,发现一个尸体,但不是这个老人的。他们觉得很疑惑,又不得不释放这个人。直到他们继续挖深一点,想重新埋葬这个人,才发现第二具尸体。”
      “有时候必须要挖得深一点,才可以找出真相。”
      我决定直接去和凯塞-塞瑞斯交谈,在之前我听说她是解谜者的女儿。我直接问她解谜者是否是她真正的母亲。凯塞突然露出了她的尖牙,火红的眼睛眯成了闪亮的缝隙。
      “什么?你是从谁哪里听来这种事的?”
      “艾科告诉我的。”
      “真是荒谬!那个惹人厌的巫婆绝不是我自己的母亲!现在别再用这件事来烦我了!”
      “那么你的母亲是谁?”
      “我不知道,别问了。是父亲养育我的;我从来没听说过有关她的事。而且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个夜巫吗?!”

      这件事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我没有理会她的感受,只是绝对坦白地回答。“呃…皮肤…眼睛…也许还有牙齿也是…”
      她拒绝在谈论这件事的可能性,于是我决定通过其他的办法。
      

      我和其他几个女士谈论关于凯塞的事,最后终于找到一位女士可能会使凯塞承认她的出身。我找了琪玛西•丝奎,然后忍耐着她的毒舌问了她几个问题。
      “我听说你是凯塞-塞瑞斯的半个姐妹,是真的吗?”
      “是的,我跟那个圆嘟嘟、光做白日梦的家伙有关。同父异母。怎样?”
      “我希望你能够帮我确认凯塞是否真的是解谜者的女儿。”
      琪玛西对我皱眉,“通常我不会这样帮助你,但是我有种感觉,这样做可以让她觉得不高兴。告诉她,去问我们的父亲…他是个坎比恩,所以她应该可以立刻到达他所在的地方。那样可以找到你的答案。”
      “坎比恩?”
      “是的,坎比恩。”琪玛西转动着眼球,“第一次没听我说吗?你的脑袋没动难道耳朵就罢工了?”
      “我正想问他是什么…”
      “老天,你真是笨。”她摇着头,“半恶魔,笨蛋;有点像你…但是我想你有一半是粪便,你有那种味道。”
      “总比半个你好,琪玛西。”
      “你希望你有琪玛西的一半好,傻瓜…就算你的肩膀上装着一个羊屁股,也比你这个都是伤疤的脸要好。”
我急忙离开了,不希望再忍受更多她言语上的盘剥,然后再次找到凯塞。


      凯塞已经把她对我怒气丢掉了,虽然这还不足以让我停下来。我和她分享了我的新信息。
      “凯塞,我和琪玛西谈过了。她说她是你的半个姐妹,而解谜者是你们的母亲。”
      凯塞眼里燃烧着恨意,咆哮道。“真令人讨厌,我厌恶透了那个女人!你为什么会相信那种无稽之谈?”
      “她说你否认,而且事实上你可能不知道,但那是真的。她说你可以问你的父亲…他会告诉你。”
      凯塞沉默地看着我,“等我一下。”她转过身去,然后开始温柔的喃喃自语…在她身旁的空气似乎微微发正亮光,散发着金属的气味…就像血的气味…我开始紧张,试着偷听她在说什么。
      “霍加萨南,伊萨格被斥逐的王子,血腥阴影侯爵,我的父亲,请聆听我的召唤…”
      “是的,亲爱的父亲,是我,凯塞-塞瑞斯。我请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一个我曾一再重复问你的问题…”
      “是的,亲爱的父亲。我不能再这样对自己生命的本源一无所知了,我不能忍受这样的自己。你必须告诉我…我只要求你告诉我这个答案。我请求你告诉我…”
      “是…是的,亲爱的父亲,我了解。谢谢你…再见…”
      “怎么?他说了什么?”
      凯塞仍然背对我片刻后,最后他终于回过头来面对我,“我不愿意相信那个令人厌恶的巫婆是我的母亲。我已经活了这么久,我一直不会衰老,而且…有时候还做噩梦。”她耸耸肩,“然而…我一点都不希望继承她所带来的罪恶,我也不想像我母亲一样,引来痛苦女士的注意。她做了这么多邪恶的事!”
      “告诉我你对她的了解,可以吗?”
      “我听说她提出的谜题非常的荒谬困难,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解开。她会将那些无法解开谜题的人给毁灭,或是将他们吊在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花园中向众人展示她的战果。那些侥幸能从花园中逃离的少数人仍无法摆脱她的魔掌:他们在睡梦中受折磨,那些梦魇驾驭他们就好象马脱不了缰绳一般,日夜侵蚀他们的意志,将他们的灵魂撕裂投入灰色荒野之中…”
      “据说她的魔力超过我们所知道的任何东西;据说那是从梦魇编织而成的想象,并且被赋予实体。坚硬的物体或石头在她的手中就像柔软的泥土;诸界的律法都要屈服在她的控制下,而她可以从虚无中编织出虚假的幻觉…,从这些幻境中带来的现实则是折磨与地狱。”
      “她是所有黑暗艺术的女王,是他们的女王和统治者。她用鬼魂攻击一个胆敢向她述说法印城律法的官员,鬼魂把他们全部吃掉,只剩下舌头、手指和脸上的肌肉。她把屠悯者变得内外反转,击倒惹恼她的人的房屋。她拥有可怕的力量。”
      “她就像流水一样可以改变形象,她会用这种能力去做很多邪恶的事:有时只是为了娱乐而进行毁坏;有时去偷取别人的知识和机密。她是一个怪物,就好象其他从灰色荒野孕育出来的怪物一样。”
      “最后,她威胁要将牢笼打开,让诸界的堕落天使飘入,就好象波浪一样。幸运地是,她并没有成功。她的存在只是为了制造仇恨和纷争。”
      “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但现在我知道,她层是我的母亲。”凯塞垂下了肩,接着垂下了她的头。“噢!我为此伤心、甚至流泪。”她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好象被她的呜咽而微微颤抖。在那一刻凯塞只是站在那里,依偎着我…但是她很快就推开了我。
      “谢谢…谢谢你为我所做的…我没事。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思考,如此而已。”
      “我不愿意现在问你,但是…我需要你给我你的一小块,凯塞。通往解谜者迷宫的传送门的钥匙是她的一部分,而你有着她的血脉。这足够接近了。”
      “你想要把她找出来吗?”她的惊讶很快转变成谨慎的表情,“恩…你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很可能是你的血。我相信只要一两滴就好。”
      凯塞点点头,然后拿出了手巾,小心地用她的尖牙咬了一下指尖。在几滴鲜血渗入手巾后,她转向我,“我想你应该了解,你正使自己置身于阴暗的危险中。即使关于我母亲的谣言是过于夸张了一些,但是她仍然有强大的黑暗邪恶力量。祝你好运。”

作者: 拖鞋    时间: 2010-4-28 17:33

通了,剧情和BGM方面绝对是是神作级的水准!!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29 18:47

RAVEL PUZZLEWELL, PART I

      [一]


      我应该至少再花一天去做些准备,但是我已经非常接近我寻找的答案。于是我走进了妓院里的一个空房间,然后发现用带着凯塞的血迹的手巾接触金属传送门就足够激活它。穿过这道门,我们进入了我确定可以找到解谜者的迷宫。
      我们出现在了一坐到处是荆棘和灌木的迷宫。厚厚的灌木在我们的周围形成了墙,数不清的根脉形成脚下的地面。我们很快在里面发现了危险的活物。两个更像是树但移动足够迅捷,有着两只类似树枝的爪子的生物攻击了我们。幸运地是,它们的战斗能力还不足以和我的同伴对抗,然后它们很快就被摆平了。
      我们穿过迷宫,顺便打发了更多的生物。我们来到了我们右边的灌木墙的缺口,然后顺着它来到另一个通道。在这个通道,我们看见了一小块空地,以及某个单独的身影,我走了过去。[attach]92949[/attach]
      我眼前这个肥胖、鹰钩鼻的老太婆看起来不像个传奇人物;她穿着一件简单的棕色上衣和护腿,磨损的腰带上挂着几个袋子。她似乎忘了我的存在,比较留意的是交织在一起、构成迷宫地板的那些黑色植物,而没有注意她周围的东西。我研究了她一阵子。
      那个老太婆的面罩里落下一束灰发,散落在她的肩膀上,像是一堆扭曲的灰色树根。她的脸上是病态的蓝灰色肌肉;她狭窄的下巴,又长又尖,向前突出,两颗黄色的尖牙从下颚上突出,像獠牙一样。
      “解谜者…?”
      “啊…有客人。”那个老太婆的声音又厚又粗糙,好象努力要穿过好几层的灰尘。她的眼睛是昏暗的血红色,里面有黑色的血管,像树枝一样散布着。当她看着我时,我身上传来一阵战栗,好象有蛇在我的皮肤下爬行。
      “你好…解谜者。”
      “好吧,现在,我可爱的小东西,你最后还是回来了吗?”解谜者咧嘴而笑,脸上的笑容很古怪,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黄牙,“你走了那么久,我真怕你忘了可怜又孤独的解谜者。”除了她所在的可怕地方,我如我所期待的并没有任何的厌恶。取而代之的是,我毫无困难地配合了她所带着的轻柔语调。
      “我怎么会忘了你,解谜者?我想念你,但是你躲在一个我难以到达的地方。好吧…你不想要我陪伴吗?”
      “啊…”解谜者露出黄牙的笑容逐渐扩大,脸上泛着皱纹,并且她轻轻地咯咯笑,“多么『甜蜜』的话…我的宝贝,你已经知道我的答案。我让线索如蒺藜般散乱,这就是我指引你到我的花园的手段。我真的怕你忘了我。”
      “我向你保证,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我终于回到你这里了。”
      “是吗?但是有什么回报吗?”她眯着那布满黑色静脉的双眼看着我,然后发出嘶嘶声,“让解谜者看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她伸出手来,似乎要拥抱我,而我突然发现她的手指像爪子一般,每个指甲都是既肮脏又锐利。但是,我并没有对她的靠近感到恐惧,然后让她碰我。
      她尖锐如爪子般的手指划过我的皮肤,在刮痕上有种奇怪的刺痛感,如同解谜者第一次看着我时一样。她的双眼变得有些黯淡,并且她用指甲轻柔地顺着我脸上的轮廓划过,停留在我的伤痕上。我也伸出手摸他, 感觉她的面容。当解谜者用爪子般的手指抚摩着我的脸时,我的手触到她的脸颊,接着,我本能地模仿着她的动作——当她如爪子般的手指从我左脸滑过时,我的手指也滑过她的脸。她闭起双眼,而我也跟着闭上。我感受到不可思议的熟悉…我感觉到一些记忆浮现。

      当我睁开双眼,那种感觉好象所有的颜色从树丛和迷宫中被抽离;所有的东西都显得平凡无奇、布满灰尘,并蒙上死灰的颜色。解谜者依旧闭着双眼,但是当我看着她时,她慢慢睁开双眼,一抹悲伤而阴郁的笑容。我觉得话语爬上我的嘴唇,重复着我过去曾经说过的,在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在另一个异界…
      记忆回响:“据说你是灰色姐妹中最伟大的,解谜者。我旅行这么远,就是要找你。”
      她点点头,不过很缓慢,非常地缓慢,似乎在穿越一个梦境。当她说话时,声音小到好象是在水下讲话,“但是为什么你要旅行这么远的地方?你的需求必定很大…虽然你似乎没有带着任何让我感兴趣的东西。你必须为你要求的服务付出代价…”
      记忆回响:“我的需求很大。我的筹码是:一个挑战。也许是不可能的挑战…恐怕甚至超出你的能力之外…”
      我重复着这些话,并且感受到设计来利用解谜者的微妙窍门和操纵手法。在如梦的记忆中,她的双眼燃烧着如火一般的灰色,然后这侵蚀所有景色的灰暗似乎从她的脸上褪去,“没有任何东西超出我的能力之外,愚蠢的男人!没有!我会听你说,说出你的挑战吧!”
      记忆回响:“死亡在所有人的生命尽头等候着。我不要它再继续等我…你能做到这件事吗,美丽的解谜者?”
      

      视线变得清晰,灰色从迷宫中褪去,直到色彩都恢复,我的手仍旧紧紧地附在解谜者的脸颊上。她闭着双眼,叹了一口气。我慢慢将手挪开,过了片刻,解谜者张开眼睛,并发出嘶嘶的声音,“是…的…”
      解谜者挪开了她的手指,悲伤地看着我,“哦,悲伤,悲伤,破碎的一半,都破碎了。”她再次眯着眼睛看着我,“不再是解谜着所知道的,经历了这些悲伤,你还是…还是破碎了吗?”
      “破碎了?你的意思是?”
      “你拥有一个身体,却没有拥有一个有知识的身体?”她用肮脏的爪子指着我的胸膛和上面的伤痕,“你有很多、很多的伤痕,凌乱地覆盖在你的皮肤上。你的皮肤述说着许多故事。”
      “我的皮肤说了些什么?”
      “你的伤痕和刺青对我大喊:『这是个与世界对抗的人。』”解谜者像是垂死鸟般低哼了一声,“是的,即使是一个干瘪的老太婆,这样的故事也会让她的耳朵紧闭。”
      “告诉我这些故事…我想知道。”
      “有很多的故事,它们关于不平衡的取得平衡、战争的试炼、与邪恶元素的战争,以及一只借着吞吃他人为生的生物…,还有痛苦,血肉无法了解的痛苦。”
      “当你的凡人性从你身上被剥离后,你被分成了两个。不再平衡,在分离的过程中大部分都被破坏了…这是个祝福,也是个错误…但解谜者觉得,错误的成分比较多。”
      “你拿走了我的凡人性?怎么做?”
      “忘记它是怎么做的,我已经…是吗?”解谜者的目光变得有些黯淡,黑色的血管满布着她的双眼,“就算我记得,我也不会在做第二次。我并不是忘了那一刻,在『破碎』之后,我看见你血管中流传着痛苦,你像一个孩子般嚎啕大哭,你所存在的每一刻充满的都是空洞。即使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太可怕了。”
      “所以…那就是我觉得里面空虚的原因?因为我的凡人性不见了?很好…我的皮肤还说了些什么故事?”
   

      “战争中很大、很大的试炼…对于任何凡人而言,都是太过于所能承受的。这场战争接触到所有的人,我亲爱的半人类。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未被它触及…它碰触到你了吗?”解谜者发出几乎是有点痛苦的声音,“对于这一点,解谜者的答案是肯定的。”
      “那就解释了疤的由来…那与邪恶元素的战争是什么?”
      “两个恶魔抵撞着头…”解谜者像是轻蔑地吸着鼻子,“他们小小的头里装的尽是诸界应该是什么样子,从来不是什么样子,或他们不会再待在诸界的想法,真是些笨蛋!”
      “借着吞食他人为生的生物?”
      “你不会再感受到饥饿,不过朝过你所能想象的恐惧在你的皮肤下翻滚,这是多么大的代价…我不知道…连结?连导致饥饿的原因也不与自然连接,但请留心这点:即将到来的事件将它们的『幻影』投射在它们之前,我亲爱的半人类…没有人知道这些事件会变成如何,即使是透过解谜者的眼光也看不透。”
      “还有这些痛苦…你说的痛苦是什么?”
      “一块磁石会吸引铁块…我亲爱的半人类,你也是一样,只不过你吸引的不是铁块,而是痛苦的灵魂。当他人受苦时,他们会被你吸引,你的路程就变成他们的路程。”她向周围比了比,“在这些和你一起旅行到这里的人的眼里,难道你看不见它们?”
      “我的同伴?你的意思是?”当我在说着这些话时,我突然反应到我已经找到所有共享我的道路的浑浊面。

      “你想要解释吗,吉斯?”解谜者如火般的目光扫向达肯,“誓言比任何锁链更加紧密,不是吗?曾经作奴隶,现在又被奴役吗?”
      达肯沉默着,但是他的剑身随着解谜者的话语转动…那剑身变黑,边缘变得越来越锐利,直到卡瑞克似乎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为止。
      “齿轮箱…”解谜者的眼光瞟向诺顿,“曾经它只知道受苦的定义,但现在它感受到它的刺痛。1和0的世界容不下2的存在;真和假分明存在的地方,没有所谓的也许;只有黑和白的世界,就没有对绿色的羡慕。当它发现诸界如何转变,当它发觉忠诚和邪恶逻辑背后的真实,它就会懂得更多的痛苦…”
      “喋喋不休的骷髅头…”解谜者甚至没看向莫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它。“这些嘲弄是否足以包庇埋藏在你脑袋中的谎言?如果谎言就可以应付,那么为什么要说实话?”
      “深不可测的女妖…”解谜者轻蔑地冷笑着,当她斜眼看着失宠时,黄色的尖牙刺入紫色的嘴唇,“如此白皙的皮肤、丰润的嘴唇,甚至能让解谜者忘了她自己的双眼…然而她所受的苦甚至于任何人。当一个人背离他的本质时,许多痛苦都是因为这样的背叛而造成。”
      “解谜者…”失宠柔和的回答,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我们已经达成协议—”
      “你说谎,女妖!”解谜者脱口喊叫道,“你说谎!当你的心一览无遗在我面前时,你竟敢对我说谎!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呼喊着你的痛苦!”
      “啊…”解谜者用手指向阿娜,如同她个拍卖区里一个待售的东西,“看看这个烦躁不安的提夫林…如火一般的头发和声音…”解谜者笑着,露出那排黄色的牙齿,“提夫林,我可以说说你的痛苦吗?”
      当解谜者将她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转过来盯着阿娜时,她睁大了双眼,似乎有点目瞪口呆。我可以看到她正在发抖,心跳得很快。
      “不…不,我不会说出来。”解谜者的声音几乎是筋疲力尽的,而笑容也从她脸上褪去,“解谜者已对残酷的行为和痛苦感到疲倦…这个世界已经够不完全了…”她转向我,充血的双眼变得黯淡,并且叹了一口气。
      “而我心爱的半人类…关于你,最大的痛苦,永远比生命更多。你不能像解谜者一样在乎生命吗?”她咬着黄色尖牙,发出可怕的咯啦声,“曾是那么勇敢、那么热情,又那么可怕地失落了,悲伤啊,悲伤。”
      “你是由骨头和皮肤组成的一个谜,总是激起人的好奇,是来找我的人中最被钟爱的,向我请求、要求、恳求…令人愉快?请求帮助。”解谜者严厉地看着我,她布满黑色血管的双眼眯了起来,“很难看穿这些过去的伤痕,挖出曾经在底下的人…”

      “解谜者,你能不能告诉我,以前我是怎样的人?”
      “本质的幻影,寻找真相。我更认识你,而且不…知道…”解谜者停了下来,双眼变得黯淡地说,“不比我所知道的任何人的本质更多。我们交杂的过去…一个被不死沾染的人,依旧感受到分离的痛苦;还有一个又老又憔悴的干瘪老太婆,现在全被禁锢。我们似乎是第一次见面?不,不…不是的?”解谜者似乎困惑了片刻,然后象是要抖去一些体重般的颤抖着,“一点也不。这是个未来会面的反射…或是过去会面的反射,全看时间朝向哪个方向。”
      “所以这次的…会面反射出过去的一次会面?”
      “现在和当时——非常…相似?现在和当时如此纠结,像镜子般彼此对照…一次又一次,你带着一个问题来到我面前,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答案向我挑战。”解谜者眼中闪着怒火,对我发出嘶嘶声,“美丽、忘恩负义,又令人心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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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4-30 22:12

      [二]

      “我要求你解决的这个不可能的事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解谜者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她似乎依然沉浸在过去,因为她的眼光黯淡,像是看着遥远的地方,“你眼中的火焰,足够撩动一个灰色女士的心…渴望自由的热情,但是当得到自由时,你眼中的热情一扫而空。恐怕随着分离,你的生命已失去了所有意义。”解谜者露出她黄色尖牙笑着,然后让它们彼此发出咯啦声,像是发出笑声般,“或许你应该搁置你的后腿,并且用你的前掌跛行——或许解谜者会给你另一段记忆。”
      “我不会乞求你帮助,解谜者。我会问你,如此而已。”
      “就和过去一样,你从来不肯向我卑躬屈膝,我珍爱的人。”
      “解谜者,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
      “哦,你还有更多问题?”解谜者轻哼了一声,但话中却带着尖锐的语气,她似乎是在责备我,“但是你已经问了这么多问题。”解谜者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好奇地闪烁着,“半人类,该我问问题了。知道这点并了解解谜者的规则:如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珍爱的人,我也不会再回答你的问题。谨慎地回答我的问题,否则这些疑问会将你撕裂…”
      “你的规则很公平。问吧,解谜者。”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和这些人一同旅行…这些人不知道他们要前往什么地方?”
      “他们当然知道。谁会不想到这里来见你呢,美丽的解谜者?生命中不常有这样的机会。他们想看看关于你的力量和美丽的传说是否属实…”
      

      解谜者沉默地盯着我瞧了一阵,然后她脸上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她的两排黄色獠牙在她黯淡的目光中闪闪发光,“啊…我珍爱的人,你只带来了话语…”一根黑色的舌头从她紫色的嘴唇中探出,舔噬着嘴唇的边缘,像是期待着一餐,“…但是,事实上,你是全副武装的…”她慢慢地点头,笑容从脸上褪去,“而他们乐意与你同行?”
      “他们选择与我同行。正如我所说的,谁不想——”
      “选择?啊…这是个危险的字眼,不是吗?”
      解谜者用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瞄了达肯一眼,她的声音如箭一般,“这是选择吗,吉斯?是吗?还是它是双天空的问题?”达肯的剑身流露出邪恶而死寂的黑暗,反照着他的双眼…而令你惊讶的是,卡瑞克的边缘静静地裂成尖突状的牙齿。
      “解谜者…放过他。是我要回答你的问题,不是他们。”
      解谜者没有理睬我,“齿轮箱里装着什么?”她转向诺顿,轻蔑地说,“它知道什么选择?”她轻蔑地捻着手指,骨头发出喀啦声,“这里面除了服从,还是服从,不是吗?”
      当注意到她后,诺顿的眼睛开始眨,“查询:诺顿如何定义选择?定义:选择:挑选的动作,选取:选择的权利和机会-”
      解谜者把她的目光转向莫特,不再理会诺顿,“骷髅头,骷髅头,骷髅头…”每讲一个字,解谜者就用舌头发出喀啦的声音,并且她的笑容逐渐扩大,“没有了皮肉的包裹,你的表达变得难以理解,但是在这里我感受到你的恐惧。来到这里并不是你的选择。”
      “呃,除了走进痛苦女士的迷宫,并且与法印城有史以来最邪恶的生物见面之外,我没有什么更好的事可做了,所以我当然说‘当然!为什么不呢?’”我突然之间感到担心。这里并没有人享有优待。我试着让莫特闭嘴。
      “莫特,闭嘴。解谜者,我…”
      “闭嘴?”莫特用牙齿发出喀啦的声音,“让我下地狱吧!我想我们已经听够了这个干瘪老太婆的废话,而现在她竟然有胆子,说我没有任何皮肤!就算我没有又怎么样?!很明显的事就是她有皮肤,并且她的『外套』发挥了神奇的作用!她以为我喜欢总是光溜溜的吗?还有另一件事-”幸运地是,解谜者选择了不理睬他,转向她的下一个受害者。
      “这个女妖…”解谜者眯起眼睛,“她有选择吗?或许在她由柔软的丝绸和残忍的显示所覆盖的心里,选择可能是…嘿,但是不,一个感应结社会员必须体验一切,而且拒绝将来的事-你不是感应结社的人。这仍旧是没有选择!”
      “这个热情的提夫林。”解谜者轻轻地咯咯笑,眼中燃起了光芒,似乎很愉快,“到头来,还是没有选择。当你的感觉代替了理性思考时,选择的空间就很小。”阿娜没有回答—解谜者的出现似乎让她变得沉默。她停止挥动她的尾巴,而且她的双眼变得不再锐利。我需要让解谜者重新回到我的事上面来。
      

      “够了,解谜者。你还有什么问题?”
      “嘻…我心爱的人,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讲话。”解谜者用一只手轻敲着一只黄牙,“下一个问题:你对这些和你一起来的伙伴有什么感觉?他们在你心中有分量吗?”黑色的血管在她眼中跳动。“还是他们只是随你高兴而使用的工具?”
      “他们对我很重要,这就是所有你想要的答案。问你的下一个问题。”
      “即使是这个吉斯?”解谜者眼角的余光落在达肯身上,又再次和我四目相交,“说说看他对你有何重要性,并且要说实话,否则他会覆盖在我的花园里。”
      “他是我的伙伴。我认识他,他是我的朋友。”
      “啊…”解谜者点点头…然后她又笑了,两只手爪互相敲着。“那这个骷髅头呢?”解谜者连看都没看莫特一眼,“对你这样的人来说,他当然一点也不重要!还是…他重要吗?”
      “他似乎值得信任。他很忠诚,而且他在太平间里救了我的命。”
      “好奇,更好奇,对她好奇…”解谜者笑了,“你正成为这么一个谜的箱子,在你心里的黑暗角落还隐藏着什么?”解谜者的声音加重了威胁的预期,然后她转向失宠,血红的双眼闪着炽热的目光,“现在到了核心—这个深不可测的女妖…她挑起了你仅有的色欲,还是她在你眼中有其他的意义,啊?”
      失宠没有说什么,她似乎专注地看着解谜者…我突然间感觉,失宠正在估量解谜者的弱点。解谜者转回头看着我,黄色的獠牙发出喀啦声,她像是已经知道了一切似的。
      “心爱的人,说话,但是小心选择你所说的话。”
      “我可能会爱上她。”这是事实,但是当我看到解谜者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并眯起眼睛看着失宠,我知道我陷入了危险的境地。现在我和这个夜巫玩了一个危险的游戏。向她撒谎是非常危险的,但是更危险的是如实回答解谜者的下个问题。
      “恩…”解谜者转过身,用牙齿发出喀啦声,然后看着阿娜,轻蔑地冷笑着说,“那这块瘦长的肉呢…这个有着火红头发和火一样热情的恶魔。我心爱的人,她对你有什么意义?”
      我认识阿娜的时间太短了,所以并不能确定我对她的感觉。因此现在我集中我的意志,让我自己相信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旅行的同伴。
      “我喜欢她的陪伴…我视她为我的朋友。”

      解谜者瞥向阿娜,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闪烁着,然后她轻蔑地哼着说,“恩…所以是这样。我的下一个问题是…”解谜者的声音降低下来,几乎像是在耳语一般。然后突然间,我有个奇怪的感觉,她并不想听这个答案。“你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才回到我身边?心爱的人,没有你解谜者感到好寂寞。”
      “到这里的路途非常艰难,美丽的解谜者。他们努力不让你有太多的同伴,我花了很大的心血才能再度看见你。很高兴能够再次看到你,解谜者;时间并没有消磨你的美丽。”
      “你的答案…”解谜者的双眼闪烁着,并且她的嘴唇现出一抹奇怪的笑容,“你的话语带着慰籍,而且不曾在这种时刻听过…即使是我漆黑又满是荆棘的心都被撼动。不管你的记忆停留在哪里,你依然那么美丽,如此美丽…”
      “不,不变的是你的魅力,美丽的解谜者。”
      “魅力、迷惑和诱骗…都是解谜者精通的…然而,你似乎还有很多可以教我的地方…”她停下来思考了片刻。
      “啊,是的。我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当解谜者张开嘴要说出她的最后一个问题时,我突然得到了一个可怕的领悟,就是这最后一个问题曾杀了许多被问过的人。我知道那是什么,并且我感受到它在我里面涌现,我不得不把它问出。
      回声:“什么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我看你并未忘记…”解谜者的黄牙闪烁着,她笑着说,“你的答案是什么?”我并不确定是否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但是我几乎感受到我第一次从之前生命的行动学到的东西。
      “悔恨(Regret)。”
      “那就是你的答案…?”解谜者眼中的血管微微地移动,然后她邪恶地笑,“在说之前先确定你的答案。”
      “这或许不是你的答案,但这是我的答案。”
      “这就是我所希望的,我心爱的人。”解谜者缓和的笑着说,“一个简单的答案,然而到最后,很多人在寻找我的答案时被我击倒。”
      “那是…?我以为…”
      解谜者咯咯的笑着,“这个问题被问了无数次,但是没有一次,这些来到我面前的可怜虫回答出他们的答案,总是想要寻找方法刺探我的内心,找出我的想法…呸!从没有真话。”
      我知道她在撒谎,“我…不相信你。事实上,我不认为他们会告诉你实话,即使对他们来说那是真的。”
      解谜者突然沉默了下来,怪异并安静。她小心地看着我。
      “除了我的答案之外,你从来不曾在意别人的答案。不是吗?但是你仍然问这个问题,知道不管他们给的是什么答案,他们都会死在你的手里。”
      “当然你回答的就是我唯一要寻找的答案,因为你就是我问这个问题的唯一原因!你觉得我在意他们吗…?呸!我心爱的人,你觉得我对他们那一丁点的在意能和对你的在意相比吗?回答我的问题!”显然她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

      
      我问了其他的问题。
      “你为什么让我变成不死之身,解谜者?”
      “那是你想要的,而你的要求的方式是这样的甜蜜…现在解谜者要如何对你这样的一个人说不?不朽就是你的解答,也是你对我的挑战。”
      “我的解答?可是为什么?”
      “小子,我不知道。时间使我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就像是…伤疤?如果你记得,告诉我…我自己感到好奇。那一定是个重要的东西…难道想要长生不老不是人的天性吗?”
      这时达肯用平缓的语气回答了她的问题。“只有当另一条道路上的东西带来更大的痛苦时。”
      我看着他,对他所说的感到惊讶,然后回过头来看着解谜者。“解谜者…这件事非常重要;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求你做这件事?”
      “死亡是一个你必须躲避的东西。说起来或许很容易,做起来可不容易!不朽,即使是带着缺憾的不朽,仍然是释放这个凋零心灵的最好解答…愚蠢的人以为 ,石墨要变成金属并不容易,但是仍然有可能…没有理由?…解谜者。如果水可以从血液中抽取出来,凡人性就可以从一个凡人身上拿出来,像一层附着的黏膜般将它撕开…”
      “人类和非人类之间的鸿沟是极大的,你跨越了这道距离。我提供了工具,而你靠自己跨了过去。”解谜者拍着她的头,用手掠过她的头发,“恶劣的解谜者!凡人太脆弱,以至于不能长生不老,他们仍旧会破裂!他们会不停地又拖又踢,抵抗着不被拖进另一个不健全的新模子里。”
      “不健全…?所以那个仪式有问题?”
      “必须制造捷径,而他们可以破坏模子…因为破坏的并不总是模子,而是灌注在里面的物质。强迫某个东西变成非它原本注定的形式,然后它就破裂了!我以为那个材料更为强韧,但是你已经破碎了。”
      “但是我是不朽的——那当然算是成功了?”
      “你继续生存了这么久,是不朽的一个,但是你变成了创造物的牺牲者。”她将手比成杯状,然后翻转过来,用手形成一个蓬子,“身体不过是灵魂的小屋,但是你的小屋无人居住。”
      “仪式出了什么问题?”
      “如谜一般的血肉之躯坏了,美丽的、美丽的凡人,这个仪式并不是一个…不是?不是…不是完美的。”解谜者皱着眉头,用她的手爪抓过头发,拉成长长的一束,“这个仪式给了你想要的,但是代价很大…阴影的笼罩,心灵寂静而猛烈的死亡,还有带来痛苦的窒息…不管是多么强壮的凡人,将这些东西置于这么脆弱的容器中,仍然是危险的。我为他们和这个仪式感到遗憾。”
      “无情的阴影…但是无情是没有原因的吗?这些阴影…他们恨你,无名氏,因为他们是你所生,是你的孩子,是被丢弃的,他们永远不会原谅你。他们会尽其所能地消灭父母…这就是孩子的方式。”
      “我怎么…生出这些阴影的?”
      “无名氏,你对存在投下了阴影。每一次你死亡,就有一个阴影从你的肉体重新出现。他们会徘徊一阵,但是他们总是会回来,为了要消灭他们的父母…”解谜者不以为然的噘起嘴唇,然后突然用她的爪子戳我的胸膛,“…不知感恩的年轻人,就和你一样。”我对她的话感到了麻木的绝望。我对待死亡几乎像一场游戏,在两个生命中的简短片刻和凡人睡觉少有不同,而每个死亡都带来结果。解谜者必定没有告诉我全部真相,或者她忘记了部分真相。这些阴影并不是来自于我的存在,而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我把我的注意力带回到她的话上。
      “无数的死亡,你都从当中复活过来。但并不包括心智,心智是比较脆弱的,它的伤痕烙得很深,而且未被医治。头脑被保护在一个坚硬的头骨中,不容易被侵入,但是没有任何防御能够抵抗从里面来的啃噬。你有一个整体…穿戴?穿戴那曾经住在你里面的凡人性。”她举起手来摇晃着,“喋喋不休的虚伪的人,婴儿的玩物,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小石头在你的躯壳里发出喀啦声。”
      “尽管有这些问题,那个仪式似乎仍然成功了…”
      “你怀疑解谜者吗?我当然会完成我的承诺!咒语完成后不久,我就杀了你,看看它是否有效。你奋力地挣扎,但是我紧紧抓住你,并且目睹你众多死亡中的第一次。”解谜者的牙齿发出喀啦声,“然后我发现了它的瑕疵…自我像座监狱将我们禁锢。忘记我所做得事,就像一个防护罩一般。”解谜者用舌头发出喀啦声,“我美丽的、美丽的东西,你要知道真理当中有智慧的,而真理就是:生命是为了终极目标——死亡——在做准备。我们的生命只是让我们学会如何死亡的工具。如果我们忘了这件事…”
      “所以那时候你发现我死时会失去记忆…”
      “是的…”解谜者点点头,“很不幸…没有凡人性来紧紧抓住这些记忆,这个躯体就是…”
      “所以你拿走了我的凡人性…它还完好无缺吗?”
      解谜者看起来很惊讶,然后惊恐的说,“是的,是的,是的!不必担心凡人性被破坏…如果你在这里 …听见?听见对我说的话,你的凡人性必定是完整无缺的。这样的东西不能…不能…只要你还活着,就不会被破坏。你是你拿凡人性的灵魂的依靠。只要你未受损伤,它也就完整无缺。你可以永恒…”解谜者笑了并且发出嘻嘻的笑声,“因为生命将你吞噬,又将你吐了出来!”
      莫特不能抗拒这种『诱惑』,“生命吞吃了他,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会遇到那样的结局。”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2 11:05

RAVEL PUZZLEWELL, PART II

      [一]


      “够了,解谜者,你拿走了我的凡人性,而它造成的伤害可能更大。我要把它拿回来——我想你拥有它够久了。”
      “我心爱的人,解谜者不能给你这样的东西,因为解谜者没有东西可以给予…我从未拥有过你或你的凡人性…虽然因为自私的原因,我希望将他们都像纪念品般留在我的花园里,模仿你肉体的样式…但是解谜者不能让自己这么做…”
      “为什么?”
      “你『爱』他!”阿娜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你『爱』他,你真的爱他!”
      解谜者露出一个低沉而宽广的笑容,“魔鬼,要你相信很难吗…?”她轻轻地对自己咯咯笑着说,“难道解谜者身为解谜者,因此而为一个神话人物,不应该在她那黑色-长满荆棘的心里带着这样的感觉吗…?”
      “解谜者,任何一种生物都可以拥有这样的感觉。”失宠温柔地说,“然而,历史并未描述你的慈悲…”
      “呸!过去是过去,然而历史所记载的并不一定是事实…”解谜者皱着眉头看着失宠,然后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带着威胁说,“这种感觉掠过我,是的…深渊的儿女,现在留着你那清脆的音调。我不需要你的温言婉语来模糊这里的气氛——这个男人跟我有话要谈,你应该退出。我等一下会理你。”
      

      “够了,解谜者;如果你没有我的凡人性…那么它在哪里?”我已经找到了解谜者,但是现在我需要找些其他的东西。我感觉这件事并不容易…
      “我不知道,甜心。但是如果我是你,我会尽快把它拿回来。如果有人拿了你的凡人性,用来威胁你,不知道他们会对你做出什么可怕的事。”解谜者将手爪拢在一起,发出喀啦声。“那就像拥有一个人甜蜜而有趣的灵魂…你会变成别人丝线上跳舞的木偶,而且也是一个悲哀的木偶…或两个?它在哪里,我不知道。”
      “等等…你说你不知道我的凡人性在哪里。你知道还有其他知道它在哪里吗?”
      解谜者露出一个恐怖的微笑,她的獠牙闪着光,“聪明,聪明,你真聪明…是的,是有一个人知道解谜者不知道的事…”解谜者的眼神黯淡,似乎在凝视着远方,她慢慢地说,“一个…皮肤白皙的人…你必须去问他。一个天使,一个天神,他用手和清晨的翅膀飞翔,是地平线的建筑师。他在我所存在之外的另一个地方,在另一个牢笼,另一坐监狱…他拥有你想知道的知识。拿你的问题问他,倾听他的答案,并将之做为指引。”
      “我在哪里可以找到这个天使?”
      “在离开这个监牢后,你将到达另一坐监牢…虽然匆匆一瞥时,它未必会出现。轻轻地走上去,然后在不断缩短的锁链中找到金色的环节。光将在黑暗中指引出新的道路。”
      “令人高兴的秘密…虽然不令人惊奇。谢谢。”
      解谜者咯咯地笑,“对于过去我不坚持细节…刻薄的人,你能收到任何东西都是幸运的!”
      “哦,是吗?只不过这些问题从来不曾平顺连贯过。”
      “啊…”解谜者笑着,举起她的一只手爪,“这就是为什么你要确保每一个环节都安全,因为如果它们现在不平稳,想象一下更多的环节散开时,这条锁链会像什么样子…时间和死亡对别人可不像对你那么有耐心。”
      “你说什么?”
      “如果你宝贵的环节的其中之一导向死亡呢?如果你再一次忘了自己呢?到时你会怎么作?你被偷走的凡人性会在哪里,那时…它将永远遗失,因为没有剩下任何人能回答你如何找到它。追查你的道路将变得更困难…也许是不可能…”

      “我有一些关于你的问题,解谜者…你是谁?你从哪里来的?”
      “我?解谜者是我,一个谜题的制造者和破解者,对于不能被解答的事物的解答者,一个不管纠缠又拆散的心智,直到思路在一个酒醉的男人的毛发里,像绳结般被结在一起。”解谜者捻起一搓她的灰色头发,缠绕在手指上,“够了,够了。”
      “但是你是什么?有人说你是个夜巫,那是什么?”
      “夜巫…?”解谜者露出像针一般的黄色牙齿,恐怖的笑道,“我只不过是个痛苦的女人…痛苦的?痛苦的失去了她心爱的创造物。有人叫我干瘪老太婆、灰色女士、亚加(Yaga)姐妹,夜晚的女巫——但是我有自己的名字,解谜者,解谜者是个很会出谜题的人,提供谜题以找出解答,并把不可能性降低。”
      “有很多关于我们灰色女士的传说,我们的种族是夜巫,但是我是独立的个体。有些人叫我们老恶魔、超越凡人梦想的人、仁慈的人,丑陋而可怕的东西,他们的家就在人心的黑暗面里。”解谜者眯起双眼,闪着略带红色的光芒,“但这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可爱的东西,像你这样的人会怎么称呼像我这样的人呢?”
      “我发现你很美,解谜者。也许不是眼中所见的,而是你的思想敏锐而富有生气。”
      “呸!你以为我在乎实话吗?!对于内心的美丽施以魔法,不管会持续多久,你觉得我很丑陋…?”
      “解谜者,你不丑…”
      “然而可爱的东西,我不一定要是丑陋的。我的外型可以根据我的意愿,像水一般,我可以重新将它编织成更令人喜爱的摸样…”解谜者看着失宠,然后笑着,舔着她的嘴唇,“是的…”
      解谜者已经…变成失宠,拥有她的行为举止、容貌和衣服…“这个样子比较让人喜欢吗?”解谜者笑着,她的牙齿现在又白又亮,嘴唇透着红润的颜色,“如此有教养又让人屏住呼吸?”她示意我靠近一点,“我心爱的人,来,我的嘴唇不会燃烧着深渊的折磨,将你的嘴唇覆在我的唇上。”我向四周打量,特别注意我的同伴们,然而我仍然是忠诚的。我所做的这么多事都是为了将藏在解谜者脑海里的秘密展现出来。
      我用嘴唇接触解谜者的唇,虽然有了新的外形,她的嘴唇还是像沙一样干燥,当我接触她的嘴唇时,我感觉到尖锐的刺痛,像是亲吻着一排有刺的种子。我向后退,舔着嘴唇上的血。解谜者模仿着我的动作,而她的新外形则更加恐怖了。我的一滴血留在她的嘴角,她邪恶地笑着。
      “你…咬我。”
      “而在很久以前,你咬我,那不是个吻,而是你啃噬了我的心…”解谜者笑着说,“我心爱的人,不要觉得惊讶。那并没有造成伤害…或许,除了和你同行的人以外。”她轻声地咯咯笑着,而我突然发现失宠和阿娜正盯着我;从外表上看,失宠似乎很镇定,但是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们两个之间某些东西改变了。阿娜的眼睛眯正一条细缝,而她的尾巴则危险地来回轻打着地板。
      “恢复你正常的样子,解谜者。”
      她变回了她原本丑陋的夜巫的外形,“你真是个难以取悦的人!呸!他们还在想为什么我们的种族里没有男人!”

      “还有哪些外形是你…你曾经变成过的?”
      “或许有些,或许是马贝丝。”解谜者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我记得没有,我不是,我,艾凡尼,或许?不是斯马塔,也不是马塔…太多的主题和分支,太多的解谜者…我所做的就是不断地缝纫、修补并且成长。”
      “马贝丝?你就是马贝丝?”
      “那可能是我众多名字中的一个…是吗?”解谜者看起来更困惑了,她布满黑色血丝的眼睛开始变的迷惑,“名字是难以记住的…”她的声音变得微弱,“像是越过很长的一段距离呼唤…”
      “马贝丝对我很好,而且帮助我。那表示你帮助过我,谢谢你。”
      当我提到马贝丝时,所有的颜色都从解谜者的脸上褪去,直到她的脸变成灰白色。那种情况就像是颜色…消失了。“那你们是谁,啊?孩子们,你们走的路将你们带回老马贝丝的门吗?”
      “是的…马贝丝…我,呃,更加了解魔法。你能不能再教我?”
      “呸!孩子,我只是个接生婆,像魔法般的能力超出我之外的…”
      “我…我不这么认为。我想你可以教我的东西,远超过你的想象。”
      接着问题像回音般发出,“你想学魔法,真的吗?你为什么想学这种东西?”
      回声:“因为我可能需要它,才能解开我是谁的秘密。”
      等待了片刻,解谜者…马贝丝…点点头,“魔法可能会有帮助,也可能没有,你不能依靠它来解答你的问题。”她叹着气说,“孩子,这似乎只会让你的问题变得更多…”她倾身向我说,“但是如果你已经知道了,那就听好…”
      马贝丝…解谜者…低语着,而我感受到和以往不同,不知道怎么就是改变了。她告诉了我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是关于诸界怎么云作的,但是我从心里拒绝接受她所说的话,且无法回想起她说了什么。只是想到它们就让我心跳不已…我不确定解谜者告诉我的这些事情,是否曾有任何人想知道。她正看着我,细看着我。
      “你是艾凡尼?在太平间里?艾凡尼帮助过我,解谜者。”
      几乎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解谜者将手伸向我,并且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可以断言那是艾凡尼的爪子…
      解谜者用左手从拖上拔下一根头发,缠绕在她的手爪上,然后她以闪电般的速度,将另一只手爪刺进我身上一道伤痕边的皮肤。那仅仅比大头针的针孔大一些,不过看起来她似乎要开始给我缝线。伴随着艾凡尼带来的感觉并不十分疼痛,但是缝线和修补的工作似乎越来越深入,几乎是在我的里面,实际上并不在我的皮肤的表面上。一段时间后,解谜者将手爪缩了回来,然后我觉得…好多了,也更怪异。解谜者用艾凡尼的声音嘀咕着,“笨僵尸…”
      “你就是在深埋村庄的那个缝纫师?马塔?马塔很疯狂,解谜者,但是她人很好,而且帮助我。如果你就是她,那么你无意伤害我。我谢谢你。”
      当我说到这个名字时,解谜者的脸好象开始转变…她蓝色的皮肤开始送垂,直到她脸上露出如马塔般令人厌恶的神色,“别这样,现在…别丢马塔那么不友善…”她举起像手术刀般的食指指向我,“错误的,卑鄙的,尸体。”解谜者用污秽的手爪戳进我的下腹部,然后用像锯子般的动作残忍的向下拉…但是一点也不痛。在她的触摸后,我看着我的皮肤慢慢地剥去—伤口没有流血。“看这个,马塔…看这个…”
      解谜者的另一只手按住我的胸膛,她把我的肠子像纱线般打成团,然后从我的胃里把它们拉出来…当她这么做时,我的胃被封了起来,好象时间回到了从前。马塔…解谜者…好象纪念品般抓着我的肠子,“漂亮,真漂亮,是吗,马塔…?一个人不应该吞下这样的东西,不应该,不应该…”
      “呃…我可以把它们拿回来吗?也许我会需要它们。”
      马塔…解谜者…慢慢地点头,“他也应该,马塔,他不应该吗?是的…是的,马塔,他应该。在不朽者的人的肠子里找到强大的魔法,是的…不像是魔法…或是眼睛…”
      解谜者的外形逐渐转换,变化,直到我在她脸上再也看不到马塔的外貌。
      “你为什么帮助我,解谜者?”
      “我心爱的人,我不自禁要帮助你…并且这将永远如此,不管有多少个解谜者…就这一点,他们都会同意。”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3 17:23

      [二]

      “这是什么地方?”我对于对她创造的灌木和荆棘的花园很好奇。
      “它曾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石头迷宫,平凡无奇,但是当我来到这个地方时,一颗黑色的小种子被吹进我的头发,然后它在石头中日渐茁壮,越来越茂盛,越来越茂盛,直到它长得又粗又厚,遍及这个迷宫,就像一个干瘪老太婆散乱的头发…然后这个迷宫就这样变成了我的花园。”
      “你为什么被囚禁,解谜者?”
      “我试着帮助痛苦女士,但是她并不喜欢。”
      失宠打断了我们的交谈,“痛苦女士?你试着帮助她?”
      “我提供的帮助并不受欢迎。我试着要让她自由;法印城是个牢笼,一个到处是门和锁的城市,对她而言如果监牢。必定是这样的,不是吗?除了牢笼之外,有什么更能形容法印城的呢?而且是谁被关在牢笼里?痛苦女士!对这么伟大的一个人来说,这个监牢是多么地渺小。用这种方式折磨一个女人是不公平、错误而且令人无法忍受的!”
      莫特适时地插了进来,“我想我知道谁应该在牢笼里…”
      “我试着破坏牢笼,让痛苦女士可以自由。”她做出一个发出嘘声赶走小鸟的动作,当她赶走那只看不见的小鸟时,她的表情变得痛苦,“嘘,嘘,痛苦的女人,让法印城的四围被破坏,如此你就能远离它肮脏的街道,还有那些因为害怕自己的想法被人听见,而不敢用文字说话的愚蠢监护者!”解谜者的手渐渐停下发出嘘声的动作,然后她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在我完成之前,我发现我在这里,而且我对这躺旅程没多少记忆…很多记忆消逝了,很多遗忘了,是的它是…是?曾是?”解谜者露出她的黄牙笑着说,“对这把老骨头来说,记忆的消逝反而是一种安慰。我遗忘了很多…幸运地是我仍记得你。”
      “解谜者,可是…你为什么想把痛苦女士从法印城释放出来?”
      解谜者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几乎是带着斥责的语气,“我对每个人都感到愤慨,尽管是一个神祗,被囚禁,并且想到这一切,每一个人…不管是石头、陆地,还是安静地带着刀刃的女士…都应该获得自由。有人说我更愚蠢,他们说,为什么要冒险做这种事?”我听过很多解谜者尝试打破法印城这座牢笼的原因,但是没有任何一个暗示了这个动机。我怀疑解谜者是否一直凭借她黑色的灵魂拥有同情的能力,或许是被我从她脑海里唤醒的莫名的不可能的爱给其他的东西创造了空间,其他的部分情绪。

      “我心爱的半人类,有些事情是我无法忍受的,并且我不会为此表示歉意——然而…当我无法独自让事情变得够好时…许多是留在地上、支离破碎的生命和梦想。如果我过去也让你如此,或许你的生命会更好…”
      “很久之前当我遇到你时,你正打算做这件事吗?你是否试着要释放我?”
      “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生命的束缚和死亡的恐惧可能过于紧紧抓住这个我最近…认识的男人?认识,哈—哈?”解谜者抓起一束她的灰色头发,将它绕在指头上,“解谜者对束缚和牢笼没有半点喜好…”
      “啊,所以我也算是被囚了?或是被捆绑?听起来好象你的记忆变乱了,解谜者…”
      “是的…”解谜者将眼睛眯了片刻,接着她布满黑色血丝的眼睛变得更加晦暗,好象她被一个沉重的武器重重打击到一样。她的手爪抓紧了灰色的头发,紧到似乎要把它从头上撕扯下来,“或许…你被困住了?但是一般的牢笼关不住你…”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限制我的吗?”
      解谜者看起来很困惑,而且她的脸开始扭曲,似乎正为一个不愉快的想法挣扎着,“我已经忘记了…或许是一个承诺…?不,不…”她的手指紧紧抓住灰色的头发,而令我惊讶的是,有一种像是树枝被折断的劈啪声,并且解谜者把头发从她的头上撕扯下来。一股黑色的血液从她的头上流下,然后她生气地发出嘶嘶的声音。
      “解谜者…?你还好吧?”
      “我不会再多说什么…”解谜者的脸痛苦地皱了起来,手爪上覆盖着沾着血的灰色头发—即使是从她头上拔了下来,看起来还是又硬又尖,“我不知道,我也不该分享我所知的!”她向下看着绕在她手爪上的灰色头发,然后她将它弹向我,发出嘶嘶声,“半人类,拿去,然后让过去留在过去!”如果她不再能给我神秘的过去带来更多帮助,也许我可以从她那里知道其他的事。

      “传说中你是个强大的法师,解谜者。你能不能教我?”
      “解谜者知道魔法吗?!难道你的心智随着凡人性一块遗失,东西全都不见了吗?!我遗忘的魔法比你知道的更多…”她用其中一只手爪戳我,“在任何时候。”她再戳了我一下,“知道。”
      “那你能不能教我一些魔法?”
      解谜者眯起她布满黑色血丝的眼睛,细看着我,“或许我会被像你这样的人说服…虽然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我也不给予这样的恩惠。你对魔法是个初级的学生,还是我面对的是一个疲于…伪装而尝试真实的人?一个疲惫的大师?”
      “魔法大师,美丽的解谜者。”
      “谄媚的人…然而你的话语让我觉得温暖。”解谜者的声音改变了,像是有人拉着弦乐,“照看这个花园让我学到了很多。符咒和魔法,从芒刺净化而来…”她开始对自己轻轻哼着说,“…押韵,子音和旋律的摇摆方式为你的帮助带来荆棘…听,树枝会说到它。”
      当我闭上双眼聆听时,一阵颤动窜过全身,像是有许多有刺的蛇正在我的肌肉下钻洞。正当我以为这痛苦超过我所能承受的时,突然间,我本能地开始哼唱,哼着和解谜者相同的曲调…然后痛苦退去了。我能听到迷宫深处的那些树的喀嗒声,像是对我的呼吸的回应。
解谜者用她布满黑色血丝的双眼闪着好奇的光芒看着我,“这样的能力…”她柔和地发出嘶嘶声,像是想知道,然后她的嘴唇泛起了微笑,“它触动了所有听到它的心。我心爱的人,你很有能力,如此有能力…有一天或许连诸界都屈服于你…”
      “我不想要这样的东西,解谜者。也许有许多人想走这条路,但是我不要。”
      解谜者点点头,然后对我的手点点头,令我惊讶的是,我手中握着一些黑刺网的种子,“把这些种子拿去,按你的心意使用它们…并且对这一点,我给予额外的恩惠。”她从头上拔起一根头发并且抓起一把种子,将它们置于掌心,然后把它们压碎。一股黑色的血液从她的手中流下,但当她把手打开,并没有任何伤痕…只有一条黑刺网的项链,有解谜者的灰色头发编在其中。“拿去;这是从我而出的,它将为你好好服务。”我感谢了解谜者为我做的所有事,但是我的询问还没有结束。

      “谢谢你给我的资料,解谜者。现在我必须走了。”
      “等等…”解谜者的声音降成低低的嘶嘶声,像是大蛇发出的声音,“我心爱的人,你还没问的最重要的问题,你想起来了吗?”
      “是的…我必须知道如何离开这个地方。你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我知道这个地方的分支,歪曲、扭曲和洞穴。虽然这里没有树叶,但人想要时就能得到他们的树叶。”
      “所以你真的知道怎么离开?”
      “用你的手将树枝般将自己环抱,让它们像牢笼般围住你的胸膛。从迷宫的边缘走向黑暗,并且进入另一个你的肉体前往的牢笼——简单的离去,但在踏出最后一步后,就不能再回来,所以请注意,并在踏出那一步之前拿走你所有的。哪一边,哪个?其中一边知道,我不知道。我的记忆让我失望,而且迷宫的边缘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已经知道怎么离开了?那么…你为什么还不走?”
      “一个人可以离开时,为什么要留下来?”解谜者突然现出一抹变形的微笑,露出一排牙齿,“我将这个问题转回给你,我心爱的半人类,答案不在于留下或离开,而在于原因跟理由。”
      “你不想离开吗?”
      “那是一个需要,一个过去的需要,却不是现在的需要,并且越来越多的不是、不存在和复杂的需要。在我长满灌木的围墙外,我需要什么?在迷宫的边缘外是一个残忍而尖锐的世界,而解谜者已经从她的皮肤扯下够多的外壳了。”
      “你给了非常大的帮助,美丽的解谜者。谢谢你聆听我的要求,和我分享你的知识。”
      解谜者露出牙齿,现出一抹扭曲的笑容,接着轻轻地咯咯笑着说,“啊…我心爱的人,是我要谢谢你,这样的谄媚之词已经很久没被带进这个迷宫了…我的小鸟,我希望给你一个恩惠。”我试着说话,但是她伸出一只手,“嘘…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闭上你的眼睛,我会让你看见多元宇宙的本质…”
      当我闭上我的眼睛,我的右眼感到一阵刺痛。我的眼睛…我双眼中的一只…打开了…然后我看见了解谜者在我面前,她充血的双眼闪着欣喜的光芒;她伸出了一只手爪,而且上面沾着我的血…还有一颗眼球,我的眼球。
      “你…你做了什么?”
      “小鸟,我已经给了你一个恩惠。一个知觉的扭曲,敲进你心里的分支,敲进解谜者所知的根源,我已给予你…我的一部分…”她拿着那颗眼球,而我恶心地看着她向前采下一个黑色的种子,接着把它们一起放在左手的掌心里。她带着奇怪的笑容,将它们压碎,并发出恶心的嘎吱声。“啊…”
      “还…我…”
      “我心爱的人,当然…”解谜者打开了她的手掌而我的眼球躺在那里,似乎毫发无损地看着我。她将它拿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在我还来不及反映之前,她把它塞回我空空的眼窝里。
      “呃…”
      “心爱的人,我的一部分在你的好眼睛里。当你从那只眼睛看诸界时,你能够比过去了解得更多…你会变得更有智慧,并且你会了解更多在诸积的经验和它们的转向…就是这样。”

      当我准备说再见时,我突然感觉到头上有一种令人汗毛直竖的感觉—而且我注意到解谜者布满黑色血丝的眼中燃起一种奇怪的、掠杀的火焰。
      “你不让我离开,对不对?”
      “一个感知的问题——然而它不是一个真正的问题。”解谜者的声音转变为一种奇怪的低语—非常悲伤,像是一种令人晕眩的回音,贯穿了我的心,“半人类,问题就是你想离开我吗?”
      “美丽的解谜者,很久之前我来找你,你帮助我,而你又帮了我一次。我不会忘记你为了我做的事。但是现在我必须离开了——我必须更了解我自己。”
      在解谜者周围的空气中有一种可怕的闪光——并且有着发着闪光的细枝和发着劈啪声的树枝的声音,而这些树弯曲和破裂所发出的恐怖的声音…解谜者的嘴唇向后翻,并且声音变的尖锐而刺耳,像是在呼啸的风。“半人类,你对『知道』知道些什么?!知道就是:知道你会待在这里,直到我长满灌木的花园存在的最后一天,永远不离开,并且你应该爱我,如同你注定的,如同你承诺的!”
      “恐怕我不是什么好同伴,解谜者。而且我不能留下来。我想你恐怕得让我离开。”
      “我不应该让你离开—我有把你留在这里的能力,而且我应该运用它。我心爱的,心爱的人,我的黑刺网迷宫在我活着的时候,不会允许你离开…”
      “解谜者,我不想和你战斗…不要这样做。让我走,我会再回来看你。你不需要独自留在这里。”
      “回来?!就像很多年前你声称的你会回来?!不…不,你不应该欺骗解谜者两次!我不会再等你那么多个世纪…”解谜者的嘴唇向后翻,而她的爪子似乎开始变长,长成恶魔的爪子。“你要留在我的花园里,而且你永不会再在诸界中漫步…!”
      “解谜者,冷静一下,没有必要…”
      “半人类,你已经忘了你的身份,谦卑才是适当的。”
      一些解谜者的类似树的生物出现在我们周围,而且她自己也开始吟唱一个魔法。而之前解谜者和我分享的关于她的花园的神秘感应,让我可以凭我的意愿扭曲她的部分仆从,然后使它们和其他仍在解谜者控制之下的生物战斗。而我和同伴们则可以自由的对抗解谜者。
      我怀疑解谜者已经在被囚禁于黑刺网迷宫中的几个世纪中变得虚弱,因为她的魔法,虽然强力,却还不能完全抵御我的魔法和我同伴们的武器。在短暂的,残忍的战斗后我站在了解谜者的尸体边。我追寻了一个传奇人物,而且找到了一个比传说中的邪恶女巫更复杂的人。我也意识到我的探索变得越来越紧迫,因为如果我再次遗失我的记忆,以后的化身将不能再从解谜者的智慧中获得任何帮助。
      我也意识到当我和解谜者战斗时,一些新东西进入了迷宫。阴影包围了我们;不知道怎么我的敌人正好找到了我。我迅速从我面前的尸体上拿走了可能对我有用的,然后我们转而和我们周围的阴影战斗。当我们摆平了这些阴影后,更多的从后面不断赶来。我带着其他人飞奔到迷宫的边缘,然后沿着边缘直到找到解谜者提到过的传送门,当然在路上也消灭了更多的阴影。我们接触到了传送门,走了进去,然后立刻被传送到了其他地方…

      * * * * * *

      解谜者的尸体躺在地上,被那些不久之前还是类似树的生物,现在已经是纷乱的枝干所包围。一个满身都是枝干的怪物凌空而来,在尸体边停了下来。这并不是尸体,因为她开口说话了。
      “走开。我已经死了。”
      那个怪物以带着回声的音调回答,就好象它的声音穿越了诸界。“那么死亡之国将你我都已拒之门外了。起来,巫婆!”
      “嘘嘘嘘嘘,走开。我死了,和活人再没什么瓜葛了。”
      “我不在乎你的死法如何。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起来,否则我会让你曝尸此地。”
      解谜者蹒跚地站了起来,“我原以为死在他手上会结束过去的恩怨。”[attach]93589[/attach]

      “你不应该认为他有机会。你让他以为他会成功。”
      “这个化身很强。要不是我耍了诡计,他会杀了我。我很幸运。”
      “当我找到你时幸运就已经抛弃你了。你的生命是否已经准备好迎接下面要来到的,巫婆?”
      “我不害怕。不像你,破东西。解谜者也许被削弱了,但是这些年来解谜者也学到了不少技能。而且我知道你会来。”解谜者开始吟唱一个魔法,“见证解谜者的愤怒!”
      他们两个都开始用魔法攻击另一个,但是解谜者已经被严重地削弱了,然后很快她就再次倒在地上,这次的破坏无法再修复了…
      “诸界将再不会受到你的干扰,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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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5 19:01

UNBROKEN CIRCLE OF ZERTHIMON, PART III

      我们出现在一坐城市里,显然这不是法印城。头顶上是灰白的天空,下面的是环型的城市。围绕着我们的建筑是由石头和生锈的金属建造,干燥,龟裂的街道上的泥印说明这里常年少雨。我们站在一面墙上的大门前,两个无聊的守卫打量着我们。[attach]93780[/attach]

      我转向其中一个警卫,然后问他我们在哪里。他解释道我们是在诅咒城(Curst),我想起这是一个坐落在荒土(Outlands)的边境城市。当我问他能告诉什么和这个地方有关的事情时,他用简洁的语调回答。
      “因为这场瘟疫,我们现在还在封锁之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引起的,但在找出原因之前,我们会隔离城镇的各区。你还有什么事?”
      “我想见这里的负责人。”
      “什么,市长?他在行政大楼里,但是要见他需要好运气。他这几天不见任何人,很明显他的心思飘到了其他地方…”我怀疑在城镇里必定有解谜者提到过的那个天神的消息。类似这样的事很难守口入平。
      “我要找一个天神。”
      “那么你找错地方了,笨蛋,因为就算这里有,你也找不到它。他会像守财奴的金子一样被锁着。”
      我转身离开,去找旅馆。现在已经接近黄昏了,在经历过解谜者迷宫的事件后,我觉得我们所有人都需要休息了。幸运地是,一间旅馆就在不远处,然后我们迅速订了房间准备过夜。

      在旅馆住下后,我来到了达肯的房间。他和阿娜分享了这个房间。但是阿娜出去打探诅咒城了,所以我能够和达肯单独谈谈。
      事实上我对达肯带着的色西蒙圆环越来越感兴趣了。我向他借了过来,因为我想再看看色西蒙的话语里的新见解。我查看了石环,准备解开我之前读过的一环。
      当我检查第二环时,我在圆盘之间发现一个奇怪的连结,提到吉斯人民的劳动,以完成反抗。有一个新的圆环从连结中出现,我打开它,将圆盘拉出来,以便阅读。当我开始读后,我发现这是第七环。
      “『知道』人民对伊利西魔的反抗行动建立在多年的基础上。在反抗行动成形之时,许多人民在时间的刀锋下出生及死亡。”
      “反抗行动在缓慢的基础上成形,钢铁聚集,好战胜伊利西魔的血肉。建立了一个『知道』伊利西魔行动的方法,一开始软弱而且混乱,然后变得强壮,就像孩子学习说话。在『知道』行动之后,就可以观察伊利西魔。在观察他们时,就可以『知道』他们的思考方式。”
      “在『知道』伊利西魔之道后,许多人民聚集在一起,学习保护其意志的方法,以及磨练意志作为武器的方法。他们学习钢铁圣经,最重要的是,他们『知道』了自由。”
      “这些事情不能迅速学会。这些事情的学习很缓慢,而在这个过程中,时间的重量压在所有人的身上。从『知道』自己在刀锋中的倒影,到『知道』隐藏意志,再到『知道』自我。人民建立在这些认识之上。等时机到来,他们就能『知道』全部。”

      在整个过程中达肯一直沉默地看着我。我告诉他我发现了一个第七环,并且告诉他上面写了什么。
      “它提到一个作为盟友的时期,而不是敌人。它说耐心可以将最小的努力打磨成攻击帝国核心的武器。你的胜利或许很小,但是随着日久年深,也许可以达成最大的胜利。”
      达肯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你会让我『知道』这一环吗?”
      我向他展示如何解开第七环。这里也有两个包含了吉斯瑟雷人魔法的石盘给我们。达肯看着我给他的石盘,然后凝视着我。
      “对于这一环你将『知道』许多,而你的『知道』带来比我更大的负担。”达肯迎上我的目光,“『知道』你的道路是我的,而事情的状况应该是,你从我这里知道了色西蒙之路,我也应该让你知道色西蒙之路。”

      当我查看第七个色西蒙圆环是,我突然知道连结形成的一种方式…我把手指插进圆环的一侧,解开一个隐藏的部分,把圆环向前拉,以便阅读。
      “『知道』分裂的意志会分裂一个人。意志和手必须合而为一。『知道』自己时,人会变强壮。”
      “『知道』如果你『知道』行动合乎你的心,不要背叛它,因为这条路引向艰难。『知道』若没有痛苦,就不会有反抗行动,人民永远不会『知道』自己。”
      “『知道』所有世界中没有任何事可以对抗联合。当所有人『知道』单一目标,当所有的手都由一个意志引导,所有行动都有同样的目的,则诸界将可以被移动。”
      “分裂的意志表示一个人不『知道』自己。当它分裂时,就会把身体一分为二。当一个人有单一的目标时,身体就获得强化。『知道』自己,变得强壮。”
      我告诉了达肯我从第八环上学到的。
      “它说到专注和纪律…关于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实际分裂一个人。它也提到分裂所造成的软弱。在我看来,它告诉我们,一个人不但要『知道』自己,并从中获得力量,你的专注也可以显露敌人的弱点。”
      我向达肯展示了如何解开第八环,然后再次获得两个圆盘。我看着达肯的黑眼珠,“这里有两个圆盘…我们都应该研读它们。我想当你『知道』第八环时,或许你就会知道色西蒙做出『双天空宣言』时的想法。他的话语不是为了伊利西魔,而是为了人民。”
      达肯看着圆盘。他的眼睛闪烁着,看着他们上面的几何图案,然后向上看,和我目光相交。他的剑弯曲、扭动着,直到我之前注意到的闪光变成了银色的光辉。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变得更强了。
      “『知道』当死亡光临到你时,『知道』我将用我的剑迎向它。『知道』当所有的死亡包围你时,『知道』我将活在你身旁。”
      “当我们死时,达肯,那将是同样的死亡。那将是『两死归一宣言(Pronouncement of Two Deaths As One)』。”

      我对第八环的发现让达肯对自己获得了巨大的了解,同时清除了之前折磨着他的怀疑。当我告诉他第八环时,我凝视着他散发岁月的外套。在听到我的话后,达肯做出了『两死归一宣言』,当死亡找到我时,他发誓会用他的剑迎向它。
      我感觉好我终于用这个化身完成了某些有价值的事。达肯不再被奴役所折磨,虽然他仍然被话语束缚,我相信他现在会认为他是我的同伴,即使没有誓言,他也会继续和我一起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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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opeforever    时间: 2010-5-6 18:58

快完了,到了这里,事情就开始加速进展了。传说中剩下的2/3永远是个谜。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6 19:02     标题: 回复 #161 popeforever 的帖子

没错,从诅咒城开始黑岛就开始赶工了
作者: 拖鞋    时间: 2010-5-6 21:35

谁有打到荒废的诅咒城,准备打那个游戏初期的那个神秘盒子的任务的盒子里的怪兽的存档?
当时忘做那个任务了,所以回到荒废了的诅咒城的时候碰不上那个传说中的游戏里最强大的NPC
作者: chankam    时间: 2010-5-7 11:42

要是有原黑岛的组员做续集就好了。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7 18:14     标题: 回复 #163 拖鞋 的帖子

再等几天偶就会打到那里了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7 18:20

CURST

      阿娜回到了房间。她已经打探了诅咒城的大致状况。当她看到我在她的房间里时,我想我看到了一丝微笑在她的唇边展现。但是当她目光定格在达肯身上后,取而代之的是她噘了噘嘴。她粗暴的告诉了我她在诅咒城里了解到的。
      “不要相信这里的任何人。知道吗?”然后她突然将我赶了出来。
      第二天我在和莫特共用的房间里醒来,而莫特已经醒了。这并不让人惊奇,因为看来它只需要很少的睡眠。看到我醒了,它在我眼前上下跳动,看来非常希望提供某些建议。
      “老大,小心你的背后,好吗?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暗箭伤人者(Backstabber)。”
      我们在旅馆的大厅里回合,享用了一顿美餐。失宠转向我,但是显然她是在对每个人说话。
      “诅咒城是一坐充满了话语和实际的背叛者的监狱城镇。我们必须小心,注意每个人。”
      我看着诺顿,想知道它是否能提供任何建议,但是它仍然和平常一样,很难知道他是否有注意到它的周围。

      昨天晚上我并不想和旅馆里的每个人交谈,但是现在我需要收集诅咒城的资料。我走进了公共休息室,然后走进了站在吧台后的那个人。我看到一个憔悴、阴森的男人。他粗糙的脸满是皱纹和岁月的痕迹,而且有着血红的眼眶。他直起身来看着我。
      “欢迎来到叛徒之门酒店(Traitor’s Gate)。我是老板,污染巴斯。”
      “那是什么怪名字?”我的心情并不太好;相比起她解答的问题,解谜者带来了更多的问题,我仍然对我的敌人没有任何线索,而且现在解谜者死了。如果我再次失败,将来的化身将无法再向她提出问题。这个老板,在这时,并没有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他怒目而视的回答了我。
      “巴斯是我的教名,笨蛋。我后来叫做污染巴斯,是因为一些以前的朋友散布毫无根据的谣言。”他看起来非常生气,“不管怎么样,你到底要什么?你是个冒险家还是什么其他的?”
      “为什么?怎么了?”
      “糟糕的是我的女儿被奴隶贩子绑架了,而且这个地方马上就要拖欠房租,而我将失去这栋房子,赔给上流圈子里的某个胆小鬼。”他更靠近地看着我,“你就是询问天神的那个家伙,不是吗?告诉你,你帮我,我就帮你。”
      “你对那个天神了解多少?”
      他诡异地笑笑,“你正在找他,不是吗?我可以告诉你,他躲在监狱下方很远的地方。我也可以告诉你怎么去那里,除了被逮捕或试着用贿赂的方法之外——反正不会有用。”
      “到那边去,和马奎斯谈谈。他以前是和谐党的人。他知道那些奴隶商人—而且他拥有让你走上看见天神之路的钥匙的第一个部分。钥匙有五个部分,不过它并不是一个实际的钥匙。当你找到这些部分上四,回来告诉我——它会解开我心里所知的部分。但是在那之前,它会继续保持秘密。你必须满足钥匙的拥有者的要求。”
      我立刻接受了他的要求——目前,对于营救他的女儿我没有任何问题,假如他说的都是真的,当我在城里四处搜寻时,我还有可能找到其他接触天神的方法。我问他这个城镇怎么了。
      “这个地方,就是谣言和讽刺的温床。没有人会相信任何人,除非你确定别人会因此欠你的情,否则你不会给别人任何好处。每个人都憎恨着别人,寻找机会利用别人。有人喜欢你…因为你不了解权术,对人们而言,你是很好的机会目标。我保证你会被占便宜。”
      “恩,总是有很多的麻烦。第一,为了使监狱加大,他们不断挖掘地洞—然后他们发现这个天神,被裹在一个大型的黑曜岩气泡里,被锁链锁在地上。他们拿走他的剑,并用它的力量将罪犯继续囚在他们的监狱中。他们忙着争论如何对待这个天神,希望想出如何利用这个发现来获取利益,并且阻挡他们的朋友…然后瘟疫就来了。”
      “瘟疫,某种让人丧命的东西。这件事使得所有人都变得低劣了——而且过于软弱,以至于无法采取任何行动。警卫已经隔离了镇里的一部分人,而且他们都受了很重的伤。最近他们会用最微不足道的借口将你关进监狱。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小镇的,但是除非你找到一个传送门,否则你是出不去的。”

      我找到了马奎斯,一个魁梧、白皙的男人,穿着和谐党军官的盔甲。他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奴隶贩子,而他们也是和谐党的成员。而他提供帮助的原因仅仅几句话就可以描述。
      “我发现和谐党——我从开始就相信的一个团体——贩卖人口,绑架他们,违背他们的意愿捉拿他们并残害他们的生命。如果有人胆敢反抗,就会断送他的生命,我实在无法忍受。你将与之战斗的奴隶贩子是我的老伙伴。”他吐了一口痰到地上,“笨蛋,骗子,你永远不能再相信任何人。”
      那群和谐党奴隶贩子并不难找。显然因为这个城市是如此的腐败,以至于他们觉得没有必要隐藏他们的举动。我们很轻松的打发了他们。旅馆老板的女儿获得了自由,当我们回到叛徒之门酒店时,我从马奎斯那里拿到了第一部分钥匙。他同时告诉了我应该去和奇特拉谈谈钥匙的第二部分。
      当我和这个高挑而显眼的女人交谈时,她要求我去解决铁匠康波潘奇和蒸馏酒厂主凯斯特之间的遗产继承问题。她很乐意接受任何解决办法,包括杀了他们。我看不出为什么有这个必要,然后接受了她的要求。
      接着我和这两个不和的人交谈。康波潘奇是一个识字不多,但是看起来很愿意让一个完全无关的人来处理遗产的细节。他给了我一张他父亲写给他的皱巴巴的羊皮纸。而凯斯特就比较难接受,但是我设法让他同意还是我来裁决。他也给了我一份他父亲写的文件。这份文件写的很潦草,而且很含糊,但是根据我的考虑我给这两兄弟平分了遗产。康波潘奇很满意,但是显然凯斯特不会满意。
      我再次找到了奇特拉,她给了钥匙的第二部分,然后告诉了我有第三把钥匙的人,叫做那巴特。他非常善良,要求我去阻止一群流氓恐吓小镇垃圾场的管理人凯斯,并抢走他的钱。当我问为什么这件事对他这么重要时,他只用了另外一个问题来回答我的问题。
      “这真的重要吗?如果我说他是我的祖父呢?如果我说我想报复那些攻击他的人呢?如果我自己想要那笔钱呢?动机是什么很要紧么?你将得到你想要的—那把钥匙—而我将从中得到我想要的。”
      垃圾场很容易找。我看到一个肮脏的老头,身上带着垃圾的臭味。他看起来比这个城镇里的人多了一点活力,更有精神,似乎他并不是属于这里的。当我接近时他抬起头看着我,同时直起了身体。
      “来看凯斯了吗?听过有关智慧和正义的故事了?需要找个例子来当典范,用来效法吗?”
      “你是谁?”
      “我是凯斯,这个小镇的垃圾管理人。我负责管理他们的垃圾,而我在迷雾中看见不少的灵魂这样飘着。我是激励他们向善的声音—然而恐怕他们并不理我。”
      “听说你跟一群流氓有过节?”
      “华耐特是这样的人,卑鄙之徒以他为首,罪恶之事赖他庇护。他告诉我说我有钱,所以我应该把钱交给他,但是我的财富只是存在我的内心与信仰中。我已经告诉了他这点。我想他并不相信我。去说服他吧,拜托你了。他就在诅咒城内城,在南边,靠近马车的位置。”
      我试着和华耐特谈谈,但是他,不出所料的,拒绝听我的话。我被迫摆平了华耐特派到垃圾场的手下。凯斯看起来对任何诅咒城里能救他的命的人已经麻木了,但是我很高兴了帮助了他。
      我回到了那巴特那里取得了钥匙的第三部分。现在我已经完成他的任务,他很乐意承认他是想报复欺压凯斯的那群流氓,而且是他编造了关于凯斯隐藏黄金的谣言。
      我和下一个持有钥匙的人,达兰,一个黑发披肩、有着锐利蓝色眼睛的高大男子。他要我去处理…牵涉到城市领袖,叫做安逸欧斯的吉斯洋基人的政治事件,但是他拒绝透露他乐意接受的结果。
      我在小镇通往卡塞历——监狱异界——的大门附近找到了安逸欧斯。他要求我陷害他的敌人,一个叫做西哈的女人。我和西哈交谈后,了解到了她那边的故事。她仅仅在听到我说后,立刻同意支付安逸欧斯所付的双倍酬劳,只要我同意掉过头来出卖安逸欧斯。
      我对于我在诅咒城遇到的『双倍报酬』感到厌恶,于是向城镇警卫队长揭发了安逸欧斯和西哈都试图陷害对方。他立刻引用我的证词逮捕了他们两个,而不是出于他所赋予的责任,只是遵循长久以来他自己的方式。
      当我回去找达兰,我考虑问他为什么如此在意安逸欧斯,但是最终我还是没问。毫无疑问这是另外一桩为了私人利益的计划。我已经对诅咒城非常厌恶了,不能在等待离开了。我拿走了他那部分的钥匙后,走向最后一把钥匙的持有者。
      唐娜•奎修是一个红发女人,矮小而丰满。她的要求很简单:使用她给我的卷轴,在一个五角星形魔法阵里召唤恶魔艾格里尔-沙纳克,当它出现后让它自由。我决定准确按照她的指示去做。
      那个五角星形魔法阵实在一个旧谷仓的顶楼。我使用了唐娜•奎修的卷轴以召唤艾格里尔-沙纳克。这时我命令我的同伴攻击这个恶魔。当我们攻击时,我们的脚将五角星形魔法阵擦去了一部分,这让它离开了魔法阵。我们的攻击,让这个恶魔吃了一惊,很快把它从它的身体里解放出来。我怀疑我们是否真正毁灭了它,但是至少它有一段时间不能在打扰任何人了。
      唐娜•奎修对我杀掉了恶魔感到心烦,但是她的话并没有阻止她给我钥匙的第五部分。我再次找到老板污染巴斯,告诉他我已经找齐了五把钥匙。
      巴斯给我们打开了他的秘密通道,然后我们走了下去,来到了诅咒城街道的地下。

作者: 拖鞋    时间: 2010-5-8 00:48



QUOTE:
原帖由 alance1981 于 2010-5-7 18:14 发表
再等几天偶就会打到那里了

兄弟到时帮我传个到网盘啊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8 11:05     标题: 回复 #167 拖鞋 的帖子

存档文件蛮小的,到时候直接传到这里来就好了。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9 13:50

TRIAS

      地下通道里满是恶魔和其他肮脏的生物。我们和影兽,蜡魔,杀巫兽,亚拜黑恶魔,甚至一只长臂兽战斗。
      我们也遇到一个叫做泰克拉的独角恶魔,一个大型巴兹魔。这个生物认为我的行动会为它的目的服务。不论我做什么都会有利于巴兹魔,它对我如此的开诚布公让我对它的信仰很好奇。我决定无论有任何后果,泰克拉将不会再有机会在周围继续窥探。
      我命令我的同伴们攻击这个恶魔。因为它孤立无援,我们很快打发了他,或者至少让他远离诅咒城,当然我怀疑我们并没有永远地消灭它。
      同时,我们出人预料地在地道里遇到一个人类。我看到了一个肮脏的人,因年老眼瞎而驼背。当他盯着我看时纤细而油腻的头发在他的肩膀上飞扬,他的眼睛因恐惧而睁大。他的手指开始以极难理解的方式扭曲着…在经历过这么多事后,我完全不害怕他可能施展的任何魔法,只是对着他笑笑。他放低了他的手,给了我一个奇特的眼神。
      “唉!另一个访客?你想要把老隐士吓个半死,是不?这些隧道不是让你们随兴散步的,你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在找一个天神。”我直接引向问题的重点。
      “听说过有关的谣言,但老隐士我并没有看见。我想可能在底下,因为这个地方收藏了好多好东西的关系,但我还是找不到它。如果我能够,我会问它是否听过我的神。”他急速地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走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起来它应该在西边。可是我始终找不到它。它一定有个守护者看守着。”他向我眨眼。
      “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他大声地叹气,抓着自己,而且四处观望了一会儿,“我来到诅咒城,是因为我的神祗被放逐到卡塞历异界。我一直跟随着他,但是我不会随着他进入监狱异界。我正尝试找出方法来救他。因为他是个善良的力量,他甚至不该在那的,但这就是放逐的工作吧!我猜。”
      “你在这里多久了?”
      “太久了,太久了,侍奉一个被遗忘的全能神明。但是我记得他…我会找到他,就算我必须永远跟那些怪物周旋也一样。我会找到他。”他不再凝视,嘀咕着。
      他拒绝再透露任何关于他的神和他自己的事。他可能是另一种恶魔,但是至少他具有将自己隐藏在人类的身体里的能力,因此我放弃了毁灭他的想法。

      这个通道将我们带到了诅咒城下的地下监狱。在解决了超过二十个诅咒城警卫后,我终于找到了我要找的人。我看到了一个纯象牙白色的皮肤、头发白得眩目的生物。他的翅膀被烧焦了,羽毛被毁,但是他仍然散发着平静和爱。他站着,好象在冥想,手臂伸向两侧,好象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锁链紧紧地捆住他的前臂,连接到他所站立的平台上。虽然我不记得曾经见过天神,但是我从心里知道,这就是天神。[attach]93974[/attach]


      天神抬起头来,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他的声音听起来纯净优美,“你想对崔雅斯有什么要求,凡人?说出你的心声,然后别再打扰我对天堂的回忆。”在我回答之前,天神的脸紧绷起来,变成一副皱眉的报请。天神转头看着莫特。
      “骷髅头,你身上有着巴托异界的恶臭。”
      莫特立刻反唇相讥,“你闻起来实在不好闻,你上一次洗澡是什么时候?”
      这时,失宠靠近仔细打量了这个天神,然后移到我身边,所以只有我能听见她的喃喃自语。“一个天神…然而这些锁链似乎没有将他捆绑到扼杀他的心智。”
      达肯也听到了,然后加入了他的评论,根据他个人的经验。“锁链没有拘禁他,是信念束缚着他。”
      我对天神的话很好奇,然后决定在请他帮助我之前先回答我其他的问题。

      “天堂的回忆?”
      听到我的话后,他的脸上掠过一道阴影。“不要再让我看见他们,我害怕,阿卡迪亚井然有序的美、净土狭长的景色、塞勒席亚山的七丘岭…在这些下层异界里所包含的丑恶都在那里被抹去,那是一个真正有可能相信救赎的地方。我怕的是,太多人看着下层异界,只为了灵感和帮助…这就是我在那个地方给我留下的所有。现在你希望我做什么,凡人?说出你的要求然后离开。”
      “你的翅膀怎么会被烧掉了?”我对于他受了伤却没有被毁灭很是好奇。
      “这是最大的背叛的一部分——他们给我上镣铐时,灼烧了我的翅膀,这样我就无法从空中逃脱。不容于美丽的东西是这个地方的本质。”
      “你为什么被囚禁?”
      “这个城镇里的人——都是叛徒——对真实和美丽一无所知,他们无法忍受这些。他们引诱我并将我捆锁。凡人没有眼睛让自己发展出超越欲望的能力,如同我想教他们的一样。”
      “崔雅斯先生,我不同意。”失宠插嘴道,“你只不过对于自己的精神有过多的信任。”
      他英俊的脸因冷笑而扭曲,“的确,女塔纳里人,你不相信凡人能拥有这样的眼光?并不在你是你时——你的本性会极力消除犯人超越基本直觉的机会。”我对于他强烈反应感到惊奇,也许长期的监禁甚至会扭曲天神。任何情况下,我需要找出解除捆绑他的锁链的方法,如果我希望知道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怎样才能释放你?”
      “对我仁慈的做法就是让我自由。我的剑——我的灵魂——能够替我完成这样的仁慈。把剑给我并击碎这些锁链。它被放在这个监狱的某地,在一个上了锁并被人看守的房间里。我知道进入的密码。”他说了三个神秘的音节,烙进我的记忆中。“让我自由,我将…欠你一份情。或许我能帮助你所寻找的东西。”
      “你对我要找的东西知道些什么?”
      他微笑,悲伤地说,“你的脸上带着它的记号,心里也载着它。如果这些锁链被从我身上移开…那么我将能更深刻地推测你的目的、更真实地引导你。直到那时…”天神耸耸肩,“在那之前,我甚至无法给你更好的建议。这些锁链扼杀了记忆和天赋。”
      “解谜者要我来找你。她说你知道我被偷的凡人性在哪里?”
      “解谜者…这个夜晚的女巫…被偷走的凡人性…这些似乎对我都那么熟悉,但是当我被这些锁链囚禁时,我怕我无法想起这些知识。”

      看来在我找回他的剑以前,已经没有什么好问的了。但是不幸地是,这意味着必须深入监狱的中心。我们不得不经过牢房和通道外的几个环形走廊,随带在路上再消灭超过二十个警卫。
      最后一个守卫叫做卡西乌斯(Cassius)。他唯一做错的事就是和我进行智力竞赛的挑战,而在这上面我轻而易举的打败了它。我迅速夺取了他守卫的剑。这把重剑摸起来是温热的,刀锋表面上刻有火焰。刻工的精细度令人吃惊;技巧之高,使得整把剑似乎燃烧着金属般的火焰…一定有人花了很久的时间来铸造这把剑。刀锋的金属看起来并不熟悉…它很沉重,但是像银一样闪闪发光。我迅速把剑用衣服包起来然后放进包裹里;这把剑很可能有自己的意志,而我不希望因为一直接触它而带来风险。
      诅咒城的价值就是通过使用这把剑来给它的魔法区域提供力量。当这把剑被拿走后,监狱里的每扇门都被打开,囚犯们纷纷聚集在大厅企图获得自由。剩余的警卫,那些原本准备来阻止我的,现在不得不转而消灭那些囚犯以避免他们逃脱。我尽我所能的帮助囚犯,但是还是有很多被杀死了。
      这些囚犯们并不信任我或我的同伴,所以当我们打退剩余的警卫后,我留下他们去寻求他们的自由。我则回到被囚禁的天神那里,向他展示我找到的剑。
      “『神圣之火(Celestial Fire)』?你找到了我的剑?你会让我自由吗?那么就打碎这个锁链!”
      我握着衣服包裹的把手,然后挥动重剑击打束缚他的锁链。锁链轻易地在剑下断开了,雷鸣般的声响在我耳中共鸣。所有的东西片刻间变得一片黑暗,然后我感觉到剑在我手指间消失了。
      “谢谢你让我自由,我欠你一份情。”他拍着烧黑了的翅膀,“凡人,你要问我什么?虽然为了这份恩情,但恐怕我能提供的非常有限。”
      “我的凡人性被偷走了。我想把它拿回来。”
      “你说的话很愚蠢,不过…或许有一个人能在你要找的东西上帮助你。它是一个恶魔,叫做叉舌福尔(Fhjull Forked-Tongue),他应该会帮助你。”天神的嘴唇因为轻轻的笑而扭曲,“他有义务做善事。”
      “我要怎么找到他?”
      “那里有一扇门通往这个监狱的北方的门,它的钥匙是一段坏掉的锁链。”他意有所指地看着脚边的锁链碎片,弯下腰,将一节塞进我手中,“对希望离开诅咒城的人而言,是一把适当的钥匙。”
      “凡人,再会,我有…事情…要做。”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的牢房的天花板,像潜入海中一样跳进他头顶上的泥土。


图片附件: 022.JPG (2010-5-9 13:50, 76.24 K) / 该附件被下载次数 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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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oodjelly    时间: 2010-5-9 18:51

我打到拾荒者广场里面某个地方过不去了。走进一个传送门里有很多颅鼠,它们一放法术游戏就卡死,只有来看楼主了。杯具啊……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9 20:13     标题: 回复 #170 foodjelly 的帖子

是繁体中文版的吗?无名氏的特殊技能里有复活吗?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10 21:46

VHAILOR

      我打开了崔雅斯提过的传送门,准备通过它进入其他的异界。但是,一个身影出现在传送门后的房间里,背对着远方的墙。当我们进来时,这个身影没有任何的动静;出于好奇,我走了过去。
      在我面前是一具高大的空盔甲——但是盔甲悬在空中,就好象是放在一个看不见的身体上。金属护胫上有着红色的纹理,手中还拿着一把刽子手使用的双刃斧头。盔甲的表层有雕刻的纹理,最突出的是一条张开双翼的深红色毒蛇。记忆的碎片从我脑海中的墙后浮现出来,一个名字从我的嘴里滑出。[attach]94037[/attach]

      “维勒…?”我不知道这个名字从何而来,但我知道它是属于这身盔甲的。我仅仅是小声的喃喃自语,但它的回声却很怪异地飘荡在房间里。空气中流动着很诡异的气氛,足以让我感觉一种感觉在我的头颅里面爬行,又像是有东西将我的心紧紧地打了一个死结。
      当我注视着这身盔甲时,突然发现盔甲下的人形逐渐成型了,当人形与盔甲结合在一起时,看起来就好象是一个强大的黑皮肤男人。他的眼睛像火一样炯炯有神,他的身上布满了伤疤…难道这就是维勒活着时的样子吗?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不只是那套铠甲,也像是一个拥有血肉之躯的人。就好象我在吟唱魔法,更多的话语涌上了我的喉头。
      “维勒…醒过来。”头盔里面发射出一道闪亮的红光,几乎让人失明;我遮住双眼——当我睁开双眼后,我看到头盔的阴影里有两道燃烧着的余火。
      “我已经醒了。”那个声音像幽灵一般,空洞,在盔甲里回荡着。它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像是一种力量,一种存在。它听起来不像是有生命力的活物,或是任何曾经活过的声音。
      “你是谁?”
      “我是维勒。”
      “你是什么?”
      “我是一个屠悯者(MercyKiller)。”当维勒说出『屠悯者』时,阿娜和莫特全身僵硬了。
      “屠悯者?”我重复道。
      “屠悯者是为了公义(Justice)而战。正义对抗并消灭邪恶。当万物都被净化后,多元宇宙将达到完美。”
      “你为什么被称为屠悯者?”
      “慈悲是软弱者使用的护盾。慈悲就等于懦弱。慈悲等于死亡。没有人是无辜的。屠悯者将慈悲和它的手下消灭。”
      “我不同意。怜悯就是力量——而且有时候公义也可能不正义,特别是在推演到极致的时候。”
      “慈悲蚕食公义的核心。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你被囚禁多久了?”
      “当我被囚禁时,时光仍然飞逝。因此时间没有任何意义,只有公义是有意义的。”
      “你知道你为什么来到诅咒城吗?”
      “在我旅程中,我损失了很多。我旅行是为了寻找叛徒。他们发现了我的行踪,并且囚禁了我。背叛的行为。”
      “什么叛徒?”
      “诅咒城是个充满背叛的城市,那是个公然蔑视正义的城市。我来是要消灭它的。”
      “你是怎么被囚禁的?”
      维勒沉默了片刻,火焰仍旧在他的眼中闪烁着。
      “维勒?你记得他们是怎么囚禁你的吗?”
      “我不知道。”
      “公义是怎么吧力量赐给你的?”
      “公义所赐力量大小是由不公义所造成的伤害程度来决定的。”
      “所以…不公义的情况越强大——罪行越大——公义给你的力量就越大?”
      “当不公平的事情发生时,公义会赐我足够的力量去纠正它。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这股力量能粉碎一切的障碍、打破一切的护盾、穿过任何魔法,并赐给它的仆人足够的力量,让他们进行判决。”
      当维勒重复着这些话时,一股不祥的感觉在我的身体里蔓延,强烈到令我发抖。我我曾经听过这些话,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要知道:当公义要对付诸界间的事物时,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挡它。它可以消灭军队。它可以击破众神的宝座。对于任何背叛公义的人而言,我就是他们的命运。任何命运都带着处决者的斧头。”
      “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执行公义?”
      “公义透过我的眼睛观看。屠悯者的眼睛可以看到软弱和无助,怜悯在心上造成伤口。看到它,我知道罪恶之所在。我知道他们的恐惧。”

      我对于他提到的能力很惊讶,于是,转过身来,挑选出我看到的第一个同伴。
      “当你看着莫特时,你看到了什么?”
      “这个骷髅头知道非常多的事情。但是它不懂公义。许多心地和这个骷髅头一样的人,都已经躺在监狱或坟墓里了。”
      我的好奇心被完全唤醒了,我想知道它是如何看我的其他同伴。我问关于达肯的看法。
      “这个吉斯瑟雷人的心中没有他自己种族的偏见。但是他生活在和自己的冲突中,因为他自己的话语就是他的意志和法律。吉斯瑟雷人在混乱中挣扎,这一个却在受苦。”
      “偏见?你的意思是?”
      “吉斯瑟雷人有很深的偏见。在公义的眼里不容许有任何的偏见。出于他们的天性,偏见会污染公义。吉斯瑟雷人对他们的同伴吉斯洋基人,以及吉斯人的拥有者伊利西魔有偏见。对吉斯洋基人和伊利西魔的憎恨在吉斯瑟雷人的心里燃烧着。”
      下一个我问的是诺顿。
      “这个魔冢没有结果。它可以定义公义,但是它不了解公义。这并不令人感到满意,但是够了。”
      接下来的是失宠。
      “塔纳里人是在混乱中诞生的。他们一点都不在乎公义。那个女妖知道什么是公义,只是她背叛了它。怜悯污染了她的心。”当听到他的话,失宠全身都僵硬了;当她回答时她的语调一如以往,没有一丝她应该感觉到的紧张。
      “我知道什么是公义,维勒。我用经验与智慧加以调和,当公义用这两项真理加以调和时,它就变的更强大。我也十分清楚怜悯和饶恕,因为如果没有它们,诸界将变成一个更残酷的地方。”
      “是怜悯杀死了公义的心。怜悯吞吃了所有的完美。同情与宽恕是怜悯的毒药。”
      “不,维勒,不是的。它们好似使另外一个灵魂可以获得救赎、提升及刚强的工具。当结合这些力量时,多元宇宙就变得强大。你要寻找的完美就在其中。”
      “你是软弱的,女妖。你就像你其他的同伴一样软弱。你的同胞用肉体迷惑人,你则用慈悲迷惑人。你是慈悲的妓女。你一无是处。”
      失宠因为这话而有点激动,“是吗,维勒?那么用你的眼光来审判我,看看你是否能发现我贪婪。看看你能不能看到你所宣称的弱点在吞吃我。”
      当维勒注视着失宠时,他的眼神像火炬般燃烧着。失宠坚定地注视着他,她的眼神坚决而闪亮。
      “软弱的根源在这里。你相信你自己是强壮的,但慈悲会在此不断向上成长。它会侵蚀你的意志。”维勒暂停了片刻,他接下来的话像铁锤一样。“你的心里还有别的弱点,女妖。这是我眼中所看到的。你关心,只要开始关心,你就成了一个弱者。”
      “维勒,就这一点而言,我们的看法是有分歧的。”失宠回答道。
      “当你看着阿娜时,你看到什么?”
      “提夫林被下层异界所污染。她的血液中无法容纳对公义的忠诚。她知道什么是公义,但却忽视。”维勒的眼神像火炬般燃烧。“她不能忽视我。”
      阿娜眯起眼睛,“你那双瞎掉的眼睛最好别看着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讲的。”
      “提夫林,回答我:你有没有做过不公义的事?”
      当维勒的双眼注视着阿娜时,她开始畏缩,好象被烧到,“不,鬼魂,你别想盘问我。”
      “公义赋予我这个权利。”
      “哦?那算是什么公义?!你所谓的公义不等于我的公义——那就跟你的那套盔甲一样空泛!当你要审判自己时,你就不理会你自己的公义了!”
      “屠悯者就是公义。我们的行为是不容怀疑的,提夫林。”
      “喔,是吗?哼,你跟你的屠悯者以公义为名,杀了我很多朋友!你这个半死的家伙,在巴托异界里焚烧吧!但愿众神好好惩罚你!我希望你的盔甲被丢到铸造厂的大缸里,把它熔化,连一块铁板都不剩。”
      “最后一次,提夫林,你究竟有没有做过不公义的事?拒绝回答就是承认罪行。”他对阿娜的逼迫让我很愤怒;生活在贫民区怎么能避免成为罪行和犯罪的受害者呢?
      “维勒,停下来。立刻。我不是叫你质问她。”
      “公义赋予我这个权利。罪恶就像是第二层肌肤般覆盖在她的身上。”
      “我告诉过你住手,维勒。我是认真的。”
      “怜悯表现出软弱的一面了。软弱已经腐蚀你的心了。”
      “哦?那么审判我,维勒——如果你发现我贪心,那么就对我施刑。”
      “谁赋予你成为公义的奴仆?你其实什么也不是,你不过是个空壳子。我现在要来探索你的心,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一无所缺。”当维勒炯炯有神的双眼定格在我身上时,我感觉到他好象要撕裂我的全身,想剥我的皮,但却不会觉得痛苦,只是感到一阵眩晕。当他的眼睛注视着我时,我感到记忆浮了上来…

      他火红的双眼变的更亮,几乎令我快看不见了,然后我正面对着维勒,但是以前是空的地方能够,现在却有血肉——一个满是伤疤、皮肤黝黑的男人,从头盔后面凝视着我,他的眼睛就像火焰一样。盔甲闪亮,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他是为了我而来的。
      回声:“你找到我了,维勒。你走了很远…我猜我不容易找。”
      “公义引导我走向你。你所到之处,都留下痛苦的痕迹。”那个男人的声音轰隆做响,却没有回音,这不是维勒所发出的怪声,而是充满了愤怒、血肉的声音…他是个危险的人物,但是不是鬼魂的力量,而是一个人,而且我曾经打败过很多这样的人。“我会把你带到法印城法庭前接受审判。如果你拒绝,那就说出来吧,我会审判你。”
      回声:“我否认。审判我…然后我会审判你。”
      “审判我?”维勒的眼神开始闪烁,并且他紧紧握住他手里的斧头,他脖子和手上的肌肉紧绷,他开始威胁似地摇晃手臂。“你根本没有权利来审判我。”
      回声:“是的,我有,维勒,因为我知道你的心——而我的力量让我有权利审判你。但是我不会现在审判你;你必须留在这个牢笼里,直到我可以释放你,让你再度自由在诸界中行走为止。”
      当我的化身说出『牢笼』时,维勒的眼光突然从我身上转开,转向周围的墙壁——那是我找到他时,他所在的诅咒城监狱墙壁——但是在多年以前。很多年前,足够让一个人死好几次。也许只够死一次。
      回声:“我一直引诱你来到这里,维勒…你以为我为什么同意在这里见你?你以为我投降了吗?还是想要和你战斗?不…这是诅咒城,维勒。它的边界就是卡塞历异界,监狱异界,就连神祗都要被囚禁。你很强大,维勒,但是这里的能量可以囚禁最强大的人。”
      维勒转过身去,在他眼里闪烁的火光有些已逐渐熄灭,“这是背叛。”
      回声:“诡计在这里就像血管一样遍布,也正是这种诡计使我有力量使用这个法术——所以我被迫在诅咒城里与你见面。我可以离开这个牢笼,维勒,但是除非我释放你,否则你出不去。你的公义之行确实很杰出,但是它会被遗忘,而且可能时间一久——连公义也以遗忘了你。”
      “你并没有否认自己的公义,但是你否认我除恶的圣战…”
      回声:“我知道你的任务。但是那得等我完成我的任务之后,而这是你第二次找到我,并且试图审判我。我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三次。”
      维勒没有说什么——我的声音从来不曾这么坚定。我对他做了一个可怕的审判,一个完全没有公义的最后审判。
      回声:“我是不朽的,维勒——但是你是个…奇怪的人。公义触摸到你,而公义可能比维持我生命的力量还要强大。但是,放心:我不想让你死…也许有一天我会需要一个有能力杀死我的人。所以你得待在这里,直到我来找你为止。”

      记忆消失,陷入一片黑暗中,突然间,我再次面对维勒的鬼魂,盔甲内看不到他的身躯,只看到不断在燃烧的火焰。
      “你要接受审判。”当维勒的眼睛看着我时,我突然有种脱离的奇怪感觉,好象我脱离了身体,向后后退了一步。我的头骨里有着轻微的声音,我突然知道,不管维勒说他看到了什么,他只能看到我要他看的东西。我知道,就算是最简单的欺骗,他也必须接受——对他而言,我就像一本合上的书。
      “你是否曾经谋杀过别人?”
      我,虽然,并不想欺骗他,但是我还是从我曾经犯多的罪行里挑出一件,“是的..是我的手,但不是我的意志,维勒。我之前的化身之一,谋杀了一个叫做芬•安德烈的人,只因为他所拥有的知识。”
      “你已经承认了罪行。”维勒的眼睛在他的盔甲里闪闪发光,而我突然瞥见一股可怕的力量正在盔甲下蔓延着。“罪人必须得到惩罚。”
      “但是我已经被惩罚了,维勒。”
      维勒一动不动,“我会听你的惩罚。”
      “维勒,每次我一死,我就失去我的记忆。我没有自己,不知道我是谁,而我的意志和身体都有无数的疤,来自我无法记得的伤害。死亡拒绝我,而且我想我永远也无法得到安息。”
      维勒凝视着我,他的眼睛闪闪发出火光。我曾经也感觉过同样的注视,就像是要撕裂我的皮肤,想要把我剖开一样。我感觉到一阵做呕,并且有种快要被淹没的压力,只是这次我会淹得更深,我的视线几乎快要看不见了…
      “你已经被惩罚了,公义的记号已在你身上,我可以在你的身上看到它。要知道:你的里面还有许多东西是我看不到的。我会注意你。你已经受过惩罚了。但它无法保护你免于将来可能因为你的罪行所要面临的责罚。”我又一次遇到我之前的化身留下来的麻烦,是来自那个实际的化身,和这个被囚禁的叫做维勒的人有关,在我面前的这个只留下大概轮廓的公义的纯净化身。但是我还是有些事情可以为这个男人效劳。

      “公义的定义是什么呢,维勒?正义到底是什么?”
      “公义是由法律定义的。”
      “那么法律是什么,维勒?”
      “法律是用来执行公义的工具。”
      “是什么指定法律,维勒?”
      “法律是由公义定义的。”
      “那是循环的论点,维勒——这是没有意义的。你说公义由法律所定,而法律又根据公义而定。”
      “法律是由公义定义的。”
      “活人制定法律,维勒——他们制定的法律就是公义吗?”
      “法律就是公义。”
      “但是如果这些法律是由活人制定——正如你所说,他们都不是无罪的,那么法律难道不会被他们的手污染吗?”
      “没有一个生命是无辜的。但是法律远超过肉体之上。从不完美中,可以创造完美。不公平的法律可以加以淬炼。除去它们的邪恶。”
      “那么你承认法律也不一定完美了——但是如果这些法律定义了公义,那么公义岂不也是不完美的吗?”
      维勒沉默了下来。
      “维勒,没有公义。你以公义之名做的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你的生命是没有意义的。”
      我的话似乎在回响着,随着我说出的每一句话,力量都不断聚集起来。当我说话时,维勒眼中的火光闪动着——然后消失了。他的盔甲崩溃下来,斧头和金属护板落到地上。但是当它们掉到地面时,引发了一阵烟雾——盔甲和斧头在我眼前老化、瓦解、扬起灰和铁锈。只剩下一些坑坑洼洼的金属板,像是维勒的墓碑。
      某种程度上,我的话语相比起我之前的化身所做的事,是更加强大的背叛,我的话语中少有公义,但是充满了怜悯。我转过身去,带着我的同伴们进入了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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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11 20:04     标题: 回复 #163 拖鞋 的帖子

存档已附上,向左上走不远就是那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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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拖鞋    时间: 2010-5-11 21:05



QUOTE:
原帖由 alance1981 于 2010-5-11 20:04 发表
存档已附上,向左上走不远就是那个怪物

thx a lot!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12 18:18

ANNAH, PART II

      我们出现在被风吹扫的荒芜地貌上。附近是一坐巨大的四足生物的骨架。我能很轻易地钻进庞大头骨的一个眼窝里睡觉。一些当地的动物攻击了我们,但是很快被消灭。[attach]94111[/attach]

      我把阿娜拉到一边,想和她谈谈自从在迷宫中见过解谜者后就一直困绕我的事。我试着解释当我吻解谜者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立刻打断了我。
      “嘿!”阿娜冷笑,“少来那套废话。如果你想和恶魔亲吻,那么吻那个夜巫可能是最快的方法。”她吐了口水,“别再说了。我不要再听到任何一句和她有关的话。”
      我转向另外一个问题,和解谜者说过的事有关。
      “在迷宫里,解谜者说你受到折磨…她的意思是?”
      阿娜皱眉,“她一点意义也没有,只不过是笨传说。”
      “你确定吗?”
      “没什么,如果你不知道她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呃,如果你想谈的话,我——”
      “我…”阿娜垂下目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你一起旅行!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和你一起去找解谜!”她皱眉,但是她似乎很迷惑,而不是生气,“没有意义,而且我不喜欢。”
      “我…”阿娜深吸一口气,“我想我对你有感觉,那很奇怪…我不认为我曾经喜欢过谁,但是你…”阿娜耸耸肩,避开我的眼睛。“我是说,我不知道你怎样——大部分时间你像聋子一样,好象什么都不知道,你很笨拙,你的味道像僵尸,但是…”她叹气,“我喜欢你。”
      我犹豫了,我该怎么和和她解释如果她不需要我也许更好,而且我为每个跟随我的人害怕,特别是任何关心我的会被毁灭?当我犹豫时,阿娜继续说道。
      “因为我觉得你注定被毁灭。”阿娜突然直视我的眼光,“我觉得你带着锁链行走,但是你还不知道。所以我…我同情你,但是我也怕你…那令我很痛苦。我不希望你受伤,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阻止它!”她的担心,和我的是如此的一致,让我心碎。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向前倾。
      我用空着的手抓住了阿娜的脖子的后面,当我将她拉向我,亲吻她的嘴唇时,我看到她的身体变得僵硬。一开始,就像亲吻一面墙,但是她开始缓缓地吻着我,一开始有点迟疑,然后比较肯定,她的牙齿轻轻地咬着我的上唇。我听到她喉咙里发出声音,她的尾巴绕着我的脚,开始挤压,每次挤压时,她就咬我一下。
      我们,理所当然地,忘记了站在我们周围的同伴们。莫特用它的方式提醒了我们。
      “你们两个给我停下来,否则我就叫个监护者到这里来把你们分开!”莫特哼了一声,“不然至少也要让我参加。”
      当我亲吻她时,我突然发现阿娜的皮肤变得温暖——它像滚烫的煤一样散发着热气。我向后退,阿娜又咬了最后一下,她迷惑地看着我,然后生气。“怎么了?我做的不好,是不是?”
      “不,是你的皮肤——为什么突然之间热了起来?”
      “啊?”阿娜皱眉,低头看自己;我发现她的背心边缘冒出丝丝的烟。“恶魔的血…”她扬起一侧的眉毛,“但是以前没有发生过。”
      “什么?以前没人吻过你?”
      她耸耸肩,“以前没人敢这么做。就算他们做了,我想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会把这句话当作是恭维的。”
      “恩…呃…”阿娜四处张望,她的尾巴不规则地摆动着,“我们要继续走还是怎样?我们没有时间站在这里讲话。”
      “呃,我还没有吻够你,过来。”我想我是针对我的同伴里那个来自深渊的。事实上,在那一刻我希望来自深渊的同伴会开始为将来和阿娜可能的命运担忧,只要她还和我一起。
      阿娜警觉地后退,“不——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也许我的身体会变成一团火!你跟你的嘴唇离我远一点。”
      情绪已经破坏了,我只好领头去调查这个巨大的骨架。我已经为阿娜做了我能做的,至少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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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13 19:03

FHJULL

      在巨大骨架的头骨下面我发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入口。走进去,我们出现在一条延续到下面大房间的螺旋形的斜坡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魔法瓶的桌子靠墙放置,远处熔炉的火光照亮了房间。我看到一个单翼的恶魔,只有一只满是疤痕的残破羽翼。当他在桌子前工作时,他在对自己嘀咕。
      “快点,不然你会变成另外一个尿壶!”
      我们继续延着斜坡向下。在这个恶魔注意到我们,尤其是失宠的出现之前,我们已经来到了底部。他紧咬着牙,以愤怒而绝望的语调尖叫道。
      “一个塔纳里人在我家里!真是太不光彩了!你为什么不把你整个污秽的种族都邀请进来?!哼!塔纳里人的恶臭味!我老远就可以闻到!尊重我的家!你不能找些香水或酸液来掩盖你的味道吗?哼!我永远也没办法把塔纳里的臭味从这个地方清除掉!它会吸引各异界的巴兹魔到这里来。”
      莫特通过大声的说来支持失宠,“我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很甜美。”
      福尔把视线转到莫特身上,然后更靠近的打量失宠,“噢,原来不只是普通的塔纳里人,还是个走进我家的塔纳里妓女…不会再糟了,请进!请进!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他绝望地在空中挥着手,“你为什么不干脆邀请其他所有的深渊女妖到我家里来折磨我呢?”
      “我向你致敬,地狱代言人,叉舌。”失宠安静地点点头,“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你是来杀我的吗?!还是来折磨我的呢?假如是的话,你要知道我仍然有很大的力量!”
      “我不是来杀你的。”
      “嘿!我们走着瞧!如果你不想杀我或使我更痛苦,恐怕那种折磨会以一种较细微的方式出现…很明显地,比肉体的痛苦更糟。”

      我对福尔,以及他和天神崔雅斯的关系都很好奇。我问他关于崔雅斯的事。
      “嘿!当了好多年的地狱代言人!辛苦的差事和组织。我从来没有质疑过我的上级,我做好他们要求的一切工作。我用最残酷也最有创意的处罚方法来处罚那些执行任务失败的下属。”
      “然后…一子错,满盘皆输!全都是因为机会、混乱、随机。那些次等种族的人觉得奇怪,为什么巴兹魔希望多元宇宙成为一个守序的结构。”他停了一下,生气地发出嘶嘶声,“那个天神说谎,他说谎。背叛者崔雅斯用诡计让我签下合同,而我,被一心想抓他的念头给冲昏了头,才会一脚踏进他的陷阱。”
      “如果他死了,合同就结束了…但我一直找不到他,而且即使我找到了。我要怎么杀害他呢?我又能怎么办?光是想到这些诡诈的伎俩,就让我的意志痛苦得要命。我非常清楚我的正义。短视近利让我失去了光辉的年代,这些阴谋,把我纵容、埋葬在这个泥沼里。”
      “而现在我被迫要做好事,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哼!永远诅咒崔雅斯!”他大放厥词好一阵子,才把注意转回到我身上,并且咬牙切齿地说,“我和天神的契约使我不得不问你,我能为你做什么?”我并没有结束对福尔的询问,现在我可以放下心来了解那个和崔雅斯签定的迫使他必须提供帮助的契约,虽然我已经对这个天神产生了怀疑。

      “你的翅膀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喔,是的。很漂亮,不是吗?哼!那是在我被放逐之前,第一个被剥夺的东西。在我被迫逃出我的子民燃烧的殿堂之前,我的翅膀被那些低下的亚拜恶魔拿走当成战利品,作为血腥战争的旗帜。我的角被折断,其中一支被挖空,用来当作我主人贝尔的酒杯,但愿他的名字受全异界诅咒。”
      “你可以告诉我什么关于血腥战争的事?”
      “嘿!你是不是用自己的头去撞每一颗从无知山上掉下来的石头?在下层异界里,到处都在进行血腥战争。没有一个异界能置身事外。想象一下最可怕的战争是什么样子,再把它的空间和规模扩大十亿倍,你就会大概知道下层异界进行战争的战场是什么样子。这是一场意识形态之战,为了定义多元宇宙间的最基本的概念之一。”
      “它为研究带来些刺激…由于血腥战争的缘故,很多可怕的生物出现了,为什么呢?因为战争充满了痛苦、死亡和邪恶。塔纳里人为了混沌、邪恶而作战…透过野蛮的力量及反复的仇恨,呈现邪恶的景象。他们的邪恶就是族群的邪恶,心智邪恶的乌合之众。他们烧杀掳掠。”
      “另外一边?”
      “巴兹魔只希望将邪恶组织化,用精确、有秩序的方式,提升邪恶的动机。塔纳里人干的是谋杀。巴兹魔则是发扬。双方都决心要消灭对方。”
      “我的一部分任务…而且我提醒你,我是最优秀的——就是募集新成员,大部分是来自诸界中其他世界的战士和法师,作为前线的部队。据说主人贝尔已经注意到我了。就连他也看到我的价值所在!哼!现在我已经不在意了。”
      “你认得我吗?”
      他第一次仔细地盯着我看,“回忆在我的意志中,就像空的峡谷一样,几乎和人类一样。在我不死的年岁中遇到过很多人…虽然我不认为你是其中之一。”叉舌耸耸肩,“在我看来,你们的长相都一样…我想我应该会记得你身上那些疤痕…那很像贝尔在巴托异界的皮肤艺术画廊中栩栩如生的画作,只是没那么优雅,而且伤疤的笔触带有更多的情感。”
      “暴力是很好,接近于可接受的程度,但是那些伤疤几乎是用塔纳里人的残忍力量造成的,完全不考虑接受者是否会受到最大的痛苦。巴兹魔的艺术家会更加专注于肉体上的痛苦痕迹。这些伤疤当中,有一些看起来是纯粹的杀伤,其他的则像是一个瞎了眼的屠夫在切割人类的肉。哼!人类的艺术有时让我恶心。真是浪费了这样的潜力。”
      “地狱代言人叉舌是在暗示我们塔纳里人是一个粗鲁的民族吗?”失宠似乎有些困惑。
      “哼!说塔纳里人残酷,那才是侮辱了残酷。任何一个在混沌中吟酒作乐,允许自己在浪潮中起伏,而称它为『邪恶』的次等民族根本就不能算是种族。他们简直是野兽。”
      “你只是反对邪恶的行为,而不是程度的问题。许多塔纳里人会说,比较接近的是邪恶的原始本质,它们比较接近理想。”失宠继续和他争论。
      “哼!塔纳里的野兽想要把邪恶中的法律和秩序给剥夺掉!这真是不可原谅!不可姑息!我办不到…”
      “以巴兹魔的观点来看,这也许确实是难以忍受的。但是…代言人,许多塔纳里哲学家会争论说,巴兹魔一样用暴力来实现情感,以邪恶本质来发挥他们的情感。巴兹魔会以冷血的系统化残酷来取代愤怒。因此,争议仍然持续着:谁比较邪恶?行动的邪恶还是情绪的邪恶?”
      “哼!你这么说只因为你是…你是你。”他对她转动他的眼睛。他轻蔑地挥着他的手,“至少我还可以愤世嫉俗。”

      “这个地方在哪里?”我问他,试着把他的注意力拉回到我这里。
      “哼。荒土中的一个火山坑,恰巧可作为我人生空虚、肤浅的反映。哼。我要求的不多,生物的血肉给我提供食物,这个地方能够特殊的能量则让那些笨蛋找不到我…虽然显然连白痴都可以找到这里。”
      “这个生物是什么?”
      “这是优格里斯的骷髅,巨牛魔之父。他们是活生生、像熊一样的围城塔,混乱的巨大神像,无法阻止,对魔法有极高的抵抗力,而且优格里斯的骨头倒在他死去的火山坑中,散发出大量的能量,让人无法探测,使这个可怜的躯体得以悲惨地多活几年。哈!”
      我决定我必须花足够多的时间做准备。我问他知道什么和我被偷的凡人性有关的事。
      “很好,很好。”他抓了抓他的头,“如果我没记错——虽然有很多事情我记错了,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天神!——我曾经听说过和你一样的情形。那使你不朽,不是吗?”当我点头后,他继续,“若是如此,那么死亡的本身就不再神圣了。哼,在我那个年代,凡人就是凡人,而且很认命…现在,每个人都有无聊病。我们应该办一次聚会,邀请诸界间的所有人来,并且给他们一份不朽的合同…这样可以帮我们巴兹魔省了很多事。哼。”
      “你知道,如果每个人都不会死,那么整个恳求者的体系就要被丢到那闻名的下水道去了。哼,不朽并不像是给你这种顽皮小孩子的不值钱的玩意。”我怂恿他告诉我任何他对于我的凡人性知道的事。
      “哼…就像我说的,我记得听说过在某处有个地方叫做悔恨要塞(Fortress of Regrets)。”他想了一下,“对…对,有的。”
      “你对这个地方了解多少?”
      “我很高兴能够告诉你,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我不能帮助你去到那里,想到这件事就让我愉快,不,我•帮•不•上•忙。喔,我期待能说这些话,期待了好久。真是甜美…”
      “你知道有谁知道吗?”
      “啊?你试探够了吧!是的,是的,我知道可能有人知道…在巴托异界有一根充满了叛徒、说谎者,还有哲人的柱子。姑且不论他们的本性,他们的知识挺渊博的。他们也许知道你可以在哪里找到这个悔恨要塞。”


      “我要怎么前往巴托异界?”
      “等一下,老大…”莫特突然插了进来,“巴托异界可是个坏消息。这个恶魔可能在算计我们…而且就算真的有根头骨柱子,我们或许仍然可以找到其他知道该怎么到达要塞的人,而不必前往多元宇宙间最危险的地方。”听了莫特的话,所有我之前对他的怀疑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知道莫特隐瞒了某些事,但是我想至少他选择隐瞒的是无害的。现在他反对要去的地方可能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你为什么不愿意去哪里,莫特?”
      “老大,那是个危险的地方。我可不想去,我曾经去过,那里可不好玩,好吗?”一个什么都没回答的答复。我可以稍后再揣测莫特,但是现在我需要从福尔这里获得信息。我问那根柱子是什么东西。
      “嘿…那是…那是一堆人头堆积成的山丘,那些因为说谎而害别人丧命的人的灵魂。那是哲人和骗子的聚集地,还有一些是异界上知道最广博的人,通通都摆在一起。”我问如何到那里去。
      “我家外面有一个传送门。它就竖立在这个巨大生物的手掌上。穿过生物左手臂弯曲而成的拱门,你就会被传送到头骨柱子了。现在传送门就为你启动了。”我也问了我如何回来。
      “啊?回来?为什么?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要从巴兹异界回来,你需要知识,还有一块有锯齿的黑曜石来割掉你的舌头。你可以从柱子那里得到知识。但是你没有理由再回来,而且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我决定在我们动身前用一些时间来休息。我乘这个机会和失宠说话。
      “当我们在解谜者的迷宫里时,解谜者说你受到折磨…你痛苦吗?”
      失宠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凝视着远方。当她转回来面向我时,眼神中有种奇怪的湛蓝阴影,一种述说着悲伤和眼泪的阴影。
      “解谜者用她黑色荆棘般的眼睛看到了很多,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事,甚至是关于他们自身天性的事物。”她慢慢地摇着头,“有时候…有时候,痛苦显露,使让知道。我已学到要改变一个人的本性是多么困难的事。”
      “你没事吗?”
      “是的…谢谢你询问。痛苦仍然会显露出来,但我和我的本性在几个世纪前就妥协了。”
      “很好——”失宠在我继续说出来之前打断了我。“谢谢你询问关于我的幸福的事。你的关心不会被排斥。”
      失宠坚定地阻止了我的关心。我盯着她,想知道她是否控制了她的痛苦。她的自控能力非常完美,而且她用带着微笑的眼光直视我的双眼。
      是时间出发了。我回合了其他人。然后一起,我们走进了通往巴托异界的传送门。

作者: chankam    时间: 2010-5-14 20:24

再顶。期待下文。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14 20:28

PILLAR OF SKULLS

      头顶上是血红的天空;周围是光秃秃地砂石丘陵。我希望能够就在附近找到头骨之柱。这次我很有希望获得最终的答案,尽管也许那并不是我希望得到的。[attach]94216[/attach]

      当我们开始探索附近时。几乎是立刻,我们第一次就遭遇了许多恶魔。虽然我们遇到的恶魔的数量还不足以造成危险,但是平静被打破,很快就会有更多的敌人到来。
      当我们无意间漫步到一个狭窄的峡谷时,我突然听到成千上万说话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当我们走过一坐天然的石头拱门后,我找到了我搜寻的东西。看见了这个东西——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高耸又令人震撼的东西——让我充满了恶心、没有缘由的厌恶和熟悉的眩晕感。那些堆成一堆、数不清的腐烂头颅似乎不断转移、跳动着,轮流和彼此争吵着、哭泣着、交谈着、吼叫着并低语着。当其他头颅下陈到可怕的柱子时,这些头颅不断从肮脏的核心冒出来,出现在柱子的表面。[attach]94217[/attach]

      当我准备走近那根柱子时,莫特对我发出嘘声。
      “嘘!老大!老大…听我说,我不能让那个东西看见我。你必须让我离开这里…把我放在别的地方,晚一点再来接我…”
      “为什么,莫特?怎么了?”
      “恩…我并不很想讨论这个。我们走吧,好吗?”莫特的声音因害怕而颤抖着;它的双眼在我和满是头颅的粗大柱子间来回转动着。
      “我不能让你保留这么多秘密,莫特。你必须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莫特叹了一口气,无法正视我的目光。最后,它妥协了,“好吧,好吧…我会告诉你。这根柱子在巴托异界的第一层,亚维努斯(Avernus),由那些因为说谎而导致别人死亡的人的头颅组成。好吧…那里就是那根柱子。你看,这就是我终结的地方。去看看吧。”
      “所以…你曾是那些头颅之一?”
      “是的,我说了一句…夸张的话,或者两句。情况就是我的其中一个建议——”
      “你的意思是『谎言』!”阿娜嘶声说。
      莫特镇定自若地继续道,“…我的其中一个『建议』导致你的死亡。其中一个,可能是其他的。我不十分确定;那些记忆现在已遗失了。”
      莫特盯着我的脚——我从来没看过他这么痛苦。“那些回忆,他们…瞧,老大,我甚至不记得身为一个人。我不记的在进入这根柱子之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达肯,凝视着远方,轻声地说,“这就像盛水在一个人的手中。”
      莫特瞥了一眼达肯,然后看着我。“我猜,是的。而你死时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你…忘了。我想我活着的时候不是国家里最优秀的成员…但去他的,谁是?”莫特再次叹了一口气,“我就是没办法克制,没有比始终维持诚实更糟的事。但是老大,瞧:如果那堆头颅看见我,它们会要我回去——太糟了,你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等等…你在太平间的时候为什么没说你认识我?”
      莫特突然变得很有戒心,“因为我从来不知道你会变成谁!有一些你的化身十分的、非常的疯狂!有一次你醒来,沉迷于一个想法,就是我是你的骷髅头,你在尖塔周围到处追捕我,试图把我敲碎并吞掉…幸好,你在街上被一辆经过的货车碾碎了。另一次,『守序善良的你』,你试图把我推回柱子,因为它是我本应出现的地方。”莫特嘻嘻地笑,“这就是为什么。另外,你虽然不知道,却也没有造成过伤害…”
      “你是怎么离开柱子的?”
      “呃…老大,你把我拉了出来。我努力挣扎到柱子的表面——你曾来过这里,你知道——不断的哭泣、咆哮,直到你注意到我。我乞求着自由,向你发誓我会跟着你,与你分享我所知道的,直到你生命的终点…我实在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你把我拉出来,让我自由。”
      “还有柱子的所有知识…?”
      “哦,那个…恩,其实我也并不知道,当我离开那根柱子时,我也失去了他所累积的大部分知识。老大,你可真火了!但你还是将我带在身边,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你被束缚…可能你的法术将我变成一种精灵。但是两百年后,我意识到不只是这样…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同样的,不只是一种恩情,虽然就像地狱一般。我只是觉得,不知道为什么,我被你吸引,跟你连接在一起。老大,或许都是因为你的痛苦…你的折磨。我不知道。也许我把它联想成我自己的痛苦,就像我在那根柱子里的时候。”
      “你认识我多久了,莫特?”
      “不知道,我想是很多年吧。每一次我都尽我所能地帮助你找到你的路,但是…”莫特叹了一口气,然后抬高自己迎着我的目光。“老大,你很少走到这么远。我说真的,我想,只有四、五次。这次可能…这个『你』可能成功发现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向柱子小心的迈进一步,然后他们所有的对话突然间停止了。排列在柱子上面的许多颗头颅一致地慢慢转向我。他们静静地看着我,对我呼出恶臭又潮湿的气息…直到他们注意到莫特在我背后颤抖着。
      柱子表面上的每一颗头颅同时说话,形成了这东西的声音——一种可怕的、泊泊的声音向前流出,肮脏刺鼻的水气和恶臭的腐败物也从他们口中流出。“又是你…说真的,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许多头颅开始快速而不清楚的说话、留着口水,并唱起歌来,“…骷髅头,骷髅头,骷髅头…”他们非常欢欣地舔着嘴唇,眼睛盯着莫特。
      “你的意思是?”
      “闭嘴!我们不是和你说话,是和骷髅头说话。小子,欢迎回来。最后你决定了要回到这里,接受你最后的命运,再次开始尽你神圣的义务吗?”许多头颅从柱子的核心向外突出,磨着他们破损的牙齿并哀嚎着,“是的,回来!回到我们中间,骷髅头!骷髅头…”
      莫特因为害怕而颤抖,牙齿发出喀喀声,“老大,我不能回去!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
      “他不是回来找你们的。但是我有一些问题,头骨柱子…”
      “这味道,很清冽。很快的,它将横跨诸界,而贝尔将到来。”
      “…味道?你的意思是?”
      这些头颅的眼珠在他们的眼眶里湿漉漉的转着,盯着失宠,“这味道…她的麝香味…这种塔纳里人的麝香味。很快的,这种苦乐参半的气味将带来、吸引巴兹魔。他们的主人,贝尔将发怒。”
      莫特迫不及待地叫道,“哦,这真是太好了。”
      这些头将目光转回到我身上,虽然有少数几个仍嘈杂地用鼻音说话,“如果你有问题来问我们,你最好快一点。”有几颗头颅眯着眼睛并轻声咯咯笑着,我认为他们可能在嘲笑我。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

      在我结束之前,另一颗头颅冒出柱子表面,使得柱子的某部分动了起来。当恶臭的粘液祛除后,我认出那是法络德。它吐出一口血淋淋的囊胞,并沙哑地说,“阿娜,我心爱的孩子!是你吗?”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
      当法络德说话时,其他的头颅一度静了下来…只有一些对他们自己发出的轻声低语,并不怀好意地斜眼看着阿娜和她养父的头颅。“我亲爱的女孩,关于那个铜球,我错了。这并不够,不,现在看看我最后终结之处…我求你,可爱的阿娜!救救你可怜的爸爸!救我!哦,拜托,救救我!救我——”但就在它说话时,法络德的头开始沉入柱子的中心…
      阿娜努力地看着这根柱子,眯起双眼,她捏紧了双拳而且尾巴变得硬直。她颤抖的脸上混合了愤怒和痛苦。
      “我希望我们可以帮助他,阿娜。任何人发生这种事都是悲剧。”
      阿娜冷笑着,吐了一口唾液,然后转身离开这堆腐烂的头颅。她耸耸肩,但没有看着我,“没关系。”
      “你爱法络德吗,阿娜?”
      阿娜转过身,双眼中燃烧着炽热的光芒,“他是我爸。”她露出牙齿,“我恨他。他只要我偷走更多的尸体、更多的钱和更多的废物,以陈列在他的宝库里。『亲爱的阿娜』,『阿娜小姑娘,你是我的宝库里最珍贵的东西』,他说谎。他说谎,他的心灵和肉体都很虚弱,而且他有尸体腐烂的味道,还有吃着尸体的秃鹫的感觉。”阿娜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但她眼中的火更明亮了,“而他是唯一一个曾对我略表仁慈的人。这就是你想听的吗,是吗?你高兴了吗?”
      “够了。”柱子上发着恶臭的头颅叫道,“我们受够了你没意义的废话,而且想知道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这些头颅在柱子表面缓慢的移动,边点头边喃喃自语,然后用可怕的声音说,“对我们提出一个问题,接着,准备好听我们的要求——为了你的答案你要回报我们一项服务。”
      “我要如何前往悔恨要塞?”
      这些头颅透过腐烂的嘴唇,用沙哑的声音说出他们的回答,“我们将为了一个服务回答那个问题…”
      “这个骷髅头…我们要求以这个骷髅头做为交换。将他换给我们,那么你将得到你的答案。”
      “老大,别把我放回那里,求求你!”
      “骷髅头,停止你那没用的声明!做决定的不是你!”柱子上的许多头颅慢慢地转过来面向我,他们眯起双眼,“它已逃避它的命运太久了;它是我们的。如果你将他归还,我们会非常喜欢这个礼物…我们希望欣赏他的尖叫…”
      我问他们还接受哪些礼物。他们要求我交出叉舌福尔的藏身之处,但是我不想背叛他,哪怕做为一个恶魔,而且仅仅因为天神崔雅斯强加给他的强制就必须表示顺从。这些头颅也想要魔冢方块,这可以让他们了解他们在狱边异界的实验,但是还有些魔冢在这个实验里;这根柱子毫无疑问会很快将这个方块交易给其他恶魔,然后方块将会被开启,魔冢将会被出卖。
      我问他们还接受什么其他的礼物。他们想要失宠,吞吃她的肉体,用她的鲜血沐浴;这个愿望失败后,他们希望得到阿娜的恶魔之血。他们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即使这根柱子拥有我在多元宇宙中企求的最后一片知识。
      有些东西是柱子希望获得而我也可以接受的,一滴我的不朽的血。我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靠近我们,然后…对,走近一点…”当我靠近时,这些头似乎往柱子里面缩了回去…虽然我走进了一步,但突然间我发现自己比我所想象的更靠近柱子蠕动的表面很多。在我能做出反应之前,它像一波破碎的骨头和蠕动的腐肉往前向我挤压。当腐臭的黑暗笼罩我时,柱子上的这些头颅开始消耗我的生命…
      我发现自己站在头骨柱子前,感到疼痛却不十分确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然而,我能确定的是,我的身体经过刚刚的折磨后变得更虚弱了。这些怪异的头颅往下斜睨着我,露出牙齿笑着并用嘴唇发出啪啪声…当这些头颅们注意到我已经醒了后,他们给了我想要的答案。
      “你已经拥有了钥匙,只需要传送门的位置。我们知道的不是门坐落的位置,但可以告诉你它的钥匙:『悔恨(Regret)』。”柱子上的许多头颅开始哭泣、呻吟,“是的,悔恨!悔恨!”
      “悔恨!”
      “是的…你必须体验悔恨以突破堡垒。将它写在你的一片血肉上,然后你就可以穿越这扇传送门。”
      “还有那个传送门…你说你不知道它在哪里?”
      “是的…只有三个人知道位置。第一个是你…虽然你现在已经遗忘了。第二个在门的背后,他不可能出现。第三个你已经遇见了。他们知道你的状况、堡垒和你到达那里的需求…但他们不会帮助你。他们的盾牌是由谎言和欺诈的冰冷金属锻造而成,你是不可能用几句话攻破的。你必须和他战斗。”
      “它是谁?”
      这些头颅沉默了片刻,除了对我沾沾自喜的微笑外,什么也没给我。最后,它说话了:“你已经遇见这个骗子——而且不是第一次。这骗子知道…但是不会告诉你。在不朽中的小小背叛…”一些腐烂的头颅滚动着眼珠,并对我窃笑。
      “崔雅斯?”除了崔雅斯还能有谁,谁给了我毫无意义的指引,谁会完全不在乎出卖叉舌福尔?
      “哦,是的…虽然我们知道他的全名:崔雅斯,背叛者(Trias The Betrayer)!”这根柱子高兴地摇动着,这些腐烂的头颅嘲笑着我的苦恼时,前前后后摇动着。有少数几个透露嘲笑地唱起歌来:“背叛者…背叛者…崔雅斯。背叛者…”
      “他为什么要骗我?
      “这个答案不是我们要给你的,你必须自己找到他,然后问他。”
      “他怎么会知道?”
      “很久以前,当你还知道道路时,崔雅斯曾和你交换话语。你真心地述说,而崔雅斯——以最伟大背叛者的方式——好好地聆听以建立你的信任。虽然很有含义,但谈话很短暂。含义和死亡就是你寻找的…对一个平凡人而言是两个不同的东西。但对你而言…他们是一样的。”

      还有些其他问题是我希望柱子能回答我的,为了这些答案我乐意付出更多的我的不朽的血。我问他们是否知道我的谋杀者是谁,我的敌人是谁。
      这根柱子保持着奇特的沉默;上面有些头颅仅仅看向别的地方,其他则带着痛苦的表情战栗着。最后,他们聚集在一起并再次说话,“我们…不知道,那些拥有这种知识的头颅已被摧毁了——离开了我们。我们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我还有一个问题。我问柱子我是谁。这个答案能告诉我很多,然后我会决定要怎么做。令我错愕的是,柱子拒绝再接受我的血,但是其他的礼物会接受吗?
      我仔细思考后,提出了一个礼物。一个我确定,几乎可以确定,我能收回的礼物。毕竟,我之前已经做过一次了。我告诉柱子他们可以拥有莫特。可怕的真相是,我认为它是我的同伴里可以任意使用的。我从来没有完全信任它。一个想法也闪现在我的意识里。如果莫特是在为其他人效劳的话,如果它隐藏了某些秘密,它毫无疑问会坦白它的秘密而不是回到柱子里。
      莫特,毫无意外的,不会喜欢我的想法。我也不能在不被柱子怀疑下,向他解释我的计划。
      “那里…等一下!慢一点!柱子…我可以告诉你叉舌福尔在哪里!嘿,难道你不想知道吗?那如果他给你那个资料代替我呢?啊?你决定怎么样?”我已经考虑过这一点了,但是我不愿意出卖那个恶魔。
      “等一下,莫特。我们不能出卖福尔。”
      “什么?你是笨蛋吗?你宁愿出卖我,而不是那个恶魔?!他帮助你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他被束缚、被诅咒了!我怎么办?伙计,谁把你带出太平间的?当你在什么鬼要塞里,不管你面对的是什么,谁会站在…待在…你身旁?!嘿?嘿?非常明显的,不是大笨蛋福尔!”
“是的…”这些头颅开始发怒地蠕动,挤向表面嚎叫,并在被拉回去之前模糊不清的嘈杂着,他们喋喋不休地说:“我等不及要欣赏它的尖叫!”也有的说:“该死的尖叫!痛苦最适合像它这么讨厌的人!我应该拔出它的牙齿,插进它的脑袋里,而且像玩拨浪鼓般摇晃他!”还有的说:“哦!哦!我要让他双眼腐烂!”我抓住莫特,把他塞进头骨柱子里。我的同伴们瞬间僵住了;没人相信我刚刚做的事。
      当莫特一边尖叫,一边被吸进柱子可怕的中心时,上面的头颅喷发出邪恶的笑声,毫无疑问它将在其他被切断的头颅中承受着永无止尽的痛苦。当喧闹开始止息时,这些头颅开始对彼此低语着。突然间,莫特冲到表面哭叫道:“啊!救我出去!求求你!求求你!我发誓我再也不说谎——!”…就在他冒出来的同时,很快的他又被拉到表面之下。柱子现在准备给我答案。
      “不是谁——是什么,你已经被分离,你是许多人中的一个——许多人里的一个。每一个——不管是善良或邪恶的——一只在存在之上投射阴影的怪物。”
      “哦,是的。”柱子上的这些头颅眯起眼睛,怪异地笑着,“不朽的,每一次你死亡,你投射一个阴影…每一次你死亡,另一个会代替你死去。这些阴影…他们聚集在悔恨要塞里,渴望着你。没有名字的人,你曾死了几次?有几百人…几千人…因为你而死去?”这根柱子因为邪恶的快乐而颤抖着;上面的头颅嘲笑着对我发出咯咯的声音。我已经开始怀疑我的每次死亡都会造成后果,但是现在我知道在我每次死后最糟的是,一个无辜的人受害。我需要终结我不自然的约束;至少,我需要在我长久以来导致随意的悲剧后,保证我的死不会再带来更多的死亡。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柱子?”
      这些头颅突然停止了笑声,“不,你拥有很多名字;每一个都在你的身上留下疤痕。”
      “失落者…不朽者…化身的终结…数以千计死亡所形成的人…注定活着的人..永不安宁的人…许多人之一…生命扣留许多囚犯的人…带来阴影的人…受伤的人…带来痛苦的人…叶米斯…”
      “你就像已破裂的镀银的玻璃…心烦意乱,碎片散落在历史的长流中。只有一片有意义,取回那一片,而你的生命将再一次属于你自己。有一个代价,这个代价将让你换取一个机会,没有这个机会,你会毁灭…”
      “你失去了那从来不曾与人分离的部分。你的凡人性被剥离…遗失了。它依旧存在着,但你必须在你的心智也失落之前找到它。”
      那个实际的化身已经把这些话写到了他的日记里;我已经在法印城街道下的陵墓里看过它们的一部分。所有的事都涉及到我的凡人性。


      当我在思考着柱子的话时,随着一声尖叫,莫特冲出表面哭喊着,“嘿!老大!让我出去!求求你!求求你!”
      在莫特被吸入柱子中心前,我突然用双手抓住它,这些头颅狂怒地大喊:“不!不!住手!你不能再拿走他!”这些头颅开始攻击我,用残忍而尖锐的牙齿咬着我的手掌和手腕…
      头骨柱子开始了一场极大的战争,而我对他们而言是个过于强大的战士。我敲打着这些攻击的头颅,攻击、踢他们,用自己的头猛撞他们,当我打算拉出莫特让他自由时,我甚至咬他们并发出撕裂皮肉的声音。然而,这场战争让我筋疲力尽…从某种角度看来,我知道自己比以前更虚弱了。
      “看到没,莫特?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柱子上的头颅气得咬着牙,并对我吐着胆汁,狂怒地吼叫道,“它是我们的!我们的!我们的!”突然间,他们使自己平静了下来,“很好,不朽者,沉迷在你的胜利里。不管怎么样,我们会再次拥有它。”
      我已经从柱子这里获得了所有我想知道的。我们急忙离去;在我们身后,柱子开始大声叫喊入侵者的出现。恶魔们,被叫喊所吸引,开始攻击我们。幸运地是,那个我们需要离开这个异界的传送门很容易被打开了,然后很快我们回到了在荣耀之父优格里斯骨架下的福尔的藏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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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16 12:03

MORTE

      在体验了头骨柱子后,我需要和莫特谈谈了。我把莫特带到一边,然后再次问他是如何跑到头骨柱子上去的。莫特已经恢复成它平时的漫不经心,尽管我才刚刚救出来。
      “你看,那是亚维努斯的柱子,它被称为头骨柱子,但是它看起来比较像是用头作成的柱子。据说,它应该是由人头组成的,大部分是贤人和学者,当他们活着的时候,用他们的知识来扩充真理…不知道因此而伤害了多少人,杀死了多少人。呃,当我死的时候,我就在那里。很好笑,是吧?”
      “不见得。”
      “呃…”莫特沉默了片刻,“恩,你说的没错;一点也不好笑。你看,我活着的时候,我以为我知道很多事情。也许就算我真的知道一些东西,我也不一定说真话。我在想,当我一次两次扭曲真理时,我可能害死了某人。”
      “是我,对不对?”
      莫特看着我,“恩。我无法说我怎么知道的,老大,但是我是这么认为的。我想你就是让我被送到那里去的那个人;压断骆驼背的最后一根稻草。事实是,我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我甚至不记得我做人的时候,或是我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你为什么忘了?”
      “当你死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想你对死已经不陌生了。你只是…忘了。我想,当我活着的时候,我并不是什么社会的中坚分子…话说回来,又有谁是呢?”莫特叹气,“只不过我情不自禁。没有比永远诚实更糟的事情了。”
      “除了被判到地狱之外。那听起来比说实话可怕多了。”
      “对…你又说对了。”莫特敲着牙齿,它敲牙的方式让我想到别人弹指的样子。“我想,只是所有的好事、坏事、说谎和欺骗都会追上你——当我死的时候,就该我还债了。”

      “那么你是怎么逃离柱子的?”
      “呃…你帮了我,老大。当你出现在头骨柱子时,我挤到前面。我的魅力吸引了你的注意——你知道我是最博学的头颅。所以我跟你达成交易。”
      当莫特说话时,我的视线似乎变得血红,我听到一阵可怕的咆哮声、说话声、抓着、敲者。所有的声音都在恳求,希望能够得到自由,而莫特的声音…模糊,几乎淹没在声音之中。它听起来很绝望、惊恐,而且…极度失落。
      回声:“你,骷髅头。说话。”
      咆哮的声音消失,我看着那个有红线的小头骨,它在地狱般的光中投射出影子,把它的眼睛转向我。它的脸上流出血,它的牙齿敲击着,好象很冷。“我…我可以帮你。我知道你——你要找什么…所有的头…所有的知识…求你,放了我。让我帮你。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事。”
      回声:“是吗?发誓,骷髅头。发誓你会一直服侍我,到我死位置,否则你就要留在这里。”
      “我发誓。我发誓…求你,求你放了我…我…”我看着莫特困难地吞下口水,它的骄傲几乎像是有形体的东西。“我求你…让我帮助你。”
      回声:“很好,我会释放你。”
      我的视线开始移动,好象是我在移动,而那阵咆哮、尖叫的声音又开始了,如雷鸣般的呼号、哀泣、恐吓、侮辱…我感觉我的手伸进柱子里,我抓住那个小小的头骨,用力把它从柱子里拉出来…
      回声:“完成了。”
      我低头看着那个满是血迹的头骨,它的眼睛覆盖着柱子上的脓液,它的牙齿轻轻地颤动着。它让我想到初生的婴儿,无助——而在那个人的眼里,我看到——同情。
      回声:“我释放了你。现在你的生命…还有你的死亡都是我的,莫特。”
      我的视线扭曲,过去的迷雾消失,莫特还在喋喋不休。“我们谈了一阵,老大,你跟我,看看条件是否可行,而我想我们对彼此都很满意,所以你邀请我离开那根柱子,然后我就一直跟你在一起。”
      “呃…发生了什么事?”
      “呃,我不知道当我离开柱子时,我就会失去大部分的知识…我是说,我怎么知道?我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该死的柱子…但是你相当能谅解…”
      “你失去了你所有的知识。”
      我的视线再度扭曲,让我感到眩晕,而且我觉得我的腹部翻涌——我听到头骨破裂的声音,还有莫特的号叫——在痛苦中号叫,叫某人停止,别再杀它…我的手一再地伸出,而且…
      回声:“可恶,骷髅头,你骗我。我要把你放回那根该死的柱子里,让你死在那里。”
      我听到骨头和可能是金属的声音——地板或墙,还有被打落的牙齿落地的声音。我听到莫特的声音,像被打的狗一样求我停止——
      回声:“要知道,你在柱子上所受的痛苦绝对比不上我要让你承受的痛苦。”
      我的视线扭曲,莫特的哭声渐渐消失,变成它讲话的节奏。我曾经怀疑过莫特,但是它却是我的同伴中最忠诚的。这么多年和那个实际的化身一起,追随那个化身却没有被直接丢弃,一定是因为它一直被怀疑。它随时都可以离开,但是它始终没有。
      “所以,你知道我仍然有用,所以我跟你一起走,后来就一直跟着你。”

      “莫特,我跟柱子要求什么?我释放你多久了?”
      莫特想了一下,“呃,至于多久嘛,我不知道确实的时间,老大——可能有好几年吧。每次我都尽力帮助你,但是…”莫特叹气,“不容易。至于你在柱子那里要求什么,我不知道——当你把我拔下来以后,我就记不得了。”
      “所以你一直对跟我在一起?”
      “呃,对,老大。我说过,莫特向来说话算数。”它停了下来,“呃,大致上是这样。嘻嘻。在亚伯里亚有一个女孩——”我突然发现莫特的声调改变了——我知道他想隐瞒一些事情。是关于它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事情。
      “莫特,说真的,你为什么仍然和我一起旅行?”
      “老大,我说过我是因为我答应过你,可以吗?”它看起来很不耐烦,“不然还有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在我释放你之后,你不需要跟着我。”
      “呃,当然不是,老大,可是我——”突然间,他的声调让我想起一些东西,我知道他为什么跟我一起。
      “你觉得你有罪恶感。因为你很久以前带着我走向死亡,对不对?而那之后你一直在受苦。”
      “噢,少来,老大。我,觉得有罪恶感?我可是莫特。”
      “不,我想就是这样。当我来,把你从你应得的命运中释放出来时,你就不得不试着帮助我。而在我释放你、你可以离开时,你仍然留下来,因为你觉得你欠我。”
      莫特沉默了片刻,“也许。你知道好笑的是什么吗?一开始,我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它好象慢慢地在啃噬你,你知道吗?”
      “我是说,一开始我以为是某种把我和你束缚在一起的法术的副作用…但过了几百年后,我知道不只是这样…有更深层次的理由。我只是觉得和你连在一起。也许就是你的受苦,老大…你的折磨。我不知道。也许我觉得…我不知道为我过去做的事负责吧。如果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落到这个下场呢?”
      “问题是,我不认为我——或是过去的我——真的必须看到我的一切欺骗所造成的结果。而且当我在柱子里,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被我背叛的人。一次…很久以前。”莫特叹气,“我只知道这些。”
      “我懂了。谢谢你,莫特。”
      “不,不要谢我…”莫特叹气,令我惊讶的是,他的声音似乎更加强壮,更有信心了。它头骨上的一些裂缝消失了,好象被治好了。“不,我要谢谢你——我觉得我放下了一副重担…”
      无论发生了什么,莫特已经偿还了他觉得他欠我的债。甚至,我认为他告诉我的话让他相信债已还清,或者至少在我寻找的东西来临时,最终的报答将会来临。

      我现在将我的注意力转向福尔。我接近他一手拿着他的魔法装置一边工作的桌子前。他转向我,然后说道。
      “哈!你回来了!那个柱子说了什么?它回答了你乏味的问题了吗?”
      “告诉我关于崔雅斯的事。”
      “那个伪装成光明子民的家伙!那个卑鄙…啊…我无意伤害他,还有他那背信忘义的谎言及藐视律法!哼!他是个说谎的人,凡人,你不应该信任他。当然,我完全是出于好意…”叉舌往地上吐口水,“…还有仁慈。他的欺骗使我赔上永恒…除非他死。”他露齿一笑,却带有令人惊讶的盼望。
      “我要怎么离开这个坑口?”
      “哈!这是否代表你会还我清净呢?那么我欣喜地告诉你,那个传送门放在这个生物的骨骼末端的地方。它会让你回到诅咒城,就是你来的地方,而且我还可以想出几个让你的旅程更便利的方法。”
      福尔很幸运,当他看见我离开时,他和我一样渴望我离开。当我们离开他的家,我隐约听到他对自己说。
      “哈!不论…和那一个有些相似。”

作者: foodjelly    时间: 2010-5-16 22:28     标题: 回复 #171 alance1981 的帖子

不是角色死掉啦,是游戏卡死,电脑死机那样的啦……
任何魔法效果都会使游戏无法运行……哭
作者: 天下奇痒    时间: 2010-5-17 10:26

早就慕其大名,去年下来玩过,玩到出了太平间到法印城,突然就不想玩了,因为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庞杂复杂的世界,压力很大,退出放在硬盘里一直没动过,现在看到LZ的东西又想玩了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17 18:18     标题: 回复 #181 天下奇痒 的帖子

这个游戏对于初玩者的确是过于压抑了,但是LZ相信只要能坚持玩到找到法络德,就会逐渐产生兴趣直到不能自拔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17 18:23

CARCERI

      我们回到了诅咒城,但是这里剩下的只有废墟。令人奇怪的是,散落在周围的碎石仅仅能辨别出拼凑成诅咒城的建筑的痕迹。而更奇怪的是,这里没有任何人,甚至任何生物。
      通往监狱异界卡塞历的门仍然存在,当我们在废墟间漫步时我们找到了它。当我走近时,门上腐烂的头开始对我说话,在他们之间来会地述说文字,组成完整的语句。“完了,完了。毁在背叛者手里,毁在光明手里。”
      “城里发生了什么事?”
      “随风而去,被邪恶的潮流扫除。穿过这道门,消失了,消失了。城镇,消失了,在它自己的仇恨中迷失的。穿过大门,到达监狱异界『红色监狱』…卡塞历。”
      “你知道要如何到那里去,或是怎么回来吗?”
      “穿过这道门,进入监狱…不能从监狱回头,不能回头。通过这道门,通过这道门…你的命运在那里等着你。”
      “你对我的命运知道些什么?”
      “天神等着你。”这脑袋安静下来,不再对进一步的问题有反应。

      我们穿过这道门,进入了卡塞历异界。[attach]94298[/attach]

      我们出现在诅咒城的新家;我能听见附近有人,但是那是因为他们在呼喊和尖叫。一个散发着垃圾味的老人从角落走了出来,对着我叫喊。我认出他是凯斯,诅咒城垃圾场以前的管理员。
      “陌生人!等一下!我必须告诉你这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
      “你回到了一个灾难之城,陌生人。天神从废墟中以胜利者的姿态跃起,让我们现在面临了末日。只有一个方法能回头——也就是把天神打败,让这个城市不再充满背叛与欺骗。只要这个城镇对宽容之美德的信念越强,那个天神的实力就越弱。”
      “这都是崔雅斯干的?”
      “天神由地面升起,审判这城镇的罪恶。身边的建筑物纷纷倒塌,举目所见皆是一片混乱——然后我们就到了这里。只有一个方法可以和崔雅斯战斗,就是让居民们的心智抛弃邪恶混乱,重拾美德——这能使他变的虚弱。否则,他必将胜利。”他看看四周,“我还有工作要做,如果你需要休息,去找个旧军营或是蒸馏酒厂吧。”

      我们在城镇里一路打探。市民都在为发生的事彼此责备。我试着使我遇到的每个人相信他们必须齐心协力,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让诅咒城回到荒土。少量的长臂兽进入了城镇,制造受害者。我们消灭了我们找到的所有长臂兽。我们也被迫杀掉了那些拒绝停止自相残杀的诅咒城的居民。
      当我们接近市政府时,有人走了过来。这是那个在我释放崔雅斯之前在诅咒城下的地下通道里遇到过的老隐士。这个肮脏的老人,因年老眼瞎而驼背。当他看着我时,细而油腻的头发在他的肩膀上飞扬。当他瞄着我时,脱口而出,“凯斯告诉我你到了。你做的很好,削弱了他的力量,镇上的混乱开始消退,他的计划也不是很有效。继续完成工作。”他提到了市政厅大楼。
      “你怎么知道?”
      “我能感觉到他在那里,不断变化,就像燃烧中的月亮。我能听到他正在纳闷你什么时候会到。他正在等候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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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opeforever    时间: 2010-5-17 21:11



剩下几个工作量大的地方就是天神战后,去悔恨要塞前,遇见三个前世以及决战前和决战后的对话了。
这游戏果然是用来看的啊。

[ 本帖最后由 popeforever 于 2010-5-17 21:13 编辑 ]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18 21:37

TRIAS THE BETRAYER

      我们走进了市政大楼,来到了最顶层。我们遇到了影兽,类似马的生物,掠夺者,以及分散的恶魔,但是没有一种能伤害到我们。
在顶楼的阳台上我们找到了崔雅斯,面向被他毁灭的城市。甚至不需要转身,他的话语流向了我。[attach]94346[/attach]

      “你希望在这里获得什么?”崔雅斯举起他的手臂,指向整坐城市。“凡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已经做了许多善事。但是那还不足以让他们了解自己有多愚蠢。”
      “你为什么骗我?”
      “你需要方向,而你需要的代价就是背叛。你如何能相信你在这一生或下一生已经获得了事实的真相?如此自负。事实上,使我自由是你的义务,我什么也不欠你,而是我已给予的。我给你的超过你应得的,你使我自由是为了帮助你自己。”
      “那么你为什么把诅咒城拖出荒土?”
      “一个背叛者组成的城市,他们被背叛而且遭到他们应得的,没有为什么。它完成了我和下层异界的契约。较高的善良获得满足。”
      “较高的善良?什么东西?”
      “因为恶魔军队而流的血,会由天堂之主正义的愤怒而偿还。这些人以更良善的名义这么做,这个城市即因这更良善的名义而堕落——除去邪恶。如果想一想是谁要被牺牲,就会觉得只是一个小小的牺牲。”
      “恐怕邪恶长不出善良来。”
      “凡人,我不会被你评价,不会在你活在你拥有的这些生命中的时候。让我告诉你什么是背叛:背叛是懦弱,因为害怕你的敌人停止互相残杀而将目标转向你,因此就想武器卖给你的敌人。背叛是拒绝以身作则来领导,背叛就是让恶魔在所有诸界上乱窜,直到邪恶腐化了每一颗心。不要问我为什么攀上塞勒席亚山(Mount Celestia),而且企图用战争焚烧它充满安逸的斜坡。”
      “你想用邪恶来污染善良的本质。那听起来就像是背叛。”
      “背叛有很多种定义,一个人必须活得够久才能全部经历它们。即使是你的生命,也经常忽略,没有用几个世纪的时间去领会它们。这样的背叛一点也不算背叛。”
      “你的翅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崔雅斯?”
      “巴托异界的火真的烧得很猛烈,但和一个父亲的怒气比起来,他们不过是蜡烛。”他拍着被烧焦的翅膀的碎片,“没有一种痛苦能与从塞勒席亚山被丢出来相比。”
      “所以你堕落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凡人,不要对我说背叛和堕落,我愿意牺牲我自己让善良获得胜利。”
      “很高尚,崔雅斯。但是谁给你那个权利?”
      “我在这里,我看见邪恶,我希望能对它起些作用。我的意志让我正确。”
      “一个人的意志不能给予他这个权利,崔雅斯。离开,我们不需要战斗。”
      “难道你蠢到企图用虚假的不朽来对抗真正的不朽吗?让开,人类,否则我们将试炼你的信念。”
      “来吧,崔雅斯。”
      “距离上次挥舞我的剑和其他人战斗已经过了很久了。我们会决斗,你和我。”

      这是一场艰苦的战斗。并不是因为崔雅斯足够强大;事实上,他很虚弱,我们把诅咒城的居民们联合起来的工作证明是有效的。但是我需要保证我不会毁灭他,因为他拥有我无法从其他人那里获得的知识。最后,崔雅斯承认他被打败了。
      “这个时刻我屈服于你,我因为囚禁而变得虚弱…以我的状态,无法跟你较量。”
      “我仍然需要你的知识,崔雅斯。告诉我如何前往悔恨要塞。”
      崔雅斯咳出带血的唾沫,“在我告诉你之前,我必须要求你一个承诺。你必须发誓保留我的生命。”我不希望释放崔雅斯让他再次背叛其他人,但是我需要他知道的。我也认为他仍然有机会救赎自己。另外,解谜者已死了。如果我再次忘记了自己,我不能自失去更多的消息来源了。
      “如果你把我需要的知识告诉我,我发誓饶了你一命。”
      “通往你想要到达的地方的门,位于尖塔之上的环面体之内,在法印城的城市里,众门之城。在那个城市里,有一个像你这种死去会被带去的地方…”
      “你是指太平间?”
      “那就是你最近醒来的地方,不是吗?诸界近来充满了这样的讽刺。你是如此的接近,然后…”
      “钥匙是什么?”
      “悔恨要塞被眼泪涂抹覆盖,而且同样的人召唤同样的人。要进入这个要塞,你必须贡献某些东西。当你走近门时,你应该在心来带着悔恨,你将感觉到门的存在,就像对死亡寒冷的拥抱。”
      “当这股寒气笼罩你时,你必须扯下一片皮肉,用你左手食指的血,将你的悔恨写在上面。这扇门将打开,而你将发现悔恨要塞背后的真相——而且可能遇到它的守护者。”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已经在诸界间寻找很多的盟友。我的寻找将我带领到那座要塞,在那里我跟它的主人和阴暗大厅的守护者说话。毫无疑问你现在应该回到法印城。你手上拥有的血将成为这扇门的钥匙;只要穿越你进去的那扇门,你就会回来。”
      “你可以告诉我什么和要塞有关的事?”
      “它的大厅是黑暗而空虚的——不过就像你一样,它像一块磁石,吸引着手折磨的灵魂。就像你,它是空虚的,却充满了时间所抛弃的东西。就像你,它是痛苦的纪念碑。流浪汉,我该告诉你这些灵魂吗?”在我点头后,他继续,他血腥的笑容扩大。
      “他们是因你而死的幽灵。他们变成了阴影,好让你继续活着,他们是你的阴影,你为了活着而造成的阴影,流浪汉,他们会找到你,而且他们会要你为他们所受的折磨受苦。你们会在他们手中得到你们应得的报应,你和那些笨到要和你做伴的人。”当他试图在我的同伴们之间制造矛盾时,我已经从头骨柱子那里知道了部分的信息。
      “我确定。你可以告诉我什么和那个守护者有关的事?”
      “那个人很强大,你不可能打败他,而且你也不可能从他冰冷的掌握中夺回你的凡人性,它对你来说算是遗失了。你已经开始着手一件只有笨蛋才会试图做的事。”
      “我也许笨,但是我要知道更多关于这个守护者的事。”
      “一个人的凡人性是指引他生命方向的罗盘。如果它像一个物体般被抓住,就有许多关于那个人的本质的问题可供研究。你的敌人比你所知的更了解你,他穿越你的许多世审视你、研究着你,我知道他的心,他不会归还你在找的东西。”
      “如果我留下你,你会做什么,崔雅斯?”
      “我会再一次征集一支军队,攻打天堂之门。他们不会让我回去,而我的存在没有其他的目的。”
      “崔雅斯,你忘了你父亲的脸了吗?”
      “你的意思是?”
      “上层异界是公义、美丽和善良的家乡。它们也是宽恕的家。回家去吧,承认你的错误,并且祈求饶恕。”
      他生气地张嘴反驳…然后停了下来,深思了起来。他低下他的头,“凡人,你的话很有说服力,而这当中的智慧深深影响了我。我应该向我的父亲们寻求原谅,而且接受他们所选择的惩罚。如果我们再次相遇,希望我已经得到了救赎。”
      崔雅斯现在已经说完了他要说的。无论他会坚持到底,或是让他像背叛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人一样再次背叛自己的话语。我现在有一个紧迫的任务,我们穿过传送门回到了法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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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xycq.org.cn/forum/attachment.php?aid=94346


作者: popeforever    时间: 2010-5-19 13:10

我顶……!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19 18:12

SIGIL

      我们回到了法印城。在我找到悔恨要塞前我还有些事要做。
      特别是,我记得解谜者在法印城有个化身,而我已经见过她了。很有可能她还没死。我急忙来到拾荒者广场找老马贝丝,我知道她是解谜者的一部分。
      当我走进去时,马贝丝抬头,她的面孔变灰…她看起来病了。当我注意看时,看到皱纹布满她的脸上,像裂痕一样,她的灰眼睛闪动着,好象不容易把焦点集中在我身上。
      “马贝丝,你还好吗?”
      “恩…”她软弱地笑笑,她的声音沙沙作响,好象试着要迫使它穿过灰尘。当她说话时,就像回声一样。“我有…多一点时间…”
      “马贝丝…你知道你以前是解谜者吗?”
      她深吸一口气…她的话说的很慢,她的声音在喉咙里打转。“也许…马贝丝已经忘记她自己很多次了…我梦到我是别人…”每个字都比前一个字更重,好象有几个世纪的重量压在上面。她的身体似乎略为移动,好象要放松。
      “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自己?”马贝丝舔舔她的嘴唇,“很多东西…即使只是一小部分自我…它们都会从记忆的裂缝中掉落,东西的阴影被遗忘,这些记忆体的东西,也许不好…也许好。”
      “可是为什么?当你可以再成为解谜者时,为什么要伪装?”
      “这里,在这个地方,我只是修补东西和尸体,安置骨头,接生…我在这些事情里面得到满足。”她叹气,“至于另一个,解谜者…”她又舔舔嘴唇,“我想…你会觉得一两次的记忆错乱带来的自在是理所当然的。”
      “在发生那些事之后,我不确定你是否会在这里,马贝丝…”
      马贝丝点头——每次的动作都很痛苦,“恩,珍贵的朋友…”她在呼吸时退缩了一下,“看到你在这里…就像是个回声,剩下的时间不多…思绪,解谜者…我们在谈话时,它们也在解开。”
      “你痛苦吗?”
      她点头,“对…但是伤害最深的,是讽刺…”她露出病态的微笑,“仁慈的行为,三倍的回报…那是异界的方式,我少许的仁慈行为导致我的死亡。”她轻轻地笑笑,“但是我不后悔…”
      “我有问题,马贝丝。你能不能…”
      她举起手,制止我。“珍贵的人…我要你听我说,最后一次…”
      “非常好…”
      “珍贵的人…”她叹气,“我想做的只是让痛苦女士离开她的牢笼…对你而言,我只希望你活下去…至于我的女儿,我…”她叹气,“异界间有一句谚语…女巫的仁慈比她的憎恨更加残忍,而且会毒杀它接触的所有东西…”我自己考虑了一阵,我们已经看见了真相。但是那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对于我知道的解谜者一点都不值得。我把我的真实想法和我面前的解谜者的分身分享。
      “很遗憾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如果我可以救你的话,我——”
      “我要死了…”她眨眨眼,“我的结局…从时间的四面八方而来,解谜者的所有头绪都在解开…”她咳嗽,“但是…”她的灰眼睛锁定在我身上。“也许并没有全部遗失…我的迷宫里的黑刺网种子…你有没有带着?”
      “是的,这里。”
      “啊…”她充满活力地拿起种子,把它放进她的灰色头发里。“圆环的一体已经完成…”她举起手,要我走近她。我停止走近她,跪下去。
      她屏息轻轻说了些什么,然后用手捧着我的脸,在我的前额上亲了一下。当她的嘴唇碰到我的皮肤时,我闭上眼睛…
      “但愿诸界仁慈地接受你的灵魂,马贝丝。”
      当我睁开眼睛时,马贝丝已经走了。当我阻碍马贝丝自由的离开时,不知何时眼泪从我的双颊滑落。

      我仍然有一个差事。我回到了书记区,去为代言人伊尼斯获得体验她女儿留在大会堂感应石里的经验的许可。我们找到伊尼斯,告诉他已经获得了许可,然后我们什么都没再多说。我尽可能快地离开。
      当我离开代言人的家,我看见的站在街边的某些人给我一些想法。我能为莫特做的事不太多,但是这是我可以为它做的…
      我走向这个美丽又具诱惑力的妓女,她和我在巢穴里看见的那些人不太一样。她闻起来使用了昂贵的香水,脸部用清柔而温暖的颜色勾勒出线条。当我靠近时,她对我微笑并雅致的行礼。“先生,您好。企图压抑失宠女士的妓院无法满足的欲望吗?”
      “我不用,但是我想莫特可能…”
      这个年轻女人用批判的眼光检查了莫特好一阵,然后点头,“是的…是的,我想我可以做到。好吧,我确实可以想出…一些办法,当然,都是一样的价格——五百个铜币。”
      “当然。在这里…”
      “棒极了!谢谢你了,老大!”莫特转过身去,跟着女人走了。
      我带着其他的队员在当地的旅馆订下了房间。稍后,莫特以令人头昏眼花的动作边跳边走进了我的房间。它被涂上了润滑的光泽——似乎被擦亮过了,还打过蜡——它的头顶还有一个红红的唇印。莫特几乎没注意到我的存在,只是有时对着自己傻笑,有时满足地轻轻叹息。
      第二天,是时候去面对我的敌人了,为了我的不朽,无论如何,我希望这次能带来终结。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20 18:17

MORTUARY PORTAL

      我回到了太平间,寻找那个传送门。我回到了我的第一个记忆中,醒来的铁台附近。在我面前的这道拱门有点古怪…有些难以置信的熟悉感。两根黑色柱子之间的空气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风,好象这道拱门连接到另外一个更加冰冷的空间。基于某些理由,我知道这是前往悔恨要塞的传送门…现在我必须做的事就是打开它。
      我咬紧牙关,将手指甲刺入左前臂中;随着一声撕裂的声音,我撕下了一块皮肤。柱子间的寒气变得更强,几乎是渴望的,似乎门已开了一条缝…
      我割破食指的尖端,在伤口愈合前,我挤出好几滴血。当我准备潦草地写下我的悔恨时,一连串的图象浮现在我心中。
      “我为我造成的死亡悔恨,在这里的和整个多元宇宙间。”
      我将悔恨潦草地写在皮肉上…但我快速愈合的能力迫使我停下并重新撕开手指上的伤口,以挤出更多的血来。一段时间后,我完成了,我的血在皮肤的碎片上闪耀着…混合着我的肉、我的血,和我的悔恨。
      当我看着血红的悔恨干掉时,一阵凉意掠过我。我向上看,拱门两旁黑色的柱子柔和地发着光,雾般的蓝光中烟尘在他们中间形成发着微光的帷幔。越过帷幔,我只能音乐看见一条风化的石头甬道,通向黑暗。

      我问诺顿是否准备好了前进。
      “询问:收到。回应:诺顿已准备好了,现在正在待命,等待进一步指示。”
      “事实上,这是程序…不必管它。失宠?”
      “我已经走了这么远,如果在最后时刻前才放弃,对我而言是非常无礼的。”她微微地笑,“即使你很礼貌的要求,我也不允许。”
      “看来我别无选择…阿娜?”
      “我…”阿娜瞪着失宠,然后转向我,眼中冒着怒火,“如果她去,我也去,我会的。我不会在这里背叛你,我不会。”
      “很好,达肯?你支持我吗?”
      “你的道路就是我的道路。”
      “莫特?你准备好了吗?”
      “恩…”莫特迟疑着,看看门,又看看我,再看看门,然后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听着,我不会在这里讲太多。但是,恩…好吧,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是什么,莫特?”
      “好吧,是关于我们要前往的地方…或者说,事实上是…我们曾…去过那里的地方。”
      “我们去过的地方?你在说什么?”
      这太微妙了,我几乎捉摸不着——达肯的刀抖动着,边缘变得阴暗。当我瞥向他时,他的双手垂在两边,似乎准备好要战斗。
      “这个…恩,这不是我们第一次穿过这个…你看,我们以前曾去过悔恨要塞…虽然,我们…我…那时并不知道它。”
      

      “莫特,我要你的解释…不要再骗我。”
      “除非你到了那里,不然很难解释…此外,你不知道这个,恩,另一个你——事实上他不是那种会跟我们分享秘密的人。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他在寻找某个地方,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它在哪里,或它是什么,所以我不能对你说什么,因为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到达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好吧,我们去到了这个——这个要塞,而且在我们踏上这个地方之前,我们都被分开了,为了我们自己的生命奋斗…”它颤抖着,“所以第一件我想告诉你的事就是,如果你决定要通过这里,很有可能每一个走过那扇门的人,都会在离其他人很远的地方死亡。这么说来,即使被分开,我们可能是你唯一的希望…”
      “你为什么这么说?”
      “老大,因为不管在要塞里等待着你的是什么,它都已经打败过你一次…至今,我不知道你如何设法生存下来,但如果你再次失败,你需要有人把你拖出要塞…”
      “莫特,你必须尽可能告诉我和这要塞有关的一切…这很重要。”
      “这是悔恨要塞…老大,它延伸了好几里格长(Leagues,1里格约等于4.8公里——译者)。它是一个要塞,但是感觉起来它更象是一个异界,都是石头、黑暗和阴影——到处都是,阴影。我们去那里,而...我们最好做好准备。”
      “我们第一次到那里时,发生了什么事?”
      “老大,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花时间在拱门间奔跑,在我之上充斥着阴影,试图我把拿下…然后,我只是…突然间,我们出来了,就像有人把我们拉回来…”
      “等等,你说『我们』的时候,好象不只是你和我。”
      莫特沉默不语,达肯代替它回答,“『知道』我已经走在你的路上许多次。”达肯慢慢地说着,似乎在斟酌每一个字;他的刀锋变成模糊的灰色,似乎达肯的心智已经飘离了。“我『知道』你的路的一部分。五个人走上通往要塞的路,每一个都死于他自己的死亡。”
      “可是…他们是谁?他们怎么死的?”
      “我死于信仰的死亡。骷髅头死于勇气的死亡,那个女人死于悲痛的死亡,盲人弓箭手的死亡几乎是最终而仁慈的,死于肉体的死亡。你…你死于记忆的死亡。”我知道他所说的,和菲尔说的一样。骷髅头是莫特,女人是戴娜拉,弓箭手是撒卡里亚。
      “是的…”莫特的下巴颤动,好象在发抖。“老大,在那个要塞里——到处都是阴影…”
      “那里是黑暗的,每一个阴影都是施拉克罗。”达肯如死般黑暗的双眼似乎看着我以外的某样东西,他的声音像耳语一般。“他们是被折磨的生物,他们『知道』你心灵中的伤痕。他们将借由他们攻击你。”
      “他们像头骨柱子一样,会跟我说话…”莫特的声音变小,“他们知道…”
     

      “好吧;听着,你们两个:把你们对这个要塞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
      “这些阴影在受苦,他们『知道』什么是折磨。他们『知道』如何用伤害你的东西折磨你。当你面对他们时,要『知道』你所面对的是曾经杀死你的人。”
      “达肯…莫特,你和我活了下来。弓箭手和戴娜拉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弓箭手死于肉体的死亡,这个女人死于心灵的死亡。我无法救她,因为这不是你的心意。她的墓穴没有眼泪,没有人『知道』她所经历的哀痛。”
      “可是…为什么我不要她被救回来?”
      “你的心意只有你自己『知道』。”达肯如是说。
      “我不能再告诉你更多了,老大,”莫特则如此说,“除了一件事——当我们抵达时,我们就会被分开来,它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到处都是阴影…而在那座要塞里的某处,有一个比我们任何人都强大的东西。”
      “没有活物在那里生活,那墙就是黑暗。”达肯补充道。
      “好吧——在我们走进这个传送门以前——你们有谁可以再告诉我一些可能有所帮助的事?”
      “好吧…”莫特暂停了一下,“是的,还有一件事你应该知道——一前我所知道的你,使我们到那里的你,他不像你。一点也不。”
      “你的意思是?”
      “另一个你,他…他并不怎么关心任何人,任何人。我们就算都死在要塞里,他也不会眨一下眼。所以,我只是希望你保留你的不同,因为…好吧,我比较喜欢现在的你,喜欢多了。”
      “但是你要说的并不仅如此,对吗?”
      “不…”莫特停了一下,“还有一件事——或许我不很喜欢另一个你,但是他实在是个聪明的家伙——我所知道的最聪明的家伙;他总是拥有每一项有利的条件。如果他也死在要塞里,那表示…恩…”
      “你不认为我会成功,是吗?”
      “不…”莫特摇摇头,“老大,不是这样的。因为并不一定是谁最聪明、最有能力或最强悍…有时它和你是谁、你真的想要什么有关。我的意思是,你曾经希望成为不朽——但到了最后,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吗?请确定你这次想要什么,我所说的就是这些了。”
      “很公平。听着,莫特…我们以前没有认真讨论过这件事,但是你知道你不需要跟我到那个地方去,对吗?如果你不去,我可以理解。”
      “是的,老大,我知道,而我不能欺骗你…我不想去…但我会去。只是要知道,一旦我们走过那扇门,与它相关的将不再只是你。你正在玩的是我们的命,而且我们死了以后是不会复活的。”
      “那你为什么…”
      “那是因为解谜者在迷宫里说的话。”失宠的声音很轻,轻到我几乎听不见。“不是吗,莫特?”
      “解谜者在迷宫里说的——你像块磁石,吸引受苦的人。”莫特摇摇头。“或许是因为你一直在受苦。或许等你解决了所有的事情…或许我们也可以获得一些平静。也许。”
      “也许是吧。那么…你和我一起吗,莫特?”
      “老大,为什么不呢?”莫特摇着它的头说道,“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想得到的多元宇宙里的每一个可怕的其他异界,我们都已经去过了,何不越过悬崖多走一步呢?”它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你准备好了吗?因为如果你还没…”
      我说我准备好了,然后大家集合,我自己和我的同伴们,我的朋友们,我们走进了传送门。

作者: chankam    时间: 2010-5-21 02:05

快剧终了,楼主辛苦了,真希望能有续集。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21 18:33

FORTRESS OF REGRETS

      我发现自己出现在一条走道上,独自一人,这里是负质异界(Negative Material Plane)。[attach]94460[/attach]

      这条走道延伸到一座庞大的建筑,从我站的地方我只能看到一小部分。[attach]94461[/attach]

      头顶上是灰色的虚无。一个孤独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在离我有些距离的另一边走道,与我面前的庞大建筑在完全相反的方向。但是我的好奇心,我永远的好奇心,已经被唤醒了。我原本认定我会在要塞里找到足够多的敌人,但是在要塞外呢?
      我朝着那栋建筑的相反方向移动。在走了几十步后,在我前面我看见一个形体。这是我认识的人,这是我在太平间第一次遇到她之后就一直躲避的人。在我面前的是戴娜拉的鬼魂;她站在黑色石道的边缘,看着异界的虚空之处。
      “戴娜拉…”
      “我的爱!你不应该到这里来!你必须立刻离开!”
      “戴娜拉,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要塞吗?”
      “这里是悔恨要塞。这是囚禁我的死亡囚犯的地方,我不能远离这里。你必须设法回到法印城;如果你留在这里,你就会死。”
      “我是不死之身,戴娜拉;我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即使在这里。”
      “不,我的爱。这个要塞有一些特别的地方——它的外墙将它与诸界隔离开来。就是这道外墙使你无法保持不死之身。”
      “一个外壳?柱子告诉我,当我死时,就会有另外一个人代替我死。如果它不能找到人为我死——”
      “如果你死在这里,那就是结束了,因为这里没有活的东西——因此你必须小心。回法印城去,离开这个受诅咒的地方!”
      “可是——我的同伴在这里;这表示他们也在这个壳里。如果我死了,他们会怎么样?”
      “我的爱,如果你带着任何活物来到这个地方,那么它就面对着极大的危险——包括阴影和你造成的危险。如果你死在这里,你的凡人性就会去寻找要塞里距离你最近的生物,那个生物就会代替你死。你必须离开离开这里!”
      “我不能回去。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其他或许有帮助的资料?什么东西在要塞里等着我?”
      “在要塞里没有天然的黑暗,只有那些代替你死的人所形成的阴影。这个异界的能量喂养着它们,它们对你的恨意超越任何理智。它们不会让你离开。”她看着要塞的墙,“不要进来,我求求你!”
      “可是——我的同伴在这里。我不能丢下他们,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如果你带着其他人,那么当你到达这里时,他们会被排除在外——这个地方会自动将活物分隔开来——然后杀死他们。”她看起来发狂了。“要塞有好几里宽——在这里很难找到你的朋友。”
      “我必须找到他们。别无选择。”
      “很好,我的爱…如果你想继续下去,你必须知道——过了要塞的入口后,是一个大厅,里面有无数的阴影。你必须迅速移动,不要让他们包围你,否则你一定会被杀!”
      “还有一件事…”戴娜拉停下来,好象试图要抓住逃开的记忆。“在房间里有巨大的时钟。”她的声音变得比较肯定,“你说过的那个钟就是离开那个房间的钥匙。”她看着我,“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但是我会保护你,并且尽力帮助你。”
     “我把你的戒指带来了,戴娜拉。我找到你留给我的遗物。”
     “戒指中仍然有一部分的我。当你戴着它时,就是带着我的心。”她闭上眼睛,我突然感到一阵暖流。戴娜拉张开他的眼睛,微笑。“我知道你会回到我身边来。带着它,带着我的祝福,并且好好珍惜它。我可以透过它来保护你。”
     “谢谢你,戴娜拉。我必须走了。”当我说完,戴娜拉在我视线中消失了。
      我按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经过我之前出现的地方。这条走道终止于一道圆形大门,当我靠近它时这道大门自动打开了。我走进了要塞,来到了戴娜拉提到过的接待室。[attach]94462[/attach]

      我不得不避开阴影,然后扳动神秘的机器,为我打开能够深入要塞的通道。在房间里的灰尘上有着一些足印,在巨大钟表的表面也留下了标记。我认出了它们;我以前曾经来过这里,我上一次来到要塞留下的。最后,我站在出口传送门前,然后走了进去,出现在要塞的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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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hankam    时间: 2010-5-22 02:25

几位队友与超凡者的对话部分省略了?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22 02:28     标题: 回复 #191 chankam 的帖子

还没到,下章就是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22 11:47

COMPANIONS’ FATE

      伊格纳司突然出现在阴影大厅。他看了看四周,并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他通过感知,将他发现的东西大声的说了出来:“这里有强大的力量。”
      一个满身荆棘的怪物在伊格纳司凝视中时凌空而来。“我需要你。有些生物必须死。”

      不知道为什么,伊格纳司知道这个怪物指的是他尊敬又憎恨的老师。当他离开时,伊格纳司跟随着他,凄厉的笑声在大厅中回荡…[attach]94534[/attach]

      莫特观察了周围。没有任何老大的记号,或者其他人的。根据它上次来到要塞的经验,莫特知道几乎不可能找到它的老大。它只能在这里等老大,或者其他人,找到它。在这之前,它最好的防御就是装死。莫特对于死亡有大量的经验,它相信它能够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表现。

      “阴影!”达肯认出了包围他的形体,一个有较多刺而较少洞,比其他的更明亮的阴影,向他说话。
      “啊,一个吉斯瑟雷人。我记得很清楚…顺从我。”
      “我可能会输掉一场战斗,但是我永远不会被击败。”
      “你不能期望打败我。”
      “我以前来过这里。这次我再不会离开。”
      “就这样吧。”
      说话的阴影离开了,但是其他的阴影围了上来,直到。黑暗完全遮盖了达肯..[attach]94538[/attach]

      “这里好冷,”当阿娜在朦胧的走道里行进时,忍不住对自己喃喃自语。发现她自己孤身一人在这个地方的打击让她放弃了她平时匿踪的技能。她没有注意到那个带刺的怪物直到她差点撞上它。
      “啊…恶魔女孩。带你来这里的人在哪里?”
      “在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如果你想找到他,你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你的话有着情感的力量,以及很少的理智。”
      “如果它能给我杀死你的力量,我不在乎!”
      “有趣…你跟随他的理由已经很明显了——
      “够了!如果你想战斗,来吧!”
      “是不是因为你觉得你在他眼里是特别的?”
      “如果——如果你想通过我,来试试!我…”
      “恶魔,我监视你跟随的这个人,已经有许多辈子的时间了。我知道他的心,而且我知道过去有无数的人对他产生情愫。在她们之中,你绝对是最低下的一个。你是被你的双亲和诸界所排挤…”
      “闭嘴,听到没?!闭——”
      “回答我这个问题,你就会了解沉默,孩子。你跟随的这个人,对你而言重要吗?”
      “他对我的意义超过我的生命。”
      “那么死吧。”
      阿娜开始攻击这个怪物,但是孤掌难鸣,她无法抵挡这个怪物吟唱的法术…[attach]94537[/attach]


      “处理中。异界:负质异界。位置:悔恨要塞。”诺顿交换了两把十字弓,好象在让它们安心;或者让它自己安心。一个多刺,虚无的形体从黑暗中凌空而来。
      “啊,强盗结构体。”
      “终止的预感接近中。”
      “你逾越了你的本分。顺从。”
      “你希望伤害一个不计成本帮助过诺顿的人,所有他的自我。诺顿将尝试阻止你。成功的可能性:极低。”一个魔法飞弹击中了诺顿,那是从它面对的形体发出的。
      “这个躯体是个空壳。强大的压力将粉碎它。我应该继续吗?”
      “你试图伤害他,诺顿会阻止你。”更多的魔法飞弹击中了诺顿,打倒了诺顿。诺顿不动了,甚至它的十字弓也不再发出声响。[attach]94535[/attach]


      “将阴影从这里的黑暗中分辨出来真是困难。”失宠打量着周围,“这不是为了活物建造的地方。”
      “啊,一个塔纳里人。”声音来自她的背后。她急忙转身,面对着出现的穿着带刺铠甲的怪物
      “所以,你就是整件事的主谋。我有很多问题,你可以回答我。你在这件事情当中的目标并没有完全显露。”
      “我的目标不是你能够了解的,堕落的塔纳里人。我的恩惠是让你的黑心肠继续留在你的胸口里跳动。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去。”
      “我的心既不黑,我也不惧怕死亡。我的同伴,我的朋友,都在你的要塞里。除非我们见面,而且我们跟随的那个人解决了这件事,否则我不会离开。”
      “这个笨蛋的任务并没有令人满意的结论。你必须离开这个地方,把你那不会死亡的同伴留在这里。不必为他的姓名担忧。他唯一必须付出的代价,就是失去他的记忆。”
      “虽然你的条件很慷慨,但是我不能抛弃我的朋友。至于他要付出的『小小』代价,那就相当于他的死亡。我跟这个人旅行了一段时间,有许多事情我不希望他忘记。”
      “他会忘记你,塔纳里人,就像他忘记了那些曾经和他一起共患难的人一样。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死亡、遗忘,然后再死亡。他什么都不是。”
      “那是你的判断。事实上我不希望他忘了我,还有他经过这么多的挣扎才来到这里。他受了很多苦,而且我发现我同情他,而不像先前那个傲慢的怪物,用懦夫的方式战斗,从敌人接触不到他的地方攻击。”
      “你不能再折磨他。”
      “塔纳里人…也许你怀疑我在这里的能力。让你见识一下,或许可以让你不再怀疑。”
      “你已经造成了太多伤害。准备好你自己。”
      “你什么都不是。我能以我的力量铸造诸界。我能毁灭你。”
      当他们都尝试攻击对方时,魔法能量在他们之间闪现。经过长时间的战斗后,一个身影倒在了地上;站着的身影,是一个多刺的阴影,然后离开了。[attach]94536[/att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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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hankam    时间: 2010-5-23 04:27

想起来个人在游戏中的碰到的两个未解之谜,
一个是关于失宠,在解谜者花园中解谜者曾逐个评论几位队友,谈到失宠的时候,失宠对解谜者说了一句大意如此的话,我们已经达成过协议的,解谜者听后就不再评论失宠了,算是很给失宠面子了,解谜者应该至少可以堪称最强大的法师之一了吧,不然当初无名氏也不会找她来解决不朽的问题了,能跟最强大的法师达成过协议的按常理应该也不是泛泛之辈,就像现实生活中普通人甚至是绝大多数巨富和高官都不大可能跟比尔盖茨或奥巴马之类的人物达成什么协议一样。而且最后在悔恨监狱中,超凡者对其他队友都是直接干掉,唯独对失宠,居然允许她离开,只是失宠不愿意离开才开打,失宠到底是什么人,连解谜者和超凡者这样的人物都对她另眼相看?
另一个是关于阿娜,无名氏询问阿娜在哪儿找到他的尸体的时候,阿娜告诉了无名氏,无名氏又问,你为什么要去那个很少有人去的地方,阿娜怎么回答的现在有些想不起来了,但游戏中说无名氏听了脑后有有一种感觉:阿娜在骗他,而且阿娜还不知道她自己在骗他,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从游戏最后无名氏和善良化身的对话可以知道,无名氏在游戏中多次出现的脑后的那种感觉是来自这个善良的化身,那么阿娜为什么要骗无名氏,而且还是在阿娜不自知的情况下骗的?另外善良的化身从剧情看应该没见过阿娜,他又怎么知道阿娜在骗人呢?

[ 本帖最后由 chankam 于 2010-5-23 04:42 编辑 ]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23 13:11

这两个问题都可以和解谜者说的一句话联系起来,那就是无名氏像块磁石,吸引受苦的灵魂。

关于问题二,可以理解为阿娜是被无名氏吸引而去的。

至于问题一,就比较复杂。
第一,所有选择跟随无名氏的都是受折磨的灵魂,莫特,达肯,阿娜,诺顿,戴娜拉,撒卡里亚,伊格纳司,维勒都不例外,但唯一例外的似乎只有失宠。
第二,根据她对自己来历的说法,她应该不再受苦,但是她的同胞维斯奇卡却对她的过去有另外一种说法,即她并没有从巴兹魔手中赢回自由,她仍然是巴兹魔的奴隶。考虑磁石的说法,也许两个人的话中都有部分事实,但我更倾向于维斯奇卡的话更接近事实。

基于以上两点,我相信在PST最初规划里,在后面被剪掉的三分之二剧情中,应该会逐步揭露失宠的过去。

PS:失宠的强大是不用怀疑的,作为塔纳里人的她应该是无名氏的伙伴中唯一一个同样不朽的人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5-23 13:22 编辑 ]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23 13:27

TRIAL OF IMPULSE

      我出现在一个较小的大厅里。五个雕像沿着圆形的水池排列成一个半圆。漂浮在房间中央水池之上的是一块奇特的、闪闪发光的水晶。我查看这个房间的时间很有限,因为我认出了那个刚刚出现的燃烧的生物。它是伊格纳司。在我们上次见面时他感受到的燃烧的愤怒显然在折磨着他,把他变得疯狂。又或许并不是疯狂,而是他崇敬的火元素已经将他仅有的人性烧光。他立刻扑上来攻击我。[attach]94591[/attach]

      “我会烧毁你,然后焚烧诸界,”他咆哮着,向我吟唱着火魔法。我则用自己的魔法回击。
      “火焰会毁灭你,”他继续咆哮着,而他的咆哮声就好象木柴燃烧。我的魔法将他不断击退,直到他无法后退。
      “天空将被燃烧,所有生命都应该像火炬。”他仍在喃喃自语,直到我的魔法将他打倒,将他身边最后的火焰消除。我急忙走到伊格纳司的残余的躯体边。他快要死了。我跪下来,抱起他的躯干。他开口说话了,声音小到我不得不把耳朵放到他嘴边才能听清楚。
      “老师,请原谅我。我背叛了你的教导。”我必须接受那些在我过去倍受折磨而我却无法帮助的人。实际上几乎每一个都像伊格纳司,列名在死者之书,为了好或坏而超越了我的接触。我轻轻地将伊格纳司的尸体放回到地面上。

      现在我有时间察看这个房间了,我意识到所有的雕像都是我。我检查了每一个雕像,想知道为什么它们会在这里。当我检查时,我在一座雕像后面发现了一块奇特的石头。这块暗色的石头盖满了灰尘,好象已经放在这里好几年了——它看起来就像那些雕像的一部分,只不过被切掉了而已。石头的表面覆盖着陌生的符文和标记。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当我触摸这块石头时,石头的一边浮现出一张嘴,而且以我的声音开始说话;它产生的回音就像在一间大房间里说话。
      “达肯,莫特,撒卡里亚,戴娜拉——是我。我已经在这块石头上施了个小法术;仔细听完,然后照我说的去做。”
      这个声音歇了片刻,它听起来似乎有些急噪。“我不知道我们到底是怎么被分开的,但是我想多半是那个通到这里的传送门把我们拆散的。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失败。当你们找到这块石头时,就留在石头这里,直到我找到你们。从我占卜的结果看来,这座要塞的规模大概有几座城市那么大。你们越少跑来跑去,我就越容易找到你们。”
      这声音再歇了片刻,然后它变得更超然了,好象在调查某件事并发表评论一样。“在我前面的大厅里杀开一条血路。这地方充满了阴影,太多了,我没有办法继续战斗下去——如果你们遇到任何阴影,一定要在他们围上你之前逃跑;他们比你们以前遇过的阴影都还要难缠得多。我想异界的能量一定用某种方式在供养他们,才使他们变得更强大。”
      这声音又歇了一会儿,“在这个大厅里,有一些战斗神器,把我传送到不同的地方;我把阴影引诱到每部机器所在的地方,然后趁他们聚集在我原来的位置,马上改变位置。这为我争取了一些足够让我逃跑的时间:当我经过四个神器之后,就打开了出去的传送门。”这个声音停顿了一下,就好象说话的人突然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我觉得,我刚刚来的那个大厅可能是某种特别的警卫室——那些神器似乎是从这个要塞的内外侧把它封锁起来。不管是什么人建造这个地方,他都想把这些阴影关在里面,不让他们逃走;这些阴影没有任何实体,所以他们也无法使用这些机器来逃跑。恩,关于这件事,我必须要再想想…”
      “没关系——我所在的房间中有一个很大的水晶,我打算在离开前仔细地看看它。”这声音停了下来,仿佛说话的人正四处观望。“房间里有五座雕像,看起来都像我——而且看起来很老旧了,好象已经放在这里好长时间了。”
      “至于那个水晶…它似乎不属于要塞所有,而且它的大小和形状让我想起在书里看到的某个东西,好象某种次元牢笼,可以囚禁灵魂。我认为主大厅的传送门把我传到这里来并不是意外;我想那个水晶是个陷阱,所以除非我们会面,不然别去碰它——我是说真的,莫特。”
      “现在我要试着把你们全部找出来。如果你们发现了这颗读取石,千万不要移动它,否则我可能再也找不到你们了。我在其中一尊雕像底部留了一些补给品。别浪费了——我不知道我们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得到敌人,然后从这地方出去,而且之后我们也可能还需要这些补给。我很快就会再看到你们了。”
      

      我更深入地检查了这个房间。如果它是个陷阱,它必定被改良了,因为在经过上次我的一个化身曾经在这里后,现在我找不到任何出口,或打开传送门的办法。这个房间中央只留下了这个水晶。
      这个巨大的水晶停留在房间中央的水池上,射出跳动并且妖异的光芒。它颤动的节奏使我想起一种心条的方式,但是是缓慢而虚弱的。水晶的光芒像手指般触及房间的边缘,每一束光线都将白热的光投射到它周围那些雕像被毁坏的脸上。我触摸那个水晶。
      当我碰到这个水晶时,有一阵子我头昏眼花;然后一股寒气慢慢窜过我的身体,然后我发现我的肌肉被固定住了,我的手冻结在水晶的表面。过了一段安静的时间,像骨折般剧烈的疼痛穿过我全身——我感觉到似乎我整个人变成了冰,然后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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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hankam    时间: 2010-5-24 12:54

呵呵,多谢楼主的解答,虽然我不太赞同,不过也帮我开拓了思路。

关于失宠,从游戏中人物本身能力的设置来看,似乎看不出她的强大,即使在传说中另外的三分之二剧情中,她也能像达肯和莫提那样突然脱胎换骨的提高主要能力值一下,似乎仍然算不上强大二字,至少在能力值上是这样,比起堪称“半神”的解谜者和超凡者来说更是远远不如。失宠的“不朽”应该跟她塔纳里人的种族身份包括这个种族所在的位面与主物质界不同有关,而不是像无名氏那样因为自身的强大而改造成的。塔纳里人应该也算不上珍稀物种,解谜者和超凡者大概也不会有保护珍稀物种的想法,同时塔纳里人也很无情无义,更不像犹太人睚眦必报,所以应该也不用担心得罪了失宠会引来其他塔纳里人的报复,尤其是失宠应该算塔纳里人的叛徒了。因此解谜者和超凡者对待失宠的态度与对待其他队友迥然不同就很有趣了,似乎应该本来不搭界的失宠和解谜者还曾经达成过协议,这个协议里有些什么内容应该也是件有趣的事,这种态度上的区别似乎跟“无名氏像块磁石,吸引受苦的灵魂”这点上应该没啥关系。
关于阿娜是被无名氏吸引过去的说法我也不大赞同,从游戏中来看,其他队友都是无名氏包括其前身主动找上门拉拢过来的,而不是被吸引来的,即使有吸引也是在见面谈话了之后被无名氏的背景和身世所打动才可能,至少从常理上来说也是这样的,而无名氏的尸体能吸引阿娜?就算阿娜有恋尸癖好像也不至于吧?
也许这些问题永远也没有答案,除非最初的游戏文案被翻了出来,即使这样也很难说是否能找到答案,不少名著中同样有类似的未解之谜,引来后人不断的猜测,也许这也是魅力之一吧。

[ 本帖最后由 chankam 于 2010-5-24 13:01 编辑 ]
作者: chankam    时间: 2010-5-24 13:41

呵呵,只是突然想到,失宠背上有一对翅膀,塔纳里人应该是没有的,而作为哪怕是堕落天使的崔雅思倒是有一对,天使有翅膀大家都知道,难道失宠是已修炼成仙,此时是下凡的天使?解谜者和超凡者看出她是天使,所以另眼相看?要是这样似乎态度问题倒是可以解释了,可下凡的天使怎么能力值这么差,这么容易就让超凡者灭了,而且超凡者灭了她又不怕天庭报复了?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24 18:47     标题: 回复 #198 chankam 的帖子

天使的说法不太可能,失宠是塔纳里人中的女妖,有翅膀不希奇,叉舌福尔也有翅膀嘛。之所以超凡者和解谜者另眼看待失宠,LZ觉得还是因为她是个塔纳里人,毕竟能够掀起血腥战争的两大恶魔都不应该小看。
失宠的实力也不该以游戏中的人物作为判断依据,而应以剧情中表现出来的能力为主,比如在头骨柱子里如果选择把失宠交给柱子,就会发生失宠使用法术消失,这似乎可以印证她的能力。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24 19:46

MAZE OF REFLECTIONS

      ■:无名氏
      ■:实际的化身
      ■:疯狂的化身
      ■:善良的化身

      我再次在一张石台上醒来,这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形房间。房间是由灰色多面体金属物质构成;红色、紫色和兰色的花边装饰在墙上。
      我从石台上撑起身体。房间里有三个人,都是我认识的,因为他们都是我。
      在我右边的人很像我,但是他更像代表一种力量而不是一个人。我在戴娜拉留下的感应石里见过他。我把他命名为『实际的化身』。
      在我面前的人也很像我,但是很难看清。他的背有点弯,好象他随时害怕被偷袭。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当我看着他时他发出嘶嘶声,双手紧紧握着,好象随时准备扼死我。他的手臂粗糙得吓人,上面有很多疤痕,好象曾经浸泡在酸液的河流里——而他的左臂看起来似乎用线连接着,一点也不夸张。我以前曾经见过这个化身,在留给我的感应石陷阱里,或者他看所有其他化身,都是身体小偷(Body-thief)。我把他命名为『疯狂的化身』。
      在我左边的人同样很像我,但是他的脸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平静。当他注意到我的视线时,他给了我一个轻轻的微笑,然后认同似的点头。我不记得我认识这个化身,但是基于他的礼貌,我决定把他命名为『善良的化身』。[attach]94656[/attach]

      “他已经醒了。”说话的是善良的化身。
      “终于。”实际的化身讽刺道,“我想为了等待他爬起来,我就会等到死。”
      而疯狂的化身则盯着我们三个,“也许…也许你仍旧会死。不要忘了我看着你们这些贼、你们这些杀手——都是杀手,你们三个都是…”
      “和我说话时小心点,”实际的化身激烈的反驳道,“你这个疯狂又受损的人。你在诸界间散布了那么多的陷阱,他仍然很幸运地来到这里。我发誓,如果我能度过这些年,将你拉出你的痛苦,我会——”
      善良的化身打断了他们,“你们两个闭嘴!我们先确定他没事,待会儿再吵。”
      “你…你们是谁?”我问道。我的嘴唇不能赶上我内在的想法,因为其实我认得我其中两个化身。
      “混蛋,他失去了他的记忆!该死!他现在对我们没用了!”实际的化身已经被我的话激怒了。和以往一样,他对其他人的第一想法就是他们是否可以作为工具使用。
      “冷静下来。他只是迷惑了,和我们一样。给他一点时间弄清楚方向。”善良的化身冷静地劝解。
      “你们都是贼…穿着我的身体…我的身体,而你必须将它归还!”疯狂的化身野蛮地对我们三个怒目而视。
      实际的化身转过身去,向他发泄着自己的愤怒。“我已经对你的吼叫失去耐性了!安静,否则——”
      又一次,善良的化身像个仲裁者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这种争论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别吵他。”
      实际的化身转向他,并不愿意放弃对局势的任何掌控。“时间不会等我们,我不会再浪费任何时间站在这里,因为毫无疑问地,敌人正在寻找我们。我们为了等他醒来已经等得够久了——我现在就要和他说话。”

      『实际的化身』
      实际的化身转向我。他小心地看着我,当我细看他时,我发觉他也在细看我。
      “所以…变成这样了。”
      “你是谁?”
      我不会向你或其他人泄露我的名字。”这个人的声音很粗,就像我的声音一样,而且这声音怪异地在我的耳中环绕。“关于『我是谁』这件事,你应该问你自己——你是我其中一个化身,被我的线索指引,你来到这里。”
      “我们——我们是分开的化身?这怎么可能?”
      这个化身沉默了片刻,接着转变成轻蔑的表情。
      “如果我有任何憎恨你的地方,那就是你有问不完的问题——你对于意义和答案情急拼命地探索。”这个人的声音像一把小斧头,并且愤怒在他的脸上若隐若现。“问问题的时间过去了,现在,听我说。我是第一个突破这个要塞的人,但是不管在这里等着我们的是什么,它曾打败我。它不会再打败我第二次。”
      “其他人是谁?”
      “其他的化身——我们自身的反射。在和你融合之后,我会融合他们。”他将眼光射向那个在我刚到达时不停咆哮着的化身。“如果拒绝就杀了他们;这不重要。他们不是必要的。”
      “你…好象不管在这里潜伏的是什么东西,你都准备跟它战斗。”
      这个人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细看着我,“当然,这就是我们现在谈话的唯一原因。我需要你做为外壳——但是你的心智必须是我的心智,你了解吗?”
      “你说你想要拥有我?”
      “是的。”他扫视着周围钉着铁钉的墙壁,然后转回来看着我。“我们不能个别离去,只有一个人可以离开。”
      “我们要如何合而为一?”
      你必须将你的意志交给我——你的知识和你的技术;不管你在这一生中所累积的多么少,都可能是有用的。”他再次打量着我,“它最后只会变成我力量的一部分,但它可能有用处。”
      “为什么你不和我合并呢?”
      “和你?”他哈哈大笑,但是听起来像咆哮。“因为这么做没有任何好处。你的一生只拥有我的一生的一小部分。我不会把我的意志委托给像你这样的新手。”
      “但是你先前来过这里…而且被打败了。”
      这个人皱着眉,“我是出其不意被带走的。当我来到这里时,我没想到我的伙伴会和我分开…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是令人困惑的。”
      “所以就算我屈服于你,我们仍然有可能失败?”
      “不可能,只有我拥有成功的必要知识——现在是几个世纪的计划的高潮。许多人为了我们能够到达这里而受苦牺牲…他们的牺牲不能白费。”最后的一句话让我丧气——它就像一段演讲般传来,字句的背后没有半点热情。

      “你是在施拉克罗救了达肯的那个人。囚禁维勒的人。也是导致戴娜拉死亡的人。”
      这个人眯起眼睛,“又怎么样?它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的。”
      “你把色西蒙之完全圆环给了达肯。为什么?”
      “完全圆环?那个谎言的集合?是的,锻造这个东西要花整个星期的工夫——制作它是必须的,这样他才能停止怀疑他自己。”
      “你制造的?可是你告诉他——”
      “或许她们带着一些事实——我不知道。我知道它们是冗长的文字,但这些文字足够给予他信念了。”他必定是注意到了我关于为什么救达肯而产生的迷惑表情。
      “你的无知使我震惊。”这个人不可置信地说:“你怎能不知道他手中带的是什么?他带的剑是由他的思想形成的,这样的工具,若是使用得当,可以毁灭多元宇宙本身…”这个人似乎迷失在沉思里,然后他憎恶地冷笑着,“虽然很显然,当我们到达这个要塞时,这个饭桶和我分开了,我就无法再使用他的剑了。”这个人皱着眉说,“真是不幸。”
      “你就是教伊格纳司法术的那个人?”
      “伊格纳司?”这个人看着我,然后皱着眉说,“那是个名字吗?你到底在讲谁?”当然,我意识到。这个化身已经死了超过五十年了。伊格纳司是在比那时晚很多的时间被教导的。我还是没有完全从将我分裂,带我来这里的陷阱中恢复过来。
      “囚禁维勒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人摇摇头,似乎有点疲惫,“维勒开始…烦人了。”他严肃地笑着,“这些屠悯者会为了寻找公义而穿越诸界伤害你——而维勒是其中格外固执的。”这个化身的声音微微沉了下来,“对我来说,他太接近公义了。”
      “他为什么要猎杀我们?”
      “哦,数不清的理由的其中一个,有些在我——和其他人这里,在其他的化身手中。”他将眼光射向疯狂的化身。“心智有损的化身破坏了许多生命,我们当中的一些制造了…问题。我相信有解决的办法。”
      “他是个威胁吗?”
      “哦,是的——要不然我会干脆杀了他。”他点点头,“他自己和公义之间有一些联结,那给了他力量,甚至超越了像我们这样不朽的人。”这个人轻轻笑着,“特别是如果我们很不正义的时候…要知道我们可是最黑暗的种类。”
      “为什么戴娜拉一定得死?”
      “戴娜拉?那个女孩对诸界没什么体会,而那就是我需要她的部分。你看,清除者是对的——有时当你拥有太多热情时,你会抓紧生命而不愿让它离开。戴娜拉也不愿放弃——就如我对她的期望一样。”
      疯狂的化身插了进来,“那个女人——那个幽灵?!”这个弓着身体的人暴怒地抬起眼来,从嘴里喷出口水。“她折磨了我好些年,追捕我、憎恨我,而你就是杀了她的那个人?!”
      实际的化身只瞥了一眼咆哮的那个化身,然后仅仅轻蔑地冷笑着。
      “你为了任何事情责怪我都是可笑的。”他转身向我,那不是出于恶意——虽然她真的变得很烦人。只是当我到达这个要塞时,我并未打算留下,我只是想要进来,将她牺牲,然后就出去。”
      “你为什么要做这么恐怖的事情?”善良的化身轻声地开口,但听起来很痛苦,但是那可能也是我的声音,包含着同样的痛苦。
      在负质异界之上,我需要一个人做我的眼睛,像一个侦察兵般试着找出谁是杀我的凶手。只有死了的人才能长久在这里为我工作——所以戴娜拉必须牺牲,这样她才能成为不同以往的角色。一个狡猾的交易,但是有用——她帮助了你,不是吗?”
      “你不需要杀她。”
      他静静地看了我片刻,然后又冷笑着说:“这就是为什么如果你遇上杀了我们的人,你会被打败的原因。那是因为你很软弱,你没有发现有些事情是必要的。”
      “你敢说我是软弱的?你设计了这些『伟大』的计划,用来打败这个看不见的敌人,而你失败了,还有个可怜的女孩因此被杀。也许如果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做好你的工作,就不会有这些问题!”
      “你竟敢教训我?!女人总是和我们一同行走在我们的道路上——不管是戴娜拉、解谜者,或是其他女人,她们虽然受着苦,然而那通常是她们的选择。如果我要求戴娜拉,她会为我死,这一点也不过分。”我很想继续和他争吵,但是没有必要了。我看着这个化身。他确实做了,在过去,已经无法改变了。
      “告诉我撒卡里亚的事。”
      “弓箭手?恩,又老有糊涂的撒卡里亚可以用他的『双眼』看见我看不见的东西——而他也可以用他的弓箭打击他们。”
      “所以呢?”
      “好吧,我进入了这个要塞,在某些方面看来我是瞎的——我不知道杀我的人是谁,所以我需要一个可以看见我看不见的东西的人,以防敌人在我可视的范围之外。”他哼了一声,“撒卡里亚死得太快了,所以最后还是没有用到他。”
      
      “你建造了法印城下面的那座坟墓,对吗?有陷阱的那一个?”
      “我几乎忘记了——是的,这真是浪费。”这个化身看起来有些愤怒,“显然那没有用,而且它耗费了许多钱和血。”
      “没价值!”疯狂的化身发出不连贯的笑声,比发疯更加快乐。“破解那个小孩的陷阱很简单,我找到它…并且改变了它,把它变得更困难了。把他所写的改变了。”
      实际的化身对疯狂的化身皱了皱眉;他看起来尽量遏制自己不要攻击他。“还有另一个你要的答案…”他转过身来面向我,“虽然我想这无关紧要。在坟墓陷阱的失败之后,我很快就决定不再等这个凶手出现,而是主动和他交战。”
      “就是你把莫特从头骨柱子拉出来的吗?”
      “莫特还活着?”这个化身怀疑地看了一阵,然后他开始大笑,“哈!没有人比我更相信那个骷髅头——他声称拥有他所没有的知识,然后我为了将他从头骨柱子里拉出来,必须承受折磨,等他从里面出来后,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化身嘲笑着说:“我迁就他,因为我需要从他那里得到的东西,他都告诉了我。”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哦,是的。”这个人笑着说:“曾经说谎,永远说谎。显然,要想对付我,需要比骷髅头更坚强的心。”
      “是你在我背后刺上刺青的吗?我在太平间里醒来时看到的那些。”
      “那些指引?”他点点头,有些烦躁,“当然我必须要负责——我知道有可能在这里失败,并且丧失记忆。我希望将来的化身能从中获得…指引,所以我将方向刺在我的背上,因为其他的东西——像是日记…”他似乎对自己感到生气,咆哮着说:“非常容易丢失。”
      “不过那些指示太模糊了一点…”
      “你是笨蛋吗?”这个化身看起来很愤怒,“指引必须是模糊不清的——我无法明确地理解我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留下一个指标。你认为如果清除者看到这个,会发生什么事?或是其他更笨的人?你觉得我们会多快被活埋或烧成灰烬?”
      “是你要求法络德从墓穴里找铜球的吗?”
      “法络德?”这个化身回忆了片刻,“哦,是的——这个拥有所有粗暴血统的垃圾王认为我是个容易对付的猎物…”他轻轻的笑着,似乎想起一个愉快的回忆。“在流了一些血后,我和他达成了协议——他要确保他的手下找到我,平安地将我带到太平间——而且,当然,我需要他的手下的眼睛和手,好侦察法印城之下为我预备的墓地。”

      “那是一个铜球。很丑陋,摸起来像个蛋,闻起来像是坏掉的奶酪,是吗?”
      “是的,我告诉法络德这是唯一能拯救他痛苦生命的东西…他真是个哭哭啼啼的逃避者。”这个化身笑着对我手:“你看,这个老杂种死后注定要待在头骨柱子上,而他拼命地想要逃避它。所以我告诉他,在法印城之下有一个东西可以帮他摆脱命运,只要他能找到他。”
      “可是它不能拯救他——它只是你要他去找的一个东西而已。”
      当然那对他一点用都没有,一个人不能这么轻易地逃避他的命运。”他看着我,有些愤怒,“然而,告诉一个人他所寻找的东西能够救他的灵魂脱离永远的诅咒,没有任何东西比这个更能增强他的东西。我打算在他找到铜球之后,从他那里拿走它,纯粹是只因为要我自己去找它所花的时间…太久了。”他再次笑着说:如果我可以叫别人帮我做这件事,为什么我还要自己去做?”
      “事实上,最后他要我去帮他找。它为什么这么重要?”
      “重要?你不知道吗?”这个化身变得沉默,过了一阵后才说:“你带着它吗?”
      “是的,我带在身上。”
      “你拥有它?”这个化身的眼睛闪闪发亮,“那么你这一生毕竟是有用的!”我看见他的双眼闪烁着,似乎在思考、算计着。“当我们融合时,我会试着找东西将它解开,或许一切都没有遗失…”
      “那个铜球是什么?它为什么这么重要?”
      它是一个失效的感应石。”这个化身的视线穿过我,凝视着远方。“你知道它包含了什么吗?”他露出悲伤的笑容,他有着最早的我们最后的经验。当我们是一个人,不是一堆化身时。”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如果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开它,我就可以看进他的心…”
      “知道为什么发生这些事吗?”
      “是的…”这个化身的脸变得阴沉,“这是我一直在寻找的答案,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为什么我们成为不朽的人。”他叹了一口气,“但是我怕我们永远不会知道。”
      善良的化身打断了他的话,“或许这件事没有答案。或许从来没有。”
      “我不讨论『大概』和『或许』这类事情。”实际的化身冷笑着,“我寻找答案,这就是让我们到达这里的原因。”他轻蔑地看着善良的化身,
“如果我们将生命留在你的手中,那么我们甚至连现在的一小部分真相都不会拥有。而在那个真相里,有着能力。”他转向我,“当我们融合时你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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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hankam    时间: 2010-5-25 12:57



QUOTE:
原帖由 alance1981 于 2010-5-24 18:47 发表
天使的说法不太可能,失宠是塔纳里人中的女妖,有翅膀不希奇,叉舌福尔也有翅膀嘛。之所以超凡者和解谜者另眼看待失宠,LZ觉得还是因为她是个塔纳里人,毕竟能够掀起血腥战争的两大恶魔都不应该小看。
失宠的实 ...

呵呵,我也觉得天使的说法不大可能,叉舌福尔应该是巴兹魔,不过仅仅因为是塔纳里人似乎也不大可能,因为失宠是从小就被她妈卖给塔纳里人的死敌巴兹魔了,而且她妈就是塔纳里人的女王,专门干贩卖自己女儿的事。塔纳里人与人之间就这种感情,还会有人因为怕塔纳里人报复而不敢得罪失宠?

顺便说一句,楼主认为关于失宠,维斯奇卡的说法(就是失宠仍然是巴兹魔的奴隶)更接近事实一点应该有误,因为根据1997年官方的游戏设计文档中,其中有几个主要人物的简介,对于失宠是明确说明她已经摆脱了巴兹魔,赢得了自由的。游戏最初的名字叫planescape:last rites.(异域:最后的仪式)

设计文档中的失宠见附图,图下面配的话“HER EYES WERE LIKE WINDOWS TO HELL, BUT SHE HAD A BODY THAT MADE ME WANT TO KICK IN THE DOOR.” - MORTE -(她的眼睛像是通往地狱的门户,可她的身体让我想去敲这个门----莫提),游戏中是否有这句话我没有印象了。

[ 本帖最后由 chankam 于 2010-5-25 13:3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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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25 18:39

      『疯狂的化身』
      我转向疯狂的化身,问他是谁。
      “要知道你不会在这里待太久,小偷!”口水从这个人的嘴里喷出来,他的脸扭曲着,露出令人讨厌的笑容,“迷宫、悔恨和死亡都在这里…”实际的化身看了疯狂的化身一眼,然后转向我,一丝冷笑再度爬上他的脸。
      “你和那个人说话是在浪费时间,他的思想里只有诡计和恶意,其他什么都没有。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们两个有很多要谈。”
      “贼!”疯狂的化身的手绞在一起,似乎想要勒死另一个。“我将感觉到你脖子的骨头在我的手指下咯啦折断…把我的身体还我。”他转向我说:“贼!你把我的身体像皮肤一样穿在身上,以此来羞辱我…”
      “我不是小偷。我没有偷走你的东西。”
      “你偷了所有的东西!我在圆环城市的街上醒来,所有看见我的人都认识我!”他吸了一口气,发出刺耳的声音,“所有你做的,所有你伤害的——他们都等着我、责怪我、伤害我,直到我发不出声音…”他的手指在空中乱抓着,“所以必须让他们安静。”
      “你对其他化身知道多少?”
      “贼,他们是贼——都是贼,所有的贼都要死。”
      “你这个笨蛋,不要威胁我。”实际的化身反驳道,“我警告你,如果有任何人是贼,那就是你——你借着破坏我的工作,试图窃取我们解决这件事的机会!”
      “你是贼!你偷了我的身体和生命!而贼该死!”这不会有结果。我决定问些他认为是他做的事,来证实我的猜测。

      “感应石陷阱——你是布置的那个人,对不对?”
      “是的…”他既卑劣又邪恶的笑着,“简单的陷阱。为了不会死的人而设的陷阱——意志的陷阱。”
      “你就是被痛苦女士关在迷宫里的那个化身,对不对?我在迷宫里找到你的日记。”
      “简单的逃脱,简单的迷宫,我轻易地破解她的迷宫。我可以将它变得更复杂、更致命。”他笑着说:“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困住我。”
      “你就是杀死语言学家芬的那个人,对不对?”
      “那里…”他似乎迷惑了一阵,“在那里我杀了很多人,那里有很多需要安静。”在那一刹那我觉得他有点可怜,同时我想出一个办法来跳过他的疯狂。我可以和他用幽欧语交谈;他杀死芬就是为了保证没有其他人会说这种语言。

      幽欧语:(我们私下交谈,我们两个就好。)
      当我说着幽欧语时,这个化身张大了眼睛,盯着我。安静了片刻后,他用相同的语言回答。
      (只有我知道幽欧语的语言,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的对。你是唯一知道幽欧语语言的人。所以如果我知道幽欧语,我一定是你。)
      他没有说话,看着我。
      (这些其他人不是你,因为他们不知道幽欧语。)
      他点点头…缓慢地。(我听见你说的。)
      (这个地方会混淆一个人的认知——我们都是你,而现在我们必须合而为一。)
      他看起来受到惊吓,“我…”令我惊讶的是,他回复了正常的说话声音…所有他的声音中的疯狂都不见了,它既沉着又平稳,很像我的声音,“我…再也不想像这样活着。”
      (你不再需要了。你受了很多苦,你出生在一个没有意义的世界里,陌生人宣称他们认识你,他们为了你一无所知的事情责备你,而且他们试图伤害你…你的存在的所有痛苦和担忧还有折磨;我会把它都消除掉。)
      他看着我——而我看到这个化身失去了他疯狂的模样,双眼变得更像我自己的眼睛。
      “是的…”
      (现在我会保护你。你可以安心。这就是你所要的,对不对?)
      这个化身因为我的话而放松了。当他看着我时,他的眼睛变得模糊。有一种极微小的低语声,他跌向黑色的石头——随着他的倾倒,我感觉到后脑有种东西在蠕动的感觉…
      有大量的知识、力量、感情,还有——我使自己镇定下来,有一段时间头晕目眩,然后我的视线变得清晰,我又再次是我自己了。

      『善良的化身』
      我转向善良的化身。一丝担忧在他的脸上浮现,然后他在我开口前就主动问道:“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表示谢谢他的关心,然后问出了我的问题。“你是谁?”
      “我们曾经有过名字吗?或者这是我们的第一个?”这个男人轻轻笑着,“要知道我在这上面是你的盟友——我,如果这些其他的人,在你的脑中死过了,所留下的只有这个虚构的像。”
      “但是你是谁?”
      “啊…”他的笑容褪去了,忧心地看着我。“这一定令你感到困惑。让我试着解释——我是你的化身之一。我一度不见了,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这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无论你在要塞里摸了什么,都会把你自己的碎片带到表面。”他停了片刻,沉思着。“其他人之中,可能有人知道这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办到的——但那远超过我所知的。”
      

      “如果你是我的一部分,那么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问吧。”
      “我有过无数次的生命,为什么这里却只有三个化身?”
      “我不知道。或许我们是不知道为什么仍然还存在你脑中的三块碎片。”
      “存在?怎么说?”
      “我不太确定,但是我猜当我们死亡时,先前的人格的痕迹可能残留在你的脑中——而我知道有时候我们可能会让我们自己被感觉到。”
      “怎么做?”
      “当你将要置身危险之中,或者要了解某件事物时,举例来说,我发现我可以动一动,戳你一下,帮助你走上正确方向。”
      “所以你就是我经常在头骨后面感受到的那种感觉?”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你感觉起来是什么样子,但那的确有可能,是的。”
      “我和同伴一起来到这个要塞里…但是他们和我分开了。”
      “那我怕你的朋友已经死了。”那男人看起来很痛苦,这地方怀着对生命的怨恨。”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变成不朽的吗?”
      “不,我不知道。我想那是出于恐惧而做的。或许其他人中有人知道,但不是我。”
      “你为什么认为那是出于恐惧而做的?”
      那男人轻轻地笑了,但一点幽默感也没有;如果有着什么,那是悲伤的笑容。“哪个人想死呢?”他缓缓地摇头,“但只有我们之中的第一个可能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我们这种状况。”
      我考虑要求他和我融合,但是我犹豫了。他是我在这里唯一的盟友;最好还是先从其他人开始。

      我转向实际的化身。这个化身用冷酷的眼神盯着我,看起来他似乎在打量我的弱点。我给了他一个简单的答案。
      “我想和你结合。”
      “如你所愿。”他的双眼变成薄雾般的灰色,然后他轻笑着,似乎是意料之中的是。“我们来看看你心里存着什么…”我猜他觉得我已经认识到了我自己的弱点,而且决定投降了。但是我在受他嘲笑的道路上拥有自己的力量。除此之外,那些其他的化身也有他们自己的时光;我才是必须面见要塞守卫者的人。
      我凝视着他…他的双眼如石头一般,并且他们开始把我往下拉…但是这时我开始抗拒他。
      当我在他心中的长廊游走时,我所遇见的第一种情感是惊讶——而他张大了眼睛。他并没有吸收我;我的意志比较强大,而这将他耗尽。我感觉到他不顾一切地试图拉回来,但是他不能——他太软弱了,我的意志阻碍了他的撤回,同时深深地将他拉尽我的潜意识中。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返回死亡吧,那是你所属之处。”他看起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接着他崩溃了,然后我感觉到知识急速地灌注到我的里面,挣扎着要浮出水平…它多到几乎无法一次吸收,而我发现自己感到迷惘。这么多的知识——这么多的经验,那——
      …而像它发生的时候一样迅速,灌注停止了,我使自己平静下来。一片片的知识在我心里打转,而我要晚一点再来理解他们。现在,只有一个知识是重要的——这个化身并不知道要如何离开这个地方。他为了哄骗我将自己交给他,说了谎
      “该死…”我嘀咕着。房间里再没有任何其他两个化身的踪迹。我转向仅剩的化身,但是我犹豫了。在我过去生命中学到的几乎每一样都包含受苦和折磨。我渴望和这个化身交谈,去了解我可能做过的令人愉快的事。此外,我觉得这个化身好象是一个朋友,而且我渴望向他倾诉我的想法和担忧。但是我的朋友们毫无疑问需要我,而我面前的仅仅是过去生命的反射,一个如果我想离开这个牢笼就必须将之融合的化身。

      当他注意到我正在思考时,这个化身笑了,并开口说话,声音带着微弱的回音。“恩?”
      “以前你说,当我们死时,意志中会留下痕迹。那就是导致你们出现的原因,是吧?”我赶在他回答前继续道,“所以,我们的第一个——真正的那个我,可能还深埋在我的意志某处。”
      这个化身脸上的表情只闪烁了一下,但那就像一扇窗,我突然明白我是在和谁说话。
      “你是我们之中的第一个。”
      这个化身的眼中显出受到折磨的神情,并将视线从我身上转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不是那样的。你认为如果知道了我们之中的第一个的心智,在这个地方会有帮助。可是不会。”
      “因为如果我们死了,真正地死了…”那化身看着我,眼神依然如钢铁般坚定,“死亡的国度将不会是天堂,对我们而言不会。如果你和这里这些其他人说过话,要知道他们生命中的邪恶和我的比起来,只不过是一滴水滴而已(Know that a fraction of the evil of their lives is but a drop of water compared to the evil of mine)。这个生命,即使没有其他千万个生命,就已经在下层异界占据了永恒的一席之地。”
      “但是你看起来…平静多了。”
      “我成为这样子,是的。因为对我来说…”他的声音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回响。“只有悔恨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本质。”他叹了一口气,“但是太迟了。我已经被诅咒了。”
      我发现改变我的本质还不够。我需要更多的时间,需要更多的生命。所以我拜访灰色姐妹中最伟大的一位,求她赐给我恩惠——尝试并帮助我活得够久,以便矫正我所造成的一切伤害。让我变成不死之身。”
      “解谜者做到了。但是当她第一次实验你的不朽,并且杀了你之后,你忘了所有的事。所有的事。”
      他看起来很沮丧,而诸界从此渐渐死亡(And the Planes have bee dying ever since)。罪恶极大,是我的责任。”
      

      “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你是谁,你的生活像什么样子,谁——”
      这个化身摇摇头,把我打断。“当我不存在,当我与你合并时,你会得到你所追求的答案。可能要花些时间把它们整理出来,不过它们就在那里。”他悲伤地笑着,“要用言语传达生命经历,实在很困难。”
      “那好…我们会成为一体。你准备好了吗?”
      “最后一件事…只有这个…”这个化身停了一下,审视了我的面容后,“在我回到已往湮灭之前——有些事我想要知道。”
      “我可以花一点时间——你想要知道什么?”
      他仔细看着我的眼睛,语调阴沉。你真的活过你的生命——你曾经有过的短暂生命吗?到了最后…那值得吗?”
      “似乎…很短。我所体验到的一切,我都喜欢,而且我不想忘记它。”除了痛苦,我永不愿意放弃关于我的同伴们的记忆,以及我见过的其他人,即使是巢穴街道上的都对我十分珍贵。
      他点了点头,有片刻我认为他好象要说什么,但他倒下了,生命从他流出,注入我的身上。当他倒在黑色石头上时,我感到后脑一阵悚然,令我颤抖,我知道那化身不复存在。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6-16 01:41 编辑 ]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26 19:14

ESCAPE

      我已经吸收了善良的化身,但是他只是我的第一个化身的反射,毫无疑问并不是所有这个化身的记忆都保留了下来。但是我从第一个化身中得到一个记录,那是我为法络德寻找的感应石日志。是时候使用它了。
      当我把铜球拿起来看时,我感到第一个化身的记忆在我体内搅动,但那并非是强大的力量——反倒是平静,就像是一个人的灵魂跨越了遥远的距离、对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交谈一样。当我在意志中感受到他的存在时,我看到铜球散发出不同的光芒——不再是类似丑陋或可憎的,而是像件珍品,像是新生的婴儿——这个铜球是我最后时光的存放处,那是在我前往灰色荒野拜访解谜者、要求她做不可能的事之前。
      我知道我为什么会要求她。而且我也知道我所要做的只是用双手去碰触这铜球的表面,并且感受悔恨,石头就会自动向我开启。
      

      铜球在我手中起了纹路,表皮剥落,想泪滴般落下,霎时变成青色的雨将我环绕。落到我身上的每一滴、每一片都使我感到有一段新的记忆开始被唤醒,逝去的爱情、被遗忘的痛苦、因为失去而留下的伤痛——伴随而来的是强烈的悔恨,为曾经不小心的举动感到悔恨、为过去的创伤感到悔恨、为战争感到悔恨、为死亡感到悔恨。我感到我的意志开始崩溃——这么多的伤害,就在同一时间内,我居然做了这么多伤害别人的事…这样的痛苦甚至多到可以筑起一座要塞。
      突然间,在一连串的悔恨中我再次感受到第一个化身。他的手看不见也没有重量,就这样轻轻地放在我的肩上,让我安静下来。他没有说话,但正是因为他的碰触,我突然间记起我的名字来了。
      …这件事是如此的简单,根本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而且我也感到自己完全被安慰。因为知道我的名字,我真正的名字,我知道或许我已经赢回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因为知道我的名字,我认识我自己,而且我清楚现在几乎没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做的。第一个化身把手从我肩上移开,微微笑着注视着我。
      “那一直是我的名字?可是如果我是——”
      第一个化身把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使我安静下来。他对着我手臂上的那个记号点了点头,仿佛示意我要好好地利用它。
      这个记号——折磨的印记——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非常脆弱,好象只能堪堪让我放在皮肤上。不知不觉地,我伸出手去将它从手臂上扯下来。它微微抵抗、然后放弃,就好象把痂硬生生地扯下来似的。当我手握这记号时,我知道我可以驾驭这股力量。它不能再统治我。
      “我已经不再戴着那个记号,这是否表示…”
      正当我疑惑时,我刹时意识到在我心中有一种沉重的沉默——在我里面我再也感受不到第一个化身的存在。

      我在这房间里遇到我的三个化身。正如戴娜拉的预言,我也遇到了邪恶和善良的阴影。现在我仅仅只剩和中立的阴影见面,就是要塞的守卫者,并满足我的要求。令我好奇的是,我还在思考着,三之规则的这两个例子是如何操控我的旅程的。
      我不知道我在我的牢笼中央的石台上坐了多久,陷入沉思,但是当我再次注意到我的四周时,我不再孤身一人。在我面前的是戴娜拉的鬼魂;她的长袍似乎被某种飘渺的微风吹动着。她的眼睛看着我,我感受到一种奇怪、飘渺的感觉,好象我同时看着好几双眼睛。
      “戴娜拉…?”
      “我的爱,我终于找到你了…在你被水晶分割以后,我一直在找你——这个要塞延伸了好几百里,我怕失去你。”她打量着我,看我身上有没有新的伤。“你没事吧?”
      “我想是的——水晶分割了我,但是我又重新合而为一了。不过我现在被困在这里。”
      “我怀疑把你困在这里,就是那个水晶的真正目的。但是它对我这样的人来说,不能构成阻碍。”她闭上眼睛,“我非常熟悉这个要塞的的房间。如果你被困在这里,我会设法让你获得自由。你想到哪里去?”
      “我想和谈谈,并且告诉你你是怎么死的…还有为什么。”我终于知道了戴娜拉怎么会到这里的来的全部真相。我必须要告诉她,即使实话会让我丧失逃离我的牢笼的唯一机会。
      “你在说什么?”
      “当我带你到这个要塞来时,我是故意要让你死在这里的。我需要一个人留下来,这样他们才能做为与此地的连结。我知道因为你爱我,你的爱会斥退死亡,让你成为一个鬼魂。那就是你现在受苦的原因。”当我说出那些话时,戴娜拉的脸就像面具一样。
      “我很抱歉,戴娜拉。”
      “你爱我吗?如果你说是,那么发生过的事都不算什么。”
      “虽然我一开始并不认得你,但是我是来爱你的。你的痛苦已经成为我的痛苦,我也发现我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这是我的真心话,和我也会爱阿娜和失宠一样真心。
      “那么我会帮助你。告诉我可以如何帮助你,我就会做。”
      “我被困在这里了。你能帮助我逃出去吗?”
      “如果你被困在这里,我会设法让你获得自由。你想到哪里去?”
      “我想回到我朋友身边。”
      “如你所愿,我的爱。”她伸出手,“摸我的手,这个要塞的墙就不再是墙。”
      我触摸了她的手,然后突然间我周围的墙像薄雾一样消散。我突然站在了其他地方,这里是要塞的顶端。我看着像刀锋一样锋利的城垛,凝视着虚无的负质异界。我转身朝向戴娜拉,但是她已经消失了。我仅仅能够听到她消失前最后的话语。
      “我原谅你所做的。我会在死亡大厅里等候着你,我的爱。”好象当我面对我找寻的东西会很快让我再次回到她身边。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28 20:08

THE TRANSCENDENT ONE

      ■:超凡者
      ■:无名氏


      我继续前进来到十字形的要塞顶部。我出现在其中一端。当我走进十字的中心,我突然叫喊了出来。
      “阿娜!”当我靠近,我看见我所有朋友的尸体整齐地摆放在十字的中心,好象恐怖的战利品。阿娜,失宠,莫特,达肯,诺顿,他们都在这里。如果我的敌人认为这样做可以动摇我的决心,那这就真是个愚蠢的开始。现在能证明我的朋友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唯一方式,就是完成我的任务,不论是找回我的凡人性还是看着它毁灭。

      突然,一个披挂着黑刺网盔甲的生物出现在我面前。[attach]94863[/attach]

      “你来了。这里不欢迎你,破碎者。”
      “你对我的朋友做了什么?”
      “他们死了吗?是的,不像你,他们只有一次生命,而他们因为你而耗尽了它。他们和以往一样,为你而死。这是所有必死之物的结局。这是所有跟随你的人的命运,破裂者。你忘了很多。”
      “你为什么那样做?”
      “他们试图伤害我。我保护自己。在这样做的时候,死亡抓住了他们。他们的死是自找的。”
      “我给过他们离开这里的机会,但是他们似乎决意要帮助你,虽然要付出自己的生命。”
      “所以你杀了他们。”
      “那个提夫林女孩似乎特别想要保护你。她对你的感情比地狱之火还猛烈。”
      “还有那个塔纳里人…她相当强。她对痛苦的忍耐力会令巴兹魔感到羞愧。”
      “他们的死并不能让我感到快乐。”
      “那么你为什么那样做?”
      “那不是我的意愿。带他们到这里来的人不是我。他们都有选择的机会,他们选择为你而死。”
      “那是所有跟随你的人的命运。因为他们都是受折磨的灵魂,需要释放。但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
      “你忘了这件事。你会再次遗忘。”

      “我知道你是什么——你是我的凡人性。你的护甲——它就像树枝一样扭曲。这是解谜者的法术。”
      “是的,我就是被夜巫的力量与你分离的部份,我从你的肉体牢笼中释放出来。”
      我是与所有生命同行的人。我的声音是死者遗言,喉头的最后一口气,濒死者的低语。”
      “从我释放出来?”
      “当我从你里面被释放出来后,我认识了生命,我认识了自由。我不会再回归你。”
      “我们不应该分开。而且诸界因为我们的分离而受苦(The Planes have suffered because of our separation)。”
      “你不了解意义和分离。在你的记忆再度消失之前,你要知道,我们本来就不应该成为一体。这是你和我最后一次谈话,破裂者。”

      我需要询问我的凡人性,以找出弱点。我同样,即使现在,仍然非常好奇,仍然想知道更多我面前的生物。
      “那么我想知道一些事,鬼魂——我旅行了很远,有很多问题你可以回答。”
      “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以后这座要塞将会再度沉默。问你的问题,但是你应该知道你不会记得答案。”
      “你尽你所能地阻止我和你面对面见面,为什么?”
      “你以为我害怕面对你,破碎者?我不怕。”
      “一个从战争的武器中被铸造钢铁巨像,告诉我这个:当一个人从远处攻击而从不显露他自己,这透露了弱点。这是懦夫的战斗方式。”
      这个地方需要我的能量来支持,破碎者,否则你每次死之前,都会发现我的手捏在你的脖子上。我不能离开这个要塞太久。”
      “但是,即使当我还在要塞里面时,你还是派遣伊格纳司来试图阻止我,可是你明明可以自己来阻止我。”
      “这个法师…很好用,他很恨你,我认为给他一个机会去杀你是很公平的,如果诸界不能教你慈悲,那就让痛苦来教你吧(If the Planes cannot teach you Mercy, perhaps Pain can)。”
      “他要报仇?因为我教他魔法之路,让他受苦?”
      “是的,因为痛苦教导他,所以我认为痛苦也可以教你,但是那个法师比我想象中来的脆弱,所以现在你在这里。你我之间的事很快就可以解决,破碎者。”
      “所以你叫伊格纳司来阻止我…但是当他失败时,你仍然没有面对我——你把水晶放在我面前,试图囚禁我。”
      “是的,那个水晶是个监狱,也许是最好的一座监狱!我懒得在异界之间追踪你,所以我使用它,无名氏。你真的…很难找。”
      “为什么我很难找?”
     正如名字中带有力量,没有名字也一样具有力量。异界的眼睛不会注意没有名字的人,就像你我之类。”
      “我希望你停留在我眼睛可追踪到的范围之内。这个水晶就是一个可以留住你的地方。我想知道你如何由水晶逃脱。”
      “我有帮助。很久以前我带来这里的那个女人,戴娜拉,她放了我。”
      “啊…那个为爱受伤的灵魂,有时我可以感觉到她在要塞里。她不能再释放你了。你空虚的身体并不重要,破碎者。”
      “除了——根据头骨柱子告诉我的,有三个人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你和如何找到你——一个是崔雅斯,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我。如果你杀死崔雅斯和我,就没有人知道你在哪里,以及如何找到你。”
      “对,那个用金色谎言来保护自己的天使。你终于引导我找到他,就像你一样,那个背叛者很难找。他会面对最后的死亡。”
      “你利用我来找他?你要我杀了他,是吗?这样他的知识才会消失——然后你试图杀死我,让我忘了要到哪里去找你。”
      “我看时间的刀锋还没有削尽你全部的心智,我的目的永远都是:让你完全的忘记。”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在忍受你存在的这个事实,破碎者。你真的让人厌恶,总让人想起以前的日子,而我最讨厌想起从前的日子。我希望在要塞里过着安静的生活。就如同你已经忘了我一样,我也想永远忘记你。你撒谎,你总是忘记,而我总是记得。总是这样。”
      “『总是』并不代表它曾经是。我死过,死过好多次,但是我的记忆还是回来了。”
      “你的谎言不能在这里保护你,破碎者。”
      “这是事实。杀死我不能阻止我——因为杀死我不能再让我遗忘。我永远都知道你,我会记得你做的每一件事,如何到达这里,最后,我会知道如何摧毁你。”
      “那么,我就只有把你关起来,无名氏。假如你不能遗忘,我就不能让你自由。”
      “但是我已经逃出『有史以来最好的监狱』。你杀不死我,你抓不住我,而且我不能再让我忘记自己。”
      “是,但这并不是你的功劳。那个为爱受苦的灵魂释放了你,但是,她不能再救你了。一旦我把你的骨头粉碎掉,我就会把你那软趴趴的躯壳封入水晶。你再也不能出现在诸界间。”
      “她不再需要了。为什么你宁愿派阴影来杀我而不是尝试靠你自己打败我?”
      “我派阴影去,是因为他们的接触范围比较远。但是那是用我的眼睛来引导他们。”
      “所以阴影可以到达你无法到达的距离。”
      “没什么事是我做不到的。”
      “但是你从来不曾越过这些墙垣来和我战斗…只派遣阴影。我想你不敢面对我…或者你在欺骗我,你留在这里还有别的原因…”
      “你什么也不知道。”
      “维持这个地方,对你为什么这么重要?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强大,那么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
      “这是我的要塞,这是我的家。”
      “而且是个很棒的家。用我的悔恨建筑,只有我们谋杀的阴影充斥在厅堂里,过去的废弃遗物在灰尘中湮没,以及负质异界吸取生命的能量来取悦你的眼目。有个名词可以用来形容这种地方——就是监狱。”
      “每一句话都泄露出你的无知,破碎者。要塞是沉默的。任何进入要塞的人,在侵入到我的面前都已死亡。而阴影是安静的生物。”
      “我想你必须留在这里,和那些阴影一起,因为那是你现在的样子。我不认为是你在维持这个地方,是这个地方在支撑你。”
      “是我『选择』留下来的。”
      “真的吗?当你说你不能离开这座要塞太久时,你是在说谎吗?而且用我的悔恨建成的要塞为什么需要你来维持?”
      “你这么无礼,我会让你死一千次,破碎者。在这要塞里,你算是一个侵入者,而我会让你绝对无法返回。”
      “也许我是不死之身,但是解谜者告诉我,那个仪式有缺陷;每当我死时,我就会失去一部分的意志。在多次死亡之后,我甚至无法为自己思想。”
      “这不重要。你不会死,你的心智也许会遗失,但是你的肉体还是会继续活下去。这就是我需要的。”
      “需要?为什么?”
      你我之间有着连结,无论多么细微。我不希望你被毁灭,只要离我远一点。”
      “这样想吧:你说我们是连结的。所以当我受苦时,你也必须受苦。也许你被困在这里就是因为你受苦,但和我的不一样。”
     “弱者受苦。我可以忍受。”
      “当我每次死亡、意志也死亡时,你是不是在身体上死亡?当我失去灵魂时,你失去实体。那就是为什么你越来越不容易离开这座要塞的原因。这座要塞不但是你的监狱,也会成为你的坟墓。”
      “不可能。”
      “是吗?你说我们是连结的。当然,在过去你已经感受到身体变弱了——你的身上甚至架着解谜者的框架,而你憎恨她——但是你需要那个框架来防止你自己更快的崩溃。”
      “就算你的话语中有真理,你也不能做什么。我宁可在这个要塞里让我的身体早点死去,也不要和你共存。”
      “所以如果我死了,这个连结就会断裂…”
      “你不会死。”
      “呃,如果我不会死,那么你也不能存在。你只是我的凡人性。”
      “也许曾经有过,但不再是了。我已经改变了,我已经超越过去了,变的比以前更伟大。”

      我已经受够了我的凡人性的自大。是时候终结一切了。但是首先,我希望是否有什么能为我的朋友做的,虽然他们已经死了,但是他们的灵魂可能仍然在附近,而且可能重新回到他们的肉体。
      “我的朋友…我要他们复活,而且我要他们自由离开这个地方。”
      “不!他们死了,他们不会复活。”
      “为什么?你不能救他们吗?你没有那种力量吗?”
      “在这里,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我已经不受你控制,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到的。但是我并不想拯救他们。他们在我的家里挑战我,他们的死正好可以提醒所有敢挑战我的人。”
      “我觉得你别无选择。我不认为你可以让他们复活。”
      “破碎者,在你已经遗忘的过去岁月里,我一直在观察、学习,并且聚集能力在我的身体里。”
      “当你在黑暗世纪大战中战斗时,你所使用的军事知识已经深刻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当你与疯狂蓝姆比试魔法时,我也在旁边一起学习。你已经忘记的事情,我都还记得。控制生死大权的力量,对我来说,不过是雕虫小技。”
      “我们共有的连结…它让你体验到我的经验,学习到我学习的东西…”
      “这不足挂齿。”
      “戴娜拉告诉我,只有当死者死在我附近时,我才能挽救死亡。但是她在我里面唤醒的能力——你是说那只是我控制生死的一部分能力而已?”
      “你的意志就像一个破裂的石头,根本不堪一击。就算你知道力量,你也不知道如何去使用它。”
      “如果你说你有那种能力,那么我一定也有那种力量——即使他们死时我不在旁边。”
      “你没有时间学习生与死的艺术,你会在我的面前彻底地失败。”
      我感觉到意志一阵波动,而且我突然发现,我确实拥有学习所需要的那些岁月——因为我完全知道所有的事情,横跨多个化身。但是这个过程需要时间,而且我知道我的凡人性不会让我获得所需要的时间。我从实际的化身那里找到了一个记录石,里面推测了我曾经待过的整个大厅的用途。我将我生命中的经验的所有信心都倾注于我下面的话语。
      “你知道,当我前来这里时,我打开了内部的房间。那些巨阴影在要塞里到处流串——它们已经能够不再被锁在房间里了。”
      “你撒谎。”
      “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就自己看吧——我不会到任何地方去。”
      “我会回来,再来除掉你,破碎者。如果你胆敢释放阴影,我会把你喂给它们。”
      “很好…我会在这里。如果你回得来的话。”

      我的凡人性消失了。我立刻跑到莫特身边,使用我的能力。当我伸手时,莫特突然说话了。
      “哇,哇,哇!等一下,老大。呃…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
      “莫特…?!你没死!”
      “呃,等你死得跟我一样久后,你就会学习怎么假装。我一直专心听你们的整段对话。把你得到的力量用在别人身上——我不需要。”
      “所以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你还躺在那里?”
      “呃,对,老大。你大概不会死。我是说,如果你失败,你需要某人帮你记住。再说,你知道在战斗中,我一点用处也没有——呃,我是说当我没有嘲弄法师时…”
      当我的力量接触到达肯时,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软弱地抬头。看起来他似乎不眷恋生命。
      “曾经,达肯,你做了两死归一宣言。现在是时候了。”
      当我说话时,达肯的眼睛闭上——有一段时间,我以为他无法再恢复生命——然后他张开眼睛,不再像是你记得的死黑色。现在它们有着他的剑的金属色泽,而我知道达肯已经变成别的东西——更具力量的东西。
      达肯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下来,他的刀锋变得锐利。“这把刀是你的。”
      我运用我的力量,空气猛烈流动,阿娜颤抖着——她缓缓地抬头,然后摇头,一脸迷惑。
      “我找到我的凡人性——而且它并不喜欢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阿娜的眼睛发出闪光,然后她点头。“我会支持你。”
      当我的力量接触到失宠时,她晕眩地站了起来——即使头晕,她仍然维持了冷静。
      “失宠——我们在悔恨要塞,我也找到杀我的凶手了;就是我自己的凡人性——它自己过着自己的日子。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她慢慢点头;她的力量似乎在听到我的话语时就回来了。“恐怕我们既然已经进来,这个地方就不会轻易让我们走。”
      当我施展我的力量,将灵魂塑造成诺顿的样子,直到我觉得它流回魔冢的身体里。诺顿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站了起来。
      “诺顿,现在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我找到我的凶手了,就是我的凡人性。”
      “等待命令。”

      我的凡人性突然出现在要塞顶部。
      “这些并不能帮助你。你们都会死。”
      现在我有信心打败我的凡人性了,但是我的一些同伴也许会在这过程中再次死亡。此外,我的问题是源于我的凡人性的分离,毁灭它并不能解决。我想我知道一个方法强迫我的凡人性重新和我融合。这取决于它是否恨我恨到宁愿选择毁灭。最理想的情况下,我的朋友们都不用死。
      “等等!那么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什么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但是。在我们的问题结束之前,我会先听听你的答案。”
      “那么这就是我的回答,而你就是证据。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如果在我穿越诸界的旅程中,我有学习到任何东西的话,那就是许多东西会改变一个人的本质。无论是悔恨,或爱,或复仇或害怕——你所相信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那么你学到的是错误的教训,破碎者。”
      “是吗?我见过信仰移动城市,使一个人脱离死亡,将邪恶女巫的心转变成仁慈。这整个要塞都是由信仰构筑的。信仰诅咒了一个女人,她的心紧系于希望,希望一个不爱她的人能爱她。它曾经让一个人追求不朽,并且成功了。而且它让一个鬼魂以为它自己不只是我的一部分。”
      “在这个地方,你对我的不尊重会更加地伤害你自己。信仰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我认为可以。我认为信仰甚至可以消灭我,如果我的信仰足够的话。”
      “你并未拥有做这件事的意志力。”
      “所以你承认是可能的。”
      “不要试探我的耐心,破碎者。”
      我将我的意志向内集中,专注。
      “如果你自以为可以完成这件事的话,那你真是个大傻瓜。你几乎不能保持清醒的思路,你已无后退之路,破碎者。”
      我继续集中意志。
      “住手。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已经折磨得我够了,现在该结束了。”
      “如果你这样做,会把我们两个都毁掉。我们是相连的。你会毁掉我们两个。”
      “就我所见,我有两个选择——不是我杀死我们两个,就是我让你一再杀死我,失去我所留下的片段记忆。我想我宁可让我们两个都死——除非你有第三种解决方法。”
      “这件事没有别的解决方法。”
      “我想是有的——我们可以再度成为一体。”
      “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你我再度合一的话,将会成为终结。你我都不会有未来。我们会继续承受更多的痛苦。”
      “最好是那样,多元宇宙才不会继续为我们受苦。”
      “你要知道,如果我们两个变成一个,我们就会受苦。在我们的身体里,有太多第一个的本质,不可能得到拯救。我们会受诅咒,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不,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而且我想这是唯一的答案。准备吧。”
      “你要知道,我一直都很恨你,破碎者。当我们是一体时,我也会继续恨你。当你的躯壳终于死去的时候,你要知道我会快乐。”
      “我可以忍受——诸界也可以(I can live with that——and so can the Planes)。”
      “你要知道,我对你的仇恨深到会使诸界消失,你准备好。迟早你我会再合成一体——直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刻!”
      “很好。我已经准备好再度成为凡人。”
      终于,经过了这么多的生命、死亡和悔恨,我们再次合而为一。[attach]94864[/attach]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5-28 20: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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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28 20:11

下面将迎来最终两章,敬请期待
作者: chankam    时间: 2010-5-29 14:56

期待,尤其是期待楼主的个人小结,呵呵。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29 19:22

FAREWELL

      我转过身来,唤起莫特的名字。它飘到我身边。
      “呃,老大,你的声音怎么了?”
      “我…成为别的形体了。时间不多,而时间和命运很快就会赶上我。我会把你送回法印城,莫特,如果你希望的话。”
      “啊——把我送回去?你呢?别这样,老大。我可能是个懦夫,但是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
      “当我的凡人性和我分离的时候,我们犯了很多罪。这些罪…都要付出代价。你不能到我即将前往的地方。”
      “呃,反正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如果你想要的话——我是说,我们经过更糟——”
      “这次不行。也许有一天你我会再见面,在其他异界。但不是现在。”
      莫特凝视着我,然后叹气,“不想掉泪,但是,呃,一直很荣幸,老大。”
      “永别了,莫特。”

      我转向阿娜。“阿娜,你还好吗?”
      阿娜听到我的声音时,眼睛张大,“怎——你怎么了?你的声音——听起来象回声。”
      “我改变了。现在我是另外一种形体,不能停留在这里太久。我会把你送回法印城,如果你希望的话。”
      “你——”阿娜张开嘴,然后停了下来。“你——你要去哪里?”
      “当我的凡人性和我分离时,我们犯了很多罪。这些罪…都要付出代价。在下层异界有一个地方,供我这样的人前往。那是…一种惩罚。”
      “可是我…我不要你走。”
      “我不会忘记你多么愿意为我牺牲,阿娜。”
      阿娜点头,她看起来好象想说别的事,但是又沉默了——但是没有说出口的想法仍然盘旋在她的脑海里。
      “你不用说话,我也知道你的心意,阿娜,再见。”

      我转向达肯。“施拉克罗的达肯,卡瑞克剑的最后挥舞者。”
      当他听到我的声音时,达肯缓缓点头。“你的声音…你终于『知道』自己了吗?”
      “是的。这是一件…困难的事,而且它花费了数辈子的时间。许多人受苦,我才能再度知道我自己。”
      “『知道』自己是一条艰苦的道路。”
      “知道后,我知道再过不久我要到哪里去。时间和命运即将来临,我不会再留在这里。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把你送回法印城。”
      达肯沉默了片刻;当他再度说话时,他的声音变尖,好象在切断铁链。“『知道』我曾经欠你一笔钱。『知道』你救了我的命,而且『知道』我跟随你是为了还债。我用我的生命救了你的命。债已还清。”
      “很好,达肯。我们两个人的死亡只要有一个人担负即可。你可以带着自由,离开这个地方。”

      我转向诺顿,“诺顿。”
      诺顿眨眼,眼睛的扇叶快速地眨动,然后扇叶扩大成点,好象在瞪着我。“你的声音超出可辩识的形态。”
      “我再次…变得完整了。我改变了,但是我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如果你愿意的话,诺顿,我可以送你回法印城。”
      “问题:你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诺顿会跟随并保护你。”
      “我的生命犯了太多罪。现在我要去惩罚之地。你不能和我一起去。”
      “分支问题:你需不需要诺顿跟你同行?”
      “你不能跟随我,诺顿。这不是我的选择。现在有别的力量统制着我的行动。它们一直都在,但是现在它们知道我,就在我们谈话之时,它们也在前来的途中。”
      诺顿咯答喀答一阵子,然后它的十字弓开始在他手中发出声响。“诺顿谢谢你,你帮助诺顿找到自己。”
      “而你帮助我找到我自己。我给你自由,诺顿。探索,学习,成长。在很久以后,或许我们会在其他异界见面。”
      “回答:听到并了解。诺顿等候指定日。”
      “坚持你的逻辑,诺顿。你会发现它是比大部分情感更优异的护盾。”
      “这个主题不再符合逻辑。”
      “永别了,诺顿。”

      最后我面对我们优雅的塔纳里人。“失宠。”
      失宠抬头,看着我的眼睛一阵子,然后微笑——但那只是浅浅一笑,悲伤的意味更浓。“你的声——你终于找到自己了?”
      “是的,代价…很高。代价是数辈子的时间,我的,还有别人的。”
      “这种事情的价值很少用金钱来衡量。”失宠端详着我的面容,“你仍然——”
      “我仍然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但是我的观点已经…改变了。我没有忘记你,如果你害怕的是这个的话。”
      失宠再度微笑,跟先前一样悲伤的微笑。“不,我怕的不是这个。”
      “我不能留在这里太久。我的惩罚在召唤我,命运和时间很快就会来到。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回法印城。”
      “那并不是我的期望。”失宠伸手,轻轻地碰触我的手臂。有一股很轻的刺痛感,然后她把手缩回去。“我会再找到你,无论你会在下层异界的何处。就好像可以找到我一样。”
      “这可能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在我要去的地方,时间不是以年为计算单位。而我所犯的罪比任何牢笼都要坚固。”
      “牢笼不能分开我们,异界也不能隔绝我们。”失宠的脸变得像石头一样。“继续想着我,我们就会再见面。”
      “我不会忘记你为我做的牺牲。”
      她摇摇头,“只是别忘了我。”
      “时间消磨所有的东西,但是我会尽力抵抗(Time lays waste to all things, but I shall fight it as long as I can)。”
      “时间不是你的敌人,永恒才是(Time is not your enemy, Forever is)。”
      
“也许吧,永别了,失宠。”

[ 本帖最后由 alance1981 于 2010-5-29 19:24 编辑 ]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5-30 15:51

DESTINY

      一个人,一个凡人,站在要塞顶。他的朋友们已经被送回了法印城。那些曾经充斥着下面大厅里的阴影也已经被释放。他身边那些曾经像刀锋一样锐利的墙垛逐渐崩塌,好象曾经维持它们的悔恨已经消散。这个凡人没有看任何东西,没有想任何事,仅仅是在体验他生命中难得的平静。[attach]94983[/attach]

      伴随着来自下层异界火焰的猛烈灼烧,他将前往他该去的地方,那是他的命运。[attach]94984[/attach]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几个世纪,他终于醒来。[attach]94985[/attach]

      这里是深渊(Abyss)混战场(Pandemonium)卡塞历(Carceri)灰色荒野(Gray Waste)焦炎地狱(Gehenna)还是巴托异界(Baator)?[attach]94986[/attach]

      空气中混杂着哀号,怒吼和武器碰撞的声音以及血腥和烧焦的味道。数不清的恶魔,佣兵和不知名的生物在冲突战斗着,也许有好几百万。毫无疑问,这是下层异界。[attach]94987[/attach]

      这个凡人已经不再不朽,但是他还是拿起武器,目光平静而坚定。[attach]94988[/attach]

      当不再背负折磨的印记后,这个人义无返顾的走向战场。[attach]94989[/attach]

      这就是他的惩罚:他将加入血腥战争,而那只是开始。[attach]94990[/attach]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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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被害妄想者    时间: 2010-5-31 09:48

啪啦啪啦
作者: chankam    时间: 2010-5-31 17:36

楼主辛苦了。
作者: chankam    时间: 2010-6-1 14:51

建议楼主把这个做成电子书传播,让更多人看到这样的经典。
作者: fengxv    时间: 2010-6-1 21:30

费了几天的功夫,看完了。

alance兄在第二页说要写个邪恶之书的番外篇,恩。
作者: haha782    时间: 2010-6-2 09:39

他历经诸界,最后回到了起点。
他从时间里诞生,又从时间里终结。
他完成了一个圆环。
在时间面前,一切都是平等的。
什么才是最宝贵的呢?
永恒轻轻坠落在地。

恭喜LZ完工,撒花。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6-4 20:26

番外篇——邪恶之书

      在下城区一栋废弃小屋的地下室里,骨头大师罗萨要求我去帮他拿回一个有价值的头骨,来交换我的朋友莫特。考虑到这个无所不知…呃,几乎无所不知的魔法师也许掌握和我有关的线索,我同意了他的要求。我搬走房间里的长沙发,通过地板上的大洞来到下面的房间。
      下面是一个更大的房间,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洞穴更准确。十二个鼠人在里面警惕地守卫着。在它们之中,我看到一个半人半兽的混合体。它的红眼中发出狡狯的光芒,它的声音粘腻而空洞。
      “…一个双足动物跑到罗萨仆人的窝里。你要做什么,你要上哪儿去?小心走,入侵者,还有对曼托克说实话。”
      “你是谁?”
      “我是曼托克。我是万众一体的声音,罗萨的代言人。我在这里说话,你要回答。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为他们两个人工作?那不是在考验你的忠诚吗?”
      “为什么?主人知道力量的秘密,万众一体知道城市的秘密。也许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彼此敌对,成为最强的人。万众一体用这种方式获得许多优势…而深埋村庄居民的转变可以协助扩张罗萨和万众一体的领地,都有好处,对吗?现在…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正在帮罗萨进行任务。我要找一个头骨。”
      当提到罗萨的名字,那个鼠人的头低了下来,“叫没毛的生物去帮他做事?不可能!”
      这个鼠人的自大令我反感,“他说你没有用,他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那就是我。”
      曼托克对我发出冷笑,“走开,等拿到头骨再回来。”

      曼托克,万众一体的代言人,颅鼠的集合体,是一个势利的小人,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会听从拥有权利者的指使。他也是一个具有一点天分的法师,而且看起来他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他的主人。他似乎深深地厌恶我,但是我觉得,他是在嫉妒我。
      突然之间一个可怕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与其在法印城地下庞大的墓地里大海捞针般地搜寻那些稀有的头骨,为什么不进行更便捷的尝试呢?比如我面前的这个鼠人魔法师。但是显然曼托克确实有一定天分,再加上他还有不少帮手,而我们这边莫特的暂时离开削弱了我们的力量,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突然想起,下城区的小贩在卖某些特别的东西,例如添加了特别『配料』的奶酪。
      当我带着奶酪再次回到地下洞穴后,曼托克冷笑道,“双足动物,不要让主人等太久,没找到之前不要回来。”
      “我不会让他等太久的。”我顺势将有毒的奶酪交给他。“要来一点奶酪吗,曼托克?”
      那个鼠人怀疑地看着我,小心地嗅着奶酪。但是显然他无法抵抗奶酪的诱惑,他从我手中拿走奶酪,吞了下去,然后全身抽筋,倒在地上扭曲,嘴里流出血。“呃…”
      当我们赶走了其他鼠人后,我迅速地砍下了曼托克的头颅,同时搜索他的尸体,我发现了一本书。这本黑色封面的大书似乎微微发出一股腐败的味道,而且封面摸起来很不舒服——好象是被丢在太阳下爆晒的人皮。封面上的生锈扣环将它封住,对抗元素的侵袭。

      当我回到头顶上的地下室,将曼托克的头颅交到罗萨手里时。罗萨的眼睛愤怒地发亮。“杀死我的仆人?”他小心查看那个头颅,“我可以透过他的头颅闻到他的狡诈。他是个小心的阴谋者,但是不够小心,对吗?我会知道他的秘密,不用害怕,而且我会知道他的欺骗。”他的手指做出一个神秘的手势。“你的朋友会在上面等你,就是你进来的地方。”
      在获得了我追寻的线索后,我立刻离开了房间,在外面和莫特会合。我之所以这么急于找回莫特,并不是完全出于友谊。如果莫特真的如它所说是个精通诸界的密弥尔,那么它一定认识曼托克带着的那本黑色大书,事实上,莫特并未让我失望。
      “呃…这是邪恶之书(Grimoire of Pestilential Thought),一本古老的书籍。在很久以前,为了不明的目的而写成。书的内容是教导人类了解邪恶的本质。有些学者反对它,也有人鼓励使用它。据说若为了它做事,可以获得强大的魔法力量。”
      莫特的最后一句话像钩子一样钩住了我,我暂时远离了我的同伴,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那本书。

      当我刚碰到这本书时,我听到一个声音。
      “欢迎你,主人。这本卑微的书册可以怎么服侍你?”
      “你会说话?”
      “我可以办到,主人,用很多种不同的语言。不过你要注意,别让人看到我们在说话,因为他们听不到我的声音。此外,主人,说话只是我的能力之一。”
      它谄媚的话语中带着诱惑的力量,我必须谨慎。“曼托克是怎么拥有你的?”
      “那个生病的老鼠法师把我从地下墓穴里挖掘出来,主人。他掰开我前一个主人的手——已经死了很久的——而得到我。他把我带回他的老窝,想从我这里学到什么。然而他的能力有限…我很难对他说话,他对我所教的不甚了解。”
      “告诉我关于你自己的事。”
      “你所问的问题并不简单,主人。但你的仆人会尽力找寻最好的答案。我是一本记载着遗忘的片刻、失落了的观念,以及其它时间、其它世界思想的典籍。我的书页中存放着失落文明的知识。本质上,主人,这是唯一一件重要的事:我的书页中蕴藏着能力。这能力可以成为你的…我的主人。”
      “你可以做什么?你有什么力量?”
      “我可以赋予你增加生命兴衰度的能力,主人,那些能力可以无限量地改进你的生命。不幸的是,把我绑住了的规则…为了能力,需要一点小小的服务作为补偿。”
      “小小的服务?例如什么?”
      “所要求的服务不怎么重要,我的主人。如果不是为了这些规则把我绑在书页里的缘故,我可能不会提它…”那本书停顿了一下,“要开启我的能力,你必须牺牲自己的一小部分,我的主人,你必须把血溅在我的第一页上。这个动作会加强我们之间的连结,使我能帮助你达到能力完全发挥的状态。这是为了支配魔法所要付的一点代价。”
      听起来还不错的交易。我割了自己一刀,让几滴血液滴在书页上。一股奇特的寒意袭击了我的骨头,我觉得空虚而刺痛。同时,伴随着一种胜利成功的感觉:我掌握了了新的魔法力量。“现在这是你的能力了…主人。要知道这只是我书页里的第一种能力。”
      “告诉我其他力量是什么?”
      那本书的声音似乎变得悲哀,“不幸地是,主人,束缚我的规则要求以更大的牺牲换取更大的能力。我愿意免费地赋予你这些能力,但如你所见,我被限制住了。第二个牺牲是,你要出卖一个同伴,使他被监禁、束缚、奴役。这会增强你和能力之间的结合——你的同伴代表置于你支配下的能力。在书记区有这种人,据我所知,会帮助你达成这个要求。去找进口商维斯奇卡。”

      对于力量的追寻迫使我急不可奈地来到了上城区的怪奇商店。在了解我的来意后,它的女主人,混血塔纳里人维斯奇卡饱满而暗黑的嘴唇泛起一抹微笑,“我总是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帮助。斯坦迪什——这个懒惰的笨蛋——在这个店里帮我,不过我可以再请一个人。我可以付一大笔钱,如果你觉得合适的话。”
      在来的路上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相比起我的奴隶达肯,莫特更让人无法信任,我的直觉早已告诉我,这个骷髅头隐瞒了很多事实。也许这是一个摆脱并惩罚它的机会。
      “莫特怎么样?”
      “什么!什么!什么!”莫特显然大吃了一惊,“你一定是开玩笑的,对吗?老大,你不可能是说真的!”
      “我说的是真的。你要带走它吗,维斯奇卡?”
      维斯奇卡对莫特眯起眼睛,“恩…是的,它可以表现得很有用。只是你要知道,你不会在看到他了…”
      “你是说我不会再看到它?好…把它带走。”
      莫特绝望地咆哮,“我无法相信…老大,你曾经沉沦到深处,可是这就这样发生了。我会在巴托异界看见你,你这被猛击、没骨气、背后被捅、忘恩负义、满脸疤痘、吃马粪、毛发油腻、满口暴牙的可怜垃圾!你这个王八蛋,给我记住,继续这样下去你就给我好死…你会自食恶果的!”
      维斯奇卡拿了一张羊皮纸给她的新奴隶莫特看,“这里…这是我家的地址,在女士区。现在去那里…逃跑看看,我会叫一群恶魔追捕你,你将乞求回到法印城并服侍我。”然后她转向我,“而你…很感谢你,我确定他会表现得令人愉快。”

      当我离开怪奇商店后,立刻再次拿出了邪恶之书。
      “主人,你完成了第二个牺牲了吗?你的样子看起来是的。你做的很好;你是个敏捷的学习者。听我所说,学习更多。”这本书讲述了一些难以理解的音节,我感到胸中有股烧灼的感觉。我掌握了更强的魔法力量。
      “你还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迟早,迟早的!你必须有耐心!你已表现出自己的意愿,从事获取这能力之事,而你必须理解你将为这能力付出代价。”
      “我必须做什么?”
     你愿意背叛一个同伴吗?我不在乎是谁,只要你表现出你的意愿,杀了他。”
      这个代价在我的复活能力面前几乎无足轻重,我立刻杀死了达肯,然后再次拿起了邪恶之书。
      “很好,你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个值得的学生。那么,这是我能教你的。”它喃喃念着奇怪的音节,而我听到我心中一阵奇异的怒吼。我突然意识到我居然掌握了这么可怕的力量,强大到只要我说出一个字,就可以将生命的能力轧挤出来。

      当我再次询问邪恶之书还有什么能力时。书是这样回答我的。
      “不要让怀疑和困惑束缚了你,主人…容我如此卤莽地说,我还可以向你提供建议。”
      “我给予以下的忠告,我的主人。”


      『要提防你身边的人。绝对不要完全信任他们,也绝对不要与他们分享而稀释了你的力量。我知道很多君主就是这样做了,而我不希望你因此承受同样的厄运。』

      『如果他们要求友谊,就让他们自己证明;光说不练是不行的。如果他们真的够朋友,他们应该甘心为你而死。』

      『不要表现软弱,不要承认错误,不要显得犹豫不决。这些事会告诉别人你没有把握;不稳的石头是会被推倒的。』

      『当心怜悯。背后是档不住刺客的刀子的。』

      『当心对于爱的一般认知。爱常常必须是残酷的,才能超越单纯情欲的境界。』

      『要认识到你有使命,与那些眼光短浅的愚人和弱者有别。只有如此才能赋予你权威,能够走向别人不敢去的地方。』

      『有两个秘密使人变得伟大,其中一个是绝不揭露你所知道的一切。』

      『要有能力,你必须愿意牺牲:无论是你自己的一部分,或是你所珍爱的事物。能力是一种交易:有付出才有回报。』

      『荣誉和美德是毁掉一个人、毁掉灵魂的概念。它们只是驱使人走向怪异和死亡的抽象东西。要对自己诚实,只顺从你自己的意思。』

      『不要容忍伤害了你的人继续活着,这么做是招认自己的软弱。』

      『人的灵魂是情感之海。人们常常为了理出这些情感的次序而奋斗,但却是错误的次序。人的自然状态是混乱的,这是你应该屈服接受的状态。』

      『要知道怜悯的意义,把它甩在对你有利之处…但不要实践它。』

      『教导别人恐惧,惟有恐惧可以掌管一个人。没有任何别的事物能留下更深的伤痕。』

      『把微笑和友谊的援手延伸给你的敌人。当他们紧握着你的手时,用你另外一只手中的匕首攻击他们,否则他们毫无疑问也将如此对待你。』

      『小心地衡量他们,记住,你可以除去任何你发现令你讨厌的东西,你只需要有决心。』
      当听到这些忠告时,我感到胸口开始紧绷,嘴角扬起微微的冷笑,血液流速似乎减慢了,心中升起一股寒冷的重担。当这本书吐出最后一个字时,我觉得我被侵蚀了…
作者: 拖鞋    时间: 2010-6-5 00:07

辛苦了!建议LZ做成电子书
作者: popeforever    时间: 2010-6-12 02:20

浩大的工程终于全部完成,对alance兄的坚持和辛苦致敬。异域出来这么多年,这个任务就你一个人做到了。

恭喜恭喜!


作者: keeper6    时间: 2010-6-12 15:01

支持,辛苦了
作者: seathiefking    时间: 2010-6-15 03:16     标题: 感谢你付出了那么多心穗和时间

全拷贝到了自己硬盘里。。      THX  `   做为一个路人`  临走前`   特意注册了个号来肯定楼主的付出`  我相信在此地受到镇魂的留名或不留名的路人一定会很多且会越来越多的  `  虽然只是个不会留下的路人。。 但推荐个想法。`   你们这群曲友`  可以加上楼主的QQ  再由楼主组织个群。  在里面可以交流和交友`这对人生肯定是一笔财富`甚至你们有精力和条件的人可以一起继续谱曲`  或者什么什么的`  呵`    那么。。 就这样了。。。。  也许不会再回来,但` 难保不会呢!
作者: ganggggg    时间: 2010-6-15 18:10     标题: 感谢

特地注册来感谢您的付出
作者: 黄蜂    时间: 2010-6-16 17:16

的确是,专程注册就是为了回复这个帖子。

这个游戏一直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RPG,没有之一,虽然它有很多BUG。
作者: ganggggg    时间: 2010-6-23 15:48     标题: 一个问题

楼主,我看了一次后还是不是很清楚,究竟无名氏的第一个化身犯下了什么样的罪恶呢?
作者: alance1981    时间: 2010-6-23 18:20     标题: 回复 #221 ganggggg 的帖子

游戏的中并没有直接说明无名氏的原罪到底是什么,但是根据最后无名氏的命运(即变成凡人和加入血腥战争),LZ相信第一个化身的原罪很有可能比我们所想象的要轻的多,他最大的罪是为了弥补原罪而变成不朽,不朽使熵逐渐累加,导致诸界失衡,最终会毁灭多元宇宙(中间的有斟酌的余地)。
作者: chankam    时间: 2010-6-25 01:10

不太赞同楼主“第一个化身的原罪很有可能比我们所想象的要轻的多”的看法,第一个化身自己说过“要知道他们生命中的邪恶和我的比起来,只不过是一滴水滴而已”,我的理解应该第一个化身还是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当然后来悔悟了,不能说“他最大的罪是为了弥补原罪而变成不朽,”他的罪应该很多很大,但这些罪属于世俗的罪,应该由世俗社会中比如警察之类的来管,而不是有诸界中负责维持次序的神来管,只是犯这些罪的话神应该不会搭理他,只有他的不朽导致了诸界的失衡,这些神才会来收拾他。当然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不一定对。

[ 本帖最后由 chankam 于 2010-6-25 01:14 编辑 ]
作者: nephthys    时间: 2010-7-8 21:03     标题: 回复 #1 alance1981 的帖子

特地注册了一个号来支持LZ。
话说最近我也正在翻译这部剧情小说,不过我不准备参照英特卫的翻译,而是完全重译,专有名词也尽可能用DND的常用译名,毕竟英特卫的翻译错漏还是不少的,比如一些诸位面间流行的“黑话”,英特卫的翻译就有些偏离原意了(比如bone-box)。但是LZ的翻译对我而言有很大的参考价值,所以一定要过来支持一下。有机会可以就翻译上的问题交流一下。
作者: 帅气8变    时间: 2010-9-6 23:59

关于无名氏的原罪:

无名氏的第一个分身是给人建议的人,他的一个建议导致了多元宇宙熵的增加,因此他寻求瑞沃的帮助,希望自己变成不朽,一是可以逃避惩罚二是有足够时间弥补。那么这个原罪是什么?他的不朽就是最大的罪,相比之下他的原罪就不重要了。

关于无名氏的真名:

叶米斯,这个名字一定不是真名,只是一个曾用名。在异域中,知道一个人的真名就可以使用法术进行召唤、禁锢、折磨,如果叶米斯是他的真名,那么很多人知道这个名字。知道无名氏真名的人有解谜者、超凡者,有可能莫特也知道,莫特曾说过在二百年前他曾造成了无名氏的死亡。

关于失宠:

失宠是绯红寿衣(Red Shroud)的女儿,这魅魔统治着无底深渊第一层一个名叫断域城(Broken Reach)的城镇。她的父亲是一个巴洛炎魔,试图把自己的孩子当做进入这个城镇统治阶层的敲门砖。然而绯红寿衣却把女儿卖做奴隶,以此破坏他的计划。年轻的魅魔于是落入了巴特兹的魔爪,为他们服务了上千年,直到有一天,在一场即兴的比赛中她战胜了自己的主人,赢得了自由。

关于痛苦女士:

在一篇《秘史:巴特兹之耻》的文章中,曾隐晦地说痛苦女士可能曾出现在血战前夕和初期。巴托位面最初只是一盘散沙,有很多小国。“各国的法律一个比一个严厉和不可宽恕,并且对任何事都不曾达成一致。是一个未知的不知名者第一次将这种族联合起来。关于这个联合者只有少量字句模糊的描述,但使我相信这个生物头上有刀刃并且力量强大。”这个生物的特征实在让人难以不想到痛苦女士。
后来巴特兹发现与塔纳利对抗他们太弱了,需要新品种的战士,于是他们开始杂交试验。第一个选取的种族是修罗场的一种生物,杂交出来的是刀刃怪。后来巴特兹发现他们并不完美,又担心塔纳利会知道,将其全部屠杀。“少数精选的战士-魔鬼从监禁中逃脱,并直到今天还居住在修罗场最深层的隐藏城市中,即我们今天所知的刀刃怪(bladeling)。他们最早的历史提到一个燃烧着的刀刃女士领着人民取得自由,然后消失了。再一次地,类似痛苦女士者出现了。”

跑题一段:接上文
巴特兹后来和人类杂交出提夫林,后来发现提夫林过多地出现混乱个性甚至善良,巴特兹屠杀了提夫林,把他们的脑浆倒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湖,称为意识海(Mind sea),在意识海的指引下,巴特兹终于造出完美战士,就是巴霸魔,在古巴特兹语中意为海生者。后来意识海计划逃脱巴特兹的密谋泄露,绝大多数的海水被烧干排干,只剩下一小部分,这部分逃脱后成为伊尔神思因(Ilsensine),灵吸怪也就是夺心魔的神。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同为守序邪恶的异界生物夺心魔不生活在巴托的原因。
作者: 阿尔法孝直    时间: 2010-9-7 00:37     标题: 回复 #225 帅气8变 的帖子

这水灌的……
作者: 影语    时间: 2010-9-18 21:37

感谢楼主,很好的东西,几乎可以鼓励我把这个相当晦涩的游戏玩下去。
其实画面和操作都是可以忍受的,但是缺乏指引,法印城本身就是一个迷团,很多引导又比较模糊,翻译晦涩,需要记录的东西太多,实在是寸步难行的……所以找到了这里,感谢楼主,花费那么多的精力,把这个晦涩的世界展示在我们眼前。实在是我需要的东西……
作者: 影语    时间: 2010-9-18 21:41

其实很多年不见这样的游戏了,冗长的对话,庞大的世界,极度的开放的自由度,探讨很多有趣的值得思考的问题……如今的技术是进步的了,但是人心反而局限了,实在是很可惜的一件事情。
作者: 都是一天天    时间: 2010-10-6 00:20

神贴,拜读
作者: harp    时间: 2010-12-8 01:50

额的神阿。鞭笞与虔诚,有如此帖
作者: flyingpig_yawei    时间: 2011-4-25 09:31     标题: 不顶不行啊

神贴啊,我一向是个看贴不回帖的贱人。。但是看到楼主把这篇我买了正版打了数十次还没有通关的游戏给总结成这么精彩的小说我实在不能镇定了。这个贴如果不顶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啊。楼主终于圆了我搞清楚这个游戏剧情的愿望了。。我最好的成绩是玩了整整一天。。到睡觉的时候我仍然没有搞清楚这个游戏在说什么。。我就郁闷的给删除了。。謝謝楼主精彩的小说。
作者: bizu02    时间: 2011-4-26 12:11

看着好像是非常古老的游戏了。
作者: toushion    时间: 2011-4-27 09:43

这游戏有中文版的没,看这么多粉丝,心痒痒了
作者: phoenixwu5    时间: 2011-6-3 10:01

非常非常灰常灰常好!!!!!!!!!!!!!!!!!!!!!!!!

这个游戏我玩了好几遍 。。。

深刻!!!
作者: ikjuyh    时间: 2012-2-13 17:27

挖坟感谢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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