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金代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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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公主庆阳军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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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是古代政治中的重要制度之一,而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取消朝会也成为政治生活的重要内容。文章希望通过对金代辍朝制度的描述,展示金代政治的一个侧面。

金代的朝会制度,据《金史·礼志》记载“天眷二年五月,详定常朝及朔,望仪,准前代制,以朔日、六日、十一日、十五日、二十一日、二十六日为六参日。后又定制,以朔、望日为朝参,余日为常朝。”此外,金代礼典中也规定了一些需辍朝的特殊场合,如大祭祀、重要节日、大臣去世等。总结看来,金代辍朝可分为如下几种原因:

一、重大典礼

《大金集礼·辍朝》“大定八年正月九日,敕旨自今后凡享太庙行礼日免朝。大定九年二月,勘当祭太社、太稷行礼日有无合免朝事……奉敕旨免朝。”是享太庙及祭社皆辍朝。 “大定十三年六月二十三日,以奉安昭德皇后于别庙,奉敕旨免朝。十五年三月二十七日,奉安武灵皇后(按:金代皇后无谥武灵者,唯熙宗尝谥武灵,此武灵皇后或熙宗悼平皇后乎?)于别庙亦免朝参,似此百官行礼其日并免朝。”

二、特殊节日(中元节)

《大金集礼·辍朝》“承安二年七月十三日圣旨:‘七月十五是拜天打球节,自是不朝,今后不索降奏。’”

《金史·礼志八》“金因辽旧俗,以重五、中元、重九日行拜天之礼。……质明行礼,礼毕……皇帝回辇至幄次,更衣,行射柳、击球之戏……既毕赐宴,岁以为常。”

三、天象异常

《金史·海陵纪》“贞元二年五月癸丑朔,日有食之,避正殿,敕百官勿治事。”

《金史·世宗纪》“大定二年正月戊辰朔,日有食之,伐鼓用币,上彻乐减膳不视朝。”

《大金集礼·辍朝》“大定三年六月一日,日蚀,依旧典故(此旧典故或即上之引文乎?又或前代之制?),太阳亏,有司预奏,皇帝不视事,百官各守本司不治务,过时乃罢,自后以为常式。十五年四月十五日,敕旨今后每遇太阴、太阳亏蚀并免朝。”

四、后妃、主、大臣薨逝及出葬

《大金集礼·辍朝》“大定十九年十一月七日,改葬昭德皇后,前后各一日不视朝、废务。自来凡遇妃、主、大臣薨逝及出葬并辍朝。” 据《金史·完颜宗干传》“大臣死辍朝,自宗干始”。则此制之始当在熙宗时。

《金史·宗室表》“大定、泰和之间,袒免以上亲皆有属籍,以叙授官,大功以上,薨卒辍朝,亲亲之道行焉。”

因大臣去世而辍朝,在《金史》中可见之例颇多,但以几品为限则无明文,今以笔者检索史料所得者列表如下(宗室大功以上亲不在其列):

人物     去世时间           官职             官品
徒单思忠   大定二年           驸马都尉           正四品
完颜昂    大定三年二月庚辰       太保、都元帅         太保正一品,都元帅从一品
张浩     大定三年           尚书令致仕          正一品
唐括特温   大定四年           皇太子太傅          正二品
仆散忠义   大定六年二月丁亥       尚书左丞相兼都元帅      尚书左丞相从一品,都元帅从一品
完颜宗宪   大定六年九月癸丑       尚书右丞相          从一品
苏保衡    大定七年二月庚寅       尚书右丞           正二品
纥石烈志宁  大定十二年四月丙寅      尚书右丞相          从一品
完颜思敬   大定十三年六月        枢密使            从一品
李石     大定十六年          太保致仕           正一品
夹谷衡    承安四年           平章政事           从一品
完颜襄    泰和二年闰十二月庚戌     司空             正一品
完颜安国   泰和四年           枢密副使,赠特进       枢密副使从二品,特进从一品中次
完颜宗浩   泰和七年九月甲戌       尚书左丞相兼都元帅      尚书左丞相从一品,都元帅从一品
仆散揆    泰和七年二月戊辰       平章政事兼左副元帅      平章政事从一品,左副元帅正二品
耿端义    贞佑二年           参知政事           从二品
张行简※   贞佑三年十二月十六日     翰林学士承旨,赠银青荣禄大夫 翰林学士承旨从二品,银青荣禄大夫正二品下
仆散端    兴定元年六月乙丑       尚书左丞相兼都元帅      尚书左丞相从一品,都元帅从一品
徒单公弼   兴定五年九月乙巳       同判大睦亲府事        从二品
纥石烈胡失门 元光二年           御史大夫兼大司农       御史大夫从二品,大司农正二品
※赵秉文《滏水集·张文正公碑》“贞佑三年十二月十六日,翰林学士承旨张公以疾薨于正寝。讣闻,上为辍朝,命敕葬,赠银青荣禄大夫,谥曰文正。”
表中其他人之资料皆见于《金史》《纪》、《传》及《百官志》

据此表,除了徒单思忠外,其余官员都在从二品以上,而《金史·世戚·徒单思忠传》称“思忠通敏有才,颇通经史。世宗在潜邸,抚养之。……尚皇第二女唐国公主”。则此人不独为当朝驸马,且于世宗关系近密,极有可能属破例者。故而笔者认为金代大臣薨逝辍朝可能以从二品为限(按:《金史·礼志》载大定十七年,“诏以皇族袒免以上亲,虽无官爵封邑,若与宴当有班次。礼官言:‘按唐典,皇家周亲视三品,大功亲、小功尊属视四品,小功亲、缌麻尊属视五品,缌麻袒免以上视六品。’上命以此制为班次。” 而《金史·宗室表》又称宗室“大功以上,薨卒辍朝”,若依此,以四品为限亦有可能。)。

五、        其他原因

以上四种辍朝原因都相当制度化,但还有一些突发情况下发生的辍朝:

1、        天子身体不适:《金史·海陵纪》“贞元二年正月甲寅朔,上不豫不视朝。”(按:天子以疾病而不视朝,固在情理之中,亦当有一定之制,然而《金史·世宗纪》载世宗之言曰“朕时或体中不佳,未尝不视朝。”未审是制度之未备抑或是世宗勤政之故。)

2、        皇室重要成员得病:⑴《金史·章宗纪》明昌二年正月“乙卯,皇太后不豫,自是日往侍疾,丙夜乃还。”虽未明言辍朝,但章宗自乙卯日往侍太后,至丙辰之夜方还,则丙辰日之朝会必然取消无疑。⑵《金史·宣宗纪》“贞佑三年正月辛巳,皇太子疾,辍朝。”是宣宗因庄献太子得疾而罢朝。(按:《世宗纪》亦颇载世宗往承华殿 视皇太子疾,但均不记辍朝之事,未知是记载之漏或是宣宗以庄献太子病重故而罢朝。 )

3、        天气变化:《金史·章宗纪》“泰和五年十二月戊戌大雪免朝参。”但若据《金史·逆臣传·完颜言(乌带)》的记载“乌带早朝,以日阴晦将雨,意海陵不视朝,先趋出朝,百官皆随之去。”则似乎有因天气的突发性变化而辍朝的一定之规。又《金史·章宗纪》记“明昌二年五月庚戌,敕自今四日一奏事仍免朝。”而据《金史·宣宗纪》记载,贞佑三年四月,“权参知政事德升言:‘旧制夏至后免朝,四日一奏事。’上曰:‘此在平时可耳。方今多故,勿谓朕劳,遂云当免,但使国事无废则善矣。’”则夏至以后四日一奏事当是一种定制,而其起源有可能就是明昌四年章宗的敕令。(据《金史·宣宗纪》宣宗在贞佑时还有两次因暑热而下令四日一奏事:兴定四年五月,“丙申,以时暑,免常朝,四日一奏事。”兴定三年四月,“庚寅,以时暑,诏朝臣四日一奏事。”)

4、        出于天子个人意愿的罢朝:⑴《金史·熙宗纪》“皇统二年五月癸巳朔不视朝”,不曾言明原因,校之《天文志》亦无日月之食,但下文称“上自去年荒于酒,与近臣饮,或继以夜。宰相入谏,辄饮以酒,曰:‘知卿等意,今既饮矣,明日当戒。’因复饮。乙卯,赐宋誓诏。辛酉,宴群臣于五云楼,皆尽醉而罢。” 熙宗在位,宗翰、宗干、宗弼相继秉政,帝临朝端默。虽初年国家多事,而庙算制胜,齐国就庆,宋人请臣,吏清政简,百姓乐业。宗弼既没,旧臣亦多物故,后干预政事,无所忌惮,朝官往往因之以取宰相。济安薨后,数年继嗣不立,后颇掣制熙宗。熙宗内不能平,因无聊,纵酒酗怒,手刃杀人。”可聊为注解。⑵《金史·海陵纪》正隆元年正月“上自九月废朝(此九月当为贞元三年九月),常数月不出,,有急奏,召左右司郎中省于卧内。庚戌始视朝”。此次废朝时间长达四个月,也未言明原因,但据《金史·海陵纪》海陵贞元三年九月至流沙河亲迎梓宫及皇太后,十一月山陵礼成,海陵此次长时间废朝可能与此有关。此外,《金史》卷82海陵对谏议大夫杨柏雄所说的一段话似亦可提供一种解释“海陵大怒,谓伯雄曰:‘尔臣子也,君父所为,岂得言风俗。宫禁中事,岂尔当言。朕或体中不佳,间不视朝,只是少得人几拜耳。而庶事皆奏决便殿,纵有死刑不即论决,盖使囚者得缓其死。至于除授宣敕虽复稽缓,有何利害。朕每当闲暇,颇阅教坊声乐,聊以自娱。《书》云:‘内作色荒,外作禽荒,酣酒嗜音,峻宇雕墙,有一于此,未或不亡。’此戒人君不恤国事溺于此者耳。如我虽使声乐喧动天地,宰相敢有滥与人官而吏敢有受赇者乎。外间敢有窃议者乎。尔谏官也,有可言之事,当公言之。言而不从,朕之非也。而乃私议,可乎?’”海陵强辩之才不能不令人佩服,但也道出了他对于朝会不加重视,认为“有死刑不即论决”和“除授宣敕虽复稽缓”无关大碍,“虽使声乐喧动天地”亦无妨于政。有如此认识,则四月不朝不足为奇。而《金史·张浩传》所载“海陵至汴,累月不视朝,日治兵南伐,部署诸将。”之举动也就在情理之中了。⑶《金史·哀宗纪》“正大五年三月乙酉,监察御史乌古论不鲁剌劾近侍张文寿、张仁寿、李麟之受馈遗,曲赦其罪而出之。……夏四月甲辰朔,以御史言三奸不已,凡四日不视朝。”这显然是天子为了曲庇近侍,避开御史的诤谏而故意不朝。

就这些引文来看,除了制度化的辍朝之外,天子有时会因为身体不适、天气异常等一些突发情况而不视朝,甚至有时是因为一些更加个人化的原因而不视朝。

在此附带说明一下辍朝时的政务处理方式:⑴在某些重大典礼或是有日月食的情况下,不但天子不视朝,百司也当废务,但这种情况一般时间较短,对政事没有太大影响;⑵在天子短时间辍朝而百司不废务的情况下(如后妃、主、大臣薨逝,天子身体不适,或是天气忽然变化等等),百司各守其职,对政事亦无太大影响;⑶天子长时间不视朝,对于这种情况,《金史》可见的解决方法有两种,一是章宗的因暑热不朝而四日一奏事,另一则是海陵的“有急奏,召左右司郎中省于卧内”或“奏决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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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这个表格每次都弄的乱七八糟……7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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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十几年都不上朝……比起这个金人皇帝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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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明朝那几位……我无语ing……不过明朝的体制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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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才发现第一次贴的时候居然漏了结尾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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