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行走·黄药师与杜蘅 - 现代文艺 - 轩辕春秋文化论坛 20周年


	潭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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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2 18:10 资料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今生行走·黄药师与杜蘅

夜，似眸般的深邃。酒吧里，有各种奇怪的味道。同桌的朋友都已经下舞池了，歪歪扭扭的胡乱摇摆着。我看了看旁边，稍微能动的都不见踪影，剩下的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干了手中的啤酒，然后拎起我的包往人潮彼岸的门口走去。一路沾染着各种人身上的奇怪味道。出门的时候，有清新的金银花香扑面而来。整了整衣服，左右看了眼，正打算伸手拦辆出租车时，他的身影突然从墙角边闪现出来。一袭黑衣，唯有一双眸子精光四射。我的胸口像谁狠狠的捶了一下，眼泪啪啪的就掉了下来。那双眼眸，在看到我这样时，微微有些错愕，顿了一顿，然后朝我走了过来。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奇异感觉萦绕胸怀，心口隐隐的痛了起来。随着他的走进，心口的疼痛越发强烈起来，他一步一步的踱过来，每一下却都像踩在我的心头。我弯下身子，紧紧的抱着我的包，颤抖着，在着初夏的夜晚。
??“小姐，你没事吧？”森冷的声音传进耳里，我不觉打了个寒颤。正欲说话，我听到另一个声音由街对面响起，“老黄，你要的鸡血砚我找到了。”我抬头，看到他犹豫的眼神，然后他拉我起来，举步向对街走去。那背影如此熟悉，熟悉到又一次震撼我的心灵。
??“你这药师也真奇怪，居然对砚台感兴趣……”目送他跨进车里，我又缓缓蹲了下来。一阵暖风熏来，我提起包包，迅速打了辆车往家奔去。那一夜，伴随窗帘的浮动，我一夜浅眠，梦境时断时续，直到天色渐白方迷迷糊糊的睡去。
??我叫杜蘅，是电台的播音员。二十三岁，挣扎在婚姻牢笼的城墙头。身边也不是没有人，可是，爱得太多，我不想承受。爱的太浅，我又不愿意要。不深不浅的，又觉得无趣。于是，始终徘徊再徘徊。心里深深的觉得，似乎一辈子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尚没有出现。在同事和朋友的调侃里，糊涂的一日复一日。我主持的是早间七点档的“把耳朵叫醒”栏目。为了便宜的房租，我的宿舍在城郊，每天都会路过一片有着灿烂玫瑰的花囿，没见过主人，我时时凝立于此，然后骑着我的小自行车悄悄的向城市进发。我喜欢夏天，夏天的早晨通常有清新透彻的凉爽，阳光温和而灿烂，看路上行人稀少，晨练的老人们神采奕奕，都觉得是一种美好。我的记性很强，无论什么，过目不忘，也造就了我很早就毕业工作。想起爷爷时常叹息着对我说，人有一长未必是福。我却不认为，起码我的好记性为我争取了较好的工作，广泛的知识面，更加广泛的是人际。
??到广播电台楼下的时候，我习惯的撩了撩鬓边四顾一眼。那一顾，却让我看到了他。那夜那个男子，依旧的一身黑衣，除了材质的不同。他几乎没有变化，他愣愣的看着我，香烟缭绕在指尖。然后我听到同事的呼唤声，转头再看时，他已经造成初起的晨露一般消失在眼底。茫茫然心头一片失落，我步入了我的工作。第一次心不在焉的播报着，好在搭档善解人意的及时替我解围，救语。否则，估计这个月的奖金是要没有。出门的时候，他拉着我问怎么了。我说，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熟悉陌生人。他笑，眼底是灿烂的阳光。“走，去喝杯咖啡吧，老歌回忆里。”我笑，应了他的要求。他叫凌，一个比我小一岁的男生。
??这家叫老歌回忆的咖啡馆是高消费的地方，所以人很少。不大忍心敲他一笔，是以仅仅只点了一盘小食品两杯蓝山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然后静静的看窗外风光。他是闲不住的孩子，一会儿看厅中水池里的鱼，一会儿翻看堆积的各类杂志，一会儿和小姑娘们讨论咖啡的好坏，一会儿坐吧台边和老板聊天。我笑了笑，闭上眼静静的坐着，脑袋里一片空白，却觉得必须要思考些什么。那个熟悉却陌生的背影，深深印刻在脑海里。那个叫老黄的男子，迷一样的男子。然后椅子咚的一下，凌坐到身边凝视着我的脸。不觉一赧，红晕浮上双颊。“干嘛？”我借说话错了错身子。“你对人有戒心，看你皱眉的时候，右边的皱痕比左边的深。我就没戒心，看看，没皱痕。”说完还很认真的皱给我看了看。我笑说：“你是小孩子，当然没皱纹。”他不服，叫来了老板。老板是个有着很丰富经历的女子，一双眼眸闪闪发光，若在武侠里，她当是位身怀绝技的高人前辈了。一身富有民族特色的麻衣麻裤，大红的衣服配上大绿的裙子。没有俗气只有脱俗的气质。她望着我，那一笑意味深长。然后拍了拍凌的肩膀叫他去内室拿一幅画挂上。“你叫杜蘅？”她笑看着我。我点点头，她的笑让我有些不自在，好象博古通今看透人心。“我姓孟。”我伸出手，礼貌的握了一握。“很高兴认识你，凌经常向我提起你。”她还是一笑，随后谈了些天南地北的事情，琐碎而生活气，到最后离开时，她淡淡的问了我一句：“杜小姐，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我愣，凌贼贼的笑起来。那一夜，我又浅眠一夜，断断续续在脑海里浮现的是那袭黑衣和那刺目的红衣绿裙。
??记忆力太好，让我无法放开。那一句不经意的话，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深深揪扯着我的心。而所有的一切仿佛那男子手指尖的香烟，缭绕迷离。一个星期下来，我就瘦了许多，在凌的要挟下，我去了医院。
??医院是人员爆满的地方，本来隐隐的头疼在看到人潮汹涌的长队时更疼了。我斜斜的坐在一侧椅子里，任由凌去帮我排队挂号，任由他拉着我往二楼走去。疹室里排满了人，见缝插针的被按住坐下，一抬眼，碰上熟悉的眼眸。脑袋里嗡的一声，接下来，大多是凌替我回答问题，拿了药方往药房去的时候，我看到单子上龙飞凤舞的签名，只能看懂一个黄字，写得苍劲有力。
??于是托人打听他的消息。我是个不甘心的小女子，我想认识他。也曾为此辗转反侧，害怕一但认识了，他便不再如此完美。那一身傲骨或许会沦为俗人一堆，可最后还是愿意认识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再见他一次，我安慰自己说：我只是好奇，仅此而已。
??电台里的人，交际一般都很广，没费什么大力气就约到了他。据同事介绍，他是个很没幽默感的男人，毕业以后分配进来，满腹才华却因为一身傲骨而一直不得领导重视。对于医学有很奇怪的理论，喜欢古诗词和书法，是大家公认的怪人。介绍完，还暧昧的眯我一眼。
??于是，我认识了他。随后，我爱上了他。外表越冰冷的人，内心越是热情，他就是典型，我知道我的魅力，我对各种书籍过目不忘，与他秉烛夜谈，剪烛西窗。他的才华，他的知识，他的热情，还有他吻我时的温柔，都深深的打动着我。新婚那夜，他对我许下山盟海誓。我一笑，抱着他叹：你竟也落了俗么？他一愣，随后吻上我的唇。
??婚后的生活是幸福的，我以为我会如此幸福下去。可是，他的傲骨却成了生活中最大的矛盾。医院几次提升科室主任，我叫他跑跑，他却不肯。八年下来依旧只是个小医生，有时候还被调到工作最苦最累的急诊，夜夜不归，三班轮值。当我发现我怀孕的时候，我恳求他，我希望我的孩子有个良好的环境，我希望我们的爱情结晶能够在最幸福的条件下生活，我恳求他，为了孩子多想想。可是他一口回绝，态度坚决脸色铁青。他问我，是不是嫌弃他寒酸？我的眼泪扑眶而出。一切曾经的爱情和山盟海誓都显得那么单薄，那一夜，他没值班，却彻夜未归。那一夜，想起同事和我说的话，“生活是现实的，能写会画又不能当饭吃。”我回忆过往，点滴不漏。第二天我打电话给他，没问他住的那里，只问他可曾吃早点，可有休息好。他冷冷的回：要你管。心冷，寒冷彻骨。自此，他夜夜晚归。我们早晨起床，他未醒，夜晚睡觉他未归。成为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一夜，遇到了寒。他是我大学同学，现在已经是个小老板了。家庭的冷漠与他的热情，让我不知不觉的向他靠笼了过去。老黄知道了我与寒的事情是在两个月之后，我在楼下看到家里的灯火，开心的启门而入，却迎来他的一个巴掌，刹那间天旋地转。“你这女人就是嫌我寒算是吧？”我半晌抬头，看到他赤红的眼。唇角一丝甜味，滑下一缕腥红。“不就开辆车吗？不就是个老板吗？就至于你每天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啊？你这贱人。真她妈贱。”说完拉住我的手往门边拖，“你跟了他啊，跟了他不就得了。和我结婚干嘛？”一边说一边拖，我无力的扣着门板，眼泪早已迷蒙视线。左手被拉扯着，右手死命的扣着门，心揪痛着，我无声的哭泣着，抬眼看他，换不来一丝丝温暖。他像头爆燥的野兽，将我最后的幻想撕碎。不知道那夜是如何过的，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好在不用上班。我踉跄的站起来，双腿一软又摔了下去。家，依旧是家的布置，人，依旧是无踪迹的人。欲哭的冲动又一次袭来，我提起电话，播通了凌的号码。凌见我的时候，眼眶忽然一红。然后扶我躺上了沙发，给我倒热水擦脸和手，纸甲上都是深深的血痕。他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静静的陪我直到太阳下山。那一夜，老黄又没有回来。我思索了一夜，不知道为什么那样深切的爱情就沦落到此。那些爱情的点滴一幕一幕的在眼前晃动着，走马灯似的轮回着。眼泪不觉涌出来，是谁说的，把一个好男人逼成丈夫是件很残忍的事情。我想他是不再爱我了。摸了摸小腹，我毅然去了医院。堕胎的时候没有人陪，医生犹豫再三的问我考虑好没有，头胎就堕的话很容易造成以后不孕不育。我含泪看着天花板冷冷的说：医生，动吧。她摇了摇头，我的身体里伸进了冷硬的器械，然后眼泪和我的爱情一起消失在医院的尽头。
老黄在知道我堕胎后的反映是强烈的。他拉着我歇斯底理的发做，那一刻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爱我，还是爱那个孩子。或者，他究竟是不是爱过我，都让我怀疑。我看着他爆怒的脸，无声的递上了离婚协议。他突然像被霜打的茄子静了下来，低着头，幽幽的耸动着肩膀。“我没想到你会打了孩子。”良久他说“我不想拖累你，我的性格决定了我的人际和仕途。我也想离婚，可是，我想，起码你可以为我留下一个孩子。”说完，他抬头，满脸泪痕。那双眼睛，不似初相识的凌厉，不似相爱时的柔情，不似虐待我时的憎恶，一种祈望原谅和无助的目光，幽幽暗暗。泪水迷朦的，不知是他的眼还是我的眼，随着他的叹息，我们顺利的离婚了。好聚好散，拿到离婚证那天，正好是我们结婚八周年的纪念日。出门后，他为我拦了一辆出租车，送了我两个字“保重”。我惨淡一笑，关门而去。春风吹破千行泪，古人的离愁，今时体会起来，更是百般滋味。
??半年以后，我和寒结了婚。生活始终是琐碎的，同事说得对，文章才气不能当饭吃。一身傲骨若不会使用也只能让自己偏激和固执。和寒一起是平淡的，我不崇拜他什么，他除了能挣钱就是上进。对我很好，我想，如此就够了。文学方面的爱好，我可以和其他志趣相投的朋友谈，我可以上网找文学论坛混，或者我可以因为他的爱而隐藏起我的爱好。婚姻不是一加一的计算，而是零点五加零点五的公式。我们为了生活都彼此放弃了自己曾经喜欢的一部分。只要有他的呵护就够了。寒的公司越做越大，我决定辞职给他做好贤内助，也好调整心态和身体迎接做妈妈的未来。辞职那天，很多同事来送，饭后，趁那群醉熏熏的家伙去KTV的时候，我悄悄的溜了出来，漫步走到了老歌回忆咖啡馆。老板娘正在收拾，见我去，她笑着迎了出来。迎头就是一句：杜小姐，还没想起我来吗？我愣，然后仔细盯着她看起来，一张微胖的国字脸，抬头纹若隐若现，双眸星子一般漆黑明亮，皮肤很光滑，白白嫩嫩。看起来简直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人。
??“小姐，对不起，我的汤不够了。”她猛然间讲出这句话。我的心一紧，多么熟悉啊，我低头仔细的想着。又闻她说：“喝了这个汤吧，它会让你忘记一切重新开始的。”我抬头，猛然记起她来，那个在奈何桥上守了千年的老人，一碗孟婆汤让人世间的事幻化为虚无的梦境的老者。我惊讶的盯着她看，她笑了笑，“你好象终于想起我来了。”我点头，不觉伸手去抚摸她。我怕我在做梦，一场没有结束的恶梦。“既然你想起我，应该也记得起他吧。”说完手里浮现出一袭青衫，一双眸子，一头长发飘逸于天地之间。
??“药师。”我脱口而出。是的，药师，黄药师。那个我前生用尽一生心血所爱的男人。那样熟悉的背影，似谁？老黄！天，我的泪又忍不住。
??我望着孟婆，我想要她的答案。她的眸子忽然失去光彩。黯然的说：“杜蘅，抱歉，那年死的人太多，我的孟婆汤已然不够了。于是我掺了些水在你喝的那碗里。我怕你因此而拥有前世的记忆，于是画蛇添足的急急赶来，谁知道，你不但没想起来，而且还认识了黄药师转生的人，我无法阻拦。这是宿命。”
??一声叹息后。我摇了摇头，前世我没有欠药师什么，而今生，他依旧是我最爱的人。只是，这生活，已经不能如从前闲云野鹤一般。这或许也是宿命。我看着孟婆，笑道：“既然我没想起，你又何必再提。”她唇张合半天，却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爷爷说的，人有一长未必是福。我用力摇了摇头，想把前生过往摇出脑海，我是我，虽然都是杜蘅，可是我现在已然是寒的妻。而药师和我将再没有交际。在今生行走，各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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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inga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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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6-6-22 20:19 资料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有很多事...不懂...就是不懂...
也许是环境使然...但...到底是谁忘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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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蒹葭苍苍 (廉州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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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3 18:08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故事比较煽情，但一眼就能让人看出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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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潭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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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3 18:17 资料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潭竹谢过楼上两位~~

回减价：这样的故事不造假很难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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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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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3 19:26 资料文集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是姐姐一年前的旧作吧

怎么改名了呢
不叫虾米虾米落花了呢

问好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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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跟 (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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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3 21:55 资料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QUOTE:

原帖由 蒹葭苍苍 于 2006-6-23 18:08 发表
故事比较煽情，但一眼就能让人看出造假。

后半部分造假的痕迹大~~但类似杜与黄的婚姻~~现实生活中该有不少吧~~
生活中~~往往是很典雅的人制造着典雅的爱情~~这爱情最终变为庸俗的结局成就了两个未免脱俗的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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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潭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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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3 22:31 资料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QUOTE:

原帖由 冰祁步 于 2006-6-23 19:26 发表
是姐姐一年前的旧作吧

怎么改名了呢
不叫虾米虾米落花了呢

问好 ^0^

呵呵，妹妹是谁呢？怎么知道我那老衣服。这是好些年前的了，发到红袖时已经写了好久啦：）
潭竹的衣服，也用过几个论坛的。马儿叫我过来时就顺便注册了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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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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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06-6-23 23:05 资料文集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QUOTE:

原帖由潭竹于 2006-6-23 22:31 发表

呵呵，妹妹是谁呢？怎么知道我那老衣服。这是好些年前的了，发到红袖时已经写了好久啦：）
潭竹的衣服，也用过几个论坛的。马儿叫我过来时就顺便注册了这件~

问好七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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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真是才貌双全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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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江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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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5 11:12 资料主页个人空间短消息只看该作者

未有药师之邪，未有杜蘅之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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