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邓艾偷渡阴平所经之“汉德阳亭”略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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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艾偷渡阴平所经之“汉德阳亭”略考

一、        蜀汉梓潼郡属县

《晋书 志第四 地理上》梁州下曰:
刘备据蜀,又分广汉之葭萌,涪城、梓潼、白水四县,改葭萌曰汉寿,又立汉德县,以为梓潼郡。
梓潼郡蜀置。统县八,户一万二百。梓潼 涪城 武连 黄安 汉德 晋寿 剑阁 白水。
后孝武分梓潼北界立晋寿郡,统晋寿、白水、邵欢、兴安四县;梓潼郡徙居梓潼,罢剑阁县;又别置南汉中郡,分巴西、梓潼为金山郡。

《宋书 志第二十七 州郡三》梁州晋寿太守下曰:
邵欢令,《永初郡国》、何、徐并有,不注置立,疑是蜀立曰昭欢,晋改也。
同书《志第二十八 州郡四》益州梓潼太守下曰:
梓潼太守,《晋太康地志》刘氏分广汉立。本属梁州,文帝元嘉十六年,度益州。《永初郡国》又有汉德、新兴,徐同。徐云,新兴,义熙九年立;汉德,旧县。案二汉并无汉德县,《晋太康地志》、王隐并有,疑是刘氏所立。何益、梁二州无此郡。(按《宋志》汉德令属梁州白水郡。)

晋常璩《华阳国志 卷二 汉中志》梓潼郡属县六,旧本作梓潼县、涪县、晋寿县、白水县、广汉县、德阳县。其中对于广汉、德阳二县,顾广圻校本说:“必汉德一县误分。”廖寅本两县直接作“汉德”一县,并注曰:“旧作‘广汉县、德阳县’。今删正,汉德县,沈约以为‘疑刘氏所立’。广汉郡之广汉县、德阳县,自在《蜀志》中,不得属梓潼也。”并改属县六为属县五。刘琳《华阳国志校注》赞成其说。

吴增仅《三国郡县表 卷六》考证说:“按《洪志》(按即洪亮吉《三国疆域表》)有昭欢县。《晋志》作‘邵欢’。今考《沈志》邵陵郡之昭阳县,建安郡之昭武县,晋武帝皆改曰‘邵’。盖因避‘昭’字而改。沈曰‘蜀立’,得之。又按旧刻《常志》蜀分广汉置梓潼郡,属县六,曰梓潼、曰涪、曰晋寿、曰白水、曰广汉、曰德阳。邻水廖氏校本谓:广汉郡之广汉县、德阳县,自在常氏《蜀志》中,不得属梓潼。其说极确。然并广汉、德阳二县为汉德一县,因改属县六为属县五,似稍不合。以《沈志》、《晋志》考之,其一即昭欢县也。”

杨守敬《三国郡县表补正》、任乃强《华阳国志校补图注》都同意吴增仅的看法。五、六二字字形殊异,误五为六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改“属县六”为“属县五”甚不妥。加之《晋志》、《沈志》所载,广汉县、德阳县作昭欢县、汉德县比较妥当。

二、“汉德阳亭”所指

《三国志 邓艾传》载:“艾上言:从阴平由邪径经汉德阳亭趣涪,出剑阁西百里,去成都三百余里,奇兵冲其腹心……”《钟会传》载:“邓艾追姜维到阴平,简选精锐,欲从汉德阳亭入江由左儋道诣绵竹,趣成都。”

对于这个“汉德阳亭”,后代的认识出现分歧:其一,认为当作汉德县之阳亭;其二,认为是汉代德阳县曾移治,原治所省为亭。

首先,德阳未曾移治。

《续汉书 郡国志》广汉郡有德阳县。《华阳国志 卷三 蜀志》“刘氏延熙中,分广汉四县为东广汉郡,咸熙初省。”《晋书 志第四 地理上》“刘禅建兴二年,……分广汉立东广汉郡。魏景元中,蜀平,省东广汉郡。”《太平寰宇记》于郪县、伍城二县言属东广汉。吴增仅据补德阳、广汉二县。《续汉书 郡国志》、《晋书 地理志》、《华阳国志》、《宋书 州郡志》以及《水经注》均没有德阳县移治的记载。尤其是《宋书 州郡志》,其成书在《晋书》之前,可信度高。志中所言:“自汉至宋,郡县无移改者,则注云“汉旧”,其有回徙,随源甄别。”对于德阳县,《宋志》说“德阳令,前汉无,后汉、《晋太康地志》属广汉。”没有任何“回徙”的记载。

《华阳国志》卷一说巴郡“北接安汉、德阳”,则德阳当为广汉郡最南之属县。《晋书 李特载记》载“以骞硕为德阳太守,硕略地至巴郡之垫江。”大安二年“惠帝遣荆州刺史宋岱、建平太守孙阜救尚。阜已次德阳,特遣荡督李璜助任臧距阜。”同书《李流载记》载“时宋岱水军三万,次于垫江,前锋孙阜破德阳,获特所置守将骞硕,太守任臧等退屯涪陵县。”《资治通鉴》记其事云:“朝廷遣荆州刺史宗岱、建平太守孙阜帅水军三万以救罗尚。岱以阜为前锋,进逼德阳;特遣李荡及蜀郡太守李璜就德阳太守任臧共拒之。......孙阜破德阳,获硕,任臧退屯涪陵。”可见垫江与德阳相近。《晋书地理志》梁州下云:“及桓温平蜀后,......于德阳界东南置遂宁郡。”《元和郡县志》卷三十四遂州:“《禹贡》梁州之域。秦为蜀郡。汉分置广汉郡,今州又为广汉郡之广汉县地,后分广汉为德阳县,东晋分置遂宁郡。周保定二年立为遂州,后因之。”同卷普州条:“《禹贡》梁州之域。秦汉为巴蜀二郡之地。今州即汉之资中、牛鞞、垫江、后汉之德阳四县之地。周武帝于县李普州。隋大业二年罢普州,以所领县属资州。武德二年重置。”则德阳县在今遂宁东南。然而《元和志》卷三十一汉州德阳县下云:“本汉绵竹县地,后汉分绵竹立德阳,属广汉郡。周闵帝元年郡县并废。武德三年复置,属益州。垂拱二年割属汉州。”东汉绵竹与广汉二县间有五成县所隔,不应为分绵竹县或分绵竹、广汉二县而置德阳,而应该是仅分广汉县所置,且在广汉县之南。亦即《元和志》遂州、普州所记的位置。其汉州之德阳县当为阳泉县。《宋书》志二十八广汉郡:“阳泉令,蜀分绵竹立。”《晋书地理志》无阳泉县。《南齐书州郡志》有阳泉县,属广汉郡。《隋书》卷二十九蜀郡绵竹县下:“旧置晋熙郡及长杨、南武都二县。后周并二县为晋熙,后又废晋熙入阳泉。开皇初郡废,十八年改为孝水,大业二年改曰绵竹。”同卷雒县下:“旧曰广汉,又置广汉郡。开皇初郡废。十八年,改曰绵竹。大业初改名雒焉。又有西遂宁郡、南阴平郡。后周废西遂宁,改为怀中,南阴平郡曰南阴平县,寻并废。”《读史方舆纪要》卷六十七汉州绵竹县下:“阳泉废县。在县北,三国汉分绵竹立阳泉县。晋废,后复置。刘宋亦属广汉郡。......萧齐仍属广汉郡,梁因之。西魏徙今治,属晋熙郡。隋改曰绵竹,唐因之。”又《旧唐书》志二十一汉州:“德阳,后周废县。武德三年,分雒置。”可见,蜀分绵竹置阳泉,后周废德阳县,隋开皇初废广汉郡,开皇十八年改阳泉为孝水。武德三年,分雒县置德阳。故《元和志》分绵竹所置为阳泉,北周所废德阳即东汉分广汉县所置,而唐初所置德阳县为分雒县所置,仅用德阳故名,实际上与后汉所置德阳没有移治的关系。又据《元和志》汉州州治雒县去成都一百里,而德阳在雒县东北四十五里,即德阳去成都一百四十五里。可见,无论后汉至北周之德阳还是唐初所置之德阳都与邓艾所经之“出剑阁西百里,去成都三百余里”的“汉德阳亭”相去甚远。

《读史方舆纪要》开始将汉德阳亭与德阳县扯到一块,其卷七十三龙安府平武县下曰“德阳城,府东二百里。本汉梓潼县地。后汉改置德阳县,属广汉郡。《华阳国志》:德阳有剑阁道三十里至险。盖与剑门相近也。建安十九年,先主军涪,张飞自江州而上,定巴西、德阳。邓艾从阴平邪径经汉德阳亭,至江油,出剑阁西百里,皆谓此。晋徙德阳而南,因谓此为‘汉德阳’。”同书卷七十一潼川州射洪县下:“德阳废县,县东南三十里。本后汉析阴平县置,在今龙安府东,晋太康中移治于此,仍属广汉郡。”明清龙安府治今平武,两汉为阴平郡刚氐道。其东汉代为白水、葭萌、梓潼三县范围。前已言及,《华阳国志》旧本梓潼郡之德阳县当作汉德县。《读史方舆纪要》承《华阳国志》旧本之误,又惑于邓艾所经之汉德阳亭位置,遂生出“分梓潼县、银屏县置德阳县及太康中移治”的说法。《清一统志》因袭其说,卷四百七潼川府下:“德阳废县,在遂宁县东南。后汉置,属广汉郡,晋初因之,后改属遂宁郡。”同书卷四百十四绵州府下:“德阳故城,旧志:在梓潼县北,后汉初分梓潼县置,属广汉郡。后移于今遂宁县故广汉界,废此为亭。魏景元四年,邓艾从阴平由斜径经汉德阳亭趣涪,出剑阁西四百里即此。盖魏晋时广汉之德阳尚存,故谓此为‘汉德阳’也。故城正当马阁山下,去龙安府二百里。今县乃唐分雒县置,取汉晋故名而。......《华阳国志》梓潼、广汉二郡皆有德阳县。属梓潼者,有剑阁道三十里,至险。《晋志》梓潼有汉德,广汉有德阳。《元和志》、《寰宇记》皆谓后汉分广汉置德阳,在遂州界。在剑州者,有汉德故城,一名黄芦城。历考诸书如此,疑后汉本分广汉置德阳县,未尝迁徙。其在梓潼郡界、《邓艾传》谓之‘汉德阳’者,自是季汉时所置亭名,晋以后为汉德县。即《华阳国志》梓潼郡之德阳,实与广汉之德阳无涉也。然旧志考据颇细,仍存之以备一说。”徐乾学奉命修《大清一统志》时,《读史方舆纪要》作者顾祖禹正客居其家,又延阎若璩、黄仪、胡渭于幕下,共同研讨及编著。其时顾氏一书大部已成书。所以《一统志》这段对《华阳国志》两个“德阳”的论述,可以看做诸家讨论的意见。可惜这个意见没有大胆指出《华阳国志》旧本的错误,而更得出错误结论。

其次,纵观《三国志》对汉魏地名的称呼,没有加“汉”或“魏”的例子。

前引《读史方舆纪要》所谓“晋徙德阳而南,因谓此为汉德阳”的说法就更离奇,若为晋代移治,则德阳亭是晋代得名,汉代此地只有德阳县而无德阳亭,何言“汉”之德阳亭?蜀汉改葭萌为汉寿,晋又改为晋寿,为什么《三国志》不叫汉葭萌或者汉汉寿呢?

若在东汉德阳有移治,且原德阳县省为亭。《三国志》应称原德阳县所在为“故德阳县” 或者如街泉县之省为街泉亭(即街亭)一样直接称“德阳亭”,也不存在汉德阳亭这样的称呼。

再次,东汉德阳县非因“德阳亭”而置。

《资治通鉴 卷七十八》胡三省注曰:按前汉无德阳县,《后汉志》广汉郡始有德阳县。盖因故亭而置县也。自蜀分广汉立梓潼郡之后,剑阁县属梓潼,德阳县属广汉。《续汉志》以为德阳县有剑阁,今姜维守剑阁拒钟会而邓艾欲从德阳亭趣涪。则此时分两县明矣。然德阳亭亦非此时德阳县治,盖前汉德阳亭故处也。

据《晋书 志第四 地理上》:“及桓温平蜀之后,……又于晋寿置剑阁县”,《舆地广记》也说:“桓温平蜀,分晋寿置剑阁县”,则蜀汉尚无剑阁县。其所谓“德阳县有剑阁”并非《续汉志》原文,而是李贤等注引《华阳国志 汉中志》所得。

胡三省以为先有广汉郡先有德阳亭,后因其名而置德阳县,但县治并不在故亭处。德阳县本属广汉,蜀汉分梓潼郡后,德阳仍然南属之,没有移治。这个剑阁所在的“德阳”自然应在在梓潼、涪二县以北,如何隔两县而南属广汉?则广汉本无所谓“德阳亭”,而德阳县亦非因亭名而置。

最后,邓艾所经“汉德阳亭”在汉德县境内。

《华阳国志 卷八 大同志》载:“太安元年春,尚牙门夏匡攻李特於立石,失利。征西〔大将军河间王〕遣督护衙博西征,讨特。博次梓潼。晋复拜前广汉太守张微(按《晋书》为“张徵”)广汉太守,据德阳。尚遣督护巴西张龟督四十牙门军繁城。…博不从,故为特所破於阳沔。”《晋书 卷一百二十 李特载记》记载:“河间王颙遣督护衙博、广汉太守张征讨特,南夷校尉李毅又遣兵五千助尚,尚遣督护张龟军繁城,三道攻特。特命荡、雄袭博。特躬击张龟,龟众大败。荡又与博接战连日,博亦败绩,死者太半。荡追博至汉德,博走葭萌。荡进寇巴西,巴西郡丞毛植、五官襄珍以郡降荡。荡抚恤初附,百姓安之。荡进攻葭萌,博又远遁,其众尽降于荡。”衙博初屯梓潼,败后奔汉德,再逃葭萌,则汉德在葭萌、梓潼之间甚明。《元和郡县志》卷三十三剑州普安县下曰“汉德故城,又名黄芦城,在县东北四十六里。”唐普安县治在今剑阁县城关。又曰“大剑山,亦曰梁山,在县北四十九里。初,姜维自沓中为邓艾所摧,与张翼、董厥合,还保剑门以拒钟会,即此也。”《华阳国志 卷二 汉中志》旧本梓潼郡德阳县“有剑阁道三十里,至险。有阁尉,领桑下兵民也”。前已言及,德阳县当为汉德县之误,则剑阁及剑阁道都在汉德县境内,与剑阁相距百里的“汉德阳亭”距离汉德县治当在百里之内,其在汉德境内是很合理的。如此,则“汉德阳亭”应该为理解为汉德县的阳亭。


综上,东汉分广汉置德阳,在今遂宁东南,未有移治。汉德阳亭当为汉德县境内名为阳亭之地。

[ 本帖最后由 历山学士 于 2012-8-5 18: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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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6 14:03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这个问题我以前也浅涉过,并有实地看过。

提供给楼主一点供参详,阳亭地称,在今江油境内武都镇,去建安年置所谓“汉德县”尚有一段距离,特别是其位置在涪江东岸。疑汉德阳亭或可为“汉德”、“阳亭”两地组合之进军路线,而非一地之名。

另,君若言巴蜀地理,应到实地考证,盖川路狭多,其记较中原为乱(水经注北地详确于南地,难免也),而川中学者近三十年在此处努力颇有所得,如访川,可联系原省博物馆副馆长袁金泉先生,在此方面所得甚多。

华阳国志等史籍所载巴蜀地名,如为实地考,则或多少有失。例如华阳县,或言在成都之东,然实地考其分治,以今成都市锦江区蜀袜街,为唐以后标准的成都府正中心,去刘备皇城东一里地,不亲往实难以知,而以“成都东”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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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原帖由 汉之征南de 于 2010-1-26 14:03 发表
这个问题我以前也浅涉过,并有实地看过。


提供给楼主一点供参详,阳亭地称,在今江油境内武都镇,去建安年置所谓“汉德县”尚有一段距离,特别是其位置在涪江东岸。疑汉德阳亭或可为“汉德”、“阳亭”两地组合之进军路线,而非一地之名。

另,君若言巴蜀地理,应到实地考证,盖川路狭多,其记较中原为乱(水经注北地详确于南地,难免也),而川中学者近三十年在此处努力颇有所得,如访川,可联系原省博物馆副馆长袁金泉先生,在此方面所得甚多。

华阳国志等史籍所载巴蜀地名,如为实地考,则或多少有失。例如华阳县,或言在成都之东,然实地考其分治,以今成都市锦江区蜀袜街,为唐以后标准的成都府正中心,去刘备皇城东一里地,不亲往实难以知,而以“成都东”为记。 ...

既然知道汉德县治去阳亭甚远,邓艾如何自阴平先经汉德县治再经阳亭?汉德县治在金牛道上,剑阁以南,邓艾为绕过剑阁才走此路,故不能经过汉德县治。只能理解为阳亭属于汉德县境。


阳亭与汉德治所有距离,未必一定不属于汉德。汉中与西安有距离就不属于陕西吗?且汉德阳亭在剑阁以西百里,而汉德治所在剑阁西南,则阳亭去汉德治所大约也在百里之内。这样的距离对于一县的地域范围来说不算大的。

[ 本帖最后由 历山学士 于 2012-8-1 21: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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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5 11:40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最近也在学习邓艾偷渡问题,有两个疑问,提供给历山兄。
1、对于“汉德阳亭”这个地名的记载,是邓艾传上报的偷袭计划里说到的,也即记载在《邓艾传》里,但是在《钟会传》里,这个地名写为:“欲从汉德阳入江由、左儋道诣绵竹”,也就是说,钟会批准的的偷袭计划不是经过“汉德阳亭”,而是经过“汉德阳”的江油再走左担道到达绵竹。
因此,如果把《邓艾传》里“汉德阳亭”理解为汉德县的阳亭,那么在《钟会传》里出现的“汉德阳”就无法解释了。

2、 楼主说——“其次,纵观《三国志》对汉魏地名的称呼,没有加“汉”或“魏”的例子。”——这个也不成立。
——《姜维传》记载:“五年,维率众出汉侯和,为邓艾所破,还住沓中。”
这里的侯和,在《邓艾传》、《后主传》里都写为侯和,而这里就写为“汉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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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5 12:59 资料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三国演义》中邓艾偷渡时士兵身裹羊皮滚下山我觉得不现实,无论山路陡峭与否或者根本没有路,这种做法是十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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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6 15:13 资料 文集 短消息 只看该作者
回复 #5 aappmn 的帖子

其实呢,实际情况谁也无法知道了,或许有后来的夸张记录。

但是我们也可以想一下,这条路其实并不是没有路,而是早有路,只不过多年没人走,就荒废了。因此邓艾军一路走过来虽然费劲,但是依然有路可以走。
山路道路,尤其是四川、甘肃、贵州等地,会发生在某个地段山体滑坡之类的,现在电视上也经常报道,这种情况下,在某个局部路段就会被很多山石堵塞了原有道路。如果邓艾军遇到这种情况,又没有时间慢慢清除,只能先爬到滑坡的山石顶部,而后再滑下去,以此翻过这段滑坡的路段。
《邓艾传》实际的记载是:“艾以氈自裹,推转而下。”——并未说是从一座山的山顶滚下去,所以,实际上很可能就是我说的,一个滑坡地段的翻越。

[ 本帖最后由 燕京晓林 于 2019-6-6 15: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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