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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_Artemis (冠子) 燕郡公集庆军节度使 ★★ 组别 节度使 级别 骠骑将军 好贴 6 功绩 895 帖子 8351 编号 68083 注册 2006-5-8 来自 雲夢山莊 家族 幽神幻韵

#1 发表于 2007-10-16 22:53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路死谁手 我上了地铁。 现在是10月8日晚上7点55分，我——只有我——前后无人地踏上了发出诡异鸣声的地铁，身后关上的地铁闸门是对我从前的总结，也是我今后的宣判。我不知道要去那里，只是知道一个模糊的地名，那里似乎在等着我去做些什么；我无法选择我要去那里，我只能在之后的某站下车。我必须下车。 尘嚣被夜幕捆绑起来，扔在角落，收紧了，紧得让人产生窒息的情绪。但无法看到的罪恶却渗透出来，天空中弥漫着腐坏的气息。原本昏暗的站台显得有些群魔乱舞的味道。站台上稀稀落落地立着几个魂，游魂。本来快活、光明的空气被这些幽魂吓走了一些，拉着喧闹一同逃逸了。只有一丝不苟的列车进站的警示音，才像一个聚魂钟一般，给精神一丝振奋。皮肤上的毛孔被这一点波动感应，舒张了一小下，于是眼睛也闭起来，感受列车呼啸的风声。仿佛抓住汪洋中的浮木，只有感受到什么的存在，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新加坡的地铁，是与别处不同的。25节的车厢，你无法想象到拥挤和空虚时的巨大反差。外面精美装潢的感官刺激，让你永远为车中繁华忙碌的气氛所迷惑。每一节车厢装有六个门，每侧有三个。三对相望的门将一节车厢分成4个部分。中间两段被车门交夹的部分是主要座位的所在，每一段每一侧有10个座椅。两端靠近车厢间接合部的两段比较短，只有两个座位对望着。椅背上方用四种语言和一种图示写着：“请将此座位让给孕妇、老人等更需要座位的人。”但那似乎没有什么用，并不是因为在这个城市大家都会自觉地把座位让给孕妇和老人；更现实一点的是，技术上而言你坐下之后不可能看到你椅背后车壁上写的这句话。我现在正坐在这位子上。 我迈入舱门后，懒懒地环顾了一下。车厢里空落落的，平添几分萧条的味道，好在这样我便可以选择一个上佳的座位。我命运的编排不会因为我在去某处做某事的路上享受了一个很好的待遇而改变，就像一个面临审判的死刑犯人，无论他的最后一顿吃得多么好，这些东西也不可能在胃里被很好地消化掉。 这时我看见了一个女人。准确地说是个少女，此刻她正慵懒地坐在车厢末端两个“特需”座位之中较靠车门的那个；她的一条臂膊轻轻的倚着车门侧首的挡风板。她看起来很文静，文静得有些疲惫。她的身体由于列车到站停靠稍微抖了一下，随后张开眼睛瞥了一眼迈进来的我，算是表达了她对坐在的这个车厢的最后一点关心，随后把眼帘垂下了。虽然只是一眼，我还是必须承认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她的眼神清澈但有些复杂，像一汪深潭但却因为涟漪而看不到它的底，而像是笼上了一袭碧青的薄纱。 她的旁边那个座位以及她对面的两个特需座位都没有人。我稍微考虑了一下，走到她对面的位子坐下来。她却没有再看我一眼。我百骸中的劳累窜起来，暂时关闭了我的一些感官，但我却很希望她能把头在抬起来，好让我观测清楚。列车没有开动，列车里的生命也没有活动的迹象。我忽然产生了一个错觉，就是时间忽然停滞，而我就这样注目着她，一直下去。 然而“列车门关闭”的提示音终于响起了。这声音像打破了博物馆里展品的玻璃罩，而我们这节车厢，以及里面或沉睡、或思考、或出窍的人们，则定格成一件展出的文物，妄图留住时间的永恒。而这面打碎了的玻璃，就是我们的结界。我感受到了瞬间的加速度，同时看到对面女孩的清颀身躯再次抖了一下，她像是忽然惊醒，略带慌乱的看了我一眼，或者她根本也没有聚焦到我身上。这次我终于看清楚了，长长的睫毛是梦幻的紫色，眼睛很亮，尽管目光有些涣散。她的身躯一定很柔软，我甚至能感受到轻搂着她在池中共舞时的触感。若有似无的香气也飘过来，“皓质呈露，芳泽无加”，我这样想着。 在列车不断加速的过程中，我感受到将我向后拉的冲动，我看到她也在努力地使自己镇定，很滑稽。我不禁笑了一下，她也看了我几眼。我原以为我上了列车就必将随波逐流的由列车左右，没想到这瞬间的惯性也让我对某种促力的微弱抵抗略感欣慰。但列车终于加完了速，开始朝看不见的黑洞中平稳而无所顾忌的飞驰。这时我和她之间仿佛呈现了一个奇怪的平衡，我们是静止的，我们又在运动着。我感觉要丢失自己，与列车融为一体。因此我们时不时很有默契的交错看对方一眼，仿佛在对方眼中寻找自己的存在。 慢慢的，这种平衡变成了一种必然。我的心神在慢慢流失，她也一样，我的眼皮渐渐重了，她也很少再抬起她的目光。但我们都没有睡着，至少我们心里还在努力。 好在列车又开始减速了。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减速，你更无法选择它会不会减速而最终停靠。你或者希望它很快停靠，这样才能逃出去，可出去了之后还是要被什么东西拖曳着，不断朝着某个极端前进；你或者希望它不要停靠，一直走到不可测知的终点，那个我们该去的地方。你甚至有些泄气，明明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还要去面对无休止的开庭休庭。我的身躯开始向车门边的挡板倾斜。她动作的方向和幅度都和我得很接近，我看到她牙齿轻轻咬住下唇，有点发白的样子，鞋子蹭了两下，仿佛要靠与地板的摩擦避免坐姿改变。瘦弱的身体比较容易受影响，我这样想着，同时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忽然她抬起双眼，正好四目相对。没有火花，没有干扰，仿如擦肩而过，却直行无碍。我奇怪的笑了一下，她不自然的回笑了笑。 列车停靠下来。它收拾了一些无所适从的魂灵，也放出了一些活人，他们看起来很活泼，很自然。这种有限的活力冲击着车厢内外郁积的空气，只留下了一个插曲。一个魂灵踱进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在我对面女孩的旁边坐下了，那一段两个座位于是坐满了，但是车门之间的主要座位段还是空荡荡的。我在想象他坐到女孩边上的动机是什么，也许和我坐到女孩对面一样。女孩子缩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仿佛要往她的右边看一眼，了解一下与自己行一程的是个什么人，眼珠子转了一转，终究还是没有看，又把头低下了。刚坐下的男士十分旁若如人的翘起二郎腿，直接进入假寐，脸上不知道是空虚还是满足。 在走走停停之间，车里的人却没怎么变换。大家都在走自己的路，尽量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们的动作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也没有人去关心那些动作。女孩的眼神很飘忽，进出的人都要瞟几眼，不时有余光落在我身上。至少她还有残存的一点精神在，而我仿佛只够收拾起那些心神投注在女孩子的身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发现之前，我的左边位置也开始有了主人。正如女孩右边位置上的人一样，他入座的同时也开始入定，间或还掏出手机发讯息要讨论些什么。我有一个错觉，仿佛这是个正在冥想论禅的高僧，只是不知道他悟的什么道，论的哪门禅，但是手机这个物事却与我的臆想有些格格不入，甚至有点可笑，我几乎就要笑出来。那个女孩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人之所以喜欢比喻，是因为比喻能够将一些抽象的，虚无的，不可知的东西移化成具体的，明白的，可触知的东西。在地铁人流来去的循环中，我仿佛进入了一个浩淼的宇宙，一切都是未知和虚空，一切比喻因为失去了明白确实的喻体而变得苍白无力。我想要寻找一些具体的、在这个秩序中违例的东西，让我抓住一根精神的稻草，逃出这片令人窒息的混沌。 一个人、一个炯炯有神的人踏进了地下铁，直接握住了车厢中央的竖杠便立定了。他看起来有些鲜活的气息，那些我觉得够资格将他分类为“人”的气息。他的衬衫很整齐，鞋子很亮，在地铁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不到他的脸，但肯定棱角分明。我能感受到他微微发光的眼神，透着一股睥睨一切的气势，往那些孤魂和空座中扫过一圈之后，收敛起来。他是我目光所及之处唯一的站客，在前后可见的三节车厢中，没有一个人在这片昏暗的迷茫中伸直膝盖。他甚至没有扶着专为站立准备的扶手，只是背着手，偶尔扬起脸，感受空调冷洌的刀刮。整个地铁中弥漫的那种我不吝称之为“绝望”的空气在他面前消影无踪。他仿佛是带着一种希冀来面对迎接他的风雨。他坐了两站——他站了两站——甩甩手掠出去，留下一米阳光。 这种气氛之微弱丝毫无益于感染整个车厢，但是我已经得到了相当的精神满足。我们都在一条并行的跑道上飞奔着，当累得快要虚脱的时候，别人不含糊的加速、赶超，都能给自己的奇经八脉注入难得的活力。我稍稍兴奋起来，我感觉到我看对面女孩的眼神有点发亮，已经近乎直视了。她完全没有抬眼，正当我失望的以为她已经完全静止的时候，我看到她左脚的趾关节竟然微微在抖。 她看来穿着一双夏季新款的凉鞋，商标已无从辨认。银灰色的鞋骨像小时候家乡矮墙上的藤蔓，优美地缠绕住她的玲珑足。凉鞋前端的开口出很窄，三个趾头窜头窜脑地挤出来。她的左脚正朝着我的方向，食趾和中趾在不停的挤压趾头和舒展。趾尖摁一下地面，我可以看到第一节趾关节因为挤压而显现出来的一条横纹，舒展开时，关节的纹路消失了，小巧的趾头又恢复成柔弱无骨的模样。我以前读书，书上写人握着什么东西的时候“关节微微发白”，总觉得很修辞。但当我这次真的看到若隐若现的白色，却很正常了。她就这样很快且不停地用力然后舒展，自然并且随意，脸上的表情安静如常。我开始想象她这样做的原因，我相信任何细小的动作都能都反映人的心理状态。这样快频率的挤压然后舒张，近乎一种痉挛，她莫非是在内心感到有些恐惧且迷茫，也可能使她对这样沉闷的地下铁、她身边不修边幅的人感到无聊和厌恶，抑或是她在对生活感到极度的空虚。深秋本就是一个空虚的季节，天色高阔，草木凋零；秋风吹散了人情味，甚至连飘忽的雨，都不屑于用她微不足道的体积来填补这空间。一时间我看得痴了，而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开始尝试着学她的样来挤压趾关节，但是运动鞋却杜绝了我看到自己的脚的一切可能性，人，难道永远是当局者迷的么？我开始有点恶作剧的想，她莫非是恨极了她对面这个一直不知好歹盯着她看的少年，通过紧张的痉挛来压制自己的气愤的情绪。我对自己的想法有些哑然失笑，还有些微的罪恶感。无论怎么说，我还不像是一个有“恋物癖”或者“恋足癖”的人。 可能是一直看着这重复的、规则的运动才感到有些审美疲劳了，我不禁快要睡过去。但是列车在某站的戛然而止却把我惊醒，我忽然才想起好像已经过了很多站，而我还在盯着她的美丽的脚趾，一张一翕的变化，像是听着钟摆的滴答声。我和她边上的两个人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这一站出奇的没有人上下车。我望着车门外空落落的站台，心里仿佛感受到一丝希望。我心里甚至有个声音在喊着：“出去吧，逃离这个冗乏的、令人昏昏欲睡的地方。”但我却无法迈开我的脚步，或是因为这并非我该下车的车站，更是如果让我一个人迈开脚步去寻找自己的命运，面对不可知的未来，我甚至宁愿呆着列车里，跟着这么多浑浑噩噩的人一起，被推挤着、拖曳着，甩动着驶向那黑暗的深渊，至少我的对面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孩。这一霎那我便有点自暴自弃起来，原来自己命运终究还是被自己选择了。可是这“选择”便真的是选择么？ 美丽么？我的思绪因为接触到了这个词而返回到了那个女孩的身上。她的头发搭在肩膀和后背上，没有扎起来，令我想起她甩头的时候头发拂在我脸上时候的轻柔微妙的感觉。她的脸不大但很白，白得一尘不染。她的眼帘垂下，睫毛均匀地铺在眼皮上，偶尔轻轻颤抖。嘴巴因为劳累失神而微微张开，单是粉红色的双唇，也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她似乎没有上唇膏，能看到嘴唇的皮肤上细小的肌理纹路，仿佛有些干，但绝不缺水，这些浅淡的纹路有些辐射状，使整个嘴巴看起来像是一朵红色的菊花。她身上穿的是紧身白色T恤衫和蓝色牛仔裤。我一直认为白色T恤配上浅蓝色牛仔裤是最简单却最妩媚的搭配，不论是什么样的女孩子，穿起这一身都要平添几分娇柔和妩媚。她脚上的凉鞋亮晶晶的，属于后面不包住踝骨的那种，很时尚，我看着她的鞋，又忍不住向她的脚趾头飞去几眼。她腿上似乎放着一只黑色的包，是那种很大的方形的袋子，据说是比较青春的款式，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底部。这包薄薄的，只在她腿上铺了一层，上面却是另一个很匪夷所思的物事，布面是很鲜艳的彩色块，不规则的形状。我原以为那是包，但我认为一个女人绝对不会随身带两个包，所以我仔细研究了一阵，发现它鼓鼓的，很软。她的双手是很自然的搭在这彩色包的上面，我觉得那是个枕头、或者靠枕。 现在时间是8点15分，我的列车终于到站了。我整了一整因为久坐显得微皱的衣衫，舒展了一下身体，大步朝舱门走去。这个地铁站比起我之前上车那个显得亮了许多，可能是因为比较繁华的缘故吧。但是我没有注意这许多，只是为了逃出这样一列车厢而长舒了一口气。这是一个平凡的旅程，又是一个惊险的旅程；这是一个枯燥的旅程，又是一个津津有味的旅程；这是一个暗淡忧郁的旅程，又是一个香艳绮丽的旅程；这是一个不幸的旅程，又是一个幸运的旅程；这是一个黑暗的旅程，又是一个光明的旅程；这是一个终至死亡的旅程，又是一个归于生机的旅程。我忽然有点同情那个女孩，列车已快到终点，她的终点又在哪里？我转身的时候她仿佛看了我一眼，我不确定。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香炉已经烧尽最后的余味 轻烟妩媚 轮回成风中的丹桂 你折下枝穗 说要留下今晚的吊坠 但那轻舞巧笑的样子却像是对我的防卫 夜会枯萎 谁说 丹桂 不会 在二十四世纪芳芜的丝帷 它是否还沉睡 在你的衣柜 本来稀薄的空气开始假寐 人们的情绪开始放浪恣睢 我把瞳孔拍碎 享受一丝刺激的快慰 但你的一切仿佛早已错位 喘息间只留下拒绝我的干脆 迷离的花枝缠绕住我在转角的清泪 嘲弄的血红指甲熏炙在水晶高脚酒杯 我深深厌恶这不负责任的勾兑 却目光聚汇 在你从指甲掸入酒中的烟灰 我说 来 干杯 为了你的风华和聪慧 却充满疲累 倒毙于你沉香的玫瑰 在颓废 谁 醉了 谁 谁 没醉                    ——毓潇散人《秋天的宴会》 ———————————————————— 我汗……散文都能写这么多，看来琐碎唠叨流横空出世了 [ 本帖最后由 Z_Artemis 于 2007-10-29 01:19 编辑 ]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水镜门生 2007-10-17 12:37 +299 好帖奖励 [广告] 《精忠报国岳飞传完整版》火热发布

水镜门生 (虾仁生煎) 许国公 河北东路经略使 ★★★★ 组别 经略使 级别 大将军 好贴 6 功绩 2628 帖子 22586 编号 52409 注册 2005-11-4 来自 五谷轮回之所 家族 肉肉门

#2 发表于 2007-10-17 12:36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不敢上前搭讪的冠子，只好半夜跑来轩辕YY 此非散文，实YY文也。 赏钱上色，诸位与冠子同来YY地铁Girl [广告] 真诚支持说岳，携手共创辉煌

太平清领道人 (传说中的三公子) ★ 组别 羽林都尉 级别 镇北将军 功绩 53 帖子 3501 编号 148918 注册 2007-4-29 来自 东海蓬莱 家族 肉肉门

#3 发表于 2007-10-17 16:50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莫非这是一列开往春天的地铁，冠子的语句着实暧昧晦涩，一如其翻江倒海的内心活动。。。 [广告] 安装Alexa工具条，提高轩辕排名，支持轩辕发展！

水镜门生 (虾仁生煎) 许国公 河北东路经略使 ★★★★ 组别 经略使 级别 大将军 好贴 6 功绩 2628 帖子 22586 编号 52409 注册 2005-11-4 来自 五谷轮回之所 家族 肉肉门

#4 发表于 2007-10-17 17:49 资料 个人空间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关于赏299的说明： 因为冠子一贴两发，一鸭两吃，一脚两船，等等之类的行为，特别扣除1通宝，以资惩罚 [广告] 《精忠报国岳飞传完整版》火热发布

秦楚荒夕 (无) ★★ 组别 轩辕郡主 级别 后将军 好贴 6 功绩 125 帖子 1450 编号 37401 注册 2005-4-23 来自 隔离的半坡遗址 家族 轩辕狼党

#5 发表于 2007-10-19 16:56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乘地铁经常过站，看见很多种类的人，不过没特别去关注过，一上地铁就疲倦。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结果再也没有见过想见的人...许多年代许多国家，都是如此如此 [广告] 真诚支持说岳，携手共创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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