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5-21 06:27
ywd_85917
《龙虎王朝》
[glow=255,red,2]苍天已死乎[/glow]
[size=-2][size=3]人,为何而生?因何而死?
人,为死而生,因生而死。
当一匹战马的价值远远超过一个人的生命的时候,这样的时代被称为乱世;当百姓缴完粮税家中还有余粮,他们的统治者被称为英雄;当狗落水不以棍棒相加,这便是道德准则。
中军帐中,一个青年军官在帐中踱来踱去。桌案上放着一张圣旨,上面写着“黄巾贼军进军颍川,命宜阳守卫军第五骑兵队队长曹操率本部军队前往剿灭黄巾先遣部队,不得有误”。青年军官呆呆地望着那道圣旨,摇摇头苦笑着。“能抵抗就不错了,竟然还说什么剿灭?朝廷当真连现在是什么战况都不知道么!”这个青年军官就是曹操,曹孟德。
此时第五骑兵队负责守卫宜阳,部队上下总共五十骑,而黄巾先遣部队有两百余人,领军将领是连破上党,河内,濮阳三城的猛将孙仲。此前汉军连战连败,士气极度低落,相反黄巾军的士气却空前高涨。这一仗可以说毫无胜算。此时汉军主力部队正经武关向颍川进发,一旦失守颍川,即使主力部队及时到达,洛阳也岌岌可危。所以即使明知道这仗没胜算,曹操还是要出兵,他没的选择。
曹操静静盯着颍川的地形图进行着部署,就在这时一人揭起门帘走了进来,呵呵一笑:“孟德,在为颖川一战烦恼呢?”曹操一惊,抬起头一看,愁眉微展,说:“孟卓,你放着洛阳守备的活不管,跑到这里来干嘛?”进来这人名叫张邈,字孟卓,统领守卫军第三弓兵队,负责洛阳正南门的守备工作。
“孟德,你也太无情了,我早知道这次的圣旨没好事,也知道你老兄一定急得要吐血,所以么,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来了。”说罢,张邈拿出兵符放在桌案上。
“这……这是……”
“我偷偷从守备军中抽调了五十名弓箭手来,他们是我的亲兵,个个百步穿杨。这样加起来我们这里也有一百人了,剩下的差距么,就靠你老兄的智慧去弥补了。”
曹操伸出手正想去那兵符,张邈忽然抓着了他的手,郑重地说:“孟德,我可是违抗朝廷指令来的,你万一吃了败仗,你我二人都得人头落地。你有把握的,就把兵符拿去,五十名弓箭手任你指挥,当然也包括我在内。若是没把握的,干脆递一份辞表回家种田去算了。”
“孟卓,你的激将法会不会太明显了一点呢?”曹操一把拿起兵符,“万一我真的听从了你老兄的金玉良言,我是拍拍屁股回老家了,你怎么办?擅离职守也是杀头之罪。”
“哈哈哈哈哈,孟德,你要是真的那样做,那你就不是曹孟德了。”
张邈曹操和袁绍三人从小便认识,所以对于曹操,张邈是很了解的。
曹操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来人!”一兵丁冲入帐内,半跪抱拳说:“大人请下令!”
“传我将令,出兵颍川。”
颍川,颍水龙头渡。
曹操部队距离津口五十里扎营。一百兵丁列阵,曹操骑着马绕着士兵走了一圈,然后翻身下马,走上点将台,扶了扶顶冠,说:“我刚刚绕着大家走了一圈,可以告诉大家,我看到很多人在发抖,我想发抖的原因很简单,害怕!我问你们,你们害怕么?”台下士兵都低下头,一言不发。“你们的沉默已经告诉了我,我知道你们害怕。我还可以告诉你们,我也很害怕,甚至于比你们任何一个人还要害怕。你们知道我怕什么吗?我怕守不住颍川,一旦守不住颍川,会有很多很多无辜的人被黄巾军杀害。我怕看到血流成河,我怕不能守住汉廷皇威,我怕我们的牺牲没有意义,这就是我的使命。你们的使命可能更纯粹,守卫家乡,守卫妻儿。使命让我们感到害怕,但害怕会给我们力量,各位弟兄们,我们没有退路,只有拿起手中抢战斗。战斗!战斗!”
台下的士兵都抬起了头,望着曹操威严的面容,似乎一下子被眼前这个矮小不起眼的将军感染了,都情不自禁地跟着喊起来“战斗!战斗!战斗!……”
曹操手一挥,士兵们立刻安静下来,曹操继续说:“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可以告诉大家,我们有胜的希望。目前我需要颍川一带详细的地形资料,愿意担当此任前去勘查的,出列!”
台戏的士兵互相看来看去,都知道做侦察兵是十分危险的。就在每个人都犹豫的时候,两名骑兵从容出列。一个脸色黑黄身材粗壮,双眼有神豪迈粗犷;另一个肤色白皙,身材瘦长,精神抖擞。两人齐声说:“大人,我二人愿意担当此任!”
曹操注视了他们一会,说:“你们叫什么名字?”
那个粗犷的男子说:“末将聂蛮,字子尔。”那个瘦长的男子说:“末将西宫阵,字谋玄。”
曹操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地说:“你们的名字我记住了。”
聂蛮西宫阵翻身上马,冲曹操一抱拳:“大人,我们这就出发了!”
“且慢!”曹操从点将台上走下来,斟了一杯酒端起来,“孟德敬二位一杯。”曹操一仰头,一饮而尽。“二位千万记住,无论如何,一定要活着回来。”
黄沙滚滚,二骑狂奔。
“阿蛮,”西宫阵顿了顿,继续说,“你觉得曹操刚刚说的是真心的么?”
“你说他叫我们一定要活着回去的那句话?”
“是啊。”
“当然是真心的,要是我们不能把地形情报带回去,他会很头痛的。”
“哈哈,这我当然知道,不过么……就现在的世道来说,以将领的标准来衡量曹操,他已经算不错了。”
“有一点阿阵你搞错了。”
“什么?”
“不是以将领的标准,而是以领袖的标准。”
“你这么肯定?”
“曹操这个人不简单,从他的话里面就可以发现,这个人,十分善于抓住人的心理,并加以利用,而且恰到好处,所以他的人,每一个都肯为他卖命。骑兵队长,只是他霸业的起点而已。”
“阿蛮,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一直追随他?”
“哈哈,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是这样的,毕竟我们还是无名小卒。但终有一天,他会是我们的敌人,”聂蛮微微一笑,“所以阿阵,这次我们要留给曹操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象。最好是做恶梦也能梦到我们。”
“我知道你从小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指挥千军万马,但是阿蛮,锋芒太露的话,会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在这个世界里,力量,就决定了一切!阿阵,如果我手中有一杆枪,我又何惧不能打出一片江山?你还记得为什么我会有那样的心愿么?我永远忘不了我们一起吃过的苦,永远忘不了两个孤儿,是怎么样吃着剩饭剩菜长大,等长大以后又被强征入伍的。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可言,我们要的,要靠自己去争取!我不光要为我自己,还要为你,为那些还在为了一碗饭儿望眼欲穿的人,争取被这个世界夺走的权力。”
聂蛮眼中的神采变得异样,西宫阵笑了笑,这段言辞,他不知道已经听聂蛮说了多少遍了,但他知道聂蛮不是在说大话,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他了解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伙伴,貌似粗犷的容貌下,往往隐藏着不为人所知的大智慧。
两匹马渐渐地奔出了山谷,西宫阵一扬马鞭,指着前方说:“你瞧,出了这个山口就是颍川了。”
由于战乱的原因,颍川已经没有人居住了,只剩下一个破旧的城寨。二人策马绕了一圈,西宫阵紧皱着眉头。
“阿阵,怎么了?”
“你看这里,一片洼地,根本不是骑兵作战的有利地形,而唯一可防守的城寨也破旧不堪,一旦敌人打来,一点胜算都没有。”
“其实你也不必担心,所谓兵来将挡,拼死一战,总能想到办法。”
“你不是说要给曹操留下个深刻的印象么?你刚刚的提议恐怕别说是曹操,就是张邈也会对你嗤之以鼻。”
“那你说怎么办?”
“……你再把地形图给我看看。”
聂蛮把地图交给西宫阵,西宫阵把地图打开仔细阅览。顷刻之后,西宫阵抬起头来,说:“走!”
“等……等一下,走去哪里啊?”
“向西十几里地,有嵩山、轩辕山两座山,我们去那里看看。”
“等……等我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向西奔驰而去。
嵩山位于颍川西北位置,相隔十几里地。轩辕山位于嵩山正南,其实轩辕山与其说是一座山,不如说是嵩山的一个支峰比较恰当。两山之间只有一条狭长的山路。西宫阵很仔细地四处查看 ,聂蛮则很惬意地赏山悦水。一个时辰后,西宫阵一脸自信地对聂蛮说:“阿蛮,如果一切在我掌握之中的话,我们一定能赢!”聂蛮还没搭话,忽然从他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二人一惊,回头一看,一个老头坐在山石上笑呵呵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老头,快打仗了,还不回家收拾包裹逃命……”
“不要无礼,阿蛮,”西宫阵打断聂蛮的话,向着老头一施礼,“老人家,你既不是樵夫,也不是这里的住民,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地肯定不是普通人,不知老人家有何赐教?”
“呵呵……你叫西宫阵吧,那个,你叫聂蛮是吧。其实我从曹营就开始跟着你们了,你们说的,做的,甚至想的,我都知道。你们,信不信?”
“你这老头神神叨叨的,阿阵,我们别理他,快回去复命吧。”
“小儿,你不信我这老头是吧?也罢,我送你两句:自若识残羹,冷眼笑风声。貌有樊哙勇,心似棉里针。”
聂蛮听了,心中一惊,但嘴上却不服输:“喂喂喂,我看你上了年纪有点骨质疏松才不跟你计较,你不要越说越起劲!”
“且慢,我还没说完,虽然你现在是这样,但你心中有远大志向,顽石一经雕琢,就成宝玉。聂蛮,我看到你的未来,你拥有平定乱世的潜质!”
“老头……你你你,不要以为拍我两句马屁就能博得我的信任……嗯……那个……你刚刚说的是真的么?”
许子将不理会他,转过头对西宫阵说:“还有你,西宫阵,你心志淡泊,无欲名利,但你拥有无穷的智慧,注定你不能平凡地渡过一生,你有经天纬地辅国之才。你们两个只要有名师指点,前途都不可限量!”
西宫阵和聂蛮四目对望,满脸疑惑。“老人家,你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聂蛮说话时不禁把“老头”换成了“老人家”。
“呵呵呵呵……你们还不信?不要紧,西宫阵,我就说说你心中所想的策略。你准备战略性地放弃颍川,利用曹操引孙仲只带领轻骑部队来追击,然后把孙仲部队引到两山之间的山路来,一边用山石封路,一边用骑兵堵住入口,再在山上安排弓箭手放箭落石。由于孙仲急于追赶,所以率领的肯定是轻骑部队,在失去天时地利之外,最后擒贼先擒王,拿下孙仲,占据人和。到时候黄巾军无人指挥,夺回颍川必定轻而易举。以上战略,我说得没错吧?”
西宫阵长大着嘴,说不出话来,聂蛮看看他,他点点头。聂蛮和西宫阵对视一眼,心意相通,跳下马来跪在地上齐声说:“请老人家收我二人为徒!”
许子将扶着银须,笑呵呵地说:“要老儿收你们为徒也行,但打仗可谓是说易行难,只要你们二人在这场仗中用你们的策略赢得胜利,我就收你们为徒。如何?”
“多谢师父!”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翻身上马。聂蛮正欲策马离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许子将说:“师父,你老人家怎么称呼啊?”
“老朽姓许名邵,表字子将。”
“师父觉得曹操这个人怎么样啊?”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size][/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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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5-21 06:34
ywd_85917
不足之处,请多多指教:)
2006-5-21 09:28
TOP
我觉得挺好看的,感觉上受日式风格影响比较重。开头那一段让我想起了《剑锋传奇》。当然《亚尔斯兰战记》我也很喜欢,嘿嘿。
提个小意见,楼主不要生气。
如果作者的世界设定是以三国时代为背景,即便人设和事件可以全部推翻重新构建。但是在城市地理、自然景色、风土人情、社会关系等等方面,最好能够体现当时的特色,符合主流对三国时代的认识。我想这些的资料还是很容易找的。
当然我不是指对白,现代文的对白没有问题。偶尔有些现代词汇作为戏谑桥段,出现也没有问题。是否,能增加一些当时时代感的细节描写。否则,不是就变成《一骑当千》了么,咳咳。
2006-5-21 11:52
皇城跟
又是三国长篇~~
加了二人莫非要创建第四国~~国名为何~~莫非要盘踞袁绍之地~~
不加这二人~~让某想起曹操传的引子~~
2006-5-21 13:09
思念思想
四国?不太明白,是否可以介绍一下(在不影响后面剧情悬念铺开的情况下).
2006-5-21 13:11
思念思想
闲话一句,本人一直对"张邈"很感兴趣,这个人的思想转变与曹操之间的恩怨纠葛足以专门写一部小说.
2006-5-21 14:28
ywd_85917
多谢各位不吝指教,所谓的第四国,将在赤壁之战之后形成,主角聂蛮在初出茅庐之后,从仕马腾,在征羌的过程中,威名大燥,成为羌族驸马,拉拢了羌族的强大力量,之后聂蛮转战各地,赤壁之战之后,打回了自己的根据地,凉州,并统一了凉、秦、雍州的长安,以及羌族背后的大块土地,在曹丕登基之后,正式从一个列侯成为一方土皇帝,顶国号为凉。原本三国中诸葛亮与司马懿之间的斗争,将转为蜀国和凉国之间的斗争。之后聂蛮传位给自己的侄子,在长安失踪。
2006-5-21 14:32
ywd_85917
凉国国土,与魏国以渭南,蓝田两郡以及武关为界,与蜀国以阳平关为界
2006-5-21 14:42
ywd_85917
[size=3]聂蛮虽然听许子将说得头头是道,但心中终究还是有点疑惑,于是问西宫阵:“阿阵,你真的想放弃颍川么?”
西宫阵的眼神十分坚定,“对!放弃颍川!”
“什么!放弃颍川!你只是个侦察兵,凭什么妄议军事!给我滚下去!”张邈听了西宫阵的话以后,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
聂蛮缓缓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大人,除非此策,不然汉军必定大败!大人不可因为我等身份低微而耽误军机大事!”
“什……什么?大胆狂徒,你们一定是敌军派来的细作!来人啊,把他们拉下去斩首示众!”张邈瞪大双眼,火光从他眼中迸出。
曹操缓缓地站了起来,拍拍张邈的肩膀说:“孟卓,先让他们把话说完,说完以后若有何不妥,再处置也不迟。这个人的名字我记得,叫聂蛮,年轻人挺有胆识的,我们就听他们说说,就算是死马当做活马医,无论如何,不可耽误军机大事。”
“哼……一切你作主吧。”
曹操转身将聂蛮和西宫阵扶起,说:“你们有话就快说,只要你们说的对,我一定会采纳。”
西宫阵抖抖衣衫,娓娓道来。
说完后,曹操陷入深思。张邈望着他,疑惑地说:“孟德,这……这行得通么?”
曹操不语,聂蛮和西宫阵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曹操眯着眼睛说:“你们有几成把握?”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只敢保证会把这个计划做到把漏洞减少到最小,大人若是觉得太过冒险,大可真刀真枪地跟黄巾军干一票。”
曹操哈哈大笑:“依你二人所言,就这么办!”
聂蛮和西宫阵顿时半跪齐声说:“多谢大人!”
曹操把他二人扶起说:“你二人是有才之人,不必如此多礼,若不嫌弃,我们做个朋友如何?”
聂蛮点头称快:“大人快人快语,我便称呼你为孟德兄吧。”西宫阵微微一笑,也抱拳说:“孟德兄。”
看到这么热血的场面,张邈的存在似乎变得有些尴尬,为了打破尴尬气氛张邈忙说:“孟德,是不是该出兵了?”
“不错,传我将令,出兵颍川!”
此时的孙仲正率大军朝向颍川浩浩荡荡地进军,孙仲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回头对众人喊道:“兄弟们,建功立业就看今天了!拿下颍川,每人赏银百两!”
“吼!吼!”
大军来到距颍川城寨三十里的地方,副将对孙仲说:“将军,看!前面是汉军的队伍!他们出城迎击了!”
孙仲抬头一看,果然汉旗摇曳,旁边是上书“曹”的大旗。孙仲大刀一挥,黄巾军顿时全部勒马不前,等待孙仲命令。孙仲仰首哈哈一笑:“汉家部队的气数果然已尽,就这么二十余骑也想挡住我军前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什么螳螂也想挡住马车……唔唔……弟兄们在此等候,待我上前讨战!”说罢孙仲一抖缰绳,跃马出前。“对面的官兵听真!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一把大刀定江山百姓的救星少女的偶像就连小朋友都对我五体投地的飞龙将军孙仲在此,你们何人敢来迎战!”
曹操一手持长剑,一手勒缰绳,缓然出列。曹操举起长剑指着孙仲说:“黄巾贼党,现在下马投降,我保尔等万全性命!”孙仲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曹操:“是不是死到临头的汉军将领都喜欢说这么一句来显得他不是那么怕死?说这么多干嘛,说得再多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姓曹的,看我大刀!”话毕刀至,曹操虽然准备诈败,但没想到对方说打就打,于是忙用长剑将刀削开,总算是曹操手脚比较快,躲过一招,饶是如此,也震得虎口发麻。曹操暗中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孙仲果然了得!”于是曹操赶紧拨马就走,大声说道:“贼军势大,将士们我们先撤!”说罢曹操连同二十余骑向西撤去。孙仲见状,对副将说:“那个谁,你带大部队进攻城寨,剩下的三十骑随我追赶敌兵!”副将唯唯喏喏地说:“将军,敌人可能是诱兵之计……”孙仲眯起眼睛看着副将说:“你这么聪明,干脆你来当将军好不好?”副将低首抱拳说:“末将不敢!”孙仲狠狠地说:“根据情报,敌军总共仅五十骑,刚才二十余骑,剩下的肯定都在防守城寨,他们哪来的兵力来做埋伏?所以你尽管放心地攻打城寨,只要你干得漂亮,我飞龙将军不会亏待你的。”副将欣喜若狂地说:“多谢将军!末将一定不负将军所望!”孙仲一抖缰绳:“好了,跟你说了半天废话敌人都跑远了,弟兄们,随我来!”
孙仲连同三十骑朝向曹操撤退的方向追去。孙仲是确确实实地上当了,一切,都在朝向西宫阵计划的方向前进着。
孙仲部队追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遥遥望见曹操部队停驻在山间小道之处,汉军大旗也倒拖在地上。孙仲笑得很夸张地说:“骑兵不能行山道,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姓曹的头颅我孙仲拿定了!弟兄们,胜利在向我们招手了,曙光在前方,冲啊!”
孙仲部队兴冲冲地冲到所谓曹军部队面前才发现只不过是几匹马和几件铠甲而已。这种时候就是再蠢的人也知道中埋伏了。孙仲慌忙招呼:“弟兄们,弃马!弃马!”弟兄们还没来得及弃马,只听两旁一声炮响,山道两边的山上突现五十名弓箭手,而两边的口子也都驻满骑兵。曹操和张邈傲立山头,曹操俯瞰着孙仲,手中旗一挥,顿时满天箭蝗,落石乱飞。孙仲一边用刀拨挡飞矢,一边指挥部队向来的方向撤退。但这时孙仲部队已经混乱,没人理会孙仲的命令。不一会,一个士兵倒下了,又一个士兵倒下了……孙仲背上插着三四只箭,双眼通红,仍然奋命鏖战。
就在眼看孙仲部队就要被全部歼灭之时,聂蛮策马出前。曹操见状忙传令停止进攻。张邈疑惑地问曹操:“孟德,那小子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看看再说。”
孙仲看着聂蛮,气喘吁吁地说:“小子,拿我飞龙将军的人头,可以换个将军当!”聂蛮漠然地看着孙仲,孙仲被看得发毛,怒喝:“看什么看!要杀便杀,老子眼都不会眨一下。”聂蛮平和地说:“投降吧。”
“哈哈哈哈!我孙仲顶天立地,你叫我投降?痴人说梦!”
聂蛮手中剑指着孙仲身后的士兵,说:“只顾着自己的名节,却将于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的性命抛在脑后,你还有没有为将者的风度?”
孙仲回头看着浑身是血的士兵,忽然一阵心酸。聂蛮拨马来到孙仲身边,说:“孙仲,黄巾道的理念不是天下太平么?你也一定有理想吧?你的理想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理想还没实现,就这么死了,你不觉得遗憾么?你这一生,都做了什么?”
孙仲耳边如惊雷响起,一时间呆若木鸡,回想自己从小的理想,想起自己从小便是苦大仇深,唯一的愿望,就是能为穷苦的百姓做点事情,以至到后来加入黄巾起义,听着张角传播的太平理论,看着黄巾军到处烧杀掳掠,手捧着千万人的血一步步地站到了高处,但可惜,高处不胜寒,以往一起饮酒作乐的朋友没有了,只剩下只身孤影被士兵们喊着将军。“我到底做了什么?我能够毫无遗憾地含笑九泉么?”孙仲问自己。他已经失去了方向,既然以前做的,都是毫无意义的,那什么是有意义的,他也没有能力去寻找了。一个汉子,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很深入地思考了自己的人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人之将死,其思何多?
聂蛮看着孙仲变化万千的神情,知道他心中正在挣扎,于是说:“我从小就是孤儿,靠着吃各家各户扔掉的饭菜长大,记得有一次,一家有钱的人家办喜筵,我就和我的好兄弟阿阵去他家后门等着,等着家丁把不要的饭菜扔出来。等了好久,终于让我们等到了,但那个家丁看到我们,却说:‘你们两个打一架,谁打赢了,老子就把东西给谁。’那时候我的心情,就和你现在一样,我哈哈大笑:‘聂蛮啊聂蛮,这样的生活你就满足了么?这样狗一样的生活!’从那天开始,我就对自己说,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出人头地,绝对不能让别人看不起!我的目标,从那一天开始变得很明确,君子也好,小人也罢,只要我认为对于我的目标有帮助,我都会去做,就算别人说我什么都不要紧,因为这是我自己的路,只能我自己走,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那些匆匆过客对你的人生说三道四呢?孙仲,我到今天为止,我都很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也很明白我今后也会这么做下去,但是, 你明白么?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孙仲自言自语地喃喃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其实张角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就是苍天已死。但可惜当立着却非黄天。我不相信什么天注定,我只知道,这天就是塌下来,我聂蛮即使只有两只手也会顶着,但是我真的很想有人能和我一起,撑起这片天,孙仲,你愿意么?”
“像我这样的败军之将,也可以么?”
聂蛮不言语,只是笑着看着他,然后调转马头,慢悠悠地走了回去。
孙仲看着聂蛮的马缓缓离去,虎目含泪,把刀一抛,双膝跪地大声说:“我孙仲降了!我降你聂蛮了!”其余的黄巾士兵也都跪倒在地,口中大喊着“降聂蛮”。
顿时山谷中回荡着连绵不绝的呼喊声。聂蛮和西宫阵以一个身份低微的骑兵为起点,开始向他们雄霸一方的道路前进。这一年,两人都是十七岁。
中军帐中,张邈气急败坏德对曹操说:“你看看,那个叫聂蛮的都干了什么!他这叫越权!杀他头都可以!孟德,这家伙完全无视你这个主帅啊!如果让这种人在军队里在这么呆下去,军纪都要被他败坏了!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曹操捧起茶碗,轻轻嘬了一口,不急不缓地说:“孟卓,坐下来,有什么话好好说。老实说如果不是聂蛮及时把孙仲劝降,他的大部队马上就会增援,到时候我们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就这点来说,他还算是立下功劳了。而且……”曹操用很奇怪的表情笑了笑,继续说,“我觉得,他和我很像……都是会看准时机果断下手的人,像这样的人不是不会甘于人下的,所以你还真的不会再怎么看到他。下一次看到他,恐怕就是以敌人的身份了。哼哼,话说回来,我有一种预感,如果他成为敌人,那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人的一生,知己固然难求,一个好的对手则更是难求,用尽全力打败一个好对手,这正是人生一大快事!现在杀掉他……实在太可惜了……”张邈苦笑了一下,摆摆手说:“孟德啊,你可真是个怪人,你要干什么我不管了,你赶紧把奏章写好递上去吧,老天保佑朝廷别怪我擅离职守之罪就好了……”这时,卫兵走进帐中半跪说道:“将军……”
“何事?”
“嗯……聂蛮与西宫阵二人……”
“他二人怎么了?”
“他二人……他二人……今早弃营而走……只留下这封书信……”
曹操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喃喃地说了一句:“他们究竟还是走了……”
“还……还有……”
“还有什么?”
“库房失银五十两……昨晚有人见过聂蛮去过库房……怀疑是他……”
曹操手一挥:“库银是我吩咐人拿的,不必追究了。”
“是……是将军。”
“还有什么事么?”
“没有了将军。”
“退下吧,我累了。”曹操挥挥手示意士兵退下。待士兵退下后,曹操心中暗暗一笑:“聂蛮,西宫阵……不知道下次再见你们是何时何地……”
此后,由于曹操讨伐黄巾军有功,被封为骑都尉,统步骑五千。张邈迁陈留相。
官道上,三骑缓驰。西宫阵不安地对聂蛮说:“阿蛮,不辞而别还盗取官银……不太好吧……”聂蛮哈哈一笑:“放心吧阿阵,我们留了书信,不算是不辞而别,官银么,我们只是借用,总有一天会还的,会还的。而且相信孟德兄会帮我们搞定的,不会有事的。”西宫阵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聂蛮说:“你啊,做人就是太古板,什么事都要有个交待。乱世之中谁顾得了谁!对吧,十三郎?”跟在后面的孙仲一脸委屈地说:“聂老大,你说的话我是万分地同意,但我不叫十三郎啊……”聂蛮很奇诡地看看他:“那你就没有个乳名叫十三郎?”
“没……没有啊……”
“这样啊,真是对不起啊十三郎。”
“聂……聂老大……”
“别介意,阿蛮这个人就是喜欢乱给别人取名字,不要放在心上十三郎……”
“西宫老大……”
“对不起对不起,不过话说回来,十三郎这个名字叫起来还真得很有亲切感。”
“就是嘛,阿阵也这么觉得就好,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叫你十三郎了。”[/size]
[[i] 本帖最后由 ywd_85917 于 2006-5-21 14:50 编辑 [/i]]
2006-5-21 20:33
东方未明
很感谢楼主来笑书发帖,看来这是架空历史,设定主角的小说,不过在下认为这文章到目前为止,更应该放在古典文学区啊:P
2006-5-22 00:24
高木知之
哈哈,有点《大塘双龙》的味道了,又是两兄弟闯天下。哈哈。期待期待。
2006-5-29 01:35
ywd_85917
[size=3] 三人且说且笑,终于来到轩辕山的子将观。许子将站在门口,夕阳斜照,当真是鹤发童颜恍若天上人。聂蛮二人一看到许子将立刻下马跪倒在地:“师父!”许子将呵呵一笑,将二人扶起说:“我等你们好久了。”站在一旁的孙仲见状也赶紧跪下大声说道:“孙仲见过师祖!”许子将朝他一招手:“孙将军请起,老夫不过山中野人,受不起孙将军大礼。”孙仲只是跪着不起:“师祖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师祖长得跟神仙一样,我一看到你的样貌就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今后师祖只要有吩咐,孙仲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要人头不给四肢,要……”
“呵呵,老夫了解将军诚意了,这样吧,将军有空就帮老夫打扫一下道观吧。”
孙仲二话不说从墙根操起一把扫帚就直冲子将观。一旁聂蛮说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艺?”
“不忙,让我先带你们四处走走。”
这子将观确是十分之大,共有摘月楼、擒麟厅、扫尘舍、览风园、觅春馆五个部分组成。
摘月楼共有五层,是用来存放各种书籍的地方。第一层放的是诸子百家学说,第二层放的是星宿命理学说,第三层放的是医术百药学说,第四层放的是兵法韬略学说,第五层放的是政治史书。据说只要看完其中一层的书,就是这方面最了不起的人才。当朝之中,蔡邕看完了第一层,华佗看完了第三层。当然这都花了他们大半生的时间。
擒麟厅则是练武的地方,这里陈放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十八班兵刃。大厅中央是练武场,地是用坚硬的大理石铺成,饶是如此,场中间还有些微陷,倒不是建造之人偷工减料,而是数代练武之人把地踏陷了。
扫尘舍是诸人休息住宿的地方,共有房间五十余间,要做到每间都一尘不染还真是要辛苦孙仲了。
再来是览风园,这里是众人赏花观月下棋饮酒聊天之处。三步一花,五步一木,当真环境优雅美不胜收。美归美,但每天打扫枯枝落叶的工作也是十分辛苦的,当然,这也是孙仲的义务。
最后是觅春馆。聂蛮西宫阵拜师受训就在这里。许子将走向当中的太师椅,缓缓坐下,回头严肃地看着聂蛮西宫阵说:“聂蛮、西宫阵,我许邵今日收你二人为徒,我门下没那么多规矩,但有一条,做事当问心无愧,你二人如果做得到,没有问题,就站起来吧。”西宫阵一颔首,起身站了起来,聂蛮却仍跪着,说:“师父,是不是只要问心无愧,杀人放火可以无所不为?”许子将默默地看着他,“师父,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流血,是看不到太平盛世的。”许子将不理会他,转过头对西宫阵说:“谋玄,你说呢?”西宫阵说:“我心中没有个‘霸’字,但我相信阿蛮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许子将点点头,对聂蛮说:“路是你自己走的,你要觉得问心无愧你就走下去。还有疑问么?”聂蛮微翘嘴角,说:“多谢师父!”
“好,拜师完毕,接下来,谋玄,我会先传授你命理星宿,教你如何观星像来预测世事未来。”
“多谢师父。”
“师父那我呢?”
“你不忙,有兴趣就先跟谋玄一起听听。”
“师父……你知道我对这种东西没兴趣的……”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习武啊,师父教我武艺吧!”
“也罢,五日后你到擒麟厅候我。”
“多谢师父!”
于是聂蛮西宫阵和孙仲便先在扫尘舍安顿下来了。当天晚上西宫阵便开始了他的修行生涯。
却说西宫阵白天在摘月楼揣摩兵书,晚上则跟随许子将研究星象。许子将教得用心,西宫阵也学得努力。仅三天功夫西宫阵便把星宿位置记得滚瓜烂熟。接着许子将便传授西宫阵星象移动变化所包含的意义。一日空中划过一颗流星,许子将便问西宫阵:“谋玄,刚才那是何意义?”西宫阵沉吟一会,说:“回师父,刚才之星自明转暗,呈跌落之势,应该是预兆着某人阳寿已尽。至于是何人么……待徒儿想想……”许子将呵呵一笑:“不用想了,你能答出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此星耀东北方,乃河北巨鹿。张角属此星。”西宫阵大惊失色:“师父的意思是……张角……”“不错,张角死了。”西宫阵呆立了好一会,摇了摇头说:“张角也算一代人杰,想不到大志未酬人先尽。不知道阿蛮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什么!张角死了?十三郎,你没弄错吧?”
“聂老大,千真万确!要知道我孙仲的情报网之广全天下都很难找出第二个!”
聂蛮瞪大着眼睛,瞪了好一会,忽然哈哈大笑:“这张角……死得妙哉!”孙仲抓耳挠腮不明就里,说:“我还以为聂老大会为少一个对手而黯然伤神一会儿呢。”聂蛮露出十分自信的笑容说:“张角还不配做我的对手。真正的强者是不会用妖谋鬼术来糊弄人的,我所以说张角死得好,是因为他一死,借着他的黄巾军为跳板而崛起的诸侯会很多,天下要大乱了!到我聂蛮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聂老大,你忘了你还在学艺么?”
“……我知道!待我学好十八般武艺,嘿嘿……明天师夫就会教我了!十三郎,交给你个任务!”
“老大请说。”
“有空就多下山打看各处情报告诉我。”
“老大放心,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便是许子将和聂蛮约定的日子,聂蛮一早便兴致冲冲地跑到擒麟厅。结果等到晌午许子将还没来,聂蛮按耐不住,于是便跑到许子将卧房轻轻叩们。“师父?师父?”
“啊,子尔啊,为师今天身体不适,习武之事,再推后五日。”
“但是师父……”
“为师要继续睡觉了,你去吧。”
聂蛮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里,西宫阵正好在房中看书,看到聂蛮回来了,便问道:“阿蛮,你今天不是学武么?”聂蛮一脸懊恼地说:“被老头儿放鸽子了!”
“怎么回事?”
“老头说他什么‘为师今天身体不适’,放屁!”
“师父身体不好么?要不要紧?”
“能吃能睡会有什么要紧的,我看他八成便秘!要么就是妇人病!”
“呵呵,阿蛮,当心被师父听到。”
“阿阵,你现在学什么呢?”
“正在学孙子兵法和墨子兵法。这二者相冲相克,师父却让我把这两种兵法一块儿看,弄得我头都大了。”
“为什么说他们相冲相克呢?”
“孙子兵法主攻,墨子兵法主守。攻守不一,阴阳相克,就是这个道理。”
聂蛮听后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阿阵,你说他们相冲相克,我却觉得他们相辅相成。”西宫阵一听忙问:“为什么这么说?”
“老实说,我不知道大道理,但至少是这样的,我在进攻的时候,总想把损失降到最小而又获得胜利,一定会想,对方会怎么防守,一旦我通晓墨子兵法,则敌人一有动作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同时我就可以采取相应的策略,此刻就要依靠孙子兵法,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他们是相辅相成的。”
“不错!这一定是师父教我两本兵书一起看的道理!阿蛮,你果然厉害!要不和我一起学习兵法?”
“不好,我现在全部精力放在习武上面,没空理会其他的东西。现在听你这么说,师父还是有点本事的,我先忍个五天再看吧。”
是夜,西宫阵如常地跟随许子将学习。临了,西宫阵忍不住问:“师父,你身体明明好好的……为什么……”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身体明明无恙却不教子尔武艺?”
西宫阵点头默认。
“呵呵……你不明白为师用意,日后便知道。”
“师父,其实阿蛮悟性极高,就拿你给我布置的功课来说,阿蛮只想了一会儿便知道师父出题用意,令徒儿茅塞顿开……”
“谋玄,为师出题用意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询问子尔无非是想让他对为师重拾信心罢了,顺便为他说情时也有所凭据,是也不是?”
“师父洞察秋毫,徒儿心服口服。”
“为师不是要你服,只不过兵戈之事,莫能预料,你与子尔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为师要做的,是不让你们走上歪路。”
“徒儿明白了。”[/size]
2006-5-29 03:51
思念思想
孙子兵法主攻?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听到.墨子兵法没看过,不敢评论.
另外,楼主,十八般武器(或者说武艺)是宋元时期才有的说法,一些武器在宋代之前根本就没有记载,似乎不可以乱用.
2006-5-29 04:45
弓骑步
[quote]原帖由 [i]思念思想[/i] 于 2006-5-21 13:11 发表
闲话一句,本人一直对"张邈"很感兴趣,这个人的思想转变与曹操之间的恩怨纠葛足以专门写一部小说. [/quote]
张邈和袁绍、曹操早在少年时便有交情,免不了有同榻夜话之举,后来虽助曹操取兖州,却也和袁绍藕断丝连,终于因着微小的嫌隙反叛曹操[b]……[/b]某家受不了啦,这简直是完美的断背山题材啊。:P
2006-5-29 07:58
无影天
有意思 :D:()
2006-5-29 15:03
ywd_85917
[color=Red]孙子兵法主攻?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听到.墨子兵法没看过,不敢评论.
另外,楼主,十八般武器(或者说武艺)是宋元时期才有的说法,一些武器在宋代之前根本就没有记载,似乎不可以乱用. [/color]
谢谢阁下的宝贵意见,孙子兵法虽然并不完全都是讲究进攻的概念,但是为了与墨子兵法做对比和呼应的目的,所以有这么一说,这个说法也是基于孙武和墨翟二人对战争理念的不同而自我油然而生的想法,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并不代表是正确的解释,如果大家有什么不同的意见,请多多包涵,也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另外对于武器和武艺的意见,也十分感谢。我对这方面的事宜的确疏忽了,在此表示抱歉。大家也可以把这个看作是写武侠小说惯用的手法,当然,在研究相关资料后我会做改进。
谢谢大家回帖,很感谢
[[i] 本帖最后由 ywd_85917 于 2006-5-29 15:04 编辑 [/i]]
2006-5-30 13:09
ywd_85917
[size=3] 五日后,聂蛮再次来到擒麟厅,结果许子将竟又没有来。聂蛮去他房中寻他时又被他因为身体不适给打发了,于是日子又被推迟五日。聂蛮心中虽火,但勉强还是忍耐下来了。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聂蛮白跑了六七趟。而在这一个月中,西宫阵进步迅速,在学星象的同时又学了天象,即预测风雷雨雪。
这一天聂蛮又一次碰壁回来,却不像往常那样大喊大叫。而是一个人静静地打理包袱。西宫阵一看,知道聂蛮这次是玩真的了,忙上前拦住他,说:“阿蛮,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啊。”聂蛮看着西宫阵说: “阿阵,师父疼你,你好好地学。可能是我无意间得罪师父才会这样的,我走了。”
西宫阵死死拖住聂蛮不让他走,就在两人纠缠之时,许子将走了进来。西宫阵一见他,忙说:“师父,阿蛮要走,你来劝劝他啊。”许子将看着聂蛮说:“你真的要走?”聂蛮点点头。
“也罢,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你要走便走, 但临走之前,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师父请训示。”
“子尔,你知道你性格中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是一个‘燥’。任何事情都急于求成。须知打仗不同儿戏,有时候你的性格就决定了你的败北。我这段时间之所以不教你武艺,是想教你一个字——忍。忍字乃心头上一把刀,就算如刃割心肺,但为了最后的胜利,你只能忍。观天下诸侯,懂得忍的又有几人?也许是我看走眼,你根本没有成为霸主的慧根。话我说完了,你想走的话可以走了。”
聂蛮还没开口,却见孙仲跑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叫:“聂老大——听说曹操讨伐黄巾有功,被封为典军校尉了——”待孙仲跑进房内看到此情此景, 方知气氛尴尬,于是他也不好意思地躲到墙根去了。“曹操……典军校尉……”聂蛮紧皱双眉,握紧双拳喃喃着。忽然,聂蛮跪倒在地,叩首说:“师父,弟子知错了!希望师父再给弟子一次机会!”许子将将他扶起,说道:“既然如此,还是老规矩,五日后候我。”
聂蛮笑笑说:“何必五日,十五日又何妨。”许子将抚须大笑:“哈哈哈哈, 孺子可教也!为师今日便传授你吴子剑法。随我到擒麟厅吧。”
整整一天,许子将把二十路吴子剑法口诀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给聂蛮听,聂蛮死记硬背倒也记住大半。却说这吴子剑法乃东周名将吴起所创,剑招精辟,威力无穷,本只有十五路,传至后世,经许子将反复推敲,又新增进五路,总和二十路。
第二日,许子将便开始教聂蛮如何摆剑招。所谓剑乃百兵之首,最是难学,但聂蛮学武天分极高,再加上许子将悉心教导,学上一月等于别人学上半年。不出半年,二十路吴子剑法聂蛮已经学了个大概,所欠者只是火候罢了。
这边西宫阵在这半年中观测星象天象业已十分到位了。两人一文一武,进步可谓神速。头一个月,聂蛮与孙仲过招走不过二十招,三个月后,聂蛮能在百招之内不露破绽,半年之后光论拳脚功夫孙仲已不是聂蛮对手。但聂蛮知道,普天之下,比孙仲武艺更高强的人大有人在,所以他一点都不敢放松。当然吴子剑法只是拳脚功夫,所以马上作战聂蛮还远不是孙仲对手。
却说这日聂蛮正在练剑,西宫阵笑呵呵地走来,说:“阿蛮,师父叫你过去呢!”
“噢,师父在哪儿?”
“觅春园。”
聂蛮正想过去,西宫阵一把拉住他,嘿嘿一笑:“我看今天师父有东西要传授给你,你等会态度好点啊。”聂蛮一抖眉毛说:“理会了。”
聂蛮兴高采烈地来到觅春园,却见许子将坐在棋盘前默默不语。许子将一见聂蛮来了,忙招呼他坐下,说:“子尔,今天叫你来是让你陪为师下棋的。”聂蛮一听立马满脸不以为然:“师父……我剑招还没练熟呢……”许子将却不管他,说:“你看这边将军被困,如何是好?”聂蛮看都不看一眼说:“那就投降咯!”“你打仗时遇到困境就投降么?你看,这里挺士,然后出车逼他帅,则他马炮只能回防,将军之困解矣。”聂蛮嘟囔着:“师父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许子将不紧不慢地说:“此乃东周名将孙膑的围魏救赵之计。”
聂蛮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许子将是借下棋教他兵法。许子将知道聂蛮不爱看书的毛病,于是就用这个方法教聂蛮兵法,寓教于乐。聂蛮一看师父在教他兵法,立刻兴致大增,忙坐下与许子将对弈。许子将则用棋盘摆出历史上各个有名的战役。
聂蛮不通兵法,理所当然地输得十分难看,可越是输,聂蛮越感兴趣,不知不觉间日落西山。聂蛮本欲缠着许子将挑灯夜战,许子将却笑道:“为师年迈矣,择日再战,择日再战。”说完拍拍屁股便走。聂蛮没办法,只好回去缠着孙仲下棋。孙仲老粗一个,你叫他拉屎他在行,要说下棋他连棋子都没认熟。聂蛮叹了一口气,疾呼“十三郎啊十三郎,你个败家的”,无奈只好一步步教他,总算孙仲记性还不错,但初学乍练如何是聂蛮对手,不出二十步便输了。聂蛮只落得个意兴阑珊。
第二天天一亮,聂蛮便抱着棋盘跑到许子将那里急急地说:“师父,太阳晒屁股了,该起床下棋了!”
“胡闹!为师不是说了择日再战么!”
“师父,弟子择的便是今日。”
许子将无奈,只好起床梳洗。就这样,聂蛮跟许子将又耗了一天。日落西山,许子将筋疲力尽,心想这样弄下去如何得了,于是对聂蛮说:“子尔,正所谓食多不烂,一下子学这么多你是消化不了的,这样吧,每天为师最多陪你下三个时辰的棋,没得商量。”说完便走,也不理会聂蛮死缠烂打。
老实说每天三个时辰的确不能满足聂蛮,而孙仲棋艺又实在太滥,理所当然地,聂蛮便把罪恶的魔爪伸向了西宫阵,于是西宫阵的噩梦开始了……由于每天在身心俱疲的状态下还要死撑着陪聂蛮厮杀,所以每每做梦的时候也不禁脱口而出:“上马!上马!挺士!挺士!”最后惨叫一声再无声息……
这边聂蛮由于精神和物质上都得到满足又正好处于青春期,于是日益膘肥体壮宛若巨塔。
不知不觉中,冬去春来,聂蛮和西宫阵在轩辕山已经呆了一年。西宫阵在此一年中饱览群书,摘月楼的第二层已看遍,而第四层也观之十之八九。其余各层皆略观一二。这在常人是十年之功,而西宫阵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再加上许子将悉心调教,终有此成。
聂蛮的吴子剑法也日益精进,二十路剑法随心而发,如行云流水银龙翻天,对付孙仲,十招便将其拿下。孙仲对他越发五体投地不说,就连许子将看了也暗暗点头。却说聂蛮棋艺从有到无,本来连对西宫阵也是输多胜微,到现在和西宫阵已能战个旗鼓相当。在和许子将对弈的三个时辰中也是用尽暗招,使尽全力,总算许子将棋艺高超,每每在危急时候力挽狂澜,保住了做师父的面子。但半年之后,许子将终于不敌聂蛮后进之师,对弈结果也变得输多赢少。
这一天是八月十五,许子将一早便出门了。出门前特地关照聂蛮和西宫阵:“我今天要出门,但有件事要交待你二人。我昨日观星象,今日乃冲煞之日,特别是子尔,你的星象混沌不堪,不知凶吉,为防万一你二人今日千万不可出门。知道么?”聂蛮假意答应:“师父放心吧,我们哪儿都不去!”许子将前脚刚踏出大门,聂蛮便转头朝着西宫阵一阵坏笑,说:“阿阵,我们去后山吧。”
“师父不是刚刚交待过么,你还答应他的。”
“这叫兵不厌诈,师父故意这么说,其实是想告诉我们万事皆有可变通之法。我终于领悟到师父的用意了!师父,您真是用心良苦啊!”
“你放屁!阿蛮,老实说师父不是危言耸听,我昨天也有看星象,确实如师父所说,你今日出门的话凶吉参半。”
“哼哼,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你不去算了,我一个人去!”
聂蛮说罢,带上佩剑,头也不回地去了。西宫阵本不准备去,但怕聂蛮一个人出事,无奈也只好尾随而去。
轩辕后山的确是风景宜人,鸟语花香。登山远眺,万里江山尽收眼底。聂蛮不禁登高疾呼一畅胸怀:“阿阵,无怪乎天下英雄都揭竿而起逐鹿中原,无论是谁,看到此景,怎么不想独揽这一切?”西宫阵娓尔一笑:“阿蛮,你所看到的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天下之大,目不能穷。”聂蛮畅笑一声,长剑擎空,对着苍天起誓:“我聂蛮他朝若有一日平天下,叫我江山与我兄弟西宫阵共享!”西宫阵听到此言,却不欢喜,反而半跪下来。聂蛮见他如此,大吃一惊,说:“阿阵,你这是干什么?”西宫阵并不起身,说道:“西宫阵也在此起誓,愿竭尽所能辅佐聂蛮完成霸业,且愿一生一世以君臣之数相待,不敢染指江山!”
“阿阵,你这是干什么!你我不是兄弟胜似亲生,我的江山便是你的江山,为什么要分出君臣上下!”
“阿蛮,你听我说,自古一山不容二虎,江山启有二主?日分两半,天下必乱。师父说过你有治世之能,而我只有辅国之才,命中注定你我有君臣之分,天命不可违。而且……”西宫阵微笑着看着聂蛮,“你也说了,你我胜似亲兄弟,你坐江山跟我自己坐江山,不是一回事么?”
“但……我怎么可以……”
“阿蛮,你若不答应我,则你我从此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聂蛮紧紧皱着眉头,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好!阿阵,我答应你!”
西宫阵一听这话,这才站起身来,起身之时忽地看到聂蛮脖子上有一个红红的胎记,由两个一大一小的方框组成,于是不禁问道:“阿蛮,这个胎记是怎么回事?”聂蛮本来兴致勃勃,一听到西宫阵提起胎记之事,忽然变得神情古怪,面朝悬崖,一脸黯然。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阿阵,这件事我从来没对你说过,今天我告诉你。我本有个哥哥,但由于小时候村里发大水,我家破人亡,于是便和大哥失散了,这个胎记是我与他相认的记号,他的胎记在胸前,我的在脖子这里。后来我被聂家老夫妇收养,改名聂蛮。由于分开时年纪太小,大哥叫什么名字我已然忘记了,老实说我也不存希望能再遇到大哥,毕竟都这么多年了……大哥是生是死我一无所知,这只是我心中的一个遗憾而已……”
“阿蛮……别难过,你大哥就是我大哥,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再见到他的……”
就在两人谈笑之际,忽地吹来一阵阴风,风势不大,却隐含一股腥臭之味。顿时百兽狂奔,花草枯荣,树叶沙沙作响,沙尘飞扬两边。聂蛮紧握腰中剑,神情紧张地对西宫阵说:“来者恐怕是奇兽异物,你躲到大石后面,不要出来。”西宫阵依言躲好。
西宫阵刚刚躲好,就见一只庞然大物从树丛中跃出。聂蛮定睛一看,这庞然大物原来是一只吊睛白额虎!这只虎全身皮毛乃是白底黑纹,身形巨大,有两只水牛般大小,虎尾如刃,虎爪如钩。白虎一跳出来,便大啸一声,只震得大地欲裂。虎啸虽生风,但聂蛮处变不惊,神色不改,只是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虎四足。因为他知道,一旦白虎有所行动,一定是腿先动。
果然不出聂蛮所料,白虎前足向下一俯,整个身子便向前扑去。聂蛮侧身让开,白虎见一扑不成功,便使虎尾向聂蛮扫去。聂蛮知道这一扫有千钧之力,于是拔出宝剑劈向虎尾。谁知虎尾坚如磐石,两相一碰撞,宝剑竟然断成两段!
聂蛮手握残剑,一个纵身跃上虎背。白虎自恃威猛,岂曾为人所驾驭过,聂蛮一上虎背,白虎便狂跳不已,企图把聂蛮翻下背来。聂蛮死死抓住虎颈上的皮毛不敢松手。白虎一则愤怒,二则被抓得疼痛,于是又跳又啸,聂蛮在虎背上挣扎,好几次差点被掀下来。一旁西宫阵看得心惊肉跳手心直冒冷汗,大叫道:“阿蛮,剑!用剑放他的血!”
的确,此时聂蛮只要用剑在白虎脖子上轻轻一划,待它血流干白虎自然不能动弹,聂蛮将剑架到白虎脖子上,却不动手,说道:“白虎,你我相斗这么久,我敬重你是个英雄,今日我也不用卑鄙手段,我们就比比谁的气力长久,到时候我若输了,任你撕咬,你若输了,为我所用,你看如何?”说罢,聂蛮把手中剑扔到地上。白虎长啸一声算作回答。西宫阵看得直摇头。聂蛮笑道:“阿阵,你赶快离去,怕到时候我输了连你也性命不保!”西宫阵苦笑说:“你我两个人一条命,你若葬身虎口,我便也陪你一起去吧。”
一人一虎相斗半日有余,聂蛮虽然尽显疲态,但仍不松懈。就在这时,白虎终于不动了,哀呼一声,俯下身子。聂蛮从虎背上跳下,气喘吁吁地说:“白虎,你可服我?”白虎凶相尽收,俯首称臣。聂蛮傲笑一声,拉着西宫阵跳上虎背说:“阿阵,你说我给白虎取个什么名字好?”西宫阵笑着说:“白虎乃霸业的象征,老实说自古我只听说有人遇见白虎而成霸业,如今你降伏白虎我真不知是凶是吉……不过木已成舟就随遇而安吧。我看着白虎啸声如雷,不如就叫‘雷吉儿’吧?”
“雷吉儿?哈哈哈哈,好名字!从今天起我就叫你雷吉儿了!”
雷吉儿呜地呼啸一声,摇头晃脑地载着二人回子将观去了。
不远处,许子将立在树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直到雷吉儿和聂蛮西宫阵消失在树林,他才露出一丝微笑。确实,许子将能预知一些,但他知道人只有在不知道自己命运如何的情况下才会充满希望,才会用尽全力。所以他只会做个旁观者,旁观着一切按照原先预计的轨道发展下去。但对于未来,许子将不能看得十分透彻,就像一条道路,看不到尽头,但能找到方向。而路上会出现什么,一切都是未知数。就像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许子将知道聂蛮会遇上白虎,但最后是聂蛮收服白虎,还是葬身虎口,许子将就看不透了。
“这是天意么?”许子将面向天空,喃喃着。[/size]
2006-6-1 15:32
ywd_85917
[size=3]聂蛮和西宫阵扶摸着雷吉儿的皮毛,心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许子将回来听候发落。孙仲远远地躲在一旁盯着雷击儿大气都不敢出。
不多久许子将信步归来,聂蛮西宫阵一见许子将便跪倒在地:“师父,弟子请罪!”许子将点点头,说:“今日发生一切为师已心知肚明,你二人随我来觅春馆。”
聂蛮二人也不知道许子将要如何处罚自己,只好乖乖地跟着许子将来到觅春馆。许子将坐到太师椅上,对聂蛮西宫阵说:“子尔,谋玄,你们到轩辕山已经一年有余,为师尽己所能把能教的都教给你们了,剩下的,只能靠你们自己在实战中去学习了。为师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传授给你们,现在天下大乱诸侯四起,你们也是时候下山一展抱负了。”
“师……师父,我知道我们没听师父的话使我们不对,师父怎么惩罚我我都没有怨言,就是请师父不要赶我们走!”西宫阵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师父,是我硬要拉阿阵走的,师父要赶就赶我一个人走吧,请师父给阿阵一个机会!”
“为师不是要赶你们走,为师说的都是真心话。老实说为师一大把年纪了能收你们两个孩子为徒心里确实很高兴,我也舍不得你们走,但男儿志在四方,你们不应该为了我这把半朽枯骨耽误大好前程,去吧,收拾包袱下山吧。”
聂蛮一声不吭,转身便走。西宫阵泪流满面,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师父,今后弟子不在师父身边,请师父多多保重!”西宫阵站起身来,面朝许子将倒退出去。
外面聂蛮和孙仲已经整装待发,西宫阵双袖擦了擦眼睛,艰难地微微一笑:“你们……等我一会……我去收拾东西。”
“西宫老大……”孙仲正准备去安慰西宫阵,却被聂蛮拦下:“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下吧。对了,十三郎,你去准备两匹马吧,等会你和阿阵可以骑。”孙仲点头,忙去张罗马匹。
四下无人,聂蛮终于忍不住,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朝着觅春馆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
山间小路,一虎二马前后而驰。
“阿阵,十三郎,你们快点啊!”
“聂老大……不是我们不想快……而是马怕雷吉儿不敢靠近啊。”
“什么马怕雷吉儿,我看是你怕雷吉儿!”
“哈哈哈哈,阿蛮,十三郎说的有道理,雷吉儿是万兽之王,马儿怕它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我们慢慢走就是了。”
“阿阵,你说我们下山以后,投奔哪里好呢?”
“你心中早已有所打算又何必问我?”
“哈哈……你果然了解我!根据十三郎给我的情报,离我们最近的最有实力的诸侯便是洛阳的董卓和凉州的马腾,其余诸侯都尚不成气候。这两个人里面,董卓挟天子,在现在来看似乎深谋远虑实力庞大,但他太急功近利了。他不懂忍,所以不成大器。至于马腾,我得到的消息不多,但应该比董卓好些,而且西凉位于边陲,不像河南和雍州那样腹背受敌。”
“那就依你说,往凉州前进!”
“十三郎你呢?你要是想投奔别处也没关系。”
“聂老大这话就太见外了,我十……我孙仲这辈子是跟定两位老大了!这就往凉州出发吧!”[/size]
[[i] 本帖最后由 ywd_85917 于 2006-6-1 15:33 编辑 [/i]]
2006-6-1 15:37
ywd_85917
以上为止,《东汉四国传》序章-----苍天已死乎-------结束
接下来我会继续贴出第一章-----谓其然-----谢谢大家的关注:)
2006-7-17 14:23
ywd_85917
[color=Red]谓其然[/color]
[size=4] 这一日,三人越过陈仓山,西宫阵在山顶指着坐落在山脚下不远处的小城说:“那边应该是下辨了,到了那里就算真正进入马腾的势力范围了。”聂蛮说:“好,到了那里再作打算吧。我们先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好赶路。十三郎,你去打些野味来。”孙仲一点头策马而去。
好一会儿孙仲都没回来,聂蛮和西宫阵觉得奇怪,却听见不远处有争吵声,于是循着声音找过去。
只见孙仲拿着一只大鸟,旁边围着十几个彪形大汉中间站着个妙龄少女,那少女说:“识相的,把本小姐的猎物放下走人,本小姐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不然……我的家丁会干什么我可不知道!”孙仲朝天打了个哈哈:“莫说这只鸟不是你射下来的,便是你的箭射下来的你爷爷我今天听过你的话觉得不爽也不还给你,人多了不起啊!你爷爷我双拳就是爱敌四手!”
“本小姐看上的猎物,从来没有被人抢走的道理,最后警告你一次,你给是不给?”
“你爷爷我不给!你拿我怎么样?”
聂蛮和西宫阵在一旁总算听明白了,原来是孙仲射了一只鸟,而这只鸟是那个少女盯上的,于是两人便因为这只鸟而吵起架来。聂蛮走了出来,哈哈一笑:“好个刁蛮的姑娘!”
“哼!你是何人?”
“我是你爷爷的主子。”
那姑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爷爷是谁,待一看孙仲朝她挤眉弄眼才知道聂蛮在讨她便宜。那姑娘杏目怒睁朝家丁一挥手说:“打死这两个不知死活的混蛋!”家丁正要动手,西宫阵忙说:“这位姑娘且勿动怒,我二位朋友礼数上有所欠妥之处在下代他们赔个不是,万事皆有商量。”那姑娘看看西宫阵,说:“这位先生,不是本姑娘要赶尽杀绝,刚刚已经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不要,既然先生代这两个家伙赔罪,本姑娘可以既往不咎,喂,把鸟拿来!”
聂蛮双手插腰笑道:“小妮子乳臭未干,想要鸟儿,凭自己本事来拿啊!”说罢,接过孙仲手中大鸟,朝着那姑娘左摇右晃。那姑娘乃是大家闺秀,几时受过这种委屈!于是二话不说跳下马来拔出剑刺向聂蛮。聂蛮也不拔剑相向,一手拎着鸟儿,一手做怪相,左躲右闪。姑娘气得脸红彤彤的,虽是一脸怒相,却也掩盖不住她清秀绝美的容貌。西宫阵急着说:“阿蛮,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聂蛮闪躲有余,说:“放心,我不会伤她分毫。”这话在姑娘听来犹如羞辱,盛怒之下,宝剑越刺越快。姑娘剑法虽然不俗,终归不是聂蛮对手,一旁家丁眼看姑娘要吃亏,便一拥而上准备倚多胜少。聂蛮见状,不惊不慌地长啸一声,只听吼地一声,雷吉儿从山林深处跳将出来。众人一见白虎,都吓倒在地,想要落跑,却又顾虑姑娘,于是进退不得。而那姑娘看到雷吉儿也吓得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一骑疾驰而来,马上坐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只见他脸方额阔,一脸英气,虽是少年,却见老成。少年见到此景,也不慌张,在马上抱拳说:“几位英雄,不知舍妹何处得罪几位,若确是舍妹不是,在下西凉马岱,给各位赔罪。”聂蛮一看来了个能说话的,便挥挥手让雷吉儿退下。那姑娘一看白虎退下了,忙躲到马岱身后,一边哭一边说:“表哥,他们欺负我,你帮我教训他们!”马岱皱眉说:“若妍,到底是这么一回事?”
这时西宫阵上前一步说道:“兄台,容在下告诉你事情原委如何?”马岱点点头。于是西宫阵把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说完后问马若妍说:“姑娘,在下说的,可有偏颇?”马若妍倒也不抵赖,点点头。马岱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心想:“这两个人,一人口齿伶俐心思敏捷,还有一个武艺高强驾驭白虎,都是难得的英雄人物,我若将这两个人推举给叔父,一定能使西凉军实力更加强大。”想到这里,马岱忙跳下马作揖说:“舍妹不懂事,多有得罪!希望三位不要放在心上,在下在这里给几位赔个不是。”聂蛮说:“兄台不必多礼,我们几个还要赶路,请个方便。”
“不知几位准备到哪里去?”
“还没有打算,随遇而安。”
“既然几位还没有打算,不如到舍下歇息,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也算向各位赔礼。”
聂蛮看看西宫阵和孙仲,西宫阵说:“这样也好,凉州我们地方也不熟悉,正好可以向马兄请教。”孙仲也说:“二位老大怎么样我也怎么样。”于是聂蛮一抱拳说道:“麻烦马兄带路吧。”
马岱乐呵呵地在前面引路,西宫阵跟在一旁和他聊天。三人闲谈之余互通了姓名。这时聂蛮故意放慢脚步,骑着雷吉儿在马若妍旁边哼着小调,然后装作不经意地说:“马小姐,我们可是不打不相识啊。”马若妍气鼓鼓地说:“你不就靠着白虎吃饭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聂蛮摆摆手说:“它不叫白虎,它叫雷吉儿,其实它很可爱很温顺的,你要不要摸摸它看?”马若妍本就是小孩心思,见雷吉儿毛茸茸也确实有可爱之处,便大着胆子缓缓伸出手去。只见雷吉儿一瞪马若妍,马若妍吓得忙把手缩回。聂蛮哈哈大笑,孙仲不明就里但本着我与老大一条心的原则也跟着哈哈大笑。两人肆无忌惮的笑声只气得马若妍娇脸通红。
[color=Red]最近比较忙,一直没时间更新,对不起大家了[/color]
[[i] 本帖最后由 ywd_85917 于 2006-12-24 13:00 编辑 [/i]]
2006-7-17 14:51
gsyzj
支持,楼主加油
2006-12-24 12:55
ywd_85917
[size=3]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马家别庄。这庄园设在下辨城外,占地百亩有余,十分广阔。孙仲见了这么大的庄园不禁咋舌:“马公子,你家一定很有钱吧?”马岱微微一笑:“乱世之中,身外之物有时候反而是祸害呢。”马若妍得意地说:“没见过大世面,这只是我家一个别庄罢了。”孙仲也不反驳,任马若妍奚落。
马岱领众人来到客房,对三人说:“聂兄,西宫兄,孙兄,你们三人今夜便在客房休息吧,一会儿我吩咐下人准备酒菜。”聂蛮说:“还有件事情要麻烦马兄。”
“请说。”
“你这里有没有棋盘?”
“有,聂兄稍候,我这就吩咐下人送来。”
西宫阵呵呵一笑说:“阿蛮,又手痒了?”聂蛮说:“今天让你一车一马一炮,如何?”
说话间,马家下人把棋盘和棋子拿来了。聂蛮当真自除一车一马一炮,与西宫阵厮杀起来。
就在二人下得正起劲的时候,房门忽然砰的一声被踢开了,坐在一旁的孙仲吓了一跳,一看进来的原来是马若妍。孙仲马上去不客气地说:“大姑娘家的也不知道进门先敲门的规矩!”
“与你这般野人讲什么规矩!滚开,我找聂蛮算账!”
“我家老大正在下棋,有什么事等他们下完棋再说。”
“本姑娘向来不得耐心!”说罢,马若妍抽出宝剑,“识相的乖乖走开,如若不然,本姑娘给你留点记号!”
“啊哈哈哈哈哈……老实说就凭你那点伎俩还敢说话说得这么响?算了,我看在马公子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快,回去扑蝶去。”
马若妍气得粉脸红涨,却遥遥看见聂蛮眉头紧皱,棋势已渐渐败退,她顿时转怒为喜,笑呵呵地绕着聂蛮转来转去,待把棋局看得明白后便在聂蛮耳根旁唉声叹气:“哎……这招谬矣!聂蛮啊聂蛮,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棋下得这么差,就别学人家假装风雅嘛!正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犬,你看看你,一身横肉,就像个杀猪的,杀猪的下棋你看过没有?杀猪的卖肉我倒是经常看到。行了,别死撑了,这种局势还是弃子投降吧……”西宫阵倒是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聂蛮则全神贯注,完全不去理睬马若妍在旁边唧唧歪歪。马若妍见聂蛮也不恼怒,于是说得越发起劲了。
一局终了,终于以聂蛮告负收场。马若妍张大嘴巴哈哈大笑:“杀猪的,我还没见过有人下棋输得这么惨的呢!车马炮一个不留,哈哈哈哈……”聂蛮也不恼怒,很平静地说:“在下自知才疏学浅,与棋艺之道更是惭愧之至。马小姐如若得闲暇,请赐教一二。”孙仲在一旁见聂蛮如此低声下气,不服气地说:“聂老大你干吗这么低声下气!要不是你……”聂蛮忙拦住孙仲说:“十三郎,不要胡说,学艺不精就是学艺不精,不能找借口为自己开脱!”马若妍得意地说:“杀猪的,看你这么诚心求教,这样好了,我们找个时间我跟你玩玩,到时候本姑娘教教你何谓楚河汉界。哈哈哈哈……”说着话,马若妍心满意足地走了。待马若妍走远,聂蛮又回复一脸傲气,孙仲迷茫地说:“聂老大,我不明白,你明明是吃了亏下棋的,为什么不跟那个臭丫头说明白,还让她这么得意?”聂蛮一阵狂笑却不答话。西宫阵解释说:“十三郎,阿蛮这叫欲擒故纵,先让马姑娘得意一下,最终让她吃点苦头,正所谓爬得越高摔得越重。”聂蛮两眼冒光,邪笑着说:“死丫头,到时候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作对!嘿嘿嘿……”孙仲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本着我与老大一条心的原则也跟着嘿嘿邪笑。
就在这时,马家下人应马岱吩咐来请聂蛮等人赴宴。聂蛮等人答应着跟着下人去了。
[[i] 本帖最后由 ywd_85917 于 2006-12-24 13:18 编辑 [/i]]
2006-12-24 12:58
ywd_85917
[size=3] 这一餐可谓豪华,山珍海味飞禽走兽无所不具。更为难得的是,西凉远离水乡,但各味海鲜应有尽有,素质也绝不比南方水产差。孙仲正准备动手,却见两位老大正襟危坐,于是自己也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聂蛮说:“马兄,你我萍水相逢,如此盛情款待,我们恐怕消受不起。”马岱说:“三位乃是当世英雄,岱喜交四海英雄,故小设宴席微薄招待,还请三位不要嫌弃。”西宫阵抱拳说:“此等宴席,可供平常人家一年之粮,我等无功不敢受禄,马兄若肯清茶粗饭相待,我等不胜感激。”马岱忙说:“三位是贵客,岱不敢怠慢。”聂蛮摆摆手说:“我们也不是三岁孩童,马兄有话请讲当面,不必大费周章。”马若妍怒道:“我岱哥好心宴请你们,你们说话居然这么刻薄,当真是不知好歹!”马岱忙止住马若妍,站起身来,作揖说道:“实不相瞒,岱确是有事相求,但不知三位意思,所以不敢贸然相告。我家叔父便是人称西凉之虎的马腾,叔父与我一样最喜欢结交英雄,所以岱本意是想招揽三位,但不知三位意思,恐怕唐突。现在岱直言相告,不知三位意下如何?”孙仲兴高采烈地说:“马公子啊,其实我们早就……”孙仲话说到一半,忽然脸涨得通红,神色十分痛苦。却不知聂蛮一只手在桌子下面狠狠地扭着孙仲的大腿。
要说马岱与马腾有关系聂蛮与西宫阵早猜到一二,两人心意相同,都想让马岱先把这番话说出来,才不显得自己是特地来投奔的。如今马岱已经明言,聂蛮朝着西宫阵点点头,对马岱说:“我们本来是准备四处流浪,不仕君主,但马兄言辞恳切诚意昭然,所以我决定助一臂之力。”马岱高兴得说:“那太好了,我军有聂兄加入当真是如虎添翼!不知西宫兄与孙兄意下如何?”西宫阵点点头说:“我与阿蛮共进退。”孙仲由于大腿疼痛不止只能点头表示。马岱喜现于色,说:“如此我们明日便启程前往武威把三位引荐给叔父!”
夜间,马岱邀聂蛮和西宫阵促膝长谈,马岱与二人聊得意味盎然,十分投机。聂蛮和西宫阵对于西凉形势也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三人兴致相投,马岱便直接以字相称二人,聂蛮戏称马岱为麻袋,马岱也不以为杵。
第二天一行人便上路了。一路上马若妍时不时地找聂蛮麻烦,左一口杀猪的右一口杀猪的,聂蛮自然也不甘示弱,瞅准机会就奚落马若妍说她不守妇道以后肯定嫁不出去。马若妍气归气,却也不敢跟聂蛮动手动脚,一则因为她知道自己打不过聂蛮,上去找茬最后也是自取其辱,二则雷吉儿也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还不时地舔舔嘴唇。
这一日,一行人终于来到武威。武威虽然偏远,但马腾世代经营此地,所以到如今也变成了个大城市,商贾往来,茶肆酒楼,一派繁荣景象。马岱为人宽和,在武威口碑很好也很受人民群众欢迎,所以一进城百姓们便争先恐后地跟马岱打招呼。
就在这时,只听马蹄连连,五十铁骑迎面而来,待到马岱等人面前,分二十五骑两列站定,阵后缓缓走来三骑,当中一人,约四五十岁的样子,但身材魁梧样貌威严,一身黑甲胯下是大宛名马,看上去当真是威风凛凛颇有一骑当千的气势。此人便是西凉之虎,马腾。跟在他后边的两个是马腾的次子马休和三子马铁。
马岱一见马腾,忙下马跪道:“马岱见过叔父!”马腾说:“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了。起来吧。”而马若妍看到马腾,也不说话,跳下马来一下子便扑到马腾身边,娇声说:“爹爹这几日身子可安好?”马腾微微一笑:“丫头,你下次再偷偷跑出去爹可真要气病了!这么大年纪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叔父,这二位便是前些日子寄给叔父信中提到的少年英雄,聂蛮和西宫阵。”
二人在马上抱拳说:“见过主公。”
马腾点点头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必多礼了。这样吧,街上不方便说话,请随我到议政厅来。”
“主公请!”
孙仲在一旁看着马腾大模大样的,一脸不以为然,对聂蛮悄悄地说:“聂老大,你看着姓马的德行,你要是把雷吉儿骑进城,看这狗东西还敢不敢装模作养!”聂蛮一笑说:“雷吉儿进城的话恐怕要引起骚动了。马腾身为一方领主,做做样子也是很正常的,不必大惊小怪。”
两人正说着话,这时,马若妍靠了过来得意洋洋地说:“杀猪的,今后你跟了我爹爹,要想过好日子的,乖乖地听我的话,事事都要顺我意。”
“你想怎么样?”
“我说向东你不能往西,我叫你倒马桶你不准打洗脚水!让本姑娘高兴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马若妍自顾自说得陶醉,聂蛮理都不理她,只是环顾四周。马若妍拿他也没办法,只好用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瞪着他。
马休和马铁平日里和马若妍最是要好,见马若妍气鼓鼓的样子,便鞭马上前,马休问:“四妹,怎么了?是谁惹我们马家四小姐生气了?”马铁在一旁也说道:“就是,四妹,谁这么大胆子?告诉三哥,三哥帮你去教训那个王八蛋!”马若妍哼哼地说:“二哥三哥,欺负我的就是那个叫聂蛮的王八蛋!”
“好你个聂蛮!欺负我四妹就是欺负我马铁!四妹,你看着,看三哥怎么教训那姓聂的!”
“三弟且慢,聂蛮和那西宫阵是表弟请来的,我们对他动手表弟脸上须不好看。”
“那怎么办?难道四妹被欺负我们当哥哥的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那当然不是,四妹的仇我们肯定要报,不过么……”马休嘿嘿一笑,“打他只能解一时之气,要干就要干得绝。我要让聂蛮在西凉无立足之地!”
“二哥好见地!我听你的!”
马若妍本想让马铁马休狠狠地揍聂蛮一顿替自己出一口恶气,也好看看聂蛮垂头丧气的样子。但马休的提议,却让马若妍感到深深的不安。其实在西凉多一个将领或少一个英雄马若妍根本毫不关心,但为什么一想到马休的话,她自己就忐忑不安呢?
“也许是我太善良了吧……”于是乎马若妍就这么自我安慰。[/size]
[[i] 本帖最后由 ywd_85917 于 2006-12-24 13:20 编辑 [/i]]
2006-12-24 13:03
ywd_85917
[size=3] 议政厅中,马腾高坐具中,他结义兄弟韩遂站在他右边,下面是武将群立,马氏宗亲有马休、马铁、马岱,另外还有韩遂手下“旗本八骑”,分别是成宜、梁兴、程银、马玩、杨秋、侯选、李堪、张横。
聂蛮和西宫阵立于堂下。此时马腾长子马超正领兵驻守边关,因此不在武威。
马腾说:“我听岱儿说你们二人乃少年英雄,我相信他的眼光,我只是想问问你们二人,刚刚看到我骑兵气势,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感觉?”
聂蛮上前一步说:“久闻主公帐下西凉铁骑三十万,个个都能一一当百,刚刚略见一二,果然名不虚传!”马铁听了一个人在那边哼哼:“还以为姓聂的会说什么高人一等的话,搞了半天也就是拍马屁。”聂蛮瞥了瞥马铁,继续说:“如果有两个假设可以成立,主公不出三年便能平定天下!”马腾一听,马上笑了,问:“哪两个假设?”
“第一,所有城池不设城墙……”
“你这不是放屁么!哪有城池没有城墙的!”马铁不禁大怒,打断聂蛮的话大喝道。马腾摆摆手:“铁儿,少安毋躁。第二个假设是什么?”
“天下处处是平原!”聂蛮此话一出,随便是谁都知道聂蛮在调侃马腾。马铁马休暗暗欣喜,其余诸将都替聂蛮捏一把汗。谁知马腾听完以后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继续问:“那你们对我城郡建设又有何想法?”
西宫阵回话说:“刚刚进城,确实被武威的繁华所震惊。但我在进城之前,看见城外百顷良田杂草丛生荒芜已久。城内也只有极少数的百姓在从事耕种。我揣测主公的想法是重商抑农。”马腾点点头说:“这又有什么问题呢?”
“重商抑农的确会在短时间内令一个城市繁华起来,但繁华的背后却是摇摇欲坠的根基。华夏自古以来都是重农轻商,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在太平盛世尚有饿殍,如今的乱世之中,饿死的百姓又何止千万!百姓以食为天,主公只有让他们吃饱了,国才能泰民才能安。否则到开战之日,国库空有银万两,却无米一颗,试问如何能打胜仗?西宫阵在此胡言乱语,请主公责罚。”
如果说刚刚聂蛮说的是隐谏的,那现在西宫阵的话则显得十分刺耳了。谁知马腾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对韩遂说:“呵呵,好久没见过这么有胆识的年轻人了。”韩遂微微一笑。“你二人说的话的确是金玉良言,让我想想给你们什么职位呢……”
“父亲大人,刚才聂蛮和西宫阵说的虽然有道理,却是说易行难,他们是否有真本实力我们也无从得知。在座将军的地位,都是真刀真枪拼来的,倘若新来之人只说了几句话便能和他们平起平坐,恐怕人心不服!”
“嗯……休儿说的有道理,这样吧,聂蛮,西宫阵,你们先到冀城职太守之令,待我和众人商议之后再另做安排,你们意下如何?”
“愿听主公吩咐。”
众人散了之后,马岱急急地对马腾说:“聂蛮西宫阵当真是天下奇才,叔父怎么可以让他们做区区县令?到时候恐怕怠慢了人心错失良才!”马腾微微一笑说:“区区县令?他们若连县令都做不好,又怎么谈得上是人才?岱儿,用人之道,你尚有待磨练。”[/size]
[[i] 本帖最后由 ywd_85917 于 2006-12-24 13:27 编辑 [/i]]
2006-12-24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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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演义中马腾与韩遂确为结义兄弟,但是韩遂为大,本文为了体现出韩遂之后反叛马腾的效果,故此设计为马腾为大
另:字体设大是为了各位的眼睛着想……
2006-12-24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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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 冀城位于天水以西,是一个小城。城池破旧,百姓穷困。城内住着约五百户人家。聂蛮也不敢让雷吉儿进城,于是便在城外放它去了,自己和西宫阵在城内信步游荡,孙仲尾随其后。等到快天黑了,这才来到府邸。府邸外早有大小官员翘首以盼,一见二人来了,忙引进府内设宴招待为他们接风。为首一人是冀城的书办,没有太守的时候就是他暂代太守之职,只见他对着聂蛮和西宫阵点头哈腰地说:“早就听说本城要来两位青年才俊,想必就是二位大人,下官马寿,以后还请两位大人多多指教。老实说,下官为官数十载,从没听说一座城有两个太守的,今日本城破除旧例,这是百姓之福啊。”西宫阵说:“马大人不必多礼,我二人对冀城情况了解不是很多,今后还要多多劳烦马大人。”
“哪里哪里,下官之职,下官之职。”
“聂老大, 我饿了!”孙仲走了一天的路,此时肚子不禁呱呱叫。
“下官和众位大人已摆好宴席,请大人移尊就坐。”
席上共坐大小官员十余人,聂蛮看看他们,问马寿:“冀城的官员到在这里了么?”
“嗯……大致都在这里了……”
“什么叫大致?”
“嗯……这个……禀大人,其实尚有一人未到,不过是个小小武官,不来也无所谓,大人请用膳吧。”
“马寿,干吗说话吞吞吐吐的?这武官现在在什么地方?他为什么不来?”
“那武官现在抱病在家,所以没有来。大人,不要因为一个人扫了大人的兴致,来来来,各位,敬酒,敬酒!”马寿一声令下,官员们都举起酒杯上前敬酒。孙仲早就按耐不住,见聂蛮和西宫阵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坐下旁若无人地大吃大喝起来。
时值三更,各官员都告辞回家。聂蛮看着一桌残留的酒肉,双眉紧皱。西宫阵拍拍聂蛮肩膀说:“情况比我们想象中严重。”聂蛮点点头说:“本以为这里的贫穷只是因为百姓事农无方,现在看来,问题很多……吏治不严,是根本的问题。百姓不管赚多少钱都被狗官强抢豪夺了去,地方怎么能不穷!”
“阿蛮,吏治的事情你去办,带百姓务农的事情我来办。”
聂蛮点点头。“西宫老大,那我干什么呢?”孙仲急忙问道。聂蛮嘿嘿一笑:“你帮我办点事……”[/size]
[[i] 本帖最后由 ywd_85917 于 2006-12-24 13:28 编辑 [/i]]
2006-12-24 13:12
ywd_85917
[size=3] 第二天聂蛮迟迟不到政厅,而西宫阵连家门也不出,只是躲在房内不知道在干什么。
直到中午聂蛮才拎着个酒瓶晃晃悠悠地走来。马寿见聂蛮来了,忙将公文递上说:“大人,这是本城近两年来大小官员所办案件请大人过目。”聂蛮半睁睡眼,粗粗一瞟便说道:“办得很好么。”马寿乐不迭地说:“哪里哪里,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聂蛮嘬一口酒,说:“对了,昨天那个没来的武官叫什么名字?”
“大人问他干什么?”
“噢,没什么,我初到本地他便给我来个下马威,这样的人物怎么能不见识见识。”
马寿一听聂蛮话中有刺,忙笑着说:“禀大人,此人名叫庞德,字令明,仗着自己孔武有力便不将各个官员放在眼里,经常我行我素,毫无纪律可言,昨日我等苦口相劝让他来位大人接风,谁知他一口拒绝,毫不将大人放在眼里。今日大人明察秋毫,可教训教训此狂妄之徒,也好为下官等出一口气。”聂蛮点点头说:“嗯,你说得有理,派人把他叫来,我正要好好教训他!”马寿眉笑眼开,忙派人去唤庞德。
不一会儿,庞德来了。只见庞德身材高大两眼有神,站在堂下也不行礼,大声说道:“马寿,你叫我来有何要事?如果没有,我没工夫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
“大胆庞德!见到新任太守,还不行礼?”
庞德瞅瞅聂蛮,哼的一声说:“哪里会有一边喝酒一边办公的太守!”马寿待要发作,聂蛮哈哈一笑说:“庞德,我问你,昨天大小官员都来为我等二人接风,为什么你没有来?”
“我不愿意!”
“但马寿说你生病了。”
“那是他心里有鬼!”
“这话怎么说?”
“哼,庞德得罪人惯了,也不怕再得罪你一个新来的太守!冀城穷困,但凡微存良知的人都看得出来,马寿等人不顾百姓疾苦,为了给新任太守接风,硬是派下了每户缴银一两的任务,搞得冀城鸡犬不宁!不但如此,想一顿宴席花得了几个钱?其余银两,都被马寿等狗官私下分了。马寿,你个没心没肺的狗东西,我庞德说的可有一句假话?”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我……我有同僚为证!你所言有何凭证?大人,这狂徒不可留,否则它日必当诽谤大人啊!”
聂蛮一只手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地听着二人争论,待马寿问到自己了,才开口说:“马寿说的有理,庞德,你可有证据?”
“他们官官相卫,我又哪里来的证据,我庞德说话但凭良心,若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
聂蛮摇摇头说:“庞德,不是我不信你的话,只不过只凭你片面之词我很难置百官之罪,要知道我办案子看证据的。”马寿狞笑着说:“大人英明!庞德,你诽谤同僚,是为杖责之罪!大人,应该马上将庞德杖责五十,以示百官。”聂蛮又摇摇头说:“仅仅打两棍又如何服众?这样吧,拉庞德到我马棚与畜牲同枕,也好让百官出出气。”聂蛮朝孙仲一使眼色,孙仲马上会意,上前拖庞德。庞德大叫:“我本来以为能来个清官为百姓请命,谁知也是猪狗之流,马寿,聂蛮,你们等着,自有天来收你们!”随着孙仲把庞德越拖越远,庞德的声音终于听不见了。
接下来聂蛮又草草地办了几件案子,便打道回府了。一连几天,都是如此。马寿与众官员都暗暗欣喜,心说:“两个太守,一个昏庸无能,一个不理政事,看来我等可以高枕无忧了!”
百姓们都无奈地摇头落泪,唯一耿直的庞德自从被拖进太守府后便再无音讯。[/size]
[[i] 本帖最后由 ywd_85917 于 2006-12-24 13:29 编辑 [/i]]
2006-12-24 13:15
ywd_85917
潜伏了一段时间,大家凑活看看,欢迎大家给我多提宝贵意见
2006-12-24 13:25
边城玫女
好看
支持~
2006-12-24 13:31
ywd_85917
这么快就有人给我回复啦,无疑是一剂强心针!
2006-12-24 23:24
KYOKO
好贴,楼主快快更新
2006-12-25 04:17
ywd_85917
[size=3] 这一日聂蛮对马寿说:“你去全城官员都召集起来,到太守府门口集中。”马寿甚是奇怪,问:“大人有什么事下官可代为转达……”
“废话!叫你去你就去,到底你是太守还是我是太守!”
“下……下官不敢,下官这就去叫人……”马寿讨了个没趣,匆匆跑出去办事了。这时西宫阵走了出来,笑着说:“阿蛮,看来你的任务完成了?”
“不错!你呢?”
西宫阵扬了扬手中卷轴:“都在这里。”
两人对视不语,继而大笑起来。
这边马寿去召集众官员,那边孙仲忙着召集百姓。不一会,太守府前人山人海。不少百姓不知道聂蛮要干什么,都议论纷纷。
这时聂蛮从太守府中懒洋洋地走了出来,马寿忙迎上去说:“大人,依照你的吩咐,人全到齐了,不过为何这些百姓在这里,下官就不得而知了……要不我让人轰他们走?”聂蛮摇摇手说:“不必,百姓们是我邀请来的,目的是审理一桩本城有史以来的大案!”马寿与众官员都不禁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聂蛮会找他们麻烦,但既然审案,就肯定与他们无关了。于是众官员们适才丢掉的官威这时又捡了起来,对着百姓们大呼小叫。聂蛮看看众官员,说:“各位同僚,本官现在开始审案了, 大家没意见吧?”
“大人请便,大人请便!”
“好,”聂蛮一招手,从府中又走出一人,众人一看,不禁大惊,那人竟然是庞德!庞德对着聂蛮一抱拳:“大人,所有罪状,都在这里了。”说罢,递给聂蛮一个卷轴。聂蛮接过,大声读道:“犯官赵全,强抢农田五十亩!依法例,仗责五十,赶出城去。”赵全扑通一声跪下说:“大人,我冤枉啊!下官与庞德素有怨恨,这是他嫁祸于我的!”
这时百姓中一个声音传出来:“你放屁!你强抢我家农田还不承认!”
“不错!我家农田也被这狗官霸占了!”
顿时人声鼎沸,聂蛮看看赵全说:“你还有什么话说?”赵全跪在地上大汗淋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人,打!”聂蛮一声令下,早有衙吏左右伺候,抡起大棍便朝赵全打去。自古棍刑,分阳棍和阴棍两种,所谓阳棍,打下去虽然皮开肉绽,但痊愈很快,只是皮外之伤。但阴棍就不同了,打百余杖都不见血,打后淤肿,伤及筋骨,没有三个月下不了床。衙吏们一直都被这些狗官欺压着,一看这些人要受棍刑,个个都使出吃奶的力气打阴棍。百姓们在一旁看着拼命鼓掌叫好。
“接下来,犯官朱库,亏空库银三千余两,犯官张步……”
全城官员,除了马寿个个都不能幸免遇难,被打了之后都被家人抬回家去了。这时只剩下马寿,聂蛮瞅瞅马寿,马寿不寒而栗。“马寿啊,我这么多天装作不理政务,其实是做给那些人看的,我暗地里也派孙仲下了不少功夫的。也幸好还有庞德是忠直之人,不然我还真无从下手。你看,这些官员,个个都被我诛服了,知道为什么单单剩下你么?”
“这个……下官……下官平日做事确有疏忽之处,不能管好这些官员,下官有罪,下官有罪……大人英明神武,请大人治罪。”马寿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了,额头上汗也下来了。
“马寿啊,你知道百姓有多爱戴你么?都说你有情有意,所以在你名字中间加了个‘情’字。”
“下……下官微薄功劳,愧不敢当……”
“马禽兽!你倒是聪明,懂得避重就轻!的确,你既没贪赃,也没抢田,但你的罪,却是最可耻最下流!你奸淫本城少女无数,毁人清白,罄竹难书,其罪可诛!”
“大人!空口无凭,不可冤枉好人!”
“庞德孙仲可作证。”
“庞德孙仲乃大人心腹之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八蛋还敢狡辩!百姓在此,当场对质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但这个时候百姓们不说话了,毕竟事关一个女孩子家的清白,总不能在大厅广众之下说个明明白白。马寿一见没人出来作证,越发嚣张了,笑道:“大人,你可知我背后是什么人给我撑的腰?是二公子马休!我乃二公子夫人的亲舅舅,大人,我看我们还是和平相处的好。”
聂蛮一听,不怒反笑:“哈哈哈哈!我要找的就是你!老实说不找个有背景的让我杀鸡警猴我还真的会很头疼呢。马寿,就委屈你了。”马寿见威胁起了反效果,一脸惊慌,但犹然垂死挣扎说:“大人……大人不是说过办案从来讲证据的么?下官无罪,大人不可枉加!”
聂蛮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马寿,拍拍他的脑袋说:“马禽兽,你要搞清楚现在是封建社会,我身为你的上司,要你脑袋还需要什么狗屁证据?”马寿看着聂蛮认真的眼神,张大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庞德,立即刑斩!”
庞德应声而上,轻蔑地看着跪在地上索索发抖的马寿,手中大刀无情挥下……[/size]
2006-12-25 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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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此时冀城只剩下两个太守一个庞德,其它再无官员。被逐官员都在暗地里等着看聂蛮笑话。谁知聂蛮一改官僚制度,将全城五百一十二家人家,分为五个“保”,选出五名保长,各个保下面分十个“户”,选出五十名户长,每个户下面各有十份或十一份人家不等。户长负责自己户下人家的所有事务,再由保长负责各个户的事务。而保长和户长的人选全部由城中百姓自己来选,被选出来的要么是德高望重,要么是年轻有为,各家各户从此有什么困难或是纠纷,都直接找户长,户长不能解决便由保长负责,保长不能解决便由聂蛮西宫阵亲自解决。而庞德和孙仲则负责冀城士兵的操练等事宜。从此,冀城吏风大治,百姓再也没有冤无处申的现象出现。
这边西宫阵也将几日来苦思冥想的治农之法张榜于众,并征召百姓参与开河道灌良田,百姓们一则感激聂蛮之恩,二则开河道本身就与农民息息相关,于是纷纷踊跃报名,而且不要官府饷银,就连三餐都是自己带的。一时间,冀城百姓空前团结,都为一改贫穷而努力奋斗。
那些被逐官员见冀城形势越来越好,不免心怀不满,于是联名上书给马腾,说聂蛮败坏吏制,殴打残害命官,西宫阵败坏冀城风水,乱开河道。而马寿的家丁这时也到了武威,偷偷去见马休。
那家丁跪在地上哭着说:“二公子,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的,请二子一定要为主人报仇啊!”
“马寿没说是我的人么?”
“说了,结果那天杀的聂蛮却丝毫不将二公子放在眼里!将主人斩立决!”
“可恶的聂蛮!你放心,这仇我一定会报!聂蛮……我与你誓不两立!”
第二天马休便去觐见马腾了,马腾正好在看冀城官员上参的奏报,见马休来了,便招呼他坐下说:“休儿,冀城众官员都上表参聂蛮西宫阵,你怎么看?”马休正中下怀,说:“父亲,孩儿今日来就是想与你说这件事,我听闻聂蛮在冀城骄横跋扈无视王法残杀命官,实在是无法无天!父亲应该马上召此二人回来斩首示众以安民心。”
“噢……你是这个意思……”
“父亲应该马上作决定,不要让聂蛮发难在先。”
“你说无辜被杀的官员是马寿吧?”
“正是,马寿与我们家是亲戚,聂蛮这么做,使我们马家颜面扫地!父亲不能坐视不理。”
“我这里有两份奏表,你看看。”马腾将奏表递给马休。马休一看,一份是万民折,一份是官员的奏表。“那份奏表是我派往冀城的细作递上来的,说的是聂蛮和西宫阵在冀城怎么样为百姓出力的,而万民折的内容也大致相同,同时还为聂蛮和西宫阵求情,希望不要调走他们,你看看这万民折,八千多人的签名,看我的眼都花了,却让我十分感动。马寿这种败类,换了我也是一样的决定,杀!休儿,多少人想与我们家沾亲带故,今后亲戚来往,可要慎重了!”马腾一番话,说的马休冷汗直流,忙说:“孩儿疏忽,孩儿有罪,孩儿今后一定慎重行事。”马腾点点头,说:“聂蛮和西宫阵做得很好,说明岱儿没看错他们,我应该鼓励他们一下。”
马腾于是唤马岱进来,命马岱带自己的亲笔书信给聂蛮西宫阵,以示嘉奖。马休被马腾训了一顿,心中怒火中烧,从此对聂蛮更加仇视。
这天聂蛮和西宫阵正在太守府悠哉地喝茶聊天,庞德和孙仲跑了进来。聂蛮见他们两个来了,忙说:“正好,我正要找你们两个。”庞德和孙仲茫然对视,庞德说:“不知道大人有何事找我们?”
“赶紧去购置一些弓弩来。”
孙仲迟疑地说:“聂老大……其实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也差不多……士兵们操练得很辛苦,但饷银……拖欠了两个月了……现在还要购置弓弩箭支……恐怕是……”
“你的意思是库银空了?”
庞德回话说:“大人,情况确实如此……库银本就被前任的官员亏空的差不多了,再加上西宫大人开辟河道所用的钱银,现在已经没有钱了。”
聂蛮看着西宫阵说:“阿阵,你的意思怎么样?”西宫阵微微一笑:“军务向来是你管理,而且你心中早有主意,又何必问我?”聂蛮哈哈一笑:“你真是了解我。”聂蛮回头问庞德说:“令明,冀城现在仅有铁骑三千对吧?”庞德回答说:“是的,大人。”
“那就行了,剩下五百精锐,其余的两千五百匹马全卖了不久有钱了?”
庞德张大嘴巴,吃惊不小,忙说:“大人,我西凉部队一直以来都是以铁骑威震天下,怎么可以舍己之长……”
“令明,如果不是因为西凉铁骑威震天下,我会连那五百匹马都卖了。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们购置弓弩箭支么?冀城位于主公势力的边缘,很容易就变成敌人的目标,一旦被攻,没有弓箭手和步兵守城怎么行?好了,卖马的事情就交给十三郎吧,记得卖个好价钱哦。”
孙仲和庞德退出太守府,庞德仍是一脸疑惑惴惴不安。孙仲拍拍庞德肩膀说:“德哥,你就放心吧,聂老大做事向来不会错的,他就是这么出人意表,但总是会成功,你看这次杀狗官的事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所以你放心吧。”庞德点点头:“的确,聂大人确实很让人难以捉摸,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虽然有许多不安,但我的自觉告诉我,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或许是我对大人了解不够。”
不出一个月,卖马买箭的事孙仲就全部办妥了,士兵们的饷银也都补上了,庞德于是着手开始训练士兵使用弓弩。百姓们看到士兵们操练得辛苦,时不时地会那些干粮水果给士兵们送来。另一边,由于工人们的齐心合力,西宫阵组织开辟的水道,也基本竣工了。自此,冀城城外几百亩荒田有了水的灌溉之后,都变成了可以植种的良田,百姓们自给自足,渐渐开始可以存下余粮。[/size]
2007-1-8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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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时值公元189年三月,冀城发生了重大的事件。天水太守牛辅率领四万大军攻下了冀城东南的上邽城。牛辅是太师董卓的女婿,负责天水的守卫工作,此人力大无穷,善于冲锋陷阵,是董卓的爱将。牛辅垂涎西凉已久,这次他趁着春深气暖,便挥动大军向马腾的势力进攻。上邽位于天水西南,是个小城,城内仅五百铁骑,再加上牛辅出军神速,只两天便被攻下。在上邽之后,很明显的,冀城就是牛辅的下一个目标。
冀城上下虽然人心惶惶,但凉秦之地的百姓都性格刚烈,要他们不战而降对他们来说是十分耻辱的事情,五名保长一商量,决定还是问问两名太守的意见。俗话说凉秦之地多豪杰,这话当真不假,这五名保长,个个都是年轻有为雄壮威武,分别名叫李啸、沈寅、韦华、李骏和姚甲。
这五人来到太守府,正好聂蛮西宫阵和孙仲庞德也在讨论这件事。西宫阵见这五人来了,便招呼他们坐下,说:“几位保长一定也听说牛辅准备攻打冀城的事了吧?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好建议呢?”这五人本来就是准备来问计的,听西宫阵这么一说,都面面相觑,闷声不响。要让五位保长冲锋陷阵,他们二话不说,即使只剩一兵一卒他们也会奋战到底,但说道计谋,那可真是为难他们了。孙仲草包一个,庞德虽略读兵书,但这场仗非同小可,所以他也不敢乱表态。一下子大堂里鸦雀无声,静得让人发毛。
西宫阵呵呵一笑说:“几位若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在下倒是有一条计策,就是怕几位保长不听在下调度。”五名保长一听西宫阵早有计谋,忙说:“我们几个全听大人调配,如果有谁敢不遵从,我们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好好好,既然这样,几位听我安排。李骏,你领五百弓箭手守东门,韦华,你领五百弓箭手守西门,李啸,你领五百弓箭手守南门,沈寅,你领五百弓箭手守北门。你们四人千万记得,无论任何情况,都不准擅离职守,更不准擅自开城门追敌,违令者斩!”
四名保长颔首领命。西宫阵继续说:“姚甲,你领一百士兵修葺东南两面的城墙,十三郎,你负责西北两面的城墙。你二人记住,必须在三日内全部完工,违令者斩!”姚甲一听,不敢领命,面有难色地说:“大人,不是我不领命,只是……材料欠缺,三日内无论如何完成不了……”聂蛮哈哈一笑:“我看这太守府台阔绰了,把它拆了应该就没问题了吧?”姚甲怕聂蛮在开玩笑,于是说道:“大人说笑了,材料的事么……末将会再想办法……”聂蛮一脸认真地说:“你看我像在开玩笑么?”姚甲不敢多说,和孙仲领命而去。这时候西宫阵突然沉默不语了。聂蛮问道:“阿阵,是不是安排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西宫阵摇摇头说:“也不是有什么不妥,只是下面一项任务十分艰难重要,我的本意是让你去,但如果你去,城中的部署就会出现问题……”庞德一听,本想毛遂自荐,但一想既然是重要的任务西宫阵绝对不会派一个像自己这样不知底细的武官去做,于是便沉默不语。聂蛮却笑着说:“那还不简单,让令明去吧,他绝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庞德一听,心中突然感慨万千,想自己区区一个武官,聂蛮居然这么看重自己,不禁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于是奋然出列说:“西宫大人,请让末将去吧,末将一定完成任务,如若有半点差错,愿将首级献上!”西宫阵点点头说:“既然如此,庞德,你带领城中那五百铁骑,须在五日内赶到上邽,但不要轻举妄动,在附近埋伏下来。我估计牛辅大军会在第三天左右到达冀城,你到达上邽以后的第二日,会下一场大雨,并且会有另外一支队伍从上邦出发,等那支队伍出城以后,你要用最快的速度夺下上邽,你明白么?”庞德疑惑地说:“西宫大人,你说的……真的没问题么?”
“你心中其实充满疑惑但又不便相问是吧?”
庞德点点头。“好,我就详细说给你听。牛辅对于攻下冀城的心情是很迫切的,因为他一旦占据冀城、上邽、天水以后,三座城即成犄角之势,互相呼应,即使马腾援军来到也无济于事。相反,如果他不能在短时间内占领冀城,那么他的战线会拖得很长,一旦援军一到,牛辅军队便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两天内他攻不下冀城,就肯定会把驻守上邽的军队调动过来,利用全部的力量攻打冀城。到时候上邽便是空城一座,庞将军五百铁骑一到,城内百姓一定会作为内应打开城门,则上邽不战而得。但你要避开牛辅大军只能走小路,所以五日之内要赶到上邽……会不会为难你?”
庞德一听,热血沸腾,半跪下来说:“末将一定不辱使命!末将会让牛辅看看西凉铁骑的利害!”
庞德一出太守府,连家都没回,直奔兵营,点齐五百骑兵,浩浩荡荡朝上邽奔去。
另外一边,姚甲和孙仲为了修葺城墙的事情也是搞得焦头烂额,所幸的是,材料都齐备,而且除了士兵以外全城百姓都加入到修城墙的队伍中来,总算,在第三日晌午全部完工。[/size]
2007-1-8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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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牛辅的军队终于来了。果真如西宫阵所料在第三天的傍晚到达。三万五千大军分四拨分别将东西南北四门围住,牛辅与众将坐镇东营。此时牛辅帐下有胡赤儿,张济,郭汜,史玉,贾诩等将官,而张济的侄子张绣率领五千部队负责上邦的守备。太阳下山之前,牛辅大军发动了第一次进攻。一万余人杀气腾腾地从四个方向冲向了冀城。四名保长率部队奋勇抵抗。
“将士们,让他们看看西凉勇士的箭术!”
“不要退后!让牛辅的军队有去无回!”
冀城的部队人数虽少,但训练有素众志成城,再加上四名保长调配有度,牛辅大军竟然无法寸进一步!枉死在城墙脚下的士兵不计其数。牛辅一看天色已暗,再加上将士疲惫,便鸣金收兵了。
当晚,韦华来到太守府,对聂蛮说:“大人,今晚可趁牛辅军队初来乍到将士疲惫实行夜袭!”聂蛮却摇摇手说:“牛辅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他今晚上肯定有准备的。用不着浪费兵力。”待韦华退下,聂蛮对西宫阵说:“阿阵,后天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会下暴雨么?”西宫阵点点头:“我观天象,应该不会错,阿蛮,你怕么?”
“哈哈哈哈,你觉得我会怕么?明天我亲自披甲上阵,一定会死守住这座城池的。”
“一定要撑到后天!不然我们的计划就完了。”
“阿阵你放心,天不叫我死,我岂可为区区而亡!”
牛辅帐中,牛辅对众将说:“各位,我们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如果明天不能拿下冀城,我准备将上邽的部队全部调过来一起攻城。”贾诩忙说:“将军不可这么做!打仗所忌讳的,就是急功近利,将军如果把上邽的军队调过来,会让敌人有机可乘轻取上邽!其实冀城只是个小城,战事猝然,城中粮草一定紧缺,而我大军粮草齐备,实在适宜打持久战……”贾诩话还没说完,牛辅狠狠地一拍桌案:“贾诩!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将军面前讲兵法!本将军南征北战的时候还没你这个黄毛小子!我已经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冀城只有三千部队,小小弹丸之城,你要我花这么多时间等城中军队吃完粮草来投降?到时恐怕马腾援军早就到了!”
“将军可派军队佯攻西平来吸引援军……”
“好了,你不要说了,总之明天太阳下山之前冀城还没有被攻下来的话,张济,你就遣快马去上邽,要张绣火速来援!”
张济抱拳颔首:“末将领命!”
“好了,都下去吧。”众人不敢多言,都退出帐去。
第二天天色微明,牛辅便指挥军队发动攻势。这一次士兵们吃饱睡足,个个是龙精虎猛,争先恐后,数十架云梯密密麻麻地摆靠在城墙上,牛军士兵一个接一个一手拿盾牌,一手拿朴刀爬上云梯。城墙上的士兵要么射箭,要么往下扔石头枕木,偶尔有两个爬上城墙的,也被守在城墙上的五名保长砍死。
到了晌午时分,冀城的守军体力渐渐不支了,士气也下降了很多。就在这个时候,聂蛮手持三尺青锋剑跃上城墙,眨眼间便砍死一名敌兵。
“将士们,大家不要放弃,我们身负着保卫家园的重任!决不能让敌人践踏我们的城池!”说罢,手到处,又有两名敌兵人头落地
“太守大人说得对!大家再加把劲!”
“有太守大人在,冀城一定不会沦陷的!”
“吼!吼!”
士兵们见聂蛮勇不可挡,一下子,守军的士气又回升了。聂蛮施展吴子剑法,所向披靡锐不可挡,在四面城墙上左突右闯。城下牛辅见了,不禁大吃一惊,问左右:“那城上的人是什么人?”左右回答说:“是冀城太守聂蛮。”牛辅暗自赞叹他武艺高强,对张济说:“你现在就去上邽,把军队都调过来。”
“但将军,现在才是晌午,我看冀城士兵守不了多久了。”
牛辅摇摇头:“你看到了那聂蛮没有?有此等人在今天是攻不下来了,你速去速回,务必三日内把军队调动过来。”
张济领命而去,牛辅看再攻下去只是徒耗兵力,并鸣金收兵了。[/size]
2007-1-8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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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四周一下子静悄悄的,聂蛮看看手中剑,原本锃亮的剑锋却被鲜血染得污浊不堪。就今天一天,死在他剑下的亡魂又何止百千?那些人都有罪么?那些人不都是有着父母妻儿,盼望着有一天能衣锦还乡的么?但他们却都死在这里,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始作俑者的将军,却高高在上地安坐在中军帐中运筹帷幄!聂蛮俯下身,看着那些曾经是敌人或者战友,而如今却只是一堆无人理会的尸骨,默默地说:“安息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左右的人看到聂蛮的样子,都忍不住流下泪来,不约而同地把那些尸骨搬下了城楼,入土为安。聂蛮感到了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抬头一看原来是西宫阵。
“一天没有太平盛世,这些人就死得没有价值。”
聂蛮站起身来,看着西宫阵坚定地说:“现在的我,比任何人都渴望力量。他们的血不会白流的。”一旁的五名保长,被聂蛮的气魄震慑住,忽然有了一种即使为眼前这个人豁出性命也无所谓的感觉。
西宫阵庄重地说:“我们的战士的血当然不会白流,牛辅大军已退,说明他已经派人去调遣上邽的兵力了,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在援军没有到达之前他应该不会再攻城,但大家也不能放松警惕。决战,就在明天!”
当夜,西宫阵将五名保长和孙仲叫来做了最后的布置。布置完了之后,西宫阵抬头望着星空,自言自语说道:“希望我的预测没有错,那场雨能来得及时……”
第二天牛辅大军只是试探性地做了几次佯攻,两边打得不痛不痒。天上晴空万里,竟然完全没有要下雨的意思,城墙上的五名保长都在心里暗自嘀咕。
但是奇迹就是出现了,夜深时分,暴雨骤降。西宫阵兴奋地在雨中大笑:“下雨了,下雨了!”
三支队伍趁着雨声偷偷溜出城去。夜过二更,聂蛮率领五百步兵,左边孙仲,右边李骏,突然冲进敌营。此时牛辅大军正睡到酣时,怎会料到敌人会来偷袭,只看到冀城士兵犹如天降神兵,还来不及穿戴便身首异处。一下子,百里连营大乱。雨下得急,乌云遮月,黑暗中根本分不清敌我,只知道乱砍一气。牛辅慌忙起身,由胡赤儿护着夺路便逃。聂蛮长啸一声,雷吉儿从丛林深处一跃而出,聂蛮跳上雷吉儿的身上,朝向牛辅奔去。只见得一人一虎,在数万大军中来去自如,左突右冲,恍若如入无人之境。这边部将史玉挥刀追来,孙仲看得真切,拍马赶来,大喝一声:“看你使刀的祖宗来!”二马一错蹬,孙仲大刀一挥,只一回合,就见史玉人头飞出十米开外。孙仲得意之余还问左右:“那家伙叫什么来着?屎啥?”
另外一边,姚甲率领五百步兵由另一个方向冲来,郭汜部队士气涣散,士兵们四下逃窜,抵挡不住,幸好贾诩部队及时到来,杀散了敌军,救出了郭汜。
“郭将军,牛将军在哪里?”
“往上邽的方向撤去了。”
“上邽已然不保,我等须马上去支援牛将军的部队!”
说罢,郭汜贾诩部队和军一处,杀出重围,往上邽的方向追去。
牛辅部队死命奔逃,总算甩掉聂蛮,却不知聂蛮是故意把他们往这个方向赶的。牛辅人马待要休息,突然听见一声炮响,左右杀出李啸的部队,李啸大声说道:“拿下牛辅!拿下牛辅!”牛辅慌忙上马,不敢恋战,见路就逃。没逃多远,左边一声炮响,韦华率部杀出,胡赤儿死命抵抗,牛辅正想逃跑,右边又是一声炮响,沈寅率部冲了出来,牛辅吓得肝胆俱裂,沈寅接下胡赤儿,胡赤儿抵挡不过,仓皇而走。
后边聂蛮会合李啸的部队跟了上来,眼看牛辅就要被围攻,就在这个时候,贾诩和郭汜率领残部赶到,奋死一战,总算把牛辅和胡赤儿救出,牛辅头都不敢回,一个劲地往上邽跑。途中忽然一支部队迎面而来,黑暗中看不真切,牛辅此时已是惊弓之鸟,不敢动弹,贾诩率领部队与之厮杀,战到天明,才看清楚对方竟然是张济的部队。两部一会合,点算之后发现只剩一两千人马。
待大军来到上邽,却发现乘上插着马腾军的旗帜。城楼上,庞德大喝道:“上邽已被我军拿下,牛辅,你等死吧!”说罢,五百西凉铁骑从城中冲了出来,庞德一马当先,张绣迎面而上,只打了三回合,张绣手中大枪便被庞德一刀磕飞,牛辅部队如何敢战,只朝着天水的方向逃去。
此时牛辅身边只剩下几百骑而已。牛辅感叹四万大军,兵败如山倒。从此不敢西窥一寸土地。[/size]
2007-1-9 00:29
星义
:mellow:个人觉得,对于战略方面,作者还是弱了点……
2007-1-9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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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楼上的朋友不吝指教,不知阁下观点可否具体说一说?在下也好针对薄弱环节多加改进。再次感谢关注!
2007-1-9 18:47
星义
:(个人认为,尽量不要走三国原来那种武将单挑战争的路线,那样写会很没意思。个人非常建议你去读一读《商业三国》。会让你受益良多的。
2007-1-9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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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教了!老实说我的想法跟楼主差不多,匹夫之勇不能谋敌,在一场战争中,谋略部署才是制胜关键,这个想法是否符合楼主本意呢?小说刚刚开了个头,很多地方不免有这样那样的漏洞或者不足,很希望大家能够给我多提提意见和建议。另外接下去小说的走向会朝着我刚刚的想法进行,不知道大家是否会喜欢这种风格呢?
2007-1-13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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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 武威大街上,一个通讯兵扬着手大声叫喊:“冀城大捷!冀城大捷!”他从城南门一直喊到议政厅。街上的人都议论纷纷,部分略知一二的,更是夸大其词,口沫横飞地大吹一番,说聂蛮如何的三头六臂,西宫阵如何地机智绝伦,就仿佛他自己亲眼看到一样。但百姓们是不管你看到没看到,一下子一传十,十传百,聂蛮和西宫阵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议政厅上,通讯兵呈上战表,马腾命人接过,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笑着对众人说:“我刚刚接到陇西太守的请援书,这边聂蛮就打胜仗了,很了不起啊,你们看看这战表,功劳簿上聂蛮和西宫阵的名字排在最后面,这才是为将者的风范!我看也是时候把他们召回武威了,岱儿。”
“叔父请吩咐。”
“你带我的手谕去冀城,带聂蛮和西宫阵回来。另外,封聂蛮为忠义校尉,西宫阵为主簿,其余有功的将领皆为副将。”
马岱领命退下,这时候马若妍跳了出来说:“爹,我也要去!”马腾皱眉说:“你一个女儿家去干什么?”
“我不告诉你,反正你不让我去我自己也会偷偷地去。”
马腾头大地说:“好了好了,我让你去,岱儿,你可要帮我看紧了这丫头。”马岱微微一笑:“叔父放心吧,我会看好表妹的。”
部队出城了,马岱笑着对马若妍说:“表妹,你看我没看错人吧,子尔和谋玄果然是人才。”马若妍只是唔唔的答应,一听到马岱说到聂蛮的名字,心中忽然一紧,顿时心跳得厉害,脸也不禁红了。马岱见了,奇怪地问:“表妹,怎么了?病了么?怎么脸这么红?”马若妍一惊,忙说道:“没事岱哥,谁会去想那个杀猪的。”马岱微微颔首,明白了马若妍小女孩的心思,但马岱是厚道之人,于是也不多说什么,心中只是盘算着怎么和聂蛮开口。
马若妍一说出话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心中暗骂自己不中用,也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乎聂蛮。“可能是好久没和那杀猪的斗嘴的缘故吧。”于是她这么安慰自己。
马岱一行人终于来到冀城,西宫阵和聂蛮早就带领着众人在城门口等候。故人相见,不免寒暄一番,马若妍却在一旁不作声响。聂蛮一看到她,便凑过去笑嘻嘻地说:“你这臭丫头也来了啊,怎么不说话?难道话说得太多面部抽筋?”马若妍怒道:“放你的屁杀猪的!你看着我到时候怎么教训你!”聂蛮哈哈一笑:“噢……会骂人了,那就是没事了,很好很好。”马若妍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多么失态,但心中却暗暗高兴:“原来他在担心我呢……”
马岱当下宣读了马腾的手谕,然后对聂蛮说:“子尔,你和谋玄这就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出发吧,至于这里的太守,叔父说了,让你便宜从事。”聂蛮点点头,让孙仲带马岱和马若妍去休息了。
回过头,聂蛮笑着对庞德说:“令明,我们走了以后冀城就交给你了。”谁知庞德却一下子跪下了,伏在地上说:“庞德恕难从命!”
“这是为什么?”
“大人知遇之恩庞德无以为报,只愿一生一世追随大人,请允许我叫大人一声主公!”
聂蛮心中暗喜,脸上却露难色,说:“这冀城太守非你莫属,你跟了我,这……”
“主公要是不答应,庞德宁愿一死以谢恩!”
西宫阵在一旁说:“阿蛮,你就答应吧,令明武艺高强精通兵法,如果能助你一臂之力,那真是如虎添翼。”聂蛮听二人这么说,这才答应。从此,聂蛮的霸途上,又增添了一员得力助手,庞德庞令明。
晚饭之前,聂蛮正准备去解手,突然马若妍杀气腾腾地冲过来,盯着聂蛮高傲地说:“杀猪的,单挑!”聂蛮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马若妍,然后说:“你要用什么兵器自己去挑吧,我让你三十招都没关系。”马若妍摇摇头说:“我们是文明人,怎么能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呢?这样吧,我吃点亏,我们用国粹来一决胜负!”
“国粹……”聂蛮心中嘀咕着。只见马若妍很神奇地从背后拿出一张大棋盘说:“一局定生死,你输了就趴在地上让我当马骑。”
聂蛮一看是象棋,知道自己以前的韬晦之计灵验了,心中暗暗发笑。“那你输了呢?”
“那种情况一般不会出现,不过万一你真的运气这么好,你说什么我一定做到!”
“好好好,说话不要反悔哦。”聂蛮心中又是一阵暗笑。说罢,两人便摆好棋开始厮杀。马若妍只是略通棋艺,又怎么会是聂蛮对手。聂蛮好几次明明已经赢了,却偏偏不收手,玩弄马若妍于股掌之中。直到把马若妍最后一颗子也吃完只剩下个老帅,聂蛮夸张得哈哈大笑,得意地说:“认输了么?”马若妍一声不吭,聂蛮正准备起身申个懒腰,谁知马若妍突然掀翻棋盘,然后装作很无辜地说:“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算了算了,本姑娘吃亏点,就当作打平手吧。”说罢大摇大摆地走了。聂蛮对于这突来的变故,只能眼睁睁看着,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突然马若妍回头说:“杀猪的,如果我输了,你想我干吗?”
“这个么……我要你三十岁以前不准嫁人,哈哈哈哈。”
马若妍脸红红地说:“你个不要脸的,我三十岁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聂蛮见她当真了,忍不住笑着说:“哈哈……哈……那到时候我要你好了,哈哈哈哈……”马若妍一甩头,哼的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夜,聂蛮正准备宽衣就寝,突然门被砰的一声踢开,饶是聂蛮艺高人胆大也不禁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原来是马若妍笑嘻嘻地站在门口。聂蛮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住敏感部位,说:“你你你……你想干什么?这么晚到我房间来有什么企图?”马若妍哈哈一笑:“聂将军,你不是很勇猛的么?现在怎么这么害怕?不要怕,难道我……还会把你吃了么?呵呵……”马若妍用妩媚的眼神看着聂蛮,一步步地靠近,然后一只手搭到了聂蛮的肩膀上。聂蛮一耸鼻子,知道马若妍喝了酒,便问:“你喝酒了?谁跟你喝酒的?”马若妍娇媚地倚在聂蛮身上说:“还不是你那个该死的手下。不过么……跟本小姐做对通常都没好下场的,那家伙现在应该正在茅房里上吐下泻。杀猪的,你知道么?跟本小姐作对没好处的,你干吗这么喜欢跟我作对?难道是我很讨人厌么?”聂蛮尴尬地扶马若妍坐下,然后说:“怎么会呢,你这么聪明机灵惠质兰心美若天仙乖巧动人人尽可……不对不对……是人见人爱马见马载,全天下女孩子的优点你都占全了,怎么会讨人厌呢!”
“你说谎!你就讨厌我!不然为什么老是针对我,不顺我的心?”
“我是很想顺你的心,但问题不在这里,你是马四小姐,根本不必在乎我一个出生微薄的小人物,要讨你欢心的人大有人在,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更何况我聂蛮堂堂七尺男儿,要我为了一个女人而放下我的尊严,我做不到。所以你要搞清楚,不是我讨厌你,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
“你就不能……放下你所谓的自尊,哪怕一次……让我顺心一次也好……杀猪的,你真是太坏了!”
聂蛮看着马若妍通红的小脸,突然心中感到一种内疚,于是聂蛮用有史以来最温柔的口气说:“好,我依你一次,但就一次,说吧,你想这么样?”马若妍傻傻一笑,张开双臂说:“杀猪的,抱我一下。”
“不可能!”聂蛮很干脆地拒绝了。马若妍像个小孩似的突然哭了起来:“杀猪的,你骗人!大家来看啊,堂堂冀城太守说话不算话啊!”马若妍一嚷,把聂蛮吓坏了,生怕把别人吵醒看到这番情景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于是忙说:“好了好了!别叫了,就抱一下是吧?抱完了你就给我回去睡觉,今天的事对任何人都不准提起!”马若妍眼角挂着泪珠,嘿嘿笑着点头。
聂蛮张开双臂,一把将马若妍抱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表情。是快乐?是痛苦?是悲哀?是无奈?是打开心灵枷锁的轻松?是违背自尊的谴责?
马若妍笑了,她满足了,还能怎么样呢?就这样抱着到永远吧……醺醺醉眼慢慢合上,整个身体无力地靠在了聂蛮的身上。很轻的,用一种连她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谢谢你。[/size]
2007-1-22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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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第二天早上,马若妍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聂蛮的床上,再看看自己的衣服,还好,穿得整整齐齐,惊恐之余,只觉得头疼欲裂,昨天晚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却一点都不记得了,只是在心中感到一丝淡淡的甜意。这时聂蛮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见马若妍醒了,便说:“你醒了啊,先洗个脸吧,我们一早就要出发了。”
“嗯……那个……我昨天晚上……做过什么?为什么我会……睡在你的床上?”
聂蛮忽然一脸委屈地说:“你还好意思说,昨天晚上你喝得醉醺醺的到我房间来,说什么客房的床太硬,一定要跟我换,没办法我只好跟你换了。”
“那……没别的了?”
“还会有什么……对了,还有一件……”
“什么?”马若妍急忙问。
聂蛮一脸坏笑地说:“你睡觉流口水,哈哈哈哈……”马若妍又羞又恼,把枕头朝聂蛮扔去:“去死吧杀猪的!”
一行人整装待发,刚刚走出太守府,却见百姓们密密麻麻地跪在地上,人群中仅留下一条窄道。聂蛮下虎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姚甲双手捧上一件紫色战袍说:“大人,这是冀城百姓对你的一点小小心意,希望大人收下。”聂蛮接过,只见紫色战袍质地优良裁剪到位,再看后面用金线绣着四个大字——天下无敌。聂蛮对着百姓抱拳说:“冀城的乡亲父老,真是多谢你们,聂蛮以后只要遇到战事,一定披着这件战袍上阵,不负大家所望,做到天下无敌!”百姓们有的哭,有的默默无语,虽然人人都希望聂蛮和西宫阵能留下来,但没有人开口,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太守大人有着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去做。这时,五名保长上前齐声说:“大人,我们有话要说。”
“什么?”
“请大人让我们五人追随大人,作牛作马也心甘情愿。”
“你们跟我走了,冀城谁来管理?不准!”
“大人!冀城太守自然另有人选,大人无须担忧,大人不同意的话我们就长跪不起!”
聂蛮当然不是不同意。其实他心中也早就希望这五人能追随自己,但是为了让他们更死心塌地地为自己卖命,做戏还要做的,不但做给五人看,还得做给马岱看。眼见这五人都说这种话了,聂蛮知道戏码已经做够了,于是说:“走吧。”五人还不知道聂蛮说这句话是叫他们跟他一起走呢还是让他们死了这条心,于是面面相觑一脸茫然。西宫阵微笑着说:“五位,还不赶紧跟着!”五人这才明白过来,纷纷站了起来尾随着聂蛮而去。
一行人走到北门口,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声音:“两位大人走好!两位大人走好!两位大人走好……”只见全城百姓齐刷刷地看着聂蛮和西宫阵,大声说道。这声音起伏跌宕,回荡在山谷之间,久久不能平息,就像冀城每一个人的心情。
聂蛮也不回头,打开了战袍,迎着风把它披上,只见金光闪闪的四个字随风飘荡——天下无敌!一人一虎,走在最前面,当真潇洒!
这时庞德和五人心潮起伏,但都想着同一件事:我选的主公绝对没有错!
马腾看着跪在阶下的聂蛮和西宫阵,说:“如果冀城有雄兵两万,你们有把握活捉牛辅么?”聂蛮笑着说:“非但不能活捉,反而有可能成为阶下囚。”西宫阵继续说:“孙子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用兵之法,在乎虚虚实实亦真亦假,而不在于兵力多寡。”马腾终于笑了:“嗯,说得好,以往西凉兵作战,凭的只是血气之勇,从今天开始倒是可以开始动动脑筋了。岱儿果然没看错你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安心地在武威为我出谋划策吧。”
马腾正说话间,突然一名通讯兵闯进堂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禀……禀主公……陇右太守陈邦急奏……西羌……大乱……杀我百姓无数……”话还没说完,那通讯兵便倒下昏厥了。送他上来的郎官急忙说:“主公不要见怪,此人夜行八百日行一千,累死十匹快马才赶到这里,见到主公松了一口气这才昏厥过去。”马腾点头说:“嗯……忠心可嘉,赏银一百。把奏表呈上来。”那郎官把奏表呈上去,马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各位,想必我不说大家也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不错,西羌作乱,杀我边境百姓,抢我边境钱粮。偏巧我儿孟起此时正在镇守石城,不然岂能让小小夷寇如此逞能!众将军,你们可有退敌之策?”
此时马休在底下悄悄地跟马铁说:“三弟,大哥之外,就数你最能打,姓聂的小子这么威风,你应该向父亲领命征羌,也好煞煞姓聂的威风!”马铁问:“二哥,你瞧我真的没问题么?”[/size]
2007-1-22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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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三弟,怕什么!你放心,到时候二哥跟你一起去,咱们一文一武,保管杀得羌夷片甲不留!”
马铁是个傻小子,听马休这么一怂恿,立马热血沸腾,噌的一下跳出去说:“爹,让我去吧!我一定不给你老人家丢脸!”马休也说道:“父亲,请你准许三弟的请求,我也会跟三弟一起出征,乱不平,不回朝!”马腾看着这哥俩,说:“铁儿,休儿,你们年纪还太小,经验也不够,这次的事你们就别搅这趟浑水了。”马铁还欲争辩,这时聂蛮走出来说:“主公,臣有两句话想说。”马腾点点头。
“臣以为,羌族作乱,这并不是他们的错。早在先汉时期,便有大臣班彪和都尉张奂证实,所谓‘蛮夷寇乱’其真正的原因,是边境官员的贪污和压榨。正因为一直以来这种现象一直存在,所以边境百姓总不得安宁。纵使今日将暴乱镇压下去,明天又会有新的暴乱,如此前赴后继,主公便是有百万雄兵也会消耗殆尽。”
“嗯……说的有理,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臣以为应该刚柔并济!”
“什么叫刚柔并济?”
“羌族人膜拜武勇,我们就先用绝对的优势把暴乱镇压下去,此为刚,然后杀贪官污吏以安羌汉两族民心,此为柔,最后和羌族定下友好联盟,这才是百年大计!”
这时马休忍不住了,说:“聂蛮!你这是胡说八道!我西凉将官个个清正廉明,何来贪官污吏让你斩杀?”
“二公子,马寿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
“你还敢提起此事?你不经父亲批准便擅杀命官,我看你才是应该拖出去砍头以安民心的那一个!”
“马寿是否贪官污吏有眼睛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主公都没有追究此事二公子何必牢记在心?”
马休一时语塞, 说不出话来。这时马铁接过话去:“聂蛮,我就问你,你是不是也想领命出战?”聂蛮一笑说:“为主分忧,是为臣的责任。”
“那我就不许!明明是我先请战的,你凭什么跟我抢!”
“不敢跟三公子抢,只不过三公子出征,恐怕欠妥。”
“什么欠妥不欠妥,我告诉你,有本事我们就比比,谁赢了就当这主帅,你敢么?”
聂蛮不答话,却把目光转到马腾身上。马腾刚才就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哥俩跟聂蛮斗嘴,见聂蛮要自己拿主意了,便说:“好了,也别争了,这样吧,依着铁儿的意思,聂蛮,你和他比比武艺,赢的人就当这次的主帅。”马休这时忙接着说:“父亲,虽是比试, 可须有些条件。”
“什么条件?”
“我西凉勇士自古以来都是马背上称雄,所以这次比试应该让他们二人骑马比武,验证枪法,这样赢的人才能服众,才有资格统帅我西凉大军。”
“嗯……说的有理,聂蛮你同意么?”
马腾都这么说了,聂蛮就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于是说:“臣没意见。”一旁的西宫阵半天没说话,这时拉拉聂蛮衣角,悄悄问道:“阿蛮,你有把握么?”聂蛮也悄悄地说:“完全没有!”
原来马休特地派人调查聂蛮的底细,知道他马上功夫不佳,因此今日才提出这条件。两兄弟当下在私底下暗暗得意。
从议政厅出来,聂蛮虽然脸上自信满满, 但心里却暗暗着急。比武的日期定在十日之后,在这十天之内,有什么办法让自己的枪法从无到有呢?聂蛮开始头痛了。
聂蛮在武威的大街上信步游荡,来到一家酒家之前,却见一群人正在围观着什么。他挤进去一看,只见一群酒店的伙计正在殴打个外乡人,那外乡人四五十岁的样子,虽然被打,却一脸满不在乎。外乡人看到聂蛮来了,朝着他微微一笑,聂蛮忽然浑身就像触电一样,感到这个人的眼神竟如同闪电一般,四目对视,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凝固了。这种冷峻的眼神,只有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人才会拥有。聂蛮不禁对这个正在被人群殴却还笑得出来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他推开众人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管你什么屁事,识相的,滚远点!”一个伙计怒气冲冲的吼着。另外一个伙计认出聂蛮来了,忙拉拉那人的衣袖,一脸赔笑地对聂蛮说:“聂将军,对不起,我朋友没见过大世面不认得将军,请将军不要见怪。这个人吃饭不付钱,我们只是给他点小教训,不然以后天天有客人来我们这儿吃饭不付钱,我们这买卖还开不开了?将军有事走您的,小的回头向您赔罪。”这话说得有板有眼,聂蛮想借题发挥却又找不到借口。这时那外乡人躺在地上哈哈笑道:“大爷来你们这里吃饭是看得起你们这破店,你们这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开不起买卖就趁早关门了!我还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要不把我打死,明天我还来你们这儿白吃白喝!”周围的伙计一听就火了,纷纷卷起袖子准备再揍他一顿,聂蛮见那人身处逆境还敢口不择言,这份傲气却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不禁产生了心心相惜之情。于是说:“众位,不要打了,我这里有点钱,管了此人的饭钱,今后他如果再到你们这里来吃饭,好菜好酒招待着,一切费用,你们列个单子,到我府中取就是了。”说罢便拿出一锭银子交给伙计,伙计们一看有钱交差了,便都改了笑脸,大爷长大爷短的把那外乡人扶了起来。外乡人一抖身子,几个身材粗壮的伙计竟然都被震飞出去。外乡人哈哈大笑,对聂蛮说:“小子,我赵洛平生最不喜欢欠人东西,以前如此,今天也如此!”说罢,大摇大摆地拍拍屁股向聂蛮走去,走到聂蛮身边,停下来在聂蛮耳边轻声说:“小子,今夜二更,城西十里,我在那里等你。”聂蛮看着他,眯着眼说:“我为什么要去?”赵洛依旧狂妄地大笑。
“你一定会来的。”
望着这个怪人的背影,聂蛮微微一翘嘴角,仿佛看到了自己。[/size]
2007-1-22 14:44
林月如
好文章,欢迎楼主继续更新噢:unsure:
2007-1-23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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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重叠,已作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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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3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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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城西,三更。聂蛮一个人在寒冷的夜风中颤栗了两个小时。“为什么……我会来!我是傻瓜么?”聂蛮在心里恨恨地说。这时候,赵洛甩着长袖,踢踏踢踏地拖着草鞋来了。聂蛮看到他悠哉游哉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浑蛋,你怎么不天亮才来啊!”赵洛抓抓后脑勺:“晚上又去白吃了一餐,被人吊起来打了一顿,刚刚才把我放下来,不好意思啊!”
“……你叫我来干什么?”
赵洛不理他,在地上摸索着在找什么东西,终于找了一根长木棒,指着聂蛮说:“用你最擅长的吴子剑法来攻我!”聂蛮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时间陪你疯!”
“小子,如果你用这种态度,将来如何招贤纳士?”
只见赵洛前脚刚离地,棒头便已经刺到聂蛮前胸。“小子,若果刚刚是生死决斗,你已经死了。”聂蛮一惊,终于冷静下来,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中年汉子,而是个眼界卓越武艺高强的隐士。聂蛮不敢轻敌,拔出宝剑指向赵洛,赵洛也笑嘻嘻地一动不动地看着聂蛮。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一柱香的时间。这时却见聂蛮把宝剑收了起来,说:“我打不过你。”
“哈哈哈哈,懂得看清情况分析厉害,并马上在利益间取舍,聂蛮,你果然有过人之处!”
“马屁就不用拍了,教我枪法吧!”
“你用这种态度来求教?”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吧?既然如此我们地位是平等的,我用不着跟你客套。”
“哈哈哈,好好好。老实说我本就是打算把枪法传授给你,但我又不大喜欢收弟子,现在这样很好,我欠债还钱,你学得也心安理得,好好好。聂蛮,你不想知道我的底细么?”
“我只要知道你的枪法足以来教我就可以了,至于你是江洋大盗还是天下名士我完全不感兴趣!”
赵洛看着聂蛮,听着他说的话,越来越觉得他就像年轻时候的自己,桀骜不驯,目空一切,傲气逼人。赵洛不觉地笑了,虽然他嘴巴上说不收弟子,心中却把聂蛮当作自己的弟子了。“你不想知道最好,我也懒得说,不过基本的还是要告诉你。我枪法是祖传枪法,我赵洛是第七代传人,我赵家枪法自开派以来,都是嫡传,今天要不是为了还债,我也不会把这套枪法传给你。在你学会以后,切记一件事情,就是只要你用了赵家枪法,不论任何战斗,只能胜不能败。”
“难道你祖祖辈辈都没输过?”
赵洛坚定地说:“没有!”聂蛮不禁在心中肃然起敬,但脸上还是一副你吹牛谁信啊的嘴脸。赵洛继续说:“枪乃长兵之首,以灵巧见长,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刚柔并济的。现在,我给你讲讲我赵家枪法的八字真言。”
“何谓八字真言?”
“所谓的八字真言,分攻四字,防四字。攻四字说的是刺、点、挥、斩。刺是枪法中最常见的招式,讲究快狠准。快是说要速度快,狠是说要刺得狠,准是说要刺得准。”
“什么叫刺得准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人体全部只有三个有效部位是可以刺的,分别是喉部,小腹,和大腿。要让敌人完全失去战斗力,就一定要刺准这三个部位。可以说,刺,是枪法中主要的攻击手段。然后我再跟你说说什么叫点,所谓的点,其实只是虚招,枪头在敌人面前轻轻一点,马上撤回,造成敌人的迷惑。但这点也有讲究,点得太深,就是刺,点得太浅,就起不到迷惑的效果。”
“这不是骗人的招式么?”
“枪法本来就是走灵巧路线的,也就是说要么不攻,一旦攻击就要一击必中,所以骗人的工夫有时候比进攻的工夫更为重要。兵不厌诈也是这个道理,战场上没有君子,聂蛮,我相信你也不会是想做君子的人吧?”
“当然不是,只要能赢,手段我不在乎。”
“哈哈哈哈……好!接下来说挥,挥指的是用枪杆攻击敌人,这个字的精髓在于挥得狠,挥得时间刚刚好,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一旦用上了挥,你的门户就大开了,破绽一下子就露出来了,所以要抓住挥的时间,不能给敌人乘虚而入的机会。”
“挥的功夫实际上就是借力打力?”
“不错!”
“那最后一个字是什么?”
“最后一个字是斩,斩是枪法中最能体现力量的招式,在使用斩的时候,要注意敌人的肋部是斩最有效的部位。你明白了么?”
“你不是说枪法是走灵巧路线的么?为什么这里要用到蛮力?”
“在适当的时候,力量的使用也是需要的,但不是起决定性作用的,只是辅助。”
聂蛮正一边全神贯注地听,一边努力地记,好一会儿,聂蛮总算把刚刚赵洛对自己说的话全都记住了,便说:“要点我都记住了,我更想听听关于防的四个字。”[/size]
2007-1-23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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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赵洛点点头,继续说:“防四字是扛、卸、削、拨。扛是硬碰硬的招数,非到必要的时候,否则不要用扛,因为它有违枪法走灵巧的原则。所谓的卸,就是把敌人千钧之力卸掉,这招会考验你临战之时枪的运用,一旦你枪招数使老,就发挥不了卸的精妙之处。而削说的是枪斜刺时的防守,利用枪的斜度,让敌人的兵刃不能对你的枪发力,只能顺着枪杆滑出去。最后说的是拨,这个字是四个字中最难的一个字,关键在于要四两拨千斤,不但如此,还要借敌人的力来还击,枪头和枪尾是借力的关键部位,利用一个点,轻轻地拨,要掌握的恰到好处,这就是我所说困难的地方。八字真言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了,这是最基本的,任何枪法都适用,在此后的十天里,你要把这八个字牢牢地掌握,明白么?”
“是不是精通这八个字了以后我就能打赢马铁?”
赵洛仰头大笑:“小子,当今世上,能说到精通,那就是天下无敌。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就连我也不敢说精通二字,只要你能掌握住这八个字,要赢区区马铁那是绰绰有余。”说罢,赵洛从地上又找了根木棒递给聂蛮说:“来攻我吧。”聂蛮疑惑地说:“你还没教我招式,我怎么攻?”
“哈哈哈哈,小子,就用你理解的‘刺’来攻,赵家枪法从不拘泥于招式,关键在于你是否理解了神髓。”聂蛮对于武学的天分本来就高,经赵洛一提点,马上明白了。
天快亮时,赵洛对聂蛮说:“小子,明天这个时候,你还到这里来,我们继续。今天就到此为止。听说城东开了家新的酒店,我得去尝尝味道。”聂蛮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说:“你把这个拿着,别到时候又被别人吊着打,毕竟在武威像我这样乐于助人的有为青年还是寥寥无几的。”赵洛摇摇头说:“我寒酸惯了,银子对我来说是负累,既然做个漂客,就要有漂泊的样子。”说罢大袖一甩荡悠荡悠地走了。聂蛮一向自诩潇洒无一物,如今看到了赵洛,才明白自己其实还是被世俗所缠绕。
“只有真正甩开名利二字,才能做到真正的潇洒。看来我聂蛮三十年内还做不到。哀哉哀哉。哈哈哈哈……”
第二天聂蛮日上三竿才起床,一起床便大步流星往外走,孙仲见他走得匆忙,奇怪地问:“聂老大,你这么急去哪里?”聂蛮回过头,笑得十分淫贱地说:“逛,窑,子。”孙仲张大嘴巴不敢相信。
“聂老大,你还有九天就要跟马铁比武了,你还不赶紧练习么?”
“上吊也要歇口气啊,更何况习武这种东西只能慢慢来,要循序渐进,不能急于求成,不然会走火入魔的,走火入魔很麻烦的,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我走火入魔吧?”
“你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但我总觉得……”
“行了行了,你觉得,那什么时候轮到我觉得啊?比武的事情我自有分寸。”说罢,聂蛮赶紧加快脚步溜了出去。孙仲虽然被聂蛮辩驳地无话可说,但总觉得聂蛮是在强词夺理,于是赶忙来到西宫阵的房中跟他汇报。西宫阵微微一皱眉说:“真有这种事?”
“西宫老大,千真万确。”
“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
“不是,西宫老大,你也不管么?”
“阿蛮既然说了他心中有数,我又何必为他着急呢?”
“西宫老大,我看这次聂老大是破罐破摔了,你应该劝劝他啊。”
“你觉得他像一个会破罐破摔的人么?别人我不敢说,阿蛮么,他若不是胜券在握,便是为了遮人耳目。所以么,你我不必劳心劳力了。”
孙仲听西宫阵这么说,心中虽有顾虑却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是希望一切能像西宫阵说的那样。
聂蛮真的是去逛窑子了,他一走进一家名叫“叉叉院”的青楼,便被十数名青楼女子团团围住。那些妓女一口一个“聂爷”,把聂蛮叫得晕晕乎乎,左拥右簇地把他挤进西跨院。到了西跨院,聂蛮见左右无人了,正经神色对老鸨说:“这里不会有其他人进出吧?”老鸨一甩手巾说:“聂爷请放心,这西跨院都包给聂爷您了,不会有外人进出的。”聂蛮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交给老鸨,“老妈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一定懂吧?”老鸨一把抢过银子谄媚地说:“我是最明白事理的了。”说罢,带着一群妓女退下去了。聂蛮走进院子,一个人坐在院中饮酒吃肉,他竟是赵洛。
“小子,亏你想出这种办法。这下马铁恐怕是防不胜防了。”
“是你说的,我不是君子,既然不是君子,当然应该做些合乎我身份的事情才对得起我自己。”
“老实说,你有一件事做得很不对。”
“是么?是什么事?”
“刚才有个小姑娘长得不错,你应该替我把她留下来。”[/size]
2007-1-24 00:38
星义
:lol:挺好看挺好看。写的还是有点意思的。指正你个小BUG,三国时代银子还没有进入货币体系,当时流通的还是金和铜。一般人说的“金”,应该还是铜吧。拿出银子显然不比拿出铜钱来的真实。
2007-1-24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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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楼上朋友指教,你说的问题老实说也困扰我很长时间,一来我不知道在那个时期最有代表性的货币是什么,还有便是这种货币和现在货币的比值是什么样的,若果有哪位高人知道,请指点,或者告诉我相关资料我自己查也可以,再次谢谢关注
2007-1-25 22:15
星义
:wub:我其实已经给LZ建议过了,去看看赤虎的《商业三国》,且不说此书写的怎么样,首先就是一本三国时代的教科书。
2007-1-25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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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一定去看看,先更新文章再说
2007-1-25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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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自从这天开始聂蛮就白天睡觉,睡醒了就一个人去逛窑子,不只是逛,每次还大张旗鼓地在大马路上就和那些歌姬搂搂抱抱,一下子武威城内把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连马休和马铁都听说了。
“三弟,听说聂蛮现在天天去逛窑子……你说他在想什么?”
“他还能想什么!一定是无计可施了才自甘堕落了,二哥,你太看得起他了!”
“三弟……”
“二哥你干吗用这么激动的眼神看着我?”
“三弟,你都会用成语啦!而且一用就是两个,三弟……我太感动了……”
“二哥……”
两兄弟泪光莹莹看着对方,这一刻仿佛为了这感人的手足之情而凝固了……
之后的七天,赵洛把剩下七个字都传授给他,聂蛮每天都练习最基本的枪法,不禁有些心浮气躁,但一想到当初练剑时许子将对他的考验,便也忍下来了。到了第九天,赵洛对聂蛮说:“小子,你今后面对的敌人不光是马铁,还有更厉害的人在等着你,所以我前思后想,最后决定把赵家枪法中的四招绝招中的两招教给你,但我只说一遍,能不能记住就看你的造化了。”
“你说的这么严重我当然会好好听的。”
“第一招,天地二极霸,关键在于斩这个字,还有就是速度。看似斩左肋,其实斩右肋,左右为二极,斩时要充满霸气,才算把天地二极霸的精髓施展出来。我现在示范给你看,你做好防御姿势。”
聂蛮棒头向下,左手略较右手为高,木棒倾斜,扎马不动。聂蛮的摆枪,已经把卸和削两个字结合起来,一旦敌人攻过来,随时能反守为攻。赵洛看了暗自点头,大喝道:“小子,看枪!”话音未落,棒头已如疾风般袭来,横斩聂蛮右肋,聂蛮棒头上挑,想拨开赵洛木棒,谁知竟然挑了空!赵洛木棒如鬼魅般斩向聂蛮左肋,这时聂蛮招式已经使老,无法回防。赵洛棒头轻轻在聂蛮左肋一点,微微一笑:“小子,看明白了么?”聂蛮呆立半晌,忽然目光一敛,看着自己的手腕出神。赵洛知道他已经找到了诀窍,便说:“好了好了,我也累了,赶紧再教你一招我得去睡觉了。第二招叫凤凰三展翅,关键在于把挥和拨结合起来,我再示范一次,你摆摆你认为最理想的防守姿势。”这次聂蛮双手紧握木棒中间,木棒缓缓画圆,心想:“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被你突破我的防守!”。赵洛二话不说木棒朝聂蛮左侧狠狠挥去,聂蛮棒身一扛,赵洛借着聂蛮的力,朝聂蛮右侧反向挥去,这一次更快了,聂蛮紧皱双眉,额头冒汗,拼全力扛住了赵洛这一挥,但赵洛又是一个拨,借着聂蛮的力,第三次反向挥去,这一次借着聂蛮两扛之力,木棒速度就如闪电一般,聂蛮看都没看清,木棒已到了身边。赵洛哈哈一笑:“小子,你又失算了,凤凰三展翅,就是讲究一挥快过一挥,全是借力打力,将枪法的灵巧之处发挥得淋漓尽致,你有得慢慢学了。”聂蛮仿佛还沉浸在刚刚两招的精妙之中,闭着双眼,脑中晃过刚刚赵洛的一招一式。半株香的时间过去了,聂蛮缓缓睁开双眼,平静地对赵洛说:“不出半年,你的枪法将不如我。”赵洛两眼冒着光,他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对他说话,他是越来越欣赏眼前这个年轻人了。赵洛笑着说:“好好好,但愿如此,功夫我是教完了,小子,有缘再见,我去也!”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去哪里?”聂蛮高声问道。
“且看哪里的酒店吃白食不打死人吧,哈哈哈哈……”真是来时从容,去时潇洒,长袖一挥,不染尘埃。聂蛮见赵洛走远了,这才朝着赵洛离去的方向深深一揖。
“子将,真羡慕你有个好徒弟啊。”赵洛在心中暗暗说。[/size]
2007-1-25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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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第二天便是比武的日子,比武场外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快到午时,却还不见聂蛮到场,孙仲不禁小声地对西宫阵说:“西宫老大,聂老大……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西宫阵微微一笑:“放心吧,阿蛮这个人,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十三郎,你过来,我跟你说……”孙仲把耳朵凑过去,西宫阵在他耳边悄声地吩咐。
孙仲听罢,心领神会,愁眉苦脸的走到众将领身边,唉声叹气地说:“我老大……这次恐怕是要阴沟里翻船咯……我孙仲这次也要赔个倾家荡产了……”旁边成宜听了,便问:“孙兄弟,这跟你倾家荡产有什么关系?”
“成将军,不瞒你说,我在外围买了我老大几百金,他赔率高嘛!又碍着他的面子,于是才下这么大手笔,谁知道他居然连来都不敢来,这不是害死我了么!不过成将军我看你是个厚道人,我就只告诉你一个人,我帮着外围收注的,你现在要想压三公子胜,我可以帮你……”说着孙仲朝成宜一抖眉毛,其他几位将军听了,都围了过来,杨秋问道:“孙……不,老孙,三公子赔率高么?”孙仲摇摇头说:“都知道三公子这次稳操胜券,赔率当然低啦,但你要买三公子赢,那是稳赚的,多买多赢嘛!”说到这里,孙仲故意把声音抬高,好让坐在不远处的马休听到。果然,马休听到了马上走了过来,众将军见马休来了,忙解释说:“二公子,我们只是聊天,这下注的事……我们全不知情!”马休嘿嘿一笑:“众位将军,正当娱乐嘛,有何不可?用不着藏着掖着,孙仲,你是不是多大的注都敢接?”孙仲故意摇手说:“二公子,小赌可以怡情,大赌则伤脾胃,您来个十金二十金的玩玩就行了,也有个余地……”马休哼的一声说:“你孙仲都下了几百金了,我马休就只配压十金二十金?这里有一千金,压我三弟,孙仲你接好了!”说罢,掏出整整一千金来交给孙仲。其余几位将军见二公子都下注了,便都打消了顾虑,这个一百,那个五十,不一会儿,孙仲便收了近两千金的赌资。孙仲乐不迭地说:“众位将军我给你们写张收条,待会儿三公子赢了你们就来我这儿拿钱。”众将军忙说:“老孙,拜托了拜托了,到时候请你喝茶!”
就在这个时候,比武场外突然沸沸扬扬,有人高叫:“聂将军来了!聂将军来了!”不错,正是聂蛮,骑着马缓缓走进比武场。那边马铁身穿铁甲威风凛凛,举起枪指着聂蛮说:“聂蛮,你连铠甲都不穿,是不是看不起我?”聂蛮一身便装,在马上抱拳说:“不敢轻视三公子,只是末将家资微薄,确实买不起铠甲。”
“哼!刀剑无眼,伤了你如何说法?”
“那只怪末将学艺不精,生死各安天命,三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好,有你这句话就好!”
两人说完话,各勤马站一边,全场顿时安静下来。发令官看看马腾,马腾点点头,于是发令官大声说:“比——武——开——始——”
马铁平举长枪,策马奔去。聂蛮却不动地方,一手握枪,枪尾夹于腋下,另一只手拿着马缰绳,见马铁长枪刺到,手一挥,手中抢将马铁的枪卸开。马铁枪回到胸前,又是一刺,聂蛮将枪举起单手硬扛!马铁见两次进攻毫无建树,不禁有些急躁,一夹马肚,使出了马家枪法中的绝招风花百现,只见无数个枪头刺向聂蛮。聂蛮冷冷一笑,也不抵挡,一侧身,长枪斩向马铁左肋,马铁大惊失色,枪到半途,不得不撤回防守。
双方打了十几个回合,表面上马铁攻势凌厉,聂蛮只有招架之功,但在场的马腾和韩遂却看得明明白白。韩遂对马腾说:“兄长,聂蛮给足铁儿面子了,应该适可而止了。”马腾说:“再看一会儿,我想知道聂蛮的枪法底子有多深。”另一边,姚甲却着急着说:“主公好像……不是那么……占据优势嘛……”庞德说:“不必担心,主公到现在为止还只是用着单手,有胜无败。”
果然如庞德所说的,马铁虽然攻势凌厉,但已经大汗淋漓,而再看聂蛮却是从容不迫,招架有余。两人打了三十多回合仍然不分胜负。一旁的马若妍脸上阴晴不定,一会儿见马铁攻得狠了,心中就祈祷聂蛮能挡得住,一会儿聂蛮反击了,心中就希望马铁别出错。一边是疼爱自己的三哥,一边是经常跟自己拌嘴的玩伴,马若妍心中的确是很难取舍。
就在这个时候,马腾示意让比武停止,马铁一愣,大声嚷道:“爹,孩儿这就要赢了,为什么中止比武?”马腾说:“铁儿,男子汉大丈夫,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没什么好值得羞愧的,今天你技不如人,他日自当勤加练习。”马铁急着说:“爹,明明是我占上风,凭什么说是他赢了!我不服!来来来,聂蛮,我们继续打,看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聂蛮摇头笑着说:“三公子武功盖世,只不过末将今日运气比较好,我看还是不要比了吧?”说罢,聂蛮调转马头,背对着马铁离去。马铁羞怒难当,挺起长枪,策马狂奔,冲向聂蛮。马若妍在一旁看得真切,不禁高声疾呼:“杀猪的,小心后面!”眼见枪头离聂蛮只有数米了,孙仲和庞德不约而同地冲向马铁,但很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聂蛮低着头,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冷笑,头也不回,大枪横扫回去。众人眼前一花,只见一杆长枪飞上云霄,聂蛮的枪刃在马铁的脖子上轻轻一搭,马铁当场惊呆,被聂蛮冷峻的眼神惊得全身冒冷汗,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死”字。马若妍忙叫道:“杀猪的,休伤我三哥性命!”聂蛮微微一翘嘴角:
“三公子,承让了。”[/size]
[[i] 本帖最后由 ywd_85917 于 2007-1-26 11:39 编辑 [/i]]
2007-1-25 23:09
星义
:funk:越来越过份了……银票都出来了……
2007-1-26 11:42
ywd_85917
已经修改,由于文章是已经写到快17万字了(未完),这些不算是最近写的,所以有些纰漏,正在从头开始修改,大工程啊,难免有些地方不尽如人意,大家多提提意见啊,我也好改正,谢谢关注
2007-1-26 17:03
fillppo
既然算做是武侠,对战略战术方面的要求也就不用太高:titter:,
打斗场面多一点也没关系,写出侠的味道即可,
似乎有个小BUG,马若妍是马岱的表妹?:doubt:古代同姓一般是不通婚的吧
2007-1-26 17:37
ywd_85917
回楼上的,没有说过他们两个是夫妇阿…………:funk:
马若妍是马腾的四女儿(虚构),马岱是马腾哥哥的儿子,因为不知道马腾这个哥哥是亲身的还是远房的,所以设计成马岱和马超等人是表兄弟关系。
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写得让大家误会了??
2007-1-26 19:55
fillppo
马岱是马超的堂兄弟没错,既然马若妍是马腾的女儿,她和马岱应该是
堂兄妹关系吧:funk:
2007-1-26 23:41
ywd_85917
马岱是马腾亲生大哥的儿子么?我没有办法考证,故此算是表亲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上一代是亲兄弟他们的后代才算是堂兄弟吧?应该没弄错哦?
2007-1-27 10:41
水镜门生
有些语言还是过于现代了些,虽然是架空小说,不过背景毕竟设在三国,一个三国时候的人说什么现在是封建社会,让人看着挺晕,呵呵。
45楼和46楼贴重复了,楼主看着删掉一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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